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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情进行时/裙下之臣 作者:准拟佳期
第十一章
珍珠就算被掩埋在泥沙下,也还是会散发出本来的光芒,被有心人看到。翠玉,就算沉睡千年,也还是一块宝玉。
季简雨就是如此,尽管他穿的极其朴素,头发稍稍的凌乱在脑后,他依靠着公交车上的栏杆站着,尺宿靠着他站着,他们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多,基本上都是女生,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就一个劲的挤过来。
季简雨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很不好,让他猛然间想起了动物园里的猴子,几乎是条件反s一样,他的脸紧跟着红了起来。屁股上不知被谁狠狠的抹了一把。
“该死的!”季简雨咒了一声,尽管声音不搭,公交车里又吵又闹,可还是钻进了尺宿的耳朵。
这车一路上的站点,都是大学,所以年轻女孩子居多,尺宿伸脖子看了看,还真是有胆子大的,已经对季简雨这颗嫩草下手了。
公交车色狼尺宿知道,没想到今天遇上了,调戏的还是她的妞,她岂能坐视不理?但转念一想,尺宿还有点欣慰,这说明了她眼光好,季简雨是漂亮,让人看着都想犯罪的那一种男孩。
说时迟,那时却电光火石一般,一个过了屁股的女生,呼唤她的同伴也一把,那只手正在犯罪,尺宿就扫见了,一把伸过去想要抓她个正着。
岂料,岂料啊!
“夏尺宿!你有完没完?不许我屁股!”季简雨暴怒一声,拨开层层人群,到了车尾空旷的地方站着,气鼓鼓的不去看尺宿。
尺宿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有种石化了的趋势,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了?她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她自作多情了?
丫的!季简雨你活该被女人非礼!谁让你他母亲的长得那么妖孽!
尺宿也不管他了,负气的站在车头。
那些垂涎季简雨的女生,像是刚从山顶放出来的山顶洞人,呼啦一下子围了过去,愣是将季简雨弄得呼吸困难。
这种阵仗季简雨见过,在“半日浮生”里,不是没有女客人投怀送抱,也不是没有人倒贴,只是那时候她们是在台下,而他在聚光灯下,好大一段距离,自然不怕什么。现如今,这车厢里狭窄,他想躲都不行了。
只见一群女生围攻过来,完全不见矜持,让人不禁好奇,这真的是大学生,而不是野兽?其实,不是女生们不矜持,只是你刚刚路过的是本市唯一一所女子大学,很久没见过男人,不,应该说是很久没见过,长得像季简雨这样的好看男人,你还不让人家花痴一回了?
“可不可以请你们站过去一点?”季简雨强忍着怒气,好言的劝说,可谁听他的。
“尺宿!”季简雨发出求救的目光。
尺宿视而不见,戴上耳机听音乐。
“夏尺宿!”季简雨有些气急败坏,可他这人,就是不服软,有事儿求着你,还得用命令的口气,这点是让人不舒服的。
尺宿看都没看他,继续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公交车越来越拥挤,拥挤的是后面,前半部分已然空旷,尺宿寻了个位子坐下,靠窗的。
季简雨隐忍着,他没办法发火,那些女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用拥挤这个借口,往他身上靠,有些大胆的,乘机一下而已。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能跟一群女生这么没品,忍吧,记住以后千万别得罪女人。
公交车靠站停下,许多女生下车了,季简雨松了口气,可他周围已然拥挤。
三个男生上车,看打扮也是学生,不过更类似于流氓。他们站在尺宿旁边,牢牢地围着她,那双眼睛,像是长了腿一样,直往尺宿的衣领里面钻,眼睛里的挑逗,慢慢变成了赤裸裸的欲望。
季简雨都瞥见了,可尺宿就像没发现一样!任由别人偷窥你的x?有那么好炫耀的?算了!你不在乎,我在乎个屁!季简雨负气的扭过头,可没几秒钟,他的视线就不自然的跑到了尺宿那里,三个男生依然在偷窥,暧昧的笑着,互相耳语,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
而尺宿始终挂着耳机,完全不知道这一切。
“白痴!”季简雨咒了一声,推开层层人群,一把将尺宿从座位里拉起。
尺宿有些发懵,“季简雨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你坐的是老弱病残席吗?没看见那么多脑残?你还好意思霸着那位子!到我身边来。”季简雨边说边拉着她去后门的栏杆处,双臂环绕住她,替尺宿阻挡住一切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女孩到底是什么做的?是真的不在乎,还是神经太大条了?
“你刚才是骂谁呢?”尺宿扭着身子问他,巧笑嫣然的。
“没有。”
“骗子。”
“还有多久才到?你那是什么破学校,这么远,不能打车吗?”季简雨眉眼之间,全是不耐烦的神色。
尺宿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喜欢坐公交车的。”漫画里,像季简雨这样穿着白色衬衫的漂亮男孩,不都是骑着单车,载自己喜欢的女生,或者是乘公交车浏览风景的么?
“疯了!我会有这种特殊爱好?这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夏尺宿,被你给糟蹋了!”
“真巧,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我指的仅仅是公交车。”
季简雨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失笑,疯吧,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
三站地之后,到了中艺。中艺一如既往的热闹,小院的林荫路上总有很多学生散步,无论是不是上课时间。影视学院似乎又有剧组在找演员,这次是长江八号,还是还珠太监?尺宿这节是理论课,全系一起上,在十七号阶梯教室,黑压压的两百多号人。
他们去的时候,自然是晚了的,该死的这教室后门是坏的,所以他们只能从前门走。这节课是杨教授的,这老头喜欢下课点名,所以来晚了没什么,关键是你能坚持到最后。
“夏尺宿,又迟到了!”
老教授丝毫没留情面,在发现尺宿和季简雨之后,停下了自己正在讲的内容,抓了个正着。
尺宿本来还是略微猫着腰低着头,这会儿全然没用了,她转过身去对老教授笑了笑,“抱歉教授,是他起来的晚了,我没办法不迟到。”
自从季简雨踏进这个教室,他就成为了目光的焦点,他低着头,以为很低调的别人都看不见他,实际上,他同尺宿一起来,就是一个高调的行为。
他是好看,可也没到全世界的人都喜欢看他那份儿上,季简雨的手被她极不情愿的挽着,两个人亲密的,俨然一对情侣。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跟谁一起来。那个谁是谁?尺宿。而尺宿是谁?在这学校没人不知道,那是有夏殇印记的,被盖了章的热门。而夏殇是谁?先不说是夏劫的弟弟,学校的财团总裁,只说他自己,全国的艺术学校都争着抢着,数一数二的画家,这学校谁敢得罪他?
可今天,尺宿挽着另一个男孩子,尤其是那句,他起来的晚了,我没办法不迟到,暧昧到了极点,这下有好戏看了。
季简雨听了她这话,不由得皱眉,眉毛之间恨不得能夹住一只铅笔。
教授也有点愠怒,他不喜欢尺宿,这女孩是有些才华的,可这世上有才华的人多了,不见得只她一个,然恃才傲物是他最讨厌的,夏尺宿是这样一个锋芒不露的人。这样的人,那点才华,早晚会被自己的心x给磨灭的。
教授不由得叹了口气,“赶紧找个位置坐下。”
“谢谢教授。”
尺宿拉了拉季简雨,寻找着位置,前面自然是被爱学习的人占了,后面是那些消磨时光的人坐了,只有中间的位置,高不成低不就的,反倒只空了几排。有人识趣的让出了位置,让他们坐在一起。
尺宿像模像样的,掏出了纸笔,写下了一行字,然后趴下睡觉。几分钟而已,竟然就睡着了?
季简雨不由得诧异,火急火燎的来学校,就是为了睡觉的?在家里怎么不睡?正想着,尺宿忽然坐起来,“趴着睡不舒服,你肩膀借给我吧。”
也没等他答应,直接靠了上去。
季简雨当然要反抗,尺宿却抓了他的手,闭着眼睛都囊了一句,“我们是有合同的。”
他愤怒不已,那是不平等条约!但也只好如此。
尺宿的睡相不好,起初是靠着他的肩膀,后来干脆趴在他怀里,确实不是好习惯,她睡觉的时候说梦话,反复叫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夏殇,他知道的,另一个是夏劫,叫的次数最多的是夏劫,可,这夏劫是谁?季简雨的腰上忽然一疼,尺宿竟然磨牙,隔着衬衫咬他。这是第几次咬他了?由此可以看出,尺宿是条狗!
季简雨看着她,而旁边的人看着季简雨好看的侧脸,看他偶尔抿着唇笑,偶尔皱眉头,那笑,充满了无奈,那眉头皱的,几多销魂。
“中间穿白衬衫的那个男生,你来回答一下。”教授随便点了一个人,竟然就是跟尺宿一起来的那男孩。
季简雨愣了一下,依然坐着,指了指自己怀里的人儿,“抱歉教授,我站不起来。”
“没关系,你坐着回答也一样。”教授看了一眼,还是鄙夷,把教室当成什么地方了!
“个人浅见,我不喜欢《天鹅湖》这出芭蕾舞剧,说是一部现实主义的芭蕾舞剧,可我看到的只是童话故事。王子和公主?安徒生的童话世界吗?王子要战胜魔法师?他自己是神仙?不然r体凡胎,拿什么去抗衡?别告诉我那年代有核武器。现实,什么是现实?往往太过美好的东西,都是假的,《天鹅湖》就是如此。在舞蹈的编排上,确实是出彩的,无论是女演员们的伦舞和群舞,都是赏心悦目的。男女主人公的双人舞,也是一大亮点。可这些别的芭蕾舞剧就没有了吗?我更看重的,是意义。”季简雨毫不忌讳的说了。
周围的学生全部叹为观止,这个男生到底懂不懂芭蕾?竟然在这里批判了《天鹅湖》?
教授略微点了点头,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继续说下去,你喜欢什么?”
“相比之下,我更看好《茶花女》,著名的小说家,小仲马的作品,现实意义更深远一些。错位的爱情,y差阳错的故事,更让我觉得,他们是活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故事。”他是这么想的,王子和公主只是童话,相比之下,那种在命运中的挣扎,更能打动他。明天是美好的,可你真正见到明天了吗?未来会更好,可你真的有未来吗?
教授唇边的笑容更大,是赞扬的,“你是哪个班级的?”
“我不是这个学校的。陪尺宿上课,仅此而已。”季简雨看了看怀里那个还在熟睡的女孩,淡淡的回答了。
“那你能跟着我吗?我带你。你的言论虽然消极,可角度我喜欢。看身段,走路的姿态,挑拉丁舞的对吧,有没有兴趣,跟我进修芭蕾?”教授神采奕奕的,是人才他都会珍惜。
季简雨摇了摇头,“对不起,教授您该上课了。”
“好吧,你想通了找我。”教授不是不惋惜的,可艺术这东西,强迫不来。
下课铃响了,尺宿也没醒过来,还是睡得跟小猪一样香甜。由于下节课还是理论课,所以大家都没走,在这里等着上课,或者更多的人,是等着看好戏,因为他们知道,夏殇就要来了。
第十二章
尺宿早上走的早,饭也没吃,夏殇从家里带了饭过来给她。
楼梯上,他上去,朱颖萧下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朱颖萧牵动了嘴角,想要对他展露一个微笑,这样的偶尔不对见的,自从上一次他们在钱柜吵起来,就再也没机会见面,她想道歉的机会都没。今天遇上了,朱颖萧放下所有的身段和骄傲,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夏殇,这么……”她那个巧字只咬了一半的音节,夏殇就从她身边擦过去,看都没看她一眼,当她空气一样。
旁边的女生纷纷的去看朱颖萧的表情,学艺术的女生都八卦,让你朱颖萧平时不可一世的,现在吃瘪了吧。
朱颖萧愣在楼梯上,攥紧了拳头,“夏殇!你是要去找尺宿吗?恐怕她现在没时间搭理你,人家现在正跟男人甜蜜着呢!你就拿你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去吧!”
夏殇的脚步连停顿都没有,全当她是耳旁风。
教室里女生三五成群的聊天,大多数还是八卦,哪个明星昨晚去夜店被记者抓拍了,是跟哪个异x一起去的。而男生聊的,大多数是汽车,房子,女生。
他家的女孩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夏殇一眼就看见了尺宿,当然还有她身旁的季简雨,她像个树袋熊一样的,抱着季简雨的腰,睡得一塌糊涂。
而季简雨看着熟睡的尺宿,有些发呆,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夏殇拍了拍尺宿旁边的女生,微笑了一下,“位子能让给我吗?”
“好,好,好……请坐。”女生有些不知所措,难以言语的兴奋,夏殇的笑容见得次数还是不多的。
季简雨这才看见了夏殇,略微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夏殇将尺宿的手从季简雨的腰上扒下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尺宿抱得紧,夏殇几乎是硬将她拉过来的。
尺宿嘟囔了一句,“夏殇你来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
“瞧你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都多大了。”夏殇宠溺的看着她,随手抓过了季简雨的袖子,给尺宿擦口水。
“喂!”季简雨怒视着夏殇,而夏殇丝毫没有在意。
“饿不饿?带了饭给你。川菜。”夏殇将保温饭盒打开,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出来拿筷子夹了一块水煮鱼。
尺宿笑了笑,伸着懒腰,靠在了季简雨的肩上,优哉游哉的张开嘴,等着夏殇的那块水煮鱼。够辣,够味,是她喜欢的。
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整个教室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都以为夏殇来了,会有一场好戏,毕竟以前他不允许男生接近尺宿的,没想到,就和平相处了?尺宿左拥右抱?这是几世修来的艳福呦!
“我刚才好像是听到教授想收你为徒是不是?”尺宿一边嚼着鱼r,一边含糊不清的对季简雨说着。
季简雨愣了一下,“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好不好,当然还有意识的。”
“嗯。”季简雨应了一声,怎么听都是爱搭不理的语气。
“你没答应?真有个x。那老头子,这一辈子就三个徒弟,全是国际大师了,你拒绝他,真是有勇气。”尺宿赞许的拍了拍季简雨的肩膀,“小伙子表现不错,不畏强权啊!不过,你不是跳拉丁的?怎么跟芭蕾舞扯上了呢?”
“我小时候是跳芭蕾的,后来就转行去学了拉丁。”他说的云淡风轻,可眉头确实皱着的,唇边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微笑。“
尺宿知道,一个舞者,最开始选择的舞种,就会坚持一辈子,成为他的生涯。而季简雨,从芭蕾到拉丁,两个相差这么多的舞种,这里面有多少辛酸,多少故事?她没问下去,跟她没关系,人家的隐私,想告诉你就是个故事,不想说就是秘密。
“幸好你转行了,不然我们这些学芭蕾的,还怎么混?你个半路出家拉丁的,都跳得那么出色了,要是还混芭蕾的话,我们就没饭吃了!”尺宿半开玩笑的说着,将夏殇带来的一碗米饭全部吃光。
“提起舞蹈你就眉飞色舞的。”夏殇拿了纸巾,细致的给她擦嘴,“好了,我回去,你们继续上课。”
尺宿拉住了他的手,“不陪我听一节课?”
夏殇摇摇头,指了指她身边的季简雨,“不是有人陪着了么。”
尺宿狐疑的看着他,扁着嘴说:“吃醋了?”
夏殇呵呵的笑了,俯下身捧住她的头,“吃你!”紧接着吻就铺天盖地的印了下来,细腻的舌头交织着,互相探索对方的甜蜜,只看的人是面红耳赤。
教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这堂课尺宿倒是没有睡觉,真的打开笔记本,认认真真的记着,她的字很娟秀,有些像梁启超的字,圆滑。
这堂课是声乐课,芭蕾舞剧对于音乐的要求很高,对于舞者的乐感也是有一定的要求的,尺宿的乐感只能说还好,所以她上乐理课的时候从不偷懒。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季简雨早就想要问了,那个叫做夏殇的,跟她这么亲密,是什么关系?跟他们一样吗?包养?似乎不像是。
尺宿抚了抚黑框眼镜,她不近视,保护视力用的,笔头在笔记本上沙沙的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夏殇是我叔叔。”
“叔叔?!”季简雨的音调不觉抬高。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叔叔?你们接吻?”
“我跟你不是也接吻了么。季简雨你有时候保守的可笑。”
季简雨一时语塞,这不是保守,是原则问题。
∞∞ ∞∞ ∞∞ ∞∞ ∞∞ ∞∞ ∞∞ ∞∞ 夜里的“半日浮生”永远是喧嚣的,男欢女爱的戏码一直上演着,似乎这里没有平静过,一直这样的热闹,也让人有种错觉,会一直热闹下去,可,没什么东西,是亘古不变的。
舞台下的人群涌动,激昂的敲击着桌子,酒瓶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他们像是经过排练,一起呐喊着,一起欢呼着,叫着那个倔强男孩的名字,小雨。
吧台上,尺宿慵懒的支着下巴,同样也是懒洋洋的目光,看着台上魅力四s的季简雨。果然,还是这样舞着的季简雨最明媚动人。
她虽然包养了他,可也给了他自由,想登台跳舞,那她就陪着他来。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只坐在吧台边,点一杯“浪荡夏日”,也不喝,就只是叼着吸管。她喜欢这果汁的名字,尤其是浪荡那两个字,像极了她此刻的心境。
以往陪着季简雨登台的,还有一个人,是魏聆曦。说起魏聆曦,还不得不让尺宿吃惊了,别看那么个小公子,跟尺宿一般大,却已经在读研究生了,还是国内名牌大学的,要不是他年纪小,家里人骄纵着,早就该出国去深造了。
这还有地方说理去吗?一样是灯红酒绿里厮混的人,学习成绩却让你叹为观止,听说小学的时候就开始跳级,初中高中也是一样,上大学那年,才十四岁。好像所有的好处都给他一个人占了,长相自不用说,美人儿一个,学习成绩又好,身家也好。貌似nn是满清的贵族,正黄旗的格格,导致了他们家的家教也好。
现在的红色贵族,往上数三代基本上都是放牛娃,可人家魏聆曦不一样。虽说当年家族摇摇欲坠的,可也坚持下来了,现在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那种氛围长大的孩子,怎么说都得是个贵族,蓝血的。
“你在发呆。”魏聆曦白皙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得出了一个结论。
尺宿笑着打开他的手,“我那是在思索人生哲理。”
魏聆曦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将尺宿坐着的椅子转过来,对着自己,“那你悟出来什么了?”
尺宿停顿了许久,颇有些无奈,“你真的要我说吗?”
魏聆曦点点头,“我想受教。”
尺宿咬着嘴唇,“好吧,你听了别后悔,我领悟到,我饿了!”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吓我一跳,去吃饭吗?想吃什么?”
尺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给季简雨留了张字条,两个人并排走着。
吃什么她还真没想好,只觉得肚子里的空城计唱不下去了,不能战死沙场,那就吃吧,也没管,是不是大半夜的,也没管卡路里这回事儿。两个人开车到了一家火锅店,点了满满的一大桌子,愣是让点餐的服务员大吃一惊,直问他们几位。
自然是麻辣汤底,红艳艳的,水沸腾之后,将食物一股脑的下进去,然后握着筷子等待。
魏聆曦真没想到尺宿会说来吃火锅,大夏天的,吃着东西着实要命,空调开着呢,可还是觉得热,偌大的包房就只他们两个人,寂静的只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
大概是煮好了,尺宿已经开始夹菜,胡乱的夹了满满一碗,吃的满头大汗。嘴巴张成o型,用手不断的扇着。
魏聆曦瞧见她那样子,吃的一点都不做作,大口大口的,该是真的饿了,也是真x情,不由得心里一喜,打趣道:“小雨没给你饭吃?饿成了这样。”
“他要保持身材。”尺宿含糊不清的说着。
这几天一直跟季简雨在一起,他那个人生活太有规律了,有规律到完全混乱,吃饭从来不及时,就算吃了,也是草草了事,完全没有享受生活的乐趣,弄得尺宿也一样,对着季简雨就饱了,可不是他秀色可餐,而是没胃口了,他吃得食物,大多数是开水煮一下就吃的,着实吓人。
魏聆曦无奈的笑了,“苦了你了。看看都饿瘦了,我瞧着着实心疼呢,要不你别跟小雨在一起了,跟我吧,我保准疼你,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贿赂我呢?我可不是有n就是娘的人。”
“我没n。”魏聆曦说着,指了指自己的x部,一马平川的。两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没再多说。
魏聆曦一直看着她吃,自己连碗筷都没动,只帮她夹了几次菜。
尺宿不禁疑问,“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吃吗?”
魏聆曦摇摇头,“我不饿,够不够,要不,再点儿吧。”
“也好,季简雨马上过来,他肯定也饿了,刚才被那么多女人过,肯定消耗了不少体力,补补吧!”尺宿说着按了铃,叫服务员过来,“有牛鞭吗?弄几g来。”
“噗”魏聆曦很不优雅的喷了出来。
“怎么了?你也想吃?”尺宿挑了挑眉,俏皮的问他。
“我身体挺强壮的。”
说笑了几句季简雨就来了,看到他们在吃火锅愣了一下,看着魏聆曦有些难以置信,“你吃火锅?”
魏聆曦含笑摇头,“我不饿,没吃。”
尺宿有些疑惑,“怎么了?”
季简雨闷闷的坐下来,“没什么,我们两个都不吃火锅的,有时候会过敏。”
尺宿看向魏聆曦,他淡淡的笑着,“我是真的不饿。”
只这一句,她就明白了,他们的确是不吃火锅的。魏聆曦婉转一些,季简雨是直言不讳。
不过吃的也十分融洽,两个极好看的男生陪着,就算吃得人只有她一个,也是其乐融融的。一直吃到了人家打烊,尺宿才晃晃悠悠的从里面出来,喝了些白酒,度数不高,可没多久头就有些昏昏沉沉的。
走路的时候,一直是曲线,婀娜多姿的,还不让人扶她,明明已经摇摇欲坠了,偏要逞强。季简雨干脆不理会她,自己走自己的。魏聆曦半扶半抱着尺宿,两个人走的速度慢了些。
魏聆曦的酒喝的也不少,刚才就是他跟尺宿拼酒的,不过比尺宿强上一些而已。
也没开车,就这么走着,夏风徐徐吹来,神清气爽的,让醉酒的人觉得舒服。
第十三章
亚麻色的窗帘,阳光透进来的很少,被风吹开的窗户,连带着吹动了亚麻色窗帘下面的那层白色的纱,层层叠叠的荡漾着,像是西子湖畔的大家闺秀,扭捏的,却是明艳的。
尺宿就是在这一片明艳中醒过来的,有点像梦游,眼睛都没睁的就下床,刚走没两步,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重心一个不稳,啪的一下摔倒了。
“嗯!”沉闷的哼声,是来自于尺宿下面的。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是牙关嘴唇撞得生疼,其他地方还好。尺宿这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同样迷茫的脸,不过这张脸上,这眸子里,渐渐变得迷离,似笑非笑的,有点不怀好意的痞子样儿。
尺宿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无边无际的感叹,人家身上那么多地方你没撞上,怎么偏偏嘴巴那么小,你却撞上了呢?还撞得这么彻底,舌头都要进去了。
等等,舌头?她的舌头?她那条粉嫩的舌头,正被另一条舌头卷着,被吮吸着,双唇被霸占着,腰身被牵制住,她想后退,可退路全都被封死了。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叫做魏聆曦的男孩,竟然就任由他摆布了?
昨夜他们酒醉,摇晃着回到了季简雨的公寓,两个人倒头就睡,两个人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季简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就去将他们强行的分开,让魏聆曦睡在了地上,而他去了客厅。
尺宿刚才踩到了自然就是魏聆曦了,这会儿是完全清醒了,那个吻也越来越狂热。
男孩的手不断的在尺宿的身上爱抚着,也是个玩字辈的,手法相当老道。迅速的就将手攻进了尺宿的内裤里,摩擦着那条幽密的缝隙。她那身体曼妙的,真的就是肤若凝脂,柔若无骨,你抱在怀里,就像是抱了一团软泥一样,你想让她是个什么样子,她就能变成什么样子。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y的味道,好像是天然的少女幽香。
时不时的往你鼻子里钻,挠的你心里痒痒的,活像是被蚂蚁咬着,被发丝搔痒着。他魏聆曦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你让他如何受得了?所以没放过她的唇,吻得深沉,吻得难以自拔。本想只是亲亲她,可这尝了她的味道,你还能全身而退? 销魂,魏聆曦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她起初是拒绝的,后来他强势了一些,她也就半推半就了,慢慢的跟随着你,和你一同嬉戏起来。她是奔放的,x与她来说,不过是个游戏。而游戏里的人,没有战友,只有对手,她在跟你斗法呢。一个轻巧的翻身,魏聆曦将尺宿压在了身下,那吻暴雨一样的敲打在尺宿的脸上,弯弯画眉,饱满的额头,狭长的凤目,小巧的鼻子,最后是那双水润的朱唇。他也不急,只是一点点的舔着,磨着,手指也在她的下身撩拨着。这时候倒是希望他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总好过,他这么撩拨着你,把你的情欲推上了极致,却又不给你,只一点点的磨你,好像是要把你所有的脾气都磨没了,再让你欲生欲死的。
这就是个妖孽,又一个妖孽。从魏聆曦接吻的技术就看出,他一个吻就已经让尺宿下半身瘫软,已经化成了水。
他蹭着她的x口,舌尖一点一点的流连着,吻着她的纤腰,偶尔咬一下,让她呻吟连连。
“尺宿,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喜欢我?”魏聆曦忽然停止了这吻,见她紧紧的搂住。要是在以前,魏聆曦不会问女生这种问题,傻得可以了,喜欢了,无非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得到,在山盟海誓之后分开,另一种是铭记,在得不到之中难以忘怀。无论是哪一种,都难不倒魏聆曦,他优越,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只是这一次,他心里不确定了,所以疑问。
毕竟他这次的对象,是一个比风还捉不透的女孩。别以为她刚才跟你温存了,甚至能打开心扉和你上床,可她心里真的有你吗?不见得了。
“喜欢上,我?”尺宿故意在字上停顿了一下。
魏聆曦听了直搔她的痒,一连串的吻又落在她的身上,“你这个小坏蛋,没个正经的!”
尺宿娇笑着躲避他,“您正经!你正在干什么呢?”
魏聆曦突然收敛了,趴在她的x口,用力的抱紧她,在她身上蹭蹭,象是个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尺宿,你跟我吧,我保证的、对你好,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到底也还是个花季雨季的男孩,再怎么本事,有时候也还是孩子气。尺宿抱住了他的头,止住他在x口的动作,“魏聆曦,做游戏呢,你不会是要认真了吧?”
她似笑非笑的神态,让魏聆曦无可奈何,只又吻了她饱满的酥x,两个人在地上又厮磨了好一会儿,这才穿好衣服去洗漱。
客厅里,阳光洒了一地,窗户开着,有微风吹过,撩起纯白色的纱幔。季简雨的半个身子还在沙发上趴着,下半身却坐在地上,想是从沙发上滚下来了。他那么大的个子,窝在这么小的沙发上,是有够滑稽,睡得肯定很累。
尺宿坐在他的旁边,趴在沙发上看着熟睡中的他。眉头舒展着,唇边似乎还有一抹微笑,嚣张的气焰全部收敛了,清爽的气息,像个婴儿一样,沉静的讨喜。
“你说我吻他的话,他会有什么反应?”尺宿眨了眨眼,俏皮的看向魏聆曦。
魏聆曦眸子里全是笑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要不我们打赌?”
“赌什么?”
“我要是说对了,今天你陪我,你要是说对了,我就陪你。”
“无赖,这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谁赢了就听谁的。”
两个妖孽狡猾的微笑着,狼狈为奸的意味颇浓。
阳光的笼罩下,女孩的红唇唇慢慢的靠近睡梦中甜美的男孩,四瓣唇像是磁铁的南北极,相互吸引着,靠近着,轻柔柔的贴上了,起初只是浅吻,后来由于男孩不紊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他慢慢的占领了主导地位,吻着女孩的唇舌。
尺宿的嘴唇疼了一下,迅速的推开季简雨,“还真的咬我!”她扯着自己的嘴唇,被咬的不轻呢,这家伙是小狗来的。
魏聆曦眸子里全是笑意,“我看看咬坏了没?呦!破了都,小雨你这次够狠的啊!”
季简雨在那两个妖孽的话语中彻底清醒过来,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狠狠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无聊!”起身去了洗漱间,将门碰的一声摔上。
魏聆曦和尺宿面面相窥,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赢了。”魏聆曦得意的说着。
尺宿扁着嘴,“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咬我?按照一般正常人来说,不是应该推开的么?难不成你被他咬过?”
魏聆曦笑骂着,“滚蛋!我还不是那么开放的人,bl这事儿,玩不了!不过,我亲眼见过,以前偷吻他的人,都被咬的很惨,天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咬人。如果你们以后接吻次数多了,你就会知道了,他很喜欢咬人。但是呢,尺宿,别和他接吻,你要是想,就跟我亲,我的技术比小雨好多了。”
尺宿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作弊,太不公平了。今天晚上我要回家,没时间陪你那个。”
“哪个?尺宿你该不会是说上床吧?天,你这脑子啊!”魏聆曦戳了尺宿的额头,“我是说出去玩,你怎么想到上床了?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哟!”
尺宿瞪着他,魏聆曦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两个人都是玩味的,尺宿突然跳起来,猛地一扑,无尾熊一样的挂在了魏聆曦的身上,他好像早有预备一样,并没有被这突发状况弄得不知所措。尺宿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愿赌服输,你说怎么就怎么。”
尺宿想从他身上跳下来,可小屁股被用力的托举着,腰身被牵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也紧紧的贴在了魏聆曦的身上,他的下巴搁在了她的x口上。
“撩拨完了就想走?有那么容易?”魏聆曦戏谑的看着她,隔着衣服咬了一下她的x。
“啊!”尺宿尖叫了一声,他这一口,咬的不狠,可夏天的衣服单薄,还是有一点点的疼的,更多的是刺激。
季简雨依旧是白色衬衫,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走出来,正巧看到尺宿跳在魏聆曦的身上,他顿了下脚步,突然觉得x口有些闷,转身就想走。
“季简雨!”尺宿叫住他,拍了拍魏聆曦,魏聆曦松手,让她脚踏实地了。尺宿雀跃的拉住季简雨的手,“今天我休息,我们出去玩吧。”
“你怎么每天都休息?”季简雨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我没时间跟你耗着,你是大家大业的,想玩儿就玩,想闹就闹,我这小老百姓的,没时间浪费。”
尺宿略带了些笑意的去捏他的鼻子,季简雨闪身一躲,尺宿扑了个空,也没生气,“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以后多瞪眼骂人,别总弄得那么媚。”
“神经!”
虽然是这么说了,可三个人还是一起出去玩了,在街上瞎晃,季简雨一直板着脸,被他们两个捉弄,从头到尾都是气鼓鼓的。
晚上照旧去了酒吧,不过是换了一家,没再“半日浮生”,今天季简雨没有场子,他们喝的昏天暗地,跳舞的时候极尽妖娆。
尺宿的电话没有预警的响了起来,她本以为是夏殇打来的,可没想到是杨梓的电话,但是打电话的人却不是杨梓。
“尺宿,尺宿你快来啊,杨梓他,他的,尺宿你快来啊!”
竟然是朱颖萧?尺宿愣了一下,酒醒了大半。
“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在哪里?”
朱颖萧依旧是哭的一塌糊涂,“我,我们在酒吧,杨梓跟人打起来了,你快来帮帮他,我害怕,他叫我打给你求救的,尺宿你快点过来,在南临,啊……”
“朱颖萧!喂!”尺宿叫了几声,可电话里依旧是忙音,最后的那一声是朱颖萧的惊叫。
尺宿二话没说抓起包就走,魏聆曦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去?”
“救人!”
第十四章
南风也是一家酒吧,有点乱。卖药卖y的什么都有,似乎还出过人命,不过说穿了,哪个酒吧是干净的呢?只是有些掩藏的好一些而已。
三个人风风火火的赶过来,魏聆曦开得很快,也就十分钟的功夫。找遍了整个酒吧,问了服务员,都说今天晚上酒吧里没什么异常情况,可听朱颖萧那语气,还有那边的嘈杂声,似乎是打起来了,可在哪里?
尺宿又打了电话过去,长久都没有人接听,她正准备挂掉重播,忽然那边有了声音。
“你干什么?走开!滚!”是朱颖萧惊恐的声音。紧接着是杨梓的暴怒,“朱颖萧你这笨蛋,咋么还不走?喂!你们放开她!”
尺宿面色一沉,真出事儿了。
“尺宿你别慌,咱们找找,我估计在后巷里,一般打架强奸都喜欢在那里出现。”魏聆曦抓了她的手,指尖已经冰冷了。
尺宿是慌张了,杨梓是她的舞伴,是她的战友,最好的朋友之一,她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杨梓被欺负的。其实就算不是杨梓,只有朱颖萧一个人,她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侵犯吗?自然是不能,她的血没有达到零下的温度。
他们快速的奔跑着,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找。
嘈杂的打斗声传过来,在空旷的巷子里,格外的清脆。
魏聆曦顿了一下,“是隔壁那条。”
尺宿拔腿就跑,也顾不得许多,脑子里只一个信念,那边受委屈的,正是她的朋友。
魏聆曦也抬腿跟了上去,只季简雨,无奈的看着那两个人,无奈的摇头,傻瓜,没长脑子!你一个女孩,人家打电话给你求救,你就不会想想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能遇害,加上个你,能顶用?打了多久了?这还没完,是想杀人怎么着?还是做样子呢?真是傻瓜!
虽然是这么说,可季简雨还是跟了上去,毫不犹豫的,你说这人,怪不怪?!
他们赶到的时候,朱颖萧正被一个猥琐的男人压在身下,手不老实的按着她,而杨梓似乎是疯了一样,与其他的四个人厮打着,可这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谁都明白。
“你们放开她!混蛋!妈的,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放开!都放开!”杨梓被压在地上,雨点一样的拳头落下来,他反抗着,那几个人制着他也有些吃力。
“住手!你们都住手!”尺宿盛气凌人的怒吼着,瘦弱的身体,因为盛怒而颤抖。
朱颖萧听见了尺宿的声音,扭过头去看她,在看见她身边还有两个男孩的时候,不禁一愣,但也只是一瞬间,然后开始求救,梨花带雨的,“尺宿,救我,救救我!”
杨梓也发现了尺宿,大吼一声,“谁让你过来的?尺宿你快点走!”
“尺宿你帮帮我,走开,不要碰我,走开!”朱颖萧哭喊着,声音已经哑然。
季简雨瞥了一眼杨梓,又看了看朱颖萧,有些鄙夷的。刚才那女孩好像是说杨梓叫她打过来的吧,现在怎么看起来,那叫杨梓的男孩完全不知道呢?而那女孩,生怕尺宿走了的样子。这种把戏,嫩了。
尺宿那里想那么多,她看到杨梓被人压在身下海扁那一刻,怒火就爆发了,她是个容不得人欺负的主儿,自然她所在乎的人也不行。攥紧了拳头就要冲过去,魏聆曦一把拉住她。
“姑nn你这是干什么?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去救人还是去给歹徒们当人质?一边站着,保护好你自己,看看哥哥们给你露一手!”魏聆曦对她笑了笑,很像个小痞子,掳起袖子就冲了过去。
对方的人大概是没料到这情况,一时间碰上魏聆曦这么狠辣的拳头,还有点不知所措,呼啦的围了上去,而杨梓得空站了起来,也上去帮衬着魏聆曦。
尺宿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焦急的看着这场战斗,猛地推了一下季简雨,“去帮帮朱颖萧。”
季简雨扭过头来看着她,有些迟疑。
“你倒是快去啊!愣着干什么?!”尺宿将他推了出去。
季简雨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与钳制着朱颖萧的小流氓纠缠上。
你的拳头打在他的肚子,他的飞腿,踹的跑偏了,踢在了不知道哪个同伴的腿上。别看这季简雨和魏聆曦也是细胳膊细腿的,看起来像个斯文妖孽,可动起手来,真是一点不含糊,尺宿原本还为他们担忧,到后来就为他们赞叹了,这场架干的漂亮。
这两个妖孽,双剑合璧确实是有些效果的。魏聆曦抱住了季简雨的腰,借力将他甩出来,季简雨趁机飞脚踹出去,踹了一整圈的人。
三个人渐渐占了上风,那五个混混的怒火也被激发,大有拼死一战的气势。
朱颖萧自从解了压迫,他、就一直蜷缩在角落里,而尺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略微的点下头,算是安慰了她。到底也还是不熟悉,她能来全都是因为杨梓。朱颖萧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脚上那双漂亮的高跟鞋,狼狈的只剩下了一个鞋跟,导致了她走起路来像只鸭子。
她走到尺宿的身边,疑惑的看向那两个正在打斗的男孩,“他们是?”
“我朋友。”尺宿仍然是淡淡的,那斗争的场面还是让她担忧的。
“朋友?原来你跟朋友在一起啊,抱歉打扰你了,我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呢。”朱颖萧微笑了下,似乎有些失望,但是她隐藏的极好,而尺宿又一门心思在战场,自然没有理会。
朱颖萧突然握住了尺宿的手,“不管怎么说,尺宿我要感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你来了,我肯定会……谢谢你。”
“客气了,不是你我也会来的。你受伤了?”尺宿指着她的手,果然手背上有一块擦伤。
朱颖萧的秀眉紧蹙,撅着唇的杨梓倒也很可爱,她叹了口气,“不要紧。”倒也不矫情。
“尺宿!我没说大话吧!你看不是都趴下了。”魏聆曦将最后一个撂倒,笑嘻嘻的看着尺宿。
虽然离得远,但是在昏黄的路灯下,也看得到,魏聆曦那身名贵的衣服,已经脏乱破碎。季简雨的白色衬衫上好几个脚印,杨梓就更为狼狈,鼻青脸肿的。
尺宿微微的笑,她的男孩们虽然有些狼狈,但依然像个战士一样,让她自豪。绝美的男孩们站在灯光下,咧开嘴对这她炫耀,大概是牵动了嘴角上的伤口,那笑容有点艰难。
尺宿伸出了大拇指,连连称赞。
“曦!小心!”季简雨突然大吼一声。
魏聆曦猛然转身,可依然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直逼他的面门,躲开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调整了一下身形,稍微侧身,躲过致命的攻击。刀子擦着他的左脸过去,留下了一道血痕。
季简雨冲了过来,一脚将那人踹倒。
狗急跳墙,被打趴下的穷寇要想反扑自然是拼死一搏的。
在看到魏聆曦的鲜血之后,朱颖萧尖叫了一声,“滚,都滚!”她惊慌失措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说梨花带雨,那太轻浅了,她哭得凶猛。但说黄河决堤,但她哭的还十分有美感,全身颤抖的,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颖萧!”杨梓快速的走过来,也是一瘸一拐的,他脸上浓重,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他将朱颖萧抱在怀里安稳着,“没事了,已经安全了,你别怕。”
朱颖萧还瑟瑟发抖,趴在杨梓的怀里抽泣着。
尺宿快步走到魏聆曦的身边,心疼的看着他,伸出手抚着他的脸,“疼吗?怎么不小心呢?”
魏聆曦咧开嘴笑,脸上的伤口滴答滴答的流着血,他带血的微笑异常的妖娆,“不疼,这小伤算什么。哥哥厉害吧,没给你丢人吧。”
尺宿咬着唇,突然说不出话来,只用力的点头。撕扯着自己白色的t恤,咔嚓一声撕掉了一大半,按住了魏聆曦脸上的伤。
魏聆曦吃惊的看着她的举动,“尺宿你这是要裸奔?”
她身上的t恤只盖住了x部,若是她动一动,还能看见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
尺宿没理他,只看着那块布被血染红了,她作势又要去撕衣服。季简雨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停下,真想裸奔吗?!”他声音有些愤怒,脱下自己的衬衫,给尺宿穿上。
“裸奔好啊,我想看,尺宿你裸奔吧,但是只能给我一个人看。”魏聆曦痞笑着,将尺宿抱在了怀里,撒娇一样的,“我累了,你抱着我走。”
医院里,值班医生悠闲的看着报纸,挂了急诊,医生一看就知道这是打架了的,现在的小孩子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惹是生非的,他们都顶讨厌。态度也是爱搭不理的。
魏聆曦当场就恼了,一个电话打到这医院的院长哪里。院长正在家里做大梦,突然接到这么一个电话,神色越来越惧怕,脸上的汗越来越多,点头哈腰的,半个小时不到就赶过来了,安排了两间头等病房给他们。
杨梓脚疼的要命,已经肿起来了,走路的时候跟针扎一样。不大一会儿他们家人来了,叫了全市最好的骨科大夫过来,诊断完之后,每个医生都松了口气,只是崴脚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
但是杨梓发疯了,休息一段时间不如让他就此残废了。还有几天就是比赛了,她这个样子断然不能参加了,这机会多难得,很可能再也碰不上了,他不能去也就罢了,关键还是尺宿,他的舞伴,没有他尺宿怎么跳?杨梓在病房里发疯。
这边,魏聆曦,医生诊断之后,也是一阵的暴风骤雨。他的脸,他这么一张妖孽的脸,那个该死的医生,竟然说这脸会留下疤痕,那一刀虽然是擦过,但到底是用了全力刺过来的,伤的太深,不然也不会流那么多血。
只是要他以后顶着一张刀疤脸,你不如当时捅他肚子几刀得了!
这两个小少爷,将医院闹得人仰马翻,谁也没个办法。家长来了,劝着,没用,朋友安慰,也没用,就是一个闹!
第二卷 第十五章
香浓的排骨汤刚一出锅,电话就响起来了。
是杨梓的妈妈打过来的,请她快来医院劝劝杨梓。她本来也是要去的,魏聆曦要喝汤,她让保姆炖了正准备送去的。
又赶紧让阿姨帮着弄了一个保温壶,急忙打车去了医院。
她去的时候,杨梓正在病房里发疯,住的是头等病房,来探望的人也多,只可惜了那些鲜花补品,被扔得满地。杨母手足无措地站着,一大家子的人围着病床,劝着那个发疯的小少爷,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弄得跟火山爆发一样。
有人眼尖,认识尺宿,拉了拉杨母的手,杨母像是看救星一样地看尺宿,拉过她的手,“尺宿你可来了,快帮我劝劝杨梓。”
杨梓一看到尺宿,脸黑了下来,“妈!你叫尺宿来干什么?!”
杨母没说话,只招呼了其他人出去,病房门关上,只剩了他们两个。
尺宿跳上了病床,坐在他的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了?不欢迎我?”
杨梓刚才那气焰也没了,仰靠在病床上,整个人闷闷的,“没有。”
“给你拿了汤过来,估计你不会喝,可我还得去看魏聆曦,给他带了不给你也不好,顺便带过来的,别嫌弃啊!”尺宿将保温壶放在了矮桌上。
“谢谢。”
“为什么发疯?”
“没什么。”
“不想说?行,搭档也有秘密了。那您歇着,我走了。”
“尺宿!”杨梓慌张地去拉她的手,摇了摇头,“对不起。”
尺宿叹了口气,复又坐下来,“怎么了?跟我说说。”
“比赛,我拖累你了。你也知道我这个样子,还有四天了,我肯定好不了,我想打封闭针,可我妈他们不让,这次的比赛,我不能参加,我对不起你。”杨梓倔强的表情让尺宿一颤。
心就软了下来,“这有什么,以后还有机会的,你别这样,打什么封闭针啊,又不是球员。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等以后。”
“这机会有多难得我是知道的,尺宿你跟我准备了那么久,没想到要这样放弃,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我这脚,还怎么跳舞?我家里的人就是那个态度,他们就是不想让我继续跳舞,他们就一心想让我从政或者是经商。我都知道,我也都明白,可是我放不下舞蹈,真的放不下。”杨梓咬着下唇,喃喃地说着,越到后面,他的声音就越哽咽,后来干脆蒙上了被子。
尺宿抱住了他,轻声地安慰着,“杨梓,没人要你现在放弃舞蹈,你别自己放弃,就是一个屁大点儿的比赛,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只要你跟我都还跳舞。别做伤害你自己的事情,养好伤才是真的。别让我以后跟一个瘸子搭档,那还参加个屁比赛!”
杨梓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睛有点红,可唇边已经有了笑意,“尺宿你这脏话说得真不咋地!”
尺宿翻了翻白眼,转而道:“朱颖萧呢?这次抱得美人归了吧!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哟!那天给她急得,真叫人羡慕。”
杨梓的脸赫然冷了下来,声音也抬高了八度,“你别跟我提她!真恶心!”
尺宿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两个人又出事儿了,连忙问,“怎么了?吵架了吗?”
“吵架?”杨梓自嘲地一笑,“我倒是希望能吵架,可她不配!我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女人!尺宿你知道吗?那天是她故意的!那些流氓g本就是她找来的,为的是害你!为的是阻止你跟她争,无论是夏殇还是那比赛,她都不想让你存在!真是恶心,恶心死了!我是瞎了眼了,那样的毒妇我竟然还喜欢过,真是瞎了眼了!”
杨梓愤愤不平,眼睛都能喷火,这种愤怒尺宿能了解,是自己心爱之人的背叛,做了那么多,以为能够走进对方的心里,却原来是被利用,想象得那么美好,可猛然间知道,自己的梦中情人,g本没有记忆中那么美好,这种疼他了解,尝过。
尺宿淡淡地笑了,“算了吧。那么在意做什么?”
杨梓一把抓住她的手,“尺宿,你得答应我,这次的比赛你一定要参加。不管有没有得奖,你也一定要参加,为我们争一口气,不能让某个女人看笑话!尺宿,你做不做得到?”
尺宿有点诧异,“这段时间内,我去哪里找个舞伴?你知道,这次是双人舞啊!”
“我不管,你就算是去跳独舞,也要去,我不管,你答应我。”杨梓央求着,像是个无赖的孩子。
尺宿被他弄得无奈,只得应下了。
杨梓转念一想,突然道:“尺宿,我知道你找谁当舞伴了,季简雨!他,你找他,说不定冠军就是你们的了!他是芭蕾出身的,默契你们是有的,只要磨合几天,肯定没问题。尺宿,你找季简雨去吧。你就当是为我,为我这脚争一口气,你找他去。就算你不为了我,为你自己,为了那张还能称之为面子的脸,你都得去找他!答应我!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尺宿被他弄得呆楞住,听他一连串的话语,像是排练好了的,这哪里是跟她商量,分明是威逼么。找季简雨?他能答应?
“尺宿!你当真就要看着别人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吗?你就那么懦弱?你这个样子,让你喜欢的人,怎么爱上你?试问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瞻前顾后的,贪生怕死的女人?”杨梓拿话激她,实在是没辙了,他一直知道尺宿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本不想揭她的伤疤,可现在真的是没辙。
果然尺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长发有节奏地甩了一下,“你等着!”
提着保温壶就去了魏聆曦的病房,同样是一间头等病房。热闹的程度跟杨梓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尺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可里面的热闹程度一点都没有减缓,她是不是不应该过来?身后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魏聆曦那张笑靥。
“什么时候来的?要不是护士说门口有位超级漂亮,超级有气质的女孩,我还不知道是你来了。怎么不进来?”一身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魏聆曦的身材有些偏瘦,撑不起这衣服,头发有些凌乱,左脸上保固着纱布,笑得时候捂着自己的左脸,一面牵动伤口。
他这样子有点滑稽,可又带着大男孩的可爱,撅着红唇看你,着实讨喜。
“里面人多。”尺宿也对他笑了笑。
魏聆曦眼波流转,突然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保温壶,欣喜地说,“这是给我的?”
尺宿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将保温壶塞进他的怀里,“应该还是热的,你喝吧,挺有营养的。”
“你亲自煮的吗?”这若是拍动漫的话,魏聆曦此刻的眼睛里绝对是大大的闪闪的。
尺宿戏谑地笑了起来,打趣道,“我煮的你敢吃吗?烹饪对我来说,可是一门必杀技,食物中毒都是轻的!”
“吃!干什么不吃?死了我也愿意,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别看我现在毁容了,可依旧风流倜傥。”魏聆曦摆了个自认为很迷人的微笑,不过确实,他的笑容很灿烂,有着阳光男孩特有的味道。
两个人牵着手进了病房,自然就成了万众瞩目,魏聆曦执意要握着她的手,尺宿不好拒绝,怎么说人家的脸是因为你毁了的。
首先惊讶的自然是魏聆曦的家人,自家的儿子交女朋友了?家里是做什么的,这女孩又是哪所大学的?这一切都是他们想要知道的。
魏聆曦的朋友暧昧地看着魏聆曦,金屋藏娇,没听说有女朋友了啊,还这么漂亮,这么清纯的,但那眼眸却是千娇百媚的,在哪里淘来的宝贝?
对于他们所有的好奇,魏聆曦完全没有满足他们,反而是将原本在病房里的人轰了出去,一脸的不耐烦。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脸色立马转晴,笑嘻嘻地拉着尺宿并排坐在病床上。
他推了尺宿躺下,而自己紧跟着躺在了她的腿上,侧过脸去抱住她的腰身,用力地嗅了一下她的味道,仍然是淡淡的香气,让人舒服的。
他抓了尺宿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尺宿也没用力配合着他轻柔地用指尖摩擦。
“伤口还疼吗?”
“嗯,疼。”魏聆曦嘟囔了一句,将她抱得更紧。
“让我看看。”
“别看了,很丑。”
“怎么会,你顶好看的。”
“那是从前了,我这张脸毁了。”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尺宿愧疚,她不想欠别人的,这男孩的确是为了帮她。
魏聆曦听了她这话,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火急火燎地解释,“怎么了?说什么傻话呢?我没别的意思,尺宿,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急什么啊?我真的没别的意思的。医生说我这脸没事儿,不就是一道疤痕么,去韩国做个整容就成了!说不定,我还能更好看呢!到时候你不要太迷我啊!”
越说到后面越没正行了,眉头上挑着,自以为很魅惑,实际上脸上那纱布一缠,哪里还有美感,只让人觉得可爱。
就是在这时候,尺宿恬静地微笑着,魏聆曦的嘴唇凑了过去,轻柔地吻了上去,尺宿一愣,下意思地想要躲开,可魏聆曦的手按住了她的头,迷离着的眼睛,充满了情欲,声音也沙哑的,“尺宿,你喜欢我吗?怎么办呢?我喜欢上跟你在一起的这种感觉了,还有你嘴唇的这味道,吸毒一样的上瘾。我该怎么办?你喜欢我吗?喜不喜欢?只有一点也就够了。”
他慢慢地吻着尺宿的脸,眉毛、鼻子、嘴巴、下巴,吻得细碎的,弄得人痒痒的。
尺宿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捧住他的头对着嘴巴就咬了一口,“喜欢这种感觉吗?是这种吗?”
魏聆曦点点头,尺宿笑得更开,“你真有自虐的倾向。”
抱着说笑着,偶尔亲吻,时光过得再愉快不过,只是那个喜欢的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了。
季简雨来的时候,直接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魏聆曦躺在尺宿的腿上,两人有说有笑的。他脚步顿了一下,想要后退出去,可被尺宿发现了,“季简雨!正要找你呢,别走。”
魏聆曦坐了起来,寻着望过去,也笑了笑,“是啊小雨,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就要走?”
季简雨扯了扯唇角算是笑了,他这人似乎越来越冷了,“谁说要走了,这不是怕打扰了你们么。不嫌我碍事儿?”
“听这话酸啊!”魏聆曦故意抖了下,惹得尺宿呵呵地笑了出来。
季简雨也笑,不过淡而无味了。
“你什么时候出院:”
魏聆曦摇了摇头,“不知道,住着吧,这病房挺不错的。”
季简雨不禁疑惑了,“不就是脸破了点皮吗?至于住那么久吗?”
“什么叫就破了点皮?!小雨你可看仔细了,我这脸上的伤口足足有半寸那么深了!都看到颧骨了呢!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你这没良心的!”魏聆曦扁着嘴指责着。
尺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季简雨皱着眉头看她,“你笑什么?”
尺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缓缓道:“你们两个,真的不是同x恋?”
魏聆曦作势就来打她,“尺宿,让你看看我到底是喜欢你多点,还是喜欢小雨多一点!”唇再次霸占了尺宿的嘴唇,舌头抵死地缠绵着。
黄昏时分,季简雨和尺宿一起离开,魏聆曦当然是不舍得,又缠着尺宿一顿的偷吻。季简雨还要去酒吧上班,尺宿自然是会跟着的。
走了好一会儿,尺宿都是欲言又止的,季简雨似乎也发现了,顿住身形,尺宿没注意,一下子撞在了他的怀里。季简雨顺手扶了一下她,“你有话要对我说?”
尺宿深呼吸,鼓足了勇气,“我想让你当我的舞伴,陪我参加这次的选拔赛。”
她说得简单明了,可季简雨却仿佛没听懂一样,瞪大了双眼问她,“你说什么?!”
尺宿叹了口气,既然说了,那就一定得成功,于是又重复道:“杨梓的脚受伤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想请你跟我……”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季简雨就掉头走了,尺宿连忙追上去,拉住他,季简雨用力地将她甩开。
尺宿倔强地再次拉住他,“ 季简雨!你帮我一次不行吗?!”
季简雨的眸子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冷冷地说:“办不到!你爱找谁找谁去!”
“芭蕾舞让你受伤了?你就那么害怕?懦夫!”
“跟你没有关系!”季简雨走得决绝,他想要迅速甩掉尺宿。
“我让你必需参加!你没得选择!季简雨!你给我站住!”尺宿怒吼着,瘦弱的身躯竟然能发出这么强烈的愤怒,“季简雨你别忘了,我们是有合同的,两个月没到,你就还是我养的一个小白脸,你有什么资格反抗?”
季简雨突然转过身来,瞪着她,本来就没有温度的眼睛,更加的冰冷,他一直瞪着,好像是要将尺宿给望穿了,拳头攥得紧紧的,似乎能看到他浑身散发的那种怒火。
良久的,久到尺宿都以为他不会答应了,才缓缓地听到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