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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教父

      冷 作者:江蓠白芷

    我已經死了。

    我應該已經死了。

    每天早晨起來對著鏡子的時候,這是我的第一感覺。

    francesrafaeltatti,已經在27年前就死了。

    現在留下的,是教父rafael。

    我是tatti家族嫡系的次子,上面有個哥哥antoniogabriele。人們都說antonio似乎是天生就為黑幫領袖準備的一樣,在我懂事之後,曾經無聊到去算西西里那些家族大佬裡究竟有多少個antonio,結果竟然有10多個叫這名字。

    不過我的大哥,確實是極特殊的一個男人,與他相比,我這樣的狠辣,竟然還能被稱為婦人之仁。

    我們有個妹妹,長得自然是極其嬌美的,不過她是被父親和大哥保護的,像我這樣懶散的人,一般也不會過多地接近她。

    雖然我也是很疼她的。

    我天生就是個花花公子,女人對我來說並不是耐用品。那樣不安定的生活,永遠不能指望有個與你心靈相契的妻子。

    我從15歲擺脫處男之身起,家庭、妻子、孩子的夢想,就已經幻滅了。

    在我成長的年代,西西里的混亂,絕對不是今天那些黑手黨可以領略的,那只能用無秩序來形容,一種愚蠢的只知道你死我活的j神在所有的家族中蔓延。

    我原本的志願是美術,可惜家族不允許,家族的敵人也不允許。

    教導我的3個老師,都是在指導我的3個月之內被殺。

    我裝做因此而墮落,整天出入巴勒莫和卡塔尼亞的酒吧,利用著下層的信息網絡,終於知道了幕後的黑手,卡塔尼亞的莫恩格裡克家族。

    我親手殺了他們家族中最引以為傲的前3名殺手,然後就讓父親的幹將christianobrunso領著家族的人掃蕩了他們。

    因為滅掉了卡塔尼亞的第3大勢力,我一戰成名。但之後我選擇了金融和法律,退隱去美國讀書。

    那4年裡我始終緊繃著神經,提防著所有人的暗算,終於讓我熬了過來,我在金融方面天賦讓我自己都吃驚,一個月內我幫華爾街的一個證券公司賺了3百萬美金。在70年代我想這已經是個奇跡了。

    父親得知之後,家族就開始轉型發展,我明白,我開始在家族內有了自己的天地。這個時候意大利黑幫們洗錢的手段都太過陳舊,我們這樣光明正大地創建投資基金反而不容易落到話柄。

    20歲的時候我在巴勒莫遇到了她,我的flora,有著棕色卷髮和碧綠色眼睛的漂亮女孩,那時候她才13歲。

    她像個甜美的小天使似的纏著她的父親,有「巴勒莫之狐」美稱的antoniotrilifygulo。我愚蠢地不可抑制地心動了

    不知道為什麼,西西里的女人們總是發育得很早,在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她,也因為有個人撞了她一下,我抱住了她,她豐滿的x部觸及了我,幾乎是同一瞬間地,我對她有了反應。

    她笑得純真而甜美,向我道謝。

    而我卻要側身避免被她發現我不斷膨脹的分身,慾火焚身的滋味不好受,我只能冷漠地對待她。

    我從沒有因為單純身體的碰觸而產生反應。

    回美國之後,我對其他女人已經沒有興趣,只是偶爾需要發洩。我喜歡那女孩,但是她太純潔,不是我能沾染的。

    我22歲回了意大利,開始在米蘭弄那個鬼集團。家族的事業在大哥接手之後以詭異的速度成長,西部的西西里和整個亞平寧南部幾乎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25歲的時候大哥27歲,在他的反覆思慮之下,他決定娶floragabrielgulo——其實只是訂立婚約,騙得gulo家族的信任,由我這個名義上的中間集團籌資,在西部非洲採石油。

    在把他們的資金全部抽光之後,再派個人引誘那女孩,毀掉她的純真,就可以以此翻臉了。

    這樣的打擊,足夠gulo家族20年內不能翻身。

    在大哥和父親計劃的時候,一種匪夷所思的衝動控制了我的思維。我竟然主動要求成為那個無恥的男人,說服他們的是我以往讓他們咋舌的戰績。

    那時候我保留著這種衝動,我想要得到她,哪怕只是一個晚上。

    我想要狠狠地摧毀她的純真,讓她的身體烙印上我的痕跡,永生永世不能退卻——我承認,我是個邪惡的浮士德,那種想要摧毀她的衝動,就是指引我、控制我的梅菲斯特。

    彷彿我過去所有的經歷,只是為了得到她的歷練。

    我化名rafaelcro,一個喜歡美術的我自己集團旗下的僱員,在她在佛羅倫薩學習美術的時候接近了她。我深信我偽造的簡歷完美無雙,甚至騙過了以狡猾著稱的「巴勒莫之狐」。

    如同一個純真少年般地,我陪著她走遍了佛羅倫薩,去海邊,去大教堂,去小鎮,去聖克拉拉山。我為她講解米開朗琪羅的殘作,她告訴我提香其他的作品。

    為了她,只為母親下廚過的我,甚至選了一個小村莊,取來當地最好的托斯卡納橄欖搾油,然後和面,為她做通心粉。

    我盡可能地以我的博學打動她,也做盡了蠢事——為了她對通心粉的興趣,我甚至從佛羅倫薩趕到馬德里,只為去買舉世聞名的頂級安達盧西亞橄欖油。

    最後我們擺脫了她父親的人的追蹤,相聚在我臨時租來的套房裡。

    那個晚上,我得到了她。

    我們像急於纏繞彼此的籐蔓般彼此交付,她的純真是我最美好的禮物。

    再也捨不得她所受的委屈,決定把家族的事務全部交託之後,就帶著她去巴黎、去紐約,到沒有家族的地方。

    我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我是個沒有實權的人,很輕易地就被家族軟禁了,大哥近乎怨恨地看著我,他說,我都沒有得到幸福,憑什麼你可以?!

    他不明白的,哪怕他鞭打我再多次他都不會明白的。

    因為我對flora交出的,是我的心。

    我擔心她,我害怕大哥會不利於她……可是我也明白,在我重見天日的時候,她一定已經被大哥毀得徹徹底底了。

    偷偷去了巴勒莫,想要看看她。

    他們都說她被父母囚禁了,可是我忍著疼痛找遍她的家族,最後卻在她家族的墓地裡找到了她——floragabrielgulo,我愛的女子,死的時候甚至不滿19歲。

    我曾經以為那是他們騙我的,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她存活的跡象,而以大哥的殘忍,我明白死亡是她的必然歸宿。

    1980年12月28日,那就是我死去的日子。

    82年轟動全意大利的巴勒莫總督被害案,是我為大哥謀劃的,既然已經失去了,生命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我學會了真正的率x而為,卻冷眼看著我的父親、我的兄妹們在地獄之中煎熬——那沒什麼不好的,因為我先經歷了那場絕望而已。

    之後幾年大哥橫掃意大利黑幫,他是那樣的春風得意,結果卻在87年的一次清剿行動前被人掃s而死。

    我怨恨他的同時也同情他。

    他的死讓我成了控制全意大利的教父,看著馬龍白蘭度和艾爾帕西諾出演科波拉的《教父》,比我的生活都顯得真實。

    教父這個位置啊,多麼適合我,不是嗎?

    微笑著抽出一個雪茄煙點燃,深吸一口,感覺雲霧在口腔深處徘徊,然後吐出一口,看它寂寞地消失在空氣中。

    88年我那個一直神志有些恍惚的妹妹氰化鉀中毒死去了,這家族看起來充滿了罪惡。

    90年父母同一個月內相攜離開這個世界,我覺得他們至少還算是幸福的,儘管目睹了兒女們的死亡。

    接手家族的事務,對後來的我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沒有結婚也沒關係,我有兩個非常優秀的繼承人。

    無意中得到了妹妹gloria清醒時候的日記,明白了她瘋狂的主因,開始同情起我的兩個外甥——我不想,不想再把他們拖進來了……

    同情這種東西,確實是可以致命的。

    但大哥不明白,我之所以可以比他活得久,就是因為我x格裡更多柔x的東西,我比他懂得如何運用那套冷血的手腕——不必時時端著它,只要在必要的時候,用得徹底就可以了。

    那對兄弟的願望,我會盡可能地為他們達成的,那個可憐的女孩啊,聯想到我心愛的flora,還是決定暗中幫著那兄弟,不要讓他們像我這樣不幸。

    在女孩逃走之後,我可憐的教子忽然問我知不知道adriantristancro,那一刻我驚訝無比,因為我曾經和flora說過我們的孩子,男孩就叫adrian,女孩就叫gabriel。

    於是我私下裡開始了調查了,我難以相信,我可憐的flora是死在羅馬的貧民窟裡,我的兒子也是在那裡長大,並且什麼都干。

    他後來成了全意大利最好的殺手,可是因為他是效力於在紐約的gulo的,我當時以為他只是單干的。

    之後他又成了歐洲經濟的龍頭之一。我對他卻沒有絲毫的瞭解,有些怨恨這些交錯的時光。

    終於見到自己的兒子了,儘管此刻我手裡抱著的是外甥們的兒子。

    他有著惡魔之瞳——那是因為我的罪孽,我竭盡全力隱藏自己的愧疚。

    我發現他在乎著我外甥們在乎的少女,這個女孩,莫非就是為了毀滅tatti而生的?

    同時我為他驕傲,我的兒子,並沒有向我屈服,他是個堅強的男人。

    我相信,家族會在他手上得到輝煌——或者毀滅。

    我無恥地用女孩的安危來威脅他,威脅他接受家族的重擔,只因老gulo,我心愛女人的父親,堅持我們兩大家族聯合之後,必須由他的外孫做主——我也覺得他要比我的兩個外甥適合。

    一切協議達成之後,想要在他接手家族事務之後告訴他我就是他的父親,甚至幻想過他的孩子究竟是怎樣可愛的幾個。

    可是一出門,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在門口恭候的那些人,居然死了?!

    看著他們倒地方向下意識地向頂樓拔槍,那個少年龍也和我一起開了槍——只不過我是為了把頂樓的那些人幹掉,而他是為了殺我的兒子,下意識地就飛身為他擋了子彈。

    我的兒子不愧是當年的第一殺手,在給了龍一槍之後,迅速地掃除了頂樓的殘餘勢力,他讓我欣慰——儘管他奮力的搖晃讓我疼痛。

    他們把那女孩叫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眼前飄過的,是第一見到flora的時候,她嬌嫩甜美的模樣。

    私心裡,想要讓她和我的兒子多相處些時間,刻意說得含糊不清,寬恕我最後的心機吧,為了我這不曾被兒子叫過父親,最後一點可憐的想望。

    我的兒子,願你能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