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九5-8
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罗森
第五章 旧情似梦·恰如朝露
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干扰,让我没有办法彻底放逐意识,持续浑浑噩噩下去,要不然,我也没那么容易清醒过来。那个不断干扰我的东西,经过证实,确认是老和尚的念经声,虽然有个什么梵血禅的鬼名字,但充其量也就是比较厉害一点的念经,不是真正让我苏醒过来的理由。
我始终觉得,我能被老和尚给唤醒,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老和尚念经功夫了得,而是我心中有一个放不下的牵挂。我这次败得如此凄惨,所有一切都输尽了,又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呢?
这个问题,一开始我也没想通,但直到听见老和尚那句话,我才完全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那仍割舍不下的东西。
阿雪!
不管是责任上,或是自己的情感上,阿雪都是我极重要的牵绊,尤其在此刻,当我已经失去所有,就只有这个又笨又可爱的小狐女,才是我心中仅剩的光明所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牢门没有关好,我一个箭步就奔冲出去,才冲出牢门,因为饥饿与几天以来的疲惫,脚下踉跄,身子一低,险些跌倒,却也因此险险避过外头卫兵s来的箭矢。
砰!
一声森响,碎石纷飞,这些j灵卫士碰着末曰战龙的时候,比条小虫子都还不如,但要拿来威吓我,却已足够,他们s出的魔力箭矢,劲能穿石,要是挨上一下,那可不是说笑的。
换作是别的犯人逃狱,可能还有商量余地,但见到我冲出牢门,几名j灵卫士对看一眼,目光中杀气大盛,不约而同地对我拉弓,摆明就是要趁机把我干掉,所幸,后头还有援兵。
“阿弥陀佛!不可杀生!”
虽然我叫不出名字,但老和尚怎么说也是心字辈的高僧,几十年勤修苦练,此同泛泛?大袖一扬,急劲强风将s向我的箭矢扫落,连带将那几名j灵卫士给撞开,我拔足狂奔,无视后方的连声叫喊,全速脱离此地,就只听见后头呼喝连连,既有j灵语,又有老和尚的佛号,这位掩护我脱身的高僧,已与陆续赶来的j灵卫士战在一起,双方打得莫名其妙,一时间却又停不下来。
我成功脱身,但这座等待大监狱我不熟路径,更不晓得阿雪在哪里,实在不知该去哪里找人,唯一的办法,只有赌赌魔法师本身的感应能力。原本要感应阿雪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要不然以前我早就用这一招找人,不用等现在才死马当活马医,然而,失去了体内的y神猷之后,我似乎也发生了某些变化,稍微一加感应,很快就发觉到熟悉的气息。
“在左边!”
不加思索,我就朝着左边方向跑去,途中有几次碰到墙壁挡路,随手抓个人一问,就找到路径,也亏得等待大监狱内此刻乱成一团,谁也没空多在乎谁,我胡冲乱撞响朝着所感应的方向冲去。
跑了一阵子,最后来到一座石门之前。紧闭的石门上,刻着特殊的法咒,不是普通的房间,但也不是牢房,看样子倒很有可能是间特殊治疗室,以法咒结界封闭环境,在不受干摄的环境内进行治疗。
阿雪在这扇门的后头,那是代表她仍需要治疗?治疗什么?
想到这些,我的动作为之停顿,愣了一下,跟着就想起一个更要命的问题……我的阿雪,在巴格达一战后,就已经不存在了。
东海之上,阿雪为了猷人族的撤退而冒险牺牲后,就一直不醒人事、再醒来时她成了受马德列c控的邪恶玩偶,失去了与我在一起时候的记忆。说得明白一点属于我的阿雪,早已经不存在了,我努力想要把人救回来,这不过是自己骗自己,一个明知道不可能实现的幻梦。
马德列被茅延安设计身亡,失去了这个c纵者,阿雪应该就能脱离控制,清醒过来,不过一切并非如此简单,马德列对阿雪做了什么手脚,我g本无从得知……这个老家伙不愧是前代黑龙王,在改造生物r体的本事上,出类拔萃,非但泄去雪体内的庞大能量,还把她的r体重新调整回人形,这手本事实在厉害。
经过这么剧烈的身心变化,脱离马德列c控的阿雪,能够回复到什么程度?
真的能变回以前那个天真小狐女吗?还是……
这些问题,我之前并没有想到,甚至可以说是下意识地逃避,然而,此刻只要我把门一推,答案就要揭晓,已经再也不能逃避了。
换作是之前,我还有可能会转头走,不勉强自己硬去开这扇门,但现在心里其实非常胆怯,可是我仍猛一咬牙,伸手推门,把这扇石门打开,走了进去。
进门后所看到的第一件东西,就令我黯然神伤,冷翎兰抱着织芝所化的两女石像,就趣立在我眼前,残酷的记忆与心痛感觉,差点就让我膝软跪地。
强自镇定,我发现石像的周围点着大量蜡烛,一gg红白蜡烛之间更画着符文,构成魔法阵,即使我不刻意去数,从约略数量来判断,也猜得到蜡烛有九九八十一g,是某种光明系的魔法阵,在守护结界中心事物的同时,也试图以无上光明之力,驱除邪恶,还归洁净。
结界阵周围有三名老僧,正盘膝而坐,手扣念珠,口中诵经,施行破魔、除邪的大光明法,这类法咒在解毒、解石化上,有相当不错的效果,由三名心字聚高潜联手施为,更是不容轻视,但我只看一眼,便百分百肯定他们的辛苦将徒劳无功。
冷翎兰、织芝,她们身上所发生的事,并非简单的石化诅咒,而是暗黑召唤兽所造成的灵魂质变,恐怕就连法米特显灵驾临,都未必知道怎样能解,这三名高僧全然不知状况,就对着石像诵经蛮干,虽然j神可嘉,却怎样都不可能有效果的以我对y术魔法的了解,冷翎兰、织芝、羽虹的石化,是属于不可逆的变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也不可能救治,什么希望都没有。这是我个人的认知,如果说要推翻这个结论,那除非是某个对y术魔法了解更在我之上的人,才有可能做到。一当世上,我所知道的唯有两「人」,很巧合的是,这两个其实都不能算是人!
茅延安是这一切的始作诵者,他神通广大,或许知道什么我不晓得的办法,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但他偏偏也是最没有理由协助我的人,与虎谋皮的笨蛋主意,想都不用再想了。
法米特是暗黑召唤兽的首个实践者,这些理论都是他搞出来的,若说他知道什么解救之法,那也不足为奇,只是他目前应该已变成半神半鬼的存在,要向他询问,除非他主动出来显灵,再不然……出海碰碰运气,也不是没有可能找到。
两个选择都得要从东海着手,去东海寻找最后希望,看来是势在必行,这是我此刻所做出的结论,但在那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解决。
在这间有普通囚室四倍大的魔法治疗室内,除了三名高僧,还有一个人站在角落,一个女人,正用非常关注的眼神,凝视着魔法阵中央的石像,甚至没擦觉到我门闯入,在我看见她的开门闯入,在我看见她的刹那,我险些失声叫出。
阿雪!
这个女人的身影,在我眼中是那么地熟悉,却又那么地陌生。一明洁白如雪的神职长袍,宽大袍服遮掩住丰满身材,更显得雍容华贵,一头光亮的长长黑发,在头顶盘起,仅用一g朴拙的荆钗,简单地固定,看似平凡百姓的打扮,却比任何王侯资族更有公主的仪态……如此绝代风华,我似曾相识,但却不是我的小阿雪,而是当年在萨拉城中,皇g之内,那个曾让我在众人之前尊严扫地的绝色美人,天河雪琼,此时看来,这些年中发生的一切,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依稀仍是那个高贵、典雅,不沾染世俗杂尘的绝色女神官,美得令人屏息,不愧是四大天女之中的冬雪天女……只是,这个女人再美也好,她终究不是……不是我的可爱小狐女,不是那个总用着崇敬的口气,一口一个「师父」左右叫着的小阿雪……我的阿雪,真的已经不在,再也回不来了吗?
认到这点的时候,我的x口仿佛被什么重物打了一下,疼痛得快要无法呼吸,这样……也好,只要她能够复原,这样的代价……我愿意承受。
在前往索蓝西亚的一路上,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要救醒阿雪绝不容易,即使能把她救醒,也有可能造成原有人格、记忆苏醒,变成当初的天河雪琼,而不是我的阿雪。这个认知我有,只是为了保住她的x命,纵知风险,我还是硬着头皮去干,现在这状况……该怎么说呢?失望、难过、打搫都有一点,可是早已在预计中的情况,纵然发生,似乎也不用太意外……总之,我并没有呼天抢地、嚎啕痛哭的冲动就是了,若问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其实我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掉转头去,静静地把门关上……不留痕迹地离开。
阿雪不存在了,对她本人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纵使她回复身为「阿雪」时候的人格与记忆,也不可能与我欢喜大团圆。再怎么说,我可没有天真到会认为茅延安能好心放我去过幸福生活,要是阿雪真的完全苏醒过来,茅延安肯定会有进一步动作,那时……只会让我再失去她一次。
我刻意放轻动作,不发出任何声音,想在不惊动她的情形下离去,然而,最近我的运势实在有够差,不管有什么想法,总是没法实现,本来一直凝神看着石像的她,却在我举步的一瞬间,骤然惊觉,转头朝我的方向望来。
“约翰……法雷尔?”
惊愕的语音,迅速转为愤恨、怒意,最后甚至是一字一字咬牙说的。我有些愕然,脑里更是一片混乱,猜不出她脑中的记忆究竟到哪里,又是为了什么事而对我如此仇视,因为照理说,失忆之前的天河雪琼,与我并没有那么深的仇怨,有什么理曲护样对我昵?一无论那个答案是什么,光是接触她仇视的眼神,就已经令我够心痛的了,我可以在不接触她的情况下,静静地消失,这已经是我的极限,却没法承受她对我的仇恨……或许,我开这扇门的决定,真是错了……
「你这卑鄙狡诈的小人!乔装改扮,暗算我们丨别以为换了样子,就没人能把你认出来!善恶有报,你自己造的业障,终究会算到你自己头上!」……虽然不晓得确切情形,但从这几句话听来,可能当初在海外孤岛上,我偷袭天河雪琼,将她y辱肛奸的时候,就露了形迹,天河雪琼没有说出,却线索深藏在心里,当那段记忆一回复,她马上就知道是谁害惨了她。
这推论有些牵强,却不是绝不可能发生,天河雪琼的魔力本来就强,在成为「阿雪」的时候,又经过许多艰苦历练,回归原本人格后,即使失去了身为「阿雪」时的记忆,魔力也会大幅增长,能运使许多从前无法完成的特殊魔法。得此辅助,她一认出当年海外孤岛上的真凶,确实是有可能的。
「你暗算于我,令我一众同门丧身于海外,还对我……」
天河雪澳的话突然停顿,大概是对被我肛奸的事感到羞耻,后头的话说不出口,但眼中的愤恨之情有增无减,怒瞪向我的美丽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因为你这卑鄙小人,令我丧失记忆,落入黑龙会歹人之手,更变成现在这等可耻的模样,如此恶行,你要怎样赎罪偿还?你怎么还得起?」
绝色美人的盛怒,连同本身修为,化作一股凛然之威,甚至形成了巨大的越压,瞬间令我心头剧震,仿佛遇到了第八级的绝顶高手,差点就当场脚软。
不过,这股慑服感却只出现短短一瞬间,很快就让我感觉到不对,我举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最初几秒的震慑过后,我立即察觉到,天河雪琼身上所散发的越应非常不穗,忽强忽弱,她本人似乎无法控制本身的魔力。
稍微一想,就知道这种状况不难理解,法米特所遗留下来的巨大能量,当初令阿雪身体发生强烈的光暗冲突,这问题虽然被马德列给解决,但马德列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法,我们却是完全不知,随着马德列的身死,他的c控也失效,若说天河雪琼体内出现什么后遗症,无法妥善处理体内的能量冲突,那是丝毫不值得奇怪。
假如天河雪琼体内蕴藏的光、暗能量同样巨大,整个人应该早就被炸碎了,绝不可能还这样清醒说话,照我估计,该是还残留极少、极少的光系能量,被暗系能量压制住,虽然不会危及x命,却持续形成干扰,令她的魔力忽强忽弱,无法稳定下来。
这问题可大可小,轻则干扰魔力运行,无法自由运用魔法,重则形成隐患,一个处理不好,会有生命危险。我想到问题的严重处,着实担忧,往前跨了一步,想问问她的身体状况,了解详情。
我的这些反应,纯粹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自己并没有考虑什么利害得失,也没想过这么做究竟好或是不好,全然没料到这些动作对天河雪琼的影响。
「别过来!」
河雪琼不是只有说说而已,瞬间我只觉得左肩巨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带起,向后飞跌出去,重重撞在石门上,眼前发黑,全身无处不疼,可能连骨头都碎了几g。
这一下攻击实在不轻,我睁开眼,望向自己的左肩,那边被打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连骨带r地被打穿,却没有半滴鲜血流出,只是冒着袅袅黑烟,乍看之下很诡异,但如果看惯了各种黑魔法,那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照我推测,这仅是很chu浅的「黑暗箭矢」一类技巧,普通魔法学徒都会使的技巧,被天河雪琼这样的高手使出,更显得威力不凡。」
但……若是真的对我有杀意,她大可以用其他更有效率的黑暗魔法,为什么要用这种简单的小技巧?我心中错愕,更有了一丝侥幸期待,但当我再次接触到天河雪琼仇恨的目光,一颗心又冷了下去,同时明白她为何用这种小技巧出手。
一记黑暗箭矢把我左肩s穿,天河雪琼自己也不好过,她脸色变得极度苍白,一缕鲜血更从嘴角流下,被刚才那一下给弄伤了。
她并不是不想用更厉害的魔法对付我,是力有未逮,一记普通的黑暗箭矢,就令她体内能量冲搫成伤,可以想像她身体状况是何等恶劣,若不是顾忌引发更剧烈的能量冲击,刚才那一下,应该就直接用更强的魔法,把我整个人轰碎了。
除此之外,「阿雪」、「天河雪琼」的记忆未有合并归一,天河雪琼是慈航静殿的圣女,学的都是光明系魔法,应该也不会阿雪擅长的那些黑魔法,临时要动手,只能施放黑暗箭矢这类的超低阶技巧。
「你……你看看,我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我是慈航静殿的神官,在我身上应该不存在一丝黑暗,但现在,我用的是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用黑魔法?」
天河雪琼颤抖的声音,听来已经不只是愤怒、激动,那完全是濒临崩溃边缘的声音。发现自己身上存在极强的黑暗魔力,居然对她造成如此大的冲击,这点我不晓得该说意外或者该说意料中事?
一这口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既然没有了「阿雪」的记忆,天河雪琼自然不可能知道她身上的黑暗魔力如何得来,现在这么说,只是把她认为黑龙会所做的事,追本溯源算到我头上而,但是她不知道的真相,我却很清楚,她之所以沾染到黑暗,确賨是因为我。
天河雪琼手指向我,身体不停地颤抖,目光却开始涣散。失去了光系魔力后,她同样也失去了修炼多年的禅定功夫,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但刚刚苏醒未久的她,明显还未能适应。
我的身体会似是羞于启齿,但天河雪琼要说的东西,我已明白,她所指的身体问题,不是能量冲突那么简单。
即使穿着宽大的神官长袍,看上去仍像以前一样高贵雅洁,神圣不可侵犯,但只要稍稍留意,有些东西仍是遮掩不住的。
神官的白袍本就宽大,天河雪琼还刻意不系紧腰带,纵然如此,那两团圆硕的h 罩杯巨r,仍是在白袍的x口突出痕迹,遮掩不下。我相信她可能已经用布带乡起,试图不让xr的尺寸看来太惊人,却仍徒劳无功,巨r顶出的浑圆轮廓,不罾怎样遮掩,看来都是那么抢眼,引人注目。
既然对自己的豪r感到羞耻,那么,她想必也察觉到自己腰肢的异常纤细,并且发现肋骨、脊椎部分的改造痕迹了,移除了肋骨之后,腰部变成不可思义的细,分外显现出豪r、肥臀的惊人x感,超越了火辣辣,g本就是y靡、引人犯罪程度,而这具罪恶的y艳美胴体,却属于一个素来贞洁自持的女神官,试问她又怎么受得。
「要练到这样深厚的黑暗之力,不晓得要多少生命的血祭,我的双手、我的身体,全沾满了鲜血与污称,你让我变成……变成一个罪孽深重的凶手!」
我不曾料到天河雪琼会这么想,也讶异于这个想法对她的打击之大,但这其斑无可厚非,黑暗魔法的修行,本就是不停地杀生与献祭,每一个强大的暗系巫师,都是杀生无数练上来的,以天河雪琼的知识,很容易可以判断出来,自己身上的邪力惊人,甚至有上万冤魂寄宿,如此恐怖的黑暗之力,必然牵涉到连番大屠杀,这些无辜者的怨恨与罪业,全都与她有关,从干干净净的圣职者变成罪人,过去累积的一切全部崩毁,也难怪天河雪琼会承受不住。
看着天河雪琼近乎发狂的崩溃眼神,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
在这段同行的旅程中,发生了很多的事,也是因为这些事,我甚至比天河雪琼还了解她自己并不是我让天河雪琼沾染了黑暗,而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黑暗之源。诞生于伊斯塔的污秽之女,开启邪恶力量的关键钥匙,如果被激进的卫道之颦给碰到定还在襁褓中就会被斩草除g,是心剑神尼杀出伊斯塔时将她带出,她才有机会生长于慈航静殿,变化了外形,得到一个光明圣女的假象。是的,她所曾经熟悉、相信的一切,甚至连同天河雪琼本身的形象,都只是一个j心布置出来的假象。
养育她长大的心剑神尼,非但包藏祸心,等待有朝一日她充分成长后,品嗜甜美的果賨,就连本身有道大德的「道」、「德」两字都欠缺,g本就是一个超级x变态加嗜血狂,天河雪琼要是知道了师父的真面目,恐怕当场就要吐血昏倒,而她就算没有遇到我,没有发生那些事,现在的情况大概也不会差多少,因为心剑神尼想要对她做的,就与我对她所做的事差不多。
至于她认为自己身上所造的罪孽,那更是没有这么严重「阿雪身上的邪力虽然强大,但她也同时是史上从无前例,绝不杀生的黑暗巫师,体内所寄宿的死楚,来自因缘际会的万灵血珠,从头至尾,她的手上没有沾染半点血腥。这些话,我很想要对她说,澄清这些误会,可是几次话到嘴边,我却汁么也没说说这些有什么义?能改变什么?
告诉她她出身的真相、心剑神尼的真面目,她会相信吗?信了又如何,再受一次j神打搫吗?让她知道那些真相,是为了让她好过?或者只是让我自己好过?
把一切推给「真相」,我的责任就会比较轻| 点?她就能笑嘻喷地谅解我吗?
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都是否定的,既然说出真相也没有人会因此好过,那又何必再讲出来,多给她一次伤害呢?说到底,看见她这样泫然欲泣的眼神,心可比肩上伤处要痛得多啊,……原来……看见你掉眼泪,居然会让我这样难过……我的报复计划,槁到最后全报复在自己身上,搬石头砸自己脚,天底下有比这更蠢的人。
我很想开口大笑,笑自己的蠢笨与自作自受,不过天河雪琼的第二波攻击,却在这时候s至,两支黑暗箭矢将我的右肩贯穿,右臂也钉在石门上,如果不是我的头及时一偏,额顶与咽喉已经被开洞贯穿了。
杀念始终是杀念,天河雪琼忍不住满腔的怨愤,对我出了杀着,这件事固我伤心,但看见她因为妄动魔法力,弄到伤上加伤,嘴角一缕鲜血缓缓流下的谨一这却更令我心中绞痛。
“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这是我的要求天,河雪琼似乎把它当成遗言申请,虽然没有开口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如、如果我告诉你……”
我忍着身上的痛楚,喘息道:「你和我我们两个曾经非常非常亲近过,你当我像师父一样地敬重,我们……感情很好,你相信吗?
天河雪琼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一分迟疑,眼中所流露的神情,更像是听到什么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不但完全不信,还带着几分鄙夷。
“我师父是刻苦修行,佛学j湛的有道大德,你与她相比,连微尘都算不上,别说我不可能和你亲近,你这种人身上哪有值得敬重的地方?天下人哪怕就是瞎了眼,也不有人敬重你的。”
一字一字地恨恨说出,我晓得天河雪琼这些话的认真,也因为如此,我更觉得,过去曾发生在我与阿雪之间的一切,如今就像一场不真实的幻梦,被这些现实的言语给撕碎,迅速烟消云散,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但它真的存在过……即使已经没有证人,即使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那段美好与幸福也真的存在过……可是,这些事情真的有过,只是你不相信……
我没有再多说下去,只因为我不能够。光是把这几句话说得平平稳稳,就已经竭尽我的全力了,即使没有镜子,我也晓得自己的眼眶早就红了,因为那里就和我的鼻子一样酸痛,如果我的克制力稍差一点,现在一定会忍不住痛哭出来。
只可惜,这份感伤只有我一个人深切体会,并无法传递到对方的身上……
这个求饶的理由实在太差劲了,你既然把遗言交代完了,那就瞑目去死吧!」
听着那绝决的语句,当两支黑暗箭矢朝着我脑门s来,不知为何,我居然一点闪躲的意愿都没有。
第六章 暮鼓晨钟·暗夜访客
天河雪琼的黑暗箭矢,要是准确命中,我当然就是爆脑身亡的这个下埸,尽管我自己g本就不想躲开,但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人不想看我死的,或者说,他们只是不想看天河雪琼杀生。
在这间石室内的三名老和尚,之前的大半时间,他们都像是看傻了眼一样,站在旁边当沉默观众,可是在这逼命的一刻,他们还是清醒过来,发挥了他们的作用。
心字辈的老和尚,修为确实非同凡响,出手后发先至,成功破解了天河雪琼的黑暗箭矢。
天河雪琼出手不中,整个人完全失控,红着眼睛,状若疯虎,再没有之前高贵女神官的仪态,扑搫过来,想要置我死地。照理说,天河雪琼没有阿雪的怪力,就算被她打中几下,也不会怎么样,可是看她急速发黑的指甲,就晓得她正运起低阶魔法,让指甲染上剧毒,只要碰破皮肤,便是见血封喉。
如此坚定的杀念,如果闪躲,好像就对她不起了,但三大圣僧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们联手施为,在天河雪琼实际威胁到我之前,将她制服了。三位大和尚真材赏料,的确不是来打混的,天河雪琼若是在完全状态下,尚可与他们一斗,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不过现在这样就只有挣扎的份了 「施主,你若继纩在这里,对我师侄刺激太大,请你先行离去,暂时回避吧丨大和尚非常好心地替我拔除黑暗箭矢,还劝我先离开,我当然没有继续逗留的理由,尽管我很想留下来,多看她两眼,不过,考虑到这样对她的刺激影响,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走出石门的时候,我犹自听见天河雪琼发狂的嚎叫,似是哭音,又像是母兽要咬人之前的低咆声,一字一句,喊着要我别跑,她不管怎样都要把我碎尸万段,以雪此恨。
听着这些话语,我的感觉非常糟糕,就像有人正在用一把冰冷的匕首,把我的心脏用力切割。明知道流泪不能解决问题,泪水却仍不争气地流下,几个老和尚都要我逃,但他们却没有告诉我能逃到哪去,这个问题……偏偏我自己也没有答案。
茅延安为何留下天河雪琼,那个理由我如今已经明白,并不是他突然发了善心,也不是他想留什么余地,而是他一早就知道,留下天河雪琼会发生什么。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绝望,也不仅仅是对我,他把绝望同时分给了我与她,让我们两人都倒卧在黑暗深渊中,无力再起。
之前意识不清的时候,我仍有一丝牵挂放不下,就算不省人事,但此刻……
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冷,什么牵挂、什么羁绊都没有了,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甚至可以说没执着的资格。
走廊上大批j灵难民来来去去,我就像是一抹游魂,飘飘荡荡地从他们之间穿过,另一头响起喧哗声,很多j灵卫士朝我这边跑来,一见到我就高声鼓噪,他们嘴里说些什么,我不关心,反正也不可能是好话?我早就习惯了。
当这些j灵卫士把我逮捕,上了手铐脚镣时,我若反抗,他们未必能把我重新扔回监狱去,可是……我也不知道除了牢房,还有什么地方更适合我,外头的世界太乱也太复杂,想要报复一个人会害到自己,想要对一个人好则会害到她,太多太多的无法估算,实在是让我很累了。
与其在外头继续面对那些难解的事,还不如就在监狱里待着,安安静静,不会干扰到什么人,也不会有人来吵我,不管谁的大计、谁的圆谋,都再与我无关,这样……也好 因为这个理由,我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像这座监狱史上任何一个囚犯那样,被上了缭铐后,扔到监狱里头。
不晓得该说幸或不幸,几乎就在我被扔进监狱的同时,我的j神疾病再次发作,马上就让我失去意识,陷入浑浑仅噩的浑沌之中。
这次失去意识的时间……很长。
我不确定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到底有多久,但感觉上比之前要久得多,至于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到底做过些什么,又是怎样过活的,那些我都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一个人要生存下去,该做与要做的事情还是那些,只不过一个j神病患对生活条件的要求没那么讲究,看到什么就吃什么,想拉想尿的时候就直接干了 ,就连两者之间有时候发生混淆……算了,j神病患没那么讲究。
牢狱生活,虽然没有室友,也没有人来玩奸,但其余该有的仍是一样不少,恍恍惚惚之中,我好像常常被人拖出去打,吊在铁架子上被凌虐。这里毕竟是索蓝西亚的地盘,落到j灵们的手里,他们趁机报报国仇家恨老鼠冤,也是情理中事,反正这里没人类律师,当然也不会讲人权,更何况,死者与j神病患素来是没人权的。
严刑拷打,火烙水淹,鞭笞针刺,这些都是基本待遇,家常便饭了,听起来好像被打得很厉害,每天都被打得很惨,但其实我没什么感觉,r体上的痛苦仅停留在身体上,我的灵魂、我的意识,全都涣散漂流在很远的地方,感受不到发生在身体上的种种痛苦。
当然我也不是所有时间都在发疯,偶尔我也会「醒」过来一小段时间,就像从熟睡中被人唤醒,勉强睁开眼来看个几秒,但这些清醒的时候却极为难得,出现的越来越少。
因为有这些极其难得的清醒时光,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坐牢也有访客,还是有人尝试过来探监。
想想这也实在是挺不可思议的,我仇家遍天下,要是让人知道我在索蓝西亚坐牢,可能每日都有刺客来排队上工,务必要我死在牢里,但若说要有人来送饭探监,这种事情就让我无法想像。也不是说没有这种人,可是,这样的人应该已经全部化为石像,一个也不剩了。
因此,来探望我的全都不是女人,主要来自两方面:慈航静殿、南蛮兽族!
心褝大师颇念故旧之交,我突然之间变成这副模样,他着实关心,慈航静殿连派了几批特使,都是慈航静殿的高僧、优秀光系术者,除了过来协助保安,以免我真的给人行刺杀掉,还每日尝试替我治疗,希望能把我给唤醒。
雷曼执掌索蓝西亚大权,并不乐意见到我被治好,与特使团发生了几次激烈冲突,甚至差点和担任特使的方青书拔剑相向,变成群殴的乱局,然而,当心禅大师本人也纡尊降贵,亲自来到华尔森林,面见雷曼后,雷曼就不能不屈服,停止了所有对我的拷打与凌虐。
心禅大师如此紧张我的理由有三,其一是为了故人之情,这个念旧的老和尚,确实是把我当成子侄一样看待,其二是为了东海上的问题,特别是当茅延安的尸体被找到,而我又j神崩溃,整日撞墙吃屎,心禅大师就更深信,我一定知道某些旁人所不知的情报,务必要将我弄醒,问出究竟。
但最重要的理由,则是南蛮兽族的愤怒。我与南蛮兽族的渊源极深,如果只从母亲凤凰天女那边的关系来看,各兽族一定努力派刺客来斩草除拫,但为着万兽尊者,那整个情形就不同了,听到我被索蓝西亚关押入狱,还被「迫害成疯」,兽人们的情绪都沸腾了,多次派使者到索蓝西亚,要求雷曼将我释放,双方频频发生冲突,最后兽人们甚至放话,索蓝西亚再不放人,兽族联军就要打上来,踏平j寂的森林。
索蓝西亚是当世大国,就算刚遭大难,面对外国势力的威迫,也没理由轻易屈服,更何况j灵们本就看不起兽人,两边为此冲突连连,火领味十足,差一点就要爆发战争了。
假如是平常,这应该是国际联盟出来调停与压制的时候,但冷月樱议长的莫名石化,让整个国际联盟处于瘫痪状态,而李华梅率领黑龙会逐鹿大地,军势如破竹,节节胜利,天下恍若无人可挡,已令大地上烽烟四起,各国忙成一圆,无暇他顾,慈航静殿不得不担起重责,统筹抵抗,而南蛮兽族与索蓝西亚的摩擦,是怎样都要极力避免的事,不然如果兽族热血冲脑,组织大军,强行越境来攻击索蓝西亚,大地上乱成一圆,就更没有抗敌余力了。
过去由于万兽尊者的存在,慈航静殿在南蛮几乎没有影响力,心禅大师就算开口,兽人们也不买帐,幸好如今成为兽人们共同领袖的白澜熊,通情达理,愿意将一切委托给慈航静殿斡旋,自己协助压制兽人们的不满情绪。
为了给白澜熊一个交代,心禅大师不得不亲自到索蓝西亚,摆平雷曼这个后生小子。
在我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外头的世界正在激烈变化中,所发生的这些事,我是在偶尔清醒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外头的人讨论,这才知晓的,但我所听见的这些讯息也非常模糊,意识恍惚,g本不能判断这些讯息是真是假,说不定……
这些全都只是我的幻觉,没有一样是真的。
心禅大师亲自前来,当然也尝试为我进行治疗,慈航静殿本代掌门率领一众高僧围绕诵经,岂同泛泛,在他们的「骚扰」下,我神志回复了几十秒的清醒,几十天来首次眼神凝定,望向正前方的心禅大师,然而,很多事情并不是功力高强就能决定一切,心禅大师诵经持咒的效力虽强,却是来得太晚,我已「病入资肓」,在几十秒短暂清醒后,又再次失去了意识。
其实,清醒与否,对我完全都不是重点,就算清醒了,我又能做什么?如果醒来只是当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废物,那还不如当个j神病患,什么也不去管,什么也可以当作不知道,从这点来说,我不感谢心禅大师来救我,让我免于皮r折磨,牢房环境也干净得多,却厌恶他总是带人来骚扰我,让我还会偶尔清醒个十几秒。
「……束手无策……世上无人……唤醒……或许……源堂……」
断断续续,我好像听见心禅大师这么叹息说话,能得到他如此高的评价,变态老爸或许该很自豪的,因为人家大和尚拜佛拜了半辈子,信仰虔诚,但需要奇迹的时候,居然指望的不是佛,而是他这个变态人物。
无论如何,怎样也好,既然醒不过来,我就想继续放逐意识,一辈子都不清醒也好,最起码在这个什么都不用感觉到的世界里,我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平静,再不用去感受那些令人伤心的事。
只是,心禅大师的判断,似乎太过小看天底下的能人异士,毕竞,奇迹两字不是法雷尔家族的专属商标,这世上还是有些人,与其说他们善于创造奇迹,倒不如说……所有既定的规则、原理,碰到他们一律不适用,所以,普通人认定不可能的高难度障碍,在他们眼中,g本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所以,慈航静殿闿寺僧侣束手无策的难题,他们随随便便就解决了。
似乎是某个深沉的夜里,一个声音自我耳中传入意识之底,比什么高僧的诵经声都要有效,就是一种椅子被拖行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咿咿呀呀,透传入耳,让我的意识逐渐被拉回现实,跟着,就是几声相当轻浮的问候。
「嗨!哈啰!阿哔哈!」
我听得见这些招呼声,可是麻痹太久的身体,迟迟无法做出动作,就连抬起头来都不行。
「给个面子吧,看在我千山万水跑来这边的份上,最起码睁开眼睛,别让我下不了台啊,我这个人很要面子的,如果被你搞得下不了台,会发生什么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似是威胁的口吻,却又带着期待,仿佛真的希望我让他下不了台,让他得到一个能恣意妄为的借口。这样的语气之中,带着疯狂的因子,我麻木的身体瞬间有了大反应,如果不是麻痹得太久,可能立刻会跳起来,这么久以来我都拒绝接触外界的事物,但这一刻,我却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的长相,因为他正给我与茅延安相同的感觉,只不过,我能肯定,这个人绝不会是茅延安。
「好像醒了啊,那就这样吧,我是来探病,不是来折磨病患的,也不是非要你睁开眼,既然你身体不好,那就躺下,听我说话吧。」
那个人好像是拉了一张椅子进牢房,现在随便把椅子一搁,反向跨坐上去,手放在椅背上,撑着下巴,就以这样的姿势说话。
「一段时间不见,你满憔粹的啊,早知道你是这样子,来探病的时候我就会多带两串香蕉来当礼物了,不过,我是海上商人,香蕉不合身份,还是带缄鱼好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总比大便好吃。」:海商王,白拉登!
茅延安的盟友,这整串事情的罪魁祸首之一,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他到这里来将我唤醒。
「唔,脑波好乱呀,你该不会认为我是罪魁祸首吧?这可误会大了,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呢,和他也只是普通朋友兼生意伙伴,你可别把我当成和他一样的危险人一物啊,我比他可怕多了柅。
「能够用这种口气说话,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个人了,而我确宝也感到好奇,想不出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存有何种企图,又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
「我不想扯上多余的麻烦,所以要先向你把话说清楚,当然你如果听完以后仍然要找我复仇或算帐,我也非常欢迎,因为我闷得发慌,非常需要对手,只不过你还不够格而已,」
白拉登所说出的往事,是他与茅延安结识的缘起。白字世家长期以来研究各种灭绝人x的强大武器,为了掩人耳目与增加实验数据,他们不断地寻求海外合作伙伴,而在黄土大地上,他们选中的就是黑龙会,白拉登最初是与马德列这个狂人携手合作,也在合作接头的过程中,与茅延安结交。
这两个表面正常,内心同样存在疯狂火焰的男人,结识不久后便一拍即合,联手制定许多计划,并且积极进合作,连马德列都被干掉。
「当初他密谋弑父,是真的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做点合乎公理、正义的事,我那时就知道他会完蛋,抱持这种天真想法的家伙,早晚会被这世界玩弄成比我更疯的疯子……果然,我这老友一点都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些人失恋哭两场就没事,但有些人……失恋了会卯起来毁灭世界的。」
白拉登坚持自己不是主谋,并非罪魁祸首,但对于朋友疯狂的行为,他大感兴趣地协助,但因为一个意外的发生,他与茅延安的雄图霸业受到了阻碍。以他们两人的本事,照理说天底下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会搞到计划意外生变,这是完全无法想像的,但……想像不到的事却仍旧发生,一切只能说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由白拉登所掌控的白字世家,并非他独立开创,而是继承家业,所以当时间到了,就免不了世代交替这回事,尽管白拉登没有打算那么早交出大权,不过等着接班的人明显x急得多,于是趁着白拉登不在的时候,他的两个好儿子发动了夺权政变。
白拉登闻讯赶回时,忠于他的手下、部属,已经被歼灭一空,虽然照白拉登自己的说法,他当时面对两个伤疲不堪的儿子,要杀掉他们,摆平这场叛乱g本易如反掌,但说归说,他终究是被两个儿子赶下台,还赶到海外,当一个见鬼海商王,所以关于他所说的那些,我合理地判断「丨全是嘴p。「不过,有一件事情也让我挺意外的,我与白拉登没有交情可言,但把他推翻下台的那两个儿子,其中之一却和我很熟,就是与我在金雀花联邦共同奋战的白起。这点确实是想不到,我虽然晓得白拉登与白起有某种关系,却料不到白拉登居然是他老爸,真是辛苦他了。
白起与他弟弟的叛乱,将白拉登赶下台,轰到海外,连带也影响了茅延安这边的状况,因为白拉登到别块大陆去重新建立势力,与茅延安有数年的时间断绝音信,所有合作计划暂时停顿。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算太坏,问题是白起接掌白家大权后,连带也不信任父亲过去所中意的生意伙伴,为此还和属下有一段对话。
「能和爹合作无间的,不是疯子就是变态,再不然,也疯子或变态的预备人选,我们不能与这样的人合作。」
「那……大少,您的作风也满特异,能与您共事的又是什么人?」
「两种人。聪明的活人,不太聪明的死人,你觉得自己是那种人?」
就是这样的一席话,让白字世家舍弃黑龙会,另行在黄土大地上挑选合作对象,而被白起相中,挑选为合作伙伴的,就是第三新东京都市这个鬼地方。与当年的情形有些类似,我那变态的老爸,似乎被白家当成聪明的活人,因而与白起一拍即合双方展开了长达十余年的合作,直至最近,才因为变态老爸的放弃而宣告终止。
白起曾与我约定,不再干涉黄土大地上的事务,所以与第三新东京都市拆伙后,白字世家并未在大地上寻找新的合作对象,当然也不会与老拍档黑龙会续约,但这个约定却约束不了早已被逐出的白拉登。
因为对儿子的所作所为感到「歉意」,白拉登积极地协助老友茅延安,在各方面进行援助,茅延安能对黑龙会进行这么大规模的舍弃与清理废渣,很大的一个程度上,都是靠着这位老友的协助,若非如此,遭到重创的黑龙会,绝对无法这么妥善地陈藏真正实力,更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便回复元气。
长期以来,人们都认为东海上是黑龙会、反抗军、海商王鼎足而三,黑龙会与反抗军相互斗争,海商王保持中立,同时与两边往来牟利,但这个认知g本就错了丨白拉登和茅延安从来就是一伙的,黑龙会与海商王之间的往来合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深得太多,李华梅如果能早点察觉这一点,情况或许会不一样。
「总之呢,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都是我对老朋友、老客户的道义协助,毕竟我两个儿子让他吃了不少亏,还帮助他的大对头,身为父亲,我不能说没有责任,总得出来善后一下,虽然这难免也让很多人不开心,但天下事本来就没有完美的,再说我也不像是那种在意别人死活的人啊,所以将就将就吧。」
白拉登笑了两声,仍是笑得那么旁若无人,若是可以,我还真想打他两拳,只可惜目前的我没有这种能力。
「「本来你的事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又没向我许愿做交易,我也犯不着大老远跑来你面前扮神仙,不过呢……听说你是我儿子的朋友,我把他的朋友玩成j神伤残,以后碰到他很难交代,那小子脾气又坏,本事又大,要是哪天火大了,搞不好躺在坟墓里都能跳出来找我算帐,那就糟糕啦。」
白拉登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奇妙,你永远想不到,什么时候建立的哪条关系,会突然害到你又帮到你。华扁鹊……喔,在这里是叫更纱,这女人可不是普通角色,连大魔王见到都要摇头怕怕的,我认识她有段时间了,她的心狠手辣我见得多,却从没见过她事后有侮意的,从这点来说,你不能不让我写个服字啊。
华更纱感到后悔?为了什么?是为了对李华梅所做的事吗?李华梅的改造,是由华更纱所进行,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能取得华更纱的协助,或许……或许一切不是没有希望的「想找华更纱做委托吗?她接你生意的可能x很高喔,不过你晚了一步?她一个月前就离开黄土大地,回老家去啦!就算她还在这里也没用,她走之前曾亲口交代过,她所做的每个改造手术都是完美无缺,只要完成,绝对是不可逆转,不会给人机会再救回去的,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连华更纱自己也没有办法?这等于是把所有的路都堵死,希望……终归是不存的。
「别太早下定论喔,虽然华更纱自己都无计可施,但她也要我传话给你,说切并不是没有希望,要你别太早放弃,只要能坚持下去,会有希望出现的。」
要我……坚持下去?会有希望出现?真的会有吗?
「我也希望你不要太早放弃,能再多坚持一点,虽然我这么希望的理由了让你后头能更加绝望,但华更纱好像不是喔,如果你愿意相信她的话,可以努看看的。」
从现身至今,白拉登始终是用一种刺痛人的嘲讽口吻,冷冷地拿人做消遣,丝毫不在乎听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别说安慰,他g本是来把人踹到更深一层的地狱,然而,在他把别人托付的话全都说完后,却突然陷入沉默,过了一阵子,他再次开口。
「这世界有时候很奇怪,某些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你如果相信自己能做到,闷着头干下去,干着干着,突然就成功了。你未必知道怎么成功的,再让你来一次,你也不见得会成功,但那次你就是成功了,很多看起来无比强大的魔王,就是这样子被打倒的,我这辈子看过很多魔王输得莫名其妙,他们全都很强大、很无敌,看来好像永远也不会失败,可是最后他们都被打倒了……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相信些东西的,一番话说到这里,这个头号恐怖份子哑然失笑,喃喃道:「算了,刚才说的这些,你还是当作没听见吧,我突然发现,在你面前,我好像就是本篇的大魔王,再多说下去,就轮到我要倒霉了短短的一声轻笑后,就是长长的椅子拖地之声响起,一如来时那样,不久,周围慢慢回复平静,但我却渐渐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第七章 圣人畜牲·亦幻亦真
一个人,首先会问的话,无非是自己在哪里?睡了多久时间?我这次被唤醒,第一个问题可以省掉了,至于第二个……空气中湿度给我的感觉,这里已经换季,所以几个月的时间肯定是有。
随随便便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已经是几个月后,想想也实在是丰功伟绩了,这几个月,黑龙会想必是持续进攻,在大地上攻城掠地,外头的世界肯定被闹得天翻地覆了,只是,不管暗黑召唤兽再怎么无敌,黑龙会行军如何神速,要逐块土地进行占领终究需时费日,不是那么快就可以统一天下的,若非如此,他们可能早就杀到这里来,我也没机会榭续当j神病患耍白烂了。
问题是,知道这些,对我并没有什么意义,我不觉得自己就能出去改变些什么,仍旧还只是一个废物,救不了任何人。
如果可以,我想继续当我的神经病,继续迷失在没有任何人能打扰的宁静世界里,不用去想多余的事,然而,白拉登确实是一个非常会搞事的臭贼,我不晓得他做了什么,但他的治疗不仅仅有效,甚至该说是残酷,我苏醒之后,居然再也「昏迷」不过去,哪怕我自己再怎么闭眼、撞墙,让脑袋受伤,还是清醒得不得了。
「更有甚者,别说再次「疯」回去,我居然连睡觉都做不到,就只能躺里……目光直挺挺地望向天花板,不管躺得再久,神智都是清醒的。
这下子实在是很要命,过去我确实也听过,水系魔法之中有某种邪门技术,能够强制把自己的j神维持在清醒状态,不管碰到什么样的打击,都不会发狂,也无法借由崩溃来自我保护。我现在遇到的状况,很可能就是这种,虽说这种魔法照理应该是用在自己身上,不是拿来对人用的,但以白拉登的作风,这种改变也不奇怪就是了。
醒又不愿醒,疯也疯不下去,两边都是无路可走,我能做的事情自然只有一样,就是装疯。
古往今来,许多圣贤豪杰在躲避迫害时,都会使出这一招来,我效法着用,也不是什么很独创的事,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已疯了数月,连慈航静殿掌门人都宣布无药可救的j神病患,人们早就将我放弃与遗忘,即使我突然清醒过来,也不会有什么人发现。
比起伪装正人君子,装疯子这种事的难度实在低得多,尤其是在心禅大师特别来关照过后,牢房天天有人打扫,也免去了每日的拷打,既不用挨揍受痛,也不必学古圣先贤裸奔、玩大便,只要躲在y暗角落,整日喃喃自语,看守的狱卒自然不会怀疑。
照理说,心褝大师既然来施加压力,让雷曼下令打扫牢房,还放弃拷打凌虐,那大可送佛送上西,直接把我弄出牢狱,找个山明水秀的好住处静养。不过,心禅大师也要给雷曼留点余地,不方便施压施过头,再者……以心禅大师的古板守旧,或许连他也认为,我这种人是该在监牢里待一待吧。
扮神经病坐牢不是什么问题,但有一点确实是比较奇怪的,那就是从我苏醒后的当天起,我察觉到这间牢房有点不妥,虽然我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却明显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在注视着我。
这东西可能是发现我回复清醒才出现的,也可能是一开始就有了,毕竟过去我每次清醒都仅有数秒,昏昏沉沉,发现不到什么东西。从地缘关系来判断,最有可能的答案,似乎是索蓝西亚的监视系统,毕竟以我的特殊身份,在牢房里搞个监视系统,全天候监看,这也是相当合情合理的事。
不过,各种机械、魔法的监视器,我也算是见识不少,在我所知道的技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东西,我并不觉得自己是被什么道具所窥视,反而像是有个人藏在某处,直直地凝视着我。
这种被人盯着的生活,感觉实在有够烂,大部分的时间,我索x就躺在床上当自己已经是个死人。每次躺下去的时候,我就暗自咒骂白拉登,因为别人躺在床上,可能不久就会睡着,但那个畜牲在进行「治疗」的同时,连我入眠的权利都一同剥夺,我躺得再久一脑子里也是清清楚楚。
换作是普通人,陷入这种窘境,大概早就疯掉了,但偏偏我又被废去了发疯的自我保护能力,清醒也不是,疯也不是,要是这种地狱生活再过长一点,我的j神会变成什么样,那可真是没人说得出,但……不知是幸或不幸,某天夜里,我居然又开始做梦。
说是夜里,其实我自己也无法肯定,毕竟黑牢无日夜,我整天躺着,也判断不出现在是白天或晚上,但就是某天,我躺在那张铁板床上时,突然觉得身上、手上有些痒,伸手去,皮肤上凹凹凸凸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印出印子,再仔细确认,赫然发现是那张铁板床的床面有不妥,当我伸手去,只觉得铁板上凹凸不平,有着奇特的刻痕。
(怎会?这张床我睡了那么久,从头到尾早就遍了,就只是一张平平的普通铁板,什么时候多出这些刻痕的?是谁刻上去的?我没离开过这里一步,怎么连我都丝毫不觉?
错愕难当,我再次伸手触,结果发现铁板上的刻痕居然是文字,不晓得什么时候有人把密密麻麻的文字,刻在这张铁板上。我这一惊非同小可,但为了怕露形迹,我没有睁眼翻身去看,而是小心翼翼,凭着手指上的感觉去阅读。
有些赌技高强的好手,能轻易以指头辨认牌上图形,很遗憾我并不是这类人,手指也没有这样的敏感度,来去,要阅读出整篇文字是万万不行,只约略索出一些词句。
「我行被困」、「通天彻地」、「神功」、「习之」、「空箱可蓄水」……
诸如此类的奇特文字,令我错愕难当,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念头,就是曾有高人住过一这处牢房,并且把他的修炼心得、武学口诀,刻在这张铁板上,留待后人学会,傅承绝学。
可是,之前我躺在这张床上,明明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是真有前辈高手遗刻,这段时间以来,为何又从未浮现?当然,如果说是魔法效果,那也解释得过去,不过这篇遗刻所记载的内容,明显是内功心法,难道留下遗刻的这位高手,生前魔武双修不成?
而且,为什么我有一种很奇怪、很熟悉的感觉呢?这种事情会否曾经在什么地方法生过?要是我有娘子的话,现在是否该叫她出来看上帝了?
再索下去,铁板上所刻文字的笔迹散乱,越来越不好辨认,我竭力尝试,只认出「老梗」、「没创意」、「猴」、「伟大」、「太监」、「死迷男」、「遗恨」、「端木」、「赚饱就跑」……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感觉不像内功心法,g本不晓得是什么东西。
我正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耳边突然听见细微的海潮声,阵阵潮水扑涌上沙滩的声音,迅速由远而近,好像有一阵海潮蔓延过来……身在山腹之内的大监牢,怎么会有海潮的?
这个念头才刚刚出现,什么铁板、什么文字,都在一瞬之间不见,就连整个牢房都随之消失,我睁开眼睛,再也看不到什么石墙、枷锁,眼前所见……是一片无g无尽的蔚蓝大海,澄澈的海水上,是白色的浪花,碧波尽头则是晴朗苍空,连半片云朵都没有的好天气,令人心情舒畅,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除了大海、天空,这里还有白色的沙滩,细细的白沙,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洁净得犹如新雪,又好像是刚刚制成、晒好的盐粒,不染一丝尘埃,每当海潮涌来,就被打湿,却仍是那么纯净,当我深深呼吸,来自大海、带着淡淡咸味的清新气息,就从鼻端渗入整个x腔。
在这样的环境里,就连―病患都会感到舒畅,整个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放松,如释重负,我看了大海一眼,轻轻呼了口气,已经不晓得有多久不曾这么轻松过了。
r白色的沙滩上,有着两块黑色的岩石,我正坐在其中一块岩石上,身上的衣服也干干净净,没有让人反胃的血腥味,只是散着淡淡的薰衣草芳香,而我的裤管卷起,双脚浸泡在清凉却不至于冰冷的海水中,完全是一派度假中的写意景象,如果手上能再拿一杯冰啤酒,那就真的过瘾了。
哈哈哈,我以为你会要个金发美女来趴着吹,原来只要冰啤酒啊,这要求不过分,容易得很,是我疏忽了,马上就为你办到。
突然之间,我旁边多了一大杯冰凉的啤酒,金黄色的y体、白色的泡沫,还有夹杂在海风中的酒香,都是如此真实,就连我手握酒杯时,那冰得令人手发抖的温度,都再真实不过,但我清楚地明白,这些感觉其来有自,就是源自正在哈哈大笑的那个人。
这个笑声,我听来并不熟悉,但大概知道是谁,毕竟之前只听过一次,而且那时的他,也没有开心大笑的闲情逸致,我觉得陌生是正常的。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他,可是眼前都出现了这样的茫茫大海,如果我还汁么都想不到,那就太过迟钝了。
「抱歉,本来应该早点来的,但最近的应酬实在不少,来得晚了,希望你千万不要见怪啊。」
单从声音听来,是个很有活力的青年嗓音,而当这个声音的主人在我身旁的另一块岩石上坐下,我眼前则出现了一张友善的笑脸,亚麻色的短发很随想明亮却不抢眼,亲切的感觉一如邻家少年,比实际年龄还小着几岁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容易接近。
光看这个模样,大概没有什么人会相信,这家伙曾在五百年前纵横大地,无人能敌,败尽无数高手、英侠,让鲜血染遍大地上的每个角落,因为他身上就是没有散发任何特殊的气势,平凡到近乎平庸的地步,就连我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但想起这人的一生,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人,若不是他,世上也不会有y术魔法这门东西。
「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法米特?修?卡穆!
就某些方面来说,这个男人与茅延安一样,也算得上是一切的起源,如果没有他把y术魔法实用化,没有他实现了暗黑召唤兽,今天的一切未必会恶化到这地步。
「哇,你的眼神好奇怪,该不会是把我当成罪魁祸首了吧?是不是每个访客来这里,你都用这种眼神在瞪吧?
「……我……我没想到你会来……」
都已经快记不清楚,上一次开口和人说话是什么时候的军,这一下开口,话说得结结巴巴,但我还是很快就把握住问题重心。
「你……你是真的吗?还是……」
「不知道耶,世事本是虚妄,你是用什么为基准,来判断是真是假呢?」……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我的疑问,法米特道:「我早就是个死人啦,也许我是真的?出现在你面前,也许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幻觉,重点是,……这些有差吗?来拜访你的这个访客是真是幻,会关系到你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吗?你如果醒不过来,我是真是幻又有什么分别?」
「你是来叫醒我的?」
「嘿,我好歹也是堂堂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啊,被你说成像闹钟似的,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法米特摇头道:「我只是来这里,与你聊聊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再传弟子啊,这五百年里虽然有人接触过y术魔法书,进行修炼,但能够有你这样成就,并且完成暗黑召唤兽的,可实实在在只有你一个。」
「为什么要让暗黑召唤兽流传下去?你当时无敌于天下,应该有能力把这个技术毁灭,那今天也就不会再有暗黑召唤兽了。」
「这个嘛……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我在东海与那一位缔结契约……」
法米特伸手往天空指了指,又用指头在嘴边比了一个「嘘」的禁声手势,示意那是他所不能直接提起的存在,跟着才往下说道:「之后,为了处理幽灵船,花了我不少时间与j力,当幽灵船终于被封印起来,海神g殿也建立,我已经没剩下多少力量了,而这座密窟……普天之下谁都能来,唯独是我不可以。」
「为什么?」
一句话问出口,我登时省悟,以当年凯萨琳女皇的辣手,还有那算无遗策的本事,在处理暗黑召唤兽的本体时,肯定也留下了后着,做了一些针对法米特的布署,令他难以接近。
「要破解这座洞窟的禁制,如果有足够时间给我研究,也未必就想不出来,只是,我当时已经没有时间了。封印幽灵船之后,我与那一位所缔结的契约,发动期限已迫在眉睫,我唯有留下一些布置,之后就借死隐退,沉眠在时空缝隙之中。」
「我听说,你是被你与凯萨琳女皇乱伦生下的孩子给刺杀,是不是真……」
「喂,留点余地行不行?你不也做了和我一样的事?老是挑别人的疮疤来碰。小心哪天你自己也碰到同样的情况。」
法米特一脸怒容,还推了我一把,好像真的为此不悦,我!下子还真想道歉,但转念一想,我已经没有机会发生和他一样的情况了,想到这里,虽然没有说话,表情自然变得非常难看,法米特也注意到了。
「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的故事不管有多j采,最终结局仍只是个遗憾,是因为遇到了你,我的遗憾,才有了圆满的机会,谢谢你。」
法米特说完,坐在大石上,朝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我看他行礼,脸上却只是苦笑,我一把火烧尽暗黑召兽的真身,让他情人的灵魂得以解放升天,完结了他的遗憾,但我的遗憾又有谁能帮我。
「其实,世上的事真是难说,当初我沉眠之时,只以为这件事将令我永生抱憾,哪料到五百年后还会有个你,替我解决了难题,由此可知,因果循环,虽难以臆度,却早有定数,缘起缘灭,潮涨潮落,看似人力不能影响的伟大事物,仍在定数之中依律而行,一切……最后终会回归平衡,再恶的恶人也不会永远得意。」
法米特说着,朝我看了一眼,虽然表情仍是平淡微笑,这一眼却别具深意,看得我怦然心动,觉得他应该是意有所指。
「你……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还有希望吗?可是……我什么也没剩下了,输得干干净净 g本没有能力再去……」
「嘿,才说呢,你就自己先放弃自己了,不过也难怪啦,碰到你这样的事,这么大的打击,灰心丧志也是难免,换作是我碰到你这样的事,大概早就跑去死了,所以这么说起来,你还算是意志很坚强的咧……当然啦,你是想死也死不掉啦。」
「……你确真你是来鼓励我的吗?怎点被激励的感都没?」
「哈哈,别太介意啦,我本来就不太会说话啊,你就当作是我在夸你吧,而且真要说的话……你其实可以想一想,我既然深受暗黑召唤兽所害,那还会再把它一成不变地往下流传吗?
法米特这么说的时候,又露出那种好像很得意的奇特笑容,我心中一动,差点就要当场跳起来。
「别紧张啊,镇定点行不行?」
法米特一手按在我肩头,似千斤大力,把心情激动的我又给压回大石上坐好,虽是如此,我却难以镇定下来,脑里无数念头闪过,法米特生前来不及破去试练间窟,解放情人的灵魂,也无法诛杀凯萨琳女皇,但y术魔法书、黄晶石却都是他一留下,以他的能耐,极有可能已经对相关内容做了删改。
「你把y术魔法的什么部分做改动了?关于暗黑召唤兽的部分,你改动过了对不对?」
白拉登、茅延安都曾看过y术魇法书,茅延安更是花费多年心血在研究y术魔法,书中要是有什么改动,不利于他计划的进行,他岂会看不出来?正常情况下,暗黑召唤兽本来有什么漏洞,都会给他整个补上,不用期望他会有什么疏漏。
然而,现在向我做出提示的这个人,也不是普通人,是第一个成功制造暗黒召唤兽的先行者,也是y术魔法书的真正实践者,若要说有什么人能在这方面胜过茅延安,只会是他,法米特?修?卡穆。
想到这点,我以热切的眼神望向法米特,希望他能够说得更明确一点,让我知道该怎么做,哪知道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提示只能提示到这里,剩下来的部分要靠你自己啦,有寻觅答案的过程,答案才会有意义,总不能指望什么都是别人告诉你吧?」
「你鬼扯什么?现在情形g本是……」
「说得对啊,现在的情形就是,即使你找到了答案,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米特摇头道:「你的敌人不仅力量近乎无敌,同时也智慧过人,你要与他为敌,不但要有狐狸的狡狯,也要有狮子的力量,否则……你就算掌握到解救人的方法,又有什么机会实现?
一句话把我从天堂再次打落地狱,但我晓得法米特说得没错,以前我身边有许多助力,我只要动脑思索关键问题,身边自然有人会帮忙付诸实现,如今我身边所有人都已经不在,若要靠我独力扭转乾坤,我不只需要智慧,更需要把想法付诸实现的强大力量。
「人这一生不能只靠运气,你总不会指望杀到敌人面前时,他刚好踩着香蕉皮,滑了一跤,就这么凑巧地输给你吧?想要战胜敌人,你还需要力量。」
「敌人不可能无故踩到香蕉皮,但力量也不是凭空就生出来的,你如果是武者,还可以传力量给我,当个传功长老也好,偏偏你是个魔法师,魔力没有可能,所以你说了半天天,g本是来这里打嘴p的。」
我没好气地道:「而且,搞不好你g本是我的幻觉,听你讲这些毫无意义,我还不如回去睡觉算了……唔,对了,说到睡觉,你若真有能s,替我把j神禁制了吧,我现在连想睡都没法睡了。」
「哇哇哇,你也放弃得太快了吧?我好歹也是天下无敌这称号的曾拥有者兼纪录保持人,我没法直接传魔力给你,不等于没法帮你变强啊。」
法米特认真道:「只要你好好修炼,付出足够的努力,以你的资质,变强是理所当然的。」
「修炼?足够的努力?你这人怎么说起话来,比购物广告的推销员还要无赖?
人家是当世最强者之一兼大魔王,我只是个不入流的杂碎,你要我用单纯的苦练去赶上他,起码要练上一百几十年啊,这么久的时间……
我多修炼上一日,李华梅就多受到控制一日,冷翎兰、织芝等人的元灵,也就多受到一日c控,这教我怎么能忍耐?然而,仔细想想,当初的法米特何尝不是如此,他的情人们被凯萨琳变成那样,他想必也忍无可忍,却还不也是忍了五百多年?必须承受这样的煎熬,或许就是y黑法修炼者的宿命吧。
我是这样想的,不料法米特却突然两手一摊,道:「修炼时间要多久,这很难说喔,有时候,一百多年的感觉也就像几十天而已,如果有个好教练的话,情形会差很多的。
「好教练?」
我最初没有听出意思,但看见法米特的眼神,我为之恍然,他说了这么长的一堆话,主要目的居然就在这里。
「你要亲自训练我?」
「嘿嘿,很抱歉,我没有当一个好教练的能力,更何况……这个修炼主要是依靠你身上的霸者之证。」
「霸者之证?」
我愣了一下,想到了这个一直放在我身上,却始终不晓得如何使用的破烂玩意儿,也想到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地方。
被扔进监牢后,身上的值钱、贵重东西,当然都被索蓝西亚的j灵们搜括一空,包括我的贴身短剑百鬼丸、破魔枪,通通都被取走,但霸者之证却运留在我身上,始终都在怀里放着,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就算j灵们不识货,可是在| 般情形下,他们也会把囚犯身上所有东西都拿走,避免危险,为何独留下这顶头冠?
「创世七圣器之中,簖者之证是最挑主人,也是最凶邪的一个,如果不是它正式认可的对象,那无论怎么强夺,它最后都会跑掉,但只要被它认可,那就是想丢也丢不掉。
法米特笑道:「霸者之证能制造各种幻觉,j灵们替你搜身的时候,虽然搜到到,但他们所感觉到的,可能只是一只臭袜子,或是一团狗屎,总之就是令他们憎烦厌恶的东西,所以他们不曾取走,霸者之证始终留在你身上,而这也意味着你被它所认可,成为它目前的主人,恭喜你。」
能够被创世圣器这种等级的神物认定为主,该说是超荣耀的一件事,换作是以前,我大概会狂喜得跳起来,但现在……
「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我一无长处,好的不成,坏的也不行,它是看上我哪一点?」
「这个……应该是因为你能供给它所需的能量吧。」
「能,能量?」
我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法米特似乎也不太想说,只是表示修炼的方法有极大部分要借助霸者之证,详细的部分,我稍后就会了解。
「我会自己了解?你话又不说清楚,难道霸者之证会自己对我说话讲清楚吗?」
「霸者之证是不会说话,但我有帮你请教练啊,这个巨人教练有品质保证,名者之证专门负声又好,专门负责摆平大魔王,不过时薪很高,为人也不好相处,我千辛万苦才替你找来,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苦心啊。」
法米特说着,朝我挥了挥手,好像很害怕我追问一样,脸上笑容未消,身影却迅速地消失不见,我甚至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就看到他在我眼前消失不见。
「妈的,居然这样就跑了!」
我看着那块没人坐的大石,恨恨地骂了一声,想不到这个祖师爷如此不负责任,但一句骂出口,自己也有些意外,毕竟自己已不知道多久未曾这样有j神了,想想实在是很可笑。
真是个长舌的家伙,说是要交代几句,鬼扯了这么长时间,累我空等!
一句冷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听起来应该就是法米特所特别聘请的教练我闻声回头,想看看法米特极力推荐的巨人教练是什么模样。
抬头回颈一看,什么人也没看到,原来是搞错了高度,再略为调低视线,就看到人了,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我的目光无法移开,久久才冒出!句话。
我……我没想到你会来。
第八章 天堂地狱·一门之差
或许真的是失智太久的后遗症,出乎意料的事情特别多,先是因为法米特给的错误资料,我估错了「巨人」教练的身高,没想到所谓的「巨人」,不是指身高,而是指那分非比寻常的巨大存在感。
在「身高」这个第一项误算后,我又惊愕地发现了第二项误算,就是……这个教练我并不陌生,甚至还算得上熟识,只不过我从未想过会与他再见面,所以相同的一句话再次脱口而出。
「我……我没想到你会来。」
心情太过激动,又惊又喜的感受,已不晓得多久不曾充塞x中,因为太过欣喜无法,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忍不住又道:「你……你是真的吗?还是……」
「你这人怎么老是喜欢问这些于事无助的问题?是不是要我也说一次,我只是你的幻觉,是你j神错乱后产生的东西,这样你才过瘾?」
表面上看起来只像是一个无害的普通少年,我一生中难得的朋友,正站在我身后数尺的沙滩上,用不耐烦的表情,皱眉朝我望来,坦白说,最后一次与他分别时,很是带着永诀的意味,我本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来自异大陆,曾在金雀花一级方程式大赛车中有杰出表现,更是我家变态老爸的多年盟友,令我永难忘怀的朋友:白起!
最初认识的时候,只觉得这家伙心狠手辣,本事高得出奇,个x也怪得可以,是个很难相处的家伙,但随着认识日久,对他了解益深,我发现他并不像表面上看来那样冰冷,虽然当他的敌人确实是种梦魇,可是只要成为他的友方,所能得到的安全感也还真是有够强……当然,那实在不是容易事。
他外冷内热的个x,在我解开暗黑召唤猷的秘密后,完全明白过来,当时是他的帮助,令我完成了阎罗尸螳,却也是因为这家伙,阎罗尸螳刚刚完成,就被他以贤者手环封印,直至与白拉登缔结契约,才得以解封。
如果说,白拉登替我解除封印,没安着什么好心,那白起替我施加封印的举动,就存在着满满的善意,他早就知道暗黑召唤兽诞生、使用的代价是什么,为了不让我造成永难弥补的遗憾,这才封印了阎罗尸螳,试图减弱已发生的伤害,这分用心我当时未能体会,事后明白,着实感激,真没想到……居然还有当面谢谢他的机会想归想,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句不干不脆的语句。
「嗨,朋友,你爸爸不久之前曾经来过喔「那又如何?他也是幻觉,你不过是一个神经病,看到了什么都不会有人信,就算被你看到了上帝又怎样白起两手环抱,眉头轻皱,看着我的表情……不晓得该说是不悦,还是恨铁不成钢。尽管脸是那么的臭,但看到他站在那里,曾在金雀花联邦携手合作的回忆涌上心头,竟让我有了想要笑出来的感觉,这感受……很好。
「你们这些家伙真奇怪,明明就是本人来了,为什么还要鬼扯说是幻觉?」
「……你这死家伙,都弄到这个田地了,还在嘻皮笑脸,早知道这样,那家伙来找我当教练的时候,我就一口拒绝了。霸者之证,以生物的痛苦、怨忿……等负面情绪为能量,你衰成这个德x,难怪会被那邪门东西缠上。」
白起冷笑着说话,我呆了一下,随即省悟,难怪法米特会不愿意说,因为这个真相实在是很烂。一霸者之证吸收生物的负面情感为能量,而当初暗黑召唤兽所在的试煤洞窟,负面情感简直是充塞到爆,霸者之证被放到那里,简直是进了天堂,吸收暗黑召唤兽的负面情感,化为本身能量,源源不尽,还顺道发动异能,阻止一切有可能威胁到它「进食」的东西靠近。
白拉登放置霸者之证进试炼洞窟,这一着实在是太妙了,只要暗黑召唤兽的存在不被破坏,这里几乎可以永久运作下去,所有来犯之人,都会被霸者之证的异能给侵入心神,陷入无边无际的幻觉之中,要不是被我莫名其妙地破了,这设计将会持续运作到地老天荒,就连马德列这样厉害的人物都束手无策。
但试炼洞窟的布置被破坏后,暗黑召唤兽都被超度,霸者之证也失去了能量源头,而不晓得该说是幸或不幸,在霸者之证所接触到的人里头,没有比我更衰的,因此它也选中我当跟随对象,想必这段时间以来,也吸我的负面情绪吸到爽了。
「闲话少提,霸者之证是你们七圣器中最邪门,但也最具灵x的一个,不过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道霸者之证的主要异能是什么吗?」
「不就是影响人们的j神,攻击心灵,制造幻觉下?」
「对,「可以这么说,但霸者之证除了单方面的影响j神外,还有一个特色,就是j神与r体方面的双向关系,比如说……」
白起道:「你有没有试过,晚上做梦跑步,隔天早上醒来以后,全身肌r会很酸痛,这就是……」
「行了行了,这种比喻是超级老梗,别人早就用到烂了,你是想告诉我,我使用霸者之证所陷入的幻觉,也会实际反应在r体上,对吧?那又如何?难道幻觉中我是绝世高手,反应在现实后,我就能一掌打死黑龙王吗?应该没有那么神吧?」
我觉得不解,若是霸者之证有那么神,茅延安怎么可能会好心到把这东西留下来给我?果然,我才一开口,就被白起予以否定。「……「当然不是,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更何况从学理上来说,就算能做到,瞬间把你的身体调整成绝世高手,但急遽变化所造成的沉重负担,只要你一动,身体很快就会四分五裂,屁用都没有。」
「呃……你都说得那么明白了,那除了四分五裂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好建议给我?」
「没有就不会来浪费时间了,要是帮不到你,直接让你死掉就算了,就是因为有点把握,才会花时间来这里当教练。」
白起斜眼看了看我,道:「不过,一的人不是普通角色,你又不是什么万中无一的武术天才,要把废柴调整成才,要多花点时间,偏偏你又没什么时间,所以大多数的方法不适用,删来改去,可用的办法只剩下四个。
「四个?能不能介绍一下?普通人用上中下三策,也不过是三个,你有四个能让我挑,我已经很感激了」「嗯,四个方法里头的第一个,是用我的意识直接与你融合,只要成功,战斗时我会进行辅助与调整,c控你体内每条神经、每束肌r,g据以前的经验,估计可以让你战力爆增千倍,有与敌人一拼的可能。」
「听起来是不错啦,那我以后和女人做爱,你也会跟着在旁边顺便感受吗?我吃饭、大便的时候,你……」
「我对你那些无聊事不感兴趣,两股意识合一,只用于作战。不过你本身力量太低,这种技术对你智能、r体强度的资质要求极高,以你的状况,意识融合之后,身体多半撑不住,和敌人大概打个三分钟,蠃了就炸了。」
「那……不赢呢?」
「也炸!」
白起说得太斩钉截铁,让我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差点以为他是拿我在耍,愣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白起列出的办法是只计可行x,不问代价,至于什么人道与否,危不危险,这些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这个……我问的是战胜方法,不是同归于尽的办法,这个方法保留,放在最后,我们先看看有没有其他你主意。
「也行,那第二个方案,就是使用异大陆的技术,直接在脑子里,装置电子仪器,改造脑部,成功之后,能知世上一切法,天下武学无所不识,无招不破,就算实力相距悬殊,也能看出敌人运使力量之间的渺小空隙,趁隙而破。」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你每个方案都会加上一句「成功的话」1 这个方法不太容易成功吗?
「也还好,由于是强行把极其特殊的电子仪器装进脑部,这个技术对体质的要求非常严苛,你的体质不错,成功率比普通人要高。」
白起道:「成功机率万分之零点一,和成功之后的报酬相比,这点风险算小了,你要是没意见,我们就开始了!
「我没意见?我没意见就要被你活活玩死了!」
我从岩石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白起怒骂,若非他是白起,换作是别人,早就被我捡块石头扔过去打脑袋了。万分之零点一的成功机率,十万人才成功一个,这比之前那个自杀方案更烂,我实在很好奇这家伙的思考模式。
「干嘛那么激动?你的敌人,是亿万人中独一无二的强人,凭你想要去打倒他,万分之零点一的成功率,已经算是很小的风险了,连这也不满意,我真好奇你的思考模式。」
「你!」
就算是真心朋友,我还是被这回答气得说不出话,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叹了口气,道:「这种方法以前有人成功过吗?」
「有啊。」
「有?很多人吗?能不能让我咨询一,下对方的感受与意见?」
「失败者很多,成功的就只有一个,但你问他大概也帮不到你什么,他……已经死一阵子了……」
白起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相当怪异,要不是因为他这人x情古怪,我可能会以为那个成功者与他有一腿,所以他才会笑得这么变态。
「算了算了,先不考虑那么极端的办法,你和你老子g本是一个德x,专门开恶搞愿望、卖假药的,有没有其他确实可行的方法?我是说……我比较做得到」「有啊,就是第三与第四方案了,和前两个相比,这两个要多花点时间,不过也是最适合你的东西,配合霸者之证的运用,可以让你很安全地变强。」
白起耸耸肩,道:「成功率也高得多,大概……九十二点九九吧。」
以白起的个x,说得出九成以上的成功率,看来是十拿九稳了,我倒也松了口气,就不晓得群细内容是怎样了。
「霸者之证造成的幻象,能够直接影响r体,你在幻之世界修炼,效果一样会在身体上出现,神不知、鬼不觉。幻之世界,万武归宗,化永恒于弹指一瞬,你有足够的时间修炼,虽然过程辛苦了点,但就不知情的人来看,你确宝是在短短时间内就变强了,他们肯定会羡慕你的。」
为什么不知情的人看来才短时间内变强?难道就没有真正速成变强的方法吗?
「怎么没有?你要是想要,我们就认真再讨论一下前两个方案。」
「明白了,我会老老实实修炼的。」
我举手投降,问道:「这种j神修炼法,有成功的案例吗?」
「其实也有不少,不过碍于年代久远,不好查证举例,最近一位使用这种j神修炼法的,是一位道上前辈,人称文武冠冕默默侯,他才气纵横,创出了云梦夺舍的j神法,以此调教出的两名弟子,一名姓劫,一名姓耿,都纵横一时,行侠一方「哦?收的弟子都是侠士?有没有太监?」
「从纪录上看,应该是没有……你问这干哈?
「单纯好奇而已,没什么。」
作完充分的解说后,白起左手一掀,背后的沙滩上凭空多了两扇门,从这两扇出现的那刻起,整个空间内的气氛完全变了,多了一股难言的肃杀气息,再非之 前那种闲适舒服的感觉教 两扇门之中,左边的一扇门,看起来到还挺普通的,就是一扇圆形拱门,门后隐约传来海潮声,白色的木门,朴素干净,散发着平和的感觉,没什么压迫感,但右边那二扇赤色铁门就不同了。
赤红色的铁门,上头满是斑驳铁锈,肃杀之气就是从那边传出来,尽管门没有开启,我却陈约听见门后传来一些奇特声音,包括了濒死的惨嚎、极度痛楚的哀叫,还有铁器砍在骨头上的声音……这些声音组合起来所给人的感觉,门后如果不是什么大监狱的刑求房,就g本是地狱,即使我见愤了大场面,仍是感到阵阵心悸?
「呃……老白,请教一下,这两扇门……该不会就是你所谓第三、第四方案吧?
「没错,两扇门你选1 个吧白起向我简单解释,红色那扇门的后头,是一个模拟地狱的惨烈环境,所进行的特殊训练,已经不只是严苛,g本就到了惨痛的程度,不过效果也是绝对明显,估计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强。
「就是地狱式特训的意思?我承认这的确厉害,那白色的门呢?」
「白色的门轻松得多,里头的时间近乎永久停顿,如果你喜歃,可以在那里慢慢修炼,哪怕练上几十万年、几千万年,练到人类灭绝光光都成,保证你出关时变成绝顶高手。」
这方法听来是简单得多,不过,近乎永恒的漫长修炼,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只是与之前的几个选项比起来,这确实是最佳选择了。
「哦,对了,聘我来当教练的那个家伙有特别交代过,你的训练可以加点料,效果会更好,所以白色的那道门后头,多了点激励你的东西。」
「激励?有穿肚兜的巨r美女群陪我练功吗?」
我说话的时候带着苦笑,本想说我现在的心情,对美女、风月之事不感兴趣,这类的激励可以省了。只是,话到嘴边,觉得美女这种东西,有好过没有,不然千万年的修炼时间,苦闷烦躁,何以排遣?
白起不答,弹了一下指头,那扇白色的木门之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古怪的音乐。这阵乐声非常奇怪,似摇滚而非摇滚,强劲有力,但我听在耳里,不晓得为什么,冷汗狂冒,全身不停地生出皮疙瘩,有种打从骨子里冒出的寒意,险些就令我发抖起来 紧跟着,木门被打开,在阵阵强劲的音乐中,走出了几个身形魁梧,穿得极少的彪形大汉,浑身满是肌r,边走还能边抖动x部,身上仅穿着一件紧身内裤,模样看来就像是能夺冠的健美先生,但这四名大汉脸上笑得古怪,眼神更是y贱,在摆出种种健美动作的同时,不停地朝我眨眼,还有个家伙朝我吐舌头,舔嘴唇,一看就晓得他们是什么人物,「这……这个该不会是……」
「法米特说,你刚刚受完情伤,练功的时候容易东想西想,不能专心,所以找了这些基佬界中最变态的家伙来招呼你,要是你到时候练功分心,就把你交由他们处置,相信他们可以为你带来无限快乐。」
白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可别小看他们啊,他们在那个圈子里,就等于五大最强者的黑龙王、源堂般厉害」在白起说话的时候,那四名彪形大汉也开始动作,挺x叉粳,每个人不但肌r贲起,连下体的紧身裤都隆起大大一块,显现过人实力。
「他们每个都有过人之处……」
有个家伙开始伸着穿了舌钉的长舌,表演将樱挑梗打结的高难度绝活「每个都有他们独门绝招……」
有个家伙正将润滑软资挤满双手,一面做出十指高速摆动的动作,一面向我y笑。
「斗志和耐x更是技惊四座……」
有个家伙对着我举起了手里的榴楗,那颗榴莲好大,上头还生满尖刺,他想拿这恐怖东西来做什么?是要用来塞什么地方吗?哪里?
「至于他们使用的秘密武器,更将给你意外的惊喜啊,嘿嘿……」
听白起说到这里,已经由不得我不怕,我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在问,「这……这种训练方法,也是那个什么默默侯的独创吗?
「错!创出这套训练方法的前辈,姓温。」
「啊?这就是傅说中的基头四?」
白起看了我一眼,道:「为了要帮助你尽快成功,我们采用的,是基头四的进化版本基头十!」
话声方落,白色木门再度开启,一下子又多了六名穿着紧身皮衣的大汉,个个眼神y贱,表情猥亵,不但有人内裤外穿,还有人把内裤套在头上的,果然都是变态中的极品人物,十个人一字形排开,我背后的冷汗狂涌如泉,差点就哀叫出来。
「等、等一下……」
太过震骇,我连说出口的话都结结巴巴。
白起又看了我一眼,道:「不满意?那不然帮你多找几个,凑基头二十好了,三十也可以,反正你时间无限,近乎永恒,只要小心一点,别在变成绝世高手的时候,屁眼也变成绝世无敌大就好了。」
「我说……我说老白啊。」
眼见情况不妙,我不得不把人拉过来打商量,「我知道要成功就要付出代价,不过咱们两个怎么说都是朋友,朋友上门做生想……就算,没折扣也该点优惠吧?」
「你这人还真是挺烦的,挑这个挑那个,把我当成你家仆人啊?」
「不是啦,我是说,那个法米特是变态的,他自己有老婆有二n,却让我来搞这种恶心东西,一点良心也没有,老白你和我交情深厚,我们……」
「等等,别随便乱拉关系,你马上就要进那个圈子,身上某个部位要变成绝世无敌大了,谁和你交情深厚?」
我毕生难得的真心好友,在我身遭危难的时刻,居然毫不留情地舍弃我,这就像我在大海中快要灭顶,伸手求救,却被人用力踹头一样的感受,或许是因为我无邪的眼神,充分说明了心中的悲痛,白起在与我眼神接触后,终于被我的眼神打动「……怕了你啦,拿张卫生纸,去把你的眼屎擦一擦,真是够难看的了。」
「不是啊,老白,这也不是我自己爱挑剔,是这样的设计确实不太好嘛,换作是你自己,难道很喜欢被这些东西给骚扰吗?那些什么变态基佬,碰到你,还不全部被你杀光了?」
「说得也是,不是没有道理,那不然你自己说说想怎么样吧?」
「红与白,两种都过于极端,白色太没效率,红色又太过惨烈,总之你既然是我朋友,就替我想想办法,弄点不要那么极端,又能有效率的东西出来,不然要你干什么?」
横竖我自己想不出办法来,就全部赖给白起,交给他来思考,就看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子后,脸上慢慢露出微笑「也对,一个太极端,一个太没效率,确实是该撷取两家之长,综合一下,才称得上是理想。」
「对嘛,你看连你自己都这样认为。」
「那就别废话了,我们开始吧」白起身形一动,飙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往前走。能够得到这样有力的强助,我当然是很开心,可是,当我们逐步往前走去,前头两扇门也开始迅速靠近,合而为一时「我就有种很糟糕的感觉,「老、老白,两扇门变成一扇门了,这……
这是「这就是你的要求,撷取两家之长,综合起来的理想之门啊。」
「综合起来的?那……那又是哪一种?」
脑里出现了几种排列组合,每一种都是极为不妙的结果,心惊胆颤之下,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白起冷眼看着我,完全漠视我的担忧与恐惧,淡淡道:「放心吧,你不用太紧张,尽量把修炼想得轻松一点,愉快一点,然后,我向你保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几种」「什,什么?」
「当然,撷取两家之长以外,就有长处仍是有保留住,基头十正摩拳擦掌等待着你呢,不要浪费时间了,要打倒绝世强人,就要有绝世付出,顶多就是某部位变成绝世无敌大,和你所得到的报酬相比,这风险算是小小小小小了。」
比白起冷笑声中,拖着我继续走路,迅速朝那扇粉红色的不祥之门靠近,我除了哀号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做了。
「救、救命啊——是谁来都好,快救我出去啊」凄惨的叫声,回响在整个逐渐崩毁的空间,直到终于被隔断于门后,仍久久不绝,持续传出……——请续看阿里布达年代祭40篇末剧场——黑龙王旗舰的密室中,黑龙王独坐龙椅上,着下巴,思索着下一布的变态行为 「我是坏蛋的大头目,就该努力杀人放火,奸y掳掠才是,枯坐在这里思考,实在是怠职,那么……我该如何行动呢?今天刚刚执行过好多死刑,火也放过了,对了,可以叫奴隶进来干,中出内s不用花钱。」
黑龙王拿起了叫人铃,开始摇晃,「那个谁谁谁,把那个穿着黄金甲的女奴隶叫进来给我干,我刚刚想起,以前好像还没干过她,今天就来第一次吧。」
顺应这个召唤,一团黑雾凝现在黑龙王的面前,慢慢化为熟悉的人形。
「哦,原来是好朋友的老婆兼我的老姘头黑巫天女,我以前和你也干得满爽的,但我现在不是要干你啊,你跑出来做什么?」
「我是来为陛下你作预言的,李华梅你不能上,也不能让任何别人上,如果上了,会发生很怕的事哦!
「啥事?天崩地裂,海啸鬼哭,我都不怕啊。」
「那这部作品被腰斩也不怕吗?如果你上了李华梅,这部作品会停止连载的哦。」
「啊?这么可怕?
「就是这么可怕,这个作者的独占欲很强,照规矩,要进主角后g的女人不可以被别人上的,如果陛下你一定要上,那就没有下一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龙王抱着头,在王座上乱滚「太不公平了,我是大魔王,对方也完全受控,我却不可以上,这种设定太无视合理x了吧!」
「那也没办法,这个作者一向不在意合理x的,他说:管你去死。」
「我不可以干李华梅,那照这么说,我爸爸也没有干过雪妞和羽霓了?」
「当然没有干过,不然还连载得到今天吗?」
「太过分了啦!好,该干的人不能干,我要报复这个世界,我要毁灭世界,要这世界千千万万的人都去死。」
「……作者说,管他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