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万花苏茗第7部分阅读
HP万花苏茗 作者:肉书屋
这样纠结过,简直不像是他的个性。
夜晚的霍格沃兹显得很安静,显然,夜游是只有少数不安分的学生才会做的事情。
小天狼星在霍格沃兹的城堡里,脚下靴子踏得“噔噔”响——但是,当站到苏茗住的地方门口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停住脚步——呃,见面之后,和苏茗说什么好?难道来说“晚上好”吗?
还没等他敲门,眼前的门却忽然打开,然后他看到了略带惊讶看着他的斯内普。
斯内普依然是一身黑袍,身材修长,他看到小天狼星的时候甚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不过是一抹带着冰冷的笑,“真是荣幸在这个时候看到你,布莱克。”
小天狼星看到他的时候首先是有点惊讶,再然后是自己也搞不明白的怒气,他瞪着斯内普,“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他简直用的是咆哮的声音,所以房间里的苏茗想不听见都不行了。
苏茗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小天狼星几乎要上前去揪斯内普的衣领,而斯内普的魔杖已经拿出来,对着小天狼星,斯内普的声音带着低沉磁性的柔滑,“我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必要向你报告,布莱克!”
苏茗微笑着走上前,怀中抱着一只姜黄|色的猫,这只猫看着就并不大,此时团成一团缩在苏茗的胸前,看上去毛茸茸的,不过瞧不见脸。
“西弗勒斯,你先回去吧,我估计西里斯有些话要对我说。”苏茗对斯内普说着,斯内普回过头来,眼神依然带着看向小天狼星的冰冷,不过渐渐平静下来,“我早说过,我和布莱克的朋友从来不能和平共处,我很庆幸你不是。”
“谢谢,西弗勒斯。”苏茗优雅地笑,斯内普转身离开,和小天狼星擦肩而过,黑袍翻滚,身形挺得笔直,带着一贯的冷厉。
小天狼星狠狠瞪着他的背影,转过头来看向苏茗的时候,眼睛里的愤怒渐渐变成一种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复杂,“什么意思,苏茗,他为什么说很庆幸你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的语气近乎质问。
苏茗微笑的唇角带着些许冷淡,“也许你可以把门关上,我想你是来找我谈一谈的不是吗?”
小天狼星关上门,他走出格里莫广场12号的时候甚至忘记穿上他的大衣,只穿着单薄的黑色厚棉衬衫,领口袖口都缀着一道一指宽的黑色绸缎,精致古朴的深墨绿色扣子自领口松开了两枚,露出白皙削瘦的胸膛,他穿得很少,所以脸色被冻得有些发白,不过他愤怒的样子却像是浑身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颊边微红,眼睛明亮,英俊得有些耀眼。
苏茗眯着眼,摸着怀中的毛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得小天狼星又有些忐忑起来。
“我跟你说过吧,西里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苏茗冷冷地说。
小天狼星忽然觉得他那形状优美的唇吐露出的字眼这么让人难受,他的眼神清淡,那双好看的眼里倒映着呼吸急促甚至带着些狼狈的自己——
于是,在头脑一热,冲动之下——他上前几步,抓住苏茗的肩膀,苏茗被他抓得晃动一下,手中姜黄|色的猫咪掉了下来,它的四爪在空中扑腾了两下,但还是摔在了地上,不满地喵呜喵呜叫了两声之后,它趴到了壁炉前,继续睡觉。而小天狼星却狠狠吻住苏茗的唇,几乎肆虐性地——啃咬着他的唇,暴力、焦躁、愤怒——
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
在苏茗温柔地回吻他的时候,小天狼星的脑袋有点昏,他感觉到苏茗温温的唇瓣摩挲着自己的唇,仿佛在安抚自己的情绪。
小天狼星感觉苏茗的手反搂住自己的背,不似自己紧紧抓着他的迫切感,苏茗的手感觉那么轻地搂着自己。
小天狼星这次的吻是激烈的,苏茗却如一汪水,柔和温然。
窗外雪渐渐大了,片片洁白的雪花飞舞,把世界妆点成一个银白的世界。
屋子里的壁炉烧得火红,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
他们在屋内接吻,小天狼星之前的暴虐焦躁渐渐被苏茗的温柔平息,渐渐地,唇舌交缠,小天狼星甚至想不起之前纠结的情绪。
他只感觉,头脑昏沉一片,胸内像有一片羽毛在挠啊挠,痒痒的,却极舒服。
他在渴望着什么——他不知道。
雪夜
唇分之后小天狼星依然呼吸急促,他睁开眼看到苏茗红润的唇和水光潋滟的眼,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从来没有这么剧烈过。
苏茗轻笑着,凑上来,唇在他的脸颊上滑过,在小天狼星挺立的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小天狼星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剧烈了,他感觉苏茗的手从自己的背后收了回来,那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脖颈,然后——轻轻地,从脖颈滑向了他敞开的领口。
苏茗看着小天狼星瞪着的眼睛,那深邃的灰色眼眸现在带着些许茫然,刚刚被冻得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他喘着气,大概是被雪打得微湿的黑发有几缕贴着他宽阔的前额,显得有些狼狈——但苏茗看来,却实在有些可爱诱惑。
又一次吻上去的时候小天狼星没有拒绝,苏茗探出了舌,与小天狼星的舌交缠着——他依然显得有些僵硬,这个吻却是不可否认地火热。
但——就在苏茗情动,并且觉得就算现在对小天狼星做了什么,他也不会拒绝不会生气的时候,正在他把手摸上小天狼星的胸膛,亲吻着他的脖颈的时候,小天狼星忽然打了个喷嚏——
于是——刚刚的旖旎似乎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苏茗哑然,看着小天狼星尴尬地涨红的脸,他抬起头,用自己的额贴上小天狼星的额,那里的温度果然要高上一些,苏茗叹了口气,只能今天先放下差一点就到手的美食。
“西弗勒斯刚刚才给克鲁克山送来了魔药,看来还要再麻烦他一次了。”苏茗凑到小天狼星的耳边说,吐出的温热气息拂在小天狼星的耳际,然后清晰地看到小天狼星的耳朵红得跟房内壁炉里的火光一样。他的唇角勾起笑意,不再逗弄可怜的小天狼星。
“克鲁克山?”小天狼星奇怪地问。
苏茗指了指趴在壁炉旁边的姜黄|色绒球,“就是它了。”
小天狼星瞪大眼,“他居然给一只猫送魔药!!”口吻实在是不太高兴,他实在没法想象那个一脸阴沉的斯内普会给一只猫送魔药,更何况,这只猫还是苏茗的。
苏茗微笑着,优雅地坐在一边的躺椅上,斜着眼看向小天狼星,“西里斯,你知道吗,从你一进门时候的质问,就很像是——吃醋呢!”
小天狼星有些尴尬,他走到壁炉旁边,拎起那只猫——它有着扁扁的脸,好像什么时候曾经一头冲到了墙上似的,此时的它还很小,不过那双眼睛不满地瞪着小天狼星的样子就可以看出它极聪明。
苏茗看着小天狼星和克鲁克山互瞪的样子不禁卟哧一笑,他站起来说,“好了,西里斯,我想你会喜欢他的,我现在需要去一趟西弗勒斯那里,我想你会需要一点药剂。”
“不要!”小天狼星转过身大步朝苏茗走来,拉着苏茗的手说,“我没事,这么晚了,你不用再出去。”
苏茗看他一眼,小天狼星从昨夜就没有合眼,此时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的疲惫,因为有点发烧的关系,双颊有些微红,但是这个时候拉住苏茗的手,眼神却很坚定。
苏茗叹了口气,“好吧,不过西里斯,我想你现在需要休息。”
小天狼星没有拒绝,时隔一阵又睡在苏茗的床上,他莫名地安心,不多时,他就沉沉睡去。
苏茗躺在他的旁边,看着他沉静的睡颜,嘴角的笑意温柔。
小天狼星一直拉着他的左手,紧紧的扣着,就像是确保他在自己的身边。
苏茗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额,有些烫了,他有点担心——看着窗外飘雪的夜,他决定明天一早再去找斯内普。
清晨的阳光漫过窗棂,苏茗自睡梦中醒来,觉得这一觉睡得有些疲惫,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整条左臂都被小天狼星压在身下,他安静地睡着,呼吸平缓,只是双颊依然带着些红润,苏茗蹙了蹙眉,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更烫了。
苏茗小心地把左臂从小天狼星身下抽出来,小天狼星似乎睡得并不十分安稳,眉间微蹙,苏茗看着他,甩了甩自己被压得麻痹的胳膊,起身下床。
就在他刚刚踏到地上的时候,就看到小天狼星醒了,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微微偏过头的时候看到苏茗,他这个样子让苏茗想起了他变成大黑狗时歪着头眨眼睛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小天狼星似乎还没清醒,他揉了揉眼,然后皱起了眉,捂住了脖子。
“怎么了?嗓子痛?”苏茗问。
小天狼星点点头,想开口说话却只吐出一个无声的音节,脸上显现了一抹纠结的痛苦。
苏茗笑着给他拉了拉被子,“好了,我去找西弗勒斯,你再躺一躺,对了,你今天需不需要向魔法部部长请个假?”
小天狼星看着苏茗“亲切和善”的笑容觉得他要是不请假的话苏茗一定会让他“不得不”请假的……
于是他无声地点了点头,但是在苏茗转身要走的时候小天狼星却坐起身来——
“怎么,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肯我去找西弗勒斯?”苏茗微笑着看向他,小天狼星只是瞪着眼看他——苏茗叹气,真是执着的别扭家伙。
苏茗凑近小天狼星,毫不意外地看到他原本就因为发烧而微红的脸颊更红了,苏茗笑着,带着一丝邪魅,“亲爱的西里斯,你是想让我给你一个早安吻吗?”
小天狼星立刻移开了视线,于是苏茗怡怡然地出了门。
就在苏茗离开之后,小天狼星觉得自己的胸口温温热热的,他现在正在发烧中,整个身体都感觉很热,但仍然感觉得到胸口那团热物的温度。
他掀开被子,愕然看见自己的胸口团着一团姜黄|色的绒球,睡得正香……
小天狼星无语,就这么掀开着被子,敞开手脚地躺在床上,克鲁克山团成一团,睡在他的胸口,小小声地打着呼噜……
苏茗和斯内普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或许是因为小天狼星等得时间太长,他又睡着了,一大一小两个家伙睡得很安稳,苏茗的嘴角漫上笑意,连嘴角严苛的斯内普都微微愣了一下。
——这个场景太无害,就算眼前的人是自己极端讨厌的人也是一样。
“看来布莱克一点事也没有,一点小发烧而已,你至于说得好像他要死了一样吗?!”斯内普瞪着眼质问苏茗。
苏茗无辜地眨眨眼,“嗯,我只是说他发烧而已蔼—哦,西弗勒斯,你还是挺‘关心’西里斯的嘛!”
斯内普重重地把手中的魔药瓶子塞到苏茗手里,“我原本就没必要过来!”他嘴角的笑意带着讥讽,“不过你把布莱克的病情说得太严重,魔药的药效要是有点过的话就让布莱克自求多福好了!”说完看也不看已经醒来的小天狼星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苏茗微微一笑,把手中的魔药瓶子递给小天狼星,“呐,西里斯,你应该要好好谢谢西弗勒斯,这可是他赶着时间给你做出来的魔药——”虽然,也是因为自己把西里斯的发烧程度说得稍微夸张了一点,斯内普一边说着“把布莱克那自大傲慢的脑子烧坏了最好!”一边赶紧做出来的魔药,苏茗这一点并没说错,他确实是赶着时间的。
——绝不原谅某人,但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绝不像他表现地那么冷血。
斯内普不愧是魔药大师,他制作的魔药十分有效,小天狼星在喝下之后过了没多久是感觉没事了——不过他很怀疑斯内普是不是为了报复而把那个魔药的味道做得很难喝,上次受伤的时候也一样,总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鼻涕味儿——
小天狼星发誓,那绝不是错觉。
由于请假一天,小天狼星觉得以现在自己的情况,绝不是适合请假的时候蔼—才刚刚去魔法部工作而已,更何况傲罗办公室是一个非常忙碌的部门。
但是小天狼星始终认为,那个地方最能让人进步的地方,他要变得更强,似乎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有着变强的野心。
有时候他想,以他现在的这种野心和执念,如果再戴一次分院帽——那顶脏兮兮的帽子会不会把自己分去斯莱特林……
抛去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病后的虚弱依然残留在他的身体里,在苏茗端着一碗羹状的东西进来的时候,小天狼星还是皱起了眉,他绝对不喜欢这种东西——
“这是什么?”他瞪着苏茗问。
苏茗在床边坐下,“这个叫粥。我知道英国人一般是不喝粥的,不过生病之后,这个对身体好,你昨晚有吃东西吗?”
“吃了几口蛋糕。”小天狼星别扭地说。他总觉得苏茗嘴角的那个笑容是因为看出来了自己吃的那个“蛋糕”的意思。
苏茗淡定地拿勺子搅了搅加了百合的米粥,“你现在又吃不了油腻的,但是胃空着也不好,喝点粥会舒服很多。”
小天狼星依然一副不想吃这个的样子,苏茗的嘴角带着笑,“西里斯,你是想让我喂你吗?”
……
小天狼星连忙把碗接了过去,他皱着眉送了一勺到嘴里,粥大概煮了很久,里面的米饭已经煮的极其柔软,入口即化,带着百合的清香和微甜,味道绝对不坏。
他的眉舒展开来,真正吃了东西才觉得自己饿了,一碗吃完之后他愉快地对苏茗说,“这是你们东方的食物吧,我从来不知道霍格沃兹的小精灵还会做这种东西。”
“不,”苏茗微笑,“这个是我做的。”
……
小天狼星有些不自在地挪挪身子,“那个,苏茗,可不可以再来一碗。”
口吻极其乖巧,倒是此时他红红的耳根出卖了他的不好意思。
苏茗笑着接过他的碗,不戳穿此时脸红的某人。
这一天原本是无比美好的,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霍格沃兹一片白色,阳光灿烂。
——如果,没有其他人打扰的话,就更好了……
在小天狼星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微笑着的家伙的时候,心中默默地想。
天上人间
门外的是金斯莱·沙克尔,金斯莱是个高个子光头的黑人巫师,一边的耳朵上还戴着金色耳环,他是小天狼星的同事,同时也是现在小天狼星的伙伴。
金斯莱是魔法部最优秀的傲罗之一,他微笑着对小天狼星说,“嗨,西里斯。”他的嗓音深沉缓慢,上下打量了小天狼星一眼之后,“原本今天有件事要跟你说,结果却碰上你请假,只能亲自来找你了,希望没有打搅到你。”
“哦,不会。”小天狼星有些尴尬,毕竟他现在在霍格沃兹,呃——苏茗的房间里。其实这件事很正常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小天狼星想到昨夜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有种被抓包的错觉,所以有些心虚的不好意思。他把金斯莱迎进来之后,给金斯莱倒了一杯茶,在苏茗的房间里不会有除了茶以外的其他饮品了。
苏茗正巧因为麦格教授有些事而叫出去了,就小天狼星一人呆在房间里。
金斯莱看了看四周,“这里就是霍格沃兹的新教授苏茗先生的房间吧。”
“呃,对。”小天狼星更尴尬了。
金斯莱只是点点头,喝了一口茶,然后就放下了杯子,之后就再没拿起来……显然,大部分欧洲人并不会喜欢这种苦涩的饮品。
“西里斯,你的病没事了吧?”
“哦,已经没关系了。”小天狼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也许是因为一直和苏茗一起喝的缘故,他的味蕾已经快习惯那苦涩的味道了。
金斯莱点点头,“那好,明天我们要去一趟印度。”
小天狼星被呛了一下,他咳了两声,瞪大眼问,“去印度?为什么?”
“你现在还没有出过差吧,傲罗出差本就是常事,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这次一起去的除了你我,还有一个新参加傲罗培训的女孩子,我想,你会喜欢她的。”金斯莱说。
小天狼星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新参加傲罗培训的女孩子?”他说,“那这次想必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任务了。”
“也不是,不过需要借用到那个女孩子的能力。”金斯莱微笑着说。
小天狼星点点头,“那好吧,明天几点?”
金斯莱看了看表,“明天九点在魔法部集合,哦,已经太晚了,我要回魔法部了!”他抬头看了看小天狼星,“稍微带上点东西,我们大概需要去一星期,记得不要迟到!”
他站起身来正要离开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苏茗披散着黑发,穿着深黑色带着帽子的大袍子,帽子上一圈黑色光亮的毛皮,显得十分温暖。内里一件交领白色内袍,袖口绣着深红色花纹,腰间挂着清箫和造型古朴的“溅花”笔,修眉俊目,优雅古典。
金斯莱微微愣了下,就露出微笑,“您好,苏茗教授。”
苏茗同他握了握手,“您是?”
“哦,我是金斯莱·沙克尔,是西里斯的同事。”
苏茗恍然,原来是他,不过比想象地要好看一些啊,虽然是黑人,但是看上去十分精神。“您好,沙克尔先生。”苏茗说,“有事来找西里斯?”
“嗯,对,已经说完啦,明天西里斯要和我一同出差,也不会很久,就一周的时间。”
“哦,好。沙克尔先生不再坐会儿了?”苏茗微笑着说。
金斯莱摇摇头,“哦,不了,我还需要赶回魔法部。”
于是他和苏茗告别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苏茗走进去,看到愣愣地看着窗外雪景的小天狼星。
他听到苏茗和金斯莱说话的声音结束,回过头去看向苏茗,苏茗走路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他回过头去的时候苏茗已经走到离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要出差了。”小天狼星笑起来,闪现一口白牙。
苏茗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嗯。”
小天狼星的表情显得有点别扭起来,“我怎么觉得说这个话这么奇怪——我只是去一个星期而已——又不是会去很久。”
苏茗扑哧一声笑起来,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呃,他原本是想拍脑袋的,后来觉得这么做实在是会让小天狼星产生在拍一只狗的感觉的……“你去吧,我也有些事要处理。”
“嗯。”小天狼星点头,“等我回来一起过圣诞节。”
“好。”苏茗挠挠克鲁克山的下巴,嘴角带着笑意。
小天狼星第二天就出发了,当他发现那个所谓的刚开始傲罗训练的新生赫然就是尼法朵拉·唐克斯的时候,愕然地睁大了眼睛,而尼法朵拉·唐克斯发现跟自己一起行动的两个傲罗之一居然是小天狼星的时候更是惊讶地叫出声来。
……而这个时候小天狼星才内疚地想起来他在平安之后还没有去拜访跟自己关系最好的堂姐安多米达,也就是唐克斯的母亲。
尼法朵拉小时候见过小天狼星布莱克,所以现在见来显得特别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小天狼星无奈地想着——看到唐克斯的时候,他忽然对他们这次的行程,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只是一点点的不太好的预感……
苏茗和苏落一直可以远距离用私聊联系,就在小天狼星出发的那天早上,苏茗也在霍格沃兹消失不见。
当苏茗和苏落站在中国上海的街头的时候,两人依然有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苏茗是发现自从他到了伦敦之后,地图上就有中国的地点是亮着的了,不过一直没有真正过来看一眼。而用“神行千里”到达这里,不过一瞬。
1988年的中国,熟悉,更多的却是陌生。
“我们倒是省过了入境,不过要先弄到身份证。”苏落微笑着说。
苏茗拢了拢身上的黑大衣,嘴角的笑意清淡,“中国的规矩,我们自然知道地比较清楚。”
“确实。”苏落看了看四周衣着简朴的人群,“虽然是1988年,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只会更容易。落籍就落在苏州吧,虽然现在没有苏氏,以后也会有的。”她的口吻有些寂寥,曾经的她和苏茗,并不喜欢苏氏,只是到最后发现苏氏是他们身上的烙印,如今的怅然若失,让他们想重新打造一个苏氏。
从上海到苏州并不远,不过在这个年代的交通工具显然不怎么舒服,如果不是因为太过惊世骇俗,以他们的速度就算跑过去也不会花费非常长的时间。
“苏落,你的魔法弄得怎么样?”两人观察了一下这个时候的苏州之后开始寻找最繁华的地带,边走苏茗边问。
苏落皱了皱眉,“我不喜欢那些个什么巫师的东西。”
苏茗勾了勾唇,“巫师嘛,那就是小小的一群人以为自己就是全世界,把其他人叫做麻瓜,但是巫师界停滞不前,人类却在不断进步,人类一颗炮弹就能把巫师界打个粉碎,坐井观天的可悲。”几千人想统治上亿人这简直就是个悲剧。“不过儿童文学嘛,总是美好的,所以这个世界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我们应该庆幸的,苏落。”
“嗯哼,不过不能否认有些魔法很有用。”苏落轻笑着说,“倒是不知道中国有没有这种东西。”
“巫师大概是欧洲那边的传统吧,没听说过中国有巫师这种东西,不过我倒是觉得无所谓的,就算是巫师,又怎么挡得住我们。”苏茗的口吻温文尔雅,只是说出的话却觉不谦虚。
苏落雪白纤细的手指一指,街上的一个刚刚才鬼鬼祟祟看着俩人的家伙立刻僵立不动了,她微微一笑,如夜昙绽放,“看,这种东西,确实适合做某些事情。”
“摄神取念”之后,很快苏落和苏茗就了解了这整条街上的动向,“哦?不过一个小帮派而已,倒是挺嚣张的。”苏茗叹了口气。
“毕竟这个时候不比现代的严打,而且也已经过了之前全民勤奋生产的淳朴氛围,应该是有些乱的。”苏落手指一动,“一忘皆空”消去那人的记忆,“不过相比二十一世纪,现在的黑帮,显然纯朴好多。”
苏茗唇角的笑意温和,“落籍,然后,开始。”
对于苏茗和苏落来说,往返于上海和伦敦并不困难,苏茗没有落下霍格沃兹的一堂课,倒是他的经常消失不见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注意。
在一次课后邓布利多等到了苏茗,微笑着说,“苏茗教授,有时间聊一聊吗?”
“哦,没什么不可以。”苏茗浅笑,毕竟眼前这个老头子还付给他一份教授的工资,虽然不多吧,但是也是钱哪,现在他和苏落在建设期,钱是越多越好。现在才是80年代,计算机技术根本还没普及开来,以苏茗计算机博士的水平,根本还不太用得上,要赚钱虽然有很多方法,但是能赚得一点是一点——更何况,他还不能离开巫师世界,他要找的某个东西还未完全理清。
苏茗看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那只凤凰福克斯,说实话它没有一点凤凰的样子,看上去只是老态龙钟的鸟,活像是一只被拔光了一半羽毛的火鸡,苏茗看了两眼就完全失去了兴趣。
“苏茗教授,自从西里斯去出差之后,似乎你也经常离开霍格沃兹啊,是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了吗?”邓布利多温和地问,和他苍老的外表相比,他半月形的眼镜下,那双充满智慧的湛蓝眼睛显得明亮清澄。
苏茗微笑着摇头,端起他面前的热巧克力喝了一口,在邓布利多这里,零食和甜食总是比较受欢迎,“只是有一些私人事情。”
“哦?”邓布利多还是一幅和蔼慈祥的样子,“听说卢修斯家请的那位家庭教师是你的侄女?”
苏茗放下杯子,“哦,校长的消息倒是灵通,确实是的。”不过苏落不是卢修斯家请的,是卢修斯家没法赶走的自任的“家庭教师”。
“原本不该询问苏茗教授的私人事宜,不过倒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邓布利多笑了起来,“苏茗教授的‘古典音乐学’很受欢迎,麦格教授跟我介意说,可不可以换成一周四节课,把学生们分成两次上课。”
苏茗挑起眉,“邓布利多校长,我想我只能拒绝您的建议了,您知道,我每次上课都很随性,每一次都不一样,我是不可能上两次完全一样的课的,那这样的话,分成两次上根本不能实现。”
“那真是遗憾——”邓布利多说。
苏茗勾起的唇角显得十分优雅,“至于我的私人事宜,倒也不是不能说,我最近确实是有些忙碌——哦,对了,这张名片给你,邓布利多校长,如果有空的话,您也可以到这里来享受一下,我们并不介意——为您这样年纪的人服务。”说完苏茗把手中那张纯黑色的名片递给邓布利多之后,从容地转身离去。
邓布利多眯着眼看向名片——
天上人间俱乐部 ——您享受的天堂。
……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黑色的甚至是有些朴素的所谓的没有名字的名片,巫师界出名的白巫师邓布利多先生忽然有种非常诡异的感觉——仿佛手上这张卡片被施了灼烧魔法——似乎,是有点烫手碍……
苏。
其实所谓的天上人间只是苏茗和邓布利多开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天上人间是苏茗和苏落打算开在伦敦的一家娱乐场所,不过到现在为止,也只是选好地点了而已,什么都还未动工。
苏落的打算是想先从佣兵做起,佣兵团的名字只有一个字,苏。虽然这个年代计算机网络基本上还处在原始的dos时期,不过完全没有办法难倒苏茗,在网络上发布了一些关于佣兵任务承接的信息之后,他便决定去做一件现在很紧急的事情——
一周已过,小天狼星没有回来。
“就算他说不要与我比肩,我也想让他变得更强一些。”苏茗说。
苏落看他一眼,“你这是关心则乱,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她微微顿了下,“那哈利·波特呢,你真的准备让他和德拉科一起训练?”
“不,”苏茗微笑,“我的意思是,哈利可以跟着我训练,而德拉科继续跟着你。”
苏落的唇角也勾起笑,“好主意,我想,他们将来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搭档。”
“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苏茗收好东西,“走吧,必须要去一趟印度了。”
“嗯,好。”
“神行千里”来到印度的时候,苏茗和苏落毫不在意地穿着古装,姿容出众,眼神清冷。
“怎么样,在哪里?”苏落问,看了看此时清冷的大街。他们来的时候正是凌晨,天光昏暗,街上自然是没有什么人的。
苏茗眉间一皱,“不在这个地图,这里是新德里吧,我记得他要去的是坎普尔。”
“那走吧。”苏落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直接去就好了。”
苏茗看了看街边,微笑着说,“也不太难。”
他手指一指,街边一辆车的车门就打开了,苏落钻进去,几下线路一拆一绕,就把车发动起来了,她和苏茗上车之后,皱着眉说,“型号太老,你最好祈祷路上别出什么问题。”
——事实证明,苏落确实有乌鸦嘴的潜质,车开到半路之后就抛锚了,幸好在不远的地方他们就看到了正开来的火车,两人轻易地用“扶摇直上”登上了火车顶,“你确定这辆车是去坎普尔的?”
“我不会印度语。”苏茗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好歹认出了坎普尔的英文,就在火车厢上,“kānpur——”他念着,“应该不会错。”
苏落点点头,不再说话,火车顶上吹起的大风把她的发都吹得有些乱,两人就这么坐在火车顶上,显然,这不是什么愉快的地点,但是苏茗和苏落从来都不是真正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他们曾习惯风餐露宿,更何况是现在这具完美到几乎没有缺憾的身体。
不过,当到达坎普尔的时候,连他们都有些疲惫,他们并不担心身体由于吹了这么久的风而得病,只是在精神上有些疲惫而已,不过苏茗立刻打开地图看到他的默认队友小天狼星先生,果然在这个城市的地图上。他把苏落拉进来之后,苏落也看到地图上一个小小的蓝点,并不在移动之中,而是停在一个地方。
“这是哪里?”苏落仔细看着地图。
苏茗瞥她一眼,“看地图上有写,军用机场啊。”
“离这里倒不远,这里应该是军用机场附近的什么地方吧,像是一个学校还是研究所之类的地方。”看着简略的地图,苏落得出这个结论。
苏茗点着头,“快些吧。”
两人集体取出在背包中的浩气盟“照夜白”,两匹骏马神骏健硕,两人骑上之后风驰电掣一般向地图上的地点赶去。
“有些不对。”在靠近的过程中,苏落忽然勒住马,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说。
苏茗利落地翻身下马,手在马上一拂,照夜白立刻消失不见。“确实不对,下马吧。”
苏落下马之后,看到远处小丘那边晃过几个身影,她和苏茗对视一眼,果然有些不妙。
虽然急匆匆地赶来,却也耗了不少时间,现在正值夜晚,天色渐渐黑下来,两人离那些人还有些距离,所以那些人倒还都没有发现两人在远远看着。
“端着枪呢。”苏落眯着眼,开始感谢此时极端的耳聪目明。
苏茗仔细看着,淡淡说,“应该是545口径的Аk74,产自俄罗斯,哦,不,现在还应该称之为苏联。”
苏落在对方眼光扫过来的时候利落地闪到一边的土丘后,而苏茗早已经闪到另一边。
“不全是印度人,我刚刚看到两个白人。”苏落用私聊和苏茗说。
苏茗动了动手指,把腰间的“溅花”笔拿到手中,“撂倒他们,摄神取念。”
苏落点头,手上笔尖一动,“还在距离之外,需要更近。”
苏茗仔细看了看,“这里似乎是一道岗,只有四个人,你两个,我两个。”
苏落点头,“我们只有一瞬间。”
苏茗眼神沉稳,如果那四个人中有人发出一声声响,惊动了里面的人,那肯定会带来不小的麻烦。他手一动,苏落就动了,她轻盈地不可思议,“蹑云逐月”之下速如闪电,加之“凌霄揽胜”、“瑶台枕鹤”连用,着深色衣服的苏落似乎融入了沉沉夜色,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而苏茗也一样,与她一同并进,两个人就如两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那四个端着枪的人。
苏茗笔尖一动,墨色一闪,他用的是“太阴指”。
万花的武功中,几乎没有群攻的招式,唯一的一个就是这个攻击八尺内目标自己向后退去的技能,前提是,要靠近到八尺。
一指既出,一击即退。
幸好现在已经天黑,他们的靠近变得简单了许多。
苏落也是一样,不过一瞬间,那四个持枪的家伙已经倒地,手中的步枪掉在地上发出略显沉重的响声,苏茗和苏落在一个隐蔽的土丘后藏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倒下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之后,才走了出来。苏茗对着其中一个长得黑黑的印度人伸手一指,摄神取念之后,苏茗有一瞬间的无语。
他把记忆给苏落看之后,两人面面相觑,“这种事情,原本是不会发生的吧?”
苏茗沉重点头,“是的,我可以肯定,因为如果是原著的话,西里斯应该还在阿兹卡班,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至于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女孩子,我估计是一个叫唐克斯的女人,哦,不出意外她原本是应该嫁给卢平的。但是现在,他们居然卷入了这种麻烦的事情里,哦,真是头痛,难道要把这么多人都‘一忘皆空’吗,这种事情真是麻烦。”
“他们都看到了西里斯的样子,我估计不解决这个麻烦的话,这个组织一定会追着西里斯不放的。”苏落说,但随后她又笑了起来,“苏茗,你忘了吗,我们原本就要做佣兵的,就把这个当成第一笔生意吧!现在只需要决定,是把东西拿过来还给这个组织来说我们完成了任务比较好,还是说——我们拿过东西,交给他们记忆中的另一帮家伙来换得利益比较好。”苏落看了看脚下的四人一眼,“显然,第一个要安全得多,不过,第二个却会带来更大的名声和利益。”
“那便第二个吧,从这一刻起,西里斯也是我们中的一员,所以,我们只是完成佣兵任务的国际佣兵,这样的话,他们继续找西里斯的麻烦也没有必要了。”苏落在他的身后微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她说。
——不过,我也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苏,注定会不甘寂寞。
苏茗拾起地上一把ak47,“真不愧是世界上数量最多、最有效的战争武器,无数杂牌战组织都把ak47选作重要的战斗工具,杀伤力大又便宜,大部分的佣兵、黑帮都喜欢这种粗糙却实用的东西。”苏落也拾起剩下的,“嗯,我也很喜爱它。”她摩挲着ak47的枪把,似乎有些怀念,苏茗看向她,“确实很适合你这种暴力的家伙。”他抬脚向前,苏落跟在其后。
不过此时用枪的话声音太大,苏茗和苏落都没准备用它,穿越到这个世界身上带的技能足够对付这个组织里拿着枪的普通人,夜色的掩护下,他们使用技能时并不太引起人的注意。
从之前那人的记忆中,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叫做“银狼”的组织,组织的名字并不特别,甚至在黑暗世界中称得上普通俗气,不过并不能掩盖这个组织的强大之处。在东南亚一代,这个组织称得上盛名已久,他们中的很多人是经历过二战的孤儿,无亲无故,没有牵挂,所以残忍好杀的并不在少数。在这一代还有一个组织却以中国为中心,在印度、越南一代也很有势力,叫做“黑牡丹”,名字虽然有些女气,却以霸道的行事风格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出名。
之前那人并非“银狼”里什么中心人员,所以他的记忆中对这件事所知也并不多。
在坎普尔的军事机场附近,有一家研究所,名义上是由国际上出名的研究机构赞助开设的,实际上却是一家由“银狼”操纵的非法研究机构,而这次,有一项重要的研究成果被窃走,那人的记忆中,觉得是被“黑牡丹”的人窃走了,他们在追踪的过程中,见到了小天狼星和那个粉红色头发的“窃贼”。金斯莱倒是没有出现,不知道是没有被这个人看到还是现在和小天狼星他们在失散中,暂时苏茗还不能确定。
苏茗和苏落悄无声息地靠近着地图上小天狼星在的地点,并在打倒一人之后,苏落就会无声地把那人手中的枪支收到背包里,由于他们极其小心,居然没什么人发现,甚至在有些三三两两的人在一起的地方,他们用暗器打去,在有人倒下来的时候,他的同伴愣了一下,还来不及惊呼,就也被打倒。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就算他们手上现在拿着利器,也依旧只是游戏中设定的最低级怪的等级,以苏茗和苏落现在的武功,是绝对可以秒杀的,就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