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四5-8
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罗森
第五章 莫问世间 情为何物
像黛媚丝这样的重要人物,平常时候,肯定受到周密保护,想要动她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之前的几个小时,可能是华尔森林数百年内最混乱的一段时间,以华更纱的本事,要趁机去把黛媚丝绑架,并没有什么难处。
我对绑架行为不予置评,但在另一方面,却不得不承认华更纱这一手干得漂亮,因为黛媚丝这些年来被葛林斯王、大祭司轮流c干,如果要说有什么女x与他们两个关系最亲密,那无疑就是她了。
对于那妖人,我们的了解太少,现在透过黛媚丝,或许能有什么意外发现,华更纱先发制人,把黛媚丝掳来逼问,这个策略正确,她又有独门技术来处理,只不过:这一幕看起来,还真是让人发毛。
我转移视线,不去看那个被七g金针刺入的头颅,大着胆子,问华更纱有不问出什么来。
华更纱摇头道:「没有,整个记忆一团乱,意识也一塌糊涂,语无伦次,答非所问,g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气呃,那你把我们叫来是看什么东西?你总不会是要吓唬我们,如果我们反抗你,下场就是与她一样吧?「「我哪有这么无聊?你们要是真的得罪我,下场怎么可能只有这样?真正的发现,现在才要c作给你们看,瞧仔细了。」
华更纱说着,手放上那七g金针,轻轻捻弄,就看见黛媚丝翻白的两眼,迅速泛起血丝,眼着,她发出了一声极度痛楚的哀号,凄惨欲绝,我和冷翎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是心头狂跳,很想掩耳不听。
只是,华更纱的这一手,确实不是单纯让黛媚丝受痛楚,在这凄厉的一声嚎叫后,黛媚丝嘴巴一张,吐出了一缕浓浓的黑气,往旁边扩散,正是令葛林斯王殉难的那种黑气。
「哇!」
见识过这黑气,知道它触物吞噬的厉害,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有多远跑多远,但这次的情形却不一样,黑气离开黛媚丝体内,接触外界空气后,很快就彻底消散,过了几秒后,什么也没剩下。
黑气散失之后,黛媚丝的惨嚎声止住,神情慢慢放松下来,连翻白的眼神都回复正常,而且,还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清明眼神。
「你……你们是……」
很奇怪,明明是同一个声音,但听起来却与之前全然不同,没有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骚媚,反而非常端庄温雅,这也难怪,毕竟在迷失本x之前,这个j灵美妇一样也曾是个典雅的贵族,贞洁自持。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显,黛媚丝是被那妖人迷失了本x,而那妖人改造人心的方法,就是把这种黑气输入生物体内,用以c控,华更纱露的这一手更是证明,只要把黑气驱出,被c控的人就可以恢复正常,这件事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因为这也意味着天河雪琼那边能够……
想得出神,一声刺耳的惊叫,把我的思绪打断,定睛一看,发现惊叫的人是黛媚丝,回复了神智的她,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不对劲,失声叫了出来。
女人的尖叫声,我早就听得很习惯,现在听到也不以为意,反正不过就是人被装在箱子里,露出个头来,又不是被抽筋割头皮,有什么好鬼叫的?不过,当我稍微认真一点,打量黛媚丝两眼,预备提出问题时,却意外发现自己错得很厉害。
黛媚丝……不是身体在箱子里,只有头露在外,而是g本就只剩下一颗头颅,在箱子上摇摇晃晃。
这幕诡异的情形,看得我头皮发麻,死人头颅我不是没看过,但这种活人头颅就真是没多少机会看到,尤其是没有了身体,单单只剩下一颗头,是怎样存活下来?又怎样发声叫喊的?
黛媚丝好像也注意到自己的情形不对了,震惊之下,她的惨叫声更是高亢入云,我很难想像一个女x怎么能这样叫喊却不伤喉咙,但多少可以体会她的心情,如果一个人忽然发现自己只剩一颗头,都会被吓疯的。
这一声尖叫惊动四方,但再度令我吃惊的一点,就是在黛媚丝尖叫的同时,她颈项流出大量鲜血,这种异常状况,通常代表着魔法的崩解,换句话说,维持黛媚丝生存的魔法已到极限了。
华更纱站起身来,挥了挥手,淡青色的粉末飘洒下来,那颗尖叫中的头颅立刻化作袅袅青烟,骨、r、血都在青烟中消失不见,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整个头颅已经不在,而那恐怖的尖叫声却仍在我们耳边回响。
冷翎兰说华更纱y狠毒辣,这个我早就知道,不过,此刻看她露的这一手,我对这四字评语有更深切的感受,而她在洒完粉末后,还叹了口气,道:「她这样活着,如果用魔法续命,只是痛苦的延伸……这么走了,也是一种解脱,我们应该替她高兴才是。」
「……鬼婆,你是不是挑错对白来说了?或者我该说,你哪有资格讲这种话?她g本就是被你活活玩死的!」
「是吗?我以为你们喜欢这种对白,偶尔我也想换点风格来讲讲。不然,还是讲我该讲的话吧。」
华更纱伸手在箱子上一拍,道:「这婊子提供你假情报,把你要了一回,连带也让我没面子,凡是让我有份难看的人……这样是起码的下场。」
我不晓得这算不算是威吓,旁边的冷翎兰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和华更纱正面顶撞,毕竟惹上一个这样的冷血狂魔,很不值得。
有时候,我真是怀疑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论个人品行,我已经算是心狠手辣了,但我怎么走到哪里都碰上一堆不把人命当命的冷血变态?心剑神尼也好、华更纱也好,和他们比起来,我只有自叹不如,究竟是他们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三人一时无言,却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许多人正往这边赶来。照情况来猜测,我想应该是伦斐尔料理好g内的工作,赶过来商议后续了。
隔间的白布一下子被掀开,一个废眼、断臂、缺足的j灵,像狂风一样冲了进来,正是素蓝西亚的头号痴情种子,雷曼王子。
「琳赛呢?她怎么样了?」
雷曼仅余的一目中满是血丝,显示出内心的激动,他已经变成重残人士,现在应该要躺在病床上,可是他却撑着两g连拐杖都算不上的木棍,颠颠倒倒,踉跄直闯过来,完全表示出他的心急如焚。
很明显,雷曼是一回复清醒,立刻就往这边赶来,不则不会连拐杖都来不及弄一双,而那些负责看护他的医疗人员,跟在他后头,狼狈地一路赶来,照理说,他们不该制服不了一个重度伤残人士,但如果雷曼以自己x命相要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约翰。法雷尔,你……」
雷曼看到我,紧绷的情绪一下子爆开,好像是想要扑冲上来,揪住我的衣领问话,但以他这样的伤残状态,哪可能稳住身形,一个站立不稳,重重摔跌在地上,连那两g木棍都折断了。
那些负责看护他的j灵,这时终于逮着机会,一拥而上,把王子殿下给按趴住,施打镇定药物,让他的情绪先安稳下来。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其实非常佩服,不管怎么说,一个人能为了一段感情拼命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很了不起,我是不可能做到的。
琳赛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这我不得不承认,但反过来说,好像也没有优秀到这种地步,雷曼堂堂一个j灵王子,重伤醒来,甚至连自己老爸刚死都顾不上,疯虎一般闯来关心琳赛的状况,他到底是看上琳赛哪一点啊?
在那些j灵医护员的努力下,雷曼被完全制服,昏死过去,这时伦斐尔也被弟弟的事给惊动,匆匆率众赶来,看到雷曼的状况,他松了一口气。
冷翎兰好奇提问,伦斐尔起初不太愿意说,不过后来还是向我们解释。
「你们大概以为,我三弟与矮人秘密协议婚约,只是为了运输武器,其实那都是大祭司在幕后主导的,三弟他之所以答应配合的唯一理由,就是坚持要娶那个矮人公主为妻。」
「啊?你说什么?」
我听得大惑不解,就听伦斐尔叹气表示,大祭司虽然捧雷曼起来掌权,与伦斐尔争夺权力,但雷曼本身其实是一个厌恶政治、军事,喜欢花草园艺的温和人,平常最大的兴趣,就是在自己专属的植物园里,栽花种草,一待就是老半天。
这样一个文雅的老实人,别说好色,他甚至连女人都不碰,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心仪的对象。许久之前,雷曼因农业事务出使罗赛塔,在那里碰到了一个矮人女孩,对方也是一个喜爱种花草的人,与雷曼一同品花赏景,谈谈说说,度过了一个下午。
对那个矮人少女来说,这只是很平常的一次偶遇,她没什么心机,平常就是这么和族人说话、种花,即使碰到了一个j灵,她也一视同仁,抱持平常心,此事过后,她不久就忘了这件事,更不会晓得那个j灵是一国王子。
但对另一方而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尽管时间不长,那个下午却是雷曼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最浪漫的邂逅,回到索蓝西亚之后,他魂牵梦萦,久久不能忘记此事,可是也不能有什么实际行动。
j灵是自认高贵的种族,对于跨种族通婚,相当的排斥,雷曼是王子之尊,如果是爱上了人类女子,要与人类通婚,面对的阻力已经很大,要花不少力气摆平反对势力,至于说爱上了矮人,想娶一个矮人女子当王妃,这种事从无前例,将成为索蓝西亚史上的第一人,那绝对是想也不要想。
王子的身份,无比尊贵,但有时候也是麻烦的g源,倘使雷曼只是个普通的j灵,要干这种事情,后果顶多是被驱逐出去,/永远不能回索蓝西亚,但他身为王子,具有表率意义,j灵们为了怕开此不良先例,可能会将之一世监禁,甚至要他的命,连葛林斯王都护不了他。
在正常的情形下,雷曼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他注定要郁郁以终,抱憾此生,但或许该说是他的荣幸,也是整个索蓝西亚的不幸,在大祭司的c控下,索蓝西亚处于非正常情形,只要大祭司愿意相助,王子与矮人通婚这种事g本不算什么,反正更荒唐的事情他们都干得多了。
听到王子想娶矮人当王妃,大祭司一口答应,豪爽地拍x担保,但也开出两个条件,一是让雷曼站出来,协助对抗伦斐尔;一是婚事必须与武器交易一同完成。
事实上,雷曼g本是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伦斐尔虽然知道这件事,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在一般正常情况下,弟弟的痴恋绝对没有结果,所以他佯作不知,也算是默默促成这件事,从这点上说来,他还真是一个体贴的好哥哥。
雷曼本来想要把琳赛风风光光娶回来,不让女方感到委屈,但大祭司认为如果大张旗鼓,反对的力量就会很大,还是先把人娶回来,既成事实,也就好处理得多,况且如果事情搞太大,武器交易也容易连带曝光,那就不妙了。
于是,所有事情就这样议定,后头所发生的事,也就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些,我和冷翎兰听了伦斐尔的解释,面面相觑,怎样都想不到一桩看似理所当然的政治婚姻、黑暗交易,背后居然还有这等转折存在。
冷翎兰道:「很意外啊,琳赛和雷曼王子之间,居然有这么一段情缘,想不到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
说着,冷翎兰朝我投来极为严厉的一眼,自然是想起了我对琳赛的胡搞乱搞,还把前来要求决斗的雷曼给重重羞辱。
这样想起来,雷曼其实也是衰到家了,他满心期待要娶回来的女人,主动把处女之身送给我,还是用那种羞辱他到极点的方式,人生奇耻大辱,莫过于此,我不奇怪他会气得找我决斗,倒是很佩服,他在经历过这些事之后,仍对琳赛念念不忘,爱得无比执着。
换作是我,中意的女人把自己乱搞,和其他男人当着我的面睡了,我还能不能这样子爱下去?这一点我大概知道答案,只是不想说出口而已。
冷翎兰看雷曼的眼神带有几分赞许,本来她对无能之人都不层一顾的,现在这样子看雷曼,应该也是佩服他用情之深……不过这满有趣的,她几时开始会懂得这些情情爱爱?看起来,冷二公主也有了改变,就不晓得这是好是坏了。
雷曼被打了镇静剂之后,情绪比较稳定,但仍执着于琳赛的安危,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艰难地来到我们面前,用他的独眼看着我们,请求我们告诉他琳赛的状况。
洞窟之战时,雷曼中途就已经昏倒,所看到的只有琳赛被绑在十字木架上,所以他只能来问我,而我所知道的,就是琳赛的心被挖出来,气绝身亡,死得很彻底,这话告诉他,他肯定承受不住,但若再问更后头的状况……
不约而同,我和冷翎兰都望向华更纱,等待她提出解释。华更纱耸耸肩,道:「如果临时碰到这种事,那是救不了,不过如果早知道有这种事,先准备好应用道具,只要在限定时间内完成急救措施,就没什么困难的。」
自从进入索蓝西亚以后,我们就面临一个不可解的难题,我虽然极力避免,却知道早晚有一天,可能会为了那颗核心,不得不牺牲掉琳赛,为此我想了很多的替代方案,却没料到与此同时,有人也在想不同的方案。
华更纱所想的东西,是我所没想到,也是正常人不会想到的。如果开膛取心不可避免,那与其费事想替代方法,不如想想善后的策略,我不知道华更纱有何奇策,但她是黑暗系的大巫师,确实掌握了很多我所不知的技术。
「我这几天不晓得跑遍多少地方,才搜集到三十六只傀儡虫,这是传说中的奇物,只要用了傀儡虫,就能做到等同起死回生的效果。」
「等等……起死回生也就算了,什么叫做等同起死回生的效果?」
面对我的质疑,华更纱没有费事解释,只是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在房间中央的那个箱子突然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箱子里跑出来,飞也似的朝我扑来,我还未及闪躲,就被她扑进怀中。
「约翰先生,琳赛爱你。」
熟悉的音容,丝毫未改,正是应该已经死亡的矮人少女,重新又出现在我们面前。简单的一下拥抱,我已察觉她身上有体温,并不是冷冰冰的死尸,目光再往下栘瞥,看到她x口鼓鼓的,小n圆润可爱,全然不见先前的可怕伤痕,仿佛那些惨事g本没发生过,不由得心中大喜,虽然不知道华更纱是怎么做到,但琳赛真的起死回生了!
「咳!」
冷翎兰的一声轻咳,让我注意到现在的尴尬处境,琳赛重生,这点是很好,但雷曼的杀人目光瞪我背后,这点就很不好了,我和琳赛不是那种相亲相爱的关系,犯不着为她惹上这种麻烦。
我想与琳赛分开,但她抱得甚紧,力气又大得出奇,我一时间未能挣脱,只好向离得最近的华更纱求助。
「帮、帮我一下,把她拉开啊。」
「为什么要拉开?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女人这样抱着说爱你,还用n子在你们身上擦来擦去吗?」
这句话的毒辣程度,和刚才那句「乱伦的狗男女」有得拼,再让华更纱讲上几句,恐怕残废的雷曼都会跳起来杀我们,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头……
「琳赛是雷曼王子的未婚妻,雷曼王子才是她的归宿,这么搂着我成何体统?她重伤初愈,脑袋不清楚,你快帮忙把她拉开啊。」
华更纱听了我的话,这次倒没有说什么,只是露出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再拍了两下手掌。
两下击掌声一响,本来紧紧抱着我的琳赛忽然松手,飞也似的跑开,冲向雷曼,也不管他手脚的伤口,将他用力抱住。
「雷曼王子,琳赛爱你!琳赛爱你!」
这一下突来惊变,比死者复活更吓人,让在场所有人都吓呆掉了,一片静寂之中,就只听到一声声连续不停的「琳赛爱你」,反覆回响,听起来不似人声,倒像是某个坏掉的机械,跳针重复着同一句话,而说着这些话的矮人少女,眼神全然不聚焦,目光涣散,看来g本就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刹那间,我心头一震,隐约知道了发生什么事,只是还没法具体把握,这时受惊过度的雷曼失声叫出:「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把琳赛怎么了?」
华更纱皱眉道:「怎么了?便宜你不好吗?要不是这样,她有可能会爱上你吗?」
到了这时候,只要不是毫无见识的白痴,都能约略猜到事情真相,雷曼大叫道:「这算什么爱?我不要这种爱,我要的不是一个木偶!我……」
「吵死了,嫌东嫌西的,你们很难满足耶!」
华更纱皱着眉头,又拍了两下手掌,击掌声一出,琳赛的声音顿止,我们朝她的方向看去,刚才还目光空洞的矮人少女,这时已有表情,眼中非但有了神采,甚至还柔情似水,用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看过的深情眼神,专注地凝视着雷曼,那种痴恋钟情的目光,足可令任何男人心醉。
「王子殿下,你对我的好,我到现在才明白,今天我终于知道,谁才是我最应该珍惜的人,只要殿下你不嫌弃,我愿意一辈子在你身边伺候你……殿下,琳赛爱你。」
说话的语气、表情,与琳赛平时的样子毫无分别,没有丝毫异状,只不过那种深情款款的模样,很像是服用「真爱」以后,深深陷入爱河了。
说着无比动人的情话,琳赛捧起雷曼的手掌,贴放在自己脸颊旁边,轻轻摩擦,欢喜悦乐,仿佛只要这样握着情人的手,就是天堂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应该是让人很感动的一幕,但我们看在眼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贯穿到脚,没有人说得出话来。
很明显,琳赛的身体虽是修复完毕,但并没有如我们期望的那样活过来,她现在这样的情形,在黑魔法之中很常见,巫师c控死尸,或是c控一息街存的活尸,驱策行动,做为奴隶,这些奴隶将会忠实执行巫师的每一个命令,没有违抗的念头。
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死尸也好,活尸也罢,我所知道的黑暗控尸术,那些没有灵魂、没有意识的尸偶,只能执行一些很简单的命令,做一些很单纯的反应,是不可能流露感情,也不可能像琳赛现在这样,说出很有系统的话语……难道,是我的理解有误?
结果,还是伦斐尔回复得快,暴喝一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喝声中充满怒意,显示纶斐雨动了真怒,这代表他也猜到了真相,而对于他这声怒吼,华更纱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完全不把这位索蓝西亚现今的实质领导人放眼里。
冷翎兰朝我使个眼色,要我出去缓和场面,不则伦斐尔不知道华更纱的恐怖,盛怒之下得罪了她,说不定哪天就死得不明不白,我虽然觉得这不太关自己的事,但情势发展成这样,我也不能不出去弄清状况了。
「鬼婆,你先回答我,琳赛她……没有起死回生?」
「……这要看你所谓的死与生,是怎样下定义。」
「普通人所认识的那种定义。」
「那当然没有,你当我是什么人?这种高难度的逆天事都做得到?」
华更纱两眼一翻,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听得我差点吐血:「那你准备来准备去,到底是在做什么?」
「真好笑,这个问题别人可以问,就你不该问,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华更纱看着我,表情严肃认真,一字一字地道:「我是受聘来这里做?尸?妓?的,你忘了吗?」
「我……我……我靠!」
我惊道:「你把琳赛……把她做成了……」
「是啊,要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稀有材料都随身带着?反正你的小狐狸徒弟用不着了,我也不能白来这里一趟,就便宜矮人小了头了,现在她既是体柔如酥,温香软玉,又是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富有多种用途,谁拥有了她就是赚到,本来要送给你充实后g的,你要转送别人,那就便宜别人啰。」
华更纱缓声道来,仿佛一切本该如此,我听在耳里,只觉得脑中天旋地转,勉强问出一句:「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琳赛还有……这么灵巧的反应?」
「如果没有反应、没有思考,那就叫尸体,怎能算是尸妓?更显不出本人的手段,姓白的也不用万里迢迢找我过来。」
华更纱道:「如果只用傀儡虫来躯动身体,那只是会走会动的不腐行尸,你们也不会接受,所以我用了白家最新技术开发的创梦者,植入大脑,重新激活脑部功能,再配合我藉由真爱研究所提炼的激素,就有这种效果了。」
这是我们所不知的技术,我也说不上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个琳赛下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矮人少女了。
雷曼单手抱着琳赛,泪流满面,叫喊着说这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不是真正的生命,这话似乎刺激到了华更纱,她大步来到雷曼身前,手指着矮人少女,很不客气地道:「你说她不是真的,哪里不是真的?」
「她……她没有灵魂……」
「狗屁灵魂!你所谓的灵魂是什么东西?记忆?人格?她都有啊,大脑里完全保留着所有记忆,创梦者辅助脑部,读取记忆后做出反应,她有人格,会哭会笑,能跑能跳,有血有r也有心跳,身而为人所该有的东西,她一样也不少,哪里不是真的了?看,她泪眼汪汪的,都是被你们给伤害了!」
华更纱的话,不但让雷曼哑口无言,也让在场的其他人全都愣住,我虽然觉得事情不该是这么解释,却又提不出辩驳理由,诚如华更纱所说,若是这个「琳赛」有呼吸,心跳,有从前的记忆,有感情也有思考能力,那……怎么能说她不是真的?
生与死,这个界定要怎么分?
真与假,又用什么标准来下定义?
我们陷入沉默,连伦斐尔都没再说什么,就只听见雷曼低声饮泣,喃喃说着,这看到雷曼这样的反应,华更纱哂道:「想开点吧,j灵小子,要是还和原本的一模一样,她有可能会爱上你吗?吃屎吧你!还不是扔掉你去爱别人,搞别的男人!告诉你,只有现在这样,她才百分百真心爱你!」
这句话大概没有什么人能反驳,雷曼似乎也被这句话点醒,看着眼前深情的矮人少女,在迟疑片刻后,紧紧搂住了她,放声笑出来。
两情相悦,这个笑声应该是很欢喜的,但我们听在耳里,恍恍惚惚之间,居然分不清楚这是笑声,还是哭声?
第六章 慈航尸济 功德无量
琳赛的事情,到这里暂告了结,事实上,想不了结也没别的办法,我和冷翎兰都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但是听了华更纱的那一番言词,都有种像是吸进毒气一样的感觉。
并肩漫步在树林里,冷翎兰对我说,最开始的时候,她很想冲上去打华更纱两耳光,不管后果会是怎样,我也表示,当时确实有股冲动,想把我旁边的那个垃圾桶,直接套在华更纱的头上,让她住嘴。
然而,我们两个人都无法不认,到了最后,华更纱的那些话让我们无言以对,虽然觉得道理不该是这样,却又找不到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的论点,去与她辩驳,只能沉默。
「……你知道吗?我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像是源堂。」
「变态老爸?」
被冷翎兰这么一说,我也有同感,这两个人都是那么我行我素,好像只是单纯生存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眼中从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也从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只是照他们所认定的价值观去行事。
变态老爸所做的事,无论好坏,经常让我有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华更纱是与我们站同一阵线,干出的事情已经常令我头皮发麻,不敢想像若是真与她敌对,多了一个她这样的敌人,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一样米百样人,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叹息道:」
也不晓得老天为什么会造出这样的人来。「一句话刚说完,冷不防后头忽然冒来一句,「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同样想不通,老天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别扭的人来,而且还活到今天?」
我和冷翎兰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回头,见到华更纱就在我们身后五步之处,遥遥跟着我们,她走路半点声息也没有,我们居然完全没发现。
冷翎兰脸色微变,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我武功低微,不管什么高手在背后走来走去,都不会察觉,早已习惯了。华更纱看来不像对我们有恶意,表情还颇为失落,这实在是很异常的一件事。
「鬼婆,你怎么了?好像很受到打击一样?」
这白说,我还想不太到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击到华更纱,更是首次看她这样的表情,大感好奇,才问了一句,就听她说道:「你们两个好像很同情雷曼,是不是对他印象很好?」
冷翎兰道:「也说不上印象很好,但三王子为了自己的感情,苦恋多年,从不曾变心,不管琳赛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离不弃,对她始终一致,这样难道不足以证实,他是个世上少有的有情人吗?」
华更纱没有回答,而我看着她的表情,陡然醒悟,道:「不,这算不上有情人,只是一个偏执狂而已。」
冷翎兰惊讶地转过头,凝视着我,不解我为何有些句,但我却已经明白华更纱末出口的话。
「有情人的基本条件,是成立在两情相悦上,这位三王子虽然伟大,但从头到尾,他漏作了一件事情……」
雷曼对琳赛的痴心与付出,确实是天下少有,但从头王尾,琳赛都不晓得他的心意,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喜欢她。功,也可能是失败,要是琳赛拒绝了他的爱,那他做这么多事,是会真情动天?还是反而增添女方的困扰?这样的追求,付出的东西越多,越是让人喘不过气,因为这等于是强塞人家不要的东西过去。
话再说回头,迎娶人家回来之前,连问也不问过当事人意见,这样子的爱,真的能算是爱?
要是琳赛没有遭遇不幸,现在她面对雷曼的追求,会接受吗?如果她拒绝的话,雷曼又会有什么反应呢?这实在是很耐人寻味的事,之前我们只注意到雷曼的深情,却忽略这个更重要的核心问题。
也许……华更纱说得没错,这样子对雷曼而言是最好的结果,要不然,当他的爱情正面触礁,那时要如何收场,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
「所以啊,我才说你们真是难搞,特意为你们设计的完美作品,你们嫌东嫌西的,明明什么好处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是不满足,有够难伺候的。」
如果是平常,华更纱的这些话,我会以为她存心讽刺,但此刻我察觉到她语气中的认真,再看那落寞萧索的表情,我心中一动,问道:「该不会……你真是为了我们的福利,才进行这种研究的?」
冷翎兰瞪着我,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认为像华更纱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是为了造福他人,但华更纱却点了点头,叹道:「是呀,比想像中困难得多啊,这是我第一次尝试为了别人的幸福而做事,作品的本身很完美,但怎么就没有预期中的效果,得不到认同呢?」
华更纱向我们解释,长久以来,她都埋首于自己的世界里,专心研究各种巫法、药物、医学,知识的领域浩瀚如海,她完全没有心思理会各种研究以外的事,但在不久之前,她发现自己遇到了瓶颈,武功修练也好,各方面的研究也罢,都陷入僵局,没有丝毫进展,甚至无心再继续下去。
为了突破困境,华更纱尝试各种方法,而要摆脱现有窠臼的一个诀窍,就是要做以前没有做过的事,因此,华更纱开始流浪旅行,看看不同的世间事物,同时也构思新的作品。
「……不管是魔法或是药物,我过去开发过很多独一无二的作品,不过当我二华更纱这么说着,而尝试要找突破点的她,将这想法付诸实施,并且选定了研究项目。
「当医生与杀手的,常常会见到生离死别,看多之后早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不过,如果能让那些人不要这么伤心,这可能就算造福于人了吧?」
生离死别,是不可逆转的定数,因为一旦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永别也是必然的。然而,在华更纱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为了要逆转自然定数,她进行相关研究。
死去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重生,而且人一旦死了,无知无觉,也无所谓幸不幸福,会因为生离死别而痛苦的,只有那些仍然活着的生者,所以研究是为了这些人而进行。
已死之人无法复活,但只要重新界定生死的意义,情形就有所不同。修补完破损r体,让躯体重新再活动起来,就算是最起码的复生了,但要用来填补人们的遗憾,这样还远远不够。
从已经死亡确认的脑部,保住一切记忆,再配合电子机械的辅助,让脑部再次运作起来,重塑人格,这样子所完成的作品,绝不仅仅是几可乱真,g本就是真品。
「我的作品水准极高,敢说现今世上无人能及,是我最得意的杰作,从定义上来说,就等于是把死去的那个人再活过来,经过改造强化之后,甚至比原本还要好,完全满足你们男人可能需要的一切,我不明白你们为何还不满意?」
华更纱问得极为认真,反倒让我和冷翎兰哑口无言,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如果华更纱只是单纯的邪恶、冷血,喜欢嘲弄人x,那我们可以对她的疑问嗤之以鼻,甚至胆子大一点,还可以对她破口大骂,把人教训一顿。然而,华更纱似乎是真的感到困惑,不理解自己的作品为何不被人接受,这……这就让我们难以回答。
倘使非要找个原因,那么,华更纱似乎不太明白,她作品的问题不是出在不够好,相反的,就是因为做得太好、太完美,所以才让人接受不下去。
一个人,为什么会想要把自己以外的已逝者起死回生?
这是千古以来的不解难题,没有人能真正做到,但回归源头,究其所以,不过是因为失去所亲所爱的悲痛,让人承受不住,这才想要让死者重生,填补那份悲伤、寂过去,像华更纱这样制作活尸、尸妓的黑暗术者,大有人在,由于技术所限,顶多做到r体不腐,温软如生,但在行动上却呆板僵硬,仅能做些很简单的动作,更别说开口讲话、会笑会哭了。
看到这样的东西,人们不会有认定上的问题,整颗心所牵挂的,就是进行改良,让这些活尸能更像真人。这样的努力,终于在华更纱手上取得突破,经过她处理之后,「重生」的人不仅外表如生、活动如常,甚至有着记忆与人格,到了这一刻……问题就出来了。
华更纱把这样的作品称为尸妓,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和本人没有分别,我到现在都无法忘怀,刚才华更纱离开后,琳赛一直坐在地上,哭着说自己是真的,要大家别用那种眼光看她,我们全都站得远远,不敢靠近,只有雷曼抱住琳赛,头埋在她的颈项间,久久一语不发。
也许有人会认为,现在的琳赛没有灵魂,但也正如华更纱所言,灵魂何物?同样的记忆、同样的人格,这难道不是「丰魂」?
连伦斐尔、冷翎兰这样见惯大场面的勇者都不敢靠近过去,令他们畏惧的,仍是那个难解的问题。这样的琳赛,有谁能说她不是真的?但……真的能算是真的吗?
我想,在雷曼往后的生命里,他将会不停地问着自己,日日夜夜,被这个问题折磨到永恒,我很庆幸,必须要面对这个问题的人不是我,华更纱本身似乎也没有意识到,她所创造出的这个问题,超越了人类思维,进入了神的领域……
想到这里,我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华更纱所碰到的问题,我解决不了,但在我生平所见的智者中,有两个人或许能够回答,一个是茅延安,他并不在这里,另一个是「鬼婆,你和拉登这么熟,又是他找你来做尸妓的,他有没有对这问题说什么?」
「有啊!」
果如我所料,白拉登知道华更纱的这种创新技术,超越人类思维的问题,只有找那些不是人的家伙来回答。
「这技术刚完成的时候,第一个就找上他,想帮他把他儿子复活过来……」
「哦?他怎么说?」
略为一惊,我真没想到,白拉登这么大的本事,居然也会死了儿子,就是不晓得是病死还是意外横死?不过,似他这样的为人,想必仇家满天下,会有人想让他尝尝丧子之痛,也是常理。
「他没回答,我等了一旦夜,他让人把我送出去……那个没胆子的家伙,居然拒绝了我!」
白拉登确实是大智大勇之人,他拒绝了华更纱的提议,关闭了那扇禁忌之门,换作是我,就不见得有这样的勇气。
「这个……不管怎么样,你出发点王少是好的,造福人群,也算是功德一件耶。」
看华更纱失落的表情,我随口安慰了她一句,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意思,但她听了之后,j神大振,居然用力点头。
「你说得不错,我不会那么容易被击倒的,多谢你的鼓励,既然我已经开始行动,就要坚持走下去!」
「呃……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完全没有那样的意思啊。」
发现自己的失言,可能为祸世界,我发现冷翎兰怒瞪过来,急忙想要补过,却已晚了一步,就听华更纱毅然道:「决定了,我选择的道路不可能会错,既然此事功德无量,我就要成立一个组织,将制作尸妓的技术流传出去。」
「……什么组织?恋尸癖同好会啊?」
「不,这是做功德的非营利组织,就叫……叫尸妓功德会。」
华更纱说得严肃,我却听得只有苦笑的份,摇头道:「既然是做功德,那起码要一点光明正大的名字,你这种组织听起来就是邪教,哪有人敢上门?」
「取名我不擅长,不然你以为如何?」
「这个个嘛,当世最冠冕堂皇的正派组织,莫过于慈航静殿,你这个功德会干脆就叫慈……」
话没说完,冷翎兰慌忙伸手,把我的嘴巴捂住,很可能是怕我话没说完就被人暗杀掉,然而,华更纱反覆沉吟,低头思索,似乎对这个建议很有兴趣。
多年以后,大地上多了一个诡秘组织,专门研究起死回生的秘术,到处搞起让死者复活的行动,到底是功德无量,还是流毒天下,这个就见仁见智了。
与华更纱分开以后,我和冷翎兰边走边说话,除了讲到华更纱的事,也为着其他的事情而困扰。
织芝的事,伦斐尔还没有给出个交代,我们则因为诸事繁乱,也没有好好问个清楚,但无论他多难以启齿,明天我们也要逼他给出答案,交代织芝的情况。
「那个大监狱……我一定要找时间再进去一次。」
冷翎兰说得很坚决,我闻一言只有苦笑的份,现在她将贤者手环吸纳入体,得到创世圣器的保护,进入监狱中的神秘洞窟,自是不受其害,反而是我要倒大楣了。
不过,洞窟深处肯定藏着一件创世圣器,光为了这个理由,我就不可能白白放过,但那件圣器影响生物的脑电波,我若要自保,只能另找创世圣器护身,目前得手的几件圣器,若非失落就是不在手边,难道我要抱着娜西莎丝送的那件怪礼物闯关?这个风险实在冒太大,倘使那东西并非创世圣器,我肯定会死在洞窟里头。
「啧!说到那件怪东西,送东西来的人呢?」
下没注意,人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你是说那个小忍者吗?我们去找华更纱的时候,他还跟在后头,我有留意,但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可能是自己走了吧?」
冷翎兰这么说着,但我却知道一定不是这样,未来是忍者,最擅长藏形匿踪之术,一旦存心躲起来,那是只有他跟踪人,别人很难找出他来,虽然我也不晓得他在哪里,但g据这些时间与他的相处,我相信他未有离去,正潜伏在华尔森林的某处,窥视着一切。
虽然我与未来不睦,但在这种欠缺人手的情形下,我还真是希望这小子能现身出来,哪怕多一个人来帮忙都好。
「你觉得……」
冷翎兰忽然开口,「大祭司会不从那洞窟里得到了什么?」
这件事我早已想过多次,大祭司的真面目既是那么奇特,又拥有强大的力量,在洞窟里绝不会如此不济,再者,假雷曼既然就是大祭司,希望号角也在他身上,他有创世圣器自保,应该也不会陷入无边幻象,不能自拔,换句话说,当我和冷翎兰在竭力求生的时候,他可能正在进行某些活动。
大祭司对那座洞窟存有某个企图,这是可以肯定的事实,不然他不用特别设计我进去闯关,之前他也一定多次进入那洞窟,但凭着希望号角的守护,他最多也不过是但这一次却不同,我和冷翎兰藉由贤者手环,抵抗另一件创世圣器,它为了要压倒我们,放出比平时更多的能量,顾此失彼下,藉着希望号角护身的大祭司,便很有可能趁此良机闯入洞窟内部,完成他的目的,或者取得某件东西。
「问题是,洞窟里的秘密为何……」
大祭司曾经说过,感谢我助他摆脱现在这个老朽的躯体,但我左想右想,都想不出做过什么与人r体有关的事,所以,问题核心很可能就在洞窟内发生的事,而这搞不好又和y术魔法的秘密扯上关系……晤,看来得要向伦斐尔调查一下,那座大监狱的源流之秘。
我与冷翎兰并肩而行,不知不觉,夜已深沉,我见时候不早,将她送回她住的独立树屋,见她神情郁郁,想说她是在烦恼织芝的事,便劝她不要想太多,一切若是已经发生,我们纵使担心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确实担心织芝,但现在却不是为了她而烦心……」
「哦?那是为了黑龙会吗?东海情势骤变,阿里布达非常危险,此事确实可虑,你……」
我很认真地猜测推想,却不料冷翎兰给了一个意外的答案,「你……真的承受得住吗?我是说,李元帅的事情,对你应该是不小的打击,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得出来……」
面对一个太过了解自己的人,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因为说什么谎话都没有用,而实话……往往真实得令人痛彻心肺。
「我不想瞒你,我刻意不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我连自己都想骗过去……无论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能改变什么,她若死了,难道我要替她报仇吗?她要是平平安安,我们也不可能言归于好……有太多的问题横亘在我们之间,我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在意这件事。」
如果问我这话的不是冷翎兰,那我起码有十几种方法打混过去,但面对冷翎兰,其他的回答都属多余,我选择直接回答自己的心情。
一个男人坦率说出自己的无奈,这虽不算是软弱,但也不算多有面子的事,我说完之后,本来想立刻离开,但冷翎兰却认真地问道:「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怎么做能让冷二公主这么对我说话,换作几个月前,我大概会吓到腿软,现在听了虽然也腿软,但却是另一种不同的感受,是心里甜得身体软了。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那处与世隔绝的洞窟,对于和冷翎兰的关系,我必须要有所节制,不能太过亲近,若足以前,我顾好自己就行,管冷翎兰会怎么身败名裂?但如今……正是因为担心她有事,才需要克制自己。
「嘿,说了有什么用?难道我说要干你,你就会给我干吗?」
冷翎兰是典型的女强人个x,这样的人不仅排斥男人,也排斥x,这可以从她过去的所作所为得到印证,我故意这样怪腔怪调地说话,还特别伸手往她x口抓去,就是要刻意激起她的反感。
不过,说着这些违心之语,我心里确实也感到一阵遗憾,尤其是回忆起洞窟中发生过的一切,冷翎兰美丽的胴体、狂野的艳姿,都将让此生难忘,尽管她平时凶巴巴的,一副男人婆的阳刚模样,但真正解放起来,在我生平所见的各色佳丽当中,绝对能排上前五名,如果从今以后再也碰不到、吃不到,那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照原先预期,冷翎兰就算不把我的手拨开,至少也会闪躲,哪想到我的手没有碰到丝毫阻碍,就这么长驱直入,落在军服的x口,按上那c罩杯的美r,享受那弹x十足的手感。
冷翎兰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由得我胡为,我心中怦然狂跳,掌心施力,对着丰满高耸的,就是一阵狠搓。
「我……我是真的想为你做一点事,只要能让你开心一些……不管是什么后果……」
x部被搓弄,冷翎兰的呼吸急促,眼睛不敢看我,低垂着脑袋,任由我手掌在她坚挺的n子上左右奔走,没有阻止我的侵略,而是就这么看着我穿越扣缝,深入军服内,蹂躏两只可爱的大白兔。
「什么后果都不顾?你别忘了,这里可不是洞窟里头,我又是你什么人,要是被人知道了,你过去累积的成就便全都没了。」
心情紧张,我都快要呼吸不顺了,但还是谨慎地提醒冷翎兰,至少,我希望我们两个人里头,留一个比较有点自制力的。
不过,我没有听到我想要听的回答,又或许……我g本就在期待着这样的回答。形状姣好的美r不停地起伏,用几不可闻的轻声,双颊通红地说出最动人的话语。
「……如、如果……是哥哥的话……可以唷!」
很难想像这种羞答答的少女情话,会从冷翎兰的口中说出,但我却真的听到了,而且……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还是首次我被她叫哥哥。
刹那间的冲击,我心神激荡,就是拼命呼吸,也觉得心脏跳得厉害,把什么顾忌都抛到九霄云外,很自然地吻住了眼前的这个美丽公主。
冷翎兰没有拒绝,甚至还主动把身体靠过来,我忘情地吻着她,尽情地揉着她的n子,热切地渴求她的身体,而她也给予我同等热度的激烈回应,应该没有多少接吻经验的她,表现得极度热切,甚至会舔我的嘴唇,咬我的舌头。
推开了木门,我把冷翎兰抱进了树屋,就如同抱我的新娘子上床一样,把她放在了床上,在她的配合下,脱去了军服外套与衬衫后,我们两兄妹的嘴就没有分开过,互相追逐,互相缠绵。
热吻结束后,冷翎兰趴在我身上,明亮的眼眸闪闪动人,像只飞倦的小鸟,依偎在我身上不动,我的手轻放在她背上,顺着美妙的背部弧线往下,越过了纤巧的小蛮腰,忽然碰触到一个极为弹手的目标,我侧过目光一看,只见到一个圆翘的月亮。
那是我妹妹的可爱屁股,一个完美的小翘臀、一个完美的月亮,白得发亮,圆得盈满,没有一点瑕疵,没有一丝赘r,深陷在股沟里的蕾丝内裤只露出一小截来,好像在抱怨那条密缝把它吞噬。
看见这个美臀,我瞬间硬得厉害,冷翎兰很轻易就察觉到这点,她嘤咛一声,想挪开臀部,但我迅速伸出双手,按住了浑圆的臀r。
「别躲,都这种时候了,你再告诉我一遍,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c你! 」
第七章 策马扬鞭 豪气冲霄
之前我确实也曾经想过,虽然说回到现实世界后,我和冷翎兰不宜再发生特殊关系,但如果发生了,会是在怎样的一个情况下?
想像中的情况有很多,也许冷翎兰体内的真气仍乱,需要调整;也许我的地狱y神需要冷翎兰的帮助,运气好,还能尽早解除限制,可以使用魔法。这些理由都很牵强,甚至可以说是借口,但我确实认为,我们之间是需要一些借口的。
没有想到的是,冷翎兰在这件事上头,比我更想得开,事情既然已经做下,她就不逃避,率直面对,看我心情不佳,甚至用自己的青春r体作道具,主动来安慰我。
以冷翎兰的刚直个x,很难想像她会体谅别人心情,更别说是为了别人心情不好,用身体进行抚慰,她应该是非常讨厌x这档子事的。现在这样的表现,或许我也只能说,爱情的魔力真是太大了……
「哇!好大胆的女y贼,看来今天我遭逢大劫,贞c即将不保,但不管怎样,我也要誓死抵抗,绝不让你轻易得手。」
一时兴起,我故意拉紧裤带,一手护x,装出一副惊惶失措,坚决保卫贞c的样「笑话,我冷翎兰看上的男人,还有不手到擒来的道理?今天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真是超经典的对白,我以往讲过不少次,这倒还是第一次反被女孩子对我讲,感觉好特殊啊,而能够碰上这种懂配合、反应快的女人,确实是乐事一件。
冷翎兰本来趴在我身上,完美的小翘臀正被我按在掌心,我兴奋地用双手按住浑圆的臀r,手指拨开内裤,对着那条芳香的裂缝滑了下去。
「啊!不要碰那里!」
柔嫩的肛菊被触碰,冷翎兰一声惊呼,想从我身上翻转逃开,却不知我早已有所准备,顺势一翻,反而将冷翎兰压在身下,两兄妹的身体再一次紧密接触。
凭冷翎兰的武功,我虽然把她压住,只要她飞起一腿,立刻就能把我踢得破开屋顶飞出去,但她看了我一眼,却是羞怯地转过头,身体不作回避,这种无言暗许,对我是最大的鼓励,令我采取动作,先让她趴在床上,抬起屁股,跟着便低伏在她的两腿间。
「别乱动,让我看清楚一点。」
「你又不是没看过!」
「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不一样嘛!」
我打开冷翎兰的双腿,她很不情愿,扭扭捏捏一番,她还是把双腿张开了,面对这个奇妙的花谷,我记忆犹新,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
隔着那几乎半透明的白色内裤,清楚可见丰满的花谷,在洁白的肌肤衬托下,依附在花谷的几片嫩瓣娇艳欲滴,多水多蜜的体质,让一道潺潺小溪早就弄湿了花谷入口,就只见到新开辟的裂谷浅浅,婉蜒曲折,淡淡的熏香气息,让人心头一片火热。
为了回报少女的真情,我将她都快湿透的内裤拨开,露出湿润的花谷,深嗅一口花香似的芬芳,就热情地吻了上去,舌头轻轻一扫,少女的声音斗然提高。
「啊……别舔那里……」
冷翎兰叫了一声,柔软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只有动人的翘臀,紧急逃避我的嘴巴,不停地颠动,让我的舌头不能准确地钻入裂缝,焦急中,我含住一办蜜唇用力地吸了两口,冷翎兰一阵哆嗦,一股晶莹的蜜汁,几乎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浇了我一「哇……不好意嗯……你没怎么样吧?我帮你擦擦吧。」
「没事,你别在意,我喜欢你的味道。」
之前在洞窟里就领教过,冷翎兰容易出水的敏感体质、紧得出奇的膣压,两者结合在一起,就会形成这样的效果,说实在的,我还满喜欢这种体质,而且看冷翎兰为此羞赧,很有成就感。
没给冷翎兰再动作的机会,我一口又吻了下去,匍匐在床上的冷翎兰,发出了勾魂夺魄的呜咽,不像呻吟,倒有点像哭声。
第二次的刺激,冷翎兰的挣扎明显弱小了,只有臀部的摆动还有些剧烈,我能理解,晓得不能着急,就连舔弄的力度也变得温柔了,一点一点地吮吸。
渐渐地,冷翎兰连翘臀摆动的幅度也减小了,她喘息着放下臀部,但她的臀部够翘,放平下来也显得和撅起一般,翘臀中间那几片如花办的蜜唇被舔弄后,变得异常肥厚,妖艳,似乎在向我发出邀请。
我当然接受邀请,就是没有邀请,我也一定会不请自到,趁着冷翎兰不注意,我把自己的下中身脱光,挺着chu硬的rj,往前跨上一大步。
屋里,只有一盏小小的灯火,连窗户都敞开着,听得见外头的鸟叫虫鸣之声,窗帘虽然拉上了,但被风吹得任意摆动。
为了安全起见,照理说我们该把窗户紧闭,确定没有人看见听见,省得兄妹交合的丑事外泄,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意这么做,冷翎兰也漠视了这个事实,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心情。
因为想看清楚我,冷翎兰翻转过身,躺在床上,虽然她武功高强,在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帮助,一样娇喘吁吁,身上香汗淋漓,满是水珠,我把头深深埋进了她高耸的双r间,两手被压在她身下,握住那让我神魂颠倒的屁股,使劲的捏,更顺势将她的内裤脱下。
冷翎兰配合我的动作,两条腿都蜷起来,抬高夹在我的腋下,两手抱着我的头,向自己x前用力。
带着少女香气的浑圆美r,入口清香,充满了弹x。粉色的蓓蕾像颗葡萄一样挺立着,r晕很淡,边缘不那么明显,被风一吹,雪白rr上就泛起一片小疙瘩,但仍「妹子!」
我叫了冷翎兰一声,她看我的眼神略带惊愕,显然对这个称呼不太适应,甚至不喜欢。
「想要了吗?想要的话,就叫我一声哥哥,哥哥就把东西放进去。」
就在不久之前,冷翎兰才亲口叫过我哥哥,但那似乎只是她不自觉的一下叫唤,我知道这点,就更想让她明明白白叫一声。
「你臭美啊?不进来就不进来,有什么了不起?以为我会稀罕吗?」
终究还是强硬的个x,冷翎兰对我的要求怒目以瞪,毫不退让,但在强势的态度下,我却看到她心中的胆怯与不安,为了要打破这份心虚,我摆动腰部,让r菇在花谷口轻轻挑动,仅是碰触柔嫩花蕊,却不真个进入。
「叫哥哥!」
「不叫!」
冷翎兰侧过头,转过俏脸,不愿看我。
「叫!」
「不叫!」
一叫啊!「「就是不叫!」
连续的僵持,意外地刺激到冷翎兰,本来仰躺着的她,一下子坐起身来,看着我,嘴里喘着chu气。
我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冷翎兰一下用力,把我扑倒,扭腰转身,顺势骑在我身上,那浑圆的屁股就跨在我脸上,只觉得rj骤然一热,进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硿体,我感到她在用牙轻咬r菇。
这恐怕是冷二公主生平第一次口交,只要想到她平时对男人的态度,就不难理解此刻她把男人的rj含入口中,这代表着什么。我又惊又喜,两手抱住了她的雪臀,向下用力。
充满了y蜜和少女特有体味的混合气息,充满了整个鼻腔,耻毛下面的美r就在我嘴边。我使劲挺着rj,在她嘴里抽送,自己舌头则在她蜜唇中间挑弄,手指头在充血嘭张的蜜蕊上来回抚弄。在马眼上面舔了一下。
「爽不爽?」
冷翎兰说完,又舔了一下,眼睛还一直瞥看着我,含带笑意。
「还是听你叫哥哥最爽。」
我说完,挺了一下rj,将她美丽的小嘴塞满。
「就是不叫!才不让你称心如意……」
冷翎兰再次含住了rj,使劲的吸,好像要把里面所有j华都吸出来一样。我瞬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甚至有点儿难受,便把嘴也覆盖在她的膣道口,一股微咸的味道传来,我含住了她的两片蜜唇,使劲的吸,回报她的努力,手指头还夹住蜜蕊,来回蹭,来回搓,看看到底是谁能挺?
除了吸吮,冷翎兰吐出半grj,用手不停的套弄在外面的部分,嘴里也加大了力度。另一边,我的力量也开始加大,手指头几乎是捏住了蜜蕊在使劲,嘴里感觉到她的y蜜,正随着我吸的力量流出来,流到我的舌头上面。惊人的出水量,让我几乎呛着,但我还是忍住,就这么挺着,僵持着。
慢慢的,冷翎兰的呼吸变得急促,呻吟开始加快,身体也开始颤抖。而我则开始适应了这种刺激,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刺激。为工让冷翎兰彻底崩溃,我把嘴松开,另一只手的指头伸进去,按在了那片位于膣道上壁突起后的小疙瘩上面,不停的扣动。
随着我的动作,冷翎兰的反应变得剧烈起来,身体颤抖的频率加快,为了能及时补充新鲜的空气,她不得不松开了口中rj,急促呼吸,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的rj,被相对温度较低的空气刺激,来回跳动几下,打在冷翎兰的嘴边和下巴上,像是在惩罚她的淘气举动。y蜜强而有力地涌出,膣道夹紧我的手指,大量的y蜜随着我手指流出,在她剧烈颤抖的大腿g边缘流下来。
冷翎兰趴在我身上,不停的颤抖,每次颤抖都很剧烈,那力量像是从体内深处发出,不可控制的。
「叫下叫我?」
我得意洋洋的问。
「嗯……哥……哥哥……放进来……我……嗯……妹妹投降了……」
经过一次高潮冲击后,身体还在无意识的颤抖,意志却终于失守了,当然,换作是面对别人,我想冷翎兰仍会坚持,但碰到是我……
听冷翎兰终于娇声唤出「哥哥」,我得到一种变态的满足感,整个情绪更是被激rj进入的那一刻,我再次感到那非比寻常的紧窄阻力。虽然已经不是处女之身,但极力收缩的膣道口,像是在阻拦我一样,紧紧闭合了一下,幸亏大量的y蜜帮了r菇一把,让它顺利进入了还在不停的收缩的膣道。
r菇上面的冠状沟,在柔软的膣道内壁上面来回顶刮,布满青筋的rj在火热的膣道、凉飕飕的空气中不停栘动。r菇尖端顶在膣道尽头时,还能感觉到那些嫩r的吸力,仿佛还在进行刚才的角力。
我抬起冷翎兰的一条粉腿,让身体处在她两腿之间,小腹撞击着抬高的大腿g,rj深入的程度已经是最大了,每次撞击都换来她欢愉的娇呼,没过几下,我的y毛就在她的大腿g上面造成了一片红色。
「爽成这样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如果让国内那些你的崇拜者看到,真不晓得会说什么?男的一定大失所望,女的有九成九会去自杀。」
「别……别管那些了,用力搞……我还要……」
回应冷二公主的娇呼,我一手抱住她大腿,另一只手抓紧了她充满弹x的雪臀,手指头深深陷进了屁股里面。
两具躯体紧紧交缠,过了一会儿后,已经没办法分出彼此身上到底是汗水,还是她分泌出来的y蜜了?屁股和大腿g更是一塌糊涂了,冷翎兰的身体扭曲着,在呻吟中承受着我的撞击。
我正感到愉悦,突然,冷翎兰一下剧烈仰身,将我整个人颠得翻了过去,然后,用一副支配者的睥睨眼神,居高下看,那一瞬间,我眼中的这个美丽少女,不是千金公主,不是英武女将,而是一个支配一切的女王陛下。
这位尊贵的女王,不能接受自己一直被动,给男人掌握了主控,所以在她无法满足的时候,争回了主控权,甩了甩马尾巴似的长长黑发,摆动着坚实的青春胴体,慢慢抬起屁股,然后落下,直至完全贴合到我的身体以后,才重新开始重复起起落落的动作。
不傀是长年骑马打仗的女骑士,这种姿势,冷翎兰控制得很好,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恰到好处。我开始享受这种姿势带来的舒服感觉,两只手扶着她的屁股,随着屁股起起落落。显的感觉到她膣道口的力度。
无论膣道口位于r菇附近的冠状沟,还是位于rjg部,我都能感觉到膣道口紧握的力量,她的第二次高潮就这么来了,只是持续的时间比第一次要更长,惊人的y蜜由两人接合处狂溢出来,膣道夹紧和身体颤抖的频率,也越来越强。
虽然刺激,但我还没有想sj的欲望。长时间的摩擦,让我觉得rj硬得有点儿难受,甚至希望早点儿s出来。
还没有等到冷翎兰这一波高潮结束,我就抢着扭腰挺刺,两手扶住她的屁股,大力的抽c,猛烈的撞击,「啪啪」的声音顿时响起来,膣道内的紧迫高压一夹,我马上有了感觉。
「妹子,你夹得太紧了,屁股别动那么快,不然,可能哥就快要出来了。」
「别……别那样叫我……这、这种时候,我不要当你妹妹……」
冷翎兰断断续续的娇喘,让我异常兴奋,仰抬起头,两手从下面抓住她圆滚滚的雪r,让她整个上半身都拉趴在我身上,只有腰部以下,随着我的颠动,屁股前后的「哦?不喊妹子,那要怎么叫?难道像以前一样,叫你公主殿下?还是平常在心里叫的那样,喊你臭婊啊?」
「唔……像、像小时候一样,你……唔,叫我兰兰……」
冷翎兰骑乘在我腰间,浑圆美臀上上下下抖动,被我趁势往上重重一顶,她整个背弓了起来,两团雪r抖出动人的波浪,黑发如马尾甩动,一声声娇媚入骨的呻吟更是直入云霄。
「嗯……喊我兰兰……我是……你的兰兰,用力干兰兰吧。」
「说什么呢!现在是兰兰在干我啊,哈哈哈。」
大笑声中,我们两兄妹的大腿激烈地碰撞,耻毛在她充满弹x的屁股上面来回扫动,从屁股中间的凹陷处可以看到,沾满了y蜜的rj,闪闪发亮,在膣道口进进出出,每次出来,都连带着带出一部分粉红色的膣道内壁,直到没有了足够的摩擦力,才松开rj退回去。
两瓣屁股中间已经被y蜜浸湿,跟我小腹部撞击的时候不仅产生了碰撞的声音,当大腿离开屁股的时候,大腿和屁股中间还黏连着一丝丝的分泌y。
rj和花谷接触的膣道口处,急速挺进的rj把空气混进去,跟分泌的y蜜混合在一起。在膣道口和rj上面充满了细小的白色泡沫,就像在用yy给两个人的x器擦洗一样。
冷翎兰的身体还没有从第二次高潮的过程中完全平复,已经开始又一次抖动。这次由于两人身体相贴靠,所以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加明显,大腿g的肌r尤其抖得厉害,我甚至可以用眼睛看到屁股在晃动。
盈盈一握的腰部,开始一下一下地左右摆动,如雨似的热吻落在我脸上,冷翎兰紧紧抓住我的双手,死命的握紧。
我低头看去,rj一下一下狠狠地进进出出,每次c入都将蜜唇挤入膣道,拔出时再将蜜唇翻出来,洞口的y蜜已经被干成白稠状,r缝里边还在不断地流出新的y蜜,y蜜流到床上,把大半张床都弄湿,连带我背后也湿了一大块。
「准备好了吗?妹……哥哥,要s给你……」
「s吧,s给兰兰。」
听到我的话,冷翎兰没有躲避,反而加陕了耸动的速度,结实r臀无情地拍打我的耻骨,让我的耻毛一片泥泞。
除了冷翎兰之外,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女人的爱y是如此丰富,下身都快湿透了,更意外的是,冷翎兰的rx越来越紧了,一阵阵剧烈的痉挛在她的小腹产生,很快就波及到我的身体。
我强烈地打了一个哆嗦,rj猛地暴chu,再次狠狠地剌向膣道深处,冷翎兰突然向我露出了痛苦状,她咬了咬红唇,然后低下头,看着她的rx疯狂而密集地吞吐哥哥的rj,这股最后的疯狂,仿佛要把rj连g拔起。
「啊……你、你……我好难受……」
冷翎兰抬起了头,迷蒙的艳媚眼神,甜美的愉悦呼声,可以让任何男人的骨头都酥掉。
膣道紧紧的夹住,尽头嫩r死死吸住了快要sj的r菇,一刻也没有放松。我和那股紧窄的压力相抗衡,强忍着把rj顶到了最深处,r菇深埋进那堆嫩r中间,享受着那堆嫩r能给与我的最后刺激。
仅仅几秒过后,我紧紧地搂着冷翎兰,酥麻的快感如火山爆发一样猛烈,我还没有来得及喊,浓烈的j华就喷涌而出,瞬间灌满了紧窄的rx。
冷翎兰趴在我身上,娇躯随着膣道内rj的颤动不时抖一下。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冷翎兰轻轻地喘着气,跟我大口吸气的声音混在一起,充满了整个房间。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了,隔了很长时间,两个人才恢复了平静。
「我忽然很想问你……」
「问什么?」
「你和我这样子搞,只是为了让我高兴吗?还是有别的理由?」
我轻声问着,冷翎兰看了我一眼,略带瞋怪地道:「你觉得还会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很多啊,比如说……你自己就完全不想和我搞吗?看你刚才摇屁股的疯狂样子,你应该也有爽到吧?」
我说着,一手仍在揉着冷翎兰浑圆的rr,一手却已来到她挺翘的美臀,重重拍打一记。
没想到的是,屁股被打,冷翎兰面色不变,膣道内却陡然一夹,大得出奇的r璧压力,让我的rj再次被激烈榨取,险些软脚,真是作法自毙了。
「当然有啊,和你干很舒服嘛……」
出奇的,冷翎兰大方承认了自己的感觉,俏美的脸上,尽是少女的动人风情,伸指头在我鼻端碰了碰,两团雪r更贴压在我x口,造成甜美的压力。
「……还有,干你也一样舒服。」
冷翎兰承欢之后的x感艳姿,让我目眩神迷,还想不到该说什么,就听她道:「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本以为,冷翎兰是要我承诺以后别让她叫什么哥哥妹妹的,哪想到她竟是为了别的事而开口。
「……要、要是……有一天,我死了……」
才刚结束男欢女爱,忽然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心头一震,骇然回望,发现冷翎兰正凝视过来,认真道:「如果我死在你前头,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把我做成那种东西喔。」
「什么东西?」
「就是……华鬼婆弄的那种尸妓。」
冷翎兰神色扭捏,大概觉得「尸妓」两字说出不雅,我一方面很佩服这些女人,有事没事就想这些无谓假设,庸人自扰,一方面却心中不安,觉得冷翎兰突然冒出这一句,实在不是好兆头。
「知道了,唉,就算你不提这要求,我也不会搞那种东西的,唉,你们女人真是奇怪,问这什么问题?」
冷翎兰的心情,我多少明白,想到自己死后,身体被弄成这种行尸走r,虽然是活蹦乱跳的行尸走r,但也没几个人能接受,尤其是像冷翎兰这样自尊心强烈的武者,连死都不怕,却对这种事有着深深的恐惧。
我抱着冷翎兰温暖的胴体,亲了她一口,再一次做出保证,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还好你是问这个,要是问另一个千古难题,那就难处理得多了。」
「什么千古难题?」
冷翎兰一句话问出口,她自己也省悟,揶揄地看了我一眼,把散落的黑发拂到耳后,笑问道:「听说你很喜欢你的大n徒弟,又和羽家姐妹的老二搞得不干不净,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的大n徒弟、羽虹、李华梅一起掉到水里,都快要淹死,你先救哪一个?老实回答,不许撒谎。」
由于保密功夫做得好,冷翎兰迄今仍不知阿雪、天河雪琼的关系,所以才有些问,若是早几年,我一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如今……这问题已经有了很好的答案。
「哈,我才不救,我只会捡一块石头,看看有谁要下水去救……」
「然后呢?」
「没有然后,哪个要下去救,我就砸哪一个!」
「什、什么?」
冷翎兰被我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这反应在我意料之内,便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世上的女人那么多,死了一个就再换一个,有什么好可惜的?只有妹妹,才是真正的宝贝,独一无二啊。」
换作是其他女人,可能会被这句话哄得笑逐颜开,但冷翎兰却没有那么好伺候,她从我怀中挣脱,趴卧起身,把x前美丽的弧线裸露在我眼前。
「为什么你总是叫我妹妹?我不喜欢你这样叫,也不想叫你……」
冷翎兰省略掉那个称呼,看来还是对我强迫她叫哥哥的事耿耿于怀,我点点头,向她解释。
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之前我们把这件事视为绝对禁忌,不管怎样,绝对不让自己走上这离经叛道的一步,但事出无奈,最不想让它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如果冷翎兰决心悔过,像星玫那样,以宗教力量约束自己,与我断绝关系,那我是无话可说,但既然她选择了不同的路,还和我搞在一起,那何妨换个心态?别一面搞一面责怪自己,这样岂非天天难过?
「要嘛不做,要嘛就做好,你不知道在男女交媾的时候,女孩子喊出的声音、言语,对整个作爱的气氛有很大影响吗?」
我道:「干你的时候,听你喊哥哥,会让我非常兴奋,甚至比玩强奸游戏更有快感喔。」
冷翎兰瞪了我一眼,低声说了一句「变态」,其实我话没有说完,因为强奸游戏我并没有玩过,倒是真枪实弹的强奸,这种事我常常干。
「要是不信,下一次你自己也来试试看,感受一下,毕竟我们流着同样的血,这样哥哥妹妹叫一叫,说不定你也会爽翻天的。」
「……大变态!」
第八章 有朋远来 及时送雨
被女人骂变态,我不是很在乎,因为我生平所见的杰出人士,似乎都是心理变态,或者该说,我所熟知的那些大变态,都变成了杰出人士。如果变态一词,在这个世界就意味着成功,那我就很光荣地接受这夸奖了。
再者,我也对冷翎兰的思维觉得好笑,这也是其他女人常有的迷思。她们似乎都没有想到,我才刚刚干完了她们,这种时候骂我是「变态」或是「猪狗」,那她们也不过是被变态、猪狗干过的贱货,自取其辱,有什么好得意的?
所以,通常碰到这种状况,我都会说,「变态就变态,只要能干得到你,当变态我有什么不愿意的」,但考虑到与冷翎兰斗嘴毫无意义,我选择压下这股还嘴的冲动,搂着冷翎兰,就与她这么肢体交缠在一起,相拥而眠。
「唔!」
再次清醒,时间已经是早上,我察觉到冷翎兰自我怀中挣脱,一阵急促的穿衣声之后,我睁开眼睛,发现冷翎兰已穿着内衣,站在窗口,向外眺望,似乎在看着什么。
和煦的晨光,自窗外洒进屋内,浅浅的金黄色,似在冷翎兰身上披了一层金纱,我痴恋地凝望她坚实的青春胴体,欣赏她没有一丝赘r的美好曲线,正自出神,就见她眉头一皱。
「外头出事了!」
「啊?还有什么事?伦斐尔遇刺了吗?」
这话倒不是单纯的开玩笑,现在索蓝西亚乱局未定,全靠伦斐尔善后整理,只要他平安无事,什么状况都有办法应付,但倒过来说,如果他忽然挂点,整个索蓝西亚的乱局将无可收拾。
不管怎么样,此刻连我都隐约听到外头传来的骚动,窗外确实有事发生,虽然距离这边很遥远,不过,那种千百人齐声呼喊的叫声,很不寻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情况有变,我和冷翎兰立刻穿好衣服,奔出屋外,才跑到外头,就看见惊人的一幕。
「唷,早安,搞乱伦的法雷尔家变态兄妹,你们起床啦?「能够躲在外头,不被我和冷翎兰发现的高手,这世上还真是不少,但在那之中,会这么明明白白踩人痛处的,就只有一个华更纱,她像一个幽灵似的,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一g树枝上,漆黑的身影,在茂密枝叶中很难被发现,我不晓得她在那里待了多久,但希望不会是昨晚直接跟踪我们回来。
「你在那里待了多久?」
冷翎兰怒喝声中,扬手便劈发一道刀气,斩空断树,轰向华更纱。尽管这一刀没有运上第七级力量,但华更纱看也不看,随手一挥,就把刀气拨开,挥洒如意,这手本事就足够镇住场面,让冷翎兰压下怒气,先不动手。
「真是奇怪了,你们两个在那边搞上半晚,窗户不关也就算了,连叫都叫得那么大声,哥呀妹啊喊个不停,我想不听见也不成,现在你们一出来就砍我,这似乎不是对待邻居的好态度吧?」
「你不请自来,是名符其实的不速之客,算是哪门子邻居?」
对于这种人,打又打不过,骂又不痛不痒,讲什么话都是多余,我抱怨了一句后,直接问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喔,好像是j灵那边不受控制,也可能是对伦斐尔不满,刚才发动起义,已经烧掉半毁的王g,到处乱杀起来了。」
「什么?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我闻言大吃一惊,纵目远眺,果然在远处隐约看到火光窜升,而且还不只一处,显然叛乱势力闹得很厉害,还在华尔森林中到处纵火。
华尔森林这两天也真是倒霉,先是龙牙战兵肆虐,大肆烧杀,好不容易龙牙战兵溃灭,居然又有叛乱势力骚动,不过这件事情有点奇怪,伦斐尔在j灵之中的威望甚高,尤其是那些士兵,g本就认定他为领袖,如今他接掌索蓝西亚大权,就算说不上万众归心,照理说也不该有太多人反对。
然而,看森林中燃起的火头,还有越来越大的人群鼓噪声,这场叛乱闹得着实不小,甚至连伦斐尔自己都招架不住,被攻破王g,这不能不说是内有蹊跷。
「别废话了,我们出去看看究竟吧。」
我振臂一呼,登时引来华更纱好奇的目光,「你不能用魔法,现在等若全无自保之力,居然还那么勇敢,抢着要跑去外头看,我能不请教一下,你勇气的g源何在?」
这答案显而易见,硬要问就是摆明了糗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身旁的冷翎兰抢上一步,明艳英武,威风凛凛地道:「有我在身边,且看看谁伤得了他一g汗毛。」
冷翎兰虽未拔刀,整个人却如一把出鞘的宝刀,威压迫人,叫人不敢怀疑她说出的话,但看她这么有威势,我又觉得有些不是味道,皱眉道:「喂,可不可以留点尊严给我?你这样子讲话,传出去了,我以后很难做人的。」
「喔……」
冷翎兰愣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好像很为难似的压低声音,拉着我的手,低声道:「等一下到外头去,要靠你来保护我了……」
说实在的,听见这种柔弱的话语,再看看冷翎兰刻意放下身段、矜持的柔媚表情,较诸平时的爽朗英艳,真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我心头瞬间一阵悸动,但口中却说出相反的感受:「……还是算了吧,以你的个x讲这种话,太没有说服力了。」
「喂!你到底想要怎……」
「哇哈哈哈,没什么,大家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一起到外头看看状况吧。」
拉着冷翎兰的手,我急急忙忙相她往外跑,不让她有机会发作,华更纱也跟在我们后头,三个人两前一后,很快就离开树屋,从树上下去。
来到平地,我才觉得自己失策,刚才居高临下,还可以看见东西,现在到了平地,周围都是巨木遮挡,什么也看不见,怎么去探查究竟?
华更纱也发现了这一点,道:「下来好像什么都看不到,要不要再上去?」
「好,你立刻上去,我和她往前面走,一个时辰后大家在外头会合。」
「……你们两兄妹昨晚干得不够,现在又欲火中烧,要找地方躲起来搞?」
「其实我们只是想甩开你而已。」
如果继续这样讲下去,不晓得要闹到什么时候,但一队j灵士兵却在此时来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见之心喜,往前跨上一步,朗声叫喊。
「喂!你们的王子殿……」
一句话没说完,我慌忙转身开溜,因为那一队j灵士兵居然拉弓搭箭,朝我们这边乱箭s来,j灵的箭雨又快又准,如果不是因为我身后有两道防壁,这一下就要大大糟糕。
(真是不妙,难道j灵们发动兵变,除了干掉伦斐尔,还预备连我们也杀?这下麻烦了,华尔森林这么大,里头j灵那么多,怎么分辨敌我啊?
我脑里闪过许多念头,但全没把眼前的箭雨放在心上,因为冷翎兰把手一举,无形气罩生出,将我们三人都笼罩在内,所有箭矢与气罩一触,立即寸寸碎断,掉落地上。
以冷翎兰的武功,就算要把这些箭矢尽数反s,那也是做得到的,但这里始终是索蓝西亚,要是把j灵杀死太多,后头不好处理,我与j灵早有深仇大恨,是无所谓,但冷翎兰的身份特殊,代表阿里布达,终是要留点余地,否则后头算起帐来,不管是谁坐在索蓝西亚的王座上,大家都要闹得不好看。
混乱之中,又一支j灵队伍绕到我们后方,飞箭如雨而落,不是从侧面s来,是划出美丽弧线,从我们正上方洒落,看起来威势惊人,却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冷翎兰半举起手,增强了的气罩把箭雨尽数封挡。
前后两波攻击,都是由冷翎兰挡下,不过,这不代表出手的人只有冷翎兰。受到攻击的人有三个,我无力反击,冷翎兰出手留有余地,但剩下的那一位,却是连拿弓箭向她瞄准,都要死路一条的,怎么可能只站在那边,被人当靶子一样s?
无声无息之间,华更纱的反击早已发动,我们甚至没见到她有什么动作,直到前后两批j灵士兵发出闷哼,全身肌r迅速腐烂,发出恶臭,我们才知道她早已把毒放了出去。
「妈的,鬼婆你放毒也不先打个招呼,万;母到我们怎么办?」
我立刻发了脾气,冷翎兰却是面有忧色,华更纱这一手,几秒内就干掉了数十名j灵士兵,还死得面目全非,惨不堪言,不管是再怎么正当的理由,都会引起j灵们的众怒,不好收拾。
华更纱冷淡道:「毒这种东西你就不用担心了,凭你的这副鸟样,什么毒看到你都要逃之夭夭……咦?」
冷冷的表情骤转惊奇,我顺着华更纱的目光看去,发现那些中了华更纱无名剧毒,身躯都已经溃烂的j灵士兵,居然没有倒地身亡,还摆动着腐烂中的恶臭身躯,发着可怕的怪声,无视痛楚,持续向我们逼近。
情况诡异莫名,看着这一幕仿佛活尸骚动的画面,我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伊斯塔,又要和那些邪门玩意儿打交道。
「鬼婆,这是你搞的特殊效果?什么东西不好玩,怎么玩起僵尸来了?恶心不说,你品味还真是低啊。」
「……我也觉得奇怪,黑煞寒毒并没有把生命体变僵尸的效果,他们的这些反应不正常。」
华更纱摇头道:「僵尸什么的,与我无关,是另有一股力量介入,把濒死或已死的他们弄成了僵尸。」
华更纱的话,令我们觉得不妙,这种诡异变化代表局面可能已经失控,如果华尔森林里头出现一堆这种东西,这就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了。
「鬼婆,你是邪门外道的大行家,能不能看一下这些僵尸的成因?好端端的正常尸体,怎么一下说变就变了?」
「还看不太出来,不过以僵尸来说,这些东西的动作也不正常,好像正被什么东西c纵一样。」
华更纱所点出的问题,我也感觉到了,虽然说僵尸的动作本就死板,但这些j灵死尸的呆板动作,却又不同于一般的僵尸,看起来倒挺像是扯线拉的悬丝傀儡,被某些看不见的丝线给扯动控制,c控着他们行动。
「这么说……除非我们破掉控制他们的那股力量,或是把他们挫骨扬灰,不则是无法摆脱他们了?」
「可以这么说。」
华更纱的回答令我伤透脑筋,打这种没有意义的泥沼战,是我最怕的事情,最理想的策略就是立刻脱离,这点倒不是太难,有两大高手护持,这些被c控的僵尸还难不倒我们,转眼间便冲了出去。
情况发展到这里,已经大大超出我原先的预想,也很肯定这绝非是单纯的军事政变,而是牵涉到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
不过,再怎么强大的神秘力量,也不可能突然冒出来,考虑到地缘关系,我大概猜得到是谁在幕后搞鬼。
沉寂大半天,那个取代大祭司的莫名邪物,终于有了动作,发动反扑。连葛林斯王都能被他控制,要c控这些普通的j灵士兵g本轻而易举,但我相信他绝不会无聊到只c控这点士兵就来袭击我们,连骚扰都还算不上,再看看华尔森林内的骚乱程度,问题就只剩下一个…………被c控的j灵,到底有多少?
这个问题,华更纱同样也察觉到了,她抬头望天,像是在感应着什么,最后道:「百万之数,无分老弱妇孺,总数起码在一百万以上……还有个更坏的消息,数目仍在迅速增加中。」
此话让我们倒抽一口凉气,华尔森林内j灵的数量,大概有个两三百万,如果有一百万以上受到控制,比例上可能不大,但绝对数目却是一个恐怖的事实,整整一百万的j灵骚动起来,乱砍乱杀,那会是何等惊人的一个画面?更何况这些受控制的j灵仍在不断增加数目!
不过,有一个关键我想不通,魔法虽然神奇,却也必须依循固定法则而行,不能无中生有,更非无所不能。使用黑暗魔法,确实可以控制目标魂魄,影响心神,把目标生物化为行尸走r,像是扯线傀儡一样,然而……百万之众?这么大的数量,是怎样才能一次c控?就算是扯线的傀儡吧,那条「线」又是什么?
一定是有一个媒介,术者才能透过媒介,影响目标物,在我所知道的控制魔法中,各式各样的媒介五花八门,但没有哪种媒介可以一举控制百万多人,比较奇特的一个案例,是在城市的饮用水里下咒,居民饮水之后被控制,但那顶多也是控制几万人,而且无法下j细命令,只能让受控制的人自行活动,甚至连团体行动都做不到。
华更纱也是魔法的大行家,我望向她,她很快地摇头,显然也对些无所知,想不出答案来。
火头在森林里各处烧起,很快就蔓延开来,无论远近都是一片人荒马乱,惊叫啼哭之声,比先前龙牙战兵肆虐的时候更乱,我们三个人置身在这种环境,g本不晓得能做些什么?
我道:「白家的那些人呢?场面这么乱,不会被人宰了吧?」
华更纱摇头道:「不用替他们担心,白拉登派他们出来跟着你办事,本来就是要让他们历练,这种时候他们自然有自保的方法,如果真的死掉,就是命该如此,这世界弱r强食,今天活不下去,也别讲什么明天了。」
白拉登的手下,自然有一套他们自己的标准,轮不到我这外人来多管闲事,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先去找到伦斐尔,只要与他会合,就比较能掌握情况,得以应变了。
有冷翎兰、华更纱两人在旁,眼前这场面不过是小意思,反倒是我扛在背上的重物,那个疑似创世圣器的长条形物体,重量极沉,扛着跑真是件苦差事,幸好伦斐尔不算难找,在森林中乱走大概一刻钟之后,冷翎兰感应到伦斐尔的气息,朝那边赶去,会合在一起。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们了……」
伦斐尔一行人看来相当狼狈,几百人身上各自带伤,衣甲满是血污,还有人皮甲上c了十几枝箭,明显是刚刚打过一场激烈苦战,对手自然也是j灵,以箭矢攻击,这才将他们打得如此狼狈。
「发生什么事了?别告诉我你们是突然被攻击的,应该有点征兆吧?」
我打量着伦斐尔,他表示情势复杂,继续待在华尔森林,只有单方面挨揍的份,必须立刻撤离,我也不反对,一行人开始往外撤离,同时也听伦斐尔交代事情经过。
在我和冷翎兰在房中亲热的时候,伦斐尔接掌索蓝西亚军政大权,他知道消失不见的大祭司是心腹之患,若是让这妖人有机会反扑,他自己随时有可能x命不保,所以了了严令,让j灵们四处搜索,务要找到那妖人的所在。
g据调查,有人曾看到一道黑光,掠过天际,飞往森林的一角,伦斐尔闻讯后立刻率兵亲自去追查,结果追到了华尔森林内的大监狱。
「大监狱?不会是等待大监狱吧?」
我吃了一惊,再看到伦斐尔点头,暗叫自己失策,竟然没有想到那妖人会回去大监狱里头,然而……他去那里做什么?
伦斐尔率军追到大监狱,一票人还没有进去,忽然一道黑光从大监狱里头窜出,刹时间,大监狱那边山动地摇,浓烈黑气源源不绝地从内冒出,当这阵黑气停止,一切都变了样。
跟着伦斐尔赶到大监狱的数千兵马,只有极少部分是随着他流亡后回来的亲兵,其余都是本就在华尔森林中执勤的守兵,因伦斐尔掌握大权,奉他为主,听命行事。
黑气蔓延过后,那些一直追随着伦斐尔的亲卫兵,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仅是有点头晕而已,但那些始终在华尔森林内执勤,未有长时间离开过的j灵士兵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呆滞,仿佛灵魂离体而去,接着就开始攻击身的事物,自相残杀。
伦斐尔进退维谷,既不能坐着挨打,又不能全面还击,更何况百多个j灵打几干,g本就只有挨打的份,也不用想什么还击,光想着怎么保命逃走,就够他们伤脑筋了。
幸好,伦斐尔是个杰出的统帅,那些被c控的j灵动作也不快,反应迟缓,被伦斐尔率队一冲,幸运冲出重围,只不过这些家伙也没放过伦斐尔,遥遥追在后头,速度虽然不快,却是人数众多,形成一股强大压力。
更糟糕的一点是,黑气迅速蔓延开来,经过之处,几乎所有的j灵都被影响,失去意识,加入骚动,破坏四周,伦斐尔眼见情形一发不可收拾,唯有下令,让仍清醒的手下分头保护重要人物、事物,进行撤退。
百万j灵的大骚动,而且失去自我意识的j灵还在不断增多,伦斐尔想要撤退,本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但在撤退途中,发生了一个小c曲,令伦斐尔能够迅速摆脱窘境,开始行动。
「什么小c曲?」
我眉头一皱,猜想伦斐尔必定是得到了某人的援手,这才有办法迅速应变,但眼下情况如此混乱,我也想不到是哪方的人马会来援手。
黑气……如果是黑暗力量的话,要反向压制,就只能是光系的力量,但j灵们擅长使用自然元素,尤其是风系魔法,对光明系的技巧便非所长,光系、暗系魔法一向是人类的强项,而环顾大地,最擅长光系魔法的势力是……
「是慈航静殿哪位高僧来此?」
我一面问,自己也觉得奇怪,慈航静殿距此万里之遥,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派高僧来此援手?葛林斯王驾崩才没几天,消息也尚未广传出去,即使是派人吊唁,也未免来得太快了。
伦斐尔道:「不是一位。四位心字辈的慈航圣僧忽然造访,得他们的帮助,张设大光明结界,拖慢黑气散布速度,为我们争取到宝贵时间……」
「四位圣僧怎么会忽然到来?」
我的话才问出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自然是有人带来帮手的,我辈正道侠士,别的本领没有,就是搬救兵、烙人的速度,绝对让各位心满意足。」
伴随着这句诙谐笑语,一个本来藏在伦斐尔亲兵队中的人影跳了出来,向我们挥手,还比出胜利手势,虽然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还是笑得那么轻松,嘴边的胡须让他充满男x魅力,正是败坏社会风气,风靡万千熟女,足以与大祭司互争高下的人间丑类,不良中年茅延安。
乍见故人,我脑中一股热血上涌,不假思索地张开双臂,朝着茅延安冲去。
「大叔!」
「哈哈,贤侄!」
哈哈笑声半途中断,也朝我冲来的茅延安,被我一横臂撞在咽喉,整个人给撞翻在地,还没来得及发出哀嚎,就被我一脚接着一脚地踩下。
「唉呀!好痛啊!这位大侠,脚下开恩啊!」
「妈的,死老玻璃,花老子的钱开宴会、玩女人,爽得够了吧?欠的钱还没还清,居然花光了老子辛苦赚来的谢礼!老子在这边出生入死,命都差点没有了,你在那边天天欲仙欲死,给我去死吧!」
「没……也没有天天,大概两天里头爽个一整天而已,也不足太过分啊,哎呀!大侠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父,下有弱智幼儿,你……唉呀!」
茅延安被我踢得满地乱滚,却没有什么人过来阻止。虽然我与茅延安并肩奋战多年,但我们整个小队已经四散,阿雪、羽霓、羽虹,甚至连紫罗兰都下落不明,在场的冷翎兰、伦斐尔,只约略晓得我们两人的关系,与茅延安并无深厚交情,当然不会阻止。
「住、住手,不,是停脚,唉唷,贤侄你不要拘泥小事,眼光要放大一点,就是因为用你的钱去风流,所以听拉登说你这边可能出事,就马上搬救兵赶来帮手啊!」
「什么意思?」
「拉登说,他刚刚才知道,索蓝西亚有个史无前例的大妖怪藏着,你可能已经和他交上手,我一听急得不得了,马上连络心禅老兄,请他派人手过来,我与四大圣僧在半路会合,急急忙忙赶来华尔森林。」
「你有这么好心?」
「那当然,贤侄你是我的摇钱树、衣食父母,要是你给人害了,大叔我以后要靠谁来……呃,不是,其实大叔我是要说,以咱们两个的关系,你要是有什么万一,大权我会心如刀割,每晚垂泪到天明啊!」
「行了行了,别再思心巴拉的,金雀花联邦待久,真的变成基佬了,还每晚垂泪到天明咧!」
身在险地,我也没有心情真的与茅延安算帐,将他扶了起来,心中寻思,心禅大师派四大圣僧前来,确实足很够意思,希望圣僧两字不是单纯敬称,而是确有真材实料,不则非但帮不到我们,这四位大和尚自己还有x命之忧。
(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派来,应该定有些能耐的,但东海才刚刚出人事,慈航静殿应该也折损了一批人,还能有多少实力呢?
想到东海的事,我便想向茅延安问一下情况,看看他有没有从白拉登那边听到什么,不过话还没来得及问,一直在旁思索些什么的华更纱,忽然「咦」了一声,面色骤变。
「……原来如此,居然连我也被愚弄了。」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华更纱右手一翻,一股强大的魔力往周围延伸出去,与密布整个华尔森林的浓雾一触,登时发生巨变。
惨白色的浓雾,迅速黑化,居然变成黑色气体,在场所有人见到这一幕,大惊失色,本来避之唯恐不及的黑气,竟是早已遍布四周,g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我见到这幕光景,心头本来一直模糊不清的一个念头,瞬间清晰。
「……气态生命体?这些黑气,都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他真的不是人啊,这到底是什么生物?」
我喃喃自语,但回答我的却是一连串脚步声,自四面八方而来,将我们这百多人给团团包围住,从这声音来判断,包围我们的人群不会少于数万。
放眼望去,在一片浓浓的黑气之外,包围我们的这些j灵面孔难辨,却有一个共通点,非常好认,那就是一双双闪着红光的血瞳,成千上万,赤瞳中强烈的嗜血感觉,让我们意识到现在的处境……
作者小语
这一集,不太有欢乐气氛,不过也是很久以来我想思索的一个东西。最开始是想探究,死而复生的人造人算不算真人,但写到后来,这问题好像变成一个选择,残酷的现实与虚幻的美梦,你选哪一个?
现实是真的,但却很残酷,梦是虚假的,却很美好,你会不会也曾希望自己做一个水久不醒的梦?我没有答案,希望大家能找到自己的答案,然后告诉雷曼吧。
这一集床戏只有一场,因为发现碰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没人可上,唉,头大,下一部作品还是多写一些花瓶女吧,不然要床戏的时候都不知道可上谁,或是上的理由太牵强,感觉也不好。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本集售价从一百六十涨到一百八十,公司也答应略微给本人调薪,真是感天谢地。这可是得来不易的成果,之前不知道多少次,打电话去闹公司:新进作者都可以拿高书价的稿费,老作者就要拿旧费率,也不能调薪,我后头可能还有十几本,算起来比一些新作者的新作还长,这样的作法,我不服!
幸亏不用以死力争,公司终于被我烦透了,在用尽各种软硬手段后,本集终于调价啦!也就向各位衣食父母说声多谢了,下一集我也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