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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1-5

      奸情进行时/裙下之臣 作者:准拟佳期

    第三卷 第一章

    床,是她一直依赖的味道,被子,是她喜欢的颜色,舒适,是她所习惯的程度。

    这一切,都预示了一个信息,她回家了,这里不是季简雨那间公寓,是她家,夏家的别墅。

    尺宿猛然睁开眼,果然是的,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了!

    她只记得,她睡下的时候,还是躺在季简雨那张小床上的,怎么醒来的时候,周围完全变换了模样?是谁将她带回家的呢?怎么就悄无声息的,让她一点儿都没发觉?

    尺宿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住在季简雨那公寓里,离他们学校比较近,虽然小,可让她觉得充实了。夏家的别墅,她很久没回来过,夏劫不在,夏殇出差,她一个人,只有孤独和害怕,索x留在了季简雨那房子里。

    只是今天,是什么情况?

    尺宿下床,床边摆放着她的拖鞋,身上的睡衣也换过,是真丝质地的,柔软舒适,一切似乎都一样,可又有很都地方不一样。

    匆匆的洗了澡,衣柜里是全新的衣服,琳琅满目的,基本上都是公主裙,很淑女的打扮,她不由得一颤,随手披上了一件衣服,疾步跑出去。

    猛地撞开一扇门,窗台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盆栽,是那仙人掌,是夏劫的。他回来了?

    尺宿一转身,撞进一个怀抱,撞得她鼻子生疼的,酸酸的,紧接着开始掉眼泪,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疼,还是有其他的。

    “怎么了?就撞了一下,就开始哭鼻子了?”夏劫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呦!红了呢,真撞疼了?这么大的姑娘了,总冒冒失失的。”

    尺宿呆呆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可同样的,眼泪也更加的凶猛,“夏劫”只叫了这个名字,她就哽咽住了。

    这男人是她日思夜想的,他对着她微笑,还像很久以前一样,慈爱的如同一片汪洋,你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多余情感,就是那么磊落,像是看着自己孩子一样的神色。、而这神色,让尺宿如遭雷击。

    “小丫头,快去换衣服,今天好多事情需要你呢!”

    尺宿顿了下,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例如,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生病,为什么没打电话回来,有没有想她?很多很多,可她都问不出口了,只用力的点头,“嗯!”

    尺宿转身就走,蹦蹦哒哒的,欢快极了,确实,见到他了,她就高兴,无可厚非的。夏劫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忽然颤抖了一下,“尺宿!”

    他叫了她,她回头来,夏劫也跟了上去,“我帮你挑衣服,给你好好打扮。”

    “行!批准了!”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那里,尺宿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了夏劫。

    “给你请的化妆师。”夏劫解释道。

    化妆师跟他们打了招呼,开始摆弄自己的化妆箱。

    尺宿像是被什么牵绊了一样,有种不好的预感,寸步难行的,“为什么要请化妆师?今天什么日子?”

    夏劫淡淡的微笑了,可却没回答她的问题,那笑容也有些僵硬,他转身去衣柜里,找了一条裙子出来,纯白色的小礼服,高高竖起的腰身,衬托的娇俏可爱。他拿着衣服在尺宿身上比了一比,笑道:“真好看,去换上吧!”

    尺宿迟疑着不肯接,眸子锁住了他的眼睛,“告诉我,什么日子,你生日?不是啊!我生日?貌似也不是啊!到底是什么日子?”

    “先换好衣服,让化妆师给你化妆,其他的一会儿再说好吗?”

    “我不要!”

    “尺宿!听话!今天我真的很忙,你不要闹!”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为什么会突然回家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

    “今天我要在家里办一个酒会。你乖乖配合我行吗?尺宿,今天要来的人很多,关系到夏氏集团的利益,你千万不要任x,不要肆意妄为。能答应我吗?”

    “好!酒会是吧!这还是第一次呢,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个的么。”尺宿放了心,呵呵的笑了,可又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安。

    化妆师早就准备好了,尺宿换了衣服,他就开始在她的脸上开工。

    夏劫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给女人化妆师件技术活,也需要耐力,夏劫等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他今天确实有些忙的。

    回房间换了套白色的西装,同样有化妆师帮他收拾着。他似乎是有些累了,依靠在椅子上,不多时竟然昏昏欲睡。

    “大少爷,先生的飞机马上就到了。还有少夫人和苏先生也马上就到。”管家拍了拍夏劫的肩膀,说的不卑不亢。夏家是大家族,而他这些年来,一直是夏家的总管,要是论起情分,夏劫得叫他一声叔叔。

    夏劫点了点头,“我这边准备好了。您那边没问题,就都没问题了。”

    管家额首,“宴会所有的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宾客过来。”

    “知道了,去忙吧!”夏劫笑了笑,有些苍白。

    房间里再次寂静,他一个人坐着。此刻,他的心里倒是平静了,不像最开始那样的反抗。两个家族的联姻,必然带来一些经济上的利益,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是重要的?无非家族生意,还有那两个孩子,其余的,都不重要。他所在乎的,已经在七年之前,消失了。

    “你要结婚了?”尺宿缓缓的靠近他,脚步声她自己都听不到,那声音空寂的,像是鬼片里的配乐。整个夏家的别墅,除了她的那间房以外,其余的布置,都是喜庆的,客厅里的变化,巨幅的新婚照片,一对男女相拥着,洋溢了幸福与喜悦。她还不傻,这一切都宣告了,夏劫要结婚了。

    夏劫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然看着尺宿,略微安了心,对她笑道:“我们家的小公主,这一打扮,真好看。”

    “你真的要结婚?”

    “尺宿,你有个婶婶了。她会对你好的,会像我一样的疼爱你。”

    “夏劫,你真的要结婚?所以把我弄回来,让我亲眼看着,我最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她是谁?是苏瑾吗?是那女人?”

    “尺宿,别闹脾气。叔叔总得要结婚的,是苏瑾还是王瑾的,有什么关系呢?苏氏能帮助我在中国站住脚,而我能帮助苏氏在国际上飞升,这是互利的事情,对两个家族都没有坏处。再说,苏阿姨也很喜欢你,她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你,会像我一样的疼爱你。尺宿你别担心,以后的生活还是会跟从前一样的。”

    她没闹,她其实一直知道,夏劫不可能一辈子这样陪着她,而且他也暗示过好多次,他会跟苏瑾结婚,只是,当你所预料到的事情,真的来到的时候,你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她还是无法接受。

    “我只问你,真的要结婚?”

    “已经结婚了,在美国注册登记,法律上苏瑾已经是我的妻子,这次回来,补办一次宴会,宴请国内的一些朋友。”

    “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结婚了?很好,夏劫,我曾经以为,我们算是亲人,可没想到,你从头到尾都要瞒着我,我在你眼里,g本什么都不是!那你干嘛还让我回来?让我亲眼看着你结婚?好让我死心?”

    “尺宿!你别一句话,抹杀了一切!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你十八岁了,不能一直这样不懂事儿!”

    “是的,我本来没爹没娘的,是你给了我这一切,我想过感激你一辈子,可是你是怎么养大我的?夏劫你有自己想过没有?你只知道责备我,无视我对你的特殊情感,可你想过没有?这些年来,我为什么会一直爱你?如果你真的能像我的爸爸,或者是亲叔叔那样的话,会一直这样?夏劫,你扪心自问,真的从来都没有动心过?”

    “尺宿!”夏劫高声喝止,手掌已经举高,双目锁住这个倔强的女孩,他x膛剧烈的起伏,宣告了他的愤怒,举高的巴掌,攥成了拳头,无力的垂下来,“尺宿我希望你能懂事,祝福你夏叔叔!我说过的话,算数,就算是我结婚了,也一样会照顾你,别给我找麻烦!”

    “你也不喜欢苏瑾对吧,你想娶的人,并不是她!夏殇曾经跟我说过,你心里有个人,肯定不是苏瑾,到底是谁?”

    “今天回来很多宾客,你如果想让夏家没脸见人,你就尽管闹吧!尺宿,你就闹吧!”

    “夏家怎么样与我何干?”

    “你别忘了,你也是夏家的一员!”

    “就算没有我,你流着的也是夏家的血!”

    尺宿呆愣住,“你什么意思?”

    门被叩响,管家含笑道:“大少爷,先生他们都来了。”

    夏劫点了下头,“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他转而看向尺宿,缓和了下来,“尺宿,我父亲来了,跟我一起去看看吧。你们可能还没见过呢,认认亲戚。你应该叫叔父的。”

    尺宿固执的甩开了他过来拉她的手,冷冷的说:“我不舒服。”

    夏殇皱了下眉头,语气加重了几分,“听话!”

    尺宿再次甩开他的手,怒视着他,“我真的不舒服!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舒服的起来吗?!”她不想再这样了,一直都是,他只要稍微的表现出不耐烦,她就乖乖投降,凭什么呢?就因为爱?可笑了!

    夏殇叹了口气,“那你去休息,宴会开始之后,我让人叫你下来吃饭。”夏殇闻言软语的,好像刚才他并没有想要打她,他们之间也并没有过争吵。

    尺宿忽然觉得看不清,这男人她真的认识吗?她所认识的夏劫,是哪个夏劫?他明明盛怒,却依然能在下一秒钟,对你绽放笑靥。她甚至怀疑,这些年来,他可曾对她表露过真心?

    第二章

    悠扬的圆舞曲,觥筹交错,笑脸和恭喜,交织在一起,巨大的一张,让人透不过气。

    宾客陆续到齐,随着夜幕的降临,大厅里也越来越热闹。尺宿站在旋转楼梯上,向下瞥了一眼,冷冷的鄙夷着。夏劫派人来叫过她下去,她满口答应了,却并没有下楼。她去干什么?她可不是圣人,她还真怕,自己那颗破碎的心,不能够止水,真怕将那对新人暴揍一顿。

    可,她终究势单力薄,在这里她可以是小公主,是夏家的小小姐,也可以什么都不是。她本以为,听到了他结婚的消息,她会哭的昏死过去,可当她一个人,将自己反锁在浴室里的时候,眼泪却一滴都掉不下来。她反复告诉自己,那个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他即将抱着别的女人,他即将跟别人一起生活,你什么都没了,怎么可以不难过呢?

    甚至狠狠的掐了自己几下,可只觉得疼,再无其他,眼泪还是没有。往往以为成了定局的事情,也会有突然的变革,她是真的哭不出来了。似乎一切就是这样,按照一直的轨道行走,她只是觉得压抑,觉得无法喘息,只觉得烦躁。

    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尺宿惊惧的转身,是那个管家,只是对着她并没有憨厚可掬,冷着一张脸,公式化的点头,“小小姐,先生请你去书房。”

    “先生?”尺宿挑了挑眉,“我夏叔叔的父亲?”

    管家面无表情,“是的。”

    尺宿耸耸肩,“你很讨厌我?”

    管家愣了一下,旋即答道:“是的。”

    “哈!很诚实!”

    管家如是的说:“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尺宿呵呵的笑了,“是啊,我不应该出现,可不巧的是,我出现了!我不舒服了,也得让你们都不舒服!”

    转身就走,尖细的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当当响,她故意不去走地毯,就是要将那脚步声放大,让人知道,她来了。

    礼貌x的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应了一声,尺宿推开门进去。

    “您找我?”

    窗前负手而立了一位中年男子,四十几岁的样子,可实际年龄是五十多岁。男子身材修长,并没有因为人到中年而发福,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双鹰般的眸子,犀利无比,他瞥了一眼尺宿,有震惊,有无奈,甚至还有那么点儿恐惧,紧接着,全部都是厌烦,但这些也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变脸跟翻书一样的迅速,他淡淡的微笑了,看似慈祥的。这样的人,j明的吓人,喜怒不形于色的,更加让人难以防备。

    跟尺宿想象中的也差不多,能生出夏劫夏殇两兄弟的人,怎么可能很差劲,这就是夏行衍,夏氏家族的掌门人。

    “你就是尺宿。”夏行衍似是有些叹息的,“果然很像。”

    尺宿心里咯噔一下,直追问着,“像谁?”

    夏行衍笑了起来,“早就听说夏劫领养了个女儿,一直不让我见,今天总算是见到了,这些年,在这里住得习惯吗?那两个臭小子,对你好不好?要是欺负你了,可得告诉叔父,叔父帮你教训他们!”

    他虽然是笑着,可尺宿分明看见,他那笑容g本没有到达眼底,他也是厌恶她的,可却强迫自己来对她友好,难为了吧!同样的,尺宿也讨厌夏行衍,她一直觉得,夏家的一切同她都没关系,夏家的人,也只有夏劫和夏殇是她的亲人,其余的什么都不是。所以对于夏行衍的示好,她也无动于衷。

    “夏先生,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尺宿也对他笑,灿烂的笑脸,不同于他的皮笑r不笑。

    夏行衍也看出这女孩的冷漠,渐渐的收敛了笑容,“我找你确实是有事。你的身份,确实一直都是秘密,外界并不知道,夏劫有你这么个养女,今天他举办这婚礼,也是向外界宣布你的存在。所以尤其的谨慎,我不希望,有任何不愉快发生,不要有任何的意外。这关乎了夏氏家族的颜面,请你顾及。”

    “二少爷!您不能进去!先生在里面谈话,您不能进去!”

    “给我让开!”

    门口突然出现了嘈杂声,紧接着门被用力地撞开。

    夏行衍见着来人,皱紧了眉头,“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夏殇鞠了一躬,“抱歉父亲,我是来找人的。”

    “怎么私自跑回来了?公司的烂摊子丢给谁?没个正行的!就知道胡闹!”夏行衍忍不住训斥,他的小儿子总是不争气,没有大儿子沉稳,他也一直都不看好,沉迷于画画的男人,能有什么作为?

    夏殇低着头,攥紧了拳头,却没回一句,转而走向了尺宿,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转了个圈,呵呵的笑了起来,“怎么弄得这么淑女?差点认不出来了!”

    “我本来就很淑女!”尺宿皱鼻子,瞪他一眼。

    “是是是,我家尺宿最淑女了。你在这里不闷啊?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夏殇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夏行衍怒喝一声,“夏殇!你这臭小子要干什么?!”

    夏殇转过身来,再次鞠躬,“抱歉父亲,我要找的人找到了,我得带她离开。”

    言罢也不顾夏行衍难看的脸色,径直走了出去。夏殇拉着尺宿,直上了天台,宾客都在楼下和花园里聚集,这里与下面的欢闹成了鲜明的对比,寂静的能听到各自的喘息声。

    “刚才那样说话,不怕你爸爸收拾你?!”尺宿打趣的说道。

    夏殇摇摇头,“我要是怕他,还会去英雄救美?尺宿,那老头子,你不要理他,他嘴巴里,除了利益就是利益,任何人,都能成为他的筹码,别理他,别看他,别在意他。”

    尺宿点头,“他对我来说,本来就是陌生人。”

    “那就好。”夏殇叹了一声,像是松了口气,却似乎又紧张起来。他看着尺宿,握着她手的那只手,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汗,他抓得更紧了,放在自己的x口上,郑重地说:“尺宿,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个家族,过自己的日子,想怎么样生活都好。我养活你,我们不靠任何人,我可以养着你的。尺宿,你信我吗?”

    “信!”

    夏殇眸子里闪动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抓着她就走,“那我们走吧!”

    尺宿却没动,往后拖他,夏殇疑惑的回头看他,尺宿淡淡的开口道:“我不走。”

    “为什么?你不信我?尺宿,你难道不信我?我可以带你过更好更肆意的生活,无拘无束的,是我们都喜欢的那一种日子,为什么不跟我走?”夏殇怒目圆睁,用力的摇晃着尺宿的肩膀。

    尺宿眸子里含了泪光,可她死咬住腮帮不哭出来,“你知道的,夏劫在这里,我不能走。”

    夏殇愤愤的一字一顿道:“尺宿!你还有没有自尊?他都那样对你了!他都结婚了,马上就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尺宿摇头,“可是夏殇,他并没有对不起我,爱情这东西,本来就勉强不得,他不爱我,没办法。可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幸福,不能让那女人拥有了夏劫。”

    “你要干什么?破坏他们的家庭?别逗了!你很清楚,这是利益联姻!”

    “生活总要有c曲不是,他们太一帆风顺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安。夏殇,我暂时不能走,可是我信你,你现在是我最相信的人了。”

    夏殇苦笑一声,可终究不是最爱的人,“尺宿你别傻了,夏劫选择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不要纠缠下去了,我们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这让人作呕的夏家,我们不要他们一分一毫,就我们两个一起走,好不好?”

    “对不起。”

    夏殇突然抱住了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希望这痛楚能止住眼泪,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的热泪,还是流淌下来,顺着双颊流到尺宿裸露的肩膀上,“尺宿!你为了夏劫,真的可以抛弃我吗?抛弃这些年来,我们的相濡以沫?你难道都忘记了,你午夜梦回,哭醒的时候,是谁抱着你,你难道忘记了,是谁一直陪着你,你难道忘记了,这几年来的点滴,难道你都忘记了?你忘记了吗?你怎么就能够弃我而去?!”

    尺宿也抱住了他,“夏殇,你别这样好不好?别这样啊!”她跟着哭,他们一起长大的,是的,这些年来,比起夏劫,陪伴她更多的人是夏殇,可她就是那么犯贱,爱上了夏劫,如果今天,她爱上的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么难过。

    “尺宿,今天我索x就都告诉你!夏劫g本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你努力多久都是白费,他g本是个懦夫,不敢承担责任的!如今的他,g本不能舍弃了夏氏集团这个财富!况且!你是夏晨的亲生女儿!是我跟夏劫堂姐的女儿!你的妈妈,是夏劫这辈子最爱的一个女人!你觉得,你留下来,还能跟夏劫在一起?做梦!就是在做梦!”

    尺宿猛然的推开他,她如同遭受了个晴天霹雳,难以置信的开口,“你说什么?夏晨?我的妈妈?你们的堂姐?夏殇,告诉我,你在说什么?到底是什么?!”

    第三章

    六年前,夏氏集团总裁突然去世,偌大家业,不知如何分配。直系旁支,全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肥r,一时之间,竟然也暗藏杀机。

    夏行衍最先得到了消息,他父亲留有一份遗嘱,竟然是将董事长的职位,传给夏晨,他的侄女!女人焉能够当家?

    夏晨的父亲早早去世,这些年来,一直在爷爷身边长大,虽然是女儿身,可夏老爷子,一直有心栽培。

    不仅仅是夏行衍,就算是夏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赞成让一个女人来领导夏氏集团。

    那一日,夏晨带着女儿回家奔丧,刹车失灵,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夏晨当场死亡,她十二岁的女儿,失踪,不知生死。

    夏殇顿了下,哀叹一声,“这是你全部的身世,尺宿现在我都告诉你了,是夏家的人,害死了你的母亲,是那笔遗产,让所有的人,丧心病狂!”

    “你是说,那个女孩是我?”

    “对!是你。自从你妈妈出事,夏劫就一直在找你,半年之后,他找到了你,带你来了中国,他确实是庇护了你,不让夏家的人找到你,知道你的存在,可是谁又知道,你会失忆,你会爱上那个男人?他才是你最大的伤害。”

    “诚如你所说,我失忆了,我的所有记忆,是从夏劫开始的。夏殇你认为这样的我,能够忘记了他?”

    “谁也没让你现在就忘记,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这一生很漫长,并不是只有那些个情情爱爱!你不能永远为一个男人活着!你以为夏劫为什么对你好?因为你这张脸,有七分像你的妈妈!所以他才对你另眼相看,才对你温柔,才疼你!尺宿,如果不是因为他爱惨了你的妈妈,你认为他会对你好?”

    尺宿呵呵的笑了起来,苍白无力的,她j致的妆容早就失色,“夏殇,你没必要这样说,真的没必要,我一直犯贱,你一直都知道。我就是离不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爱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没爸妈,因为他刚好就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出现了,你想要留住他,所以你选择了身体,你以为你用身体就能留住他吗?尺宿我告诉你,夏劫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心里的那道德底线,他冲不破!如果他能不在乎血缘关系,早在十年前,他就带你妈妈走了!也就不会有一个私生女的你了!夏劫他放不开,以前是,以后也绝对是。他不会接纳你,永远都不会了。”

    夏殇不住的摇头,“尺宿,我拜托你,看清楚,别再错下去了,他没什么好的,你怎么就非认定他了呢?今天你爱上任何人,只要不是夏劫,我都不会反对,依然会在你身边默默地陪着你,可这人是夏劫就不行,真的不行!夏行衍他不会放过你的!那老头子丧心病狂的,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你别傻了,知道吗?跟我走,必须要跟我走!”

    他想要去拉她的手,可尺宿却跑开了,上一辈的事情,她没有亲眼见到,她也不想再去了解了,她的脑子混沌的,离开或者是留下,在她脑子里不断的交替,她想让一切回到从前,她跟夏殇两个人,守在房子里,等待着他们的夏劫回来,难道这样不行了吗?她不过是想要有一个家,好不容易,这里让她有家的感觉,为什么要突然住进来一个女主人呢?那么她彻底成了外人。

    尺宿一路奔跑,踉跄着进入了大厅里,夏殇一直在后面追赶她,她的速度竟然惊人的快,一眨眼混入了舞群中,他只能看着,却不能再强制,毕竟这是他哥哥的宴会,他不能捣乱。

    时间已经很晚,宾客大多数都已经回去,他们两个来的不是时候,没有赶上那对新人的仪式,不过这也是他们希望的,眼不见为净。

    剩下的都是夏苏两家的亲戚,忙了整天,该吃一顿团圆饭。双方的人落座,欧式g廷宴会的那种超长的餐桌。

    尺宿死盯着苏瑾挽着夏劫的那只手,顺手拿起了调味料,加进了一杯红酒里,摇晃了下,就端着去找了苏瑾。

    苏瑾看到尺宿的时候,并没有震惊,温柔的笑着,“尺宿,好久不见,刚刚一直没瞧见你,肚子饿不饿?我这个婶婶当的,真不称职呢!”

    尺宿也笑,比她更加的灿烂,她年轻,笑起来,自然朝气蓬勃的,“挺好的,一直看着你们呢!恭喜啊!”

    那句恭喜,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面上还是微笑着的。

    苏瑾心知肚明,这小丫头的那点儿心思,谁看不出来?她也不点破,毕竟已经答应过夏劫,过去她知道的一切,看到的一切都不会说出去,那么她会一直守口如瓶。

    “我敬你杯酒吧!”尺宿将那杯加了调料的酒端给苏瑾。

    苏瑾迟迟没有去接,把你当仇人的一个人,给你一杯酒,你敢喝吗?苏瑾不会嫌自己命长的。不过这样一直僵持着也不好,她佯装去接,手一滑,杯子掉在了地上,白白的可惜那杯上好的红酒。

    “真是对不起,我今天太忙了,手有些酸了,没拿住。尺宿你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我家尺宿可大方了!”夏殇微笑着走过来,挡在了尺宿的面前,手里端着杯酒,“大嫂,恭喜你啊!”他向苏瑾举杯,苏瑾顺理成章的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并没做他想,笑着饮下。

    她的脸色突然骤变,喝进去的红酒尽数喷出来,夏殇迅速的拉着尺宿闪身,躲过那秽物,也不顾苏瑾的狼狈,拉着她走了。

    夏劫在旁边敬酒,突然发现了这边的骚动,连忙过来拍拍苏瑾的背,关切道:“怎么了这是?”

    苏瑾眼泪直流,妆都花了,嘴巴里着火一样,她愤愤的,可却不能说,夏殇是夏劫的弟弟,她现在说那小子整自己,场合不对,她只能忍着,说自己没事。

    这边夏殇一直拉着尺宿,上了二楼,进到他自己的房间,两个人一直忍着的笑才爆发了出来。

    “你给她喝的是什么?酱油?”

    “我有那么坏?当然还是红酒,不过加了芥末而已。”

    “够坏的!夏殇,你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坏水儿!”

    “我只对一个人好,你知道是谁!”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让你看一幕j彩的!”让你彻底的死心。夏殇拉着她,走到了墙边,将尺宿按在了墙上,唇角微微的上扬,红唇慢慢的靠近着,终于吻住了她的唇舌。他这次的吻,并没有以往那么强烈,更多的意味是撩拨,逗弄着她,舌头偶尔会探出来,舔一下她的嘴唇,牙齿,也偶尔会隔着她的嘴唇,轻柔的挑逗起你的欲望,可还不给你淋漓尽致的拥吻。

    夏殇按下了遥控器,电视机突然亮起来,与其说是电视剧,倒不如说是监控器,它更像是一个监视着的眼睛。画面上,正是夏劫和苏瑾。

    男人扶着女人进房间,女人喝的有些醉意,男人也摇晃着,他们一同倒在了床上,然后自然而然的拥抱,亲吻,抚对方。几下功夫,两个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女人的技术并不是很好,可他们的唯美,在于那鲜红的床单,这喜庆的日子,在于这是新婚之夜。

    尺宿别过头,不想再看,那是她曾经渴求的,如今那男人搂着的是别的女人,尽管他g本不爱那女人,可他也跟那女人做爱的。爱情于他来说,还算什么?

    “这就不想看了吗?尺宿,以后你留在这里,这样的场面不知道要看多少次。你口口声声的跟我说,你要破坏他们,可是你真的做得到?不要企图骗我,我可能比你还要了解你。你g本就是在害怕,所以你故意发狠,不过是一种掩饰而已!你不想离开的真正原因,是你害怕寂寞,害怕一旦走出,你会像六年前一样,活在恐惧和黑暗之中。你怕没人关心你了,没人在乎你了,对不对?”夏殇抚着她的耳朵,捋顺了她因为自己的chu鲁而弄乱的头发。

    尺宿咬着唇不肯说话,也不肯看他,她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可那眼泪,不争气的很。夏殇捏着她的下巴,将唇靠了上来,慢慢的吻着她脸上的眼泪,“傻瓜,不是还有我么,我是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我是可以比夏劫对你更好的,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你担心什么呢?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一个家啊!我们才是一路的人,同样是被遗弃了的,我们不是应该在一起的么?尺宿,你乖,我们走吧!不再回来了,我们走吧……”

    他一遍遍的说着,像是一种蛊惑,吻着她的那双唇,也越来越炙热,渐渐的意见不只是想要吻她的脸。迅速的侵占了尺宿的唇,将舌头与尺宿的纠缠在一起,他抱着她旋转,三个半圈,两个人同时跌在了床上,他整个人压着她。

    衣衫似乎是被他们的火热激情燃烧殆尽的,夏殇一直吻她,爱抚着她的全身,手指不断的去触碰她下体的r瓣,探索发现着,那里的蜜汁是否够多。尺宿一直呜呜的哭,夏殇哄她,可完全无用,但他依然温言软语的跟她说话。再怎么难过,再怎么伤痛,这身体还是不会撒谎,他的挑逗,已经让她有了反应,半推半就着,打开自己的私处。

    夏殇盯着她的下体瞧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顺着那条缝隙,将自己的分身,挤进了,那窄窄的花j。那种被吸住的感觉,让人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张开了嘴巴,吸收着这种欲望的刺激。她下面的幽径,吞下了他的巨大,他虽然动作极其的轻缓,可还是让她疼了。

    尺宿皱紧了眉头,双腿下意识的夹紧,夏殇本就不敢太用力撞她,这会儿更是被钳制的寸步难行了,他只好再来吻她,含住她的耳垂,呢喃着,“尺宿乖,尺宿吃了我吧,快点吃了我。”

    似乎是好了一些,她重新对他敞开,夏殇仍然是小心翼翼的,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慢慢的又挤进去了几分,整g都被包裹住了,那股温暖遍及全身。

    感觉,很好,很舒服,很贴心。

    他开始律动起来,并不猛烈的撞击,已然将两个人推向了情欲的巅峰。

    第四章

    深秋的天气,阳光像海水一样,溢满了,浪花一个跟着一个的,拍击着人的心坎,暖洋洋的。

    天空是湛蓝的一片,无云,有风吹过,荡漾起了白色的窗帘,被扬的老高,已经蔓延到了床边,抚的人也跟着痒痒的。

    黑色的大床,绸缎质地的,躺上去舒服的能让你立即睡去。

    整个房间的布置,黑白分明的。

    这种反差很大的,有些冲撞的颜色,看起来却让人觉得舒服,大概是物极必反的道理。

    房间里的光线很充足,可依然有人睡得香甜,丝毫没被这光线给打乱了睡眠。她大概也觉得刺眼了,在睡了一会儿的时候,突然抓过什么盖在自己的眼睛,她完全都没顾着,她那胡乱的一抓,到底抓的是什么。

    夏殇支起身子,好笑的看着她,再看看,被她当成眼罩的手,这丫头睡了那么久,还是睡不醒。

    s市,不大不小的一个城市,他们来这里已经一周了,租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的那种,有个小厨房,卫生间也很小,两个人挤着。

    刚开始的时候尺宿跟他闹了好久,发了很大的脾气,她是不愿意来的,是他趁着尺宿睡着了,将她带上飞机,强行带到这里来,尺宿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整个人就呆住了,然后开始发疯,夏殇都由着她,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不让她受伤就好。

    果然,她也是累了,不闹了,也不嚷嚷着要走,就是变得沉默,喜欢睡觉。并且,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就像现在这样,明明醒了,她也要继续睡。到底还是赌气的,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夏殇都不在意,随她怎么样,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就好。

    “小懒虫呦!”夏殇宠溺的笑了,在她的脖子上一顿啃咬。

    尺宿被他弄得痒极了,烦躁的挥挥手,嘟嚷了一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总算是肯说话了,虽然不是什么好话,可夏殇还是喜上眉梢,更不放过她,索x就抱住了她,亲吻着她的后颈,睡衣也慢慢的拉下来,睡衣是那种v领的,下摆是系带设计,这样一拉,只露出半个香肩,r沟也若隐若现的。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最是让人销魂。

    夏殇的手探了进去,慢慢的抚着她的x线,她没有穿内衣,只着了一件睡袍,他的手在睡衣下肆无忌惮的,本来也就是想要逗逗她,可没想到,她纹丝不动,他自己的火倒是被撩拨起来了。竟然还越越有感觉了!

    人钻进了被子里,压在了她的身上,睡衣被彻底的打开,他趴在上面,双臂支撑着自己的重量,害怕压着她,就这么吻了起来,细细的亲吻,唇峰掠过她的x部,缓缓的移到了她的下巴,寻着那双唇,吻了起来。

    起初是轻柔的,可吻上嘴唇的那一刻,变得像一场狂风暴雨,他的气息瞬间充满了她的口腔,一g舌头在她嘴里来回的捣着,舌g都有些发麻了,嘴唇更像是融化了一般,酥酥麻麻的。

    “嗯嗯……”她挣扎着推他,咬他的嘴唇,可夏殇丝毫没退却,也是知道她舍不得下狠手的。

    一个攻一个守,看他们两个斗一样的,倒是别有一番乐趣。

    尺宿也恼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夏殇是完全没料到,哎呦一声离开了她的嘴唇,伸手抹了下,竟然流血了?

    “你还真咬我啊?你看看都流血了!”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腥甜的味道一直都在,夏殇忍不住皱眉头了,赖在她的身上不起来,“准保是咬在了大动脉上,血流不止的。尺宿,你说我要是这么挂了,可怎么办?”

    尺宿推他,夏殇抱得更紧,她鄙夷道:“你是猫妖,九条命都不止,哪里就那么容易死了!”

    “我修炼得不到位啊!谁知道跟你在一起久了,这几条命够不够用!再说了,人家修炼都得心如止水,你说我每天守着你,怎么心如止水?我这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了,泛滥成灾的。”

    “你压着我呢,没感觉到啊?起来!”尺宿皱着鼻子,显然起床气还没发完。

    夏殇自然不会起来,就赖着她了,他还就赖着了,她烦不是么,他还偏要这样,看看这丫头还能怎么着。不但没起来,还在她x上咬了一口,印了一个香吻,吧的一声,听得人面红耳赤的。

    “有完没完了你?”

    “没完,就是没完!”

    “你!”尺宿瞪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眼睛圆圆的,鼻头有些红,她脸上的表情生动的,着实的可爱。

    夏殇也来了兴致,今天算是他们来这里说话最多的一天了,他寻着她的肩膀一顿猛亲。嘴里还戏谑的说着,“我怎么了?”

    尺宿翻着白眼,“流氓!”

    “哈!我没听错吧?咱们两个,还能用得上流氓这样高级的词汇?”夏殇笑了起来,眼睛眯着,倒真的很像一只偷腥的猫。

    尺宿无奈了,白眼翻着翻着,就闭上了眼睛,接着睡觉,嘟嚷了一句,“你愿意亲就亲,我睡了!”

    夏殇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跟这儿热情个什么劲儿,人家完全不理会的。

    叹了一声,不是早就习惯了么,她就是这么个冷淡的人。哪天对你热情了,准保是有事情要求你。也知道她睡不着,就絮絮的在她耳边说话,“尺宿,你都不饿吗?咱们早饭都还没吃呢,这都下午了,起来吃饭去吧,我给你买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尺宿不理他,只当做没听见。

    “或者,我们去买菜,回来我给你做饭吃。想吃什么呢?川菜还是湘菜?反正是辣的就好吧。”

    ……

    “你要修仙吗?水也不喝一口?我都饿死了,咱们去买菜吧!你别睡了,都睡了那么久了,也该活动活动了,小懒虫!我的小懒虫呦!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小懒虫呦!”

    ……

    “真的不理我了?没良心的你。”夏殇长吁短叹的,“好了,尺宿我不逗你了,陪我去买件衣服吧,明天我要去面试呢。”

    尺宿嗖的一声从被子里钻出来,两只眼睛滴流滴流的看着他,“你找工作了?”

    “呦!终于肯说话了啊!”

    尺宿嗔他,“问你正经的呢!你去找工作了?”

    夏殇呵呵笑着,“嗯,找了,人家通知我去面试呢。”

    尺宿咬着唇,思虑良久才开口,“夏殇,我们是不是没钱了?”

    夏殇咋舌,“为什么这样问?你该不会以为,咱们没钱了,我才出去工作的吧?放心,你这小傻瓜,我养得起的。只是觉得这样坐吃山空不行,我得找份事做,不然哪里像个正经男人。”

    钱是有的,养活她也是够的。他们从夏家走的时候,夏殇什么都没带,夏家的一切不是属于他的,他也不稀罕去争什么,他唯一带走的只有尺宿,和尺宿送给他的那幅画。只是他们两个,都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从不曾为生计发愁,如今,既然出来了,就要为将来好好的打算。

    尺宿略微放心,“是什么工作?会不会太辛苦?你娇生惯养的,别勉强自己。”

    夏殇淡淡的笑了,她到底还是关心了解自己的,纵然她还在气他,也会在不经意之间表露自己的情意。

    他抱住了她的腰身,撒娇一样的摇晃着她,“辛苦啊,所以你不能给我脸色看,每天要乖乖的在家等我下班,然后看见我回来了,立刻冲过来给个热吻,要法式的那一种知道吗?也不指望你做饭了,你就看着家就好,饭我回来会做的。家务么,您要是实在看不下眼了,觉得太脏乱,就顺手给收拾一下。”

    “打扫房间可以,饭我也可以学着做,不过这香吻么,麻烦少爷您找别人去。”

    夏殇故意夸张的说着:“怎么?你还不愿意?就凭咱这姿色,拉出去溜溜得迷倒多少人啊!”

    尺宿是万分的鄙夷,这人脸皮是不要了,“臭美吧你!就您这祸水的尊容,估计也就我看得上。”

    夏殇愣了一下,方才戏谑的神色也全无,一股喜悦涌上心头,噌的一下起身,将尺宿困在他的臂弯里,“尺宿,你说真的?你看上我了?真的看上我了?”

    尺宿有些慌张,别开眼睛,“我就顺嘴一说,你激动什么。”

    “终身大事,能不激动吗?!快说!”

    “这是逼供呢?”

    “要不要用刑?”

    “饿了。我饿了。”

    “你还知道饿?我以为你修炼成仙了呢!快起来,咱们去买菜。”夏殇将被子掀开,将她翻过来,狠狠的拍了几下屁股作为惩罚。尺宿嗷嗷直叫,瞪着他,然后去梳洗。

    这似乎是他们来s市之后第一次出行,s市距离a市几千公里的距离,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他本来是打算带着尺宿出国的,去国外随便她喜欢的地方定居,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他们出国的话,绝对会留下出境记录,只要他们的行程有一点点的透明,那么他们早晚都会被找到。他知道,夏家是不会这么放他们走的,总有一天会找来,现在不过是缓兵之计,一个拖字,能拖多久,算多久。

    “夏殇你想吃什么?”尺宿站在冷柜旁边,喊他回神。

    夏殇抬起头,抿着嘴笑,“都好,我随你。”

    尺宿瞪着那双灵动的眸子,“真的?”

    “当然。”夏殇不置可否,他什么时候拒绝过她?

    尺宿嘿嘿的笑起来,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那咱们去结账吧!”

    夏殇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低头一看,他们的购物车已经塞得满满,清一色的全是零食,要么是速冻食品。

    “咱们就吃这些?”

    “啊,难不成你还想烹饪?能煮好面条就不错了!”

    “尺宿,咱们得吃青菜,这些哪里有营养,你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夏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她的x部,似是叹息的。

    尺宿低下头,盯着自己的x,再看向夏殇,“你说我x小?夏殇,你有没有眼光?”

    “我也觉得奇怪,照理说不应该只是这个罩杯的,我以前不是经常给你按摩么?”夏殇直盯着尺宿的x,用手指点了点,“小尺宿,你可得争气啊!快点长大,长得大大的。”

    “是不是跟巨无霸一样才好啊?!”尺宿y阳怪气的说着。

    夏殇抬眸,呵呵的笑了,“也不是,只是再大一点会更好。”

    “女人还真是悲哀,x部长了有什么用?这么大的两团r,挤压着自己,到头来只是给男人欣赏把玩的。有什么用呢?”她叹息着,哀怨着。

    夏殇用力的捏了下她的鼻子,“说什么傻话呢?难不成你想跟我一样?”

    尺宿撅嘴,比起一马平川,还是孤军凸起比较好。

    夏殇看着她后怕的样子,再次笑了起来,拉着她去青菜区,“买点菜吧,要很新鲜的那种。”

    “对对对,最好是上面有虫子的。”

    “你这小妮子,竟跟我作对,超市里卖的菜,怎么可能有虫子?”

    “那你就找,被虫子咬过的!”

    “我看应该咬你才是!”

    夏殇作势就来咬她,他越来越喜欢咬她的脖子了,尺宿躲他,却被圈在了怀中,气得直跳脚。

    “这是公共场所!”

    “公共场所怎么了?有写不让亲热了吗?”

    “歪理!全都是歪理!我算明白了,为什么我这么歪,原来都是跟你学的!”

    “那还不好,我都没收你学费。”

    “真是无赖到一定境界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肯相让,口舌之争总是他们所热衷的。可这一切,被有心人看到了,自从在路上偶然看见尺宿,就一直跟着,看她与那个男孩那么亲密。他攥着电话,想了又想,到底该不该打?不打,让那风流大少一直找这女孩,在这棵树上吊死?打了,能怎么样?尺宿跟那男孩甜死个人,拆散他们小两口?

    这人是谁?

    尺宿的手下败将,姚夏的损友,孙饶同志!

    第三卷第五章

    新工作是在一家外企做销售,属于业务员一类的。当初他拿着中艺美术系的毕业证来应征,确实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原因无他,你一个搞艺术的,来跑业务?是个人都得惊奇一些。

    原本夏殇也不想跑业务,他没做过这个,在夏氏的时候,他的位置其实很高,接触的自然不会是这样低级的业务。只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要一份工作,要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也就只有这业务员了。

    不是没想过继续从事美术,比如说杂志社,画室,再不济去做广告,怎么都行。可那的工作,见效太慢。他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可以随心所欲选择工作的时候了,他有个尺宿要养活。

    其实与他来说,做什么都好,只要跟她一起,做什么都是乐趣。

    去公司的第一天,分公司的一个卖场缺人,正好那主管瞧见夏殇了,死活给借了去。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这人真是伯乐了。

    夏殇分配的区域有些尴尬,是内衣部,他销售的正好是女x内衣,要是一般的男人来了,准保掉头就走。可夏殇不过半天,清了路子,内衣的价格也都记下来了,拜他多年玩乐所致,他看尺寸很准,基本上不用顾客说,他推荐的就都差不多了。

    薪水是周结算的,一月下来,竟然让这个新人得了个销售冠军。其实这也是预见x的,他的专柜都是适合年轻女孩的内衣,而他那张脸,实在是祸害,祸害的不是女人的钱包,就必然是女人的心。有不少女人不是来买内衣的,是听说这里新来了个小王子,都来看他的。

    夏殇对她们从来都是公式化的表情,虽说那顾客至上,可他吝啬的,笑容只肯留给尺宿。

    公司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冠军得请客吃饭,这一次自然是轮到了夏殇。他也不好推辞,只能应下来。

    转身出去给尺宿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个慵懒道不行的声音响起来。

    “喂……”那长音拖得,恨不得绕地球一周。

    “还在睡觉?”夏殇皱眉,听声音听出来了。

    “嗯,大清早的,不睡觉干什么?”

    夏殇看了看手表,叹了口气,“五点半了,还早?”

    哪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突然清醒了,震耳欲聋的吼了过来,“五点还不早?!”

    夏殇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尺宿,你该不会以为是早晨五点吧?”

    “啊?”这下换尺宿发愣了,看看窗外确实有一轮太阳西斜,莫非已经下午?

    夏殇叹了口气,“你啊你,睡过头了?真是一头小猪!给你留的饭也没吃吧?一点儿都不省心。”

    尺宿扁着嘴,头有些疼,准是睡多了的原因,她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着,“省粮食不好么?你可知道现在大米涨价呢!”

    夏殇再次叹气,你说她一句,她总是有几十句等着你,也懒得说她,宠着吧,还能怎样,“你穿上衣服,出来吃饭吧。今天我们公司聚餐,在藤望阁,你快点出来,知道路吧,要不我去接你?”

    “我是长了腿的,不用你接。”

    “带着手机,迷路了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尺宿又不耐烦了,夏殇最近总是很罗嗦,什么事都要叮嘱几次。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烦躁,有个人的心里全是你,这种感觉是很好的,每次听夏殇这样说,她其实乐开花了,可面上还是绷着脸的。

    夏殇挂了电话,无奈的笑了。

    “给谁打电话呢?这么甜蜜的表情?”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是调他来的主管肖筱。

    夏殇含笑,没回答她却是转了话题,“要走了吗?”

    肖筱呵呵的笑了,“等等吧,她们都在打扮呢,估计还得等会儿,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的心思没放在正地方。”

    “女生爱美很正常了。”夏殇说的平淡,心里又想起尺宿,她怎么就不爱美呢?就不看她打扮,永远清汤挂面的,也不怕他看久了厌烦?其实他哪里会厌烦,每天看一万次都不够呢!

    肖筱意味深长的笑了,“平时还好,现在不是要跟你一起出去吃饭了么,她们就更注重了。”

    夏殇诧异,旋即明了了,这种话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他还不傻,但是也不自恋的很多人暗恋他。

    这卖场的男同事本来就少,像夏殇这种养眼的就更少了。其实那些女人也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想在异x面前,将自己表现的很好。果然一出来,个个都是莺莺燕燕的。

    一伙人打车去了藤望阁,老远就看见一个女孩坐在门口的石台上,来回的晃动着两条腿。她穿了白色的衬衫,下摆随意的系在腰上,深蓝色的铅笔裤,衬得她双腿笔直,一双白色的球鞋。她披着的是最平凡的外表,素颜、素服,可那双眸子,无论从任何的角度看去,都闪烁着一股灵气,逼人的。

    夏殇看着她不禁皱眉,快步走过去,黑着脸说道:“石阶上很凉,现在是深秋了,着凉怎么办?你肚子疼的话,我可不管你!”

    尺宿似乎是在想什么,突然听见夏殇的声音,抬起头来呵呵的笑了,“你来了。”

    “还笑!”夏殇板着脸,将她拉下来,大掌在她的屁股上拍了几下。

    “痛啊!您下手轻点儿!我都多大了,还打屁股!”尺宿嘟着嘴,抱怨着,她来的这么早,等着他来,他来了竟然动手打她。

    夏殇狠狠的捏了下她的鼻子,“没良心的,我舍得打你?这上面多脏啊,你裤子都脏了!”

    尺宿尴尬的笑了笑,挽着他的手臂,转身才看见,夏殇身后还有一群燕瘦环肥,她对她们娇笑,“你们好。”

    那些心系夏殇的小姑娘们,突然听到啪嚓的破碎声。肖筱看着尺宿和夏殇,果然是一对璧人,妖孽的很。

    有人不死心的问道:“夏殇这位是?”

    夏殇刚想开口,尺宿就抢着说道:“最爱,我是他最爱。”她说完冲夏殇眨眨眼,“是吧,亲爱的。”

    夏殇无奈的笑了,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她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以前在中艺的时候,她也常常这样为他挡去一些女生的纠缠。虽然明知道是这样,可夏殇听见那句亲爱的,他心里还是开花了一样。

    这饭吃得也还算愉快,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尺宿这样冷的人,让她跟一群陌生人一起吃饭,实在是难为她了。他没想到的是尺宿竟然很快跟那些女人打成一片,相谈甚欢,倒是他夹在一群女人中间,有些不伦不类。

    女人都是八卦的,聊得久了,渐渐就有人开始八卦他们的卦,尺宿小嘴一张,巴巴的说着,编故事一样,说的那叫一个恶俗,说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双方的家长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两个就逃了出来。这私奔的故事,半真半假,夏殇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尺宿偶尔问他一句,他就点头答应。

    饭局酒店散的,真没想到一顿饭能吃这么久。尺宿喝的有些醉,走路摇摇晃晃的,夏殇扶着他出来,深秋夜晚的风有些凉意,他脱下外套给她穿上,原本一直沉默的尺宿突然昂起头,在夏殇的脸上亲了下,然后咧开嘴笑,“我就猜到你会脱衣服给我穿,奖励你一个香吻!”

    夏殇伸手拦了辆车,尺宿却挥手让那车走了。

    “你干什么?不回家了?这都几点了,你该睡觉了,”

    “不远的,咱们散步走回家。”

    “别闹了,赶紧跟我坐车回家。”

    “我想跟你一起散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散步了,夏殇你不想跟我一起散步?”

    夏殇无奈的看着她,真喝多了,不然哪里会一句话绕来绕去的说,他叹了口气,也只能答应。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路灯照耀的街上。影子投在地上,那么长,那么缠绵。

    走了良久,夏殇顿了脚步,尺宿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不走了?”

    “尺宿,你觉得这条路是回家的路吗?”

    “怎么你不认识路?”

    “是你说要散步回家的。”

    “我以为你认识路,才让你走在前面的。”

    “这么说是怪我了?”

    “难道怪我啊!”

    “我说打车的!”

    “那现在打车啊!”

    “看看几点了?哪里还有车?败给你了!”

    两个人吵了几句,互相瞪着,都是气鼓鼓的,这还是他们来这里以后,第一次吵架,夏殇愤愤的向前走着,不讲道理,这丫头完全就是不讲道理,被宠坏了的孩子,总那么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能长大?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总这样怎么行。他不在家的话,她一个人怎么生活?头疼!

    夏殇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身后静悄悄的,尺宿走路向来没有声音,可他总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这会儿竟然空牢牢的。夏殇猛然转身,果然是一片空寂,幽静的街道上,哪里还有尺宿的身影?他心里咯噔一下,快速的往回跑,边跑边喊她的名字。

    一直跑到了他们吃饭的那家饭店,可就是不见尺宿的身影,他慌了,就不应该丢下她一个人,那个傻瓜,哪里有一点社会阅历。四周的建筑突然像一个漩涡,将他卷在中间,他只觉得透不过气来,溺水一样的感觉。

    他不应该,明知道她是个倔强的丫头,他不应该丢下她。他还记得,她小时候,比他还要怕黑,要是将她一个人丢在一个地方,她是会吓得痛哭的。他怎么就那么蠢,不就是一句两句的事情,跟她吵什么呢?

    “夏殇?”身后突然有人叫他,夏殇猛然转过身,看见那个瘦弱的身影,三步并成一步,一把将那个软软的娇娃抱在怀里。

    “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跟着我呢?尺宿,你想吓死我是不是?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他这一张口,声音就哽咽了,眼眶也跟着发热。

    尺宿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可却没推他,就任由他抱着,温暖,很温暖,他的怀抱也可以这样的温暖。

    “我刚才看见你跑了,你跑得太快,我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就跟着过来了。”

    “你看见我找你,怎么不出声?你诚心让我着急是不是?”

    “哪有!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找我?”

    “废话,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去找谁?尺宿,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也别这么吓我。”

    尺宿静静地笑了,她是在等,他多久能发现她不在,他发现后会怎么样。结果是,几秒钟而已,他急得哭了。当一个男人因为你的消失,而急得哭泣的话,那么你要抱紧了他。而这个人还是夏殇,她最亲密的人。

    “我们回家吧,天冷,你会感冒的。”良久夏殇才平复了情绪,却依然没放开她的手,“我背你回家,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尺宿点头,“行!”

    答得倒是痛快,夏殇忽然觉得,这丫头就等着他这句话呢。无奈的笑了,蹲下身,让她爬上来。

    夏殇将手从她的腿窝穿过去,固定住她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着。尺宿是记得路的,一边走一边给他指挥。

    夏殇突然想起刚才在饭店里的情况,问了一句,“尺宿,我是你什么人?你是我什么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管我呢,刚才在饭店说的不是很顺口么,再说一次给我听。”

    “说什么啊?”

    “尺宿,你以后得每天都叫我亲爱的,不然我不给你做饭吃!”

    “威胁我?赤裸裸的威胁!”

    “你叫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刚才不是叫的挺好么,再叫一次我听听。”

    “不叫。”

    “尺宿……”

    “干什么?”

    “我爱你。”

    尺宿沉默着,只是搂的他更紧,那只手不安分的,顺着他的领口伸了进去,深秋的凉夜,她的手自然也是冰冰的,可夏殇一点都没退缩。尺宿的手越来越过分,在他的x口,来回的画圈圈,她画着的部位,是他的左心房,原本是轻柔的抚,突然用力的掐了一下他的r尖。

    “喂!”夏殇腾出一只手捉住她,“别闹知道吗?这里可是大街上!”

    “怕什么,反正也没人!”尺宿说的义正言辞,满不在乎的样子。

    夏殇皎洁的笑了,尺宿的当然看不到他坏坏的表情,“说的真对。”

    他迅速的松开手,将尺宿放在地上,尺宿还没站稳,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霸道的吻了上去。尺宿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有些慌张,连连的后退,夏殇则是不断的进攻,唇舌交织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嗯……夏殇……”尺宿推他,将两个人的唇拉开了一些距离,“这是在街上。”

    “怕是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人,这是你说的。”夏殇拿她的话来回她。

    “人品!”

    “是你先撩拨我的。”

    “那我逗你了,咱们回家吧,好冷的。”

    夏殇扫了一眼,“别回了,去街对面的宾馆吧。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回家。”

    “干什么?”

    “你说呢?你把我撩拨成这样了,想这么就完了?孤男寡女的,你说干什么?”

    “流氓的气质!”

    “这是艺术家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