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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晨曦日暖第31部分阅读

      HP之晨曦日暖 作者:肉书屋

    情。

    “师父。”站在西弗勒斯身后的威廉朝正从楼上走下来的诺耶打了招呼。

    西弗勒斯将信件都收起来,看向他的恋人。诺耶急匆匆地从跑下来,步子慌乱,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西弗勒斯敢打赌诺耶或许都还没有去盥洗室刷牙洗脸,因为诺耶任由他的脖子上露着两枚吻痕——他要是真在盥洗室中照过镜子,一定会发现这个并想办法遮盖的。

    “西弗……”诺耶停在上一级的台阶上,他咬了咬下嘴唇,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我、我在床头发现了这个……”

    “怎么,难道你觉得不开心么?”

    “不不,我只是……”只是太过惊喜了。想想看吧,一张婚姻契约,属于他和西弗勒斯的。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什么以胶投漆中谁能别此离,太多太多,那一瞬间,诺耶只觉得脑海中有一朵一朵的烟花竞相开放。

    西弗勒斯走到诺耶的面前,捧起他的脸,他们对视着,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咳咳,鉴于庄园里还有不少的孩子,我觉得你们可以稍微地……收敛一点儿。”艾琳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起居室的门口响起,还伴随着喜欢跟在她身后的艾达的咯咯咯的笑声。威廉抚摸着他原本带着项链的胸口,他忽然觉得有些想念雷古勒斯了,那孩子最近不知道生了什么别扭,已经连着一个多星期没有给他回信了。

    “哦,妈妈,也许你可以答应森泰主席的提议,我会以你为荣的。”西弗勒斯帮诺耶扣好纽扣,转而对艾琳说。艾琳一直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情,想必是因为明白现在的局势,加上西弗勒斯一开始就说要封闭庄园,她无条件地支持着他的决定,所以觉得这时候抛头露面的工作还是不接受比较好。

    “森泰主席会在十天之后到达英国,他要授予我一枚荣誉奖章。虽然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但是作为主人,有客远来也不该失礼了,你说呢,妈妈?”西弗勒斯搂着诺耶向艾琳建议说。他既然知道一个普林斯有多偏执,就该知道在离开托比亚之后,艾琳妈妈有多寂寞。对于巫师远大于麻瓜的生命来说,不到四十岁的艾琳还如此年轻,她可以有一片更广阔的天空的。所以,他提议举办这一次的宴会,是为了正式让艾琳融入巫师上流社会。只要地点选在普林斯别庄,并且注意防范,这并不会造成什么危险。更何况,十天之后……哦,在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足以发生一些能够改变巫师未来的大事。

    “最重要的是,妈妈,我需要给诺耶一场盛大的婚礼。所以在此之间,和贵族们打好关系是必要的。”西弗勒斯把那纸婚姻契约放在艾琳的手心里。他本来并不是那么高调的人,他也一直鄙视着马尔福式的浪漫,但是只要想到那些诺耶只能躲在黑暗中的日子,他就忍不住想要给他更多。

    艾琳激动地看着那纸契约,点点头。她如一阵风似的旋走了,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哦,或许我该向纳西莎寻求帮助,我从来都没有举办宴会的经验……梅林啊,或许庄园里的某些地方还需要整修一下……没错,是这样……”

    诺耶红着脸并觉得无语地看向艾琳。啊,他和西弗勒斯的交往都还从来没有和费尔奇老爹说过呢。现在竟然直接就结婚了,这会不会太不孝了?西弗勒斯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微笑着说:“在拜访费尔奇……父亲之前,我们还要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双喜临门,相信我,费尔奇父亲会乐疯的。”

    等到西弗勒斯带着他走进实验室的时候,诺耶终于知道了他所说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他并非在意自己是一名巫师,还是一个哑炮,因为这改变不了他实力强大的事实。但是与此同时诺耶也知道,他脸上带着的面具是西弗勒斯心头的一道伤。哪怕只有零点零一的希望让他变成巫师,西弗勒斯也会将它无限放大。

    细胞的定向变异,这是西弗勒斯在遇到诺耶之后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的一个研究方向,卢平是这个研究的试验品之一,当然他也是受益人。目前西弗勒斯得到的成果的最大缺陷在于,主体在接受细胞改造的过程中会承受巨大的疼痛。改良受狼毒感染的细胞比激发巫师显性基因低端很多,而卢平都为此承受了那么大的几乎是接近极限的疼痛,所以西弗勒斯一直不舍得让诺耶进行尝试。他一直在完善着这个过程。

    而现在,这个顾虑已经没有了。他们是灵魂伴侣,可以共享生命和魔力,也可以转移疼痛。对于疼痛的转移是建立在魔力操控的基础上的,诺耶纵使有一身修真的本领,他依然是一个哑炮体质。所以他无法将西弗勒斯身上的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也无法切断自己身上的疼痛朝西弗勒斯身上的转移。哑炮体质也是西弗勒斯目前无法与诺耶共享魔力的原因,因为诺耶的体内没有储存魔力的“容器”。这就像曾经西弗和艾琳喝着来自诺耶空间手镯中出产的茶叶时,他们的魔力会慢慢增长,但是诺耶和费尔奇喝了更多年,他们还是哑炮。

    西弗勒斯让诺耶在仪器中躺下来,他依次朝里面注入了不同的试剂。然后趁诺耶不注意的时候,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瓶强效的止疼剂。诺耶温顺地躺在清澈的液体中,西弗勒斯在里面加了一些助眠的东西,他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他仿佛只是简单地睡了一觉,当他醒来的时候,诺耶发现他被西弗勒斯抱着睡在床上。诺耶在西弗勒斯的怀里艰难地转了一个身,他喜欢两个人面对面地躺着,这样他能够看见西弗勒斯的脸。嗯,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也许是累到了。诺耶想到西弗勒斯忙前忙后地照顾自己,而昨天本来已经熬了两天一夜的西弗勒斯该好好休息的,可他们后来却又……也难怪现在他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西弗勒斯却还没有醒过来。

    一直很容易被吵醒的西弗勒斯依然没有醒过来,诺耶却又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他只能百无聊赖地查看自己的身体变化。他能够感觉到体内多了一种能量,这种能量像是一根无形的绳子将他和西弗勒斯维系在了一起。而他的元婴四围多了一层似雾似云的白色的稀薄的能量体,不相容却又不排斥。

    这就是魔力么?

    诺耶试图将这种能力慢慢地引导出来。他知道西弗勒斯睡觉的时候一般把魔杖放在他最容易拿到的地方,他在那一处摸了摸,取出魔杖,然后对着床对面的窗帘念了一个简单的适用于霍格沃茨一年级学生教学用的漂浮咒。窗帘的一角动了动,然后漂浮起来。

    啊哈,果然是魔力!诺耶摸着自己的脸,那里还带着面具,他缓慢地将体内稀薄的魔力引导出来,想象着把它们注入面具中。死亡玫瑰对于主人提供的魔力来者不拒,但却一直都没什么变化。好在有魔力从西弗勒斯的身上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否则诺耶现在大概已经枯竭了。大概到了极限,慢慢地,死亡玫瑰变化了形状,就像一朵花终于从含苞待放的状态转化为盛开。意随心动,它慢慢地从诺耶的脸上消失了,诺耶的左耳上却多了一枚小巧的玫瑰色的耳钉,如同一簇燃烧的火焰。

    ……真的消失了!

    诺耶摸着自己的脸,心里感慨万千。

    “偷用我的魔杖并且第一次魔力引导试图脱离大人的监管……真是格兰芬多的风格,我该扣你一百分。”低沉的声音如同丝绸划过诺耶的耳畔。但是,诺耶显然对于蛇王的毒液并不感冒,他扬起自己的脸,欢呼雀跃着:“西弗西弗,你瞧,没有了!”

    那是一张漂亮的小脸,和西里斯有着六分的相似,但皮肤更白嫩些(常年晒不到阳光的缘故),线条更柔和些。和西里斯站在一起,也许更容易被认作西里斯的弟弟,而非他的同胞兄弟。西弗勒斯想到东方文学中的一句话,说是相由心生。一个人的气质或多或少会影响一个人的外貌,诺耶身上恬静安然的味道是西里斯永远都学不会的。

    “哦,这很好。”西弗勒斯微笑着。去他的布莱克,他的诺耶本该如此啊。

    “西弗……你很累么,我瞧见你眼睛里都有血丝了……”诺耶心疼地凑过去吻了吻西弗的眼角。再往下,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没关系,我没有服用体力恢复剂而已。你不是说多喝补充剂对身体不好么,我只要再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够了。”西弗勒斯将诺耶按在自己怀里,安慰说。事实上,他诺耶还未醒来的时候,连服用了两瓶止疼剂,一瓶体力补充剂,一瓶去伤剂,还有一瓶精神恢复剂。那样的疼痛只要他来承受就好了,他情愿诺耶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我们还可以再睡一会儿……”诺耶在西弗勒斯的胸口蹭了蹭。

    “不许偷偷使用魔法,不许偷用我的魔杖,不许……”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西弗真啰嗦……啊啊,我认错,不许挠我痒痒……啊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期末考,到七月四号全部考完。更新什么的,尽力尽力!o(n_n)o~

    ☆、爆炸

    自从费尔奇辞去了霍格沃茨管理员的工作之后,也并没有过得太寂寞。他的庄园靠近麻瓜的村镇,诺耶为了避免他无聊,从村子里偷接了电线过来。慢慢地,空调、冰箱、吸尘器、微波炉……都齐全了,费尔奇享受着这样的生活。最让费尔奇满意的是,那台叫做电视的玩意儿,他最近迷上了一部美剧。哦,那些美国人开起玩笑来可真大胆。

    昨天,费尔奇收到猫头鹰信件说,诺耶今天会和西弗勒斯一起过来享用午餐。他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打扫屋子,又从庭院里剪了一支开得正好的冬梅,插在餐桌上的花瓶里。听说西弗勒斯已经提前完成学业了,想到这个和养子感情颇深的聪明懂事的年轻人,费尔奇有着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在费尔奇忙碌的同时,安亚正看着诺特清点货物。伏地魔并没有亲自出现,他不屑与麻瓜们交往,认为他们偷走了属于巫师们的复兴历史。但是,伏地魔要见证这批货物是否真的名副其实。安亚打开电脑给诺特看了一些荒地演练的视频。诺特则通过双面镜将这一切向伏地魔如实传达了。

    “正如你们所见,轰的一声,就连渣都不会剩下。但愿你们能够满意这些小家伙们的威力。”安亚假笑着。

    “是的,是的……”诺特的声音有些低迷,尾音拖得老长,带着那么一点儿不怀好意的味道。他的右手藏在宽大的袍子中,时刻搭在魔杖上。

    “巫师先生,我奉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这里装满了监视器,只要我有一点点不对,相信我,我的手下会在第一时间把这里炸平的。那么,祝下次合作愉快……我很满意你们的慷慨。”安亚示意他身后的人上前将几箱子的金加隆搬走。在这之后,他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有恃无恐地暴露着他的后背。

    诺特忍耐着让他离去,他能够从这个放肆的不自量力的麻瓜眼中看到鄙夷,没错,是鄙夷!他不会放过他的,但目前他必须忍这一时之气。诺特对着用特质的箱子装着的弹药施展了好几个缩小咒,然后将它捡起来,放在黑魔王特意交给他的炼金小盒子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卢修斯,你蹦跶不了多久了。诺特得意地将小盒子放进口袋中,幻影移形。

    在那之后的一些年,每当西弗勒斯回顾他两辈子所经历的两场截然不同的战争时,他都有些无语。一场战争夺去了太多人的生命,浸染了太多的鲜血,伏地魔的名字成为使所有人恐慌的禁忌;而另一场的战争却结束得如此仓促,仓促得像是一个笑话。织布绣花原本是一门并不容易学就的手艺,但自从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后,科学技术迅猛发展,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只要他伸出一根手指,按下一个按钮,他身后的机器自然就可以绣出一片锦绣山河。我们可以将这称之为奇迹,但是,创造奇迹的并非是那个按下按钮的小孩子,奇迹来源于创新和进步。同样,这场战争的胜利并非仅仅仰赖于运气,运气眷顾着有准备的人。

    当诺耶和西弗勒斯一起出现在费尔奇庄园的时候,诺特正把那个小炼金盒子呈献给伏地魔。当诺耶和费尔奇拥抱的时候,银渊正和纳吉尼进行殊死搏斗,当然最终纳吉尼小姐还是死在巴吉里斯克的牙齿下,因为银渊在缠打中不小心蹭破了一点皮。当西弗勒斯恭敬地从他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样又一样的魔药珍惜魔药材料,而诺耶对他的行为表示理解无能,费尔奇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伏地魔狂怒地召唤了几个食死徒,他不会放过那卑贱的敢于违背蛇语者命令咬死了纳吉尼的蛇类。

    “哦,这是嫁妆,虽然晚了点,但希望费尔奇……父亲不要介意。”西弗勒斯永远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费尔奇为“父亲”,并且喊得心甘情愿。但是现在他愿意这么喊他,因为是这个老人给了诺耶最初的温暖。

    “嫁、嫁妆?”费尔奇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这件事来得如此理所当然。事实上,在曾经的某一天的早上,那个时候他还在霍格沃茨工作着,当他看着西弗勒斯从诺耶的卧室中走出来的时候,潜意识里已经有了预感。

    “我的母亲会在稍后拜访,和您一起商讨我们婚礼的相关事宜。”西弗勒斯继续说道。可怜的费尔奇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受到了三连击。他的儿子有了男朋友!他的儿子可能要订婚了,你瞧人家嫁妆都送过来了!他的儿子要嫁人了,对方的家长显然已经认同了这件事情!

    诺耶瞧着费尔奇迅速变幻的脸色,以为他有些难以接受,立刻眨了眨眼睛试图挤出一点眼泪,他甚至偷偷在西弗勒斯的腰上揪了一把,让他也陪着演下苦情戏:“父亲……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西弗勒斯之间显然已经有了婚姻契约……我们是灵魂伴侣,注定离不开彼此的……”

    并不是每一个家长都能够接受自己的儿子爱上了一个男人的,曾经在严谨的大家族中生存过的诺耶显然很清楚这个事实。但是,他是真的希望能够得到费尔奇的祝福,这个被他叫做父亲的老人用他的父爱填满了他空缺的人生。

    “婚姻契约?!灵魂伴侣?!”费尔奇高声叫起来。梅林的破袜子,原来刚才的那些打击都还不算什么,他的儿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已经嫁人了?!

    “你个臭小子!”费尔奇摘下他干活时带着的手套,跳起脚来在西弗勒斯的头上狠敲了好几下。诺耶站在一边不敢劝,反正西弗勒斯皮糙肉粗,被这么拍打一下,总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费尔奇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把诺耶扯到自己身体的另一边,然后用眼刀剐了西弗勒斯几眼:“我告诉你,臭小子,以后你要是敢对我们家诺耶不好,我可是会打爆你的!”

    闻言,诺耶的眼中透出一些惊喜,他摇晃着费尔奇的手,兴奋地求证:“父亲,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同意我和西弗勒斯在一起了?”

    “傻孩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反对的话了?”费尔奇微笑着看着他值得骄傲的儿子,他用打过西弗勒斯的破手套擦了擦眼角,有些委屈地说,“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亲爱的诺耶宝贝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爱人了……年轻人总是充满活力的……当小鸟离巢的时候,老父亲就要被剩下了……”

    “父亲!你永远是我的好父亲!”诺耶抱住费尔奇,安慰他。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他舍不得这个老人。哦,当他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或许费尔奇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是他笨手笨脚地喂自己喝奶粉;当他生病的时候,是他焦急地吃不下饭;当他开口叫他第一声“父亲”的时候,这个孤独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父亲的怀抱是一种无可代替的温暖,而父爱是世间最真挚最无保留的感情。

    “诺耶,也许你还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看着差点就要抱头痛哭的父子俩,不擅长安慰人的西弗勒斯不自然地转移着话题。不过,显然他成功了。诺耶惊呼了一声,放开费尔奇,急匆匆地抓住他的手贴放在自己脸上。

    费尔奇看着那张面具一点一点地消失,他本以为那是诺耶需要背负一生的耻辱,他为此深深地恨着卑鄙无良的布莱克夫妇。而现在,那面具彻底地消失不见了。就如他千百次想象的那样,诺耶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费尔奇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用两只手一起细细地将诺耶的脸抚摸了一遍,他终究忍不住老泪纵横。

    在费尔奇一家终于一起坐在餐桌前享用午餐的时候,伏地魔的庄园发生了一场让人始料不及的大规模爆炸。凤凰社迅速得到消息,在邓布利多和一些凤凰社骨干幻影移形出现在那里的时候,他们看到原本的庄园所在地现在只剩下一个还在燃烧的巨大的深坑。邓布利多瞧着他手中的那张纸,上面华丽的花体字渐渐变成另一句话“希望伟大的邓布利多阁下能满意我的小小的礼物”。这张纸条是在爆炸发生的前一刻出现的,最开始,上面只写了一句“收割的时候到了”。没有署名,但是显然带着特定香味的印花羊皮纸一定来自某一位贵族,或者干脆说,那来自于卢修斯·马尔福。

    冬日的午后阳光总有些缱绻,艾琳在拜访费尔奇庄园之后,受到了费尔奇的热情招待。诺耶和西弗勒斯则收到了来自卢修斯的邀请。

    “虽然这个消息惊心动魄,但是我想伏地魔的确毁于那场爆炸之中了。瞬间燃起的高温以及急剧压缩的膨胀的空间有着不弱于魔鬼火焰的杀伤力,尽管这种杀伤力仅仅作用于而非灵魂。哦,我该说,这场胜利来得如此轻易,我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话虽这么说,但卢修斯的表情显示出他更多的是得意,而非震惊。

    早在知道诺特想要去麻瓜界寻找“武器”的消息之后,他们的战争策略在第一时间更改。安排费朗西斯与他们接洽,然后在提交的那批次弹药中混入了一枚远程控制炸弹和两枚由魔药大师西弗勒斯亲自研制的毒药弹,毒液取自蓝特丽丝维伯爵夫人的花蕊,只要一滴就可以毒翻一头龙。当远程控制炸弹被引爆的时候,高温同时引发其他弹药的爆炸,这真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伏地魔歧视麻瓜,不了解麻瓜,如果卢修斯都可以用这种武器得到很多的便利,很显然他以为他也能控制它们。但他最终就在“砰”的一声中身形俱灭。与其同时,消失的还有那几个被召唤的食死徒。

    “接下来便是胜利者收割果实的时候了。卢修斯,你打算重新开启庄园了么?”诺耶好奇地问。他当然知道西弗勒斯他们的计划,可当伏地魔真的就这样死于爆炸之中,他还是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敌人实在是太弱了。巫师们试图征服麻瓜,但当真正的冲突来临的时候,显然盔甲护身可挡不住子弹。

    “不不不,政治可没你想象地那么简单……”卢修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我们还需要静观其变。”凤凰社和见风使舵的魔法部在接下来一定会进行大肆的审判。那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大概有些无辜的人从黑魔王手里保存了性命,却会死在这场审判中吧。

    就在这时,卢修斯放在一边的双面镜亮了亮,他拿过那面镜子。对方并没有说话,至少坐在一边的诺耶并没有听到什么。但是,卢修斯的眼神却在第一时间暗了暗。他将镜面倒扣在桌子上,看向一直眉头紧锁沉默着不曾说话的西弗勒斯,说:“马克说,他把贝拉和她的丈夫罗道夫斯跟丢了。”

    事实上,今天大部分的食死徒并没有收到召唤从而出现在那个庄园里。他们这些逃离一死的人在之后自然有那些自诩为正义的人士来对付。而对于食死徒中的死忠人士,卢修斯都派遣了一些人进行盯梢。卢修斯在之后还有大量的计划需要依次展开,他不能让这些疯狂的家伙在稍后打着为黑魔王复仇的旗号,来破坏他的计划。可是现在,贝拉和罗道夫斯被跟丢了。几分钟后,卢修斯陆续得到另外的消息,伏地魔身边那个臭名昭著的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也被更丢。他们是通过特定的门钥匙离开的,在此之前没有做任何准备。

    “啊,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似乎小瞧了伏地魔了。在我们以为他已经死透而开香槟庆祝的时候,他或许还在另一个角落苟延馋喘呢。”说这话的时候,卢修斯的语气放得极慢,拖着长长的尾调,优雅中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直到这时,西弗勒斯才终于开口说话:“很显然,他大概制造了另外的不为我们所知的魂器。”这才是他印象中的黑魔王,他们曾经博弈了那么久。西弗勒斯作为一个双面间谍能从多疑的伏地魔的试探中一次又一次地活下来,他在一定程度上是最了解他的。大概伏地魔在发现自己的魂器被毁掉的时刻,就已经做好另外的退路了。

    “这让我想到了一种极为不华丽的生物……”蟑螂,卢修斯咽下这个单词。同样地丑陋不堪,同样地让人生厌,还同样地生命力顽强。

    作者有话要说:1、有虫子欢迎大家捉哈,不过非大问题的我暂时先不改,以免造成伪更。写番外的时候,在花一天时间好好弄下。

    2、关于h的问题,大家说写得有些隐晦,估计正文都是这种状态的h了。番外可以炖大块大块的肉,或者等完结的时候,我再在群共享什么的地方放大块肉,就当是福利了。o(n_n)o~

    ☆、宴会

    无论伏地魔有没有真正死亡,战后的清扫依然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尽管,这一次战争甚至没有彻底地开始过,伏地魔虽然引起了大面积的恐慌,但他的名字还没有到那种让人不敢提出来的程度。但是,对于利益的趋势——某些人想借此机会得到足够的功勋升官,另一些人试图在抄别人家的过程中使自己得到足够多的好处——使得大批的小贵族们被投入阿兹卡班,即使他们中有一部分是真的无辜的。

    从来没有绝对的正义,即使是邓布利多那样的圣人,他也无法阻止更多的无辜之人流血牺牲。正如,曾经西里斯被当成食死徒投入阿兹卡班,别说没有对他运用吐真剂,竟连掀开衣袖检查他的手臂都没有做么?那里分明就是干净的一片!也许有人知道他是无辜的,但那又怎么样,只要他是布莱克家族的最后一个继承人,他就该被囚禁,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染指那个传承久远的家族的遗产。

    预言家日报脱离了食死徒们的掌控,但又在第一时间被那些无能的政客们所利用。他们中的很多人,或许昨天还在为伏地魔歌功颂德,现在却立刻表明态度,措辞严谨地在报纸上说,哦,我们必须认识到,在伏地魔的命令下,多少无辜之人死于了这场战争,食死徒都是罪大恶极的,阿兹卡班将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在今天又有多少的食死徒落网,哪一位傲罗英勇地捕获了不少的食死徒,被伏地魔害得家破人亡的巫师在报纸上流泪哭泣……这一系列报导的冲击之下,或许艾琳担任国际魔药组织英国分协会长的消息就显得十分微不足道了,至少这在报纸上只占了一个小小的正方形的版块——但是有心之人会懂得它的价值。

    艾琳的身后是她发明了改良版狼毒试剂的儿子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关系匪浅,而卢修斯虽然目前依然沉默着,毫无疑问他才是这场战争的最大的赢家。甚至,就算卢修斯未曾发表过公开声明,但是一般人都猜到了p联盟中的p极有可能就是魔药世家prce。所以,在艾琳发出她回归魔法界之后的由普林斯举办的第一场宴会的邀请时候,每一个收到邀请的贵族都措辞有礼地回复了她的请帖。

    “你今天真漂亮,艾琳。”纳西莎帮艾琳最后一次整理了着装。

    “谢谢,纳西莎。不过我想,你才是整个宴会中最吸引眼球的女人。”艾琳微笑着。在男人们试图挑起战争结束战争的时候,女人们的友谊在救助那些可怜的巫师孤儿的过程中逐渐加深。纳西莎喜欢艾琳的不虚伪做作,而艾琳知道一个真正的贵族,当她愿意献出自己的友谊的时候,这份感情是如此的真挚难得。

    普林斯庄园依然没有开启,举办宴会的地点在家族的别庄。但是鉴于现在普林斯微妙的地位,没有人对此表示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西弗勒斯和艾琳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有不少的贵族在赴宴的时候带了他们正值妙龄的女儿或者侄女。考虑到现在还处于霍格沃茨正常上课的时间,而这些女孩们本该是高年级的学生,这些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哦,看来我亲爱的西弗今夜艳福不浅。”艾琳趁着来客的空隙,覆在西弗勒斯的耳边小声调笑。她的儿子早就在那些女孩含羞的目光中逐渐黑了一张脸,艾琳瞧着在心里叹息,如此不解风情的人,也好在他已经遇到了诺耶,否则他大概会为魔药事业奉献终生吧。

    “如果费尔奇父亲在这里,我想他会跳起脚来敲我的脑袋的。”西弗勒斯冷冷地说。那个护子心切的老父亲,虽然他也很喜欢西弗勒斯,但是,哦,他可不会管这些女孩是不是主动贴上来的,他只会觉得“拐带”了他宝贝诺耶的臭小子果然招蜂引蝶不值得信任。

    马尔福携其夫人在宴会开始的最后一刻姗姗来迟。当所有的人在看到卢修斯和庄园主人一起进入会场的时候,他们几乎同一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偌大的宴会厅诡异地在几秒钟之内鸦雀无声。这是马尔福在封闭庄园之后,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人前。对于大部分试图搭上普林斯这条线,从而搭上马尔福这艘大船的人,这可真是一个特大惊喜。

    众所周知,这场宴会的最终目的是将普林斯家族重新纳入巫师界的上流社会中。而现在,他们似乎找到了一位了不起的引导者。沃尔布加挽着奥赖恩站在人群中,她本来是不会愿意来参加一个落魄贵族举办的宴会的,如果不是现在的形势对布莱克家族太为不利的话。布莱克并非是那些可以任人揉捏的小家族,所以虽然他们食死徒的身份明晃晃地摆在那里,那些自诩正义的人还不敢拿着魔杖冲入他们的老宅。可是,贵族的积威并不能使他们彻底撑过去,到了最后,即使他们可以用夺魂咒的借口逃离牢狱之灾,伤筋动骨依然是免不了的——那些贪婪的政客们可不是少许金加隆就能够喂饱的!

    “感谢您的厚爱,但是很抱歉,西弗勒斯已经有婚约了。哦,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可管不了太多,他们自己两情相悦就是最好的了。”艾琳微笑着打发掉又一个试图推销自己妻子的表弟的女儿的小贵族,在森泰出席了宴会,并把名誉勋章颁发给西弗勒斯之后,这些人就一直没有断了联姻的试探。当然,有着这种试探的一般都是小贵族,真正的大贵族们要么已经通过各式各样的手段知道西弗勒斯已经有了灵魂伴侣的事实,要么还不屑于和一个混血联姻——尽管他们承认西弗勒斯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强大巫师。

    艾琳透过与会的人群看到那边正站在卢修斯身边,听着某个大贵族侃侃而谈的西弗勒斯。即使在耀眼的铂金贵族身边,她的儿子也丝毫不显逊色。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终于承认,离开托比亚是一件太正确不过的事情。

    “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呢?”

    “哦,这亦是我的荣幸。”艾琳收回思绪,扬起一抹得体却又不失温暖的笑容,把手放进邀舞者的手心。

    这是花园的一角,花园的布置很能体现出一个庄园女主人的品味。普林斯别庄的花园中并没有种植那些名贵的花草,而是用了一些长相别致的药草来代替。以至于空气中花香并不浓厚,却偏偏多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淡香,让人闻之便觉清逸。

    “我已经不是一位布莱克了,族谱上已经没有了我的名字。和一个马尔福谈交情是不可靠的,但如果我们的话题可以转换到利益之上,那么我还能再给您几分钟。”纳西莎浅浅地笑着,端着她身为马尔福夫人的高贵优雅。

    这样的倨傲落在沃尔布加的眼中,不光是目无尊长的嚣张,更是对于她身为布莱克家主夫人的挑衅,她冷笑着:“我该告诉西格纳斯,他教养了一个不错的女儿么?伶牙俐齿,忘恩负义,还尤为地自以为是。瞧瞧你现在的身份,嫁给一个马尔福……如果没有了身后家族的支撑,你以为你会在这个位置上稳固多久。”

    “卢克和我之间的感情问题实在是不劳您费心太多。至于我的父亲那里,哦,我一直以为他眼中的好女儿只有贝拉一位,你瞧,那时我被逐出家族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曾为我开脱。”这个认知让纳西莎有些难过,但是她当然不会在沃尔布加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软弱,“我知道布莱克在伏地魔消失之后将要面临的窘境,否则您不会把我约到这里来,并试图和我这样的叛逆者说话。所以,您现在最好别再继续用言语惹怒我了,这对您自己不利。”

    “……听说,普林斯家的那个小混血已经签订了婚姻契约,而另一位的的名字叫做‘诺耶’,并且没有姓氏?”沃尔布加拢了拢她珍贵的雪狐披肩。

    “我以为布莱克家族的爪子在魔法部已经伸得够深了,您既然知道了,何必问我呢……您猜得没错,那是我可爱的小堂弟……自从被赶出家族之后,也只有这个小堂弟能给我一点点亲情的安慰了。”纳西莎意有所指地提醒沃尔布加,诺耶也并非是布莱克家族的人了。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沃尔布加不置可否。

    “我该去享受美好的宴会了,离开太久,可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情。告辞了。”纳西莎没有试图进行什么更加深入的交谈。她早就知道,不该对曾经的家族存留太多的期待的。布莱克的家族历史上不乏叛逆者,如果不是她现在的身份代表着很多东西,沃尔布加或许连这样的简短的对话都不会“施舍”给她。

    等到这一处的花园重新归于静寂,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才小心翼翼地响起来。詹姆斯掀开隐身衣,听完刚才的那一番对话西里斯正沮丧地缩成一团儿。事实上,从他们躲着的地方看过去,西里斯只能看见他母亲的脸,所以他只能看着他母亲的口型,从中知道一些什么……尽管无法确知纳西莎的回答,西里斯依然被那个“婚姻契约”给打击到了。梅林知道他多么想要见到西弗勒斯,所以在知道有这次的宴会之后,他千方百计地让詹姆斯的父母同意捎他进来,怎么说,按照贵族的族谱算起来,他还应该称呼詹姆斯的母亲为姑婆。

    可是现在,在他终于见到了光彩夺目的西弗勒斯以解相思之情之后,他又陷入了“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悲剧之中。天杀的!

    “西里斯,你别太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

    “但是,我喜欢的西弗勒斯只有一个……”西里斯闷闷地说。

    “嘿,振作起来,至少我们现在可以确定了,那个叫做诺耶的人真是你的兄弟,我刚才听见马尔福夫人叫他‘小堂弟’!”詹姆斯鼓励着自己的友人,“而且,听她们刚才的对话,你们家里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也许你该做些什么,而不是现在团在这里,捧着一颗碎掉的心自怨自艾。”

    伏地魔的消失在霍格沃茨中并没有改变太多,除了那些极端的斯莱特林开始逐渐收起他们的利爪之外。学生们依然过着自己的日子,期待魁地奇,偶尔夜游,躲避费格太太和她的猫们,为预言家日报上又抓到了一个食死徒而欢呼……西里斯因此担心着他的父母,在他的记忆里,他的父母都是伏地魔忠实的拥护者。

    “我能做点什么呢?如果他们真的是食死徒,并且杀害过无数的人,他们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能做些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不讨他们喜欢的不知感恩的格兰芬多臭小子……”西里斯猛地看向詹姆斯。他口中说着这样的话,眼神中却透露出巨大的忧伤。

    “西里斯,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想想雷古勒斯,如果你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他一定会难受得嚎啕大哭的!也许我们可以去找西弗勒斯寻求帮助?照你母亲刚才和马尔福夫人的对话看来,马尔福先生一定会有什么好办法的……哦,还有你的新兄弟,诺耶,你别忘了,他可是拉文克劳的继承人……”

    “那又怎么样……我觉得他是不会以他的家族为荣的。要是在这之前,我一定很高兴我又多了一个兄弟,我可以教他打魁地奇,可以教他如何泡妞,可以和他勾肩搭背……可是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还抢了我的西弗勒斯……好吧好吧,可能我用‘抢’这个词稍微过了些,但是我的西弗勒斯永远都不会属于我了……”西里斯更加沮丧了。

    “如果你有耐心,可以等着他们婚姻契约破裂的那一日。”当然,兄弟,其实我更想说,如果你能等得到的话。

    相比较这里沉闷的气氛,宴会厅中,西弗勒斯正在和一个男孩跳舞。这是今晚西弗勒斯的第一支舞,在他拒绝了n个或可爱或妩媚的女孩之后,他的舞伴从旋转的楼梯上缓缓走下来。而面对着他的王子,西弗勒斯单膝跪地,将右手贴放在左胸上,如一个骑士。没有人说明这个男孩的身份,但是显然有不少人已经心知肚明。

    一个没有姓氏来历不明的人,唯一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他长得和布莱克家族那个叛逆的大儿子有几分相似,但一个似火,一个如水,分明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沃尔布加和奥赖恩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诺耶掀去了面具,在他还是一个婴孩时,亲手给他戴上死亡玫瑰的奥赖恩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1973年的冬天,我们见证了魔法部行政过程中最黑暗的一幕。从一开始大快人心的食死徒围剿活动到最后爆出其中涉及到的大量冤案错案,让民众对于政府的信任在经历一个高峰之后降到历史的最低点。盲从,偏听偏信,无正规的审讯途径,充斥大量的□交易……面对这样的政府,我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是不是,什么时候有人破门而入将我们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走,仅仅是因为有人觊觎我们家的某样祖传魔法物件?是不是,什么时候我们的仇敌逍遥法外,只因为他给了某个高层官员不少的孝敬?我们为此深深地愤怒,却又深深地恐慌着。”——摘自《荣耀之旅:见证历史的拐点》

    ☆、怀孕

    在圣诞节即将来临的时候,一直在公开场合沉默的卢修斯突然向威森加摩提出控告,而控告的对象出乎意料竟然是巫师政府。这差不多是巫师历史上第一件由个人提出控告政府的案件了,在此之前的案件的一般程序都是由政府相关的检测部门发出传票给被告人,而政府本身一直扮演着维持秩序者的地位。

    卢修斯公开在报纸上发表声明说,他的这番行为并非是为了哗众取宠,也并非是为了个人的利益。他不惜与整个魔法部为敌,只为了现在守在他所创建的慈善总部的那些失去亲人的无辜的人和阿兹卡班中哭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