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作者:肉书屋

    说的有道理，你实在需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嘿嘿。”

    这个吻引发了严重的后果，至少harry是这么想的，因为当他想起还有事情要问voldeort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呆愣愣的他看着voldeort起床穿衣的时候了。

    “啊，我忘记了一件事，voldy！”他叫着，抓住了voldeort的袍摆。uggle联络处可以说是魔法部中最清闲的一个部门，harry的起床时间现在比voldeort要晚多了。

    “什么事，宝贝？”voldeort低头，笑吟吟的在harry脸颊上亲了一口。

    “re，re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还在地牢吗？”harry急忙问。以前他没有反对voldeort将re投入地牢，主要是因为re当时怀有voldeort需要的消息，如今re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他可不能允许voldeort继续将爱护体贴他的长辈关在地牢里。

    “你说他啊，”voldeort邪恶的笑，“五天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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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康复之后和snape一起吃饭的次数又多了起来，只是这一次harry见到snape后大惊失色：“sev，你怎么看起来像一只被榨干了汁水的柠檬？”坐在他对面的snape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两颊微微向内凹陷，一副极度憔悴的样子，巫师袍的高领包住了snape的脖子，扣子扣的严严实实。他不禁奇怪，虽然现在步入了十一月份，可是天气还没有冷到必须要把人包裹的密不透风的程度吧？这不符合时尚元素，也不符合slyther的审美观。于是，“sev，你生病了？”harry关切的问，亮出魔杖准备为snape检查身体。

    snape迅速按下harry的魔杖，低声说：“没，没有。”

    harry眨眨眼，snape什么时候用这种心虚的口气说过话？摆明了有问题。看他突然如此憔悴，肯定身体出问题了。于是他从snape手下抽出魔杖，锲而不舍的指向snape，“别再解释了，我一看到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身体不好。没关系，你不要忘记我曾经是一位出色的治疗师，大大小小的病在我手里都能够得到解决……”

    snape又一次抓住魔杖，底气不足却又有丝坚定的说：“harry，真的，我没病。先把魔杖收起来好吗？我真的没有病。”

    harry歪歪头，用力眨眨眼，见snape用力的点点头，他方收回了魔杖，尽管周围没有人依然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这五天里你遇到什么事了？”

    snape做了七八次深呼吸，总算压下了心里又酸又甜又苦又辣的感受，开口道：“你知道了吧，re说出了秘密。”

    “嗯。”harry重重点头。

    “那你知道re后来的去处吗？”snape又问。

    harry郁闷了：“不知道，voldy怎么都不肯告诉我。你知道？”他用尽方法和手段，可是voldy嘴巴紧的像蚌壳。而他问其他的食死徒，居然也没有人知道。真不知道voldeort把人送哪里去了。

    “我当然知道。”snape的眼睛微微眯起，说不出的感觉，“他……在我家。”

    harry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个词。“voldy……voldy命人把re送到你家？”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snape，坏坏的笑了，“喔，看来不是‘单纯’的送哦。”他在单纯这个词上加了重音。啧啧，看看snape劳累的样子，过去的五天里只怕忙到头都抬不起来。

    “咳，那个……”snape的眼神移了开去，“还有两瓶魔药，助兴的魔药。”

    “那我应该说祝贺了？”harry欢乐的调侃，“祝贺你心愿达成，得到了re。”

    snape一下子抑郁起来，“得到？他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今天早晨醒来后——”他停下话，默默的摇头，“他恨我，harry。”

    harry默然。事情总是发展的失去控制，的确让snape无所适从。voldeort倒是好意，可是这让下定决心默默守护re的snape怎么办呢？

    “要不，干脆全说了吧。你的事情。”harry说。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办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种做法对他更好。”snape说，“或许继续让他恨我会让他没有负担……”

    “但是那会影响到混血王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吧？”harry接道，“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混血王子不可能永远不知道，如果混血王子没有反应，你说他会怎么想？”

    snape没有说话。harry说的当然是正确的，当时传话的同僚就说过，这件事只保密五天。harry是他主动告诉的，其他的人可以从其他的途径得知这个消息。如果混血王子真的没有任何反应，根本不合情理。不……

    “没有反应就没有反应，趁机让re认定混血王子死掉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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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snape的话，harry愣了一下，随即大怒，低嚷道：“你别胡闹了！这次可不能任由你一意孤行，你也要听听别人的意见！”以前snape怎么样隐瞒re他都可以不在意，毕竟两个人没有任何明面上的暧昧关系，有的只是看起来对彼此恨之入骨的憎恶，在这种情况下snape无论如何隐瞒，除了有些自虐外倒是不会伤害到他人，harry尽管不是特别能理解snape别扭的个性导致的snape式的特别解决办法，然而有人非要自我心理虐待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立场去阻止。只好自我安慰说snape的解决方法唯一伤害的就是snape自己，其他人都不相干。可是如今情况不同了，snape和re有了亲密关系，而且很快这件事将传的人尽皆知，假如snape一如既往的用snape式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譬如告诉re混血王子已死或者再来一次遗忘咒什么的，伤害的就不仅仅是snape自己了，还有re p。

    “以前你想自虐，也没有伤害到其他人，我没有什么超脱的立场劝你，可是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你为re想过没有？他有多爱混血王子你比我清楚，如今他已然背叛了朋友，混血王子或许已经是他精神的唯一支柱，而你再让他认为混血王子已经死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snape的脸又青又白，战栗着闭上眼，说不出一个字。

    “你说不出来是吗？我替你说！他会死，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纵使你能救他一次、两次、三次，你能每一次都恰好的救活他？而他只需要一次的机会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况且，就算你真的可以让他活下来，心都死了，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看到snape想开口，harry抬手阻止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若我方战争胜利，你会正式以混血王子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是吗？可是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很可能他撑不到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他死了你再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何况，你先前告诉他混血王子已经死了，然后又告诉他混血王子没死——你觉得他有几分可能相信你的话？”他斜了snape一眼，“说啊，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snape不说话。

    harry撇撇嘴，“反正我是不会信的。说不定还会疑心是你害死了混血王子也不一定呢。”他狠狠白了好友一眼。“要我说啊，就借这个难得的机会，你干脆原原本本的全部坦白，不管re有什么反应，至少混血王子对他的好应该能让他灭了‘死’的念头，只要人不死，万事就都好办了不是。你说是不是？”

    snape的嘴唇开开合合了好几次，最后发出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如果战争的结果是我方失败了……”

    harry立起眉毛，厉声打断了他，“我方不会失败，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们！”

    他过于坚持的态度使得snape呆怔了好一会儿，心想，终于，他要放弃中立态度了吗？果然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失败。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后就会和re坦白。无论有多难，总要让他接受我。”snape拿起酒杯，“cheers。”

    “cheers。”harry也举起酒杯，“啊，对了，还要告诉re，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他所看到的所有记忆都是假的，伪造的。voldy似乎不小心忘记告诉他了。”harry嘴上这么说，心里发虚，任何人也不会认为voldeort是不小心忘记的。voldeort肯定是气恼re接连纠缠了两个月才肯说出秘密因此故意隐瞒了这一点，就是不想让re知道这个消息舒缓心情。

    不小心？snape于是默默的看了harry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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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灯光下，harry懒洋洋的趴在voldeort的胸口上，汗湿的黑发贴住额头，绿色的猫眼迷迷蒙蒙笼着烟，鲜艳的红唇红润欲滴。他纤细的手指抓住voldeort的左手，玩弄着男人的手指，很用心的埋怨：“voldy，你为什么要派人把re送到sev的家里去呢？你明知道这会给sev带来困扰——你应该把re留到战后再送给他。”事情voldeort已经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候表达一下不满，发泄发泄。他也摸不准re将会和snape发展到什么样子，所以只能向voldeort发发脾气。

    voldeort的右手在harry湿透的乌发中灵活的穿行，闻言就是一笑，“我是为了sever好。想想看，到目前为止sever已经暗恋那只……已经暗恋re p超过十年了，而且还打算继续下去——harry，作作为朋友，你能忍受你的好朋友如此自虐吗？即使是我，也不知道这场战争将持续到什么时候，或许还要好几年，难道就要p待在食死徒总部里好几年，就让sever默默看着他好几年？以前是没有条件，没有机会，现在有条件又有机会，再这么傻愣愣的守着，不是太浪费了么。”

    “可是这样的话，sev怎么向re解释呢？如果你没有自作主张，解释起来还容易一些。”

    “没有我自作主张，就更没有什么解释了。”voldeort回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这是sever的问题，让他自己去解决，你么，解决我的问题好了。”voldeort一边说，一边翻身压倒harry，堵住那张还想说话的小嘴。

    “slyther的爱情，就是看中就要得到，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只有胜利者有资格享受爱情。”

    snape坐在床边的扶手椅上，默默的望着床上沉睡的re，蜡黄|色的脸阴沉沉的。在他出发去见harry之前，他用强效安眠药剂令re沉睡直到现在。re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他却还未想好该如何坦白。说，“hi，我是混血王子”？或者“hi，我爱你”？

    多么愚蠢。

    他开始后悔被当时被harry说服了，要他在这种纠结的情况下说明白来龙去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谁知道re会不会以为他在冒充混血王子。他可是sever snape，gryffdor四人组口中的“油腻腻的大鼻子、鼻涕精”。

    喔，也许re会相信，至少他曾经相信过，然后大概心里也接受了——那时候他还不是真正的食死徒，手上也没有染满鲜血。如今的他是食死徒的高级管理人员，杀人无数。可能re能理解他们作为敌人的立场，有可能不能——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一定要解释呢？slyther素来不屑于解释！

    他懊恼的以手覆面，主人啊主人，你为什么要和你最忠诚的手下开这种玩笑？他知道他处理爱情的方式不是很slyther，但是这么玩他不好吧？如果因为感情的问题处理不当，伤害了他继续食死徒大业的决心和信心，真的没问题吗？生平头一遭，snape在心里表达了对自己效忠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巫师的不满。

    在心里咕哝了几句，snape放下手，抬起头想看看re的情况，却撞上了re憎恨的目光。尚未想好如何开口的他顿了三四秒，“既然你醒过来了，先吃点东西，然后我有话对你说。”

    可是snape终究没有说，三位新近飞速蹿升的uggle食死徒联袂而来有事相求，态度极其诚恳，语气极其谦卑，说的事情也极其紧急，他完全没有办法推脱。虽然他对uggle武器不是很精通，可是能够亲手参与uggle与魔法的结合的研究始终是件让人无法抗拒的事情，因此他出门了好几天，回来时，天边月已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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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满月的作用下，re化为一匹狼，由于之前按时服用过狼毒药剂，他静静的蜷缩成一团，在劈啪作响的炉火边沉睡，即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仍是皱得紧紧的，显得十分的忧伤和寥落。

    snape进入re的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一景象。

    他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月圆之夜，他小心翼翼的钻过地道，摸索进光线黯然的尖叫棚屋，re就如同现在这般，蜷缩在墙角沉睡着，怀着一颗入睡时也依旧忐忑不安的心。那是他们十年来唯一的一次和平相处，即使snape只是在另一端的墙角默默的看着熟睡的狼形的re，他也觉得幸福和满足。他原以为他这一生只有那一次机会能够和心爱的人相距的这么近，近到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地步，想不到五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得到了近距离接触心爱的人的机会，而且这一次他可以毫无顾忌的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他坐到了re的旁边，犹豫了又犹豫，还是伸出了手，微微颤抖着覆上了re的身体。甫一接触，re尖尖的耳朵突然颤动了一下，吓得snape闪电般的缩回手，迅速向旁边挪动了一米多的距离，意图尽可能多的撇清关系。然后死死盯了近一分钟，re却没有任何即将醒过来的迹象，snape警惕的继续等了十秒钟，终究敌不过心中强烈的渴望，又一次靠近了re身边，试探的伸出手，又一次轻轻的放在re身上。这一次re没有反应，他沉沉的睡着，身体随着细细的呼吸缓慢的起伏。

    snape的手指在满身的伤痕上停留，逡巡，每抚过一道伤痕，他心里血淋淋的伤口就多一分。不愿意伤害他人的善良巫师，将所有的伤害加诸自己的身上，哪怕自己为此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其实这样做的狼人为数不少，只有一少部分的狼人才会心灵扭曲的将自己的不幸转嫁到他人的身上，可是只有这一个人让他充满怜爱并为之心痛不已。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愿意尽可能早的认识re，他会在月圆的时候陪伴在re身边，变成狼人也不可惜。

    snape的手指停驻在re的眉间，虽然已经沉入梦中，这里依旧紧紧皱起。他轻柔的揉搓着深深的皱褶，希冀能够将之抚平，很孩子气，很无聊，但是他就想这么做。

    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他终于抚平了re额间的深壑，re的睡相越发恬淡安然。这时snape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re悄悄的打开了身体，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两只前爪顺势也搭在他的小腿上。全心全意依赖的模样，让snape的心霎时软成一滩水。

    这一刻，若能永恒，该多好？

    re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他总是经常做的，然而在醒来后总是记不得。令他无限恐惧的月夜，却有一个人静静的陪他度过，他坐在墙的另一个角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re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不知因为是在梦里还是因为尖叫棚屋光线太阴暗，可是那双眼中只有自己的黑眸和萦绕在鼻端的魔药香奇迹般的安抚了他紧张惶恐的心灵，让他体会到自儿童时期被袭击后便消失了的安心。他曾经以为那真的只是一个梦，一个自己骗自己的梦，可是醒来后依然飘荡在尖叫棚屋空气中的药香气告诉他这不是梦，的确有人曾经冒着生命危险陪伴自己。

    这件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始终默默的埋藏在心底。他认为这个人是混血王子，他没有任何根据，只是直觉，直觉的认为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愿意为他如此，就只有混血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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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次的梦和以往的梦有些许的不同，以往的梦里陪伴他的人永远在对面的角落坐着，re无论如何努力也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这一次他似乎可以看清，因为这个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巫师坐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柔柔的抚弄着他的身体，他突然有些惶恐，他的身体上满是伤痕，纵横交错，丑陋不堪，会被讨厌的，他想。他想逃开，不想看到巫师眼中嫌恶的神情，可是他动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巫师的眼睛凝视着他破娃娃般的身体，有力的手指划过身体上每一道伤疤。他不敢看巫师的眼，怕看到其中的厌恶，但是又眷恋着巫师手指的温度，温暖着他冰冷的身体，他寒冬般的心灵。巫师的手指最后停伫在他的额头，温柔又坚定的揉搓，抚平了他深深皱起的眉头。他闭着眼，浑身发抖，不敢对望，只能感觉着那双温暖的手抱住了他，再也没有放手。他慢慢的放松了身体，贪婪的享受着巫师给予的所有温柔，却仍旧不敢睁开眼。这是梦，他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梦，一睁开眼，所有的美好都会消失在早晨的阳光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带着体温的袍子裹住了re。re顿时意识到，他要走了！此时的re再也按捺不住，即使梦醒也好，至少，让他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于是他睁大眼睛，终于看清楚对方的脸：黑色的半长发飘荡在脸侧，像窗帘般框住了蜡黄|色的脸庞，黑色的眉毛高高挑起，给人以蔑视轻慢的感受，薄唇抿的紧紧的，刻画出严厉苛刻的线条，鹰钩鼻则使得整张脸的刚硬线条更加突出。这张脸是冷酷疏离的，除了他的眼睛，本来应该表现得傲慢冷厉的双眼却如同表面风平浪静的大海，蕴藏无限的惊涛骇浪，这样的眼神，让re的心不争气的砰砰跳动。

    是snape。sever snape。一个re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过去的十年里他们从未中断过对立，他们的见面总是剑拔弩张充斥着互相羞辱和一言不合引发的对抗冲突。snape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事实并不能改变任何事，他们依然是横眉冷对的敌人。奇怪的是梦里的re并没有对这个揭晓的答案表示出任何的惊诧和讶异，他毫不犹豫的接受了snape就是那夜陪伴在他身边的人的事实，也不认为由此推出的snape是混血王子这一推断有丝毫的不妥——仿佛就应该是这样，这的确就是正确答案。这让第一次意识清醒却仍然记得梦境内容的re非常郁闷。

    那可是snape！sever snape！他在心里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慢慢的说给自己听：一个极度惹人讨厌的骄傲到自大的slyther；一个阴沉沉总是闷头研究黑魔法的食死徒；一个总是敌视他侮辱他的男人；一个趁他没有反抗能力借机玩弄他身体的混蛋——爱他？愿意冒着生命危险陪伴狼形的他？是为了他研究狼毒药剂、在战争开始后甘冒被voldeort处罚的危险偷偷寄给他狼毒药剂的混血王子？rl啊，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

    可笑！荒唐！荒谬！

    狠狠的鄙视了一通梦里不知为何头脑发昏的自己，re睁开了眼睛。清晨的阳光被阻挡在厚厚的黑色镶金天鹅绒窗帘之外，宽敞的房间里光线黯淡。他看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人，黑色的半长发，大大的鹰钩鼻子，薄情寡义的嘴唇，sever snape。

    他什么时候来的？re大为惊愕，他坐起身，发现自己赤裸的身体覆盖着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华丽宽大的巫师长袍。他怔住，梦中的情景浮现在眼前，他一时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难道，他做的梦是真的吗？五年前在尖叫棚屋里的人是snape？甚或，混血王子也是snape？

    可能吗？

    应该……只是个梦吧，这可是sever snape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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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根源是snape。snape是一位魔药学的大师，身上留有药香再正常不过，以前re没有特别注意这一点，然而此时，这个药香味却给snape是混血王子的论断上加了一块重重的砝码。

    望着依然熟睡的snape，re心情异常复杂。他很想叫醒snape，问snape是不是混血王子，但是旋即压下了这个冲动。如果他猜测错误，snape根本不是混血王子，他将非常失望。更何况，即便snape是混血王子又怎么样？他和snape又能有什么吗？他们早已不是hogwarts里的两个平凡的学生，而是凤凰社和食死徒成员，你死我活的敌人。

    就在这时，re发现snape睁开了眼，躺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眼睛深邃的可怕。他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长袍。注意到snape的目光在长袍上富有深意的停留了几秒，他有些恼怒。若不是snape昨晚突然闯进他的房间，此刻他也不会如此狼狈的裹紧snape的长袍。由于月夜变身，他将所穿的衣服放在床上，本想变身完毕再穿，谁料到snape却突然出现。虽然这是snape的家，他所在的房间属于snape，可snape把这个房间暂时给了他，他至少可以要求一点点隐私权吧？slyther总是这么过分！

    “你……你……先出去？”re没有在敌人面前穿衣服的习惯。

    snape又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吃完早餐，我有话对你说。”他又一次选择了逃避，不过这次他也有充足的理由，re没有穿衣服，他看着有些心猿意马，可能说出的话词不达意；经过一个晚上，他们都很饿，需要补充食物补充能量……坦白是个技术活，很消耗脑力和体力，他实在需要一个充实的胃。

    他的确已经下定决心要说出真相，如今，只有他能够保护re了。

    早餐在snape提议re不开口的局势下摆在餐厅，自从re来到snape的豪宅后两人第一次共进餐点。气氛相当压抑，两个人没有任何交谈，唯一的声音是刀叉与银盘蜻蜓点水的接触声。当家养小精灵收走了餐盘，两人来到书房，re缩在沙发里，头也不抬。他本来无需这么听话，他完全可以拒绝，但是他的心里有着小小的希望，虽然是没有希望的希望。

    snape没有坐下，他站在书桌前，考虑该如何开口。他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说，然而当他开口时，他只说了两句话：“混血王子是我。我爱你，从很久以前。”

    re的身体轻轻一震，很快恢复了平静。“你有什么证据？”他涩涩的质问。

    snape转身，拿起书桌上的羽毛笔和羊皮纸，用左手写下迄今为止他寄给re的所有信件的内容，然后递给re，不发一言。

    羊皮纸上是re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写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内容，每次接到混血王子的信后他都要一遍又一遍的阅读，直到可以完全背下来，所以他可以断定他手上的这些文字确实出自混血王子之手。他的手开始颤抖，越来越厉害。

    snape是混血王子！

    今天早晨刚刚醒来的时候他只是怀疑，不敢确定，现在却没有了任何疑虑，snape的确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混血王子，一个用无限包容的爱和细心周到的体贴赢得他的爱情的人！

    一开始是兴奋的，兴奋而激动，一瞬间觉得阳光明媚，充满了希望——仅仅是一瞬间，残酷的现实马上就让他滚烫灼热的心冰冷死寂。

    这是snape啊，sever snape啊，食死徒的高层人员，而他，是凤凰社的巫师。即使他背叛了凤凰社，说出了jas和lily的住所，也不意味着他能够接受一个食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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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醒来时已经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re对于混血王子的真实身份没有太大的抵触，反而在想到snape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意对他说那些刻薄刺耳的话他就觉得很心酸。混血王子的爱是那样的强烈，snape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该是多么的痛苦！同时他也为自己在过去对snape的种种伤害感到羞愧难过，因为他一直在伤害深深的爱着他他也深深爱着的人！

    只是，这些心酸和难过并不能改变他和snape之间的关系，或许在他们十年前九月一日时在hogwarts的礼堂里带上破旧的分院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爱情不是万能的灵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分歧：政治、理想、立场、坚持……他们永远处于对立的双方；他无法理解snape，snape也同样不能理解他。而且，这些还不是最糟糕的。

    今天，他已是食死徒的囚犯，又刚刚杀死了无数人、制造了无数的狼人，最后还出卖了朋友，不管他有什么理由。他不见容于凤凰社与食死徒双方，他既不可能投降食死徒，又被凤凰社所唾弃。他的存在已经成为一个困扰，无论战争结束哪一方获得胜利，他都没有明天可言。食死徒胜利，则他是凤凰社成员；凤凰社胜利，则他是杀害无辜者、出卖战友的叛徒。在这样绝望的未来预见下，他和snape之间的任何情感都毫无意义。凤凰社取得最后胜利，自然他和snape都将只有死路一条；食死徒胜利——snape身居高位，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存在。他是voldeort给忠心属下的奖赏，不必一只猫头鹰或者一把飞天扫帚高贵，他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让snape取乐，如果其他的食死徒知道snape居然爱上了一个狼人、一个玩物、一件并不值钱的物件儿，snape的处境不免尴尬。

    “我也爱你，你清楚。”re抬起头，苦涩的笑着，面对一个黑魔法大师，几乎没怎么学习过大脑封闭术的他隐瞒不了任何事情。“只是，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你也清楚。”

    “如果你是在在意你的身份问题，这完全没有必要。这不是一个问题。”在snape看来，re能不能接受他是混血王子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这也是他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原因。他很怕当re得知他是混血王子后有什么激烈的反应——距离那个月夜已经五年了，之间发生太多的事情导致他们越行越远，他不能肯定混血王子的身份是否可以抵消三年战争产生的隔阂。幸好，re仍然是re，善良的、执着的、期盼着爱又愿意用百倍的感情去回报的re。

    “可我觉得很重要。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你认为我还有理由活下来吗？”几百人啊，就这么轻易的死于他手，老人、妇女、儿童，他们是无辜的！他无法用当时的自己没有理智屈服于兽性来解释来推脱来逃避！他还出卖了jas和lily，以及小小的daniel，虽然voldeort承诺了不会伤害他们，也透露了将要培养小daniel成为继承人的意思，可是出卖就是出卖，他无法用为了保护siri、为了不继续伤害无辜者的理由来解释！

    snape呵呵笑了，然后看到re忧伤悲痛的眼神。他走到re面前，蹲下来，手指抚上re的脸颊，re颤了一下，默默闭上了眼，柔和的脸颊轻蹭snape因为长期摆弄魔药而有些粗糙的掌心。

    “你是个傻瓜。”他轻轻的说，“你所看到的记忆是假的，伪造的。”

    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消息，对于re来说。三个月来他一直被那些血淋淋的记忆逼迫着，那些死去的人和被他变成狼人的人一直在拷打着他的灵魂，令他日夜难寐，心如刀绞。但是snape告诉他，这些都是假的？

    “你在安慰我。”

    snape摇摇头，“我没有骗你，的确都是假的，是voldeort主人亲自制造的虚假记忆，当时我就在旁边。”他又摇摇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要制造虚假的记忆，本来我以为他会真的让你……”说到这里，re重重颤了一下，snape抓住了他手，“主人没有那么做，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这确实发生了。harry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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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 pottter可以作证？re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温柔坚定的绿眼睛青年的身影，不由得信了snape的话。harry potter本身就是诚信的代名词。然后他身体一软，勉强保持住形象的瘫倒在沙发里，眼睛热乎乎的。

    当他决定说出jas和lily的住所时，他不仅感觉对不起jas和lily，对不起dubledore校长，对不起siri，对不起凤凰社，更感觉对不起那两个月因他而死以及被他变成狼人的无辜的人。没有说出保守的秘密之前，他还可以用为了正义、为了魔法界和uggle世界的安宁幸福的未来，牺牲一部分人来保全大部分人是正当的这个理由来自我安慰，并且告诉自己他们的牺牲具有非常高的价值，他们不会白死，同时也下定决心在战争结束后用自己的生命来补偿自己的罪过；可是当他向voldeort说出了秘密之后，很明显，这些不幸死亡和变成狼人的人的牺牲完全没有了价值，他们的苦难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沉重的压在re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每每想起来都令他有自杀的念头，却屡屡被snape家的家养小精灵制止。红的刺目的鲜血和死不瞑目的生命一而再的提醒他，他是多么的自私和无耻。为了他的朋友，他毫不犹豫的牺牲了无辜人的生命和幸福，而且找了一大堆的借口来推卸责任，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们素昧平生或者不是他的至交好友的原因；而当他的好朋友的生命遭受到威胁时，他却选择了屈服。这个事实一次次拷问他的心灵，使他的灵魂在火中煎熬，生不如死。他不如他想象的那般正直善良，在最紧要的关头，人性中黑暗的部分占据了他的心。

    然而现在，这些痛苦的情绪统统消失，他顿时轻松了太多。因为人命啦狼人啦，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没有杀人，也没有把人变成狼人，更没有人被他所制造的狼人杀死——他内心难以平复的激动差点让他当场失态，他实在太高兴了！

    “太好了，太好了……”他低声喃喃，举手捂住了脸。

    snape尝试着抱住re，发觉怀里的人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心安理得得寸进尺的把单人沙发变成双人沙发，悄悄坐到re身边，把他搂得更加结实。看re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他继续刚才的话题，“jas potter和lily potter的事情，你同样没有必要太过于自责。没有巫师能够在voldeort主人面前坚持下来，dubledore也许可以，但是他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只要巫师们被抓住，就一定会说出我们想要的消息，差别只在于时间的长短。我认为，你能够坚持三个月，已经是迄今为止最好的成绩，很多比你强悍的巫师都做不到这一点。我不是说你说出秘密导致potter夫妇和小daniel可能被抓是对的，不过当对方的强权你无法反抗的时候，为了保全朋友而出卖他是可以被原谅的，可以被理解的。这本身就是个难以选择的问题，无论你怎么选都是错，所以你做任何选择都是正常的。我相信，potter夫妇一定可以理解你的苦衷，他们都知道你是个善良注重友情的人，不会想要亲手杀死bck，他们不会责怪你的。虽然我憎恨jas potter，可是他的个性我还是挺清楚的。”

    “可是我还是不能原谅我自己。一旦小daniel被抓到，jas和lily就等于永远失去了他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

    “可是他们至少还能活着，无论最后哪一方获胜。”

    re沉默了，和jas和lily不同，不管最后哪一方获胜，他都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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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nape望望re线条柔和的侧脸，迟疑了几秒种，又想起了harry说过的话，咬咬牙，说道：“当食死徒取得战争的胜利的那一天，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到了那个时候，re尽管没有了理想，没有了为之奋斗的事业，但是他还有朋友，还有爱他的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过的很快乐。

    snape的请求简直等同于求婚，不加掩饰的直白击中了re渴爱的心，他几乎都要本能的点头了，又硬生生的停住了动作。就像之前他所考虑的，食死徒胜利之后，他的处境更加难堪，和snape在一起的话将会连累snape一起难堪。他从小被周围的巫师歧视，他太清楚被人排斥的滋味，他知道被人指指点点避之唯恐不及的失落苦涩悲哀痛苦，他不想snape被朋友排除出朋友圈，不想snape重复他曾经走过的荆棘道路，那些蛇样冷血的有钱家族，自诩贵族的纯血巫师，恐怕无法容忍他们之中有一位巫师做出有辱他们整体格调的事情的，snape将会被他们视为莫大的耻辱。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起初的几秒，snape沉浸在无比的震惊和讶异中，接着是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怀疑，最后只剩下纯粹的迷惑，“为什么，re？你说你爱我！难道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愿意用你相信的方式来证明。”他相信re不会出什么难题。

    “不，不是，我没有怀疑过你的感情。”re慌忙否认。就是太相信snape对他的感情，他才会这样的踌躇矛盾。

    “那是因为什么？”snape摸摸口袋里的魔杖，如果re固执的不肯说，他不介意使用一点强硬的手段。

    re顿了片刻，原原本本的说了。他没有学习过大脑封闭术，但是他肯定snape掌握了摄魂取念。

    听完了re的话，snape哭笑不得。他还以为是什么根本性的分歧问题呢，原来不过是这么一件小事。“re，你不懂slyther。”snape扬起一抹冷笑，“slyther在意的是身份、地位和力量。当主人取得战争的胜利之后，我无疑将位于无数人之上。比我地位低的人，他们的话我不需要在意；和我地位相等的人，更不会说些难听的话让我不高兴，这是由我的身份和力量决定的，我是主人最宠爱的下属之一，是harry最要好的朋友，而且我同样有着强大的力量；比我地位高的人——主人向来听从harry的话，harry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从一开始就在帮助我们两个，狼毒药剂就是harry发明的，他是见我因为你受到月圆的困扰于是把配方交给我由我配制，他是绝对支持我的，所以，voldeort主人也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意见。甚至，他还曾经参加并主婚了rose lson和richard lson的婚礼，那时的uggle在食死徒内部可没有现在这么高的地位，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rose是harry喜欢的下属。”

    re很艰难的听着snape说的事实，努力尝试着去理解，越听越觉得自己确实不懂这些所谓的贵族的处事方式。仿佛是uggle中世纪时期的王国一样，有能力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就是其他人仰望的对象，即使做的事情不合常理也没有人敢于置喙，这让一直被教育平等公正的他理解不能。不过他听明白了一件事，“sna——se……sever，”他停了下来，为自己居然叫了snape的名字感到有些羞赧，特别是看到snape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就更加不好意思，“你说，你说，harry potter发明了狼毒药剂？”

    “是啊，他说是别人发明的，可是他自己都说不出是谁发明的。他总是如此不善于说谎。”snape想起harry编不出谎话支支唔唔的样子就很想笑。“他不歧视狼人，他说狼人很多都是善良的，比如你。他一直都认为你是个很好的人。”snape深情的看着re，“所以你瞧，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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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6年12月1日，天空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乌云越积越厚，到了傍晚便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