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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教母天下第31部分阅读

      hp之教母天下 作者:肉书屋

    候,他却觉得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呢?

    斯内普看着苏溪,经过了一夜,面上还有掩饰不了的疲倦,她还是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这是不是说,他真的可以相信她不会像她的母亲一样离去呢?是不是可以认为梅林终于想起他,决定让他离幸福近一点了呢?

    苏溪的眼睫毛动了一下,斯内普收敛心神,苏溪睁开了眼睛,看到斯内普,眼里有一秒的迷茫,然后,清醒。昨晚的回忆,渐渐回到脑里。梅林啊,她竟然对教授霸王硬上弓了?!!!看到那双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眼睛,苏溪的第一反应是合上眼睛。

    梅林啊,如果早知道这样,她绝对不敢大量服用福灵剂了。

    福灵剂,少量的使用能给你带了好运,但如果过量服用,就会导致眩晕、鲁莽和危险的狂妄自大。但是,这不包括兽性大发的压倒一个男人吧?

    苏溪不安地颤动着眼睫毛,老天!她怎么就这么做了?虽然,她是在心里yy过,但她真的没有打算过付之实践。梅林作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斯内普看着苏溪醒来,又看着她闭上眼睛,专注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了懊恼,心中一沉,她后悔到不想再看到自己了吗?

    “我知道你醒了,放手吧。”斯内普冷着声音说。

    这声音提醒了苏溪,她现在没有资格害羞,因为,这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所以,被厌恶、被憎恨都是她活该。

    是她强迫了他,所以,她只能独自吞食苦果。向他那样的人,被这样对待,心里一定觉得很屈辱吧。

    苏溪默默放开紧紧地握了一晚上的手,衣服的窸窣声响起,然后,是门开关的声音。

    苏溪终于睁开眼睛,默默地穿衣。

    疼痛什么的,只要麻木了,就不会有事了。

    回到特伯乐,安德森管家就守在壁炉前面,苏溪想起了自己夜不归宿,还一个招呼也没有打,老管家大概在这里等了一夜,也担心了一夜吧。

    “小姐,你回来了。”安德森管家眼尖的看到苏溪脖子上的吻痕,却什么也没有说。

    “啊?那个,我昨晚没回来,小天狼星没说什么吧?”他不会去找她了吧?

    “我以为小姐是有急事来不及打招呼,所以,跟小天狼星先生说,你只是有生意上的应酬出去了。哈利少爷也以为是这样。”安德森管家说。

    苏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想回去再休息一下,这几天的见面和饭局,你都帮我推了吧。”

    “是的,小姐。”安德森管家低着头应。

    苏溪走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把自己埋在热水之中,只有在这里,她才敢放心的流下眼泪,因为那不是她的眼泪,只是浴池的水而已。

    狗屁福灵剂,都给她带来的什么噩运。该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算她有什么不对,也不能这样对她说话啊,好像两个人只是不相关的陌生人一样。她宁愿他骂她,指责她,也不要他这样冷淡的若无其事地离开她。

    身体的每一寸疼痛都在热水中苏醒,苏溪却觉得有一种别样的轻松,肉体的折磨让她的注意力分散,心里的难受也变得轻松多了。

    等苏溪拿起浴袍,才发现放浴袍的托盘旁边比平时多了一些东西,其中,包括了避孕药。

    苏溪看着那个小小的药瓶,心中不断发寒,也许,可能,她真的会孕育一个生命,可是,她真的准备好了吗?

    吞下那两颗小小的药丸,无视那些外敷的药膏,她没那个心情照顾自己,真的。

    苏溪走出了浴室。

    安德森管家却在外面敲门,“小姐,有客人来了。”

    “我不是说了我不见任何客人,一个星期之内,我不想见到任何人,也不想管理任何事情。”话刚出口,苏溪便有些悔意,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用这种不耐烦的迁怒的态度跟安德森管家说话。而安德森管家,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急事大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的。

    只是刚刚吞下去的药丸太苦了。她还没有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准备,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

    咬着嘴唇,苏溪正想道歉。

    “小姐,斯内普先生说他一定要见到你。”安德森管家平稳的声音传来。

    苏溪心头一跳,他来做什么?“你把他带到书房吧,我等会儿就去。”

    换上衣服,找了一条丝巾绑在脖子上,苏溪确认自己看起来没有问题了,这才走了出去。

    安德森管家送上热腾腾的普洱后,走了出去。

    苏溪看着脸色冷淡的斯内普,炎炎夏日,她从手里的杯子寻找着温暖。因为不知道斯内普来是为了什么事,她安静地等待他说话。

    斯内普心里也是翻腾不已,他以最快的速度熬煮出魔药,却发现,她已经走了。她就那么讨厌自己吗?

    斯内普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转了无数圈,直到他认为他已经整理好他的情绪之后,他才踏进壁炉来见苏溪。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隔阂渐渐变厚。

    斯内普掏出魔药,放到苏溪手旁的茶几上。

    苏溪看着那瓶魔药,所以,他觉得他应该对自己负责,是这个意思吗?

    苏溪抬头看着斯内普,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回视着苏溪。苏溪没有发现任何内疚或惭愧,那么,他在想什么?

    斯内普不明白苏溪为什么要观察自己,但他心里却有些焦躁,“把它喝下去。”

    苏溪顺从地拿起那瓶魔药,慢慢地喝着,心中飞快闪过无数揣测,斯内普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等苏溪终于放下魔药瓶,沉默再一次蔓延。

    斯内普掏出了一个戒指,“这是我妈妈给我的,说是普林斯家在她手里唯一的珍品,在我们家最潦倒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卖掉它。她说,那是给我未来的妻子的。”

    苏溪看着那颗戒指,很漂亮的一个戒指,黄金戒身,精美的刻纹,还镶嵌了一颗红宝石。真是一枚漂亮的戒指,苏溪暗暗叹息。

    她知道,假如自己拒绝了斯内普,可能,以后,两个人也没有可能了。但是,她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斯内普的手一直在半空中停留着,苏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时光仿佛在这里静止了。

    终于,苏溪打破了沉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斯内普说,“我当然知道。”

    苏溪又问,“你不后悔?”

    “我不会。”斯内普肯定的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因为昨晚的事,因为你所认为的责任来的,还是因为你爱我?”苏溪紧紧盯着斯内普。

    这次,斯内普沉默了,他也在苏溪的脸上寻找苏溪这么问的信息。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苏溪先投降,她害怕那个答案是她承受不起的,谁先爱上谁,谁便只能让步多一点。“在麻瓜界,很多人在婚前都有性行为。据我所知,巫师界也是,有些学校的情侣??????”苏溪耸耸肩,“如果,你只是为了责任感来的,那你,可以回去了。”

    “我当然不是。我???&8226;??”斯内普说不出话来。

    苏溪有些期盼地看着斯内普,可是,斯内普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溪看着那枚戒指,陷入沉思,她认为,斯内普对她是有感情的,但是,这感情从来没有超过他的道德感、责任感、也许还有莉莉,她也没有指望斯内普会马上爱上她超过其他一切,向她求婚。她计划是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鲸吞蚕食,一点一点地入侵斯内普的心,可是,昨晚的意外打破了眼下这种平静的局面。发生了那样的事,即使他一点都不爱她,冲着照顾莉莉的孩子这一点,他就会对她负责到底。

    她知道,她想要这个男人,想嫁给他。但是,如果这个原因是因为莉莉,她绝对不甘心接受。她可以利用莉莉女儿的身份接近他,接受他对她的好,但是,她的爱情不能建立在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情之上,绝对不能。

    如果拒绝,那她还有机会吗?苏溪看着斯内普沉默了很久,久到斯内普的手都酸了,苏溪终于伸出手,接过那个戒指,却没有带上。

    “麻瓜们,因为考虑两个人可能因为爱情的原因想在一起,但又怕其实对方不适合自己,所以,提出了试婚。也就是说,除了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并不成立之外,两个人的生活就和正常的夫妻生活一样。我收下你的戒指,我们先在一起生活一年。如果,你觉得其实我们不适合,那也可以把这个要回去。”苏溪淡淡的说。

    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要回去的。她在心里补上一句。

    “我同意,你也可以反悔。”斯内普一颗高高提起的心在苏溪接过戒指的时候方才落地,然后,又接下苏溪的另一颗炸弹——试婚。苏溪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他也不想反对,从昨晚到现在,他终于有点真实感了。幸福从来不会轻易来到他身边,这不但是给他反悔的机会,也是给她反悔的时间。

    门外,安德森管家静静地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脸色一如既往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开学

    开学日到了,苏溪站在房间里给斯内普收拾带去霍格沃兹的东西。

    虽然霍格沃兹没有要求教授们一定要住在霍格沃兹,但斯内普作为一个超级万金油,根本没有回来的时间。白天,上课时间,他要去上课。晚上,有轮值巡夜。放假?你没看到那一堆累积下来的作业要批改吗?闲暇,那更好说了,n锅魔药等待着他去熬制。他要给邓布利多为首的凤凰社提供魔药、要给暗夜帝王为首的食死徒提供魔药,要给庞弗雷夫人的医疗翼提供魔药,还有一些私下承接的为了某些不出售的魔药材料的魔药任务。然后,还有凤凰社的会议、暗夜帝王的任务,以及,院长的职责。

    斯内普走进来,看着苏溪认真思考还缺些什么的侧面,心里有些怀疑,如果,苏溪真的把戒指还给他,他是否真的能像他之前想的那样,好聚好散。因为,人不会不会因为预先猜测到离别的到来而控制好感情的投入。

    苏溪没有发现斯内普进来了,她的心思都在那些箱子里的和箱子外的东西上。她上学用的东西都是华格纳夫人准备的,只有一些特别的东西是她自己加进去的。第一次给西弗做些事情,她可不想弄砸了。

    想了又想,苏溪把放进去的十件黑色巫师袍拿了五件出来,换了箱子外的三件毛衣放了进去。

    斯内普嘴角上翘,“你想把这房子的东西都放进那个箱子里还是不想我多回来几次?”

    苏溪吓了一跳,“你不是说要去开教职工会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斯内普哭笑不得,“我早上八点出的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苏溪拍拍脑袋,“梅林啊,用了这么多时间,我才初步整理出你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斯内普看着那巨大的一堆,衣服、书籍、日用品等等,教职工会议那里让邓布利多气出来的恼火完全变成舒心的快乐。苏溪这个什么都有人帮忙做的人,这已经不是他可能用得上的了,这是他所有有可能用得上的了。

    “你不会早上进来到现在都没出去吃过东西吧?”斯内普皱眉。

    “我本来是打算会特伯乐吃午餐的,就是一时忘记了。我都没有饿。”苏溪辩解的句子里有浓浓的撒娇的味道。

    斯内普走了出去。

    苏溪吐吐舌头,继续去忙自己的。

    斯内普这人,心里有事经常是不会跟你说的,或者,七扭八拐的说出来。所以在外面才会有那么多人会误会他。这年头,人家想让别人理解自己都是找最容易理解的途径来表达,为的就是让对方明白。斯内普却反其道而行,用的是谜语,或者什么都不说。好在苏溪在他身边六年了,联系前后,察言观色,也能把斯内普的心思才出八成。换成其他人,早被斯内普这种性子郁闷死。但这不代表苏溪能够百分百明白斯内普的心思。

    不一会儿,斯内普板着脸,带了一个巨大的三文治和温热的牛奶进来了,“先过来吃东西。”

    苏溪放下手里的杂物去吃东西,说起来她很丢人,她的手艺做中国菜很普通,指挥别人做还好。做英国菜,那就只能站在旁边看,因为她没做过。这些年没进过厨房,做菜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了。所以,她也不敢随便动手。

    晚上睡觉之前,苏溪终于收拾好了。

    接着,一项一项地说清楚,再问斯内普是否漏了什么。斯内普摇头,心里却决定明天悄悄把他习惯用的那几支羽毛笔添进去。

    苏溪听到斯内普说没有之后,便心满意足地上床了。

    苏溪和斯内普商量过,他们的住处不限制在谁的房子,哪个方便就在哪个,不用做刻意的变化。

    当然,也不可能没有变化。苏溪特意让人把她书房旁边的杂物房整理一下,仿斯内普在斯莱特林的办公室格局设计,然后亲自去布置了一次,添加了她的气息上去。然后带斯内普看过,问过他的意见,斯内普说,他很喜欢,却没有进去用过。斯内普也把蜘蛛尾巷的客房改装成书房,以备苏溪可能用得上。苏溪的个人用品,在斯内普那里也有一套一样的,但是,斯内普没有把东西带到特伯乐,苏溪后来也去挑了一些斯内普可能用得上的男性用品,衣服包括内衣,刮胡刀,领带等等。斯内普的卧房,也为苏溪增加了一个衣柜。

    斯内普拉开的距离,苏溪看到了,但她没有说话。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自然,态度表现得两人是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斯内普没有拒绝苏溪的接近,坦率地接受苏溪的亲近,仿佛他也回报了同样的亲热。在不知情者看来,这完全是情投意合的一对。

    只有两人知道,无论白天他们多么亲昵,在晚上,在床上,斯内普和苏溪之间,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早上六点,斯内普醒来,便起床去盥洗室,然后弄早餐了。苏溪仍然在梦中,她习惯七点起。等她走出卧房,斯内普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这一天,当苏溪走进餐厅,明显感到斯内普身上的气压比往常要低几分,她不动声色地坐下去。

    在这里,这么一大早,能让斯内普心情变糟的只有猫头鹰送来的东西,那是信件还是报纸呢?

    摆在桌子上的是《预言家日报》,斯内普拿着他的报纸在看,苏溪却感觉到他的注意力在她身上。那么,报纸带来了什么和她有关的信息?

    苏溪拿起报纸,头条,“看清楚你们的位置——贵族们”,日记君露出一口白牙。终于出手了啊,安静的潜伏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惊喜。

    斜斜地勾出嘴角,苏溪仔细看完头条,斯内普对她的关注度渐高,“这个呆瓜,果然是无药可救了。”

    苏溪浏览一下其他地方,放下报纸,专心吃早餐。

    斯内普马上问,“你为什么觉得他很傻?”

    “黑魔王对贵族们权益的关注,和他之前带领贵族,杀戮麻瓜及泥巴种的行径一联系起来,人们的神经就会绷得死紧死紧的,他所想的,就不可能实现。”苏溪也是心眼多多的人,看完那篇新闻,就猜到斯内普的心思了。

    “你的意思是——”斯内普踌躇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苏溪这次看起来没有瞒着他,和暗夜帝王一起行动的意思。

    “以前,那位还在我这里的时候,我曾经拿麻瓜各国的政治制度跟他讨论过,他最感兴趣的是德国的君主立宪制,也就是被称为二元制君主立宪制的那种。”看着斯内普迷茫的样子,苏溪简略地补充说明:“18世纪,在德国,君主任命对自己负责的内阁,直接掌握行政权,而由议会行使立法权。但君主对议会通过的法案拥有否决权。也就是说,君主虽然把权力下放,让其他人也能直接管理国家事务,但最终的裁决权还是在君主的手里。”

    斯内普恍然大悟,苏溪继续说,“那位野心勃勃的性格,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也没猜到。不,其实从他给自己取名做暗夜帝王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了。眼下贵族们都聚集在他的旗下,他又研究过美国大财团带领下的民主程度之高,和各大财团在实际利益上的撷取。他应该是想要创造他自己特有的巫师帝国吧。”

    “没想到”、“应该是”这些词语的运用其实是一种表态,是向斯内普说明,她,真的和日记君没有保持密切联系,他们已经不是一路的,你就别老是猜测我和他又背着你策划些什么,像生日晚宴那样,只有你最后一个知情了。

    斯内普领会了苏溪的用心。她一直都是直呼那人的名字,这个时候却换了一个称呼,叫汤姆太亲密,叫伏地魔,会让自己不自在,所以,她索性就叫那位了。苏溪在细节上的用心让斯内普的脸色稍稍回暖。

    “他,现在,会不会对你出手?”斯内普问。

    “鉴于那个誓言的约束,他不会直接对我们动手。但是,至于间接的,比如,绑架不是伤害,或者说,让部下出手。这些就难讲了。”苏溪看到斯内普的脸色又沉重起来,追加一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暂时没有对我出手的打算。尽管,他对哈利一直都怀有杀机,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都一样。”

    斯内普看了苏溪一眼,不说话。苏溪耸耸肩,“你不肯和我一起出去。哈利他们也不知你和我的关系,到时候,要是有什么误会,也是你造成的。”

    斯内普狠狠地咬一口手里的果酱面包,这女人,一有机会就埋汰自己,这都什么话?他和波特的气场,还有布莱克那个没脑子的蠢狗的气场,从来都没有合适过。又不是今天才造成的偏见。

    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苏溪又笑着说,“我和他们的关系都不错,我不认为他们会对我的丈夫有什么意见。”

    斯内普更加愤然,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想过你的伴侣是我。

    苏溪看着低头吃东西的斯内普,笑得像个孩子,让我郁闷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回报你呢?

    斯内普看着苏溪掩藏不了的笑脸,心里宁愿让她多挤对几次,难得她像孩子一样淘气,就由着她来吧。

    送走斯内普,苏溪的笑脸撤了下来,是时候去找日记君谈谈了。无论是打算放弃两人的联盟还是继续下去,她都需要理解日记君的态度。

    斯内普走进霍格沃兹,放下行李,该去找邓布利多聊聊了。无论他是打算借助自己拉拢苏溪还是打算利用自己打击苏溪,他都需要更多的信息。

    预言

    ————————————————在伏地魔的住宅———————————————————

    我坐在那里,神态悠闲。日记君坐在对面,神态也是悠闲。

    “我说,你要是再不说有什么事,我就要去开会了。”日记君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觉得,想和一个老j巨猾的人老成精的疑似精神病的人兜圈子说话实在是太难了,而且,这种比谁更沉得住气又没有好处的事情实在是无聊到我想翻白眼,比了这么一段时间,赢了之后,我的烦躁才有所缓解。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这些不是我和我一起计划的吗?想起来,我还真是怀念那些美妙的时光。”日记君的脸不断放大。

    我伸手拍开那张近在眼前的脸,这距离,充满了危险的感觉。“你真的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我看你,已经变了一个样子了。”

    “哪里变了?”日记君低头打量自己,“是衣服还是我们的计划——让我控制魔法部发展势力,还是别的什么?”

    然后,又抬头冲我笑,“变了也没关系,你喜欢我怎么样?我可以按你的喜好来穿衣换发型。”

    鸡皮疙瘩爬上我的皮肤,耸立在空气中。我觉得日记君就像是在发神经一样,真的很不正常,但他的眼神又很清醒。

    “汤姆,你想干什么?”这种近乎于表白的话语出现在那个疯狂的野心家嘴里,效果真不是普通的惊悚。

    刻意使用汤姆这个称呼,是因为他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表现得格外的愤怒。

    日记君大力抬起我的下巴,我看到里面熊熊燃烧的怒火,在我以为他就要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诡异的一笑,“汤姆,这个称呼独属于你所有。”

    我猛地站起来,“也许你需要一个治疗师了。”

    没有道别,我直接走出去。

    可是,门没有开。

    准确的说,门开不了。

    我转头看向日记君,他在想些什么?

    日记君无视我杀人的眼光,“我的胜利女神,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吧。”

    “你想把我关起来?”我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不明白,按照日记君的性格和目前的形势来说,我这一趟应该是很平安的,我实在找不出日记君突然翻面的原因。而且,卢修斯也没有给我任何明示暗示。回想我们短短的几句对话,我应该不至于把他惹到怒气到要扣留我吧。

    “不是,我的胜利女神,我只是邀请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而已。”我有些后悔行动之前没有跟斯内普打招呼了。

    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胜利女神?今天日记君已经是第二次提到这个称呼了。这个称呼有什么意思呢?

    ——————————————————校长室—————————————————————

    “西弗,你来得真巧,蜜蜂公爵送了新产品过来。”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端出一盘——鼻涕虫?

    斯内普的眉心深深的形成了川字,“不用了。”

    “西弗,真难得你还会主动来找我。”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你真的不打算试试蜜蜂公爵最新出产的鼻涕虫巧克力,就像它软绵绵的外表一样,这口感绝对是上佳,入口即化,香甜入心。”

    “我说了,不用了。”斯内普嫌恶地看着上面糯动的鼻涕虫。

    于是,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从来都没指望过能斗过这个披着狮子皮实质比斯莱特林还毒蛇的阴险狡诈的老狐狸,“你对苏溪的态度很奇怪,这是为什么吗?”

    “奇怪?哪里奇怪了?”邓布利多笑嘻嘻地问。

    “从开学就很奇怪,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苏溪这么的包容和关怀。你对她特别的纵容,那是连波特也没有得到的优待。即使是后来她融入斯莱特林,你也没有说什么。她想做什么事,你都是大力支持。直到她和伏地魔在一起谋划巫师界之后,你才想制约她,但是,你所采用的手段,从来都是按着她的性格,不会真正的激怒她。与其说,你想压制她或者伤害她,不如说你是在试探和拉拢。”斯内普说出一直以来的疑惑,他很早就发现了这点,但始终没有答案。

    邓布利多想了想,“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斯内普既然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寻求答案,突然直白的来问自己,是不是说,有什么偏离轨道的事情发生了。

    “据我观察,没有。”斯内普知道,以苏溪这段时间大幅度的动作改动特伯乐城堡房间的事,邓布利多就是发现了什么也不足为奇。

    “我只是有一种感觉,危险在向她靠近,越来越近。可是,我找不到危险的来源。”斯内普焦躁地说。

    邓布利多沉吟许久,“你当年偷听了预言,但是,缺失了前面和后面那一段。”

    斯内普屏息凝神等待邓布利多的下一句。

    邓布利多拿出冥想盆,魔杖末端拉开一丝银白色。

    一个人影从里面冒出来,围着披肩,她的眼睛在眼镜后面显得格外的大,她慢慢地旋转,她的脚在冥想盆里斯内普看着这个不同以往但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的西比尔?特里劳妮,用一种他记忆深刻的声音开口说话,不是她通常用的那种空灵而玄妙的声音,而是那一种他曾听到过的那种刺耳的、嘶哑的声音: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同时,伴随而生的来自神秘东方的希望之星将会决定胜利的一方并带来新的世纪。”

    缓慢旋转的特里劳妮教授又沉浸在下面的银丝团里不见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邓布利多、斯内普,还有所有的肖像,谁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就连凤凰也安静下来。

    “所以,我可以认为里面提到的来自东方的希望之星其实是指苏溪吗?”斯内普很轻很轻地说。

    邓布利多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据我一直观察到的种种痕迹,以及,她是哈利的双生妹妹。我想,说的就是她了。”

    斯内普想起了苏溪收藏的那些东方物品,以及她一直表现出来的对东方的了解、喜好和偏爱,想起了苏溪从小就表现出来的智慧和手段,想起了她身边那只“狗”??????他想,苏溪就是预言中的那个希望之星也不是多奇怪的事。

    等等,如果苏溪是可以决定胜利天平倒向的那一个人,大半年前,邓布利多为什么故意在她面前说那些话,以至于最后,苏溪选择离开霍格沃兹,以邓布利多的多疑和谨慎,他不是应该紧紧的把苏溪掌握在手中吗?

    斯内普的脸色一片严峻,“所以,你算计我和苏溪的感情,决定用我来做你和苏溪联系的那根线,用我来影响她的选择?”

    邓布利多依然笑眯眯地吃着“鼻涕虫”,“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的笑脸,被怒火焚烧着的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瞬间崩溃,“十七年来,我一直都听从你的吩咐,在黑魔王那里做卧底,忍受凤凰社那群白痴,加工加时的制作魔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我一直都把你当做一个仁慈的长者,哪怕你和斯莱特林一样懂得玩弄手段,我也以为,这不会改变你正义的内心。我信任你,所以,把我的感情、把我最脆弱的、我最珍贵、我最重视的、最柔软的那一部分翻出来,放到你的手里,结果只是你抓住我的弱点,尽可能的利用吗?”

    没有像平时说话一样有四处喷洒的毒液,也没有拔高的音量,低沉的男声轻轻滑出喉咙,却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邓布利多的笑脸一下就收了起来,老顽童的脸上出现了认真的表情,“西弗,你太敏感了。这些年,你所做的牺牲和努力,我都知道。我从来没有玩弄你的感情,也没有算计苏溪的感情。我一直都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斯内普紧紧握着的拳头没有松开,但脸上紧绷的线条有所放松,邓布利多马上抓住了这一时机,趁热打铁,“西弗,你知不知道,自从莉莉的死讯传出来之后,你的眼里就一点生机也没有。尽管你在吃饭,你在说话,你在做事,但总令人觉得,你的心已经伴随莉莉去了。当苏溪出现,当你不自觉地散发活着的信息,我就知道,也许,你失去快乐的生活会重新焕发活力,也许,你空洞的眼睛会重新涂上色彩。所以,我才在后面推你们一把,希望你不要再逃避下去了。你要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女孩子主动不是一件好事,你会失去她的。如果,你对她也没有感觉,那我自然也是没什么可说的——”

    注意到斯内普想否认的表情,邓布利多忍不住一笑,接收到斯内普的愤怒后,邓布利多再次露出严肃的表情,“但是,你爱她,尽管你不承认,但别忘了,对我们这些人是你多年的同事来说,你的变化是很显然的。我没有预料到她会离开,但照现在看,你们发展得很好——我猜,小天狼星抱怨的苏溪总是找不到人是因为她总是待在你家里。你也不用面对公众的指责——师生恋会让校长室被家长们的吼叫信淹没的,而你,虽然有心事,却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了。”

    等斯内普离开校长室,邓布利多的话还在环绕,他嗤了一声,他绝对不信邓布利多一点算计他的意思都没有,说什么为了他的幸福,但是,那些话里有没有一点真心在呢?放在以前,他自然是觉得虽然是假话,但还是有一点关心在的,现在,他连那一点都怀疑它的存在了。他深深地懊恼自己当年为什么会找上邓布利多这只披着羊皮的狼来求救,然后,不得不为之卖命多年,最后,居然还是被毫不留情地算计了。

    回到办公室,斯内普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发呆。心里有些牵挂苏溪了,她总是呆在卧室,连处理事情都带到卧室,只要他一推开门,她就在那里。有时,他会看到冲她恬静的微笑的脸,有时候他会看到调皮的阳光细碎洒在她身上温暖的情景,有时他会看到她专注的侧面,有时??????打住!来霍格沃兹才半天,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勉强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那群小鬼身上,却发现波特正在诡异地打量自己?还有德拉科也是?

    斯内普心里更加烦躁,勉强熬到新生训话之后,他迫不及待地踏进壁炉,回到蜘蛛尾巷,满心欢喜,不知道苏溪在干什么呢?

    可是,房子里空无一人,桌子上还有苏溪忘在那里的一叠文件,斯内普站在那里,觉得这个月的生活像一个荒唐可笑的梦境。

    他知道,只要他再进一次壁炉就可以见到她了,可是,他不想。也许这听起来像习惯放学回家有妈妈在家等待的孩子有一天发现妈妈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等自己的孩子闹脾气一样可笑。但他就是不想。

    斯内普神思恍惚地回到了霍格沃兹。

    等他发现苏溪失踪,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安德森管家来信询问苏溪下落的时候了。

    联盟

    在我差不多被日记君管的发霉时,拉斐尔?费文瑞(写古灵阁时出现过的妖精长老)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是说这间房只有日记君本人才能进出吗?如果他没空给我送饭,连家养小精灵都无法把饭送进来,所以,他出去比较久时会再送一份施了保温咒的食物给我。习惯了忙碌地生活,突然之间,我被孤立起来,没有人和我说话,没有事情需要我去做,整天托着下巴发呆,我几乎疯掉。

    两个月来,我试尽各种办法都不能跨出这里一步,只发现了这里似乎对魔法有禁制,我身上的魔力被压制得很厉害。

    “拉斐尔,在这里看到你,我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叹。”我朝年老的妖精弯腰行了一个妖精通行的礼仪。

    “呵呵呵,我想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我可以帮你传递一些消息出去。”拉斐尔眨眨眼。

    这看起来,和邓布利多装可爱是在有异曲同工之妙。妖精参合进来绝对是有什么企图,他们对巫师或者守护者都不会这么有爱心和同情心的不惜得罪暗夜帝王来找我,帮我传递信息或救我出去。能让他们冒了这么大的险,必然有足够的诱惑。来的虽然不是最强的但是十强之内的长老,而且是和我相熟的拉斐尔,这个诱惑的获得和我有关。

    于是,我微笑着看着拉斐尔。

    拉斐尔跟着我笑,“这个鬼丫头,果然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您老说的什么话,难道你有事想请我帮忙我还会推辞吗?”我继续笑。

    “好吧。你还记得那时我们曾经感叹过现在精灵们被逼在巫师们的地盘落脚,而只有一个warren,又不可能替我们建造受神庇佑的居住地吗?”拉斐尔问。

    “我还记得,每个居住地的建立都是需要有足够力量的牺牲品的。”我有些好奇,记得他们感叹过世界上已经没有足够强大的牺牲品给他们使用了。

    “神秘人,不就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牺牲品吗?”

    拉斐尔这次眨眨眼,我差不多跳起来。妖精们还真敢想啊,拿黑魔王来做牺牲品?这个牺牲品之所以现在不能由他们自己族中长老自愿奉献自己来做,只因为力量的问题,所有魔法生物的魔力本质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使用方式。但可惜的是,牺牲品只能有一个,因为即使是同种力量也有细微的差别,而妖精们已经没有上古时代那么强大了。

    “听到你这么说,我还真是惊讶。难道你知道怎么对付暗夜帝王?”我不是轻视他们,但原著中貌似他们整个族群都被那个人压制了为他服务吧。

    “当然。”拉斐尔轻松的一笑,“你知道你的隔壁是谁吗?”

    我很配合的问,“是谁?”

    拉斐尔笑了,“那是黑魔王。”

    黑魔王?没想到日记君明明知道分裂灵魂的危险也不融合所有的魂片,也许这是因为日记君无法吞噬主魂?也许对那个不会放弃永生的追求的人来说,在找到永生不死的方法之前,他不舍得放弃分裂灵魂这一道路。

    我认真的想了想,“他现在强到可以和暗夜帝王抗衡吗?”

    “加上我们,拿下暗夜帝王不是问题。”拉斐尔轻松的一笑。

    “可是,灵魂完整之后的黑魔王,你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成为你们的祭品呢?”我不信他们没想到这一点,论狡猾,妖精可不逊色于人类。

    “融合灵魂,和打败、压制,是不同的。我们完全可以让两个黑魔王互相斗争,在他们斗得差不多的时候出手。他们其实就是一体的,力量也是完全相同的。我们可以把两个魔王同时送上祭台。”拉斐尔的眼睛里充满了狂热。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可能一个人完成这么大的工程吧,哪怕透支我的魔力也不可能做到。”如果力不能及地坚持做下去,我会死的,居住地也建不成。

    拉斐尔得意地一笑,“两年前,我们已经找到隐世的守护者了,虽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