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门第46部分阅读
重生之我就是豪门 作者:肉书屋
他死死制住,像是要让她感觉到这种痛楚,已不再是肌肤的碰触,更像是一种烙印。段兴言的牙齿顺着她下巴一点点儿撕咬下去,慢慢润湿。
两人之间开始产生出一种无声无息的斯斗,她反抗他压迫,她挣扎他抵制,凌霄的双手被他从两侧押上头顶使不上任何力气,脖颈之上全是一下下被研磨的痛楚,所到之处皆烙成一个个仿若滴血的印子。
感觉是如此的明显,凌霄的每一根神经全部被调动到了赤/裸在外面的肌肤上深深战栗,能感受到舌尖舔舐后一片濡湿,然后随即被牙齿覆盖,撕磨的疼痛顿时传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引来一片轻颤。
段兴言已是疯了一般,从下颚到脖根最后烙上锁骨肩胛,所到之处全是一片片斑驳的印痕。直到裸露在外面的部分再也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他眼底的血色这才慢慢淡了下去。
再次抬起了头。
眼中的悲伤已是浓的仿佛能化开来一般,“凌霄你听好,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
凌霄被这句话集中了注意力,一时间也忘了反抗,只是怔怔看着他,等他说出口。
带了两分激动,但更多的,是惶恐与不知所措。
他的唇再次慢慢落向身下,和最初惊吓般的撕咬不一样,这一次的段兴言意外的缱绻,凌霄唇上咬出的血迹被一点点儿舔干,这才慢慢撬开她的牙齿,舌头伸进去,温柔的蠕动着,慢慢舔吻着凌霄口腔里每一个角落,舌尖越探越深,不断变换着各种角度,带上了一股子近乎绝望的窒息。
而凌霄睁着眼睛,眼底映出了对方半闭的双眼,细密纤长的睫毛,与眼帘见若有若无的沉醉。
凌霄已经忘了要去反抗。
他压着她的右手渐渐放开,向下,凌霄的左臂被他牵着慢慢摸索向自己的腰际,然后段兴言的手指触到了她t恤的下缘,睫毛轻轻颤了颤,而后迅速将衣服掀到她头上,褪去,动作快的凌霄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凌霄眼睛一时睁得老大,嘴被他堵着,发不出一声抗议。刚得到了自由的右手一巴掌便乎到了他骨折的左肩上,开始了再一次更为剧烈的挣扎。
段兴言身子轻轻震了下,一使劲儿那t恤瞬间便被从她头上拽了出来。
她上身是件男式的宽大t恤,现在已是被褪到两人手臂的连接处,身上此时一下子便只剩了一件半长的纯黑色短背心,上面是满眼错落的红痕,下面连着如玉一般雪白的腰际。少女纤长而细弱的身子已经可看出极清的轮廓,胸前能辨出两点若有若无的尖端。
凌霄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再动,眼睛死死睁着像只濒死的兔子。
可是段兴言的手却依旧没有停,半秒不到她上身唯一蔽体的东西再次以同样的命运被他拉向头顶,缠绕着她的手和他的手,凌霄的挣扎被再次制住。
她上身每一寸肌肤此时已是暴露在了空气里,段兴言贴的极紧,衬衣冷冽而纤滑的料子摩擦在她身体上,凌霄顿时打了个哆嗦。
段兴言的舌尖这才从她口腔里退出,慢慢沿着那些方才烙下的印子一寸寸往下走,他唯一一只能用的手正压在她头顶被推上去的手腕上,能动的便只剩了身子。那些紫红的印子被他一点儿点儿重新舔舐而过,缓慢,微痒。随着头颅的慢慢移动,舌尖渐渐划过方才被落下烙印的每一个地方,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下,从锁骨下缘划过那点尖端。
凌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子,顿时呜咽出声。
她动不了,脑中是大片的空白,连骂都骂不出来,剩下的是最本能的东西,便只有眼泪。
段兴言终于停下了动作。
“凌霄,我爱你。”
他的声音在整间屋子里炸开,阳光在这一刻明亮的让人昏眩。
然后他的唇再次压下,眼中又多了一份几乎疯狂的执念,没有人知道,这五个字里到底包含了多少东西凌霄眼泪刹那间喷薄而出,睫毛在大幅度颤抖,眼睛紧紧闭着,看不出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她的身子一直在不停地发抖,段兴言的动作更轻,却也包含了一股子更为执着的念头,凌霄还未发育完全的||乳|/尖被他含入口中,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舌尖的转动与牙齿再次的轻轻啃噬,很快便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
他的双腿压在凌霄腿上,抵住,严丝合缝。而他下身抵在她腿根,毁灭般的坚硬,那热度仿佛都能见灵魂在灼毁
第二卷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卷 193
卷 193
edith曾是个特种兵,最擅长狙击,一把svd步枪在他指尖能打出十个十环。在部队被开除后工作的微薄收入根本无法满足他对迷幻剂奢侈的需求,他找了很多工作,后来慢慢发现,原来最适合他的是杀手这个职业。
激|情,速度,鲜血与,金钱。
每一样都令他深深迷醉。
从入行到现在已是整整五年,这五年里他枪下死了近百个人,有政客,有商人,有军官,更有一脸懵懂的普通人。每个杀手都有自己的习惯,而edith则最喜欢一枪穿透心脏的爆破感。五年来他杀人只开一枪,可即便是这样,至少八成以上的成功率也让edith在业界声势大造,价钱也越来越贵。
就像这次,目标是一个年轻的亚洲人,据说是个刚刚成名的男星,尽管金主出了高达上亿美金的报酬,可这人毫无绅士风度的做法却依旧让自小在英国长大的edith深深反感。
“一会儿给他两枪好了。”edith摇摇头放下望远镜,狠狠灌了口酒,一句标准的伦敦英语。
edith从一大早就开始跟踪这人,也是直到现在才有了下手的机会,也幸而他扛了这个孩子上来才没让他的保镖跟着,edith又喝了一大口,嘴里叫着上帝一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舌尖舔了一圈,体内被望远镜下两人撩起的火这才压下大半。
看上半天这样的戏码,想必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多久,而对此,他更是毫不掩饰自己越烧越烈的欲/望。
“perfect”
edith猛地便打了个响指,眼中闪现着野兽般明明灭灭的光。对面楼只拉了一小半窗帘的房子里,那男人解着皮带稍显松懈的瞬间,便见身下的女孩儿猛地一抬腿,狠狠撞在了他的下/体,那男人顿时捂着那活儿蜷成了一团,隔着望远镜,还能看得清他因痛苦而极度扭曲的脸。
edith轻轻吹了声口哨,酒瓶当的一声被甩出老远,这才开始组装他的老伙计凌霄被段兴言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明明刚才撞上去的时候感觉到微微移了一下子,按说应该是踢偏了才对,怎么会成这样?
但也来不及多想,几乎是出于本能,段兴言刚刚离开自己的身体凌霄便连滚带爬的外床下跑,可两人手腕间连在一起的手铐再一次把她给拽了回来,整个人一下子便跌撞在他半裸的胸膛上。
“你踢我?”段兴言眸子里的光顿时危险到极致,凌霄被这眼光吓得猛地一缩,整个人已是被他滔天的怒火压的几近窒息,便又往后退了身子。
可是段兴言的还连着她的右手显然更快一步,一眨眼间便箍住了凌霄布满红痕的脖子两个人是侧对着窗户的,从edith的角度,可以玩玩全全看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甚至毫无怀疑,只要那人再多用一分力,那女孩儿就真的可以去见上帝了。
edith极不认同地摇了摇头,一向以绅士自诩的他最厌烦的便是这样的男人,于是架枪,瞄准,十指轻轻扣动扳机“now,ga over”
他嘴角轻轻扬了起来,视线所及,那颗漂亮的金色子弹打着旋儿便向着对面,那男人的心脏飞过去,绝无半点儿偏差。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那红点儿瞄准上段兴言心脏的瞬间,对方就动了。
edith的笑容僵直在脸上,视线里段兴言掐着凌霄的手臂忽然方向一变就将她拽了过去,正挡在他自己身前,子弹射来的方向而那枚从对面射向他们的子弹,被两人身前的玻璃生生阻断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先是一道裂缝,然后又一道……密密麻麻,最后那整张玻璃全以子弹为中心龟裂开来,形成一张巨大的蛛网,将子弹最终黏在了里面,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而凌霄正对着那颗子弹的脸,瞬间煞白。
这一刻,耳边充斥的是一道惊雷与血液瞬间凝固的声音,睁大的眼睛里是从未出现过的不可置信。
虽枪头装了消音器不会引来任何人,但很显然那男人已经发现了自己,并且在第一时间将女孩儿扯到了自己身前替他挡子弹,若是没有那扇防弹玻璃,射中的也会是那女孩子。
edith一下子就知道任务已经失败,而且有人挡着,哪怕及时补上第二枪亦是没用,于是果断的卷起自己的枪离开,也只是眨眼间便消失在楼顶。
凌霄一下子跌在了床上,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已是没有半点儿血色。
段兴言猛地将她搂紧了怀里,能清晰感受到她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战栗,额上一颗冷汗,终于滴落。
“没事了,没事了……”他说着随手便拨了个电话出去。
今儿跟着段兴言的只有六个保镖,此时正聚在一起相护讲着荤段子哈哈大笑,正笑着领头那人的电话便响了,立即伸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笑声很快稀落下来。
“这才多久,这就办完了?”旁边一人瞄了一眼手表,立即跟旁人挤眉弄眼。
领头的汉子轻轻看了他一眼再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忙接起电话,“少爷。”
“十七秒前,九点钟方向,路虎越野,我要他一只手和一只眼,然后放他离开让他回去复命,等出来以后我要见他的头。”
“是,少爷。”汉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阴沉,但却是毫无异义,等他一说完立马挂断电话,“开车”
段兴言将手机丢到了一边,凌霄赤/裸的上身被他死死扣在怀里,依旧在不住发抖,两人的手始终由手铐连在一起,不管他对她用强还是她被推出来做他挡箭牌的时候,哪怕是方才要掐死她的时候,他们始终没有分开。
“没事了。”段兴言知道她受了惊,一边轻柔而细密地碎碎吻着她发梢耳际,一边慢慢将衣服替她拉上遮住身体,“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凌霄因着他的碰触轻轻抖了一下,眼睛再次被那枚黏在蛛网一般玻璃上的子弹凝固,甚至还能看见它飞过来与玻璃拼搏的力道与速度。
然后她慢慢转过身,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泪水肆虐。
刚才在电梯里他郑重地跟她说,“不论我一会儿做什么,配合我……就算是再信我一次。”
第二卷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194不要让我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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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电梯里他郑重地跟她说,“不论我一会儿做什么,配合我……就算是再信我一次。”
她信了他,只是她没想到,要配合的竟然是这样的事。
“没事了,不怕。”段兴言心知确实吓到了她,但脸上却也没有表示出丝毫悔意,“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凌霄慢慢松了口,他肩上的血痕刺得自己牙龈发颤,双手死死揪着段兴言的衣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随着身子的一起瑟瑟发抖。
“你要杀了我?”她的指尖深深嵌进他的肉里,心悸里掺杂的却更多是委屈。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
段兴言胳膊又稍稍用了下力,将凌霄完全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凌霄放才踢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闪开了,因此那处的欲/望还没有完全消退,被她的身子不小心碰到,便又有了要抬头的趋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肯定是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尽管这孩子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刚才那一瞬间段兴言甚至在想,不如就这样假戏真做了省的她再瞻前顾后摇摆不定,只是他知道,若是真对她用了强,段兴言已经可以预示到自己这一辈子就不用再在她面前晃荡了。只是自作孽不可活,而今想来就是说的自己。
“这屋的玻璃在装修的时候就全换上了防弹的,别说这一颗,就是连续三发都能挡得住。”
“你要杀我……”凌霄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从进来到现在一幕幕从眼前划过,脑中剩下的却全是惊惧。“你咬我,还欺负我还要,要掐死我……你还拿我挡子弹……”她一边说着一边控诉,到现在身上的战栗还未曾止住。
“是我的错,没来得及跟你说。”段兴言不辩解一句,来之前其实他有很多机会跟她说清楚,只是他没有,有些事想骗过别人,自是越真实越好。而这次,很可能就是唯一的机会,他不允许有一点儿闪失。
手一翻那手铐便从他手腕上脱落,段兴言腾出那只手,一下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是我的错,不要哭了,是我的错,不哭了乖……”
说着手指移到她脸颊上,帮她把眼泪一点点儿擦干净,后来再也擦不完,便伸了舌头,一点点儿帮她拭去,那些眼泪滑进他的口中,苦涩异常。“凌霄,我们和好行不行,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昨天在东娱化妆室里我跟你说的没有半句假话,而你说的那些阻碍,今天过后,便全都不再是问题。”
凌霄不回答,不询问,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对她自己来说,这何尝又不是一种逃避?她向来为人处世都是自认为果敢而不拖泥带水,可唯有这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若是一切能在酣畅淋漓的哭过一场之后烟消云散,该多好?
段兴言依旧轻轻拍着她低声安慰,他知道,凌霄需要这样的一场发泄,而他有时间等,没有人比自己更有耐心。这些天来,他用了各种方法一步步紧逼下来,赌的就是她心里对自己感情,也是直到今天,在解决了这么个隐患之后,段兴言知道,收网的时间到了。
她是他的,这个念头从一开始就从来都没有熄灭过,纵是千般算计也不过是为了这样一个结局。他把自己的每一面一点儿点儿展现在她眼前,而今已是不可能再放手。
今天那个狙击手的目标确实是自己,但雇他的人也一定知道这人根本不可能杀的了自己,那人要的也不过是份数据,比如自己身边的警戒度或者突破点在哪里。早上从东娱出来段兴言便察觉到了有人跟踪,只是他没有声张,他只是在等,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或者最大的收益点。
直到在街角看到了进内衣店的凌霄,段兴言几乎是瞬间便有了决断。
这场戏,是演给所有人看的。比如杨家,他用今天的行为告诉他们凌霄不是自己的软肋,若是想以此为威胁,简直是做梦。比如段家,凌霄也绝不会是自己的绊脚石,他告诉他们自己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迷失方向。再比如他的仇家可以说,那个叫edith的杀手在断掉一只手瞎了一只眼回去后,这些人对凌霄潜在的威胁,便可以降到最低……直到他有能力去掌控和推翻一切的时候,便没有人能再伤得了她。
但段兴言一个字都没有跟她说,两个依旧相依着坐在床上,被撕咬出的血迹印在两人的身上,显得极为狼狈。
凌霄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慢慢地便再也流不出眼泪,那些委屈和恐惧随着眼泪一点点儿被排泄化尽,而今蜷在段兴言怀里,她心头一片茫然。
她累了,甚至不愿再去问他这次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趴在他胸口,段兴言的心跳声一下下传入耳中,什么也不去想,不去听,便是连刚才他是否真的想舍弃了自己,那玻璃是否能挡得住,凌霄都不愿再去追究。
就像是《倾城之恋》里经历了生死才放下各自执念与骄傲的男女,只有在坍圮了一切外部的坚持,他们才能最终坦诚相见。
段兴言几乎是一瞬间便感觉到了她这种变化,这才不动声色的呼出了一口气。
阳光从龟裂的窗户外射进来,洒进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这一刻,凌霄的所有外壳全部崩塌,就这样吧,她慢慢对自己说,就这样吧在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她呼吸着他周身的气息,慢慢平静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这般不计利弊的放任自己,这样去相信一个人……”
“段兴言,不要让我后悔。”
她趴在他肩头,渐渐入睡
这一刻,阳光静好。
段兴言轻轻亲吻着凌霄的额角,就任她这般缱绻在自己怀里,始终没有放开。欲/望退去,他心底一片安宁。
【有很多人问过我段誉喜欢凌霄的原因,他身边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她们有很多都是要比凌霄好了很多倍,似乎是不知为什么,不知是什么时候段誉竟会莫名其妙的对她产生感情,很多读者弄不明白,把这样的发展归结为我对感情描写上的粗糙。只是我告诉他们,会在故事即将结尾的时候将原因说出来。我不求大家喜欢他,事实证明也确实有很多人反感他,但请相信,在故事的最后,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第二卷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卷 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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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倚天屠龙里殷素素临死之前告诉儿子,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可是凌霄相信,同样的话也适用于男人。
而至于段兴言,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他说的是真是假。即便是假的又能如何,经历了这么多,而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爱他,而他又不可能放弃。她不知道他们会走到哪一步,但凌霄知道,若是想离他更近,便只有让自己站得更高。
初中毕业后是司南珏的一顿打让凌霄不再甘于平淡,而后来网站与超市的麻烦更让她坚定了自己要爬上顶端的心,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目标再也不只是为了自己,在这条山道的另一端,抬头仰望之时这才发现,原来那里还站着另一个人。
不到中午她便醒了,阳光更加炽热,洒在身上,整个人暖洋洋的,凌霄的心中异常平静,便是历经大起大落后那种归一似的中庸,一股从未有过的圆润缓缓将她包围,如玉似琛。凌霄等完全清醒过来这才睁开眼,慢慢转动头部,不期然看到段兴言正坐在旁边接收邮件。
从射进来的光下甚至能看见空气里每一粒细小的尘埃,将那光束折射成五颜六色的一条条光带,最后打在他脸上,衬出如被计算机模拟出的精致五官。以前总是觉得他好看,而今心态不一样了,再打量起来,便更带了一种古朴与温润,凌霄躺在床上仰头看他,慢慢地酸了眼。
“在想什么?”段兴言连眼睛都没有抬,单手的五指始终在键盘上翻飞,像是相处了多少年的情侣,满是默契与自然。
“我在想,也许是我赚到了。”凌霄揉了揉眼睛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神情自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如果男人也能称为美人的话,段大少爷定是当仁不让。”
段兴言轻笑着,又快速输入一排法文,“你是想说这样的男朋友带出去总不至于丢人是吧?”
“其实我是想说,我比较喜欢邪佞一点儿的,就是那种经常见的‘邪魅一笑’,而不是跟个老头子似的无论对着什么都是同一副表情。”
“老头子?”段兴言立时顿住了自己的手指,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言辞肯定,“你这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凌霄大大翻了个白眼,起身便要下床,“你自己做自己的事吧,我得下去给林玄辰他们做饭去,上午就那么回来李娇娇还指不定担心成什么样,我去看看。”
“那我吃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饿死,走了。”凌霄挥了挥手,想着大不了多给他做一份好了。
“你确定自己要下去?”段兴言腾出手替她揉了揉头发,眼中含笑,却不知又在算计着什么。
“是啊,要不我不去做你去啊?”凌霄打着哈欠把头发揉回来,“你梳子呢让我用用。”说着便三两下走下地去洗漱间,刚进去就是一声尖叫。
“段兴言”
噌得就见她跑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脖子满脸通红,“你丫故意的是不是”
不知这家伙是属什么的,这会儿脖子上已是没有一点儿完好的地方,大大小小布满印痕,从下颚开始就是一片姹紫嫣红,和脸部的皮肤简直差了整整15个酸碱度。“我还怎么出去见人”
那厮慢悠悠阖上笔记本,这才认认真真去看她的脖子,一边看着还一边点头,眼神稍黯,“来我看看,”说着冲她招招手,语气里是一种颇具研究性的认真,“我这儿有管药,说不定能遮住。”
“真的?”凌霄仔细辨认了一下子他的表情,觉得没什么猫腻这才站过去,歪着脑袋给他看,“怎么遮住?又不是冬天带围巾就行……嘶——”
还没说完就又被他拽了过去,一下子再次吸上自己的脖子,便又是一阵疼痛,凌霄捞起个枕头就甩到了他身上,“你属狗的是不是?”
段兴言这才放开她,看着她脖子上新增的痕迹,满意的点头笑笑,“这下均匀了。”
凌霄废了二十多年的修为这才压下火去,知道不能跟这种人生气,要不气死的肯定是自己,便强压下火气快速爬上床,居高临下地去看他,眯着眼充满警告。
“好了过来吧,我给你涂。”段兴言没事人似的开了抽屉拿出一管药膏来,顺便拍了拍自己的腿,“这个应该能遮住。”
凌霄眼珠子上下转转,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他让自己坐的地方,衡量了一下便盘腿坐到他身前的床上,却并没有坐上他的腿,刚坐下便觉得自个儿是完了。人家都说谈恋爱都是一二三垒,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一起逛逛街看个电影,按照年轻人的恋爱程序该一步步慢慢来,没却想到自己和他竟是直接越过了一垒二垒三垒,真冲本垒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该来的都来了,便是越想越觉得赔了。
那遮瑕膏被挤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凉丝丝的感觉,挤上之后段兴言用指腹一点点儿替她涂匀,低头见凌霄一脸纠结,不由哂笑,“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在想我妈说的对,女孩子一定要爱护自己,不能在结婚之前就把自己给交代出去。”
段兴言立即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表示深以为然,“可是你现在才16岁,不过国外的话倒是没有20岁才能结婚的限制。”
凌霄立刻被这话给雷了个外焦里嫩,脸跟着狠狠红了一下子,“你瞎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今天是个例外,以后你要再敢这样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段兴言立马扔了药膏要去抱她,“那我们继续……”
“你耳朵有毛病是不是”
“你说今天是个例外,今天正好还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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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196
196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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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马上过去。”凌霄挂了电话,面上一副颇为遗憾的样子,但眼中却是掩不住此时的笑意,伸手拿着手机便在段兴言面前晃了晃,“听到了?我要出去。”
段某人立马就配合着变得极为不爽,这两人闹着闹着倒没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但大夏天的天干物燥却也极容易擦枪走火,而现在,他坐在床边咬牙切齿地看着凌霄,右手指向自己的下身,恶狠狠地问她,“那我怎么办?”
凌霄顺着他的手向下看去,顿时大囧,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一枕头,“你还是不是人啊,接个吻都能成这样”
“到底是谁惹出来的?”段兴言不依不饶,再次凑近她,“你自己说,你说怎么办吧?”
“你自己解决,要不冲凉水澡去要不自己用手,关我屁事。”凌霄红着脸转过头去,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生理构造,明明表面上看去跟那画里的人似的一副不食烟火的样子,却不想一旦面具撕碎,竟是个这么赖皮的人。
腹黑好色又小心眼,现在凌霄对他的认识里又加了两个字。
段兴言立即神色古怪起来,举着自己被吊起来的左臂就在凌霄跟前晃了晃,意思不言而喻,“怎么自己解决……凌霄,要是不赶紧解决肯定会出问题,会憋坏的……”
“段兴言怎么就不叫你那些影迷看看你私下是个什么样子你是明星啊,注意形象好不好”
“明星也是人,再说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看。”段兴言根本不放在心上,反是一边拉过凌霄,静静看着她,“帮我,来我教你……”
凌霄脑子里轰的一声,身子跟着晃了三晃。
“你你你……你……”
“你刚才还说结婚前不能把自己交代出去,可是你现在才十六岁,那我还得自己打多少年飞机?再说男人的身体和你们不一样,很容易就出事,就当是让我先讨点儿利息行不行?凌霄,我现在很难受,这只手根本动不了,算是帮帮我……”
这般连哄带骗的江湖骗子的神情,若是有以前和他熟识的人在这儿,难保不会跌碎眼镜。
凌霄真想一脚把这厮给踹下床,却又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顿时纠结起来。只是段兴言是那种找准了机会就见缝插针的一类人,连内心挣扎的时间都不给她,直接把凌霄的一只手给拉了过来,扯着她覆在小段身上。
凌霄登时被吓了一大跳,虽隔着裤子,但却一下子便感觉到了那家伙的形状和硬度,似乎还是活物一般,一个激灵噌得便把手抽了回来,跟着一脚就踹了过去,“你给我滚”
段兴言一闪身子便躲过了凌霄这一脚,也不吱声,只是偏头笑着看她,但那笑容里却怎么看怎么带了一股子邪劲儿与诱惑,“你后半辈子的x福可全在这儿了,还真下得去脚……”
凌霄的脸已经红得发紫,又下/流不过他,干脆转身下床不再搭理段兴言,迅速穿了鞋跑了出去,徒留给他砰地一下子关门声。
虽然早上被他借着演戏便宜占了个够,但若说到刚正式确立关系的第一天就要替他,凌霄自认还没开放到这个程度,虽然从小就没有人告诉自己女孩子在哪个阶段该做什么,底线又是什么,但她至少知道,若是连自爱都不会,又怎么让别人去爱你?
等凌霄离开段兴言这才颇为无奈地笑着又去看自己家小段,暗想是不是进度太快吓到她了,只是从前年杨康借了一个女人的阴/道给自己下毒开始,这身子至少也禁/欲了两年,也难怪这种程度便会擦枪走火。
在这方面,他和杨康都是极为节制的,不仅是因为自身阅历和自制力,更重要的,他们不知道何时会因为一个小细节的放松便会要了自己的命。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何尝不是这个道理。胆小并不是真的胆怯,而是在经历了太多的凶险之后不自觉养成的一种谨慎,而杨康,无疑是最好的对手。他们相互利用试探,彼此磨练,如今成就了自己也塑造了他的强悍。
段兴言垂眼下床,一边去拿浴巾一边随手打了个电话出去,“都办好了?”
“少爷,头给您割下来了,在保险柜里,手和眼睛也在里面……我们还回东娱吗?”
“等我二十分钟,然后,”段兴言顿了下脚步想了想,“让tony自己先过去,你开车送我先去趟女式内衣店……另外再备辆车,凌霄估计下去了,找个人送她过去。”
70a,段兴言伸手比划了一下子,慢慢笑了起来,态度认真而端正,若是只看他此时的表情,想来定是猜不出他脑子里正在想些什么。
凌霄下楼便直奔洗手间,撩了两把水这才感觉脸上温度稍稍降了些,忙又去看自己的脖子,见一直到锁骨上的痕迹都被药膏遮住了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只是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凌霄透过镜子去看自己酡红的脸和亮晶晶的眸子,任是如何都猜不透,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她并不排斥。不排斥他的接触引导,如今在心里作祟的,也不过只剩了那几分传统的保守在里面。
刚才电话是蓝一麦打的,理由无非是接着去做她的挡箭牌,刚才为了摆脱段兴言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如今想起那丫头和黏在她身边的廖宇航,便又是一阵头疼,虽然她并不怕麻烦,但总没有人会愿意吃饱撑了没事干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算了,该来的总是会来,反正那小子已经把自己给当情敌了,倒不如今儿一气儿说清了好,省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凌霄快速换了衣服,临出门又一眼瞟到了前次生日会段兴言戴在自己腕子上的表,想了想便又再次戴了上去,从那天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却不想还是那般熟悉的感觉。
刚一下楼一辆车便停到了脚下,接着段兴言的一个保镖恭恭敬敬下车替她开了车门,“小姐,少爷让我送您一段。”
凌霄也不推辞,见这人自己认识便不疑有他,道了声谢便钻了进去,“七阙阑珊,麻烦你了。”
一说这地儿她自己就是一阵恍惚,随后便又想起来楚槃已经不在了,微微垂下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车子开得不快却很稳,大约二十来分钟便到了七阙,凌霄又道了声谢开在他还没开门前自己就先下了车,“谢谢你了,先回去吧。”
“小姐,少爷说我以后就是您的专属司机了,您叫我段七就好了。”
凌霄一听就不乐意了,自己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又不是被他包的,哪儿那么多小三儿规程,“别别别,我打的就行,谁用得着他操那么多闲心。”
许是身份上的自卑,她现在最介意的,就是段兴言毫无依据的给自己什么行方便抑或拿钱来砸她,所以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出于什么考虑,凌霄皆是极为反感,“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说清楚,你也别为难。”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电话里立时传出一阵引擎的声响,伴着蓝一麦华丽丽的声线,带了一股子青春的张力在里面,“哥哥你到哪儿了,用不用我过去接你?”
“我已经到了,你们订的哪儿?”
“不用,我看到你了,等等马上过来……”话顿时被车子与地面的摩擦声打断,哧啦哧啦的划在人耳膜上,凌霄皱着眉头看那一辆辆划过并呈圆形徘徊在自己周围的各种跑车,五颜六色的差点儿都能晃花自己的眼。车子之间带动的气流擦在她脸上,热乎乎的感觉,连头发衣角都随着那速度翻飞起来。
凌霄这才是第一次真真体会到什么叫富二代。
那种极致到耀眼的张扬与自信,是一般家庭的孩子,怎么都不会有的。
随着一辆辆车子熄火停下,整整一大圈不下八两跑车把凌霄和段七围在里面,蓝一麦先开门第一个走了下来,然后是廖宇航,一个个下来神色各异,凌霄基本上都会有些印象,想来多是那日在司家见过的。最后从一辆被极夸张的喷成龟壳的路虎里,司南丰晃着钥匙下了车,甩手便把鼻梁上的太阳镜扔进了车里,一见凌霄顿时楞了一下,“你怎么也来了?”
“当然是我请的,今儿凌霄可是我的客人,你们谁敢找她不痛快就是跟我过不去啊”
蓝一麦因没提前跟凌霄说清楚状况,怕她不高兴忙跑过来抱住了她的胳膊,一边讨好地笑笑,“我们进去吧,是地下一层的酒吧,没有包间的。”
“你可要抓好他,省的是第一次来这儿走错了地儿,到时候可没那闲工夫去找他。”身后跟着就传来廖宇航阴阳怪气的声音,蓝一麦猛地一转头冲着他就竖起了中指,“要你管,讨厌”
第二卷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197
197第二更
凌霄笑笑,权把他当小孩子来看,既然来的时候就知道会面临什么情况,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四下里哄闹开来,一帮子人推推嚷嚷嬉笑怒骂地进了七阙,车子扔在广场上,自会有人过来替他们停好。这会儿正是中午,过来的基本上都是请客吃饭的,而地下酒吧虽然还是晚上的氛围,但人却没有半夜那么多。
蓝一麦说的没错,这一层果真是没什么包厢,从楼上整个地下酒吧的格局基本上一览有余,到处都是嘈杂的喧闹声,伴着台上dj的一曲重金属,像是用尽生命在宣泄青春。
这帮子人显然是经常过来的,刚一进来大厅经理就小跑过来,“哎呦,丰少爷,白少爷还有……”
“得了得了,找个地儿。”同来的一烟熏妆女孩子直接摆了摆手,递给他一张卡,“今儿刷我的。”后又看向大家,“今儿谁跟我抢谁是孙子”
其实豪门里的孩子都是极有规矩的,从小就开始学习的修养和礼貌断不会让他们给别人一种鼻孔朝天的感觉,也不会到哪儿都跟个暴发户一样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但许是在家被管束的太严,同龄人一聚到一起就再没了顾及,哄闹着就朝着不远处那片沙发挤过去。
凌霄一直静静跟在后面,没有刻意去附庸亦没有冷眼表现出格格不入的姿态,这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司东屿生日那天跟她打过招呼,自然也不算是什么陌生人。再者大家都知道蓝一麦和廖宇航那档子事,看热闹还来不及,当然不会说现在就开始找她麻烦。
坐下以后便先找服务生点了一打洋酒,连价都不看,又吵闹着开始说方才路上的那档子事。
“那欧巴桑还想讹人,自个儿躺地上不起来给我装死,少爷十二岁开车上路到现在没出过一场车祸,我没告她刮花了我的车那是她好运气……”
斜对面一个头不算高的男孩子一脸戾气,眼中满是轻蔑,凌霄默不作声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该是江北一家姓王的鞋业商的公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碰瓷的多了去了。”
蓝一麦在凌霄身边坐好,半仰着身子笑了一声,廖宇航跟着在她另一边坐下,脸色阴沉。
“请问我坐这儿行吗?”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男音,凌霄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去看那人,看上去和凌意差不多大,长得不错,眼角极长似是留有飞白,嘴唇却是极薄,整个人淡淡笑着全然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不知为何见了他凌霄便想起了段兴言的神情。
只是这人和段兴言很明显不是一个段数上的,一个是贵气浑然天成,一个却是淡然刻意而为之,所以也只是看了他一下便转回了脸,并不愿做深交。
只是那人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凌霄,刚一坐下便寻了个话题出来,“我听说你是阿珏的同学?”
凌霄被这一句话吸引了过去,心跳忽然加速了一下子,“你和司南珏很熟?”
男孩儿笑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白炅,日火炅,阿珏妈妈是我小姑姑,上次老爷子过生日我没来得及赶回来,所以你没见过我。”
“你好,我是凌霄,司南珏没出国以前和他是同桌。”凌霄报之以李,既不显得亲热也没刻意去表现出兴致缺缺。和段兴言呆久了,自是这道这种表象的人若是没什么事一般是不会先行去打招呼的,却也不急,不管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接招就是了。
但白炅显然是能沉得住气,就像是不认识的两个人随意打声招呼,然后便不再跟凌霄说话,反倒跟对面的司南丰随意扯些话题说着。司南丰神色稍淡,亦是有一下没一下听他扯,但凌霄还是从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些许不快,当即了然,尽管算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