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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个个很狂野 作者:皇焱儿
第五十一章 绕指柔
魄阁书房内,岑崇轩飞身进入,将怀中那抹娇小的身躯碰的一声扔在床上,他一言不发,紧跟着欺身上去,撤掉床上那些碍事的锦被玉枕,脱下自己的披风就将迎风跟他裹在了一起。
迎风微微蹙了眉头,小腹那里传来一阵阵绞痛,她身子往里缩了缩,想离他远一点。
岑崇轩是她夺取那三样宝物最大的威胁,他对她,既是怀疑,又存着猎艳的复杂心理,总之,在岑崇轩心中,恨不得能钻进迎风身子里面,看清楚了,她的心,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温热的气息从背后传来,而后,又紧贴上她的后背,那炙热气息的撩拨,温暖的肌肤,透过层层衣料,煨烫著她冷漠淡然的身体。
“他一个时辰后回来,这是属于你和我的时间,有些话,我要单独说给你听。”岑崇轩平静的开口 ,可那声音却让迎风听出了警告和威胁。
她不做声,只觉得小腹那里不知为何疼痛有些加剧,脑袋也有些眩晕。
一只有力的大手滑上腰身,指尖灵巧的解开那看似复杂的盘扣丝带,在迎风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迅速上她的小腹,温暖的手掌盖在上面,驱赶了些许疼痛。
他的手慢慢的施以力道,在她敏感的地方画着圈圈。手心chu糙的肌肤与她细滑紧致的肌肤相摩擦着,迎风不得不否认,这感觉,确实比先前舒服多了。
不过,她很清楚,岑崇轩的危险x有多大。
“三师叔,究竟要说什么?”迎风的手搭在岑崇轩的那只手上看似细细的摩挲着,在岑崇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的时候,她的拇指准确无误的找准了他的虎口。
还未用力,岑崇轩已经觉察,他倏地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也将莫名染上的浴火熄灭。
“丫头,你要记住,你是谁的人,如果我想让乐嘉言赶走你,易如反掌,我可以轻易的将他对你所有的信任都瓦解掉,若你继续不听话,就试试吧!”
岑崇轩说完慢慢的起身,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对着迎风的背影露出一丝浅笑,那笑意,三分温润,七分y冷。
迎风听了他的话,亦是转身回给他一个笑容。
那清冷如雪莲绽放的深幽,不过是一时璀璨的盛放,下一刻,便迅即湮灭于空气之中,不复得见。
她下床,从容的走到岑崇轩身边,脸上挂着一贯的怯忪纯净。
岑崇轩微眯着眼睛,他真是恨死了她这般神情,她这冰雪一般的光彩高华,究竟是迷惑了多少人的
心呢。
“师叔的意思,是要我今天有所行动吗?”迎风何等聪明,怎会想不到岑崇轩警告的含义。
乐嘉言要回来了,岑崇轩赶在他前面回来带走自己,定是有重要的情报要知道。
“迎风果然没让三师叔失望。”
“三师叔还是说吧。”
岑崇轩微眯着眼眸看着迎风,如果她不是南迎风,那又是谁?
“迎风,三师叔只是担心乐嘉言对你如此情真意切的,若是你恋上了他,师叔下面的话,可就要贻笑大方了。’岑崇轩几乎是冷嘲着开口,他负手而立,脸上看不出是无奈还是嗜杀。迎风缓缓垂下眼眸,那冰雪一般纯净无辜的眼神,一点点的,藏在暗沉的y影之中。
“迎风不敢恋上任何人,只求能安稳的呆在荡剑门,足矣。其他的,怎敢奢望?”迎风说的云淡风轻,却又让岑崇轩抓不出一丝破绽。
她太过于谨慎完美了,这让岑崇轩心底,更是舍不得废了她。
“那你听好了,乐嘉言回来后,会带一个人见你,那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们三个人在一起所有的一切,你都要告诉我,知道吗?”岑崇轩声音有些沙哑,奇怪,此刻的他,竟然会有紧张的感觉。
只因,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抓住南迎风的心,他怕她真的如风一般,只有拂过你面颊给了你一巴掌后,你才知道,她来过,且做过什么。
迎风看着眼前这张向来自信儒雅的容颜,无声的点点头,唇边扬起一抹璀璨绚烂的笑容,只是,那清冷黑瞳之中却迸s一抹凛然寒意,只一闪而过,等着岑崇轩去捕捉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平静无波的神情了。
他,总是错过一些重要的情绪。
……
迎风离开魄阁,前去蓝初一的血阁,第一次,在去见蓝初一的路上,她的心情会觉得沉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是觉得心中不安,似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儿。
……
血阁露台上,蓝初一照例裹着他的厚重毯子,躺在躺椅上面惬意的晒着太阳。微眯着的眼睛看也不看站在面前一脸怨毒之色的不速之客。
紧接着,那玲珑有致的身子蓦然一软,就势倒在蓝初一怀中。
迎风此刻缓缓上楼,自然也在第一时间见到了那不速之客和她有些夸张的表现。
蓝初一身子一侧,修长的大手看似随意一拨,除了将那不速之客推开之外,更是连同身下的躺椅一同挪开原地一步的距离。
“咳咳!我的小风风来了,她那一双眼睛可毒辣的很呢,小心揪出了你的狐狸尾巴啊!”蓝初一的声音如他的人一般,叫人看不透。
“小风风?”不速之客低喝一身,脸上的怨毒愤恨愈发的明显,她回头,眼底的血红恨不得吞噬刚刚走上前的迎风。
“初一师叔,我来借几本书,上次的都看完了,这次走得急没带来,下次还你。”迎风不看聂心蕾铁青的模样,径直走过她的身边,步伐轻盈的进入书房。
“蓝初一,你说谁是狐狸j?告诉你!进入你书房的那个女人才是彻头彻尾的妖女!狐狸j!”聂心蕾一边喊着,一边拉上自己的衣服,她素闻蓝初一好色,什么样的女子都照单全收,本想着对他用点美人计的,谁知,竟遭受了他跟南迎风的合伙羞辱。
聂心蕾站在那里,身子抖得厉害。恨不得上前一步撕碎了蓝初一跟迎风。
此时,蓝初一打了个哈欠,白了聂心蕾一眼,身子一翻给了聂心蕾一个大大的后背。那俊美邪肆的容颜,裹了一抹只有迎风能看懂的冷蔑和不耐。
“小风风,过来给初一师叔锤锤腿。”蓝初一懒洋洋的开口,继而将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那锦被之下,是一袭白色双层丝绸的长衫,白色为底,上面绣了一圈浅绿色的祥云图案,衬着他身下紫色皮草的毯子,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华贵。
迎风淡淡的瞥了一眼,不愧是皇室后裔,如此简单的打扮,却能彰显震撼人心的贵气。只是这么冷的天,他竟然穿的如此清凉,还真是经冻。
迎风敛了眸光,安静的走过去。
“蓝初一!你、”聂心蕾咬牙愤愤的指着蓝初一。
“掌门放过你,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不敬,更不代表你可以对我血阁的人不敬,你应该知道他让你留下,完全是看在聂清宗师,和你手中那残缺不全的琴谱,而已……”
蓝初一说着,原本如姣月一般妖娆流光的容颜,无声无息间附了一层寒霜。
“哼!蓝初一,你知道最好,我今天给你脸你不要,他日,我会让你好看的。”聂心蕾的脸色已经变换了好几种颜色,她狠狠地瞪了迎风一眼,转身离去。
那背影,怨毒的可笑。
“初一师叔,还要迎风给你捶腿吗?”见聂心蕾走了,迎风俯下身子,眸中噙了一抹俏皮的光芒 ,那长长地青丝垂在蓝初一x前,穿透的朝阳从发丝间闯过,落在他的脸上,斑驳光影之中,他的唇角好看的弯起。
“你去看书吧。”蓝初一微眯着眼睛,身子在躺椅上动了动,恢复一贯的邪肆妖孽。
“初一师叔真的不用吗?”迎风歪着头,她难得心情这么好,想要继续逗逗他。可能,她只是在用俏皮轻松掩饰自己心底的紧张吧。
两个月不见的那个人即将回来,她心中,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冥冥中,她觉得,乐嘉言此次带回来的那个人将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不用不用。初一师叔连聂心蕾都消受不起,你比她不知道人j多少倍,还是放过师叔吧。”蓝初一摆摆手,那看似无奈的神情竟还隐藏着一丝避之不及,如此模样的他,惹得迎风畅快欢笑。
“初一师叔怎会消受不起呢!”迎风看似无辜的眨着眼睛,蓝初一轻舔了下薄唇,x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
正在此时……
“蓝初一,荡剑门的规矩是你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参选的女史任意调情吗?”一声熟悉却y沉的声音响起,迎风正欲起身回头,可腰身却早一步被人霸道的从后抱住……确切的说,是抱走。
她的脚尖已经离地,身后,是时隔了两个月再次出现的身影,温暖霸道,还带着灼热心扉的气流。
紧跟着,迎风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几个回旋之下,她距离蓝初一的距离,不能说十万八千里,可也差不多了,如果说话不是用喊的,估计蓝初一是听不到的。
“掌门回来了?”蓝初一眼眸微眯起来,突然消失的身影让他整个人再次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这种感觉,没有刚才迎风带给他一片清凉的绿荫那般舒服惬意。
“我再不回来的话,你早晚变成一头狼。”乐嘉言的意思很清楚,蓝初一变成了狼,迎风,自然就是那待宰羔羊了。
迎风撇撇嘴,真正宰她的人,还不是他吗?
走了两个月,舍得回来了吗?莫名的,迎风觉得心里酸酸的,那夜结束后,他什么话都没有就走了,只留下一张字条,寥寥数语而已,把她当做什么了?
身子动了动,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却换来他更紧的桎梏。
“我们走。”他说完,脚尖一点,已经飞身带着迎风离开血阁。
蓝十五看着那消失而去的背影,拳头握起,继而,又不动声色的松开。他的嘴角不由牵起一抹浅笑,在南迎风那个聪明的丫头面前,任何钻也都会变成绕指柔的。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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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痛失,,,
(两章合并成了一章,(__)嘻嘻……)
血阁后山,清幽树林内,小桥流水之下,一对璧人相视无语。
潺潺清泉水从耳边划过,迎风眸子懒懒的看着四周光景,脸上的无所谓让乐嘉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迎风,让我看看。”他霸道的掰过她的身子,那双璀璨眼眸深深地看进那一泓甘泉之中。
还好,他走了这两个月,她的气色不错,想来,蓝初一是没有怠慢她了。只是,迎风眼中的疏离冷静看的他很不舒服,他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回来看她,多么希望迎接他的是她如火的怀抱呢。难道这两个月,她都不想她吗?
乐嘉言不觉懊恼,看来,他以后定要多努力才行,势必要融化这冰山美人。
“迎风,我那日离去……”乐嘉言有些歉疚的开口,他想说,他并非故意不告诉她的,只因他让她累了一上午,真的不忍心叫醒她。
“掌门师叔留了字条的,我看到了。”迎风打断他,神情依旧慵懒无所谓。在血阁跟蓝初一朝夕相对了两个月,她的一些神情竟也向他靠拢了,神情脾气愈发的让人琢磨不透了。
“丫头,你这个态度,是在怪我吗?”乐嘉言笑笑,继而叹口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不得不承认,离开的这两个月,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她,每晚入睡之时,都会想起那夜的缠绵激情,他整个人就好像中了毒一样,那种煎熬的感觉,他此生都不想再承受了。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却还会为了怀中这玲珑剔透的人儿夜不能寐,他真是中毒太深了。
乐嘉言的手掌慢慢划过迎风面颊,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红唇,细细的,小心翼翼,这属于他的完美,他两个月不曾碰触了,何止是抓狂那么简单。
“迎风,我要你……”
乐嘉言低吼一声,身子前倾,就势将迎风娇小的身躯抵在身后的树干上,他俯身含住了那朝思暮想的红唇,一双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腰间x口游移着。
大手扣住那充满弹x的柔软,轻柔细腻的揉捏肆虐,灵滑的舌尖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味,入侵她的口中,反复逗弄,翻江倒海,勾起她怯忪湿润的舌头与他对舞,不放过她口中任何一处地方。
“迎风,想我吗?”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紧绷,那双迷醉的桃花眼,璀璨的耀目。
迎风抬头,呼吸有些凌乱,身子软软的靠在树干上,那泓潆瞳仁内的冷静和深幽让乐嘉言抓狂。
他总觉得,迎风这双眼眸就好像太阳和月亮的结合,前一瞬,可以闪耀出璀璨耀眼的光芒,将你灼烧凌乱,而下一刻,又如同清冷的月光,能在瞬间冻结你的血y。
而她,却总是无所谓且冷静的。
“迎风,我们都在一起了,还不肯让我看透你吗?”乐嘉言这话,似乎更多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迎风微眯着瞳仁,不置可否,那有些红晕的脸蛋在日光下分外绝美。
那一夜的缠绵,的确悸动了迎风的心灵,可距离她卸下所有的伪装,似乎,还不够……
≈ap;quot;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两个月有没有想我?≈ap;quot;乐嘉言一边说着,那昂扬的浴火一边不甘寂寞的一下下触碰着迎风的小腹,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扣在那柔软之上。
迎风轻咬着下唇,抬手抵在他的x膛上。不置可否。她的心,不可控制的抖动起来……身子酥麻温热,竟是喜欢他霸道炙热的怀抱。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对我的表现是否满意呢?”乐嘉言见迎风不说话,坏坏一笑,身子紧贴着她,在她耳边吹着暧昧火热的气息。
“如果我说,我认为你的表现比谁谁谁令我满意,你会高兴,还是生气?”迎风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瞬间僵硬的神情中,安然的从他身下走出来,唇角,扬起一抹逗弄的笑容。
她还是喜欢掌握主动……
她发现,她如今说话的语气真的是越来越像蓝初一了,近朱者赤这句话,她算是深有体会了。
“坏丫头,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给我戴绿帽子!”乐嘉言追上迎风,从后锁住她。
若不是立刻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他现在一定就在这里要了她。他发现,不过两个月不见她而已,这小丫头竟然越发的难以掌握了,先前,他要做的只是猜透她的心思,而此刻,竟还要应付她随时会让他
哑口无言的对白。
“先带你去见一个人,然后再好好地收拾你。”乐嘉言长舒一口气压下身体的躁动,揽着迎风朝掌门阁而去。
迎风眸光微微动了一下,这么快吗?
乐嘉言此时正看向迎风,不期然,撞见了她闪烁的眼神,他神情一暗,旋即又恢复了满满的宠溺和呵护
,他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
掌门阁内,乐嘉言房中端坐着一位老者。
老头子见了走进来的乐嘉言和迎风,起身,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哟,我的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老头捋着胡子,笑容可亲醇厚。他微眯着眼睛,喜滋滋的将迎风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
迎风听了他对自己和乐嘉言的称呼,微微一怔,却没有开口询问。她x格便是如此,向来不做主动的那一个。
“迎风,这是我义父,一年前,我中了寒毒,是义父救了我。”乐嘉言拉着迎风来到老头身边,温和的说着。
在这两个人面前,他已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就像一个居家男子那样自然洒脱。
“呵呵,义父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啊,义父只是给你解了表面的毒,剩下的,还不是靠迎风帮你暖身驱毒吗?”老头说完,暧昧的朝迎风挤挤眼睛。迎风低头,浅笑不语。
这老爷子乍一看不过是饱经风霜且自由散漫的小老头,可是仔细一看,那双眼睛犀利深邃的很,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角色。
“义父,我现在把迎风给你带来了,你见了以后,有什么意见吗?”乐嘉言坐在椅子上,大咧咧的说着。
迎风暗地里白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她又不是商品,什么意见不意见的!真当她就是他的人了吗?
“呵呵,义父很满意,很满意,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就是太瘦了……不好……”
“义父,我去看看你老人家的参茶好了没?你等着我。”乐嘉言急忙开口,打断了老头未说出的那两个字。
他脸皮薄,实在不敢想象迎风听到义父说她太瘦了,不好生养后是什么表情。
乐嘉言起身,逃也似的跑去膳房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迎风和老头子。
迎风低垂着眼眸,静候老头出招。刚刚,当乐嘉言前脚迈出房间的时候,她已经从老头眼角看出了一丝犀利的j光。
他有话对自己说,所以用计支走了乐嘉言。
“姑娘,你、”
“老人家,叫我迎风即可。”迎风抬头,眸中一瞬间的光华璀璨,看似轻然纯净,可眼底藏着的,却是深幽的寒洌。
“迎风?不错的名字。”老头自言自语着,继而坐了下来,悠然的品着香茗,却不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这招用的也算是巧妙,用沉默消磨迎风的耐心,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样,是忍不住开口呢,还是跟他一起沉默下去。
迎风嘴角挂起一抹浅笑,她没兴趣开口问他什么,也不想沉默下去,她莹然走到老头身前,拿起桌上的茶杯,为他续添茶水。
“老人家,您喝茶。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您长途跋涉而来,想必是辛苦了,多喝点热茶,休息一下。”迎风以退为进,你保持沉默,我就转移话题。
反正,不是我南迎风想套你什么话。
“呵呵……丫头,好聪明呢。”老头挑了下眉头,却不看迎风,只盯着桌上的茶杯,眼角的皱纹逐渐加深,且透出几许凌厉的杀气。
只听到碰的一声,那茶杯在老者的瞪视下,砰然碎裂,几许碎片蹦到了迎风手背上,虽然是浅浅的伤痕,却还是透出血来。
迎风不语,静观其变。
“说吧,你究竟是谁?难道要我在乐嘉言面前拆穿你吗?”
当乐嘉言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的便是义父的这句话,他眉头一皱,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义父,你不要……”不要逼迎风,她……
接下来的话,乐嘉言已经说不出口来。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义父手指着迎风,脸色苍白,唇角发黑,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竟然渗出血来。
而迎风此时,一只手搭在老者肩膀,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他怎么了?”迎风率先反应过来,她记得乐嘉言推门进来的时候,老头子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好像是要给她把脉,她大力甩开之际,手腕正好搭在老头肩膀上。
“义父!”乐嘉言冲到老头面前,手指有些颤抖的探到他的鼻息下。
老头此刻身子一歪,就势歪倒在乐嘉言怀中,依然了无升息。
“他……死……了……”乐嘉言不可置信的说着,声音颤抖的不像样子。
义父竟然死了?不可能!刚刚……
“你做了什么?”他猛地扭头,看向迎风。
迎风微微皱眉,却还是平静的告诉他,“我什么都没做。”
“义父怀疑你的身份?”他继续问,同时单手搭上老头的脉搏,可是,那脉息依旧是平静无波。
“你不也怀疑吗?这不奇怪。”迎风眉头的y云越来越浓。
乐嘉言的手慢慢下滑,他将老头身子放回到椅子上,曾经那满是笑容的桃花眼,此刻,尽是无尽的y霾暗涌。
义父真的死了……他不敢相信!
“他中毒了……”他说着,低头看到迎风手背的鲜血。
“你流血了?”他开口,声音却完全的陌生,好像站在他面前的迎风,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嗯。”迎风点点头,却从他眼神里面看到了太多东西。
怀疑、试探、嗜血、y霾……
总之,是没有前一刻还满满的浓情蜜意。她自嘲的弯起唇角,依旧沉默不语。
她等着看,看他想要说什么,做什么。
“义父中的毒是千虫蛊毒,下毒的人若是身上流出了鲜血,便可解毒于无形之中,而毒发的人,却是会一命呜呼,我以前不知道这个药,直到这次出去办事见了义父,方才知道,翼印门有这个东西……”
“你对义父做了什么?”
迎风眸光微微动了动,她看着他,眼底,有酸酸涩涩的潮涌。什么意思?就因为她手背上有伤口,就认定了吗……认定,是她下毒。
“这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你跟义父,义父不可能自杀,而我的房间也不会有这种毒药,你说……为什么?!!”
乐嘉言逼近迎风,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投下一道y影,却不是昔日那保护她的影子,而是嗜血寒冷的y影。
他的大手飞快的掐上了她的脖子,一瞬间,就几乎扭断了那纤细白嫩的脖颈。
“咳咳……”迎风难受的咳嗽着,她微眯着光华流转的眸子,不让眼底那涌上来的酸涩坠落。
这是怎么回事?
她成了杀人凶手?
“我说过!我可以不在乎你是谁!但是,你不能害我的亲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义父跟乐谱没有关系的!”乐嘉言用尽了力气开口,那桃花眼中尽是y霾冰冷。
他的身子有些发抖,为眼前的事实而痛苦……他爱的人啊,竟然杀了他的义父!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是为了乐谱才接近你的。”迎风一字一顿的说着,如寒冰白雪般的眸子泛着血红。
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那看向她的眼神,渐渐地,只剩下嗜杀和厌恶。
“你不该对义父动手的……你若想要那东西,我自会寻了给你,你犯不着杀他的!!”乐嘉言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他的面颊泛着铁青,额头青筋乍现,他高大的身躯逼近迎风,大手握住她的肩头,那指尖,恨不得掐进她的r里。
迎风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她开口,云淡风轻,
“我只说一遍,人不是我杀的。你有本事追查真凶去,在我面前逞能算什么本事。”迎风话到最后,竟然不能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那不信任的眼神,就如利剑,瞬间剜入她的心扉,她想再说什么的,却是没有一丝力气。她觉得身子很空,大脑也很空,眼前闪过的,只有他不信任和嗜杀的眼神。
那般刺目,带着鲜血一般穿透而来。
脑海中,突然闪过爷爷的话,不能碰感情啊,输不起的……
她输了吗?
如果乐嘉言今天让她输,她会做出一百件让他后悔莫及的事情。
乐嘉言……此刻,我还是相信你的……但愿你对我的信任,不会在此终结。
将身体交给乐嘉言的时候,她曾经在心中发誓,哪怕日后他不爱她了,哪怕他心中一直忘不掉那个女人 ,她也不会痛哭流涕!她绝对可以的!
她事事都可以掌控自如,这感情,也一样能做到……可如今,那眼泪,控制的很难……
不能哭!
不能哭……
不能哭……
迎风,不能哭……若这个男人真的不再信任你了,你更不能在他面前哭泣……
不能……
迎风眼中闪烁的晶莹,让乐嘉言觉得那么嘲讽,他摇着头,狠狠地开口,
“你还是不承认吗?”他嘲讽的声音响起,此时的他,又能比迎风痛快几分。他不顾心中的疑惑,一再的让她走近他,宠着她,惯着她……
可是……
“你留在地窖内的那个男人,是翼印门的人吧……我回来之前,岑崇轩找过你,我查过他,他这两个月跟翼隐门的人联系密切……南迎风!你……”
他竟是无话了,痛苦的闭着眼睛。惟愿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噩梦。
迎风安静的站在那里,听着他将一切串联起来,果真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啊。
原来,她不知不觉间就走进了一个局。
一个j心布置,不给她留一分活路的局啊。现在,那布局的人,正在背后畅快的欢笑吧。
“你说的都对……”我累了,乐嘉言,如果你信任我,便不需要我说任何话语。我与你义父素未谋面,为何要杀他呢?难道就因为这些表面的证据吗?
“你……承认了吗?”乐嘉言眉头紧皱,明明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敢相信。
他爱她,胜过一切……她怎会?
“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从今天开始,荡剑门内不再有你南迎风的位置!”
他握紧的拳头,掌风雷动。
一瞬间的天崩地裂,迎风觉得自己小小的身子砰然飞了出去,撞碎了窗棂,狠狠地摔倒在院子里。
她起身,却发现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尤其是肚子,很痛很痛……好像有什么从里面遗失了一般。
乐嘉言,你出手真狠……
恨透我了吧……以后,你会更恨的。
我南迎风佩服你……让我输……
这感情啊,她还是碰不起……是不是真的通过之后就不会痛了……
她曾经以为,面前的他,能给她安心,平静,他会用身体给她支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告诉她,即使全世界都沦陷了,他依然会为她撑起所有的痛苦和伤害。
可是,如今竟然变成了她的一厢情愿……真是可笑,她竟然输在一厢情愿上……
乐嘉言……在你出手前,我南迎风,还是信任你的……
为何要出手……我竟这么不值得你的信任吗?
这个局啊,布的真是好……她真想看看,躲在背后的那个人,是何模样?可是,她觉得自己看不到了,身子很痛很痛,百骸崩塌一般,她是要死了吗?
迎风起身,仿佛没看到双腿间流出的鲜血,就这么,踉跄着朝后山而去。
身后,是乐嘉言毫无情感温度的声音,“滚出荡剑门!”ps:就一句话要说,开虐了,我自备了无数钢j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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