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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情进行时/裙下之臣 作者:准拟佳期

    第十九章

    养在深闺人未识,待儿扶起娇无力。

    这是《长恨歌》中的两句,虽然不是顺着来的,可确实形容尺宿最好的两句。姚夏很喜欢的两句,他就是想把她养在深闺,谁也不知晓最好。就是喜欢看她出浴时的样子,扶着柔软的她,那个时候的她,才叫一个韵味十足。

    女孩转变成女人,严格点来说,是从怀孕开始的。他一直这样认为,女孩们就算破处了,思维上也还是不成熟。若是怀孕就大不相同,她们会担心自己的孩子,千般宠,万般护的,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对周围的事物,也转换了角度来看待。

    的确是个好的开始。

    不过小产,更加的磨练人了。他倒是觉得,尺宿如今,沉稳了些,虽然依旧跟他说笑,但心x沉了下来,不似以往那样轻浮。你对她好,她也知道疼疼你了,的确是长大了,这种感觉,挺好。

    日子似乎又平淡了下来,可却不是静如止水,总让人感觉到那么些许的甜蜜。

    厨房里的汤香味已经飘的老远,红色的枸杞,倒不像是药材,变成了点缀。老汤熬的,味道肯定不会差了,再加上又炖了这么多个时辰,火候也是老道了,这汤定在美味。

    但也还是要尝一尝,咸淡而已。

    打开砂锅,白瓷的汤勺在汤面上,晃了晃,弹开表面的一层油花,这才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下,还没等喝进去,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偷喝我的汤!被我逮着了吧!”尺宿搂着他的腰,脑袋从他的腋窝下穿过去,盯着那一锅的汤。

    姚夏确实被她那一抱吓着了,手里的勺子险些掉了,汤也撒了现来,他叹了口气,“我说尺宿,你以后走路能不能别这么悄无声息的?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

    尺宿歪着脑袋,撇嘴道:“你做亏心事了?”

    “我这善良,做什么亏心事?倒是你总做亏心事,你说你这吓我一吓,有什么意思?”

    尺宿吐吐舌头,确实是故意吓他的,她才不在乎什么汤。她需要补身子,可补品总是让人倒胃口,虽然姚夏每天变着法的给她做饭,可吃多了,也觉得无味了。刚才那一下,确实是吓唬他的。谁让他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弄得很忙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脸皮还要不要?天底下最恶毒的大灰狼,兼最狡猾的骚狐狸,说自己善良,可不要笑掉大牙!”尺宿翻着白眼,颇为鄙夷,也放开了他的腰,转而去看那锅汤,这男人的手艺越来越好,光看样子,就食欲大增的。

    可男人不能夸奖的太多,不然是会骄傲自满的。但是他们那大男子主义作崇的时候,你也得阿谀奉承几句,不然伤人伤己。

    姚夏哪能就这么放了她,招惹他的人就得知道后果,他一把抱住尺宿的腰身,迫使她紧贴着自己。

    “哈!骚狐狸?尺宿,你这形容词用的,我哪里骚了?我可是本本分分的,哪天不是一下班就回家守着你?还说我骚,刚洗的澡,你可是亲眼偷窥的啊,你给我好好闻闻,哪里骚了?”竟然越说越委屈了,小媳妇哭诉的样子,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尺宿眼波流转,轻声的笑起来,抬手拍着姚夏的脸,“男人长得太过好看,本来就是罪过,瞧你这张脸,多祸害,这表情,这神态,还不是骚狐狸么?你到了一定境界了,只是一个眼神,都让人心乱如麻的。”

    姚夏抿着唇笑,凑在她耳边说着:“那你的心呢?乱了没?麻了没?”

    确实苏苏麻麻的,耳g本来就是她敏感的部位,他总是能将调情做得不着痕迹,真真像是高雅的艺术。只可惜,尺宿脱离了高级趣味很多年,不受他这一套。

    “我要喝汤。”

    姚夏叹了口气,捏着她的鼻子,“真是煞风景!乖乖去等着,要不是你捣乱,汤早就给你端到嘴边了!”

    尺宿呵呵的笑着,逃开了,窝在沙发里,遥控器按来按去的,也不知道要看什么节目。都是无聊到死的节目,相声说的只有演员自己在笑,小品不搞笑,全来煽情,电视剧里一直说着,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看的她越来越困,慢慢的就窝在哪儿睡着了。电视里的节目,依旧继续着,她也不嫌吵闹,睡得沉沉的。

    汤是姚夏早晨去上班的时候炖的,一直用小火喂着,保姆给看着。晚上下班回来,她喝了最好,营养的很。只是没想到,他下班晚了,最近公司一直很忙,他偷闲了那么久,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不然只怕那些个人,忘了商场上,还有他的一席之地,欺负了他家宝贝,还要来欺负他不成?所以这阵子,他忙的就是反击,要将那人打得落花流水,最好滚出中国去,外商投资,是那么好做的吗?

    姚夏端着汤出来的时候,见尺宿已经睡着了。幽蓝色的灯光照着,电视哇啦哇啦的叫唤着。她的呼吸沉稳,细细的鼾声,大概是睡姿不正确导致的。姚夏无奈的摇头笑了,转身将汤端回去,明儿再喝也是一样的。

    将电视关了,自己也偎到了沙发上,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稍微调整了下尺宿的睡姿,让她舒服一些。尺宿睡相一直不好,姚夏刚抱了她,她就整个人靠上去,八爪鱼的霸占着他。

    姚夏抿着唇,竟是温柔宠溺。

    尺宿这人,睡着了的话,你怎么弄她,她都不知道,最要命的就是这刚刚入睡,你动一下她都会醒,所以姚夏只得这样抱着她,等她睡的更熟了,再抱上楼去。他挡在外面,不让尺宿掉下去,沙发这窄,竟然也躺的下这两个人。你说这抱的多紧?给他们睡床都是浪费,就这么屁大点地方,足矣。

    不多时,竟是他也睡着了,俗话怎么说来着,温饱而思y欲,他睡了手也不老实,贴着她x口,一直到了臀部,这才睡了。他也是累了,这段日子,净忙着抢生意去了。那些狐朋狗友也都诧异,这夏少好好的自己生意不做,为嘛去抢人有的生意?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么!姚夏这人,一直秉承着,钱够花就成,生意有就行。为何忽然这样卖力了?难道是养老婆需要很多钱?

    这下好了,自己的生意不能丢,别人的还要去抢来做。被抢的公司,毫无还手之力,就眼睁睁的看着姚夏打压。这倒霉的公司哟,还是外企,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夏氏集团。要是他自己,对付那么大一公司,也难,更何况,现在还鼓励华侨回来投资,完全是有个人帮着他,他最好的哥们雷晓,那也是个霸道的主儿,这两个人要是认定了的东西,那就是至死方休。

    就说前阵子雷晓看上人家川王福的火锅城了,已方施压,终于将那店搞到手,谁想,一转手就卖了,活脱况的亏了几百万,可人家就是高兴。这有什么办法?

    雷晓和姚夏合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可谓是狼狈为奸了。

    睡到半夜,尺宿被渴醒了,喉咙里像是着火了一样,四处找水,接着幽暗的蓝色光芒,看清楚,将她像木乃伊似的抱住的人是姚夏。活动身体,动没啥大用,被禁锢的很紧。尺宿不禁皱眉,这人睡得还挺香甜,有床不睡,睡沙发,怪癖!

    她睡着的时候也不觉得难受,这样醒来了,浑身都不自在了,尤其她还口喝。不耐烦的晃动着,企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咣当”一声,两个人从沙发上掉下去,然后是尺宿的尖叫,和姚夏的闷哼。

    这一摔,将姚夏的睡意全部赶走了,摔的那一刹那他下意识的将她抱得更紧。后脑勺落地,疼得他脑袋嗡的一声。

    万般无奈的看着尺宿,“这是做什么?”

    尺宿伸手去揉他的后脑,那一声巨响,自然她也听见了,明明是紧张的,可嘴上却不承认,“你怎么睡着了?”

    姚夏咧开嘴笑,“我这不是响应你才睡的么。”

    “都睡到地上来了还笑!”尺宿嗔他一句,眸子里是担忧的,嘴上死鸭子似的。

    “我是因为什么掉下来的?还不是你挤我。”

    “谁先来挤谁的啊?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睡得好好的,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姚夏呵呵的笑了起来,放软了声音,“好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头疼吗?”

    “嗯,疼死了。”姚夏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尺宿。

    “我看看,摔坏了没。”尺宿说着就要起身,姚夏却紧抱着她没动,尺宿不禁皱眉,“快让我看看,本来就笨,再摔坏了,可怎么办!”

    姚夏这次倒是没跟她抬扛,只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喉咙里着火一样。她还浑然不知的,用她x前那两团软雪,摩擦着他的x口。真的把他当成柳下惠了?虽然说这段日子,他克制的不错,但她也不用完全忘了,他还是个正常男人吧!并且,他还如狼似虎的了!这嚣张的,赤祼裸的勾引他。叫他如何受得了?

    尺宿见他不说话,面色异常,忙问他,“真的摔傻了?”

    一个多月了吧,尺宿的身体,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姚夏舔了舔嘴唇,喉结动了下。

    尺宿一惊,感觉到她双腿之间,有东西搁着,“姚夏,你饿了?”

    姚夏点头,“都要饥不择食了!”

    “什么?!你什么意思?”

    姚夏瞥了一眼她的x部,呵呵的笑了。

    “姚夏!你还是嫌我x小是不是?!你有没有眼光?哪里小了?!”尺宿暴怒一声。

    “是吗?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小了。”姚夏痞痞的笑,说着就将她的衣服扯了下来。

    尺宿一声惊叹,“你这给我买的什么衣服?怎么一扯就坏了?”

    “手工订做的!尺宿,让我进去吧。”姚夏又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尺宿了,这厮绝对是骚狐狸,瞧瞧这个样子。

    尺宿瞪了瞪眼睛,坏笑着,“我要做攻!你做小受!爷保管让你欲生欲死的!”

    以后不能太放纵她了,耽美小说,再也不给她看了,这丫头,了得了!

    姚夏将她的腰身攥紧了,抱着她就起身,按在了沙发上,迅速的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拉下拉链,将那蓬勃的欲望露出来。尺宿瞥了一眼,震惊的看着他。

    “姚夏,你来真的?”

    “尺宿,我轻点,医生也说了,可以了的。我轻点,不疼的啊!”他哄着她,火辣辣的唇吻上来,舌头瞬间塞满了她的嘴巴,勾住她的舌头,一同探索着对方。那双手,也不老实的,绕到背后去,将她x罩的暗扣解开,啪的一声,扔在了一旁。三两下,剥了个干干净净。

    尺宿将手抵在他x口,“那个,姚夏,我的汤还没喝呢!先吃点东西,有力气!”

    “没事儿,我出力气,您享受就好。大晚上的,喝汤也不消化。”他边说边吻,火辣辣的双唇,烫染了她的全身。手指c进她的私处,试了试湿度,若是不够的话,他就接着吻她,爱抚她。直到下面汁水连连了,姚夏才抬起她的玉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进入了她的身体。

    这一进去,就像那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的撞击着她。在她身体里索取着,让她的小嘴,吞吐着他的欲望。疯狂的抽c着,直弄得她浑身无力,腿也慢慢的滑下来,他将她的腿绕在自己的腰上,继续着下身的动作。

    尺宿细细的呻吟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呢喃带了诱惑的味道,“我渴了,想喝水,先停停。”

    “渴了?行,带你喝水去。”姚夏抱着她的腰身,让她挂在自己的身上,抱着她往厨房走。下体还紧紧的连接在一起,打开冰箱,一手取了一瓶水,拧开递给尺宿。另一只手,拖着她的臀部,将她固定住。下身还在用力的撞击着,探索着。

    尺宿皱着眉,“这让我怎么喝?”

    她被顶的乱颤,哪里还喝得下去。

    姚夏眯着眼睛笑道:“要不然我嘴对嘴的喂你喝?”

    尺宿翻了翻白眼,“算了,您继续!”

    那他可真的继续了,放了她在餐桌上,又在窗台上,楼梯的扶手上,地毯上,最后是床上,疯狂的做爱。

    第二十章

    虽是疯狂了,可到底还是要有个节制。

    两个人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姚夏又吻了许久,这才将她的双腿放下来,身体一抖,r白色的y体就s了出去。

    尺宿浑身一震,用力的拍了他一下,“喂!你怎么回事儿?!”

    姚夏喘息着压在她的身上,狐狸眼眨着,“我怎么了?”

    尺宿黑着脸,“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能在我身体里,那个……”

    到底还是说不出口,姚夏自然知晓她说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那jy!他就s了,怎么了?男女之事,有何不可的?

    姚夏的脸色瞬间就冷了几分,他是大少爷脾气,能为尺宿收敛成这样,实属不易了。尺宿似乎也觉得这样说煞风景了,拉了拉他的胳膊,“那个,我的意思是,没有措施,夏少明白吗?”

    姚夏的脸竟然又冷了几分,尺宿乍舌,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她最近好像嘴巴变得笨了!但也可能是发自内心,她也害怕,跟姚夏这样混乱的关系,若是真的怀孕,她怎么办?毕竟是要离开的人,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多久呢?未知数,也许明天就分开了,也许会很久。

    尺宿没个打算,她之前只觉得这样不错,最起码暂时是安逸的,鸵鸟的本x暴露出来。到底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们现在算什么?情人?算是同居吧,可到底没个名分,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也不可能一辈子这样。当然姚夏也不可能,尺宿一直都认为,姚夏这人,是一时兴起,他在自己这里碰壁过,那大男子主义作祟,他才来一直的招惹自己。相处下来,也还愉快,就这么过了这长时间。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早晚是要分别的,还是保险的好。万一真的有个孩子,她会让那孩子变成孤儿吗?如若不然,夏殇怎么办?

    姚夏顿了许多没言语,只支起身子,看着尺宿,看她频频的皱眉叹息,似乎在难过什么,又似乎做什么决定。这么为难的样子,跟他在一起不好么?会让她这样为难?

    他轻笑出声,“放心吧,我问过医生,你的身体,想怀孕,没那么容易。到底是伤了,尺宿你别担心。我有分寸。”

    尺宿愣了下,他有分寸,这么说,他也是不想让自己怀孕的吧。到底也是玩玩的吧,有孩子,还真的就纠结了,对就是玩玩而已。

    思及此,尺宿笑了起来,却是不自在的。

    姚夏打了个顿,岔开话题:“最近是不是闷了?眼看春节了,带你去度假村吧。上次的那家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们换个地方也好。出去散散心。”

    尺宿略微抬眸,只看到他的下巴,“你不是很忙么?最近都早出晚归的,事业要紧。”

    “你更重要!安了,我既然说了,就一定做到。过两天带你去度假村,你在那里也自在些。关键是空气好,你也好好养着。白白胖胖的才好,你这样太瘦了!”

    尺宿瞥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子,若有所思的,“似乎真的胖了,以前我是怎么都不胖的。姚夏,你太可恶了,居然让一个舞蹈演员发胖。你这是扼杀了我的艺术生涯啊!”

    姚夏满腹委屈,“乱讲,我一小老百姓,能跟艺术作对?再说了,你算哪门子的艺术家?好吃好喝的服待你,你还要嫌我!就是喜欢你丰满的样子,再胖一些更好,我抱着更舒服些!”

    “屁!我怎么不是艺术家了?本人可是获过奖的!芭蕾舞剧!懂不懂你!”

    “这我倒是想起来了,你那时候跟那个叫什么小雨的搭档,得了个季军是吧?”

    尺宿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季简雨,这个名字,她多久没听到了?那个少年让她等他,可又有谁等着她呢?现如今,季简雨可曾回来了?还有魏聆曦,那个妖娆的少年。那些过往的记忆,瞬间回到她的脑海里,他们三个人相伴的日子,倒也是诗情画意的。那混乱的,荒唐的生活,倒也是让人难以忘记的。

    “怎么了?”

    尺宿恍惚的回过神来,摇头笑笑,“我该减肥了!”

    “又说什么胡话呢?你才多重,就嚷嚷着减肥,我就觉得这样蛮好看的咧!你乖乖睡吧,去度假的事情我来安排。找个暖和的地方吧,天气冷的,也没有玩的兴致。”

    尺宿闷闷的不说话了,姚夏又道:“要不多找些人?人多了还热闹些。”

    尺宿背过身去,卷上被子,“你随便。”

    生气了?哪门子的气呢?姚夏凑过来抱住她,将她摆了个舒适的姿势在他怀里,“好了,怎么样我都依你的,这你该知道的。先睡吧,好好休息。”

    尺宿本就要睡了,有些疲倦,跟他说了这么会儿话,又有些j神了。背对着姚夏,头闷在被子里,虽然被他抱着,可也不会让他看见表情。她睁着眼睛,自是睡不着。脑袋里忽然乱的很,那乱七八糟的感情生活,原本以为只有一个夏殇需要她等待。怎么忘了,季简雨说过,魏聆曦也说过。

    一团乱麻了,看来,玩游戏,还得找姚夏这样的鼻祖。

    渐渐的,她胡思乱想着,竟也睡着了。可姚夏一直没睡似乎是习惯了,他总是等到尺宿睡得很熟了之后,他才会睡去。只是今天,睡得太晚,他没时间睡觉了。等尺宿睡熟了,他便起身,去洗了澡。

    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会儿,这才下楼去。厨房里忙碌了一会儿,给尺宿的补品炖上,照旧是让保姆看着。他请的这保姆,似乎就是来看着汤的一样。吃了早餐,便换西装上班去。

    男人穿西装的样子,总是绅士的,他身材高挑,穿着合身剪裁的西装,更显得风度翩翩。既然答应了尺宿,要带她出去度假,那么这边的工作,就要加快速度了。

    公司里依旧是忙碌的样子,姚夏从总裁专用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还有人惊讶了一下,这也太早了吧?老板再次从良了!

    秘书连忙迎上来,跟在姚夏的身后,两个人一起进了办公室,秘书开始简单的汇报工作,姚夏细细的听着。

    “夏氏集团的股票已经开始全面收购,跟老板预期的差不多,他们的股票狂跌,我们是在上周开始买进的,今天统计了下,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三十了。”

    姚夏点了点头,“我们距离最大股东,还差多少?”

    “夏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大部分股份掌握在夏家人的手里。不过由于夏氏的中国区总裁将自己的股份转给了弟弟一部分,现在只剩下百分之三十,跟您持平了。”

    “辛苦了,继续!”

    “我的荣幸!”秘书小姐淡淡的笑着,转身出去。

    姚夏盯着手里的报表,失笑。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个一出生就什么都有的男人,一个嚣张跋扈的男人,若是什么都没了,会怎么样?欺负他的尺宿,就得付出代价!

    尺宿醒来的时候,照旧是枕边空了,余温早就消退了,看来今天走的更早。餐厅里有姚夏准备的早餐,都是g据她口味做得,保姆一样样的摆在她面前。

    吃过了早餐,保姆端过来一碗汤,弄得香气扑鼻,大概是昨天炖的那锅吧,想不到,现在才喝上。

    并不油腻,反面有些鲜美。姚夏要是破产了,开家饭店也是不错的!她不禁笑了,怎么有这种想法,姚夏会破产?开玩笑一样,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

    闲来无事,她一个人出去逛了一会儿,就在花园里,并没走远,保姆也就没跟着。似乎是要下雨呢,天y沉沉的,已经是二月份的天气了,农历的春节,近年来的格外的晚。

    果然下午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尺宿就在上了天台,躲在遮阳伞下,听雨听风,还真有点诗情画意了。

    保姆急忙忙的下楼去,尺宿不禁叫住她,“怎么了?这慌张的!”

    “下雨了,先生的那些收藏,可不要受了潮,我得去看看。先生交代过的!”保姆似乎十分着急。

    尺宿也不拦着她,“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还不知道,姚夏也有这样的高雅趣味了,收藏的是什么呢?该不会是成人用品吧!

    这间房尺宿还从来没来过,在一层,虽然比较偏僻,可也是朝阳的。房间是里一股子书香气息,尺宿一进去就傻了眼了。满屋子的书籍,书架塞得满满的,大多数还都是古籍,有年头了。难怪这样的宝贝了,这些都是些无价至宝,姚夏从哪里弄了这么多?

    古玩也是有的,陶瓷居多,青铜器占少数,再就是玉石。尺宿再次乍舌,当年抢劫圆明园的,是姚夏吧!这多好东西的!也怪她懒,住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么个好地方!信手拿了本书,坐在楠木书桌前细细读了起来。

    读了半页纸,才发觉读的这本竟然是《金瓶梅》?怎就这么巧,让她拿到这样一本书?

    正发呆,保姆从里面搬出一幅油画,嘴里碎碎念着,“虽然这房间朝阳,可到底这季节湿漉,莫要受潮才好。”

    尺宿来了兴致,“是什么画作?这样宝贝的!”

    保姆讪讪的笑了,“我哪里懂这个,先生去年买回来的,听说几百万呢!只吩咐我,让我好好的照顾着,若是出了一点事儿,我就得下岗了!先生可宝贝呢,小姐没来的时候,每天都要来看上几次。”

    尺宿更加的好奇了,“我能看看吗?”

    画作是包裹着的,姚夏亲自封好的。听尺宿这样说,还是打开来给她看。毕竟,这小姐的地位,在先生心中,可高过一切的。

    画布打开的刹那,尺宿呆住了。现的是一个女孩的人体,女孩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披散着,一双眸子,勾魂夺魄的。竟然是那幅《食人妖》?东方霖给她画的那幅画!竟然是让姚夏买来了?

    第三卷二十一章

    今天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原本乱糟糟的工作,竟然出奇的顺了。莫非这就是人逢喜事j神爽?

    可,是什么喜事?一整夜没睡,当然是喜事。

    朝九晚五不是他的x格特色,这样的日子也过得腻歪了,五点一到,他就下班走人,其他的事情,交给秘书和助理,不然花钱请他们做什么?摆着好看的?笑话了。

    从大厦里出来,才发觉,原来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湿了地面,有些洒落在他的肩头,他出奇的没去躲。忽然觉得,这样淋雨也是不错的。不一会儿头发就湿了,黏在脸上,好不舒服,人也清冷起来。毕竟是二月呢,春寒料峭。

    “多大了,还淋雨玩。你要是病了,我可不照顾你!”虽然是埋怨的话,可到了姚夏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关怀的宠溺,娇滴滴的,直叩击着他的心。那原本平静的心,赫然就荡漾起来。

    尺宿将雨伞遮在他的头上,他个子太高,尺宿不得不踮起脚尖,可她猛然觉得,就算她翘脚了,给他打伞还是困难。

    怎么就这么高?尺宿扁着嘴,“没事儿长那么高干什么?!”

    姚夏咧开嘴笑,搂住她的腰,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尺宿没料到他突然如此,手中的雨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甩了出去,两个人一起淋雨了。

    “喂!干嘛?姚夏你发春啊!放开我。”尺宿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

    姚夏转着圈,从大厦的门口,一直转到了石柱上,这才停了下来,可是就是圈着她,“不放,说什么都不放了。”

    尺宿望了一眼地上孤零零的雨伞,懊恼道:“雨伞飞了。”

    姚夏的脸近了一份,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软软的。

    “那就让她飞吧!”

    尺宿嗔他,“胡闹什么啊,还下雨呢。”

    “我们一起淋雨,我陪着你淋雨,不好么?”

    “好了,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羞不羞啊你!”

    “我没听错吧?我家尺宿也在乎这个?世人的目光,随他们。管那么多,活着多累。重要的是我们开心。”姚夏越说距离靠的越近,最后那一句,已经是贴着她的嘴唇在说了。他闭上眼睛,吻了下去。

    起初是蜻蜓点水的浅吻,渐渐的就深了,沉了,销魂了。

    看的门口的保安目不转睛,大厅里的接待小姐,也凑了过来看的是惊叹连连。这么一出雨中拥吻,怎么能让那些大龄男女青年不羡慕?这男人的帅气逼人,外加多金,女的娇小可人,外加灵动,咋能不叫人羡慕?

    尺宿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了,这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怎么突然就发情了?莫非真的跟天气有关系?春雨滋润,大地这就回春了吗?搞得某种动物,也开始复苏了?啧啧,真真是荒诞了,切切是无耻了。

    尺宿推他,纹丝不动,没辙了只好咬他一口,是用了力气的,姚夏唇上一疼,这才放开了她的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还真咬啊!”

    尺宿愤愤道:“这么多人看着,你免费成人x教育呢?”

    姚夏哈哈的笑起来,“尺宿啊尺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亲你的威力可没有你这一句、、、、、、”他顿了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x教育,来的震撼!你瞧瞧、、、、、、”他努努嘴,尺宿看了过去。

    果真方才那些观望的,个个像是吞了个蛋,张大了嘴巴,等着消化。

    “咳咳、、、、、、”尺宿清了清喉咙,“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高!”

    生硬的将话题岔开,姚夏就来附和她,“章光101咱们回家吧,辛苦宝贝来接我下班了。”

    言罢,他放开了她,走去捡那把雨伞,被风吹的有些远了,已经吹到了台阶下面,姚夏几步过去,捡了再回来接她。

    章光101?听着耳熟啊!尺宿闷闷想着,止脱生发?那不是长头发的药吗,姚夏匡人都这么假的!当她傻子啊!这厮绝对是吃808饲料长大的!

    “发什么呆啊?走了,回家去。姚夏拥着她,保安已经将车开过来,两个人一同上车。

    姚夏却没急着开车,只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指了指后座,“有衣服,你换上吧,别感冒了。”

    尺宿疑惑的爬了过去,身子从座位中间的空,钻了过去。

    姚夏忍不住就笑了,真是个孩子。

    是套装,迪奥的新款春装,中规中矩之中,还带了点放荡不羁的洒脱,是尺宿的风格。不过,他车上怎么还有这个?

    “莫不是哪位沉鱼落雁落下的吧?我借来穿,好吗?”

    姚夏直想翻白眼,他哪里还有什么沉鱼落雁,他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尺宿见他不说话,直接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被我说中了?”

    姚夏无奈,只好顺着她说,“比起你还差点,同属于旺仔系列的。”

    “姚夏!不带你这么损人的!”尺宿咒骂着,还不解气,直接用头撞了下他的x口。

    姚夏捂着x口揉了揉,“比你温柔点。”

    尺宿一眼瞪过去,姚夏哈哈的笑起来,“开玩笑的,我哪里敢啊?你没发现我有妻管严的潜质?尺宿,要不趁着今天天气不错,咱两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吧!”

    尺宿连忙摇头,“得!您还是找您那沉鱼落雁去吧!死开,我换衣服。”推了他一把,姚夏笑着坐正了,也没跟她纠缠下去。

    “今儿怎么来了?我受宠若惊呢!”姚夏一边看她换衣服一边说着。

    尺宿正跟衣服纠结,突然听他出声,这才发觉他一直偷看,黑着脸说:“转过去!非礼勿视!”

    所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说的就是这两位了,尺宿一直板着脸,姚夏就要嬉皮笑脸的,“这了解我的!你咋就知道我想非礼呢?”

    尺宿也笑了起来,“没个正经的,这可是在你公司门口!”

    “我要是正经起来了,你还能喜欢我吗?你换吧,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身体。估计我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的身体了!”

    尺宿面上一红,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奇了个怪了!尺宿你今儿是怎么了?先是来接我下班,现在这是脸红了?你也太让我惊喜了,这还是你吗?”

    “这不是看见你紧张的吗,你愿意看就看吧,我换衣服,湿漉漉的不舒服。你换不换?穿我的衣服。”尺宿笑眯眯的样子,实则是在气他。来接他下班这个念头,她也是忽然起来的,就算她不来,姚夏也淋不着,只是她突然想来。尤其是看了那副油画之后,就更想来了。为什么呢?无解、、、、、、

    姚夏连连摆手,“我体质好,不怕着凉。”

    尺宿便不再理他,将那外套穿在身上,口子系好了,胳膊却没拿出来,在衣服里面捣弄着,几下子就将原来穿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姚夏一直在一旁看着,电话突然响了,是工作的那个号码,秘书打来的?

    “下班了。”接起电话,姚夏首先说的就是这一句,就是在提醒秘书,不要来烦他了。

    秘书有些无奈,她也不想打扰老板甜蜜温存,只是不得已,“老板只一分钟。夏氏集团的代表来了,等了您一个下午。”

    “我知道啊,不是说了不见,他们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吧!”

    “是,但是现在他们的总裁夫人来了。”

    “哈!派老婆上场了?我怎么记得,那两家公司没合并啊,管的什么闲事儿!”

    “苏小姐想请老板吃饭,老板您看、、、、、、”

    “我得去买菜做饭了,哪里有时间理她,他们喜欢等,就让他们等着!”最好就等到,夏氏破产了。来找他有什么用,自己的公司的内部没有问题的话,他会这么容易就收购了吗?

    这话说的够狠,买菜做饭?老板真是从良了,怎么有点骇人呢?秘书小姐应了,顿时觉得y风阵阵的。

    “你有事要忙?”尺宿换好衣服,问他。

    姚夏摇摇头,“去超市转转,给你买好吃的,今天本少爷亲自下厨!”

    “你不是每天都做饭么!”

    这一句话将姚夏的巧舌如簧给堵住了,他还真的是每天都做饭。

    三天之后,四架私人飞机从a市的上空划过。一字排开的,好不壮观,新闻记者纷纷报道,此举自然又引来一片骂声。这种新闻已经不少见了,富二代弄出来的花样还少吗?

    只是这一次,排场是大了点儿。雷声大了点,雨点也大了点。

    谁这么奢侈?谁这么摆阔?还不是姚夏那群人!他上次说要带尺宿去度假村玩儿,还真就上心了,选了一座小岛,只能开飞机过去。怕尺宿无聊,叫了孙饶、叶易行那些人过去。都带着女伴儿,大约十来人,这不就出动了四架飞机。

    这些人爱玩,玩得开,也是尺宿见过几次的,所以才叫了他们过来。

    刚下飞机,开了手机,姚夏的电话就炸开锅了,全是一个人打来的,雷晓。

    姚夏接起来,雷晓暴怒的声音就穿过来,“姚夏!你大爷的,还是人不是?这烂摊子丢给我,你丫的跑去度假了哈?”

    姚夏呵呵的笑了,“都尾声了,还烂摊子,我的亲哥哥哟,帮兄弟个忙吧!”

    电话那头还是不依不饶的,“你不知道我这一天天的多忙?琪琪还等着我带她去北海道呢!”

    姚夏简直无语,雷晓这人从来都不按理出牌。他只又说了些好话,好歹稳住了雷晓。

    “你有事?”尺宿忽然问他,“我自己在这里也可以的。”

    “没有,交给雷晓去做。不然他闲着总想干坏事儿!”姚夏说的是实话,雷晓越来越荒唐了。他这次出来,一是带尺宿散心,二来么,省的总有人来找他,求情的嘴脸,他可不想看了,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里是说放手就放手的呢?

    第三卷 二十二章

    虽然是二月份的时节,可小岛上已经是盛夏了,烈日炎炎的,阳光沙滩,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姚夏这一行人,包下了整座小岛,分别住在别墅的四层里。下了飞机已经疲倦,各自分了住所,就窝在房间里去了。

    也是天气忽然变热,不大习惯了,各自消暑去了。

    尺宿跟姚夏的房间在二层里最里面的一间,尺宿选的,她喜欢着偏僻的角落,免得有人打扰,万一这隔音不好,外面走廊的走路声,还不吵死个人?

    是套间,公寓式的房子,卧室客厅厨房浴室什么都有了,摆设的简单简约,白色基调的,很合姚夏的胃口。

    尺宿一来就钻进被子里去了,在被子里脱了衣服扔出来,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这就准备睡了。

    姚夏也跟过去,卧在她旁边,胳膊支着头,另一只手去扒她的被子,“蒙着头做什么,当心中暑!这里不比家里,二十几度呢!听话,别闷着。”

    “热死了最好。”尺宿仍旧闷在被子里,乏得很,也不愿意搭理姚夏。

    听着这话有几分负气,姚夏追着问,“不高兴了?又怎么了呢?”

    尺宿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并且坐了起来,用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直勾勾的,冲着姚夏傻笑,“我就是看看能不能憋死我!姚夏,这地方你怎么找到的?”

    她来的路上打量了一番,青山白云缭绕,海风呼啸而来,却是确实是个世外桃源。

    “你喜欢?喜欢我们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不好?”

    “奢侈了吧?”

    “反正是我的产业,我们自己住了,有什么奢侈不奢侈的?”

    尺宿咋舌,“啧啧,真是个奸商啊!太会做人了!你这么圆滑的一个人,难怪我跟你在一起,一直吃亏呢!”

    可不是会做人么,带了一大伙的人来度假,一切费用夏少报销,原来是自己的产业。算来算去,都没亏啊!这男人,j明的很喏!

    姚夏用力的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莫要抹杀了自己啊!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我再j明圆滑,也不还是被你吃得牢牢的?”

    尺宿挑眉,凤目流转,姚夏又说道:“去洗澡吧,冲个凉避暑也好、我给你做好吃的,等你洗完澡就能吃了。”

    听到吃的,尺宿还真饿了,貌似最近很容易饿,兴冲冲的看着姚夏,“要吃水煮鱼!”

    “好了好了,给你弄辣辣的!”姚夏拿她没办法了,真怀疑是个四川女孩,咋就这么喜欢吃辣的,为什么他就消受不起呢?

    身上有一层薄汗,冲澡倒是舒服,尺宿穿了件t恤,是姚夏的衣服,她穿着已经快要到膝盖了。

    头发还湿漉漉的,脖子上搭了毛巾,也不擦干,似乎是用毛巾阻止水流进脖子里去,懒人的做法。

    “好香!”尺宿赞叹着,已经闻到辣辣的味道了,别看姚夏不吃辣,可川菜做起来也是相当拿手。只是他每次做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毕竟他有哮喘病,太刺激的东西也不行。尺宿也不是不近人情,多多少少还是心疼他的。

    有好几次,尺宿嘴馋想吃辣的,姚夏都说做给她吃,可她一咬牙愣是拒绝了,这小爷犯病了可不好。饭店里的东西姚夏又不放心,最后只得两个人去了饭店他在厨房看着人家做,这才让尺宿吃了。

    姚夏将满满的一盆水煮鱼端上餐桌,尺宿早就口水涟涟了,拿了筷子就开始吃。姚夏笑她,“馋猫,你看看你,我就说你不是艺术家,瞧这样子!”

    尺宿一边翻动食物一边说,“跟你在一起时间久了,哪里还能做艺术家。”

    “哈!合着是我耽误您了?”

    尺宿终于找到一块形状好看的鱼r填进嘴里,点了点头,“你总算是觉悟了,我跟你在一起,那就是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趁着天色尚早,咱们分道扬镳吧!”

    她虽然是笑眯眯的开玩笑说,可姚夏听了,心里像是挨了重重的一击似的,他们的关系该怎么说?似乎什么都不是,可这段日子的生活,俨然就是小夫妻过日子。要是真的分开了,他怎么适应的了?

    有些时候,有些人,就是在不经意的那一刻,用最欢笑的语调,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姚夏下意识的握紧了尺宿的手,尺宿缩了一下手,疑惑的看他,“这么热的天,你的手怎么这样冷?莫不是病了?”

    说着尺宿放下了筷子,双手攥着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暖着,“你可别生病,不然我怎么办啊,您得健健康康的,不然这岛上我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混啊?”

    怎么只是如此,他的手就已经冰冷了吗?当真就这样离不开她了?姚夏苦笑,将尺宿抱在怀里,不是早就离不开她了么。

    “尺宿,咱们不分开好不好?让我一直这么守着你,我保证,往后的每一天,都把你宠的像公主一样。你说好不好?”他的声音软软的,仔细听来,还带着一点点的鼻音。

    “你压着我了,还让不让吃东西了。”尺宿嘟囔了一句,眉头又蹙了起来,“姚夏我觉得你是个受虐狂!啧啧,你小时候是不是常常咬自己的手,或者拿针扎自己玩?”

    姚夏咋舌,,“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变态?”

    尺宿不由得点头,“是有那么一点点。”

    “你呀!吃你的吧!”姚夏挫败的。她是听不懂他的意思,还是不想听懂?姚夏只能苦笑,没辙了。顺手抓过她脖子上的毛巾,放在她头发上擦了起来,“懒虫,头发也不知道擦干了,这样吹空调,还不头疼!”

    “头疼你就给我按按呗!”

    “尺宿,我发觉你是个虐待狂,你就喜欢奴役我。”

    尺宿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去吃水煮鱼。姚夏也是笑,继续给她擦头发。

    她吃的慢了,突然觉得不是个滋味。其实尺宿又怎么会不知道,姚夏是想跟她一直这样,也许他是一时兴起,觉得这样都不错。可是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呢?谁有真心,谁有长x,谁能守住那诺言?她是贪图安逸的,所以给不了任何的承诺,明知道自己受不住,那干脆不要说。充傻装楞,也不错了。

    一时之间房间里静悄悄的,敲门声突然想起来,就显得尤其突兀。

    “请进。”姚夏应了一声。

    推开门,是孙饶笑眯眯的脸。

    “我说么,大老远就闻到了香味,一直找啊找的,原来这香源是在夏少这里!躲在房间里吃,太不够意思了啊!”

    他一边打趣,一边坐在了尺宿的对面。

    姚夏笑骂道:“你那鼻子整过容怎么?原来是扁扁的黑色的小巧鼻子吧,不然怎么这灵的。”

    尺宿扑哧一声笑了,不知为何,她脑子里想到的,是京巴狗的鼻子。

    孙饶脑子一转,也明白过来,“好啊!姚夏你这嘴巴也忒损了点儿!尺宿你可瞧见了,你们家姚夏欺负我呢,你得主持公道!”

    尺宿眨眨眼睛,“你都说是我家姚夏了,我还能主持什么公道啊?”

    姚夏哈哈大笑起来,捧住尺宿的脸,吧吧的印了一个响吻,“奖励,真该奖励!”

    孙饶灰头土脸的,直摇头,“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就不应该来的!本来是叫你们下去吃饭的,结果你们这样,在这里开小灶了,好,好,好,我走,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看人吃瘪的样子,总是欢快的,姚夏和尺宿相视,又是哈哈大笑。

    孙饶也绷不住脸的笑起来,“大伙等着你们吃饭呢,来不来?”

    姚夏收敛了笑容,点点头,“等我们一会儿,马上就下去。”

    别墅的一楼,并没有住客人,只是客厅、餐厅和厨房,这度假村的工作人员,都住在不远处的小楼里,每日来别墅里打扫煮饭。

    换了身衣服,姚夏和尺宿姗姗来迟。

    西式g廷的长餐桌,一行人围着坐着。

    虽然大家都是熟人,可寒暄一番到底是要的,再加上姚夏算是主人。

    尺宿打量了一圈,男人她都认得,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了,只是这些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却全都是陌生的面孔。尺宿轻笑,这再正常不过了,这些个男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女人与他们,锦上添花而已。

    因着尺宿喜欢中餐,所以这顿饭还是按着尺宿的口味来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的。酒过三巡,就都有些醉意了。

    尺宿自然是没有喝酒的,有人敬酒,姚夏也都不动声色的挡下了,实在挡不住的,他就黑脸,旁人也不敢让尺宿喝酒了。她的面前是一杯牛n,姚夏亲自热了端过来,自己尝了一下,不烫,才给尺宿喝了。

    接着酒劲儿叶易行笑道:“尺宿啊尺宿,你真是好福气了,瞧瞧咱们夏少多宝贝你!喝个牛n,都给你尝尝烫不烫。让人好生嫉妒啊!”

    姚夏笑眯眯的,“要不我也给你弄一杯?也帮你尝尝?”

    叶易行连忙摆手,“免了免了!夏少可别这啥了我!”

    确实是宝贝了,这是年底,他们这些人当中哪个不是最忙的时候,做生意的忙碌打点,官场里的,更是忙着打点。能让这些人放下手里的事儿,跑到这里偷闲的,也就是姚夏,他一句话,这些人总得给面子的。而这一切,都是他家尺宿想热闹热闹。

    第三卷 二十三章

    岛上的天气有些不稳定,刚来那日还是烈日炎炎的,可第二天,就y沉了起来。海风徐徐,倒是吹得舒服。

    天才y了半日,就下起雨来,起初是淅淅沥沥,又不过一夜,早晨起来的时候,竟然就是瓢泼大雨了,天公十分的不作美。

    这雨竟然就一下不止了,不给面子了不是,这一群人来了,巴巴的在房间里窝着,闷死他们算了。这个假期度的,郁闷了,压抑了,厨艺又见长了,某人又胖了!

    啧啧,这个压抑郁闷么,自然是姚夏那些狐朋狗友了,姚夏那是一点都不无聊,这里的厨房让他充分发挥了,顺便拜了师傅,正经八百的学起了川菜。导致尺宿开始怨念,她最近体重疯长,脸都变得圆了。对于这一切,姚夏只是笑,胖点到底是比瘦好的。

    接连一周的y雨天,这样的小岛,若是长久下雨,就难免骇人了,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了台风之类的。虽说这些人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可要是真的在这小岛上遇到了台风,估计这些人都会跟姚夏拼命的。

    还好这里设备齐全,不热会闷死人的。吃饱了无事,就在别墅里打牌唱k。

    “不带这样的!夏少,换人,快点换人!你们家尺宿太本分了,不带这样的,一个人赢了我们三个!”孙饶这次真的要掀桌子了。

    “就是就是,不带这样的!瞧瞧我们这脸!还能见人么?”

    “赌神,绝对的赌神,让我们这些虾米跟赌神玩,这不是开玩笑么!夏少,要不你上,要不咱就不玩了!”

    其他人也不善罢甘休了,纷纷要求换人。

    尺宿抿着嘴笑,“感谢你们的配合。”

    姚夏直拍手,哈哈的笑着。

    再一瞧另外三个,灰头土脸的。大概也看不到脸了,不管是皮肤白皙的,还是健康古铜色的,一律脸上都画上了n多王八。打牌时间久了,赢钱就没意思了,贴纸条还麻烦,干脆就拿了笔画王八了,也难怪这几个人玩暴怒,哪里经受过这个。

    “还笑呢!夏少我忽然觉得你这个度假就是个圈套,您绝对是诚心诚心的整哥儿几个的!”

    三人齐齐的摇头叹息 ,“洗洗睡吧!都散了,抓赌呢!”

    姚夏骂道:“哈!现在倒是害怕这个了?打了十几年的牌了,现如今害怕抓赌了?没事儿,玩儿吧,出什么事,哥哥顶着!”

    又是一阵哀嚎,“放过我们吧!不带这么玩儿的!”

    三人求救似的看向尺宿,那眼睛眨的,让尺宿满脸的黑线。

    只得说,“我累了,要不以后再玩吧!”

    三人如获大救,不待姚夏发话,纷纷跑向房间去了。

    其实已经是大半夜的了,其他人都睡了,就这几个还在玩牌,要是往常这的就玩到天亮了,可现如今赢得东西不同,男人们好面子,谁能让人画了满脸乌g,还那么淡定的,除非是蛋过于腚的人。

    总是提不起兴致来,姚夏大概也看的出来,尺宿跟他们不是一路的,在以后难得的晴天里,让他们乘飞机回去了。岛上只剩下了他们,感觉竟然比刚来的时候好得多。

    奇迹般的是,自从那些人走后,岛上几乎全是晴天了。湛蓝的海水,黄金般的海岸,水天相接的界限并不明显,远远望去,灰蒙蒙的,偶尔有白云,一丝一丝的,像是手工制作的棉花糖拉丝一样,煞是有趣。

    傍晚的时候,总有船只经过,能远远的看到一个船影,想必是艘大船了。映照在夕阳余晖中,黑色的斑驳影子,给这橘红色的画卷平添了一笔。

    被太阳晒了整整一天的沙滩,这时候温度降了下来,赤着脚踩上去,没有了中午的灼热,温暖的很是舒服。

    沙滩跑步本就艰难,可尺宿偏要来回的奔跑着,她喜欢这种脚底被触碰的感觉,痒痒的,温暖的。真是银铃般的笑声,听的姚夏也跟着喜悦。

    “慢点跑!又没人追你!”他忍不住提醒了,尺宿东倒西歪的样子,确实让人捏了一把汗。

    尺宿回过神来,向他奔跑过来,到底是学舞蹈的,跑了这么久,气息还是匀称的,“姚夏你要不也一起跑一会儿?挺有意思的。”

    姚夏直摇头,“免了,我老了跑不动了,看着你跑。”

    尺宿撅嘴,“动不动就说自己老了,少拿年龄唬人!”

    “真的老了,过了年,二十六了,老大不小的了。”姚夏叹了一声,倒真像是多愁善感了,“旁人像我这么大,都成家立业了。再看看我,一无所有的,好不可怜呢!要不,咱们两个凑一对儿?马上过年了,咱们也团圆一次。好不好?”

    尺宿彻底的嗤之以鼻,“您就别刺激我了!像你们这样的公子哥,不都是花天酒地的,好玩成x么!哪有吧吧的想这么早就结婚的?别逗了!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姚夏苦笑,“不是说出来看日落么,你总是这么跑来跑去的,能看到什么?”

    尺宿颇为蔑视的,“有谁规定了,看日落一定要安静的看?我这样看也是一种角度,心情不同。”

    姚夏也不跟她计较,只拥了她在怀,“今儿似乎很高兴!”

    尺宿点头,“还成。”

    姚夏停顿了许久,忽然开口道:“尺宿,明天可就过年了,要不要跟我去我爸妈家?”

    尺宿也停顿住了,良久才推开他,,笑着说道:您父亲可是高官啊!我这人生x胆小的,看见大官心里害怕,还是免了吧,省的到时候我出洋相。”

    “如此就不为难你了。咱们两个就在这里过年,一起守岁!”

    “不好吧,大过年的,你不回家行吗?”

    “我自己回去?算了吧!我爸那人我了解,前阵子我惹着他老人家了,他是一直没找到突破口,这次我回家,他不打死我,也骂死我。我可想安安静静的过个好年,咱们就在这里过年,就我跟你,多么郎情妾意啊!”

    “有那么夸张?我倒是觉得你爸爸人不错,满正直的。要是不说,还真看不出来是你的亲生爸爸,那么正直的一个人,咋就有你这么个儿子呢?”

    “这什么意思啊?我哪不正直了?我也是个合法公民啊!”

    尺宿忽然不说话了,神色凝重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姚夏连忙扶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尺宿点点头,“肚子有点不舒服。”

    “着凉了吧?我就说不让你光着脚吧!快把鞋子穿上!!”说着就蹲下身亲自为她穿鞋,“也别在外面吹海风了,太阳下山了,我们回去吧!”

    尺宿点头,肚子确实是有些闷,有些难受的。

    姚夏将她打横抱起,箭步朝着别墅走去。

    “哎!我自己能走。”尺宿装模作样的说了句,她这懒人,有人代步自然是好的。

    “省着吧!”

    回到房间,尺宿就一个人进了卫生间去,偷偷的拿了一包卫生巾。本以为是大姨妈光临,肚子才疼的,可竟然什么都没有,她白白担心了一回自己的白色短裤。算算日子也该来了,难道说换了水土,大姨妈一时之间找不到她,所以来晚了?

    不管怎样,总归是要来的,她这会儿肚子闷闷的疼,应该就是个信号灯,快来了吧!

    从卫生间里出来,姚夏已经准备好热牛n给她端过来,“我猜你是着凉了,喝杯热的,暖暖是在不行,我给你暖和暖和。”

    尺宿翻了翻白眼,“你这人什么思想,成天想着有氧运动?”

    姚夏被她骂的茫然,旋即明白过来就哈哈大笑,“尺宿啊尺宿,咱们两个谁的思想不健康?我是说给你暖脚,你想成什么了?这个脑袋哟!”

    懒得理他,尺宿直接去了卧室,鞋子一拖,睡衣都不换就直接上床躺着了。确实是不舒服了,并不是突然如此,这几天都觉得浑身乏力,她还特别嗜睡,动不动起床就发觉自己手脚都是浮肿的。

    没跟姚夏说,不然他又要大惊小怪了,左右不是什么大毛病,尺宿只当是春困。

    这不,不多时又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可姚夏仍然不放心,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舒服了呢?脸色也不是很好的,照理说也不应该是水土不服啊,这都来了快一个月了,尺宿又不是反应慢的大象,怎会现在才水土不服。肯定还是有别的原因。

    他是越想越担心,坐立不安的,又怕吵醒她,干脆出去打了电话叫医生过来。他们这里是海岛,这次来又纯粹的二人世界,更是将工作人员都赶走了,只定期给他们送吃穿用度。要找个医生来,哪里那么容易。

    只好派了飞机去附近的镇子上接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