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万花苏茗第13部分阅读
HP万花苏茗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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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着莉莉,死死抓住了那个翠绿色眼睛的女人,她愕然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几乎遮住整张脸的浅黄|色假面,只有一双清澈的绿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莉莉。
他的声音是这么悲伤。
哈利悄悄的走过来,听到他的声音,他已经认出了他,眼前这个人,是斯内普教授。
他看着斯内普的表情,忽然间就明白了——
也许,他的年纪还太小,不太明白这种沉重到几乎让人喘不过气的感情。
但是他却恍然间明白——
原来——如此——
然后,他听到那个女人说,“你好,我不是莉莉。”
像是一瞬间,把一个人好不容易聚集起勇气做的美梦,好不容易拥有的一点希望——
一下子,毫不留情地打碎。
阳光照进梦境,现实的残酷,往往比噩梦更甚——
他怔怔站在那里,面色苍白,手慢慢放开,眼睛里,却一点点绝望。
而此时,奇洛正在heaven earth的外面团团转,他的额上满是汗,口中低声说着什么,然后又是恳求,显得极为惧怕——
“里面都是麻瓜,没事的,没事的——”奇洛喃喃自语着,但是,当他的手刚刚碰上黑色的大门,立刻像被灼烧了一样,他尖叫一声跳开,“哦——不,不——”
——事实上,只要德斯礼一家都和哈利呆在同一个地方,莉莉的咒语都会保护着哈利,亲人的血脉会让这个咒语变得非常强大——而伏地魔想要进入这个地方,是绝不可能的。
莉莉的魔咒保护着她的孩子,只是她,已然真的死去——已经死了。
莉莉已经死了。斯内普对自己说,心渐渐变得冰冷,再没有一点温度。
不远处的苏落静静地看着他,许久之后,只是叹了口气,嘴角的笑依然那么完美无瑕。
危险的直觉
这个绿眼睛的女子当然不是莉莉,她是伊露,毒蜥伊露。今天的暗红色头发,不过是巧合而已,她擅长易容,到现在连苏茗都不知道她的头发究竟是什么颜色。
她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他是把她看成了别人,刚刚抓着她胳膊的手冰凉冰凉,却那么紧。
苏落从一旁走来,手中拿着两个酒杯,伊露看了苏落一眼,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要喝一杯吗?”苏落问。
斯内普不说话,接过酒杯狠狠灌了下去。
苏落无言,把手中的一杯也给了他,他冷冰冰的眼神像是一潭沉沉的黑水,没有一丝光亮。
德拉科站在不远的地方,带着些许奇怪地看着斯内普、苏落和怔怔呆在那里的哈利,比起哈利,他对于人情世故更明白一些,虽然也同样是11岁,但是作为跟苏落经常出入heaven earth的德拉科来说,无疑对这方面见得更多。他从没有看到过自己的教父露出这样的表情,几乎掩饰不住的失落痛苦,而哈利此时也很奇怪,看着斯内普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意味,德拉科挑挑眉,他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伊露,显然有些一头雾水。
德拉科是看不起麻瓜的,从一开始就是,不过当遇到苏落之后,他的世界他的人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认识了伊露他们四人,还有齐明、霍比斯他们一群佣兵,虽然在心中他还是有种巫师的优越感,但是对于麻瓜,至少不会把轻蔑放在脸上——教授应该不会认识伊露吧,认错人?他皱了皱眉,那么,波特是怎么回事?
斯内普已经大步走到了餐台旁,拿起瓶子倒酒的手甚至还有一丝颤抖——
当然,如果只是绿眼睛,深红色的头发,他绝不会那么容易把别的女人看成莉莉,他是这么熟悉莉莉的身影,可是戴着面具的伊露,偏偏连身形都这么相像,他刚刚,甚至差一点就想揭去她的面具——明明知道她不是。
斯内普不知道该怎么平复自己的焦躁,只是那冰凉的醇厚红酒入喉,脑中一阵朦胧,似乎能平复一下那针刺般的痛苦。
而这个宴会上,不仅仅是斯内普痛苦不堪,苏茗的眼神也渐渐危险,不为其他,只为此时几乎依偎到小天狼星怀里的高挑女人。
小天狼星并不是那种会一下子跟人熟悉的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茗在车上才跟小天狼星提到的那位美国特工伊拉。小天狼星跟她认识已经快超过一年,91年有一场非常出名的战争,海湾战争,“苏”在这场战争里曾大捞了一笔,甚至到现在,也还有一些武装冲突,国际佣兵十分吃香。苏茗见过这位伊拉小姐一次,第一眼看去这位伊拉聪明、热情,说话做事都没有一般女人的扭捏,甚至有些爽朗,更意外的是,她居然是一个女巫,一个在美国国家系统中混得非常出色的女巫,不过,以苏茗看人的眼光,却也能看出这个女人非常不简单——作为一个特工,她若是不会伪装,根本就不会是成功的特工,她这样惹人喜欢的“性格”未必就是她真正的性格。
美国的巫师界与英国大不相同,美国不同于其他国家,它原本就是一个移民国家,许多巫师也是从其他国家迁居到美国,比起其他国家对于巫师血统的重视和对麻瓜的蔑视,美国要显得开放许多,甚至很大一部分巫师是从麻瓜家庭中成长的,并不局限于呆在巫师界这个小小的圈子里,而伊拉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下,到了美国特工组织中工作。
而在海湾战争中,这位伊拉小姐认识了小天狼星,作为合作者中唯一的一个巫师,自然和小天狼星有更多的相同话题,而小天狼星也并不拒绝和这样一个性格直爽的人成为朋友——是的,小天狼星根本没有意识到性别的问题,他对于爱情的接收能力几乎为零,根本就没感觉到伊拉有意识地接近。
“伊拉小姐。”苏茗微笑着,“是不是喝得太多了,需不需要到客房去休息?”
伊拉白皙的面容有着两抹嫣红,似乎不甚酒力的样子朝小天狼星的方向靠着,小天狼星见她的样子,也似乎同意了苏茗的看法,“伊拉,你还是去休息休息吧。”
她微笑着摇摇头,“哦,没有关系的西里斯。”她不着痕迹的眼神瞥过苏茗和小天狼星一模一样的耳钉,目光微微一闪。
苏茗挑挑眉,朝刚刚拿着酒杯正要走过的奥斯汀喊了一声,“奥斯汀!”
奥斯汀停住脚步,“先生?”
“把这位小姐扶到边上的沙发上去休息休息吧——我想,她累了。”苏茗笑得非常温柔,一双黑色的眼睛却深沉危险。
伊拉刚想拒绝,小天狼星却已经把伊拉推到了奥斯汀的手边——虽然,他的情感神经是差了一点,不过出于对苏茗的了解,他却感觉到了苏茗黑眸下风雨欲来的不悦,然后——呃,他就想起了车上的那个玩笑,暗暗懊恼刚刚一时高兴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伊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看了一眼小天狼星,微笑着说,“那我就先去那边休息了。西里斯,我才刚刚来伦敦几天,还不太熟悉,希望你能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巫师界呢。”
“巫师界?”奥斯汀感兴趣地问。
伊拉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哦,只是一个喜欢相同东西的学会而已——”她毫不在意地解释,在她的眼中看来,苏茗只是一个麻瓜,她公然说出这个词,充满挑衅的意味。
苏茗没等小天狼星回答,就笑得极为温和地说,“伊拉小姐一定能在伦敦度过一个愉快的圣诞节的。”只是——小天狼星接下来大概整个圣诞假期都、不、会、有、时、间!
在奥斯汀和伊拉离开之后,苏茗的笑容沉下来,是他的错觉吗,他总觉得伊拉的笑容里,有点其他的东西,或者说,他只是有了一种不怎么美妙的预感,而他的直觉,经常都很灵。
“各位先生们和女士们,晚上好——”这时候,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却是今晚这个平安夜的圣诞party的重头戏来了,苏茗却没有了心情。
司仪风趣的话语逗得现场一阵阵大笑,气氛很好,苏茗却觉得心中烦闷,他悄悄离开,走到阳台上,随手从餐台上取走一个鲜艳欲滴的大苹果。
他推开阳台的门,冰凉的空气扑面袭来,门在他的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个华丽欢乐的世界。今晚是平安夜,他似乎听到远处教堂里圣歌的声音,一切就跟以前的世界没什么区别——但是,就在他身后的大厅里,站着几个巫师,甚至还有一个吸血鬼。
——每次他有这种直觉的时候,他都需要好好的思考,他需要冷静的头脑去回想一些细节,而不是因为小天狼星那个粗线条的感情神经而情绪起伏。
厅堂里的宴会已经到了□,不时传出阵阵欢呼和笑声。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一个身影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西里斯?”
小天狼星走到他的身边来,盘着手臂放在阳台的围栏上,嘴角带着笑意,“外面的空气真好。”
苏茗不说话,小天狼星侧着脑袋,嘴角的笑有些坏坏的,“呐,生气了?”
“那个伊拉有问题。”苏茗不看他,只是冷静地说。
小天狼星清了清喉咙,“嗯——事实上,我只是觉得她——”
“西里斯,我不是说这个。”苏茗打断他,“希望我的直觉是错误的——”他皱着眉,“我觉得,她会给我们带来一些不太好的事。”
小天狼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苏茗,你也会占卜吗?”
苏茗转过头看他,“西里斯,你相信我吗?”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回答得毫不犹豫,“当然。”
“那好,最近不要接近伊拉。”
“可是,还有下一次任务的问题——”
苏茗思考了一下,“我会亲自和她接洽,不然苏落也可以。”
小天狼星有些不满,“那为什么我不行。”
苏茗沉默一会儿,“西里斯,你没有发现吗?”
小天狼星一愣,“发现什么?”
“你在跟她说话的时候,会不知不觉地忘记周围。”苏茗淡淡地说。
小天狼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在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我感觉你的眼神和表情会变得非常专注——当然,那只是一种细微的感觉,就是除了她,你似乎不再关注旁边的任何人任何事物——这种感觉,我从没有在你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过。”苏茗看着他的眼睛,安静地说。
小天狼星皱了皱眉,“怎么会,苏茗,刚刚我明明——”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前真的只有那个女人天蓝色的眼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包括苏茗。
“仔细想想你应该会察觉到的。她应该还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已经变成了吸血鬼,吸血鬼天生对一切魔法有一定的免疫力,所以今天她和你说话的时候这种感觉虽然存在,却并不强烈。”苏茗回想着刚刚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魔法,甚至不知道这种魔法到最后有什么作用,不过只是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苏茗皱着眉说。“甚至,她为什么来伦敦呢,仅仅是因为任务,或者,仅仅是因为你?”
小天狼星有点尴尬,不过很快他就哼了一声,“那我们抓住她——反正,在伦敦,她一定跑不了!”
苏茗笑起来,小天狼星思考问题一直是这么直白而冲动,“不,先等等,这只是我的直觉,我倒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宴会结束之后,罗恩显得十分兴奋,他一直和哈利说个不停,倒是哈利心不在焉,很久才回应一声,罗恩居然也不在意,还是不停地说着,双胞胎一直在重复之前司仪讲的那些笑话,不时发出大笑的声音,只有赫敏比较沉默,她虽然不说话,眼睛却亮晶晶的,嘴角带着笑意——看哪,麻瓜和巫师,也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不是吗?她为今晚的欢笑而由衷感到高兴。
“不行,你们先回去吧。”哈利刚刚上车就跨下来,他关上车门,对着摇下车窗愕然看着他的罗恩说,“明天我会回学校的,罗恩,赫敏,约好的事不变。”
等他走回去,就看到heaven earth门口德拉科正冷冷地看着他,“哦——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回来。”
哈利皱起眉,“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和你母亲离开了。”
“因为你。”德拉科说,“我正准备去找你。”
哈利惊讶地挑了挑眉,“干什么?”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哈利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看了德拉科一会儿,撇过头去,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完绕过他往里走去,德拉科跟上来,在他的身后吼着,“哈利·波特!你没有权力隐瞒我,斯内普教授是我的教父!”
哈利停下脚步,转头对他说,“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德拉科语塞,阴沉沉地看着他,抿了抿唇。
哈利和德拉科就这么一前一后,往里走去。
这一晚,斯内普在heaven earth喝得酩酊大醉,许多伦敦的权贵尽兴而归,夜色沉沉,已到凌晨,这条最繁华的街道,已经渐渐安静下来。
一个高挑的身影走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砰”地一声,消失不见。
暗影里的苏茗撇了撇嘴,看了看地图,马上就看到了她在的地点,果然不出他所料,不是酒店,而是位于伦敦市郊,远远偏离了市中心的地方。
这幢别墅的主人已经不住在这里多年,所以一直处于闲置的状况,而此时,已经积了厚厚灰尘的室内,显得阴暗诡异,一条至少有四米长的巨蛇盘踞在客厅破败的沙发上,一双眼睛冰冷黑暗……
“纳吉尼,我回来了。”伊拉的声音柔滑冰冷,丝毫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样爽朗明媚——
于是,果然,很多事情已在冥冥之中发生改变……
伏地魔的合作者
伊拉的魔杖一指,旁边的一张沙发上的灰立刻被清理干净,她天蓝色的眼睛里隐隐有一种奇特的魔魅的吸引力,“或者,应该叫你伏地魔?”
纳吉尼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对伊拉的不尊重有些不悦。
伊拉轻笑一声,慵懒的神态充满了诱惑力,“伏地魔,你知道,如果不是巧合,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北欧的森林里似乎独角兽更多一些,当然,这里居然有一只独角兽也真的很让我惊喜,特别是,还跟某个人有关。”她的表情变得无比憎恨。“什么人!”伊拉的表情现出一抹阴狠,魔杖毫不犹豫地指向窗外,窗玻璃一下子破碎,发出“哗啦啦”一阵脆响,随后是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伊拉站起来,唇角的笑残忍冷酷,“看来是有不速之客呢。”
“不——不是——”一个结巴的声音响起,门口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巫师,正是头上缠着大头巾的奇洛。
伊拉眯着眼,旁边的纳吉尼已经走过去缠到了奇洛身上,奇洛似乎非常畏惧,身体都有些颤抖。
伊拉笑起来,“原来如此,伏地魔,你还真是一个疯狂的人,把自己的灵魂切成一片一片的,这种痛苦要怎么样的人才会下得了这样的决心。不过——对自己狠才能对别人更狠,这一点我很欣赏。”
奇洛哆嗦着唇,“主人——主人说,他觉得——亲自来见您会比较好——尊贵的、尊贵的海因里希小姐。”
伊拉优雅地坐下来,支着下颚微笑,“但是据我所知,伏地魔你本身也非常需要独角兽的血液吧,而我只需要独角兽的尸体,怎么样,是不是很合算的买卖。”
“——那、那海因里希小姐不想对付邓布利多吗——”
伊拉冷哼一声,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极端恶毒的冷光,“不,我想,我没有那个权力处决他,他会死,但是在那之前,他会比死更痛苦!不过——我不会介意给他一点麻烦的。”
“我想——我们拥有共同的目的,合作愉快,海因里希小姐。”这句奇洛倒是说得很快,似乎想快一点结束这场对话。
伊拉翘着腿坐着,脸上的笑容明媚,“合作愉快,伏地魔先生——”虽然,只是暂时的。
奇洛离开之后,纳吉尼依然留在伊拉的身边,她的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并不介意。
她知道,伏地魔必然不会放心她,纳吉尼的留下也多半为了监视,因为她和她的家族做的事情,可以说对伏地魔也有很大的威胁,这个人从来都是一个唯我独尊的疯狂份子,现在是他还没有恢复力量,一旦他恢复了——恐怕,也是不会放过海因里希家族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止海因里希家族的决心。
伊拉·海因里希低下头,天蓝色的眼睛里阴影一现,诡异至极——既然,给海因里希家的人发现这个魔法——那就决不能放弃。
海因里希家族的信仰,尊敬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大人,我们会给你新生,忘记那些牵挂的一切吧,你会重新变成那个黑暗里的魔王,掌握异族的力量,拥有更强大的黑魔法——
世界是我们的,将会被黑暗笼罩,而海因里希家族,永远是您最忠实的部下,就算您曾一度抛弃我们,我们也从没有放弃希望。
圣诞节的早上,一只漆黑的大狗跑进了市郊一个废弃的别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它看了看被打碎的窗玻璃,绕着别墅跑了两圈,甚至扒到窗台看了几眼,里面一片阴暗,只是仿佛有一双幽亮的眼睛在观察着它。它很快放下爪子,一溜烟小跑离开了别墅。
踩着高跟鞋的金发美女站在不远处看着跑远的黑狗,笑着用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唇,“嗯……不知从哪里跑来的狗呢~下次再来,就抓住好了。”她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推开别墅陈旧的门,走了进去。
而这个时候,哈利正在拆着他的圣诞节礼物。他才刚到宿舍没多久,事实上昨晚他一夜都没有睡觉,所以显得有些疲惫。不过看到堆得满满的圣诞礼物,他还是感到十分高兴。
最顶上的那个纸包的外面包着厚厚的牛皮纸,上面龙飞风舞地写着“海格致哈利”。里面是一只做工很粗糙的笛子,显然是海格自已动手做的。哈利吹了一下——声音有点像猫头鹰叫。哈利和海格虽然失去了一开始就认识的缘分,但是这个毛手毛脚却善良忠实的大个子却还是和哈利结下了友谊。
第二个很小的纸包里有一张纸条。
“我们收到了你的信,附上给你的圣诞礼物。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用透明胶带粘在纸条上的是一枚五十便士的硬币。
“还算友好。”哈利说。自从他执意到霍格沃兹来之后,德思礼一家就再没和他说过话,就算是昨晚的宴会,他们也是见到哈利就远远避开。
罗恩被那枚硬币迷住了,哈利毫不犹豫地把硬币送给了罗恩。
哈利扯开手边的纸包,看见一件厚厚的鲜绿色的手编毛衣,还有一大盒自制的||乳|脂软糖。
“我想这是我妈妈送的,她每年都给我们织一件毛衣,”罗恩说着,打开他自己的那个纸包,“我的总是暗紫红色的。”
“她真是太好了。”哈利说着,尝了一块||乳|脂软糖,觉得味道非常甜美。
接下来的一份礼物也是糖——是赫敏送的一大盒马蹄形巧克力。
然后,哈利看向那边还剩下的几个盒子,他犹豫着要不要在罗恩面前打开,他怕苏落或者伊零他们给他送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去年圣诞节的时候伊吾送了他一个最新款的qbz56c式短自动步枪,他认识的那群暴力分子中,有不少单兵武器迷——
“哈利,你愣着干什么,赶快拆开啊!”罗恩显得很奇怪。
好吧,事实上罗恩他们已经在昨晚接受过一次刺激了吧,就算再发现一柄冲锋枪之类的,也不用觉得奇怪。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除了零奈送给他一个银白色的非常漂亮小巧却威力巨大的手雷之外,其他的东西都还算正常——虽然,伊露送给他的一小瓶毒药和苏落送给他的一双银光闪闪的匕首都看上去充满了危险性,但是至少今年伊吾只送给他一个最新型火箭炮的模型。
小天狼星送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小小的一本书和一张照片,是早期凤凰社的照片,小天狼星那时候显得非常年轻英俊,而哈利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爸爸妈妈的照片,他们在照片里向他微笑,詹姆·波特长得和哈利非常相像,而莉莉的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和深红色的头发都十分漂亮——确实,和伊露有几分相像,他看了很久之后才放下来,打开那本小册子,却是小天狼星用手写的,他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流畅潇洒,不过有些地方可以看得出他当时心情很好,甚至写了漂亮的花体字,而有些地方就显得很潦草,显然是匆匆写下。里面夹着一张便条——“哈利,这里面是一些当初我和你父亲还有其他朋友喜欢的小玩意儿,一些有趣的咒语——当然,大部分可以用来恶作剧。”哈利立刻笑起来,罗恩好奇地凑过头来,看到小天狼星的留言叫了起来,马上兴奋地把那本小本子抢了过去。
哈利拆开苏茗的盒子的时候有些期待,相比较其他人,苏茗的礼物总是正常却特别的,而今年,哈利收到的是一个小盒子,他拆开,却是一个轻容百花包,他已经有一个了,在任务的时候,这个是必须要带的,里面放上必要的食物、水和武器还有一些药品,不过现在它正好端端地躺在哈利的箱子底下。哈利打开这个包,发现里面只是各种叠在一起的药物和有着特别效果的食物,还有两件质地很特别的衣服和一条项链,看起来都有种十分特殊的气息,他有些疑惑,在盒子里找到一张纸条——“哈利,就算在安逸中,也要保持警惕。圣诞快乐。苏茗。”
非常简单的字条——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感觉上苏茗有点担心他的样子。
还有一个盒子,还却不知道是谁送的,上面的署名是“oony”,哈利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拆开盒子里面装着两本书,这才像是一个正常的11岁孩子的长辈应该送的东西——特别是在这个孩子正在学习的时候。想了想不知道是谁他也就放下了那个盒子,拿起最后一个纸包——
哈利把它拿起来摸了摸,分量很轻。他把纸包拆开。
某种像液体一样的、银灰色的东西簌簌地滑落到地板上,聚成一堆,闪闪发亮。罗恩倒抽一口冷气。
“我听说过这东西。”他压低声音说,把赫敏送给他的那盒怪味豆扔到了一边。“如果我想得不错——这东西是非常希罕、非常宝贵的。”
“是什么?”
哈利从地板上捡起那件银光闪闪的织物。它摸在手里怪怪的,仿佛是用水编织而成。
“是一件隐形衣。”罗恩说,脸上透着敬畏的神色,
纸包里的字条上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下面几行字:
你父亲死前留下这件东西给我。现在应该归还给你。好好使用。衷心祝你圣诞快乐。
没有署名。但是哈利忽然就猜到了谁送他这件隐形衣,父亲没有把隐形衣留给最信任的朋友,那么,一定是放在了尊敬的人那里,这个人一定是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
因“朋友”而起的怒火
苏茗静静站在厄里斯魔镜前,他知道得到隐形衣的哈利应该不会错过这面镜子,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哈利,在镜子里会看到些什么。
“你看到了些什么?”苏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苏茗回过头,“怎么样?”
“她到了霍格莫德村。”苏落说,“我跟了她一路,她非常警觉,你知道,她不仅仅是巫师,还是一个经过特工训练的专业人士,我不能跟得太近,不过我能确信,她除了见过奇洛之外,没再见其他可疑的人,今天她到了霍格莫德村,带着伏地魔的那条蛇,她把那条蛇变成一根项链挂在脖子上,这一点我觉得她非常胆大。”
苏茗轻笑一声,“不过,还是不能确定她是什么人,那天小天狼星丢在窗台上的微型窃听器什么都没接收到,这个女人非常警惕,就算是在屋子里说话,也不会忘记施上隔音的咒语。”
“是的,不过至少可以确信,她会来霍格沃兹。”苏落靠着一边的墙壁,“好了,现在可以回到我刚刚的问题了吗,你看到了什么?”
苏茗安静了很久,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他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触到冰冷的镜面,“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面镜子。厄里斯魔镜,它使人看到内心深处最追切、最强烈的渴望,我从不认为自己是无欲无求的,不过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东西,总会得到的,所以心中总是没什么执念,我看到的这面镜子,只是一片黑暗,也许是我自己也看不清的缘故。你呢,苏落?”
“我?很简单,我在镜子里看到你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苏落微笑,用一种缓慢轻快的语调说着——当然,还有其他,“你知道的,我和你不同,我是一个很有执念的人——”
苏茗勾起唇角,眼眸幽深。
来到这个世界,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曾为会遇到的危险或者威胁担心,只是——在最开始发现自己无法死去的时候——那一刻,才是他最痛苦的一瞬。
生命,究竟是什么呢,漫长而苍白的生命,让他感到恐惧。
——就在证实他猜测的那一次,连小天狼星都不知道,就那一刻,他心中的痛苦比死亡更甚,只是那一瞬小天狼星绝望过后狂喜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一阵温热——他决定,无论怎样,都要让这个男人陪伴自己,再不会给他后退的机会。
“苏落,你说我们若是直接杀了伊拉,会不会直接解决掉这个麻烦,她原本就是个意外的变数。”苏茗低声说。
苏落耸耸肩,“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我想,除非我们做得不露痕迹,不然肯定会遭到很多人的指责。不过——苏茗,会不会是你太担心了,我并不觉得那个女人很强大。”
苏茗皱起了眉,“我也没有感觉到她很强大,只是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嗯,不过无所谓,”他微笑起来,“变数就变数好了,虽然我原本并没有打算大大破坏这个世界,不过蝴蝶效应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一些。”
“那又有什么关系——苏茗,你都有些不像以前的你了,我以为,你完全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就算是这个世界完全崩坏,那又如何——更何况,我们现在的这具身体根本不会死亡。”苏落眉眼淡淡,声音清冷。
苏茗轻笑起来,“是的,我虽然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不过——”
“苏茗!”小天狼星爽朗的声音传来,苏茗转过头去,看到小天狼星欢快走过来的身影,他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发出一声轻响,不过很快被他的大笑声掩盖过去,他走过来,抓住苏茗的胳膊,“苏茗,卢平来了!他来了霍格沃兹!”他的眼睛明亮极了,看上去十分高兴。
苏茗也有些惊讶,对于那个狼人,他印象中原著是到了第三部才会出现的——呃,当然,眼前这个欢快的男人更是第三部的主角人物——
小天狼星正想赶快拉着苏茗去见卢平,却忽然看到那面镜子——确实,它实在是太华丽太显眼了,他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作为曾经霍格沃兹出了名的捣乱人物,小天狼星是见过这面镜子的,虽然当初那段狂放的青春已经过去好久,对于他来说,却一直恍如昨日,在阿兹卡班的日子度日如年,他只有回想着那些快乐的时光才能有些许的安慰,不然那种深深的绝望很快就会淹没他。
这面镜子,他们曾经站在镜子前面说起各自看到的东西,也曾相互取笑,只是,那一切永远不会再重现。
他怔怔看着厄里斯魔镜,看着镜子里朝他笑得恣意的詹姆,看着那时候笑得纯朴的卢平和羞涩的彼得——
一切的一切,他以为不过是昨日发生,现在看来,却恍如隔世。
过去的,永远不会回来,就算是心底再渴望,也不可能发生。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小天狼星没有回头,抓住那只手,紧紧抓住。
他已经决定,再不会失去任何一个对他来说重要的人,绝不!
小天狼星把苏茗带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的时候,卢平正跟邓布利多愉快的交谈,显然,小天狼星知道消息之后,直接先到了苏茗那里,毕竟,借助他们戴着的耳钉这个魔法道具,他们可以很快地到彼此身边,所以,当小天狼星看到卢平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不过,看到卢平的样子,他又似乎有点难受——尽管卢平还很年轻,但已过早的显现皱纹,头发花白,衣着褴褛,他现在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大衣,洗得有些发白,而且在这个冬天来说,看上去还是有些单薄,而且他的面色憔悴、苍白、疲倦——他过得并不好,小天狼星对自己说。
卢平看到小天狼星的时候显得非常高兴,他露出一丝微笑,“嗨,西里斯,好久不见,你看上去还真是不错。”
小天狼星也笑起来,“——卢平,你这几年在哪儿,我一直试图找你,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卢平露出一丝歉疚的笑意,“我加入了一个组织,正在阻止一个疯狂的黑巫师团伙的行动。我听说了关于你和彼得的事情,我很抱歉,西里斯,我居然真的怀疑你会背叛詹姆,这明明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我也要说声抱歉,当初我也没能完全相信你,所以才没把更换保密人的事情告诉你。”
“那么老朋友,这些往事都一笔勾销吧!”卢平笑着,握住了小天狼星的手。
小天狼星低着头,看向卢平消瘦苍白的手,心中有些酸涩——如果,如果没有苏茗,大概现在的他,会比卢平更加憔悴凄惨吧,他也大概猜得到原因,仅仅因为是个狼人的缘故吧,卢平这么优秀的巫师却不可能得到合适的工作——“当然,老朋友!”
“这位是——”卢平看到苏茗,带着微笑问。
苏茗第一次看到这位狼人先生,比起外貌或者其他,卢平更具有让人信任的气质,他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从容干练的印象,虽然外表看上去很落魄。
“您好,我是苏茗——”苏茗微笑着,握住了卢平伸过来的手,他的手干燥温暖,一如他的气质般容易让人信任,“我是西里斯的——”
“朋友!”小天狼星很快接口,“苏茗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很快地说,但是根本没有去看苏茗此时的表情——= =|||呃,也许还需要那么一点点勇气……
卢平显得有些诧异,以他对小天狼星的了解,怎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啊——呃,朋友?“就跟当初的詹姆一样?”他打趣着,然后看到面前那个清俊的东方男人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森起来——而小天狼星更奇怪,他居然跳起来清了清喉咙,岔开话题说,“卢平,我想你一定很想看到哈利——”
“哦,是的,不过我已经给他送了圣诞礼物。”卢平非常善解人意地跟着转开了话题。
邓布利多看了看脸色清冷的苏茗和一脸不安的小天狼星,双眼弯成了月牙,眼神里带着有趣和了然,竟莫名的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怀念的样子。“我已经托人去叫哈利了,今天你们可以好好聊一聊,我想哈利也会十分高兴的。”
——是的,原本故友重逢,是多么高兴的日子啊,但是……
晚上霍格沃兹的圣诞宴会之后,卢平婉拒了小天狼星邀请他一起回到布莱克旧宅的好意,他总觉得小天狼星在逃避什么——呃,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的,卢平默默心想——他确实,还有些事情要做,他到伦敦,并不是回来见朋友的,只是碰巧有这个机会回来而已。
抱歉了,大脚板,不过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小天狼星当然忐忑,他甚至想着要不要在外面溜一圈再回去——呃,也许苏茗留在了霍格沃兹?事实上,从今天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就再没跟苏茗对视过——他一定很生气。
= =
不过,以小天狼星的性格,并不是那种会躲闪逃避忍耐很久的人,于是——他“视死如归”地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推开门的时候,他比平时要小心翼翼地多,于是,当克利切突然出现的时候,他甚至非常反常地吓了一跳,把手中的大衣和帽子匆匆丢给克利切之后,他往里走去,结果刚跨进大厅,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回来了?”
小天狼星摸了摸头发,笑得有些尴尬,“呃,你还没睡吧,似乎挺晚了。”
“你还知道挺晚了,12点57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他抬眼看向那人,一身宽松的睡袍,长长的黑发披散,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显得有些慵懒,不过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呃,果然非常生气……
苏茗站起来,走过来的脚步优雅从容,小天狼星忍住缩回去的冲动,那人已经走到他的跟前。
黑眼里似乎跳动着幽明的火焰,修眉长睫,挺鼻薄唇,一切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只是第一次,气息如此冷冽逼人——“那我想,你一定想好了怎么跟我解释——”
小天狼星忽然就凑过来,狠狠堵住了苏茗的唇,他右手按在苏茗的脑后,深切缠绵地和苏茗接吻,唇舌交缠,渐渐地气息紊乱,苏茗却忽然狠狠咬了一口小天狼星的舌头,一股咸涩的血腥味蔓延——
小天狼星跳脚——“苏茗!”他叫起来,幸好吸血鬼的体质天生恢复力极强,他瞪着苏茗,深邃的灰眼睛里还带着刚刚的情·潮,脸色也有些微红,呼吸急促。
苏茗却看着他,“所以呢,西里斯,我们在做这样的事,你却告诉卢平说我们是朋友——朋友,朋友会这样么?”他靠近小天狼星,带着些许的笑,魅惑危险,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还是说,你和詹姆也曾经——”
“当然没有!”小天狼星瞪着他,似乎有些生气。
苏茗冷哼了声,“——那是为什么,难道你还是不信任卢平?”
“不是!”小天狼星偏过头去,“邓布利多也在——”
苏茗冷笑,“邓布利多——他自己本身也是——”
“什么?!”小天狼星没等苏茗说完就截断了他的话,“邓布利多怎么可能!”
苏茗偏过头去,“怎么不会?不要告诉我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
小天狼星涨红了脸——“现在还不能说!”
“为什么?”苏茗追问。
小天狼星恼羞成怒,瞪着苏茗不说话。
苏茗眯起眼,忽然想起某个荒谬的理由。
小天狼星看见苏茗脸上一闪而过的某种神色,立刻猜到了什么,他冲动地喊出来——“对!我要跟别人说你是我的恋人,而不是由你来说!”
——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