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17
诱爱 作者:苹果女孩儿
111、私情
这一次,两人加倍缠绵。或许是生活压力太大,或许是两人分离已久,林弈辰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而安冉也是筋疲力尽。在到巅峰的那一刻,安冉的脑子里却突然想起关嘉俞说的那句话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志得意满的人。
这句话,说的是他和她吗?
她因为这句话,突然陷入了无限的怅惘中,莫名的盯着有着j美花纹的天花板发起呆来。以她对装饰的了解,上面的雕饰似乎是采用的印度风格。古朴却又典雅大气。很多华丽的线条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很奇怪的形状,像是很多人的发丝在苦恼的纠结。她不由得叹息一声,原以为见到他就会把这样的重重心事给放下了,没想到却还是这样,真的像是绚烂一时,却消沉半生。
他的头就侧在她旁边,急促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像是睡着了。她看着他的睡颜,想自己肯定是紧张惯了,害的自个儿神经过敏,便也找了个舒服的地儿,想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却听到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语气却有一不确定与犹疑,“安冉,如果现在不能在一起,你会一直等我吗?”
她愣住了,片刻之间竟然忘记呼吸,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压抑向着她涌来。
他见她不回答,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将她的腰肢更加揽紧了些。用力之大,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
“我会。”她最终还是回答,心里那股酸涩又止不住地涌了上来。但是她还是尽力让声音变得轻松澄澈,“弈辰,我会等你。”
他却毫不松手,只是将头埋进她的发丝中,仿佛有一种怯意。绵长的呼吸声在她地头顶绕旋,她忽然心疼起他来。表面上他是初战告捷。但是她看出了他的不容易,一人要应付老奸巨滑的合作对象的谋算,因为,这是他能否在雅高站稳的最佳机会。
“安冉。我和你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林弈辰不抬头,所以声音闷闷的。几乎让她听不清楚,“白露她最近很不好。”
“她怎么了?”
“因为听到我有了你,再加之前段时间发生媒体事件都向她逼问,她现在j神方面好像有些问题。连夜连夜地失眠,这几天还发烧。好好的竟说起胡话。”林弈辰叹了一声气,“今天去看她的时候意识恍恍惚惚的,抱着我不撒手。”
安冉彻底愣住了,只听他又继续说道,“白伯伯说,真要继续这样下去。就把她送到j神病院。可是白露这么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地女孩儿。哪经历过那样的环境。j神病院那种地方,进去地都是什么人物啊。再好的人放在那里。也会呆傻的。”
他握住她的手,“我想,这事情好歹有我的责任,本来说喜欢你便打击了她,后来爆发地媒体事件,虽说与他父亲逼迫有关,但最后……总是我的责任。那句创意的答案,彻底把她击垮了。”
“安冉,咱们再拖上一段时间,反正我们来日方长。幸福的日子还会很多。可是白露,如果继续受到刺激,她的一生就完全毁掉了。”
他语气诚恳,显然是在竭力劝她接受他的看法。
“好。”安冉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总是没有心事无忧无虑地小姑娘,绚烂地笑容,纯净的瞳眸,这世间所有地一切仿佛在她面前都是完美无缺的。
可是这样的完满,却被他们的一己私情给打破了。她这个第三者,自然该偿这份情。
只是这个“这段时间”,到底该以什么样的单位来度量呢?日?月?还是那漫长的年……
上城项目还要她来主持大局,她在市区已经耽搁了许久,开发商的很多领导已经在催她回去。安冉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与林弈辰短信沟通的日子。他的短信还是一如往常的j悍简单,每每都是叙述清楚内容就可。但是身在上城的安冉,还是感到莫大的知足。
报纸,杂志及络上关于他与白露的报道又慢慢多了起来。他们两人曾经在媒体上有一段销声匿迹时期,这次的复出显然比以前还受到大众的关注。与安冉合作的很多媒体都说,有林弈辰与白露报道的发行量都会比同期高出几十个百分,很多杂志甚至预约了关于他们的访谈内容,那一期的广告费也比往期的高出很多。安冉不禁苦笑,一个好好的实业家,就这样莫名的被炒作成了娱乐头条人士。
在媒体报道中,林弈辰总是与白露并肩而行。他们两人共同出现的出镜率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段时间。很多时候,白露都是紧紧的依偎在他身边,更有几次,他们竟会十指相扣。林弈辰笑的依然矜持有度,而白露则像是怕她跑了一样,大大的眼睛里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紧张。或许,不是紧张,但总有一些让安冉琢磨不透的东西。
看多了这样的报道她心里自然会别扭,即使知道他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她苦心维持的冷静与理智在这样的狂轰乱炸的报道下终于有失衡的时候,尽管她也告诉过自己不要和一个病人争风吃醋,她的林弈辰还是会属于她。可是就是忍不住,她还是会向林弈辰打电话使些小x子。不管是见了面还是在电话里,林弈辰总是无奈的很。经历过那些是非的白露,敏感度比以前高出很多,林弈辰一不在身边就要寻死觅活的找。林弈辰告诉她,虽然晚上他们还是各回各家,但是很多次,林弈辰一出家门,就看见白露蹲在门口可怜兮兮的等着自己。
所以他们现在如果想见一面,竟比从前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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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就是个x子y沉的小女孩+一朵人妖蔷薇+一只吃草的狼+一个表里不一的杀手大叔+一个任x的美少年,在一起发生的故事
112、痴缠
林弈辰说,白露现在虽然j神好了些,但是医生说,总有些神经衰弱的症状。他现在携她出席很多公众场合,故意在公众场合与其表现亲昵,为的就是打消她的顾虑,让她早日放松警惕,慢慢的,也许他才会有刑满释放的一天。
而安冉这时往往就会苦着脸问他,“万一她对你越发依赖呢?”
林弈辰总是告慰她,说不会的,他心里有个度。
可是,已经产生依赖了。爱的如此深,所以才害怕放手。她说。
那你呢,他问。
我也会。她直接承认自己内心的软弱,慢慢的,眼泪竟流了下来。幸好他们是在通电话,他看不到她的委屈,她也不会让他感到为难,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的感情,我会依赖,你是冰毒,一旦吸上瘾了,就舍不得放手。
他竟然认为她是在开玩笑,也是,她虽然流下泪来,但是声音却表现的轻松。
原来我是香饽饽。他说,那我希望你越来越中我的毒。一辈子只中我一种毒,别的毒品都不能替代。
她笑,现在毒品可都能替代。如果这样拖下去,没准儿我真会找一种毒品来解决自己的困扰?你是冰毒,那么我就会找很多颗摇头丸吞下去。就算吃死了,也是享受的他竟然生气了,冰冷的语气从话筒里传了过来。隔着如此远地距离,她也依然能感到他的怒意。他挂断了电话,狠狠的,拧痛了她的心。
外面已是黑夜,她呆呆的坐在办公室不知所措。外面风刮得厉害。呜呜地让人浑身起皮疙瘩。她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售楼处里,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苍白的灯光与嗜骨地孤独。
他生气了。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他。
是啊,两人都处于如此特殊的阶段,她是如此的难过,想他在公众面前刻意与白露亲密的姿态也是不好做的。他们都很脆弱,可她,偏偏还不是时候的揭开他们之间残酷地事实。她大概伤到他了。
她后悔莫及。又想起他在人前风度翩翩的笑意来。他说他最讨厌被人胁迫,最讨厌勉强自己,可是那样迷人的笑意,又得在背地里练习多长时间?
她错了,她一直想到自己的难过,却独独忘了,最难受的,最不好支撑的,或许是他。
她拿起电话。突然发现手机上已经显示到了12十六分。他劳累了一天,或许睡觉了吧。她闷闷的想着,正在思忖自己该不该把电话拨出去。
忽然,剧烈的敲门声传了过来。他们的售楼厅是钢化玻璃地,敲起来有一种让人心惊的清脆,特别是在这样的夜晚。安冉突然有些害怕。再怎么坚强,她也是个二十八岁的女人。她看着外面黑乎乎的一片,惊惧的无以复加。
她屏住呼吸,想也许那人发现这房间里没有什么人,也许就会识趣地走了。
谁知敲门声却一声比一声急迫,她终于坐不住了。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青花瓷花瓶就慢慢的走了出去。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的。无比急促。她右手拿着花瓶,那濡湿的汗意贴着光滑地瓶面,竟有些拿不住了,只能腾到左手,将右手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那汗意才被擦了去。
售楼厅一片黑暗,但好歹她已经了解了厅里地布局,并没有被什么绊倒或碰到什么东西,顺利的走到门边地屏风处,放眼望去,首先碰触的是大片大片的漆黑。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喊了一声,“谁?”
那人却没说话,仿佛已经离去了。
安冉握紧瓶子,想要确定那人是不是已然离开。便越过屏风,一只手拉开门把手,另一只手准备高高拿起瓶子。
她愣住了,站在门外的,竟是林弈辰。
她手里的青花瓷瞬间掉到地上,清脆的一声,敲响了一地的绚烂。他迈进售楼厅,不顾她还未缓解的紧张与恐惧,疯狂的吻住了她。
可是,她却在他如海深情的爆发里流下了眼泪。她没出息的哭着,流下一行泪珠,他便吻下一行。他们如此反反复复的纠缠,尽情放肆于这样的游戏,直至两人又进入。
爱情如此辛苦,可他们却舍不得放手。
林弈辰不到凌晨四便回去,他们辛苦是辛苦,但总得顾忌现实。如若再被白露逮着,所有的一切,怕还是要更辛苦的重来。
一夜的痴缠让安冉困的不行,她拼命灌下咖啡让自己清醒。以前总觉得电视里的情节总是虚套的不可思议,却没想到自己也重复了琼瑶《烟雨蒙蒙》中的情节,她与林弈辰难道不像那个方瑜和陆尔豪吗?
她想着想着,又苦笑起来。
她实在困的不行了,五杯咖啡也抵不住汹涌而至的困意。于是便趴在桌子上想小困一会儿,可是刚睡了不到五分钟,电话却响了起来。
她的思维依然不清醒,便含含糊糊的应了声,“喂,你好。”
“安冉。”
一声熟悉的召唤立即将她的意识都聚集起来,片刻间,她的瞌睡虫都无影无踪,“关嘉俞?”
她还是习惯直呼她的名字,这样的习惯是不经过思索的。但是一旦有了分析的意味在里面,她便会立即觉得后悔,于是便马上改了称呼,“关总?”
“过的好吗?”
“好。”
“林弈辰貌似又和白露在一起了呢。”他竟开始了这一个话题,“在公众场合,表现得异常亲密。”
听到他的话,她全身的愤怒细胞都兴奋了起来,于是她很不客气的对着话筒回击,“关总,你现在是不是闲的很?闲的你都要关注这些八卦了?”
“如果你今天打电话就是给我传达这些,那我谢谢您!”她言辞犀利,丝毫不留情面,“我们上城虽然项目位置偏,但是托您的福也有了络,能够得知你们城市发生的事情!”
“你真的认为林弈辰是为了白露才不和你在一起吗?”关嘉俞似乎一也不介怀她的态度,反而平静的开始了另一个话题,“安冉,你高估了你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你在他心里,或许都不如白露。”
她真的生气了,原本这几日就看多了林弈辰与白露的卿卿我我,心里郁闷的很,可关嘉俞偏偏在这时抛出这样的论断来。这犹如一块巨石一般,重重的砸伤了她的心。
“你话说完没有?”她不耐的问,“说完了我就挂了。”
“我只有一句,你若想知道林弈辰的所作所为,想知道他的来往缘由,就到我这儿来吧。或许不用到我这里来,这样吧,后天下午三找皖雅前台。”
他未等她的反映就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声音连绵的荡漾进她的耳朵。安冉木然的拿着话筒,只听砰的一声,电话重重的砸到了桌面上。
她的心,再一次狠狠的浮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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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变故
关嘉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林弈辰真的隐瞒了什么?
她死死的瞪着电脑屏幕,脑子里一片乱麻。她自认为自己还是了解关嘉俞的,那家伙即使见异思迁,但总不会说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尤其是看他笃定的态度,仿佛林弈辰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最重要的是,他那一句“还不如白露”的论断,将她瞬间便击的体无完肤。
林弈辰,真的爱上了白露吗?
她猛地点击鼠标,在搜索栏里搜索林弈辰三个字。伴随着这三个字出现的,是无数张他与白露在一起的照片。他笑容清朗,她姿态甜腻,两个人在一起竟有一种让人艳羡的自然。
一张一张的点下去,分析的结果却越来越让她心灰意冷。
她眼前又出现了他昨天与她在一起的情形。他看起来非常疲累,简直可以说的上是风尘仆仆,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脂粉香气,那是女人身上才有的气味。
她有一刻的怀疑,但是这些疑虑很快就被他的深情淹没。她想,他与白露纵使在做戏,也是呆在一起的,身上肯定会沾染她的气息。她知道他的辛苦,总不该在这些毛蒜皮的小事上多做文章。
可是,今天……很多理由,还是能说的通。但是却慢慢变得无力。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可内心里还是痛苦无比。
处于爱情中的女人总是敏感,特别是她这样困惑于如此辛苦爱情中的女人。安冉烦躁的抓抓头发,又想起杜子皓前几日给她的电话来。他说,林弈辰与白露很登对,还开玩笑的说,她如果死心了,他永远等着她。外人都看出来他们笑容真实,他们的演技高超,骗过了所有大众的眼睛。
她想,自己若不然就去皖雅一趟?关嘉俞这样说。可能就料定了她不敢去,那样就如愿在她与林弈辰之间制造纷端了。他一直对自己有情,她知道。
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她就可以将心里的石头放下,从此,彻底地将自己交给林弈辰。至于关嘉俞,打死不相往来。
她想,这是最好的办法。真正的感情是经得起一切推敲的,她想起林弈辰在别墅时吻她的情景来。心又安定了一些。或许正是由于信任,她才要去看一看。她是典型的完美主义者,容不得自己的爱情里揉着沙子。
心里没鬼怕些什么,她这样想着,终于打定了主意。
那日下午两点半,她便到了皖雅前台,那小姐像是特地在等候她似的。递给她一个光盘,“这是我们关总给你的。”
她接过光盘,“就这些?”
“嗯。”
“你们关总呢?”
“他出差了,去了新加坡。”
该不会是看到她来,不敢见她吧?安冉地心又轻松了一些。想到关嘉俞就喜欢搞这些东西,谈恋爱的时候就喜欢有事没事吓她一吓,美其名曰是营造气氛。这件事儿肯定也是没料到她会来。但是又怕自己丢了面子,便让前台拿了这么个光盘做幌子。
还不一定是什么内容呢?或许是些无聊的电影,很有可能是他们携手看过的那种。
她一边走一边想,甚至没有觉得,自己的一通心理解析,竟带了很多自我安慰的成分。
安冉直接回到了家,什么也没做便将光盘c到了dvd机里。按了开始按钮之后却没发现机子启动。便又移到柜子那儿去检查机器,找了半天毛病。就差拆开机子来看看了。最后才发现,原来是没头。
她蹲在柜子那儿苦笑,暗暗嘲笑自己,真是的,不就是一光盘吗?怎么还会搞地这么紧张。
一切准备完毕,她坐在沙发上面盯着屏幕。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是闲散的。肯定没有什么事情,可偏偏手心里却有了汗珠。不争气的泄发了她的情绪。
画面展开,她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出现在屏幕上的,竟是白黎恒与林弈辰!
“弈辰,真地要将你与安冉的事情透露出去吗?真的要解除我们地联姻关系?”
大概是用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影质并不好。他们的声音也沙沙的,可是还能看出来他们气氛的肃宁。
“白伯伯,您觉得呢?”是林弈辰的声音,“您与皖雅联合起来对付雅高的事情,我知道的很清楚。这样地心机,我们该如何合作下去?”
“我不逼你,你是个聪明孩子,能想明白自己的路。实话和你说,我窃取雅高机密最本质的原因就是逼走安冉,我早就知道你与她的关系,也知道你的心不在露露身上。”
“我不想多说,今天对于这件事情,我只提一点,你若和露露进行下去婚姻,白氏股份的九成,就全都划到你们名下。露露只有四成,你占五成。”
“用钱收买我?”他扬声,不悦道。
“不是收买,只是指个路子。”白黎恒坐直身子,“老实说,我是看中了你,若没有发生媒体曝光地事情,也许散伙就散伙了,可是今天不同,白氏集团后继无人,我必须得选一个妥帖地人来继承家业,而你,是我心里的唯一人选。”
“当然,这个人选你愿不愿意做就是另一回事了。有能耐地男人最重的还是事业,至于没出息的男人,才会稀罕感情。”
“白氏与雅高联合到你名下的话,你就是咱们省当之无愧的第一巨贾,甚至在整个南方也有一席之地。婚姻与利益,年轻人,在你那个安冉身上可是完全不等的,但是却可以在你与露露的婚姻上达成一统。”
两人陷入了静谧之中,只看到林弈辰紧缩着眉头,而白黎恒则是一片淡然与轻松。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才抬头,“以什么为界限?”
“很简单。你可以与露露领结婚证书,拿到证书之后,我立即把我手里的股份拨到你身上,你已经有了雅高,还会再拥有白氏,而我,就会和你父亲一样退居二线,再也不干涉你们年轻人的事情。”
他站起身来,“好。”
画面突然被一道道色彩斑斓的线条所占据,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看的安冉几近眩晕。她不自觉的挪动一下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冰凉。
事情的结局已经不用在用画面演绎出来了,白痴也能猜的到。她苦苦等候的男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别人的丈夫!
安冉瘫软在沙发里,无力的用手掌搭住自己的眼睛,原本以为自己会哭泣,却没料到,眼睛干干的,干的她发痛,她却一点儿也哭不出来。
一切都是假的!
白露有病是假的,只是隐藏他与她结婚的借口。
他的应酬也是假的,自己有了家庭,怎么还会兼顾到她这个什么也不是的人?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让她去偏僻的林家大宅去与他约会,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她苦苦等待,却还是成了那个让人鄙弃的地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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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急嘛,我也只不过是不小心抓到了姐夫的……咳咳……某件哪啥衣物,老姐你用得着把我发配古代这么严重吗?
好吧,发配古代就算了,但也用不着一来就一大群人追杀吧!
追杀也就算了,也没理由做个生意,还得罪人。
得罪人也就算了,偏偏得罪的人来头是大大滴。
来头大也就算了,但用得着逼良拉……那个啥呀吗?
逼良也就算了,为啥这被逼的人,还一争先恐后,上辈子没被虐过的样子?
什么世道?k之……
114、诱惑
安冉悲怆的无法自己,她甚至站不起来,只能摇摇晃晃的走到阳台。突然间觉得憋闷了,仿佛只有透过大大的窗子才能喘过气。她将窗子打开最大限度,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想着,这样跳下去,会不会就会一了百了?
可是这只是四楼,怕是跳下去也只能是缺胳膊断腿儿吧。
她忽然想起自己手腕上那道割伤来,不禁低下头看,原本好的差不多的伤口今天竟又像是狰狞了几分。她唇角划出一丝苦笑,安冉,你已经让别人看不起自己了,总不能再让别人嘲笑你一次。
她拿起手机,拨下号码,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涩,“关嘉俞。”
“看到了?”
“这是哪儿来的?”
“白黎恒。”他并不隐瞒她,“你一直知道的不是吗?我们与白氏,一直暗地里勾结。”
他特地加重了勾结两个字的分量,这样一个贬义词儿在他的嘴里,却仿佛成为胜利的象征。“上次的机密泄露你不也猜到了?对,那是我们勾结的开始。”
“白黎恒找到我来,给我看了一堆照片,是林弈辰与你在云洲在一起的场景。他告诉我,他的女儿看中了林弈辰,而林弈辰却另觅新欢。他听说你是我的前女友,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便拿来雅高的资料,说两人各取所需,我帮他把你赶出雅高,皖雅就会利用你们泄密的资料创造出客观的效益与利润。没准儿还能再与你重修旧好。这样地好事儿是莫大的诱惑,安冉,我无从拒绝。”
“他没料到林索涵对你的信任如此之大,竟赶你不到,只可惜安冉,你给了他最好的机会。你去云台与杜子皓携游却隐瞒林弈辰,还记得那送机票的隋助理吗?那就是他安排的。”
“你终于离开雅高。他原以为可以松下一口气,可没想到林弈辰出了车祸,你们又能在一起,而且林弈辰的态度强硬。竟然反欺于白氏之上。安冉,我提醒过你,虽然他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可是人,没有永远志得意满的时候。”
“纵使你是他再心爱的女人,你能抵得了那些商业诱惑吗?我知道,他以前做过贼,是因为不想接手雅高,可是商业便是如此,他是漩涡。一旦踏进去,只有沦陷地机会,压g没有反身余力。所以安冉,纵然你聪明如此。睿智如此,可还是忽略了最本质的一条,林弈辰是个男人。”
“只要是个男人,便没有承受那些诱惑的能力。爱情与事业对男人而言,永远是最不假思索的一道题。再深刻的爱情摆在前面。他们都会选择后者,如若他们选择了爱情,只有两种情况,第一,那男人脑子有毛病,第二,诱惑不够大。”
“我虽是林弈辰的对手,但也佩服了那小子,当断就断。有一种做大事的气魄。至于诱惑,如果得到了雅高与白氏的联合,他在南方这一片的商业里,没有人能攀的了他。男人最崇拜王者,林弈辰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做到,安冉。你仔细想想。你能抵得了这样地未来吗?对,你不值这些!”
安冉的头剧烈的疼了起来。关嘉俞的每一席话对她来说都是重磅炸弹,偏偏她还无力回击,她觉得自己血淋淋地,浑身都布满了狰狞可怕的伤口。
“可惜啊,林弈辰想的也未免好了些。”关嘉俞继续说道,“他以为自己能顺当的拿到白氏与雅高的全部吗?白黎恒这个老狐狸,一开始打地就是吞并雅高的主意!”
“给我送资料的时候他便说,希望能借我的手挤掉雅高,到时利益均分。虽然现在事情搁浅了,我可不相信他会搁置这个计划。所以,林弈辰现在看来是踏在了蜜罐里,没准儿,那就是个地狱!”
“安冉,你在听吗?”他忽然问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恶狠狠的,几乎咬牙切齿,仿佛用尽了平生的气力,“关嘉俞,你真不是个东西!”“是,我不是个东西,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个东西。”他笑了起来,可她竟从他笑容里听到一些悲凉,“我关嘉俞得不到的女人,更不能让他林弈辰遇到!!”
他应该志得意满,他看到了他想要的结局,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一下一下凉了起来呢?
她挂了电话。关嘉俞怔怔的看着窗外,她这次是永远离开自己了。他亲自下地手,把她对自己的最后一些好感也毁灭干净。可是自己却不后悔,他只要想起他看到林弈辰与她拥抱的照片来,那一颗心便又会硬如磐石。
那样甜蜜的表情,自己也不曾见到过。
可她,还将自己绽放在了那个人的面前。他终于意识到,他在她心里,终于一点位置也没有了。
如果,不能爱。
那么,就恨下去,痛入骨髓的恨下去。
那样,自己在她地心里,就会永远有一个地方。
关嘉俞地电话是她的噩梦,她跌坐在冰凉地地板上,呆呆的看着dvd机子里那张光盘,正在这时,手机却又响了起来,她看也不看号码。木木的放到耳边,声音虚弱无力,“喂。”
是他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埋怨,“你给谁打电话了,我打了这么半天都是忙。”
她愣了愣,终于找到情绪的出口,“我给谁打电话,你管不着!”
“安冉,你怎么回事儿?”他也不悦,“我好不容易才能给你打个电话,你总该体谅一下!”
“是啊,我体谅!”她几乎是冲着话筒咆哮起来,“我体谅你,你现在是个有妇之夫,你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现在有了你的雅高和白氏,我算的上是什么东西?你现在有了能带给你万贯家财的妻子,我又算是什么?”
话筒里静了几秒,难捱的静寂,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你都知道了?”
“林弈辰,你还打算瞒我多少年!”她终于哭出声来,“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混帐!你都结婚了,还让我在这儿等着你,还问我会不会等你,你混账死了!你玩弄我,你一开始打的就是把我变成你情妇的主意!”
话筒那边又静了下来,只听得到安冉呜咽抽泣的声音。林弈辰的心狠狠抽了起来,已经选择了那条路,他总是有着幻想心理,可是她竟然知道了。
可是,这条路,还得走下去。
他放下电话,不顾任何人的眼光疯也似的踏上了车。宝马飞奔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他一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也不知道被多少交警拍了证据,只觉得自己必须尽快的出现在她面前。
短短的十分钟他就到了她的公寓。
115、黯然
她的门是半开着的,所以他很轻而易举的便进到了她的房间。只看见她呆呆的坐在地板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行一行,延绵不断。虽然是哭,但却没了声音。只是低垂着眼睛,任由自己的眼泪倾泻下来。
他看着她的这副样子,突然觉得心惊和害怕,“安冉。”
她不抬头,只说出一个字,“滚。”
“安冉,我只要三年时间。”他半跪在她面前捧起那张泪意的脸,“相信我,只要三年,我们便在一起。”
她睁开眼睛,乌墨的瞳眸里被泪水浸染的竟然璀璨,仿佛最明亮的珍珠,一下便灼透了他的目光。她说,“林弈辰,你让我用什么相信你?”
“你相信我。”他摇着她的肩膀,像是迫使她清醒,“你相信我,安冉。”
“你看看你,都说不出什么理由来了。”她唇角微扯,似乎想要苦笑,但是那丝笑意终究没做出来,“只知道逼着我相信,却说不出什么理由,林弈辰,真是悲哀。”
“林弈辰,我们完了。”她慢慢在地上爬起,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缓缓说道,“你成功的玩弄了我,林弈辰,祝你与她幸福。”
她再也不看他,只是用力的说出两个字,“滚开!”
安冉从来不会预料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她赖以为命的这段感情,竟然输的比上次还要惨。面对与林弈辰的差异,她并不是没有想过他们如若有一天分道扬镳似的样子。也许,她会风度翩翩的扬起微笑,尽管心里是酸涩的,但最起码能表面上作出淡定与从容,可是今天,她却发现自己对情绪的c控竟有心无力。她死也不会料到,一句“滚”会是他与她的分手词。
没有爱情。至少也要保持风度不是吗?这样才不会看起来太狼狈。可是为什么,自己都能看到自己心里流出来的血。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血y蔓延过自己的身躯,仿佛是想让自己在自己的心伤里沉溺窒息。他终于在她心里狠狠的划下了一刀,却装作人道的事先为她注s了麻醉剂,他以为她能给他一个解释地机会,可是这样的情境下。怎么可以?
安冉绝望了,从未有过的,刻骨铭心的绝望。
关嘉俞的不厚道,最尽职尽责的教给了她什么是现实。
她怎么可以这么愚傻,在经历过关嘉俞事件之后,还会相信这样地爱情?
第二天上午。安冉回到上城项目,她痛苦的几乎难以自己,可是工作面前,却容不得她一点儿的放任。她纵使败也要败的漂漂亮亮的,现在一旦垮了下来,无异于让关嘉俞及白氏一族看笑话。
她虽然卑微的被人利用,但还不耻于自降人格。
回到上城才发现。命运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她现在的窘境,所以才先知地进行了一切看似合理的安排。纵使有络可以看到市内的信息,可是她只要不刻意看,依然可以最大程度掠去他的痕迹。即使相思刻骨。难以忍受地悲痛袭来的时候,她也有个地方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不会让别人发现,她安冉的脆弱。
她忽然发现。事到如今,自己那最不值钱地自尊,反倒成了支撑人生的最大动力。
既然事情已经完全揭开,林弈辰在各种场合与白露更加游刃有余。他想起那日安冉的样子,苍白的,绝望的让他感到心慌。他想过她知道事情结果的样子,可偏偏还抱了侥幸心理。这该死的侥幸心理。彻底击垮了他们地未来。
没有信任。何谈未来?
很多夜晚,他都会突然被噩梦惊醒。梦中地安冉坐在地上,眼泪不住的流淌下来,像是忧伤至极地夏雨。依然是紧紧抿着嘴唇,虽然哭却没有声音。他试图劝慰她,告诉她他离开的理由,他欺骗的理由,可是她却推开他,如同躲避剧毒的瘟疫,“滚开!”
“滚开!”伴随着这一声撕心裂肺,他再也没法沉睡下去。他一向是目标x极强的人,可是为什么到了此时,却偏偏犹疑起来?
或许他错了,他一开始就不该瞒她。可是这样残忍的计策,这样可以复仇报恨的计策,这样可以让他一手遮天的计策,他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说出来?
他的代价是与另一个女人结婚,他对她说这个代价,她会听吗?
所以他才容忍自己欺骗她,她永远不知道,自己每一次向她说谎言,心里的痛苦丝毫不亚于她。他每一次都知道自己是在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可是身家x命在前,他如何放手?
恍然中想起父亲的话来,“现在不接手雅高没关系,只要你一接触到咱们的商业王国,便再也不会想退出来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可是没料到,在这样的诱惑面前,自己竟也是个败者。
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把控能力,还是高估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他能毫不心虚的说自己欺骗她是为了报仇么?是为了还击一切不公平的待遇吗?
恐怕他自己想要的,还是那大好的商业江山罢了。
所以,他才迈上了这样的船,既然踏上了,便没有退路。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慢慢爬下床,为了不惊醒白露,不穿鞋子便走了阳台边,用飘扬的窗帘遮盖住自己的身躯之后,熟练的从旁边的小盒子里掏出一颗烟点燃,放入口中,慢慢吸进去。
他一向不吸烟,甚至纳闷为什么人会依赖上这样的惯x。明明知道对身体无益,还偏偏放任而行。
现在知道了,香烟的味道,便是她的味道,便是爱情的味道,吸烟,是寂寞的人对自己的放纵,他只有闭上眼睛才能记起她的一切,可偏偏这还不够,唯有一种气息,才能让他空虚疼痛的心变得饱满。
他觉得,自己若不依赖上一种东西,这样的日子足可以让他崩溃。所以,就给自己一个理由,每夜一g,只有这几分钟的时间,属于他与她曾经甜蜜的记忆。他可以在这时放松自己的心境,吹着冷风,任自己的情绪在思念里一点一点冰凉。
突然,竟有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林弈辰犹如面临大敌一般猛地回头,这才发现竟是白露,一丝笑容慢慢流出,他尽力让自己发出轻松的声音,尽管在黑暗里他的表情黯然无奈,白露并不能看清楚。
“吵到你了吗?”他握起白露的手,“穿这么点儿就出来了,你赶紧睡去吧。”
“你怎么最近老失眠?”白露轻声问他,伸出手来想要掐掉他手里的烟。可他却轻轻一让,装作无意的躲开,“露露,让我释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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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谁渡奈何桥,生飘渺,死飘渺,赚钱最重要!
青枝过奈何桥的时候,踩到裙子摔一跤打碎了装孟婆汤的那个玉桶,那可是一个很贵的玉桶,于是青枝被冥界扣下来打工还债……
可是,这个倒霉女鬼的债怎么越还越多呢?
还好,身边的帅哥也越来越多……
隔壁丝竹《春风谁渡奈何桥》,书号1106878
116、掩痛
自从与安冉分手的这一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无止尽的疲惫,无止尽的伪装,无止尽的辛酸。他像是个机器人,麻木机械的重复着每日的劳累,只等着他翻手为云的那天到来。
很累很累的时候,他会想起卧薪尝胆的故事来。难道自己是勾践一样的人物?想半天自己便又会自嘲的笑,把自己比作勾践显然是太抬高自己了。他算是什么,他只是一个欺骗人的刽子手而已。
不过他也许和勾践有共同的一点,
决绝的,果断的,用利益摆布了自己的爱情。
他听说,安冉已经离开了楚宸,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她只在海涯工作了半年便离开。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原本以为不见才是绝望,但是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才会让自己真的感觉被抽走了空气一样,致命的感到窒息。
他和她,终于将最后的一点共x也没有。
她走了多久,他失眠的病症就凸现了多久。
起初还是浅浅的不能入睡,大概是抱着还能复原的希望,总不会这样心痛刻骨。可是现在却真的是无法入眠了,只能靠安眠药维持休息。
她对他的影响,可怕到他无法控制和预料。大晚上吸烟不好,你要是有压力可以和我说一说。”白露依然是那么温和有礼,仿佛丝毫没看出他的重重心事,“有什么事儿别憋在心里。”
一声叹息传来,林弈辰刻意看向远方,夜色深重,他也是人,也有时间把控不住自己。装的多了,便也有了疲惫的情绪。所以现在,只能用夜色来笼罩自己的哀默。
他是林弈辰,是林家独子。是那个承担了责任,便必须义无反顾的走下去的男人。
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痛苦深深掩埋起来。
即使他的心里,已经细细的流出血来。
林弈辰慢慢地有了个习惯,每个星期都要抽时间去林家大宅一趟。他与她虽然分离,但是他没忘记那个承诺。尽管这个承诺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白露也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林家大宅成为他每周一次的疗伤之所。
他会亲自去厨房,每次都要给自己做一碗蛋炒饭。半年过去了,他的技艺却依然没有长进多少。笨拙的打着蛋,用j美的银筷一圈一圈的搅拌,看着晶莹透明地水晶碗里的蛋清与蛋黄慢慢融合。一如他与她交融时的那般完美,一旦融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看到油锅里的油已经绽放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将碗里的蛋放到锅里,顺手拿起秦妈早已准备好地米饭。刚要倒进米饭,秦妈却拽住了他的袖子,指着里面黄澄澄的蛋。暗示有碎蛋壳掉了进去。
他笑了,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容模糊。被油浸的发亮的锅映照了他此时的影子,人前所有得意都成为泡影,现在地他。前所未有的黯然。
退之安然,进之黯然。她的名字像是预告他们感情的卜言。
他成功地进了,留下的却是千疮百孔的感伤。
真的有蛋皮掺在里面。林弈辰慢慢嚼着蛋炒饭,只觉得牙齿一咯。他将那小蛋皮吐在一旁地纸巾里,一言不发,又埋头吃了起来。渐渐的,又吃到了一粒,他却再也不吐出来。只是皱着没有细细嚼着,像是在完成什么使命,虔诚却又平和。
那样涩而硬的质地。伴随着一丝痛楚。绵绵的蔓延到他的心里,他默默的吃着。眼前突然浮现了她那日在他身边的娇憨。她也是这样吐也不吐地把一碗蛋炒饭吃了个干净,任旁边佳肴满桌,她却独用他地拙食。
可是,自己却这样伤了她!
不管是怎么样的难处,怎么样地困境,他总是负了她!
林弈辰怔怔的看着碗里的米饭,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泪水掉了下来。他一向最鄙视流泪的男人,可是今天却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悲哀与脆弱。
安冉,那个女子,最终让他的勇气与智慧在汹涌的感情面前变得不值一提。
思念并不能替代现实,回到雅高,白露早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了,面色焦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他漫不经心的坐回椅子上,满心疲惫。
“听说安冉生病了!”白露扯着他的胳膊,已经有了淡淡的哭腔。
他努力攥住拳头,刻意不让自己的情绪泄发出来,因此只能用自己的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来刺激自己清醒。安冉生病的话白露也不用这样啊,他知道白露与安冉关系一直很好,可是竟能好到这个地步?何况安冉曾经是白露的旧情人。
他自己在欺骗人,因此仿佛有一种本能,不敢轻易信人。
他脑海里突然恍过一个念头,难道是白家察觉了他的计划,故意试探他的?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和安冉还余情未了?
“生病就生病了吧。”他拿起小喷壶,闲散的浇着桌子上面娇小的盆景,“和我有什么关系?”
却没料到白露一把把他的胳膊拿下来,他的喷壶哐的一声掉到地上。
“忘记了吗?真的忘记了吗?”白露看着他的眼睛,“林弈辰,你真的忘记她了么?”
他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仿佛积聚了天底下最深沉的冷气,明明是无所谓的表情,却偏偏让人看起来发冷,他轻笑着掰下一片叶子,慢慢的揉捻,直至手指也变成一片绿色,“有了你,我要她做什么?”
“你骗不了我。”白露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知怎么了,他竟感觉她的手心有汗意,仿佛是在紧张什么。“林弈辰,你为什么失眠?为什么吸烟?到底是为什么?”
“同时接手雅高和白氏,我觉得辛苦。”他回答的云淡风轻,“什么都要从头学起,所以我压力大了。”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仿佛已经将这个答案思索了千遍万遍,内心里像是有烈火在烘烤,他觉得焦灼,可偏偏没法说出来。事到如此,他只能装下去,即便对待白露也是如此。
同学一渣过生日,在这里给她说一声,生日快乐。
这几天在想诱爱的实体书封面文字和封底文字,想的我头疼,但是编辑还不满意……
若是封面定了,下个月诱爱便可以出版了吧……
可爱的亲们帮我想一想。
封面文字一句话就可,封底也是……腰封主要是针对对这本书的看法……
还有,实体书征集评论,会放在书上的……大家喜欢诱爱的可以写一写……发到下面评论区即可……
谢谢,不胜感激……
117、重逢
他一直相信白露是善良的,她是如此爱他。但是家族利益在前,他怎么能轻易将这份信任凌驾于他的计划上面?万无一失,才是他的出路。
所以,对待白露,纵使她一无所知,真的为自己好。他也要装下去,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装多少时间。
白露的嘴张了张,面前的林弈辰似乎已经不将任何事情看在眼里,“弈辰,你对我不用装,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们是夫妻,没有爸爸,没有白氏,单纯你和我,你告诉我,你能忘得了他么?”
在白露的追问下,他干脆别过头去不答。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白无力,所以,只有沉默。
“你若就此忘了她,也不是我的弈辰了。”白露一字一句,像是要说进他的心里,“你想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吗?如果真的不在乎,我也不必告诉你,反正也没什么关系,弈辰,我真的不介意,但是你,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当然,你可以自己去查,也不难查到。”白露转身,“今天我在雅高呆了半天,才知道她出事了,我很关心她,并不因为她是我的情敌,只是因为朋友,因为我与她曾经同事一场。”
“她住在妇幼医院里,病房是628。”车钥匙哗啦呼啦的在白露手中响了起来,“我要去云洲开会,大概要走十天,你好好照顾自己。”
只听“啪”的一声,房门被狠狠的关上。林弈辰这才回过头,木然的看着白露离开的方向。她是有意的,知道他的脆弱,所以才用开会这个蹩脚的理由毅然离开。他现在是有妇之夫,一旦三人相遇,又该是怎么样的境遇?
林弈辰已经在妇幼医院门口兜兜转转了一个小时,命运好像是有意在戏耍他们,几年前的一天。他因为车祸所伤被送进医院,那时候地安冉也是在这医院门口守候了许久。她伏在他身上哭,说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来看她,所以才心如死灰般的难受。
而他呢。不也是如此?他按下车窗按钮,外面y蒙蒙的天气仿佛给了他更加不敢动身的理由。他怔怔的看着病房千篇一律的窗户,白色地窗帘像是隔绝了他的勇气与希望。他亲手推开了她。又如何再次走到她面前祈求原谅?
看着医院行人的来来往往,他眼前竟是一片木然。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x而为的人,他如今已是白氏的女婿,是他亲手给自己戴上了这个身份,若要取得白氏,就必须舍掉自己的未来。他没有犹豫地这样做了。现在有什么立场在这儿装作可怜?
如若再在医院门口停留,若被白氏的人发现了也不一定。林弈辰叹了口气,流畅的将车子掉了个头,却听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如同利刃一般划过他的耳膜,竟然他身子猛地一凛,他打开手机。看到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原本想不接,但是那手机却像是卯足了劲儿一样,咿咿呀呀地响个不停。
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翻开手机。“喂,你好,哪位?”
“林弈辰,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缩在那里算是什么本事?!”
铺天盖地的一顿骂让他更加缓不过神,隐隐的觉得这个声音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于是只能冷淡地回了一句,“您哪位?”
“我杜子皓!”杜子皓见他没听出声音来,语气更加气势汹汹的不可阻挡,“我早就看到你的车停在下面了,原以为你是个男人会上来。却没想到……”
“原来是杜先生。”林弈辰愣了一下。声音平静如水,但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您这样铺天盖地地一场训斥,不知道是为何事?我只是来这医院凑巧看一个朋友,上不上去又有什么意思?”
“林弈辰,你这个小人!”杜子皓更加气不可耐,“亏了安冉还那么心心念念的想着你,为了你还住进了这个医院,却没想到你是这么个敢做不敢当的人物!林弈辰,你这次不上来,悔的就是一辈子!”
“我就不信你这次真的不是因为安冉,是看什么劳什子朋友!”杜子皓的声音突然刻意压低,低的几乎只能在话筒里听见他急促地喘息声,“林弈辰,我才不愿意让你上来,可是看安冉地模样,如果你是个男人,已经对不住她一次了,总不能再伤她再一次。”
嘟嘟的电话铃声已经响来,杜子皓已经挂了电话,林弈辰怔怔地看着反光镜里的自己,虽然依然面静如水,但自己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似乎失魂落魄的眼睛,杜子皓最后那句话表达的毫无逻辑,几乎是前言不搭后语。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嚓”的一声,林弈辰将方向盘一扭,猛地转到了医院的方向,刹车的声音凄厉,惹来执勤的警察一个厉色眼神。他却不管不顾的重下车道,直直的驶了过去。
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情?林弈辰紧紧攥着手机,耳边一阵阵响起杜子皓的话,那个男人对他向来恭敬,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境下,才会发出刚才那样丝毫没有理x的怨言?
霎那间,可怕的想法将林弈辰侵袭的几乎崩溃。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前途与末路,在她的生命面前,只会一文不值。
连他,也没有与她对抗的力量。
三步两步到了病房,远远的就看见杜子皓站在回廊处拿着手机,看着他来,忙把电话放到兜里,似乎是在等他。
“安冉怎么了?”他看着他,好看的眉毛皱的紧紧的,似乎只要一舒缓开,心里那份压抑与恐惧就会随之溜走一样。
“不好。”杜子皓这次没有戏谑,甚至没有刚才那样言辞激烈的谩骂,“不过医生说没事了。”
“到底是怎么了?”他被杜子皓模棱两可的话搞的心烦意乱,情急之下握着他的胳膊,“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不会自己去看看?”杜子皓冷冷的甩开他的胳膊,“林弈辰,林总。林董事长,她地好与坏,你自己不会去看看?还是再次要听别人道听途说,就那样稀里糊涂的判安冉死刑?”
他知道他是在映s他因为雅高机密泄露而误会安冉的事情,正是因为那次,安冉才心灰意冷的流掉孩子。想到这里。他半握着的拳头突然松开,抬头看着那病房号码,“我去。”
“林弈辰!”刚踏出去一步,杜子皓却紧紧拽住了他。
“她是因为你才病倒的,前些日子突然肚子疼,一直忍着没说。昨天正要给客户分析策划流程时。突然晕倒在了地上。医生为她检查身体,竟在子g里面发现了异物,一块儿小小地纱布,就这样在她肚子里,呆了将近一年!”
“医生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硬的女人。单是流产就会受不了了,何况肚子里有东西。那得忍受多大的苦处。可是安冉,却真的撑了一个多月,林弈辰,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或许是因为震惊。或许是因为悔痛,林弈辰的唇抿的紧紧地,微红的嘴唇一开始泛白,最终成为毫无生命力的苍青。
“还记得那次安冉被记者披露怀孕吗?”杜子皓握着他的胳膊。丝丝痛意由臂膀渗透全身,他却只觉得麻木,“她说,她只因为去市立医院检查了一次便被记者追查,流产的时候一定不能再去那种大医院,要不然,你和她就更不好做人了。于是。她便去了私立医院。原以为只是一个小手术,却没料到出了这么大岔子……”
他已经无法说话。杜子皓的声音犹如魔咒,他想要摆脱这样的困苦,却无处摆脱。只听到杜子皓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好歹她也是为了你,再不济你们也好了一场,你好好地和她说说,对她说些软话……”
“本来我是不想喊你来的,但实在看不过去她那副样子……”杜子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去,声音渐行渐远,“我下去一趟,你陪会她吧。”
林弈辰站在门前,只是细细的一条门缝,却透出了浓郁的消毒水气息。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地面目进去,杜子皓的话犹如闷钟一般将他苦心维持的理智彻底覆灭。他站在她面前不敢进去,不是因为白氏的人会跟上来,也不是因为白露会发现,只是因为自己地心,他负了她那么多,又如何解释这一次的用心与情长?
思考良久,他敲敲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如同记忆里千百次回响的那样,总是带着不徐不疾的甜美与悠长,可是这次,更让他揪心的,还是她嗓音里的沙哑。
“杜子皓,你装神弄鬼地干什么呀。”她用虚弱沙哑地声音打哈哈,仿佛是刻意让自己乐观,“我没让护士c门,你一脚踹门就能进来,还偏装什么文雅。”
他不进去,只是静静的在门外听着她地声音,秉神凝气,带着想要忘记呼吸的力量。
“赶紧进来,难道你是想让我下去给你开门?我现在不能动啊。”她继续笑呵呵的打趣,“还是才伺候我这几天就心烦了?你这个死家伙,还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这么不经得考验。”
最后一句一生一世让林弈辰浑身一颤,这四个字像滚烫的烙铁,生生的在他心口烫了狠狠的一个疤,他疼得几乎没有抽气的力气,豁然开门,一眼就看见那个窝在白色被子里的身影。还是如同记忆里的那样,她闭着眼睛,表情宁和。温和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恍恍惚惚的像是为她做了一件温暖的羽衣。长如蝶翼的睫毛笼在眼皮之上,静静的投上一方乌蒙的y影。平日里总是淡粉的脸庞却没了颜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她的手垂在外面,输y瓶里的y体正源源不断的向她传送生命的力量,他抬头看去,桌子上已经放置了三个瓶子,空空的,犹如他已经被抽空的呼吸。
她依然认为他是杜子皓,顽皮的不睁开眼睛,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俏灵的笑意,弯弯的,月牙一般。
“你再装神弄鬼我就戳……”只听的声音,他看着她,却见她已经在被子里伸出了右手,手里还攥着一个棉b。看见是他,含笑的眸子就呆呆的愣在了那里,恍如瞬间就失去了生命力,只是那样空洞迷茫的看着,胳膊木然的停在了半空中,那g棉b,也无声的掉在了被子上。
明明是无声的,但他却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他的梦境,他的现实,重合在一起,破碎的声音。
我不会写文案啊不会写文案,我怨念死……也木人给我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