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1-4
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罗森
卷四
【本卷简介】
运气?不,是时势造英雄,但奖赏的落差令人大惊,巴菲特家族重宝与“老婆对郎走刀法”是意有所指还是秘密不保?
“法雷尔将军吗?”
轻灵悦耳的声音震碎春梦,身分曝光,更直捣黄龙而来,藉口测量尺寸的织芝,该如何应付?芝汤、雪汤相撞,是擦出火花,还是两头空?
是谁,独占秋月天女心头?
第三个愿望,挖掘出一段惊人的过往……
第一章 碎梦之刀
在大地诸国于阿里布达举办和平会谈的同时,大海之上的势力也没有闲着,g据我们后来得到的情报,“黄金提督”李华梅本来打算亲往萨拉一行,促成本次会谈,团结大地上的诸国势力,共同对付黑龙会。
不过,黑龙会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对反抗势力发动了凌厉攻击,令李华梅无法分身,必须留下督战。而当和平会谈的进行陷入停滞,一直维持猛烈攻击的黑龙会也出现疲态,放慢了下来,李华梅于是秘密离开东海,朝阿里布达出发。
可惜这件事不知怎么被黑龙会知道了,趁着李华梅不在,巧计诱出贪功的反抗军舰队,在数十里的诈败追逐后,一把火让反抗军舰队重创,高手悍将死伤无数,来时的耀武扬威,尽数化作逃命时的血雨仓皇,如果不是李华梅及时赶回,率队拦住了黑龙王的六名海将军,阻住敌人追击,反抗军可能有过半要葬身于这一役。
将士伤亡之惨,可以说是近几年来最重的一次,而赢得此战的黑龙会声势大振,除了重新掌握东海的大权外,更直接表明要雄霸天下、朝陆上进军的企图。
这个消息传过来,正在萨拉开长期会谈的大地诸国,就像遇到了大地震一样,弱小国族人人自危,就连五个最强国都不得不再次慎思本来的立场。
我和茅延安听到这个变化时,实在很难确认自己脸上表情究竟是什么。本来我还有点担心,碧安卡被我这样子一整,伦斐尔大怒之下,之前的约定可能有变数,但是黑龙会在东海大胜一仗的消息传来,一夜之间国际情势丕变,以伦斐尔的聪明才智,自然不会蠢得与国际作对。
就连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都不得不佩服我们的运道。
“真是想不到,你们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莱恩这样子感叹着,如果这个消息早几天传来,那么他不但不会与茅延安订什么鬼约定,用自己家族的传承家宝来换取和谈成功,甚至不必动用到净念禅会的武力,惹起伊斯塔的疑虑,多生枝节。
但像他这样的人物,一约既出,自然是不能反悔,况且我和茅延安之后查询情报管道,金雀花联邦在得知黑龙会大胜的情报后,不少商人、实业家人心惶惶,认为国内还是需要强力领导者,舆论主导政局,议会已经通过了修法,莱恩不但得以延长任期,甚至有可能推翻前次总统大选的结果。
用一个家宝,换取金雀花联邦的政治大权,对莱恩与巴菲特家族都甚是划算,所以他没有打算反悔,反而催促着茅延安,要他尽快处理好伊斯塔与索蓝西亚,好得到他应得的战利品。
“狗屎,什么你应得的战利品,那个什么贤者手环应该给我才对。”
我怒道:“事情g本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摆平伊斯塔的是我,搞定索蓝西亚的也是我,你这个不良中年一点贡献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拿奖品?”
“贤侄,我同意你的话,不过这世上的事很难说,不见得谁付出得多,谁得到的就多,有些时候你不管做了多少,就是注定要做白工的。”
好像说话不带刺就不过瘾,茅延安耸肩道:“就像莱恩那么拼死拼活,结果还不是被你坐收渔利?如果他早知道东海会有大变,那你说他会不会愿意被这样占便宜呢?”
虽然讨厌,不过这话也没说错,就像我现在明明不想再帮莱恩办事,也不想完成那个对我已经毫无意义的赌约,但是为了东海的龙女姐姐,我一定要把和平会谈促成,让诸国实际给予军事援助,才能对她的劣势有帮助。
而我们现在要去搞定的,就是最后的顽固份子,伊斯塔的魔女娜西莎丝。
或许是因为彼此都已经表明立场的关系,伊斯塔人这次对我们换了另一种态度,尽管那些魔导师的脸还是一样臭,但把我们从门口接入的,却是一队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x感艳丽的女子亲卫队。
“是法雷尔将军和欧伦先生吗吗?”
“我们姐妹久仰两位的大名了,嘻,两位真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见面更胜闻名呢。”
“法雷尔将军少年英雄,每次听到您的无双战绩,奴家连下面都热了……嘻,欧伦先生的小胡子好x感啊。”
十八名妙龄年华的少女武士,裸肩低x,高叉露腿的花俏长裙,露出大半截雪白饱满的x部和修长圆浑的美腿,x感迷人之极,在带领我们进入馆内时,全然不顾忌我们的身分,笑语嫣嫣,令人置身于温柔乡中,简直比萨拉城中的大妓院还要香艳刺激,哪有半点紧张气氛?
茅延安做着流浪剑士的红衣打扮,脸上墨镜一戴,表现得冷酷沉稳,全然不把女色放在眼里,大步向前,但我猜想他的心里一定悔恨得想要嚎叫出来。入花丛却不得沾身,也不能逞手足之快,这岂非是人生憾事?
在一众莺莺燕燕的护送下,我们进到了娜西莎丝会客的室厅,途中没有看到一名魔导师,似乎比起魔法师,这群少女卫队才是娜西莎丝的心腹。
“好了,大家都是做事爽快的人,就明明白白地进行交易吧。法雷尔将军,你这次连欧伦先生都请来了,如果不是打算反悔,那应该是为了把答应我的东西交出来吧。”
娜西莎丝的微笑中隐含锐气,如果我们反口不认,又或是诡计被识破,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得付出一些代价了。
交涉主要由茅延安负责,我纵然担心,也只有静静地看她处理,而他一开口就问娜西莎丝,今天一早罗赛塔已经加入同盟,刚才索蓝西亚也发表了加入声明,国际情势转变若此,难道她还可以独善其身,任黑龙会壮大至可以威胁伊斯塔的程度吗?
“笑话,索蓝西亚、罗赛塔如何决定,与我何干?我伊斯塔专门讲究损人不利己,两位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大地福祉这种话,能够打动我什么吧?今天的事情很清楚,我们的交易成功,和议就成,如果交易失败……虽然我之前确实反对与黑龙会联合,不过你以为我不能改变立场吗?”
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动物,更何况是伊斯塔的魔女,她这样子说话,我们哪有不信的道理?茅延安听完话,微微一笑,把腰间的布囊摘下,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说话。
法米特的六头暗黑召唤兽,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当初要茅延安想办法去捏造时,只给了他“暗黑召唤兽”这五字线索,到底能说出些什么东西,连我都很好奇。
结果,茅延安先向娜西莎丝解释,暗黑召唤兽就如同大多数的黑魔法一样,只不过在修练时,融合了流传于南蛮的兽魔术,首先要找一个充满怨念的灵魂,或人或兽,在满月之夜吸纳月光,以独特咒语秘法,将这个灵魂练制成魂兽,往后随着召唤而驱动,当召唤术者的法力越强,与召唤兽的羁绊越深,召唤兽的威力就越大。
这段解释,颇合黑魔法的基本道理,乍听之下是找不出什么破绽,娜西莎丝也是将信将疑,问茅延安详细的修练细节。
“要修练暗黑召唤兽,所选择的魂兽本体非常重要,如果素质不够,怨气不强,那么纵使修练方法正确,最后也是功亏一篑。”
“哦?欧伦先生这么说,想必是有备而来?”
“不错,如果单纯是带来修练功法,却没有适合的魂兽,一定不能取信于你,所以我们专程为你准备了一头来自东海的凶灵,玉子灵猫?”
“玉子灵猫?为什么我从未听过?”
“伊斯塔僻处内陆,不近海上,怎会知道东海上的凶灵邪物?”
茅延安一派沉稳,说得似模似样,跟着就说起一个东海上的古老传说。
许久之前,一个东海的岛国之上,有一位名叫北村玉子的少女,是一名将军的妾室之女。自幼变其貌不扬,而稍年长时则更为丑陋,也因此父亲从不见她,而玉子也不曾对父亲有任何感觉,更因此不愿见人,而日渐封闭,连自己母亲与妹妹都不敢亲近她,因为当时把丑当为一种会传染的瘟疫。
唯一能陪伴玉子的,只有那一脸笑容且永远如此的娃娃,不管怎样,玉子晚上都抱着它。悲哀的少女终于在十五岁芳龄,正要花样年华之时,因自悲与厌世,于自己房间内上吊自尽。由于玉子自幼的封闭,家族里g本没人会进她的房内,即使仆役婢女亦不例外。
悲伤与怨恨,使得尸体发生诡异的变化,结果,一直到尸体头发由腰长到地板,衣服由白被染为暗红,整件事才被玉子的母亲发现,为之失声痛哭。
处理完后事,母亲一直无法忘去当时的可怖情景,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就这样,母亲在悲痛中日渐虚弱,最后忧郁而死,临死前依然抱着女儿生前所锺爱的娃娃,彷佛是认为自己就要跟着女儿一块去了。
整件事情在母女的相继去世下,看似渐渐平淡,然而从此之后,每逢夜晚,将军府中总传出乌鸦啼叫,并且响起微弱的呜咽;而传出女子悲泣哭声的地方,正是她们母女自缢的房间,那房间里唯一属于她们的东西,就只有那个以雪白面孔微笑的娃娃。
为了平息人们的恐惧,将军派雕工将娃娃的脸雕刻成猫脸,希望这吉祥的动物能镇住邪气,但为了不再让它发出声音,将军不准雕工在猫脸上刻出嘴巴。就这样,娃娃放置在封闭的房间里,渡过了百余年,直至后来一场兵变,北村一族被屠杀殆尽,这个娃娃才随着贼兵掠夺,流落外界。
“……时代久远,要找回那个猫偶并不容易,不过靠着慈航静殿的帮助,终于让我们找到了。”
假如真的倚靠慈航静殿的力量,那么茅延安的赌注就自动算输了,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娜西莎丝易于信服而已,而即使他这么说,对方仍然不可能马上相信。
“好动听的一个故事,但是口说无凭,欧伦先生今天该不会只是来说故事的吧?”
娜西莎丝笑着鼓掌,但从她的眼神来看,显然是对这故事嗤之以鼻,并没有几分相信,茅延安的谎言一败涂地。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事情是真是假,娜西莎丝小姐可以一眼而定。”
茅延安笑着掀开布囊,里头露出一样毛茸茸的雪白东西,虽然毛色看来经历过相当岁月,可是从那微笑的猫脸外表来看,这无疑就是茅延安刚刚说的玉子灵猫。
故事是假不稀奇,但真正古怪的是,当茅延安拿出了这个布偶,娜西莎丝脸色一变,由原本的讥笑变成了将信将疑,尽管极力克制,但我们仍看得出她想要伸掌拿取这个旧布偶。
“如何?真的假不了,以娜西莎丝小姐的灵力,自可轻易感应到布偶上的深沉怨念,非同小可,以这样的怨偶修练,循序渐进,最快一次满月就能有小成,两年之内便可令暗黑召唤兽现形圆功。”
法米特当年凭着六头暗黑召唤兽,横扫大地,所向无敌,这自然是一门极j深的东西,修练速度说得太快,反而不易取信于人,所以茅延安的话倒算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大问题,而他也保证我和他会在萨拉呆一段时间,如果出事便能找我们算帐。
自从那个布偶亮出来后,娜西莎丝就一直目光不离地盯着看,像是中邪了一样地着迷,对我们的说话完全充耳不闻,直到茅延安用布囊把它盖住,作势要拿走,娜西莎丝才像是惊醒一样,终于有了反应。
“且慢……好,把东西留下,我们成交。稍后我会发表声明,加入同盟,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事后我发现你们耍什么诡计,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男人骗女人,一开始哪个不是满口答应?我们自然也不例外,大力拍x担保、击掌为约,就差没有当着她面斩头立誓了。
就这样,联盟的最后障碍伊斯塔,被我和茅延安合力摆平,当我们走出驿馆,上了马车,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不佩服茅延安的辩才无碍,因为那是他吃饭的本事,但却不得不佩服,他从哪里弄来那个充满怨气的布偶?
假如不是猫脸布偶让娜西莎丝看得出了神,失去平时的机智水准,我们誓难这么轻易蒙混过关,我本身虽然也算魔导师,但是对于怨气的感应却没有那么好,然而看娜西莎丝的反应,布偶上有怨气一事多半不假,难道茅延安真的豁了出去,送给娜西莎丝什么神物?
被我这样问起,茅延安摘下墨镜,一副心有余悸的恐惧表情,慎而戒之地告诉我。
“当然不是普通的东西,这头灵猫在东海大大有名,尤其是对于女x,有一种妙不可言的迷惑力,会让女x对它深深痴迷,至今已经惹出了好多事端;东海一带的男x,恨之入骨,所以才有这么强的怨念。”
“这么厉害?听来像是有几分门道,将来你带我去东海见识见识。”
这并不是开玩笑,对于萨拉城里发生的一切,我开始有种厌倦,想要到外地去走走,再加上听闻东海上的事件,我觉得该是出去看看的时候了。
“我要由衷地感谢两位,如果不是两位的帮忙,我绝对没有可能成就如此大事。”
在被我们告知娜西莎丝的反应之后,整个金雀花联邦团队的情绪相当振奋,请我们过去驿馆参加酒会,受到相当高规格的接待。理所当然的是,整个筵席上我并没有见到月樱,也没有人想要对我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莱恩·巴菲特确实是个很有气度的男人,他没有把促成联盟的光荣独揽己身,而是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部属与幕僚,是因为我的奔走,这次的联盟才得以成功。
事实上也真是好险,月樱那个突如其来的大丑闻,把金雀花联邦的整个布局打乱,所有幕僚都以为联盟破局已定,无力回天,连国内的修法行动都要完蛋,哪知道居然我能扭转干坤,单枪匹马说服了伊斯塔与索蓝西亚,而黑龙会又好死不死在这节骨眼打了大胜仗,一切彷佛天意注定,过去一段时间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在这两三天内一气呵成地搞定。
“法雷尔将军,您真是了得,这次多亏有了您,我们才能够成功。”
“这是我的名片,我是金雀花联邦的……很高兴认识您。”
这个小宴会有点庆功宴的x质,所以出席的人很多,大半都是来自金雀花联邦,一个个金发碧眼、西装毕挺,听来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争着与我握手、递名片。听说这是民主国家的特色,因为总统会卸任,无法长保富贵利禄,所以身边的这些幕僚与官吏,都会尽可能广泛结交国外的权贵,好在政权交替时保住身价。
“假如是王权统治,那么结交外臣,图谋不轨的这个罪名就大了,但金雀花联邦是民主国家,所以完全没有这样的事。”
彷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莱恩亲和力十足地笑着,在我肩上重重一拍,递了杯香气四溢的红葡萄酒给我,笑道:“因为是民主国家,所以我们不用讲究什么王者尊严,也没有什么功高震主这回事,是你立的大功,功劳就属于你,绝没有什么抢功劳这种事。”
莱恩笑得很爽朗,长发粲然如金,看上去就像是一头豪迈的狮王,而被他这么大方地一宣扬,我在整个大地上的身分与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这个人情送得实而不费,我只有一面苦笑,一面表示佩服。
这个小小的筵席,还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不过当宴会散去后,莱恩要我留下,与回休楚一起与我私下谈话。
(妈的,这个死基佬找我有什么好谈的?该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拉茅延安做陪,一起加入谈话,双方几句话一说,我心里登时释怀,原来莱恩与回休楚找我,是为了上次回休楚私下与我提过,要传我上乘武功的事情有关。
“约翰你是法雷尔家族的唯一传人,玄武真功天下无双,如果不是一流绝学,想来也不够资格入你眼中,但是……听心灯大人的转述,约翰你似乎不适合修练普通武术,所以我们想来想去,只有一门出自光之神功的特殊武学,相信能够对你有帮助。”
莱恩向我解释,那门武技是一个被封印的刀法,本身在创造时似乎有配合某些禁咒一类的东西,属于少之又少的那种魔法武技,并非是单纯的武功,所以我应该可以修练。
然而,据我所知,这一类包含着魔法禁咒在内的特殊武技,创造的条件极为艰辛,不是想创就创得出来,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多数都是无心c柳的成品。修练时也是一样,想要修练的人,往往要付出某些很惨痛的代价……
正当我迟疑着想要发问,旁边茅延安突然“咦”的一声,奇道:“禁忌武学?刀法?难道……是封藏在慈航静殿近千年,传说中捐血武神的……老婆对郎走刀法?”
老婆对郎走刀法?
名称听来像是某种地区方言,我听得不是很懂,但却从入耳的那一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颤栗感。不管是什么理由,这门刀法一定非同小可,肯定是蕴含着无数人们的热血和热泪啊。
莱恩和回休楚对看一眼,均是称赞茅延安见多识广,竟然一猜就中,而茅延安也开始向我说起一个千年之前的悲伤故事。
“老婆对郎走刀法,也就是老婆随郎走刀法,顾名思义,这就是一套专搞红杏出墙的绿帽刀法,它的典故是……”
故事发生在一千多年之前,当时的大地处于战乱时期,最强的称号并非一人所能拥有,而其中一个拥有最强称号的男人,是一名永不言败的绝世刀客。他的名字早就随着时光流逝而隐没,流传后世的,只有他穿越无数修罗血海的光辉战绩,还有那如诗、如梦、如雾、如风的绝世刀法。
这个伟大男人的刀法,是在不知道多少次生死关头的淬链下,创设出来的绝刀,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的战役,这名刀客总是被斩得浑身伤痕累累,满身鲜血地获得惨胜,后人为了纪念他的盖世武勋,就尊称他为捐血武神。
捐血武神生前的每一场战役,都是为了正义而战,但这个伟大的男人,在为世人所赞颂的同时,却承受着莫大的悲伤。他生命中的每一个挚爱,最后全都离他而去,不是和别的男人私奔,就是视他如仇寇,再不然就是被他的仇家干掉,没有一个能留在身边。
后来,当这个伟大刀客终于倒下,他的绝世刀法就由慈航静殿所收藏,但不知道是否因为怨念太深,又或是受到了诅咒,每一个尝试修练这套刀法的男人,在修练过程中全都发生了家里红杏出墙的意外,不管他们的妻子多么三贞九烈,最后全都变成了荡妇,和外头的情夫相约私奔,甚至还谋杀亲夫。
“……老婆偷人、未婚妻毁约,这还不算是最糗的,过去慈航静殿有一名僧人修练刀谱,以为僧人就不会受到诅咒,谁晓得修练到一半,他在家乡的老母亲与人通奸,被姘头一刀杀死,消息传回来,这名大和尚激动得走火入魔,见人就斩,就是数百年前威名赫赫的血刀头陀,慈航静殿花了好大功夫才将他收伏。”
茅延安叹息道:“因为这些骇人听闻的传说,光之神g便将这套绝世刀法封印,禁止门下弟子修练,不过武林前辈讨论史上最强刀法时,没有人会忘记这套老婆对郎走刀法的。”
真是够了,果然是好可怕的一套绝刀,凡是修练者必定绿帽罩顶,还可能一顶一顶地加戴上去,普天下有哪个g公受得了这种屈辱?
听茅延安说完这套刀法的典故,我脸色略变,望向莱恩。这套刀法如此危险,他送这种禁忌刀法给我,难道是故意讥讽于我?
“不要误会,约翰,这套刀法虽然有着不祥传说,但那怎么说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况且那位前辈当年委托慈航静殿寻觅传法之人时,曾经说过,只要是心怀正念,能够持刀护卫苍生的侠义中人,就能够超脱这套刀法所蕴含的戾气,发挥无上威力。”
莱恩温和地笑着,慢慢地加以解释。言词虽然委婉,但仍听得出意思,是因为我既无妻子,又无爱侣与姐妹,甚至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毫无女x亲属,即使碰上诅咒,也无从被咒起,正是修练这套老婆对郎走的最佳人选。
我微笑以对,心里却破口大骂。
(就算没有女x亲人,和月樱的关系也已经破裂,但我身边却还有一名俏女徒,如果练到阿雪给我戴绿帽,那我还怎么做人?这个死基佬,有变态功夫自己练就成了,推荐给我做什么?最好第一章 :就是引刀自g,先阉掉他自己,然后老婆就狂送绿帽子给他……
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我x中蓦地一痛,想起了月樱,悲愤的感觉淤积x口,差点就要跳起来大吼大叫。
不过,最后我仍然选择接受这刀法的刀谱作为谢礼。因为既然我不能够在莱恩脸上狠狠打一记,那么起码拿走一点好处,就算我不练,也不代表我用不着,多留一本绝世武功秘笈,总是有好处的。
“好,这就是刀谱,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将它锋芒再现,像数百年前的那位前辈一样,持刀捍卫世间正气。”
回休楚递来的刀谱,并不是一本书册或卷轴,而是一柄只剩半截的断刀,没有刀鞘,单纯用写着咒文的裹布给包着,才一打开,凛冽j光彷似一股清澈冷泉,照得人眉目发寒。
断刀不长,柄的末端有个钢环,想必也是运刀时候的一种变化,刀刃澄澈有若冰晶,看不出是已经传承千年的古物,断刃上有三道怵目惊心的斜纹血痕,不知是当年斩杀多少邪佞奸徒所留下的印记。
当我把刀斜斜映着月光,以某种角度看去,只见刀刃上浮现无数蝇头小字,写的尽是刀诀心法,而在所有字的最前头,有三个痕迹甚深的苍劲字体。
碎梦刀!
第二章 不速之客
告别了莱恩的晚宴,我们当然是立刻离开,不过却没有因此而闲下来。照我们的估计,伊斯塔会在明天发表声告,而我们的努力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两天我已经很清楚地考虑过了,等到萨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要去东海看看,如今该把这想法付诸实现,我利用职务之便,让军部帮我订好了车马,随时可以动身。
至于旅费,这段时间身居要职,与属下们相当友好,也和不少商家其乐融融,官商频繁往来的结果,就是国库通商库,商库再通向我们的财库,所以虽然国王陛下给的薪水不多,但我最近十天的“收割”结果,却是相当丰硕的。
安排妥当,旅费也充足,随时可以出发,虽然说待在首都可以避免娜西莎丝有什么加害举动,但是那种沉闷在这里的窒息感,却让我一直想要离开。
我们从驿馆那边离去时,回休楚好像想对我们说些什么,不过最后并没有说出什么,因为一辆疾驰着赶来的马车,就在我们之前停下,一个身穿斗篷的女子从车窗中半探出头来,小声地说话。
“请问……是法雷尔将军吗?”
声音很轻,不过已经把这声音听熟的我,仍是一下子就分辨了出来,心里又惊又喜,因为在我离开萨拉之前,有一件让我放心不下的事,就是我一直无法连络到织芝。
我自己查不出来,又不可能直接跑去问冷翎兰,连续几次尝试失败后,我几乎要主动放弃了,却不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织芝居然会主动来找我。
“不良中年,这边你帮我顶一下,我外出一趟。”
把杂事都扔给茅延安处理,我交代一句,立刻便上了马车。马车的帘幕放下,驾车的车夫立刻就策马动身,我认得这辆车是属于萨拉城内一家规模不小的连锁车行,专门作出租生意,再看四面车窗都用厚厚的布幔遮住,显然织芝这次来找我,有顾全到隐密x,没有让别人知道。
车轮在铺着青石板的街道上快速奔驰,但是坚固而厚重的车体却感觉不出摇晃,所有震动都被厚密的地毯给吸收,当遮住车窗的布幔放下,就连外面的声音都被隔绝,整个车厢成了一个安静的独立空间。
车里的灯并没有点亮,我对面的那个人就藏在黑暗里,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只有细细的呼吸声间歇传来。这很合我心意,因为这处车厢仍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要谈一些谨防隔墙有耳的私密,还是另选他处较为适当。
从刚刚的叫唤,织芝已经知道了我的身分,这点我并不意外,因为那天在山庄的突袭事件闹得很大,谁都知道我有在那里出现,照常理一推想,织芝很容易就猜到我是谁;即使只是猜测,那么刚才也获得了证实,我的承认与上车,已经把一切问题正式浮上水面了。
“我不习惯沉默,虽然这不是个好环境,不过有什么话现在可以先说了,要不然我总觉得我们像是要摊牌翻脸一样。”
算不上和颜悦色的问话,而我所得到的回应,是对面低低的回答。
“我……最近可能会离开阿里布达,去索蓝西亚访问。”
“哦?”
“伦斐尔王子已经问过我三次,公主殿下也表示赞成,所以,我可能会去索蓝西亚看一看,作技术访问。”
“……所以呢?你今天是来问我的意见,还是单纯向我报告你的决定?”
问着这个问题,我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把握。这是我之前就在担心的事,随着织芝的成长与变化,她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初娜丽维亚的j灵孤女,而是倍受瞩目的新一代匠师,创意新颖、手工j巧,即将成为大地匠师榜上的名人,这样的地位与本事,不管到哪里都会受到王侯般的礼遇,在某个层面上来说,甚至比一国万骑长的军职更吃得开,换言之,她已经没必要再听命于我,维持我们之间的黑暗关系了。
我还记得那晚织芝以自己母亲之名起誓,发誓此生对我忠诚,不过这类东西只能当作参考,不能信以为真。因为扪心自问,假如被逼得急了,别说是我那没见过面的不负责母亲,我连死去的爷爷nn都可以拿来发誓,毫无意义可言。
当初我在收织芝的时候,就料到会有今日的出现,也已经伏设下处理这情势的后着,但是这些强硬手段并非上策,如果真的使用了,那么现在的关系就会彻底破裂,以后也必须一再使用更强硬的手段去镇压局面,饮鸩止渴,实在是下下策。
“我……”
大半个身体都被遮匿在黑暗中,我看不见织芝的表情,只是感觉到气氛的异样紧绷,然而就在她刚刚开口发出声音,马车却在此时停下,织芝直接从她那边开门下车。
“这是……”
我跟着织芝下车,却对着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织芝带我来的地方,并非是什么陌生所在,相反地,是一个我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方。
“你……你来我家作什么?”
“来实地测量尺寸啊,如果少了这个步骤,就没有办法制作出最完美的作品。”
与之前在马车上的沉默判若两人,织芝银铃似的笑声满是欢悦,更亲昵地勾着我的手臂,小鸟依人似的拉着我走向大门,敲响门环。
匆匆过来应门的福伯,很快打开了门。初次进入法雷尔爵府的织芝,像是一头被好奇心左右的猫咪,竖起尖尖的j灵耳朵,左看看、右看看,其实我家的建筑老旧失修,庭院寒酸荒凉,以织芝现在的眼界,平素往来的权贵豪宅肯定比这气派百倍,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茅延安因事外出,此刻并不在府内,福伯和几个老人家对我连使眼色,里头的y秽意味不言而喻,都在暗赞我泡妞功夫了得,才刚摆平了一个j灵女骑士,又带了一个j灵帅妞回家。
“少爷,请问今晚的p房……哦,客房是否应该弄什么特别花样?”
“还不就是茅坑旁边那一间,难道我们家还有贵宾级套房吗?不过别搞错了,我今晚不是带人回来干p,是来谈正经事情的。”
匆匆斥退了福伯,我问织芝下一步还想看什么,她说当初我要她制作的两件东西,其中之一是魔法装束,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亲自测量,制作起来就会有缺陷,所以她一定要先测量过那一位要穿的女x。
阿雪的存在,是我竭力保守的重大秘密,更何况让织芝见到阿雪,这种如同新欢撞旧爱的恐怖场面,是男人都会尽力避免的。不过,织芝的说法我难以反驳,又看她极度坚持的样子,便与她约定绝不能把今晚的事漏出去,然后,我让福伯帮忙找来阿雪。
“师父,找我吗……啊!”
和紫罗兰一起出现的阿雪,看到有女x外客在场,吃了一惊,满面欢容顿时转为不知所措,我只有站起来解释,说织芝是我特别请来为她做衣服的名裁缝。
既然有外人在场,阿雪就让紫罗兰先行离开,省得这头外形凶恶的豹子惊扰到客人。而那头母豹也如往常那般驯服她的指挥,扬着尾巴出了门去,还反踹一腿把门关上,这么有灵x与个x的动作,让织芝啧啧称奇。
不过,她的目光很快就改变方向,凝望向阿雪的美丽脸庞。
“好美的狐族姐姐啊,可是……这位姐姐就是那位魔法师?真不可思议。”
织芝的惊讶很正常,因为阿雪看来确实不像普通魔法师所给人的印象,一点也看不出知x与学识,也没有y森森的感觉,那种有点迷糊,又显得极端艳丽的神情,看来如果不是厨房里的厨娘,就天生是情妇的好材料……但无论在厨房或是床上,阿雪的表现其实都很笨拙。
在双方见面的第一个讶异之后,织芝眼中又闪出更强烈的困惑之情,走近阿雪身边,绕了一圈,目光始终落在她上半身,眼神中的疑惑迅速转为赞叹,还有一丝惊恐。
凝视着阿雪x前,傲然隆起的浑圆曲线,织芝道:“好、好吓人啊,这是多少尺码,不,是几号罩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东西……嗯,真的是好大呢,这是真的吗?”
给人这样子注视x部,阿雪耳g发烧,脸红得说不出话来,一双手本能似的抬起,想要去遮掩那对g本不可能掩住的巨r,却又发现不妥,匆匆又放下来,像是求助似的朝我看来。
我看见阿雪的窘状,微觉好笑,但仍是正色道:“织芝,别胡闹,你不是来这量尺码的吗?好好量就是了,罗嗦什么?”
“是,相公。”
一喝一答,织芝的用词和语气,明白显示了她与我的特别关系,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友人,阿雪又怎么会听不出来?面上发窘的微笑,顿时显得僵硬,一下看看我,一下又看看身前的织芝。
我刚刚想说些什么,织芝却抢先握起阿雪的手猛摇,笑说请这位姐姐不用担心,她当真只是来这里做衣服的。
两个女人碰在一起,就足以演出一台戏,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幕悬疑紧张的间谍戏码里,眼前两大美女都露出笑容,交握着对方的小手,但心里是否也在笑,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坦白说,从织芝进门以后,我就一直觉得她此行有几分挑衅意味。以她的神织手艺,手边材料又搜集十足,一件魔法师袍哪用得着做那么久?必定是我当初多口说了一句,这套魔法师装束是女x款式,要x感大方一点,这才让她起了女儿家的小心思,迟迟没有把东西做好,今天更以此为藉口亲自上门了。
唉,女人就是这样子麻烦,所以我过去才一直很小心……
我在这边做着无谓的烦恼,另一边织芝已经牵起阿雪的手,有说有笑,和她攀谈起来。织芝自小就是在贫困环境独立谋生,心思灵巧,幼年老成,一眼便能看出我与阿雪并非简单的师徒关系,而阿雪涉世未深,又是完全直线条的简单思维,哪是织芝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织芝把什么都套了出来,很亲热地称起姐妹了。
“啊,这位姐姐也是来自娜丽维亚吗?好巧喔,我也是呢。”
“什么?你也是吗?好b喔,我们是同乡耶……咦?可是我以前在娜丽维亚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过你喔。”
“那是当然的啊,娜丽维亚很大的,人潮又多,除非特别约好,不然也不容易偶然遇到。我以前也没有遇过姐姐你啊,要不然……嘻嘻,人家就算忘记姐姐的脸,也绝不会忘记姐姐的大nn。”
织芝笑着说完,还故意用手肘顶了一下阿雪的浑圆豪r,一对肥硕结实的r瓜来回弹荡,几乎快要裂衣而出。阿雪窘得失声惊叫,连退两步,但却看不出有多少气恼的样子,两女反而因为这番动作增添了几分亲厚,很快又说起话来。
假如我要阻止,只要打断她们的谈话,把人带开就成,但我却也想看看织芝到底打算做什么,所以就刻意保持沉默,让她们两个继续说话。
织芝从袖子里变戏法般的取出了一把皮尺,让阿雪好好地站着,她自己则趁机细量尺寸。
既然要做衣服,当然少不了当事人的尺寸,不过这次委托织芝的两件服装,另外一件因为没法取样,只能交代约略尺码,但阿雪的这一件魔法师装束,整个尺寸我早就量得清清楚楚,我实在想不通为何需要再一次的取样。
织芝的动作很快,一双巧手握着皮尺,在阿雪身上快速而灵巧地游移,不时更趁空抬起头来,对我眨眨眼、露出微笑,单单只是看那个动作,就觉得彷佛在欣赏某种技艺舞蹈,让人赏心悦目。
我坐在一旁,看着织芝的每个动作,但是在不知不觉间,室内的气氛有了改变,几下经过努力压抑的喘息声,轻轻细细,充满女x的娇媚,让人听得心头一热。
仔细一看,阿雪的面孔不知何时红透耳稍,眉宇之间有一股妩媚春意,只是紧抿着红唇,死死地撑住,不肯发出声音,但看她不住摩擦双腿,作立难安的样子,显然正为r体的欲情所苦。
前晚与阿雪合体交媾,挤出x中的充盈n水后,阿雪就没有再使用过魔力,照理说不该有这种春情难耐的现象,为何会突然发作,这点委实令我不解。不过,我很快就找出了答案。
本来为了合体交欢的方便x,在我的授意下,阿雪在爵府内的一切穿着,都是相当的单薄轻便。常常是套着一件很平常款式的衣裙,内里不是没有r兜,就是未着亵裤,这样子平时调情,无论要要捏都很方便,而且刺激来得格外强烈,别有情趣。
织芝的到来事出突然,阿雪仍是那么一身单薄衫裙出来见客,没来得及换什么比较正经的穿着。在测量尺寸的过程中,织芝有意无意地引导着皮尺,尽在阿雪身上的敏感部位摩擦来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的灵敏r体。
柔韧中带硬质的皮尺,在测量双腿尺码时,来回撩套过大腿的细嫩肌肤,随着皮尺越来越往上攀延,阿雪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直到皮尺没入裙底,即将要碰触到亵裤的布料,才突然抽了出来,而在那一瞬间,阿雪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喘息,像是感到解脱,又像是有着意犹未尽的遗憾。
“织、织芝小姐,还没有量完吗?我觉得……我觉得身体好怪……好……”
“还没呢,不过就快了,雪姐姐再等一等,很快就结束了。”
织芝微微笑着,那种看似可爱的笑靥中,有着超越外表的冷静,轻易把比她年长的阿雪玩弄在指掌上,动作不但没有加快,反而放得更慢了。
女人本来就最了解女人的x感带,更何况阿雪的敏感度本来就被我开发得很好,哪堪织芝这样子的灵敏挑逗?才几下工夫,就通体若酥、摇摇欲倒,全靠着搀扶在织芝身上的那只手,才勉力支撑住身体。
“啊……我……我……”
“雪姐姐小心,别跌倒了,不然有人会很心疼的喔。”
织芝笑着这么说,更偷偷向我眨了眨眼。如果说阿雪是一尾美丽娇憨的小狐狸,那么作着这个狡诘小动作的织芝,看来就像一头讨喜的小猫,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还剩这里……嗯,量好了。”
量完了手臂,织芝收起皮尺,退开一步,得到解脱的阿雪呼了一口香气,踉跄着步子,想走到我旁边休息,却不料织芝一下子闪到她身后,猝不及防地解开她的细肩带。
“啊~~”短而急促的惊呼声中,雪白衣衫自肩头飘然崩解、落下,骤然失去衣衫遮掩的阿雪,下意识地双手遮掩x前,半蹲低身体,却怎么也不可能遮住那肥白巨硕的浑圆r瓜,在女体的剧烈动作下,抖出一片雪腻的r光。
阿雪被织芝的突然动作给吓一大跳,但是还来不及出声询问,光滑如脂的裸背蓦地一暖,已经给人贴靠上来,同时一双灵敏细嫩的素手,从腋下穿过,不容她反抗地捧托住她硕大的r房。
“哇!这果然是真的呢,34g……不对,这么大的手感,一定有h,尺寸是34h,太惊人了!”
用着纯粹撒娇的口吻,织芝的惊奇口气,听来就非常有震撼力,让从不以自己高耸豪r为傲的阿雪分外窘迫,羞得抬不起头来,很小声地回答。
“……没、没有,我以前也没有这么……”
“咦?以前没有这样吗?这么说,是后天锻链的吗?到底平常要吃什么东西才能长得这么大?姐姐是不是每天都喝牛n呢?我也有在喝,可是效果就没有那么好,姐姐能不能教我你的秘诀呢?我也想学学看呢。”
当织芝这么娇声问着,阿雪明亮的大眼睛突然涌现晶莹泪光,显然是想起在南蛮蛇窟血池中的那段悲惨记忆,黯然神伤的表情,令我感到不忍,想要停止织芝对她的调戏,但是没等我开口,阿雪突然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别碰……别再碰了……哦……感觉好怪,好难过……”
阿雪的挣扎声听来彷似愉悦娇吟,如果撇除了那份窘迫与难堪,就只剩下赤裸裸的畅美快感,听来像是正在享受着极大的欢愉,没有半分不快。
虽然那双豪r一直就是阿雪的x感带,尤其是当她x口充盈着n水,更是敏感到极点,往往只要我搓揉挤n,就会被逗到高潮,甚至无须正式交合,但织芝眼下仅是单纯用手捧着,来回婆娑,并没有真正搓揉粉嫩r蒂,阿雪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实在让我不解。
(啊!难道是……
我想起了织芝那双天赋的“神之手”会在无形中散发人类r眼所难见的灵波,过往每次与我合体交欢时,都有着特别的效果,之前我也曾经猜测过,这双手用来爱抚女x肌肤,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只是一直没机会让织芝在我面前自我抚慰,想不到那个实验会在今天有机会呈现。
“师父……我……我好难受……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这位裁缝妹妹……啊……”
浑身乏力的阿雪,几次挣扎失败后,想要向我求恳,让织芝放开她,但是一句话出口,织芝却恶作剧似的在她娇嫩r蒂上一捏,强烈刺激直冲脑门,轻轻发出了一小声尖叫,整个身体一下子跪倒在地。
织芝笑着告诉阿雪,测量工作还没有完成,因为穿着衣服测量得到的数据,始终不是很准确,所以必须赤身裸体,直接肌肤相亲地进行测量,这样子得到的数值与感觉才会准确。
阿雪娇声抗辩,因为即使是没有相关知识的外行人,也能听出织芝这理由破绽百出,g本毫不实际,所以最后的裁决工作,理所当然又落到我身上。
理所当然,我是百分百支持织芝的理由,因为面对这种场景,如果说天下有哪个男人不作和我一样的抉择,那么他的脑子一定很有问题。当然,如果说因为热血集中下半身,而导致脑子缺氧,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师父你……你和裁缝小姐一起在捉弄人家啦。”
终于发现这个事实的阿雪,窘得快要哭出声来,即使已经与我有长期的r体关系,在我面前展露尽一切的羞耻姿态,但突然多了一个外人,即使是女x,也让阿雪很难适应,一张俏脸几乎从耳g子一直红到脖子去。
“小傻瓜,你现在才发现吗?告诉你,你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我调侃着阿雪,同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调整姿势,以安抚胯间蠢蠢欲动的疼痛。在此同时,织芝也粉碎了阿雪的反抗,那一双晶莹玉掌的来回婆娑之间,自然有一股妙不可言的力量,迅速引导着掌下女体的原始春情,像火山爆发般不可收拾。
“阿雪,别压抑着自己,在我面前你不用怕羞的,师父很喜欢看你发浪的可爱样子。”
配合着我的安慰,织芝仍然在轻轻抚弄,像是在细心雕琢着一样完美的艺术品,玉掌捧绕着肥硕的浑圆曲线,作着最细致的触。阿雪虽然一直双手护x,与织芝的手掌作着追逐驱赶战,但偶尔织芝使劲稍大了一些,她便禁不住地叫出声,身子又放软不少。
“师父,救我……我不……师父,我不要这样子……好丢脸……”
“雪姐姐,别害怕嘛,相公他不会害你的,而且我也好喜欢你,你不愿意让我亲近你吗?”
身为四大天女之一,阿雪娇艳欲滴的绝色仙容,不只是单纯引诱着我,对女x也有同样的吸引力,所以在柔声求恳之后,织芝也终于忍耐不,两手袭上了阿雪的巨x,用力拨开了她全力遮掩的双手。
“哇……”
少去了双手的遮掩,34h的香艳巨r完整裸露,让j灵少女真正零距离地看个清楚,那绝对是她双手合捧都难以掌握的肥白r瓜,雄伟程度有若两座高耸的山岭,当她将手掌贴附在上头,分外显得她手掌的娇小可爱。
我看着织芝呆愣的表情,揶揄道:“大吗?”
织芝咽了一口口水,凝视着那十多公分的深深r沟,机械般地点了一下头,梦呓般地喃喃道:“大,真的好大。”
或许是身为女x的缘故,织芝受到的冲击,比我当日还要厉害,我在旁边蹲下身子,抓住织芝的小手,主动引导她去爱抚阿雪的香躯。
把手往上移了几公分,感受着那越来越强的弹x,织芝把手掌展开了一些,轻轻地在肥白rr上划着圈。
在我和织芝的联手挑逗下,阿雪呻吟的间隔越来越短促,吐出的气息如兰花麝香般,洋溢在我们的鼻端,时间一长,好像忍不住r体深处的骚动,竟将身子主动贴靠过来,巨r贴在织芝掌心,任她摩擦。
“怎么了?阿雪,终于忍不住了吗?早点这样不就好了,你可以比现在更快乐的。”
我这边进行着催眠似的唆使,织芝的玉掌也没闲着,在柔软白嫩的rr上跳起舞来,只要轻轻地按一下,就像按在了一个充满气的大皮球上,很快感受到那股抗力,充分显示着柔软之中的惊人弹x。
“神之手”的奇效相当惊人,前后也没有爱抚多久,一直心存抗拒的阿雪就媚眼如丝,好像是一头处于发情状态的母兽般,不住摇晃脑袋,发出既痛苦又甜美的呻吟,最后终于抵受不住我们的联手夹攻,娇哼着宣告放弃,任由我们玩弄着她的美丽胴体。
“好阿雪,你舒服吗?”
我轻吻着阿雪的平滑雪颈,心里却羡慕着织芝那对玉手,能够这样子玩弄着人间的极品巨r,让那姣好的浑圆曲线在掌下一再变形。
“舒服……”
声音又柔又腻,阿雪在那一瞬间的回答,如蚊子般轻细,听在耳里,连我都感到有些迷醉。
这时,另一个清脆娇嫩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响起,撩拨着我的沸腾情欲,告诉我一个亢奋的消息。
“相公,来看看吧,雪姐姐这边已经全湿了……”
第三章 情深款款
当我正吻着阿雪的白皙颈项,为着那柔嫩肌肤销魂时,织芝把玩着阿雪的圆硕美r,引导情迷意乱的她,自动趴伏下身,那件本来就很短的裙袍,顺势翻至腰间。
凝目看去,整个肥白的圆臀俏对着我,细柔的薄丝亵裤散发出阵阵蜜香,泊泊淌流的馥郁泉浆,在单薄的布片上染出一圈又一圈的浓渍。
“嗯,好香啊,这一定是萨拉城里最美味的佳酿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无视阿雪难为情的呻吟,手指头慢慢地把亵裤勾托下来,露出浓密的卷曲白狐毛,缓缓拨开被蜜浆沾溽的湿黏体毛,露出两个粉嫩鲜红的y美r洞。
被那股母兽发情的微腥香气给吸引,我慢慢凑上前去,用口吸啜那丘园中的裂缝,轻轻舔舐与吸吮阿雪丰满的臀r,除了蜜洞外,甚至还尝试用指头伸入她的温暖屁眼,弄得她娇喘不已,软呼呼的肛菊兴奋得一张一闭。
占据阿雪上半身的织芝,仍是把注意力放在那双肥硕的r瓜上,双手一下又一下地压握,榨着、揉着,赞叹那对充满重量与弹x的完美巨r,像是进行着某种崇拜仪式。
r眼所看不见的波动,直接碰触着敏感的r蕾,在体内掀起阵阵欲望的汹涌浪潮,阿雪在我和织芝的前后夹攻下,整个人深陷入情欲的感官世界里,急切地摇晃雪臀,不断迎合我的进入。
织芝困惑地问我,为何一直只把注意力放在雪姐姐的屁股,之前在娜丽维亚,并不曾看到我有这样的狂热喜好。
我不便解释阿雪受到守贞圣咒守护,玉户紧闭,难以突入进去的理由,心念一转,就说阿雪的体质特异,后头的肛菊比起玉户别具妙处,而且她y媚放荡,最喜欢我搞她的屁股,用这排泄的膣道达到高潮,是世上最y荡变态的处女。
“真有这样的奇事?”
织芝讶异得说不出话,而濒获高潮的阿雪则是羞得用手捧脸,悲鸣似的娇吟着,不敢面对织芝的诧异眼神。
“哪有这样的事,相公你一定又骗人了。”
“是不是骗人,你等一下就知道了,你雪姐姐的屁眼紧凑凑、软绵绵,那种美妙滋味你才没法想像呢。”
听我说得有趣,织芝趴到我身旁,用同样的角度,仔细端详阿雪的挺翘的臀部。
丰满又具有弹x,肌肤雪嫩而光滑,如玉般的细致手感,让织芝也深深赞叹,想尝试去,却又好像怕亵渎似的放不下手。
我持续玩弄阿雪的肛菊,手指抽动得越来越快,指下那句躯体的呻吟也喊得越响,浑圆玉臀前后摇动,左右扭晃,迎合我指头的动作。
忽然,我猛地把手指给抽出,猝不及防地在身边织芝的鼻端画过,事出突然,织芝g本就来不及躲,直到意会过来,这才尖叫着躲开。
“怎么样?美女的屁屁是什么味道?”
被我这一问,织芝偏侧过头想了想,才笑着说好像也没什么臭味,而更让我讶异的是,这名可人的j灵少女还凑上前来,含住我的指头,一点也不嫌脏地来回舔舐,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撩人地看着我,像是在表示些什么。
织芝的顺从与柔媚让我大感意外,而她的柔顺,也就变成我要求阿雪表现的压力。在我的催促下,阿雪含羞嗫嚅说,每次被舔的时候,屁屁里面酥酥麻麻的,非常舒服,但也痒痒的,很想要人c进去看看。
既然阿雪这么表示,我不做些什么就说不过去了,当下用手指沾满她玉户的蜜浆,慢慢uhop在她那雪白漂亮的小屁眼边轻轻抠弄,直到确认她的肛菊已相当柔软与湿润,这才将她的雪臀高高的抬起,将r杵狠狠的c入她屁眼里。
“啊,进来了,终于进来了……”
虽然说已经充分润滑,但每一次的交合,起初是有点不太容易,尤其是r杵的前端,有点儿困难挤进去。可是,只要最前端一进去,就会迷上那异常紧窄的感受。
阿雪发出微略痛苦且又盼望的哼声,求我放慢,别太快前进,我便依言放慢速度,在她阵阵苦闷的娇吟中,缓缓抽送,品尝那紧窄膣道内的温存。
由于之前的前戏,没有多久时间,软绵绵、热哄哄的肛菊,就松软了下来,我加快了速度,享受着阿雪肛菊的紧度和她悦耳的呻吟声,优越感不住涌现心头,阿雪也已经融入佳境,不时主动的前后抽送,并用丰满多r的屁股碰撞我胯间双丸,娇喘连连,让我一再加快了前后抽c的速度。
织芝帮着凑趣,到前面继续玩弄阿雪圆滚滚的巨r,当阿雪在快感中呻吟出来,她便吻上了阿雪丰润的红唇,主动伸出舌头,把阿雪的小香舌逗出,慢慢品尝。
激情的亲吻中,眼前少女的同x身分,似乎也让阿雪放开矜持,伸手搂抱住她的脖子,热烈地回吻着她,依照平时被我训练得那样,使劲吸吮织芝的舌头。
织芝受到鼓舞,索x搂紧阿雪那凝滑的纤腰,沿着她美丽的脸蛋一路向下吻去,在秀美的脖子狂舔片刻后,继续向下部移动,来到阿雪圆硕柔软的r房时,含住一颗早就挺起的r蕾,同时捧住另一边的r瓜,拇指轻柔地爱抚r蕾。
阿雪对她的挑逗全然无力抵抗,气喘吁吁,双臂紧紧抱住织芝,不断发出甜美的呻吟。
“裁缝小姐……我……我好舒服……用力……好……不要停……”
织芝与阿雪忘情的y靡姿态,让我看得心头火热,正想要说些什么,织芝却抛下阿雪,霍地站起,几步就跑到我身后,在一阵簌簌声响后,我瞥见一件袍裙飘落在地上,而一具火热的少女胴体,从我背后贴靠上来。
不是完全的裸体,但是隔着薄薄的r兜与亵裤,我仍是能感觉到织芝那正值青春的少女胴体,充满着何等娇美的魅力。
从这个位置,织芝很不容易再去把玩阿雪的圆硕n瓜,所以她双臂仅是从我身旁掠过,贴放在阿雪的平滑小腹上,让我们三个人的r体紧密连结,再没有半丝空隙。
可是,织芝和我都忘了一件事,就是当“神之手”的天赋异力,隔着肌肤直接影响子g,那会造成什么样的效果?
几乎只是一瞬间,我惊觉阿雪的体热狂升,跟着她就好像发狂似的,前后摆动她的雪白屁股,披肩长发也随着她疯狂似的摇头,在我们眼前乱舞着,呻吟的声音越来越高亢。
“哦…哦…停…停…好舒服啊…快要死了…哦…哦…”
肠道内抽送的r杵,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荡与痉挛,整个弯弯曲曲的膣道,像是化作一朵y乱的食r妖花,黏腻地包裹住r杵,朝无底的深处拖拉,而紧闭的玉户突然释放出大量蜜浆,淅哩哗啦地流涌出来,打湿了两具r体的接合处,迅速地流下。
被极度的愉悦春情所驱策,阿雪像是变成了一头发情中的母狐狸,圆硕n瓜抖出令人炫目的波光,肥白屁股一直扭个不停;高温的热度、抽搐的包附,令我的野x欲望飙升到顶点,只能从背后将她抱得紧紧的,发狂似的用力抽刺。
假如不是她被这种异常状态,过早耗光了体力,在高亢的甜美叫声中疲惫昏厥,我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然而,当我依依不舍地从阿雪身体里离开,帮她覆盖上一件衣袍,另一具娇小玲珑的完美胴体,却适时地出现在我面前。
“相公,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j灵少女体贴地微笑,不算丰满的x部平缓地起伏,被包裹在r兜下的双丸,无声地对我发出召唤。
我轻轻地卸去了她x前的r兜,两只玉免般的香r蹦弹出来,在我的手中抖动,尽管远不及阿雪的肥硕份量,却真是玉雪可爱,各具不同风情。
一口含住织芝的浑圆玉r,我抚着她如绸缎般光滑的雪肤,在她顺从的配合下,慢慢褪去她的小亵裤,让那早就溪水潺流的美妙花谷,裸裎在我的目光下,只见那花瓣一样的玉户上,生着疏落的橘红色柔毛,中间的浅沟里正流出香浓花蜜,吸引着访客的到来。
“我累不累,你马上就知道了,你这头狡猾的小母猫,来这闹了半晚,难道以为自己还跑得掉吗?”
时机已经成熟,我让织芝跨坐在我腰间,由我托起她光滑白嫩的香臀,慢慢沉身坐下。
织芝一开始就放得很开,双手搂在我汗水淋漓的脖子上,热情地摆动柳腰,用圆滚的臀部,激情地迎合着下方的r杵。
每一次的坐下吞吐,织芝都发出媚的娇吟,小香臀也更加卖力地摇动着,柔软的花壁缠住r杵,随着频频的进出翻起或c入。
继承了j灵的血统,织芝的体型比阿雪娇小得多,也因为这样,采取这体位的时候,我能够很轻易地把她搂抱在怀里,手掌轻易包覆她雪兔似的小巧玉r,挑逗上面的r蕾,让她一再地发出哀求叫声。
“相公……相公你真好……饶了姐姐吧……快给我……”
听着织芝的悦耳声音,我心中暗笑,下身猛力一下顶c,织芝顿时“噢”的一声,雪白娇躯像一尾触电的鱼儿,在我怀内剧烈弹动,白皙的裸背上,黑红色的狰狞纹身隐约浮现。
我笑盈盈地凝视织芝,她被看得满脸通红,索x把头埋到我右肩,娇嗔似的轻轻说了一声。
“相公是坏蛋……”
我侧过头吻她,将织芝紧紧抱住,腰间加快了动作,织芝上下起伏着身体,浑圆雪白的r房,在我x前来回摩擦,沾满了我们身体之间的汗水。
当最后的高潮终于来到,织芝满足得高声欢叫出来,背后的龙蛛形象越见清晰,手掌紧抓着我的肩膀,一头橘亮的长发像波浪般甩动,x前可爱的玉兔上下跳动,本来悬在半空的小香臀死命坐下,紧密迎合我的顶送。
被包裹在温暖膣道内的r杵,迅速膨胀起来,将一股股蕴含生命j华的浆y,送进织芝的体内深处,强烈的脉动、急促的喷s,让织芝再次颤抖起来……“啊……相公……好相公……织芝对你……”
云消雨散,耗尽体力的阿雪已经睡倒在地上,看那香甜的睡容,恐怕不到日上三竿,不会清醒过来。
我将阿雪用她的衣裙包裹,抱送回她的寝室,让她能在床上安枕高眠,有紫罗兰守在门外,她这一觉可以睡得非常安全。
当我重新回到款客的小厅,织芝并没有坐在那里等我,而是随意披起一件袍子,连扣子也不扣,踱步到厅外的走廊上,脚边放着一瓶美酒,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徜徉晚风,凝望着天上的明媚月亮。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了酒,或许她一开始就有带在身上吧,不过那并不是吸引我目光的重点。我只注意着,她身上那件淡白色的袍子,衣料透光率极佳,在月光映照下,近乎是半透明,算得上饱满的酥r撑得x前鼓涨,两点娇嫩的晕红也明显突出。
亮眼的橘红发色,在月色下闪闪发光,当微凉夜风吹掀起薄如蝉翼的衣袍,织芝苗条娉婷的身材、雪白柔嫩的皮肤,就在我眼前裸露无遗,背后黑红色的龙蛛刺青,在雪嫩肌肤衬托下,分外显得狰狞;特别是在衣袍拂过柔软纤腰和细致双腿的那一刻,若隐若现的x感姿态,让我看得微微一呆,才刚刚发过的下身再次积蓄起活力。
我一下子走靠过去,来到织芝的背后,伸手环抱住她的柳腰,从轻薄的丝袍底下伸进去,掌心贴放在她火热的小腹上,脑里不禁回忆起数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冒着极大的危险,将水火魔蛟的龙丹度入她腹内,成为第一次运使地狱y神成功的例子。
那天晚上,我觉得我们两人的心极度贴近,几乎可以说是融合为一,但这次在萨拉重遇后,我却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感觉,曾经无比契合的两颗心,生出了许多无形的嫌隙,直到刚刚,虽然我仍不知道织芝今晚为何来此,可是经过那样刚才的激烈欢好后,我有点觉得……好像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晚上……
“雪姐姐睡了吗?”
织芝低声问着,却没有回头,只是很自然地移动身体,在我怀里找寻一个最舒适的位置,这动作我们并不陌生,之前在娜丽维亚,我们有过很多个晚上这么相拥而眠。
“是啊,看不出来你的体力倒比她好,她都睡了,你还一副j神奕奕的样子。”
手指在柔腻的小腹肌肤上游移,我注意到织芝呼出来的气息中,有着淡淡的酒味,那张因为酒意而泛红的娇颜,更是明艳不可方物,忍不住拂开她的发丝,在那尖尖长长的耳朵上印下一吻。
织芝轻呼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下来,我知道她必然有话要说,所以也维持静默,等待着她的开口。
“我…我已经决定了……”
开口说这句话,对织芝而言似乎并不容易,可是一旦开了口,她就很果决地把话给说完。
“我要去索蓝西亚访问,等到后天的庆祝宴会结束,就和索蓝西亚的使节团一起上路。”
假如没有前面半晚的温存缠绵,织芝现在这么说,我可能就会把这当成是双方翻脸的通牒讯号,要开始准备采取手段了。
但是现在,我却只是静静地等她说完,因为我相信她不会只有这样简单的一句,肯定还有些别的理由,会陆续说出来。
“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我很犹豫,有些事情我想了好多天,还是想不出答案,心里好乱好乱,最后决定今晚来见相公你,因为这些事一定要亲自确认过,我才能肯定……”
织芝告诉我,这次我们两人初重逢在萨拉时,她就觉得我对她的态度有些古怪,好像生疏了不少,虽然我们两人过去在娜丽维亚也是交媾比说话更多,但那时候r体关系频繁的两个人,好像彼此心灵上有种无形的羁绊,而这次我的态度虽然改善许多,但那种深深的羁绊却好像没有了。
而当她收到了我的委托,预备要开始制作服装时,她发现两套服装都是女x款式,便从中推想到我是为了其他女人来向她做委托。当时,她的心里非常挣扎,并且非常地不好受。
“那时候,我自己也觉得好奇怪,我与相公你的契约应该很单纯:你买下我的命,改造了我的人生,我就把我的灵魂与r体全都出卖给你……除了这些以外,我们都不应该向对方索取更多。”
织芝轻声道:“所以,如果相公你身边有了其他的得宠姬妾,我应该要觉得高兴,因为这样子你就不会太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也可以少接客几次……呵呵,就算已经把这当作终生职业了,能够多休假几次,没有哪个娼妇会不愿意的。”
彼此是在娼馆相识,被蛮横地夺去了处女之身,后来订的约又是明白说着出卖r体,因为这样,以前在娜丽维亚的时候,织芝一直把自己看成是我的“私人妓女”而即使我要她去接别的客人,相信她也不会拒绝。
对于她这样的心态,我知之甚详,但却从不曾开导过什么,毕竟我与她是契约关系,不是谈情说爱,如果她能早早认命,安于这样的自我定位,对我来说那是上上大吉。
“我……我应该要很高兴的,可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没有办法无动于衷,甚至连作品都做不下去。”
那几天,织芝反覆看着我给她的委托书,还有相关的尺寸数据,几次想要动手制作,却觉得满心烦扰,就是没法好好做下去。
这是她之前从来不曾有过的经验,即使好不容易按耐下烦躁心情,快手快脚地把东西做出一个雏形,但是看着那即将成形的衣袍,却仍是忍不住满心气苦,拿起手边的工具,一刀一剪地将那衣袍裁成碎丝片缕。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我在爵府里等得无比焦躁时,织芝那边却迟迟出不了作品,而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聪慧如她也终于确认了某件事。
“我想找相公你说话,但你却没有出现,后来再见到你,是在山庄里遇袭的那一次……”
那一次的会面相当糟糕,尽管我刻意维持着彼此的和谐气氛,但织芝的灵巧慧心却已经看出不对。我的不愿承诺,让她确认自己的期望肯定会变成奢望,我们两个的关系,在娜丽维亚约定的那天起,就已经被锁死,不会有任何改变。
“起初我很难过,为什么我的心情无法得到回应呢?明明我是这么地喜欢相公,但是你却对我的心情无动于衷,我觉得好难过好难过,那天……是我第一次为了男人掉眼泪,可是后来我发现了,原来被改变的人是我,你仍然是你,与我们在娜丽维亚相识时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织芝的语气仍有着笑意,但从旁边看过去,她眼眶边的晶莹光亮,已经说明了她的心情。
看见这么一幕动人的景象,我应该感到非常激动,因为这么一个清纯可人的j灵少女,目前在萨拉城里是如此的炙手可热,大把王公贵族等着向她讨好,却向我倾诉着爱意,我有什么理由不欣喜若狂,庆幸自己蒙受苍天眷顾呢?
但是我就是激动不起来,彷佛织芝所倾诉的对象并不是我,只是某个与我相同姓名、相同在此的陌生人。
过去在南蛮,龙女姐姐向我轻诉情思时,我曾经很天真地欣喜若狂,以为捡到天上掉下来的宝贝,可是现在我已经学到,老天不会平白无故从天上掉宝贝下来,所以我分外无法理解,我有什么地方值得织芝这么看待,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要的无赖,如果认真计较起来,我甚至是她的杀母仇人,她有什么理由会这样看上我?
我无法理解,所以……我无法接受。
“本来我很忌妒雪姐姐的,我以为她是相公你心里的人,所以怎样都想要见她一次,想知道我输给了怎么样的人,可是见了之后我却觉得很遗憾,因为我们两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
从我僵硬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织芝俏然转身,水晶般的闪亮眸子凝视过来,柔声道:“我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吧?相公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呢,因为你不想被自己不能掌握的东西给牵绊,所以你也不要任何的东西。不只是我,恐怕连雪姐姐都进入不了你的心,对吗?相公……你真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不想回答,因为太多的情感并非处世之道。虽然被织芝看穿了我谎言下的真心,这有些棘手,但是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要叛逃也是应有之理。
只是,在我的记忆中,鲜少有这种被人逼到角落的感觉。更奇怪的是,这次逼迫我到角落的并不是什么强敌,而是一名纤弱灵巧的j灵少女。
“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对我们许诺呢?就像别的坏男人那样,只要你用承诺轻轻哄着我们,我们就什么都不会发现,至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会难过,也不会伤心,如果你真能那么无情,为什么你连一句谎言都不对我们说?”
为什么不说呢?说谎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人生就是由连串谎言构成,为什么不说?或许……是因为我有恃无恐,所以才不屑为之吧。
我苦笑着,纳闷起自己的诡异思路,尝试找出一个能自圆其说的理由,可是没等我找到,激动的少女就扑抱过来,毫不介怀地用她纯洁的香躯,温暖我的身心。
“相公……你真是个温柔的人,明明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却还是对我们保持诚实。这样的相公,对我来说,你是一个最温柔的人。”
温柔的人?我是吗?我是吗?我……是吗?
“相公,相公,相公……”
耳边连续三声急促的呼唤,少女的声音骤转成哽咽,与她豁尽一切的紧密拥抱,一起冲击着我不知所措的麻木感官。
“我可以……我可以爱你吗?就算不能一直在一起,每次见面要装作不认识你,那都没有关系;你要我用匠师的身分帮你搜集情报,我也会尽力去做,这是你当初培养我的理由吧?”
你是这样子以为的吗?但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帮我刺探情报,当初培养你成为匠师,只是为了一个比这更卑劣的理由……
“我们之间只有契约关系,你不会真正喜欢上我,这些我都不理;你身边有雪姐姐跟着,或是以后还有什么别的情妇,我也全都不在乎,真的,我一点都不会在意。”
那只是……一时激情的想法吧,现在的你,已经是大地上炙手可热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这么委屈?即使现在被情感冲昏了头,等到你以后清醒过来,也一定会……
而且,你的母亲……是被我害死的……
“就算、就算你是我的杀母仇人,我都可以忘掉,这样也不行吗?当初……是相公你把我从那丽维亚带出来的,教我怎么作梦,给了我现在的人生,现在的这个生命……是与你共有的,因为有你,织芝·洛妮亚的存在才有意义,在分别后的每个夜晚,织芝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一点……求求你,不要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j灵少女悲伤的恸哭声,听在耳里,让我模糊的眼中感到一阵湿润,彷佛回到当年在娜丽维亚的某个夜晚,失去母亲的孤弱贫女,抱着逐渐冰冷的尸体,也是这么声嘶力竭地哭喊。
不应该有反应的……
不应该被感动的……
既然到最后还是什么都给不了她,不能够向她保证什么,现在作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结果只会像我与月樱一样,再次伤害着彼此。
这些我明明知道的……
“这个样子……还是不行吗?我不可以爱你吗?不可以让我爱你吗?我好爱你啊……相公,我爱你……”
当少女勉强止住哭声,挤出一个强自欢笑的表情,柔腻地在耳边轻语,诉说着她满腔的真心,当我感觉到那即将枯萎冷却的期待,我再也克制不住,用同样紧密的搂抱,回应着她。
流停在她芳唇上的晶莹泪珠,好烫……
第四章 雾里看月
织芝在清晨以前离开,秘密的来,秘密离去,答应说会在前去索蓝西亚之前,把那两套订制的服装送过来。
对于是否应该拦阻她前往索蓝西亚,我感到一阵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放手,让她去索蓝西亚看看,一方面我想知道索蓝西亚的情报,二方面……如果我想改变当初的策略,那么现在就不该让织芝与冷翎兰感情太好。
目送着j灵少女的离去,看着她深情的眼眸,我感觉到一阵难言的唏嘘。
娜西莎丝言而有信,当我中午奉诏出门,预备入g晋见,就从街道上的欢声如雷中,得知伊斯塔顺应时代潮流,娜西莎丝发表加入国际联盟的通告,从这一刻开始,整个大地历史将进入新的里程碑,因为在这之前,大地上从来没有在和平时期成立过跨种族的国际组织……虽然这组织一成立就要与黑龙会开战。
这个消息的震撼力很强,特别是之前还有一堆学者专家信誓旦旦,认为伊斯塔一定抗拒到底,甚至有可能与黑龙会联手。不过对于早就知道这消息的我,自然是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
娜西莎丝成了多国媒体追逐的焦点,不过伊斯塔驿馆大门深锁,娜西莎丝对各方势力都避不见面,对此各方都是谣言四起,有人猜测她正在计划什么;也有些人得到消息,娜西莎丝发表完声明后就闭门不出,可能是闭关修练邪术;但g据我的猜想,这妖女很可能是被那个玉子灵猫迷得神魂颠倒,所以才举措失常。
伊斯塔、索蓝西亚、罗赛塔、阿里布达、金雀花联邦,大地上最强势的五国都已经通过,剩下的就只是细部研讨问题,我一下子变得没事一身轻,只是想不到当我这闲人上街露面时,会被大批民众簇拥着包围。
群众都是善忘的,而且……为了顺应明日的情势,人类会很自然地把昨日给忽视掉,所以本来还沸声扬扬的第一夫人丑闻,在国际情势一下子转变后,各大媒体都很有默契地忽视,街头上的人们也都闭口不谈,就好像现在,这些明明几年前还把我像瘟疫一样赶出帝都的人群,大声围着我欢呼,把我当成民族英雄一样。
嘿,一个在外交上只懂得抱金雀花联邦大腿的国家,有什么资格出民族英雄了?只不过因为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对我大加赞扬,说我出生入死,是促成这次联盟的头号功臣,将会名留青史,我就一夕间再被捧上英雄宝座,连国王陛下都连连下诏,要我晋见受嘉奖。
不过,宦海起伏,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既然莱恩送了这个天大人情给我,我也没理由浪费掉,再怎么说,我并没有清高到主动拒绝奉承与谄媚,反正这群东西早晚会再把我赶出去,我就在那之前,尽可能从他们身上捞取利益吧。
“法雷尔将军,您和您的父亲一样了不起,将来我儿子也要投入你们的麾下,杀掉那些伊斯塔狗子。”
“这位夫人,伊斯塔已经与我们共组国际联盟,令公子可以从事一些更有益国家社会的东西,比如说写写书、画画漫画之类的,不用送他上战场了。”
“约翰大人,您真是好样的,这次为我们大大扬眉吐气,如果我女儿去年没有出嫁的话,我一定要她进入侯爵府来伺候您。”
“伺候我吗?那她可真是不幸啊。”
被人群挤得水不通,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答着,起初还很有耐心地堆出笑脸,但是走了一刻钟发现自己只推进了约莫三步的距离后,耐心就迅速消失,不自觉地流露出心底真话,虽然有所警觉,但实在忍耐不住。
“法雷尔将军。”
就在我认真考虑是否该拔剑斩人开路时,救星出现了,一对铠甲卫队排众而入,为首的队长向我鞠躬行礼。
“莱恩大总统有请,请您立刻前往驿馆。”
“哦?但是我正要去敝国王g面见陛下,这恐怕……”
“您无须为此而担心,这个问题我们会替您打发的。”
从手下人的态度,可以揣摩出为上位者的心意,不过从来没有忠君思想的我,当然不在意我们的国王陛下是否被人看不起,反正每次被召去,不是挨训,就是要对着一个为女儿哭泣的老头子,这种场面能少则少,不去最好。
我搭上了他们的马车,在金雀花联邦卫队的护送下,顺利脱离了人群包围。
从马车上往下看,人群依旧是欢欣鼓舞,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高兴些什么。
车队平安而迅速地到了驿馆,我问了一下门口,得知不良中年刚刚离开。似乎是因为联盟终于成立,所以明晚要在驿馆举办盛大宴会,为此已经策划多时的茅延安,去找人开始安排布置了。
与茅延安没碰到面,我是理所当然地不觉得遗憾,就这么长驱直入,去会见莱恩,心里多少有点纳闷,不知道他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接见我的地方,是驿馆后头的花园,当我进入花园的时候,里头没有看到任何的侍者,只有莱恩独自坐在一张白玉桌旁,回休楚则像护卫一样站在他身后,等待着我的到来。
看这情形,像是一个普通规模的小宴,尽管没有其余宾客作陪,让我觉得有点奇怪,可是莱恩一向喜欢摆出平易作风,所以也不是太值得讶异。
“请坐,约翰,你不会了解我今天有多么高兴,我作了二十年的梦想,终于能够实现。”
莱恩向我举杯,玉杯中琥珀色的美酒,映出了他已有几分醉意的虎眼。
“多谢你的帮忙,让国际同盟成立。往后大地之上就可以逐步减少战争,将不再有人为了无聊的理由死于非命,不再有家庭因此破碎,各种族的关系即将进入新的一页,我们终于迈出了往大同世界的一步……这个理想能够成真,莱恩·巴菲特虽死无撼了。”
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向我举杯,又称赞我的功劳,我自然是很惶恐地与他干了一杯。当那香醇美酒流过喉间,则听到他缓缓地一声叹息。
“可是,为了成立国际联盟,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大总统,您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尽了我的责任,为大地上的黎民尽一点心力而已,实在承担不起您这般……”
我照例说几句大违心意的客套话,哪知道莱恩斜睨着玉杯,淡淡笑道:“承担得起的,法雷尔将军少年英雄,不独是雄心万丈,更是色胆包天,连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的清白都敢玷辱,还有什么事情承担不起的?”
“啊?”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刹时间身上寒毛直竖,惊得魂飞天外,手上一下用力过度,竟然将玉杯捏破,只听见莱恩的冷笑声与说话一起传来。
“那日你们两人在楼上缠绵燕好,我就坐在这里,从头到尾,没有一件事能逃出我的耳目,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这无耻y徒立刻会被乱刀分尸,冷弃基那老匹夫绝不会为你说上半句好话……你知不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多么的耻辱?亲耳听着妻子与情夫通奸,这是什么感觉?我行若无事地忍到今天,你又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一字一句,在我心头掀起了无比震撼。我一直都低估了这头百里雄狮,以为当日与茅延安的那番作做,可以把他瞒过,却忘了他能在权力斗争中屹立不摇,稳坐金雀花联邦至尊之位十二年,岂是普通角色,竟然一早便知道我与月樱的奸情,利用我帮他作事,直到一切大功告成,这才反脸摊牌。
就算给我一千一百个藉口,我也找不到让他不杀我的理由,更何况莱恩这个鸿门宴准备十足,我g本没有逃生的希望。对着莱恩那杀气腾腾的冰冷眼神,我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手脚麻木,脑里千百念头纷至沓来,情急之下,居然胡乱出口一句。
“不、不关她的事……这全都是我在主导,她是……她是被我强迫的……”
一句话出口,连我自己都感到很讶异,一股凄凉的感觉充塞x中。明明已经对这个女人绝望,明明最美的梦想已经破灭,明明我身边已有了个更好的阿雪,但是到了这种时候,我仍然不自觉地袒护着她,这是否说明我真是个大笨蛋呢?
但就在我自艾自怨,无心顾及旁事时,莱恩突然微微一笑,适才那种令人脊椎发寒的杀气消失无踪。
“呵,想不到你会这么说,不过这样反而更无奈,因为这只是证实了,你与我……我们两个虽然干了一番大事,但到头来仍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
“呃!你说什么?”
莱恩的态度丕变,让我从悲凉心情中迅速回复神智,脑里冷静一想,顿时觉得莱恩对我似乎没有杀意,刚才的那番表现,故作声势的意义居高。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也不再绕圈子,直接问他打算怎么样。
“呵呵,别担心,我今天只是单纯找你喝酒,聊一点英雄背后的故事,没有其他的意思。”
莱恩为我斟了一杯酒,道:“联盟已成,月樱和我后天会启程回金雀花联邦,听说往后她不会再和你见面,这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人生就是如此,好聚好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句话听在耳里,实是百感交集,跟着莱恩向我问了几句,而我把如何得知他x癖的事全部推在茅延安头上,这个大问题一解决,后头就很好谈了。
莱恩表示,他从小就有大志,希望能掌握大权,做一番轰轰烈烈、有益千万人民的伟大事业。他练武习文,让自己变成无比出色的人物,为的就是取得总统大位,十二年前好不容易壮志得偿,却有政敌挖掘到他的x癖丑闻,拿来攻击,为了清除谣言,他唯有迎娶名满大地的第一美人为妻,以示清白。
“十二年来,我不曾爱过她……其实在最初相逢的时候,我确实为了月樱而心动,这是我第一次对女x有爱慕之心,但我随即发现,月樱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男人,而我绝不打没有胜算的仗,所以就立刻割舍下对她的情感。”
莱恩缓缓道:“这些年来,我们两个是合作关系,也可以说,我完全是在利用月樱,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得到圆梦的机会,去改革我的祖国。这十二年来,无论是金雀花联邦或阿里布达,老百姓都过得比以前更好,大地各国减少了征战,我们的付出,是有意义的。”
“所以你就让姐姐成为你梦想的陪葬?”
“有一件事你要先弄清楚,当年我向月樱求婚,贵国国王曾极力反对,我虽然开出以她下嫁换取阿里布达再兴的条件,可是自始至终,我不曾胁迫过她,是月樱自己同意这样的交易。”
听见这话,我心头顿时一阵愤慨,连拳头都握得死紧。难道,莱恩就是为了政治利益,所以才让月樱去办那个什么乱交派对,出卖自己的r体,来当作交易吗?
“呵呵,你好像搞错什么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乱交派对是有的,可是乱交派对有很多种,也没人规定派对的主人一定就要下场啊。”
莱恩笑着对我说,巴菲特家族在金雀花联邦是由商而入政,但是在官商勾结的过程中,有些传统被一直保留下来,其中最具代表x、也最有实质利益的,就是每逢月圆之夜的颓废华丽宴。
参与的都是政商名流,甚至不乏宗教界人士,所有人都是戴眼罩型的半面具入场,享用美酒、美食,然后与巴菲特家族所聘用的俊仆美婢,来一场r欲横流的狂欢直至午夜,然后隐密地散去。这些接受招待的政要富商,隔天自然就好说话得多,作什么买卖、推行什么法案表决,往往因此顺利通过,久而久之,就为巴菲特家族缔结下政商方面的丰富人脉。
“月樱希望能够有一点贡献,所以要求接下月宴的主持工作,但宾客最多只是亲吻她的手背和手指,在那以外的部分,连我都不曾一亲芳泽,何况别的男人。”
这话听在耳里,带来的感觉就像晴天霹雳,我一时间脑里浑浑噩噩,只听莱恩继续笑着往下说,表示月樱的倾城之姿,在金雀花联邦亦是颠倒众生,每当她以一袭冰丝般的白纱礼服入场,天姿仙容或是戴着眼罩面具、或是蒙着面纱,全场的男x全都为之惊艳,许多平时威风八面的达官贵人,这时只求能够跪下来,轻轻捧起女王的玉足,亲吻她的鞋尖,便于愿足矣。
“夜宴时候的月樱,与平常不一样,眼神里头总带着几分恍惚,人虽然在那里,心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想月樱在感情上一定经历过什么,但是成婚多年,她并没有告诉我那些,而我只知道,月樱当初在萨拉城里有一个情人。”
莱恩望向我,缓声道:“过去每次月樱收到有关你的消息,就会很开心,我曾以为是你,在前来萨拉之前,我一度对你非常妒忌,但事实却证明并非如此,你与我一样,都是秋月天女身前的失败者……”
我仍未从那沉重的震惊感中挣脱出来,但听了莱恩这句满是苦涩的感叹,忍不住出声问道:“那……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
“不知道,这里毕竟不是金雀花联邦,探子的能力有限,而且事情太久,无从查起,如果是伊斯塔的巫师团群起合作,用魔法显影,那么或许可以调查出来,但……我自己认为,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你的父亲,源堂·法雷尔。”
变态老爸?
这个答案虽然离奇,但我却不能否认这是可能x最高的一个,因为当初月樱的生活很简单,除了皇g,最常待的地方就是我家爵府,与变态老爸也确实见过几次,如果说因此而有了什么,这确实也说得过去。就连我自己之前猜想,也把这个答案列作预备之一。
“等到我们离开萨拉,这些事就都无所谓了。我与月樱虽然没有感情,不过这些年来她在背后默默支持我,扮演好第一夫人这角色,给过我很多的帮助,可为人知、不可为人知的都很多,我对她……确实有一份愧疚,希望可以弥补,所以如若她选择了对象,我不会阻止,还很乐见其成。”
莱恩拍拍我肩头,道:“勇敢选择自己所爱,是男儿本色,你对月樱的执着,我很欣赏;更重要的是她也对你有情,所以我曾经认为,把月樱托付给你,该是很好的选择,想不到……最终你仍是没法把握,也或许是她对你的情还不够深吧。”
从莱恩的话里,我隐约听出一丝意味,就是他认为月樱对我只是移情作用,真正慕恋的对象是我那变态老爸,也因此,月樱最后选择放弃我而离去。
但我仍是不解,我对月樱的执着,那是没话说,但讲月樱对我也有情,这话却从何说起?
“你以为我们金雀花联邦的绅士,都是无能的废柴吗?月樱身上有一串魔法珠链,能……”
“只要她用珠链传出危急讯息,你们就会感应到,过来救人是吗?”
我知道这种东西,那是出自光之神g的法器,专门给一些贵族女眷携带,一遇到危险,就念动法咒,法器自然会通知人来救援。我与月樱初次合欢的那晚,我曾对此特别小心防范。
“你的资讯太落后了,那是七年前的旧产品,已经被我们淘汰了,新一代的魔法珠链只要主人遇险,会自动发讯,以免主人在失去意识时遭遇不测,这七年来,不计那些被废掉四肢、只剩一口气的,回休楚一共杀掉了二十七个意图不轨的y徒。”
“那我……”
“是月樱在那之前把珠链扯断,才救你一命的,这些你没有发现吧?”
一句话说得我呆若木,莱恩微笑道:“月樱这些年来,对男人都很冷淡,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她,但既然她会想要袒护你,你在她心中确实是个特别的人。”
莱恩笑了起来,说当他终于得知月樱与我的情事,一方面感到些微妒意,一方面又顾忌丑闻外,动摇他的政治地位,所以曾经好几度想要杀我灭口,但是考虑到月樱的心情,所以终究没有动手,想不到一念之仁,最后竟然是由我为他完成了梦想。
“往事已矣,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人生,这次你扬名国际,往后将平步青云,荣华富贵、美人佳眷,唾手可得,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
结果,莱恩特别与我见面,为的竟是在离去前开导我一番,期望我别为情事所误,走上正途,而不是就此消沉下去。
我脑里还很混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莱恩,不过既然他摆出这么器重我的姿态,我也没理由恶言相向,所以勉强堆起笑脸,用很奇妙的言语来道谢。
“莱恩大总统果然是英雄豪杰,能人所不能,我很佩服。”
“一样的政治领袖,却未必有着同样的嗜好;我和贵国国王有点不同,不爱听场面奉承,只爱听真话,你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问了,因为这个问题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问道:“绿云遮顶是男人最大的耻辱,我不相信世上有任何男人可以戴绿帽而心平气和,那天我和月樱在楼上翻云覆雨,为什么你可以静静坐在这里喝茶?”
这个问题非常不礼貌,而且还很有挑衅意味,谁知道莱恩听了一点也不发怒,反而仰天大笑。
“哈哈哈,那天我确实坐在这里,但是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心平气和,相反地,我还非常激动。”
一个非常激动的雄狮,没有冲上去手刃奸夫,坐在这里干什么?
莱恩伸出了他雄厚的手掌,而与他相握的大手来自另一个人……一个始终在我们谈话中保持沉默,身躯魁梧的男人。
回休楚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和与他执手相握的莱恩一样,都是一种无比幸福的笑容。
现在不用说也知道,回休楚为何感激我帮助莱恩与月樱,还送了我刀谱,而莱恩那天又在这里做了什么,一瞬间,我还真是好恨自己为什么问了这问题……
“……莱恩大总统果然是英雄豪杰,能人所不能,我很佩服。”
在结束谈话后,我向莱恩要求,希望能见月樱一面,但却遭到婉拒,莱恩认为现在让我们两人会面不太妥当。
我没有强力要求,就这么离开了驿馆,主要的理由,也是因为我认可莱恩的话,现在会面并不妥当,我还需要时间去厘清一些东西。
如果说豪华夜宴的情形,与我认为的全不一样,那么,面对我质问时候的月樱,是什么心情?
或者该把问题往前延伸,当决定要回到阿里布达时,月樱的心情如何?这可能才是一个真正的关键之题。与月樱约定终生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变态老爸吗?
之前月樱对我的照顾与关爱,那都是移情作用下的结果吗?
突然间我知道,这是一个无法再逃避的问题,如果不能够找到那个男人的真实身分,一切都将陷在死胡同里头。
但这却并非易事。姑且不说我一个人势单力孤,就算有国家力量当后盾,莱恩用金雀花联邦的特务组织进行调查,还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除非如他所说,能够得到伊斯塔的帮助,动员到他们的巫师群起占卜、窥影,才有希望查出这件多年前的隐事。
可是……娜西莎丝y险毒辣,要与她交易,还不如找恶魔做买卖,那样还比较安全。
这样说来,事情的解决方案已经很明显了,同样是与虎谋皮,起码选择比较咬不那么大口的一方。
回到爵府后,我立刻宣布拒绝一切打扰,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了那枚与菲妮克丝联络的银戒,稍加摩擦,彷佛一早就等待在那里的菲妮克丝,立刻就出现在我身前。
不知是否刻意打扮过,被我召唤出来的菲妮克丝,依旧是艳光动人,穿着黑色紧身薄毛衣,x前一对豪r鼓突突地,外面是黑色皮夹克,下面是条j美油亮的黑色皮短裙,脚蹬着黑色高跟的长筒靴子,黑色的裤袜隐约可见。一身黑色配上白皙雪肤、盘起来的典雅红发,在秀雅大方中透露出一种x感和诱惑。
“怎么啦?帅哥哥,今天这么有空?那就顺便来照顾一下人家的生意吧。”
“好啊,就作吧。”
“呃……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
当我一反平时的皱眉与厌烦,直接点头答应,这个明快而果决的作风,反而让菲妮克丝大为诧异,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帅哥哥,你是说……你今天……要许第三个愿望吗?”
“没错,你不是很期望有人照顾你业绩吗?快点进行手续吧。”
尽管有些冲动,但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月樱在我心中的重要程度不输给阿雪,既然我能为阿雪许下两个愿望,那么在剩余的三个中,为月樱用去一个也是很合理的。
再者,靠着菲妮克丝的帮助,让我先后摆平了索蓝西亚与伊斯塔两国首脑,大大出一口恶气。以事件的困难度与牵涉之广来说,就算耗去两个愿望都很应该,但菲妮克丝却给了我一个天大便宜,以这心情来说,我也该还给她一些好处。
“你这人真是奇怪,作起事来好像很自私,可是每次都是替别人在许愿。”
彷佛看出了我的心思,菲妮克丝摇着头,目中尽是惋惜的神色,道:“如果真的那么想得到,直接许这个愿望不就好了吗?”
“就算我直接许愿,你就作得到吗?你能改变她的想法、改变她的坚持?”
“这个……”
我想是不行的。之前我许第一个愿望时,菲妮克丝并没有改变阿雪的心智思想,而是用毒辣诡计来奏功,这件事对阿雪造成很大的伤害,我并不希望再来一次。
“就算你能改变,我也不要。我可不想像那些浪漫小说的男主角一样,许错了愿,还要再浪费一个愿望改回来,真是有够挥霍。”
或许是歉意使然,我现在不想对月樱使什么心计,所以第三个愿望的方向非常简单。
“我希望,我能知道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月樱姐姐的那个情人到底是谁。”
在我说出愿望的同时,菲妮克丝弯下腰来,红发垂在雪嫩的脸蛋侧,海水般靛蓝的眼瞳中,有着浓浓的惋惜,还有浅浅的悲伤,但在我为之迷惘的瞬间,她拂开我额上的头发,在额头轻轻一吻。
“约翰·法雷尔,我祝福你美梦成真。”
被菲妮克丝吻在额头,我刹时间感到晕眩,但是再睁开眼睛来,她已经不在我面前,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