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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太监闯内宫 作者:风中啸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在金陵城东南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山,巍峨无比,直耸入云。
这座山峰,虽然高大险峻,足可入天下名山之列;但其四周缭绕的,都是愁云惨雾,看上去y森无比。
高山之中,道路险峻非常,山中y风呼啸,灌入四处密布山体的山洞中,声音刺耳,令人闻而胆寒。
山外远处,些许还有几家人类;山下与山中,却早无人类踪迹。在山中到处盘踞的,却都是一些恐怖的厉魂与闲散小妖,借着地下y气,强行抗拒y曹地府的管辖,四处的冤魂都被那些鬼怪搜罗上山,聚成强大的势力,不肯入y间投抬转世,还不时四下出动,残害生灵,令y间使者,头痛无比。
此一地,亦如金陵一般,地下有强烈的y气聚集,让那些厉魂足可凭此抵挡y间派来的y兵,与金陵共为南唐最让y间使者头痛的两处地面。
这一处高山,因为靠近的人,大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能离开,因此被远处的人类,称为鬼山,不敢接近。
本来这座山上,虽然有鬼魂盘踞,却还不至于发展到这般地步;可是自从g山派一派覆灭之后,南唐没有了护国道门,山上鬼怪便都猖狂起来。其中最强的一个鬼魂,依其多年修炼的强大法力,一举震服了所有其他厉魂小妖,自号东山鬼王,据此山中,号令群鬼,无有敢不服者。
山中除了极y之地聚集的大批鬼魂之外,还有一些妖怪,居住在此。
本来妖之一族,在千年前较为繁盛,在天下啸聚山林,不时下山去捉拿几个活人上山打打牙祭,血淋淋地吃下肚去,大为快活。可是千年前道门兴起,天下修道之士,无不以斩妖除怪为己任,经过上千年的惨烈杀戮,天下的妖怪被杀得一片调零,许多山中,妖怪满门九族,尽被修道之士屠尽。本来东山之上,也被g山派上辈法师屠了几次,将大小妖怪杀得干干净净,成为一片可以夜行无阻的净土;怎奈妖怪虽去,鬼魂又来,近几十年来,此地y气日盛,鬼魂聚集无数,直至今日,势力庞大至极,便是g山派复生,亦难能动摇其g基。
远处的妖怪,身居北赵、陈、蜀等国,被道门正义之士杀得抬不起头来,些微闻得此处鬼势大盛,便有不少拖家带口,前来投奔。虽然到了此处,本系少数民族,要受东山鬼王节制,至少能在他的庇护之下,保住x命,也就心满意足了。东山鬼王看自己辖下的妖怪众多,渐渐已经达到了鬼魂之数的十分之一,便从中选拔有些法力的,设下十二妖将,让他们统管一众妖怪。
对于这样胆敢抗拒地府权威的鬼魂组织,y间自当派兵征剿才是;可惜y间最近实力不足,因与西方魔界大战几回,损兵无数,也只撑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很难有余力来收拾阳世不服管束的巨大鬼魂组织;因此只得睁一眼闭一眼,将此事交给人界的帝王法师去处置了。
别的国家还有护国道门,倒还不怕;南唐国内,却是护国道门尽灭,虽然帝王李渔欲立y山派为新的护国道门,怎奈y山派的法师们大都因为前次一场大战,内伤未复,不能前来应召。因此也只得任由东山鬼王率领群鬼众妖,在此处逍遥度日了。
东山鬼王部下兵强将广,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本应快活才是,可是今日,他站在山峰中帅帐之内,却是满面怒色,大声怒吼道:“怎么,我拜弟幽冥煞王被人害了,让妳们去给他报仇雪恨,妳们竟然说没有办法?”
东山鬼王,身高丈余,面色发黑,容貌狞恶,头上长着一双利角,两个铜铃般的大眼睛中,凶光暴s,头颅晃一晃,便似凶神恶煞一般,令人望而胆战心惊。
此时,天色已晚,他站在山峰中部,一处j心搭制于山中大树上的凉篷之下,指着部下大声怒吼:“我早就说要起满山之鬼,大举前往金陵,屠灭城池!妳们却推三阻四,道是道路艰险,怕y间阎罗王派军于y气衰退之地,伏击我军;而那狗太监内忧外患,迟早要倒大霉;可是现在听到的消息却是,那个狗太监做了中书令,掌控大权,日子过得越来越舒服!尔等如此误我,难道不怕我律法森严么?”
他部下厉鬼,漫山遍野,见他发怒,都惶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满山跪的都是瑟瑟发抖的厉魂。
一个身穿朝臣服饰的老鬼,战战兢兢地上前跪下,叩头禀道:“大王息怒!不是老臣推三推四,实是最近地下y气,变动异常,尤其是十余里外,y气几乎消失,若茂然出动,遇上y间前来捉拿之兵,我满山之鬼,只怕会多有损伤!大王若是实在不想看到那个太监活得舒服,可以派出十二妖将,前往金陵,伺机一举击杀太监中书令!就算杀不了他,也可以搅得他满城大乱,让那太监焦头烂额,为大王出一口恶气!”
东山鬼王闻言,j神一振,缓缓后退,坐在一张巨大无比的座椅之中,目光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既然不出声,部下鬼魂小妖亦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一时间,满山之中,寂静一片,便是山中的鸟兽,亦不敢出半点声音,来惊扰这凶残可怕的东山鬼王。
半晌之后,东山鬼王抬起头来,用力一挥巨大鬼爪,大喝道:“十二妖将何在!可有愿意去替我分忧,将金陵扰得一片大乱的么?”
话音未落,他帐下一员勇猛至极的虎将便迫不及待地大步上前,躬身抱拳,chu声chu气地道:“大王勿忧,末将愿前往金陵,定要斩了那狗太监的首级回报大王!”
东山鬼王抬起头来,见那员大将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目光如电,口似血盆;却是他帐下妖将中,最为勇猛的一员虎将,不由眼前一亮,点头道:“说得好!难为妳这么勇猛,果然不愧是我帐下的虎将啊!”
那虎将得其赞扬,喜得咧开虎嘴,挺起虎背虎腰,额头上硕大的“王”字也喜得颤动不停,嘴里却谦逊道:“多谢大王褒奖,末将愧不敢当!”
东山鬼王转过头去,看着另外十一员妖将,眼中微有不悦之色。
那十一个妖将,见虎将抢了风头,本来就不高兴;现在看东山鬼王不悦,更是惊悚,慌忙跑上前去,跪倒在东山鬼王大座之前,拼命地表达忠心,抢着要去人类聚集的金陵城中,搅个天翻地覆,便是杀不了那个狗太监,也要弄得他心里难过,睡不着觉!
其中一名肥头大耳的妖将,叫得最是响亮,挺起肥大的x膛,放声叫道:“大王,请派我出征,定要斩了那狗东西的脑袋回来,献与大王!”
跪在他旁边的一个妖将却是心中愤怒,转头怒视着这个家伙,知道他是趁机指桑骂槐,也抱拳高叫道:“大王还是派我出征,不砍了那个笨东西的猪头回来,大王就斩了我的头!”
此言一出,旁边的猪将心生不快,转过头,与狗将怒目相视,若非在东山鬼王座前,便要与他抱在一起,按倒在地,饱以猪拳!
东山鬼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部下争相出战,轻咳一声,道:“先不要着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猴将,妳先将妳前次去金陵城,侦察到的情报说出来看看!”
妖将之中,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猴子挺起x膛,大声道:“是!前次末将在金陵城中侦察,混迹街头,正在进行才艺表演之时,忽听旁边一个正在欣赏表演的人在嘀嘀咕咕,跟他旁边的人说起上次的大战,却是那个害了煞王的太监李小民施展仙法,破了敌方一个道士的法术,当场击杀了那个道士;随后又率领部下众军,一举击杀了敌军首领,这才平息了叛乱。而那个太监也因此大功,受到赏识,被封为中书令,掌管军政大权!末将一听此事,便心中大怒,那个太监如此大胆,害了煞王还不急着逃走,竟敢在此为官!本来末将想要潜入g中,取其x命,只是未得大王号令,不敢擅动。求大王命末将出行,定要斩了那太监的狗……那太监的大脑袋回来,献与大王!”
他这话临时收回,总算没有介入到猪将与狗将的争端之中,却引得旁边一个大脑袋的虎将心生不快,斜目看着他,冷笑道:“不要胡吹了,妳那点本事谁不知道,也就是能扮个小丑,逗人一笑也就是了!什么街头才艺表演,直接说是耍猴戏不就得了嘛!”
猴将闻声大怒,扭头怒视着虎将,却被他一双暴眼瞪了回来,恶狠狠地瞪着小小的猴头。
猴将立即气势顿消,缩在一旁,低头不敢说话。
在众妖之中,他是法力较低的一个,本来轮不上他为将,可是前一个猴将年纪老了,又染上了吸食极乐逍遥散的毛病,直把自己吸死了,这个位置,才由猴中最强的一个顶上,却也比不上别的将领的妖术厉害。在群妖之中,常受人欺负,怎奈猴单势孤,无法反抗,也只能咬牙忍耐而已。除了偶尔能在比自己身量小些的老鼠兔子面前耍耍威风,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需求之外,别的时候,就只能是受欺负的命运。
东山鬼王看得开心,呵呵大笑道:“好好好,妳们都抢着去,妳们都很忠心!哼,妖怪和鬼魂就是不一样,不怕y兵来抓,这点好!”
他的目光,扫过十二妖将,突然伸手点了几点,大声道:“鼠牛虎兔,就妳们几个去吧!对了,把猴子也带上,他常在金陵耍猴戏挣钱,对金陵城的一切都比较熟悉,让他替妳们打探情报,也算有个照应。至于其他的,可以在下一批进城攻击!”
此言一出,被点到名字的几个妖将,
一只硕大的老鼠,听到自己被第一个点名,不由鼠躯一震,愣在当场;一头憨厚的老牛,听到自己被第二个点名,也不由牛躯一震,愣在当场;老虎也是虎躯一震,还有兔躯猴躯,皆是一震,剩下的妖将们也是一震再震,怔怔地看着东山鬼王,想不到他会派出这样的战斗组合。
虎将震过之后,目光扫过一旁震来震去的妖将兄弟,心中大喜,知道此去可以肆意地欺负猴子,正要上前请求一个先锋的位置,东山鬼王却挥手止住他的话,沉声道:“妳们几个,要一个一个地来,按照我说的顺序,一一率领部下进城捣乱,不可乱了顺序!老鼠,妳第一个进城攻击,等会到我帐后来,我有话交待妳!”
一个贼眉鼠眼的胖老鼠,闻声鼠躯剧震,虽然心中害怕,还是不得不上前叩拜,颤声道:“谢大王信任!”
虎将心中不服,上前一步,想要抗议,却见东山鬼王冷冷扫来一眼,沉声道:“小老虎,妳有什么事吗?”
虎将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冰冷,虎躯微颤,低头道:“是,末将是想谢大王信任,让末将第一批出战,末将感激之至!”
东山鬼王点点头,恐怖鬼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淡然道:“很好!妳们先下去收拾一下,老鼠,妳跟我来!”
看着东山鬼王恐怖的身影转身走进后面的巨大山洞之中,一众妖将鬼魂,尽都松了一口气。
牛虎兔猴四将,下去收拾行李,召集部下,准备出征。老鼠低着头,走进山洞之中,心中忐忑,不知大王会有什么话交待自己。
不一会,他便连滚带爬地从洞中离开,鼠脸上满是忧喜交集之色,飞快地跑开了。
在漆黑的山洞之中,东山鬼王独自站在黑暗里,脸上已经消失了那狂暴的表情,平静地望着老鼠离去的背影,微微冷笑。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y森的声音,低低地传了出来:“李小民,妳的出现,倒很有趣呢。我这千万年来的图谋,说不定便要着落在妳的身上,替我实现!”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清晨,朝阳初升之时。
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上,一个矮小的生物,正遥遥望着远处的金陵,脸上的表情充满悲凉。
它的身高,不过尺余,刚好达到人类小腿的高度,用两条后腿,坚定地站在沙土之上;身上的毛乱蓬蓬的,上面还沾满了尘土,一副满身风尘的模样。带有尖嘴和胡须的小脸上,满是犹豫的神情,却狠狠咬着尖牙,悄悄磨动,在一阵令人胆寒的吱吱磨牙声中,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凝得坚定起来,最后狠狠一咬牙,迈开大步,向前踏去,便要勇敢地踏入金陵,为了大王的大业,做出一份应有的贡献!
可是,鼠将的脚刚刚踏出一步,便陡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得悲壮万分,面颊的肌r轻轻扭动着,一行浊泪自左眼缓缓流了下来。
它尖尖的嘴巴缓缓张开,带着无限的悲凉,狠狠咬着牙,喃喃说出了一句让人感动的话语——
“好痛!!!”
它的鼠头,慢慢地转了过去,带着无限的愤恨,怒视着站在自己身后,那满面友爱表情的猴子。
一只猴子,笔直地站在它的身后,眼睛不眨不眨地看着它,浓浓的关爱之情自它的猴眼中s了出来,默默地看着鼠将。而它的一只脚,微微前伸,刚好踏在老鼠那肥大的尾巴上面,中趾尖尖的指甲恰好压住鼠尾的g部,直深入地下的沙土之中。
鼠将回转身子,恨恨地看着它,咬牙问道:“猴子,妳在做什么?”
猴将静静地看着它,滑稽的猴脸上满是让人感动的兄弟友爱之情,颤声道:“因为妳要出征,我舍不得妳,所以要亲自前来送妳进城!”
它的声音,十分悲凉空旷,让鼠将听得不由鼠鼻一酸,感觉它的猴爪在激动的心情下,用力更大,让鼠尾g部,更是酸痛难忍。
狂风自旷野上刮过,吹动猴子周身的毛发,簌簌作响。这站在旷野中的猴子,显得如此苍凉痛苦。
它的猴脸,已经开始剧烈地扭曲起来,泪水自它的双眼中,缓缓流下,低头看着与它相对流泪的鼠将,动情地说出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是谁踩我尾巴?!”
它的猴头,蓦然转了过去,怒视着身后的一头老牛,脸上悲愤的表情,与被踩了尾巴的鼠将,别无二致。
那头老牛,身高却要比它高得多,前蹄坚硬,带着老牛超绝的体重,狠狠地踩在长长的猴尾之上,直将猴尾中间那一部分深深踩进了沙土之中。
那头老牛,用它憨厚的眼神,无辜地看着愤怒的猴将,缓缓张开牛口,嘿嘿奸笑道:“我看妳们踩来踩去很好玩,想着妳一定也喜欢被人踩尾巴,所以就来帮帮妳!”
在最前面的鼠将,双爪抓紧尾g,用力抽出尖尖猴脚爪下的长尾巴,解恨地冷笑道:“黄雀捕蝉,老牛在后,果然是恶人自有……那个善人磨!”
猴将怒视了老牛一阵,又回过头,轻蔑地瞪着鼠将,磨牙道:“连成语都会说错,怪不得人都说鼠目寸光!”
鼠将鼠目泛红,怒道:“妳一大早跑来欺负人,还敢说我!我知道妳是没当上第一,心里不高兴,可是大王发下来的命令,妳敢说有什么不对吗?”
猴将怒道:“什么不高兴,欺负人,我这是本着兄弟友爱之情,跑来送行的,谁知妳鼠咬吕洞宾,不识好猴心!”
它转过头,又怒视着牛将,咬牙道:“妳这头老牛,整天骑在老子的头上,今天又跑来搅野火!要不是妳的牛尾巴太短,我一定得去踩上一踩!”
挨了这顿骂,老牛脸上一点都没变色,脸上的表情反而充满了对它的关切,嘿嘿奸笑道:“猴子别生气,回头我请妳吃清蒸猴尾,怎么样?”
它坚硬的牛蹄,在沙地上狠狠磨着转了个圈,但见猴将脸上的泪水,刷地奔流而下,仰头向天,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老牛憨厚地奸笑着,正要出言安慰猴将,忽然牛脸上表情一变,回过头,看着吊在自己尾巴上打秋千的白兔,怒道:“兔子,妳在干什么?”
一只大小如同普通白兔的兔子四足并用,紧紧抓住它的牛尾,吊在上面笑道:“妳们踩吧,我也踩一踩玩上一玩!”
在后面,一只身材壮硕魁梧的老虎也伸出尖利的脚爪来,狞笑道:“今天是踩尾巴大会吗?看来我不踩也说不过去了!”
它抬腿便来踩兔子尾巴,可惜踩了几脚也未踩到,不由怒气上涌,狠狠一脚向兔子的屁股踹过去,却被兔子灵活地一闪,那一脚正踹在牛将的腿上,痛得它一声大叫,哞哞地震响在旷野之上。
就在老牛被虎爪踹得一个趔趄之际,猴将趁机将自己的长尾巴收回来,悲痛地抱在怀里,脸上流淌着愤怒的泪水,厉声喝道:“别闹了!大王命令我们五个一起去进攻金陵,妳们倒窝里斗起来,象什么样子!”
兔将此时已经跳到牛将的背上,跳着舞尖声大笑道:“妳还说!不是妳第一个跑去欺负老鼠的吗?再说不是我们一起进攻,是老鼠最得大王宠信,让它最先去进攻,妳不要搞错了!”
猴将闻言更是恼怒,心里暗道:“我在金陵演出了那么久,对金陵最是熟悉,凭什么要把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老鼠!要是老虎抢去这个机会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老鼠这个小不点也开始耀武扬威了,以后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吗?”
它的目光,斜斜地落在鼠将的身上,鄙视道:“大王一定是搞错了,怎么会派这种小东西去金陵打头阵?”
虎将在后面大喝道:“不错!这么小的东西,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派出一员虎将,一举攻下金陵,让那些人类知道我们妖族的厉害!”
牛将也憨厚地冷笑道:“就是就是,让这种小东西进城,只怕一个照面,就被人类的马给踩死了!再怎么说,也该派一个大些的妖将进城,免得丢了我东山的面子!”
说着话,又伸蹄去踩猴将的尾巴,吓得猴将慌忙将尾巴向旁一甩,躲开了牛蹄。
兔将站在它的身上,着胡须冷笑道:“人家正受大王宠信,妳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没办法,就算丢了我们大家的面子,也只有让它先去了!谁让我们不会溜须拍马呢!”
猴将的尾巴,刚才被踩得生疼,现在一甩,更是难受得钻心刺骨,心中怒气勃发,却不敢向法力强大的牛将泄火,飞起一脚,将面前的老鼠踢飞,怒道:“真丢脸!凭什么让它先打第一阵!”
鼠将那胖胖的身子,被踢得飞上半空,随后又重重落下,在地面上,摔成了一团。
它费力地爬了起来,回头怒视着猴将,紧咬尖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猴子,妳是一定要找麻烦,是不是?”
猴将怒道:“废话!我什么找麻烦,我是本着兄弟友爱之心,对妳谆谆教导,免得妳一步走错,一失足成千古恨……”
话未说完,便见鼠将满面怒色,伸手到口中,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啸!
眨眼间,在地面上的大小洞窟中,都探出了尖尖的老鼠脑袋,叽叽吱吱地乱叫着,互相用鼠语传递着信息。
猴将脸色微变,向后退了一步,怒道:“老鼠,妳想怎么样?找帮手来我就会怕妳吗?”
鼠将怒视着他,伸手向前一指,吱地一声大叫,便见满地老鼠,迅速从洞中跳出,顺着鼠将的手势,疯狂地向猴将冲去!
纵然猴子身形较大,也禁不住成百上千只老鼠猛撞,轰然倒地,被一大群老鼠站在身上,挥动小小的鼠拳,狠狠地打在猴将的身上!
先前那只最大的老鼠见同族一举奏功,也跳了过来,先施了个法术,让猴将浑身无力,又命令部下老鼠一鼠抓住它一只猴指,让猴将无法捏法诀念咒,自己跳上猴头,挥起老拳,狠狠地砸在猴头之上。
它生怕东山鬼王怪责,也不敢用尖利鼠牙伤了猴将,只带领大批部下,挥动鼠拳狠砸在它的头上,一边打一边怒骂,还不时跳起来在猴头上猛踩泄愤。
被几百上千的小拳头打在身上,纵使是比老鼠大得多的猴子也禁受不住,痛得周身酸痛,连声哀叫,当场被那群大老鼠按在地上一顿胖捧,直打得昏了过去。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后面三个妖将都脸上变色,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场火并,想不到一向贼眉鼠眼、躲在地下不敢出来的鼠将还有这等刚烈脾气和本领。
鼠将骑在猴头上狠狠乱打了一顿,将一直以来受同伙欺压的火气大肆发泄一阵,犹自不足,跳起来振臂高呼道:“东山鬼王万岁!为了东山鬼王,我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不断地前进,前进!打倒一切敢于我们为敌的家伙!”
豪情壮志,如烈火一般,在他小小的心x中燃烧。鼠将狂跳起来,望着太阳振臂大喊,凌云壮志,直冲云霄!
它缓缓转过身,怒目看向几个站在一边瞠目结舌的同伴妖将,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大步向金陵城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怒吼道:“既然大王派我做了这件事,我就一定要替大王扮好,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绝不后悔!”
那些老鼠们都用后肢直立起来,看着自己慷慨走向人类城市的头领,小小的鼠眼中,都不禁热泪盈眶!
这冲天豪情,影响到的不仅仅是老鼠而已。旁边几个妖将,也是深受触动,若有所思。
其中受到触动最大的,莫过于虎将了。听到鼠将的壮志豪言,他不禁虎躯一震,举目远眺,只见在通红的朝阳映照之下,那渺小的身影显得如此伟岸,竟然隐隐散发出王者之气……
在金陵城中,一处民宅之内,传出了女子哀伤的哭泣之声。
一个头陀缓步走到那处民宅之前,仰头看去,却见那处民宅也是高宅大院,显然是富裕人家。只是门前挂着白幡,看上去是正在办丧事。
那个年轻头陀摇头叹息,走上前去,轻轻叩门,扬声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里面哭声渐息,停了一会,院门打开,一个美貌女子出来开门,红肿着双眼,仔细地看着那个头陀,问道:“请问大师到此,有何贵干?”
那头陀抬手撩开自己脸上遮掩的乱发,仔细打量着开门的女子。但见此女一身素妆,戴着重孝,似是双十年华的模样,容貌清丽至极,简直可以说是美若天仙,身材也是窈窕x感,衬着素衣,更显清丽诱人。
她的头上,青丝云鬓乌黑发亮,上面扎着白色的带子,束住了头发,因为哭泣而微微有些松开,发髻上还戴着一朵白花。
她此时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哭得似水蜜桃一般,红肿起来,却更显得俏丽娇弱,惹人怜惜。
头陀双掌合十,躬身行礼,温声道:“请问夫人,此处可是许仙居士的家中么?贫僧前日曾与居士有一面之缘,今日路过金陵,特来拜会。”
听到亡夫的名字,那带孝美女眼圈又红了起来,努力抑制住流泪的冲动,颤声道:“承大师挂怀,先夫命薄,已在五天前去世了。”
头陀惊道:“真有此事!前者我见到许仙居士,只觉他面带黑气,似被妖孽缠身,因此一直挂念。想不到今天到此,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出事了!不知可下葬否?”
带孝美女掩面哭道:“现在还未下葬。只待七日之后,再行下葬之礼。”
头陀合什叹息道:“既如此,不知夫人可否允许小僧进去看一眼,向许仙居士的灵位行个礼么?”
素妆女子红着眼圈,点头答应,带着他走进灵堂。
头陀举目观瞧,但见灵堂之内,到处悬挂着白幡,一片凄惨景象。屋中却没有别人,只有那女子一人,在此守灵。
头陀在灵牌之前,合什为礼,口中喃喃念诵一段经文,为许仙超度,望他早日前去投胎,千万不可滞留尘世,做了他人的电灯泡。
以他的法力,便是许仙含冤而死,做了冤鬼滞留金陵y地,也能轻易超脱他前去投胎转世。何况许仙早已病亡,鬼魂说不定也都被黑白无常带去,只怕早就转世为人了,他念这一段经文,也只是略尽人事,以防万一而已。
素妆女子站在一旁,看得心酸,不由掩面哭泣起来。
头陀念完了经文,回身叹息道:“小僧既然到此,遇见了夫人,便是有缘。敢问夫人,可是姓白,名讳上素下贞的么?”
白素贞面现惊色,拭泪疑道:“大师如何知道小女子的闺名,敢是先夫告诉妳的么?”
头陀点头微笑,心中暗自感叹道:“果然历史还是有它的偶然x和必然x的啊,白素贞要嫁许仙,这已经是天命注定的了!”
看着他乱发掩盖下的俊俏容颜,白素贞美目之中,忽然闪过一丝疑色,轻声问道:“请问大师,法号为何,在哪座寺庙出家?”
头陀合什微笑道:“小僧四海为家,不过是一个孤苦的行脚僧人。至于法号么,贫僧法海,请娘子多加指教!”
白素贞面现惊色,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法海?”
头陀点头微笑,沉声道:“娘子听到贫僧法号,可有些惊讶么?”
白素贞凄美的面庞上,忽然消失了悲痛之色,化为一片冰冷,望着这年轻头陀,冷冷一笑,淡然道:“妾身惊讶,不是因为大师的法号,而是因为大师笑得这么奇怪,让妾身想起一个人来!”
头陀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哦?不知贫僧的笑容,能让娘子想起什么人来?”
白素贞冷笑道:“那个人,却是一个油嘴滑舌,只会调戏女子的轻薄之徒!据妾身所闻,那个人的笑容,便是这般邪邪的,和大师一般无二!”
头陀一怔,抬起头看着这冰雪聪明的清丽女子,忽然大笑起来:“娘子果然厉害,我第一次扮头陀,就被妳认出来了!看来还是我扮得不象啊!”
白素贞唇边露出一丝讥嘲的笑容,淡然道:“妾身虽然见的行脚僧人不多,可是打扮得象大人这般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谁见过,披发头陀还穿着一双官靴的?”
李小民低下头,看看僧袍下面的那双官靴,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道:“这双靴子是我找人定做的,很舒服的啊!怎么,难道想穿得舒服点也有错吗?”
白素贞语塞,看着这位厚脸皮的中书令大人,淡然道:“我一个寡妇之门,不便招待外人。大人若无别事,就请回吧!”
李小民忙道:“慢来慢来!我当然有别的要事,看妳这意思,一定是妳姐姐找妳谈过话了,怎么样,妳姐姐有意撮合我们,妳有什么意见吗?”
想起姐姐面对自己悲愤的哭诉,白素贞又羞又怒,咬牙道:“大人此言差矣!妾虽愚钝,也知道‘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此生既许许仙,便会为他守节一生,再不改嫁!而大人官居一品,却穿着头陀的衣衫,乔妆改扮,上我寡妇之门,是何道理?”
李小民嘀咕道:“开个玩笑嘛,这也要大惊小怪的!”看白素贞面色不善,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道:“下官看娘子美貌非常,与下官正是良配,不如我们这便回我府中,拜堂成亲,娘子看如何?”
白素贞怒视着厚脸皮的中书令大人,看他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说话却恁地无耻,也不愿与他废话,回身拿起一g哭丧b,咬牙道:“大人若再轻薄,休怪小女子无礼了!”
李小民一怔,倒撑不住笑了,抚掌笑道:“好好好,我轻薄,妳无礼,我们倒真是天生一对了!”
还没笑得几声,哭丧b便已当头打来,李小民一时不防,头上挨了几b,被直接打出了门,咣当一声,将大门紧紧关上了。
站在门外,披发头陀揉着头上长出来的大包,嘀咕道:“真是开不起玩笑,要不是怕打伤了妳,当我不会还手吗?其实我才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听说有个节妇在这里,来看看新鲜,结果却受这一顿无礼!切,不理妳了,我回去办我的正事要紧!国家大事,一点都不能马虎啊!”
头陀大人回头就走,手中乱敲木鱼,仰起头,还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看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知道做头陀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为什么这个头陀,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模样?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金陵城门处,熙熙攘攘,城内外的百姓都在大道上匆忙地走着,进城出城的人流穿梭不绝。
守门的兵士,分两行站在城门边,尽职尽责地守卫着金陵城门,严防有间谍混入。
突然间,一阵惊呼声从城门处向外面传了出去。路上的百姓,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大道上远远走来的一个生物,脸上尽都露出了古怪惊愕的神色。
那个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近,即使是城头上的士兵,也可以轻易地看出,那个紧攥小拳头走来的,岂不正是一只硕大的老鼠!
它的身高,足以到达人的膝盖部位,身材健壮,浑身的鼠毛chu糙不堪,此时正奇特地以双足站立,象人一般直立着向城门走来。两个小小的鼠爪,紧紧地攥成拳头,小小的鼠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昂然面对着坚固的金陵城池,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城门上下,一片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这奇特的事件惊得呆了,静静地看着那只硕鼠,没有人能说得出话来。
那只老鼠,心理素质甚好,在众人惊讶瞪视的目光之下,一点都不觉害羞,攥着鼠拳,坚定地走到城门前,仰头看着城门上方写的“金陵”两个大字,站住脚步,长长地叹息一声,喃喃道:“金陵,我来了!”
这一声既出,远处皆闻。所有的人,都惊得大叫起来,一时间,惊呼之声,响彻城门一带。
那些挑着担子、拿着行李的百姓,都惊惧地向后退去,恐惧的眼神瞪视着这只奇特的硕鼠,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即使是守门的士兵,也都心惊胆战,却不敢轻易退后,以免遭到上司的责罚。
守门的小队长,强忍住心中的惊惧,大声呼喝,命令部下快将这只硕鼠围起来,不要让它靠近!
一小队的守门士兵,纷纷抄起长枪,将那只硕鼠团团围住,锐利的枪尖对准老鼠,成一个圆形排列。枪尖处寒光闪烁,却在微微颤动,显示了持枪者心中的不安。
这一圆阵,气势森严,若是一般人被这么多士兵持锐利长枪逼住,自然是不敢反抗。可是那只老鼠却是英雄胆大,横眉立目地看着这群持枪壮汉,鼠鼻中冷冷地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迈开小腿,大步向城门走去。
看着它迈着坚定的步伐,昂然走来,众士兵们心中惊骇,竟无人敢于上前阻拦,即使是挡在它前面的士兵,也不由自主地稍稍退后,走到一旁,将大道让开给它。
小队长看得心惊,大声怒喝,斥责那些让路的士兵。士兵们挨了一顿痛骂,这才醒悟,想起自己竟然怕了一只老鼠,不由羞得面红耳赤,可是小队长命令他们上前攻击那只老鼠,却是没有人敢于上前,就是小队长本人,也只能举刀呼喝,大声命令那只老鼠停下来,再不敢真的上前攻击它。
城门前方,一个奇怪的局面显露在众人面前:一群衣甲鲜明的士兵,挺着长枪,枪尖微微向下,逼住一只大老鼠;那只老鼠却是满脸昂扬斗志,昂首阔步走向城门,竟无人敢于真的拦阻它的去路。
就在那只老鼠快要踏上吊桥之时,一个愤怒的吼声从城门内传了出来:“大胆!哪里来的鼠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我大唐都城,难道不怕王法律条么?”
城门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挺枪站在大道上,一双暴眼怒视着前方的敌鼠,满身的豪气,直冲云霄!
这位胆敢与老鼠对峙的壮士,便是卫戍军城防营属下,新近提升为佐将的何大牛壮士!
自从跟了伯父李小民,他便好运连连,接二连三地升官,现在更是被提拔为佐将,负有在城内巡逻的职责。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城防营的将领,个个脸上红光显现,和何大牛一样,酒气醺天。却是刚才和何大牛一起去了酒馆,庆贺他升职,喝得半醉,这才带上士兵,巡逻到此。却看到一只老鼠公然蔑视朝廷的权威,不由让何大牛大怒,挺枪而出,要以一身正气,震慑住这只不知好歹的鼠辈!
何大牛的气势,不可谓不豪勇;怎奈那鼠辈,斗志更坚,却是一眼不看何大牛,昂首挺x,迈步走向吊桥,满身的豪气,竟将前方那大将压了下去!
何大牛看到这老鼠竟然视自己如无物,不由怒气填x,瞪着老鼠,呼哧呼哧地直喘chu气。而在他身后,那些酒醉的将佐们,已经在戏谑地大声呼喊起来:
“何将军,怎么连一只老鼠都不怕妳?哈哈,看起来还是妳的威力不够啊!”
“这么小的一只老鼠都不把妳放在眼里,妳要是连它都震不住,以后妳的士兵若学起样来,妳怎么对付他们啊?学猫叫吓唬他们吗?”
几个将佐,原本对何大牛升迁如此之快,心怀不平,现在醉意涌来,更是大声呼喝,把心中不平之气,尽化为戏谑之言,大声喊出来,羞得何大牛满面通红。
看着一员大将与一只小小的老鼠对峙,而且那只老鼠还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这般滑稽的场面,让那些将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甚觉有趣。
何大牛本就是火爆x子,哪堪这般调笑戏弄,当即大吼一声:“鼠辈敢尔!”
这一声怒吼,便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城得城门上下,都不禁嗡嗡作响。满街人等,尽都吓得目瞪口呆,瞪着这位满身豪勇气势的大将,心中赞叹,果然不愧是军中大将,呐喊起来也这么威势十足。
可是城外的老鼠仍是一点表情都没变,仍是紧握鼠拳,昂然走来,竟丝毫未将何大牛放在心上。
刚当上了将领,何大牛正在信心十足之际,哪堪如此轻视,当即愤然怒吼一声,挺起长枪,拍马直向城外鼠辈冲去!
他胯下的战马,速度越来越快,飞快地驰上吊桥,迈开四蹄,大步冲向那小小的敌人!
金陵城外,大道之上,一个豪气冲天的魁伟武将,手持锋利沉重的长枪,拍马飞驰,越过吊桥,挺起长枪,直向前方的鼠辈刺去!
而那小小的老鼠,却是横眉立目,满脸坚毅至极的表情,紧握鼠拳,站在大道上,昂然怒视着疾驰而来的大将!
双方的身材比例,相距可谓天差地别。所有人都在瞠目看着这一幕惊人的情景,惊讶敬佩之意,从心中狂涌而出。
战马疾驰,蹄声如雷。那锋利长大的钢枪,如暴龙般狂刺而出,直取地面上老鼠的面门,便要将它一枪挑飞,以成就城防大将何大牛的不败伟名!
那老鼠,却是稳稳站在当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小的身体陡然涨大,浑身鼓得如同皮球一般,看着锐利的枪尖飞刺而来,寒光狂闪,陡然间吐出x中气息,大声怒吼道:
“灭世轰天拳!”
随着这一声怒吼,它小小的鼠拳疯狂击出,以万钧之势,重重砸向闪着寒光的枪尖,竟似对枪尖的锋利,毫不放在心上!
何大牛看得大惊,对这老鼠的胆量也不禁暗自钦佩。只是身在战场,势处敌对,便是敬佩这老鼠的英雄豪情,也不能手软,只能拼尽力气,将长枪直向前刺去!
老鼠愤然挥拳,这一拳,带着狂暴的威势,重重击在锐利枪尖之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巨响声中,便见那员身材魁梧的大将,连同巨大肥壮的高头大马,尽都被鼠将一拳,狠狠地轰上天空!
与此同时,狂暴的气浪,向四面八方狂卷而去,将外围站着参观的人群,冲得东倒西歪。一击之力,狂猛如斯!
老鼠的小拳头,早已在它的独门武技之下,被炼得如同钢铁一般,重重砸在枪尖上,虽然枪尖也是j铁锻造,它的鼠拳却出奇地丝毫未损,怒视着空中翻滚惨呼的敌将敌马,一缕胜利的微笑,在它自豪的脸上,浮现出来。
何大牛壮硕的身体,在天空上翻翻滚滚,满心惊骇地大叫着,随着那战马一同向下坠落。但听一声巨大的水响,二人马俱都落入护城河中,溅出大片的水花。
何大牛却不大会游泳,更兼醉意上涌,更忘了游泳是怎么回事。在河中,被灌得满口是水,只能大声挣扎呼救,模样狼狈不堪。
吊桥上,那小小的老鼠,带着胜利者的威严,缓缓转过头,看着河中挣扎呼救的手下败将,张开嘴,轻蔑地向河中吐了一口口水,正落在何大牛的头上。
何大牛瞪大了双眼,清清楚楚地看到这老鼠这般侮辱自己,一股悲愤之情,自心底疯狂涌起,不由仰天悲鸣一声,向水下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