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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男主黑月光 作者:无妄之川

    示你胸怀的宽广。他们得了你的恩惠,自然会到处宣您的仁德。”

    “景家乃是世家,分支庞大,如果能令他们为寡人说好话,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寡人刚刚下了查处的告示,如今又主动变卦,那谁还会当寡王是一样九鼎的君王。” 晋晟王有些拉不下面子,但心里已经有所动摇。

    “陛下,请容臣前往牢狱中去见景云与那些纵火之人一面,由他们写悔过书,恳请大王您宽恕,这样您便有了由头。” 池砚斯文一笑道。

    “善。” 晋晟王点了点头,赞赏地望了池砚一眼道:“子墨,你好好干,日后你和七妹将会成为寡人的左膀右臂。”

    听到左膀右臂两个字,池砚嘴角唯扬,点了点头,同景同一起退下。

    *

    从朱雀台出来后,池砚走在前面,景同跟在后面,等行了一段路程之后,景同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个明黄色的身影走来,当即扯了一下池砚的衣服,小声道:“池公子,太子殿下像是在等你。”

    池砚闻言,顿了下脚步,景同很识趣地走了。

    “子墨。”太子笑着迎了上来,就是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像是终日忧累过渡。

    “太子殿下。”池砚微微俯身一礼,太子低垂下眼睑,忧伤道:“母后最近身体愈发不好了,不得不将宫权交给冯妃管,前些时日她还得到了父王的赏赐,我……”

    “太子,此地不宜交谈,请移驾至微臣府中。”

    太子闻言,脸上立马浮现一丝狂喜色。

    池砚从南庄搬出来后,便在城中偏西南处置了一处府邸,里面亭台楼阁,还算精雅别致。

    太子妣景辉进入这里之后,留心观察了一眼,见这里一个女婢都没有,想到七姑姑妣云罗,忧郁的眼神终于变得坚定了些。

    “子墨,七姑姑她从小生活艰难,生母宓氏根本不在乎她,还还水性杨花同我父王勾搭在一起,她为了生存,所以才被迫……”

    妣景辉道:“子墨,我父王实在不是个明君,难道你还要看着七姑姑仰他鼻息。七姑姑生得那般绝色,他又怎么舍得放手,他之所以将她赐婚给你,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避人口舌,而私底下却是想暗度陈仓呀。”

    “太子殿下为人子女,这么说自己的父亲怕是不对吧!”池砚心中波涛汹涌,但是面上却十分冷静。

    面对池砚的质问,妣景辉有些惶恐,但是他一想到最近的局势,以及自己母亲的病,便破罐子破摔,横下心来道:“子墨,你难道甘心屈身侍奉侮辱自己心爱之人的君王么?如果孤当了大王,必然会封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令伊,而七姑姑,她再也没有人敢觊觎,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太子殿下,你胆敢弑君?”池砚不由握紧了拳头,沉声呵斥道。

    “我,我……”妣景辉瞪大了眼睛,望着面色严肃无比的池砚。

    黎后倒下了,他的位置就变得岌岌可危,为了生存,他……

    “孤有何不敢。”妣景辉咬牙道。

    池砚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妣景辉行了一个君王大礼。

    妣景辉望了,当即眼前一亮。

    第58章

    *

    天牢之中,韶云与那帮纵火的人关在一起,他们得知一个消息——七公主和大王的事,不过是敌国奸细的阴谋,并且成为帮凶的他们要被凌迟处死。

    他们一天天地倒数着时间,在阴冷潮湿的环境中,心中的恐惧被无限地放大。

    “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

    “我……我还没有娶妻生子,我不要死。”

    “凌迟处死,实在太可怕了,我怕痛。”

    韶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听着这些人后悔的声音,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的脸上、他的胳膊、他的腿皆在这场大火中烧伤,他恨眼前这些人无情无义,但更恨自己愚昧无知。

    如今他望着自己的伤口一点点流脓,一点点溃烂,他丧气得想,为何不让他就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死,为何要让他活过来,成为连累家族的罪人。

    或许,他如今这幅模样,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吧。!

    正当他自嘲绝望不已的时候,牢房外面的门锁忽然被咔嚓一声打开,有一个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身影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池砚,池先生来了。”

    里面陷入绝望之人见到池砚,仿佛见到了希望一般,蜂拥这冲上去,握紧铁栏杆道:“池先生,救我们。我们也是中了敌人的奸计呀!”

    “救救我们呐!”

    池砚站在外面静默地盯着他们,面色冷俊道:“经过了那件事后,我以为大家能够反思自己,变得心静平和。”

    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看来你们还没认识到自己错在何处?”

    里面的人问言一怔,齐齐沉默,池砚见状,对身边的方照使了一下眼色。

    方照当即领着人,端了一摞摞崭新的竹简,把毛笔和刻刀分别放进牢房里。

    池砚道:“君子当知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七公主之事,你们不过道听途说,并未亲眼所见,也无证据,便伙同去烧涂畔宫,你们可知涂畔宫正真的用途,它根本不是用来享乐,而是我大晋学子未来的学府。你们愚昧的行为不仅毁了这座学府,使得无数匠人的辛苦毁于一旦,还害的家族连坐,你们今日还有颜面求救?难道连一点羞愧之心也没有么?”

    池砚的语气温和,但每一声都仿佛重锤一样敲击在众人心底。

    “池先生,我们知道错了,可是我们真的不想被凌迟处死。”

    “就是,凌迟太可怖了。求池公子帮我等向大王求个情,赐我们一杯毒酒。”

    众人跪下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啼哭。

    池砚面上带着一点怜惜和同情,但是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

    “悬崖勒马,为时未晚。我愿求大王宽恕你和你们家人的罪行,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等蒙昧之人存在,才给大王和七公主抹黑,使得整个大晋蒙羞,此事,是尔等大肆宣扬引起,如今就知该如何收场。”

    “池先生,是不是我们洗除大王和七公主的污名,就可以保住一命,就可以保住家人,使得他们免受责难?” 众人看着大牢中的竹简,心头一热,用带着希冀的眼神望着池砚。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虽向大王提及要宽恕你们的行为,但是这一切还要看你们的表现。”

    “我们以后再也轻信别人,也在不冲动了,真是太感谢池先生了。”

    “呜呜,当初,当初池先生好言相劝的时候,我们就该听你的话。”

    “对呀,悔不该不听池先生的话呀。”

    池砚听着那些士人懊悔不已的话,心里不为所动,面上却微微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