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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6

      最后的尸冢·鬼缠身 作者:未完待续

    (14鲜币)一11、质问

    “棋棋……”不知道何时,‘娄轻雨’的声音渐渐模糊不清,而一个熟悉的男声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让蒙棋有著撕心裂肺般的痛,蒙棋心似乎都碎了。

    谁?是谁喊我?快来救救我,救救我!

    突然!蒙棋感觉脖颈被什麽缠住,那股力量越来越紧,缠得他呼吸不畅。而下体的猛烈撞击依旧在继续,耳边依旧是‘娄轻雨’剧烈的喘息和r体相碰的y靡之声,无休止的侵犯让他无比绝望,死亡的气息渐渐缠绕著自己。他觉越来越冷,慢慢的没有了意识,灵魂似乎脱离了躯体,飘飘荡荡的游走。

    身後似乎一片火光,照的天空一片通红,他幽幽的飞著,离火光越来越越远,漂了好久,前方是一片青色的草地,漫天的蒲公英在飞舞。

    “棋棋……”蒙棋追著那熟悉的声音飞了过去,投入一个看不见的怀抱,冰凉的身体似乎被温热。蒙棋眼睛涩涩的,心里有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又似乎g本想不起来自己想要说什麽。但那温暖的感觉让他渐渐熟睡。

    铃铃!一阵吵闹的铃声响起,是蒙棋头夜定的闹锺。他睁开眼睛发现脸非常难受,用手一,脸上都是干涸的泪痕。昨天自己肯定是被娄轻雨吓坏了,才会做那个恐怖的梦!但是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被侵犯的真实感让他心有余悸,而接近死亡的窒息感,似乎还没有离开。

    “蒙棋,你怎麽了?昨天晚上又哭又叫的,嚎了一晚上,叫也叫不醒啊,翻个身继续哭哇!你都赶上孟姜女了,大半夜的那样嚎,吓死人了。”贾路一脸担心的凑了过来。

    “没事,我太心疼我的吊灯了。”蒙棋木著脸回答,忍不住伸手屁股,那里似乎没有什麽状况,蒙棋松了一口气,那真是个梦。起身穿了衣服,蒙棋正准备去上课,而门口出现的几个人让他一愣。

    蒙棋最终没有去上学,而是坐在警察局的板凳上,倒不是说他被逮捕了,而是被堵在门口的警察带回来做笔录。

    “你说他被那个吊灯砸了之後,你进屋换衣服,然後出来他就消失了?”警察皱著眉头看著蒙棋,再一次询问。

    “是的。”

    “你为什麽换衣服?”

    “我……我衣服脏了。”蒙棋有些尴尬的回答,不太会说谎的他憋的脸色通红。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先看看受害者,然後再报警,而不是换衣服?”警察目光如炬的盯著蒙棋,那眼神明晃晃的当他是杀人犯一样看待。

    “我洁癖!”蒙棋怒了!气呼呼的吼著,此时他真是有些百口莫辩了,又一时想不出该怎麽说,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好吧,冷静!那麽这个吊灯怎麽掉下来的?”对面的警察安抚了下蒙棋的情绪,继续问道。

    “不知道,当时突然灯就灭了,我打开旁边台灯,才看到他已经被那个吊灯砸在下面晕倒了。”

    “你没有上去查看吗?”

    “没,我换衣服去了。”得,又绕回到换衣服上了。

    “那样的重击,我觉得他靠自己的力量,活著离开有些玄幻。”另一个小警察突然出声提问。

    “事实是他用自己的双腿,离开了我家!”蒙棋控制不住又吼了出来,他的冷静和淡定完全破功,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几近崩溃,而这个警察明显拿他要当犯人审,要麽就当j神病一样的审问。

    “你几点去你同学的宿舍的?”

    “9点了吧。”蒙棋想也不想的回到,当时他有看过表。

    蒙棋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一大早就被警察带了过来,不停的询问!他真不明白这群警察是怎麽会知道昨天的事情?难道娄轻雨报警了?他还有胆量报警!强奸犯!不对!未遂犯!

    “小钱。”门外一个警察探进头来,冲著先前提问的警察招招手,将他叫了出去。

    蒙棋坐在那里低著头,心里说不上什麽滋味,相交了半年的男友,他竟然看不清这个人的本来面貌。差点让那男人得逞,看来人真的不能因为寂寞,而那麽轻易的就和别人交往,以後他交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先前出去的警察,不一会就回来了,後面竟然跟著李大成,他们两个一屁股坐在蒙棋对面,直直的看著他。

    蒙棋在看到李大成的时候有些紧张,静静的等待著他接下来的话:“别紧张,咱们一个一个来。”

    一个个来?什麽意思?

    “这个人你认识不?”李大成将一张照片递到蒙棋的跟前。

    “爱疯党?”蒙棋看著照片里的男人,不正是昨天他帮忙给送饭的那个人吗?

    “嗯?”

    “我们学校的一个学长,昨天我帮忙给他送过饭。”

    “今早有人报警,他死在自己宿舍里,昨晚你见到他时,有什麽事情发生吗?”

    “没有,他没给我开门,我敲了半天,住他旁边屋的一个同学可以给我作证。”蒙棋一边说著,一下子想起当时那个男人在窗子里的样子。

    没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那个爱疯党竟然死了。蒙棋被一连串的死亡事件震得已经处变不惊了,只是诧异了一下,便冷静的回答警察的问题,毕竟昨晚他去过死者那里,照例说,问问他是正常的。

    “不过我下楼的时候,有往楼上看,他站在窗子边对我招手。”

    李大成点点头,放下照片,两手交叠看著蒙棋说道:“好,下面说说娄轻雨吧。你们什麽关系,昨天晚上他为什麽去你家?”

    “他是我……男朋友。”

    “你们昨晚做了什麽?”

    “没做什麽。”

    “他昨天晚上开著车,冲到电线杆上,整个车都撞瘪了。”

    “他没事吧?”蒙棋吃惊的张大嘴巴,连忙问道。

    “还在抢救,车头将电线杆撞折了,压在车前盖上。具体情况还不知道,现在还在手术当中,最後的结果不好说。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会半夜开著车往电线杆上撞,而且并不是酒驾。我们勘察了现场,发现没有刹车痕迹,他是全力踩著油门的。好像是自杀。”李大成一边说一边打量蒙棋的反应。

    这个男孩到底在这些案件中扮演一个什麽样的角色呢?每个死者似乎都和他有著一丝关联?

    蒙棋好像突然明白警察为啥一大早就把他带到这里不停的审问了!原来娄轻雨出事了,警方顺藤瓜很容易就查到了自己。

    这一次,蒙棋没有隐瞒,将昨晚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全部告知了警方。他已经没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整理思绪,隐藏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了。他大脑好像一片空白,只是嘴巴在动,将昨晚的事情一一的告知给警察。

    “也就是说,他是你男朋友,昨晚想要侵犯你,你们两个在沙发有争执,然後吊灯掉落砸到了他。你起身先回房间,穿上你的衣服,然後想出来查看他,发现他不见了,然後你就去了你同学的寝室。娄轻雨在你家受伤的时间大概是八点左右,你到达同学宿舍大概是9点。有门口的警卫和同室的几位学生作为时间证人,你一整夜并未离开。”钱警官滔滔不绝的将蒙棋的笔录做著归纳。

    “嗯。”蒙棋点点头。

    “现在还说不好自杀还是意外,呃,我接个电话。”李大成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接通电话说了几句,便一脸凝重的瞅著蒙棋。

    “他死了,救治无效,你要不要去认尸?”

    蒙棋心一凉,虽然娄轻雨对不起他,但是他没想过要他死!说不难受是假的,那半年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心里莫名的有些痛楚,蒙棋眼圈有些泛红,随即点点头。他还是想见他最後一面。死者已矣,不管发生了什麽,他已经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你家虽然不是死亡现场,但是也被暂时封锁,我们还是要寻找一些线索,你回家拿些衣服,然後我们帮你定个招待所先休息几天,请你能够体谅和配合。”

    “好。”蒙棋没有异议,最主要的是他现在也不想回家。一直住在贾路那里也不是事,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睡一觉。

    (14鲜币)一12、他把爱疯吞了

    蒙棋跟著警察来到了停尸房。在门口犹豫了下,最後还是进去了,法医拉开一个冷冻抽屉,拉开尸袋上的拉链。

    蒙棋看了一眼,确实是娄轻雨。扭过头心里有些难过,昨天还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今天就躺在了这里。

    不由自主的,蒙棋想到了这半年来,娄轻雨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即使他抱著龌龊的目的,但是不能否认,他对自己真的很好。那份独有的温柔,以後再也不会有了吧?蒙棋眼含著泪水,看著面色青灰,x口不再起伏的人,昨晚的愤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再见了,娄轻雨,走好。

    “节哀吧。”李大成拍拍蒙棋的背,“对了,先前你是坐娄轻雨的车回家的对吧?你在他车上有没有看到蒲公英吗?”

    “没有啊。”蒙棋回过神,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吃惊的看著李大成。

    ‘蒲公英’?为什麽要这麽问?娄轻雨的死和那些人有什麽关系?娄轻雨死於车祸,和那些死者不同,他没有遭受那些不堪的事情。

    “娄轻雨身边有一朵蒲公英。”

    他身边有蒲公英?难道是那杀人犯在保护自己吗?蒙棋好笑的摇摇头,他的臆想越来越严重了。蒲公英是凶手的标示物,他怎麽会觉得那个凶手在保护自己,真是无稽之谈。

    警察带著蒙棋回到他家,随便的拿了些衣服出来,选择了离自己家挺近的一家快捷酒店定了个房间。

    房间挺干净的,即使是单人床也很大,很舒适。蒙棋安安心心的洗了个澡,然後一头扎进软软的大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被警察问了一上午,确实让他j神很疲惫。

    没睡多会,一阵恼人的铃声将他吵醒。

    “喂。”蒙棋眼都没睁,只是接通的电话。

    “蒙棋你没事吧?”贾路在电话那边有些焦急,早晨蒙棋就被警察带走了,一直没有回音。他著急的不行,刚下了课电话就追了过来。

    “没事。”

    “我和满庆去下课去找你?”

    “我现在在快捷酒店。”蒙棋将酒店地址告知贾路他们,便丢下电话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咚咚!一阵敲门声又把熟睡的蒙棋吵了起来,他无奈的起身开门,满庆和贾路跳了进来。蒙棋才发现自己睡得昏天黑地,放下电话又睡了几个锺头。

    “咋住酒店了?”满庆大嗓门的吼著。

    “家里吊灯掉了,我回头找人装修,想先在这住几天。”蒙棋没什麽j神的说著,然後歪在床边发呆。

    “蒙棋,早晨警察为什麽找你?”贾路坐到床头,急切的开口询问。

    “娄轻雨昨天出车祸,死了。”

    “怎麽回事?”贾路看看满庆,俩人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然後一同看向蒙棋,很是担心,他们都知道娄轻雨是蒙棋的男朋友,恋人死了,蒙棋一定会难过的。

    蒙棋看著两个好友,突然很想倾诉,他陆陆续续的将经过说了出来。

    “太玄了吧?那个吊灯就偏偏砸他啊?还有他干嘛撞电线杆啊?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他内疚了,自杀也不用这麽惨烈啊!”满庆抬头看了眼房顶的灯,似乎担心它随时会掉下来,连忙往旁边躲了躲,闪开危险区一米之内。

    “对了,蒙棋!田嘉良死了。”抬头望天的满庆,突然喊了一嗓子。

    “谁?”蒙棋一脸茫然的看著贾路,这人他认识吗?没听过啊!

    “呃……”满庆傻了,挠挠头。谁都认识那个田嘉良的啊!蒙棋怎麽会不认识呢?他呆滞的转头看看明显在看笑话的贾路。

    “你昨天还给他送饭来著!”贾路耸耸肩,适时地c嘴解释著,蒙棋真是个迷糊蛋!

    “爱疯党啊?我知道了,今天警察还问了,他怎麽死的?”蒙棋猛然想起了这个人,当时在警局,他实在是太过疲惫,完全没有心情去询问这个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他把爱疯吞了。”满庆一脸严肃的说著。

    “啥?”蒙棋睁大了眼睛,啥叫把爱疯吞了?明明是中国话为什麽他就是听不懂呢?

    “一边去……”贾路一把将满庆推到一边,接著说,“早晨起来学长他们回宿舍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以为田学长在睡觉,蒙在被子里。”

    “然後呢?”蒙棋很配合的询问,因为贾路似乎已经福尔摩斯附体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似乎蒙棋不问‘然後呢’,他就不肯继续说。

    “其中一个学长,觉得屋里有怪味,腥腥的有些臭,就拉开窗子。屋里一亮,他们就发现田学长的被子下面流了好多的血,突然!”贾路猛地提高声调,吓了蒙棋浑身一抖,“就听到了田学长手机在响啊,但是声音非常非常的小,但是还是被室友听到了。”

    “然後他们就拉开了他的被子,发现田学长尸体已经硬了。”

    “他一手拿著剪子,一手握著他的家夥,貌似是自己开膛破腹外加阉割,嘴巴张的大大的,睁著个眼睛,又好像死不瞑目。整个下身都是血,差点没把几个学长给吓死!”贾路拍拍x,终於绘声绘色的将整个案件演说一遍,起身打算找杯水喝,说得他都渴了。

    “那爱疯是怎麽回事?”

    “当时他们谁也没有过多的注意他的手机铃声,先是报警了,警察来了以後,就封锁了现场,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

    “不会吧……”蒙棋突然想起那天自己骂他的话,‘怕摔了,怎麽不含在嘴里。’他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答案,但是他真希望自己猜错了。(你们还用爱疯麽= =,咩哈哈)

    “铃声想起的那一刻,屋里顿时寂静无声。”贾路生动的表情和忽高忽低的语调,让蒙棋忍不住离他远了点,只听他继续说道,“当时有个警察觉得那个手机铃声很诡异,他就是想要找到手机在哪,最後找了半天,甚至铃声停了以後,又用同学的手机给田学长打,最後他们发现那个声音来自田学长的身体。”

    “他真的吞了手机?”蒙棋咽了口唾沫,有些不能接受的问道。

    “还没有最後做出结论,但是就表面现象来说,田学长确实吞了爱疯。”

    “啥表面现象?”蒙棋被弄傻了,呆呆的问道。

    “表面现象就是手机在学长的食道里潜伏著。”

    “爱疯的质量还真好,放水防腐蚀啊。不过你说他嘴怎麽能那麽大呢?那麽大个手机怎麽进去的?最後卡在食道里了,要是直接掉肚子里,多省事,直接从肚子里拿出来了。”满庆突然来了这麽句,让其他两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质量真好,你们买一个吧!)

    因为几人对这人本就没啥好感,加上贾路、满庆俩人嘴也损,所以g本没给死人面子。十分没有同情心的三人,忍不住自我谴责了下,低头默哀了三秒锺,然後毫无愧疚心的继续讨论。

    “那他那里有没有塞进东西?那个跳楼的不是塞了吹风机麽。”蒙棋轻声的问著,“还有他周围有没有蒲公英?”

    “你还真是神算,有人看到他双腿间有一g线,警察仔细检查发现是充电器的线,而屁股里面的就是充电器的适配器。至於蒲公英,则在他的床头。警察特意将它当做证据收了起来,据说每次案发现场都有这个东西,现在这个案件被友戏称是‘蒲公英杀手’做的案!”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最让蒙棋头皮发麻的,就是自己无意中的那句话,竟然一语成真。

    “现在这几个案子,听说传的很玄幻,警察也破不了案,这下子热闹了。”满庆幸灾乐祸的说著,看到自家哥哥被案子弄得像是难民一样就忍不住开心,这样他就没时间欺负自己了。

    三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著,最後拒绝了两人一起出去吃饭的建议。蒙棋觉得没有睡饱,还想再睡下,贾路和满庆只好告辞先走了。

    送走了两人,蒙棋钻回被窝,著x前的玉佩,突然他很想念那个梦中的男人。每次他出现在自己身边,就会觉得非常温暖和安逸。蒙棋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竟然对梦中的男人有著想念,甚至都没有看清过对方的长相,也许潜意识中,他是非常迫切得到爱情的吧?

    (14鲜币)一13、梦境

    翻个身,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著,没多会蒙棋就迷糊了。在床上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著了。

    谁?怎麽这麽吵?蒙棋被几个男人的说话声吵醒。他懊恼的起身发现自己不在房间里了,入目是一座古香古色的房间,他站起身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三个男人站在那里,一人坐在正座,似乎正在发著脾气。蒙棋看不到他的样貌,从他的角度只看到男人的靴子。男人的下首站著另外两个男人。一个中年儒士样貌,脸上没什麽表情,而另一个则是一身宦官打扮。

    努力的伸长耳朵,想要听清他们的对话,发现只是感觉很吵,却怎麽也听不清在说些什麽。蒙棋听了会就失去了兴致,转身离开了。

    打开房门迈了出去,赫然发现外面竟是一片片的帐篷,这个样子好似战场啊?他还以为会看到庭院阁楼什麽的,屋内的摆设一看就价值不菲,怎麽门外这麽荒凉。

    他快走了几步,发现在一片空地上有著很多古代服饰打扮的人。一个将军打扮的男人握著一卷黄布好像在朗诵,而他面前一群人跪倒在地,这种场面让蒙棋想起了电视里宣告圣旨的那种场景。

    是他!那个梦中的男人,跪在首位的男人让蒙棋一下子认了出来。面貌依然看不真切,但是那伟岸的身材,那种感觉如此熟悉,这一刻蒙棋无比肯定这个男人就是梦中那人。接著就看到冲上来几人,将他捆了起来压进囚车。

    不!为什麽抓他?蒙棋有些著急追了过去,他想看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不管他怎麽跑都跑不过去,而那一群人押送著囚车却越走越远。

    蒙棋的心砰砰的跳著,明明知道这是只是梦而已,但自己就是紧张的不行。好像这一切都跟自己有著重大的关系,好像男人的安危对於自己来说胜过一切。

    蒙棋想要开口喊男人的名字,却一下子定住了,该喊他什麽?他叫什麽?他是谁啊?他又是我的谁?为什麽我想不起来了?蒙棋捶著头,痛苦的趴在地上呻吟,脑袋里乱糟糟的一片什麽都想不起来。

    “啊!”蒙棋大喊了一声坐了起来,拂去头上的汗水,是梦!但是他却不能因为自己醒了,就将梦中的一切忘记,那种郁闷的感觉还压在心里。

    看看表已经很晚了,自己好像有点饿了,起身穿好衣服,打算下去转转买些吃的。

    朝著外面走去。溜达了几步,蒙棋好像听到了什麽动静,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侧耳倾听。

    那声音好像是压抑著快感,又好像是疼痛夹杂著舒爽的闷哼,其中又夹杂著同一频率的啪啪声,说不上是什麽物体发出的。但是却听得蒙棋莫名的一阵脸红,他转头寻了过去,发出声音的位置,是一间门牌号为304的房间,离著自己的房间并不远。忍不住好奇的走了过去,发现门是虚掩著的,歪头顺著门缝看了眼,赶忙捂住了双眼。

    快捷酒店的单间都非常小,门里就是大床,他从那窄小的门缝里,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大床上滚作一团的两个男人。仰躺在床上的男人只一眼就看出年纪不小了,灰白的头发明显有著白丝。他大张四开的躺著,双腿缠住身上男人壮硕的腰肢。在他身上来回挺动的男人,背对著蒙棋看不出年纪,但是看著那勇猛的动作,恐怕是个很年轻的小夥儿!

    他狠狠的将老男人压在身下,挺动著下身,啪啪啪的r体撞击声夹杂著老男人咬住嘴唇发出的那种类似疼痛又愉悦的闷哼,这声音恰恰就是刚才蒙棋听到的动静。

    从蒙棋的角度,刚好看到男人那chu壮的物件在老男人的菊x里搅动,蒙棋捂著眼逃开了。太劲暴了,让他有些接受不能,灰溜溜的跑下了楼,偷看人家爱爱好不道德,蒙棋深深的鄙视著自己,干嘛好奇心那麽强去偷看。

    吃过饭在路边溜达了下消了消食。蒙棋回到房间,路过304的时候,侧目看了一眼赶紧跑开了。

    蒙棋拿出书躺在被窝看著,一时间没啥睡意。算一算加上娄轻雨,最近身边陆陆续续的死了五个人,不管认识不认识,死前都和自己有过接触。蒙棋的感觉非常不好,有些烦躁。看书也看不进去,手里的那页一直没动过,他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干脆放下书继续睡觉。

    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熟悉的感觉,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檀香味笼罩著自己,翻了身蒙棋往对方怀里挤了挤,管他是不梦呢!他只知道这样很舒服。

    清早,蒙棋吃过昨晚剩下的食物,背起包包慢慢的溜达出房间。迎面两个男人也从304里出来和蒙棋打了个照面,蒙棋一看是他们,顿时脸一红。

    其中年长的男人,就是蒙棋在304里看到的主角之一,现在的他穿上衣服,和床上的那个样子完全不一样。灰白的头发,眼角的鱼尾纹显示著这个男人已不再年轻,大概五十左右的样子。但他所散发的气质,又让人觉得这个老男人很有魅力,就连鱼尾纹都是魅力的所在。不过,蒙棋仔细的看著他,发现这个男人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蒙棋想了半天觉得就在脑边,但就是抓不住那条线。他只得转头好奇的看看另外一个男人,英挺高大的身体,凌厉的眼神,一丝不苟的英俊面庞。蒙棋有些唏嘘,越看他越觉得他和旁边的老男人长的有那麽几分相像。两个人是情人吗?蒙棋心里突然八卦了起来,两人看样子差了二三十岁的样子哦。忘年恋啊,太不可思议了,貌似俩人跨度很大。

    蒙棋的目光引来了老男人的注意,对方友好的冲著他点了点头。蒙棋也礼貌的冲人家一笑,一同乘坐电梯下了楼。

    放学的时候蒙棋被贾路和满庆拉住。

    “蒙棋,去洗澡吧?”满庆高大的身躯挡住蒙棋的去路,壮硕的男人拉著蒙棋的手开始撒娇摇晃,雷得四周观众退避三舍,不敢近身,这是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形!

    “不去。”蒙棋拼命的摇头,公共澡堂什麽的,打死他也不去。

    “去蒸桑拿。来嘛!去吧。”满庆继续撒娇。

    “不去。”蒙棋坚决的摇摇头,坚决不受鼓动。

    “是男人不?你还怕人家看你小啊?”贾路一看满庆这自损颜面的高招不好使,便色情的看了看蒙棋的下身,使用第二招,激将法。

    “滚蛋!”蒙棋愤怒的推开俩人。

    “是男人就去。哎呀,这个洗浴中心可高档了。满庆他好不容易搞来的金卡哦。不去白不去哦!”

    “来吧,蒙棋。又不是全光屁股的。”

    被两人说的头都疼了,蒙棋最後还是被拉著去了。不过去之前三人海吃了一通,怕到时候晕堂子了。

    蒙棋还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一进去就感觉挺奇特的。但就是那一堆堆的半裸和全裸的男人让人很纠结。他低著头一眼都不敢扫,把贾路和满庆给娱乐的够呛。

    蒙棋被两人拉著进了一间桑拿室。里面没有人,他们三个坐在里面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头一次蒸桑拿,让蒙棋有些喘不上气。後来连话都懒得说了,眼都也有些睁不开了。感觉桑拿室的门开了,他强打j神睁开眼,看到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手里拿著一个酒杯和一瓶矿泉水,坐在一边抬头盯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露骨的眼神让人很不喜。

    男人的眼光很猥琐,而他周身的气息也透著疲惫和纵欲过後的衰老感,这一切都让蒙棋很别扭,拉拉旁边满庆和贾路,示意他们自己要出去。两人也发现刚刚进来的老男人一直盯著蒙棋看,心里不大高兴,拉著蒙棋就往外走,刚走出门就听到身後‘砰’的一声响,身後的门被猛的关上了,吓了三人一跳。

    “有病吧他!”满庆以为是老男人在後面摔门,随即骂骂咧咧的,想回去理论,蒙棋不想惹事,拉著他就走了。

    洗完澡蒙棋感觉浑身舒畅,看来蒸蒸桑拿还真是挺好的,只是过程有些难受,自己有些不适应。出了大门和两人告别,蒙棋径自回了酒店。

    (14鲜币)一14、梦魇

    上了楼又那麽的凑巧碰到了那两个男人。他们正在门口说话,看到蒙棋上来就停止了对话,点头笑了笑。那个年轻的男人转身下了楼,年长的则转身开门进了房间。

    蒙棋没有再看他们,也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窝在床上无聊的看了会电视,两个眼皮越来越沈,渐渐的蒙棋眯著眼睛趴在枕头上睡著了。

    当蒙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自己什麽时候回家的?不是在酒店里吗?还是说自己晚上迷迷糊糊的就回家了?

    他起身走了出去,发现屋里的吊灯好好的挂在房顶,他有些困惑,不想待在这里,转身想要回酒店。

    拉开大门走了出去,就看到对面的房间门开著,那不是那个死去男人的家吗?

    强烈的好奇心,让蒙棋大著胆子走了过去。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进门就发现直接越到了卧室!而那个男人则躺在床上,他的双手用力撸著下体,嘴里发出了爽快的呻吟。

    蒙棋连忙捂住眼,耳边是一阵阵吓人的电闪雷鸣。他侧目看著窗外,啥时候下的雨啊?好大啊。

    “啊!”男人的一声尖叫,拉回了蒙棋的注意力,他回过头去一看便吓的他腿都软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著身下勃起的物件,头发上湿淋淋的滴著水滴。手里拿著一把刀,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哢的一下就将那g砍了下来。鲜血顿时喷洒了出来,而男人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很扭曲,疼得额头直冒汗,眼中似乎有著恐惧,但是那手却依旧在进行著,小刀顺著小腹划开了腹腔,旁边的电风扇在嗡嗡的煽著风。

    哢哢!砰!老旧的风扇突然离体,一个扇面冲著男人飞了过去,直接砍到他的脖颈处,大量的鲜血喷了出来。

    男人临死的时候,还张大双眼盯著蒙棋看,脸上依旧挂著那抹诡异的笑容,吓得蒙棋跪在地上往外爬,此时他连尖叫都忘记了。

    好不容易爬出了房间,蒙棋终於有了力气站起来,疯狂的往外跑。

    当他跑到楼下时,惊异的发现天亮了,晴空万里。哪里来的黑夜?哪里来的瓢泼大雨?哪里来得电闪雷鸣?

    蒙棋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阳光的照s下让他的恐惧减轻了稍许,朦胧间蒙棋觉得这一切都不合乎常理,反常必有妖,这一定是梦,最近他做的梦太多了。

    一边想著,蒙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跑到了学校。腿下不由自主的往教学楼走去,明明不想去的,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

    爬到顶层,蒙棋发现面前有个男人赤身裸体,背对著自己站的那里,男人似乎拿著吹风机在吹头发。下一刻男人转过身,蒙棋看清了他的长相。

    安全通道猥琐男!

    此时他身前的欲望直直的挺了著,手里拿著吹风机直接c入了下体,男人好像没有一丝迟疑,随即又拿过旁边的剪刀,哢嚓一剪子就剪掉了身前的欲望,又十分豪爽的开膛破肚,抬头看了看蒙棋,纵身跳下了楼。

    蒙棋吓得头发丝都竖起来了,发现腿能动了转头就跑,一层层的往下跑,却怎麽也走不到头,无止尽的楼层让蒙棋有著一丝绝望,似乎再也跑不出去了。无奈之下他跑进了楼道,入目之地竟然是大学宿舍,什麽时候这栋教学楼通著宿舍了?

    又来了!自己又身不由己的朝著一个方向走去。蒙棋这次似乎都有了心里准备,果然来到了爱疯党的门前。

    门开了,他身不由己的走了进去。窗前又是一个赤裸的男人,一动不动的站著。

    时间好像静止不动,这种无声的恐惧,让蒙棋有些崩溃,那人始终不回头,一动不动。蒙棋大著胆子走了上去,慢慢的抬起手,想要拍了拍男人的背。就在手就要碰到男人的时候,他突然转过了头。

    “啊!”蒙棋一声尖叫,空荡的房间只剩下他尖叫的回音。

    突然转过头的男人,双眼只剩下眼白,黑眼球无所踪迹,但是蒙棋就是知道对方在看著他,而他嘴里还含著爱疯。

    蒙棋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男人竟然含著手机嘿嘿的笑著,一手推著手机拼命往嘴里塞,爱疯本就不小,塞进嘴里的过程十分可怕,蒙棋捂著嘴干呕。只见男人拿起桌上的剪刀。蒙棋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什麽戏码,他真的不敢看了。

    等了好半天耳边突然听到潺潺的水声,哗啦啦的响个不停,他慢慢的张开眼睛。

    厕所!

    低头看去鲜红的水淹过了脚面,这是邵老师死亡的现场?

    吱!一声响,蒙棋立马转头看去。邵老师坐在马桶上,手里拿水龙头,翻来覆去的看。而他双腿间的欲望已经被切了下来,肚肠子流了一地。他好像并不疼痛,突然他嘿嘿的笑了,起来转身跪在地上将水龙头c了进去。一头扎进马桶中,而马桶中好像是被按了下水按钮一样,哗啦啦的响个不停,不断翻滚的往外涌水。

    “啊啊啊!”蒙棋闭著眼睛,揪著头发尖叫。

    这是梦吗?快让我醒来吧!

    “呼呼……”喊累了的蒙棋安静了下来。四周一片静悄悄的没有声息,他任命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站在洗浴中心的门口。

    怎麽又到这里了?这是什麽意思?如果说这一个个场景全是案发现场的话,他不记得有死者是死在这里啊?

    他的脚按照自己的意志往里走,蒙棋忐忑的看著四周,好像随时都会有野兽冲出来一样。

    面前的桑拿室门自己开了,里面坐著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这不是那个用猥琐眼光看自己的男人吗?

    此时他正玩著自己短小的rb,身边的酒杯已经碎了,而他的屁股里塞著矿泉水瓶,一手拉扯著瓶身,来回的抽c,脸上竟然还露出舒服的表情。男人突然伸手拿过一块玻璃碎片,对著下体来回比划著。

    “不!不!别这样!”蒙棋转头就跑,幸好他的腿这次没有让自己失望,朝著酒店的方向狂奔。

    蒙棋一口气跑上了楼,来到自己门前,扭开门的把手冲了进去。

    “嗯……啊……用力干我……”蒙棋傻了,怎麽跑到这来了?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啊?可面前的大床上,滚著的两个男人,却是304的两名住客,耳边回荡著则老男人愉悦的呻吟。

    “啊……好爽,宝宝c我!”老男人此时是跪趴在床上,肥硕的臀部高高耸起,略微有些臃肿的身体,让蒙棋看了个清楚,白皙的皮肤此时布满了潮红,x前的两点因为年纪的原因,也有些下垂,此时正被年轻的男子捏在手里用力的揉搓。老男人身下的欲望,因为身後的猛烈刺激也硬了起来,随著那力道一下下的前後甩动。

    “爸爸……爸,宝贝……我要干死你,干死你!”老男人身後的年轻男子,一边挺动腰肢,一边激动的的喊著,没有了往日的模样,完全被欲望所主宰。

    将老男人翻了过来,一双腿架在年轻男子的胳膊上,壮硕的男子大刀阔斧的侵犯著,身下的老男人似乎是疼了,又似乎是被玩得很爽,发出了惨兮兮的求饶声,那声音竟然十分娇柔,“儿子,宝宝,饶了我吧,爸爸快被你干坏了。”

    两人因为面对面的关系,拥抱在一起,彼此亲吻著对方,好像要将对方吞食入腹,不死不休。

    蒙棋觉得自己幻听了,睁大了眼睛。爸爸?儿子?他们是父子?乱伦?!

    啊!想起来了!怪不得总觉得眼熟呢,这两人和他梦中的人很相像,一个是自己梦中宣旨的将军,一个是房内那个站立在一边的中年儒雅男人,就是他们两个!只是那时的他们穿著汉朝服饰,一副古人打扮。

    蒙棋不知道该怎麽做,自己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这两个男人似乎g本没有发现。

    啪啪啪,耳边全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搞的蒙棋脸都发烧了,他不想再看下去了,转身想跑。

    “啊……”老男人高潮时,发出的尖叫吓了蒙棋一跳。

    (14鲜币)一15、他们死了

    突然蒙棋感觉身上一紧,一个手臂用力的抱住他往後拉,眼前的那对父子离自己愈来愈远,眼前一片浓雾。

    “呼呼……”蒙棋气喘吁吁,终於摆脱了梦境,他猛坐起来,用力的呼吸著空气,浑身都是冷汗。伸手打开了台灯,屋里昏昏暗暗的。

    蒙棋擦掉额头的冷汗,气息终於喘匀了,脑袋也恢复了思考能力,刚刚的梦实在太可怕了,每个死者死前的经历都在他眼前重演了一遍,真实得让他毛骨悚然。蒙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刺激过头了,竟然做著这麽恐惧的梦。

    不对!那个桑拿室的男人怎麽也在里面?蒙棋咬著手指,开始心慌,说不出的慌,突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预感,难道说那个男人会死於今晚?不不,这不可能!太荒谬了!难不成他还有了预知的能力?这不是在拍电影,也不是科幻小说,这是真实的生活,这种荒谬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蒙棋宁愿那只是他的一种巧合,因为今天见过那人,所以他的思绪混乱了,就梦到了他,一定是的。

    不!好像还有什麽不对!为什麽没有蒲公英?为什麽自己的梦境里,竟然没有这个?还有那对父子,他们又为什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蒙棋抬头看看表,才半夜而已,只得又躺回床上,睁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毫无睡意。脑子里又想起了304的那对情人,他们长的和自己梦里的古人好像,这也是巧合吗?

    那对父子好像是挺有名的富商,是什麽公司的总裁来著?他昨天在报摊的杂志上看到了老男人的照片。他们怎麽会窝在这麽个小的快捷酒店里偷情?是为了避人耳目吗?这种地方不是更加危险麽?在家里或者找个隐蔽的固定场所做不是更好?好奇怪。

    翻个身,蒙棋闭上双眼,现在的他很想念那个怀抱,如果‘他’在的话,自己就不会这麽害怕了,而刚刚似乎就是那个怀抱将自己抱离那个恐怖的梦境吧?嗯……你今晚还会不会来?

    次日。

    蒙棋清早竟然起晚了,闹铃都没把他叫醒。既然晚了,他索x也就不著急了。磨蹭了半天才出房门,路过304的时候脚下一停。昨晚的梦让他很在意,他还真想去敲敲门,看看他们在不在,或者说是否还活著。蒙棋忍不住抖了下,对於自己这种奇怪的念头?虽然觉得很荒谬,但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站在门边他竟然心跳加快,似乎门里有著什麽?

    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有些踌躇。万一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己要怎麽解释?很丢人啊!摇摇头,打断自己没有边际的臆想,回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电梯门前,就觉得身後的莫名其妙的一阵y风刮过。他又抖了一下,将上衣拉链一拉到头,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很不安。

    不行!他还是觉得有问题!一咬牙转身来到304门前,抬手就要敲门。

    “麻烦您让一下好吗?”身後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十分专注於是否敲门的蒙棋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一位打扫卫生的阿姨推著小车,看样子是送浴巾和床单的服务员,蒙棋连忙侧身让开。他真的是太过专注了,身後来了人还是推著车子他都没有发现,接著只看到那位阿姨将车停在304门口准备开门进去。

    “阿姨,他们不在吗?”蒙棋忍不住开口询问。

    “谁们啊?”阿姨似乎没有睡醒,有些不耐烦的回答,连眼皮都没抬起。

    就这一句让蒙棋心跳加速,觉得血y在沸腾,所有恐怖影片中的场景都蹦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难道自己看到的不是人吗?那他们到底是谁?是啊,如果这房间有人住,怎麽还会有人来收拾房间?难道说……

    “就是那两个……男人。”蒙棋不甘心,他哆哆嗦嗦的开口向阿姨解释。

    “哦,他们啊,这个时候已经走了,我每天这个时候给他们收拾房间的,是他们要求的。”阿姨说完转身拿出钥匙开门。

    “……”蒙棋无语的自己那颗脆弱的心脏,它真的经不起吓了。

    ‘阿姨!您能说话不大喘气吗?差点被你吓死了!!!’蒙棋真的很想对这位阿姨吼那麽一句,最後还是忍住了。终归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听阿姨说这会他们不在,想一想平时碰到他们,不是晚上就是很早的时候,今天自己起晚了,所以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吧?

    此时阿姨已经开门进去了,蒙棋也准备转身离开,刚走出没几步,便听到身後发出了尖锐的喊叫声。

    “啊……”是那位阿姨!蒙棋抬起的脚一顿,连忙回头跑进了304,那声尖叫正是从304里发出来的,蒙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出事了。

    屋内的大床上是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赤裸男人,僵硬的姿势表示他们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年老的男人被绳子捆绑在床头双腿分开,他身前趴著的则是那个年轻的男子。从蒙棋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还埋在老男人的体内,因为是交叠在一起,蒙棋看不出俩人是不是被剖腹了,不过床单上都是血,可想而知两人交叠在一起的部分一定非常骇人。但是更令人咋舌的是老男人的下体那里嗡嗡作响,似乎并不只是含著年轻男人的东西,而是还有其他东西在动。

    蒙棋看不到那个是什麽,也没有胆量仔细观察,而是被他那个年轻男人的屁股夺去了注意力。

    那是什麽?双股间黑洞洞的物体是什麽?天啊!是电视、空调什麽的遥控器吧?大概有三个,一起c了进去。鲜血流了一屁股,此时已经干涸了。

    蒙棋有些干呕,昨天晚上的噩梦一下子都涌了出来,连忙扶著阿姨退了出去。而那个阿姨已经脚软瘫软在地,蒙棋愣是将她拖了出去,只是刚到门边阿姨就摔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晕过去了。

    闻声赶来的服务员扶起他们,有人不知道怎麽发生了什麽事就进了房间,看到那样的场面,顿时都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场面一片混乱,最後还是蒙棋拿出了电话报了警。

    “小家夥,又见面了。”李大成一眼就看到了蒙棋。

    “我宁愿不和您见面。”蒙棋轻声吐著话语,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现在最恐惧见警察,因为一见到他们就意味著又有人死了。

    “说说吧,今天又是怎麽回事?”李大成手中拿著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冲著蒙棋挥了挥,蒙棋看到里面是一朵蒲公英。

    “在尸体的枕头上发现的。”

    “我没有靠太近,看了一眼就和做卫生的阿姨出来了。”蒙棋点点头,对尸体旁边会出现蒲公英,他并不感到意外。

    “当时什麽情况?”

    “就是那麽回事呗!阿姨开了门突然尖叫,我正好路过跑了进去,发现他们死在那里,原封没动,然後我报了警。”蒙棋现在实在没有说话的欲望。

    “你知道他们是怎麽死的吗?”其实李大成也知道问不出什麽有用的东西,不过他突然有了种倾诉的欲望。

    蒙棋没说话,盯著李大成示意他赶快说。

    “是电死的,不过也不排除在触电之前已经死亡了,还要看进一步的验尸报告。”

    “电死?”

    “床头的c头漏电了。”

    “那……遥控器?”蒙棋说不下去了,他真的不能想象那几个遥控器是怎麽放进去的。

    “遥控器还是好的呢,知道底下那人里面塞的什麽嘛?”

    “什麽?”

    “电动小汽车,而且轮子还在转呢。小孩玩的那种,这麽大个,头冲里进去的,所以一开开关就猛的往里钻。我怀疑是他孙子的。那堆遥控器里面的有一个,就是电动小汽车的遥控器。”李大成一边说著,还一边比划著。

    “怪不得我感觉那里好像有东西在动,而且有声音。孙子?谁的?”

    “嗯,他儿子的儿子。五岁了,你不看财经报道的吗?”李大成放低了声音,“上面那人的东西和那个车都在那里面,还是硬的呢。”

    “那个男人没有割掉?”

    “没有,但是底下那个割掉了。”

    (14鲜币)一16、玉佩

    李大成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一样拍拍脑袋:“差点忘了,还有事找你呢?娄轻雨他家有什麽人你知道吗?他的尸首到现在还没人亲人来认领,一直放在停尸房。”

    “我不太清楚,好像是都出国了,就他自己在这边。”

    “嗯,如果你想到什麽他有什麽亲人的话要告诉我,通知他们来认尸。”

    “嗯。”

    “李警官,那两个死者是什麽关系?”蒙棋想起了梦中的场景,想要证实一下。

    “父子。”

    “真的是父子。”蒙棋说的并不是问句,因为他已经有了把握。父子?那天他做的梦是真的还是梦境?为什麽自己做梦能够梦到这些?

    “是啊,这可是个大丑闻。巨商父子快捷酒店幽会,听说他们定下这个房间很久了,每天都偷偷跑到这里来偷情。”

    “为什麽要到这里?不怕被人跟踪吗?家里不是更好?”蒙棋问出了疑惑。

    “媳妇在家吧?和儿子不方便呗。啧啧,同x恋到没啥,这父子,哎呀。”李大成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法理解。要是老爹猥亵儿子,还情理可原。可这是儿子上老爹!

    “下一个不知道是谁呢。”蒙棋幽幽的说著,似乎在问李警官,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什麽?”李大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

    “没事。”蒙棋用手搓搓脸,让自己j神点,“李警官,那几个案子有什麽进展吗?”

    “没有,还是老样子,完全看不出人为的痕迹。一点线索也没有。监控录像里也什麽都没有。警方现在焦头烂额。”李大成一看到蒙棋就忍不住唠叨,这种感觉让他也挺无奈的,最终他只能说蒙棋招人喜欢,除此之外还真找不到理由。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连忙接了起来,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小家夥我先走了,有什麽想到的记得来找我。”说完转头就跑了出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心的不想回忆。”蒙棋也起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钻进浴室,站在喷头下洗了个热水澡,感觉好多了。今天的课恐怕是上不成了。干脆不去了。给贾路发了个短信。将手机扔到一边。扎进枕头里,翻过身望著天花板。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好郁闷。看来自己应该去散散心了,明天去旧货市场转转吧,然後去书店买点书什麽的,不能在家待著了。哦,明天还是搬回去的好,这里住著更难受。

    转天一早,蒙棋就起来了,收拾了下东西去楼下结了帐,拿著发票准备回头让警察局给报了。

    回到了家,看著新弄好的吊灯和他新换的沙发,虽然蒙棋有些r疼,但是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又多花了一笔钱,但是对於他来说还是值得的,大不了暑假多打几份工好了。而且爸妈给他留的存款,还是够他上完大学的,只要自己再打打零工,可以很轻松的坚持到大学毕业找工作。

    随便收拾了下,关上房门。蒙棋决定按照计划去旧货市场转转。逛那里是他最为喜欢的娱乐之一。他现在急需做一些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骑车来到这个旧货市场,将自行车存放起来,背著背包开始转悠。蒙棋一个个地摊转著,这里真的什麽都有。旧书、老玩意、玉器、古董等等琳琅满目,看的他眼花缭乱。瞬间就治愈了他的心情。让他心境顿时明亮起来。

    蒙棋一时手痒买了几本旧书,都是绝版的老书,他兴奋的付了钱,将书轻轻的放在背包里。抬头看看天,真快啊!这都出来几个锺头了,这里也快收摊了,他该回去了。

    转身朝著存车处走去。一边走著一边不停的扫著路过摊位的小玩意。

    咦?蒙棋突然看到一块玉佩,眼前顿时一亮,马上跑了过去。这块玉佩和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一模一样。他有些激动的拿在手里。

    摊主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脸色很不好,苍白中透著青,阳光的照s下依旧让人觉得很难看,就好像是某地难民一样,全身皮包骨头。眼底的青黑、眼皮的肿胀还有那风吹就倒的瘦弱身体,都说明此人目前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

    他的摊位上没有过多的东西,零零种种的有几块玉石。蒙棋又看了看其他的都是很普通的石头,要不就是作假的玩意,只有这块玉佩是个好东西。蒙棋一就知道,和自己的玉佩手感一样。

    蒙棋虽然学的历史,但是对於古玩、玉器还是有些涉及的,主要是他对中华文化,历史、文物鉴赏,甚至包括一些杂七杂八,例如风水、八卦都很著迷。

    他在手里把玩著玉佩,玉石独有的冰凉之感沁入心脾。在面前触那块玉的时候,对面的男人那张没有神采的脸顿时亮了起来,眼睛透著渴望的看著蒙棋。

    “老板这个多少钱?”蒙棋看著他的表情,已经做好了被猛宰的准备。

    “100。”沙哑的声音响起,那男人紧张的看著蒙棋,“80也行。”

    蒙棋皱皱眉,他为什麽有种不好的预感呢?看著手里的玉佩他有些犹豫。便宜没好货,这是句至理名言!但是,到玉佩的那一刻,他有种终於找到你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想要给自己的玉佩配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它们就像是天生一对,那样的契合。

    心里一犹豫,蒙棋随手将玉佩放了回去。

    “别……先生这是块好玉,真的。”男人看到他放下了玉佩,连忙游说,希望他能把它买走。

    “那为什麽这麽便宜?”男人似乎没有想到,对方是因为太便宜才不买的,他懊恼的皱皱眉头,他太想把这玩意脱手了,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这个东西是我媳妇的,她已经去世了,我睹物思人,真的不想看到它,所以摆在这里想送给有缘人。”明显是胡诌摆列,蒙棋有意想走,但是看著那块玉佩他真的舍不得。脚下就像生g了一样,似乎不把这块玉拿走,他就动不了。

    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掏钱递给了男人:“不用找了,给你100。”

    “谢谢。”男人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喜色,但只是一瞬即逝,快的让蒙棋g本来不及深究其中的含义。

    将玉佩塞进背包,蒙棋真的决定要走了。他转身朝著存车处走去。将背包放在车筐里,开了车准备回家,谁知……

    “我去!”忍不住开口抱怨,车带被扎了!看著瘪瘪的车!辘。蒙棋真的有心回去买本黄历去看看!最近自己到底走的什麽霉运。

    推著车慢慢悠悠的往外走,打算就近找个修车师傅补车带。只听旁边的人群一阵沸腾。

    “天啊,那边死人了……被车撞死的,哎呀,旁边的一辆小卡不知道怎麽就翻了,直接将那人压在底下了。”

    蒙棋觉得脸都抽搐了。心里只有四个字在响:y魂不散!

    他推著车往那边明显都是人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各种议论让他大致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一个男人突然冲到马路中间,造成了连环车祸。结果被翻到的汽车压成了r泥。

    蒙棋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是为什麽他觉得这个死者他一定认识。

    走到近前,将车子锁在路边,他钻进了人群中。死者被辆翻斗的小卡压在下面,已经无法辨认了。但是他依旧看出了那个人是谁。因为他的手臂露在外面,全身上下,唯一露在外面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被车压在下面。

    压著那人的车是一辆装货的小卡车,体积不是特别大,但是车上的载重很庞大,明显超重,整个车都翻了过,零零散散的货物倒了一地。他感觉这个男人肯定被压扁了。一滩滩的红色血y顺著车下往外涌。蒙棋胃有些不舒服了。四周的人群中呕吐的声音连绵不绝。

    那个死者手上有一个刺青,很特别的刺青。是一只红色的蝙蝠,他刚刚在那个卖他玉佩的男人手上看到过。他确定这个男人是那个人,除了这个明显的标志以後,在没有其他任何的线索,但是他就知道这个死者一定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