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沉默的羔羊
谁说大象不会跳舞 作者:桃桃一轮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一声惊雷平地而起。纵有九天,横有八荒,凤鸟盘旋,龙影乍现,渺渺乎如仙人现世,浩浩乎如麒麟下界。
眼前的男子金光闪闪,可能比谈初意大个一两岁,蜜色的均匀肤质,略尖的下巴微抬,鹰眸轻眯,高而俊挺的鼻梁下,薄唇勾出一道可以称为冷笑的弧度。他身着黑色修身西装,长腿交叠,坐在n白色的单人沙发上,一手轻抵下巴,另一手慵懒地垂于扶手上,手里握着一部黑色的手机。
一阵寒气朝我逼来,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猛,我竟觉得冷。哇,为了配合你穿西装,就把空调开这么大?早知道我也穿件长袖来,现在可真冻死我啦……
叶先生微抬一下手指,就有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从沙发后现身,可能是他的秘书,手里拿着一个记事本,看了我一眼道:“林老师,你迟到了一小时又二十八分钟。”如果说这句话让我无动于衷的话,他下一句话足以让我喷血——“叶总因为要等你,误了八点半的飞机,因此耽误了一个价值三百七十五万的订单。”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的音乐奏起……叶总,你干吗吃饱撑着没事干,要傻坐在那里等我?虽然中国人向来有尊师重道的美德,可是你不要尊重我!你要尊重钱啊!
三百七十五万……要我赔吗?老娘可赔不起,干脆把我的人赔给你算了!
叶先生悠然站起,丝毫没有温度的眼眸淡淡扫了我一眼,正常人一定以为他面无表情,可是我能看见他的眉头不着痕迹地一皱(可见你不正常)。我平生最见不得资本家这高高在上的样子,要不是当年邓爷爷的政策好,你能这么耀武扬威的吗?你的资产,还不是我们劳动人民创造出来的?这么一想,我顿时觉得自己高了几分,也不觉得自己比他差。
不管你多冷,迟早跟谈初意一样,被我按在地上蹂躏个痛快。
“你,跟我来。”薄唇轻启,他转身过去,高大修长的身影移到旋转楼梯上。
我见叶先生的秘书恭敬地垂手立在沙发旁,没有得到允许,他好像连动都不会动一下似的。我心里的波涛那个澎湃啊,没想到在封建制度结束了近一百年的今天,这里居然还存在着这么森严的等级制度?
“打倒封建主义!”我一激动,忍不住高喊出声,秘书同志终于有了点表情和动作,张大嘴瞪着我,又汗津津地瞥了一眼叶先生的脸色,弓着身子低下头去。
一猫腰,我缩头跟了上去,那冷然的身影慢慢走在前方。我忽然老毛病发作,抬头色咪咪地盯着人家的屁股和腰看,腰很不错,可惜他西装衣摆挡住了屁股,不能完全看个清楚,但总体说来,应该是有力又有弹x的pp~如果能上两下的话……
“咣”,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撞上他的屁股,在他忽然停下来的时候。我鼻子,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他:“干吗停下来?”
他很怪异地瞥我一眼,旋身让了个道,“你走前面。”
哎呀,偷看你屁股被你发现,你就要反过来偷看我的屁股?给你看给你看!瞧你那个猴急的。我腆着个笑脸,摇晃着屁股走到他前面,走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与其说在走路,不如说在跳电臀舞。
“林老师。”一阵寒气从后方袭来。
我回眸一笑,自以为倾国倾城,自己不禁想起杜牧描写杨贵妃的诗句“红尘一骑妃子笑,千树万树梨花开”。(杜牧和岑参:林浩然,老子跟你没完!)“什么事,叶先生?”
“我所得到的资料上没有显示,你曾患有小儿麻痹症。”这是他目前为止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最让我觉得撕心裂肺的一句话。
我的眼角再一次抽动,放弃了原先准备的电臀舞,正儿八经地上楼梯。
来到一扇原木色门前,叶先生停住不走,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属于人类的光辉,然而转头看我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丫的,老娘就这么没魅力么,你看见冯巩一般有喜感的脸,怎么连最起码的表情都没有啊。
“舍弟在里面。”他抿了抿薄唇,眼神中忽然露出些残忍,“试用期一天。”
“试用期?!”我的五官开始扭曲,居然还有试用期,搞得我好像是哭着喊着求着你让我当家教一样。我正欲表达“老娘我不干了”的豪情壮志,一个y森的大婶就出现在叶先生身边,戴着镜片跟瓶底一样厚的眼镜,又高又壮,还好没有出现在奥运赛场上,不然我一定以为她是柔道重量级选手。
叶先生仅仅一个眼神过去,眼镜大婶就点点头,高声道:“先生放心,我一定看好。”说完,她看向我,高声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是!”这个大婶我可打不过,还是乖一点好。
在我跟着眼镜大婶去一边的时候,叶先生潇洒下楼去,一直笼罩在二楼的低气压顿时上升不少,冷锋过后,气温回升~~
“我姓高,以后你叫我高管家。”眼镜大婶跟她主人一样的面瘫,我怀疑应征叶家管家或者其他工作的唯一条件就是面瘫。
“高管家~~”我甜甜叫了一句,不过对她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她波澜不惊,继续说:“二少爷名叫秋祯洛,今年17岁,课业成绩虽然没有经过正规考试检验,但相信一定比其他在校学生高出不少,所以,课业问题不需要林老师c手。实话跟你说,二少爷x格比较内向,据说林老师为人活泼开朗健谈,希望能够帮助他建立正常的人际交往能力,至少让他走出家门,参加6月的高考。”
活泼开朗和健谈……健谈健谈,贱到什么都谈……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又哈腰,她说什么我都承认,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哥哥这么帅,弟弟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嘿嘿,我摩拳擦掌,正要冲进二少爷的房里一睹芳容,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眼镜大婶刚才说什么来着?二少爷叫秋祯洛?姓秋??不懂就要问,挨打也值得——听伟人的话,总没有错。
“高管家,您刚才说二少爷姓秋?”我规矩地举手发问,“他不是应该姓叶吗?”
眼镜大婶的嘴唇张了一张,好像不太愿意回答我的问题。d,给你脸不要脸,非要我使出杀手锏,你才学乖。“您不告诉我也成,等叶先生回来,我问他就是了。”
眼镜大婶的脸色煞白,好像看见《咒怨》里的女鬼一样,他们这种一提起叶先生就像见了鬼一样的恐惧表情,我真的开始怀疑那个叶先生是青龙帮的帮主。她推了一下眼镜,回答道:“二少爷和大少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随的是母姓。”
“叶先生的名字是?”
“大少爷的名讳,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乱叫的……”眼镜大婶诚惶诚恐道。
靠,上中南海告他去!在自己家里搞封建君主复辟!真想看看此人的内衣内裤是不是黄底龙纹的。我心里那叫一个别扭,觉得自己掉进了豺狼堆里,咱妈一直说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没吃过苦,现在送我来吃苦了?
顿时,我觉得这别墅式的大房子y森森的,仿佛看见地下室里有各式各样的刑具,什么老虎凳啊,琵琶勾啊,墙上贴着五颜六色的人皮,柜子里都是玻璃大瓶,里面用福尔马林浸着五花八门的内脏——哦,上帝哥哥,我想吐……
—————————————偶素代表林浩然强忍吐意的分隔线———————————
无论我再问什么问题,眼镜大婶都不再回答我了,让她陪我进去二少爷秋祯洛的房间,她也拒绝,据说是没有得到大少爷的允许,谁也不能乱进二少爷的房间,怕吓着那自闭症儿童。所以,我有那个特权进去,而她只能等在门外,一听到二少爷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刻把我捉出来。
这是养弟弟吗?简直就是养藏獒!
只听眼镜大婶极轻极轻地敲了敲门,开了一条小缝,停了好一会儿才柔声说:“二少爷~老师来看你了~”通报完之后,转身又恢复了冷脸,对我使个眼色,示意我可以进去了。进门之前,我活动活动僵硬的指关节,如果自闭症藏獒扑上来,我就给他一个抓n龙爪手。
我做小偷一样进去,可是房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我浑身又是一抖,冷汗直流,开始怀疑我不是言情小说的女猪,也不是耽美小说的路人甲,而是恐怖小说的路人乙,而且是一出场就非正常死亡的那种,555~~我颤抖地向外探出半个头,泪汪汪地问眼镜大婶:“您说,二少爷在、在……里面?”
眼镜大婶很不满又很无奈地点点头,伸出魔爪,把我的头按进去,关上门。
我背后的汗就跟下暴雨一样,劈里啪啦的。环视宽敞的房间,一张米色大床,一边是衣柜,一边是大书桌,即使是这样,还有十几平方米的空地,另外还有一间浴厕一体的隔间,与其说是单人房间,还不如说是单身公寓。然而,真的没有半个人……
我可以听见牙齿打抖的声音,想起叶先生冷冰冰的模样和他家秘书管家y森的样子,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脑海里——g本不存在二少爷这个人,或者真正的二少爷已经被叶先生杀了吃了个干净,大家故意制造出二少爷有自闭症的假象,欺骗着周围人,再引诱家教上门,杀了吃个干净。对了,不知道杀之前,要不要奸一两下,不然多浪费?是叶先生奸,还是所有人一起奸,再或者是叶先生先奸,其他人再抽签?人死了之后,从上开始吃,还是从下开始吃?先吃内脏还是先吃皮r?脚拿来卤,便是一道卤猪脚;手拿来蒸,便是一道清蒸凤爪;头皮是煮着好吃,还是凉拌了好吃……
“555——”我瘫坐在门后,泪水和冷汗劈里啪啦一起掉,妈妈呀~你不想把那几千块钱还我,也用不着这么y我吧?虽然你总说我是大桥底下拣来的,可是我确实是你亲生的啊~不信咱去验dna嘛……你就算要y我,至少给我——给我留个全尸呀!!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张大嘴哭,越哭越大声,特别是意识到也许这房间因为要□杀人碎尸一条龙,说不定隔音效果非常好之后,我干脆捶x顿足,哭爹喊娘,毛主席周总理邓爷爷的叫个不停,最后连拿破仑俾斯麦也一起嚎上。
“咚。”
什么声音?!我的眼泪硬生生给吓了回去,立马闭嘴,竖起耳朵。完了完了,我的头脑太过简单,居然以为他们这些沉默的羔羊杀人会亲自动手?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连杀猪都是机器自动化了,何况是人?(你总是喜欢跟猪狗什么的比)这房间可能是一个绞r机,那一声“咚”就是眼镜大婶按开关的标志,等一下,地板上就会出现螺旋刀刃,轰隆隆开始运作,放血去骨剥皮全自动。我,林浩然,一个活生生、嫩乎乎的人,就这样成了r馅——这样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不必烦恼清炖还是红烧,做成个包子饺子冰冻起来——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叶先生牌绞r机,居家旅行必备!
“咔。”
柜子……柜子里传出来的!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拿出先革命先烈的勇气来,坚决同一些反动势力斗争到底!我噌地站起来,大步迈向衣柜,一狠心,拉开柜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