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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有此女天下乱 作者:月凉

    第五十九章 黑玫瑰!你丫哪里逃!

    “你快起来!”我大喊着。

    “我会武功!最拿手的是断子绝孙脚!”我威胁着。

    “我会点x!点你成残疾!点你成痴呆!点你成智障!点你骨质疏松!点你半身不遂!”我警告着。

    “你再不起来我就……呜!”

    我的天!他真的……他真的吻过来了?!

    山茶的唇……好烫!是因为病了?或者是因为方才饮过烫口的药汁?那两片樱红的唇是恁般炽热!烫的人直想瞬间融化!我不禁周身一颤,微微启口轻吟一声,但这仅仅是一丝丝的缝隙,却没能逃过山茶的细腻!滚烫的舌夹杂着浓浓药香席卷而来,挑逗着我所有的感官神经!把细微的分子扩散,重新组合,一点点的拼凑,却描绘出了暧昧,描绘出了凌乱,描绘出了激情,描绘出了凄迷阑珊……浓重的呼吸缭绕着身边的空气,令窗外的月亮好似都要燃烧!就在彼此呼吸困难,只能借助对方的心跳生存时,山茶花终于退回了进攻,托出一缕银丝,平息了四片唇的战争,久久缠绵不已……

    唇分的空档,山茶迷醉着双眼,沙哑道:“你好吵……”

    我轻咳一声,开始小声嘟囔:“我吵,你可以打,可以骂,没事儿你亲我干啥……呜呜……我对不起咱家大叔了啦!~”

    这话一嚎出口,山茶眼中划过一抹酸楚,无奈清颜一笑,执起纤细指尖抚了下我额前碎发:“那么喜欢楚林吗?即使把我的心也抢去,还是只喜欢楚林吗?”

    “咕噜!”此乃我没出息大吞口水之音……

    他说什么?我抢了他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瞧着山茶那不自然潮红的脸颊,探手抚了下,道:“你就快烧成茄子了,这小脸儿都泛紫头儿了……就这你咋还不老实呢?哎,可怜咯!”

    山茶弯唇一笑,美的如魅如娇,细长美眸望进我的眼底,轻声道:“今晚不走了,好吗?”

    我猛然一怔,刚要说话,却被纤细指尖点了唇,听到清朗的声音说着:“我喜欢你身上凉凉的感觉,让我抱着你……只是抱着你,就好。”

    如果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请求,那一定是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太不是玩意儿了!

    轻轻推了把山茶清瘦的肩,他顺势翻了身侧躺在我身边,我忙坐起对他道:“你等着,一下下就好!”

    说完便一阵风跑出门,迅速端来一盆凉水,沾湿毛巾搭上山茶的额头,顺道连那双细长美眸也盖起来,随即鞋子一蹬,爬进山茶怀中:“睡吧!你就把我当成一千年寒冰!啥时候把我暖化了,你的病保准痊愈!”

    他笑着,拥上我的身子,在耳边喃喃说道:“若真是冰,还真舍不得你化掉……果儿,只有在我病时才能抱着你吗?那,真希望我每天都病着……”

    “呸呸!”我赶紧接过话茬:“吐口水重说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那么大人了瞎说话!你就算是一水壶,屁股也有不挨火的时候呢!哪会一直病着!闭眼睡觉!哪儿那么些废话。”

    山茶朝我又挪了几分,一直弯着唇,美的宛若深夜媚妖,可那丝丝的稚气,却像个孩子,令人禁不住的心疼……

    季思语,快点好起来吧。

    ……

    第二日,太阳高高挂!我却被黑玫瑰吊在树上,大肆喊救命!黑影双臂抱肩,只是淡问:“昨儿晚上睡哪儿了?”

    “啊啊!我好怕!快放我下来吧!我,我只是看掌柜哥哥病的很重,留下没走而已!我俩清清白白比桂林山水都净啊!”

    “什么都没发生?”

    “我倒是很想发生!可人家是病号啊!咱就冒充那么一回白衣天使,还被你拉来这儿变神棍大鸟!快放我下来!我俩真是啥事儿都没有!”

    除了那个吻!可我敢说吗?!

    黑玫瑰一跃身将我抱下,等咱的双腿好不容易能站直了,我忙撒腿就跑!直直窜进茉莉的“云霄堂”,立马使用八爪鱼招数,缠上茉莉纤细的身:“大叔!你管管你家溪儿,他动不动就把他三婶儿挂在树上!g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茉莉一向挂着他那招牌式微笑,美似月下人,画中仙……执起干净指尖宠溺的刮了下我的小鼻子:“你若有理,就算让他挂,他也不会下手,可恶的女人,你少惹他。”

    我冷哼一声:“谁惹他了?我做我的事情,他动不动就突然出现!恨不得咱拉屎执迷不悟尿他都要管!”

    茉莉抓下我爬在他身上的四肢,将我打横抱起来,放上自己修长的腿,拿了块焰翼做的桂花糕给我,道:“他若真是不管你,恐怕今日,你早已伤痕累累了。”

    我吃着甜甜糕点,漫不经心的问:“啥意思哇?”

    茉莉顺着我的发丝摩挲,轻轻柔柔的:“王爷府一举,咱们都替你担心着,溪儿留在茶苑,无非是要照看周全,上回你在市井大肆宣扬林公子的事迹,单单一个诳语之罪,郝王爷就能要了你的小脑袋!这事,还是溪儿帮你解决的。还有那司徒二夫人,你明知她生x险诈,不去招惹便是,怎好句句针对?想你不知,那天来听曲儿的人群中,就有郝粉蝶派来的黑手,若不注意,一记暗箭难防,你恐怕凶多吉少,这些,也是溪儿替你一一铲除的……再其便是苏玉,此女子不同寻常,虽不清楚她的底细,但能让郝王爷心甘情愿的将她收下做义女,想必也不是轻角色。女人,平日你怎般顽皮即是无谓,但此事要切记,那郝粉蝶与苏玉,你可莫要再招惹了。”

    我斜着眼珠子瞧瞧茉莉,猛然一句:“大叔!你不喜欢我!”

    这话令茉莉一怔,赶忙道:“胡说!”

    我塞进最后一口糕点:“你就不喜欢我!不然你干啥一直替黑玫瑰说话!他帮我,助我……咱是很感激啦!但他也欺负我啊!动不动就挂树上耶!你试试去!那吊的真叫一个笔直!跟腊肠儿似的,小风兜的‘嗖嗖’的,树枝晃的‘呦呦’的!摔下去立马四分五裂咯屁着梁!还有,他为我好,出手相助替我挨刀,你就一点儿不生气,一点儿不吃醋?”

    茉莉笑着,给夏日带来一丝清凉,抚了下我的细软长发,道:“女人,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你好,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你……虽然心中吃味是在所难免,可一想到万千宠爱一身的你,却是我的,心中倒也甜蜜。小傻瓜,不许再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类似的话,那只会令我觉得一片真心不被接纳,随即慌张不已……记得了?”

    呜呜!咱家祖上积德了哇!茉莉真是万中无一极品中之极品!我举头猛扎进茉莉怀中:“大叔啊!我上辈子一定是一善心的主儿,从不会吃喝玩乐自给自足,晕个大脸只让别人幸福!这辈子才走狗屎运遇上了你!啊!天上掉一神仙还正好砸着我了!大叔我爱你爱的不得了!虽然你有时候很坏很y险,但我还是很迷很爱你!还有,你要是不让我还钱我一定更爱你!”

    机会难得!这招咱百试不爽!

    茉莉笑的出身,清爽若百灵般动听,温文尔雅回我一句:“做梦。”

    去你丫的!我一挺身猛然跳下茉莉大腿,小嘴一撅斜眼愤愤道:“你丫什么都好,就是钞票不能少!要人也要钱,果真是一大好青年!哼!鱼和熊掌你要兼得,貌似你还真得瑟!”

    茉莉走过我身边,从背后拥着我:“再怎样,也是爱你的楚林,疼你的楚林,宠你的楚林……若你高兴,那就在我的手心起舞吧……我给你的天地不大,但却够你悠然自得,只要你还眷恋我的指,那就一直牵着。即使有天你走丢了,只要回头,我都会在你身后……”

    心跳好快!超音速回旋着茉莉的声音!那淡淡甜香令我心悸好半晌,才转过脸瞧着那双波澜美眸:“大叔,我感觉,你特像我爸!”茉莉眨巴眨巴眼,想来是没明白,我忙改口:“就是感觉你像我爹!”

    唇,让茉莉弯出一轮明月,声音,让茉莉呼的婉约:“男人疼女人,本就该像疼爱自己的女儿一般……丫头从今日起,你是我的掌上明珠……”

    ……

    桌上点着油灯,我心里杂草丛生!不知被暗算过还好,一但知道郝粉蝶居然想对咱不利,那真是气的牙痒痒,嘴上直哼哼!

    他二nn,你可以啊!恨咱恨到连杀手都出动了!怪不得黑玫瑰把咱吊树上,条件就是不要再招惹她!茉莉也苦口婆心的劝说,不让咱去惹她!回想起从前,好像司徒秋白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不让咱去惹她!怎么?王爷的女儿就这么了不起?比皇帝老子还牛b?

    还有那可恶的黑玫瑰!你丫帮就帮了,让咱不搭理郝二n说一声不就完了!干啥耍y招动不动就把咱往树上吊?提溜个人跟玩儿个崽子似的!你最好求爷爷告nn别让我抓着你的把柄,不然咱一定变本加厉的成倍讨回来!

    小手扇扇风,这气的我汗都出来了,索x踱去窗边,瞧着月亮乘凉,可眼神一飘,正发现一抹黑影从二楼直直窜出!

    哈哈!不喜欢走庭廊的也只有他了!黑玫瑰,大半夜的你还出来,一定是去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吧?哼!这下你完蛋了,走着瞧!

    翻箱倒柜找出一件行动较方便的衣裳,赶紧换上飞奔至大堂,蹑手蹑脚跑过后院子,拐弯抹角窜出“漫林阁”,猫着腰四处打探,哈!果然不出所料:我tnnd跟丢了!

    不争气啊柯果子!抓人把柄也得先见着人不是?瞧人黑玫瑰那轻功,飞檐走壁无师自通,整个一在世孙悟空!在看看你,干煸身材外臃里肿,小胳膊小腿儿弱不禁风!想走快点儿都难,怎么去追人家猪八戒它大师兄?异想天开!

    哎!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到处逛逛吧!说不定还能遇上几个美男,拾到几个铜板,趁着现在天色已晚,咱也好在夜深人静处,畅想一下美好的未来!踱步走去小河边儿,思量着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咱也抒发下压抑已久的情感,便来小诗一首:啊!月亮啊!请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活个明白!也请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把黑玫瑰活埋!再请你告诉我,古代的小白脸咋都那么坏啊再再请你告诉我……你可别说是我他娘的活该!

    啊!惆怅完毕……

    偷不着蚀把米,这大半夜的一人站小河边儿也怪慎的慌!湿湿的空气闹得咱身上直痒痒!我看还是回屋擦把脸,眯眯眼,看看春g图,逗逗狐狸犬啥的吧!别在这不知深浅,涉足探险,万一老天不开眼,咱把柄没抓着,倒弄一身牛皮癣!

    走!打道回府!

    刚要转身,却猛然惊见一抹黑影窜来,呼呼几个跳跃便向西边跑去,月光轻轻洒过来,只见些人右手边一个小小物体突然反光……啊!是黑玫瑰的小匕首!我记得那上面有好多小宝石来着!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还真t费工夫!你爷爷的,害老娘好找!

    撒丫子,跑!

    黑玫瑰啊黑玫瑰,你也有今天!你最好小心行事别让咱瞧见!不然我第一件要威胁的事儿就是让你自己上树上吊着去!从夏天一直吊到万里飞霜!第二件事儿就是扬着你那米色小脸让咱喊“蠢蛋”喊到暗爽!第三件事儿就是每天晚上给我和大叔跳钢管儿秀,一边拗还得一边喊:“baby,e-on!”

    一想起来这报复的快感,咱立马血y沸腾兴奋至极,一股子劲儿直往脚上窜!没想到我这儿捣腾的不亦乐乎,还真是追上了那一跃三千米的猪八戒它大师兄!只见他与一墨绿蒙面大侠大打出手,使用移魂幻影大法照其x部猛抓,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彪悍青蓝身影,蒙面那是自然的,但j湛的是人家那一手武艺!

    话说,墨绿蒙面侠一记记挥出鬼影擒拿手!青蓝遮脸男一回回踢出大力金刚腿!黑玫瑰这边也毫不示弱,小匕首挥舞的宛若千手观音!可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墨绿蒙面侠一记大掌拍出,直直打上黑玫瑰的手臂!幸好,丫没事儿!但一个不注意,墨绿蒙面侠夹着尾巴溜之大吉,只剩下青蓝遮面男跟他玩命儿踢腾!

    好戏不可错过!咱找一僻静的藏身之所,俩眼儿一瞪,鼻涕一抹!以防万一,咱还拉了拉衣领,以免被谁瞧见容貌,以后伺机报仇啥的!哈哈,我果然聪明!

    俩人打的那叫一个风风火火,可咱看的倒是有点儿不甘寂寞……哎,这会儿要是有点柠檬水儿,瓜子仁儿啥的多好!可怜兮兮的揣着手,倒真是莫名其妙的从袖兜里搜出两把瓜子儿来!低头一看,咱穿的正是当初那件四等工工装!想必这瓜子儿是当初顺手藏的,这会儿还正好派上用场!哈!索x坐上石头蛋蛋,一边儿嗑着瓜子儿,一边欣赏现场直播的武侠大片儿!那叫一个悠然自得,看的是屁颠儿屁颠儿!然……

    “啊!~”一声大喊划过天际!我猛然一惊觉,便瞧见青蓝遮面男应声倒地!口中喷出几十两血来,形似喷泉胜似喷泉!那x口急速起伏,大有波涛汹涌死不足惜之势!片刻后,宛若打更的那条狗——阿彪一样,硬了!然后犹如百八十岁老太太的肚皮一样,软了!再然后如电脑奔腾4处理器一样,瘫痪了!再其如沉思者石膏雕像一样,歪脖儿一动不动了!再再身体一轻,鲤鱼打挺,他,他死了……

    额滴神哪!我柯果子长这么大,啥时候见过杀人哪!

    手一颤!眼一怔!瓜子儿脱手撒一地!只听我月圆之夜人变狼,大喊一声:“啊!~杀人啦!~”

    黑玫瑰猛然转脸瞪上我,以超音速飞过我身边,匕首一举直直逼上咱的咽喉,冷言一句:“你是谁?!”

    第六十章 赴汤蹈火啊溪哥!

    身边小风吹的是“凉嗖嗖”,黑玫瑰手上鲜血流的是“哗啦啦”,我心里的小鼓敲的是“祺咯隆冬呛”,青蓝蒙面人死的是“朗格里格朗”!真所谓大半夜看戏没人抢,客串一把也无妨,观众变戏子,咱算是被黑玫瑰拖下水了……

    “你是谁?!”黑玫瑰再次问道。

    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敲着京韵大鼓,思量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是隔壁王裁缝家那个身患重病快咯儿屁的远方表亲,我,我啥也没看见你放我走吧,明儿一大早我就病发马上归西!下了阎王殿也守口如瓶,该看见的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咱是一点儿没瞧上!”

    黑玫瑰冷哼一声:“蠢蛋,改改你那出口的方式再去乔装吧!难道你还不知自己的独一无二?”

    啊?伶牙俐齿还暴露了身份?

    我赶紧一脸堆笑狗腿前进道:“楚大侠,这大半夜的正黑灯瞎火,乌漆抹黑啥也没看见的时候,您出来干啥?”

    脖颈上的小匕首是一点儿没放松,依旧低得死死的,黑玫瑰凝黑眸子一瞥:“即使天再黑,我想你也是瞧的明明白白……说!跟着我作甚?!”

    “我,我我我跟着你因为……因为……”等下,不对!我跟着他不就是要抓把柄的吗?现在我亲眼瞧见他杀人,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把柄?!

    哈哈!差点让这黑玫瑰给涮了!幸好咱聪明过人,还不至于太笨!忙一瞪双眼对上黑玫瑰:“我哪有跟着你,咱是出来撒尿的!”

    黑玫瑰貌似鄙夷的瞧了我一眼:“你上个茅房到河边来?”

    我忙“哈哈”一笑:“当然!不然河里哪儿来那么多水!我告诉你楚溪!从今天起你要什么都听我的!不然我就告官,说你草菅人命杀人放火逼良为娼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外加强奸了一头母猪!你可以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do-you-understand?!”

    意外的,黑玫瑰竟淡笑出声,那极少露出笑颜的唇在月光下跳跃,米色面容美的匪夷所思!但说出的话,却极端的可恶:“看来我是得杀人灭口了。”

    “咯噔!”心脏是活生生的跳漏了一拍,没等咱说话,黑玫瑰的小匕首“唰!”的一下带着小风,再抬眼便瞧见他那修长指尖上捻着咱的一撮秀发,斜着凝黑美眸打量:“发丝断了不疼,但若是脑袋掉了,不知是何样感觉哦。”

    “咕噜!”此声大家熟悉的很,咱那口水吞的可谓分量十足!忙狗腿般拉上黑玫瑰手臂,大晃特晃:“楚少爷,咱刚才开玩笑的!我怎敢威胁您呢?嘿嘿嘿,今儿天色已晚,小女子这就给你带路回府!保证护的周全安全到达!”

    我转身便要开溜,可后领子被黑玫瑰一把揪起,冷冷的声音道:“你那小脑袋里装些什么,貌似我清楚的很,蠢蛋,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便要付出代价!你可明白?”

    我眼珠子一转!立马回道:“明白!”随即一软身子,歪进黑玫瑰怀里,小手一搭抚上健硕x膛,抬起小脸媚眼如丝,轻轻一嘟唇,嗲声一句:“爷~小女子今儿个好好侍奉您……啊!”

    黑玫瑰大掌一伸,一把将我推出几尺之外,回手弹了弹咱方才倚过的衣裳,却淡淡然问:“后天你要随林子叶去司徒秋白府上?”

    我赶忙点头:“是是!”

    “帮我做件事儿,我便饶你这回。”

    “赴汤蹈火啊溪哥!”

    “司徒秋白房中有一画卷为洞庭山水,你将它拿来给我。”

    “要几卷?偷都偷了,我帮你弄个百八十张来!咱打麻将掂桌脚,吃饭擦桌子,脏了糊墙!完了左一层右一层!也可以顺道放去村头厕所当手纸,嫌硬搓一搓!”

    “……要我重复?”

    “一卷!绝对一卷!多一丝儿咱都不放在眼里!”

    “其外,有个条件。”

    “赴汤蹈火啊溪哥!”

    “以你的安全为前提,再将画卷带来。”

    “yes-sir!”

    达成共识!咱的小命也保住了,只是偷东西,咱可以大姑娘出嫁,平生头一回啊!

    心里正盘算着,却见黑玫瑰长指一扬,“呼”的一声从两侧窜出俩人!一抱拳齐声道:“g主。”

    黑玫瑰一歪脑袋:“处理掉。”

    “是!”

    左右两人飞身一跃,抓着地上那“朗格里格朗”的青蓝死尸,一晃影儿便瞬间消失!速度之快出乎人意料之外,我惊言感叹一句:“哇!没想到除了焰翼还有腿更长的嘞!”

    回头一想,刚才那俩孩子叫黑玫瑰啥?公主?

    我回身一顶黑玫瑰肩膀:“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哪个勾栏院里的红牌兔儿爷啊!不然他们咋会公主公主的叫你哇?”

    黑玫瑰眼角跳动几下,突然道:“真后悔与你交易,方才就该给你一下子,送了西去!”

    我随即丢去一伊丽莎白号眼睑:“不说拉倒!一大男人叫公主还了不起了?去你的!”

    转身想要回“漫林阁”,却突然想起什么,忙又转了回去:“喂!你说我拿了画卷给你,就放我一马的!”

    “是!”

    “你……你给我立字据!”

    “你若认为这是件光明正大的事儿,我写上几个字也无妨。”

    “这个……那你给我样东西作为抵押!等我拿来画卷,你再立下字据,说以后你做你的公主,我做我的跑堂,井水不犯河水,乞丐不进人家厨房!这样我再把东西还你,才叫公平!”

    黑玫瑰紧握双拳隐忍半晌,才大掌一挥丢了件小玩意儿给我,咱“哈哈”一笑忙对着月光来看……

    哇!大红大红的匕首啊!好……恶心!

    我赶紧跑去河边,撩着河水把小匕首照死里洗,才将上头的血渍清除,别说,打从咱哇哇落地时起,也没见过这么j致的匕首:折叠的缝隙纤薄如纸张,刀锋尖锐若绣花针尖,后柄环绕七彩宝石,粘了水珠更是盈盈闪亮!

    然,黑玫瑰若是将这个抵押给我,倒是引起了咱极端的好奇心,到底那副洞庭山水画卷有何秘密,竟让黑玫瑰想都不想拿贴身匕首来做交换?哈,有意思!既然如此,我柯果子就来打探一番喽!

    ……

    阳光那个明媚,生活那个颓废!

    你说说,咱这可是跟着大名鼎鼎的子叶过将军府表演去啊,怎么能连个像样的演出服都没有嘞?可在这硕大的“园”城,咱是街头巷尾跑了个大遍!也没找到合适的衣裳,索x提剪自己裁缝,可刚刚穿上身,小小的初露锋芒一下,却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轰了回来!

    我一把拉过丫头焰心:“那个谁谁啊!去,打探各个人物口风,问清楚为啥不让咱穿这件低腰裙和迷你上衣!”

    丫头撒腿就跑,第一趟回来报告说:“果儿姐,哥哭着说,你那衣裳露太多rr,他不想让你穿。“

    第二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林公子说,你要穿这个出去,他宁愿自己去。“

    第三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楚老板说,你要穿这个,就别想出门。“

    第四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楚少爷说,你穿这个,杀!”

    第五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李掌柜说,你穿这个,倒是比不穿强那么一点儿。”

    第六趟回来报告:“果儿姐,程师傅说,你穿这个……”

    我瞧着丫头没下文,便接道:“程诺说啥?”

    焰心眨巴眨巴大眼,道:“没了,他就摇摇头叹叹气。”

    我一屁股坐去桌边:“不去了!这衣裳多正点!一个个没品味还犟的跟牛似的!”

    焰心踱过我身边,用小小手拉了拉咱的衣袖:“姐,要让焰心说,这衣裳很好看!可就是漏的地儿太多了,想来楚老板他们是不愿让别人瞧见您的腰,才会拦着不许穿!不如……”

    我稍稍斜眼,见丫头机灵灵的对我猛放电,嘿!别说,这小焰心说不准还真能想出点儿法子来!咱一识眼神儿忙压低脑袋,却听小丫头对咱耳语:“不如换一件!”

    我嘴角一阵抽搐,手指一伸指向门:“你,找你哥,抱着一块儿哭去!他哭我漏r,你哭你痴呆!赶紧走!”

    丫头委屈着小脸,失魂落魄的转出门去,瞄过一眼那小小背影,却突然想起来什么,忙唤道:“那个谁谁啊,过来!”

    焰心听咱召唤,赶紧窜了回来,我便问着:“今儿个李掌柜的屋子打扫了没呢?”

    丫头一怔双眼慌张道:“我我,果儿姐!焰心没有偷懒!我这就去打扫!”

    “回来!”我大喝一声:“你丫激动啥?听好了,打扫李掌柜屋子的时候,到他衣橱里翻翻,找到最薄最诱人的那件睡袍!给我拿来!”

    焰心咬了咬唇明显为难,我一拍丫的小脑袋:“寻思啥呢!我穿穿晚会儿还他!不算偷!”

    丫头咧嘴一笑,爽快答应:“成!”

    半个时辰后……

    焰心抱着一大堆的睡袍,朝我眼前一推:“果儿姐,李掌柜的睡袍每一件都很薄很诱人,我都拿来了!”

    我瞧着百八十件大红大紫青白淡粉的睡袍,嘴角大跳抽筋舞,两行清泪就这么奔流了:“心,我错了!我不该让您老办事儿!您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求您了,在那骚包山茶花还没发怒之前,您老赶紧着把这些送回去吧!别磕碜人了,咱受不起您老这聪明劲儿,这要是给李掌柜看见,我那可是死无全尸死不瞑目死不足惜死而后已啊!”

    丫头忙伸手给我抹着眼泪儿:“姐,您甭哭,焰心这就送回去!”话落就抄起衣裳撒丫子跑腿儿,我趁其空档随手拉下一件来,抖抖一看……

    “咕噜!哗啦啦!”别怨我,口水份量太大咽不完,咱还是让它流吧!

    我的老天爷,蚕丝镂空的哇!全是薄纱窟窿啊!金色的呀!绣大花花的哪!山茶花,风骚的哇!

    脑海中浮现这等画面:“山茶一袭背影,身着这件金色透明蚕丝睡袍,黑发飘飘宛若金莲之妖,比那姓潘的婆娘还娇媚!接着缓缓转过身,那睡袍里面竟是一袭白嫩肌肤啥都不穿!接着睡袍丝带滑落,那是正面不打马赛克!限制级画面栩栩如生给咱的印象深刻!山茶媚眼如丝,缓缓吐出那好似毒蛇般似要分岔儿的芯子,道:“果……要要……”

    啊!“哗啦啦啦……”

    “果儿姐!您的鼻血!”焰心刚好放完衣裳回来,一进门便瞧见咱一注红泉倾泻而下!忙抬手给咱可劲儿擦,我是脑袋一清醒一把拍上桌子,大喝一声:“焰心!”

    丫头一愣,但有了上回桥下说书的经验,忙大声回道:“有!”

    “今儿个你伺候!”

    “咋伺候?!”

    我隐忍半晌才不让嘴角抽风,只好再次交代:“我去哪儿你去哪儿跟着伺候!”

    焰心点头若小叼米:“伺候伺候一定伺候!”

    话说咱一把拉下身上那件不招人待见的衣裳,再其翻箱倒柜扒出一件嫩黄肚兜!又拿着自己那堪比沙滩裤的橘色裤衩跑去对面王裁缝家,厚着脸皮让人给改成了紧身的低腰热裤!再秀了一朵金色大花花!跑回五星级浴池痛快洗了个澡,完事儿嫩黄肚兜一穿,橘色热裤一套,骚包山茶花的金色睡袍一系……

    哇靠!我太t有才了!

    然,想必这衣裳也难过一帮子纯真男人那一关,干脆不怕热,平日的衣裳再套上一身儿算了,免得不中意,咱还得瞧人脸色!

    看看日头,差不多该出发了。

    司徒秋白,我这过气三夫人在你娶第二任三夫人时献艺,不知这场面是否算得上新鲜?哈,这回咱就让你体会下啥叫洋葱吃多了上茅房,荡气回肠!

    第六十一章 红色的司徒秋白

    司徒将军府门前,一堆人围着我指指点点,有人说:“真不像话!”有人说:“就是啊!人家大喜的日子,她怎么能这样!”有人说:“这新娘子该怎么进门儿啊!真是的!”有人说:“把她拉远一点!太过分了!”

    我是很想用咱的三寸不烂之舌暴吼回去,但是现在,我没那功夫!

    话说,苏玉是很爱体面的人,所以雇来华丽软轿,抬我和柳仙过将军府献艺,起初咱是死不从命宁死不屈之回口拒绝坐轿子,可柳仙说人家大喜不好丢面子,行!我硬着头皮躬进轿子,任其将我一顿颠簸蹂躏,其结果当然是下轿趴上门口边大吐特吐,酸水带午饭吐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我是骂不还口,没打也就不还手,任其周围人们对咱爆喷吐沫星子!最终咱忍无可忍一抬苍白小脸,对周围人窝囊一句:“我还没吐完,你们准备把我拉哪儿去?啊,我吐的时候会喷!喷到你们就不好意思啦!”

    “唰!”身边没人了……

    柳仙“噗嗤”一笑,粉唇一挑可爱到极点!一弯美眸若柳叶般轻渺,好似秋日一缕轻风,吹得凉爽舒服,我赶紧接过焰心递来的棉巾擦擦嘴,对柳仙说:“不许笑!今儿个你看见啥都不许笑!以后除了在我面前,在哪儿都不许笑!记住没!”

    柳仙没搭腔,倒是小焰心问了一声:“为什么呢?”

    我一掌拍上丫头的小脑袋瓜:“你丫这一声问的真有水准,比那个小沈阳还牛b!可以参加星光大道了!去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主持人你姥爷姓毕!哪儿那么多话!又不是不许你笑,你管仙儿干啥!走,带路去!”

    小丫头委屈着小脸,一颠儿一颠儿的引路去也!

    柳仙绕过我身边,一斜柳长美眸,对咱暧昧不清的说了一句:“我笑得好看,你就不让我对别人笑?果宝,你喜欢上我了?”

    咱还没回话,却见此人又对咱一勾唇,露出极端美丽笑容:“那以后,我只对你笑。”

    额滴神那!这一堆男人最近咋回事儿啊!羊r吃多了,各个发骚?回去赶紧跟冯大妈说,支持国产,一概不要“羊”!

    ……

    红色八角亭依旧红,养耗子的屋子依旧多,防尘沙的树依旧高,羊屎蛋儿的路依旧屎!司徒秋白家,没变样,尿池里的鱼跟王爷府上差不多,只是它们没那么sb,比较有涵养,慢慢来回游着,一会儿排成b,一会儿排成t!这倒是跟司徒秋白有共同之处!

    坐上席,发现司徒倒是请了不少助兴的人,什么g廷乐府是吹拉弹唱,什么戏曲艺术是唱点做打,什么杂耍魔术是手眼身法,什么舞蹈配乐是谈谈浮夸,哎!这是娶媳妇呢,还是公益大汇演哪!真够铺张浪费的,不过也碍不着人家有钱,又娶一款娘,请点儿人来也好,免得以后再休妻人家不知道!

    柳仙倒了杯茶水给我:“果宝,今日让你随着,只是发觉你在‘漫林阁’闷得慌,便一同前往,但要切记,在此莫要惹事,毕竟楚老板和楚少爷不在……”

    “喂喂!你这话啥意思!好像我跟炸弹似的随时拉弦儿啊!”我斜着眼睛道:“唱完歌咱就走,我才懒得在这儿闹腾!”

    偷画卷除外!

    一把拉过焰心:“去!给我找点儿吃的,刚才吐的太过壮观,一会儿回去干呕我可受不了。”丫头正要撒腿觅食,却见郝二n晃着两斤面过来了:“安姑娘,从未发觉你做过合事宜之事,但今日,你这大肆呕吐,倒是有那么些意味哦!”

    哟!感情儿这郝二n是讽刺咱来了!不过也对,我这么一吐,貌似是污了苏玉的面子,怪不得二n说咱有意味!我这边一乐,仰脸对上人家那二斤面:“你男人娶妻,还是你爹爹的义女,也就是你的义妹,你心里不爽也是难免!我吐吐也算替你出了口气,是吧!”

    郝二n一瞥猪眼:“瞧你说的!我郝粉蝶是恁般小肚肠之人?这是替苏玉妹子着想,来提醒你,莫要再令人难堪了。”

    我慢慢起身,拍了拍肚子:“这里头空了,想吐也吐不出来了!不过刚才咱喝了点茶,这会儿倒是也能倒点酸水儿!意味咱没有,不过这‘味儿’还是挺地道的!咋办?我呕点儿你闻闻?”

    郝二n身形一晃,哇塞!那脚丫子捣腾的不比焰翼焰心两兄妹差!一个跳跃直直离咱两米多远:“哼!安然,你出了府怎变得这般不识大体,早前本夫人怎没发觉?!”

    我打了个震耳欲聋的饱嗝,随即盯上郝二n那两发面馒头:“哇!他二nn,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瞧您有着恁般宽大的x襟,怎好生咱的气?哇塞,我早前咋没发现,您是这般壮观哪!”

    瞅瞅,瞅瞅人这气度!那x膛是上下起伏,连带着发面馒头那是波涛汹涌!不过人家郝二n啥事儿不显在面子上,估计那二斤面过于厚实,就算脸色红得发紫也显示不出来!乘胜追击可是咱的传统美德,于是乎,咱小手一抬,了把柳仙粉嫩嫩的脸蛋儿,随即对郝二n说:“哇!瞧这手感,那是相当的好啊!不知二nn您那白白的脸蛋儿,是否也有这般触感?司徒将军真是有福气啊,能天天您的小手,亲亲您的小脸,不过最好是后洗手,亲后漱口,不然,那白花花的粉饹渣,到处抹会污染环境,就算不污染环境让人瞧见了也不好哇!难不保,被说成家道中落,不打仗,倒是坯墙上去了!”

    这话一出口,柳仙忙拉着咱的袖口,顺道一闪身挡在咱身前,对着郝二n一施礼:“夫人,柯姑娘心直口快,但无恶意,还望您见谅。”

    此话一出,郝二n,那叫一个……楞啊!俩眼珠子是睁若铜铃,二斤面是颤若飞翎,朱唇张的是哈喇子直流,恨不得鼻涕也跟着大把大把的粘稠!瞅瞅那出息,见着帅哥才知道自己丑,看柳仙一眼你就这样浑身发抖?

    我在柳仙身后摆摆小手:“他二nn,您眼珠子掉了,快找找……额啊!”

    柳仙一肘子杠过来,直顶上咱那小肚肚:“口没遮拦!我的话你当耳边风?!”

    郝二n回过神,再次细细打量了柳仙,道:“你就是子叶公子?”

    柳仙平着面容:“林子叶见过二夫人。”

    二n点点头,贵妇装的是惟妙惟肖:“今日能见着林公子可谓是三生有幸,您随我来吧。”

    嘿!这才明白此n牛为啥主动跟咱说话,感情是奉命跑腿儿请人来了!早知道再枪击她一回!哎,机会错过了。

    趁着郝二n一转身,我忙闪出来挡在柳仙身前带路:“你跟着我走,那骚货对你没安好心,瞧她那俩眼儿,跟探照灯似的直唰唰你!比午夜版的日本凶灵还可怕!你可得离她远点儿!”

    柳仙刚要弯唇,我忙叮嘱道:“不许笑!敢笑拖出去照屎里打!”

    ……

    夕阳无限好,司徒秋白踢了轿门,遛狗似的把石头牵了出来,俩人儿一前一后,中间一大红丝绸,上面挂着一大红花花,俩人儿穿一对儿大红衣裳,石头扛着一大红盖头,司徒顶着一大红帽子,俩人行了三大红礼节,然后石头就被送进了满是大红色的屋子。

    司徒秋白,真红啊!

    随着司徒管家大喝一声:“礼成!”那些饿的不行的宾客便开始胡吃海喝,喝酒的喝酒,吃r的吃r,一男一女地下传情的小手,勾搭人夫的踢踢小脚,眉目传情的抛抛媚眼,心心相印的送送秋波,男女感情之丰富,直让咱感觉这古代的情男爱女不比现代的少,只是碍于名声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只好偷偷地下相好,但只要有一床,俩人立马一齐儿撂倒!

    台上,柳仙一曲琴音完,众人酒未喝,人先醉……被男人勾搭的女人没反应了,只因都傻了吧唧的看柳仙去了,一副痴呆面容傻傻瞧着柳仙,恨不得把那月下仙子揉进眼里,化进血里,生吞活剥占为己有!

    本来我是不打算上了,可那些个狼眼我实在是受不了!生怕自己再不帮柳仙转移旁人目光,那群有着高官俸禄的家伙还不得一声令下,把柳仙五马分尸了?

    台下,我大喝一声:“焰心!”

    丫头应声答道:“有!”

    我随即一解腰带:“脱衣伺候!”

    丫头一愣,随即便开始七手八脚的脱自己的衣裳!我赶紧拉住痴呆小妞的手,嘴角一顿抽搐:“脱我的衣裳伺候!”

    焰心“哦”了一声,脱下我的淡绿纱衣和长裙,随即见我大喝一声:“焰心!”

    丫头应声答道:“有!”

    我瞧着那衣衫不整的小家伙道:“衣裳穿好!”

    女孩儿又一愣,竟一把拉过我脱下的淡绿纱衣,直直套上自己的身,我两行清泪“唰!”的一声就喷出来了,颤抖着双手搭上丫头的肩:“您老的理解能力果然j湛!小的服了!您老若是不嫌弃司徒家的饭菜难吃,就去席上蹭一口吧,小女子没啥事儿劳烦您老了,保重!”

    丫头擦了擦咱的眼泪儿:“果儿姐,焰心等您一起用吧,您先上台唱着。”

    我吸溜了把鼻子,手中捻过早前准备好的檀香扇,豪情迈步上台前,一撩多情的水润长发,一摆妖娆的粉嫩脸颊,一甩透明的金色衣裙,与柳仙心照不宣一对上,只见仙人单手一蹦给了个音,突然!愣是止住再无下文……

    我赶紧对柳仙挤眉弄眼,示意继续弹!可人家只是将一双柳长美眸大睁,盯着咱一声不吭!我随即小声提醒:“你丫给我回神!”

    可柳仙仍旧宛若雕像石化的厉害!心想这回完了蛋蛋,实现忘了与他交代换衣裳的事儿,这下可好,伴奏琴师被咱这身行头吓成痴呆,我也只能清唱了!

    随机一清嗓音,檀香扇一开,张口念到:“话说说书唱戏劝人芳,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小女子出身家境贫寒,有爹没娘真叫个凄凄惨惨,一条手绢握一年那是一条裙子过一天,凄惨落魄真可谓是实在可怜,还好咱脸蛋儿争气,生的是貌然如仙,走到哪儿都有人跟随一大堆的旁观!为了生活忙碌,咱是一点儿没出路,只好进了青楼商量可否暂住?老鸨很是爽快,说咱只要肯下海,小嘴一撅一小手一挥那是绝对j彩!咱想行啊不就是要扬个小手绢儿,没事儿唱个小曲儿扭个屁股找人聊聊天儿!话说有一天儿,来了这么一位仙儿,上来把咱搂住那是伸手就溜边儿!我说哎哟这位爷,您是往哪儿呢呀,看看您那小爪子是多么让人心寒哪!猥琐男人盯着我,那是眼里直冒火,说若要随他走就给我一堆金窝窝!我说爷您看好了,咱可是话落定乾坤,满城人都知道咱是卖艺不卖身!男人一哼气,手臂一打横,将咱抱起来直往床上扔!我吓的心一抖,是爆口一声吼:来人呐,快给我关门,放狗!黑暗小角落,是窜出俩打手,门一关灯一吹是板儿砖直盖头!我哼哼两声手一低,抓起男人的chu手臂,对上他的面就说了一句:为了扫黄扫非我是冒死脱了衣,今儿就告诉你,祖nn等候多时就为了逮你,丫的听清楚了,咱是,便衣!……”

    “哈哈哈哈!”众人喷饭中……

    我心里是直直出了口气,心想终于帮柳仙转移了旁人视线,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就没人想起来招惹他了。可众人笑声还没落,只见一大红色黑影突然飞上台,一件墨绿长衫便搭上咱的肩,来人紧皱着俊朗的眉,磁x嗓音在耳边回旋:“安然,你若再穿这身衣裳,莫要怪我司徒秋白不客气!”

    啥?

    等下,我穿啥衣裳管他鸟事儿啊?!

    第六十二章 令人抓狂的小美男

    我怔怔瞧着司徒的俊逸双目,也惊叹这家伙的面容,为啥连结婚,都还皱着凝眉,随即道:“你都结了四次婚了,咋还皱眉呢?不皱了行不?”

    还没等司徒秋白回话,一旁却窜出柳仙的银白身影,只见人纤柔手指一伸,拉掉我肩上的墨绿衣衫,再轻柔的将我原先的淡绿纱衣披上:“果宝,落日时还是凉些,当心着凉。”

    司徒一瞥刚毅美眸,盯上柳仙的黛月之面:“林公子,您今日赏脸来司徒府上一聚,真可谓是给足了司徒脸面,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柳仙望向司徒秋白,淡若冰霜的脸上露着一丝清泠,飘飘然的声音道:“将军多礼了,此乃林某荣幸,然,曲已献过,林某与柯姑娘,就先就此拜别。”

    滑溜溜的纤指拉上咱便要下台去,可另只手腕却被司徒抓上:“安然,你临走时,貌似忘了什么。”

    “啊?”我不明所以,可耳边却响起一声似曾耳熟的声音:“小……小姐。”

    惊言一望:“皮皮!”

    ……

    话说司徒秋白大方的很,咋说咱和皮皮破镜重圆也是件大喜事!可人家就是不说给请去哪个客房小栖一会儿,扔下句话,闪人了!

    说的啥?气死人:“若要叙旧,那池塘边,凉亭中柳树下,柳树下,倒也自在,司徒府上,任选一处都可谓宁静怡人。铃儿,带你家小姐去吧。”

    是,这司徒府上哪儿都好,青山绿水蚊子不咬!可今儿个不同啊,司徒秋白娶妻,来的人哪叫一个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别说叙旧找一怡人之所,估计连茅坑都得轮蹲!咱只好与痴呆女憋屈在排满变态的小鱼尿池儿边,拉着小手闲话家常:“皮,跟我说这是咋回事儿?不是让你走吗?咋又回来了?”

    痴呆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儿的开始抹,渐渐擦满粘稠物体的衣袖挥过来挥过去,我稍稍躲远了点儿,免得她杀伤力太大伤及无辜,等丫的快哭岔气儿了,我才c了一句:“皮,你留口气儿把话说明白了再抽,等你丫抽过去我还得再跑来一趟,你说完之后想过去就过去吧,我保证给你弄一坟地外加裹一圈镶金边儿的凉席,成不?”

    痴呆女浑身抽搐半晌,终于在鼻孔爆喷出最后浓稠y体之后,停了下来,羊癫疯似的开始讲:“小……小姐,您说让皮皮来将军府取银子,皮皮就来了,但是才见着将军,皮皮因太过伤心……就,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赶紧过酒楼寻小姐,可掌柜的说您跟‘漫林阁’的楚老板走了,待皮皮过茶苑去寻时,其料到茶苑上上下下的人都说,未见过名唤安然的女子……皮皮只好回将军府告别,想孤身一人再去寻找小姐,最终,还是将军好心收留,说派人去找,皮皮只要在此等候消息便是……如今,皮皮可算是见着您了!呜呜……”

    痴呆女说着便要给咱来个美式拥抱,我赶紧一伸手捂上丫的脸,免得被此人的秘密武器双管齐下喷s而死!随即一竖大拇指就夸上了:“有成色,有出息,最高智商的也就数你了!来要个银子能昏倒,找人就光是问名字,你丫太聪明了!”

    痴呆女胡乱擦着脸,终于露出笑颜:“小姐,怪不得皮皮找不到您,原来您随着美名远扬的子叶公卫云游四海去了,嘿嘿!这感情好,您等等皮皮,咱这就收拾东西随您一道走,也好继续侍奉小姐!”

    我一把拉住丫头小手:“s!我先问问,你在这将军府上,每天都干点儿啥?”

    皮皮一笑:“现在皮皮侍奉大夫人,早上给伺候梳洗,随着转转花园,打点下琐碎事物,倒也自在!”

    对了,这就对了!

    我随即一愁面容,大大叹了口气:“哎!你不知道啊!皮啊,咱现在是处处为家处处家,居无定所云游四海,可怜凄凄惨惨戚戚!丫头,你在这儿既然安好,就收收心,定下吧啊!”

    痴呆女利马窘了脸:“小姐!司徒将军说,您是在‘漫林阁’做了楚老板的侍从,还在茶苑当了管事,难道,都是虚假?”

    你丫的司徒秋白!就这点儿光辉事迹还被你抖落干净,啥都宣扬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快嘴一方好比李大娘王大妈,就算绿草也能说成花,估计见了芙蓉你还敢咧嘴就夸!长舌男!

    小嘴一咧,赶紧自圆其说:“那只是现在落脚之处哇!还有,我欠了一屁股的债,两千两黄金哪!楚林一千两,林了叶一千两,知道啥叫奴隶吗?那可比奴婢还奴啊!咱成天吃不饱穿不暖,省吃俭个体还钱钱,你忍心在跟着我蹭吃蹭喝吗?”

    趁丫头吱吱呜呜说不上话的时候,咱赶紧一摆手:“那个谁谁啊,过来!!”

    一旁的小焰心听到咱的召唤,忙捣腾长腿往这儿飞奔:“有!”

    我一指痴呆女:“拉这位姐让她该干啥干啥去!”

    丫头得咱命令不敢不从,一把拉上皮皮开始狂奔,话说痴果女压g儿跟不上焰心的速度,以至于一个狗啃屎趴上地面!要说焰心那是敬业,不敢耽搁时间,抓起皮皮开始拖拉,也不顾抓的是啥,眼瞅着痴呆女是脚冲上头朝下,面部擦地被焰心托着一路划拉!皮皮悲愤之情利马爆发,但被抓着双脚动弹不得也再无他法,只好颤抖带嚎叫出誓死乐章,大体为:“啊呀~啊呀~啊呀呀……”

    疼吧!咱看着都疼啊!

    柳仙在身旁瞧了半晌,直到皮皮的惨叫销声匿迹,才踱着轻渺的步子转过我身边:“此女,是你在将军府的丫头?”

    我摇摇头:“不是……不是丫头,她是安然的妹子……”

    铃儿,我不能带你走,因为我是柯果子,不是安然。既然你在此衣食无忧,那我就……更不能带你走了。想我柯果子与这世界格格不入,随时便会惹祸上身,轻则小祸不断,大则引火自焚,这样的我,g本无法照看你……

    安然,不是我不要你妹子,只因让我承担别人的将来,这担子太沉重了……对不起,铃儿的幸福,我负担不起……

    但若有一天,我能寻得自己天地,哪怕只有半亩几厘,也定将铃儿接去,有我柯果子一口粮,就定会暖她腹中肠,有我的,就有她的!安然,这就当作我对你的承诺,好吗?

    柳仙拍了拍我的脑袋:“果宝,咱回吧。”

    回?啊!不行,最重要的事儿忘了办!

    我一把拉下柳仙滑嫩嫩的玉手,趁机一顿,半晌才抬起脸瞧着绝美美容颜:“仙儿,我饿,没力气回,你给我整点食儿来,成不?”

    柳仙“噗嗤”一笑,道:“说的,怎跟养牲畜一般。”

    我一指丫的嘴脸,他忙禁住笑容,轻咳一声:“帮你寻些吃的,你在这儿等着。”

    柳仙一转身,我便猫着腰向主人院跑去,庭院门前,见着一小厮杀输入下人,但问:“额咳!你们主子请我来内堂一句,但头回不熟路,你可知怎么走?”

    男孩儿看了看我,却愣起水灵灵的小脸,突然一句:“姐,你真好看。”

    我稍稍一愣,扬手捏了捏男孩儿的脸蛋,还是那句话,有便宜不占,傻蛋!将小脸一顿蹂躏后,嘴皮子也想沾沾光,便问:“多大了?”

    男孩儿一红脸:“十……十六了。”

    我靠!跟我一样大!额……跟我现在的身体年龄一样大!我说咋跟我一边儿高,感情不是人家修长,是自己短chu!赶紧收回自己的色爪子,道:“你,你带我去司徒将军房中,他让我来的。”

    男孩儿一笑,两只新月眼眸弯成一条线,可爱到不行,只见他爽快放下手中活儿,在身上抹了把白白的小手,便前头带路也!冲背影一看,别说,还真有点儿小美男的味道。

    拐个小弯儿,一间典雅房屋出现了,我刚要抬脚迈步,只觉后脑勺猛然吃痛,我随即大喊一声:“啊!”

    “咣!”

    “哇啊!”

    第一声,乃是咱被什么东西砸了后脑而发出的痛呼,第二声,则是被砸之后脚下一滑西门直接撞墙时的惨烈之音,第三声,乃是咱左手后后脑,右手捂面门咧嘴嚎啕大哭之音……

    身后小男人一见咱眼泪儿泛滥,忙栖上前问:“您伤哪儿了?要紧吗?靖儿这就给您请大夫来!”

    我抹把眼泪忙抓住小男人的后领子:“你丫休想逃!说!干嘛砸我?!”

    小男转过头,一脸委屈的瞧着我:“靖儿什么都没做!您可得明察啊!靖儿只见着一小石块儿飞来,但没瞧清楚是谁出的手啊!”

    小石块儿?等下!

    感觉不对劲,忙弯腰寻着传说中的凶器!不经意眼神一瞄,就在门边不远处确实有一石块与众不同,好像外层包有纸张,但那个头儿看起来g本不是“小”字能形容的啊!拾起打开端详,见其上四个小字:“书房!蠢蛋。”

    黑玫瑰!早前儿你不说清楚,现在还骂我蠢蛋?!还有!你丫提醒人搁得住用这么大一石头?干脆用一板儿砖直接飞残我算了!

    没好气的一瞥小男人:“你叫靖儿?”

    小男孩仍旧委屈着小脸,点点脑袋良久的欲言又止,我实在等不急只好再问:“你丫叫啥?!”

    他低头良久,随即张了张嘴,但又闭上了!就在咱似要忍无可忍挥拳暴揍的时候,丫终于突口一声:“……嗯……”

    啥?!

    老天爷,他这脾x也太磨机了吧!

    但,咱是客,以理在前也不好直接掂砖砸人脑袋!再说来,咱也有错,谁让我丫神经没事儿问家人名字!现在也只能忍!我,我忍!

    深呼吸数百回才压下海扁此人之冲动,但还是禁不住对其施暴,转手一把揪过不回来了人的衣襟,瞪上一双月牙清眸,咬牙道:“你速度快点儿!带我去司徒将军书房!”

    小男孩娇滴滴的咬了下樱红唇瓣,憋屈着透红脸颊,可良久良久却不放屁不出声!我一股气冲上脑门急得似要发狂,小男见我着急了,这才幽幽抬起清澈眸子瞧了瞧我,道:“……嗯……”

    啊啊啊!受不了了!被这家伙一折腾,我是浑身力气骤然聚集,却直直憋在身体里无处可发!跟闹肚窜稀找不到茅坑一样!一股子劲儿攒在手心是扔也扔不出去,撒也没处可撒!真想捶墙或爆吼大喊彻底宣泄!我这边儿憋的是眼泪濒临崩溃!可那边儿小男孩却又嘟囔上了:“您疼的厉害?要不……要不……”

    我双拳直捶x口“哐哐”作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为自己治疗这严重的内伤!可那该死的小男方才又留了个话茬子,我只好从牙缝里挤出:“你那屁,快点儿放!!”

    小男人一愣,扭捏下说:“没……咱去书房吧……”

    “噗!~”一口血,我喷了……

    小男人大吃一惊!七手八脚的给我一顿擦:“呀呀!您可是身子不适?靖儿不好!惹您动气了!走!咱去……咱去……姐,您这会儿是要去书房,还是看大夫?”

    “噗!~~”第二口,咱继续喷……

    这回小男人是真慌了!弯月眸子急的也快落了泪,可抬手给咱擦嘴时,竟c着一口哭腔说:“姐……姐您撑着点儿啊!这病看似不轻哇!还有还有!咱是先要上书房,还是先去看大夫,您倒是……倒是给个话啊……姐!呀姐您别晕哪!”

    靖儿……我也不想晕哪!可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丫的啊!啊啊!

    “呼”眼前一黑!昏也……

    第六十三章 再用词不雅,飞刀传书!

    迷迷瞪瞪醒过来,发现面前八只眼!

    “啊!”我吓的大喊一声!猛然起身靠上椅背!嗯?椅背?

    偏偏脑袋……

    “啊!”禁不住再喊出声,一袭纤柔指尖忙搭上我的脖颈:“怎么?扭到了吗?”

    不是扭到,是落枕!丫的司徒秋白让我睡板凳,太尖酸了吧!咋说咱昏过去也是病号,他就拿俩板凳一拼打发我?那么些个养耗子的屋子,就不能给一软席让躺会儿?见驴就上骑,狗眼看人低!

    扭扭抽筋的脖子,抬眼打量身边四人:大眼睛的是小丫头焰心,柳长美眸的是柳仙,月牙清眸的是磨机小男,那脸上一道一道红印子的是……

    我指着满脸青肿血口子密布的家伙问:“你谁呀?”

    鼻青脸肿之人一抹眼泪儿:“小姐,咱是皮皮……”

    哇靠!给划拉成这样了?额滴神哪,看不出来焰心的托拉神功比面目全非脚还牛,愣是把一清秀丫头搞成这副德行!估计这貂蝉一中招,也得利马变近亲结婚之产物……忒x感了!

    我一竖大拇指,对痴果女夸上:“你丫这容整的真有创意,能活过来还真有勇气!皮,我服你了!”

    痴呆女一把就将咱的手攥住了:“小姐,听靖儿说您真染重病,口吐鲜血错了过去!皮皮急得坐立难安!小姐,您到底怎么了?不让皮皮跟着,是因为得了病吗?小姐啊!您可千万不能一个人承担哪!”

    我赶紧抽回手指头:“去你的!你咋不盼点儿我好,愣是啥难听说啥!我喷出几十两血还不是因为他!我这炎爆脾气遇上这么个不挤不出声的玩意儿,那真是孙悟空遇上了唐僧,被治的死死的!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咱没事儿!但是,赶紧把这叫靖儿的家伙给我轰出去!看见他我就想吐血!”

    话音刚落,小男人一个窜身上前,猛然蹲在我身边,扬着小脸道:“果儿姐,您可别赶靖儿出去呀!您错倒都怨我,至少让我在这儿……在这儿……”

    看看!我就知道这陪我国张嘴准磨机!我实在受不了他那半拉钟头捣腾不出一坨屎的样子,随即拳头开始缓缓紧握,“咯吱”作响,一双眼暴睁瞪向小男人:“你是哪一型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丫尿频!从没一回尿干净过!”

    一旁的皮皮c话了:“灵靖!你再惹我家小姐不高兴,小心我告诉将军!让他揍你!”

    我赶紧拉上痴果女的衣袖:“丫头丫头,你可不敢告诉司徒秋白啊!咱本身就不是招人待见的主儿,也没啥威胁的资本!”

    岂料一向听话的皮皮却惊言一句:“才不是啊!那回打扫小姐原先住房的丫头,只是不小心碰坏了你曾经带过的珠花,就被将军赶出府去了!将军还把那坏掉的头饰放了起来,不信,你看!”痴呆女一转身,从旁边的书桌上抱来一盒子打开,果面是薄薄厚厚的书籍,丫头一直往下翻腾,竟从最底层取出一只发簪:“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簪子,将军不仅将它修好,还时时放在手边!皮皮也是上回打扫书房,不小心碰翻了书盒,才发现原来司徒将军是这般惦记您呢!”

    我随即冷笑一声:“惦记我?哎哎,你瞅瞅,我都快吐血身亡了!丫的还让我睡板凳!看见我就跟你看见蟑螂似的,恨不得俩眼珠子直接飞出来弹死我!这叫惦记?呵,想来他是看那簪子值钱,偷偷藏起来没事儿瞄一眼暗爽一下,哼!本就是一见钱眼开的玩意儿,不然咋会娶了郝二级还娶臭石头!拿婚姻换饭吃的家伙,鄙视他!”

    我这儿正骂的爽,岂料身旁的小男人又c嘴了:“果儿姐……”

    “你丫想好了再说话!再给我整半句割了你的舌头!”我赶紧提醒,咱实在是受不起他那拉不出憋死人的劲儿!

    时间滴答滴笑的过,名靖儿的小男人是直低拉脑袋不吭声,瞧着他那样,我呼吸是越来越不顺畅,一旁的柳仙赶紧拍拍靖儿肩膀,道:“别寻思了,哪怕半句也好,出个声儿吧。你再憋屈,你果儿姐连剩下的血也得给你吐出来……哎,这可怜的娃儿……”

    靖儿一抬眼,幽幽怨怨的瞧着我:“果儿姐,咱主子上回宴容,只因一宾客说了句‘休妻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将军死了,要那三夫人没用;将军虽然翻脸,但气焰特吓人哇!还有额,第二天那宾客就死掉了,大家伙儿心照不宣,但都知道……都知道……”

    啊啊!又来了不是?我就知道丫的肾亏,撅腚准尿不干净!我x口起伏气焰压制,差点没一口气憋过去!还好皮皮长眼色,赶忙接过话茬:“那个……大家伙心照不宣,但都知道是咱将军下的杀手哪!小姐,司徒将军打您走后,一个多月未曾进过两位夫人的房间,起初有段时日还会食欲不佳,那缓缓消瘦的身子咱们下人是瞧的清清楚楚!至于今日让您在这书房板凳上休息,怕是因宾客来的多,客房已安排满,才让您委屈在这儿了……”

    啥?!这里是……

    我赶紧一跃起身,猛然拉上丫头手臂:“皮!你说这儿是哪儿?”

    痴呆女癔症下,眨巴眨巴布满红道子的眼,说:“这儿是司徒将军的书房……”

    oh—yeah!正愁着找啥借口才能进书房,没想到因祸得福,看来咱这几十两血没白喷!话已至此,我忙四周打量,只见窗边挂着一幅画:山水!可一瞄双眼,桌边挂着一幅画:山水!朝书架一看,旁边张幅画也是:山水!不经意眼神一飘,书柜里放着好几个画卷,我忙跑过去一一打开……

    我的老天爷!一打子的画卷子,除了一张亭中美人外,其他全都是山水!

    该死的黑玫瑰,早前儿为啥不说清楚大概模样,现在咋办?不会让我全部带回去吧!我可是一开始说好了,多一丝丝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岂不是自作自受,抓b子挥自己的头?

    正苦恼没法子,一旁的飘渺声音响起:“果宝,怎么了?”

    我赶紧上前拉住柳仙滑不溜溜的纤柔指尖,一顿大物后,抬起水汪大眼瞧着绝美容颜:“仙儿,你知道洞庭山水啥样不?”

    柳仙扬了下柳长美眸:“云过似轻烟,曼妙如仙,一缕水牵颜,绿意胜然。洞庭山水,好似仙境般,透彻干净,绿色翠意,流水清依……”

    我眨巴眨巴双眼:“把描写风景好的废话省去,再说说。”

    柳仙无奈粉嫩脸颊:“没得说了。”

    完蛋!这百八十张画,全一个熊样!树都是绿的,水都是清的!谁没事儿画浑水枯树,那准是一愤青唾骂大气污染之作!去你丫的!

    我随即捻起桌上纸笔,写了几个字,飞奔出门外,还不忘交代一句:“没我允许,你们几个谁也别出来,敢露脸,照屎里打!”

    ……

    拿着自己奋笔疾书的几个毛笔字,窜过院落一角,找了块小石子包起来,用力扔过墙院去!哈,黑玫瑰若真是无处不在,就一定能看到我扔出去的字条。

    咱在纸上写到:“茅坑拉屎都一样,就是颜色有深有浅,你要哪一坨?”

    没等眨眼功夫,咱后脑再次吃痛!我大叫一声后,开始低头巡视,见不远处有一比我那块大一圈的石头呈现白色状,赶紧拾起来看,只见上面写到:“画卷四边,淡橘色。”

    0k!明白!

    可瞧见字条咱又不免吃惊,心想这丫的出来盯梢还带纸笔?有够敬业的!

    一晃身窜回屋子,再次一张张的翻腾,可瞧完还是不行,淡橘色表彰的画卷有四张,只好再次写到:“俩女人袒x露r,四球乱晃荡!你哪个?”

    以牙还眼以眼还牙!抄起黑玫瑰丢过来的大石头子儿,包好字条使劲儿猛扔!再赶紧过角落搬起一盆花,将花拔出来土倒干净,空花盆扣上脑袋,嘿嘿~这下就不怕暗箭难防了!

    片刻后,只听“吧嗒”一声,花盆响起!哈哈,没砸到沿江砸到,气的你丫直跺脚!气死你气死你,你丫老娘流鼻涕!嘿嘿嘿!

    咱心里是乐开花儿,忙一把扔掉花盆弯腰寻字条,可找了半晌也没见着,然,正迷茫时,后脑再次猛然吃痛!

    “啊!”我大顺一声!丫的这回比哪回都疼!我揉着快开瓢儿的脑袋,浸着眼泪找石块,却眼神一瞄只想哭啊!额滴苍天儿哇!这回果真是堪比板儿砖胜似板儿砖的石蛋蛋上包着字条,我“哇”的一声就开嚎!可咱不忘正事儿,即便哭的眼泪儿哗啦鼻涕双管齐下,也不忘拾起字条打开来看:“作画落款司徒秋然。蠢蛋,若再用词不雅,下回飞刀传书!”

    哇靠!真够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