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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爱上我的你! 作者:兰织
绿坐下,打开医药箱,边找着什么东西边说,“那孩子拒绝了医疗救助,自己走了。”
沈乔弹簧一样站起来。“自己走了?他流那么多血,还走得动?”
“是啊,我也很纳闷儿,一般人受了枪伤光疼都能疼晕过去,大概他真有当亡命徒的潜质……哦,找到了!”
李绿递过来一条黑绳子串的水晶天鹅舞发卡,沾着一点血迹。
“乔乔,你的发卡,还真让我找到了。”
沈乔懵,这明明是谢声的嘛。
“这不是我的……”
是谢声那个心爱的女孩子的。
“这是你的呀乔乔。”
李绿的笃定沈乔也有点懵。
李绿是医生,做事缜密,极少出错的。“李绿,你确定这是我的?”
“当然!因为这是我亲手送给你的九岁生日礼物呀。看,这底下还刻了你英文名呢,喏。”
沈乔倒转过来,果然看见了“aaricia”的字样。
“真是我的……”
可是,为什么会在谢声那儿?
李绿还在碎念沈乔接下来的身体恢复行程,因为大半月的流浪让沈乔身上起了不少蚊子包,以及擦伤刮伤晒伤的修复,不能留疤痕等等。
而沈乔捏着发卡在屋子里踱步,一些零碎的线索在她脑海反复过滤之后显现……
第一次在修车厂相遇,谢声就问她难道不记得他了吗。后来,他也提过两三次,只是沈乔从没把注意力放他身上过。
“原来,他就是……就是…………”
沈乔跌在沙发里,震惊得无以复加,又惧又震撼。
当年蹲在路边风雪里的流浪孩子,而今,瘦瘦高高的谢声。
那天,他还跟她承认,这是他心爱女孩子的东西……
天呐……
沈乔捂住嘴,然后摸了摸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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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乔这次作大死,跟徐坤、卓文跑出去还出了事,沈乔这个年,过得十分心累!
那天回到t市的家里,沈乔并没见到父母,而是在大年三十这天父母忙完一年工作归家一并算的账。
结果是她被狠狠训斥了两个小时,父母从未有过的严厉,以及身边多了俩壮汉子大叔保镖,走哪儿跟哪儿。
整个年节在亲朋好友的慰问中度过,一转眼就开了学——高一下期。
欧亚中学是老沈家自己开的学校,国家放开了民营学校的指标,老沈家就钻了一个学校,规模不大,但学费一年就相当于欧美一年留学的费用,一般人读不起,也进不去。
沈乔在自家学校读书,老师们端正博学,同学们品学兼优,这些孩子都是通过林淑尔高标准筛选过的家庭良好、教养良好、积极向上的学生。
沈乔每天车送上学,车接放学,定期踏春、夏令营,这样生活,每一天都经过科学的安排。
——科学的安排果然科学,顺利得无波无澜,再没意外事件。
徐坤和卓文这两个带沈乔一起作死的朋友被隔离了,他们给老沈家道过歉之后,沈乔再没见过他们。
听说徐坤要去澳洲读管理了,卓文大学这学期期末的时候找了个女朋友,成双成对。
有小道消息透露过来,说那个女朋友跟她有点儿像,但长相气质就差很多了,是山寨版。
飘窗,沈乔抱着只绿豆蛙靠着公主绿的窗帘,目之所及都是她家里的草坪、喷泉、花园。
阳光晴好,六月底的太阳除了雨天残留的湿润,已有越来越多热辣的味道,像…………西纳。
西纳啊。
沈乔不觉想起了谢声。
半年多的时间一晃就过了,这半年来发生什么事沈乔其实也记不大清楚,可是,跟谢声相处的那大半个月,好像很长很长很长,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发生,谢声的音容举止、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沈乔都还记得。
而且现在想起来,还是很讨厌呢……
跟谢声在一起那半个月,应该是她这辈子最惨最狼狈的时候了。
李绿敲门,沈乔没听见,李绿喊了声“乔乔”,沈乔还是没反应,李绿鼻子笑了下,推门进来。
“想谁呢,这么投入?”
沈乔回头,洁白的阳光落在沈乔脸上,她皮肤白皙得微微发亮。
“李绿,你说肩膀受伤如果不及时止血也会死。那、那天那个男孩子肩膀受伤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失血死在路上?”
“有这可能。”
李绿点点头,又瞟一眼沈乔似笑非笑,“你怎么还在念着这事儿啊,都过去半年多,他要活着伤也好差不多了,要是死了,骨头都烧成灰埋了。”
“哎呀、李绿你说话真吓人!”沈乔从飘窗上下来,跺脚。
“好,说正事儿我的大小姐。今年夏天避暑想去哪儿?秦皇岛的滨江小城、内蒙古的草原、贵州的高山,或者国外也行。但国外有文化差异,我建议还是国内比较适合精神放松。”
“小姨妈什么意见?”
“林小姐没意见,说以你的想法为准。”
“那,让我考虑考虑吧,晚上答复你。”
李绿走后,沈乔去了家里一楼的舞蹈室练芭蕾。
黑色的小裙子勾勒沈乔日渐玲珑的身材,少女旋转间回头停驻——宽阔的草坪、灿烈的阳光,天上的流云变幻形状……
沈乔保持着舞蹈的动作走了神,天空的流云幻化成谢声的侧脸的样子。
——他,真的死了吗?
第28章 心事
6月的风扯薄流云,像少年的烟圈,蒙住他映了云霄的眼珠。
谢声屈膝坐在楼顶抽烟,沉思着什么。
几个月前谢声从西纳回来了,附近几条街网咖、发廊、录像厅的旧友纷纷来找他玩儿,但谢声个性好像有点儿变,他变得比以前沉默,多了肩膀上那道枪伤,没了脖子上那条从不离身的项链,反正就是说他上来的变化。
他常常望着远方抽闷烟,想得久了,眉目会狠狠地皱一下。
每当这个时候就谁也不敢去打扰他——谢声这个少年,一般不会有什么凶狠的脸色,但他真皱眉,就谁都不敢惹,闹不好就是要出事的。
旧街,二层破楼底下,假发、土狗、拖把和汤圆儿四个伙伴来找谢声。
谢声家门口,封叔摇着把蒲扇躺在凉椅上。他脏脏的人字拖旁边常年放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四人问谢声在不在,封叔指指楼上——
“楼顶!一个人呆了一下午,不知撞了什么邪,嗤~”
四伙伴费力地仰起脖子,果然见谢声屈膝坐在楼顶边上,沉思着什么。
汤圆儿:“你们说阿声在想啥呢,一个人能呆一下午!”
假发:“还能啥?当然是想那个伤了他心、又伤了他身的白富美咯。”
土狗:“我搞不懂了,咱们这几条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