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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女觅爱 作者:念眉

    楔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们就要结为亲家了!.」

    「可是会不会只有我们四个老的在一头热,他们两个年轻人g本理都不理?」虽然事情好似已经谈出个结果了,但李恩华还是禁不住的担心,因为她多少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十之八九不会赞成这件事的。

    不,或许该说他连考虑的时间都懒得浪费。

    「无论如何我是不容许想昀再任x下去了,她需要一个男人来约束!」杜绍敦只要想到女儿就犯头疼。

    「是啊,我们家那丫头太独立了,一点也不像女孩子,年纪愈大和家里就愈生疏,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好。」杜绍敦的妻子徐晓月也附和道。

    丛恭德看着老婆,「思华,妳就不要顾虑那不孝子可能会起的反弹,他也不想想自己的个x,y沈得紧,谁见谁都怕。好不容易人家绍敦和晓月愿意将女儿嫁给他,这可是他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高兴都来不及了,他哪来的时间反对?」

    「恭德,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和晓月都还没感谢你不嫌弃我们家想昀呢!」

    「哪儿的话,你们夫妇俩教出来的女儿会差到哪儿去吗?」丛恭德知道这不是台面话,「倒是我们家的儿子,相信你们应该都对他放荡不羁的个x有所耳闻了吧?.」

    有一个拿女人当娱乐品的儿子,是件很丢脸的事,他一直是采避而不谈的态度,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攸关好友女儿的幸福、他们之间的友谊,更有他丛恭德的名誉,所以现在必须将一切都摊开来说。

    「男人婚前玩玩无妨,我们不会介意的。如果不是你刻意提起,我还真没特别去注意到这件事,我眼中看到的只有聿廙那孩子优秀的表现,瞧你的公司在他的管理下触角延伸了多少,如今谁不晓得卓伟企业?恭德,不是我在说,这年头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老了,早该退休了,只是我就没有你的好命」杜绍敦叹了口气。

    为什么好友久别重逢,感触却如此多?

    他们四个人、两对夫妇,是大学时代的好朋友,原本毕业后还保持着联络,然而随着工作的繁忙,联系渐少,终至一起生活在一块土地上,却二十多年没见过面了。

    这次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相谈下来却教他喟叹自己命不如人。

    「别来了,绍敦,说这种话你还够资格当我的好友吗?如果聿廙真如你所说的那么懂事,我就不会如此担心他了!」丛恭德拍了他的肩膀为他打气。

    「是啊,我们就只有聿廙这个儿子,记得在他二十岁之前他和平常的男孩子没两样,也是会交女朋友,更常常带朋友回家来玩,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升大三的那个暑假,他却完全变了个样,沉默寡言、冷漠得没有任何表情,从此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说出来也不怕你们见笑,我这个当母亲的有时候和他说话都提心吊胆的」李恩华压抑住情绪,强颜欢笑,她多希望老天爷还她一个有情绪的儿子。

    「所以我和恭德真的希望有一个女孩能够改变他,也许用不着结婚,只要想昀愿和聿廙做朋友,让她的活泼感染他,教他不要再那么偏激,这样我就满足了。」

    「绍敦,思华说的有道理,就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先做个朋友吧,想昀缺乏的稳重就由聿廙来教她」

    「不,像聿廙这样一个人中之龙,不好好把握怎行,刚才不是才说好要结为亲家吗?」杜绍敦一口反对。

    他们两家要永远保持亲密关系,绝对不可以再断了音讯,而维系感情的工作就由下一代来负责吧!.

    丛恭德频频点头,「我的意思同绍敦一样,我要定了想昀这个媳妇,即使我这个世伯未见过她,但我坚信她会有思华的美貌,更有绍敦的智慧,她是唯一适合聿廙的女孩。」

    「你们」李恩华和徐晓月异口同声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然后相视着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两个老男人还是和年轻时一样霸道不讲理,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更改的道理,可是他们究竟是否了解现在他们想介入的是两个成年人的感情生活?

    「够了,现在什么都别说了,替两个年轻人约个时间见面培养感情吧!」丛恭德想到自己就要多个孝顺的媳妇、贴心的女儿就笑得乐不可支。

    第一章

    「苏薇亚,妳怎么板着一张脸呢,大伙儿这样为妳饯别妳不高兴吗?」一个轮廓分明的英国女孩葛丽热情的搂着好友的肩膀关心的问。

    「葛丽,我很感谢妳花时间为我准备这一切,但妳不觉得这有点太可笑了吗?」英文名为苏薇亚的杜想昀,只要一抬头看到眼前的一团热闹吵杂,她就觉得头部隐隐传来痛楚。

    「可笑!?喔,苏薇亚,妳竟然用这个形容词来描述我苦心的设计安排,难道妳不喜欢我们这群朋友来庆祝妳二十三岁的生日,不要我们来陪妳度过在伦敦的最后一夜?」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大家来与我共度生日我当然欢迎,可是妳为什么要找来那几个猛男呢?妳明知道我不喜欢那一套的!.」杜想昀的眉头都纠结在一起了。

    「可是妳明明就告诉过我妳欣赏有肌r的男孩子」

    「没错,我是说过,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嘛,妳要那几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下和我调情,在我身上磨蹭,那多尴尬。而且他们的肌r也未免太大、太恐怖了吧。还有,他们身上抹的是什么东西,油油腻腻的,恶心死了!.」彷佛皮肤上还沾有他们身上的湿黏,她嫌恶的又抽了张纸巾擦拭,抱怨连连。

    抢走她手中的面纸,葛丽睨了她一眼,「干嘛,那些男人真有那么脏吗?那不过是油罢了,为了让肌r看起来更立体、更吸引人而涂上去的,无色无味,不会传染,安心好了!!」

    「苏薇亚,不是我喜欢说妳,妳不觉得自己真的太保守了吗?他们只不过碰触到妳的手臂而已,妳就高呼受不了了,那等一下怎么办?妳是不是要辜负我的好意,我可是花了一大笔钱买下他们的钟点,任由妳从他们之中选一个陪妳度过这个特别的夜晚.」

    「什么?」闻言,想昀吓得跳了起来。「我不要」

    「不成,这件事我计划好久了,我决定要让妳在今晚从一个青涩的女孩转变成为x感的女人!.」为好友她是两肋c刀在所不惜的,更别提是牺牲掉一个月打工的薪水。

    想昀心悸推拒,「不不用了」

    「小姐,妳能不能不要那么扭捏,妳不是很期待这一天的来临吗?现在好不容易在这个特别的日子,交出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妳还在怕什么?放开心x嘛,就算妳是保守的亚洲人,但我身边真的没有到二十三岁仍保持处女之身的朋友。那层薄膜没有妳想象中的值钱。」

    「葛丽,妳就不要再逼我了,我没有怕,也不是非要保护处女膜不可,只是我真的找不到感觉对的人献身」

    每当提起这个话题,最后总会闹到不欢而散。杜想昀知道自己再如何的思想开放也不及作风大胆的外国人。虽然她和葛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她真的学不来她对x爱的态度,她可以今晚和感情很好的哥儿们上床,隔天却若无其事般的谈笑风生,那种洒脱、那样的不在意有时候真的让她看了傻眼。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曾经被葛丽给打动了,因为和她朝夕相处之下,她难免会有自己跟不上潮流的感觉,她承认自己是渴望x爱的,听了那么多朋友的风花雪月,她真的很想自己尝试大家口中那种销魂的滋味,但她又怕

    她不想因为心中迫切的渴望而随便找个男人,她更不想透过朋友的介绍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关系,她怕只懂理论的自己在床上的实际表现会让男人不满意,届时传到朋友的耳中,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所以她洁身自爱至今,即使来到这个作风开放的国度留学四年了,她仍没有什么放浪的事迹。

    「那罗南总可以了吧?」葛丽看到经过的男孩子,一把拉了过来。「妳不要告诉我妳讨厌他,大家都知道我们三个人是死党。」

    「葛一丽,妳明知道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和罗南只是好朋友:」想昀急了,忙着解释,深怕热心过头的葛丽会将自己和罗南送作堆。

    「怎么了,什么事让妳们讨论得这么热切?」今晚的活动也有出资的罗南,大概已听出了她们讨论的重点,但仍明知故问。

    若葛一丽成功撮合了他与苏薇亚,他真的是感激不尽。他清楚知道这个来自台湾的美丽女孩还是个处子,如果能占有她,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只有三生有幸足以形容。

    「好朋友就不能上床吗?罗南的床上技巧好得很,他这个浪子懂得温柔,一定会好好教导妳,我看就这么决定了」

    想昀气急败坏的截断她的积极,「够了,葛丽,停止这个荒唐的念头,我不是乏人问津的老处女,没必要为了献身而献身!」

    想昀知道自己没有过人的文采更缺乏经验,把男女在床上那样心荡神摇、淋漓尽致的感觉j准的描述出来,然而却清楚的知道,唯有出现一个特别的男人,一同经营过一场x爱,「征服」两个字对她才有意义。

    她不喜欢这样,将好友间和平的关系闹到不可开交,可是葛一丽总喜欢把现实生活弄得像舞台剧一般夸张,而她厌恶自己像物品般被推销。

    每个男人都可以取走女孩的贞c,但有多少人能够温柔的唤醒她的感官?她在等待那样一个男人,在没有遇上教她心动的男人之前,她不会轻易动心的。

    「妳算了,将我的好意踩在地上践踏,我再也不帮妳了:罗南,我们走,去玩个痛快!」葛丽拖着罗南往舞池中央走去。

    坐在原位,想昀看着一群人嬉笑的模样,心里既羡慕又有一份说不出的落寞。

    台北的高级住宅区,再加上拥有清新的山上空气,矗立在马路旁的二层楼洋房有着古典的优雅。

    嫩黄色外墙,j致、工整的雕花刻板妆点着门窗,湛蓝的铁花细致栏杆护卫着家人绿色叶子、白色花朵茂盛的长在一楼小院子里,风起时,叶儿轻摇、花儿飘香。

    至于夜晚时分,长门右上方的门灯让回家的人知道有人在等待

    杜想昀站在自家门口,嗅吸着属于自己土地的味道,她满足的笑了。

    四年了,她的家一点改变也没有,她的爸妈仍顺从着她的任x,坚守着这幢小小的房子,没有国家里的生意愈做愈大而换屋,这点是她最感谢的,因为眼前的建筑是她高一时的构想、她的设计,所以感情也特别的浓烈。

    拨开树叶,她找到了被遮掩住的门铃,心里已做好了准备接下来可能得面对的责骂,因为距离两老指定回国的时间,她拖延了整整一个星期。

    「终于知道要回来了?」徐晓月应门看到自己的女儿就站在门口,心里不断的涌起喜悦的波涛,但既而看到女儿一点愧疚的神情也没有,佯怒着没好气。

    「既然妈这么不欢迎我,那么我还是回伦敦好了!」杜想昀作势提起行李就要回头。

    「妳这是威胁我吗?还不赶快进来,妳爸等了妳一星期了,别说我没警告妳,他很生气,妳识相的话最好说些好话撒娇几句。」

    「那不是注定我要挨骂了吗?」她径自往里头走。

    「妳这孩子,不过要妳撒娇又不是一件多勉强的事情,为什么妳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女儿一样,贴心一点?」徐晓月发牢骚,跟着入内。

    「晓月,妳就省点力气了吧,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妳的女儿,要她向我们撒娇彷若登天之难,她开不了口的。」杜绍敦在客厅已经听进老婆与女儿的谈话,他叹了口气说道。

    他不懂,为什么老天爷会开这么一个玩笑,他杜绍敦生平不做亏心事,为何老天爷会给他这样的一双儿女?

    没错,他既有儿子,也有女儿,不过外界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吧,大家知道的应该只是杜想昀这么一个女儿而已,至于那个从小就在国外长大,至今没回过台湾的儿子,鲜少人知情。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因为别人总是要担心自己的儿女不成材、不成熟,可是他从不。他的儿子是美国鼎鼎有名的妇产科医生,帮忙过无数的不孕家庭,然他的所长却偏偏帮不了自家的公司于是他将希望放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他的女儿确实也争气,只身在英国念书,凭着优秀的成绩年年拿奖学金,没丢过他的脸。如此情形发生在一般家庭,也许庆祝都来不及了,但他却一点也不满意,只因他没享受到该有的家庭气氛。

    这个家,算是一个家吗?长年只有他和妻子两个人,或许再加上一名管家,一点生气也没有,他的儿子、女儿都太懂事了,他们自律得教他没有理由c手管教他们.

    「爸,你知道我不擅长说些r麻的话。」杜想昀别过了头,视线看着窗外。

    「小昀,有时候r麻的话可以增进父女之间的感情。」

    「如果父女之间的感情必须依赖那些言不及义的话才能维持,那就显得可悲了。」

    「想昀,妳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太无礼了,这是对爸爸讲话该有的态度?」徐晓月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这四年的异国生活到底教她变成什么样子啊?.

    无所谓的扬了扬手,杜绍敦将自己更往沙发里靠了一些,「随她去吧,我们该庆幸女儿还是自己认识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一句话说得既酸又苦,充满着无奈的心情。

    「绍敦,不是说好女儿这次回来要让她改头换面吗,你再纵容她这么下去,河时我们才会有一个正常的女儿?」徐晓月不能再接受老公的退却了,他不止同正视事情的无助教她生气。

    「谁家的女儿像她一样,离开这个家四年,却不曾回来过,连我们要到伦敦去看她,都得偷偷起程,不能让她事先知道,因为她不喜欢我们去看她。你说说看嘛,就连这次课程在两个星期之一刖就修完了,我们老早拨过电话要她回来过生日,结果呢,她是如何冷漠的响应我们的满腔期待与热情?别人家的女儿都是每个母亲的骄傲,我要怎么告诉外人,我的女儿和我一点也不亲近?」她一古脑儿的发泄出所有的情绪,眼泪爬满了双颊。

    一直背对着父母的杜想昀听到了母亲的啜泣,同时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不是她喜欢这样的气氛,只是她那颗崇拜父母、喜欢回家的心在高中毕业那年被一个无情的命令给震碎了。

    「晓月,妳这是在干什么,想昀都回来了,妳们之间再也没有隔着任何海洋,再也不需要靠任何交通工具就可以见到面了,妳还怕不能和她亲近吗?」杜绍敦拒绝被妻子失控的情绪感染,对老婆的抱怨、难过心情,他是最明白的一个人了。

    「爸、妈,我累了,想先上楼休息了。」杜想昀不想面对两老的悲伤,因为她怕自己也会溃堤。

    「你看,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她就迫不及待的要回房我不准,坐下来,我和妳爸有事情要宣布。」

    徐晓月不知道自己今天的火气怎么会这么大,她不是妇女会里最温和的一位太太吗?为什么这会儿她的脾气会变得无法控制?

    她原本想女儿回来后要好好的和她谈,好好的和她相处,或许如此可以拉近四年来因距离造成的生疏,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看到女儿对这个家的漠然、对他们两老的不关心,她爆发了。

    看到太座坚持的眼神,杜绍敦无奈地接话,「是的,我和妳妈前些日子和大学时候的好友,就是妳丛恭德世伯相聚了,我们都快三十年没见面了」

    「恭喜你们了。」杜想昀是真心的祝福,因为她的确从小就听说过那个世伯的名字,也明白他在父母心中的重要地位。

    「最重要的是我们决定两家联姻,妳丛世伯有一个比妳大五岁的儿子,无论各方面都非常的突出」

    「所以你们决定将我嫁给他,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你们用这个消息来为我接风洗尘吗?」杜想昀清亮的大眼顿时闪着愤怒的火光,行李不知何时脱离了她的掌握,掉到地上,只见她的双手握得死紧。

    在英国,她的朋友当她是物品般急着找一个男人来要她,回到家,她的双亲如出一辙,强行要在她的身上标示某个男人的所有权,这就是她的命运!?她难道这辈子都不能自己作主任何一件事吗?

    「想昀,妳听爸说,对方的条件真的很好,否则爸绝不会答应一让妳嫁过去的上杜绍敦忙着解释,一开始对这个计划最是坚持的其中一个人,在女儿的面前却重话也舍不得说上一句。

    「是吗?我看不是吧,应该是这桩婚姻可以为你的公司赚钱吧,我和那个男人的婚姻在你眼中就像是一个企划案,能帮你赚钱的一个成功企划,对吧?」杜想昀咬着下唇冷冷的笑着。

    「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不会一让这个企划案有执行的一天!.」挟着一阵风,她快步上了楼。

    「我要松露鹅肝、法式烤鸭、蒜烤蜗牛,甜点则来一份焦糖n蛋烤。」

    「是的,请稍候。」

    一待服务生离去,杜想昀立刻从随身的大背包里取出一本男x裸体写真,很认真的翻阅起来。

    她不是真的喜欢看这种东西,只是她对x爱的欲望满载,若不依赖这类的男x裸体照片来抒发,她猜想自己有一天会欲求不满而死。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乏她这种人吧,有着强烈x欲的女人,她是这么相信着。不过她却也明白道德观念教大家羞于启齿承认这种被认为是y秽的事情。

    她是不信任爱情的,在英国的日子里,看尽了身边的男女间那条脆弱的丝线禁不起外界的诱惑与挑逗,轻易的就让感情变质,所以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高中时代少女对爱情的期待不再,如今她只想要用全身能量,换取一次彻底而完整的x爱,如此就够了。

    「聿,不要这样好不好,难道我的表现还不够好吗?」

    一个女人哀求的低泣声传入社想昀的耳中,她抬眼寻找声音的主人,就在自己的前桌处,看到背对着自己的一名女子和一位穿着时尚、长相出色的男人,悬在他们之上的空气似乎有些沈滞。

    那个男人方才那一眼,她惊觉自己的心跃然跳动着,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这是心动吗?

    「我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丛聿廙的表情足可使牛n凝结,冷峻的看着眼前哭得脸上的妆糊成一团的女人。

    「是不是那个女人在床上的功夫比我好,所以你不要我了?聿,不要和我分手,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能配合你刚猛需求的女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女子的心急与担忧全写在脸上。

    她不想离开丛聿廙,在她染上了对品味高贵的女人来说最严重的疾病贪钱、爱钱、嗜钱后,她不能没有钱,她不能失去支撑她日常开销的金山银矿。

    大家都知道她是丛聿廙至今来往最久的女伴,外界都佩服她能将他的心留在身上这么久,若是在这个时候他离自己而去,她非但失了面子,连里子也没了。

    「我没必要跟妳解释,妳若是再不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最后的一个条件也没了!」

    「不我安静,我不闹了」

    丛聿廙露出一抹早已看清的冷笑,「那最好,我就知道女人从不会和钱过不去,说吧,妳要多少钱当分手费?」

    他不等她回答,已掏出支票簿填上一个八位数字的金额。他太清楚了,这些分手时总哭得淅沥哗啦,流露不舍情绪的女人,到最后一刻终究露出她们贪婪的本x,要求的分手费都是同一个数字,即是他的上限一仟万。

    「聿,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可能?」女人仍不放弃的追问。

    「拿着妳的钱走人,不要破坏我用餐的情绪,妳让我反胃!」丛聿廙睨了她最后一眼,将支票往上一扔。

    「啊」女子抬头看着在空中飞舞的支票,忙着起身追逐了去。

    杜想昀的姿势维持几分钟前的样子,她将这一场分手戏码看在眼底,表情布满惊愕。

    她仍难以置信那个男人能将他女友的心思了解得如此透彻,一颗心仍因男人冷肃的言词而深受震撼。看来他是个无法容忍让女人驾驭的男人,更不可能会承诺天长地久.

    他绝对是个适合活在这个讲求快餐爱情的年代,他很明白爱情游戏中的规则。而他也相当有本钱来玩这个游戏,他的外在条件教女人见了莫不脸红心跳

    蓦地,杜想昀的思考顿了一下,她想到了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的可能x。

    她纯粹只是想找一个能让自己有心动感觉的男人,实现体验x爱的心愿,她不要钱,也不求、水远她没有教男人厌恶的目的,那么他会乐意帮这个忙吧?

    杜想昀再偷偷瞄了他一眼,那张阳刚富有魅力的脸庞,抹去了她的不安与层层顾虑,催促着她行动。

    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她明白第一印象是最重的,必须让他意乱情迷、目不转睛,让他没有片刻理智或怀疑,直接就答应她的请求。

    拥有的冲动就是一切,她离开座住向他走去。

    「先生」想昀艰涩的咽着口水。此时此刻,站在距离他如此靠近的地方,她才知道自己紧张得不得了。

    丛聿廙放下刀叉,不急不徐的面对这位娇客。「有事?」

    他还不至于虚荣到将每个女人的目光都误解为挑逗,但他知道这位清新可人的女人从刚才就一直看着他,在她认为他没有注意的时候。

    「我」想昀g本不敢正视他的眼神,怕他一眼就明白她的意图,可是这有何不好,总比自己开口要求他来得不尴尬吧?

    她知道他正用一种评头论足的眼光盯住她,那视线似乎穿透了她的内心,她的脸孔此刻无疑已涨成砖红色,而且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消了。

    「妳对我和女人分手的过程很有兴趣?」

    「不,我只是」

    「或是妳也被那一仟万给打动了,马上跑来应征当我下一任的女伴?」丛聿廙嘲弄的揶揄。

    即使这个女人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甜美气质,令他无法把她和出卖色相的女子联想在一起,但这种事情可难说了,谁能保证这不会又是一个用外表来进行欺骗的女人?

    女人,最不可信的动物。

    杜想昀听闻他将自己贬得如此不堪,怒气立即烧得火炽,「让你失望了,不是!」

    「敢问这会儿妳向我搭讪怎么解释?」他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了,好久以一刖开始,他就不曾再将女人的话当一回事。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想昀不想向这个自负的男人低头,可是她又不想否认他一针见血道出的事实。

    他看人的眼神,邪佞又带点霸气,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寻觅了这么久,她等待的男人好不容易出现了,她怎么能因一个小缺点而否定了他?

    「我在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我想知道x爱的滋味!」她豁出去了。

    丛聿廙的手明显因为惊吓而震了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大胆言词的女人,注意到她的双手死命的抓紧x前抱着的书,发觉到她的紧张不安,也看到了那本「书」的大半封皮。

    陡地,他笑了,「全台北这么多男士中,丛某如此有幸让妳挑上了?」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不对女人负责,我也不会要你负责!」想昀赶怏表明。

    「但我不上窘迫的处女。」丛聿廙的手指敲在写真j装本的书皮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妳和同学打赌了吗,是不是被有经验的女同学给取笑,所以急着找男人献身?」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虽然我乐得和自动送上门的女人做爱,但我还没那么大的胆量敢与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不过其它男人就不一定了,处女对他们来说可是无价之宝,多的是想和妳上床的男人!」

    丛聿廙愈说口气愈不好,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不懂得洁身自爱,到处找男人献身?

    还是这只是经过漂亮包装的骗局!?

    他攫住她的眼神变得冷凝,拒绝相信他方才竟为了这个女人不懂得珍惜自己而动怒,他的情绪不可能会让任何女人给影响!.

    「别说我没提醒妳,这种事是会上瘾的,就像吸食毒品一样:」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拿了账单径往柜台走去。

    杜想昀来不及反应,她困怔在他高低起伏没规则可循的情绪里出不来。

    第二章

    「焕文,妳就不要再瞪我了,我的事妳帮是不帮?」杜想昀坐在席焕文工作室的沙发里,逃避着好友的白眼。

    「小昀,妳真的很没良心耶,回台湾一声通知也没有」

    「干嘛要通知,我这不是亲自来让妳看了吗?」

    「还贫嘴,反正妳就是不够意思,若非妳今天有求于我,妳会主动与我联络吗?」席焕文喃喃抱怨着她的不是。

    想昀举手求饶,受不了她的j神轰炸,「好了,妳就不要再叨念我了,我道歉,行了吧?」

    「乱没诚意的:」她啐了声。

    「要不然妳想怎么样嘛?」

    「杜妈妈说妳打算要先和大家聚聚,然后才计划回公司工作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我一丁点儿的消息也没听说,妳和谁联络了?」

    「一个人也没有。我压g没说要办什么聚会,是我妈自己在一厢情愿。」想昀已经无法忍受她的每件事、每个动作,父母都要c上一手的热心行为了。

    离开计算机前,席焕文在她的身边窝了下来,不能苟同的戳着她的手臂,「妳这算什么口气啊,好像杜妈妈的行为很婆似的?」

    「我没说。」

    「想昀!」席焕文不明白她是怎么让自己变成这样的,她认识的杜想昀g本不是这么冷漠没感情的女孩。

    杜想昀该有一抹满不在乎的笑容,美得令人晕眩,她如果愿意,就可以表现得像个天使,不过大部分的时间,她脸上总是有股淘气的神秘,好像有一脑子调皮捣蛋的主意这些如今都已不复记忆了吧,对杜伯伯、杜妈妈来说。

    除了在她这个多年好友面前,想昀再也不会放纵自己了。

    「不要再说这此一会让我心情不好的事情了,怎样,我的要求难不倒妳吧?」她故意让口吻听起来轻松快乐些许。

    「先告诉我,妳为什么需要一个假身分?」席焕文就事论事。

    「好,那我也问妳一件事,台湾的a片市场怎么样?」

    「什么!?」席焕文差点岔了气。

    「妳听懂我的问题了。」想昀不想再重复一次,多说话对她是不利的,身为国家调查局的幕后助手,焕文的心思缜密的无人能及,她可不想让她对自己起疑。

    「妳问这个要做什么,难道」

    「别想太多了,那么多年没待在台湾,今天翻报纸的人事广告看到好多小广告,刚才找停车位的时候也听到一个女孩说要去应征拍片,我很好奇所以才问妳。」她不着痕迹的说着。

    「现在这种情形在台湾并不稀奇了,大家都认为一脱能成名,所以争先恐后的解下罗衫,不害躁的露点,啧,我可是不能领教!」席焕文为那些被名利冲昏头的女人感到不值。

    听到好友对这个行业的批评,教想昀的心升起一丝的迟疑了。

    「怎么了,干嘛突然不说话?」

    「焕文,妳知道我爸妈为我订下一门亲事了吗?」杜想昀像一个站在十字路口茫然的路人,心情矛盾极了。

    「不正合妳意,妳每次寄来的电子邮件,十句里头有三句都透露着妳想要男人的心情。」她们两人的感情从一局」维持至今,想昀的心情她没有道理不知道。

    她能体会好友对爱情的渴望,即使她口口声声说她对爱不抱任何希望,但她就是知道她不可能放弃爱情的。在她感觉自己没有亲情的照顾,而友谊又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之下,她自然会想拥有爱情的滋润。

    「那不一样,妳能想象我未来的丈夫有可能是我厌恶的男人吗?而我还必须和他做爱?」

    「要不然妳想怎样?」

    「所以我不答应他们的计划,离家了!」

    「想昀,妳不知道『沟通』可以解决事情吗?妳为什么不好好的和杜伯伯他们讨论?」席焕文担忧她这么冲动只会和家庭的距离渐行渐远、气氛愈闹愈僵凝而已。

    杜想昀嗤笑了声,「如果有得沟通,我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她讽刺的说,「算了,说这些都是多余的了,现在我只想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一件我喜欢的事情,不计后果!」

    「我要的身分必须是身世清白、且最好父母双亡,没钱没关系。」她接着也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要求内容。

    「妳真的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假身分?」

    对席焕文的问话置之不理,杜想昀继续说:「还有,替我伪造出国纪录,去哪儿都没关系,就是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人还在国内。」

    「妳找到住的地方了吗?」实在害怕她会胡来,席焕文整个人神经紧绷。

    「再说了,我明天来拿数据,可以吗?」

    她点了头,「如果没地方可以去,我家随时敞开大门欢迎妳,只要妳不乱来,我这个朋友对妳的行踪绝对守口如瓶。」

    「嗯,幸好我还有妳这个朋友」杜想昀的脸颊贴着她的手臂,感动的说。

    在老天爷夺去了她的所有之后,还留给她这么一个会倾听心事的朋友,她是该满足了。

    「知道就好,所以有事一定不能瞒着我,了吧?」席焕文意有所指,她的第六感频频的告诉她,好友今天真的很怪异。

    「最后问妳一句话,凭妳认识我这么多年来评断是最准确的了。妳认为我这个人是否拥有淑女的特质、雄狮般的勇气及决心、男子的务实与理智,而且具备荡妇的x感?」

    席焕文再次瞠目,她扶正好友的脸蛋,手探触着她额头的温度,「想昀,妳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净问些奇怪的问题?」

    「别大惊小怪了,不过是那天有个男人向我示好时说过那一串话,我自己觉得怀疑,才想问问妳的想法。」杜想昀四两拨千金的带过。

    她认命了,从席焕文的口中她g本要不到她想知道的回答。

    「不会吧,妳竟然会将随便向女人搭讪的男人的话当一回事!?是妳自己说的,男人都很下流,别的男人怀中的女人总是比较活色生香,没尝过的唇总是比较甜、双峰也更加饱满」

    「够了,焕文,妳没必要将我说过的话倒背如流,男人也是有好的!」

    「是吗?」讶异的看到想昀的脸颊染上一抹小女人的嫣红,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假设的可能x。

    想昀恋爱了?

    杜想昀手里握着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征人广告一角,探头探脑、畏畏缩缩的在

    「飘」咖啡厅外徘徊,直至发现服务生不时送过来注意的眼神,她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我和一位施庆风先生约好了。」杜想昀想知道眼前的服务生心里是如何看待她这位刚才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客人。

    「是的,这边请,丛先生的贵宾座在里边。」

    绕过了较为热闹的区域,杜想昀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明显被区隔起来,视野良好的席位。

    「丛先生,这位小姐和施秘书有约。」服务生毕恭毕敬、礼貌十分周到的说。

    当男子抬起头来露现五官之际,想昀的惊讶已脱口而出:「是你!」

    丛聿廙攒着眉,似乎挺不能忍受她高分贝的叫喊。「麻烦给这位小姐一杯水。」

    「是。」

    「妳说和我的秘书约好了?」丛聿廙当然还记得这个脸孔,那天在餐厅找他献出第一次的未成年少女。

    「秘书!?」杜想昀愈来愈胡涂了,怎么,他不是施庆风吗?

    对了,刚才服务生好像是叫他丛先生,这么说来他不是刊登广告的那个男人了?

    「施庆风,妳和他不是朋友吗?」庆风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竟找小女生下手了?

    「对不起,我可能找错人了!」一意会到这个男人和施庆风间有着关系,想昀急着想打退堂鼓,她已经被这个男人笑过一次了,她可不想再被他调侃第二次。

    若让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知他又有什么尖酸的话要说了。

    到这里的一路上,她一再的复习着自己的角色,她甚至也配合了焕文给她的假身分而编了一个能够说服人的故事,只为了赢得女主角的角色如果早知道整件事情会和他牵扯上关系,她是说什么也不来的。

    当然更不会浪费时间去想故事。

    丛聿廙拉住了急欲离去的她,「如果妳找的人确实叫施庆风,那么妳没有找错人,我的秘书现在回公司办点事情,没差错的话一会儿就来了。」

    「没关系,我改天再找他也无妨」杜想昀想挣脱他的掌握。

    「这是什么东西?」他的视线很自然的就被她另一只帮忙要摆脱他力道的手给吸引了,他相当理所当然的将那张被揉得半烂的报纸给抢了过来。

    「还我,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想昀急得直跳脚。

    丛聿廙躲着她的抓取,费力的看着铅印的字体,她这么在意就代表这张报纸里头大有文章。

    不看还好,看了他差点吐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诚征a片女主角,保证影片不外流,纯供个人欣赏,待优。欢迎身世清白、无不良嗜好的未婚女x前来报名。另:拥有淑女的特质、雄狮般的勇气及决心、男子的务实与理智,而且具备荡妇的x感的女子优先录取。意者请洽0935333888施庆风先生。」

    「该死,这是什么?」丛聿廙大吼。

    庆风在干什么,登的这是什么广告,他怎么不晓得他何时也兼差干起这一行了?

    杜想昀大气也不敢喘,头垂得低低的,觉得自己一辈子没如此丢脸过。

    丛聿廙看着她的样子,不用花脑筋想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妳打算来应征a片女主角,因为我不和妳做爱?」

    「你」想昀惊慌的望着四周,他这么大叫是不是想让全咖啡厅的人都听见?「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

    「干嘛小声,妳知不知道a片拍了就要在各大录像带出租店出租,全台湾的人都有可能看到,到时候妳出名的程度和现在成为大家的注目焦点比较起来可差多了。」

    「报纸上明明写说影片不外流的」

    「妳是冲着这句话来的吗?妳真的这么想找男人发生关系?妳就这么渴望?.」

    丛聿廙不知道自己是哪条神经搭错线了,这会儿他该生气的是秘书背着他登这种不入流的广告,而非对她不成熟的行径冒火。

    杜想昀不发一语,他语气中浅而易闻的轻蔑她听出来了,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或许她心里一直期待再与他碰面,她也告诉过自己,在她找到适合的男人交出第一次之前,只要再让他们见面,她一定想尽办法也要他答应带她上床,因为他是如此的教她喜欢,无论是外表或是不讲未来的原则。

    但她心里所期待的第二次见面绝对不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之下。

    「坐下。」丛聿廙眼神深黝复杂的命令道。

    「我要回去了。」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教想昀看了拧眉皱鼻的。

    「妳不想尝试x爱的滋味了?」

    他被蒙在鼓里,不知道「j明能干」的秘书会搞出这么一个烂主意。前几天他要庆风帮忙找一个适合的女人演戏,为了躲避家里那两位问着发慌、突发奇想积极为他安排婚事的双亲极力拉拢的女人,他需要一个「正常」的女人来演他的女朋友,一个感情稳定、有可能会结婚的女朋友。

    不过,这出戏一待他们的热度退了,也就落幕了。

    但他那个聪明一世的秘书,脑子这回肯定是当机了,居然搞这种花样,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他是人口贩子或是色情狂等会儿见到他,非好好骂骂他不可。

    「不要了。」

    「确定?为什么,因为我吗?」

    「反正一开始我也没很肯定的说要拍片,我只是看到广告登的很诚恳,所以先过来看看罢了!」

    杜想昀实话实说,她本来就打算见苗头不对马上开溜,现在知道报纸上所登

    「纯供个人欣赏」的个人指的可能是他,她就不由得汗毛竖立。逃都来不及了,怎可能还待下来一让他极尽刻薄之能事?

    「既然那么想体验那种感觉,为什么要放弃这次的机会?」丛聿廙的黑眸深处闪过危险的光亮,他霎时便决定顺势发展下去。

    这个女人绝对是可塑之材,他相信她的外在条件可以轻易的掳获他父母的心,得到他们的喜爱,进而将他们口中那位「准媳妇」给比下去,达到他的目的。

    「我很挑的,你们的男主角恐怕符合不了我的要求。」为了求全脱身,杜想昀胡诌了一个好借口。

    她告诉自己,她和这个男人之间不可能了,因为他给了她先后两次的尴尬与难堪。第一次找到一个教自己心动的男人,却无法和他发生任何浪漫的事,失望是难免的,或许失去这次的机会,要找到下一个能震撼她的心的男人更难了,但这又能如何?.

    真的有这么难吗,她的希望会很过分吗?只要一次就好,让她亲自体会朋友口中的销魂滋味就够了,那么她就不用天天被这种心情给折磨了但为什么老天爷听不到她的心声?

    会不会,她永远也无法知道x爱的感觉?.

    「我们没有男主角让妳挑,因为男主角只有一个,不过我担保妳一定能满意,因为男主角就是我。「丛聿廙俯向她,汲取了她肌肤的香气,那是淡淡的柠檬香,混杂着她独特诱人的体香。

    他突然发觉占有她、教她识成人之礼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他想要她,就这么简单,毋须谎言或伪装。

    如果她愿意,他也许可以就在这里占有她,将她温暖的臀部按抵在坚硬的玻璃桌上不,玩这样chu鲁的游戏还太早了。

    「你」他的转变太大了,杜想昀g本应接不暇,他的邪笑教她心里发毛。

    「与其再费心力去找别人,不如就选择第一眼就令妳满意的我,我不会让妳失望的。」丛聿廙的食指轻柔的抚过她下颚滑顺的弧度,「如何?」

    心如擂鼓,他自己开口了,他要满足她的要求了,她真的没听错吗?想昀发现自己g本是口是心非,原来她还是对他怀着期待的。

    一定是老天爷听到她的呼唤了,「我」她讲不出话来,她太高兴了。

    「留下妳的联络方式,我会给妳通知的。」

    「我一个正派的生意人,怎会有你这个满脑y念的属下?」丛聿廙坐在办公大椅上,怒眼睇着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秘书。

    「总裁,我不觉得自己的作法有什么不妥的」

    「当然不妥、该死的不妥!你以为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的名讳还不够响吗?我真不知道你的脑细胞是不是死光了,居然如此欠思虑。你想想这个消息要让同行的看到,人家要怎么看待卓伟企业,人家不会以为我们挂着羊头其实卖狗r吗?.」

    丛聿廙头痛不已,他竟然如此大剌剌的将名字刊登在报纸上,而且还是这种不入流的广告内容,他有没有羞耻心啊?

    「可是却也因为这个办法才能这么怏找到适合的人选啊!」施庆风喃喃地发着牢骚。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八个字是从卓伟企业的新任总裁身上学来的,怎么这会儿他力践这句话也挨骂了?

    「你登广告之前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

    「因为我知道总裁不会答应的。」

    「既然如此你就不会想别的办法吗?」丛聿廙愈问愈火,他明白那个叫王宁云的女孩至今仍认为他是个a片商,被想得如此龌龊,他的心情如何也乐不起来。

    「总裁,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施庆风觉得被骂得好无辜。外界的人羡慕他这分差事,但天知道多少苦水已往他腹内吞了。

    身为卓伟企业总裁丛聿廙的秘书,他的工作内容可不是简单的安排行程、会议而已,除了公事之外,老板的私事他更是一把揽上身,因为职责的关系,他已数不清自己到底说过多少谎话了。

    像这次,他又为了年轻老板,而必须对上任总裁,也就是年轻老板的父亲说谎哎,他怀疑自己是否会遭天打雷劈。

    「好,我就听听你的理由,你最好有个能够说服我的说法。」

    他这么警告,让施庆风用词遣字都小心翼翼起来,「因为总裁怕事情传至老总裁的耳里,所以吩咐找人的动作必须秘密进行,而我仔细想过,一旦我放出风声表示卓伟企业在寻找一位女主角来演戏,我怕上门的会是一群拜金女郎,而这些女人基本条件已经不合格了,她们的嘴巴散发流言的能力更是恐怖,到时候消息一定不径而走的让老总裁知情」

    「听来你是很用心良苦嘛:」丛聿廙冷嘲。

    他的话不无道理,但真的有必要搞成这样吗?

    「总裁,我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这个广告既能吸引一些女人上门来,又无后顾之忧,老总裁绝对不会去注意这种小广告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你就这么有把握上门来报名的女人不是拜金女郎,她们的条件会完全符合你报上登的?.」丛聿廙没见过其它来应征的女人们,不过就他所面试的那一个,他相信她不是嗜钱一族,因为在她心中,x似乎比钞票更重要。

    她是他见过第一个不把金钱当一回事的女人。

    「报纸上已经写得一清二楚了,我征的是a片女主角。」

    「那又怎样?」

    「总裁,所谓的拜金女郎是不会屈就这份微薄的待遇,她们想钓的是金g,至于条件是否符合的问题,经过调查就一清二楚了,所以用这个方法来筛选适合的人选是再好不过了。」

    施庆风不相信丛聿廙会不知道何谓拜金女郎,因为他的身边围绕的那一群都算是。

    「你的调查怎么样了?」木已成舟,丛聿廙不想再花费j神去责难他的先斩后奏了。「其它的女孩不用报告了,就说那个王宁云即可。」

    如果她单纯的只是想要尝试x爱,那么他会给她,甚至会让她留下永难磨灭的回忆,但若是她心怀不轨,他发誓绝不原谅!

    他们会谈好条件,他完成她的需要,而她必须陪他演一出电视剧上老掉牙的戏码。

    施庆风翻开集结成册的调查资料,第一页就是丛聿廙的指名,他将册子交至他的桌上。

    「王宁云,她是唯一调查结果与自己交来的个人资料完全符合的一位,出生在平常人家,目前孤零一个人,没有任何的亲戚。」他很尽责的报告,并注意着总裁的表情变化。

    看来这个因y错阳差之下让大老板亲自面试的女孩是受到了特别的关注,这样的结果是他乐见的,因为比较起来这个叫王宁云的女孩确实最适合来扮演总裁女朋友的角色。

    「你觉得呢?」丛聿廙询问秘书的意见,他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来应征。

    「大家各取所需,不是吗?而且现在已证实她满二十岁了,总裁也毋须顾忌她会耍花样。教导一名年轻纯洁的女孩了解情事,那会是最大的娱乐,你够成熟世故得不会摧毁她的j神,又够阳刚、有经验得可以培养出她的兴趣;而她的外貌与散发出的气质又具足够的说服力,能教老总裁和夫人相信她是你认真交往的女朋友,这是个很两全其美的交换条件。」

    施庆风努力鼓吹着,虽然他心里明白自主的老板绝不会受到任何的煽动。

    「没错,不需用上一分钱即能拥有一名自动送上门的处女,我何乐而不为?」褪去所有的顾忌,丛聿廙换上一个嗜血的笑容,他为自己方才的不确定感到无聊,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女人值得他付出一分一毫的关心了。

    她们如果会受伤都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