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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緞 作者:肉书屋
【一百五十一】
紫缘听文渊如此一说,也甚感惊奇,道:“这就是十景缎吗?照你们所说,这是十分珍贵,怎么……怎么他们会要穆老先生拿给我?”
文渊同样百思不解,拿着锦缎端详半晌,道:“莫非这是假造的,要引人上当么?可是这锦缎绣工如此j致,又不似伪物,且又何需如此大费周章?龙驭清在打什么主意,可令人难以臆度了。”
却见紫缘轻轻摇头,说道:“不,这不是龙驭清要穆先生拿来的,是一位姓莫的姑娘,叫做莫非是,是她要穆先生带来给我的。”文渊一愕,道:“莫非是,那岂不是四非人之一?”心中顿时一阵糊涂,暗想:“这么说,这疋‘柳浪闻莺’的锦缎,原来是四非人的?可是为什么要给紫缘?那还是一样奇怪,没差多少。”
他想了一阵,不得其解,当下卷起锦缎,收在怀里,道:“且不论他们用意为何,这锦缎又是真是假,总之我们得先想法子离开……”话至中途,忽尔一阵特异风声传过耳畔。
文渊警觉得好快,乍闻风声,已抱住紫缘腰身急转身形,仅以半尺之差避过来人偷袭,侧目一瞥,竟是司空霸。只见司空霸面露狞笑,道:“小表,你胆子不小!”他口中说话,右手同时急探而出,拇指小指分在两侧,余下三指并拢,掌形奇特,来势却是快得惊人,如飞鸟之滑翔,穿梭云际,竟无半分滞涩,文渊右肩一痛,已被他飞掌戳中。这正是云霄派外家绝技“飞天九重霄”中的“抟风式”,后招接前招,端的全无破绽,快绝妙绝,流畅之极。
文渊清啸一声,顺势抱着紫缘疾退数步,步伐轻巧,已自然而然地将肩头所受劲力消弭于无形,心中念头如电一闪:“不料此人武功如此高明,只这么一会儿,便已清醒解x。”才一想到这儿,便听卓善在上头大声叫道:“寇大爷,云二爷,莫四爷,这儿有人要抢贺礼,快快……”
之前司空霸等人被穆言鼎的“五音弹指”震倒,虽无内伤,但是一时难以清醒。司空霸内力最深,醒得最早,但已被文渊封住了x道。云霄派东西两宗所长不同,西宗的外家武功极尽变幻,x道上的功夫却是平平,并不如何高明,东宗高手却都j研点x、解x、冲x之术,司空
霸以深厚内力冲开x道,立时救治了狄九苍、卓善,跟着吩咐两人搜索甲板,自己前来查探底舱,却发觉紫缘已经被文渊救出,两人正拿着一疋锦缎观看。
他吃惊之下,正想招呼两名师弟赶来夹击,忽然一想:“想不到这紫缘如此美貌,等闲难以遇得,若和师弟们合力杀了这小子,便得把她关回不正宝箱之中,否则我若一人独占,他们定会和掌门师弟密告。若跟他们一同享受,未免不够滋味。夺香宴上,我又未必夺得到这美人。不如我暗中偷袭,一招杀了臭小表,趁师弟们不知,先把这美人儿好好品尝一番。”再偷偷窥望了紫缘一眼,更是色心大起,恶向胆边生,眼见文渊不备,骤然偷袭。哪知文渊新悟得武学妙境,与先一次交手已然大不相同,司空霸绝招虽快,却没能制了文渊死命。倒是卓善听到底舱起了斗争,连忙隔海向四非人的座船叫唤。
文渊听了卓善呼叫,心中暗叫不妙,心道:“要是四非人前来,那就难以收拾,先解决了这司空霸!”轻轻放开紫缘,猱身倏近,左一圈掌,右一平挥,脚步一个错动,霎时绕到司空霸左侧,一掌朝他背心拍落。如此身法,令司空霸陡然一阵心惊:“小表的轻功怎地忽然大进?”震骇之余,连忙侧身翻臂,格他手掌。文渊动念极快,心道:“这就是云霄派的武功,与呼延姑娘、秦姑娘所使殊途同归。”
当日与呼延凤、秦盼影等一场过招,他对云霄派妙招纷呈的武功甚感惊异,但事后仔细钻研,心里对云霄派武功已有了个大纲,大抵是模拟飞鸟姿态,极尽创造变化,武功另循一番理路,便如游鱼不能理解野兽如何奔走,走兽却又不知鸟儿如何翱翔,飞鸟同样不透鱼虾如何游动,是以初见时穷于应付。但是辨析思查之后,纵然不明其理,却仍可推衍应对之道。
这时他见司空霸左臂回翻,手上招数虽然灵动,胁下却大露破绽,常人或许为防司空霸寓攻于守,不敢直攻而入,文渊却立时看破司空霸这一路招式,动作节奏分辨得清清楚楚,左掌藉着先前一圈之力而推出,时机之准,犹如司空霸特地露出破绽给文渊出手一般。这一掌蕴含着九转玄功的劲道,司空霸乍感掌力抢在自己发力之前袭体,骇然失色,却已不及变招,被这一掌重击胁下,力透肺腑,惨呼一声,身子斜斜飞出,撞在墙上,沿墙滑落地上,再也不动。
文渊赶上前去,正待再补上一招,却见司空霸眼珠突出,张大了嘴合不拢,舌头伸在嘴角外。一探他心口,竟已绝息。文渊没料到自己掌力出得太巧,内力又已更深一层,居然将这云霄东宗第二高手一掌拍死,也甚感错愕。司空霸的如意算盘打不响,反而一招败死,生平得不偿失之事,也不知是否以此为甚了。
就在此时,甲板上传来云非常的声音,叫道:“搞什么,弄得这么一团乱的?”
又听狄九苍怒骂道:“臭小表,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接着几声轻轻幽幽的女子声音笑了起来,道:“紫缘妹妹生得这么美,当然有好些痴情男儿来为她拼命了,嘻嘻,真是挺拼命呢,连穆尊使都伤得这么厉害哪!”
紫缘神情一紧,轻声道:“文公子,他们……他们很厉害。”文渊点点头,心中甚感着急,暗道:“就算除了司空霸,那云非常却比他更加厉害。那女子是莫非是了?慕容兄早已要我提防她,那么也非等闲之辈。现下我一人尚且不易脱身,怎能救紫缘离开?小茵这时定然担心得紧,我……我又害她c心,真是该打。唉,要是小茵在这儿,她一定有好法子,现下可如何是好?”
他心中虽急,却不慌乱,脑海里迅速动念,寻思如何平安脱困。忽然之间,一个计策浮现出来,他随即握住紫缘双手,低声道:“紫缘,你信任我吗?”
紫缘睁着明澈的双眼,微微一笑,柔声道:“不必问的,你很早很早就知道了。”文渊回了一个微笑,跟着神色肃然,凑到她耳边说了些话。紫缘眨了眨眼,身子微微一抖,随即微微颔首,低声道:“我知道,你……你一定要小心。”
云非常、莫非是两人听到卓善呼叫,将船驶近,纵身越过船来查看,寇非天却不现身,仍留在自己船上。卓善和狄九苍带着两人前往底舱。
狄九苍以外衣被人脱去,恼怒异常,第一个冲入底舱,骂道:“臭小子,滚出来受死罢!”但是放眼一看,舱中却不见文渊身影,“不正宝箱”如原先一般斜置着,司空霸却倒在另一旁的墙边。狄九苍抢上前去,叫道:“师兄!”一搭他脉搏,竟已死去,霎时惊怒交迸,大声吼道:“那天杀的臭小子!”
其余三人旋即跟了进来。云非常一推宝箱,依然十分牢固,里面也确实沉重,尚有人在,当下道:“贺礼还在,那小傢伙上哪儿去了?”
众人四下搜索,却不见文渊踪迹。卓善道:“我们去上头搜一搜。”四人又来回查看甲板前后,只因在大海之中,差着没能把船给翻了过来,文渊却始终不见人影。狄九苍骂道:“这狡猾小子,定是遁水走了。”卓善道:“这儿茫茫大海,他又能逃多远?”莫非是微笑道:“唉唷,说不定那位文相公还在船上呢,两位还是小心点好。”
云非常忽道:“这份贺礼,咱们可不放心叫给你们了。老四,动手把宝箱搬回船上去罢。”这话显然是瞧不起云霄派,卓善、狄九苍脸色一变,想要反唇相讥,但想到九头鸟司空霸这等高手亦遭横死,话到口边不免又收了回来。
莫非是轻声笑道:“老二,你糊涂啦,穆尊使和司空大爷都是响噹噹的人物,不管怎么死、怎么伤,也不会让对手逍遥自在的,那文渊说不定也已奄奄一息啦,又何必大费周章,把这么重的箱子搬来搬去?”这句话却连皇陵派也损上了。
穆言鼎端坐疗伤,便如不闻,心中却甚为疑惑:“难道那文渊没有开锁,放出紫缘姑娘?那么他独自一人拿了钥匙,又到了哪里去?”
大海叠浪,海岸一处也有人急着寻找文渊,心情却全然不同了。
那自是回到客栈,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文渊回来的小慕容。她一回客栈,便匆匆换好衣裳,想起文渊没带配剑,当下自己带了短剑,把从赵平波那儿夺来的骊龙剑也佩在腰间,心道:“他一个人去探船,说不定会碰上什么劲敌,我得去帮他才行。”
她一颗心总是悬在文渊身上,这时也无暇去跟慕容修说一声,便又出了客栈,奔往海岸。不料离岸尚远,已望见那船开始驶离。小慕容怔了一怔,心道:“那船走了,我可来得晚啦。不知道他探到了什么消息?”脚步略微放缓,本以为文渊便会回来,没想到一路到了岸边,仍不见文渊身影。
小慕容四下张望,忽然惊叫一声,小脚一顿,心中已然明白:“他……他上了那船!那是云霄东宗的船啊,他……他一个人上去,那怎么行?”心中又急又气,急的是不知文渊会不会处于险境,气的却是文渊就这样一个人出海,居然没带着自己。
她连连顿脚,眼眶边滚着几滴眼泪,心道:“怎么办?他……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定是他听到了和紫缘姐有关的事,一忍不住,上了船,连船出海了也顾不得……他……他就是这样!”
呆呆地望着大海,出了一会儿神,小慕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还说不要我挂念呢!我……我早知道,这辈子……这辈子都要挂念着你啦。”
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涩,然而想起文渊对自己的种种温柔,又感到满心甜蜜,脸上微微苦笑,心道:“算啦,谁叫我就是喜欢你这脾气呢?”当下打定主意,立即回客栈找慕容修,要准备海船,提前赶往红石岛,好助文渊一臂之力。
一转身,小慕容陡见金光耀目,颈边微微一凉,一柄金光灿烂的长刀已抵在自己咽喉。对方来得无声无息,轻功固然惊人,然而那人的面貌,却更令小慕容吃了一惊。
这人一身金色装扮,阳光下闪耀生辉,容貌极美,一双美目冷冷淡淡,正是云霄派西宗掌门,“金翼凤凰”呼延凤。那柄金刀一直连入披在她手臂上的斗篷中,是金翅刀的一片羽刀,金芒映在小慕容娇嫩的肌肤上,闪动不定。
小慕容见她神情虽无恶意,却也没丝毫善意,心中虽是惊异,脸上却仍若无其事,笑道:“啊,是呼延姑娘,怎么你也来啦?”呼延凤道:“不止我来了,我师妹来了,那位姓华的小泵娘也来了。”
小慕容微感不妙,但仍不动声色,笑道:“华家妹子也来了,那好极啦,我正想念她呢。她在那儿啊?”呼延凤淡淡地道:“华姑娘正和秦师妹在一起,只要慕容姑娘陪我们走一趟,华姑娘自然不会受一点儿伤。”
听得此言,小慕容不禁心头火起,暗道:“好啊,你来要胁我?我不跟你走,华家妹子只怕就不止受一点伤了?”嘴角微微冷笑,道:“文大哥也算是帮过你们,呼延姑娘居然用刀剑来请小女子我,今天可领教云霄派的手段啦!”
呼延凤柳眉微竖,雪白的脸庞上约略泛红,随即宁定,道:“事在紧急,只好多有得罪。”一收金翅刀,朝小慕容望了望,道:“若还想见华姑娘,就随我来,否则可对不住了。”说罢身子一侧,飘然举步。
小慕容暗暗气恼,心道:“若非放心不下华家妹子,我现在就找大哥来教训你。哼,本姑娘就看看你玩什么把戏?”当下使开轻功,追在呼延凤身后。
【一百五十二】
两女一前一后,朝北奔了五六里路,呼延凤在一处海岬转了个弯。又过了三四里路,只见海岸边停了一艘海船。
呼延凤来到船边,轻轻一跃,斗篷飞展,但见金光乱颤飘闪,人已登上甲板。
小慕容无故受胁,虽然气恼,此时见了呼延凤这一手轻功,也不禁暗暗佩服,心道:“大哥说云霄派的轻功独步武林,果然不错,这女人当真有本事。”足下一点,跟着上船,说道:“好啦,我已经来了,华家妹子在哪儿?”
呼延凤还未回答,已见一个青衫少女自舱中奔了出来,叫道:“慕容姐姐!”
声音甚是欢欣,娇美的脸蛋上稚气犹存,不是华瑄是谁?
小慕容惊喜之余,又微感错愕,抱住扑过来的华瑄,笑道:“好妹子,没事么?”华瑄搂着小慕容的脖子,笑道:“我很好啊。慕容姐姐,你肯带我们去了吗?”小慕容一怔,道:“去?去哪儿?”
只见紫衫轻摆,秦盼影从船舱走出,站在呼延凤身旁,裣衽行礼,说道:“慕容姑娘,我们想请你带路,领我们到红石岛去赴宴。”小慕容微微一愕,随即恍然,道:“啊,是了,你们要去救一个同门,叫什么百灵鸟白月翎的。你们只管去啊,跟我和华家妹子有什么关系?”
呼延凤默然不语,脸色微沉。秦盼影微笑道:“依令兄所言,我们可没有本领在夺香宴上全身而退,只好请慕容姑娘同行了。”
当日慕容修出言轻狂,说云霄派西宗诸女并无本事前赴夺香宴,呼延凤自然极是不满。她一来执意亲自救出同门师妹,不假手他人,二来也欲与程太昊等东宗弟子一别高下,当下和秦盼影、苗琼音继续东行赴海。来到中原几次交锋,呼延凤已知其余一众师妹们武功不及,难以匹敌东宗的好手,于是约束她们不得同行,留下等候。
文渊虽要华瑄留下,但是呼延凤等人既然动身,华瑄也就忍耐不住,一同前来。到了海边,苗琼音到镇上採办了粮食,发现文渊等人所住的客栈正好便在左近,便回去同师姐说了。四女谁都没有去过红石岛,茫茫大海之中,也着实凶险,华瑄便觉得不如直接与文渊等人同行。呼延凤却对慕容修、文渊甚是憎恶,当下一人自做主张,把小慕容骗了过来,意思却是要小慕容带路。
众女进了舱中,秦盼影、苗琼音和华瑄朝小慕容解释了清楚。小慕容想了一想,道:“要去红石岛,航程倒是不如何难行,但是若不跟我大哥说一声便走,终究不妥。要是大哥一气之下,不管这事了,岂不糟糕?”呼延凤本就讨厌慕容修,当下轻轻哼了一声,道:“他不来最好,我们云霄派的事,本就不必外人来管。”
忽听舱外嘿嘿几声冷笑,一人说道:“谁想管你云霄派的闲事?小妹,你就带她们去罢。要是她救得出人,回来我大慕容给她磕头。”
呼延凤大怒,猛地抢出舱去,金翅刀一展,左右环视,慕容修已不见人影。
不知慕容修如何跟随至此,而倏来倏去,又是无人察觉。
小慕容见她怒气沖沖地又走回舱来,心中大感畅快,笑吟吟地道:“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好,我跟华家妹子就打扰啦。什么时候出海啊?”呼延凤瞪了她一眼,道:“再过两天出发。”说罢,一下转过身子,走了出去。
过得两天,已是八月十三,座船扬帆,东航出海。船身并不甚大,出海不久,座帆吃饱了风,顺风直驶,离陆已远。船上并无梢公舟子,便是苗琼音在船梢掌舵。莫看她体态娇小,似乎风一吹便要倒下,居然掌得极稳,口中轻轻唱着小曲,歌声悠扬愉快,海风远远送出,飘荡全船。
这一日风平浪静,秦盼影跟苗琼音轮流掌舵。次日海风不盛,直到夕阳西斜,似乎也没行出多远。只是那红石岛也不甚远,船行虽缓,但自出发起至夺香宴尚有两日之期,实亦绰绰有余。
小慕容走到船尾,远眺海面,只见波浪中万道金光,闪烁不定,心道:“大哥既然知道我来,那么他也会来,不必担心了。这时候,文渊……他……他也在海上罢?”
她漫步到了船头,只见华瑄已站在那儿,海风拂衫,沙沙微响,极目凝望。
此时残阳在西,东望海天相接处,一片昏暗。
小慕容已和她说过了文渊孤身探船的事,这时见她若有所思,正要走开,忽听华瑄说道:“慕容姐姐,文师兄这几天心情怎么样啊?”
小慕容一听,又即回身,顺口道:“还好啊,怎么啦?”华瑄转过身来,轻声道:“他很担心紫缘姐姐?”小慕容点点头,道:“当然了,你也知道的啊。”
华瑄神情有些落寞,低声道:“慕容姐姐,我……我是不是太任x了?”小慕容奇道:“咦,怎么会?”华瑄垂着头,轻声道:“我……我的武功又不像向师兄、文师兄那么好,这次要救紫缘姐姐,说不定……说不定我g本帮不上忙,还硬要跟来……”
小慕容拍拍她的肩,笑道:“唉呀,你这样说就不对啦。要说武功,我们还不是半斤八两?”华瑄低声道:“可是你比我聪明啊,我一个人,好像什么都做不了……”顿了一顿,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好像还是小孩子,没有文师兄在,什么都觉得不对劲了。”
小慕容紧靠在她身旁,在她耳边轻声道:“别这样说嘛,我可不这么觉得喔。就比如说……”华瑄侧过了头,听她说话。小慕容轻轻把手放在她腰旁,忽然眨眨眼睛,捉挟地笑了一笑,手掌飞快地在她双腿间了一下,轻声叫道:“这儿还是不是小孩?”
华瑄惊叫一声,跳了开去,霎时间满面生晕,羞红着脸,跺脚叫道:“慕容姐姐,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啦!”小慕容掩嘴笑道:“我也是很认真的啊。”
华瑄更是羞得脸上发烫,一偏头,便往舱中奔去。
小慕容伸伸舌头,追了进去,笑道:“妹子,别生气啦。”华瑄气鼓鼓地头也不回,坐在一旁。小慕容坐在她身边,笑着摇摇她的肩膀,道:“好啦,好啦,姐姐可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看起来就让人想捉弄呢?”华瑄脸蛋胀红,赌气不肯说话。
这时是苗琼音掌舵,呼延凤和秦盼影正在舱中。呼延凤听得两人在外头说话,轻轻哼了一声。小慕容回过头来,望着呼延凤,也哼了一声。呼延凤道:“你哼什么?”小慕容道:“礼尚往来啰,你又哼来做什么?”
这两天里,她和呼延凤瞧着最不对眼,两人一说上话,便有点剑拔弩张起来,想来呼延凤处处不饶人,小慕容刁钻起来也是无法无天,两人一碰头便势如水火,那也是无可奈何。
呼延凤斜眼望着她,说道:“我瞧那文渊也没什么了不得,你们又何必为他瞎c心?”小慕容听对方瞧不起意中人,俏眉微扬,道:“我喜欢他,华家妹子也喜欢他,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呼延凤闭上了眼,微一偏头,道:“是跟我没关系。我早知道,跟男人打交道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小慕容气往上冲,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喂,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又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像那程太昊一样。难道你们云霄派西宗,就没一个姑娘喜欢男人的?”
呼延凤向身边的秦盼影一望,浅浅一笑,轻轻抚着她的手,悠悠地道:“为什么要喜欢男人?秦师妹,你说呢?”秦盼影脸上神色柔和,微带红晕,朝小慕容和华瑄招招手,微笑道:“慕容姑娘,华姑娘,请你们过来一下,我给你们看一个挺有意思的东西。”
秦盼影言语温和,小慕容心中倒无意与她作对,华瑄也有些好奇,便都起身走了过去,四女坐在一起。华瑄说道:“看什么啊?”秦盼影微微一笑,挪动身体,上身朝华瑄身后移去。华瑄正要回头相望,忽觉腰间微紧,秦盼影已搂住了她的腰,垂首在她香肩之上,往她耳鬓吹了口气。
这口气吹得又轻又细,好似有一g羽毛搔了几下,华瑄吓了一跳,自然而然地想要挣脱,心慌意乱,叫道:“做……做什么……啊、啊!”在她推开秦盼影之前,耳朵又传来一阵柔嫩的触感,却是秦盼影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华瑄脸颊发热,慌忙坐到小慕容身边。小慕容也没想到秦盼影会有此举动,错愕之际,只见呼延凤微笑着招呼秦盼影过去,秦盼影满脸陶醉,卧倚在呼延凤怀抱中,声音极之甜腻,轻轻地道:“华姑娘,慕容姑娘,像你们这么可爱的小泵娘,感情又好,怎么会喜欢男人?这才叫奇怪呢。照我看啊,世上可没有一个男子,能比师姐更俊美、更温柔了。要是不喜欢女人,可该喜欢谁呢?”呼延凤容色甚喜,低下头去,和秦盼影互相一吻,情致缠绵,不言而喻。
小慕容和华瑄都不知道她们有此关系,一时心跳怦然,都有些不知所措。华瑄想起曾和蓝灵玉有过的特异游戏,霎时满脸绯红,握着小慕容的手,低声道:“慕容姐姐,她们……她们这样,到底对不对?”
小慕容双颊通红,偏过了头不看,说道:“管她们对不对,反正我们又不会这样。妹子,你可知道,有件事情,她们可比不上咱们的。”华瑄一怔,道:“什么事啊?”小慕容嗯了一声,心里一阵害羞,正思量着该不该说,侧目一望呼延凤,便决定说来和她作对下去,悄声道:“当然是……床上的事啊。你说,你文师兄跟你……那个……那样的时候,那感觉如何?”
华瑄心中一跳,不免把文渊和蓝灵玉拿来稍一比较,脸蛋更加红了,却掩不住一副幸福的神情,低声道:“文师兄,他……他当然很好啊。”顿了一顿,嫣然笑道:“我说呢,世上一定没有人比文师兄更好。”小慕容笑道:“对嘛。”
朝呼延凤扬了扬首,状甚得意。
呼延凤一见,嘴角微微一笑,在秦盼影耳边低声说了些话。秦盼影微笑点头,慵懒地撑起身来,柔声道:“慕容姑娘,你想不想来试一下?”小慕容一侧头,道:“试什么?”
但见秦盼影浅笑流露,伸手解开束住长发的丝绳,万缕柔丝披散开来,柔声笑道:“文公子的人品,当然是不错的,可是也不见得什么都好啊。不如我们来试试看,到底是男人好,还是女人好呢?”软语之中,透着诱人的妩媚之意。
【一百五十三】
小慕容没料到秦盼影竟然会有此提议,心中怦地一跳,暗想:“这种事我倒真没试过。嗯,试试看虽然不打紧,但……”
侧头一望华瑄,只见她慌忙摇头,满脸红晕,低声道:“慕容姐姐,不……不要试啦!”
秦盼影笑道:“同是女儿身,有什么好害羞的?华姑娘,不如你也来试一试,你一定喜欢的。”
华瑄红着脸大摇其头,急道:“不,不要啦!”秦盼影抿嘴微笑,朝小慕容道:“慕容姑娘,你呢?”
小慕容瞥了呼延凤一眼,见她面露微笑,似有嘲弄之意,心里无论如何不肯示弱,暗道:“试就试,有什么好怕的?”
当下漫不在乎地笑了笑,道:“好啊,乐意奉陪,你想怎么做啊?”
华瑄又羞又急,连拉小慕容衣角,小慕容却只向她眨眨眼。秦盼影微笑道:“慕容姑娘既然这么说,小女子就不客气啰。”
伸出手来,握住小慕容的手腕,轻轻一拉。小慕容随之挪动身躯,被她拉到身前。秦盼影放开她的手腕,两手转而搭在她的腰际,微微揉动,柔声说道:“我要脱掉你的衣服喔。”
在她手掌的抚下,小慕容似乎也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感受,身子微微一颤,心神微荡,笑道:“好啊,请便。”
秦盼影微微一笑,双手交替,开始帮小慕容宽衣解带起来。
腰带、披肩、丝衣、绸裙……随着小慕容衣衫渐褪,那玲珑如玉的娇躯也渐次呈现。秦盼影一边动手,一边注视她暴露得越来越多的肌肤,脸上微微泛红,叹道:“好美的身体啊,这么漂亮,又这么细致……”轻轻俯下了头,在她肩头吻了一下。小慕容脸颊一热,笑道:“且慢,你也得脱衣服才是,我可不喜欢吃亏喔。”秦盼影侧身含笑,轻轻解开紫衫,脱了下来。
华瑄见秦盼影和小慕容神态亲热,心中羞得不知所措,正不知该不该看下去,忽然一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她吃了一惊,急忙叫道:“呼延姑娘,我……我不要啦!”
呼延凤紧紧抱着华瑄,笑道:“很好玩的,来,一次就好啦。”手掌游动,已抓住了华瑄右边r房,揉了一揉。华瑄原就羞不可抑,呼延凤如此举动,更让她慌得全没了主意,无可奈何地垂下了头,微微呻吟了几声。
呼延凤继续玩弄着她的r峰,不安分的手指很快便抓皱了衣衫。
华瑄轻声喘气,不甚有力地抗拒着:“讨厌,我……我不想……啦……啊、啊……”
呼延凤却展开斗篷,将华瑄裹在其中,上下抚她的身体,显然对她的反抗充耳不闻。
正当华瑄迷迷糊糊、任凭呼延凤摆布时,忽听一旁传来一声叹息,洋溢着快美无比的满足感。华瑄忽然一惊,慌忙挣开呼延凤的怀抱,粉脸羞红,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我不……不行,不行啦!”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便如脱兔般奔出舱外。
那一声叹息,却是秦盼影所发。这时她与小慕容都已一丝不挂,玉体交缠互拥。小慕容吻着秦盼影的颈子,舌尖巧妙地吞吐,充满无比诱惑。这份唇齿之间的技巧,每每令文渊销魂不已,此时用在秦盼影身上,同样是妙不可言,樱唇微微点过,那柔嫩的感觉便令秦盼影浑身酥软。
“嗯、嗯……”小慕容唇上细吻若连若断,双手也没闲下来,在秦盼影柔润的肌肤上四处抚弄。如玉纤指扫拂过处,往往渗露香汗,明显反应了秦盼影所受的刺激。秦盼影神情朦胧,娇息不断,喘声虽不甚急,却透着无法抑制的情欲。
一对交缠的胴体难分难解,都正恣意探索对方的每一寸肌肤。
本来这场好戏是由秦盼影主控,然而小慕容存心跟呼延凤作对,打定主意要让秦盼影先行禁受不起,将她平时和文渊调情时的本领尽数使了出来,不多久便反客为主。
这时小慕容双掌贴在秦盼影背后、臀上,手指往她股间探而复返,微微抬头,神态娇艳之极。秦盼影感到她指头朝自己菊门逐渐接近,顿时满面红晕,娇声喘道:“慕……慕容姑娘……你……你要玩这里么?”她说话之时,身体紧绷,x口不时前挺,两对美r互相挤压,汗珠滴融。
小慕容脸上微红,想起文渊用手指入侵自己后庭时,那种害羞、亢奋的感觉,着实令人难以忘怀,想着想着,双腿之间已感到一阵湿润。正考虑着要不要向秦盼影如法p制时,忽觉一个温热的躯体贴上背后,和秦盼影前后合搂住了自己。
“啊……啊啊!”小慕容稍稍一惊,一只手掌已到了她股间秘境,是从身后而来,掌跟在她潮湿的y唇上磨蹭,略屈的手指也正以指甲搔动周遭的嫩r。
“嗯、嗯!”这突袭令小慕容的胴体掀起不小的波动,抚弄秦盼影的手法明显缓了。她勉强回头,看见呼延凤的脸庞近在咫尺,神情似笑非笑,身上衣衫褪尽,一双雪白的丰r贴在自己背上,因身体摆动而微微晃荡。
罢才呼延凤看着两女亲热,心中也是情欲激荡,见着华瑄娇小可爱,不禁心动,便想和她作乐一番。华瑄却没小慕容这么大胆,一惊觉便即逃出舱外。呼延凤心中暗暗气恼,伸手在斗篷下偷股间,已然湿了大半,更是不能就此罢休,再看小慕容体态娉婷,容貌俏丽,秦盼影又是一副受用不尽的模样,当下半路杀出,师姐妹两人夹攻小慕容。
秦盼影呼了口气,柔声笑道:“凤,你也忍不住了喔?慕容姑娘,她……她实在好b……”
一边说,一边抽回双手,转而放在小慕容x前,轻轻以掌心搓揉,沿着一个个圆形,慢慢施加力道。呼延凤一手着她的脸颊,另一手继续侵袭小慕容私处,轻声说道:“真的吗?嗯……这……这里……全都湿掉了……”
小慕容脸蛋发烫,竭力平息呼吸,在呼延凤爱抚下,却仍不免发出几声呻吟。
要同时应付呼延凤和秦盼影,甚是为难,她忍不住娇喘起来:“怎……怎么可以这……这……样,我……我又不是要跟你……跟你……啊、啊啊!”
就在这时,呼延凤的手指已c入了小慕容的蜜洞,而且一口气便是两g手指。
小慕容失声惊叫,娇躯一震,全身的力气似乎都不翼而飞,一声哀叹,垂下了头,肩膀不住颤动,失神地低喃着:“我、啊、哈啊……啊……”
呼延凤笑道:“舒服么?”小慕容身子一颤,勉力喘道:“你……你乱来……啊……哈……嗯、啊、啊、啊……”
这时秦盼影低下了头,埋在小慕容那并不丰盈、却优美有致的双r之间,两手大力搓揉。呼延凤也不断用手指出入抽c,另一只手却着自己的牝户,纾解着自己体内的欲火,口中轻声喘气。小慕容受到两女前后夹击,又被呼延凤捷足先登,在她指头抽动之下,股间发热,身子已酥了一半,只能连声娇啼,不住滴汗。
船舱之外,隐隐传来海浪波涛之声。三女情欲火热,过得一会儿,纷纷滚倒在地。呼延凤手指用力,深深c入。小慕容已是失魂落魄,深c之下,顿时头脑一阵空白,柳腰扭动,羞红着脸叫道:“呃、呃、啊啊!”
呼延凤见她神智已然迷糊,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囌噜”一下抽出手指,爱y淋漓,放在嘴里舔了一下,笑道:“影妹,你来玩她的洞儿。”秦盼影脸色羞红,娇声道:“你不吃醋么?”呼延凤笑着翻过小慕容身体,让她趴在地上,屁股对着秦盼影,说道:“她的洞儿挺紧的,看来那文渊没做得太过分,你就满足她一下吧。”
小慕容已被手指抽得遍体乏力,气喘咻咻,听呼延凤这么说,又气又羞,叫道:“你……你少乱说……他,他……”她虽想帮文渊说话,但也不知如何出口,毕竟这等言语,说起来太过羞人。只听秦盼影格格娇笑,说道:“慕容姑娘,对不起啰。”伸手去小慕容私处,爱怜地了一阵,也用手指c了进去。
“呃、嗯!”这次的侵犯,小慕容竭力忍耐,才没放声大叫,但已是羞得面红耳赤。呼延凤坐了下来,双腿大开,按着小慕容的头,往自己股间按去,轻轻地说道:“来,舔我!”
小慕容大急,双手用力撑地,想要避开,但秦盼影一开始抽动手指,她便矜持不住了,脸蛋已在呼延凤的大腿内侧摩擦着。呼延凤腰间一挺,小慕容的脸便凑上她的私处。
“唔……唔唔!”小慕容急着想要转头,但是汹涌如潮的蜜y已沾染她的脸蛋,鲜艳红润的r唇便在眼前。每当秦盼影右手手指深入,小慕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前挪,呻吟之时,也埋首进了呼延凤的股间,从私处溢出的y水也流入她的樱桃小口之中。
呼延凤强迫小慕容品尝了自己的私处几次,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见她满脸都是晶亮稠y,心中一股快感直涌上来,捧起小慕容的脸,低头吻了她的双唇,舌头伸在她口中搅着。小慕容已被两女摆佈得筋疲力尽,只能任她需索,一边呻吟。
舱中上演着一出春g大戏,华瑄人在舱外,听着小慕容浪声大作,呼延凤、秦盼影恣意调笑,心中扑通扑通地直跳,只觉面红耳热,羞得远远跑开,心想:“慕容姐姐,她……她还真的跟她们,这样,那样……”
她倚着船前头桅,慢慢蹲下身去,手掌夹在两腿之间,迷迷糊糊地,想像着三女诸般放浪不堪的姿态。渐渐地,一股湿润之意透过了裤裆,娇小的身子整个热了起来。
华瑄很快便发觉了,心中忍不住好奇,用手指隔着衣裤轻轻戳了一下,有点异样的感觉。她脸上一热,心道:“要是我现在跟文师兄在一起,我就不用这样了,可是,可是……我……”
心中的难耐,实在令华瑄禁受不起。她红着脸,小手握着自己的腰带,正打不定主意,是否该试着偷偷抚慰自己一番,忽然一个y影从身后盖来,遮住了她的身子,似乎是个人影。
华瑄猛然一惊,倏地起身回看,正要抽出腰间长鞭,却见那人长衫佩剑,神色冷峭,却是慕容修来了。一艘小船跟在一旁,看来是刚刚驶近,便直接跳上船来。
华瑄舒了口气,道:“是你啊,吓我一大跳!”慕容修嘿了一声,道:“有什么好吓一跳的?”华瑄脸上一红,嗫嚅道:“没……没什么。”慕容修望了她一眼,嘴角微扬,道:“要自己解决嘛,也得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被人瞧见可怪不得人的。”
霎时之间,华瑄已羞得满脸绯红,急道:“你别乱说,我……我才没有!”
慕容修一耸肩,笑道:“你这样的小丫头,想瞒本大爷还早得很。喂,我小妹呢?”
华瑄一怔,道:“慕容姐姐?”慕容修道:“你叫她姐姐当然不错,我可不这么叫。她在舱里罢?”一举步,便往舱门走去。
华瑄大惊,连忙奔到慕容修前头,伸手挡住,道:“等……等一会儿,慕容姐姐,她、她、她正……正在……”慕容修道:“正在什么?”华瑄脸蛋一红,结结巴巴地道:“就……就是……跟、跟、那个……”她不知如何启齿,只说出了一堆不知所云的东西。
慕容修见她说不明白,微一侧耳,脸上忽然微露冷笑,道:“好啊,这两个云霄派的y娃居然欺负我家小妹,嘿嘿,嘿嘿!”冷笑几声,猛地拔出腰间长剑,大步上前。
【一百五十四】
华瑄急叫道:“不行啊!”正要再赶上前去挡住慕容修,忽觉一阵劲风激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便要仰天摔一大跤。她定住脚步一看,慕容修已到了舱门前,“砰”地一声,一脚踢开了门,冲了进去。
一阵混乱的惊呼声从舱中传出,华瑄心中忐忑,叫苦不迭。只听小慕容的声音叫了起来:“大哥,你在做什么啦!”又听慕容修骂道:“小丫头半点不知好歹,大哥来帮你都不要?”小慕容的叫声又传了出来:“那也得等我穿了衣服啊!”
便听得慕容修哈哈大笑,道:“又不是没看过,早不稀罕了!”
紧接着一阵乒乒乓乓,似是兵器交击声,呼延凤的声音骂了起来:“大慕容,你……你好大胆,不想活了吗?”慕容修长笑不绝,跟着又是一阵乱响,慕容修拉着衣衫不整的小慕容冲了出来,长剑回鞘,一只手上提了两个包袱,还有一团金光灿烂的物事,笑道:“要打的话,穿好了衣服再来打罢,哈哈,哈哈!”右手一扬,把手上东西一股脑地丢上了自己的船,反手一抓,抓住华瑄的手腕,身子一纵,连同小慕容一起拉着,跳回了自己的座船。呼延凤没追出来,倒是传来一阵怒气沖沖的大骂。
慕容修大笑几声,取过船中一g长桿,往呼延凤的船身一撑,小船便向前航出,连撑几撑,便超过了船头,顺风疾驶,两船已离十多丈远。呼延凤就算冲出来,一时也追不上了。
这一下变故来得快,去得快,华瑄错愕之际,望了小慕容一眼,只见她脸上犹带红晕,衣衫也只稍微披盖着,这时正匆匆忙忙地束好衣带,对着慕容修大发娇嗔:“大哥,你太乱来了!”慕容修随手抛开长桿,破口大骂:“到底是谁乱来?两个小妮子,你们是出海来做什么的?游山玩水么?周游列国么?半点提防也没有,一个玩得全身光溜溜的,一个想情郎想得有人上船了都不知道,要是来的是敌人,岂不全部束手就擒?”
华瑄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小慕容却噘起了嘴,道:“要不是她们先乱讲话,我才不跟她们玩呢。”慕容修道:“乱讲什么话?”小慕容道:“她们说,跟女人……”脸上微现赧红,道:“跟女人做,比跟男人做好。”她跟兄长自幼无话不谈,风月之事照谈不误,华瑄却羞得脸红到了耳g儿,心道:“这……这种话……慕容姐姐怎么好意思说?”
慕容修嘿嘿一笑,道:“是么?你想帮文渊那小子出口气,倒是贴心得很哪!不过你却被摆布得服服贴贴,那可丢脸啦。”
小慕容道:“要是她们一个一个来,我才不会输呢。”
慕容修冷笑几声,转头看着华瑄,道:“你这丫头,又比我小妹更糟糕。”
华瑄一怔,道:“我……我怎么了?”慕容修道:“怎么啦?你发现身后有人,本来不是要亮兵器了么?怎么长鞭没取出来?”
华瑄甚感奇怪,眨眨眼睛,道:“那当然啊,我看到来的人是你,又不是敌人。”慕容修道:“所以你就放心了?”
华瑄道:“是啊。”
“哼、哼、哼!”只听慕容修冷笑三声,说道:“小丫头,你太没心机,迟早有一天会大祸临头。”华瑄见他神情严重,心中打了个突,强笑道:“不……不会吧?”
慕容修双眼一瞪,道:“你要是不改,我可也管不着。”一挥手,道:“不说了,反正你们两个现在上了这船,那两只y荡鸟儿要是还想玩,自有本大爷奉陪,你们两个丫头给我安安分分的,别在船上胡闹。现在去换件衣服,好好睡一觉,明个儿便要到红石岛了。”
小慕容左望右望一阵,道:“大哥,蓝姑娘没来么?”慕容修双眼一翻,道:“文渊小子不见踪影,整个策划乱得一塌糊涂,也不必带她来了。”
小慕容笑道:“嗯,那么她在哪儿呀?”慕容修怒道:“臭丫头,问那么多干什么?”小慕容笑嘻嘻地道:“好,我不问啦。妹子,我们去换件衣服,睡觉罢!”牵了华瑄的手,往内舱走去。
这船虽小,但行得甚快,也尚称平稳。当晚慕容修独自一房,小慕容在另一舱房铺好了被子,拉着华瑄的手,便要同铺而眠。两女感情融洽,同床共枕也早已习以为常,可是今晚华瑄躺在小慕容身旁,却突然觉得不太自在,一躺下去,又坐了起来,不久又躺下去,继而又坐起来,反反覆覆了好几次。
小慕容甚感奇怪,也坐了起来,道:“妹子,怎么啦?”华瑄双腮微红,说道:“我……我觉得怪怪的,不知道怎么搞得,有点……不太安心,”
小慕容奇道:“不安心?”想了一想,忽然抿嘴一笑,搂着她的腰,柔声笑道:“妹子,你该不会……白天里看得害羞,怕我也来偷袭你?”华瑄粉脸羞红,低声道:“不是啦,我……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
小慕容听得不着头脑,眼珠一转,笑道:“算啦,别想太多,睡上一觉,什么事都没有啦。”拉着华瑄躺了下来,笑道:“你要是一直这样又躺又坐,我可睡不着啦。”华瑄嫣然微笑,道:“好啦,我不想了。”
两个少女相对阖眼,听着海风吹响,慢慢地,小慕容已经睡着了。
华瑄虽然躺下,却一直放不下心,就是不知道到底哪儿不对劲。她昏昏沉沉地躺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她困倦地翻了个身,忽然奇怪:“慕容姐姐不是睡在旁边吗?怎么……怎么不在了?”
她坐起身来,不见小慕容身影,床铺边旁边却蹲了一个人影。华瑄吓了一跳,连忙跳了起来,惊叫道:“是谁?”那人道:“是我!”华瑄这才看清,原来是慕容修,吁了口气,道:“是你啊。嗯,慕容姐姐怎么不在?”
慕容修道:“没什么,我让她先在我房里睡一会儿,免得坏了我的事。”华瑄不明所以,道:“什……什么事?”慕容修冷笑一声,缓缓站了起来。见到慕容修笑得颇为诡异,华瑄忽然感到一丝不安,退了几步。慕容修冷笑道:“小丫头,过来。”华瑄急忙摇头,低声说道:“不……不要。”
声音竟不自禁地发颤。慕容修眉头一扬,道:“不听话的小妮子!”身影一晃,飞快掠至华瑄面前,出手抓向华瑄肩头。
华瑄举手一格,两人招数一交,一股劲力震得她通臂酸软。慕容修面露狞笑,手掌疾翻,已握住她的手腕,道:“招数不错,内功嘛,可还嫩得很!”华瑄又惊又怕,叫道:“你……你要干嘛?”慕容修面色y沉,笑道:“你这小丫头,实在太不会保护自己,本大爷要来调教调教。”左手探出,抓住了华瑄的右肩,这次华瑄连抵挡都来不及,就被制住。慕容修手上一施力,只听“喀勒、喀勒”几声响起。
华瑄被他捏得肩骨疼痛不堪,几乎要掉出眼泪来,哀声叫道:“啊、啊啊!”
慕容修面浮冷笑,微微凑近前去,道:“怎么不运内力抵挡?”华瑄呜咽道:“我……我使不出力来。”慕容修嘿嘿一笑,道:“当然,因为我已经封了你的x道。”说着放开了华瑄。华瑄失了扶持,立时站不住脚,双膝一软,跪坐在地,口中轻声喘气。
慕容修走到她身后,蹲下身子,伸手着她纤细的脖子,冷笑道:“小丫头,觉得如何?”华瑄x道受制,全身无力,双瞳含泪,呜呜咽咽地道:“你到底想怎样啦!”
慕容修随意拨了拨她的头发,若无其事地道:“假如我继续欺负你,你打算怎么办?”华瑄身子一颤,哭道:“我……我要跟文师兄说,跟慕容姐姐说,再也不要理你了!”
慕容修嘿嘿几声干笑,道:“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双手从她背后绕到前头,抓住了她小小的r房。华瑄又羞又惊,叫道:“你……不、不要!”
她本来只觉得慕容修忽然动chu,实在太不讲理,突然被他侵犯重要部位,这才当真惊慌失措起来。她摆动身体,想要挣脱,但是内力施展不出,又如何能挣开慕容修双臂?
慕容修手上使劲捏了捏,笑道:“嗯,小小的,软软的,果然还是小丫头,身体还嫩得很。嘿嘿,嘿嘿!”低下头去,在她脖子上舔了一下。
华瑄心中大羞,哀叫道:“不……放开我!怎么……怎么……你不能这样啊!”
慕容修冷笑道:“为什么不行?你叫我家小妹‘姐姐’,可又不是亲姊妹,自然也不是我妹子,我既然想玩你,哪有你反对的余地?”说话之时,极尽所能地玩弄着她的r房,丝毫没有放松。
这话说得华瑄心中凉了半截,勉强回头,见到慕容修脸上几近残酷的笑容,更是害怕,颤声道:“可是……可是……你、你不是一直……一直帮着文师兄……”
慕容修“哼”地冷笑一声,道:“是啊,现在我也帮他玩玩他的女人。”说着“嘶”地一声,猛力撕裂了华瑄身上的衣衫。
衣裳碎裂,华瑄惊声尖叫,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羞愤地哭了起来:“呜呜……不要、不要!”
慕容修嘿嘿而笑,隔着她身上一件绣红肚兜,抚她的x脯,慢慢向下到她柔软的小肮,手指停在她腰带上,左右划动,低声说道:“这下面湿了没?”
华瑄已然羞红满面,用力摇头。慕容修冷笑一声,道:“撒谎!”
手指左划到右,右划到左,隔着腰带进行挑逗,慢慢接近股间。
华瑄微微颤抖,哭道:“不要,不要!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我又没得罪你啊……”
慕容修冷笑一声,道:“你以前也没想过我会这么做,是不是?嘿嘿,你觉得我常常帮文渊那小子,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不是?你跟我家小妹好了,我就不会动你,是不是?小丫头,你太天真了!我早就想干死你,你知不知道?”
说着猛然一推,令华瑄趴在地上,抓着她的腰带,向下一扒,扯下了她的裤子,直至膝弯。他不顾华瑄的惊叫,了她白嫩的屁股,接着拈指一拉,弄断了肚兜系在腰后和颈后的丝绳。
“啊……不……不可以!”华瑄惊惶地蜷曲身子,不让肚兜离她而去。这肚兜是她身上仅剩的衣物,要是给慕容修剥掉,那就真的身无片缕了。
不过抵抗显然没有太大的效果。在慕容修的冷笑声中,华瑄的两条腿被用力分开,起初还不算太湿的私处,已被慕容修刺激得泛滥成灾,难以善后了。华瑄羞愧地伸手遮掩,只有横臂掩x,夹着半掉不掉的肚兜。然而,稚嫩而诱人的x部线条已经呼之欲出了。
慕容修冷笑道:“不必遮了!”他抱起华瑄的腰,令她双腿分在自己腰侧两边,鲜嫩的r唇便隔着裤裆,与胯下巨b相对峙。
“唔……唔唔!”华瑄羞得不断摇头,竭力想要逃避,可是扭腰的结果,鼓胀的阳具反而更有机会揩摩秘洞,刺激得她几欲发狂,洞里流泉汨汨而出。
慕容修嘿嘿狞笑,夺走了红艳的肚兜,娇小玲珑的胴体一览无遗。慕容修抓紧她的腰,低头去舔她的r头。那极其俏丽的小红点被慕容修含在口中,晶莹圆嫩的r峰颤动着,流下了一滴滴的汗水。华瑄浑身震动,寒毛直竖只觉羞愧欲死,呜咽地哀求着:“拜托……不要……求……求求你……”慕容修连声冷笑,解开自己的腰带,拉下裤子,展现出一g硕大的rb,顶端发红泛光,气势汹汹。
“啊啊……走开!”华瑄无助地哭喊着,柔弱的身体竭尽所能地扭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几声险恶的狞笑。她的柳腰被慕容修抓住,完全没有办法抗拒,被分开两侧的双腿乱踢乱摆,透着屈辱和无奈。
慕容修盯着她仓皇哀恸的脸庞,突然柔和地笑了一下,道:“害怕么?”
华瑄呜咽地点点头。慕容修笑道:“好,给你一个机会。来,你吻我一下,只要让我满意,我就不c你的洞儿。”
华瑄呆了一下,道:“你……你说……吻你一下就好?”慕容修微微一笑,状甚平和。
到此地步,华瑄别无选择,勉力压下惊惧和羞意,樱唇微启,吻上慕容修的唇。慕容修的舌头很快便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要和文渊之外的男人相吻,实令华瑄羞得无地自容,然则事关贞节,她唯有使出浑身解数,用她柔软的舌头回应。慕容修一边吻,一边用手在她的身体游走,攫取她细致如雪的肌肤。
华瑄从来没有吻得这么羞耻惭愧过。她红着脸,汗水从额上不住滴落,直至慕容修的舌头退回,才算结束。华瑄x口起伏,低声下气地喘着:“可……可以了么?”慕容修舔了舔嘴唇,双手放在她腰际,犹如塑陶般上下抚弄,轻声道:“很好,现在求我放了你。来,快说!”
华瑄满脸羞红,声细如蚊地道:“请……请你放……”慕容修摇头道:“不对,你要叫我‘慕容哥哥’才对!”华瑄一呆,咬着下唇,不肯出口。
慕容修笑道:“你称我妹子叫姐姐,叫我一声哥哥也不为过啊。”说话之时,仍细细抚她柔润如玉的细腰。
华瑄无计可施,强抑羞愧,压低声音,颤声道:“慕容……哥哥……”
慕容修她的r房,笑道:“很好,整句话说一次,我就放过你。”华瑄忍着泪水,低着头,哀声求道:“慕容哥哥,请你……请你放过我吧!”
慕容修哈哈大笑,道:“很好!”双手渐渐松开。华瑄如释重负,重重叹了口气,挣扎着要起身。忽然,慕容修脸上浮现残忍的笑容,低声道:“天真的丫头!”突如其来,他重新抓住她的腰,猛地向下一拉。勃硬如铁的rb,毫不留情,狠狠c入了娇小的秘洞。
“啊──!”华瑄淒厉地哭叫出来,一股难以形容的痛楚似要撕裂全身。这一刹那间,她似乎堕入了y暗无穷的地狱,悔恨和痛苦淹没了全身。那可怕的rb贯穿了她的胴体,夺走了她的贞c,粉碎了她天真的思想。
“呜……啊、啊、呜啊!”小船上悲鸣回荡,伴随着阵阵狂笑。华瑄的泪水绝堤而出,死命地哭叫着。慕容修抓着她的腰,前后摆荡,肆无忌惮地冲击,灼热的阳具在她的娇躯中暴虐地窜动,爱y四下飞溅,便如她的泪珠一般。华瑄痛苦地哀鸣,奋力想推开慕容修的身体,但是徒劳无功。她垂着头啜泣,放声哭喊着:“好痛……啊啊、不要!呜、呜……救我……文师兄……慕容……姐姐……谁……谁来……救、我……啊……呜呜……”
没有谁来救她,而她的痛苦越来越大。
她无助地哭着,眼睁睁地看着那grb在稀疏的y毛之间抽c进出,响着y靡的声音,侵占自己的身体。慕容修推倒她的身体,发狂似地奸y着,犹如一头狰狞的野兽,贪婪地享受活色生香的猎物。她含泪哀鸣,任由慕容修侵犯,没有一丝抵抗。随着阳具一次次深入,华瑄感到身体已开始堕落了,下体不受自己的控制,紧紧夹住了chu大的rb。
“呜……啊……”华瑄的身体激烈地摆荡着,唇边颤出了一丝津y,她已经失神了,r壁紧包着炽热的阳具,似乎就是她仅存的力气。忽然,她觉得股间一阵跳动,肌r紧绷,听到慕容修大叫一声,一股巨大的热流冲进了体内。
“不要!嗯──啊啊、啊啊!”随着阳j注入,华瑄彻底绝望了,发出了一阵几近y荡的呻吟,满头秀发因剧烈摇晃而散乱。滚烫j元s进了她娇小的r体,全盘沦陷。
“呜呜……呜呜!”华瑄悲苦地摇头,企盼这场凌辱赶快结束,可是rb释出的阳j似乎永无止尽,不断源源而出,身体似乎都快胀裂了。“扑滋、扑滋”,许多白浊的黏y从花瓣深处溢出,rb却还在不断发s。那娇嫩的身体奋力扭动,哭叫道:“啊、啊……我要死了,让我死了吧!”
慕容修的面目突然变得极是恐怖,狞笑道:“那就死吧!”双手猛地成爪,挖进了她的心口。
“啊──!”x前猛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华瑄脑海登时空白一片,尖声大叫,奋力一推,居然推开了慕容修,坐起身来。这时又有一只手掌,捉住了她的手腕不放。华瑄用力挣扎,哭叫道:“不要,不要,走开!”
那人用力摇着她,叫道:“妹子,别怕,是我啊!”华瑄哭叫一阵,听那人不断叫她,睁开了眼睛,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但随即清醒许多,眨眨眼,一看之下,只见小慕容抓住自已手腕不放,神情紧张,见她终于张开眼睛,吁了口气,道:“你可醒!做恶梦了,是不是?”
华瑄呆了半晌,语调有点蠢蠢地吐出一个字:“梦?”低头一看,见到自己身上衣衫完整,股间亦无痛楚,怔怔地望着小慕容,脱口叫道:“大慕容呢?”
小慕容道:“大哥?他在睡觉啊。妹子,你……你没事吧?”
华瑄愣愣地看着小慕容,眉头慢慢皱起,忽然哇地一声,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叫道:“慕容姐姐,慕容姐姐!”小慕容吓了一大跳,连忙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好妹子,别哭,别哭,怎……怎么啦?做什么梦,吓着了么?”
便在这时,舱门打开,慕容修走了进来,喃喃骂道:“三更半夜的,两个丫头吵什么东西?”
华瑄一见慕容修,大声惊叫起来,抓起枕头朝他丢去,叫道:“你……走开,不要过来!”
慕容修挥手拍开,紧接着华瑄又把小慕容的枕头掷来。
慕容修伸手接过,骂道:“小丫头,搞什么鬼?”
华瑄呼呼喘气,微一定神,道:“你……你……”这才想起,自己是做了一场恶梦,不禁满脸通红,低声道:“对……对不起,我……我刚才做恶梦……”
慕容修皱起眉头,骂道:“做恶梦就做恶梦,关我什么事,要拿枕头丢我?难道梦见本大爷玩了你不成?”
“啊──!”华瑄一听,又大叫起来,棉被、铺盖、包袱都丢了过去。
慕容修一一闪过,骂道:“喂,喂!臭丫头,你别太莫名其妙!”
小慕容急忙将兄长推出房去,挥挥手,道:“我来,我来!”关上了门,回到气急败坏的华瑄身边,柔声道:“妹子,你到底做什么梦啦?”华瑄坐在地上,不住喘气,大闹一番后,总算是完全清醒了,放下了手里还没丢出的一只绣花鞋,脸色泛红,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吓死了……”小慕容道:“是什么梦嘛?”华瑄红着脸摇摇头,却不肯说,心里只想:“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一百五十五】
小慕容不住催问,华瑄依然不肯说出梦境。过了好一阵,小慕容问得口乾舌燥,也自累了,打了几个呵欠,摇摇手,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妹子,睡觉吧,我……我可睏了。”又拉着华瑄躺下。没过多久,小慕容又已沉沉睡去。
次晨一早,小慕容迷迷糊糊地醒来,伸了个懒腰,揉揉眼,见华瑄怔怔地坐在身旁,笑道:“妹子,早啊。”
华瑄脸上满是倦意,点了点头,细声说道:“早……早。”一边说一边点头,几乎快要睡着一般。
小慕容看着好笑,慢慢凑近她耳边,突然大叫一声:“哇!”
“啊、啊!”华瑄吃惊不小,一下子跳开几尺,眨了眨眼,喘了口气,嗔道:“慕容姐姐,大清早的不要吓人嘛!”
小慕容笑道:“我看你半睡不醒的,让你清醒一下嘛。昨晚没睡好?”华瑄点点头,道:“做恶梦醒来后,一直没睡着。”
小慕容又伸了伸懒腰,笑道:“做个梦而已,吓得这么厉害啊?”华瑄无奈地耸耸肩,低声道:“我……我真的怕啊。从小到大,我做了什么梦,常常会发生些事情,跟梦里有些相关的。”小慕容笑道:“喔,比如呢?”
华瑄想了想,道:“比如……比如……对了,我十岁……呃……还是十一岁的时候,我梦到文师兄送我一个绣花荷包。”小慕容道:“嗯?”华瑄道:“然后过了几天,向师兄去镇上回来,就买了一个绣花荷包给我。”小慕容笑道:“荷包是有了,人却不对了啊。”华瑄道:“可是跟梦里也很像了嘛。”小慕容换着衣服,笑道:“嗯,还有吗?”
华瑄斜着头,认真地想了又想,道:“有啊,还有一次,我梦见……要洗澡的时候,脱了衣服,却发现裙子上有好多血,我吓得大哭大叫,就醒了。”这次小慕容回过头来望着她,道:“流血?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华瑄脸蛋微泛羞红,低声道:“然后……然后……过几天,我就来月事了,那是第一次喔。”
“嗯、嗯、哼、哼!”小慕容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没笑得很大声,不过还是抿着嘴偷笑。华瑄急道:“你……你笑什么啦!”小慕容笑道:“没事、没事!”清了清喉咙,笑道:“妹子,你的梦都是小事嘛。”华瑄噘起嘴,道:“谁说的!还……还有一次……”小慕容笑道:“还有什么?”
华瑄忽现娇羞之态,低下了头,悄声道:“我……我们跟文师兄在杭州的时候,我不是也做了个梦?我……我梦到跟文师兄,他……他……”
这话也勾起了小慕容的回忆,一想之下,不觉也害羞起来,“嗯、嗯”
支吾两下,轻声道:“然后,你……你就跟他……这样、那样……”左手握着右手食指,进进出出了一下,脸蛋儿红了。华瑄羞涩地笑了一下,轻声道:“可是,慕容姐姐,你抢在我前面耶。”小慕容笑道:“啊唷,我可没有你跟他那么好啊,第一次就能进……进去……嗯……”说到一半,自觉不好意思,半途便即打住,嘻嘻一笑。
华瑄也笑了笑,换着衣服,心里却终究有些不安:“虽然是做梦,但是……梦里好像有什么事,是我一直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凡是做梦,初醒时大多记忆清晰,但通常不过片刻,便会忘记许多细节,只记得个大概。梦之一物,古今难解,华瑄虽然疑惑,也无法有所解释,再想一想,梦中男人的面貌似乎也模糊了,好像g本不是慕容修。继续想下去,对梦境却是越忘越多了。
她换好衣物,想的正出神时,忽听慕容修大声叫道:“两个丫头,快快出来!”
小慕容和华瑄互望一眼,走出舱外,只见慕容修正站在船头。小慕容道:“大哥,怎么啦?”慕容修手指东方,冷冷地道:“到了!”
两女朝东远眺,数里之外可见得一座海岛,林木稀疏,多是奇形怪状的低矮石峰,唯有中央立着一座高峰,近峰顶处有一赤红圆石,阳光下隐泛火红色泽,“红石岛”之名,果是其来有自。
再驶近里许,便见岛边停泊了几艘大船。慕容修嘿地一笑,一一指着众船,道:“今个儿八月十五中秋夜,本大爷可要大开杀戒,把这些王八蛋杀个屁滚尿流。”小慕容皱眉道:“不好!已经有人先来,我们可不容易混上岛去了。”慕容修双眼一翻,道:“那有什么?不必偷偷的上岛,咱们就这么上去便是。”
小慕容道:“大哥,你有帖子,又是男人,当然通行无阻啦,可我跟华家妹子怎么办?”慕容修一瞪眼,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想个方法。”
小慕容沉吟半晌,喃喃地自言自语:“不知道文渊他来了没?我们是来救人的,在找到紫缘姐前,可不能败露意图……到了晚上,岛上就会是一堆色魔,那可麻烦……””想了片刻,忽然朝华瑄道:“妹子,我有个法子,可以让我们平安上岛,只是可能得牺牲一下,你肯不肯?”华瑄道:“什么法子?”
小慕容眼珠转了转,笑道:“其实容易得很,我们装成大哥带上岛去的礼物,那不就能名正言顺的赴夺香宴了么?”
华瑄一听,立时慌张起来,急道:“这……这太危险了啦!万一、万一那些人真要动手动脚,怎么办?”
小慕容向慕容修道:“大哥,你说呢?要是你保护不了我们,我们换个法子也成。”慕容修哼了一声,道:“死丫头,你把你大哥看扁了?我大慕容保护不了两个小丫头?不必多说,就是这么办!”
小慕容嫣然一笑,娇声道:“大哥,这回你亲妹子成了夺香宴的礼物,你可得多多留神啦!万一我们时运不济,真被人给夺了……”不等小慕容说完,慕容修已破口骂道:“呸呸呸,胡说八道!”小慕容嘻嘻一笑,转头见到华瑄神情紧张,当下拉着她的手,笑道:“妹子,你也不必慌,我们再换件好看的衣裳,把那些色鬼、y棍、採花贼,全部迷得目瞪口呆,连要抓我们都忘了,那就成啦!”
华瑄满脸通红,虽感忐忑,却也别无他法,被小慕容拖进舱里更衣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本当是阖家团圆之日。然而在这红石岛上,却正要开始荒y邪恶的飨宴。夜幕渐垂,明月露面,岛边停泊的船只越聚越多,都是来赴夺香宴的宾客。
来赴宴之人,龙蛇混杂。有绿林匪徒,有江洋大盗,有各帮各派的好色之徒,更有数不清的邪门外道,想趁此机会一饱y欲。然而,这些人只是赴宴者的一部份,绝大多数登上红石岛的人,却非自愿。这些人,就是被当作贺礼的可怜女子。她们的命运,是要在夺香宴上受尽玩弄、凌辱、蹂躏,毫无反抗余地。
红石岛海岸各处,都有云霄派东宗的弟子看管,验过了来客的帖子,才请对方上岛。没有请帖的人,若要强行赴宴,众守卫便会吹笛为号。笛声一起,所有宾客群起而攻,毫不留情地围杀对方。这自然是为了不让正派人士阻止夺香宴的举办,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他们并不阻挡女人。然而,若有所谓侠女前来夺香宴打抱不平,也只能落得极淒惨的下场。主办夺香宴的三大高手,寇非天、白超然、程太昊,绝不会让来人逞技。一旦失败被擒,她们的结局就和那些礼物没有两样。
这手段十分成功。夺香宴举办以来,从未出过差错,赴宴的人越来越多,被奸y的姑娘也是一年多过一年,武林正道束手无策。
玉盘高挂,岛上早已大开筵席,众宾纷纷涌至,海上船只还不断驶近。
诸船之中,一艘展着青帆的海船破浪而至,一名青年立于船头,长声叫道:“龙g派备礼前来,祝贺程掌门举宴大成。”
数名云霄派门人走到岸边迎接,待得船上众人上按,一人拱手笑道:“龙g派敖龙王大驾光临,荣幸之至!”这人是个年轻道士,不过二十来岁,头戴赤红道冠,身穿白色道袍,手持拂尘,神态潇洒出尘。
当先一名老翁身材高大,袍绣龙纹,便是“四海龙王”敖四海。他哈哈一笑,道:“何世兄不必客气。”那年轻道士是云霄派中一名好手,人称“丹顶仙鹤”何斯来,虽不及九头鸟、西天孔雀等赫赫有名,武林中却也颇有名声,尤其轻功独到,不逊前者。
龙驭清几番失利,已不再留龙g派相助,到得夺香宴之期,敖四海便率领门人前来赴宴。只是九龙太子已折其四,睚眥、狻猊两太子不喜女色,直接回了“龙g”,并未同行,这次随他前来的,实际上只有三龙太子,声势大不如前。何斯来不动声色,笑道:“敖龙王,这边请。”当先领路,带着龙g派众人前往筵席。三龙太子身后有人押着十多名年轻少女,衣着讲究,却大多都哭哭啼啼,神情堪怜,那自是身为贺礼,自知难逃厄运了。
何斯来在前头带路,偶尔回首,见诸女多是容貌出众,确是佳丽,不禁笑道:“敖龙王,您老人家实在了不起,每回赴宴都寻的到这许多美人儿,晚辈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敖四海笑道:“老夫龙g之中,还有几十名不逊于此的娃儿。”
何斯来笑道:“敖龙王名动天下,眼光自然是不同凡响了。”
忽然之间,他见到龙g诸女中有一名打扮特别华丽的少女,一身淡红装扮,蛾眉淡扫,薄施脂粉,脸蛋白里透红,容姿十分动人,虽是愁眉不展,却更显风韵诱人。
何斯来瞧得心神恍惚,定一定神,道:“敖龙王,那位红衣姑娘是何方佳丽?这等容颜,委实是上等货色啊!”
敖四海哈哈一笑,道:“那是老夫要送给程掌门的好礼,就是小女珊瑚啊。”
何斯来“喔”的一声,道:“原来是珊瑚公主,名不虚传,果然是绝代佳人!”
他早知道龙g之中春色无边,敖四海本人便是个老色鬼。他门下弟子众多,武功好的男子选称“九龙太子”,美貌的女弟子便成为“公主”。这“公主”自然不是他的女儿,而是给他这位龙王享受r欲的姬妾。龙g中“太子”不过九人,“公主”却有二十多名。敖四海年老,有时j力不足,众公主闺房寂寞,便跟九龙太子中有意之人搭上,另渡春宵,敖四海也不如何在意。
这珊瑚公主是龙g中最美的一名公主,年纪虽轻,却早已和g中男子多次欢好。虽然如此,她也知道夺香宴上,女人贱如猪狗,会受到什么待遇,实难想像,不免危危栗栗,深恐被折磨得芳魂尽逝。
不多久,何斯来领着众人来到岛上一处山谷。谷中筵席百桌,场面喧腾,宾客已有数百,加上众多女奴,更是人山人海。众宾欢笑声中,夹杂着许多污言秽语,又不时传出女子悲鸣,主人未现,已经有人忍耐不住,干起自己带来的女奴了。
“呜啊、啊、呜呜……啊、不……啊啊!”一个二、三十岁的美妇人趴在土地上,声嘶力竭地悲啼着。她的衣裙都被撕成了一条条破布,腰带并未被解开,一个中年大汉抓住她丰润的屁股,一边狂叫,一边死命地干着。
旁边十多名男子哄笑起来,叫道:“魏帮主,你太猴急了罢!不留点j力下来,等会儿开始夺香,可夺不到好货色了!”“他还用夺吗?这娘们细白粉嫩,也是顶尖标致了,光干着她也够味了!”“咦,这不是姑苏梅家的二夫人么?我本来还想抢她来包个大礼,原来是给魏帮主捷足先登了!”“周兄,你也不必眼红,在夺香时把她夺了过来,留给自己玩不是更妙么?”
又有一人贼兮兮地笑道:“梅二娘当然是好一个尤物,可惜被魏帮主这大傢伙一干,香窍儿可就免不了宽了些,咱们再干,就不过瘾了。但是她的闺女却只有十四岁,尚未开苞,新鲜娇嫩,那不是更有劲么?”
那梅二娘大声哀喘,已被摧残得死去活来,就要昏去,听到那人这么说,突然睁大眼睛,惊声叫道:“不!你……你们抓了我女儿么?别……别伤她!玉蕊、她……她在哪儿?啊、啊啊啊!”
那人嘿嘿y笑,拍了拍身旁的一个布袋,那布袋一阵扭动,又即不动。
梅二娘大惊失色,一边呻吟,一边大声哭喊:“呜……不要!司马门主,你……你放了……我女儿……啊啊……拜託、我可以……让你……啊!”啪啪两声,那姓魏汉子甩了她两个耳光,骂道:“贱婊子,发什么浪?”梅二娘吃了两下重手,立时昏了过去,微发呜咽,身躯仍被姓魏的奸y着,不住摇晃。旁人又即纷纷怪笑。
敖四海率领弟子觅席坐下,笑道:“夺香宴上还是这么热闹啊,哈哈,哈哈!”
忽然之间,一个沉厚的声音远远传来,笑道:“那是自然!敖兄,久违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快疾无伦地卷来,一人身披黑色斗篷,如巨翼展,如乌云涌,劲风卷盖数丈,一路奔来,犹如天雷飙至,威势惊人。
到了敖四海身前数丈,身形陡敛,轻巧之极地缓缓停步,转折自在,举重若轻,这份轻功之妙,立时技惊四座,众人佩服无已,爆出一阵采声。那人纵声长笑,一拉斗篷,凝立当地。一望之下,但他年约四十,略蓄鬚髯,一双浓眉,目若朗星,威风凛凛,那正是云霄派东宗掌门,“万里飞鹏”程太昊。
就在此时,八条黑影倏地窜至,分立那人八方,朝周遭宾客一齐行礼,身法之矫捷,也是非同小可,而八人行动如一,俐落无比,更是气势夺人,旁人又是一阵欢呼喝采。
敖四海笑道:“程掌门,好轻功啊!”程太昊哈哈笑道:“不敢!”朝四周一拱手,道:“让各位嘉宾久候了!待四非人寇大爷、滇岭派白掌门一到,夺香宴立时开始,请先用些酒菜,不必客气!”群客又即高声欢呼。
敖四海朝珊瑚公主招招手,笑道:“珊瑚,快来见过程掌门!”
珊瑚公主应了一声,嬝嬝婷婷地走了过来,向程太昊盈盈拜倒,轻声道:“小女子拜见程掌门。”
程太昊点头微笑,道:“站起来吧!”珊瑚公主依言起身,低眉垂首,不敢正视。程太昊侧着头打量她一阵,见她眉目清秀,含羞不语,啧啧赞道:“好姑娘!敖兄,你哪里找来这等佳人?”敖四海笑道:“这娃儿在我龙g调教两年了,还算有几分姿色。她早已倾慕程掌门的威风,今日老夫是成全了她,要送您当贺礼的哪!”
一旁许多人回头来看珊瑚公主,都面露垂涎之色。夺香宴上虽然人人可夺女人,但是若是送给三位主人的贺礼,向来却是无人敢夺的,否则岂不跟整宴宾客过不去?是以见到珊瑚公主美貌,却是可看不可尝,都不禁暗叹可惜。
程太昊喜道:“敖兄如此盛情,小弟真要感激不尽了。”再一看珊瑚公主,不禁喜形于色,笑道:“珊瑚、珊瑚,嗯,好一个美人!这夺香宴上,看来就数你最美,呵呵、哈哈!”
忽听一个冷傲的声音道:“未必见得!”
众人齐吃一惊,纷纷叫骂起来,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顶撞程太昊。混乱声中,只听咻地一声,一件物事飞向程太昊,奇快奇猛,犹如飞箭。
程太昊随手接住,只觉手臂微震,心道:“此人手劲倒也不弱。”一看那物,却是一张夺香宴请帖,收帖子的名字写着“大慕容”。程太昊心中惊奇,朗声道:“是慕容兄光临么?”
只听一声长笑,三个人影走进谷来。当先一人神态狂傲,不过二十来岁,眉宇间的气势却凌厉迫人,一声冷笑,似乎嘲笑了全场恶徒。他一挥衣袖,道:“程太昊,我大慕容初次来夺香宴,这面子没给白超然,没给寇非天,却给了你这么大面子,你如何谢我?”
程太昊听他出言傲气逼人,也不生气,淡淡地笑道:“慕容兄赏光,自当敬谢三杯好酒,后面这两位……”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呆住了一下,没能接口。旁人本来要大骂慕容修无礼的,也纷纷呆住了。
那两人都是十来岁的少女。一个身穿月白丝衣,肩披轻纱,腰带绣银,这么一束,衬得她身段玲珑分明,曲线曼妙无比,晶莹的脸蛋上挂着一丝巧笑,微带红晕,俏美绝伦。另一个也是一身白袍,饰物比前者朴素,神情也更为稚嫩,纯朴可爱,若有灵气,含羞带怯地低着头,樱红色的双唇似因靦腆而未带笑容,却更显得她天真无邪,洁如璞玉。
这两名少女一到,顿时颠倒众生,人人目不转睛,直盯着她两人瞧。一名少女捉挟似地拨拨长发,青丝飘拂,众人顿时大哗。另一名少女却更加低下了头,羞得不知所措,极轻极轻地抱怨:“慕容姐姐,都……都是你的鬼主意啦!”小慕容眨眼微笑,示意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