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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教母天下第16部分阅读

      hp之教母天下 作者:肉书屋

    我收到请柬已经两天了,还没有拿定主意去不去。

    我一向不喜欢这些贵族们的宴会,我不擅长应酬。托作为未来的阿盖尔公爵,他的成年礼宴会会有多盛大,会有多少贵族从全国各地赶去可想而知。而且,阿盖尔公爵夫妇对我的轻蔑是刻在骨子里的,那是不需要任何刻意的表达,神态中自然流露出来的。

    可是,托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像成年礼这么有意义的事我缺席也不讲不过去。准确地说,这家伙是我的最佳损友,被我损的好友。

    “真是令人伤心啊,我最好的朋友竟然不打算参加我的成年礼宴会。”夸张的男声——我仿佛看到另一端作西施捧心状的阳光男孩。

    “没有啦,你也知道我的,这些宴会我一向是能避就避的。”想到那一群骄傲的贵族我就头痛。

    “那你打算缺席你最好的朋友的成年礼吗?”哀怨的声音传来。

    沉默,当然不是,可是既然是最佳损友让他急一下也不错。

    “你到底来不来?”真的急了。

    继续沉默。

    “好,如果你不来,我就叫人绑架你来。”无赖!

    “得了吧,你大少的成年礼我敢不去观礼吗?”虽然很烦,但托比那些都重要。

    “真的?”看来我还是答应得太快了。“把达力和哈利也带来吧,多住几天。”

    “为什么?”我觉得阴谋的味道很浓啊。

    “这种语气是什么意思?我还会害你不成?”托不满地问。

    “有道理,拐卖人口那点钱坎贝尔家的大少想来还不放在眼里。”我认真的说。

    “拐带人口?!!!我要告你诽谤,这是对阿盖尔公爵名誉的抹黑!”托愤愤地说,“还不是你家的达力,上次我去找你,你不在,所以,达力就和我说说话。他知道我们家有自己的猎场后很感兴趣地问什么时候他想过来玩玩。眼下虽然还不到秋季,但又不是正式狩猎,玩玩也没问题。所以,我才邀请他们的。”

    “哦,是这样啊。”我没什么诚意的说,“我还以为你看上我家粉嫩粉嫩的正太了。”

    静默十秒。我赶紧把话筒拿到尽可能远的地方。

    然后,火山喷发,“你脑袋被门夹了吗?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我喜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还不清楚吗?我警告你??????”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不要钱地倒下来。

    雨势渐停,我恍然大误地总结,“所以,你不是基。”

    沉默,沉默,再沉默。

    啪一声,话筒被狠狠摔上去的声音,电话断了。

    额,我承认我是恶劣一点,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想想学校里他追求者那么多,他对那个都一样彬彬有礼,没见对谁特别好的,我有疑问也是正常的啊。

    把话筒放好,以免某人打回来不通。

    我拿着那张烫金请柬把玩。

    尊敬的特伯乐女伯爵,

    兹定于七月十日下午四点在阿盖尔公爵府邸将举行托库希尔?伊安?坎贝尔侯爵的成年礼宴会,届时恭请光临。

    伊安?坎贝尔?阿盖尔公爵

    托库希尔?伊安?坎贝尔是托的全名。

    阿盖尔公爵(duke of argyll)是苏格兰历史上拥有重要地位的坎贝尔部落的首领,领导着全球300多万坎贝尔人,并负责管理着家族财产。坎贝尔家族生意中包含有土地、旅游、森林、矿资源、城堡等。

    坎贝尔勋爵头衔源于十四世纪,两代坎贝尔勋爵,之后十代阿盖尔伯爵,于1701年获得公爵的头衔,相传十二世。七个多世纪始终屹立在英国贵族的顶峰,至今仍然代表英国女王在英格兰行使职责。

    伊安?坎贝尔?阿盖尔公爵是阿盖尔公爵十二世(12th duke of argyll),托是独子,伊安公爵四十一岁才得来的继承人。

    伊安公爵对这个儿子寄以重望,托小学之后,就被送到伦敦读中学寄宿,因为伊安公爵觉得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托比我早一年入学,我们的缘分始于一场戏剧般的搞笑事件。

    “我听说你打算竞选学生会女主席是吗?”一个嚣张的女孩子挡在我前面。

    “是啊,请多多支持。”我笑得很灿烂,无视四面包抄的几个女生。

    “告诉你,女主席注定是斯蒂芬妮?布鲁斯的,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严重怀疑她的每个字都是从鼻孔出来的。

    “别以为大家不说就是不知道,你就是一平民,别以为你顶上特伯乐家的头衔就可以进入上流社会了。”又一个讲话不看人的。

    然后是一连串不入流的恐吓,我正觉得不耐烦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美女走进这条长廊了。

    有趣,难道没看到其他人都已经绕道走了吗?

    “雪莉,你们在干什么呢?”轻轻柔柔的声音,真不愧是美女。

    “斯蒂芬妮,我们正想找你,所以,问问学妹有没有看到你,你最近老是在忙竞选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你的行踪。”

    “这样啊,可是,我和托库希尔还有些事,我约了他。你们先走吧。”美女一边说,一边走了。

    没走两步,斯蒂芬妮又回头,“小学妹,再见。”

    我看着那个高了我一个头的萝莉,十分郁闷,小学妹吗?以后每天三杯牛奶,早午晚个一杯。我握拳,坚决的想。我可是比她们小三岁的,还有提高的空间的。

    “斯蒂芬妮,那是谁的小妹妹?怎么带到学校里来?”我抬头,一个笑眯眯的小帅哥站在银色的捷豹前。

    小妹妹!!!很好,托库希尔,本校的人气王子是吧。我记下了。

    这就是我和托库希尔猿粪的开端——源于斯蒂芬妮的小小心机。

    二十分钟之后,铃声响起。

    我放下请柬,“喂?”

    “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七月十日。”脱口而出的答案。

    “你就不能早点到吗?”磨牙声。

    “去那么早干什么?你不用准备宴会吗?如果你没空招待我,那我去那么早干什么?”

    “准备宴会时女主人和管家的事,管我什么事啊?”又生气了,真是不堪气的人啊。

    “哦,女主人,那你确定你不用陪女主人吗?我可不想被斯蒂芬妮?布鲁斯撕了。”我打趣道。

    “关斯蒂芬妮?布鲁斯什么事,那是我家的事。至于女主人,那是我妈妈,我妈妈自有我爸爸陪。”

    “哦——”我拉长了声调。

    “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今天的托很奇怪啊,这么有耐性。

    “七月十日。”我答得很干脆。

    “你就不能早一点吗?”

    “我为什么要早一点?我跟那些人又没什么交情,我干嘛去那里看别人的白眼。”我懒洋洋地答。

    “特伯乐伯爵小姐,谁敢给你脸色看?”托一字一顿地问。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沉默,沉默,再沉默。

    又是啪一声,话筒被狠狠摔上去的声音,电话又断了。

    放下话筒,我忍不住偷笑,这家伙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啊,怎么老是被我气到不行呢?

    管家安德森看着我也笑了,“小姐,不妨带上两位少爷到阿盖尔公爵府邸拜访一段时间吧。”

    我一愣,难得放假,安德森管家就不想我在家多呆几天吗?

    “小姐回来之后,似乎一直都没什么精神。坎贝尔少爷来电之后,小姐就真的很开心地笑了。”安德森管家永远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沉默了,“抱歉,让你担忧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但是,一直困扰我的一切却忽然沉静下来,我躁动不安的心恢复平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安德森管家是这座城堡最珍贵的存在。

    我抱着老人,慢慢地讲了那一天发生的事以及我和邓布利多的对话。

    “所以,小姐觉得哈利少爷没接触到世界的真实是你的错?小姐觉得自己无力教育哈利少爷要把哈利少爷交给那个老j巨猾的校长吗?小姐想清楚了?”安德森管家严肃的问。

    “我,我,我,我不知道。”

    安德森管家看着我,叹了一口气。

    “小姐,你一向都是很聪明的人。什么时候你也会往自己身上盖上莫须有的责任呢?”安德森管家看我的眼光可以说是严厉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教育孩子的方法,世界之大,有什么是有绝对的对错的呢?”

    “那位邓布利多校长擅长玩弄人心,你怎么能把哈利少爷交付给那样的一个人呢?万一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哈利少爷岂不是羊入虎口?”我想说老邓只是想要他自己的正义的胜利,不会无所谓地牺牲哈利的。

    安德森管家又看出来了,“即使他是一个校长,那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校长。如果他真的像风评那样博爱宽容,那他怎么会冷眼旁观两个年幼的学生与危险人物生死搏斗而不出手呢?这样的人,你觉得你可以把哈利少爷交托给他吗?”

    我一惊,我的思维总是困在原著中哈利在他的教导下,最后击败了伏地魔。反而忽略了过程,那些受伤、那些流泪、那些逃亡??????假如哈利运气没有那么好??????

    “那我要怎么办才好?”我无助的问。

    “既然他想利用你们,你就利用回去吧。”安德森管家轻轻的说。

    我不明白,我可不像安德森管家,玩手段,玩心计,我怎么玩得过邓布利多呢?一不小心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可不敢拿哈利来赌运气。

    “你可以放手让他在体能勇气智慧上锻炼哈利,在声望上为哈利开路,至于其他方面,你一直做得很好不是吗?救世主的任务是打败魔王,不是变成万能的人。即使哈利少爷不通世事,你也完全可以帮他打理好一切的不是吗?”安德森管家说。

    我完全没想过这一点,但是,那是可行的。

    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钦佩地看着安德森管家,安德森管家笑着问我,“所以,小姐要不要早点到苏格兰玩呢?达力少爷可是悄悄问过我了。”

    “当然要。”

    苏格兰之旅(二)

    刚下车,我就看到门口托完美的笑容,“啊,这条项链真是漂亮,而且衬得夫人的肤色更加白皙富有光泽啊。难道这就是史德莱伯爵上个月在巴黎高价拍卖的那条天使之翼吗?”

    那个素称刁钻难讨好的史德莱夫人居然也是满面笑容,看来大众情人的称号不是白得来的。

    我慢慢走近,托看到我,笑容多了几分真心,“你终于来了。怎么没见达力和哈利?”

    “我让他们留在酒店休息了。”

    “不是说好了在我家住两个星期吗?”

    “是啊。可是,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忙,不好意思增加你家管家的工作量。”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什么话?我现在叫人去接他们过来。”托不高兴的说。

    “不要。他们刚下飞机累着呢,到这里来一大堆客套应酬,不累死才怪。”我干脆的说。

    托瞪着我不说话,我不为所动。

    他泄气地看了我一眼,忽然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一年没见,好像长高了嘛。”托伸手量一下,可怜的我,只有一米四,在同龄孩子中本来就是矮小的了。这家伙也不知道平时吃了多少东西,已经183公分了。

    回头,门外只有我一个宾客,我微笑着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细跟高跟鞋用途广泛啊。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因为我跳级,所以,一直是全级最矮的孩子,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小然吐槽:其实女儿你就算不跳级也是最矮的。)

    托倒吸一口气,阿盖尔公爵夫妇正好出来了,“亲爱的,宴会要开始了,你也该进来了。”

    托忍住拖鞋查看的冲动,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句,“好啊。苏溪,你不向我爸爸妈妈问好吗?”

    “很久不见。阿盖尔先生还是一样神采奕奕。”我马上接口。就算我跟阿盖尔夫妇再不对头,既然来了,托的面子都是要给的。

    “哪里?我听说特伯乐小姐休学在家自学了啊,不知道都在研究什么呢?”阿盖尔夫人疏离地笑着。

    嗤,当真以为是我带坏了你家儿子啊,用得着每次见面都绵里藏针的吗?

    “哪里有什么好研究的,就是忙不过来了,想偷偷懒,所以请安德森管家让我休休息。”我漫不经心的说。

    消失了一年,公众也很好奇特伯乐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家主不露面,原管家安德森也很少露面,虽然新任管家亨利是安德森的长子。

    古贵族们不关注我的事,但他们不会不关注媒体。媒体选择公众的眼球,公众与贵族的关注点不同。

    对贵族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血统和荣耀。无论我把特伯乐的产业料理的多好,在他们看来,其实跟在他们手下打工的经理们没什么区别。但对媒体、公众来说,一个少年得志的天才家主更有嚎头。

    我很努力地经营特伯乐的产业,我认为这是特伯乐光辉延续的方式之一,但真正的贵族们认为我这么做极其丢人,这有点类似中国古代官员不得不经商,不允许与民争利,但常常会置办田产给农民经营一样。

    我和托因为一起做学生主席相交相惜,托慢慢的了解我经营和拓展特伯乐产业的用心,也对这很感兴趣。

    所以,阿盖尔夫妇对我意见很大,认为我带坏了他们的儿子。

    我才不理他们呢,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我在从前的世界就知道托?阿盖尔的事情,他是欧洲第一位经商的古骑士公爵。

    貌似2001年伊安?坎贝尔?阿盖尔公爵去世,除了城堡土地,给托留下的全部流动资产不过十万英镑。

    十万英镑是什么概念,大概是特伯乐城堡一年的维修费用。要是有什么塌落,大概要花二三十万一年,这是正常的开支。

    托要养一个大家族,象征贵族荣誉的阿盖尔城堡不可能不定时维修,阿盖尔府邸不可能不定期举办宴会,5万公顷的土地听起来无比广阔,但有收入的土地却很有限。

    托后来成为苏格兰和芝华士兄弟公司的地区经理人和形象大使,满世界地奔波推销苏格兰威士忌,出售“阿盖尔”和“坎贝尔”的名字使用许可权。

    引用三句话,基本能了解作为一位家主,托是怎么样的人。

    “他认为作为王族一员,在享有与生俱来的特权的同时,更不能推卸责任,他一定要传承阿盖尔家族的历史与文化,延续古老家族在新世纪的辉煌。”

    “我不会允许自己失败,成功是我的责任!”

    “每次看到这些,我的使命感就会加重。不过数十年来周游世界,我真的感到很疲惫。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待在家里。”四十岁的他一直在各个国家奔波不停。

    所以,托会对经商感兴趣完全不是我造成的,应该是他逐渐接触到真实的阿盖尔的原因,是他对家族的忠诚和负责的体现。

    不过,古贵族出身的人跟我确实不同,不是别的就是感觉的问题。拿托这个典范来说吧。

    托是真正的贵族,那一种高贵与骄傲浑然天成,跟我这种后天培养的很不同。在平民眼里我是罕见的贵族,可是,一站到托身边,我就像是人造水晶与天然水晶比较,即使做得再完美,在行家眼里,一样可以找出瑕疵,跟天然的是无法比的。

    所以,我憎恨宴会贵族宴会,尤其是和托一起在宴会出现。问题是,当我们走进大厅的那拐弯处,托突然拉了我一把。我向前踉跄两步,重心不稳,我本能地抓住身边的托。托也很及时的扶住我。

    咔嚓咔嚓,闪光灯不断亮起,照得我头晕。

    等我终于搞清楚状况后,在n位宾客的注目下,我根本不能甩掉那只钳住我胳膊的手。

    “今天很感谢大家来参加托??????”趁公爵大人大声讲话之际。

    “托,你想死吗?”我低声问。

    他看了我一眼,假装没有听到。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火大了。

    “我们是好朋友吧。”托压低了音量。

    我挑挑眉,不吭声。

    “我已经被一群狼女盯着好长时间了,我想找人帮帮忙,转移一下视线而已。”

    “你不喜欢她们就直说嘛,难道还有人能够强迫你?”不信。

    “他们不能,但自然有能的人。”托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怀疑的看着他。

    他用目光示意我那两人是站在前面那两个——阿盖尔公爵夫妇。

    “不是吧。你才多大啊?”我还是不太相信他。

    “我不小了,要知道,嗯,要知道??????”他忽然涨红了脸。

    “知道什么?”如果知道答案,打死我也不会问的。

    托支支吾吾不肯说。

    “快说,不然,别怪我不配合你。”我催促他说。

    他就是不说。

    “小气鬼。”我假装生气。

    托快速说了一句话。

    我没听清楚,“什么啊?再说一次。”

    托瞪着我,他脸上写着既然要丢脸就大家一起吧。我有点儿不妙的感觉。

    “我的朋友都已经有过性经验了。”托一字一顿的说。

    我瞬间感到脸部充血,好奇心害死的岂止一只猫啊!

    连忙转移话题,“你要我帮忙就提前打个招呼嘛,懵头懵脑的就被你扯了进来。我还奇怪你为啥这么上心的邀请我过来呢,原来是这样啊。”

    “提前跟你说你会同意吗?”托怀疑的看着我。

    那还真是不会。我有些愧疚,如果早知道我会生病来不了了的。

    像是发现了我那少得可怜的一点点愧疚,托说,“无论如何,今晚你都要陪我熬过去。”

    我连忙点头。

    于是,我就很不幸地被他拖着在全场乱转。往往是托舌灿金花,我在一旁点头,嗯,哈表示赞同。如果这不是他的成年礼,我真的当场走人了。

    托也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每次在这些场合出现,该联络的联系完之后,我就找个角落装成路人甲了。因为这种满面春风暗藏刀光剑影的叙话在旁边看戏固然有趣,但如若我是演的那个,我就一点都不觉得有趣了。

    托聪明机灵,心思慎密,八面玲珑,尤擅长人际交往。而且跟他说话的人自然会把恭敬或尊重表现出来,我可没有他那么好命,那些人表面不说,但骨子里透露出轻蔑的足以让我窝火。我猜他很享受这种宴会,不像我这样完全是受罪。为了义务去的,我可不希望人们说特伯乐已经淡出英国贵族阶层了。

    终于,阿盖尔公爵走了过来,“特伯乐小姐,不介意我先借托跟我去见几个人吧。”

    苏格兰之旅(三)

    终于,阿盖尔公爵走了过来,“特伯乐小姐,不介意我先借托跟我去见几个人吧。”

    求之不得,请便,我连忙说不介意。

    我松了一口气,无视周围探索的视线,端个盘子到角落去吃了。

    慢慢切着香喷喷的牛排,我欣赏着托的表演。有时觉得,这就是血统的力量了。即使成为特伯乐伯爵多年,我也习惯这些应酬了,却无法享受那种谈笑风生的同时刀光剑影的乐趣。但托却如鱼得水,永远是宴会中最亮眼的存在。他甚至能将对方的三言两语连结起来,把庞大无意义的信息提取、分析,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特伯乐小姐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轻轻柔柔的女声。

    我回头,斯蒂芬妮?布鲁斯完美的笑容映入眼帘。可惜,我只觉得好假,哪有人对多年的情敌那么客气的。我可没少被托召唤去做电灯泡,可是,布鲁斯每次见到我都笑得那么友善那么亲切,笑得我心里发毛,就是不使些阴谋诡计,你也摆张臭脸出来啊。这种摸不透的人最可怕的了。

    其实,我也觉得布鲁斯和托在各方面都是很搭对的,家世相貌人气等等。可是,托不知为何就是对她不来电。可怜我和蒂娜老是去棒打鸳鸯,对布鲁斯来说。

    不过,我讨厌这位大小姐还有其他原因的,例如,第一次见面她就高了我一个头。今天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贴身礼服,前凸后翘,更显出她高贵典雅、鲜艳明媚。我这个小个子是绝对的飞机场,看起来跟没发育的小孩一样。我安慰自己,我才十二岁,还有发展的空间的。这是我遇到她后第一万零一次用年龄来安慰自己。

    所以,我又低下头叉起一块牛排,无视她的存在。

    “特伯乐小姐也很喜欢这小羊羔牛排吗?这是我向阿盖尔夫人推荐的呢。”布鲁斯好脾气的说。

    我又是一阵厌烦,这人就是这样,说她有心吧,她又从来没有正面对我不客气,说她无心吧,她又时不时点一点东西出来宣告她与阿盖尔家的紧密联系。

    我低头戳起沙拉,决心将她无视到底。

    “是吗?今天的红酒也是我给阿盖尔夫人推荐的,不知道布鲁斯小姐觉得怎么样?”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我露出笑容欢迎她——蒂娜?莱斯,我的另一个好朋友,性感女神,疑似托的“女朋友”之一。

    蒂娜跟我不一样,他们莱斯家族虽然在名望、头衔方面不如阿盖尔,但胜在家长一关。莱斯夫人与阿盖尔夫人是闺中密友啊。贵族们的感情常常是由家长们联络出来的,我是超级异类,早早升级到家长行列,却又与这些贵族们没什么感情。

    如果说我是电灯泡,那蒂娜就是棒打鸳鸯的棒子。每次都能把布鲁斯欺负得像中国古代的妻给妾呛声,看到布鲁斯强忍眼泪的样子——四个字,中西通用,雨打梨花,如果我是男的,我一定会保护布鲁斯的。可是,我是女的,还是一对布鲁斯很嫉妒的女的,我只会幸灾乐祸而已。可能是因为我自己也是装弱的高手,大概是同类相斥吧。我欣赏的是蒂娜这种自信亮丽的泼辣性感女神。

    “嗯,挺好的。”布鲁斯完美的笑容出现了一条裂缝。

    低头继续吃,掩饰我上翘的嘴角。

    “难道特伯乐家没饭吃了?怎么堂堂的特伯乐小姐像个难民一样?”今天忠实粉丝怎么来得这么迟?还以为她不够格出席。

    雪莉?坎特鲁,小贵族出身,斯蒂芬妮?布鲁斯的狂热粉丝,无数次找过我的麻烦。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会是混进来的吧?你确定你这个卑微的姓氏没有玷污这个高贵的家族?”蒂娜的火力一向很足。

    “大家都是托的朋友嘛,我们应该好好相处的。你说是吧,特伯乐小姐?”

    干嘛又扯到我身上来?无视她,我继续进食。

    “你这个平民连礼仪都不懂吗?斯蒂芬妮正在和你说话呢!”在吃了无数次大大小小明亏暗亏后,坎特鲁视蒂娜为不好惹的大人物。

    我这人其实很懒,只要她不踩到禁区,我就懒得计较。不幸的是,坎特鲁从来没有踩到我的禁区,所以,她一直都没机会见识我发狠的模样,把我视为可欺压的羊羔一只。

    “如果不是特伯乐家突然覆灭,你怎么会有麻雀变凤凰的机会?说不定,那意外不是意外呢?”坎特鲁见我不说话,得意洋洋的说。

    我放下盘子,慢里斯条的拿餐巾擦嘴。变脸,严厉地看着坎特鲁,“平民?我是已经到温莎城堡接受女王陛下的加冕的特伯乐伯爵,你这是在质疑王室的威严吗?还是你觉得女王没有行使王室职责的权力?”

    坎特鲁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见我发脾气的样子,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几年,怀疑特伯乐家出事的原因的人渐渐增多,还不是因为原本的特伯乐是债务的麻袋,如今的特伯乐是下金蛋的母鸡。我不管她是从哪里听来的,在我面前说了,我就算到她头上。

    “苏溪,这些没教养没见识的平民就是这样的了,拿着几个钱就以为自己是贵族了。可是,贵族该有的风度见识一点都不通。”蒂娜应和。

    “你,你——”坎特鲁气愤的伸手指着我,讲不出话来。

    好笑,说她的人是蒂娜,又不是我,这会儿还把我当软柿子来捏,真是胸大没脑。

    “我怎么了?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室守护者——这一代的特伯乐伯爵。至于你嘛,坎特鲁家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我模仿起德拉科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

    蒂娜嗤笑出声,“我说,咱们也别站这里了。跟这种不入流的人站在一起,真是掉格。”

    布鲁斯笑着打圆场,“这都是什么话。雪莉可是我们大家的同学。大家都是朋友,哪里有这么多计较啊。”

    既然要闹就闹大的,我可不想再警告坎特鲁一次。维持德拉科马尔福式的腔调,“那可不见得,我猜,某人真的是连收到请柬的资格都没有,大概是借别人的请柬能带伴来才混进来的吧。”一点眼色都没有的人,阿盖尔夫妇再不喜欢我也要给我下请柬,坎特鲁算什么,敢这样跟我说话。

    不说坎特鲁,连布鲁斯都是呼吸一窒。我猜对了。

    “你妈妈一定没教你,用手指着别人是不礼貌的吧。”蒂娜一掌拍掉坎特鲁的手,眼珠子一转,“哦,我忘记了。我猜你妈妈也是不怎么样的平民吧。连基本礼仪都不懂,怎么指望她教你呢。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蒂娜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帕抹刚才用来打坎特鲁的那只手。

    “亲爱的,这样是不行的。我们到盥洗室才可能洗干净。”我一定是太经常和德拉科混在一起了,连马尔福家的招牌假笑也很自然地露出来。

    “那我们走吧。迟了要是被什么细菌病毒感染了可不好,听说贫民窟是各种病毒的汇聚地呢。”我牵起蒂娜的另一只手。

    “布鲁斯小姐,我们就先告辞了。”我和蒂娜异口同声地说,同样无视站在旁边的坎特鲁,转身离开。

    “你要干什么?”布鲁斯惊呼。

    我回头,一堆沙拉向我飞来。

    我犹豫了,是避还是不避,这是个问题。

    这一犹豫,白色的礼服上就多了许多五颜六色的颜料——全天然的,都是沙拉。

    没到十秒,整个大厅都静了下来。

    闪光灯又一次对准了我。

    要的就是这样,不闹大就收拾她显得我小气。而且,看看坎特鲁旁边的布鲁斯脸色苍白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想到的,她也想到了。明天报纸八卦版的头条肯定由两幅并列照片开头。一是我和托携手进大厅的,旁边是我和布鲁斯对立着,我身上都是沙拉的。新闻大标题:豪门恩怨——两美女为阳光贵族争风吃醋。副标题:好友义鸣不平,苏溪无辜遭殃。

    想想布鲁斯家族不亲自收拾坎特鲁才怪,牵连到斯蒂芬妮?布鲁斯的名声,这可不是说平民。对严肃古板的英国贵族来说,到了成年的年纪,还混闹出这种败坏名声的事可不是小事。也就是说,我连动手的操劳都可以免了,自有人会收拾坎特鲁。至于坎特鲁,我想她的父母也会好好管教她的。

    我竭力装成一瞬间惊慌,又努力镇定下来的样子。装弱装小装不懂世事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凭这招,在商业谈判中我不知坑了多少人,现在有人免费宣传我的弱小,我当然要抓紧机会。

    托脸色阴沉,分开人群,挤了出来。

    糟糕,别人不知道,这家伙可是早就摸清我的底细了。

    苏格兰之旅(四)

    托阴沉着脸,拿餐巾给我,蒂娜也赶紧帮我擦。

    把外套罩在我身上,托面无表情地说,“抱歉,我们要提前退席了,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还有你,从今天开始,你已经被列入坎贝尔的拒绝来往户,包括坎特鲁家。”托对坎特鲁冷冷地说。

    坎特鲁一脸的不服气,似乎还想争辩。

    托不理她,虚扶着我走了。我跟着他走,蒂娜自然跟上。

    可怜的娃,希望你不会因为明天的头条受到太严重的惩罚。我“同情”地想。

    “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我拉住那个闷头走路的人,不高兴就直说,阿盖尔大少这是发哪门子神经。

    他不说话,拉着我直走。

    “请等一下。”布鲁斯美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托停下来。好啊,差别待遇。我叫,你不理我,换布鲁斯叫你就停下。我抛给他一个等下再跟你算账的眼神。

    他一愣,看着我似乎有些愧疚。

    算你有良心。我用目光示意他布鲁斯已经站在他的跟前了。

    托冷淡地看着布鲁斯。

    “真的很抱歉,特伯乐小姐。我不知道她会沙拉泼给你的。托,我不是故意搞砸你的宴会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坎特鲁会这么冲动,她说想见识一下,我才带她来的。我真不知道她会这么做的。你会原谅我的吧,特伯乐小姐。”布鲁斯的声音听起来愧疚极了,搭配她娇娇怯怯的模样,谁都不好意思怪她。

    可惜,我一点原谅她的心思都没有跟我道歉干嘛楚楚可怜地看着托?

    “这件事不关布鲁斯小姐的事,你还是赶快回去吧。”托淡淡的说。

    布鲁斯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滚,“我先回去了。”

    托就继续拖着我走。

    “托,我们这是去哪里?”蒂娜问。

    托保持沉默是金的最高品质。

    我不清楚谁惹阿盖尔大少不爽了,但是,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喂。放手啦,我要找司机送我回去,我要洗澡。”

    “就是,这样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就算是夏天也很可能感冒的。”蒂娜不满地说。

    “我正在带你去。”托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不要,我回饭店再洗。”

    “这里出市区要两个小时,等你出到外面你已经感冒了。”

    “着天气怎么会感冒?我衣服什么的都在那里,而且我可以洗完就睡了,多好。”

    “衣服不用你操心。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相关的一切用品了——睡衣浴袍什么都有。你在这里洗个热水澡,洗完就可以睡了,何必再颠簸两个小时。”

    意外,真的很意外,我很古怪的看着他,蒂娜也是一脸的古怪。

    “这些不是管家的事吗?怎么你会···”难道我把事情都推给安德森管家了?

    “乱想什么,我怕今天事情太多,管家太忙会忘记,所以,早就吩咐管家准备了。”托一脸的尴尬。

    有古怪,,有古怪,一定有古怪。我的直觉告诉我,可是,哪里不对呢?

    “可是,临时哪有人手去收拾房间,宴会不会那么早结束那。”蒂娜说。

    “放心。房间早就收拾好了,就等苏溪入住了。”托一副你就留下来吧的样子。

    “哦——”蒂娜拖长了语调,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难道托和那个女人商量好了要泼苏溪一身,所以,你早就准备了房间给她吗?”

    “当然不是。”托气急败坏的说,“苏溪早就和我讲好要来住一段时间的,我以为她今天就会来这里住了。房间才会提前准备好的。”

    “什么时候苏溪要来你这里住?我怎么都不知道?”蒂娜,你知不知道你的语气好像是在捉j,我偷笑。

    “我前两天邀请她过来的。”托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没有我的份?”蒂娜,你真的好像被抛弃的怨妇。

    “我现在邀请你,行了吧。”托没好气的说。

    “那我今晚就住下,省得来回跑浪费时间。”蒂娜说。

    “你刚刚不是说临时紧急的哪有人手去收拾房间吗?”托嘲讽说。

    “我怕苏溪一个人会寂寞啊。”蒂娜加重了寂寞两字的声调。

    “是啊,我和蒂娜很久不见了,也有很多话有聊。干脆蒂娜就和我一个房间。”一年没见,怪想蒂娜的。

    “听到了没有?”蒂娜得意地笑了。

    托无力地看了我一眼,一面啃了大便的模样。

    我觉得阿盖尔大少这毛病很成问题,他好像喜欢蒂娜,以前常常会“拜托”我做事,打断我和蒂娜的约会。但是,我又觉得他对所有女生都很绅士,对我也很好,虽然我年纪太小,不会自作多情。可是这种大众情人的表现,就算是像蒂娜这么自信的人也很难确定他的心意吧。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托这个人有时也是心机深沉,我看不懂他,所以,到底是我认为还是我猜错了。我始终不知道。

    洗个热水澡,我拨了电话给达力和哈利告诉他们我不回去了。

    两个魔王很不高兴,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安抚下他们,保证明天一早就把他们接过来。

    然后,我和蒂娜窝在被窝里聊天,一年累计的闲话有多少要倒啊。

    我们不停地说啊说。

    “所以,你这一年到底在干什么?”蒂娜问。

    我欢乐地心情瞬间冷却,沉默了很久。

    “算了。不能说就不要说了。”蒂娜说。

    蒂娜又把话题带到其他方面,气氛却不那么活跃了。

    “我们睡了吧。”这样勉强的说笑有什么意思,跟外面那群人有什么区别。

    “好啊,我也困了。”蒂娜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一会儿,似乎睡着了。

    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不仅是蒂娜吧,托也会问的,所有麻瓜世界所有的朋友都会问的。到时,每个都这样带过吗?我慢慢的想着一切,似乎不但说中国的苏溪像一场梦,连在霍格沃兹的一年都像一个虚幻的梦,只有这里,只有眼下才是真实的。我的朋友、我的生命、我的生活、我的梦想都属于这里,属于麻瓜世界。对我来说多余的那部分说魔力、是魔法世界。

    “蒂娜。”我小声地叫了她一声。

    蒂娜马上睁开了眼睛,那一池幽蓝,澄澈如大海,我看到我对她的感情,深深的深深的,我忽然明白她有多重要。

    “蒂娜,这是一个秘密,无关利益,是关系到我的生命的,关系到特伯乐的村外的。”我深吸一口气,几乎想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