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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傲风流 作者:扬羽

    第1章 碧潭艳遇

    他非常奇怪,感觉非常的荒谬,一点也想不明白。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来着?怎么会从天而降呢?耳边风声呼呼响起,天啊,这到底有多高啊,啊!”他忍不住一声大叫,声音却是拖得极长极长的,挺起来极为凄厉。

    “噗通”一声巨响,张勇霖一颗心忽悠悠的沉了下去,哎,看来老子是着陆了,百分百是摔死了。等会我是要去地狱好呢,还是上天堂好呢?除了当贼之外,自己可是守法公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就算是做贼,自己向来偷得也是富人啊,你想,富人有钱他花不完,我拿来帮他花花,这不也是响应党的号召,拉动内需,刺激消费嘛。

    没等他瞎琢磨完,就觉得有些气闷,他下意识的张开嘴,想呼吸下空气,便有冰凉的水倒灌进了口腔之中,呛的他极是难受,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没死,而是掉在了一个湖里面去了,他赶紧一阵狗刨蛙泳,方才把身子稳住。这个湖泊不小,周围是树林,湖畔还有几个大石矗立,左侧不远处是异峰突起,山势陡峭,右侧林间隐隐有条小路通往山下。

    居然没有死?他欣喜异常的他左顾右看起来,心里忍不住发问?这是哪里?莫非刚才的房子是外星人的飞碟吗?竟然飞在半空中?正思考时,眼前湖面上一阵突地冒起一串串气泡,忽的一个人从水里面钻了出来,这人长发披肩,皮肤白嫩,x前傲峰突起,峰尖处淡紫色的蓓蕾,挂着点点水珠,在阳光的照s下,显出一样的光晕。张勇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再看往那女子脸上看去,她摆弄着头,似乎甚是享受这水中嬉戏的乐趣,柳眉宛似新月,明眸犹若星辰,肤色白皙,好似嫩藕,正伸出葱白似的小手整理着秀发,瑶鼻上翘,小嘴圆润,嘴角处含着淡淡的微笑,露出别样的青春活力。不过,这微笑瞬间就僵硬了,她娇呼一声,身子唰的一下就沉到了水底,只露出一个惊愕的脑袋。

    她冲着张勇霖,叫道:“你……你是谁?”

    张勇霖舔了舔嘴唇,活了十七八年,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还是第一次看到,当然日本友人的a片不能算。他两眼眯着,似在回味刚才的那明艳春色。一时也忘了回答女子的问题,女子含羞带怒,忍不住伸手右手“啪”的扇了他一个嘴巴子。

    张勇霖没想到这女子手劲竟然这么大,一巴掌下来,牙齿掉了两颗,嘴角伸出血来,脑袋嗡嗡响成一片,差点没昏死过去,他含含糊糊的说道:“你……你怎么打人……我……我那是有意看你的!”

    “你……你还说。”那女子脸色通红,柳眉倒立,怒气冲冲。伸手就准备再给张勇霖一个耳光。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岸上有人哈哈大笑道:“哈哈,不错,不错,没想到这个衡山绝顶之处,还有这么香艳的故事,哈哈,让俺老田,大开眼界啊。”

    那女子“吱咛”一声,转到了张勇霖的身后,探出脑袋,冲着岸上那人说道:“你……莫非你是……恶贼田伯光?”她本想说y贼,觉得不雅遂改成了恶贼。

    那人三十多岁年纪,长的相貌堂堂,不过那双眸子却是贼兮兮y贱贱,一看就是登徒子之流,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小妞,你知道的还挺多的,不过我不是恶贼,我是y贼,我就是人称万里独行侠的田伯光。嘿嘿,近日衡山绝顶相见,也是你我的缘分啊,来来,让我疼惜疼惜你。”

    那女子啐道:“你既然知道这是衡山,还敢来。难道你不怕莫师伯和我爹知道了要了你的命。”

    “潇湘夜雨莫大先生的大名,在下自然是知道的,也是惹不起的,可惜啊,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两年压g就不在衡山,你爹,你爹又是那个啊?”田伯光好不在乎的说道。

    “我爹是刘三爷。”那女子在水中叫道。她知道这田伯光功夫不错,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只希望报上自己父亲的名号,将他惊走。

    田伯光一愣:刘正风上衡山了?他不是在衡阳城呆着的吗?他眼睛贼兮兮的看了眼张勇霖,有望了望张勇霖身后的女子说道:“莫非你是刘正风的大女儿刘菁?”

    “不错,你再不走,等我爹来了,要了你的命!”刘菁恐吓道。

    田伯光本来有点吃惊,他今天偶然路过衡山,吃饱了没事干,又听说衡山是五岳之一,风景不错,附庸风雅之下,方才上山来游玩。衡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他是万万不敢得罪人家的,只是捡些无人走的小路,上到衡山看看风景,没想到,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他是赫赫有名的色鬼,此时更是j虫上身,忍不住就跳了出来。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刘正风的女儿,而且刘正风还在衡山上。他心里有点害怕,就准备脚底抹油留之大吉。不过,刘菁这么一恐吓,反而让他安下心来。他笑道:“你爹,我自然是怕的,不过,他到衡山派肯定事务繁多,这里又是衡山绝顶,我不信他会闲着没事跑到这里来。小妞,咱们俩还是先成了好事再说吧,等你爹来了,一看,生米煮成熟饭,他还好意思追杀我这个女婿吗?我纵横花丛多年,手上的技术极好,老汉推车、一柱擎天,老子样样都会,保你享受之后,整天都想得是我啊。你看,我这地方都跷起好高了,哈哈……”

    那女子轻啐了一口,也不说话,她在张勇霖身后,张勇霖也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不过,张勇霖却好奇的说道:“喂,我说,你们是再拍三级片吗?这对白也太露骨了吧?肯定通不过审查的。现在可是和谐社会啊。”

    张勇霖自从听说岸上那人叫什么田伯光,又听说什么刘正风、莫大先生之后,他就不停的东张西望的,想找找摄像机在什么地方,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听这田伯光越说越下流,他忍不住打断了田伯光的话。

    田伯光一愣,说道:“什么三级片?你小子是谁?莫非是这刘菁的情人吗?你别怕,我除了给送你一顶绿帽,没想干什么,等会你好好跟我学习学习,这床上功夫,也是功夫啊。”

    刘菁怒道:“你……我……我和这人不认识,你……毁我清白,我和你拼了。”

    岸上的田伯光,哈哈大笑,走到一旁刘菁脱掉的衣物处,把单刀拔出,挑起一件大红绣鸳鸯的肚兜,说道:“莫非你是要光着屁股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吗?欢迎,欢迎啊。”

    刘菁怒道:“无耻!”

    “嘿……嘿……我说田伯光,你这演得不对,你应该用手拿起肚兜,放在鼻子上闻闻,然后一脸的y贱样,这才能表现出来你y贼的本色啊。你演的太烂……导演……导演呢?”

    “哎呀”张勇霖后背一疼,忍不住叫道。原来刘菁听他说得下流,忍不住给了他一下子。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田伯光有点不着头脑,不过他也知道张勇霖这话是在嘲笑他,他忍不住一脚踢起岸边的一个小石头来,那石头被他一踢,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叟”的一下,直直的打向张勇霖的额头。

    妈呀……这……这真的功夫……普通人,谁能把石子踢得这么快啊。张勇霖傻了眼。这……真的是笑傲江湖的世界吗?那……那个房子?

    第2章 打赌救人

    眼看这石子,就要打到了张勇霖,身后的刘菁猛地拉着他向旁边,嗔怪道:“你再胡说八道,小心送了x命。”

    张勇霖惊魂不定,面色苍白,他有点相信,这不是拍电影了。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他猛地想起来,那扇门的“笑”字,莫非就是指的笑傲江湖。眼下这场景,自己是怎么都跑不掉的,首先不说田伯光人让不让他走,就算让他走,他也心里也会愧疚一辈子啊。是,他是个贼,可他不是什么y贼,他也是有良心的。可怎么样才能把刘菁给救出来呢。按书上写,这个田伯光也算是个汉子了,莫不如……想到这里,他大声道:“田伯光,我听说你功夫不错,要不我们比试三场,如果我赢了,你就赶紧下山,以后再也不能在刘小姐面前出现,如果我输了,那么你说什么我就按你的要求做吧。怎么样啊?”他这话里有话,他赢了田伯光就的走人,他输了,这事和刘菁一点关系都没有。

    田伯光还没说话呢,刘菁就张勇霖身后悄悄说道:“你……他功夫很好的,你怎么……”话还没有说话,她就住了嘴,原来张勇利用这个时间,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从前面偷偷的塞给了她说道:“等会我和田伯光比试,你什么都要不管,直接跑回衡山派。”

    刘菁见张勇霖脱了衣服,露出健硕的肩膀出来,她红着脸,眼睛微眯着,心如鹿撞,听了张勇霖的话,她暗暗感激。江湖之人,都讲究“义气”二字,她摇头说道:“你……”

    “我什么我……赶紧把衣服穿上,然后去找你爹来,救我啊!”

    刘菁神色一怔,似乎没想到张勇霖居然这么说,她接过衣服穿上。却见张勇霖踩着水,身子摇摇晃晃,似乎想把裤子也脱掉,她低声惊呼道:“怎么……你裤子也要脱吗?”

    张勇霖翻了个白眼,反问道:“莫非你要光着屁股跑回衡山派吗?”

    “你……”刘菁有点小不满,满脸通红的住了嘴。张勇霖毫不含糊的说道:“等下,你不用管我,上了岸,一个劲的往衡山去,跑慢了,我可就救不了你了。”说着把裤子递给了刘菁。刘菁脸色发红,接过裤子,眼睛却忍不住看向了张勇霖的下身,还好,她长出了一口气,这人还穿着一条衬裤,不过这衬裤也未免太小了些吧,只是紧紧的裹着了他硕大屁股蛋子。

    田伯光听说张勇霖要打赌,兴趣也来了,笑问道:“你想跟我比什么功夫啊?说来听听。”他功夫很好,可他是旱鸭子,在水里可就有些施展不开,其实刘菁和张勇霖只用泡在水里面,时间一长,衡山派察觉不对,上山找人,田伯光自然就会被惊走。

    张勇霖眼睛转了转,大咧咧的道:“我们先比轻功好了。”

    “轻功?哈哈哈,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绰号叫做:万里独行吗?我是做y贼的,轻功可是保命的功夫,你还敢和我比轻功!呵呵……”

    张勇霖一脸的不屑:“你莫要张狂,一句话,你敢不敢比。”

    张勇霖挑衅的口吻,让田伯光有点气恼,他心道:我轻功名震江湖,就你还敢跟我比轻功啊?要是我不答应,传了出去,岂不是被江湖上的朋友嘲笑了吗?不对……?田伯光眼睛转了转,笑道:“比,你既然要比,我当然奉陪到底了。不过,咱们话说回来,要比轻功,咱们也只能在这个碧玉谭比轻功,不然,我们比起轻功来,万一她跑了,我可不敢去衡山派找她!”

    张勇霖心中一凛,这田伯光也不傻啊,本来他想用话套着田伯光,然后比赛谁先到衡山脚下,没想到田伯光自己想到了这点。不过,张勇霖极是机敏,他迅速有想了一个办法,故作垂头丧气样子,说道:“你……我们就在这碧玉谭比轻功,说实话,我的轻功肯定是没有田兄好,所以你在岸上走,我就在水里游泳。咱们绕着这个碧玉谭,跑上十圈谁先到了,就算谁赢。咱们就以那块大石头为界如何?”说着用手一指,碧玉谭左侧有块青色大石立在岸边。

    田伯光皱了皱眉头,说道:“十圈?太多了吧?轻功快慢一圈不就可以比出来了吗?”

    张勇霖呵呵大笑说道:“好就听你的,不过咱们事先说好,比试三场,先比轻功,接着比刀剑,最后比内力。这三场比试,要没有比试完,就算对方输了,如何?”

    “这个自然,如果只是比了一场,就跑了,那自然是算跑的那人输了。”衡山派名气虽大,可田伯光也就是怕莫大先生、刘正风这样的老一辈,至于恒山弟子,他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当下就答应了张勇霖。

    张勇霖低声对刘菁说道:“等会我跟田伯光比试轻功,等他一开始,你就顺势上岸,然后回衡山派。如果……”

    刘菁道:“如果他拦着了我,我就咬舌自尽,麻烦你告诉我爹爹,让他替我报仇。”张勇霖身子一震,他虽没有回头,可从刘菁的回话中,听出了一丝决然和刚毅。

    这碧玉谭挺大的,绕谭一周大概有500米长。张勇霖游到大石头旁边,他和田伯光数了个一二三,一起出发。要说这田伯光果然了得,似乎就见他随意的向前跨了三两步就远远的超在了张勇霖的前面,等田伯光跑了四分之一的距离,他突然顿住了身影,因为他看见刘菁居然上了岸,朝着衡山派飞奔而去。田伯光掉头就想追,张勇霖道:“田兄,莫非你想犯规不成?看来你是要做食言而肥的乌g王八蛋了?呵呵,以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万里独行田伯光,而是乌g王八田伯光了。”

    田伯光知道自己上当了,不过他也只是笑笑,看刘菁的身影,就知道她轻功不怎么样,等自己比完,再去追她,也辇的上。于是,他回骂道:“乌g王八蛋才会不守信呢!”话虽如此说,田伯光脚下却是加快了步伐,还没等张勇霖游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呢,田伯光已经回到了大石头旁边,他着急的说道:“小子,你赶紧上来,我们比试刀剑!”

    张勇霖笑道:“田兄,我敬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没想到今日一见,居然如此的赖皮,真让人大失所望啊!”

    田伯光一怔,纳闷的问道:“我哪有什么赖皮,这一局,我已经赢了。你赶紧上岸,咱们比试刀剑啊!”

    张勇霖大声说道:“田兄,刚才咱们可是说得好好的,每场比试都要完成了才行!现在虽然你先到了,可我还没完成比试呢?等我完成了比试,咱们再比比刀剑啊!”

    “你!……”田伯光指着张勇霖,说不出话来了。妈的,这小子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他虽然是个y贼,可他却是自认为是风流而不下流,说话掷地有声,江湖上响当当的一个汉子,现在张勇霖故意设局,把他套在了湖边,他却不愿意转身去追刘菁,免得被江湖上的好汉嘲笑。当下,他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催促道:“你快点!快点啊。”

    “田兄,你的轻功我算是服了,不过,我游泳就这速度,你别急,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了。”张勇霖嘴上说的是马上就到,可是看他那个惬意的样子,哪有马上要到的意思,慢慢悠悠的游着,游两下还休息一下。

    田伯光按耐不住,忽的想起了一个办法,他跳下大石,从地上捡起几块小石头,手上用劲,手腕一抖,“叟”的一下,向张勇霖打了过去。张勇霖吃了一惊,大叫道:“田伯光,你不守信用,你……”说着就见那石头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田伯光笑道:“我只是在练习练习暗器功夫,又没有要暗算你!你游你的泳啊,如果受不了,你可以放弃比试啊。”

    田伯光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这“嗖嗖”的声音在张勇霖耳边不断响起,张勇霖心中大急,看那石头子势如疾风,快若闪电,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岂不是疼的要命。他不得不用尽吃n的力气,向前游去。不大会儿功夫,终于到了大石头旁边,田伯光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游的还挺快的吗?上来吧,咱们比试比试刀剑。”

    张勇霖朝着刘菁逃走的方向看了看,刚才形势紧张,他也不知道这刘菁到底有没有跑回衡山派。看田伯光的样子,自己再不上来,他估计要用石子活活的打死自己。于是,他疲劳的挣扎这从水里爬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来吧,田兄,我们比试第二场。”

    田伯光呵呵一笑,左手弹了一下,右手的单刀,摆了一个架势,就等着张勇霖攻上来。张勇霖喘着chu气,骂道:“江湖上人人都说田伯光虽然是个y贼,但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没……”

    “什么也算?我本来就是!”

    “你是个屁!你看看,我现在累成这个样子,而你却是休息了半天。你这也能叫做光明磊落吗?”

    田伯光愣了下,身子站直,收了刀势,说道:“你说的对。让你休息一会儿!”说着,他自己又坐到了大石头上,张勇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长出了一口气。

    田伯光看了看他,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张勇霖说道。

    “没什么?我看你步伐散乱,不像是练过功夫的。你的胆色我很是佩服。按理说,我不应该杀你。不过,你坏了我的大事,等下比试刀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问清了你名字,等你变成冤鬼索命的时候,我也好知道你是谁!”

    张勇霖哑然,心中有些惴惴,他回骂道:“老子做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叫张勇霖。”

    估计过了十分钟时间,田伯光有些焦躁的望了望来路,说道:“喂,小子,你休息好了没有!咱们开打吧。”

    张勇霖这会儿哪还敢和田伯光比试,他只是推诿道:“老子还没休息好呢,这屁大会儿功夫,谁能休息好啊。你也说了,我不会功夫啊。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也不说你是故意占我便宜!”

    听了张勇霖挤兑的话,田伯光反而下不了手了,他哼哼两声,又重新坐了回去,忽的,他猛地跳了起来,警惕的向下山的方向看了过去,紧握长刀,喝道:“是谁!给老子出来!”

    第3章 做刘正风的女婿?

    来路的方向,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衡山刘正风,请教。”这声音从远处传来,却一字比一字清晰,一字比一字响亮,话音还没落呢,就见左侧山路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这人身穿藏青色茧绸袍子,带着四棱的皂色员外帽,矮矮胖胖,一脸和善的样子,乍一看,简直不像武林中人,反而像一个土财主。

    他左手持剑,轻轻挽了一个剑花,也不见他脚下如何用劲,身影一晃,便到了大石旁。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但看这刘正风步履轻盈,动作迅速转瞬而至,这份轻功竟然比自己还要强上一分。田伯光面色略显紧张,他紧握单刀,暴喝一声,单刀舞成圆月直直的劈向刘正风。刘正风嘴角轻笑,不退反进,手中长剑,犹如蛟龙出水,电光火石之间,“嘡”的一声架着了田伯光的长刀。他手腕接着一抖,剑身翻转,斜斜的刺向田伯光的左肩,这剑势极快夹带着风声,“呜呜”作响,好似龙吟。田伯光叫了声“好”,可也不见他如何的惊慌失措,他右脚轻点,身子微微斜侧,堪堪的避过此剑。接下来,两人乒乒乓乓的斗在一处,刀来剑往,人退我进,或长剑忽上忽下,犹如青蛇吐芯,又快又猛,或长刀左右翻飞,舞成刀,防的是滴水不漏。张勇霖站在一旁,就见刀光剑影之中,青黄两道身影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打斗在一处,心中难免赞叹不已。

    大约斗了五十来个回来,田伯光心知不是刘正风的对手,他侧身躲过刘正风刺向右臂的一剑,紧接着长刀一横,直直的挥向刘正风的脖颈,刘正风一步走空,却也不急着回身,反手一剑,“乓”的一声正好挡住了田伯光的攻招。田伯光哈哈大笑,左脚轻轻点地,借着刘正风长剑的反击之力,身子轻飘飘的向后飞去,正好落在了下山的路口,他若无其事的笑道:“刘三爷,算你来的快,不然的话,你就变成我的老丈人了,哈哈哈。”说着,他不敢再停留,顺着山路,向山下飞奔而去。

    张勇霖在后面大叫到:“田伯光,还没有比试完,你输了!!!”

    远处远远的传来,田伯光的声音:“我认赌服输,以后决不再在刘家小姐面前出现,祝你和刘小姐早结同心,在下会在江湖上替你宣扬一二,呵呵……”声音越来越弱,看来他已经越走越远。

    刘正风脸上的怒容一闪而逝,他收了剑势,转身看向张勇霖。

    张勇霖外套都脱给了刘菁,现在混上上下就剩下一条小内裤了。刚才生死攸关,他还没有留意到,现在却觉得有些尴尬。刘正风一笑,脱了外套,扔给张勇霖,等他穿好,方才拱手说道:“小兄弟,刚才多亏你救了菁儿。请受刘正风一拜。”

    张勇霖哪肯接受刘正风这一礼,当然伸手一把抓住刘正风的左臂,就要拉着他,免得他施礼。谁知道入手甚是沉重,他用尽许大的力气,也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刘正风下拜的这一礼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停滞。

    刘正风拜完,对这有些惊愕的张勇霖,笑道:“在下在舍下略备了些薄酒,小兄弟,若不嫌弃,不如随我去舍下,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啊。”

    在笑傲江湖之中,刘正风是一个谦和又有君子之风的人物,只不过下场有些凄惨。张勇霖初来乍到,就碰见这样的英雄人物,自然是有心结识。毕竟,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能认识到刘正风,也算是一种运气了。

    两人一路下山,刘正风见张勇霖步履沉重,不似习武之人,他放慢了脚步,一路上和张勇霖闲谈起来。刘正风见多识广,张勇霖又是有心迎合,两人越聊越投机。闲聊的过程中,刘正风问了张勇霖是哪里人士,怎么到了衡山绝顶。张勇霖是做贼出身,这做贼的第一步,不是偷窃的技术要多么多么好,而是怎么扯谎骗人,自己把自己的来历编得的是似模似样。自下山开始,他就知道刘正风早晚会有此一问,一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对词,他当下说道:“自己是开封人士,自幼孤苦,守着两亩薄田度日,长大之后,在外游历,今天正好到了衡山,衡山乃是五岳之一,听说景色秀美,自己忍不住就爬到山顶,观看景色,谁知正好碰到此事,故此挺身而出。”古今地名不同,他生怕说了别的地方,万一被刘正风看穿,于是就随口说是开封人,他清楚的记得平一指就是开封的。

    两人边说边走,竟然来到了一处断崖处,这是衡山的一处险峰,叫做祝融峰,原本是有山路直通上山的,可是百年前地龙翻身,山路由此而断,断崖大约有五十多米高。没有功夫的人,或者功夫低微的人,是上不来的。所以,刘菁才会一个人在这里洗浴。

    刘正风走到断崖处,嘴角含笑,望向张勇霖。张勇霖立刻明白了刘正风的意思,你刚才不是说你自己爬上来的吗?现在再爬回去应该不成问题吧。,成名的人物,果然老奸巨猾,不过,老子有办法。张勇霖走到断崖边仔细看了看,了解断崖的情况之后,他选定一处落脚点,顺着爬了下去。张勇霖是做贼的,而且还是一个有品味的贼,他轻功是不会,可是攀越的技术却相当不错,他曾经徒手爬过太行山等地。眼下这个断崖,对他来说,确实不用费太大的功夫。

    刘正风看在张勇霖像猿猴一样灵巧的扒着岩壁,一点点轻巧的到了崖下,他微微一笑,相信了张勇霖之说。看也不看,纵身就跳了下去,张勇霖吓了一跳,这断崖五十多米高呢,你就这么跳下来,摔不死你,我简直就要怀疑牛顿三大定律的真实x了。

    却见刘正风人到半空之时,下坠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可刘正风还是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的紧张,等下落了三分之二之后,他才用长剑向断壁刺去,“呲呲”长剑触碰岩壁,隐隐有火花溅出,但是这么一阻挡,刘正风下坠之势随之变的缓慢了起来,最后还有七八米高度的时候,他扯剑向前一纵,轻飘飘的落在了张勇霖身前。

    张勇霖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刘正风笑道:“小兄弟,前面不远处,就是舍下。”说着他右手伸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从左侧的岔道上,顺着山路而下,刘正风似乎不在意的问道“小兄弟,你如此年少有为,可曾婚配?”

    张勇霖愣了下,莫非这刘正风穷极无聊,要给自己做媒?又是问自己是哪里人,又是问自己结没结婚,他斟酌着说道:“还不曾婚配。”

    刘正风含笑点了点头,女儿回去的时候,浑身是水,穿的还是还是别人的衣服,等他上了衡山绝顶,又看到这张勇霖也是一身水,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是江湖儿女,豪爽点是可以,可是也不能豪爽到坦x相见吧。再说,自己也是衡阳的大户人家,这传扬出去,不仅有辱家风,而且对女儿的名声也不好啊。

    不多时,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大宅院,大门四五米宽,三米来高,门楣上青底金字,写着“衡山派”三个大字。门前种着两排长青的松柏,正有三五个青衣少年人在松柏下,练着剑法。他们见刘正风从一旁走过,连忙收了剑势,垂首施礼道:“见过刘师叔。”

    刘正风含笑点头,却不说话,带着张勇霖径直进了大门。只是他一脸微笑,看在少年人眼里,便仿佛是莫大的赞许,等刘正风进了大门,这几个人少年人异常有劲的继续练习了起来。

    这宅院依山而建,错落有致,有九曲的回廊,怪石林立的假山,但厢房、主厅、别院、围墙只见更多的确实大大小小的演武场,梅花桩子、剑架、沙袋等练武需要的一些辅助工具,到处可见。这些演武场上,一些青年男子,正一招一闪,一板一眼的练习这功夫。刘正风带着张勇霖左转右转,穿庭过院,来到了一个别院处。转过月门,左右两侧各有七八间厢房,这房子看来颇有些年代,青砖做成的房门,墙角处已经退化成土灰色,朱漆回廊上,露初点点青灰色,现出石柱的本来面目,屋顶上朱红大瓦的间隙处零星的长着些杂草,院子中央种着几树茶花,红花绽放枝头,清风送香,沁人心扉,茶花树旁有细事铺成的小路,在茶花树下曲折前行,不知通向何处。这院子看起来陈旧,不过却打扫的非常干净,显得古香古色,典雅异常,唯一有点破坏氛围的则是时断时续,忽高忽低的“嗙……嗙”声,这声音说得委婉点,应该还算是琴声吧。

    在刘正风的引导下,张勇霖顺路而走,绕过茶花树,转过奇石迭起的假山,对面赫然是三间大瓦房,乃是主厅。主厅屋檐突出,构成回廊,门口两边各有一个石柱,石柱上挂着黑底黄字的木制短联。上联是“山水如画”,下联是“刀剑似曲。”石柱旁站着一个妙龄女子,眉头紧促,嘴巴轻咬,正在焦急的望着来路,她上身是月白色窄袖衫,衣领口处露出大红色的湖丝料子背心,下身穿着草绿色百褶垂地长裙,犹如一束娇嫩的荷花,亭亭玉立。正是刘菁。

    第4章 情g初生

    刘菁见刘正风带着张勇霖走了过来,脸上的冰雪瞬间融化,她笑颜如花地紧跑了两步,长裙摇摆,犹如一泓春水碧波荡漾着涌了过来,她边跑边问道:“爹爹……可曾教训了田伯光?”她话虽然这么说,星辰般晶莹的眸子似不经意的扫了张勇霖两眼,嘴角挂着笑容,两颊现出浅浅的酒窝来。

    刘正风瞪了刘菁一眼,道:“你今年多大了,还像个疯丫头一样,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刘菁顿住身形,似乎很怕刘正风的样子,垂下臻首,亦步亦趋,乖乖的跟在刘正风的身后来到了正厅。

    正厅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正在“嗙……嗙……”的弹着琴,制造着刺耳的噪音。他见刘正风进来,赶紧停了下来,哭着小脸哀求道:“爹爹,我已经弹了一天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刘正风微微一笑,溺爱的说道:“去吧,”说着扭头向张勇霖道:“这是我小儿子,叫刘芹,芹儿过来见过张少侠。”

    刘芹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仰着头看了看张勇霖,说道:“你就是那个让我姐姐,一会儿跑出去看看,一会儿跑出去看看,盼着你来的那个张勇霖吗?”

    童言无忌,可听话的人确实反映各不相同,刘正风哈哈大笑,忍不住疼爱的了刘芹的小脑袋儿瓜,而刘菁却是满脸涨红,宛如海棠一样,心跳加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转了进去,脑袋垂着是再也不敢抬起头来,张勇霖则有些尴尬,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向了刘菁,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一双小手玩弄着衣角,葱白般的玉手似乎都泛起了点点红晕。

    “张少侠,请坐。今天多亏了有你在啊。”刘正风将张勇霖让到座上,自己一转身坐在了主座上面,刘菁站立在他的身后,似乎离开了父亲的视线,她的胆子变得大了一点,微抬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羞涩的瞟了张勇霖几眼。

    刘正风问道:“张少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总不会继续游戏江湖吧,眼下这时节,虽然天下chu安没有什么乱子,不过也不是什么夜不闭户的太平世界,你不会武功,万一碰到歹徒,那就不好了。我觉得,你应该多少学习功夫才对。”

    刘正风的话,犹如闪电划过张勇霖的脑海:莫非这刘三爷想收自己做徒弟?他脑筋急转,通过那个莫名其妙的妖怪屋,他来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里,想回去估计是办不到了。在这个时代混,那一定要功夫强才可以啊。要想功夫强,那就要拜名师,学绝招才行。当今武林,最强的武功和衡山派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自己拜师衡山,那独孤九剑、易筋经、太极剑,恐怕就和自己彻底无缘了。这……在他心里,要拜师,至少要拜方正大师、冲虚道长为师吧,最次也要拜岳不群为师,便于学习独孤九剑啊。拜你刘正风为师,等着被人满门抄斩吗?

    刘菁对张勇霖又是气恼,又是感激,听到爹爹打算收张勇霖为徒,她芳心中却涌出一股子莫名的欢喜。她瞟了眼张勇霖,却见这张勇霖一脸木然,好似有些不情愿一样的沉吟不语。自己爹爹是名满江湖的大侠,他收徒极严,一般人求着做他的徒弟,爹爹都不要。难得几天爹爹动了收徒的心思,这人怎么不懂得珍惜啊。她心中着急,于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一声咳嗽把张勇霖从yy中惊醒了过来,方正、冲虚有名是有名,可是未必会收自己当徒弟啊,至于岳不群,也是同样的道理。自己身份不明,突然跑去拜师,估计十有八九不会收留自己的,今天若不是自己救了刘菁,估计这刘正风也不会正眼瞧自己一下。张勇霖还没冲动到去求刘正风介绍自己上华山或者别的有前途的门派,他偷眼看了下刘正风,刘正风正念须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张勇霖不知是福来心灵,还是迫于无奈,他顺势从椅子上溜了下,跪倒道:“我……弟子,想拜刘三爷为师。”他心如电闪,飞快的想着拜师的理由,以备刘正风查询。

    谁知道,刘正风呵呵大笑,伸手扶了他起来,说道:“今日我们相见,也算是一种缘分,我就收你做徒弟吧。”刘正风其实早就到了碧水潭旁边,听了张勇霖和田伯光的对话,觉得这张勇霖还算机敏,为人也算正派,再加上田伯光走之前的那句话,刘三爷也是无奈之下,准备先收了张勇霖做徒弟,然后再跟张勇霖定下亲事,等过个一两年,将女儿嫁给他。这也是为了女儿的名节着想。

    张勇霖一喜,赶紧再次跪倒说道:“徒儿拜见师尊。”说着磕了个头。张勇霖不知道拜师的礼节,不晓得该磕几个头才算好,刘正风不说,他也只能继续磕了下去。大概磕了四五个,身后的刘菁看不过去了,轻声说道:“爹……”芳心却是莫名其妙的甜甜的,犹如喝了蜂蜜一样。

    刘正风醒悟,笑道:“三个就可以,起来吧。等下我们到祖师祠堂去,在那里正式拜师。”说着,他站起来当先走了出去。张勇霖一愣,,那我刚才不是白磕头了吗?好容易在祖师祠堂里,磕了若干个头,听了向大年唠叨了半天衡山派门规,然后又一一拜见了在衡山的几个师叔,却是没有见到莫大先生。

    第二天,刘正风便带着张勇霖、刘菁等人回到了衡阳刘府。回到府上,刘正风就投身到音乐的海洋里,至于张勇霖则交给了向大年,嘱咐向大年教张勇霖入门的心法,以及入门剑法。加上张勇霖,刘正风到现在总共收了九个弟子,前八个弟子的功夫,都是刘正风亲自教导的,只有张勇霖则交给了向大年。

    这向大年三十岁左右年纪,向来只有刘正风教他功夫,这却是他第一次教别人功夫,当下好为人师的劲头大大发作,拉着张勇霖滔滔不绝的讲起衡山的功夫来:“衡山的功夫分为内功、剑法,还有拳法,但享誉江湖的则是回风落雁剑法、千变万化云雾十三式,还有衡山五神剑,这五神剑厉害无比,不过却失传了一些。”向大年边说,边摇头惋惜不已。

    从大早上开始,向大年滔滔不绝,由内功,到剑法,由剑法又讲到拳法,由拳法扩展到衡山的历史,有衡山派扩展到整个江湖。眼看着马上就到了中午,一壶茶水也早被向大年喝了个j光,张勇霖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你什么开始教我这个……入门的心法啊?”

    向大年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呵呵,这个,江湖的局势,了解了解有好处。”接着,他脸色一正,说道:“师弟,咱们衡山派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门派,内功剑法各有独到之处,作为恒山弟子,你先要立誓,永世不能泄露了咱们衡山派的武功秘笈才行。”

    看着向大年一脸自豪的表情,张勇霖也收起了内心的一丝不屑,说道:“如果我泄露了衡山派秘笈,就让我脚底下长疮,头顶上长癞子,浑身上下全是脓包,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走路被车装死,睡觉被被子压死……”

    向大年越听越奇,心里还有点渗的慌,他连忙打断道:“停,停,停,已经够了。你仔细听着,好好的记下来,哦,对了,人体周身108要x,你知道吧?”

    张勇霖哪知道这个啊,当下摇了摇头,向大年微微一笑,说道:“咱们练武之人,认x是最为重要的,这人体周身有108个要x。其中36个x是致命x,亦称“死x”。有首歌诀,你好好记下: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

    耗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向大年终于将入门心法传给了张勇霖。张勇霖兴奋之下,就盘起退来练习内功,什么“气沉丹田,意随气动”,什么“气转肩井,神游太渊”,他练了半晌,也不觉得这下腹丹田有什么变化,这内息是压g没有,更没有什么意随气动的说话了,他知道自己修炼时日尚短,却也不太着急,枯坐了两三个时辰,昏昏欲睡之时,但觉丹田微微发热,周边的气海x等x位有丝丝热气,涌入丹田,张勇霖一震,莫非这就是内息?可是他脑袋一清醒,这丝丝热气,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张勇霖了脑袋,不知道刚才的感觉到底是幻觉,还是真有其事。

    不过这总比丹田没有一丝一毫反映要好的多了,于是,他打起j神来,继续修炼起来,却是一点变化也没有,时间流逝,夜色沉沉,他实在熬不住,昏昏沉沉的就要倒在床上准备睡起觉来,自是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又感觉有丝丝热气注入丹田,这感觉其实清晰异常。怎么会这样?张勇霖忽的想起心法中“魂不内荡,神游于外”,莫非,修炼内功时要心无杂念,保持脑中空明澄澈,没一丝思虑吗?他困顿之下,脑袋昏昏的,唯一留下的就是内功心法:气沉丹田,意随气动……但觉得身上流过丝丝暖流,仿佛情人的小手在温柔的按摩着,四肢百骸,通体舒畅……

    第二天不到寅时,张勇霖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昨天他睡得很晚,可现在却是j神奕奕,莫非这就是内功的功效?于是,他盘其腿来,心中抛去所有的杂念,随着心法,仔细的感觉着内息,过了一会儿,丹田终于再次微微发热,他心无杂念,宛若进入到了一片碧海晴空之中,蓝盈盈的天,碧油油的水,神游于太虚,而气沉于丹田……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啪啪啪”有人敲门,向大年的声音响起:“九师弟,赶紧起床来,我等会儿教你剑法。”

    第5章 小萝莉

    张勇霖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拉开门,问道:“大师兄,我有件事问你,你……你当年练这入门心法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

    向大年似乎早就料到张勇霖会有这么一问,他笑道:“九师弟,你入门尚早,打坐练功没有什么效果,那是自然的。这内功心法,虽然是我衡山派的入门心法,却也是博大j深,比一般的江湖门派、武林世家的绝顶功夫却不知高明了多少倍。想当年,我初学这门功夫,是一连打坐了十五天方才有了点感觉,师弟,你……”

    “哈哈,大师兄,你又在吹嘘了。”张勇霖抬头看去,只见从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却是二师兄米为义,他笑道:“九师弟,你莫要看大师兄费了十五天方才入了内功的门径,要知道这已经是我们师兄弟里面进展最快的了,在我们衡山派弟子当中也算是排到前三甲的了。”

    张勇霖心中奇怪,怎么向大年竟然用了这么多天才算入了门呢?他问道:“大师兄,那你练习内功的时候,可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哈哈哈,九师弟,这内功修炼第一要素,就是静寂,犹如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山谷里面。然后沉心静气,意随气动,时间长了,才会有感觉,这……这东西不是我不肯教你,只是……只是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修炼的时间久了,就慢慢知道了。”向大年笑道。

    一旁的米为义也说道:“师弟,你莫要心急,大师兄这句话说的不错,练功的时候一定要专心致志,心中不能有丝毫杂念,想象有一股气流正缓缓进入丹田之中,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内息。浑身暖洋洋的,通体舒服。这才是我们衡山入门心法的第一层——聚气。好了不说了,我们去吃饭吧,不能让师长们等我们这些弟子啊。”

    这刘府是三进的院子,占地颇大。从大门进入,绕过照壁,院子中间是青石板的大路,直通对面红瓦青砖的大厅,院子两侧是一色的七八间厢房。路边种了两棵一人来抱的银杏树。靠着左厢房,开了一道门,里面院子里有厨房、水井、还有九间房子,住的是刘府的仆人。大厅两侧各有一个月门,左侧月门通向的院子是刘正风一家人居住,右侧的则是刘门弟子所住,左右院子各有曲径通向后院,这后院左边是个小花园,右侧则是一个练武场。

    三人洗漱已毕,结伴而行,来到前院的左厢房,等着刘正风一家人来了之后,方才开饭。吃饭的当口,刘正风看了张勇霖一眼,问向大年道:“大年,你可曾将入门的心法教给了勇霖了吗?”

    见向大年点点头,刘正风又冲张勇霖说道:“练功夫,要脚踏实地,切忌‘欲速则不达’。勇霖,你平时练功,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问师兄弟们,也可以问我。”

    刘夫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张勇霖,而刘菁、刘芹姐弟两则是正襟危坐,不吭不响的吃着饭菜。

    张勇霖点点头,突然问道:“师傅,怎么才叫做练成了聚气呢?”

    刘正风说道:“内息绵绵,丹田微热,方才是初步达到了聚气。其实聚气只是基础,接下来要运气通过周身要x,也就是通常说的运行一个周天。这就是第二层,叫做移气。移气的过程会更有利于聚气,每运行一个周天,丹田中就多了一丝内息,接下来就是第三层发气。”说着刘正风手一抖,手中的筷子便犹如利剑一般,直s入对面的木柱之中,众弟子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刘正风接着说道:“这就是发气,将内息激发出来。达到伤敌的效果!大年,从即日起,你叫督促勇霖,上午练剑,下午则做入门的功课。”

    吃完了早饭,向大年就叫张勇霖入门剑法,共计18招,每招六个变化。张勇霖一个上午就学会了两招,只不过内劲跟不上,看起来像花架子一样,不过这种进度已经让向大年咋舌了。剑术的最高境界,张勇霖是知道的:无招胜有招嘛,不过人家那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熟练了剑法,知道了变化,才能随意出招,才能行云流水,才能迅速的发现对方的弱点,才能攻敌之必救,以攻代守。如果什么剑法都不练,随便挥舞两下,无招是无招了,可是却少了凌厉的剑势,随便一个武者就能将其击败。所以,基本功是很重要的。而且,这剑招比起内功来说,看得见得着,张勇霖练得是津津有味。到了下午,向大年带着张勇霖去做入门的功课,这入门的功课很是简单,从衡阳城东郊紫枫林旁的溪水河畔,挑回两桶水来,然后再练习两个时辰的马步。

    看着张勇霖有点惊愕的表情,向大年笑道:“你可不要小看了这跳水和马步,想当年我就是在这练习马步的过程中,顿悟了内功心法,才算真正入了武功的门槛。”说着,他还无垠憧憬的回忆道:“当时,我边扎马步,边回忆内功心法,身子摇摇欲坠之时,才突然觉得这丹田之处,微微发热,才练成了聚气。”

    张勇霖嘴上不说,心中却暗暗好笑,原来丹田微热,这就达到了第一层啊,那我岂不是已经练成了聚气了吗?我……我还真的是天赋异禀啊。他心中高兴,做起功课来更是劲头十足。既然领悟了“气沉丹田,神游太虚”的境界,边跳水,边练内功来。只不过他初学功夫,每天功课下来,总是累的半死,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这丹田之中似乎越来越充实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多月。

    “爷爷,这人挑水怎么不用扁担,反而像少林和尚那样用双手拎水啊?”紫枫林旁,一个小丫头看着张勇霖远去的背影,好奇的问身旁的老者道。她十二三岁年纪,脸色粉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闪出聪颖狡黠的目光,右手拿着一串红艳诱人的冰糖葫芦,嘴角边还带着点点红色糖迹。头上竖着两个束朝天辫子,显得异样的可爱。

    那老者白发苍苍,脸上皱纹犹如刀刻一般,双眼炯炯有神,英华隐隐乍现,绝非是什么寻常老者,他抚了下女孩的脑袋,还没等他说话,女孩已经不满的跺脚叫道:“爷爷,你这样老是我的脑袋,我会长不高的!”

    “呵呵,那人是你刘爷爷的弟子,在练习功夫呢,不过所练的方法很笨罢了。走吧,回去吧。”老者边说边拉着女孩朝着紫枫林深处走去。

    第二天下午,张勇霖又提着两个木桶,到溪水河提水。木桶刚刚装满了水,就听左侧河岸上有个脆脆的声音说道:“喂,你是不是在练习功夫呀?”

    张勇霖寻声望去,在河边的大石上,正坐着一个女孩,上身是明黄格子衫,衣袖上还绣着一束娇艳的牡丹花,下身是紫榴金线碎花裙子,脚上穿着红色嵌花的小鞋。她年纪尚小,

    鹅蛋脸型,小脸粉嫩,眉目虽然没有长开,却是一个美人坯子,她左手扶着大石,右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纤细的小腿正一摆一摆的。正对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勇霖,一脸j灵顽皮的神色。

    张勇霖心中暗赞好可爱的一个小姑娘,遂笑道:“我在挑水啊,难道你没有见过吗?”

    那女孩修长的眉毛轻轻一跳,似乎觉得这话甚不中听,一点不吃亏的反驳道:“我当然见过,只不过却是第一次见过这么笨的挑水方法。”

    没想到这小姑娘口齿伶俐,不过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一般见识的,张勇霖微微一笑,就准备挑水回去了。

    那女孩儿嘴巴一撇,不屑的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练功吧?不过,你这练功的法子,也太笨了吧。”

    张勇霖虽然知道欲速则不达,可是心中毕竟觉得自己进展缓慢,这个时候听女孩儿这么一说,好奇的问道:“莫非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那女孩子头一仰,骄傲的说道:“当然有了,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张勇霖瞄了这个小女孩一眼,她也就是十一二岁年纪,又懂什么功夫呢。他正在揣测呢,不料这女孩眼睛一翻,不满的说道:“你是不是在想我年纪幼小,便是什么也不懂吗?其实,武功一道,达者为师,至于这达者,可不是年纪越大功夫就越好啊,不然的话,那东海里的万年乌g岂不是天下第一了吗?”

    这女孩却也调皮可爱,张勇霖呵呵一笑,逗着她说道:“那你说说我这功夫哪里没有练对啊。你要是说得有理,我倒不妨考虑考虑你的要求。”

    “那我们来三击掌,如果我说得有理的话,你就带我到衡阳城里玩一天,如果我说得没有道理,那就当我没说。”女孩从石头上跳下来说道。

    张勇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啊,你说吧。”

    两人击了掌之后,小姑娘方才说道:“我看你步履深沉,挑水的时候,是不是在练习内功啊?可是你这内功却不是移气发力,而且聚气于丹田,所以,你挑水的时候,走不上几步,就觉得水桶越来越重。你应该反过来,挑水的时候,让内息在全身游走,这样才能慢慢的激发内力,挑水的时候,才不会累,因为你不是再用蛮力挑水,而是在用内劲挑水了!”

    “挑水的时候,让内息全身游走?可是我内力太弱,g本没有办法游走全身啊。”张勇霖纳闷的问道。

    女孩没想到张勇霖会有这么一问,她楞了一下神,叉着腰指着张勇霖怒道:“笨,谁说让你游走全身了,你……你只用从丹田到手臂,在从手臂回到丹田,不就可以了吗?”仿佛张勇霖是笨的无法再笨一样。

    张勇霖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天地。虽然他已经成功的聚气,可是内息在全身的要x游走确实异常的困难,就仿佛娟娟细细碰到陡峭的高山一样,用尽力气也无法穿过。现在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捷径,可以绕过这大山,当下他见猎心喜,练了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腹内突然气血翻腾,头晕脑胀,砰的一声,张勇霖摔倒在地,嘴角处还溢出点点鲜血。

    那小女孩吃惊的大叫道:“爷爷,爷爷,我……我发现这里晕倒了一个人!”

    第6章 意外惊喜

    不知过了许久,张勇霖方才缓缓的张开眼睛,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一间竹制的小屋,屋中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不过摆放的位置适宜,显得异常清净优雅。他模糊的记起来自己听了那小女孩说的法子,当下试了试,专门挑那些内息何以通过的x道来运气,可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觉得腹腔内气血翻腾,憋得异常难受,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他赶紧了自己x腹,盘其腿来,试了试内功,马上就感觉到了丹田中的内息,他试着按照衡山心法,依次运行周身x道,没想到过去犹如高山峻岭不可通过的艰险之处,现在却好像被人用开山斧从中劈开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运行了过去,不仅没有丝毫的阻碍,反而觉得是自己的内息太过薄弱,犹如一辆qq车开在50米宽的大马路上,他不仅震惊于道路的宽阔,更震惊于自己车子的渺小。

    他当先忍不住运行了一个周天,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竹桌上不知何时已经点着了一盏油灯,灯光摇曳,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天色早就暗了下来。他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推开房门。但见院子里一个老者正抚着一只玉箫,这玉箫通体碧绿,在烛光的反衬下,泛着点点晶莹。老者六七十岁年纪,一脸和善,见张勇霖走了出来,站起身来笑着道:“中午之时,我孙女胡言乱语,惹的小兄弟差点走火入魔,尚请小兄弟见谅。”

    张勇霖心里正诧异身体中的变化,他当然不信什么走火入魔反而还能够劈荆斩棘,扩宽了周身x道。想必是这老者救了自己,他顺水推舟的说道:“多谢前辈救助,若不是前辈施以援手,在下恐怕至今尚不到内功的门径啊。”

    “呵呵,你莫要谦虚,我听闻你入门不到十天,能有眼前的进展,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若非你有内息在,我也没有法子帮你打通周身的一些要x了。只不过我的内力注入到你身体之中,你要勤修苦练,假以时日,化为自己的内力,这才正途。”老者微笑着说道。

    平白得了内功,张勇霖心中一喜,他问道:“可是我刚才运功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别的内息存在啊?”

    “呵呵,那是因为我的内力并没有注入你的丹田,而是带着你的内息周游全身的一些x道,注入的内力已经散存在你身上的x道处了。”

    “那……那不是很是消耗前辈的功力吗?”

    “呵呵,无妨的,不过十年功力而已。一来,这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的孙女;二来,江湖之上,高手不少,能像我这样不留痕迹、不加伤害的打通对方的周身x道,江湖之上也是独一份的,这也是我们的一种缘分啊。小兄弟,我这里还有一套拳法,想传给你,作为一种补偿,你可愿意学习啊?”

    真是天下掉馅饼啊。这样的好事,张勇霖怎肯错过,当下拱手说道:“多谢老前辈,晚辈愿意学习。”

    “这套功夫,只是在十多年前看过数遍,自己练习许久,也没有什么成效。不过这套拳法却是赫赫有名,今天就传给你吧,至于修炼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悟x了。不过,你却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非到万不得已,切莫使用这套拳法,就算用这套拳法,也不可说是我传授的。”老者目光深邃,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看样子有些心不在焉。

    张勇霖一愣,这是为何?看着老者的相貌,想必是江湖上老一辈的高手了。可是,他究竟是谁呢?张勇霖想了许久,却也想不清楚。

    过了半晌,那老者目光一转,看到张勇霖似乎也在想些什么,遂笑道:“小兄弟,你可有门户之见啊?当今江湖,大有正邪之分,小有门户之别,各门各派敝帚自珍,于武学一途,更是老死不相往来,数十年前,曾有一派意图集江湖绝技于一身,光大武学,可惜最后功亏一篑,变成了争权夺利的工具。哎……”老者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张勇霖迟疑的问道:“前辈所说的莫非是魔教?”

    老者眼中j光灼灼,直视向张勇霖,追问道:“魔教之中莫非都是坏人吗?”

    张勇霖一愣,想起婉柔温和的任盈盈,豪气冲天的向问天,遂哈哈大笑道:“正道、魔道,不过是一种意思,各自表述罢了。在正道中人眼里,魔道为非作歹,可在魔道中人看来,这正道人士恐怕也照样是杀人不眨眼,也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正道之中固然有热血的好汉子,魔道之中为未尝没有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妙极,妙极,没想到,你这五岳剑派中人,却又这样的妙人儿。呵呵,好了,我先给你讲讲这拳经之意,这套拳法的要旨是“虚灵顶劲、涵x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这十六个字……“说着这老者,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x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y掌,右掌翻过成阳掌,用完起手势;跟着一招一式地演了下去,口中叫着招式的名称: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式、白鹤亮翅,搂膝拗步、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

    太极拳!张勇霖震惊了,这……这竟然是太极拳,乖乖龙地洞,韭菜扮大葱,这太极拳可是张三丰所创,那可是威震江湖的拳法啊,竟然……竟然被我学到,有了这太极拳,老子害怕什么呢?这老者莫非是冲虚道长?不对,道士怎么不穿道袍,而且还有孙女呢?

    老者一这一路拳法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打完了,他笑道:“这套拳法有72招,从明天开始,每天中午你来这里,我传你这套功夫。”

    张勇霖拱手说道:“多谢前辈,不知道前辈尊姓大名,莫非这是太极拳吗?”

    “呵呵,你竟然知道这是太极拳。不错,不错,我姓曲名洋,乃是魔教的护法长老。”说着他微笑着看向张勇霖。

    原来是曲洋,张勇霖猛然醒悟,记得《笑傲江湖》上最后写到,任盈盈送给少林寺的是手抄本的金刚经,而送给武当的确实张三丰亲自写得正版的太极拳经和真武剑。这曲洋是魔教长老,看来他应该是看过这太极拳经的。怪不得最近刘正风总是早出晚归,看来是回老友来了。不过,管他魔教、正道呢,老子有功夫学就好了。张勇霖看了看天色,夜已经深了,遂拱手说道:“多谢曲前辈,晚辈,明日中午就来着学习。”

    曲洋微微点头,捻须笑了。

    月儿跳出乌云的遮拦,惊走了漫天的星辰。月光如水银泻地一般洒在衡阳,幽明之中,显得格外的静寂,唯有叮咚的流水声,连绵不断。张勇霖出了紫枫林,来到溪水河边,找了找,竟然没有看到自己的水桶,他摇了摇头,却并不在意,相比于丢了两个水桶来说,今天的收获那可是全然出乎意料之外。曲洋不仅帮自己打通了周身的一些x道,还准备教自己太极拳。,那可是太极拳啊。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和太极拳相比,这衡山剑法的大部分可以算得上是垃圾了。

    他心中高兴,忍不住哼起了小曲正准备回城,忽听河对岸,有人惊喜的叫道:“九师兄,是你吗?”幽冷的月光下,这人犹如裹了一层轻纱一样,看的并不清楚,只是身材婀娜,而那娇脆的三湘女子口音也异常的熟悉,他问道:“是刘师妹吗?”

    那女子高兴的向他挥了挥手,右脚踹地,整个人犹如燕子剪水一般轻轻向前跃起,三米来宽的溪水河,一跃而过。她一把抓住张勇霖的手臂,有些欢喜,又带埋怨的说道:“你怎么现在还不回去啊,你难道不知道我……我们多么担心你吗?”

    柳眉似蹙非蹙,星辰般的眸子里,现出丝丝的焦虑,圆润的瑶鼻尖处有点点细汗,原本红润的小嘴,现在也少了些颜色,嘴巴半翕半合,微微喘着气,张勇霖心中一热,莫非她竟然找了半夜吗?

    “哦,我……我在河边练功,一时忘记了时间。”张勇霖支吾着说道:“只有你一个人来找我吗?若是师傅知道了,恐怕……”

    “放心,他不知道的。下午发现你没有回来,大师兄他们已经找过你了,只是我爹说,你运功出了差错,一个前辈正在帮你疗伤,让我们回去了。”

    张勇霖点了点头,曲洋既然来了衡阳,那必然是要见刘正风的,这么说来,刘正风知道自己的事情,也实属正常。不过,他看了眼刘菁,诧异的眼神将他的想法暴漏的一览无余。

    刘菁看明白张勇霖的意思,脸上发热,想必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她轻咬着嘴唇,悄声道:“我……我担心你。”说着,她脸上滚烫,眼睛却直直看向张勇霖。

    娇柔的声音,让张勇霖心中一荡,不由自主的反手搂着了刘菁的芊芊细腰。刘菁“吱咛”一声,顺势倒在了张勇霖的怀中,脑袋附在他的x膛上,再也不肯露出来。

    第7章 让我亲亲

    从衡山上下来之后,张勇霖身影就在刘菁心里发了芽,长了g。平时刘正风在,她不敢有什么过多的表露,可是相思杀人啊,为了能够多看张勇霖两眼,这个本不爱舞刀弄枪的刘府千金,每日总是要去练武场上去练习一阵子剑法,而且只是上午才去。搞的张勇霖一直以为这刘菁x好奢武呢。

    今天张勇霖失踪,最紧张的却是这位刘小姐,她城里城外的找了几遍也找不到张勇霖,心中惴惴不安,后来听父亲说张勇霖练功出了些岔子,正在一个前辈那里疗伤,晚上便回,她方才安了些心。可是左等他不回,右等他还是不回来。等到父亲、母亲安歇,她终于忍不住悄悄翻过院墙来寻找张勇霖。

    刘菁犹如r燕投林一般靠在张勇霖的怀里。温玉在怀,张勇霖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搂着芊芊细腰,丝丝处子幽香扑鼻而来,月光清淡,山野仿佛裹上了一层薄纱,含羞带臊的隐入茫茫夜色之中。两人静静的拥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刻。

    山风徐来,吹着枝头,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轻轻拂过两人,卷起刘菁的丝丝秀发,抚在张勇霖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他心里忍不住轻轻一荡。而x口处,随着刘菁的呼吸,团团热气传来,更是让他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随着怀中美人儿那极具线条的身形,悄悄的上移。月儿羞了,躲入一层薄薄的云彩中。月色朦胧,山林清幽,整个天地中似乎中有两人加速的“砰砰”心跳声。

    随着张勇霖右手的上移,刘菁反手紧紧的抱住了张勇霖,柔柔软软的两个馒头,极具弹x的压在了张勇霖的x前,她满脸潮红,似乎想到了张勇霖心中的想法,心如鹿撞,抱得张勇霖更加的紧了。以至于张勇霖的禄山之爪,是怎么样都伸不进来,更不要说攀上玉峰,把玩蓓蕾了。

    东方不亮西方亮,上面不得到,张勇霖的手顺势而下,悄悄的滑到了刘菁的翘臀之上,刘菁身子猛的一震就像绷紧的弹簧一样,这臀部也绷得紧紧地,显得浑圆如球,他忍不住从衣衫的狭缝里伸了进去,翘臀圆润光滑,犹如上好的湖丝缎子,圆乎乎、滑溜溜。作为穿越人士,张勇霖可不是什么鲁男子,胴体在怀,香臀在握,他腾地一下,腾起一股子莫非的欲火升起,胯下的小勇霖,当时就有了反映,高耸如柱,硬若铁棍,直直的顶在了刘菁的大腿g部。刘菁半边身子都软了,仿佛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斜斜靠在张勇霖的身上,她身子发颤,满脸羞涩,微微抬起头,嘴上低低的讨饶道:“师……兄,我……我们回去吧……哦。”

    她话刚刚说了一半,张勇霖就吻了下来,两唇相触传递过来的,不仅仅是丝丝热量,还有一股浓浓的柔情,甜甜的爱意。刘菁一脸甜蜜的闭上了眼睛。张勇霖伸出舌头,轻轻抚在刘菁紧闭的皓齿之上,他挑逗似轻轻的点一下,又点一下,终于,牙关失陷,舌头缠绕在了一起。上面激吻,下面两人也轻轻的移动着身体,慢慢的摩擦着……

    过了许久,两个人才慢慢的分开。刘菁面色粉红,双目迷离,如丝如线,眉脚处闪出诱人的风情,她小嘴微张,两颊浅浅的酒窝,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清幽的月光下,她犹如一束含苞待放的夜来香,妩媚而又不失清纯,典雅中透着点点风情,张勇霖痴了。最是难消美人恩,就算为了刘菁,也绝不能让刘门血案再次发生……

    想起刘门的血案,犹如一团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欲火。刘菁用情如此之深,就算自己现在要了她,恐怕她也不太会反对,可是正因为如此,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很对不住她的一片柔情。要是刘正风家教极严,万一让他知道了,刘菁又何以自处呢?当丈夫做事,虽说要肆意江湖,可是也不能让心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才是。张勇霖欲火一去,心思立刻缜密了许多,要知道这里离曲洋住处并不远,万一要是让曲洋知道了,岂不是让别人小看了自己。于是,他说道:“师妹……”

    “叫我菁儿。”刘菁朱唇轻动,吐出几个字来。

    “菁儿,我们赶紧回去吧,要是回去的晚了,被师傅发现,那可就惨了。”

    刘菁羞涩的点了点头,嘴角不经意的流出甜甜的笑意。虽说,他就算要了自己,自己也不会反对,可他现在这么做,对自己反而更是一种尊重。

    此后的日子里,张勇霖上午练习剑法,下午学习太极拳,晚上修炼内功,日子过得及其充实。每天他从曲洋处回去的时候,总会在郊外采一束茶花,偷偷放在刘菁的窗前,而刘菁也会借着练剑的功夫,暗暗的陪着张勇霖。向大年等师兄弟看到这个光景,他们忍不住还会开两人的玩笑,甚至于向大年也不再教张勇霖剑法,而改由刘菁教授(反正是入门剑法),当然,他们偷偷的瞒着了刘正风。

    张勇霖学习衡山剑法,十多天的功夫,入门剑法就学的似模似样,一个月之后已经可以融会贯通。刘正风收徒之时,只是不想让家门丑闻传扬出去,可没想到竟然张勇霖是练武的奇才,他当下也重视了起来,亲自教了张勇霖一套“天柱剑法”。

    而学习太极拳,张勇霖进展虽然不快,可打起太极拳来,却是颇得其中三味。这太极拳对悟x要求很高。当年曲洋看到太极拳经的时候,自身功夫已然大成,对武功之道已经有了g深蒂固的观念,对这种以静制动,以满打快的奇思妙想,理解不透,而以为是荒谬的言语,所以,学了一阵子,也就放弃了。而张勇霖则不同,他一来对太极拳非常仰慕,是拼了命也要学习的,二来,他刚刚开始学习功夫,对新的观念也容易接受,犹如一块璞玉,也便于雕刻,三来,他在穿越之前,本就学过两天太极,不过只是不懂发力的技巧而已,现在有了拳经,知道了发力的诀窍,简直如虎添翼,四来,他看过倚天屠龙记,知道这太极拳的讲究的是因势利导,一个“挤”字,一个“粘”字,乃是太极拳的j髓所在,对太极拳的理解也比较深刻。他进展慢,不是因为他悟x地,学习慢,而是在考虑如何充分的发挥“粘”字的特x。每次去曲洋哪里,张勇霖总是对曲菲烟带些小小的礼物,冰糖葫芦啦、面具了,搞得曲菲烟对他的观感终于好了起来。

    就这样,花费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他学完了太极拳。在学完的那一天,曲洋忍不住出手考校了一下张勇霖的功夫。曲洋拳势凶猛,可张勇霖运起太极拳,园转如意,犹如一个滑不留手的光球一样,曲洋的拳打过来,也不见张勇霖怎么动作,这拳头却忍不住的偏向了一边,他狂攻了50多招,却是尚不到张勇霖丝毫。无奈之下,曲洋加大了内力,用上了十城十的功夫。拳势如风,呼呼的打了过来,张勇霖毕竟内功浅薄,勉强能粘着对手,却卸不掉对手的拳劲,支持了50多招之后,终于被曲洋打败。

    惹得一旁观看的曲非烟,跳着要求曲洋教自己太极拳。曲洋呵呵大笑:“烟儿,不是我不肯教你,是我对太极拳了解,远远比不上勇霖,你要学的,不要跟我学,去跟你勇霖师叔学吧。”

    曲非烟调皮伸出舌头,冲着张勇霖做了一个鬼脸,说道:“爷爷,我不要叫他师叔,我要叫他师兄!”

    曲洋溺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那怎么能行呢,我和你刘爷爷平辈论交,他是你刘爷爷的徒弟,不就是你的师叔吗?”

    张勇霖笑道:“烟儿,如果你问我叫一声师叔,我就叫你这套拳法,包教包会,如何呀?”

    曲非烟跺了跺脚,说道:“你能领悟的来,我就不信我不能领悟的来,就才不要叫你师叔呢!哼,爷爷,我们是什么时候回去啊,在这里带着好无聊啊!”毕竟是小孩心x,曲菲烟整天呆在紫枫林里,虽然有张勇霖带的东西,时间一长,却也难免会有些烦躁。

    曲洋呵呵大笑:“今天你张师叔已经学会了太极拳,那么我们今日就走吧,离开了好久,也该回去看看了。”

    张勇霖心中感激,随拱手说道:“曲前辈,您为了我……”

    曲洋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笑道:“你不要内疚,其实,见你学的这么好,我也是大慰平生啊。这也是你和太极拳有缘。只要你勤加练习,他日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大侠。大丈夫行事,干脆利落,当断则断,哪来的那么多儿女情长啊!”

    这句话也让张勇霖心中平添了一些豪气。太极拳在手,天下又有几人会是我的对手呢!只不过,这太极拳却是武当的功夫,若是让冲虚老道知道了,恐怕会惹出些麻烦了,哎。

    曲洋继续说道:“刚才我和你交手,其实如果你的内力再好一些,恐怕我不仅不能胜你,反而要落败了。很多时候,你明明已经占了上风,可是内力不足,不能趁虚而入,日后,你要加强内功的修为才对!等内功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粘着对手的拳招,你才成了真正的江湖顶尖高手了。”

    是啊,可衡山的内功就是这么破,我去哪里找绝顶内功呢?张勇霖郁闷的想着。

    第8章 佳人有约

    张勇霖到了这个时空里,最大的优势不仅仅是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他还潇洒自如,不拘泥于形式。比如向大年、米有为他们,练习剑法的时候,总是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的练习下来,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招式在不同的情况下是不是可以有一些不同的变化。而张勇霖则知道剑术的至高境界:无招胜有招。所以,他在练习剑法的时候,不仅仅是照搬原样的学习,而是边练习边思考,虽然他距离无招胜有招,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这种思考,却让他受益匪浅。

    “不错,不错,这招‘杏花春雨’深的天柱剑法的j髓,这衡山山势雄伟,绵延数百公里,号称有七十二峰,其中以祝融、天柱、芙蓉、紫盖、石禀五座最有名。而我衡山派祖师在此地开基立派,传下的剑法也大多也衡山群峰命名。天柱峰终年烟云缭绕,这天柱剑法,也是如梦如幻,似攻非攻,对手如果看不透其中的奥妙所在,就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招所困。杏花留香,如烟如雾,春雨飘洒,如丝如线。没想到短短两个月,你就能熟练掌握天柱剑法,难得,难得。”练武场上,刘正风冲着张勇霖连连点头。

    一旁的向大年看刘正风高兴,也在一旁频频点头,说道:“师傅,你是不知道啊,九师弟的天赋自然比我们高,可是这练剑的勤奋程度,也远远超过了我们啊。”他的话,刚说完,对面的二师弟米为义就冲着他狂使眼色。

    看到米为义的表情,向大年心里一紧,心中暗暗后悔起来,他是个话唠,嘴上没有把门的,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起来,这不是在师父面前说自己八兄弟整天不勤奋练功吗?

    果然,刘正风闻言,脸色一沉,狠狠的扫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八个弟子,不悦的说道:“听你这话,想必你们八个,整日只是偷懒了!哼,怪不得,你们几个练剑多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莫说在江湖上,就算在衡山内部,我们师兄弟五人的弟子中,你们也并不怎么出色!”

    “德云,你和你九师弟比试一下剑法。”

    老五萧德云正偷偷挤眉弄眼的埋怨大师兄,没想到刘正风却点了他的名,他忍不住就“啊”了出来,一脸的错愕。其他的师兄弟一看,都忍不住抿嘴偷笑。

    萧德云打起j神,走到练武场上冲着张勇霖一拱手说道:“九师弟,请!”

    “请五师兄指教!”

    说着两人摆开了招式,张勇霖作为师弟自然是率先攻出,长剑一晃,舞出三两个剑影,并带着反s阳光所形成的十数条剑光,直直的推了过去,将萧德云的上身完全笼罩在了剑光之中。萧德云心中暗赞,这招“天柱云气”他也学过,却是舞不出张勇霖这样的效果来。不过这招剑法的变化,他却是了然于x,前面唬人的东西虽多,最终攻击的不过是左肩处的中府x,于是,他想也不想就回了一招“木叶萧萧”,准备架着张勇霖的长剑,然后趁势反击,哪想到,张勇霖这招剑法眼看着直戳戳的指向中府x,可剑到半路,他手腕一抖,长剑一转,剑尖直指萧德云的咽喉,萧德云大惊,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从这招剑法开始,张勇霖是步步占了先机,他一会儿使用天柱剑法,一会儿使用入门剑法,这剑招有些是规规矩矩的使出来,有些却是似是而非,让萧德云吃尽了口头。好在萧德云所学的“紫盖剑法”以攻击为主,不似天柱剑法,以变化为主,还勉强又攻又守的打了80多个回合,直到张勇霖清了萧德云的变化,方才艰难的将他击败。

    两人打完了,刘正风却站着沉思了许久,方才问张勇霖道:“那刚才的那招天柱云气,最后的变化,是谁教你的?”

    张勇霖拱手施礼道:“师傅,没有人教,是弟子领悟的。这路天柱剑法,萧师兄也学过。徒儿想,要在剑招上胜过萧师兄,除非夹杂一些变化,这样或许萧师兄吃惊之下,就会被我所趁。”

    “恩,你心思灵动,在武学上悟x颇高,为师很是欣慰,不过这剑招是g本,乃是历代祖师j心锤炼而成的,如果对付和你功力相当的人,或许还能站些便宜,可要是对付功夫比你高的人,恐怕就画虎不成反类犬了。你用刚才的那招剑法,攻击我试试看。”

    张勇霖知道这是刘正风点拨自己,他赶紧照着原来做了一遍,当他正准备斗手腕改变长剑的方向的时候,就见刘正风手臂一挥,一招“木叶萧萧”竟然后发先至,挡着了他的长剑不说,还顺势推出,直直的点向他的膻中x。张勇霖愣了,刘正风扯了长剑,问道:“你可看明白了?”

    看张勇霖思索的样子,刘正风不禁笑道:“你出剑的速度并不慢,为什么我却后发而先至呢,因为这招天柱云气,本来是指向左肩的,你失道半路时,改变方向,这就花费了时间,所以,我才能后发而先至。如果刚才德云不是被你突然的变招所蒙蔽,你要胜他恐怕并不容易。”

    张勇霖心中大汗,这“无招胜有招”果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独孤九剑啊,哎,在学会之前,看来也只能老老实实把剑招给练习扎实了。

    看张勇霖闷声不说话,刘正风又笑道:“不过,勇霖有个优点,你们几个师兄弟都要向他学习,那就是用剑圆润如一,如果看到情况不对,一招不待使老,就立刻变招,这招式变化之间,犹若行云流水。你们可要好好的领悟。”

    众弟子都忍不住点了点头。刘正风笑道:“勇霖等你的天柱剑法,再练得熟练一些,在我手上走上个30招,我就教你“紫盖剑法”。“

    张勇霖心中一喜,说道:“谢师傅。”

    此后的日子里,张勇霖就在衡阳刘府后院,整日的勤奋练起功夫来。他四更起床,上午练剑,下午扎马步、踩梅花桩子,晚上劈柴、担水、练习内功和太极拳。直到戌时,方才休息。扎马步是为了增加下盘的稳定x,踩梅花桩子是为了练习轻功,担水其实也可以理解成修炼内功,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劈柴。二师兄米为义告诉他,这是为了培养武者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张勇霖追问:“为什么不见别的师兄劈柴啊?”米为义耸了耸肩,说道:“我们已经劈了好多年了,意志已经比较坚定了。”张勇霖这才明白,合着劈柴原来是排行老末才应该做的。

    张勇霖的刻苦不仅连向大年都自愧不如,让师兄弟们都暗自猜测他是不是身负血海深仇啊,练功竟然这么刻苦。只有张勇霖一个人知道原因,为了刘菁,为了不是灭门血案发生,不努力能行吗?不仅如此,他还常和师兄弟们一起练剑,将自己的领悟和师兄弟们交流,互相促进。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这日晚上,张勇霖正在劈柴,却见刘芹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问道:“九师兄,你什么时候能劈完这堆柴啊?”刘芹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厨房旁边堆积的柴火说道。

    刘府上下三十多口人,一天的木柴有用不了太多,张勇霖每晚也仅仅是砍完第二天用的就可以了。而不是要把厨房山墙边堆放的柴火全部劈完。张勇霖不着头脑,含糊的说道:“小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刘芹年纪幼小,还没有正式拜入衡山派,所以张勇霖才称呼他做小师弟。

    “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啊?”刘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隐藏着什么y谋诡计。

    张勇霖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你要说说这是件什么样的事情才行?要是有违江湖道义,师兄怎么能答应呢?”

    刘芹摇了摇头,拍着小x脯说道:“放心,我也是名门正派出身,怎么会做哪种事情呢。是这样的,我姐姐让我给你带封信,你……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信上写些什么呀?”

    张勇霖挠了挠头,问道:“你姐姐的信在哪里?”

    刘芹赶紧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张勇霖。借着房檐下橘黄的灯光,张勇霖看了看这封信,信封上写着“九师兄亲启”五个娟秀的大字。他本想顺手撕开信封看看里面写着什么,却见刘芹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正准备一同欣赏,他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小师弟,你怎么不先拆开看了之后,再拿给我呢?”

    刘芹头摇的像布郎鼓一样,一本正经的道:“那怎么能行呢?我答应了姐姐不能偷看的,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可是,要是你让我看,那不就另当别论了呢?我既没有违背誓言,又看到了信里面的内容,这该多好啊。”

    张勇霖哑然。

    好容易连哄带骗的劝走了刘芹,张勇霖抽出信来,上面写着:九师兄,你好。今晚酉时小妹在城东郊外的紫枫林等你。刘菁敬上。

    第9章 幽会

    算算时间,自从那晚从紫枫林回到衡阳城,已经有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和刘菁单独的呆在一起过。刘府是衡阳的大户人家,家教甚严,两人虽然整日见面,可是一天下来,话也说不上几句,特别是曲洋走后,刘正风似乎突然爱上了“教师”这个职业,每天上午总在呆在练武场督促弟子们练功。

    而天赋异禀、极具雕琢价值,是少有的可造之材的张勇霖,自然成了重中之重,刘正风关注的焦点人物。向大年他们私底下开玩笑说:“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知道我们是该感谢你呢,还是应该臭骂你。”张勇霖不在的时候,刘正风授徒也算认真,却并不是天天监督,而现在则是天天监督,一方面师兄弟们的功夫大进,另一方面,却也是各个叫苦连天,谁也不敢偷懒。

    今天下午刘正风恰好带着刘夫人去了衡山派。晚上刘菁就给自己写了这封书信。去,当然要去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对自己情深义重的,他用怎能硬下心肠来,说不去呢?

    酉时的衡阳城外,月儿躲了起来,漫天的星星也被大块的乌云彻底的遮了起来,整个天地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有天边似乎有点点滴滴亮光,一闪一闪的,不知道是灯光还是星光。张勇霖运起轻功,向紫枫林飞奔而去,天这么黑,不知道刘菁会不会害怕。

    来到紫枫林旁的溪水河,河水依旧欢快的流淌着。张勇霖扫视了一圈,山也朦胧,树也朦胧,却是不见刘菁的人影儿。

    张勇霖若有所失,心中有些焦急,大喊道:“菁儿……”

    “看剑”忽的,一声娇叱从紫枫林旁边传来,接着就从那边闪出一个黑影,手中长剑泛出幽冷的青光,直直的刺向了张勇霖。

    深更半夜出来幽会,那会带什么兵器来大煞风景呢。不过好在张勇霖太极拳已经练的很熟悉了,当下不慌不忙,左脚后撤,身子向左微微一斜,险险的避过了长剑,接着左掌上翻,从后向前对着那人推了过去,而右掌则下弯,用上“粘”字诀,将那人的长剑斜斜的带向左侧。那人一招走空之后,本来准备错步换招,哪曾想右手的长剑不听使唤的继续向前刺去,想扯都扯不回来,而对方的左掌却挟着掌风直直的冲着自己的右肩击了过来。她心中一急,上提一口气,身子轻轻一纵,越过了张勇霖。

    她收回剑势,却也不再进攻,只是奇怪的问道:“九师兄,你这……这是什么功夫呀?这么奇怪?”黑夜里,只见这女子眼睛转动,犹如星辰一般,泛着点点光芒,却是刘菁。

    张勇霖早猜到是她,不然刚才岂能容她轻而易举的就跳了过去呢,可他却故作正经的埋怨道:“幸好你出剑的时候,我已经认出你了。不然,伤了你可怎么办,还有你和别人比试的时候怎么能只打了一招,就立刻停了下来呢!万一,我要是敌人,你不就危险了吗?”

    刘菁被张勇霖责怪,可她却一点也不气恼,如果张勇霖不是担心自己,又怎么会如此做呢。她走到张勇霖身后,一把抱着张勇霖的胳膊,娇嗲道:“我这不是在跟你比剑嘛,所以才会只打了一招啊。你进步好快啊,不仅剑法好,我感觉你的内功也比我强,还有你刚才的拳法是怎么回事呀?”

    张勇霖个头颇高,有一米七八,而刘菁则只有一米六二的样子。她抱着张勇霖的胳膊,这胳膊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双峰的沟壑之间,手肘处传来丝丝女子的体温,暖暖的。张勇霖轻轻的动了动,柔柔的。他心中一荡,反手搂着刘菁纤细腰肢,说道:“这个故事,说起来可就长了,不知道我们刘大小姐,有没有时间听啊。”

    刘菁调皮的拍了一下张勇霖的肩膀,催促道:“快说,本小姐现在正好有空。”她眉弯如新月,眼睛泛着点点星光,嘴角含笑,两颊淡淡的酒窝异常的动人。

    这刘菁在刘正风面前,是个典型的乖乖女,一副笑不漏齿,温和柔顺的大家闺秀模样,谁知道,这背后竟然是这样一副胆大的样子,平添了几分可爱,几分活泼。

    张勇霖一伸手,将她打横抱起,笑道:“来,让老公抱抱。”他这下抱得突然,刘菁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却并不反抗,只是双手紧紧的搂着张勇霖的脖子。星眼如波,一闪一闪,好奇的问道:“什么叫做老公呀?”

    张勇霖嘿嘿笑道:“我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这不正好就是一对吗?”张勇霖抱着留情,走到河畔的大石头上坐下。刘菁脸上有些发热,嘴上却娇滴滴的问道:“师兄,我是不是很重呀?你腿疼不疼啊?”

    张勇霖脸色一绷,说道:“叫老公。”说着伸手在她的翘臀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刘菁娇呼一声,低低的唤道:“老公。”张勇霖呵呵一笑:“恩。你确实有点重。”他话音刚落,却见刘菁猛地抬起头,粉脸一绷,葱白小手横握成拳,冲着张勇霖的x膛就要捶过来。张勇霖连忙说道:“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幸福。美人如玉,横抱在怀,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情呀。”

    刘菁咯咯的笑了起来,眉梢轻轻一挑,道:“算你变得快。你赶紧说说你的拳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呀?”

    “想听吗?”

    刘菁点了点头。

    暗夜无声,星光依稀。张勇霖一笑,双手用劲,将刘菁紧紧的抱住,一张大嘴就凑了过去,说道:“先让我亲一下再说。”

    刘菁笑着躲了两下,便老老实实的靠在张勇霖的怀里,朱唇很快就被张勇霖的大嘴俘获。张勇霖张大了嘴,就像要把刘菁的双唇生吞一般,激烈而又贪婪的进攻着,让刘菁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一阵长吻,仿佛就连刘菁肺部的空气都被吸走一般,脑袋就觉得一阵空白,幽夜花开,任君采摘。张勇霖的舌头伸了进去,调皮的在刘菁的舌尖上划了一个圈,点点的甜香传来,让张勇霖如痴如狂,右手忍不住按在了刘菁的左x之上,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刘菁星眼微闭,娇喘道:“不要。”话虽如此,可她双手一翻,反而抱着了张勇霖的脖子,回吻向了张勇霖。

    张勇霖嘴上对付着刘菁的朱唇,右手却没有半分的清闲,他轻轻解开刘菁衣衫的绳扣,剥开绣花衬衣,推开贴身的肚兜儿,一只手不偏不倚的按在了刘菁的左峰上,刘菁身子一颤,就连和张勇霖缠绵的舌头,似乎都有些僵直了。

    张勇霖却并不着急着勇攀高峰,从柔柔软软的rg处开始,婆婆索索,一点点的抚着,手中白兔好似翡翠碧玉,光滑而细腻,从下转到上,再从上转到下,犹如把玩一件珍宝一样,爱不释手,原本柔柔软软的玉兔,一点点硬了起来,刘菁呼吸变得异常的急促而沉重,嘴里含糊的吐着话语,却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慢慢地,右手终于攀上顶峰,入手处是一粒高跷凸起的葡萄,在幽冷的夜色下,俨然熟透了。

    唇闭唇分,张勇霖低下头去,似乎想把那粒诱人的葡萄含在嘴里。突然,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紧接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仿佛一滴滴小雨落在树叶上。

    刘菁一愣,猛地推开张勇霖,慌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急急的低声说道:“快走,莫师伯来了,莫要让他碰上了我们。”

    张勇霖吃了一惊,也连忙跳了下来,心中忖道:这莫大先生,向来神秘莫测,他突然出现在衡阳城东郊,估计十有八九是看到了自己两人,因此才突然奏起曲子来,想吓走自己。当下,张勇霖心中难免有些不安,不过,他转念又想到:既然这莫大先生只是奏曲子来警告自己,想必也不会说破。心中略略安定了些,不过色胆却是被吓的无影无踪,两人遂急匆匆的向衡阳城奔去。

    第10章 春梦有因

    大红龙凤蜡烛无声的燃着。斗大的喜字,在窗上、墙上贴着。轻纱罗帐下,是一张10米来宽巨型雕花老梨木大床,床尾放的是一床叠的整整齐齐的绣着大红鸳鸯的湖丝缎面被子,床头放着浅红并蒂莲引枕,床边坐着两个娇滴滴、红巾盖头遮着的美人儿。这两人都是一身的大红喜服,玉手白皙,身材婀娜。

    张勇霖似乎有些醉醺醺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床前,一屁股坐在两人的中间,伸开双手紧紧的抱着两人,笑道:“老婆,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这左侧的女子轻笑一声,说道:“夫君,要休息,也得先将我们的头巾摘下来啊。”

    “对,对。”张勇霖笑嘻嘻的说道,两手轻轻一拉,就把两个盖头揭了下来,左侧的女子,丹凤杏眼,眼波流彩,两颊红晕,嘴角含笑,显出万种风情,右边的这个女子瓜子脸型,眉目如画,肤光胜雪,姿色秀丽,扭扭捏捏,含羞带臊,一股子小家碧玉的动人姿态。

    张勇霖眨了眨眼睛,脑袋有点当机,咋回事儿?我不是娶的是刘菁吗?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两个人来了?纳闷的问道:“你们是谁呀?”

    左侧女人忍不住锤了他一拳,说道:“讨厌,我是盈盈啊,她不是你的仪琳妹妹吗?”

    张勇霖一愣,我不是和刘菁结婚的吗?怎么新娘却是任盈盈和仪琳啊?见张勇霖发呆,任盈盈忍不住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头,眼波闪动,浅笑道:“你呀,发生么愣呀。你求了那么多天,我……我们终于答应,一起和你昏天暗地……你现在怎么发起愣来了。”

    “一起?”

    仪琳一脸粉红,低低的说道:“张大哥,就是我、任姐姐、岳姐姐、蓝姐姐、刘姐姐和非烟妹子呀?难道,你喝醉了,全忘了吗?”

    “他那里会喝醉呀?仪琳妹妹,你别理他,他是故意装模糊的。”说着从屏风处,又转过一个人来,这人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声音娇美,让人听了浑身发酥。这女子见张勇霖发愣,撇撇嘴嗔道:“莫非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我是蓝凤凰啊!”

    张勇霖真的有些醉了,他站起身来,说道:“那……那……”

    “那什么那,灵珊妹妹和刘菁妹妹马上就会过来的。喏,这不是来了吗?”蓝凤凰冲着屏风处嘟了嘟嘴说道。

    果然,从屏风外又转进来了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正是刘菁,而另一个鹅蛋脸型,眸如秋水,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环肥燕瘦,这么多美女环绕着张勇霖,让他忍不住的咽了口吐沫,这,,,这是真的吗?齐人之福,不,,,不……三妻四妾夫复何求啊。

    他眼睛忍不住投向那张巨大无比的大床,就听蓝凤凰轻啐了一口,说道:“看着家伙,色心毕露了吧。”

    任盈盈走了过来,扶着张勇霖说道:“夫君,我帮你宽衣吧。”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看不够,张勇霖忍不住搂着任盈盈就亲了一个嘴,心中豪气大增,嚷道:“吹灯,咱们今天大战三百回合。”

    “等下,等下……我还没来呢。”说着屏风口处又转过来了一人,个头不高,还竖着两个朝天羊角辫子,不是曲非烟还能是谁?

    张勇霖心中有些感激,这么小的小丫头都这么勇于献身,真是……真是太幸福了。

    烛光下,几个女子涌了过来,有些帮张勇霖脱上衣,有些给他解玉带,然后又扶着她上了床,其后,这些女子各解衣带,显出各个玲珑突翘,波涛汹涌的胴体来。张勇霖胯下早已硬如铁b,勃如怒娃,心中跃跃欲试,正准备挺枪大战。

    忽听窗外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等一下,还有我呢?”

    张勇霖大奇,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你东方姐姐呀?”窗外那人无限娇美的说道。

    张勇霖心中一凛,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忽见眼前烛光一闪,出现一个浓眉大眼的“如花”来,正骚首弄姿,故作妩媚的看着他。张勇霖一阵反胃,从床上跳下来撒腿就要跑,结果,还没有跑几步路,就觉得脖领一紧,被人生生的抓了过来,一张血盆大嘴就吻了过来。张勇霖惊叫道:“不要啊!”

    忽的一下,他坐了起来,屋内黑漆漆的,窗外偶露星光,大红蜡烛,环肥燕瘦的美人全都不见了,原来是南柯一梦。他一身冷汗,心中却不禁哑然失笑。

    自刘菁和张勇霖在城东幽会被莫大先生撞破,过了不几天,就由刘正风做主,替两人订了婚事。而刘菁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被刘夫人处罚,在左院里整整呆了三个月。而这些日子里,刘正风带着张勇霖他们去了衡山练功。

    张勇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男女的事情想得还不太多。可因为刘菁,这情爱之火也慢慢的给挑逗了起来。可是,现在在衡山,刘正风天天看着,相见刘菁也见不着,这心里就渐渐的憋起了火来。每天晚上练完功,躺在床上想得都是些女人的事情,也不只想刘菁,还想想岳灵珊、任盈盈、仪琳等等,这想得一多,这心里就难免春风荡漾。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做了那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张勇霖忍不住砸吧砸吧嘴,还是真能娶了这些女子,该多好啊。当然东方不败还是让他陪他的莲弟吧。

    哎,看看岳灵珊,用情之深,至死不渝,可惜嫁给了个太监;看看仪琳,天真无邪,结果确实长伴枯灯古佛;看看任盈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还很有权势,这种女人简直就是少有的贤妻良母,不能白白便宜了令狐冲。张勇霖转着念头,岳灵珊、仪琳都好骗,这任盈盈怎么弄啊?哎,想那么多干嘛,先把功夫练好了再说,到时候,依照我对笑傲江湖的熟悉,我就不信弄不到手。

    张勇霖心中暗暗定下来自己的奋斗目标,刘家当然要救了,可这么多美女,我哪能忍心看着他们一辈子不幸福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张勇霖越想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