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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行在人妻丛林 作者:空姐姐

    第06章 妻子的怒吼

    牛乃夫把垃圾桶里的短裤、睡衣和避孕套捡起来放回原本的位置,坐在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床上,环顾四周。这是一个90式的单间,尽管屋内的装修以及家电物品等看上去已有些陈旧,抽水马桶里的漏水声如同墙上的挂钟般很有节奏地不停嘀嗒着,但由于地处市中心的繁华地段,租金却颇为不菲,尤其是离娴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也只需七、八分钟。

    在这个只能称之为陋室的空间里,娴尽一切可能让它拥有着家的感觉,她换上了湖蓝色的提花窗帘,铺上了玫瑰红与浅桃红相间的床罩被褥,把灯光也都调成了温謦柔和的r白与淡黄,更为巧合的是还放置了牛乃夫妻子同样喜欢的馥郁的百合花,白色的和粉色的。牛乃夫嗅着那熟悉的气息,着那柔软的床榻,再一次想念起娴,想念起那个让蓄谋已久的念头变为现实的日子,如同吃腻了猫粮的猫无比想念起捕鼠的日子一般。

    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x爱依然显得波澜不惊,但娴对于牛乃夫的依恋却无可救药地越陷越深,这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谢」她丈夫的经常夜不归宿和隔三岔五的家庭暴力,并且也在很大程度上由于他而最终导致娴走进了牛乃夫为她准备的这个巢x,以及最终打开了那只密码箱。

    那是一次按照惯例的两个人赤裸裸地翻倒在床的时刻。牛乃夫一如既往地用手指拨弄探访着蜜x,挑逗着它迅速地湿润,并用唇舌吮吸舔舐r头,倾听心脏逐渐快速的跳动和x腔中呜呜的低吟,当她的脸上潮红一片,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时,他的眼前终于跳出那些蛊惑煽动了他很久的av画面,便凑到她耳边悄悄问道:「你……你以前玩过工具吗?」

    娴突然睁大了眼,用迷惑的神情扭头看着他,只是喘息依然有些急促:「什么工具?」

    牛乃夫嘿嘿一笑,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猥亵,翻身下床拿出了那只密码箱,搁在床头柜上轻轻地打开,一股浓重的酒j味扑鼻而来,显然牛乃夫已在事前作了细致的消毒处理。娴探头一看,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叫:「你个流氓,要死啦,拿这些来干什么啊?」

    她的脸更红了,但咽喉处却发出了很响的吞咽声。

    牛乃夫把她扑在身下:「呵呵,这些很好玩的,也很刺激的哦!」

    「不要,不要啊!」

    她摆着头,神情中却似乎有些许的好奇与渴望。

    牛乃夫仔细地在那些部位涂抹好润滑油,然后先打开了一个跳蛋轻轻地触向y蒂,她啊的一声浑身一颤,双腿下意识地猛然夹紧,随后拉过枕头遮住脸。牛乃夫推开她的双腿放平,再一次将跳蛋贴到y蒂上,又拿起g点b探进蜜x慢慢地抽送搅动,花蕊处潮湿一片。在y荡的嗡嗡声中,她的x口急剧起伏,下体不断地摆动,口中呜呜啊啊地呻吟着。不一会儿,她一把抱紧了枕头,腰部用力抬起:「啊……啊……要来啦……要来啦……」

    牛乃夫加快了跳蛋和g点b的摩擦抽c速度,在一声大叫之中,娴整个人都高高弓起,浑身抽搐,枕头下面发出含混而沉闷的呜咽声——这是牛乃夫看到她最激烈的一次高潮。

    没有给她过多的喘息,牛乃夫拔出g点b,将跳蛋塞进了蜜x,然后为一支不是很chu的振动肛栓套上避孕套,在上面倾倒了些润滑油,向菊门探去,当娴明白了他的意图刚想挣扎时,振动肛栓已十分顺畅地滑入,而一支中型av按摩b以更为夸张的急速振动再次贴在y蒂上。这同时三点的袭击,像一股强电流瞬间穿透,使她的身体猛然跳动起来,一只手慌乱地想把按摩b推开:「啊……不要啊……太痒了……受……受不了了啊……」

    牛乃夫没有理会,在她彻底迷乱了的情绪感染下,他的神智也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反而把g点b又塞进了x道,将av按摩b的震动推到最高档,并且加快了振动肛栓的抽c速率,y水混杂着润滑油呈白沫状从x口溢出,极具视觉冲击力。

    娴在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刺激中进入了一种完全忘我的境地,她一把甩掉了枕头,散乱的头发汗津津地贴在脸上,曾经的猫叫声彻底变成了哦哦大叫声,整个脸部都有些变形,神情分不出是在忍受痛苦还是在享受快感,原本柔软的身子一下下地绷紧,双手抓扯着床单,双脚在床上乱蹬,仅仅一分多钟,她的身体再次猛然抬起,抽搐得比第一次更加厉害,手指紧握,脚趾紧扣,喉咙处的呜呜声象是拼命地压抑着什么。牛乃夫看着眼前在高潮的荡涤下欲仙欲死的娴,感到极度膨胀的rb马眼处也有粘y涌出并滴下。

    她身体紧绷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瘫软下来,就像是窒息者终于呼吸到新鲜的氧气一般。当牛乃夫拔出跳蛋、g点b和振动肛栓时,又浑身痉挛了几下,她显然还在无边无际的汹涌中飘浮,闭着眼一只手死死地拉着他,一只手急切地在寻找着他的rb,语无伦次:「我……我要你的……我不……我不行啦……快啊……我……我要你啊!」

    面对着这样一种只在av中见过并令他无数次希冀向往,如今却这般清晰鲜活而生动地展现在眼前的场景,牛乃夫早已是欲火焚身了,再也顾不上密码箱里还有的那些跃跃欲试的器具,在一滩腻滑黏稠的泥沼中毫不犹豫地跳入到无边无际的汹涌之中……牛乃夫没有想到,这些看似毫无生命的塑料与硅胶制品,仅仅是做出些不断重复的震荡和颤动,就真的能让一具活生生的躯体灵魂出窍,完全被机械所控制、被欲望所主导、被快感所淹没,高潮一波贯通一波。这简直就像是个预言,我们在诱惑面前究竟能抵挡住什么,又能去抵挡多久呢?

    「用工具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啊?」

    当一切最终归于平复清醒后,牛乃夫笑嘻嘻地问道。此刻,娴的整个y户因器具的强烈震颤与摩擦已呈现出了一篇鲜艳的红,像是一碰就会滴血似的,曾经闭合着的两片花瓣也正微微绽开,粘连的汁y让这些看上去如桃花带露一般。

    「嗯!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那个好,这些工具太快了,弄得下面好痒好难受,现在碰都不能碰啊!」

    娴一边把玩着av按摩b,一边微微喘息着,忽然她一下坐了起来,将av按摩b扔进密码箱,狠狠地拧了牛乃夫一把,「去死,跟了你这个坏人,我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流氓了啊!」……

    「她会回来吗?」,「她会回来的!」。牛乃夫带着如此复杂的心情离开了那个巢x,随便在街上吃了碗馄饨,到达公司时已快下午二点,刚一进办公室,咔嗒咔嗒的高跟鞋声就跟了进来。娜娜简要地汇报了上午去国税局的情况,一切都很顺利,10万元的所谓罚款也缴了,而且王科长还专门教了如何来做这本帐,所有的看上去都很ok。娜娜把昨晚的包以及车钥匙给了牛乃夫,转身出去时又说道:「中午前有个鄢总来找过你,是个女的,说是一个叫莲姐的介绍她来找你的。」

    牛乃夫一听到「是个女的」和「莲姐」,心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了一丝慌乱:「鄢总?她有说是哪儿的吗?找我什么事?」

    「具体的她没说。哦,她留了张名片在这儿,让你有空联系她,说有急事找你。」

    牛乃夫接过娜娜递过来的片子一看,上面的公司名称和人名闻所未闻——迅达物流有限公司总经理 鄢然。名片印的很j致,人名也很有些令人遐想,名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奈儿女士香水味。「不认识。你去和她约一下,让她明天上午十点钟过来吧!」

    牛乃夫故意用满不在乎的姿态将名片递还给娜娜,轻松地说道,「对了,你早上那些东西买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娜娜白了他一眼,嘴一撇,咔嗒咔嗒地走了出去。

    牛乃夫对娜娜几乎有了一种依赖,毕竟是在国际大公司做过的「海归派」,尽管在眼下这种小公司里仅仅只能是内勤文员的身份,但在内部管理、事务协调、对外联系等方面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在各种应酬场合也是魅力尽现又张弛有度,并且还几次帮牛乃夫及时指出和纠正了合同中的漏洞,更为重要的是每次和她在一起他总会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这让牛乃夫越来越觉得离不开她了,因而对于娜娜平时的一些古怪刁钻,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整个下午出奇的平静,平静得都让牛乃夫有些不知所谓了。平日里听惯了娜娜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看惯了娜娜或冷艳或调皮或认真或娇嗔的表情,而今天一下午她再也没有来过,的确使牛乃夫心里颇为空荡。面对着墙上摇曳的影像,他默默地想着:今天要早些回家了!

    牛乃夫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告诉她今晚他要回家吃晚饭的。平时妻子一听到丈夫要回家吃饭,总是会掩饰不住内心的欣慰与期待,但今天有些奇怪,妻子在电话那头只冷冷地「哦」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牛乃夫不禁忐忑不安起来,大脑如迅即打开的百度、谷歌搜索器,光速般地搜索着这一段时间来自己可能露馅的种种蛛丝马迹,发现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至少在家人面前还是伪装的天衣无缝的,难道每天都是家里单位两点一线从不涉足社交场合的妻子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些风吹草动?

    牛乃夫在七上八下思前想后中好不容易熬到妻子下班到家的时间,就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家,妻子的车已停在楼下。一进门,还没等他有机会发挥所擅长的哄逗妻子的本领,就感到了气氛的不对,灯都没开,厨房里也没了往常煮饭炒菜的热闹,定睛一瞧,妻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他前天换下的西裤,眼露愠色,面若冷霜,x脯急剧起伏,看上去火气还挺大。还没等牛乃夫开口,妻子就一把将裤子扔了过去,怒吼道:「你看看那上面是什么?」

    牛乃夫有些丈二和尚不着头脑,拎起裤子翻看了一下,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抬头刚想问个究竟,妻子涨红着脸扑过来翻到裤裆处朝他眼前一戳,再次怒吼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裤裆拉链处斑驳着一些类似于鼻涕风干样的东西。牛乃夫顿时怔住,气血上涌,面红耳赤,那些东西应该是前天晚上在ktv厕所里和小兰疯狂时留下的,因为天黑加上回家时有些晕头转向,所以没有能够及时发现。他一边用脚将大门关于,一边嗫嚅着快速寻找借口。裤子借给别人穿了?喝粥不小心泼到的?被人整蛊恶作剧了?……这样的借口连牛乃夫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羞于启齿。他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装傻是最好的选择。

    妻子转身进了房间,房间里传来了充满委屈与怨恨的抽泣声。牛乃夫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像一个被当面抓获的蟊贼,一脸尴尬地想尝试着坐到妻子身边,妻子一把推开了他。牛乃夫支支吾吾道:「前天晚上我……我喝醉了,也……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我……我好像没……没做什么啊!」

    他只得祭起「酒后失忆症」这最后的掩耳盗铃式的法宝了。

    「哼!你别当我们女人都是傻子!你包里整天藏着避孕套想干什么?」

    妻子抹了一把眼泪,脸色更加y沉,「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我不想管,只是别让我和儿子当面碰到!」

    边说边从床头柜里出把崭新的剪刀,不锈钢制造,刀刃锋利,寒光逼人,看都不看牛乃夫一眼,拿起张纸对着它狠狠剪动了几下,冰冷的咔嚓声令人毛骨悚然,惨白的纸屑以仓惶的姿态如酩酊般纷纷跌落。

    牛乃夫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说什么。看来平时大度的妻子,还是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检查过了他的东西。他赶紧退出房间,把裤子上的那些东西拿湿毛巾仔仔细细地反复擦拭干净,然后卷起袖子进了厨房,尽管他除了会泡方便面会用电饭锅煮饭外几乎什么菜都不会做,但他知道这是当下唯一能缓解气氛并给予妻子一些安慰的最好行动。

    这天晚上牛乃夫完全陷入手忙脚乱之中。他做了雪菜毛豆、方r炒木耳、榨菜蛋汤,自我感觉味道还行,妻子没有吃他做的饭,而是自己下了一碗蛋面,吃完就黑着脸洗澡上床去了,始终没看丈夫一眼。牛乃夫不敢吭声,无比自觉地做着婚后几乎从没做过的那些事——洗碗抹桌,到老爸老妈家接儿子,检查儿子的作业并伺候他上床,洗好全家一天换下的衣服又把妻子的几双皮鞋擦得锃亮……

    当做完所有这些后,牛乃夫感到有些腰酸背痛,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近子夜,不觉叹了口气:妻子真是不容易啊!

    第07章 鄢然暧昧的眼神

    整整一个晚上,牛乃夫无数次徘徊在是否要对妻子做出些亲昵举动的惴惴之中,但却始终躺着没动,妻子的呼吸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柔和,很像无穷无尽的叹息声笼罩着床榻,压得牛乃夫的x口有些憋闷,这让他连一个简单的辗转反侧的动作都不敢轻易实施,生怕任何一个细微的摩擦再击出爆裂的火花,直到大街上隐约传来环卫工人已挥动起了扫把,他才迷迷糊糊地慢慢沉入一片死寂。醒来时,阳光也已经醒来,妻子与往常一样早起送儿子上学去了,牛乃夫赶紧起床,洗漱,出门。他知道,有些事必须等冷静了之后才能解决。

    当鄢总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这一谜底揭开时,她正以优雅的姿态坐在牛乃夫的面前,右手叠在左手上轻轻搁置于被黑色裙盖遮掩着的膝盖处,那是一条用料绝佳的黑色丝质提花裙。香奈儿香水味无比真实而浓郁地充满了整个屋子。

    牛乃夫观察坐着的女人一般都是从上体与下体交成直角的附近开始,他看到那双手很白皙细嫩,手藏书吧背上泛着几条隐约可见的青色纹理,手指长而细,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硕大的钻戒和右手腕上一只翠绿的玉镯都发出炫耀的光亮,小腹处似乎有一些赘r让同样是黑色丝质的褶皱显出某种奇怪的圆弧,而x口的圆弧却是相当的迷人,几乎与那钻戒和玉镯同样值得炫耀。当目光投s到脸部时,牛乃夫闪过一丝失望,或许是太过频繁的脸部护理让肌肤呈现出并不自然的紧绷与并不柔和的亮泽,但笑容看上去颇为优雅,微微吊起的眼捎与薄薄的双唇,仔细观察还是有不少的妩媚与风情流淌。

    其实,他们之间关于这次会面目的与由来的话题很快就谈完了。目的非常的简单,那就是鄢总看上了牛乃夫公司所在地某街道建造的某间两层商业门面,想开个饭店,并想通过某个关系能把租金降到最低。由来也很合乎逻辑,鄢总和莲认识,莲便介绍说有一个叫牛乃夫的在那片区域很有些人脉,于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当然,她还就自己与莲的关系作了较为写实的描述,说了一些诸如她俩经常一起喝茶聊天,经常一起逛街购物,有时还一起泡吧宵夜,是关系非常紧密的小姐妹之类的话。

    尽管牛乃夫一时猜不透她的真实年龄,只是从她那并不自然的紧绷与并不柔和的亮泽中估计可能在30至36的区间,但在她开口说话后,她纾缓柔顺声线细长略略带有些颤动的嗓音,以及每句话结束时顾盼流连似的却又恰到好处的拖音,使牛乃夫觉得对于她年龄的猜测似乎毫无必要。这是一种很容易让男人产生幻觉的声音,就像一具酥软的胴体随时都会朝你倾倒的一般。

    牛乃夫很爽快地答应立即就带她去找街道里管这事的头头。「一起坐我的车去吧!」

    她一边拿起那只款式在这个城市最大的几个商场和时尚品牌店尚未出现过的burberry拎包,一边婀娜而优雅地慢慢站起。一辆闪晶棕宝马x5停在牛乃夫公司的门前,他还在犹豫是该坐到副驾驶座还是要坐在后排,鄢已经上车按下副驾驶座的车窗,对着他招了招手:「来呀,快上车啊!」

    声音很是悦耳。娜娜与公司的几个业务员正站在各自的窗户后面向下观望。

    牛乃夫忽然觉得有些无话可说,与比自己更为招摇的女人在一起,他总会感到浑身不自在,还是鄢首先打破了沉默:「莲姐说你人很爽,唱歌唱得蛮不错的哦!」

    「莲姐?她比你大吗?」

    牛乃夫又打量了她一眼,以一种颇为持重的姿势靠着椅背。

    「哈哈,怎么?你觉得我很老了吗?」

    鄢紧绷而亮泽的脸颊浮出一丝红晕,转瞬即逝,「莲姐36,我今年32。」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看上去都哪有三十啊!」

    牛乃夫调整了一下坐姿,盯着方向盘上那双保养得白皙细嫩的手,「你的这双手,小丫头们的也没这么漂亮啊!」

    「晕哦,看来我也只有这双手,才让牛总感兴趣啊!」

    鄢笑的时候眼捎吊得更起,这让牛乃夫不由得想起了狐狸这种动物。

    宝马x5的座位显然要比自己的皇冠3??0舒适的多——牛乃夫这么感觉到。

    他莫名其妙地扭头看了一眼后座,发现那儿更象是张极具想象力的床榻,牛乃夫的心里忽然跳过某种不良的念头。他想,要是在那儿发生些什么的话,肯定会比上次有趣的多。

    牛乃夫所想到的所谓「上次」,其实是在数年前一个闷热的夏夜,他和一个在酒吧里结识如今已记不起名字的女人,开车兜风到蛙鸣蝉聒嘹喨的湖边的一座山里并且找到了一个看似很隐秘的山坳,就此发生的故事。那时他还不知道此类故事约定俗成的名称叫「车震」。那时他开的还是一辆半新不旧的桑塔纳。那时所有的城市中的斑斓色彩都远远的不知所踪,而那个女的瞳孔里正下意识地散乱着,一路上叽里呱啦个不停,让他怀疑她的酒里是否添加了什么东西。

    一路上十指的反复缠绵和那个女人给予牛乃夫股间的反复抚,已使得车内的冷气越来越失去效用,当桑塔纳熄了灯碾过一片枯枝碎石幽灵般蛰伏于漆黑中时,一对欲火难耐的男女几乎没有任何语言就心照不宣地一左一右钻入后座。那个女的刚刚面对面坐上牛乃夫的大腿,他就一把掀开了她的t恤扯掉r罩,一只避孕套就是在那时从r罩处悄然掉落。他疯狂地吻着她的r房,轻咬她的r头,而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探进下部,胡乱地揉起来。那个女的也紧紧抱住他,夸张地摆动着上体,让他的整张脸都埋进了r沟,喉咙里发出嗯嗯的低吟。牛乃夫又将手指抠进了x道,有力地搅动着,在已泛滥的yy中发出咕嗤咕嗤的声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挑动起来。

    空气中混杂着一股汗臭和淡淡的腥味,但在这样一个烦躁的夏夜,r体以外的一切似乎都被黑暗的暑气所淹没。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扒光了自已,就像两头准备互相撕咬的狼犬。牛乃夫还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索到了那只避孕套。由于空间的有限,牛乃夫的两条腿只能弯曲着,屁股半搁在座椅的边缘,整个腰部为了造成向上支撑的效果几乎悬空着,如同做到一半的仰卧起坐。那个女人再次跨坐到他的腿上,用手握着rb对准了自己x口,在那水汪汪的一片处胡乱地摩擦着,瞳孔里的散乱已弥漫全身,好一会儿才让rb毫无阻挡地直冲到底。

    「哦——」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好像咬噬住对方喉咙的低嗥。她缓慢但却有力地上下套动,间或前后左右摇摆几下,让rb在里面作全方位的搅动。

    在这一过程中,牛乃夫想尝试着换一个舒适些的姿势,但那个女人抱着他的头已彻底进入了角色,这也使得牛乃夫激情无比地投入了剧情,完全忘记了悬空着的腰。他一只手继续揉捏着她的r头,另一只手弄着y蒂,这让那个女人愈发的难以自制,套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汗水不断洒到他的脸上,好几次还撞到了车顶,发出很响的咚咚声。桑塔纳看上去就像是一叶在波涛中颠簸的小舟。狭窄空间内的温度不断上升,让两个人都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但那种局促感并没有窒息住牛乃夫的欲火,反而如压力锅一般令快感象蒸汽似的奔窜到牛乃夫的每一g神经,强度越来越高,灵魂似乎要被煮熟并挣脱躯壳。彼此完全陷入了要撕咬至血r模糊的境地。

    那个女的x腔和喉咙里发出的声响,很像牛乃夫小时在公社畜禽屠宰场里听到过的被割断了气管的母猪发出的声响。「不要停……不要停……我要s啦……」

    牛乃夫直起腰高高地抬起了屁股,两只手死死地各抓了一把那个女人腰间的r。

    那个女人也变得更加疯狂,汗水和着y水把两个人的结合部侵染得黏黏糊糊。她听到牛乃夫低低的嗷了一声,两只手像是要把她腰间的r拧下似的,一股热热的y体直喷向x道的尽头,那一瞬间她也象被蒸汽喷灼了一般,浑身颤动了几下,扑倒在他的怀里……

    那次经历的后续其实并不十分美妙,第二天牛乃夫的腰腿就开始酸胀,显然是由于肢体的伸展受到严重局限所造成的后果,特别是有一次偶尔路过那个山坳下车「回味」时,才发现那晚车头离临湖的峭壁仅差咫尺,这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并导致他此后对快餐式的所谓「车震」敬而远之。而在数月之后的某一天,牛乃夫还偶遇了那个女的,他笑着和她打招呼,并诡秘地给出了些关于那天晚上与那个酒吧、那个山坳的暗示,那个女的用怪异的迷惑眼神看了他半天,然后很有礼貌地说我不认识你,我也从没去过那个酒吧,更不知道那个山坳,我只是一个过路人,你一定是认错人了,说完转身走了。于是,牛乃夫也很快忘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关于鄢的事情如预料般的顺利。街道的书记与牛乃夫的父亲是战友,转业后又一同在官场的战壕内并肩搏杀,这种关系在街道的党工委、办事处里人尽皆知,而牛乃夫平日里的慷慨与圆滑也让他拥有了自己较为丰厚的人脉。与那个分管经济工作的街道副主任仅仅进行了四十分钟不到的愉快交谈,鄢看中的那个门面的租金就从当初每平方米26元降到了不能再低的12元,前提是工商注册与税务登记必须在街道,这样还可以再享受作为招商引进企业的租金及地方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一切都以相当冠冕堂皇的理由与形式达成了共识。鄢欣然接受,并当场就草签了协议。握手道别时,牛乃夫从包里出两张各1000面值的购物卡塞给了那位街道副主任。

    「牛总,这次真是谢谢你啦,还让你为我破费!」

    走出街道办事处大院,鄢灿烂地笑着,说这话时一只白皙细嫩的手搭到了牛乃夫的手上,x口丰满的圆弧随之颤动了几下。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

    牛乃夫很从容地笑了笑,像是一个捡到皮包归还失主时面对赞誉似的,「别老是牛总牛总的,你就叫我牛哥吧!」

    他在一次次的与人交往中深切地体悟到,哪怕就算是棵歪瓜裂枣,如果没有些gj藤蔓互相勾连攀援,也是难以生长存活的。

    「哈哈,好的!你现在还有别的事吗?要不咱们找个地方随便吃点,都快十一点半了呀。」

    那种绵软的顾盼流连似的拖音,很容易让人心里产生某些想法。

    「哦,不了,我下午还要出去办事,现在得赶回公司。」

    牛乃夫很想与眼前这位颇有些风情的鄢总一起找个地方坐坐,但今天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妻子的怒吼以及剪刀下那些仓惶跌落的纸屑,严肃地提醒着他这段时间必须要有所收敛。

    送到公司门口,鄢在车内朝牛乃夫轻轻挥着手,吊起的眉眼处多了几许妩媚,他对牛乃夫低声说道:「下次咱们一起去唱歌啊!」

    她眼里的妩媚与这一句话在牛乃夫看来简直就是一种暧昧与隐晦的方式。他对于女人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有着猎犬与鹰隼般的敏锐与细致,尽管这种所谓的敏锐与细致有时也会让他陷入一厢情愿与可望而不可及的窘境,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感觉已象罂粟的汁y般深入骨髓挟持神经。当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在生意场上打拼的叫鄢然的女人,那些所谓的妩媚其实是很虚拟化的。

    「哈哈,好的,没问题,到时我给你电话哦!」

    牛乃夫朝鄢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也还给她一个有些暧昧的眼神。

    走进办公室,传真机上耷拉着一张纸,纸上的内容是说牛乃夫公司供应给济南某个企业的一批货有些质量问题需要解决。牛乃夫皱着眉叫来了娜娜,把传真递给她说咱们明天一起去趟济南。娜娜噢了一声。牛乃夫似乎又有些踌躇,说要不要叫业务员小张一起去。这回轮到娜娜皱起了眉,问是什么意思。牛乃夫笑了笑,说道:「那就咱两一起去吧!」

    娜娜很奇怪自己怎么会不假思索就说出「什么意思」这四个字。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她有点生自己的气,但对面这个男人镜片后的难以捉的眼神,还是固执地让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另一个远隔万里不知所踪了的那个男人……

    第08章 恼人的听房

    这天,当牛乃夫依然有些忐忑地打开家门,客厅里的水晶流苏吊灯正发出有些斑斓的亮丽,妻子已在厨房为晚餐忙碌。这种在平时熟悉得都有些令人熟视无睹的景象,此刻却使得牛乃夫感到了某种振奋。他走到妻子的身后,尽管妻子的背影仍旧表达着对其不满的无视,但他还是从包里拿出一条铂金翡翠坠花边项链准备给她戴上。妻子用手肘向后捣了一下,不让他靠近,牛乃夫贴住了她,在无比温存的眼神配合下将项链轻轻挂向妻子。

    妻子低头看了一眼项链,挣脱般地扭动了几下身体,只是这扭动已变得毫无敌意:「滚出去,菜要糊了!」

    牛乃夫抱了抱妻子,呵呵笑道:「上次陪你逛街,看到你对这条链子蛮感兴趣的,今天我特意跑去给你买来了!」

    妻子用肩膀推了他一下,脸上却泛出一丝红润:「滚滚滚,别以为拿一条项链就想那个什么了,哼,你裤子和避孕套的事情还没给我说清楚呢!」

    牛乃夫呵呵地笑着,转身走进客厅换鞋换衣服去了。

    妻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凭着女人特有的敏感,她早就感觉到了丈夫在外面一定有很多的不正常,好几次都想旁敲侧击地试探,但一看到丈夫满脸笑容的样子,以及那些带着r麻的有趣举动,特别是看到天真的儿子时,她都忍住了。丈夫不可谓对她对这个家不好,每个季度都带她去查看公司的财务报表,为了怕她看不明白,每次还叫会计列出明细大帐,让她能一目了然。有一次她问他,你为什么不自己藏一点,他哈哈笑着说,我藏了有什么用,最后还不都是给小辈们的。

    丈夫不仅对这个小家庭建设尽心尽力,对岳父岳母也很孝敬,哄得两位老人家一个劲地在外面夸自己的女婿好,尤其是丈夫还很慷慨地接济过她家好几个遇到困难的亲戚,这让她颇为感动。她时常想,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了,丈夫所处的那些圈子有些什么也在所难免,眼不见心不烦,只是这次把事都做到桌面上来了,实在让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那天晚上,外面有些起风了,阳台上的鸢尾花开始摇曳起来。在菜肴的飘香里,妻子没再提关于那条裤子与包里藏有避孕套的事,虽然表情还是保持着必须要有的严肃,牛乃夫则将诚恳涂满全身,并在晚饭后抢着要继续洗碗抹桌,这次妻子没有再让他做那些事。当他把白天收到的传真给她,并说明天就要赶去济南,办完事就回来最多不超过三天时,妻子的脸上露出了关切:「哦,在外面少喝点酒,今天起风了,再带件厚一点的外套去!」

    牛乃夫很担心妻子会问他和谁一起去,他知道现在妻子的内心肯定很敏感,但她什么也没有多问。那天夜里,妻子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炽热,牛乃夫也迸发出了在妻子面前很久没有过的激情,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妻子还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要把长久以来憋屈着的所有都发泄出来一般……

    到达济南已是第二天下午了,立刻就进行的谈判颇为艰难,对方坚持全部退货,并要牛乃夫作出一定的赔偿,关键的是对方是家私企,往常牛乃夫屡试不爽的对付「公家」的那些招数,此时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尽管谈判充满着曲折甚至有些令人搓火,但山东汉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x格与待客之道,还是让丰盛的晚宴洋溢着热烈的气氛,就像一群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而那热情得使人难以寻找拒绝的借口并近乎繁文缛节似的敬酒礼仪与客套,令晚宴变得亢奋而冗长,当牛乃夫在娜娜的搀扶下有些摇晃地回到下榻的宾馆时,已将近晚上十点。

    这家五星级宾馆是牛乃夫每次来济南时的「指定」下榻处,这要感谢一位朋友给予他的关于这家宾馆是济南市中心最安全以及小姐最多最漂亮的指点,是不是「最」他不知道,但小姐还算漂亮并且「活儿」不错这一点,牛乃夫倒是深有体会很以为然的。他和娜娜的房间是墙贴着墙的两个单人间,因为昨晚妻子那狠狠的一咬颇具刻骨铭心的意味,以及晚宴上足足灌下了有近八两白酒,让牛乃夫觉得有些疲惫困顿,他坐进沙发喘了几口气,说道:「今天挺累的,咱们都早点睡,明天还要继续和他们搞呢!」

    娜娜把牛乃夫的包放进衣柜,泡了杯茶,又把床头柜里的拖鞋放到他跟前,看着他说道:「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

    牛乃夫笑着摆了摆手,娜娜这才放心地转身出去,在门口她又停下扭头说道:「有事打我电话,我今晚手机不关了。」。

    牛乃夫忽然无限地想念起了娴,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但手机的那头却被某种熟悉的嘈杂与喧嚣包围着。「喂,娴,是我呀,你在哪儿啊?」

    牛乃夫的声音满是急切。

    「我在老家。现在正在酒吧找帅哥呢!」

    娴的声音听上去很冷淡,也很生硬,显然还是怒气未消。

    「什么?在泡吧?和谁在一起啊?」

    若是在平时,牛乃夫肯定要发作了,但眼下他只能用关切的语调体现着耐心与小心。

    「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什么人啊?」

    嘈杂与喧嚣中,似乎有一个男人在旁边叫她。

    「呵呵,你还是回来吧,我……我真的很想你了呀!」

    说这话时,牛乃夫的心里已开始有些抓狂。

    「回去?回去再看你和那些女人一起演戏啊!」

    娴的声音显出了一丝激动。

    「我……」

    还没在等他开口,娴就把手机给关了。牛乃夫彻底陷入了抓狂之中,他想像着刚才娴手机里那个男人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鸭子」?同学?陌生人?还是某个老相识?……牛乃夫越想越后背发凉脑袋发热,但面对着千里之外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他除了在内心抓狂之外剩下的也只能是独自抓狂。好一会儿,牛乃夫才让自己的情绪稍稍有些平复,他洗了个澡,爬上床打开电视,但眼前却在不停地晃动着酒吧的镜像,一帧一帧可以想象得到的可能出现的画面毫不留情地敲击着牛乃夫的心脏,抽打着他的脸,甚至还出现了厕所的画面,而画面中疯狂的男女更是像在故意嘲弄揶揄着他……

    牛乃夫撒气般的拼命虐待着手里的遥控器,突然他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叫床声象从床头的隔壁传来,他以为是电视节目,便立即用遥控器搜索了一遍并且还查看了所有付费影片的剧情介绍,但一无所获,这才确定那是隔壁有人做爱所发出的真实的声音,他想起来下午住店时曾看到隔壁是两个男的,都是一米八几的很壮实的身板。

    牛乃夫屏息宁神,耳贴墙壁。此时,叫床声渐响,并伴有席梦思遭受猛烈挤压撞击的吱嘎声,战况听上去似乎颇为炽烈。正当牛乃夫听得x起,忽然声息全无,纳闷之际,只听那女的「啊」一声惊叫,像是很痛楚的样子,马上吱嘎声再次响起,叫床声也从原先不间断的颇为职业化的「哦」「啊」声变成了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挤出的哎呀和嗯哼声,如同被人扼住了脖颈似的。牛乃夫就像一套影视编辑设备,酒吧的画面迅即切换到了现实的画面,他将隔壁的音频与自己脑海里的各种视频剪接叠合,眼前立刻呈现出了爆菊以及「三明治」的场景,他甚至几乎看到了那两个有着一米八几壮实的身板的男人正一前一后或一上一下地在夹攻着那个女人,这使他禁不住砰然勃起。

    如此声响持续了有十多分钟,终于停歇,随后传来了放水冲洗之声,牛乃夫的心绪也慢慢平静。正当他又准备拿起遥控器,没想到未出片刻,叫床声再起,并有床头撞击墙壁,咚咚咚象重锤擂人x口,使牛乃夫顿觉口干舌燥,吞咽困难。

    不多时又有那哎呀和嗯哼的貌似在痛苦中咬牙忍受的呻吟声传来,但已经略显有气无力,倒是哦哦啊啊的低沉男声开始此起彼伏,战况似乎比前一次更为炽烈。

    牛乃夫仔细听着,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向了自己的胯间,那儿已是坚硬挺拔无比。

    隔壁如此的过程又重复了一次,最后一次那女的叫床声已变成了chu重喘息声,而那两个男声却始终亢奋着,牛乃夫眼前的画面忽然很惊悚地出现了娴,她正大汗淋漓地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一g硕大的青筋突暴的rb在肛门处快速抽c,每一次有力的抽动,直肠都好像被一下一下地带出翻起,那里污秽泛滥,而另一g同样怪物状的rb仿佛很享受地驻扎在x道里,偶尔啪啪啪地猛烈耸动几下,床榻上一片混乱,娴的表情是那么的迷离与痴颠,闭着眼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但牛乃夫却听到了自己牙齿摩擦发出的嘎嘎声。当所有的声息在几阵放水冲洗声后终于进入「夜久语声绝」的境地,牛乃夫看了一下表,12:23。这时,隔壁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响,牛乃夫很狗血地跳下床从猫眼里窥视,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长发女走过,有些散乱的头发正好遮住了半边脸,一边走一边还在整理着衣装,步态有些蹒跚,嘴里好象在嘟囔着什么。

    娜娜被电视里不知所云的电视连续剧折磨得心烦意乱,此时此刻的所有电视台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要么就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真实的广告,要么就是冗长而蹩脚的电视连续剧。她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自己的私密处,她感到那儿竟然像一口复苏了的泉眼一般开始有些汹涌,她嗅了嗅手指,气味似乎与处女似的纯净一样,略略带着一些那种味道,她的手指又抚向了自己的y蒂,一道久违了的酥麻感让她有些身体发颤,双腿发僵,呼吸也失去了正常的节奏。她想,如果这时那只手伸过来的话,她或许不会拒绝。

    牛乃夫紧紧攥着自己的rb,心里已被强烈的抓狂感完全占据,就像一个很烂的编剧导演,在自我设计的陈词滥调般的剧情里迷失。他看到镜子里的他两眼通红,就像僵尸片里的吸血恶魔一般,邪恶的蝙蝠们呼啦啦飞出了y暗的巢x,在他的瞳孔中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着。他甚至还看到了娴的那两个洞x被可怕地扩张成了黑糊糊深不见底的窟窿。牛乃夫从衣柜里拽出睡衣,胡乱地披上,打开门来到墙贴着墙的隔壁,犹豫了一下,手指还是摁向了那个门铃按钮。

    「滴呤——」

    娜娜被半夜响亮的门铃声所惊愕。她知道,这个时候按向门铃的那只手肯定是牛乃夫的。此时,电视机一个女人很是无厘地忽然扑倒在地痛哭了起来,娜娜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心里犹豫了起来,但手指却莫名其妙地在y蒂上用力地抖动了一下,令她发出了「哦」的一声轻唤,并使她下意识地爬下床,打开了那扇门。

    第09章 娜娜的苦痛与绝望

    此刻,牛乃夫正清晰无比地站在娜娜对面。娜娜被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所震撼,确切地说是感到了恐惧。镜片后面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已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儒雅和沉稳,甚至找不出一丝柔和的光亮,仿佛两个深陷的黑洞,脸部的肌r不知为何有些变形扭曲,被灯光投s下几块斑驳的y影,喉结在不正常地蠕动着,发出咕咕咕的声响,本就瘦削的身形看上去就像一张雕工chu糙极其失败的木刻画。

    娜娜曾经预料过她和牛乃夫可能会有的某种结果,并且也曾为那种结果设计出许多的过程,但她显然忽略或者是g本就没有想到过眼下会遭遇到的情节,那就是牛乃夫会像一头疯狗般向她袭来。

    在那一时刻,他正迷失在他自己臆造出来的那两个被可怕地扩张成了黑糊糊深不见底的窟窿般的娴的洞x之中,酒j又不失时机和极其无耻地纠缠住了他的大脑与神经,而眼前那件粉色的勾勒出妩媚轮廓的丝质睡衣简直就像斗牛士手中那块勾引死神的红布,让牛乃夫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可以羁绊的缆绳,使接下来的所有情节都令人匪夷所思地偏离了正常与合理的架构,并变得千疮百孔。

    他一把抱住了娴,不不,是一把抱住了娜娜,没等她作出像样的防守动作,他就脚步杂乱地将她拥到床边,狠狠地推倒在床。那件粉色的丝质睡衣如同两片被飓风刮过的花瓣,猛然飞起又跌落到两边,一g同样是粉色的丝质腰带像是被折断了脊椎般软软地掉落地上。

    一团白亮让牛乃夫感到有些刺眼,那是娜娜的身体正一览无遗着。她的双r,她的小腹,她的双腿,都呈现出一种饱满的弧线,那是一种能让男人无法自制的形态。失去了丝袜与高跟鞋遮挡的美腿与玉足,让牛乃夫不再需要躲进角落里去无妄地想象,一层汁y般润泽的光亮在每一寸丰满的肌肤和每一个玲珑的脚趾上闪动。私密处的y毛乌黑卷曲,在y阜上构成了一个像是修葺过的整洁的三角,微褐色的花瓣如同薄薄的嘴唇轻轻张开着,这两腿间的沟壑同样呈现着那种饱满的弧度。牛乃夫被眼前的景象所激动,他g本就没有看到娜娜眼睛里流露出的惊恐与愤怒,当他感到那个身体挣扎着想要坐起时,便像一头疯狗般地扑了下去。

    娜娜在被猛然推倒的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被人突然从高空推落似的。当她的意识刚刚有些回复,一团黑影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必要的反抗,一张满是烟味与酒味的嘴紧接着就死死地堵了上来,让她感到了窒息,甚至有些恶心。面对着顷刻间突如其来完全超出了想象的这一切,她几乎忘了该如何的处置,这时牛乃夫的舌头已chu暴地伸了进来,湿漉漉的,而手指则抠进了她的x道,在里面蛮横地搅弄,不时有指甲划刮过细嫩的y道壁,疼痛感直击心扉。她似乎听到了某种东西被砸碎了的巨大声响,震得她眼冒金星,耳朵轰鸣。她想推开他,但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却变得十分的强壮有力,以一种不由分说的姿态牢牢地压制着她,让她感觉到了恐惧与虚弱。

    牛乃夫的头又抵住了娜娜的x口,一边啃咬着她的r头,一边在rb上涂抹了些唾y,然后蛇一样寻找到目标发起了迅即的攻击。此刻,那曾经如泉眼样的蜜x因为牛乃夫的chu野与疯狂而变得有些干涸,他又将唾y涂抹到里面,不顾一切地c入并抽动。娜娜这时才缓过一口气来,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叫唤,她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呼呼地喘着chu气,每一次的咬噬像是要把她的r头咬下的一般,而每一次的撞击都似乎要把她顶穿的一般。她感觉不到一丝x爱应该有的的快感。

    牛乃夫又将娜娜翻转了过来,一把扯掉了睡衣,那条蛇的攻击目标恶毒地换成了菊门。娜娜浑身发抖,放弃了一切关于挣扎与抵抗的想法,只是死死地咬着枕头,两只手紧紧地攥住了床单,以一种万念俱灰的绝望般的姿态背对着他。她知道,面对一条已不可理喻的疯狗,挣扎与抵抗换来的可能是更大的伤害,只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曾令她产生过某种幻想甚至是某种期待的男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一条疯狗。他再次用唾y将菊门打湿,并将湿漉漉黏糊糊的手指捅了进去,一g,两g……

    一股强烈的排便感让娜娜全身一阵阵发冷,细细的皮疙瘩从臀部开始蔓延到腿部和背部,密密匝匝,肛门括约肌也及时地做出了抵御异物的自卫x收缩,但这种抵御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她感到了那条蛇的可怕的头颅正贪婪地抵在肛门的通道口,一点一点地往里挤,痛感随着括约肌和直肠的逐步撑开与扩张也在不断地被放大,突然那条蛇猛地一窜,凶残无比地完全没入到了直肠之中。娜娜再也忍受不了,在憋住呼吸几秒钟之后,终于发出了「啊」的一声闷叫,像是被人用竹签捅进了指尖一般,开始压抑着痛哭起来,两只手在床单上抓扯着,头深深地埋进了枕头。牛乃夫并没有被娜娜身体的冰凉与凄惨的哭声所打动并唤醒,反而一下一下地抽动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快,两只手则还在不知轻重地死命揉捏她的双r,并不时地用肮脏的手指捏她的脸、抠她的嘴。

    他又用力地把娜娜拉起象母狗样成上身趴着臀部翘起的跪姿,就着唾y再一次的c入,而这样的姿势使得c入变得更为紧密与深切。一阵又一阵的撕裂感以及几乎控制不住的排便感,让娜娜的头在枕头里痛苦地磕蹭摇摆,两只脚杂乱地拍打着,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哽咽。当那个发烫的身体终于在发泄完之后翻滚下去,娜娜足足有十多分钟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扭过头在婆娑的泪眼中看到那个男人已仰面朝天地睡着了,发出断断续续的鼾声,并且还嘟囔了几句什么,像是在叫某一个人的名字,但肯定不是她的。

    那几句不知所云的嘟囔,象灭火器里的泡沫般让她看到了一堆灰烬,原本还在舞动的几缕烟雾也渐渐散尽。她了一下还在作痛的肛门,手指上沾染着白色与黄色混杂的粘y,她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就像自己手指上的那些污秽。

    她吃力地爬下床走进盥洗室,在抽水马桶上坐了好半天,然后把自己里里外外冲刷了好几遍,可似乎总有那么一种怪异的气味萦绕着她,挥之不去。她犹豫着,但最后还是拿了一块湿毛巾出来为牛乃夫擦拭,那条已经毫无生气萎缩了毒蛇让毛巾上变得污秽不堪,娜娜流着泪将毛巾洗净再来为他擦拭,直到雪白的毛巾上再也沾染不到一点污秽。

    娜娜爬上了床,觉得每一个关节都在酸胀,而那肛门处仍是火辣辣的疼。被酒j麻醉了的牛乃夫折磨了她很长时间,而开始时撕裂般的野蛮扩张差一点让她背过气去,那一刻的恐惧与无助刻骨铭心。她似乎能听见自己心头有东西在滴下。

    看着睡得像死猪般这个男人,她很想一口咬死他,或是一脚把他踹到地上,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为他盖上了被子,自己则蜷缩在离他远远的被子的另一边,就那么赤裸裸地靠在床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任绝望的感觉像漫过河堤的洪水般将自己慢慢地浸透慢慢地淹没,一如当年她听到另一个男人绝情地消失时那样:梦幻终究是梦幻,而所谓的美好难道真的就只能被用来打碎吗……

    醒来时眼前的景象让牛乃夫无比的惊愕与恐慌,娜娜呆呆地靠坐在床头,头发散乱着,眼圈发黑,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成表情的表情,无数的泪痕已经干枯板结,两只手遮挡在x前,白皙丰润的肩上和手臂上,有着几个清晰的咬痕。牛乃夫的「酒后失忆症」偏偏这一次没有如期发作,一切场景都清楚的历历在目,这让他头皮一紧,不由得缩了缩身体,如睡针毡。娜娜听到了动静,扭头看着他,眼里像被什么东西隔着似的,模模糊糊看不出一丝确定的意涵,这令牛乃夫更加的羞愧与慌张,舌头僵硬:「昨……昨天……我……我……」

    他伸手在被子上索自己的睡衣,娜娜拎起他的睡衣扔给了他,然后将头扭了过去,不再看他。牛乃夫红着脸哆嗦着穿好睡衣很是狼狈地爬下床,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他还想对娜娜说些什么,但娜娜始终扭转着头,一动不动,就像一尊拒绝走近观赏触的雕塑。牛乃夫张口结舌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垂头丧气地溜进自己的房间,不敢出门。

    时间过得是如此的缓慢,缓慢得使人坐立不安。牛乃夫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娜娜,但实在没有那个勇气,而且他也找不出可以为昨晚辩解的哪怕看上去还算合理的一丁点借口。他一直以来都把娜娜作为妻子以外最值得信赖的女人,在她面前几乎从不避讳自己的另一面,并感动于她为他所作的每一切,虽然内心深处也时常会勃发出某种冲动和觊觎,但总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保持远远地欣赏着、想象着的姿态,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他始终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本能需求和某种交换外,应该还能有一些微妙的东西可以存在,只是这一切都行将被自己亲手毁灭……在这样一种锥心噬肺的焦躁与不安之中,牛乃夫又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直到门铃声将他唤醒。

    娜娜就站在门口,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挽起的头发显出成熟的丰韵,只是眼影画得比平时浓了许多,脸上的表情如预料中的那样冷冷着。只是今天她穿的是一双薄棉短袜,鞋子也换成坡跟的了,是没有鱼嘴或露跟的那种。「牛总,该下去吃早饭了。」

    她的声音是平静的,平静得令牛乃夫拼命想寻找脚下地毯上可能会有的缝隙。

    「哦,好的,好的!」

    牛乃夫忙不失跌地答应着,赶紧洗漱整装,慌慌张张中不是磕到这就是碰到那,然后像一个在课堂上偷看黄色手抄本被老师逮住了的小孩,低着头跟在娜娜身后。他们面对面地坐在同一张餐桌上,牛乃夫只敢埋头用餐,并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偷偷观察着娜娜,他看到住在隔壁的那两个男人也正在靠窗的餐桌上用餐,若无其事地有说有笑着。娜娜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可笑,她自己也不明白昨晚在无尽的痛楚中怎么还会为他做那些事,若是在以前她早就和这样的男人拼命了。她伸手去拿餐桌中间的胡椒粉瓶,牛乃夫像受了惊吓似地一缩脖颈,娜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而r罩摩擦到r头,生生的刺痛感使她倒吸了几口冷气。这个疯子!这个神经病!这个挨千刀的衣冠禽兽!她咬了咬牙,心里暗暗骂道,真恨不能将胡椒粉瓶砸到他的头上……

    直到走出宾馆的大门,牛乃夫才努力恢复出了些「老板」的形象,但这天最大的败笔就是他在惊慌失措惴惴不安中忘了刮胡子,而头发上的啫喱水也是严重不够量,这让他看上去有些「破落户」的模样。

    这一天与对方厂家的谈判颇为顺利,娜娜表现得依旧十分得体,倒是牛乃夫其间有几次小小的走神。尽管对方牢牢坚持自己的要求不肯做半点的让步,但牛乃夫在拿到那批货的质量检测报告与自己的上家联系过后,一切的问题便都不成了问题,牛乃夫的上家答应全部退货,并承诺赔偿牛乃夫由此造成的所有损失,矛盾迎刃而解。当所有的问题全部谈妥,该白纸黑字的也都白纸黑字后,大家的脸上再次涌现出如久别的亲人般的热情与诚挚,那个貌似五大三chu的私企老板一再挽留牛乃夫与娜娜再多玩几天,并说经过这几年投入巨资的大力治理泉城又恢复了「家家泉水,户户垂杨」的绮丽胜景,牛乃夫自然没有心思去欣赏什么绮丽胜景,在说了一大堆「给你厂子添麻烦了,怎么还好意思叨扰」、「公司还有急事,要赶回去处理」「以后有时间一定多住几天」之类的废话后,双方便作了友好的握手道别,那个老板一直把他们送到厂门口,并挥着手直到出租车看不到踪影。

    在车上,娜娜又重新换上冷冷的表情,牛乃夫也再次成了被老师逮住的那个小屁孩。「咱……咱们是今天就赶回去,还是……还是……」

    他低声嚅嗫道。

    「随你的便。」

    娜娜的声音依旧平静的令他浑身不自在。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偷偷打量了他们好几下。

    牛乃夫没有脸再在济南多呆哪怕一分钟,他实在不敢正视娜娜那张冷冷的脸,每一次的对话都让他处在提心吊胆之中。当他们赶回家时已是半夜。妻子看到牛乃夫的脸色有些灰暗,心事重重很疲惫的样子,就关切地问他是不是生意谈得不顺利还是身体不舒服了,牛乃夫勉强地挤出笑脸,说没有什么,生意还算顺利,只是在路上来回奔波得有点累了。

    他很担心,明天还能不能在公司再见到娜娜。他更担心,他之后该如何去面对娜娜……

    第10章 小兰的纠缠

    第二天,阳光从很早的清晨开始就出奇的灿烂,但不时呼啸过的风却嘲弄着灿烂背后的虚弱,在每个墙角以及一切阳光所灿烂不到的y影里,呼啸着的风都让或行走或驻足的人们感到有些凉意,许多的树叶看上去仿佛摇摇欲坠。

    风将两页窗帘撩拨得手舞足蹈,并不断地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而那灿烂也趁着窗帘的手舞足蹈不断地跻身进来,把一张床投s成了像是电影放映机快速跳动的胶片。胶片中有一团雪白的r体正骑坐在一个男人的胯上快速耸动,从上往下一记一记狠狠地砸落着,饱满的双r像两个面团似地上下蹦跳。透过凌乱的有些潮湿的发鬓,映出了小兰的脸,这张脸正赤红着迷乱着大汗淋漓着。这是一间某家快捷酒店内略显局促的房间。

    在媾合处的「噗噗」声与小兰极富节奏感的「哦哦」声中,被骑坐在下面的那个同样很白的男人闭着眼,双手抱着小兰并不丰腴的屁股,象捧着一只烫手的火炉似的,看上去还很年轻的脸上分不清是在咬牙忍受折磨,还是在深刻体验愉悦,反正与上面那张赤红着迷乱着大汗淋漓着的脸有着显著的落差。也许是顶在x道里rb还不够坚硬,小兰伸下一只手紧紧握住了rb的g部,继续地砸落、扭摆、蹭动,或急或缓……

    不时穿越而来的风让小兰的发梢呈现出张狂,更像助燃炭火的扇子,使得灼热的快感在心肺间窜动升腾……终于,她在一阵更为快速有力的砸落中「啊」的一声大叫,仰面朝天身体猛然绷直,张着的嘴以及剧烈起伏的x脯似乎在宣泄被抛上欲望巅峰的畅快。好一会儿她的身体才有些绵软下来,她看着胯下四肢早已经绵软了的男人,感觉到自己尚在微微收缩抽搐的y道内的那g东西,退却的速度是如此的迅即,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弟弟,怎么样,被榨干了吧?下次要多吃一粒伟哥了啊,哈哈!」

    胯下那个软绵绵闭着眼呼哧呼哧喘着chu气的男人,是个才20岁的「鸭子」,从半夜到现在,两个人竟然激战了五次,在这个女人手脚并用和上下x并用的连番冲击中,这只体格看上去还算健壮的年轻「鸭子」,的确感到了力不从心,最后两次的勃起rb充满了酸胀的感觉,而所谓高潮已几乎没有了浆汁的喷s。小兰拍了拍他的脸,笑得很是y靡。

    「兰姐,你……你也太猛了吧!」

    一脸疲态的「鸭子」有些吃力地睁开眼,「我下次……下次好好来收拾你哦!」

    「哈哈,好啊,姐我等着呢!」

    小兰翻身下来,拎了拎那只黏糊糊的套子,里面的东西就像一条气息奄奄的蚕,手指一松,那条蚕软软地消失在胯间。她下床从包里数出25张百元大钞扔在床头柜上,然后抱起沙发里的一堆衣服准备去冲洗。床头柜上倾倒着一只白色小塑料瓶,上面印有着几个蓝色的英文字母——viagra。

    「兰姐,你不歇一会啊?」

    「不了,我马上要去找人办事。你好好养足j神,等着姐姐啊,哈哈……」

    小兰要去找的人就是牛乃夫。此刻,牛乃夫正呆呆地站在办公室的一扇窗户前,望着楼下一条有些扭曲着的小河,风在水面上画出一片一片的涟漪,在灿烂的阳光下不断跳跃出一个又一个的亮点,一些树杂乱地摇曳着,让影子在河里显出许多的怪异与陆离。牛乃夫一脸的心事重重。娜娜今天没有来公司上班。他问公司里的人娜娜有没有来过电话,大家都说没有。

    眼前和耳边忽然了少了那个婀娜的身影以及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牛乃夫觉得空落落的,有些魂不守舍,身边的一切都似乎变得陌生起来。他在犹豫了很长时间之后,还是拨通了娜娜的手机。响了很久才终于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轻轻的咳嗽声。

    「喂,娜娜,是我啊,你……」

    牛乃夫忽然有些意识短路,不知道该在「你」的后面继续点什么。

    「我生病了,有点感冒发烧。」

    娜娜的嗓音有些沙哑,但语气是淡然的,听不出有什么别的情绪或含义在里面。

    这种淡然的语气,让牛乃夫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有些落下,在说了些「好好保养身体」、「实在不行就赶紧上医院去」之类不痛不痒的废话后,两个人挂断了电话。在电话里他没敢问娜娜病好了后是否还会来上班,他决定亲自上她家去一趟,告诉她公司或者说是他自己实在离不了她,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要诚恳地向她认错赔罪,请求她的原谅。尽管这种事他已不止一次地在女人面前做过,但他觉得这一次自己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娜娜的家在城市近郊的一个叫「水岸」的高档小区里,因为听说她是与都是知识分子的父母住在一起,而使得牛乃夫放弃了送花的念头,在买了两盒包装j美的水果后,又买了些给老人的营养滋补品,并且在临出门时重新整理了一下发型清理了一下胡茬,打上领带,把镜片擦得锃亮,让自己看上去很像一个儒雅的成熟的有内涵的男人。

    开门的是娜娜的母亲,一个体态清瘦衣着素洁j神矍铄的老太太,灰白的头发烫着得体的波纹,打量牛乃夫时的目光有些严肃和警惕,直到牛乃夫轻轻地叫了一声「伯母」,并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来意后,老太太的脸上才浮现出笑容,扭头朝里面喊「娜娜,牛总来看你了!」

    随即便将牛乃夫让了进来。

    客厅的布置古色古香,很有书香门第的味道,花梨木堂桌上方挂着一幅水墨点彩幽兰图。娜娜的父亲不在家,老太太说老头子退休后被原来的学校返聘教英语,今天正好有课。牛乃夫放下手中的礼品,在与老太太寒暄了一番二老的身体如何以及关于娜娜对公司是多么的重要在公司是如何的出色等等后,用极其关切的语调问道:「听说娜娜病了,公司里的人都很关心,不知道她病得怎么样啊?」

    「哦,她昨天回来就说有点头晕,可能是你们一起出差赶得累了,早上起来有点感冒咳嗽,还有6、7分的热度。」

    老太太听娜娜说过牛乃夫的公司并不是什么很正规的大公司,牛乃夫的学历也很一般,但她感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可靠的,身上有一股书卷气,「娜娜就在里面,和她女儿在一起呢。」

    娜娜的卧室是白色调与金黄色调相间的时尚欧式风格,与客厅的古色古色截然不同。娜娜裹着一件古铜色碎花睡袍靠在床头,秀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脸色有些苍白。一个胖嘟嘟的很可爱的小女孩正偎在她的身旁,看到牛乃夫进来,小女孩就n声n气地叫了一声「叔叔好!」,眉目间有着娜娜的影子。娜娜像是知道他会来似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拍了拍女儿说道:「快,到nn那儿去,妈妈和这个伯伯要事要说呢。」

    小女孩很乖巧地爬下床,跑过牛乃夫身边时,还顽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牛乃夫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对面的进门通道处,这个位置可以让客厅里的人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牛乃夫在外人面前一向十分注重每个举止的细节,尤其是在领导和长辈们面前,总是将自己的儒雅与稳重演绎得淋漓尽致又不露造作之痕。

    娜娜看着他的这些举动,嘴里「嗤」了一声,再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又可气又可笑,并下意识地掖了掖x前的睡袍。

    「昨天我太着急了,不该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看把你都累病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啦!」

    牛乃夫小心翼翼地挑拣着词句,语带双关地说道。

    娜娜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并且用脚在被窝里做了个踹他的动作,嘴里却说道:「没什么,早上起来吃了药,现在烧退了,头也不那么晕了,就是喉咙还痛,浑身……浑身还有点酸胀。」

    听到「浑身还有点酸胀」这句话,牛乃夫的脸微微一红,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客厅,娜娜的女儿正和nn在做着游戏。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语调没有丝毫的异样:「哦,那你就好好休息几天,反正公司最近也没啥特别要紧的事。你的医药费医保不能报销的部分,都由公司来!」

    两个人故作轻松地聊着公司内外的一些趣闻轶事,牛乃夫发现娜娜原本苍白的脸上隐约浮现出细微的红润。就在这时,牛乃夫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小兰打来的。牛乃夫瞄了一眼娜娜,没有首先说话,可手机那头小兰的声音却很是夸张与矫揉:「喂,牛哥啊,你在哪里啊?我正在你公司呢,我想你了呀!」

    娜娜听出来手机里是个女人的声音,看到牛乃夫有些尴尬地瞄着她,用手捂着咳嗽了几下,然后撇了撇嘴低声说道:「不方便的话就到外面去接!」

    牛乃夫赶紧朝娜娜摆了摆手,示意没啥不方便的,用很淡然平静的语气对小兰说道:「我在外面办事,你找我什么事?」

    「牛哥啊,我有急事找你,要请你帮帮我的呀!」

    「那好吧,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回公司。」

    挂上电话,牛乃夫心里暗暗骂道:妈的,这个骚货,居然还找到公司来了!和娜娜道别时,娜娜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说身体一好就去上班。临出门时牛乃夫似乎发觉娜娜脸上细微的红润好像又不见了……

    小兰今天穿着一身n白色带些米黄的套裙,化了颇为得体的淡妆,挽着发鬏,一付职业女x的端庄气韵。牛乃夫看到她时,她正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有模有样地翻阅着壁柜中的书。听到牛乃夫的声音,她转过身来给了一个很妩媚的笑。

    「呵呵,你好啊,请坐吧!」

    牛乃夫气定神闲地和她打着招呼,就像面对一个极其普通的相识之人一般。

    小兰想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牛乃夫制止了她:「别关门!我在公司里规定男同志和女士单独在一起的话,是不允许关门的。呵呵,我不能坏了规矩!」

    小兰哈哈一笑,也不再客套,便把她的来意告诉了牛乃夫。原来她准备和两个小姐妹一起开家美容院,自己还差15万,想问牛乃夫暂借,利息照付,不过要请牛乃夫帮忙只按银行的个人活期存款利率来付,还说可以把自己的房产证压在他这儿。

    牛乃夫皱起了眉头。他很少借钱给私人,尤其是女的,他可以很慷慨地接济亲戚,也可以在欢场之中一掷千金,但对于外人大额借款的要求则一向是把口袋捂得很紧。他看着小兰沉默不语,他很怀疑对面这个女人的真实意图,甚至内心深处还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由于酒j的麻醉,他对于与小兰那两次疯狂接触中的许多细节都有些记忆模糊了,或者说他当时g本就没有想到过要去留意某些细节。这个看似满脑子被r欲充斥的女人,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牛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小兰的眼睛里流露着真诚与恳切,还撅着嘴溶进了一些小女人般的娇态。

    牛乃夫泡了杯果汁给她,微笑着不紧不慢地对小兰说家里的钱都是老婆管的,公司的账也被她看得很紧,而且老婆是个很吝啬的人,他在公司里其实就和一个业务员差不多,加上最近公司又被税务局罚款、又遭厂家退货,还有几笔贷款马上也要到期,在资金周转上的确比较困难,实在是有些爱莫能助。

    小兰「哼」了一声,脸有些胀红。「牛哥啊,15万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大数目,你就真的忍心袖手旁观啊!」

    她站起来走到牛乃夫的身边,轻轻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牛哥,我求求你了!要不你把嫂子约出来,我来跟她说,好不好嘛?」

    牛乃夫的脸也有些胀红。他一向自我标榜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除了大额借款这件事外,他几乎很少拒绝美眉们的各种要求,事实上女人提出大额借款的小兰还是第一个,这让牛乃夫感到有些棘手。他嗅着小兰身上散发出的诱人的香水味,不敢抬头看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叫……叫我老婆出来,你……你不是让我难堪吗?我……我真的有……有难处啊!」

    「哼!这点忙都不肯帮,亏我还把你牛哥当成自己人了呢!」

    小兰推了他一把,语带娇嗔道,「那我自己去想想办法吧,要是再有不够的话,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听见了没?」

    牛乃夫拍了拍小兰的背,言不由衷地「哦」着,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自然。「对了,牛哥,我后天过生日,你可别为了这事不来啊!后天婷婷也来的哦,她可一直惦记着你呢,呵呵……」

    小兰看了看门口,在牛乃夫脸上捏了一把,又飞快地吻了一口。牛乃夫点着头,满口答应:「你放心,我肯定来,肯定来!」

    当总算把她应付走了之后,他立即给莲打电话说了小兰来借钱的事,并询问了几个男人都会感到担心与害怕的问题。莲在电话里不出所料地大笑了几声,在调侃了一句「叫你的巴再到处骚来骚去」后,很认真地对牛乃夫说小兰的风骚在她们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最爱撬小姐妹身边的男人,还经常出去找「鸭子」,老公管不了她现在也懒得去管她了,至于和人合开美容院的事没听她说过,而她以前有没有对男人下过套「钓过鱼」,好像也没有听说过……最后,莲语重心长地要牛乃夫自己留神些,尤其是喝了酒以后,别光想着「巴」舒服,当心哪一天「巴」都给人剁了!

    挂上电话,牛乃夫一脸的苦笑,觉得莲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