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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我才必有用 作者:肉书屋

    正文 公众版 第一一三章 招兵买马

    第二天我上学到学校门口,就见有一大帮同学在围着黑板看,有几个同学见我过去,笑着说:“会长来了。”我一愣,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二当家和班上几个同学正在贴基金会的海报呢。二当家见了我,请功道:“怎么样,老大,兄弟们行动够快的吧,昨天下午就把海报给弄出来了,你看看写得怎么样?”

    海报还是用电脑打印后放大的,并不是用毛笔写的。二当家他们虽然成绩很好,但那手字却让人不敢恭维,用电脑打印也是藏拙嘛。

    海报的内容我们昨天在电话里就已经讨论过了,也就是宣传一下我们创办基金会的宗旨和关于圣诞节打工的事宜。想要打工的同学一般都是家庭条件不怎么好的,为了保护同学们的自尊心,在宣传海报上我们g本不提什么欢迎家庭条件不好的同学们报名打工的字样,而是诸如“你想尝试自立的感觉吗?”、“你想自己的双手给自己挣学费吗?”、“你愿意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吗?”之类的话。这样一来,不但家庭条件不好的同学会来报名打工,家庭条件不错的同学也会来报名参加,因为我们的宗旨是非盈利x的公益基金,盈余部分将用于公益事业,至于具体的慈善用途将由基金会的会员们公决。我们这些十六七岁的学生,还没有跨出校门,长期以来一直都受学校的思想道德教育的大力灌输,思想还是很激进向上的,对这种助学的事都很有热情,当下就有同学打听加入的事宜。

    我抽空问二当家:“你小子今天怎么胆子这么大了,一大早地就敢在学校门口张贴海报,不怕地中海找你麻烦啊?”二当家道:“老田到上面开会去了,这几天都不在。”又朝旁边努了努嘴,道:“你看看那边,有人比我们贴得更早,要找麻烦也不能先找我们吧。”

    旁边还有一张大海报,我一看,竟然是张三丰贴的,是关于组织班际间的足球和篮球比赛的事。这是各个学校的老惯例了,每年都先是在学校组织班际间的比赛,然后让优胜的班队代表学校,或者是抽调优秀球员重新组织成校队,参加全市中学生比赛。组织校内比赛一向都是学生会里体育委员的事,但现在前任委员上大学去了,新任的都还没竞选呢,张三丰只不过是我们班上的体育委员,却贴出了海报,俨然已是学生会的“体育委员”了。

    这自然是有地中海在背后撑腰了,而目的自然也是为张三丰进入学生会创造条件。通过让张三丰“代职”组织学校比赛,无疑是想给同学们一个印象,说明学校支持张三丰进入学生会。虽说我们社会经验还不是很多,但这么明显的“助选行动”还是看得出来的,除非是和张三丰有深仇大恨,或都者敢和学校当局对抗,否则是不会有人再跳出来和张三丰竞选的了,看来不止是我一个人知道为竞选“造势”啊。

    有了张三丰的这张海报作伴,就算地中海见了我们的海报恐怕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张三丰还没正式进学生会呢,现在海报上的落款也还是我们高一12班的体育委员,和我们一样,都是属于以个人名义张贴的x质。

    二当家他们除了在学校大门口张贴之外,还在三幢教学楼和食堂门口也贴上了,声势不小。这下子我又成了学校的名人了,接下来的一天,我们接待了上百名同学的咨询,并有三十多名同学初步达成了加盟的意向。而张三丰看着我们忙着接待同学们的来访,显得有些酸溜溜的,同样张贴了海报,我们是应接不暇,他却是门前冷落无人来访,显然同学们对他这位“自立”的学生会体育委员还不认帐呢。

    柳若兰见我又“作怪”,又气又好笑,又不能把我怎么样,只好警告我做事小心点,别再给她惹麻烦了,为了我的事,地中海在柳若兰面前都说过好几回了,她要是老护着我也会有些为难的。

    接下来的二天,我的基金会就已接纳了四十多名正式会员,也算初具规模了。林诗怡当了“公关部”的经理,负责拉客户,她的手下大多都是家里有一定社会关系的同学;丁玲则是“财务部”的经理,她老妈是税务局的局长嘛;二当家是“人事部”经理,负责招募新会员,并进行人员的分工;“商务部”主要负责电子商务事宜,既包括销售,同时也负责采购;“生产部”则是具体进行送货、装饰。现在相互还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各自的能力如何,这二个岗位暂时空着,留待能者贤士。我当然是基金会的主席了,但二当家一口一个“老大”,只称我为会长,从不叫主席,弄得我好象是黑社会的老大一样。

    内部人员的组织比较顺利,但我跑外面却颇有些不顺。

    执照批不下来,这可是头等大事啊。我们是要和社会上的公司、酒店正儿八经地做生意的,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玩游戏,当然是要提供正式的发票,并在银行开设户头,而这些都需要先有工商局的批发的执照才行,不然连刻个公章人家都不肯刻的,更别说领什么税务登记证了。我还真不知道开一个基金会也会这么麻烦的,我首先跑到工商局送上申请报告,但人家看了我一眼,就给我一记“红灯”,还让我不要开玩笑打拢他们的工作。我不就是不满18岁嘛,但法律上年满16岁,以自己劳动收入作为主要生活来源的话就是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的自然人了,就算现在我还在学校读书也不能剥夺我的合法权利吧。

    我在窗口据理力争,拿出身份证证明已满16岁,又拿出炒股票的股东卡证明我这些一直在炒股,现在账面已有20万出头,证明我有民事行为能力,并有开办公司的经济实力;又拿出姐姐注册会计师的证书,证明我的基金会有合格的会计从业人员;最后又是“三叶草基金会”的章程,证明我们的基金会是公益x质的慈善组织;甚至都搬出丁玲的老妈和林诗怡的老爸的想拉拉关系,可工商局的人死活不肯给我办,但他们也没把我当成刁民给轰出来。这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惹急了我可是要投诉的。他们这些窗口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是要打分的,有摄像头监视着呢,要是年终考核通不过的话,是要扣奖金的,多次低分的话,则要被停岗培训甚至下岗的。我们这里的公务员工资可比一般工厂里的工人多得太多了,仅仅是他们这些在窗口的一般工作人员,一年下来听说连工资带奖金都不下五万。要是下了岗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啊,一天名义上8小时工作,但实际工作时间能有一半就算不错了,又有双休日,又有养老保险、大病医疗,你到工厂去试试,一年到头没休息也才一万的收入啊。

    窗口的工作人员被我说得头晕脑胀,只好让我去找局长处理,你以为我年纪小,没见过世面不敢去啊。我还真的就去局长办公室了,局长态度居然不错,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象我在报上经常看到的名为“公仆”实为“公敌”的形象嘛。但看他肚子鼓鼓的,也不可能是“焦裕禄”式的人物。

    局长大人看来还是头一次遇上一个中学生想开公司的事吧,很有兴趣地和我“聊”了半个多钟头,但到最后还是没有松口,告诉我说,如果我想开公司的话,最好还是等过二年年满18岁再说,不然的就,就必须由街道居委会出具证明,证明我确实以炒股作为主要生活来源,这份证明可不好打啊,我姐姐就不会答应。我才和姐姐说起办基金的事,就被她骂个狗血淋头,要我先管好自己的学习再说,少玩这些歪七歪八的东西。还有,如果我现在想办的是公益基金,那就应该到民政部门登记,领取社会团体的代码证书,再去工商局和税务机关办理相关手续。

    弄了半天我是和尚进了教堂,走错了地方,弄得我脸红红地逃出了工商局的大厅。都怪姐姐,勒令我专心读书,对章敏、徐可她们说,不许她们帮我动脑筋出主意办什么基金,害得我不知道这些程序方面的东西。又不敢上林诗怡家去问林总,我可不想被小怡的老妈抓住问“避孕丸事件”,连带着也就不敢上丁玲家去问她妈妈了。

    我又跑到民政局,情况也是差不多,主要还是嫌我的年纪太小嘛。在中国,以个人名义创办公益基金还不是很多,一般都是一些名人在自己开办的大公司下面办一个基金会,经费由公司划拨,部分捐赠支出还可以在税前列支的,或者就是一些个人捐出一笔钱办一个专项基金,指明具体的捐助项目或对象之后,具体的运作由政府的民政部门专人负责。而象我这样,以一个中学生的名义创办基金,还指明是要自己经营运作的他们还是头一次遇上,没有先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最后让我先回去,他们要开会研究研究。问题是时间不等人啊,现在高圣诞节已不到二个月了,进货、到货、送货都是要时间的,我急啊。可民政局的人不急,他们有的是时间研究。

    看来我还要另外用点计策才行,回去之后我就找丁玲商量,让她回去就去叫李队的老婆说说,请她再来学校采访一下新生事物,帮我宣传宣传,造造声势。现在可不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的年代了,有时候想办点中还真是越出名越好,不然一些政府官员们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政绩工程”,无非也是要出出名,能再往上爬一爬嘛。

    这几天晚上,我是李如云家和张宁下榻的酒店二处轮流着跑,夜生活倒也“充实”得很,都没空去特警队训练了。不知道下次再去特警队时,阿诺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开小灶地加量啊。这些天实在是忙啊,大家都忙。我是忙着筹备基金会的事,还要对付每天做不完的作业。姐姐和章敏忙着筹备平价药店的事,还要顾着我们的新房装修得怎么样了,年底前我们还打算入住呢,打官司的事也还没了呢,接开法院的通知,下个星期进行第一次开庭审理,也要准备好应诉材料。另外,小丽也快要进行手术了,这二天已住时医院进行手术前的观察,虽然小丽的妈妈晚上也到医院陪护,但平日还是姐姐照顾为主,小丽的家还要小丽的妈妈养活呢。徐可和李如云算是比较轻松了,每天只要看看电脑炒股炒期货,张宁也是我们“投资基金”的大股东之一,自然也通过方小怡对她们指点了一番,她也是有点大小姐脾气,不想和徐可她们面对面姐妹相称的尴尬。而方小怡这二天也经常出去,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她的路子好象很宽的,我让她对姐姐的官司上点心,弄点证据出来。

    张三丰这二天老是对我唧唧歪歪的,无非说我这是收买人心。不过我没理他,现在一大堆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这闲功夫和他斗嘴皮子,不然只要我一句“这是向你老子学的”,二个人就能又打上一架了。倒是二当家他们有些看不过去,但也被我劝住了。据未经证实的消息来源透露,前些日子在影都门口被我打惨了的四个小流氓,在被关了半个月之后又放出来了,前二天还有人在学校门口打听我的消息呢,可能是想对我进行报复。这叫“内忧外患”啊,看来练武的事还是不能放松,说不定我还要在基金会里弄上一个“保安部”呢。

    转眼已是星期四了,地中海开了三天会,今天要回来了,不知道他对我的“基金会”又会有什么干涉行动啊。不过我听丁玲说,李队的老婆也是今天上午来学校采访,我只能希望先来的是李队的老婆,有了记者的正面报道之后,我就成了“典型”形象,地中海也就拿我没办法了,要维护学校的荣誉嘛。我想我也算是在思想品德方面有突出表现的了,按照现在的规定,在高考时都可以有20分的加分投档的奖励,要是把基金会办好了,那表现可就更突出了,说不定不当学生会主席也可以保送上大学呢。

    正文 公众版 第一一四章 舆论造势

    地中海是中午的时候请我去“喝茶”的,态度也还算不错,语气平和地对我说:“小新同学,你这二天又出名了嘛,听说你们要办一个什么公益基金,怎么没听你向学校报告过啊?”地中海人虽然在外面开会,但学校的情况自然会有人向他汇报的,说不定就是他的得意门生张三丰打的小报告呢。地中海是教导主任,抓的是政治方面的工作,教的也是高三的政治课,对我们这种学生私自结社的行为是很敏感的,万一我们因为有什么偏激的言行而被扣上一个非法团体的帽子,他这个主管政治的学校领导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乌纱帽不保。

    我道:“田老师,我们也是前二天才临时想出来的念头,创办的宗旨是想帮助家境贫困的学生课余时间打打工,自己挣学费,不会给学校惹麻烦的。”我来时已有思想准备,随身带着我们基金会的宣传小册子,递给地中海看。小册子也是赶印出来的,在方小怡的指点下还进行了一些艺术加工,除了阐述我们的公益x的服务宗旨之外,还是开头部分加上了热爱祖国、拥护党的领导之类的套话。我对加上这些话还是颇不以为然的,我们是公益基金,又不是政治团体,用不着这么拍马屁吧。但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加上了,这样一来的,至少在政治思想方面我们是合格的、积极向上的,在学校面前说得过去,去民政局登记时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地中海看着小册子,道:“小新同学,你们有这种想法还是很不错的,但你们还是学生,j力是有限,是不是应该把主要的j力花在学习上啊。学校和家长对你们的期望都是很高的,希望将来你们都能进入名牌大学深造,你们要努力学习啊。”我道:“请学校领导放心,我们都是在课余时间进行活动,不会影响学习的。我们还准备组织学习帮困的小组,帮成绩不好的同学补习功课呢。”我们班的整体成绩要比前十个班级的同学差些,是要加倍努力才有可能追上去的,我们都是花了大把的钱才进来的,可不能辜负家长对我们的期望。

    地中海道:“你们能把主要j力放在学习上,这就很好嘛。捐资助学的事你们可能通过希望工程来办嘛,他们是这方面的专业机构,总要比你们这些未出校门的学生要强吧。”我道:“对于助学的事,我们还是想自己来办,免得被人挪用了捐款还不知道呢。”这是有前科的,去年的11月29日,《南方周末》在头版、二版刊登过《千里追踪希望工程假信》,文章发表后,挪用善款、伪造假信的四川宣汉责任人受到了公开、严厉的谴责。

    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清华大学化学工程系教授沈静珠提出议案,要求对慈善机构加强监督。她说:社会公益团体如希望工程(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等机构,必须接受社会监督。就是在这次会议上,以全国人大代表、香港立法会议员杨耀忠先生为首的20多位港区人大代表,也联名向大会递交了一份题为《促请政府彻查青基会账目,以维护希望工程声誉》的议案。这两份议案当然是有所指的。就在两会开幕前夕,香港某报在头版报道青基会涉嫌违反国家规定,挪用“希望工程”款逾一亿元,用于投资股票、房产及各类风险企业,并招致巨大亏损,其中不少投资项目以“回报少、效益低”告终。此事在香港和海内外引起了广泛关注。

    据明报3月22日报道,中共中央宣传部20日对各地新闻主管机构发出紧急通知,禁止各媒体报道希望工程事件。与此同时,正在印刷、按计划21日出版的最新一期广州《南方周末》,由于刊登有揭露希望工程弊案的报道,于20日晚被喝令停机换稿,已印刷好的三十多万份被封存。

    《千里追踪希望工程假信》这篇文章我是在报上见到的,后面的东西则是从内参上看来的,有这个先例,我还敢把钱往那里扔吗。向希望工程的黑手不仅仅毁坏了中国希望工程的声誉,也毁坏了中国“有关部门”的信誉。我自己认为,这种腐败是天底下最为可耻的恶行之一,因为,它耽误的是渴望求学的孩子们的前途,它玷污的是一块最为神圣的事业。当那些畜生把贪婪的手伸向孩子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丧失了仅有的人x和良知。而且,希望工程的资金都来自于好心人的无偿赞助,正是那些钱在给孩子们带来微弱的阳光和希望,当他们知道自己的钱并没有给孩子们带来福音,而是被腐败分子吞噬的时候,他们的内心该是一种怎样的失望和哀痛……

    地中海对我时不时会发表的偏激言论一向是深恶痛绝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道:“小新同学,你不要相信社会上的一些流言裴语和小道消息嘛,要相信政府机构为人民服务的信心嘛。”我也不敢和他闹得太僵,附和了他几句,表示以后不会再相信这些东西了。

    我和地中海继续“谈心交流”,他自然是想让我打消办基金会的念头,而我则坚持要办。地中海见说不动我,脸上笑意消褪,已稍带愠意。如果换了别的同学,恐怕早已退缩让步了,但我可不想就这样放弃我的梦想。事实上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得罪了地中海又怎么样,只要我没什么特别严重的违纪行为,只凭我在江中救人的事迹学校也不能随便把我给开了。在学习上他们倒不会给我穿什么小鞋的,五中是重点中学,升学率每年都必须在97、98以上,他们可不希望我考不上大学丢学校的脸面,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不知是不是我身上具有一部分石中天的记忆,近段时间我感觉我的学习能力好象提高了不少,以前视为三座大山的数理化好象变得容易了不少,不象以前上初中时老是看不懂,现在就算白洁上课不理我我也无所谓,她在上面上她的课,我在下面自己看书做作业,大家互不干扰。

    地中海见我软硬不吃,也很恼火,但又不好发作。我们自发创办基金会并不是学校明令禁止的事,何况我们的宗旨又是写得那么的冠冕堂皇,他可找不到什么可据以取缔的理由。当然,我也不能把他得罪透了,一再申明我们绝对不会影响正常的学习,也让地中海有个缓和气氛的机会,他毕竟是老师嘛。顺便还提到这回学校组织篮球和足球选拨比赛的事,表示一定积极参加,争取能代表学校却取得好成绩。这事现在是张三丰在抓的,由于张三丰没什么号召力,事情进展很不顺利,都还没一支队伍报名参赛呢。我这么说,无非是表示一下我不会再在张三丰竞选学生会体育委员的事上进行“阻击”,这才让地中海的脸色又好看了一些。

    李队的老婆可真是姗姗来迟了,现在才到。地中海见了她很是客气,“周大记者、周大记者”地叫,又是请坐又是倒茶。现在的记者地位很高,尤其是各级政府机关都对记者是又爱又恨,一方面需要记者为自己的政绩进行宣传造势,一方面又怕地方上的一些黑幕、漏子什么的被捅出去。李队的老婆是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的高材生,写过不少的大文章,一支笔在市里也有点名气的。加上她老爸又是市委宣传部长、市委常委,所以她的报社里也算是个大人物,凡是她写的稿子没有不登的。上次她采访过我江中救人的事迹,那是丁玲硬拉来的,这次她又来采访我,还是丁玲出面请来的,不然的话,这种小事可请不动她,谁让她是丁玲的干姨呢。

    说实在的,我们这点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新闻价值,基金会的执照都还没能领下来呢,开不开得成还是个问题。但大记者毕竟是大记者,只要她想采访的话,总能找出些“亮点”。首先,一个中学生想创办一个公益x质的基金,这还是头一次听说,物以稀为贵,我也算是抢了口头水吃;其次,这也有利于引导社会力量进行济贫帮困的活动,帮政府解决些难题。

    现在因为贫富差距越拉越大,二极分化的趋势相当明显,社会上已有一种仇富的心态,时不时就有下岗工人和上访人员到市政府门口静坐示威。听说北方的一些城市都特别成立了“上访办”,还在北京也设有办事处,专门“围追堵截”到京的上访人员,现在上面对于信访工作都很重视,视为事关“稳定”、“团结”的大事来抓,对各地来京上访的人数都有指标,要是超出一定的人数,就要追究当地“一把手”的责任呢。我们市里对于抓社会稳定也是非常重视的,这几年虽然没有发生大的上访事件,但也都不敢掉以轻心,这可是事关政治前途的大事啊。

    周大记者是动作够快的,第二天的日报上就有我的新闻了。我这点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不可能上头版了,是在本地新闻版出现。但版面还不小,比上次我下水救人的事还多。报道也就是说了一下一个中学生想要创办一个公益基金,却因为现行规定的限制而无法实现的经过。文章对我的这种乐于助人的良好愿望表示了赞赏,又呼吁“有关部门”对一些新形势下新出现的新事物是不是可以进行扶持和引导,有利于社会上的各种民间力量有机会发挥爱心。另外,文中还例举了本市其他的一些已有的民办公益基金及它们的运作情况,对于民间力量支持政府的扶贫帮困上的贡献表示感谢。下午的晚报上也有同样的文章,因为晚报也是由日报社主管的,彼此之间的一些新闻也是相同的。

    这下子我当然又成了学校的新闻人物,人气大增,如果现在就竞选学生会主席的话,我想我的胜算极大。我出了名,学样也有光,年终时又可以说在学校的教育之下,我们的思想品德是如何如何地提高之类的话了。

    林诗怡吵着要我晚上请客,看她那兴奋得意的样子,倒好象是她上了报一样。事情都还没办好就请客,是不是太早了点啊,小怡道:“这有什么,只要你上了报,出了名,事情就好办了。小气鬼,难得让你请一客也不肯吗,就当是预祝我们的基金会成立好了。”二当家道:“还有,预祝老大当上学生会的主席,这叫双喜临门,好事成双。”这小子还越说越夸张了,好象我现在就已经是基金会和学生会的双料主席了一样。

    张三丰看我们得意的样子,不禁醋意大发,酸溜溜地道:“不就是上了回报吗,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别以为别人不知道,还不是自己请人写的吹嘘文章。”林诗怡道:“你又眼红了是不是,有本事你也让人给你在报上亮亮相啊,你舅舅不是电视台的台长吗,怎么就见你爸爸在上面亮相,你也让我们在电视上看见一回啊。”张三丰道:“人家上报你跟着得意什么,你是他什么人啊。”瞟了小怡一眼,又道:“就算想当主席夫人,恐怕还轮不到你,还有比你更美的人呢。”他对林诗怡和我在一起始终妒恨在心,现在趁机煸风点火地用丁玲来打击小怡。小怡对于自己的美貌只能排第四一直耽耽于怀,这下正中她的痛处,反击道:“那你的委员夫人呢,怎么追了二个月了人家还不理你。”

    今天我心情高兴,也不想让张三丰扫了我们的兴,道:“姓张的,你看我不顺眼就冲我来,用不着在女孩子面前耍威风。别以为你有个当市长的爹就了不起了,你除了练过几天武会打架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狂的,有本事你和我比学习成绩啊,或者比泡妞也行啊,你不是在追校花吗,就比比我们谁能追上校花白晶晶好了,啊,别扭我。”最后一声是被小怡给拧的。

    张三丰气红了眼,这二样可都是他的弱项啊,气冲冲地就要过来。我道:“别冲动,君子动口不动手,有本事就说。哎,先别又急着要骂人,我是不会再和你动手的,对对对,算我怕你好了,我承认打不过你行了吧,虚荣心得到满足了吧。现在我忙得很,没功夫陪你玩,你不是还想竞选体育委员吗,不怕打架破坏你的形象啊,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在学生会里共事呢。”气得张三丰一愣一愣地,但居然真的忍住了,道:“姓叶的,你等着瞧。”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上课玲也响了,我们各自坐下上课。

    妈妈的,我现在发现和张三丰斗越来越没什么意思了,这小子除了身手还是比我好之外,别的地方都没法和我比:论泡妞我可是身边美女如云;论学习我可是进步如飞;论人缘、声望我现在在学校是如日中天;他有个市长老爸,我也不差嘛,丁家岳父岳母也都是局级领导,林家岳父则是市里数得上的企业家,也算是有权有势了。和他有什么好斗的,顶多也就是打上一架而已,怎么比得上我创业办基金会那么有成就感呢。

    放学后,我让小怡和二当家去召集其他几个基金筹委会的成员,讨论了一下接下来的宣传和吸收会员的工作,我们的基金会上了报,下个星期报名的同学一定会更多,除了真正是家庭有困难的同学之外,也会有不少是图热闹着玩的同学混进来,我们要把好进口关,不能鱼珠混杂,到时候让地中海有说我们坏话的借口。

    会后,我们自然是准备去饭店大吃一顿了,这班家伙不敲我一笔是不会甘心的,看来晚上要破费一笔了。

    正文 公众版 第一一五章 乐极生悲

    上饭店我自然选的是林诗怡老爸开的海鲜城了,有老板的千金在,亮一下金卡最起码也可以打打折,要是亮出公主的身份,那就可以白吃一顿了。不过今天是为了预祝我们基金会成立,总不能白吃一顿吧。最后当然还是我付的钱,十个人打下折后是700出点头,这还是小怡他们为我省钱,没点什么大菜,要是每人点份鲍鱼的话我可真要破产了。幸亏现在我身上有了些钱,要换了以前打死我也请不起这么贵的客。

    饭后大家的兴致都还不减,难得这么高兴,大家又一起上歌厅去坐坐。去的自然还是林家的产业了,为了省钱就不开包厢了,在大厅里也不错嘛。歌舞厅可真是高消费的场所啊,光是门票就是30元一个人,这还是凭小怡的金卡优惠价呢。进了场之后自然免不了要消费,一标茶10元,一包话梅15元,简直就是在抢钱嘛。利润率不是百分比计算,而是以倍数来计算。但偏偏来的人还很多,没多久大厅里就坐满了人。

    歌厅每天都有乐队和歌手上台献艺演出的,水平都很高,不少客人就是冲着歌手和乐队来的。歌手唱完一首歌之后,经常会有歌迷送花束或花篮的,同样是一束花,在外面是30元,在这里起码就是100元,如果是花篮的话,那就更是几百上千都有。虽然大家都知道这里面利润巨大,是“温柔一刀”,但还是甘愿挨宰,谁也不想在亲朋好友面前显得小气,尤其是热恋的情侣时,就更不会显得小家子气了。

    林诗怡她们听着歌,我却又开始想起我的生意经。不知道这里的鲜花、话梅什么的是从哪里进货,我们能不能得到供货权啊。林诗怡见我心不见焉的样子,还问我是不是不舒服,在知道我是在想做生意的事,不由又气又好笑,嗔道:“你是不是想钱都想疯了啊。陪着女孩子却想着钱的事,是很伤女孩子心的你知不知道?”作势要要拧我,我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现在还是女孩子吗?”又闪身躲过她的下一轮袭击,站起身来。林诗怡问:“你去哪啊?”我道:“我上台去给你献上一首歌,你说怎么样,够浪漫了吧。”

    现在歌手刚唱完了几首歌,正是场间休息的时间。我上台拿起话筒,道:“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我想献上一首歌,给我心爱的女友,愿她们天天快乐。”台下一片轻笑声,还以为我是口误呢,居然说出女友“们”来,回去肯定会被女朋友骂一顿。二当家他们则是一片起哄的笑声,小怡和丁玲嘴上不说,心里一定高兴着呢。

    我一向自认为自己的歌声还是很不错的,但真正上台表演还是第一次,有些紧张,不过乐曲响起之后,我的紧张反而消失了。我唱的是老掉牙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没什么难度,用来讨好女朋友是最好不过了,要是这种歌都唱不好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一曲终了之后,台下居然报以一片掌声,也不知是出于于礼貌还是我真的唱得不错,但还是让我受宠若惊外加颇为得意。得意之余,我又加唱了一首周华健的《真心英雄》,接下来的掌声更多了,看来不全是出于礼貌,我的歌声也确实不错啊。

    更让我得意的是居然还有人向我献花篮,而且一下子就是三个,歌星上台也就这个待遇吧。其中有二个250元的花蓝是我们桌号送的,显然是林诗怡和丁玲各送了一个,真是的,送花篮也要各人送各人的,都是我的女朋友嘛,相互还要攀比斗富不服对方啊,有这钱还不如刚才让我在饭店交饭钱好了;另外一个更大,是500元的大花篮,是另外一张台子的小姐送的。下台之前,主持人低声对我说了几句,让我待会去后台结算一下。歌手所得的花篮,其利润都是由歌厅和歌手分成的,一般是对半开,我今天一首歌就有1000元的花篮进帐,除去成本之后,能分到400元左右,今天来歌厅的门票钱都可以收回了。说不定歌厅方面见我歌唱得这么好,还会有我签约呢。这倒也不失为一条赚钱的门路,以后说不定还可以介绍别的同学来这里客串一下歌手。

    下了台,我想先去谢谢那位送花的客人,听服务生说还是一位小姐送的,请不定还会有一段浪漫恋情发生呢。不过这绝对只能想想就罢,林诗怡和丁玲还在等着我呢,我要有这个非份之想,不被她们打死才怪。

    不过马上我就吓了一跳,那二位客人居然就是张宁和方小怡,不知道她们怎么会在这里的。本来我今天定好是要陪她们的,我现在却陪着林诗怡和丁玲跑来这里快活,她们二个可别吃什么醋才好。

    方小怡看我一眼,笑道:“你今天可是得意得很啊,又上报当了回名人,是不是陪着小女生来这里庆祝庆祝,怎么也不叫上我们,也好与民同乐。”我笑道:“你就别寻我开心了,同学们兴致这么高,我总要表示表示吧。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这里听歌啊?”方小怡道:“就你能出来风流快活,我们就要呆在酒店里发呆啊。”我道:“那可真是太巧了,居然在这时遇上,还让你们破费,给我送了个大花篮。其实你们还不如直接送我现金好了,免得我还要被歌厅分一半去。”方小怡一乐,道:“你这小鬼可真是改不了财迷的本x。”

    此地不可久留,万一林诗怡见我这么久时间还不过去,找过来看见张宁她们二个,可是要吃醋的。现在二个醋坛子已经翻了,可不能把另外二个也弄翻了吧。我见张宁还没开口说过话,可别是真的吃醋生气了。我道:“宁姐,你怎么不理我,不会真生我气了吧。”张宁道:“我哪敢生你大少爷的气啊。”我道:“在你面前我怎么敢当大少爷,你是公主,我是小桂子。”张宁笑道:“你这个小坏蛋,小心我真把你变成小太监。”我乘机道:“好姐姐,我先过去了,等晚上我一定过来陪你们。”她们后天星期天就要回上海了,明天一整天我也要好好陪她们。

    张宁位住我,把我按坐在她身边,道:“怎么,怕小女生会吃醋吗。”我道:“什么话,我有什么好怕的。”方小怡道:“你别嘴硬,小女生过来了。”我道:“你别吓唬我了,我才不上当呢。”方小怡道:“信不信由你,待会要是打翻了醋缸子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

    没想到林诗怡还真的过来了,看到我就坐在张宁和方小怡中间,她们二个还故意粘在我身上,气得扭头就走。张宁道:“怎么不追上去啊。”我道:“追什么追,过几天就会消气的。”真是的,明知我有很多女朋友的,可还是改不了这爱吃醋的习惯,要是每个女友都象她一样,我每天就泡在醋缸里好了。

    不过说归说,我又在张宁身边坐了一会就去后台领我的那400元“红包”了,然后又回我们的桌位,对二当家他们解释说是遇上了熟人多聊了几句,二当家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疑心,还对我大拍马屁,夸我的歌声真如天籁之音,等过年时学校举办元旦文艺晚会时一定要我上台表演节目。

    十点之后,同学们开始相继散去回家了,我在千劝万哄地让林诗怡和丁玲也回家之后,这才又回到张宁身边,道:“好了,客人都回家了,我们也该夫妻三三把家还了吧。”张宁白我一眼,“谁和你是夫妻了。”却又笑着任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揽着方小怡起身回酒店。我左拥右抱,让一旁桌上的人又羡又妒又眼红呢。如果不是林诗怡和丁玲回去了,我都可以夫妻五五把家还了。

    到了歌厅外面,方小怡去地下车库取车,让我和张宁在门口等着好了。一阵凉风吹过,张宁都不由微微一颤,偎在我怀里。现在已是深秋,“霜降”都已过了一个星期,夜上出来都颇有些凉意,可张宁和方小怡还都穿着又轻又薄的裙子,真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我搂着张宁,自然也要占点小便宜了,弄得张宁痒痒的,嗔道:“你往人家哪里啊。”作势要挣开我的怀抱。我道:“怕什么,又没人看见。”

    我正大施禄山之爪时,有几个人从身边走过,张宁被我在身上抚着,见有人来拉着我背过身去。我忽觉不对劲,用力一把将张宁推开,一低头,一个啤酒瓶呼啸而来,正砸在我的肩上,要不是我忽生警觉,这一记就可能要让我脑袋开花了。我忍痛回头,是三个陌生的人在袭击我。我喝问:“你们是谁,是不是认错人了。”话声未落,眼前白光一闪,我猛一后退,只觉腿上一阵剧痛。妈的,竟然动刀了。我痛得一咬牙一拧身,一肘击在一个家伙小腹上,又一脚蹬在他的脚面上,痛得那家伙“哎哟”一声闷哼,又被我夺过酒瓶顺势砸在他手上,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我想他的手指肯定是骨折了。我用力过猛,酒瓶也脱手飞了出去,在地上摔得粉碎。

    张宁冷不防被我一推差点摔倒,但很快也醒过神来,道:“你们是什么人,快住手,不然我要报警了。”三个家伙闻声也不恋战,一转身就跑。张宁脚上穿着高跟鞋,g本跑不快,又见我受了伤,也没有追,过来扶住我,一边打电话报警。要是等警察赶过来时,那三个家伙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结果等方小怡开车出来时,正看到我倒在地上,张宁扶着我打电话报警。方小怡跳下车,几下就脱下自己的外衣撕成条,紧紧绑住我的大腿以免失血过多,一边包扎一边问我知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我,有没有看清对方的相貌特征。事出突然,我g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就受了伤,哪还来得及考虑这些东西啊,外面灯光又有些暗淡,也没仔细认清三个人倒底长得什么样,但肯定不是上次和我打架的那三个流氓。

    现在腿上受了伤,血淋淋地好不怕人,张宁道:“小怡,别问了,先送小新上医院再说。”方小怡扶我上车,让张宁开车去医院。

    我身上二处受伤,肩上被啤酒瓶猛砸了一下,都肿起老大一块。但更重的是大腿上的刀伤,划了有十多公分长,要不我闪得快,恐怕就命中我的小弟弟了,还真痛啊。

    方小怡和张宁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上次在影院打过架的流氓,前几天他们就已经在学校打听我的动向,今天肯定是跟踪我们到歌厅,等我出来后就下手了。动手的三个人都是陌生人,这肯定是那几个流氓找来的帮手了,免得自己动手的话,打又打不过我,还会被我认出来。

    妈妈的,今天真是乐极生悲了。长这么大,我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呢,痛得我直咬牙。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非找那几个流氓连本带得地讨回来。今天不是那几个流氓亲自动的手,我们又没有抓住他们,连相貌特征都说不清楚,就算公安去找他们的话他们也不会承认的,只有等我伤好之后自己找他们算帐。方小怡让我先不要急,她们让人帮我查查那几个流氓的底细的。

    正文 公众版 第一一六章 寸草不留

    车子开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医院,张宁舍近求远,不去顺路的一院,却绕路到了姐姐所在的二院,说是那里的医生水平高,去年她遇车祸时就是二院的医生治好的。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有我的功劳,她身上的伤能这么好,现在身上可是一点疤痕都没有,完全可以去做护肤品的广告了。

    张宁不顾门卫的指示去停车场,径直就把车开到了急诊处,但开到楼下一看,门口停着好几辆救护车和警车,里面医生护士正来回奔走首,看情形象是发生了车祸。有护士见又来了急救病人,忙对我们道:“这里病人都挤满了,你们还是马上去别的医院吧。“张宁急道:“这下怎么办啊,我们人都来了,你们就先给我们看看吧。”那个护士急着要进去,看了我的伤口一眼,有些不烦耐地道:“你才一道伤,里面都有人醒不过来了,你说先看谁啊。”说完不理张宁就进去了。

    张宁还想再进去和医生说说,方小怡道:“张宁,还是去别的医院吧,这里确实没人手了。”我道:“不用转了,我们去特护病房,今天姐姐值夜班。”张宁道:“对,让姐姐想想办法,她在这里上班,肯定认识医生的。”本来我也不想惊动姐姐的,但既然都到了医院,要是不进去的话,事后让姐姐知道了非骂死不可。

    前面的医生忙着要死,后面的特护病区里却显得很幽静。这里是特护病房,能来这里看病休养的要么是有钱的富人,要么就是市里以及下面区县的领导干部,这里还被定为市府及市委领导的专门病房,并不是一般人所理解的那种危重病人的重症特护,所以虽然一年也动不了几个大手术,但手术室里的各种设备都是医院里最先进的,平日配备的医生护士也都是医院里最优秀的。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人人平等”的世界,甚至在死神面前也没有做到这一点。同样是生病入院,有权或有钱的人得到了j心救治出院了,无权无财的人则可能因为交不起昂贵的药费而只能听天由命。

    姐姐听说我受了伤,三步并二步地从楼下赶了下来,一边把我扶到病床上,一边急着问我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受得伤。张宁简单地代我说了事情的经过,道:“姐姐,这些事明天再说,你先去找医生给小新看看啊。”姐姐道:“听说发生了重大车祸,公交车和集装箱车子撞了,有许多人受伤,现在医院里的医生都去急救楼帮忙,这里没有外科医生了。”张宁听了更急,看这样子,别的医院一定也收治了遇车祸的伤员,也不会有功夫治我这么点小伤的再,再说转来转去的时间也来不着啊,在张宁眼里,我的这点伤可比那些车祸受伤的人还要紧呢。

    我看张宁和姐姐着急的样子,安慰道:“我没事的,随便让个人来给我缝几针就行了。“别看张宁她们为我着急,其实我的这点伤在医生眼里g本就不值一提,只要止住腿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再进行创口缝合就可以了。

    姐姐也就是关心则乱,静下心来看我一下我的伤势就放了不少心,道:“还好,没伤到动脉,缝几针就没事了。”开始推我进病房,我道:“你不是说没医生了吗,怎么还把我推进去,你还想自己动手啊,我可不要你这三脚猫的假医生给我动手术。”姐姐是护士,虽然也学过些急救知识,但毕竟没有正式动过手术,我可不想当她的试验品。姐姐看我还有心情开玩笑,显然伤势不太重,又放下不少心,道:“医生是没有,但还有新来实习的大学生。”我问:“他是学什么的,可别是妇产科的吧。”这些来实习的大学生大多是什么临床医学的,在医院后都是轮流地在各个科室转,弄不好以后真有分进妇产科去的。姐姐笑道:“学妇产科的又怎么样了,剖腹产的时候也要进行缝合手术,给你缝伤口正好合适。”我哭笑不得,我的伤在大腿处,和女人剖腹产要开刀的地方还真的相差不远啊。

    “你放心,我不是妇产科的。”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从病床上抬起身子一看,一个年轻的女人正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我们,她的身材还真高,几乎可以和方小怡相比了,可能有170公分吧。看来她也是匆忙下来的,几缕笔直的长发从她的医生帽下冒了出来,挡着半边脸,一身雪白的衣裙,加上她雪白的肌肤,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美艳动人的感觉。白裙下露出一截玉腿,穿着一双r色的丝光长袜,脚上还穿着x感的细带高跟凉鞋,真是诱人犯罪,这感觉,还真有点象我刚进九星公司时遇见方小怡的样子。我不禁转头看了方小怡一眼,她可没我这样的好心情,见我盯着人家看正微微泛酸呢,见我回头趁机悄悄地拧了我一下以示惩戒。

    姐姐道:“杨医生,这位是我弟弟,受了点伤,请你帮忙看一下。”她不过是个实习医生,姐姐则是干了多年的护士长,资格比她老多了,叫她医生当然是客气,谁让现在没有人手,还要她动手术呢。

    在我印象中,动手术的外科医生大多是男的,女的外伤大夫好象不多,姐姐她们医院能动手术刀的女医生就没多少,多数还集中在妇产科,这恐怕是和女人天生胆小有关吧。所以我见是这么个花瓶一样的美女医生,心里可没有底,医学院里男多女少,她又是长得这么漂亮,在学校里一定被众多男生追求,恐怕没多少时间钻研学业吧,说不定让她动手术还不如姐姐来动的好呢。我问:“姐姐,你说让她来动手术啊。”

    美女自然听得出我语气中的不信任感,禁不住又低“哼”了一声。姐姐白了我一眼,把我推进手术间,那美女虽然对我的态度不满,但看我裤子上都是血,也就不再计较了,跟着进了手术间。

    今天算我倒霉,医生们都跑去忙车祸的伤员去了,把我丢给了这么个花瓶,还是实习的。

    姐姐用剪刀剪开我的裤子以便露出伤口,因为我的伤在大腿g部,想要把伤口全露出来,就只有把我的裤腿和胯部都剪开。伤口的口子从小腹处向下直通大腿,有十多公分长,伤口还不浅,尤其是大腿部位,都有快一公分深了。姐姐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如果刀子再往左偏点就要伤到我的老二,再深点就要伤到股动脉了,这二样对男人来说都是致命伤啊。妈妈的,那几个家伙不知是什么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酒瓶砸头,那一刀看样子是冲我脸来的,是想毁我容啊。这几个畜生别让我遇上,我非把他们的屎都打出来不可。让花瓶和二个护士奇怪的是,我的伤既然这么重,一开始又流了不少血,连裤子都被血染红了,但现在血居然已经止住了。我自己自然知道这是我的特异体质在起作用,但说了她们也未必信,只说是方小怡包扎得好,又上了云南白药的缘故。

    现在我的下身等于是光溜溜的了。姐姐和张宁、方小怡对我的小老弟早已不再陌生,倒也不怎么害羞,见没有伤到我的老二,都松了一口气。但那个实习的花瓶却没姐姐她们这么镇静了,低着头不敢看我的伤口,,当医生还怕看伤口啊,怕见血就别当医生。

    因为我肩上也有伤,姐姐把我的衬衫也扒了,现在我可真的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台上示众了。要是房间里只有姐姐她们在的话,我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但现在还有别的女人在啊。被六个女人盯着光溜溜的身子看,可真让我有点受不了。幸亏现在腿上受了伤,正痛得要命呢,不然的话小老二肯定忍不住要抗议,那样可就更丢脸了。我脸红耳赤地捂着下体,道:“你们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的吗?”

    看我这窘样,二个护士笑得更厉害了,一个道:“小新,几个月不见你来可又长高了啊,连下面的毛都这么长了。”另一个道:“呵,有什么好害羞的,脸都红了,你那小我们又不是没看过,我们看过的男人这东西比你吃过的b冰还多呢。”还说呢,以前小时候我跟着姐姐到医院来,就经常被这些护士戏弄,老是喜欢扒了我的裤子玩弄我的小,还把避孕套吹大了哄我说是气球。那时候我是人小不懂事,任她们欺负,现在我可不会再被她们这么玩了。

    张宁听不下去了,对姐姐说:“姐姐,我去办住院手续。”和方小怡一起出去了,那花瓶则是说了句:“我去喝口水,你们把伤口清洗一下,备皮。”也跑去隔壁房间去了。姐姐对二个护士道:“你们二个也真是的,当着外人也开这样的玩笑。”一个护士去年见过张宁住院,对我道:“一年不见,你这位干姐姐可是越长越年轻越长越漂亮了啊,听说她家里很有钱的,以后你干脆当上门女婿得了。”

    我转移话题问那个花瓶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牛逼,还是实习医生呢,就对护士指手划脚地发号施令,这要是正式当了医生之后,那些护士还不被她差得满地跑啊。听说二个护士说,花瓶是卫生局局长的侄女,这次虽然还是实习生的身份,但大家都知道凭她的来头,想进二院那还不是她那当卫生局长的姑姑一句话的事啊,院长敢不答应吗,不过听医学院带队老师的介绍,她可是学校的高材生,并不是真正的花瓶。

    说话间,姐姐已用双氧水给我的伤口作了消毒处理,拿起手术刀准备清理我的“门户”了,这是因为怕伤口会被感染,所以必须把y毛都剃光了,和动阑尾手术要剃毛道理是一样的。姐姐让我躺下来好方便她动手,但我坚持要半坐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剃毛的事呢,也要长点见识,何况这还是姐姐亲自“c刀”呢。姐姐拿我没办法,也只好由我,用手将我的老二握住拨到一边,以免老二妨碍她的视线,开始进行“锄草”。

    我的老二被姐姐用手轻轻地按住,那感觉可真爽,连腿上的痛好象都减轻了不少。那锋利的手术刀在我的肌肤轻轻滑过,丛丛青草随之倒下,那种感觉怪怪的,我居然有一种兴奋地感觉。妈的,现在可不是时候,那二个护士还在一边看着呢,我可不能给姐姐丢脸。

    但身不由已啊,我的老二慢慢地在姐姐手里开始膨胀起来,姐姐察觉到我的异样,抬头白了我一眼,我无辜地低头,看姐姐为我清理门户。

    特护病房的护士服和前面大楼里的普通护士不一样,不是那种传统的白衣白裙,而是淡粉的制服,还带有束腰,更能显示出女人的身材来。听说这是从香港那边学过来的,这样子可以给病人一种放松的感觉,让他们忘了自己身处病房,倒象是在休假一般。这里的护士都是专门挑选过的,除了业务水平高之外,相貌也都是院里一流的,这摆明了是便宜那些高官富人的眼睛嘛。

    姐姐的身材本来就好,穿上这种紧身的护士服,更显得苗条迷人了,我已不是第一次看姐姐穿护士服了,但还没有象今天这么让我看得入神。难怪有些人会有制服情结,喜欢强暴穿制服的女人,能得到一种异样的刺激。姐姐看我盯着她看,当着二个护士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小鬼有什么好看的,在家里还没看够啊。”我道:“姐姐,你真美,我一辈子都看不够。”二个护士不禁笑道:“叶姐,你可要小心了,当心小新有恋姐情结,以后都不肯找别的女孩子了。”姐姐含笑低头不语,嘴角却带着笑意,更添一分妩媚。

    我再也忍不住了,老二猛地一跳,几乎从姐姐的手里滑落。姐姐一声惊呼,手上一颤,我则是一声痛呼,大腿上又被姐姐划了一个小口子。姐姐又气又羞地看了我一眼,把手术刀一放,娇嗔道:“死小鬼,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二个护士则起哄,“叶姐,你可要准备给小新介绍女朋友了啊,不然欲求不满会憋出病来的。”我反击道:“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了,这样我们二个都不会欲求不满的了。”“好啊,连姐姐我的玩笑也敢开,信不信我把你的小割了当夜宵。”我道:“你如果饿了就直接吃好了,用不着非要割下来才能吃的。”“叶姐,小新这样你也不管管啊。”姐姐见我越说越不成样,笑着骂了我几句。这些护士每天闲着无事时也都喜欢谈论男人,开些带色的玩笑,并不当真的。

    正文 公众版 第一一七章 苦尽甘来

    等花瓶又进来时,我的丛丛杂草已是寸草不生了,但那g东西竖得老高实在是惹眼。花瓶脸一红,冷冷地对我道:“都胡思乱想些什么,这样子让我怎么缝针啊。”,你当我想这样啊,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你是学医的还会不知道,就因为我说你是妇产科的就记上仇了啊,也太小心眼了吧。

    一个护士护着我。解释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听前面的护士说,在给阑尾手术的病人作剃毛时,总会有1015的男病号会出现勃起现象,并不完全都是因为男人见了女护士起色心之故。

    花瓶也不说话,冷冷地坐在我的身前,看到我怒立的老二,花瓶的脸上又飞起红云,不禁作了几个深呼吸平静一下心情,开始为我缝合伤口。一动手我就痛得一声叫:“啊,你这是活杀啊,都不用麻药的吗?”花瓶冷冷道:“如果你不想你以手的女朋友不满意,就忍着点。”听她的意思,打麻针可能会对x功能产生不利的影响啊,真的假的,我只听说过麻醉对大脑不利,可没听说过还会对老二不利的,但为了以后的x福着想,还是忍着点吧。不过活杀可真是痛啊,本来我的伤口自己就已经有些恢复了,都不怎么痛了,但现在被她弄来弄去的,倒象是又被人在腿上刺来又刺去一样。我忍不住道:“你不会是学兽医的吧,有你这么缝针的吗。”我虽然是第一次被人缝针,但跟着姐姐在医院里混,总见过别人作这种小手术的吧,可没见过别人象我这样痛苦的啊。

    花瓶道:“我不是学兽医的,只不过是妇产科里的花瓶,水平有限,你就忍着点吧。”

    妈妈的,看来刚才我们谈论她的话被她听到了吧,现在摆明了是在故意整我嘛,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看来女人可真的是不能得罪的啊,不然后果真的会很惨的。

    花瓶不用麻醉就给我做伤口缝合,这份痛就不用说了,苦得我是咬牙切齿地,心里不仅把那三个尚不知身份的歹徒的祖宗八代都骂遍,连眼前这位花瓶的亲朋好友也被我问候得差不多了。

    我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是花瓶的第一个实习对象,一个简单的缝合手术就弄得满头大汗外加面红耳赤,手里的针和镊子也是一抖一抖的,又给我带来额外的痛苦。花瓶听我时不时地大呼小叫,又气又羞又急,手中的动作更慢了,道:“你叫什么叫,这么点痛都受不了,算什么男人。”我道:“我才16岁,是青少年,还不是男人呢。”花瓶不再理我,嘴里却用低得几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丑东西那么难看,还装什么纯洁啊。”

    看来我的老二让她嫌惹眼了,但现在被她这么大刑伺候,已受刑不过软伏下来,软绵绵地耷拉着脑袋。我都有些羞愤,坐在身前的就是如花似玉的美人,一双小手就在我的老二旁边活动着,不时还会轻轻地碰上,可平素强健的身体现在却是如此毫无反应,太让我没有面子了。

    可能是紧张的缘故,花瓶只觉又热又累,不禁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头和脖子,x前的衣领也被撑开了一个扣子。她没注意我的存在,却让我得以饱览她x前的美景。我居高临下地看下去,正好可以从她领口看到了她的文x。那半透明的白色真丝x围内,两颗坚实的r弹神秘而迷人,随著她身体的晃动,r弹便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来,高耸入云,坚挺的r弹正对准我,距离不足半尺,正在微微起伏。由于身上微微出汗,真丝x围变得有些透明,我甚至可以隐约地看到淡褐色的r晕和二颗微微凸起的小r珠。

    我的身体开始热了起来,yj象冬眠的蛇一般开始苏醒,慢慢地又硬了起来。花瓶眼发现我的异样,酥x的起伏逐惭变得急速起伏,脸也更红了。我看着她的樱桃小嘴因为用力,微微张开,嘴里吐出的热气冲到我的小腹和小弟弟上面,痒痒的。我不禁想到如果我的老二能进到那樱桃小嘴里去,不知会是何等销魂的滋味。这样一想,我的老二胀得更厉害了,变得铁硬笔直,g头还一跳一跳的。花瓶再也受不了我的丑态,抬起头想训斥我几句,却发现我正呆呆地注视着她的x前,低下一看发现自己春光外泄,一声惊呼,飞快地将衣服拉紧扣好。

    一时间,我们都觉尴尬。姐姐是为花瓶打下手的,负责清理我的创口处血迹,全程目睹了事情的经过,白我一眼,对花瓶道:“杨医生,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花瓶轻声道:“还有最后二针,马上就好了。”瞪了我一眼,又开始手中的动作。

    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果然,接下来的最后二针可真是痛啊,花瓶公报私仇,缝得特别用力,要不是我死撑着,差点又要叫出声了。妈妈的,要么是我的体质和别人有些特异之处,要么就是我痛得麻木了,居然干挨了这么多针也没痛晕过去,都可以和电影里地下党员被敌人严刑拷打相比了。虽然花瓶在动用酷刑,可这种事又没什么证据,我也没办法去投诉。最后,花瓶放下手中的器具,对我冷哼一声扬长而去,但眼中却掩藏不住那份得意。

    一个护士对我道:“小新,你得罪了她,下回拆线的时候还有你受的呢。”一双眼睛却瞄着我的下体,轻咬着嘴唇,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东西可不小呢,以后你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的。”说着,还找来一g皮带尺给我量了一下,居然有16公分,比起几个月前到上海时又长大了一公分,离我18公分的最高理想又进了一步。

    这二个护士都是姐姐以前在卫校时的同学,情同姐妹,也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所以对我又又捏的也不避嫌,还说什么小时候都给我把过屎把过尿,我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她们没见过。再说了,她们是护士,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还会对我的老二害羞才怪。其中一个去年刚结婚,更是玩着我的老二不放,弄得我的老二胀得生痛,都快要爆炸了。幸亏这时姐姐洗完手出来,救了我的驾,不然她们都要开始为我手y帮我“泄火“了。

    姐姐道:“你们二个都这么大了,就别和小孩子开这种玩笑了。”“还小孩子呢,你看小新这g坏东西,都快可以结婚生孩子了。叶姐,你和小新又不是亲姐弟,不如你们二个今晚就拜堂成亲得了。”姐姐看了我一眼,脸红红地道:“你们又乱说些什么啊,小心我罚你们每个连续值上一个月的夜班,看你们还敢不敢乱说。”说着,往我身上盖上一张床单以遮羞,但我的下体处高高隆起一大块,真是欲掩弥彰,不仅二个护士发笑,最后姐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姐姐推我出去,张宁已给我办好了住院手续,给我定的就是去年她住院时住过的那间,让我享受高干的待遇。我问张宁:“你是不是想和我故地重游,再温旧梦啊。”张宁笑道:“温你的头,伤还没好就想着要动坏脑筋了。”又问我现在身子感觉怎么样了,我苦着脸道:“我现在难受死了。”张宁和姐姐、方小怡都是一惊,问我哪里不舒服,我捂着大腿,道:“这里胀得难受。”张宁道:“一定是那个实习生手术没动手,我找她去。”说着就要出去找人理论。我忍笑掀开床单,指着被我用一只手在床单里按着才没露陷的老二道:“别去了,是这里胀得难受。”

    张宁扑到我向身上又拧又咬的,恨恨地道:“死小鬼,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来捉弄我,看我不打死你才怪。”我想躲闪,但牵动了大腿处的伤,不由呼痛。张宁见我回是真的痛了,也就放过我,在我肩上拍了一下,道:“看你还敢不敢再来骗我。”她拍的地方又是我肩上被酒瓶砸了的地方,又让我闷声哼了一声。

    玩笑了一阵,姐姐出去为我准备要服的药物,而方小怡对我们轻声笑道:“你们二个慢慢玩。”也出去了。

    我轻声对张宁道:“姐姐,我这里真是胀得很难受的,你帮我解决一下吧。”张宁道:“死小鬼,被人缝针都还有心思想这个啊,你,你就忍着吧,要不你就去找那个花瓶解决吧。”想到我在那种“受刑”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情想这种东西,心里就泛酸,忍不住又想拧我了。

    折腾了半天,现在都已到十二点了,张宁她们也都回酒店去了,房间里就剩下姐姐一个人陪我。但现在我也累了,再没力气和姐姐玩的念头,不一会就已进入了梦乡。

    正文 公众版 第一一八章 养尊处优

    第二天醒来时,身上还是有些酸痛,但已能自己支持着坐起来了。我肩上被酒瓶砸了一下,昨天拍过x光片,并没有伤到筋骨,休息二天就没事了。主要还是腿上的伤比较重点,流了不少血,缝有十几针,按常规要三五天以后才能考虑拆线,不过我想我的体质和别人有些不一样,可能要不了那么久,但为了避免惊世骇俗被人当小白鼠目做实验,还是多等几天吧。我坐在床上活动了一下身体,姐姐怎么还不来,肚子也饿了,床边也没给我准备点牛n面包什么的,这就是特护病房的待客之道吗。我随手就按了床头的应急钮,反正这里我也是熟客,让那些护士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紧张紧张也是好玩的,她们也不会骂我。

    才按完铃门就开了,这动作还可真够的,我叫道:“来者何人,不知道本少爷饿了吗,还不快点送上点心孝敬本少爷。”先进来的倒是姐姐,闻言白了我一眼,道:“没事按什么铃,饿一会也饿不死你的。“她后来还跟着一大帮人,原来到巡房时间了。今天是陆医师带班,身后则还跟着五个来实习的大学生,三男二女,那个花瓶也赫然在其中,见了我却装作没看见,扭头看着手中的本子。

    陆医师也认识我的,对我道:“原来是小新啊,怎么受伤了。”让姐姐揭开被子察看伤情,这下顿时就让二个女大学生羞红了脸,我一向都是裸睡的,何况昨天是大腿处受伤,也不能穿裤子,自然是光溜溜的了。这还不够,大家都是男人,应该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小弟弟都会呈勃起状态,这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陆医师和另三个大学生都是男人,自然不会在意,见我捂着下体,反倒打趣我道:“看来小新长大了啊,都是成年人了。”

    姐姐解开绷带让陆医师看伤口的情况,陆医师点了点头,对我道:“还好,没伤到动脉和神经,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其实我这么点伤g本用不着住什么院,换了别人包扎一下早就回家了。花瓶看着我的伤口,有些奇怪我的伤口恢复得怎么这么快,昨天伤得那么重,现在却没什么红肿发炎的现象,创口也有些收敛了。我故意晃了晃大腿,对花瓶道:“怎么样,没见过这么洁白细腻、晶莹剔透的肌肤吧,看你,眼睛都发直了。”花瓶脸儿通红,啐了我一声,道:“呸,你有暴露癖啊。”

    陆医师又看了看我的伤口缝合情况,对花瓶道:“缝合得还算不错,就是线和线之间的距离还不是很均匀,最后一针就没必要缝了,不要给病人带来不必要的痛苦。”我闻言不禁张大了嘴看着花瓶,原来她还真是公报私仇多缝了我一针啊。花瓶脸红红地看着我,嘴角却微露得意的微笑。妈妈的,这份仇我也记上了,我道:“陆医师,那这算不算医疗事故啊,我要投诉。”陆医师不由乐了,拍拍我头,一大帮人又鱼贯而出地走了。

    他们刚走,张宁就走了进来,还给我带来好多好吃的东西,问我:“你刚才说在投诉谁啊。”我道:“我要投诉你,这么晚才给我送早饭来,想饿死我啊。”我不想告诉她花瓶的事,不然以张宁的脾气一定会真的去投诉的,我还不想让姐姐在医院里为难,毕竟花瓶的姑姑是卫生局的局长,是有些来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宁也是随口问问,并没真在意,打开保温杯,道:“小饿狼,快点吃点,这可是我亲手给你煮的老山参炖r鸽,一定很补的。”我道:“我要你喂我。”张宁白我一眼,道:“才受了这么点伤,就要撒娇了啊。”说归说,用勺子舀了喂我,我摇头道:“不,我要你用嘴喂我。”张宁脸一红,道:“你还得寸进尺了啊,越想越美了你。”我抱着张宁,软言相求,张宁没办法,说:“我就喂一口啊。”我忙点头。

    张宁噙了一口汤汁,又红着脸看了我一眼,这才将红嘟嘟的嘴唇迎向我。我迫不及待地吻住张宁的小嘴,张宁略微挣了一下,就不再推拒,勾着我的脖子,全心全意的感受着我热烈的亲吻,滑腻的香舌象条欢快的鱼儿般与我的舌头在温暖的口腔里嬉戏。

    吻了一会儿,我觉得彼此间的姿势不是很好,伸手搂住张宁的背,另一手抬起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放在我的大腿上,这样我们的身体就能更加紧密的贴在一起,可以更清楚的感受彼此的心跳。张宁乖顺的坐在我身上,却将身体的重心放在我的左腿上,以免压着我右腿的伤口,任凭我热烈的吸允着她的小嘴,身体散发出的幽幽清香让我快乐的不知身处何方。随着我越来越大胆的动作,她的身体如同风中的小草般阵阵颤栗。

    我正想要进一步行动,姐姐却推门而入,不仅我和张宁吓得马上分开,姐姐也被我们的亲热场面弄得面红耳赤的。我道:“姐姐,你这样子进来,万一把我吓得阳萎了怎么办,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姐姐道:“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恶人先告状了。”张宁在我身上拧了一下,跳下床系好衣服,又讨好地帮姐姐搂过针筒和药丸。

    打过针吃过药,姐姐又帮我穿好衣服,这才出去,却对我道:“你们二个别象小孩子一样太贪玩了,别把伤口又弄裂了。”张宁红着脸吐了吐舌头,又来喂我吃早餐。我这才想起问方小怡怎么没和她一起来,张宁道:“她一早就出去找丁玲了,想去特警队调阅上次和你打架的小流氓的档案。你倒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连谁打你都不知道。”

    我做人一向都比较低调的,很少得罪人,也就是到了高中之后才有些张扬个x,但在学校也就得罪了地中海和张三丰,在学校外面也只和流氓打过一架,其他也没什么事啊,怎么就有人非要致我于死地。我现在回想了一下,那酒瓶是直接砸向我的后脑的,如果真被砸上的话,不死也是脑震荡;而那刀则是刺向我脸,划上的话必然是毁容的后果。地中海和我只是口头上的见解分歧,他又是学校领导,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张三丰倒是我有结下血仇,而且事发前我才和他有过冲突,他还让我“等着瞧”,但我们之间的仇毕竟还没有到要重伤毁容的地步吧,而且从放学到事发只不过五六个小时的功夫,除非他是早有预谋,不然叫人、跟踪也来不及啊;所以,最大的嫌疑还是那几个流氓了,他们上次确实被我收拾惨了,一个手臂脱臼、韧带撕裂;一个被我击中下体,弄不好就要变成韦小宝,对我自然是恨之入骨。听同学们反映,前几天就有陌生人在学校门口打听我的事情,可能就是他们在预谋对我实施报复。昨晚那三个人的行动很简练,对我的袭击是一气呵成,一击就中,得手就走,绝不恋战,这可不是张三丰结交的那些狗r朋友能做得到的。

    张宁和方小怡明天就要回上海了,所以方小怡急着要在今天就把事情调查清楚。而张宁也有事情要办,所以只能陪我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走了张宁又来了丁玲,进来就问我伤得怎么样了,还痛不痛。我问:“你不是陪着小陪上特警队了吗,怎么还有空来看我?”丁玲道:“还说呢,你那位方小怡简直是过河拆桥,让我把她介绍给李队之后就不用我陪了。”我又问林诗怡怎么没和她一起来,丁玲说方小怡只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受了伤的事,让她陪着去找李队,不然的话,方小怡自己找上门去,人家肯定不会给她看宗卷的,毕竟人家要问她和我是什么关系还不好回答呢。结果到了特警队之后,方小怡看到了宗卷,丁玲的利用价值也就没了,丁玲只好气鼓鼓地到医院来看我。虽然她平日总是和林诗怡在一起的,但在内心深处彼此都有些不服对方,有和我单独相处的机会自然是不会再叫上另外一个的。

    我让丁玲把我扶到轮椅上,丁玲道:“你想到哪里去,我推你。”我想了想,道:“小丽明天就要动手术了,我们去看看她吧。”丁玲一怔,问:“哪个小丽啊?”我道:“就是上次我从江里救出的那个阿姨的女儿,先天x心脏病的小丽。”丁玲道:“好多天没去看她了,都忘了。”我问:“我去看别的女孩子,你不吃醋吗?”丁玲在我头上拍了一下,道:“你当我是谁啊,我是这么爱吃醋的吗。”在这一点上丁玲可比林诗怡强多了,要是今天换了林诗怡的话,明知小丽才13岁,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私情,但她的醋还是会照吃不误。

    小丽的病房在前面一幢住院楼里,是x外伤的病房,条件和特护病房比起来就差了不少,但因为是新建的住院大楼,基础设施都还是很先进的,实行无障碍设计,我坐着轮椅也参很顺利地上上下下。

    我们在总台问清了小丽的病床号,就乘电梯上去。到小丽病房门口,我们推门进去,却见18号病床前围了好多个人,床头床边放了不少的鲜花和水果滋补品什么的,我倒纳闷,小丽家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亲戚来了。但看到房间里还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看来还是什么市里的领导下来“送温暖”来了。领头的人我和丁玲都很眼熟的,就是张副市长,张三丰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