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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緞 作者:肉书屋
【一百六十一】
“嗯……嗯。”
一丝缱绻的声息荡漾箱中,萦绕不散。文渊轻搂紫缘纤腰,和她的唇亲密地结合。在宁静而甜蜜的吻中,有一种令人融化般的感觉。
吻着,吻着,紫缘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唇间飘出的气息,芳郁若兰,暗暗撩动着文渊的心绪。文渊情念渐炽,挑逗着她的舌头,一边拉住她的衣襟。紫缘忽然一阵羞涩,在他唇上啜了几下,轻轻推着他,稍微分开,柔声说道:“让我来。”
文渊微笑摇头,轻声道:“不,我来。”手上不停,已解开她的衣衫,往双肩褪去。紫缘更加羞了,双手抱肩,怯怯地避让着。文渊柔声说道:“紫缘,别怕。”紫缘脸上一热,轻轻地道:“我不是怕,只是……不好意思嘛。”
文渊和她的脸蛋轻轻廝磨,轻声道:“这么暗,我也看不到啊。”紫缘一想,也是不错。其实文渊已然看过她的身体,她所感害羞的,还是那种慢慢被情人脱下衣裳、无奈又兴奋的心情。她虽然仍感靦腆,但也不再抵抗,让文渊任意为之。
衣衫渐褪,紫缘顿感肩头一凉,又随即覆上一层温暖,却是文渊正用掌心摩娑,自那圆润的肩缓缓下滑,爱抚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复返而上,说不尽的怜惜珍爱。这亲昵温柔的举动立竿见影,紫缘的呵气渐次加促,一股如带困惑的声音欲发还收,透露了她的心思紊乱。
箱中光明稀微,只隐约可见紫缘身体淡淡的轮廓,随着衣物越来越少,曲线越来越是动人。文渊轻叹一声,道:“要是可以,真想点一盏灯、一把火,好看清楚你的身体。”紫缘心头羞赧,嫣然微笑,轻声说道:“你看过了嘛,这次不看,也……也不会怎么样。”文渊微笑道:“看不见没关系,我用的。”
他靠着箱板坐正,将紫缘搂在怀中,双手齐上,探索紫缘纤柔的娇躯。
紫缘脸红心跳,也开始解文渊的衣物,脱去上衣之后,却有些不好意思,迟迟没有动手脱裤子。
两人都瞧不清楚对方的身子,当此情境,身体的交流自然最能达到满足情欲的宏效。文渊一抱紫缘,温软的触感充盈满怀,再一她肌肤,更加是细致匀润,着实令人爱不释手。
既然无法观赏佳人之美,文渊手上也就格外努力,在紫缘身上到处细访,先肩,再手,来来回回,到了她的x部。一触及那圆挺的嫩r,紫缘顿时叹了口气,声音透着愉悦的韵味。
文渊听了,心中一阵悸动,指头忍不住胡作非为,捏住她的两边r头,轻轻施力,搓弄起来。紫缘的身子弹了一下,微声叹息,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搓了没两下,小小的蓓蕾已然茁发,很快坚硬了起来。
文渊张开手掌,盈握她的双r,轻快地上下揉动,r波荡漾之际,紫缘也跟着喘息起来:“啊……啊炳……啊、等……等一下、唔……嗯、唔唔……”
水嫩的r团满盈于手,耳中又闻声声娇啼,文渊哪里能等,心中越发难耐,每将她的r峰向上一托,手掌便顺势抚一圈,令紫缘倍感陶醉,娇喘连连。文渊自己更是兴致高昂,着意爱抚,听着紫缘娇声悦耳,心中爱意大盛,心道:“不知道紫缘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要是……要是可以看上一看,可有多好。”
他想像着紫缘害羞欢喜的神态,心中更觉情致潮涌,兴奋难言,把玩紫缘酥x的同时,渐渐出了神,不觉喃喃地道:“紫缘的x部,好嫩,又好柔软……真是舒服……”
紫缘听他这么说,顿时心慌意乱,羞得无地自容,娇声嗔道:“你……你说什么嘛,好……好丢脸……嗯?嗯、啊……啊啊!”
就在这时,文渊出其不意,一改温柔,用力捏了一下她的r房。紫缘霎时浑身一颤,肢体酥软,受到的冲击使她不自禁地吟叫。文渊忘情地抚弄她的r峰,想着她美丽的面容,此刻是何等销魂诱人,更加激得他血脉贲张,热血直涌下体。
他听得紫缘的呻吟已然娇腻之极,万难压抑情欲,心里一股冲动,当下转移目标,放过了紫缘汗水淋漓的双r,转而绕至背后,一把到她丰盈的臀部。紫缘“唔”地轻吟一声,倒在文渊怀里。文渊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耳语道:“这里起来,也很舒服呢……”说着恣意揉弄,偶尔又在她背脊上轻拂。
紫缘胀红了脸,自然而然地扭起了腰,喘道:“讨……讨厌……那里……嗯、噢啊……啊、好痒、不要、嗯、哼、嗯嗯嗯!”
原来文渊又转移阵地,这回用指头在她腋下逗弄,登时引得紫缘娇声嘻笑。
文渊轻声道:“紫缘的笑声也很好听喔。”他指头放缓,紫缘仍是柔声巧笑,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已是香汗如雨,娇态更甚,连声喘道:“别……别逗我了啦,我……啊、啊炳……我……我的身体……已经……已经……”
文渊微笑道:“已经怎么了?”右手向下移动,到了她双腿之间,登觉一片湿润,已经爱y泉涌,沾濡满手。
“啊……”紫缘张唇轻叹,搂着文渊的脖子,跟着奉献一吻。文渊热情回吻,再次拥抱紫缘,两人x脯相贴,紫缘的r房被压得有些变形,身体摩擦之时,汗水的润滑,使两团嫩r发出细微的声响。
人一身处黑暗,心态上不自觉会少了许多顾忌。文渊如是,紫缘亦如是,两人肢体相缠,难分难解,浓郁的情欲迅速扩张开来。
紫缘紊乱地喘着气,纤细的手指在文渊的身上攀附着,感受男子的气息,心里不胜爱恋,呢喃地道:“好……好舒服喔……嗯……嗯……”
她依恋地抚着文渊的肌肤,慢慢地向下游动,停在他腰际,开始拉下他的裤子。就在这时,紫缘忽然觉得裤子卡到了什么硬物,不禁伸手去了。一之下,便听文渊喉间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
紫缘心头怦怦直跳,轻声道:“这……这个……”左手稍微握住那东西,右手食指在先端轻轻碰了一下。文渊“唔”地低吟一声,好似忍耐着什么。紫缘自然已知道那是什么,不禁羞得脸蛋滚烫,却并未放开,反而用指尖轻轻抚b身,悄声说道:“虽然看过,可……可还是第一次到……真的好硬喔。”那羞涩的语气,反映出紫缘毕竟不谙此道。文渊却更加兴奋,了她的脸蛋,柔声道:
“紫缘……喜欢吗?”
紫缘脸上发热,极是害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以行动代替回应,一双纤手爱惜地把玩着那g宝贝。在她温柔的揩拭之下,文渊只觉全身热血狂冲而去,大力捧场,宝贝更形chu大。紫缘也感到手掌中的b子更加雄伟,不禁心中羞赧,轻声道:“又……又更大了……”
文渊嗯了一声,快感剧增,低声道:“因为你的关系啊。”
这话只把紫缘窘得不知所措,轻声说道:“我……我不知道啦。”
文渊享受了片刻紫缘的巧手,初时只是好玩,不久却慢慢吃惊起来,心道:“紫缘……紫缘的手……好厉害,真是……真是舒服……”
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灵巧得令文渊无可挑剔。紫缘沉醉地爱抚他的宝贝,如奏琵琶,如抚瑶琴,时而轮指,弄得他心跳若狂,时而吟猱,使他身躯颤动。这纤纤素手的功夫,可丝毫不比小慕容的樱桃小口逊色,文渊极端亢奋,已觉难以克制,阳具贲跳振奋,胀得疼痛。他忍不住便想:“要是紫缘再下去,说不定,我……我……已经要出来了……”
紫缘听着文渊呼吸chu重,芳心又羞又喜,心道:“他喜欢这样,那……那我就继续做下去。”跟着到圆囊的底部,文渊又忍不住颤了一下。紫缘的手指探及最g部,感到一处甚为光滑,不禁多揉了几下,手掌又包围住囊袋,细细抚玩着。文渊受了这样的刺激,登时紧咬牙关,勉强忍耐,低声说道:“紫……紫缘……我……我……啊……”
紫缘微微一愕,放缓动作,说道:“怎……怎么了?”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觉湿黏,已有阳j溢出。紫缘手指一搓,陡然惊觉,慌忙叫道:“啊,等……等一下……”文渊忽然将她拉近身来,搂着那柳腰,阳具直挺,低声叫道:“紫缘,给我……”
紫缘大羞,虽然心里也是很想,却又带着几分畏惧,哀声道:“可……可是……现在那个,好大……我怕。”
文渊的阳具已经顶在紫缘私处,一碰到那湿淋淋的花瓣,更是欲火高炽。他胀热不堪,只想马上冲锋陷阵,但仍然顾及紫缘感受,一听紫缘楚楚可怜的求诉,只好悬崖勒马,不再挺进。可是此时他箭在弦上,岂能不发?他实在无可忍耐,登时咬牙切齿,气喘呼呼。
紫缘低下头来,再次握住他的宝贝,觉得手中坚实,热如炭火,知道他正极力克制,甚感歉疚,柔声说道:“渊,对不起……你进来罢,我……我已经不怕了。”文渊正强行克制,阳具忽被她玉手重行掌握,不禁浑身剧颤,勉力说道:
“当真?”紫缘转而抚他的腰侧,悄声说道:“真的不怕,可是……你得先封住我的哑x。”
文渊一怔,随即明白,知道她生怕自己失声,会惊动上舱,当下点了她的哑x,柔声道:“紫缘,你现在不能说话了,受不了的话,就用力打我好了。”紫缘喉头嗯了一声,心中忐忑之际,文渊已挺起宝贝,向她的桃花源探索。
灼热的感受渐次侵入体内,紫缘其实还是相当害怕,不仅是因为上一次的未竟全功,也因为那久远的创伤,令她的心里不能完全接受此事。事实上,前次的失败,也难免是受此影响。即使此刻,她已是在最爱的人怀里,y影依然不会驱尽。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搂着文渊,唇齿紧闭,急促的呼吸,可知她心头的紧张。
文渊的阳具已经进入寸许,紫缘的心悸动不已,张口欲呼,但只是发出几下咿呀的声音。文渊轻抚她的身体,一边缓缓磨动进入,柔声安慰,说道:“紫缘,别怕……”
紫缘明知视线不清,但还是奋力点头。她下身火热胀塞,痛得泪水满盈,几次想要示意文渊停下,但都强自压抑,心里只是一个念头:“我要相信他……我的身体,也只能给他……”
她失神地喘着气,全身的肌肤似乎都热得发烫。她环抱文渊的背,将头埋在文渊的颈边,热烈地吻着他的身子,藉以排解越来越不堪忍受的痛楚和快感,眼泪还是滴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肩头,心里思绪混乱:
“好痛……已经……受不了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做……这种可怕的……事……”
“可是,文渊,他……他真的……很好……这样温柔……”
“他……在我的身体里……好充实的感觉,好喜欢……”
“怎么办……呢?”
紫缘迷惘地吻着文渊,承受他的进攻,心灵和r体同样苦乐交织,不知所措。
终于,文渊完全进入了她的身体。当阳具彻底贯入的那一刻,紫缘全身震动,喉间仿佛要炸了开来,只是叫不出来。下身为火热的阳物所充斥,紫缘只觉痛楚难言,珠泪轻弹,娇喘吁吁之中,带着声声呜咽。
文渊听出她声带哭音,连忙解开她的哑x,拍着她的背脊,柔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还是很……很痛么?”紫缘苦闷地呻吟几声,抹抹泪水,哽咽地道:“有一点。”跟着勉强微笑,说道:“渊,喜欢吗?”文渊一愕,道:“什么?”紫缘柔声道:“我的身体。”文渊脸上一热,搔了搔脸,道:“这……怎么这样问?”紫缘娇羞地靠在他身上,柔声呢喃:“喜欢的话,让我知道吧。不要……不要一动也不动啊。”
文渊心头怦地一跳,吻了吻她的香腮,轻声道:“我会的。”他加意爱抚着紫缘的身体,确认她痛楚已减,便抓着她的腰枝,前后摆动起来。
“唔……啊啊……”紫缘柳腰轻摆,动得几下,便忍不住轻声哀啼。痛楚慢慢消散,一股甜美的快感渐渐涌现。紫缘扶着文渊的肩,一双美腿分跨他的腰边,紧紧夹住。每一次摆荡,紫缘的身体便激烈的反应出来,长发挥洒,r峰动摇,大量的爱y水花四溅。她逐渐失却主宰,朱唇轻颤,发出了几声甜蜜的呼唤。
一听到紫缘的春声,文渊便无法沉着应战了,心情激荡之余,双手更是用力晃动,深深感受她私处r壁的收缩,几乎便要将他吸引得就此放s。他竭力忍耐,才没有马上便弃甲投降,深深呼吸一下,更是用力挺进。
这时紫缘双手一软,支撑不住,整个人伏在文渊身上,大声喘气。文渊稍微拉起她的娇躯,自己弯腰低头,把脸埋在她的x前,舔舐双峰之间的r沟,下身依然猛烈冲撞着。
“啊、啊炳、啊啊……”紫缘大感羞耻,却也更加失魂落魄,身不由主地浪叫起来,一双玉臂搂住了他的颈子,再也不放。
文渊埋首r间,品味紫缘柔嫩的酥x,下半身依然勇猛奋进,令紫缘犹如置身梦幻,如痴如醉。她漫声喘息,毫不保留地放出诸般浪荡声息,情致缠绵,火热无比。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放浪姿态。面对春药的煎熬,她也仍然能力保端庄,这时却矜持尽失。她紧搂着文渊,扭动那玲珑有致的胴体,失声叫道:“啊啊……再、再来、啊炳……啊……”
文渊的亢奋,丝毫不比紫缘少了。他从未想到紫缘的身体能这样令他疯狂,不但美丽,而且成熟。不管是丰盈的r房,还是圆润的大腿,乃至于令人销魂无比的私处,都散发着一种不同于华瑄、小慕容的魅力。平时的紫缘淡雅贞静,有若出水芙蓉,可是面对情郎,竟也能娇艳如斯,如何不让文渊心荡神驰?就连紫缘,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这样享受男女情爱,心醉神迷之际,也不禁羞红了脸,可口中的娇喘就是停不下来。
沉重的不正宝箱,碰隆碰隆地摇晃着。
浓情蜜意,满布箱中。不知过了多久的激战,文渊抽动的力道由迅猛转为凝重,不再是狂风骤雨,但是每一击都深入紫缘娇躯,直抵深处的嫩r,让她遍体颤动,婉转哀叹,掩不住其中的舒畅。终于,文渊的腰部做出了最后一下冲刺。沸腾的热流决堤而出,汹涌贯入娇嫩的r体。
“啊啊……嗯……嗯啊、啊炳、啊炳……”
紫缘发出柔弱而高亢的舒叹,像是由云端跌落的仙子,无力地倒在文渊怀抱里。下体丰腴的嫩壁似乎依依不舍,紧密包围逐渐松懈的rj,对于充盈的阳j,也涓滴不漏地接受。
两人真的是做到了筋疲力尽,汗流浃背,回味无穷地交缠着,喘息声此起彼落。
紫缘神智朦胧,沉醉在无尽的温馨旖旎之中,轻轻地叹道:“我……我是……在作梦么?”那声音柔顺无比,却又细细的,若有若无,当真有如梦呓。
文渊吻了吻她的樱唇,轻声说道:“不是作梦,是真的啊。”
紫缘“啊”地轻叹一声,如带醉意,呢喃道:“真的……是真的呢。”
轻语之中,幸福之意油然而生。
文渊x膛贴着她的丰x,享受那软绵绵的充实感,在她耳鬓轻语:“紫缘,真是太b了……”紫缘一听,羞得握起粉拳,在他肩头轻轻一捶,娇声嗔道:“别……别取笑人啦。”文渊柔声道:“是真的啊。”说着,在她额头亲吻一下,满怀情意。
紫缘娇弱地依着他的身子,柔声说道:“以后,我真的是……你的人了。”
文渊微笑道:“我也是你的。”紫缘浅浅一笑,道:“不对,是茵妹、瑄妹还有我的……夫君。”
文渊叹了口气,笑道:“枉我读圣贤书,想不到这样把持不定,尚未定姻缘名份,就跟你们……都做了这等事。”紫缘脸蛋发烧,微微一笑,道:“我不在意,我……我相信你的,有没有名份,打什么紧?”
正当两人沉浸于柔情余韵之际,箱外忽然呀然一声,有人打开了舱门,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传进舱中。
【一百六十二】
听见有人来到,文渊和紫缘登时一惊,静下来不再说话。
只听那脚步声来到箱前,一个女声幽幽轻笑,柔声唤道:“紫缘姑娘,可快活么?”听那声音,便是四非人之一的莫非是。
紫缘脸上一热,心中狂跳不止,大为着急:“难道给他们发现了?”
文渊也甚为吃惊,暗叫不妙。方才两人同赴巫山,极尽缠绵之余,早已忘却身在险地,那温存欢好之声,自然全无压抑地传了出去。这莫非是既然来此一问,显然已揭破了此事。紫缘紧张地握住文渊的手,到此地步,实已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是不闻回应,微微叹了口气,轻声笑道:“紫缘姑娘,你要是寂寞难耐,可以告诉我呀,可不比你自己空做戏有意思多了?嘻嘻,你要是尝过一次,一定回味无穷的……”说着说着,声调带着y靡的意味,似乎自己便陶醉了起来,轻飘飘的声音不住传进箱来。
箱里的文渊和紫缘听了,略一错愕,随即松了口气,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原来莫非是只是听见紫缘的呻吟声,并未察觉文渊也在箱中。
莫非是说了一阵,见紫缘始终不发一声,当即笑道:“怎么啦?紫缘姑娘,玩得太累了,话都不说一句?”
说话之际,在金条垫高的箱角前蹲下。只听得几声轻响,那被垫高的箱底边角斜斜打开,出现一个三角窟窿。莫非是在洞下放了一些物事,连声轻笑,出舱去了。
文渊听得莫非是已去,吁了口气,轻声道:“险之极矣!”紫缘则害羞不已,想到自己的娇声浪息被人听去,不由得满脸燥热,心口蹦蹦直跳。
文渊挪移身子,要看看箱底放了什么。只见垫高离地的空隙摆了一盒、一瓶、一壶,盒是食盒,瓶是酒瓶,那壶却是尿壶。把饭菜跟便器放在一起送来,那是全然匪夷所思,两人看了,不禁大感荒谬,心里一阵尴尬。
总算盒瓶壶都是十分洁净,再者饭菜也不能不吃,文渊便将食盒酒瓶拿了进来,两人分着吃了。紫缘喝了些酒,醺然微有醉意,静静地倚在文渊身上。这时两人仍是赤裸着身体,文渊和她肌肤相亲,感到那娇柔胴体的温热,不禁爱惜地抚起来。只听紫缘“嗯、嗯”地轻轻呢喃,显得极是舒服,绵软的腰身些微蠕动。不过文渊已然留神,不敢惊动外头,这次只是稍加爱抚,品味那温香软玉,又去吻她的耳垂。
忽然紫缘轻轻推开他,坐正身子,低声道:“等……等一下。”
文渊微笑道:“我没有要做啊,只是想抱抱你。”
紫缘嗯了一声,略显羞涩,轻声道:“那还是得等一下。我……我内急。”
文渊一怔,朝那三角空洞一望,笑道:“他们倒也设想周到。”紫缘在他身上轻拍一下,说道:“你转过去,别看喔。”
文渊微笑道:“就是要看,也看不清楚啊。”紫缘更是不好意思,拉着他转过身子,这才过去解手。
听着滴沥滴沥的水声,文渊心中不禁泛起遐思,想像那白嫩的地方是何等光景。正有些魂不守舍,紫缘已解完了手,回到他身边来。文渊忽然灵机一动,想看是否能从那洞脱身。但是这空洞并没多大,无法容身通过,惟有放弃。
其实不正宝箱原是用以捕捉强敌,本无设计此洞,后来因为要用此囚禁女子,这才加上机关。这洞可用来递送饮食,但是洞口形状既异,又因空隙仅高及金条,箱中人决计不能由此脱身,是以莫非是也不急于将之关上。
文渊四下察探,再不见其他机关,知道终究难以从箱内脱身,当下和紫缘静待箱中,等着时日过去。数日过去,不正宝箱未曾开启过一次,每日早晚,莫非是均会来递送饮食,不时对紫缘调笑几句,紫缘只是不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并未再行云雨之欢,但是箱中无事,难分日夜,一旦肢体相碰,便难免一番拥吻抚慰,也是极其亲暱,说不尽的缱绻恩爱。
虽是日日相伴爱侣,文渊却也没有忘却所在处境,大半天的时间,仍是加紧修练功力,一待不正宝箱开启,立时携着紫缘突围而出。长日漫漫,紫缘便拨弹琵琶,奏乐自赏,不知不觉中,更助文渊修其音韵体念。几日下来,文渊修为j进,当日偶然击溃穆言鼎的劲力,此时已然纵控如意,武功之高下,更是大不相同。
到了夺香宴之夜,文渊回想所历诸敌的招数,已有十足把握对付云非常、狄九苍等人,但对于寇非天、程太昊等绝顶高手,仍是无法料定。两人从箱中窥探,对于慕容修、小慕容、华瑄等人来到、呼延凤和秦盼影受擒、程太昊骤受反击等经过,一一看在眼里。最后趁得小枫来到,云非常转了最后一下钥匙,终于得以脱困而出。
文渊侃侃说来,除了以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提及和紫缘的结合,就此跳过不提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已说毕,海船远航,慕容修疗毒已毕,白月翎、秦盼影沉沉睡去,苗琼音安然掌舵,早已瞧不见红石岛了。
华瑄聚j会神地听文渊说完,脸上洋溢着仰慕的神情,说道:“文师兄,你既然这么厉害,我们以后就不必担心那些恶人啰!”小慕容道:“哪些恶人?”
华瑄道:“很多呀,像是龙驭清、黄仲鬼、颜铁……回到陆上,迟早还会见到他们。”
文渊沉吟不语,心道:“龙驭清跟黄仲鬼的功力,实在深不可测。虽说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但是要达到如此修为,谈何容易?即使我功力已进,想来也不过与师兄相仿。不,师兄修练‘寰宇神通’,进境自然更大,此刻我当是离他更远了。想要更上一层楼,非得再下苦功不可……”
忽然慕容修大喝一声,叫道:“是了!”众人都吓了一跳,呼延凤怒道:“你鬼叫什么?”慕容修没去理她,说道:“刚刚才说有件古怪事,小丫头一说,这可想起来了。喂,谁在红石岛上见到皇陵派的人了?”
他这么一提,众人方才想起,果然不见任何皇陵派的人物赴宴,连穆言鼎也并未现身。小慕容道:“想来皇陵派中另有大事,重要人物都抽不出空来。嗯,那姓穆的既然帮了我们,那也不能久留,定是暗中走了,以免被抓住破绽。”
文渊取出那疋“柳浪闻莺”的锦缎,让众人一齐端详,道:“穆老先生把这交给紫缘,不知是何用意。”
华瑄轻呼一声,赞叹道:“好漂亮啊,这就是十景缎?”慕容修鼻中一哼,道:“这东西有何玄机,龙驭清要大费周章的搜罗?”文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日后见到韩师伯、任师叔,或可拿此问个仔细。”
正自议论之际,忽听苗琼音在后梢惊叫:“不好了!大家小心,有船追来啦!”
众人一听,纷纷警备起来,慕容修当先冲出舱外,呼延凤披上金翅刀,文渊取了骊龙剑在手,和小慕容、华瑄等都出了舱去。紫缘向小枫道:“我们也去看看。”小枫点头答应,两女携手走出。
这时海上风浪渐起,众人来到后梢,但见远方一艘大船驶来,青帆上绘了一条兴风作浪的大蛟龙,正是龙g派的座船。极目望去,程太昊、白超然、敖四海都在船头,也往这儿望来。
慕容修冷笑道:“龙g派的船倒是挺快,果然是成年在海上打滚的。嘿嘿,最好能追得上来,本大爷好大开杀戒,大海之上,把这些王八蛋杀个死无葬身之地。”
呼延凤远远望见程太昊,仇恨之意又起,心道:“程太昊这狗贼既然追来,我便非杀他不可。拼着跟他同归于尽,也要为师父彻底报仇。”
文渊见呼延凤脸上杀气大盛,意志坚决,心中微一思索,拍了拍她的肩膀。
呼延凤回过头来,凝望着他。文渊说道:“抢在程太昊之前出手,前三招全部凌空而下出手,压制他的上盘。第四招起绕他身子猛攻,直到他斗篷尽展,立刻转攻下盘,不必留神防守。三十招内若无法取胜,不必再打,马上退回,日后尚有报仇机缘。”
呼延凤听他这一说,心中大为讶异,道:“你这推断从何而来?”文渊道:“云霄东宗招数沉猛,你若要取胜,必须迭出奇招,只要逼他跃起,你便有胜算。程太昊喜从高空运劲下击,自以为揉合东西两宗特点,其实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并不足道。慕容兄自然也已看出。”
慕容修哼了一声,并不言语,心中却不免惊奇,心道:“小子几日不见,武学见识倒长了不少。”呼延凤半信半疑,不知是否该听他吩咐应战。就在这时,又听小慕容在船头叫道:“糟糕,糟糕!”
众人不知糟在何事,再奔往船头一看,不禁都是一惊。只见一艘大船正面驶近,船上四张帆都绣了个“非”字,寇非天立于船头,左右船舷却各安了一座火p。慕容修骂道:“,哪来这等邪门的事?这船比龙g派的还快?去!”
猛听两声惊天巨响,四非人座船双p齐发,撼得众人震耳欲聋,两边大浪狂掀,船身猛烈震荡,紫缘、小枫险些滚倒,幸亏文渊和华瑄赶紧扶住。
小慕容叫道:“当真是火p!”慕容修怒道:“,下马威么?江湖上谁拿大p决斗的?呸,寇非天这王八乌g哪来的大p?”
这两p分别打在海船两侧,但是相距都是极近。要是正中船身,众人正在船头,必然无一幸免。众人正感束手无策,忽听寇非天处传来一个声音:“文渊,你若要同伴保住x命,现在立刻过来此船!”
这声音苍老已极,但是中气沛不可当,顺着海风直送过来,势若声扬万里,竟是说不出的威严。寇非天一直默不出声,想不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众人惊异之际,寇非天手臂一扬,一条铁炼疾飞而出,穿破重浪,一口气飞过十多丈,“砰”地贯破众人所在船头,形成一座铁炼桥,连结了两船。
这一手功劲之强,更是惊世骇俗,小慕容、华瑄、苗琼音等不禁脸上变色。
文渊也大为震惊,心道:“不愧为四非人之首,功力当真了不起。”
一提气,朗声叫道:“寇先生要我过去,有何见教?”寇非天道:“你要知道,自当过来。别人若是轻举妄动,火p立时轰将过去。”
小慕容急道:“不要过去,太危险了!”紫缘也道:“文公子,我们另外想法子,千万不能涉险。”华瑄大力点头,神情也是满怀担忧。呼延凤口唇微动,一偏头,终于没有说话。慕容修却微微冷笑,道:“小子,自己决定。”
文渊望着那条乌黑的铁炼,说道:“他们已占尽优势,要致我们于死地,犹如探囊取物,不必再耍弄诡计。这罪恶渊薮的头领,我倒是想去会一会。”骊龙剑往腰边一佩,真气遍身流转,朝寇非天喝道:“在下打扰了!”
脚下一点,凝神提气,纵身踏上铁炼。
他飞踏铁炼,使上轻功绝艺,身形飘逝如烟,如飞如翔,足下丝毫不停,犹如腾云驾雾,转瞬间已奔出十丈,将近四非人座船。不料寇非天猛然一抖右臂,巨力迸发,铁炼蓦然暴起震荡,从呼延凤的座船扯回,嗡嗡作响不绝,彷如抛起一个大浪,将文渊甩上半空,眼见他再无立足之地,将要跌落惊涛之中。
小慕容和华瑄齐声惊呼,紫缘身子一颤,吓得花容失色,却见文渊凭空一个翻身,借力使力,自空落下之时,又已飘前数丈,轻轻巧巧地落在甲板之上,右足顺势一划,已然稳住身形,一拱手,静静凝视寇非天。
“铿啷铿啷”几声,寇非天将铁炼随手掷下,点了点头,面罩间的一双眼睛j光闪烁,缓缓说道:“好身手,华玄清的高徒,毕竟不同凡响!”
【一百六十三】
文渊虽然没给寇非天抛落大海,但是铁炼这么一甩,却已震得他真气纷乱,若非身在半空,先行翻身消却猛劲,说不定便得受了暗伤。他知道眼前敌人极是厉害,丝毫不敢大意,已将九转玄功默运全身,如箭在弦。
寇非天却似乎甚是悠闲,微微点头,说道:“到里面去。”缓缓转身,走入舱中,也不担心文渊自后突施袭击。
文渊心道:“这人倒是有恃无恐,且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暗自提防,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到舱中,文渊忽闻一阵断断续续的哼叫,一对男女窝在一旁,正激烈无比地交欢着,再一看,那男的是个枯瘦老头,正是云非常。只见他脱得j光,露出一身处处皱纹的老皮,捧着那女子光洁滑溜的屁股,chu暴地用力c动,一边大声狂叫:“干死你,干死你!呼……他,那浑小子哪有我厉害?谁输给他了?你……你这小骚货胡说八道,瞧我不干死你?呼、呼……干死你、c死你……”
他一边怒骂,一边抖腰乱c,几乎要擦出火来。
那女子下身赤裸,到处黏搭搭地,上身x口衣衫破碎,想是给人撕裂,在云非常毫不留情的奸y下,两个丰满的n子荡来荡去,挥汗如雨,发丝飞散,不时回头相望,呻吟声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要断气,脸上却满是娇媚y荡的神态,仿佛十分受用,犹自娇声笑道:“我……啊……噢噢……我说……老二你呀、啊、哦啊……你就是比不过人家啦……再……再深一点……啊啊……”
这个女郎,却是四非人之末的莫非是。云非常听她出言奚落,更加恼怒,骂道:“我……你……呼、呼,你敢瞧不起我?”
两只瘦骨稜稜的手掌紧捏莫非是双r,腰间的抽动顿时更加快了,只干得y水飞散,莫非是喘声大作,表情浪荡不堪,口中叫道:“哦哦……啊、好深、好b……文渊,你真厉害、啊、哦哦……”
文渊皱起眉头,心道:“关我什么事了?”
云非常怒道:“那r臭未干的小毛头,哪有我这等厉害?呼、呼呼、你这小婊子,我c烂你的屁眼!”说着猛然抽出火红的rb,一古脑地c进莫非是的后庭。莫非是大叫一声,同时充满了痛楚和欢悦,前面的蜜x中不停涌出混浊的黏y,看来云非常已经在她体内s了好几次,此刻倒流而出,混合了她的y水,极是浓稠。实则文渊是在武功上胜过了他,云非常却用床上功夫向莫非是反驳,那只怕是天x使然了。
莫非是连连呻吟,口中却依然叫道:“哎哟,哎呀!你……你哪比得上他啊……哦哦……唔唔唔唔……文……文渊他……他……喔喔……”
云非常怒道:“他怎么样?”莫非是娇声喘道:“他……啊啊……他一c进来,我就泄了……哪……哪像你啊……哦、啊……”说到这时,已是如欲昏去。云非常骂道:“他,欠人干的贱货!呼呼,我、我才没输这小兔崽子!等我干死了你、我、我就去宰了那小表!”
文渊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喝道:“用不着胡说八道了,文渊就在这里!”云非常听得文渊声音,陡然一惊,回身来看,见果然是文渊,叫道:“你、你……”
下身一个收敛不住,一股热j直冲出去,注入了莫非是的菊花洞,惊骇之下,只觉一阵脱力,竟然倒在莫非是身上,晕了过去。莫非是浑身颤抖,乱喘乱呼,却是累得昏了过去,连文渊来到也不知道。
寇非天道:“用不着理他们。”文渊道:“在下是没打算理会。”寇非天双手轻拍,几名男女走了进来,男的j壮,女的赤裸,分别把云非常、莫非是抬走,到别舱去了。
寇非天缓缓在正中一张椅子上坐了,说道:“他们都是输在你的手上,却是都不甘心。这回由我来接你几招。”文渊道:“自当奉陪,那么请前辈起身。”
寇非天缓缓摇头,右手食指在扶手上点了三下,道:“无此需要。我就这么坐在这儿,随你出手。我只出一招,要是不能一招胜你,那么便放你们的船过去。”
文渊一听,不禁大感错愕,心道:“就算是龙驭清出手,也未必能一招将我击败,这寇非天怎地如此托大?”他不敢置信,却也不会放过这个让船上众人脱险的机会,便道:“怎么才算胜过我?”寇非天道:“胜败如何,人心自知。难道你连自己是输是赢也不敢承认?”
如此一说,显然是认定了文渊非输不可。文渊气往上冲,却也不动声色,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只希望前辈判定胜负,也得对得起良心才是。”寇非天道:“不必多虑,老夫便再不济,也用不着占小辈的便宜,尽避出手便是。”文渊双掌一分,道:“那好,接招!”语毕身起,一晃便至寇非天左侧,出掌劈其肩颈之间。
这一招迅捷灵动,已是极上乘的功夫,却见寇非天身形一转,人依然稳坐椅上,却是连人带椅地飞在一旁,让开了这一掌。文渊一掌落空,次掌再出,但是那张椅子彷如活物,又带着寇非天平飞而去。
文渊连出数招,都给寇非天轻描淡写地让开,心中吃惊之余,已看出寇非天足底施力,暗运内劲,不露痕迹地挪移身形,以凝坐之姿,却仍快疾如电。他招式虽奇,但寇非天一味避让,全不招架还招,那便难以使尽每一招中j妙变化,急攻十多招,居然全无效用。
忽见寇非天身形高飞,几要冲破舱顶,左手按住扶手,右掌缓缓抬起,身子坠落之际,随之一掌拍下。这一掌看来平淡无奇,但是文渊面临此招,陡然惊觉势不可当,四面八方俱在掌风笼罩之内,全无退路,无可选择之下,运起“潇湘水云”的柔劲,双掌环抱一卸,想将这一掌的劲力化解。不料掌力一交,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冲击而来,以无坚不摧之势,将文渊的掌力全盘震散。文渊忽觉身子一轻,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正向后飘开,接着“砰”地一声,已经摔在甲板上,一时之间骨骼剧痛如碎。只听喀啦喀啦之声不绝,却不是当真骨头尽碎,而是他原本立足丈许方圆,甲板尽数支离破碎,裂纹宛然。
登地一声,四只椅脚一齐着地,寇非天仍稳稳坐定,看了看文渊,说道:“胜败如何?”这时文渊连站也站不起来,更别说出手伤敌,心中虽然懊悔,依然转头回望,朝寇非天道:“是我输了。”
寇非天道:“小子倒也爽快。既然认输,我便下令发p,将你们船上的同伴们一齐炸死。”文渊心头一震,喝道:“不可以!”寇非天站起身来,道:“你有本事,何不来阻止我?”
文渊何尝不想阻止,但是寇非天这一掌之力,威力实是过于惊人,文渊便想挣扎站起,都已心有余而力不足,更遑论挡住寇非天。他连运内劲,总算勉强可以起身,说道:“在下功力虽然比不上你,但也不会束手待毙。你要是开p,我总有法子和你同归于尽。”说到这里,已是紧咬牙关,随时都要倒下。
只听寇非天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江湖人物的争斗,不过是输掉人命,兵马战阵之斗,却可以令人失却天下。嘿嘿,你这一输,也只是输了几条人命,有何可惜?我若要杀尽你们,也不必引你来此。大好青年,妄言生死,简直可笑!”
文渊微微一怔,正思索着他这一番话,却听寇非天又道:“文渊,你学艺十载,有此成就,已无愧华玄清苦心教导。但是你轻言可死,如何对得起生你育你的父母?纵然你师父死了,母亲死了,父亲却仍在世上,你能轻易离世而去?”
文渊猛然一惊,心道:“我的爹娘早已逝世,师父途经我们村子,这才收养了我,怎么……爹怎么可能还在世上?”
寇非天见他神情动摇,陡然踏前一步,厉声喝道:“无须怀疑,我便是你的父亲!”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文渊耳中嗡地一响,一时呆住了,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颤声叫道:“你……怎么可能,胡说!”
寇非天背负双手,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骗人的。”
文渊又是一愣,道:“什么?”寇非天道:“天下千千万万人,哪有如此凑巧,我就正好会是你的父亲?”文渊又呆住了,说道:“那……”寇非天泰然自若地道:“闲来无事,开开年轻小伙子的玩笑,是我长年来的消遣。”
听了这话,就算温和的文渊也不禁有股破口大骂的冲动,一按剑柄,怒声叫道:“无聊至极!你到底找我过来做什么?”
寇非天道:“自然另外有事。”文渊耐着x子,道:“那么请说。”寇非天道:“我这艘船比你们的船快上许多,特地送你早些回到陆上,好瞧瞧你的师伯干了什么好事。”
这时文渊暗中调息,身子已感舒畅了许多,听得寇非天这么说,一怔之下,紧跟着一惊,急忙窜出舱外,冲到船头一看,竟已不见呼延凤等的座船。他吃惊之下,一转念间,奔到船尾,只见两艘海船远远被抛在后面,火p决计轰击不到,早离得远了。他又惊又怒,没想到跟寇非天对峙之时,这船已掉头航行,将众人远远甩开了,且程太昊等显已追上。
这么一来,他要回去相助应敌也已不能。寇非天缓步而出,道:“文渊,你武功文才都算出色,可惜说到人心计谋,就还差得远了。凭你这点道行,要在天下称霸、武林称雄,可还天差地远。”文渊回身说道:“我本就没什么称霸称雄的念头。”寇非天道:“嗯,就算你有,也不是你师伯的对手。”文渊道:“龙驭清势力虽大,但他行事霸道,江湖好汉岂会服他?”寇非天道:“江湖好汉?嘿嘿,当他掌握天下之际,又何必再管什么江湖好汉?”
文渊一惊,道:“天下?”寇非天道:“大明江山,此刻只怕已危在旦夕。龙驭清可不是笨蛋,岂会放过这个机会?”文渊犹未明白,道:“什么机会?”
寇非天道:“龙驭清图谋天下,你难道不知?你以为他为何要投身皇陵派?还不是为了便于探查情报,培植势力。”文渊闻言色变,道:“他想当皇帝?这不是异想天开么?当今是天下太平……”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当日和小慕容潜入皇g,曾听到正统帝要亲征瓦剌的消息。当时也听得赵廷瑞、龙驭清、王振等人有所联系,难道真是有心预谋,要谋害当今皇帝?
这时远方隐约传来阵阵呼喝,双方已经动上了手。文渊无暇去想龙驭清有何图谋,叫道:“寇非天,你到底意欲何为,直接了当地说了罢。”寇非天道:“你急着回去助阵,是不是?用不着急,我时刻无多,今日说了这许多话,使出了几次功夫,只怕大限已到。你不必想法子杀我,我也会死的。”
文渊心中疑惑,心道:“你武功这等厉害,岂会轻易便死?”
正感不解,又听寇非天道:“文渊,你是可造之才,我并不打算杀你。你若是有胆子,便再接我两掌,加上前面那一掌,一共是三掌。三掌下来,你只要不死,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一百六十四】
文渊更觉奇怪,说道:“什么大礼?”寇非天道:“这你用不着管,只需答我。”
文渊道:“礼是不必,不过我若接了剩下这两掌,那便让我回船如何?”
寇非天微微吸气,道:“若是你接得住,我又如何能阻得住你?不必多说,接招罢。”
说毕圈掌而起,右掌呼地拍出,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招,蕴藏的内劲却是威不可当,掌力宽广,犹如一堵巨浪袭至。文渊吃了一次大亏,当下连拍数道柔力,将寇非天这一掌之力重重叠叠地挡住。
但寇非天的功力实在太强,一掌之出,后劲竟似无穷无尽,这几重柔劲仅能消弭去五成威力。将要袭体之际,文渊身形急旋,陀螺般顺势滑开,一个止不住去势,重重摔向一旁甲板。本以为纵然摔得狼狈不堪,起码也已消解此掌,却不料寇非天内力澎湃,距离虽长,却无丝毫衰缓,文渊一摔上甲板,掌上真力迅速涌至,本来已经化解的五成掌力又即补上。
这一击当真威猛绝伦,文渊第二次试接寇非天猛招,更加溃不成军,掌劲照单全收,甲板爆裂不绝之际,文渊身躯随之翻滚弹跳,狂吐鲜血,几乎昏厥过去。
寇非天淡淡地道:“站起来,还有一掌。”他猛招出击,理当耗力甚钜,但见他身形凝稳,内息吞吐攸长,显然游刃有余,丝毫不以为意。
文渊苦哼一声,默默运动真气,但是内息衰弱,几已竭尽,甫一运气,便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他勉力调息,心底诧异无比,暗道:“这一掌蕴含的劲道,比上一掌更是威力无俦。这么惊人的功力,从所未见,难道他比龙驭清更胜一筹?”
寇非天缓缓抬起右掌,道:“文渊,准备好了么?”文渊道:“不接成不成?”
寇非天道:“说个原因。”文渊苦笑道:“我并没说要接你三掌,这可是你自己要打的。”寇非天道:“是么?不过,你也没有选择余地了。”文渊道:“平白无故的,我可不想毕命于此。”说着一提j神,长身站起,但是脚步一颠,差点难以立足。
寇非天说道:“接得下这一掌,你在龙驭清手下,便不至于一败涂地。你若想阻止他,那便非有所觉悟不可。”
文渊道:“倘若我不打算阻止他呢?”
寇非天眼中微绽j光,道:“什么意思?”
文渊说道:“不管龙驭清想做什么,我都没有多大兴趣干涉。上次若非他捉了我任师叔,我也不会特意上京城去跟他作对。就算他要当皇帝,又与我何关?”
寇非天微微点头,道:“这么说来,即使龙驭清称帝,你也不会阻挠了?”
文渊道:“我实在是不想管。”停了一停,道:“不过若是他当真意图造反,弄得兵荒马乱,烽火连天,在下就算存心袖手旁观,亦不可得。我只不过希望天底下太太平平,少生事端罢了,要是龙驭清当了皇帝,可不见得会比当今皇帝做得好啊。”
寇非天朝他凝望半晌,慢慢地摇了摇头,喟然长叹,道:“你不必接这一掌了。”蓦地转身,独自回到舱中,脚步声既沉且重。文渊不禁愕然,大惑不解,过得一会儿,船身缓缓掉头,朝呼延凤等人的座船回航过去。
文渊知道是寇非天下令回航,但是意欲何为,却是不知,狐疑之际,内息已略为平稳,当即走入舱中,只见寇非天坐在椅上,背脊微曲。他见到文渊进来,缓缓说道:“文渊,你文武全才,天赋难得,本来是一等一的人才。可叹你不但无心于功名,更连些许斗争之心也没有,终究不能称雄武林,成就大业。以你眼下的能力,龙驭清未必能耐你如何,我不必再费劲试你功力,那份礼物,却也跟你不搭调了。”文渊道:“无功不受禄,理所当然。”
寇非天忽然双目一瞪,道:“我就要死了。临终之前,再给你一个忠告。你用柔劲接了我两掌,是错误的做法,这是你最大的缺点。我说这话,并不单指武功而论,若是你瞧不出错在哪里,将来必吃大亏。”说毕,寇非天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忽然之间,一声巨响猛然迸发,整个船身都剧烈摇晃,炽烈的热流直冲舱中,文渊凛然一惊,只因身负内伤,一时竟没站稳,跌在一旁,定睛看时,船上已是一片火海,甲板到处开始爆炸,寇非天衣衫着火,坐在椅上,却是分毫不动。
文渊大惊,心道:“船上四周都是火药,转眼便要爆炸殆尽,难道他想自杀?”
先前交手,寇非天一直手下留情,未下杀手,甚而言行举止,亦无任何邪佞y狠之处,武功光明正大,气度非凡,虽称“罪恶渊薮”之首,文渊却并不觉得他如何邪恶,反而油然而起佩服之心。这时见他身裹烈焰,不禁失声叫道:“你干什么?”疾冲上前,正待挥掌扫开烈火,寇非天却反掌一推,内劲震出,文渊抵受不住,反而连退几步。
只听寇非天扬声长呼,叫道:“败亡四十余年,既为罪人,岂能死在大明土地之上?江山指日易主,自有成王败寇。皇玺已传,罪恶渊薮,宁不灭绝?”
爆炸声轰隆不绝,转瞬之间,寇非天的身影已然隐蔽于烟雾火光之中,再也无法相救。火舌热浪重重激来,文渊心知不可久留,只得转身冲出舱外。但见偌大一艘海船,仅在片刻间便桅断帆燬。文渊身处火海,正当茫然自失之际,蓦地一阵猛烈爆炸,炸得船身拦腰断成两截,船头船尾,分别下沉。文渊急忙跃离甲板,跳入海中,攀住一块从船上炸飞的甲板碎木,使劲漂离火船。
船上本来装有火p,都已填装火药,这一爆炸起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大海之上火头高昇,祝融吐焰,黑夜里照得火红。文渊单掌划水,远远漂开,回头望时,船身早已支离破碎,大火兀自熊熊高燃。这一炸,寇非天、云非常、莫非是三人势必葬身火窟,罪恶渊薮四非人,从此除名于江湖。
然而亲手毁去罪恶渊薮的,正是寇非天本人,文渊思及,不由得起了感慨,心道:“如此人物,为什么要自残x命?当真令人费解。”
他缓缓划水,随浪漂流,慢慢整理思绪:“听他所言,总不离天下、江山、成败……江湖中人,何以这么关注帝王功名之事?成王败寇……江山易主……”
忽然之间,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闪过文渊脑海:“那寇非天虽然蒙面掩蔽,但是这等威仪气概,即使是统领皇陵派的龙驭清,也是有所不及,难道他竟是什么大有权位的人物?”想了一阵,却是越想越荒诞,只觉一片茫然,心道:“无论如何,他已经死了,罪恶渊薮也不复存在。”
一代绝顶高手,忽然死在自己面前,文渊茫茫不知所措,若有所失之际,忽听前头传来几声呼唤,叫道:“文师兄,快上来啊!”
文渊一抬头,眼前驶来的是龙g派的座船,在船头挥手呼叫的却是华瑄,旁边小慕容、紫缘等人都在船上,原本的座船却远远抛在后头。文渊搭着木板划近过去,身形破浪而起,顺势在木板上一点,已然跃上甲板。但他此时内力耗损极大,一下子没能站住脚,顿时“砰”地摔了一跤。
华瑄连忙过去搀扶,见到文渊x口衣襟血迹斑斑,不禁失声叫道:“文师兄,你怎么样?伤……伤得厉害么?”小慕容跟紫缘也急忙赶上前去。文渊摇头道:
“不要紧,休息一阵便好。”小慕容扶他起来,轻声叹道:“跟你说不要去嘛,你一受伤,我们又有得担心啦。”
文渊微微一笑,道:“我才担心你们呢。怎么船对调过来了?”小慕容眨眨眼,笑道:“程太昊跟白超然他们一追上来,就攻到船上,不过风水轮流转,这次我们逮到了一个人质,逼得他们不得不跟我们换船。这艘船可真快,这回包准他们追不上啦。”文渊奇道:“人质?”小慕容道:“是呼延姑娘捉来的,你猜是谁?”文渊愕然,道:“呼延姑娘?莫非……”
说话之际,众人走进舱中,呼延凤、秦盼影、苗琼音等人都在里面,还多了一个满身血污的大汉。文渊虽已猜到,但亲眼见到那人,还是不禁呼出声来,叫道:“程太昊?”那男子怒目圆睁,脸上愤恨无比,可是四肢软瘫,动弹不得,显受重伤,但确是程太昊无疑。
呼延凤站在一旁,见到文渊进来,忽现困窘之色,悄悄别过了脸。却见银光闪动,苗琼音奔上前来,叫道:“文公子,你好厉害!呼延师姐照你的法子出招,真的拿下程太昊了呢!”文渊虽然遍体疲乏,但见到呼延凤克制大敌,仍然淡淡地笑了笑,道:“这是呼延姑娘的本事,在下可不敢居功了。”
实则文渊虽对呼延凤述说对付程太昊的方法,但是呼延凤武功毕竟有所不如,若非程太昊外伤内疲,又被呼延凤依言抢先出手,占尽先机,此时怎会沦为阶下囚?
呼延凤本欲当场榜杀程太昊,但是慕容修衡量情势,自己虽能对付白超然,但是对方船上除了敖四海外,尚有数名从夺香宴上跟来助阵的好手,单凭小慕容、华瑄等难以抗衡,呼延凤也已斗得力尽,此时不宜硬拼,是以挟持程太昊,作为要胁。白超然等纵使无意救程太昊,船上却也还有云霄东宗的门人,实是无法不顾程太昊生死,只得让步。众人换过了龙g派的海船,立即远航,总算是摆脱了这次追击。
文渊听了小慕容等人描述,略知概要,又问道:“那么平安回归陆上,便要放了程太昊么?”小慕容笑道:“这个么,大哥是这样说,不过天知道呢?”文渊道:“还是言而有信的好。”一转头,见得呼延凤斜睨程太昊,眼中满是恨意,心道:“想来呼延姑娘不会答应,这可有点为难。”
这时海船航近了四非人的座船,但见烈焰冲霄,犹如一个大火球滚动不已,火烧劈啪之声不绝。众人看着,不由得一阵怵目惊心。紫缘轻声道:“还好你逃出来了,可是,那艘船……怎么会突然爆炸了?”文渊微微摇头,苦笑道:“可不是我弄的,是寇非天自己把船炸了。”将船上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众人无不惊疑,对寇非天的所作所为大惑不解。
小慕容道:“这真是奇怪了,我还以为是你放了把火,毁了他们的船,好去除了火p威胁,结果居然是他们自找死路。”慕容修冷哼一声,道:“寇非天活了一把年纪,也该死了。”
海船再航出数十里,终于不见白超然等人的船跟来,海上也宁静了下来。经过连番苦战,众人也大都倦了,华瑄、小慕容等年轻姑娘纷纷阖眼,入睡安歇。只有慕容修独自走到船尾,呼延凤紧盯程太昊,以及静静思索,想着寇非天言行的文渊,在这夜里依然没有休息,脑海里各自转着各自的事。
深夜之中,琵琶声偶尔铮铮几响,紫缘似乎也没睡着。舒缓的音韵和海浪应和,满轮月光之下,更呈静谧。
【一百六十五】
海上第一大派的船舟果真不凡,乘风破浪,无往不利。船行到了次日午间,西边已然望见陆地。
海岸平浅,大船远远停泊,众人放下舷边小船,划舟上岸。慕容修向东瞭望,惟见海天一色,并无任何其他船只,当下哈哈大笑,手指大海横地一划,道:“多少名门正派灭不掉的夺香宴,这回可一塌糊涂了罢?小妹,拿酒来!”小慕容道:“这儿可没有酒,干什么啊?”慕容修道:“大爷我劳累几天,现下大功告成,难道没有一点慰劳?”小慕容道:“怎么大功告成?这儿还有一个傢伙没能解决,该当如何处置?”说着往程太昊一指。
程太昊伤势沉重,加上x道受制,天罗云翳也已被呼延凤收去,此刻空自咬牙切齿,叫道:“士可杀,不可辱,程某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无话可说,要下手就给个痛快的,用不着零碎折磨人。”
文渊道:“呼延姑娘,人是你捉到的,理当由你决定。”
呼延凤神色肃然,走上前去,凝视着程太昊,说道:“程太昊,你害死了我师父,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心里可有后悔?”
程太昊听了,沉声冷笑几声,接着越笑越响,陡地放声狂笑起来。呼延凤怒道:“笑什么?”程太昊面露狞笑,叫道:“我程太昊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岂能输给了姑娘家?这贱人本就不该胜过我。女人生来就是服侍男人的,就算我带人强奸她,那也该唯命是从……”
呼延凤没想到他如此回答,越听越怒,气得脸庞通红,喝道:“胡说八道!”
一举手,就要甩一个巴掌下去,忽听紫缘的声音响了起来:“程先生,你难道一点也不疼惜你那位夫人么?”她已经向苗琼音问过云霄派的事,对程太昊和陆曼灵的事有所了解,这时便问了出来。
程太昊转头瞪着紫缘,冷笑道:“这贱人的床上功夫是挺不错,就是不听话,当然该好好罚她,谁知道她这样就被玩死了?哼,女人就是下贱,非要教训一番才肯听话,装模作样!看你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脱光了衣服,还不是都一样?要是不能让爷们爽快,就不过是母猪、母狗、畜生!”说到后来,已然声转嘶吼。
紫缘静静地听他滥骂,既不生气,也没有反唇相讥。文渊轻轻握住了她一只手掌,低声道:“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紫缘嗯了一声,转过头来,轻声叹道:“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慕容修冷笑几声,绕到程太昊面前,道:“你这些话倒是有趣。不过,要是没了宝贝,只怕也算不上个男人,真是遗憾得紧。不男不女的傢伙算是什么玩意?”
单掌拍出,先打程太昊x膛“紫g”“华盖”二x,身形一旋,掌跟反打他背心数x。每中一掌,程太昊便“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最后慕容修掌劈丹田,程太昊向后一跌,仰天而倒,昏了过去。
慕容修随便拍了拍手,道:“先把这断头鸟的武功废了,以绝后患。呼延凤,你想怎么摆布他,就看着办罢,本大爷可不管你们自家事。”说罢转身便走。小慕容叫道:“大哥,上哪儿去啊?”慕容修道:“上哪都成,我可不跟你们走。这儿没我的事,留着干嘛?小子的麻烦事没完没了,本大爷可不耐烦!”
文渊急赶上去,道:“慕容兄,这次蒙你相助,尚未谢过……”慕容修一挥手,骂道:“谢什么?滚一边去,好好看着那些女娃儿,没事再出什么差池,本大爷可未必有空!”文渊拍了拍头,道:“我知道。”
慕容修倏地停步,低声说道:“小子,听好。”文渊道:“怎么?”
慕容修远远朝诸女望了望,依然压低着声音,道:“下回再让我见到小妹哭着来找我,我把你踢个大跟斗。”才正说着,顺手便朝文渊脑袋敲下一拳。
文渊反应也快,立即举手架住,道:“小茵哭了?”慕容修一拳没中,另一掌忽然打来,道:“哭得厉害。”文渊反手再挡,道:“因为紫缘被捉?”慕容修瞪眼道:“天知道她怎变得这么会自责,本大爷看来,一切都是你的错。”这时双手早已收回,飞起一脚。文渊沉掌抵住,低声道:“是没错。”却见慕容修右脚收回,左脚横扫,道:“你说你没错?”文渊连忙道:“不,是说你说的没错。”一句话说完,已及时顶膝挡下。慕容修嘿地一笑,道:“知错就要改!”
双掌一圈,狂风暴雨般连拍十掌,文渊弹指挥手,依序化解,道:“自当如此。”
慕容修一拍手,嘴角一扬,大步绕开,独自走了。
文渊走了回来,小慕容迎上前去,笑靥如花,道:“大哥又找你麻烦啦?”
文渊微笑摇头,道:“他交代我一些事罢了。”小慕容眼睫眨动,脸蛋忽然红了,说道:“说了我什么,是不是?”
文渊笑而不答,转头望着紫缘,又看了看华瑄,心道:“紫缘、小茵和师妹都在这里,我是任重而道远,再也不能让她们出事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万万不该波及她们的……”
他回想寇非天临终前的话,反覆思索,摇了摇头,心道:“还是别去管了。”
侧过身子,朝呼延凤说道:“呼延姑娘,贵派的纷争已然了结,不知姑娘现在有何打算?”
呼延凤低眉垂首,轻声道:“我……我要带这叛徒回比翼g去,让他在师父的墓前受裁。”
华瑄道:“文师兄,那我们呢?再来我们要上哪儿去?”文渊略一沉思,道:“我想先去找师兄,不知道他是不是见到赵姑娘了。”华瑄喜道:“好啊,我也想看看赵姐姐。”
呼延凤忽然说道:“文渊,你们会去京城吗?”文渊道:“既然要去找向师兄,那也会路过京城的了。怎么了?”呼延凤口唇微动,略一犹疑,低声道:“没什么。”
众人西行十来里路,越过一片林子后,呼延凤、秦盼影、苗琼音、白月翎等便即告辞,带着程太昊离去。
云霄派众人一去,便余下文渊等五人同行。待得将至申时,来到一处镇甸,文渊怕紫缘和小枫走得累了,便道:“这么走下去,未免太累,不如我们僱辆车,或是买几匹坐骑罢。”
小慕容眨眨眼睛,忽然笑道:“好久没这样啦。当时我们从杭州上襄阳,不也是我们五个,一起坐大车么?”文渊微笑道:“是啊。”小慕容眼珠子一转,抿嘴笑道:“那时候华家妹子喜欢喝紫缘姐的醋,天天都酸溜溜的。”华瑄脸上一热,急忙叫道:“慕容姐姐!我……我哪有那样啊?”小慕容笑道:“哎呀,又没有笑你,紧张什么呢?”
文渊和紫缘相视微笑,心中满是柔情,想起杭州相会,而至今日,虽经重重变故,仍能廝守如故,不由得都感甜蜜喜悦。这市镇并不多大,四下闲步,虽有客栈茶坊,却都不见大车。文渊道:“既然僱不到车,我们便买几匹坐骑。”小慕容和华瑄拍手叫好,甚是高兴。紫缘却有点尴尬,说道:“我……我不会骑马。”
小枫微笑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们共骑一匹马就好了。”
众人又在镇上绕了一圈,只见驴骡,不见马匹买卖,当下买了四匹青驴,牵出镇外,便是一片原野,众人各自上鞍。哪知驴子脾气不好,紫缘和小枫两人共骑,也不甚重,那青驴偏偏耍起x子,左歪右斜,不肯听话。小枫管控不住,顿时闹了个手忙脚乱,紫缘几次差点摔了下去。
小慕容手指青驴,娇叱道:“不识好歹的畜生,载到紫缘姐这样的美人还闹脾气,下回瞧我叫大哥来骑你,你就知道叫苦啦。”文渊道:“这与慕容兄何关?”
小慕容笑道:“我一时想不到说谁好,顺口嘛。”
就在这时,那青驴又乱蹦乱跳了几下,几乎连小枫也坐不稳了。紫缘苦笑道:“我……我看……很难啊。”
小慕容朝文渊一望,道:“还是你带跟紫缘姐一起骑好了。你是男人,要跟驴子闹起来,也比较不难看嘛,该是当仁不让啦。”
文渊道:“这是难不难看的问题么?”
小慕容嘻嘻笑道:“怎样都好,反正你快帮帮紫缘姐罢。”
文渊微微一笑,催驴过去,手一伸,把紫缘抱了过来,拍拍自己坐着的青驴头顶,笑道:“希望你乖一点儿,别闹得好。”
便让紫缘坐在前头,四骑先后而行。
文渊控制之下,那驴子仍是闹x子,不肯乖乖就范,颠簸不已。紫缘被这么震了几下,身子在文渊臂弯x膛之间荡来荡去。
文渊手上催力,贯透韁绳,把那倔驴子的蛮劲硬生生压了下去。青驴为其内劲所逼,鼻孔连连喷气,扬蹄急奔,想要把两人甩下来。但是文渊运转内劲,青驴只跑得稳稳当当,虽然连声嘶鸣,然则全然作怪不得。
文渊笑道:“黔驴技穷,如是矣!”紫缘柔声道:“你也别把牠制得太累啦,要是跑不动了,也不成呢。”
四骑西去,驰骋山野,别有一番逍遥逸趣。几人都是少年心x,更是兴高采烈,前日的争战危机,一时俱忘,抛诸脑后。奔了一个多时辰,直至天边现出暮色,众人才放缓行程。这时行经荒野,小慕容四下张望,见附近已无人烟,便道:“咱们就在这儿歇歇罢。”文渊、紫缘等也都同意,停驴下鞍,将坐骑系了一旁树干。
文渊道:“你们先休息,我去找点什么吃的。”展步进了林子,片刻间不见人影。小慕容左右探看,见着了两株大树之间的空地,说道:“妹子,你帮我捡些树枝木柴好么?我们先搭个棚子。”华瑄道:“好啊。”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紫缘道:“我也来帮忙。”小慕容挥挥手,笑道:“紫缘姐,不必啦,这些工作我们两个就够啦,等一下才要请你帮大忙呢。”紫缘奇道:“嗯,是什么?”
小慕容拍拍小肮,笑道:“等文渊他回来,要请紫缘姐一展手艺,帮大家祭五脏庙呢,这个我可一窍不通啦。”小枫鼓掌赞成,紫缘握握手指,微笑道:“我也只会做几样简单菜色罢啦,大概还不难吃就是,先等文公子带东西回来罢。”
不多久,小慕容跟华瑄已在树间搭了个木棚,足以遮蔽风雨。实则这日气候干爽,想来夜间也不至有何风雨。文渊採了些野菜野果回来,又捉了只山,接着又往外跑。紫缘见他忙里忙外,柔声道:“差不多够啦,别忙了罢。”文渊举起手掌,笑道:“再一趟就好,刚才见到那边有潭湖水,我去捉条鱼来。”华瑄眼睛一亮,喜道:“好啊,我也要去。”快步跟了上去。
文渊带着华瑄穿过林子,不久闻得轰轰声响,一条瀑布从对岸山岭倾泄,沖激而入湖水,金乌西垂,晚霞满映湖水,丹红艳丽。那瀑布不大,称不上壮观,但是碧树相衬,斜阳掩映,乃大添山湖景致。华瑄“哗”地一声惊叹,轻声道:“好漂亮。”
文渊负手观景,心神大感舒畅,当即吟道:“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惟落晖……”吟到一半,华瑄拉住他的手,笑道:“别吟诗,我听不懂啦。快点,我们去捉鱼啊!”拉着文渊,便往湖边跑。文渊笑道:“师妹,你挺有兴致的嘛。”
华瑄嫣然一笑,说道:“小时候,我们不是也常跟向师兄去捉鱼?好久没捉过了嘛,想回忆一下。”说着两人已跑到了湖边。文渊道:“嗯,是满久了,好像你十二、三岁以后,就不曾有过……”说到这儿,回想起昔日师兄妹三人捉鱼玩乐的情境,不禁面露微笑,心道:“当时大家都是小孩儿,谁料到今日,师妹却是跟我……成了这样的关系……”
这时华瑄已蹲在湖边,回头朝他招手,笑道:“文师兄,我们来比赛,看谁捉得比较多。”文渊笑道:“也不必多,当心吃不完。”华瑄笑靥如花,娇声道:“快点,快点啦!”也不等文渊过来,转头凝望湖中,倏地探手入水,哗刺一声,一条大鱼弹出水面,却没捉到。
文渊道:“不折树枝叉么?”华瑄笑道:“不用啦,用手捉比较好玩。”盯着湖面一阵,又是泼刺一声,再次出手,不过仍然落空。她小嘴一噘,道:“怎么搞得嘛,以前都捉的到,怎么武功练好了,反而不行?”
她连捉几次,都没成功。文渊蹲在湖边,左掌伸入水中,静观片刻,见到一条白鱼游来,使出“潇湘水云”功夫,轻轻巧巧,荡出一圈水波,柔劲将那鱼儿裹出水面,文渊一卷右袖,将那鱼扫上岸来,不停弹跳。
文渊笑道:“师妹,我捉到一只啰。”华瑄俏眉一扬,叫道:“我才不会输你呢!”打点j神,看准鱼儿游动,接连下手,不过总是失之毫厘。文渊却又捉到了两只鱼,笑道:“师妹,鱼够啦,不必试啰。”
华瑄脸蛋胀红,叫道:“怎么可以,我都还没捉到呢!”正着急间,忽然灵光一闪,站了起来,笑道:“对啦,以前都是下水捉的,一开始就应该下去嘛。”
她解开腰带,脱去了外袄和裤子,只留下一身小衣,伸足试了试湖边水深,慢慢涉水下去。
在华瑄而言,这是她小时候常做的事,不足为奇,不过她这时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衣裳这么一脱,虽然上身尚在衣物遮蔽之下,但是也仅有薄薄的一件。文渊从后面看,正看得见腰后肚兜的系绳,隐约分辨得出是艳丽的桃红色,不禁神为之荡,心道:“师妹,她最近似乎……喜欢穿这样鲜艳的颜色了。”
再一看,华瑄的下身其实已然全裸,那略长的衣摆不偏不倚,将她圆润的小香臀遮掩起来,微露下弧。可是一双嫩若玉脂的大腿,就完全一览无遗了。她举步入水之际,两腿g处的摆动,如同炫耀着她娇嫩的肌肤一般。衣衫牵动,更使文渊几可望见她的股间。
华瑄当然不是有意诱惑,但是文渊却已经心头怦然,蹲在那儿,紧紧盯着师妹那纯净无暇的双腿。他也不是故意偷窥,只是美景当前,任谁也不能自主。这时即使鱼儿自行游到他掌中,文渊也不会分一点心把牠捉起来了。
华瑄回眸顾盼,却没注意文渊惊叹的神情,斜着头微微一笑,道:“文师兄,待会儿我捉条大鱼上来,可抵过你捉三条鱼喔。”说着回过头去,弯下腰来,准备捉鱼。这一弯腰,小衣后摆跟着上提,文渊心中重重一跳,只觉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原来这么一来,华瑄的小屁股就毫无保留,呈现在文渊眼前,因为这弯腰的动作,相形之下,显得高高翘起,好像专门要让文渊细意鑑赏,不看可惜。
望着小师妹白白嫩嫩的屁股,文渊的心里有如火烤,焦灼不已,宝贝也慢慢奋发起来,喉头一吞口水,低声道:“师……师妹……”华瑄微微起身,稍稍侧过头来,道:“什么啊?”
纤腰微扭之下,本已相当诱人的粉臀更加生动,这样一摆,文渊心中便跟着荡了一下。他定一定神,道:“你的衣服……”还没说完,忽听哗刺一声,一条大鱼在华瑄身前跳出水面,迅速落回。华瑄极是灵敏,不及听文渊说完话,急忙回身弯腰,哗啦一声响,一双皓腕探入湖中,连捉几下,情不自禁地叫道:“哎、欸!”只因急于捉鱼,屁股耸得更高了,同时不停晃动,两团雪白的嫩r溅了点点水珠,美妙无比,看得文渊心荡神驰。
忽听华瑄惊叫一声,娇躯突然一沉,屁股一半没入水中,慢慢仰起上身,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极是尴尬的神情,仍是半弯着腰,双臂浸在水中,缓缓回头,低声唤道:“文……文师兄,过来一下。”文渊道:“怎么?”华瑄轻声道:“我捉到鱼啦。”文渊啊了一声,道:“很好啊,怎么不提上来?”华瑄脸上一红,道:“拿……拿不上来啦,你下水来帮我一下。”说话之时,身子一动也不动,好像怕惊动什么。
文渊甚为不解,但华瑄既然这么说,也只有脱了外衣,解下裤子,步入湖里,绕到了华瑄身前,道:“怎么样?”华瑄脸蛋更加红了,面露羞容,说道:“你低头看嘛。”
文渊依言低头,只见水波之下,华瑄双手捉住了鱼尾,尚在不停摆动,似乎随时都要滑走,鱼头却正好被华瑄双腿交叉夹住,正好对准了华瑄股间深处,鱼嘴一张一合,微微触动那稀疏的体毛。华瑄捉不起鱼尾,却又不想就放开大鱼,顿时成了这样的窘境。文渊呆了一呆,紧跟着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赞道:“师妹,你实在了不起,这样也捉得住啊?”
华瑄又羞又急,嗔道:“你不要笑我啦!快……快帮我捉上来啦,牠……他在往前面钻啦,很……很讨厌耶……唔、啊啊……快点啦!”就在这时,那鱼儿的嘴已碰到了那一线蜜缝,迳向前顶,华瑄受此异样刺激,顿时惊叫起来,已是羞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