〖新月格格〗魂牵梦萦几时可消第2部分阅读
〖新月格格〗魂牵梦萦几时可消 作者:肉书屋
去,并且招呼丫鬟婆子们别再把他放进来。
认真翻看着明天要给太后念的书,查找着有无遗漏。
想着刚刚骥远的样子,摇摇头,他是该再忙些,不然总是过来找我出去游玩,把好时光都耽误了。男子不能终日厮混于内宅,长与妇人之手,娇宠于手心里。阿玛又长期不在京中,骥远难免懈怠。这样下去就会成为京中那些八旗纨绔子弟一样的人了。
恩,让武丹师傅再给他加些课程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着额娘来进宫请安了。
三跪九叩之后,我恭敬地跪在蒲团上给皇太后念着经书。
皇太后今年四十一岁。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风霜的痕迹。烟波流转,眉宇之间高贵睿智,精明锐利。虽然笑容和蔼,却让人兴不起任何反抗的意识。博尔济吉特氏,蒙古科尔沁部贝勒寨桑之女,在朝廷上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过这个朝廷和后宫一言九鼎的妇人最近心情不佳,因为皇帝陛下不顾她的反对在八月废除了自己的皇后,一个来自蒙古科尔沁部的贵女,在她竭力支持下成为皇后的她的亲侄女。那个‘废后’也就是现在的静妃,我曾经见过几次。面容姣好,性格飞扬,眼神明亮倔强,有着她自己的坚持,和喜汉学汉女的皇帝喜欢的类型完全相反。虽然我并不赞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但是倒是可以理解的。她的夫君如果不是皇上,也许会像阿玛一样,只娶只爱一个女子。
“唉……”余光瞄到皇太后苦恼地叹了口气。我放下经书,端正地跪在蒲团上磕了个头:“臣女万死。”
“得,没你的事儿,起吧。”她摆了摆手,有些感伤地望着屏风后:“阿蕾,来了就来了,为什么躲起来。”
从屏风处走出来一个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的女子,被丫鬟扶着走到皇太后的塌前,慢慢地跪了下去:“给姑姑请安。”“静妃娘娘吉祥”我听她请完安了之后也跪下去磕了一个头。
“行了,珞琳,你下去吧,今儿就到这了。”“是,臣女告退。”起身,慢慢地后退,直到出了屏风了才转身。
跟着苏麻姑姑走在去往佟妃的路上,想着刚才的事情。
刚刚的一瞥,就看到昔日活力四射,精神极佳的皇后娘娘已经变成了形容槁枯的静妃娘娘了。
她原本就是皇太后的亲侄女,又是皇太后支持下成为了皇后,可皇上与皇后却根本没有和睦过。甚至还说:皇后生性嫉妒,见到年少貌美的女子,便十分憎恶,想置之于死地;又嗜奢靡,吃饭时有一器物不是金器,便不高兴。尤其令人难以忍受的是,皇后对皇上的举动处处猜防,总怀醋意。真是可笑,那只是一个女子希望她的夫君能与她相亲相爱,专一对待罢了。
想必她是爱着皇帝的吧,只有沾染了爱情后的女子才是不清醒的,才会忘记了本分的。她不明白,她不是皇帝一个人的妻子,首先她是一个天下的皇后,是一个大清朝的皇后,最后,才是皇帝的妻子。她没做好自己的本分,所以即使太后怜惜她,也不得不迫于皇帝的压力而废除她。
男人就喜欢柔和娇弱的,彷佛带些病态的女子,很容易激发起男人的保护欲望。然后偶尔的带着崇拜和爱意的眼神,就会把男人的全部心思都勾搭而去。她太刚强了,没有男人会喜欢坚强的女子的。
打起精神,给佟妃娘娘请了安。佟妃娘娘现在已经有三月身孕,延熹宫防卫的如铁桶一般。
额娘和我跟佟妃娘娘告了退,就出宫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食言了食言了,不过在现在补上了,这几章估计都是过渡,先写些幸福生活,然后再开始安排新月格格出场。
大家情人节快乐啊~我情人节在家睡了一天……悲催的单身生涯~
第006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真的是玩疯了。
这几天,天天打麻将,吃喝玩乐,终于想到更新的时候已经没啥感觉了。
对不起大家~
下章救甘珠,然后新月格格出场~撒花~~
顺治十一年三月,皇三子降生。
同年四月,以皇太后命,停命妇更番入侍后妃旧例。
当额娘去宫里侍奉后妃回府之后,就忧心忡忡地去往玛姆的院子里了。
我和骥远有些担心地对望了一眼,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额娘那么担心。
把玩着腰带上的玉坠子,思考着各种可能。
“珞琳,你说是不是阿玛在边关出了什么事了?”骥远有些摸不到头脑,捋了捋发辫问道。
“不会,”我松开玉坠子,收拾起塌上的绣品,说:“最近边疆连战捷捷,太后娘娘屡次夸奖阿玛,应该跟阿玛没关系。”
“那会是什么呢?”骥远抓耳挠腮地想着还有什么可能,我挑了一匹黄绸,比量着,准备绣一副观音画像奉给太后娘娘。
“无妨,等额娘回来问问就知道了。”挑选着绣线,一股绣线分成十二缕,这样的绣品细腻而又立体。
“哦……”骥远没个样子地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叹气。
“哥哥今天的功课做完了?”抬头疑问地看向骥远,不是又要出去游玩吧。最近的骥远太不像话了,总是跟着一些八旗子弟跑出去游玩,虽不至于成为纨绔子弟,但是也一不懂事的蒙昧孩童。已经十二岁的男孩子了,等明后年就该晓人事,有通房丫头了,还这样天天在后宅闲逛,跟额娘妹妹身边打转,这样下去怎么可以?难道真等阿玛卸甲归田之后,继承爵位和军职?那样靠父辈庇佑得个小官又怎能成材?
“珞琳,我去街上给你买糖葫芦吃。”骥远在我身边讨好地笑着。
我摇摇头,“我不要糖葫芦,那东西粘腻腻的,酸牙。”
“那哥哥带你去城外跑马吧。法略又弄了匹好马,说是要去城外转转,溜溜马。”
“哥哥……”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转移着话题,对他有些失望。年纪越大他就越不爱读书,总是跟着同龄贝子们出外游玩。这样倒不是不好,但是现在他是积累知识的年纪,总是分心可不太妙。
“珞琳,我去看兵书去了。”说着,边一溜烟地逃跑了。
唉,不是练功就是看兵书,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当个将军了。这样也好,当个武将也许更适合他的性子。
想了想就放下了,对骥远还是不要太过逼迫才好,不然过了就不美了。
日子慢慢地过去,我偷了个空,询问了额娘不再入宫侍奉的原因。额娘只是摇摇头,让我不要管那么多就不再说了。骥远还是总跑出去玩,跟那些个八旗子弟们斗鸡走狗,不亦乐乎。看着我是越来越生气,这样的哥哥以后还能靠得住么?
这天,拽住了又要跑出去的骥远,把他拉到了厢房里,瞪视着他却不讲话。
骥远有些心虚地眼珠乱转,想找个借口离开,却被我拖住衣袖,动弹不得。
“哥哥!最近为什么总躲着珞琳!不去族学是因为族里的先生归乡,那还不去学骑射是为了什么?”我有些疑惑现在骥远的反常举动。
“唉……现在还不能说,等过段日子你就知道了,现在就别问我了嘛!”骥远挣脱开我扯着他衣袖的手,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的骥远反常的样子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一样,既然他说过段日子我就会知道,那我暂时别逼他了。毕竟他也要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以我对骥远的了解,他是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今儿是我的生辰,也是额娘的受难日,女子生产总是要在鬼门关过一遭的。听玛姆讲,额娘产我那日,生了一天一夜才将我生出,参汤不知道灌了多少碗进去,才有力气把我生出来。我对额娘一向是感激的,因为每个娘亲都是伟大的,无私的,为自己子女着想的。
为了报答额娘,至从我学会了这个时空的刺绣之后,每年都为额娘绣点东西。从小块的手帕到荷包和抹额,一针一线都代表着我的心意和感激。当然了,玛姆阿玛和骥远的份也少不了的。
玛姆歪在榻上品茶,丫鬟们在为玛姆捶腿。额娘在厨房为我亲手做面食。恩?骥远呢?
左右瞧瞧,每年的这个时候,骥远总是绕在我身边让我猜猜他的礼物是什么,今年怎么没见着他?
“玛姆,哥哥去哪了?”玛姆忍着笑,摇着头示意不知道。
脑子太久不用都有些不好用了。恩,想了想最近骥远的反常,准是想在我生辰的日子送我些特别的东西吧。
“来了!来了!珞琳快跟我来!”骥远匆忙地跑了进来,拉着我的手快速的往外边跑去。
我边被骥远拖着,边打量着他。骥远身着一身正统的骑马装,纯白色的全身软铠,将已经十二岁的他衬托地英武不凡。虽有些稚气,可日见棱角地面容和阿玛有着八层相似,嘴角紧抿,更显坚毅。骑马装下的手臂有力地拖着我的胳膊,小心地控制着力道,彰显他的细心。
没一会,就来到了马厩。骥远小心地牵着我的手,慢慢地靠近着一匹漂亮的大白马。
那只白马毛色纯正,口鼻开阔,四肢矫健。一看就是只难得的好马。
“这马哪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是不是哥哥刚刚买来的?”一连串的疑问等待着骥远回答。
骥远笑眯眯地看着我,也不急着答话了,只是一直问着:“喜欢吗?”
用力点了点头,怜惜地抚摸着白马的颈子,看着它湿漉漉的眼睛,欢喜地问着:“哥哥,这是你的马吗?我可以不可以骑一下。”
“这是送给你的生辰礼物,你当然可以骑了。”骥远看着我喜欢的样子好像也很高兴,笑的见牙不见眼。“这匹小母马才一岁多,它的父母都是有名的马,将来它也会更厉害的,比它父母还厉害。我寻了好久才寻到的,法略那家伙还想跟我抢,我磨了那个卖主好几天呢,今天才买到的。”
有些感动地望着骥远,原来这几天都在忙着这匹小马呢,我都错怪他了。
“谢谢哥哥!”看着骥远满脸通红地嚷着让我给小马起名,我笑着看着骥远:“那就叫‘小雪团’吧,这个小姑娘的名字应该温柔些才好。”
“随便你啦,反正将来‘小雪团’一定会比阿玛的‘禄儿’跑的更快更稳的。”
深吸一口气,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那种被珍视,被爱怜的感觉?今天的骥远给了我这样久违的情感。让我深深地感谢着上苍,能让我重新体验这样温暖而又幸福的感觉。
感谢上苍!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保护着这个家庭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真的是玩疯了。
这几天,天天打麻将,吃喝玩乐,终于想到更新的时候已经没啥感觉了。
对不起大家~
下章救甘珠,然后新月格格出场~撒花~~
第007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有罪,我这几天没心思写东西~
我先发出来一章,等会看看能不能再写一些~
贴了些原文进去,因为实在是要交代一些具体事情,比如珞琳不知道的事情,应该不算上帝视角吧~哈哈~
顺治十四年。我进宫应选。额娘心疼我,不想让我嫁进皇家做小,就托了佟妃娘娘将我撩了牌子。
顺治十五年。十六岁的骥远被我说动,在阿玛的军中谋了个差,热火朝天地追随着阿玛四处征战去了。
顺治十七年。阿玛在征战沙场十几年之后,荣升大将军,并且得了个‘马鹞子’的绰号。
阿玛,是一个让敌人闻名丧胆的人物。他在战场上所向无敌,身经百战,从来没打过败仗。他,是个近乎传奇的人物,是个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恐惧”,什么叫“痛苦”,什么叫“挣扎”的人。他以他那大无畏的精神,毫无所惧的面对他所有的战争,一向顶天立地,视死如归。这样的人,一般人对他都只一种称呼:那就是“英雄”。
现在这个百姓眼中的英雄,即将带领他的军队和他唯一的儿子赶赴荆州。叛贼吴世昌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端亲王一家浴血奋战坚守城门,等待着援军地到来。
我看着阿玛和额娘在依依不舍地道别,我拉着骥远跑到了旁边。
“哥哥,我有些担心。”我听说这件事很不正常,朝堂上都在议论纷纷。
“别担心了,阿玛可是百战百胜的!再说了,还有我呢,你哥哥我也不差啊!”骥远嬉皮笑脸地安慰着我,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着。
听了他的安慰我还是没有放下心来,阿玛虽说矫勇善战,但他毕竟政治嗅觉不甚敏感。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一下子能说明白的。阿玛本身在这个时候赶去支援就很冒险,现在荆州的情况不明,只说是叛贼兵临城下,但端亲王到底投降没有;如没投降,还能坚持多久还没有定论。如果端亲王真的投降了,那阿玛和骥远都只能是送上门去送死。就算端亲王没有投降,现在赶赴支援也已经太迟了。怎么做都是无功,甚至一个弄不好就成了大祸!
但是这些是无法跟骥远言明的。看着他兴奋地整理着自己的铠甲,挺直了胸膛的样子,我阻止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会没事的。骥远在这两年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靠着自己的军功,升到了正九品的外委把总。经历过战场上的生死洗礼,已经变得更加铁血,变得更加成熟了。
“哥哥,你要好好的看护好阿玛。”纵使阿玛回不来,你也要回来啊!后边的话我没办法出口,这可是触了霉头的。
“珞琳,放心好了,我一定还给你和额娘一个完整的阿玛!”骥远用力地点着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
“哥哥!你更要小心一些,刀剑无眼。”我扯着手帕,心神不安的,彷佛如果他们这一去,就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一样。
“珞琳,该出发了,阿玛叫我了,等得胜归来,我给你买些小玩意给你玩啊。”骥远意得志满地骑着他的马,跟着阿玛前往十里长亭。
我望着他的身影,满是担忧。阿玛,哥哥,你们一定要安全地回来啊。
额娘在阿玛和骥远的离开又消沉了一阵子,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管家的事情又被我接了过来,还给额娘和玛姆炖了些补气养神的药膳。
自从我十一岁后,额娘就开始教我管家。这些本就是驾轻就熟的,在我刻意藏拙的情况下,额娘还是大吃一惊,声称我很有天分。至今,我管家已有五个年头了,在别人家是不常见的。不过,反正我的阿玛在京里已经出了名的,也不在乎多了这么一点谈资了。
战报陆续传来。有交好的兵部官员的家眷透露了一些关于阿玛的消息。让我和额娘知道,阿玛的支援及时赶到荆州,并且在草莽流寇手中,营救了准备自杀守节的端亲王嫡长女新月格格和世子克善,把他们随军带回。至于端亲王一家,奋死抵抗,已经全部就义。荆州的叛乱也已经平息了。阿玛奉旨护送端亲王的灵柩和遗孤回京。
我和额娘都松了口气,打扫着院子,等待阿玛凯旋归来。
~~~原文中的情景~~~必须的交代~~~不算更新字数~~~
接下来的三个月,新月跟着努达海,开始了一份全新的生活。努达海奉命护送端亲王的灵柩和遗孤进京。于是,晓行夜宿,餐风饮露,每天在滚滚黄沙和萧萧马鸣中度过。伴着新月的,是无边的悲痛和无尽的风霜。所幸的是,努达海的队伍中,有最好的军医随行,在努达海的叮咛呵护中,克善很快就恢复了健康,莽古泰的伤势,也在不断的治疗后,一天天的好转。这三个月中,和新月最接近的,除了云娃、莽古泰和克善以外,就是努达海了。新月的眼前,始终浮现着努达海救她的那一幕,那飞扑过去的身形,那托住她的,有力的胳臂,还有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闪闪发光的盔甲……他不是个人,他是一个神!他浑身上下,都会发光!新月对努达海的感觉是十分强烈的;他出现在她最危急、最脆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强大的支持力量。接下来,他又伴她度过了生命中最最低潮的时期。因而,她对他的崇拜,敬畏,依赖,和信任,都已到达了顶点。
她和努达海之间,生出一种难以描绘的默契来。往往在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就领悟了对方的某种情愁。努达海用一份从来没有过的细密的心思,来照顾着她,体恤着她。知道她从小爱骑马,他把自己的马“禄儿”让给她骑。知道她喜欢听笛子,他命令军队里最好的吹笛人来吹给她听。知道她心痛克善,他派了专门的伙夫做克善爱吃的饭菜。知道她心底永远有深深的痛,他就陪着她坐在营火边,常常一坐就是好几盏茶的时间,他会说些自己家里的事情给她听。关于权威的老夫人,调皮的珞琳,率直的骥远,还有他那贤慧的妻子雁姬……她听着听着,就会听得出神了。然后,她会把自己的童年往事,也说给他听,他也会不厌其烦的,仔细的倾听。因而,当他们快到北京的时候,他们彼此都非常非常熟悉了。她对他的家庭也了如指掌,家中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她自己的亲人一般。
努达海带领着军队回到了京城,王公大臣都奉旨在郊外迎接,端亲王的葬礼极其哀荣。葬礼过后,皇上和皇太后立刻召见了新月、克善和努达海。新月被封为“和硕格格”,努达海晋升为“内大臣”。克善年幼,皇上决定待他长成后再加封号。皇太后见姐弟二人,相依为命的样子,十分动容。沉吟着说:“怎样能找一个亲王贵族之家,把你们送过去,过一过家庭生活才好!如果留你们在宫里,只怕规矩太多,会让你们受罪呢!”太后的话才说完,努达海因在三个月的回京途中,已经对新月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所以自告奋勇,一跪落地:
“臣斗胆,臣若蒙皇上皇太后不弃,倒十分愿意迎接格格和小世子回府!”新月心中,猛的一跳,可能吗?可能吗?如果能住进努达海家,如果能常常见到努达海,自己就不至于举目无亲了!在现在这种状况下,这种安排,简直是一种“恩赐”!她还来不及做任何表示,克善已迫不及待的对皇太后说:
“这样好!这样好!我们一路上和努达海都熟了,能去努达海家,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了!就这样办好不好?”
“新月,你说呢?”太后问。“那是我们姐弟二人,求之不得的事!”新月坦白的说。
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新月姐弟,将在将军府中暂住,等到新月服满,指婚后再研究以后的事。
~~~回过来~~~
今天阿玛和骥远回京,我和额娘高兴地很早就起来准备给他们接风的宴席和装饰大厅。
正在忙碌着,听闻骥远先回府了。我急忙走到二门,站在门里等待着他。
看着他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意气风发的样子别提有多神气了。我笑呵呵地看着他,拉着他左看右看,打量着他有没有负伤。骥远忙不迭地跟我交代着阿玛还在宫里接受封赏,他先回来看看我和额娘,又说起战场上的趣事起来。
忽闻二门外边传来一阵喧哗声。我脸色一整,望向我身边的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脸一白,慌忙招呼着旁边守候的小丫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没再理会她,直接拉着骥远去见额娘和玛姆了。
我和骥远到大厅的时候,额娘正指挥着丫鬟们把月季牡丹摆上,骥远摇着头笑着感慨着:“啊……真是满室生香啊!额娘!儿子回来了!”
额娘踩着花盆底冲了过来,看着骥远又黑又瘦的样子,心疼的直掉眼泪,拿着帕子擦着眼角:“骥远,你瘦了,在军中辛不辛苦?额娘来看看,有没有受伤?”
“额娘额娘,你小心些。我好好的,没有受伤。阿玛很照顾我,我很好。阿玛在宫里受封,我就先回来看看你们了。”骥远顺从地转着圈给额娘看,转完之后,抱着额娘的胳膊,安慰着她。玛姆听了声响也走了出来,拉着骥远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一个劲地掉着眼泪。我看着听着他们互相安慰,满满的幸福把我的眼泪都催了下来。
“夫人夫人!”外边一个管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是不是将军回来了?”额娘欣喜地问着管事。
“回夫人话,不是将军。是温布哈都统的家人夫人,一大堆,闹哄哄的。马上就要闯进来了!”
“这还了得!他们当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竟然敢乱闯!我去处理!”我脸色一变,就要往外走去。
“珞琳!是怎么回事?”骥远拦住了我,严肃地问着。
“哥哥!温布哈统领病故了,他的夫人要把他的小妾殉葬,我和额娘把他的小妾藏在了府中,估计她是来要人的了。”我向骥远解释着原委。
骥远的眼一眯,在沙场上锻炼出来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让我这个见过风雨的人也禁受不住。闷哼了一声,骥远才彷佛想起了我不是他的敌人,收起了他的气势。
“玛姆、额娘、珞琳,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胆大包天!竟然敢擅闯将军府!?难道他们要造反了不成!”说着,就大步往马蚤乱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有罪,我这几天没心思写东西~
我先发出来一章,等会看看能不能再写一些~
贴了些原文进去,因为实在是要交代一些具体事情,比如珞琳不知道的事情,应该不算上帝视角吧~哈哈~
第008章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终于安静下来了,我们家的亲戚都走了。
大家等着急了么~最近会恢复更新的~
还有,珞琳是该被下人称为‘格格’的吧,我查了资料了,现在努达海是从一品将军。
顺治十七年(1660年)始把“格格”分为五等,即:
一、亲王之女,称为“和硕格格”,汉名为“郡主”;
二、世子及郡王之女,称为“多罗格格”,汉名为“县主”;
三、多罗贝勒之女,亦称为“多罗格格”,汉名为“郡君”;
四、贝子之女,称为“固山格格”,汉名“县君”;
五、镇国公、辅国公之女,称“格格”,汉名“乡君”;
此外,“公”以下之女,俱称“宗女”。“格格”之称一直沿用至清末民初之际,才渐渐终止。
“玛姆、额娘、珞琳,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胆大包天!竟然敢擅闯将军府!?难道他们要造反了不成!”说着,就大步往马蚤乱处走去。
“我也跟去看看。”额娘也呆不住了,生怕骥远吃了亏,也要过去周旋。
“等等,我也去。”玛姆也拉着额娘的袖子,准备跟着过去。
我急忙阻拦,道:“玛姆,您就先别去了,今天阿玛班师回朝,您别再碰着闪着了,那可就不美了。”
玛姆焦急地看着额娘和我,有些不满地道:“放心,我这个糟老婆子还顶事儿!我们一起帮着点骥远,别让他吃了亏了!”
我和额娘对望一眼,虽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心,可是玛姆坚持,也没办法。
额娘无奈地道:“额娘,那就一起去吧。”转头望着我说:“珞琳,把家丁护院都招呼上,让他们拦着点人。”
我点了点头回应了额娘,就急忙吩咐身边的管事嬷嬷:“去把人都调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管事嬷嬷作揖点头:“格格,早就吩咐下去了,现在奴才们都已经拦着去了。”
点了点头,比较满意现在的处理。我这几年管家的时候,早已经把府里上上下下治理的妥妥帖帖了。
扶着玛姆,我和额娘跟着骥远赶到了前院。
刚一过二门,就看到一群穿着丧服的男女们挤着家丁护院的包围,熙熙攘攘地喊着叫着。
我的愤怒简直不可遏制,这温布哈统领的家人是不是把这将军府当成了菜场!?究竟还有没有一点体统规矩了!?
骥远愤怒地大吼:“都给我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在将军府捣乱?!把那些个捣乱的人都给我扔出去!”
温布哈统领夫人被吓了一跳,所有人都慢慢地停下了挣扎推搡。家丁们也彷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把温布哈统领的家人连推带踹地给扔到了院子的空地上。团团围住,怒视着他们。
温布哈统领夫人发现我们的家丁并没有伤人的意思,便强自镇定,爬起来尖声叫喊着:“我们没来捣乱!把甘珠交出来,我们就走!”旁边的人也得到了示意,一起瞎嚷着‘把甘珠交出来!’
抬起下巴示意旁边的管事嬷嬷,管事嬷嬷会意地招呼着丫鬟家丁,手拿着棍子,站在一旁威慑着他们。
温布哈统领家人的喊声越来越小,慢慢地没有了声音,面面相觑地看着怒视他们的家丁那凶神恶煞的样子。
额娘和骥远慢慢地走到温布哈统领家人的面前,我扶着玛姆跟在他们身后。家丁们给我们让了一条通道出来。
额娘拽着手帕,有些愤怒:“统领夫人!你可知道,今天是将军凯旋而归、班师回朝的大日子!你丈夫温布哈生前,是将军倚重之人。在你们家族当中,受将军提拔之恩的也不在少数!你扪心自问,说得过去吗!”
“哼!”温布哈的夫人冷哼一声,毫不相让地瞪视着额娘:“那将军夫人把甘珠藏在府中,那又说得过去吗?!”
“怎么?”额娘面色肃穆:“你们想要甘珠殉葬,我们还能由着你们吗?殉葬早被朝廷明令禁止了,你们还想知法犯法?!不怕御史弹劾是吗?!”
“额娘!不用跟这些个无知妇人多说什么!把他们都拉到城卫那去,到时候谁是谁非自有公断!”骥远有些不耐烦这些事情,加上阿玛也快回来了,这个大日子可是不容人来捣乱的。
温布哈的夫人面色一紧,能做统领夫人自然不是个些草包,审时度势还是会的。眼珠子乱转,看着今天是讨不了好了,只能自找台阶了:“将军府也不能仗势欺人啊!老夫人,夫人明察!我们统领一病身亡,临终前遗言交代,舍不得甘珠姨太,要她殉葬。想当初,统领把她一个丫头,收为侧室,百般疼爱,可以说是恩重如山!如今……”温布哈的夫人低下了头,试了一下眼泪,又继续说道:“正是她报恩的时候!有骨有节的话,就应该痛痛快快的到地底下伺候老爷子去!谁知道……谁知道……”温布哈的夫人拽紧了手帕,恨恨地说:“那个贱骨头,竟然逃跑了!”说完就捂脸大哭起来。
这时,走出个高瘦面白的年轻人,气愤地说:“如果我们不把她捉回去殉葬,如何对得起我阿玛!于是,我们只好求助于萨满太太!”他拱手指向一个身着彩衣的老太太,回过头来继续说:“这位萨满太太,是京城里最富盛名的巫师了!这些天来,就是靠着她求神问卜,才终于得到了指示!说那甘珠,正是藏在贵府中!萨满太太算的是绝对错不了,我们这才来了!”
玛姆有些惊讶地看着额娘和我,拽着额娘的手,急忙问道:“怎么?雁姬?珞琳?那甘珠可是在我们府中?”
额娘无奈地点着头:“是!”我连忙解释:“玛姆,额娘也是慈悲心肠。您都不知道,甘珠刚逃到我们府中的时候,浑身是伤,简直是惨不忍睹。”
温布哈的夫人冷哼:“谁让她不从!送她升天,让她跟老爷子过团圆日子去,这是她的大喜!她的造化!”
“既然如此冠冕堂皇,那统领夫人,应该不落人后才是。怎么能让一个姨娘跟着您的夫君团圆,您却看着呢?”我插嘴道,这个人不就是想处理她夫君的妾室么?这样的手段还想着拿出来,想必也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侧室和妾室是完全不同的。妾同买卖,侧室是登记造册的。也就是说,除了这个借口,她没任何权利处置侧室!
“我……我……”温布哈的夫人有些难以回答,想了半天才想出个理由:“我得替老爷子料理善后,掌理门户!对!掌理门户!”
“我帮你改个字吧,清理门户!”真是愚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口吃,被说中了心思吧?
“什么意思?”骥远接着说道:“很简单!你要排除异己!你嫉妒甘珠得宠,温布哈在世的时候,你不敢对她怎么样!现在温布哈死了,你就假传遗言,陷害甘珠!”
“你胡说八道!”温布哈的儿子狗急跳墙,冲了上来,扑到了骥远身前,准备动手。
他怎么又是参军近三年的骥远的对手,被骥远一手拨拉到一边,像个孩子一样被拎起了领子,慢慢地把他抬了起来。他惊惧地挥舞着手脚:“额娘!额娘!快来救我啊……啊……”他被骥远一吓,竟然失禁了,骥远厌恶地甩开了他。
温布哈的夫人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护住了她的儿子,惊恐地连连求饶:“将军夫人,我们不敢了,不敢了,别打我儿子啊……”
看着她涕泪横流的样子,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是场闹剧。
拉住了还要冲上去的骥远,对着他们说:“把甘珠的休书拿来,我们就不再计较了!”
温布哈的夫人有些迟疑,骥远示威似的扬了扬拳头,马上就忙不迭地答应着:“好好好,我马上让宗族的人写休书,甘珠以后我们跟我们家无关了。”
虽然有些冲突,也有些得罪了温布哈的宗族。不过,这个非常时期也难免激进处理了。
阿玛,可是马上就要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终于安静下来了,我们家的亲戚都走了。
大家等着急了么~最近会恢复更新的~
还有,珞琳是该被下人称为‘格格’的吧,我查了资料了,现在努达海是从一品将军。
顺治十七年(1660年)始把“格格”分为五等,即:
一、亲王之女,称为“和硕格格”,汉名为“郡主”;
二、世子及郡王之女,称为“多罗格格”,汉名为“县主”;
三、多罗贝勒之女,亦称为“多罗格格”,汉名为“郡君”;
四、贝子之女,称为“固山格格”,汉名“县君”;
五、镇国公、辅国公之女,称“格格”,汉名“乡君”;
此外,“公”以下之女,俱称“宗女”。“格格”之称一直沿用至清末民初之际,才渐渐终止。
第009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开始半夜更新了~
大家晚安~
“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本应守在门口的巴布总管欢呼着跑了进来,后边还跟着身着常服的阿玛。
“努达海!”玛姆和额娘异口同声,担心思念全都含在了口中。
“额娘,雁姬。我听巴布说了几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阿玛皱着眉头看着连滚带爬的温布哈一家,有些不明所以。
“将军!”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对着阿玛磕头。
“儿子啊!”玛姆激动地冲了上前,来到阿玛的身边,拽着阿玛就不放手了,抹着眼泪仔细打量着阿玛。额娘也冲了过去,紧紧搂抱住阿玛的腰,嘴里不住的叫着‘努达海’,彷佛要确认是不是在做梦一样。阿玛也有些激动,不顾还有堆人跪在地下,就把玛姆和额娘一起抱住。
“阿玛,欢迎得胜回家!”我笑着拽着阿玛的粗糙有力的大手,也不松开了。
“努达海,我的儿子!咱们一直为你祈福,望眼欲穿地盼望着你平安归来。原来,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要盛大的欢迎你的。不想……不想却弄成这个样子。”玛姆有些激动了,声音一直都在颤抖。
阿玛一直笑着,点着头听着玛姆的话,时不时的轻抚玛姆的脸颊,擦拭着她的眼泪。
额娘有些自责地说:“我也不愿意破坏今天这个团圆的日子,完全是事出不巧。你也知道,甘珠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今年才二十四岁。我怎么忍心,叫她活生生地去殉葬。当她求救于我的时候,我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额娘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阿玛把额娘拉到怀里,温柔地拍着额娘的后背:“我明白,我完全明白。”
我生怕阿玛再听信温布哈夫人的言论,给了旁边的嬷嬷一个眼色。嬷嬷会意地点了点头,静静地指挥着边上的家丁们,领着温布哈夫人和族人出了门去。温布哈的夫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难惹,只好灰溜溜地从后门出了府去。
“阿玛,今天是阿玛您旗开得胜,班师回朝。这个大喜的日子,我们就不要再为这些个小事儿浪费时间了。”我笑着拉着阿玛的手,连忙和稀泥,直把他往厅里拽:“您看,额娘把大厅收拾的特别漂亮,等咱们为您和骥远一起好好庆祝庆祝!”
“成成成!”阿玛爽朗地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点了点我的鼻子:“你呀你,从小就鬼精灵!”
“阿玛!”我不依地扭着腰,对着阿玛做了个鬼脸,然后笑着藏到额娘身后去了,大家都笑成了一团。
阿玛正要往大厅走去,突然一拍额头:“对了,我都忘记了,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还等在外边呢。”
我们听了都一同止步,额娘看了我们一眼,都在眼里看到了疑惑,上前一步:“努达海,格格和世子怎么会来我们家?”
“是这样的,今天皇上同皇太后。”阿玛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才又继续说道:“亲自封号新月为‘和硕格格’,克善也当袭父爵,是个小世子。皇太后怜惜格格和世子痛失双亲,又不想把他们二人留在宫里。怕宫里的规矩太多,困扰了格格和世子。就想找个亲王贵族之家,让他们过一过家庭生活。我呢,是奉旨抚孤,所以才他们回府来。”
阿玛说着,还招呼着玛姆和额娘:“快,跟我出去见见新月格格吧,将来我们还要一起生活呢。”
玛姆和额娘若有所思地跟在兴高采烈的阿玛身后,一同往大门走去。
我和骥远退后一步,我拉住骥远,低声询问:“怎么回事?那个新月格格?怎么会来我们家?”
骥远着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