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叛逃第6部分阅读
HP叛逃 作者:肉书屋
了斯莱特林的氛围中,其出色的课堂表现,也为斯莱特林在教授那里赢得了许多的分数,其风头俨然隐隐直逼原本公认的斯莱特林王子——卢修斯。但卢修斯和亚历山大两人,并没有如众人预料般竞争不和,反而成了好友。纳西莎有一次开玩笑地问过卢修斯嫉不嫉妒亚历山大抢了他的风头,而卢修斯只是宠溺地看了她一眼,环视了一圈周围虽然都假装在看书,但其实个个高高地竖起了耳朵的众人,拖着马尔福式的华丽长腔,慢吞吞地说着:“亚历克斯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我们有许多的共同语言,能获得他的友谊,我感到非常高兴,至于其它的,那些从不在我的考虑之中。”
贝拉暗笑卢修斯的虚伪,他显然是看到了亚历山大?冯?路德维希所代表的路德维希家族的力量,而刻意与之结交。虽然亚历山大只是家族的次子,但他高深的魔力,注定了他将来在家族中的重要地位,因此从现在开始就与他交好,无疑就能在将来为马尔福家族赢得路德维希家族的友谊。
在这学期一开学,鲁道夫斯对贝拉跟得更紧了,每次看见她都试图能与她更亲近一点,并不在乎贝拉客气的疏离,显然他也知道了莱斯特兰奇家族与布莱克家族的打算,并为此而感到高兴异常。只是乔茜却抓紧一切机会隔开鲁道夫斯与贝拉的相处,并努力不给贝拉好脸色看,只有贝拉看着这两个活宝的行为,常常被弄得哭笑不得。
当升上六年级后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即将到来时,全校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都十分兴奋地计划着游玩的地点,除了和自己的好友相约同去外,一些男同学也开始趁此机会,约自己心仪的女孩一起逛逛霍格莫德村,婉转地表白着约会的暗示。
当那一天终于来到时,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都早早地来到了集合的地点。爱丽娜挽着罗伯特的手臂,等在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中,低声地与罗伯特讨论着待会去哪里玩。纳西莎由于才二年级,不被允许去霍格莫德村,只能不舍地将卢修斯送到了集合处,眼泪汪汪地看着卢修斯找到了约好的亚历山大一起,直到卢修斯笑着说会给她带点蜂蜜公爵的巧克力回来,才破涕为笑。而安多米达冲着贝拉眨了眨眼示意了一下,便偷偷地混进了格兰芬多的队伍中,找到了泰德,也挽上了他的手臂。贝拉无奈地摇摇头,冲着泰德点点头,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示意他看紧安多米达,不要让她乱跑。在他们的旁边,弗兰克牵着艾丽丝的手,两人也友好地对贝拉笑笑,只有伊登还是一个人,形单只影地跟在两位好友的身后,无精打采地垂着头。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转冷了,秋风一阵阵,刮起满地金黄的落叶。只是这丝毫阻挡不了学生们的热情,一到霍格莫德,便都兴冲冲地开始自己的行程,一时间,各个商店都挤满了兴奋的学生。
避开了四处找着她的鲁道夫斯,贝拉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秋风吹起了她的袍子,她小心地紧了紧自己斗篷的领口,顺着村中的小路独自前行。周围大多是三五成群的好友,或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一路笑着、闹着,无忧而无虑。看着他们的欢乐,贝拉突然感觉有些孤单,那种寂寞的感觉缓缓地渗入她的心间,使她渴望能有一个人的陪伴,能明白她此刻纷繁的心绪。不是安多米达、纳西莎、爱丽娜她们的亲情、友情,也不是鲁道夫斯、伊登那样幼稚的感情,她只是模糊地思念起一个身影,那样成熟而优雅的气质,那样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似乎有一个名字,涌上了心头、就在她的嘴边,那呼之欲出的名字,她却一下子不能把他准确地吐出口,使她向来平静的心情泛起了莫名的焦躁,直到她看到了不远处悠闲坐着的那熟悉的身影。
第二十二章
就在离她所站立之处几步之遥的长椅上,优雅的男人一身简单的黑袍,随意地坐着,却仿似尊贵地坐在王座之上,使那平凡的场景自成一方天地。贝拉似乎瞬间平息下所有莫名的焦躁,那倾吐不出的名字自然而然地就这样说出口:“根塔!”仿似就是等着他的出现,仿似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会出现。
几个月没有见到他,贝拉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类似茫然的心情,焦躁地好像失去了什么,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发现那近乎是一种思念,莫名地在知道不应该、不可以的情况下,仍然让他悄悄地进驻了自己向来紧闭的心房。他身上有着危险的气息,他的来历太过于神秘,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如今巫师界这紧张的气氛下,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可第一次,她的感情战胜了理智,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投入了不该有的情感。
心中瞬时翻涌着莫名的思绪,贝拉就这样怔忪地站在了原地,看着他,似欣喜,却又似无措。根塔却站了起来,向着贝拉走来。
“贝拉,怎么愣住了,不和我一起去看看霍格莫德村的风景吗?”根塔朝着贝拉伸出了手,随意得仿似理所应当。
迟疑地将手放在了根塔的手上,他却立即握紧了贝拉犹豫的手,不允许她的反悔和逃离。他手心的温度烫帖了她向来冰冷的手,仿似有暖意从指尖渐渐蔓延,一丝丝,传到了心底,侵占着她的冰冷。一时间,两人沉默地牵着手,默契地避开了人群,顺着偏僻的小径缓步而行。
根塔看到了贝拉的犹豫彷徨,却无意即时紧逼。在这几个月中,他刻意地没有去找贝拉,是为了欲擒故纵的争取,却也是为了自己有些失控的感觉。他一向自信能够随心所欲地把人迷惑住,而他当初也的确是为了获得贝拉的忠诚与追随而刻意地接近,可随着逐渐靠近,他却发现自己期望贝拉的陪伴的心情不再单纯,染上了他所不能明白的复杂感觉,超出了他原本的预计。但在暂时理不清这代表的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下,一贯的强势还是让他决定顺从自己所想的去夺取,他要的东西从来就必须为他所拥有,而他,也满意地看到了贝拉的并非无动于衷。
渐渐地远离了嘈杂,只余下路边的树叶发出“飒飒”的响声,天空蓝得仿似透明,而天地间,像是只留下他们两人,静静地走着。根塔突然轻声地开口:“在我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时,并没有好好地逛过霍格莫德。”
贝拉疑惑地偏过头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而他的神情似无喜无悲,像是陈述着无关的故事:“斯莱特林不是个平和的地方,若没有良好的家世,便需要绝对的力量,若不甘于平庸与被欺,只能努力让自己站得更高。所以以前的我从不敢松懈、不敢放纵,不敢享受一些对别人来说是理所应当的快乐。我从童年时起就知道,我要的,只能靠我自己去争取,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过童年。”他蓦然住口,脸上似闪过一丝狰狞的神色,却很快归于平静,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贝拉低叹着反手拉紧他突然冷下来的手,相似的经历,让她突然也有了倾诉的。只是,她的经历太不寻常,只能让她斟酌着开口:“在我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使我失去了六岁以前的记忆,可奇怪的是,却突然让我有了许多原本不属于我的经历的记忆片段。我猜测,会不会是那场病影响到了我的灵魂,压制了我六岁前的记忆,却让我有了部分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记忆?”根塔感兴趣的抬头,他知道,贝拉对六岁前记忆的遗忘,应该是他那个强力遗忘咒的结果,可对前世记忆的拥有,却是他从来不知道的。
“对,一些模糊的、不属于我该有的经历的记忆片段。我猜测是我是前世,而在那里面,我拥有贫寒的出身,受尽欺辱与白眼。我努力靠自己的力量学习、攀爬,却最终,在权力的周旋中,因为一次疏忽,而被作为弃子被抛弃了。”贝拉挑着说出了一部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那也是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时,你会对着那个欺负那对父子的势利老板如此愤怒的原因?”根塔终于想起了当时贝拉的眼神为什么会给她如此熟悉的感觉,那与曾经的他,是如此地相似。
“是啊。有了前世的失败,所以在这一次,我想躲开所有纷争,过些平静的日子,不再参与争夺,不再卷入复杂的斗争中。”
“为什么?有了前世的失败,这一世中,你应该有了避开失败的经验,应该更容易取得胜利才对,为什么反而会想要轻易放弃?”
贝拉低头苦笑不语,这是她无法回答的问题,若参与到战争中,她失败的命运已写在了注定的历史中,可这,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对上根塔疑惑的双眼,她只能无奈地说着:“还是害怕吧,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命运会给我再一次捉弄。”
“不,我从不害怕所谓命运的安排,我知道自己从来就是与众不同的,我相信自己绝不会失败。”那一刻,根塔的脸上展露出睥昵天下的狂傲。
壁炉静静地燃烧着,跳跃的火焰的影子倒映在落下的床帏上,偶尔会有柴火哔哔剥剥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翻过身仰天朝上,盯着四柱床墨绿色的床帏顶上,贝拉还是感觉了无睡意。
许是听到了贝拉不断翻身的声音,爱丽娜带着浓浓的睡意,模糊不清地问着:“贝拉,你还没睡吗?”
贝拉轻轻地“嗯”了一声,却突然问着她的室友:“爱丽娜,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样感觉?”
爱丽娜半睡半醒地回答着:“爱情啊,就是你见不到他会想他,见到他又觉得不想离开他,他高兴时你会一起高兴,他不高兴时,你会恨不得分担他的忧愁。或许你不能很明确地说出爱情是什么,可当爱情降临时,你就会知道,自己已经逃不开了。”
打着哈欠说了一通,爱丽娜突然意识到贝拉问的是什么,一下子醒转了过来,精神抖擞地从床帏中探出脑袋:“贝拉,你刚才问我爱情是什么?你竟然问我爱情是什么?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贝拉迷惑地摇摇头:“我不能肯定这是什么心情,当你觉得你有些心动的同时,你仍然在小心地防备着他,这,算是喜欢吗?”爱丽娜所说的感觉,她能感受,可她更多地却仍是不肯定。对他的看不透、对他的设防,让她的心绪无比矛盾。
爱丽娜躺回了她的床上:“贝拉,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活得太累,因为你太理智,所以就往往没有激|情、没有冲动。如果你觉得自己喜欢,那为什么不试着让自己去相信他?我不知道让你动心的到底是谁,可我知道,能让你动心,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有时候,不要想得太多,偶然也让自己凭心之所向,去感受一下吧。”
明白了爱丽娜的关心,贝拉轻声说着:“谢谢你,爱丽娜!”
爱丽娜却只是嘟囔了一句:“不要谢我,贝拉,感情的问题,我没办法帮你做决定,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所要的幸福。”
隔了一会,听见爱丽娜平静绵长的呼吸,贝拉明白她已经睡着,便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了一件外套,走出了卧室。
公共休息室里已经没有逗留的学生,天花板上低垂下用链子栓着的灯,发出幽幽的绿光。在休息室的角落坐下,贝拉靠着墙,满意于休息室昏暗的光线。她需要一个安静而幽暗的地方,来让她静静地思考,理清自己复杂的思绪。她明白自己永远做不到如爱丽娜所说的那样,勇敢地尝试所谓爱情,她更知道自己会在毕业后,想尽一切办法离开英国,来躲开自己的命运,因此对根塔那不在她预期中的感情,她无端地困扰着,却又无法完全地割舍下。究竟该如何选择,才能让自己恢复平静?贝拉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茫然无措。
正胡思乱想着,却看见男生寝室那边,轻轻地走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贝拉下意识地把自己更缩进了阴影里。那个男生走到休息室中央,借着天花板上的灯光,贝拉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那一头的棕发,赫然是鲁道夫斯。他小心翼翼地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在角落里阴影中的贝拉,然后,他轻轻地走到女生寝室那一边,敲了敲第一间的房门。门微微地打开了一条缝,鲁道夫斯快速地挤了进去,并关上了房门。
想起今年刚开学时,乔茜硬是以两个人睡不好为由,申请了一人的单独房间,并不惜向原本住在第一间寝室的同学哀求了半天,才争取到了这第一间女生寝室的居住权,贝拉微微翘起了嘴角。终于有一件能让她开心点的事情了,她想,她已经找到了能让鲁道夫斯自己提出不和她订婚的方法了。
第二十三章
小心地控制着魔力输出,让火焰的温度始终维持平稳的状态,右手拿着搅拌棒慢慢地搅拌着坩埚中的液体,满意地看着它由淡淡地泛着银光的浅粉色慢慢转成了深红色。直到液体升起微甜的气味,贝拉迅速地撤去了坩埚下的火焰,丢进了最后一味材料,再顺时针搅拌了三圈,坩埚中的液体最终定格成了泛着金光的红色,像是透着无限的生命力。贝拉耐心地等待它凉透以后,灌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深棕色不透光的小瓶中,轻轻地塞上了软木塞瓶盖。助孕魔药,能帮助想孕育孩子的女巫顺利地怀上胎儿,贝拉知道,乔茜不会拒绝这个魔药。
随意地挥了挥手,“清理一新”清空了坩埚,所有的魔药材料也安静地跳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不会再看出她刚才使用的是哪些。贝拉握紧手中的瓶子,走出了空无一人的魔药教室。
下午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大多数的学生都懒洋洋地收拾了书本,将它们胡乱地塞进包中,然后三五成群地结伴前往大礼堂里吃晚餐。贝拉刻意地慢慢收拾了书本,笑着拒绝了爱丽娜是否一起的询问,看着教室中独自留下的乔茜满脸不耐地抄着黑板上的笔记。升上六年级后,乔茜明显对功课有些力不从心,因此往往在每堂课后,都会留下最晚一个走,尽力抄完教授们的板书,以供她回去后对照着学习。
终于抄完了满满一黑板的高级魔咒学重点,乔茜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重重地划下最后一道,她抬起头,却看见贝拉正靠在她旁边的课桌上,表情莫测地看着她。乔茜心中猛地一惊,她早知道贝拉可能会和鲁道夫斯订婚的消息,心中恨极,但惧怕于贝拉比她好得多的魔力,却又不敢完全对上贝拉,每次只能用愤恨的表情表达她的不满。而且,她也明白鲁道夫斯对她更多地是一种无所谓玩玩的心态,却不想完全放弃尝试的希望,只能尽力拉住鲁道夫斯,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只是此时,像这样单独正面对上贝拉,却是第一次,她心中不免有些慌乱,却只能尽力摆出最坚强的面貌。
看着乔茜满脸戒备的神色,贝拉暗自嗤笑一声,随手在周围布下了静音咒:“不用这么紧张,同学这么多年,我们似乎并没有好好聊过天。我对你并没有敌意,相反,我可能会帮助你达成你想要的愿望。”
乔茜不相信地瞪着贝拉:“你会帮我?帮什么?你不要以为你能吓到我,我是喜欢鲁道夫斯,但鲁道夫斯其实喜欢的也是我,对你,他只不过是得不到的征服欲而已。”乔茜尽可能高傲地昂着头,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说此番话的底气并不足。
贝拉不在意地牵了牵嘴角,并不打算戳破她的说辞:“那至少你也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筹码来说服鲁道夫斯的父亲同意你们的婚事,来让莱斯特兰奇家族接纳你,而我,就是为了帮助你得到这个筹码的。”
手腕一翻,一个小瓶子静静地躺在了她的掌心,贝拉将她递到了乔茜的面前。看着她不解的眼神,贝拉淡淡地解释着:“助孕魔药,我想你至少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和它的作用。在晚上鲁道夫斯来前喝下,我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这瓶魔药,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乔茜怨毒地看着贝拉,并没有伸手接过魔药:“原来你早知道我和鲁道夫斯的关系了,那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喝下毒药,好让你顺利地和鲁道夫斯订婚?”
贝拉露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我有这个必要大费周章地对付你吗?或许,鲁道夫斯对你,甚至对你的家族都有非常重大的意义,但他对我并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我没必要为了他而害死你。这魔药,你可以自己去查找相关的书籍来对照它的特征,也可以找信得过的人为你鉴定,用不用它,决定权在你。”
迟疑了半响,乔茜终于伸出手,接过了贝拉手中的瓶子。
“等你确定你有了身孕,准备找鲁道夫斯摊牌前,记得提早通知我,我会帮你让这件事成为无可转圜的事实,为你赢得鲁道夫斯的未婚妻、莱斯特兰奇家族未来女主人的头衔的。”见乔茜接过了瓶子,贝拉又淡淡地叮嘱了一句,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乔茜仍是感到疑惑,踌躇地叫住了她,“你为什么会帮我?”
贝拉并没有转过身,只是不以为意地回答了她一句:“其实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而已。”
几天后,在早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乔茜对上贝拉的目光,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贝拉低下头,拿起杯子,掩住了嘴角的微笑,显然,乔茜已经顺利地喝下那瓶助孕魔药了,那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相比较于霍格沃茨的平静,外面的世界却已经开始弥漫起战火的硝烟。越来越多的巫师遇害,一些反对纯血论最激烈的麻瓜出身的巫师,都被发现死于自己的家中,尸体上检测出明显的黑魔法痕迹,而扭曲的面部表情,无不显示出他们死前经受了多么痛苦的折磨。《预言家日报》上,从原先占角落的对有巫师死亡的轻描淡写的报道,逐渐转变成大篇幅的对巫师遇害的描写,紧张的气氛使大多数的巫师意识到这绝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有预谋、有针对的谋杀,巫师界开始逐渐分为壁垒分明的两派,各自拥护着己方关于血统的论调。
在每天的就餐时,贝拉看见邓布利多日益凝重的表情,也明白,这位白巫师,显然开始担忧于目前的情况,估计正想方设法地致力于招兵买马组建凤凰社,来对抗越来越多的食死徒了。
悠闲的日子快到头了,贝拉开始频繁地前往图书馆,寻找和麻瓜课程相关的书籍,并带去了许多以前在麻瓜界偷偷买的高中课程,试图躲开众人的视线重温一下上一世学过的知识。幸好,如今英国的科学并没有贝拉上一世的发达,许多申请大学需要用到的知识也并不会太难。贝拉并没有完全放弃在毕业后离开前往美国读大学的打算,虽然如今一时间找一个能由她掌控的所谓未婚夫并不是那么容易,但至少,她打算做好两手准备,将两件事同时进行。
独自躲在图书馆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贝拉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白皙的肤色如泛着光泽的细腻白瓷,深黑的瞳孔仿似深不见底的深潭,有着吸引人一探究竟的神秘,当亚历山大走到她身边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静谧美好得仿似油画的的景象。
举起手放到嘴边咳了一下,掩住了脸上的一抹红晕,亚历山大状似不经意地问着:“贝拉,你也在这里?”
不动神色地将手中关于麻瓜课程的书放在了身边一叠魔咒学书籍的下面,贝拉含笑招呼:“对啊,我在找些参考的书籍看看,你呢?”
顺势坐在了贝拉的身边,亚历山大扬起一抹赞誉的表情:“霍格沃茨的藏书之丰超出了我的想象,而且,不像德姆斯特朗多是比较偏向于黑魔法的书籍,这里的书种类繁多,能满足我各个学科的需要。”
“是啊,霍格沃茨有千年的历史,铸就了它独一无二的风格,是当之无愧的著名魔法学校。”贝拉想起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的介绍,正是如此独特的风格,按学生不同的性格特点分成四个不同的学院,使霍格沃茨的学生有着各种不同的样貌,既成就了像邓布利多那样令人尊敬的白巫师,也造就了如voldeort那样令人恐惧却仍然不得不佩服的一代魔王,还有,那迷一样的根塔,有着未知的莫测,不期然地,贝拉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男人。
“贝拉,你在听吗?”看见贝拉有一瞬间的失神,亚历山大试探地叫着。
贝拉甩甩头,试图挥去对根塔日益深刻的印象,抱歉地对亚历山大笑笑:“不好意思,亚历克斯,我走神了,能不能麻烦你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亚历山大微笑着说:“没关系,我只是想问问你方不方便在有空时为我介绍介绍霍格沃茨,毕竟,卢修斯也有自己的女友要陪,我不能一直让他陪着我,对了,他的女友是你的妹妹对吗?”不同与根塔眼中一贯的狂傲神色,亚历山大湛蓝的眼中泛着温柔,让人如沐春风。
浅笑着点点头,贝拉说道:“那是纳西莎,茜茜,一个爱黏人的小丫头。我很乐意为你介绍介绍霍格沃茨,我是斯莱特林的级长不是吗,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啊。”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亚历克斯,我先走了,不打扰你看书,若你有空时就来找我吧,我带你好好参观一下霍格沃茨。”拿起了桌子上的书,贝拉向亚历山大挥挥手,走出了图书馆。
望着贝拉的背影,亚历山大久久地沉思着。贝拉身上有种安静的力量,往往聪慧的女孩或美丽的女孩,都会因为知道自己的引人注目而太过于张扬,可贝拉不同,她同时兼具美貌与智慧,却依然沉稳地安静着,甚至会刻意收敛起自己的光芒,并不希翼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这种知性的美丽却让她更为迷人,使他在初见时,就无法自拔地沦落了自己的感情。
转过头靠在椅子上,身边仿似仍留有贝拉身上淡淡的香味,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亚历山大希望能慢慢地靠近贝拉,得到她的心,希望能在两年后,让贝拉以他的未婚妻的身份,陪伴他一起回到德国。
第二十四章
当进入十二月,天空中开始飘起雪花,纷纷扬扬的,笼罩得霍格沃茨一片纯白。可相较于寒冷的天气,对于外界局势的争论、传说,却在学生中日渐火热,显然,战火的影响已经波及到了向来平静的霍格沃茨中。每天早餐时,不断地会有猫头鹰飞来,投下当天的《预言家日报》,越来越多的学生订阅了它,用来了解当前的情况。
当那泛着绿光、骷髅口中吞吐着毒蛇的黑魔标记闪烁在被害巫师家的上空,并在隔日的《预言家日报》上被报道出后,恐慌的气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那些拉起兜帽、带着面具、自称食死徒的黑魔王追随者毫不掩饰他们对非纯血的厌恶,以种种手段折磨着受害的巫师,肆意地使用着不可饶恕咒,完全是一派黑巫师的作风。而lordvoldeort的名字,也开始逐渐越来越多地见诸于报纸,使人们开始产生莫名的恐慌,尤其是麻瓜巫师和一些混血巫师,无不人人自危,开始恐惧于谈到他的名字。
贝拉轻叹着放下手中的《预言家日报》,首版上,那大幅的黑魔标记照片正不断闪烁着,骷髅口中的毒蛇也不断蠕动着,让贝拉的心情有些沉重。鲁道夫斯却十分兴奋的样子,端起盛着南瓜汁的杯子,仿似拿着酒杯,大声宣扬着:“敬纯血!”然后一饮而尽。卢修斯显然沉稳许多,并没有公开表达过任何观点,仍一如往常地上课、下课,只是与家中的通信却突然频繁起来,几乎达到了一天一封的地步。
相比斯莱特林的波涛暗涌,格兰芬多显然明确许多,也团结许多。麻瓜出身的学生自不必说,连一些纯血家庭的学生,因其狮子的勇敢正直的天性,也愤怒于食死徒猖狂的作风,站在了维护非纯血巫师利益的一方。弗兰克就曾和艾丽斯一起,率先带头公开表明,将在毕业后就力争加入傲罗的队伍,全力对抗voldeort的食死徒们。
不过,亚历山大显然是不受当前情势影响的一个例外,毕竟,德国目前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自然,英国的战争对他也就没有很大的意义。在答应了他的请求后,贝拉常常会被他礼貌地邀请,陪同他熟悉霍格沃茨的情况。虽然隐约发现他的目的并不是单纯地想更多地了解霍格沃茨,而是对她本身更感兴趣,但亚历山大风度偏偏的举止、恰到好处的暗示,却的确不会让人感到讨厌。他是一个风趣而健谈的朋友,学识渊博、却又从不咄咄逼人,他的追求温柔而和缓,并以做好友的借口让贝拉无法拒绝,逐渐地,贝拉也习惯了与他一起,在没课的时候顺着霍格沃茨的主堡随意地闲逛、漫谈,消磨着时光,轻松一下自己沉重的心情。
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雪,这一天,好不容易太阳探出了久违的脸容,难得地放晴了。亚历山大在早上的高级魔药课结束后,笑着问贝拉,愿不愿意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在地下魔药教室被各种奇怪的魔药材料熬煮出来的怪味熏了一上午,贝拉也的确需要去室外换换空气。考虑到下午没课,贝拉点着头答应了亚历山大的邀请。
走出恒温的主堡,冷风迎面吹来,贝拉下意识地紧了紧斗篷。注意到她的行为,亚历山大体贴地为她施了个保暖咒,换来贝拉感谢的一笑。踏进积了厚厚一层的积雪中,寒冷的气息霎时给贝拉带来清新的感觉,让她不由精神为之一振。不远处,有低年级的学生正在互相投掷着雪球,并给雪球上附加上了各种咒语,让它能在被挡开时爆炸,即使不命中要攻击的目标,也能让他躲不开激射的雪球。
忽然起了玩心,贝拉给自己施了一个漂浮咒和一个羽毛脚咒,尝试着是否能通过魔法的方式,达到武林高人“踏雪无痕”的效果。晃晃悠悠地行走着,魔力和体力的双重消耗,让她在寒冷的天气中依然出了一层薄汗,却玩得不亦乐乎。亚历山大只是在她旁边安静地陪伴着,宠溺地看着她的游戏。
终于玩到快脱力,贝拉停止了魔力的持续,撤销了两个咒语,让自己的脚重新踏上雪地。“终于脚踏实地。”她回头对身边的亚历山大笑笑。
亚历山大仍然是一贯的温柔神色:“心情好点了?”
惊异地挑起一边眉毛,贝拉问道:“你知道我的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时,会在课上望着窗外发呆,会习惯地在走路时握紧双手,仿佛想要保护自己,说服自己不害怕。”拉过贝拉的手,亚历山大轻轻打开她紧握的双手,轻柔地对她的掌心施了个愈合咒,使她手掌中因握得太过用力而造成的指甲刻痕慢慢地消失了。
他竟然连她自己都不自觉的小动作都会观察到,并进而判断出她的心情?感动于他的细心,贝拉一时怔怔地盯着亚历山大,说不出话来。
亚历山大却在施完愈合咒后,并没有放下她的手,反而顺势将她的手握进了他的手中,诚挚地看着她:“贝拉,这些天都见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在烦些什么?我希望能够帮你。”
烦着将来的命运,烦着脱身的方式,还烦着那理不清的对根塔的情愫。贝拉明白,亚历山大真的对她很用心,可她却仍然记挂着那个神秘的根塔,亚历山大用温柔试图一点点敲开她的心,可她的心,却已被根塔狂傲而强势地侵入、不留余地地占领,只是她仅剩的理智,让她还在不断地挣扎着,不愿就此沉沦。
不想与亚历山大谈起这些问题,贝拉故意换了个话题:“亚历克斯,你觉得如今英国关于血统的斗争,你究竟比较倾向于哪方的理念?”
“其实这很难说,作为一个古老纯血家族的后裔,我也有身为纯血巫师的骄傲感。可如今,巫师界太过于固步自封,拒绝接受任何的发展,自以为处处高麻瓜一等,却没有看到麻瓜界那些被称为科技的日新月异的发展。或许,单论个人而言,巫师仍然胜于麻瓜,可麻瓜胜在人数的众多,有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假以时日,可能巫师会完全被麻瓜所胜过。因此,巫师应该考虑谋求自身进一步的发展,将麻瓜出身的巫师拉进自己的阵营,而不要一味地看低、排斥他们。”
贝拉没想到亚历山大会说出这样的一番看法,不由有些惊奇:“这是你个人还是你家族的看法?”
亚历山大微微一笑:“我的家族其实早就在向外界不断探索,试图寻找出使巫师能更进一步的方式。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家族与当年的格林德沃有亲戚关系。”见贝拉点头,他接道,“当年格林德沃失败后,由于他仅是个人决斗中落败,并马上自愿进入了纽蒙迦德,因此对他的大部分追随者而言,他们的力量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其中也包括了我的家族,但我的家族从此以后,也开始思考将来发展的方向。显然,原本格林德沃提出了巫师统治麻瓜的想法已经走不通,因此,我的家族开始了对麻瓜界的了解。”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一些问题:“据我零星地听父亲说过,当初我的家族在开始对麻瓜界加深了解后,为他们的迅速发展而大吃一惊,并由此修正了麻瓜都是落后的想法,开始探索巫师自身的更好发展,以保持不会在以后反受制于麻瓜。”
敏感地察觉到亚历山大似乎对家族的打算有很深的了解,贝拉问他:“那你呢?你在家族的计划中起着什么作用?”
赞叹于贝拉聪慧敏捷的思维,亚历山大欣赏地看了她一眼:“的确,我的家族计划由我去进一步深入了解麻瓜界的发展情况,并结合我们巫师自身的特点加以改进,确保我们在接下来的岁月中,仍然能够保持领先。由于我是家族的次子,并不需要承担家族的继承,因此,我会在这次与霍格沃茨的学生交流中被选为交换生,也是希望我能够有更多的阅历,包括对英国现状的了解。至于等我毕业后,可能就会前往其他国家去更多地了解他们的情况,尤其对于一些魔法不发达,而科技比较发达的地方,去看看他们不凭魔法而完全凭他们称为科技的东西,是如何发展自身的。”
路德维希家族能够维持自身这么多年的繁荣而丝毫不见落败,果然是有其独到之处,而其眼光之准、思路之开阔,也让贝拉为之佩服。
见贝拉陷入沉思,亚历山大却又说道:“这个工作并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要能够精准地找出麻瓜的发展方式,需要细致的观察与准确的判断,我并不惧怕前路的困难,可我仍希望能有一个与我志趣相投的伴侣,陪我一起看遍世界,陪我一起,为巫师界更美好的未来而努力。”说着,他期待的目光毫不放松地盯住了贝拉。
贝拉明白这对她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她却不能下定决心答应他的请求。她没有理清自己的感情归宿,而亚历山大也不同于她原本计划中为应付沃尔布加姑妈而准备找的临时未婚夫,她并不愿意完全地利用亚历山大的情感,因此她只能忽略他眼中的失望,装作没听懂他的暗示而转过了头。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地回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看着贝拉抱歉的眼神,亚历山大仍然绅士地将她送到了女生寝室旁,说着:“你先休息一下吧,改天我们再聊。”他明白并不能对贝拉逼得太紧,但是,他会努力让贝拉看见他的诚意,贝拉的优秀值得他的耐心与尊重。
看着亚历山大转身朝男生寝室走去,贝拉转过身,正准备朝自己的寝室走去,第一间寝室的房门却打开了,乔茜露出半个脸,递出了一张纸条后,便迅速地关上了门。
展开纸条,只见上面简单地写着:明晚九点,魔药教室。
贝拉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用消失咒消失了纸条,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中。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晚上晚饭后,贝拉照常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桌子前,不以为意地写着自己的黑魔法防御术作业,边翻看着相关的参考书,边不断地记录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发出沙沙的书写声。可乔茜却拿着书靠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时不时地瞄着墙上的挂钟,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手中的书已经好久没有翻过一页,而鲁道夫斯则一直没有回来。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过,快接近九点时,公共休息室的学生们陆续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中,乔茜却似乎再也忍耐不住的样子,“啪”地合上了手中的书,起身走出了公共休息室。贝拉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仍然继续着自己的作业。当时针终于指向九点,挂钟内绿色的小蛇探出了脑袋,“嘶嘶”地吞吐了九下,贝拉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将翻开的书一一归拢,慢慢地伸了个懒腰。看见周围仅剩的几个同学也都在各忙各的,她轻轻起身,尽量不引人注意地也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地窖里常年光线幽暗,墙上的烛台是唯一的光照来源,贝拉对自己施了个羽毛脚咒和幻身咒,静静地顺着甬道走到了魔药教室的门口。乔茜和鲁道夫斯果然在教室的一角,正轻声而激烈地吵着什么,乔茜的脸上已挂上了泪水,似乎在苦苦哀求,而鲁道夫斯的脸上则是满脸的不耐烦。
贝拉轻轻地又向他们移近了一点,只听到乔茜在低声的说着:“不,鲁道夫斯,这的确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相信我。”
鲁道夫斯挥了挥手:“就算是我的又能怎么样,喝瓶魔药就能解决了,我不可能为这个就娶你。”
“你说过你爱我的。”乔茜眼中透出绝望。
“男人床上说的话你也相信?乔茜,我以为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游戏而已,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当上莱斯特兰奇夫人吧。”
“我承认,我当初的确是为了莱斯特兰奇夫人这个头衔而接近你,可是那只是我父亲的意思啊。而且,我后来是真地爱上了你,鲁道夫斯,看看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也能爱我。”乔茜拉着鲁道夫斯的手,想让他转过身来。
可鲁道夫斯却不耐烦地一甩手,将乔茜摔在了地上:“你既然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那就把这个麻烦打掉,我不希望你破坏我的未来。”
“你的未来?”乔茜突然绝望地冷笑,“你的未来就是去和贝拉特里克斯订婚,去做布莱克家的女婿?你相不相信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父亲,告诉贝拉特里克斯,告诉布莱克家,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鲁道夫斯满脸凶狠地将她从地上拉起:“你敢?你敢你就试试,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会让你们卡特家族在上流社会再也混不下去。”
“那如果我已经知道了呢,莱斯特兰奇?”贝拉解除了自己的幻身咒,从隐藏的地方走了出来,“作为一个级长,我原本只是想让违反校规的卡特能回自己的寝室去而已,却没想到让我听到了这么精彩有趣的事情。”
鲁道夫斯脸上霎时闪过一抹慌乱:“贝拉,你别听这个疯女人胡说,我跟她根本没什么,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贝拉嘴角挂上了一抹讥讽的笑容:“该听到的我都听得差不多了,再说还有血缘魔法可以测试,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这种解释吗,莱斯特兰奇?”
鲁道夫斯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