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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3完结+番外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九十一章 再梦一场 中

    第九十一章 再梦一场 中

    封玄柘的马长吁一声止住,封玄振也紧随其後策马而来的停下对峙,看著乱军之中一身雪白纤尘不染的纳兰轩,封玄振惊讶的连眼睛都凸出来了:“你──!你怎麽会──”

    不似封玄振的惊讶,封玄柘一脸平静的看著立於马前再次挡住自己去路的纳兰轩,这样的场景他并不陌生,短短两年间,他已经是第二次见了,平静的看著纳兰轩,眼底波澜不禁,没有质疑没有怒骂,一如他的面色,开口,是同样的镇定自若:“你还是选择了他。”

    “没有选择不选择,我设的局,我不喜欢由别人指手画脚决定它的结局,而且你我合作大家应该明白,这本就是件与虎为谋的事,我可以背叛你第一次,也可背叛你第二次。”纳兰轩说的平静,同样说的残忍。

    封玄柘不言,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

    “大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投降吧,我会劝皇兄放了你的。”话虽这麽说,但已悄然兵刃出鞘,时刻提防著封玄柘孤注一掷的反扑。

    挑挑眉,不屑一笑,封玄奕的个x,他这个亲哥哥的再知道不过了,要是能被人用这麽三言两语的劝通,他也就不是封玄奕了,这一遭,势必有去无回了,下意识的想回头,却生生克制下来。

    视所有人为空气,封玄柘只目不转睛的与纳兰轩对视,目光平静深邃,眼底涟漪阵阵,最终归於无:“这样的结局我曾设想过,我不信你,却不得不信,一场赌局,赌我赶不赶得在你放下一切之前登上帝位,结果是他命不该绝。”

    挂在马鞍旁的长剑“匡当”一声落地,利刃砸在冻得就要g裂的土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可以伏诛,但是你们必须放了他,”顺著封玄柘的目光看去,封玄振有些反应不过来,在这种时候不拼个鱼死破,竟甘心伏诛只为还一个微不足道的臣子的生路,“萧何他也只是跟从,主使是我,放了他,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和威胁。”

    放弃兵刃等去放弃最後利用鱼死破作为条件威胁的筹码,封玄柘一脸泰然,好似笃定对方一定会接受一般。

    不待众人反应,长箭破空而出,带著锋芒箭势直逼封玄柘而去,j准的弧度直冲封玄柘的心房。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众人还来不及惊呼,快到连纳兰轩和封玄振都来不及反应,电光石火之间一道身影奋力一跃扑向封玄柘,推开他,一声金属撕开皮r的细微声响伴随著几不可闻的闷哼,一个身影重重跌倒在地。

    “萧何──!!”那是连兵败都面不改色的封玄柘堪称凄厉的叫喊。

    箭矢没入x口,汩汩鲜血在本就一身深色的布料上晕开大片黑色。

    还来不及细看萧何的伤势,只听身後一个女人喘著chu气,歇斯底里的叫喊著:“既然你如此轻易的服软,既然你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你弟弟,既然你在最後关头竟要用皇位去换一个奴才的x命,哀家宁愿从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与其让你落在他的手里百般折辱而死,不如哀家给你一个痛快!!”

    凌厉的目光一转,哪里还有方才在御书房外见到的半分雍容华贵,此时的太后形同疯妇,愤恨的瞪著纳兰轩,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哀家倾尽所有都斗不过那个畜生,更斗不过你!当初,要不是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背叛了他,我儿何尝会连皇位都丢了?!而今天,你又再一次背叛!是他!一定是他派你来的,你和他是合谋想要害死柘儿的!哀家不会让他如愿的,更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柘儿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哀家手里,你们g本不配!”

    话毕,作势又要再次弯弓,欲给逃过一劫的封玄柘补上一箭。

    “快去拦住她!”还是封玄振先反应过来,一边命人卸下太后手里的武器,一边翻身下马,“送太后回g。”

    母亲对儿子的爱,在太后身上都显得过於y暗,同时压在两个人的身上,一个过於疏忽,一个过於殷切。而亲身母亲立於面前却没有抬头看一眼的封玄柘再次开口,所有人都听出了他口吻中的惧怕和颤抖:“宣太医,快宣太医啊!──”

    从没有哪个阶下囚且还是意图谋反的乱臣贼子在落败之後还如此理直气壮嚷嚷著要这样那样,也从没有任何一个胜利之师在得胜後还如此战战兢兢被呼来喝去的。

    冷冷瞥了眼面色煞白的萧何,和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封玄柘,纳兰轩手上的尚方宝剑“匡当”一声落地,冷冷道:“宣太医。”

    既然谋逆没有成功,那麽封玄奕便还是皇上,而纳兰轩自然还是皇后,若说乱臣贼子之言无人遵从,那麽皇后懿旨却无人敢不照办。

    队伍里有人人影耸动,自有人去请太医。

    走进几步与纳兰轩平时,多日来封玄振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皇兄知道你的决定一定很开心。”

    “我的决定?”纳兰轩冷笑,“我从未做出决定,亦或者说从现在开始才正要做出决定。”

    食指和中指间夹著一颗赤红的丹丸,扬手,覆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嘴里,喉结上下滑动,吞下。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封玄振也猝不及防的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目瞪口呆的看著纳兰轩把一个药碗状的东西吞下。一边的奉命保护纳兰轩周全的玄光更是连脸都白了。

    “你这是做什麽?!”顾不得身份尊卑,更顾不得当著这麽多兵将的面,封玄振一把捏住纳兰轩的下颚,五指收紧,“快把它吐出来!”

    下颚的刺痛让纳兰轩不悦的皱眉,却没有躲开,不紧不慢的扬手挥去封玄振的钳制:“这不是毒药,我没有想不开,更不惜寻短见,”见封玄振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纳兰轩唇边的笑意更甚,简单的叙说著一个事实,“我刚才吃的是‘堕魂’。”

    “什麽!!!”瞬间,封玄振双眼瞪得老大,一副恨不得掐著纳兰轩的脖子一顿猛摇把那该死的药丸弄出来的模样。

    移开视线,目光投向正北方,视线所不能及的御书房,不顾封玄振的跳脚平静道:“让他来见我,我还有一个时辰。”作家的话:第二更了哟……

    (11鲜币)第九十二章 再梦一场 下

    第九十二章 再梦一场 下

    封玄振欲言又止,纳兰轩却自顾自的打断:“就在这,我在这里等他。”

    g变至今,即便是一方已经付诸,而作为当事人的另一方却迟迟不肯出面,不是太过自信,就是已然绝望放弃,而封玄奕自然是前者,趁著自己还是自己,他想当面问一个值不值。

    不消片刻,闻讯而来的封玄奕匆匆赶到,封玄振识趣的支走了所有人,即便是需要打扫的战场也顾不得忙於此时。

    些许冰凉洋洋洒洒的落下,星星点点的落在纳兰轩的脸上,留下一片晶莹,这是今年冬天第一场雪,迟到的冬雪,虽然来得晚,却异常猛烈,时间仿佛静止,又仿佛加速流逝,光秃秃的大地片刻间便被覆上了一层雪白。

    冰天雪地里,同样一身白衣白发的纳兰轩几乎要与天地合为一体融为一色,刻有龙形浮雕的石阶上,封玄奕一步沈重过一步缓缓而来,四目相对,流转万般情愫波澜,最终凝结为一言不发的沈默。

    隔著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再远一分便是疏离,再近一分便是抗拒,这远与近之间竟是难以如此抉择把持。

    “如果我不出手,你能不能保住你的帝位?”没有那日在凤仪g时的争执和争锋相对,明明恨之入骨的人站在眼前,只要愿意就能给他一刀,可现在,纳兰轩竟平静的出奇,只想好好问他几个问题,说完最後几句话。

    “能。”封玄奕说的肯定,说的自信。

    “如果我帮助封玄柘,你还能不能保住你的帝位?”依旧的平静。

    “能,”封玄奕如实以答,“但是如果你不想让我当这个皇帝,我可以不当。”

    纳兰轩笑了,竟有几分释然和不易察觉的欣慰。

    “我的计划你从什麽时候就察觉了?”

    “带你从西凉回来的路上,我截获了你和耶律溱的书信。”

    原来竟是那麽早啊……

    纳兰轩心里苦笑,虽然在g里的一些举动自己并不设防,甚至是故意让他知道,那也只是无关痛痒的小节,是挑衅,是烟雾弹,更是让决定权紧紧握在自己手里,到头来却不料成了一个笑话。

    “而你却故意纵容直到刚才?”挑挑眉,听不出喜怒。

    “是。”封玄奕答的干脆,目光一刻也不愿离开纳兰轩。

    “为什麽?”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不愿再妄自菲薄,自以为是的被自己捆绑,掉进自己的陷阱里苦苦挣扎,自己亲手遮住眼睛捂住耳朵只为了那个不攻自破的谎言的日子,纳兰轩是真的怕了。

    “我说过,只要你想要,无论是什麽我都会给你。”只是曾经封玄奕不明白那个度,而现在,他知道对於纳兰轩,在明知道他有所图谋的前提下还是不由自主的陷了下去,对於他,自己早已经没有了所谓的那个度了。

    “即便是天下,是帝位?”纳兰轩再次追问。

    “是。”同样乾脆的回答。

    “如果我刚才跟著封玄柘逼g,皇位就是他的了?”

    “不。虽然我的确放弃了主动权,但并不代表无没有控制权,在我放弃主动权的同时,八弟不愿天下动荡民不聊生,自然会暗中拉拢势力铲除异己,我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做大,今日,自然有他会护驾。如果你逼我退位,那麽天下不会是他封玄柘的,而是八弟封玄振的。”

    “如果我没有逼位,那麽帝位依旧是你的?”

    “是。”

    “你就这麽信任他会老老实实的把到手的权力交到你的手上?”或许知道封玄振的心意,如今看到封玄奕竟只对他一人信任以来,心底竟莫名拱起一股火。

    “是。”封玄奕并不打算解释,也不打算隐瞒,很多事本就早该在他们之间说清楚了,只是过去自己提防,等想说的时候,他却捂住耳朵不愿听了。

    “那麽我对於你来说,是什麽?”兜兜转转,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掩在袖口中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掌心不由自主的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唯一的爱人。”不似曾经在凤仪g时仿佛催眠般附耳一遍遍重复著的“我爱你”,波澜不惊的语气,认真严肃的面孔,简单的陈述句,不争的事实。

    “‘堕魂’,这一生我服用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五年前,处心积虑的布局,以自己作为筹码,因为我相信,虽然带著目的接近可却在失去记忆後乾净如白纸的我,你一定会爱上,无论你是谁。”扬了扬唇角,纳兰轩笑的高傲,自信。

    只是我没有想到,或者早就料想到而却不愿承认:我也会爱上你……

    “第二次是现在,既然第一场梦让你爱上了我,虽然终究成了噩梦,但是现在我愿再用自己下个赌注,再梦一场,希望梦醒之後不再是惊厄。”

    报仇,了解前尘,是一个结束,却也是一个开始,如果一定要将其中一人置之死地才能转圜,那麽刚才封玄奕的话让纳兰轩很满意,甚至温暖,所以既然一定要“死”,那麽他愿意再赌一次,选择“纳兰轩”死而封玄奕“活”。

    正是因为他们彼此太像了,一样的冷血无情,一样的狠辣决绝,一样的有口难开,一样背负了太多,逃避也好无法面对也罢,该报的仇纳兰轩已经报了,这一局终究还是无法如自己设想那般尽善尽美的走完,结局虽然由自己掌控,但仍然是出乎自己意料。

    头开始混混沈沈犯晕,有过一次经验的纳兰轩知道这是“堕魂”开始起效了。

    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憋屈,有种不得不妥协迁就的感觉,虽然对方很顺从,纳兰轩心里却还是不平衡。

    这个十足孩子气的动作纳兰轩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两步上前,卯足了力气一把撸起封玄奕的袖子,照著手腕狠狠咬了一口,直到顺著牙齿有什麽东西流进嘴里,随即腥甜充斥,才悻悻的松了口。

    而封玄奕则面不改色,甚至手腕差点被咬掉一块r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记住,我会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会记得你,同样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种种,包括爱恨情仇,你对於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我知道,”封玄奕微微一笑,“但是我还记得,你还会是我的皇后,我唯一最爱的人。”作家的话:第三发~嘤嘤嘤……票票不热烈啊t_t,难道你们不爱我了麽不爱我了麽了麽了麽麽麽……(回音g)

    (11鲜币)第九十三章 完结章【络版完】

    第九十三章 完结章【络版完结】

    毫不客气的白了封玄奕一眼,明明还是“纳兰轩”,举手投足却带著“凝轩”的味道。

    扫了扫地上的落雪,径自坐在石阶上,看著漫天飞雪银装素裹,身边窸窸窣窣的响了一阵,肩头一沈,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靠上一个炙热的x膛。纳兰轩没有拒绝,难得的顺从。

    “这一生你可曾有过後悔?”下意识在x口蹭了蹭。

    “……有。”声音从头顶上闷闷的传来。

    “你最後悔什麽?”眼皮有些沈重,可雪还没有下完,纳兰轩不想这麽早就睡。

    “……那日不该下旨杀了我们的孩子。”封玄奕其实早就想通了,即便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而是封玄柘的,那也是自己咎由自取,是自己亲手把纳兰轩送给大哥的,无论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那个孩子终究都是他纳兰轩的,那一道旨意几乎断送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分、所有的可能。

    同感。纳兰轩靠在封玄奕的怀里闷声一笑,每一步他都没有做错,却并不代表所有的後果他都承担的了,若说此刻还有什麽放不下,若说此刻对谁还有愧疚,那就是前几日死在他手里的孩子、被他自己亲手杀死的孩子。

    可他虽然愧疚,却并不後悔,如果当初不这麽做,此刻自己也不会放得开做这个决定,不对前尘做一个了解,就不会有开始,或许连当初自己都想不到会走上这一步,亦或者一早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只是自己不愿承认、不愿面对。

    又是长久的静默,谁都不愿先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和温情,拥著肩膀的手臂紧了紧,催动的内息暖洋洋的烘著彼此,数九寒冬在两人之间却温暖如春。

    这场迟来的雪,自己终将是无法欣赏完了。越来越短暂的清晰视野,脑海里昏昏沈沈一片,并不难受也不痛苦,只是单纯的犯困,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当初在决定接近封玄奕的时候他已经体会过了,现在……他是不是可以放下一切的放纵一回?……

    一切本该由自己掌握,即便脱离控制,也不愿受制於人,哪怕鱼死破,这就是纳兰轩……

    “……我喜欢冬天,讨厌秋天……”那年冬天,他和父亲在塞外,那是最後一个冬天,无忧无虑的冬天,虽然很小,但纳兰轩记得清楚,次年秋日,本欢天喜地盼望著初雪的自己,等来的却是纳兰健,以及父亲瞬间抽空的生机和灰败的神情……父亲抛下自己离开,也是在几年之後的秋天……秋天,是他最讨厌的,却不得不一年年的度过,他讨厌秋的萧瑟,讨厌秋的寂寥,讨厌秋的一切……

    “嗯。”下巴抵在纳兰轩的头顶,听著纳兰轩渐渐轻下去的声音,再一次收紧了手臂。

    “……我讨厌芙蓉花,尤其是血芙蓉……”因为那是父亲最喜欢的花,他以为世上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亲人,终究还是弃他而去的亲人,所以他讨厌与他相关的一切,多少次午夜梦回,那大片大片赤红都让自己冷汗涔涔,只是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过,现在却想让他记住。

    “……嗯。”

    “……你刚才说的,有没有骗我?哪怕一句,甚至是一丝一毫的犹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纳兰轩猛的挣开封玄奕的怀抱,眉头紧锁目光如电的瞪视著封玄奕。

    “没有。”面对疑心重重的爱人,再次被质疑的封玄奕竟一改冰霜似的面容,露出温柔一笑,安抚的抚著一头及腰的银发。

    脱力的再次靠了回去,放弃了最後的挣扎,几分不甘,几分羞赧,冰天雪地的,一抹一丝红晕的酡色浮现在纳兰轩的脸上:“……毓鎏g的枕头下有两个信封,你把朱砂为字的信封连同里面的信笺一起烧了,等我醒来以後,把墨字的信封给我……”想了想,故作凶狠的警告,天知道此时此刻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的纳兰轩凭什麽让封玄奕亦步亦趋,“……记住,不准偷看,那是我留给自己的!……”

    “好。”乾脆的应承下来。

    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一颗心终於可以抛开凡尘纷扰,释然的闭上双眼,放松黑暗肆意吞噬自己的所有感官:“……以後每年的……初雪……一起……”

    话还没有说完,纳兰轩便沈沈的睡下,所以他没有听见头顶上来自封玄奕的承诺,以及随著一声“好”跌落而下的冰晶。

    其实凝轩和纳兰轩又有什麽分别,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一个释然,一个全副伪装罢了。

    封玄奕和纳兰轩太像了,正因为像,所以谁都不愿先退步,正因为像,当初纳兰轩才笃定自己一定能得到封玄奕的爱,正因为像,所以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和言语,封玄奕能够理解纳兰轩做此决定的无奈。

    放不放的下是一回事,能不能面对又是另一回事,他们都太过骄傲,太过自信,就算明知伤痕累累也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主导,想要控制,因为裂痕已经出现,信任已然破产,时间即便能冲淡一切,如果抱著芥蒂和抗拒,终究只会是彼此折磨。

    封玄奕愿意不顾身份放下尊严的以为迎合纳兰轩只为了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他回心转意,那麽他纳兰轩在完成了对自己的誓言之後,同样可以放逐自我,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缓冲,一个让时间重新洗牌的机会。

    他们是太骄傲,是太放肆,是太自以为是,甚至不惜伤害,但他们也同样狠辣决绝,同样雷厉风行,同样敢作敢当,对别人是,对自己也是。这一梦,纳兰轩想要只愿两个字──“值得”。

    华武帝二年腊月,先帝长子前仪亲王兴兵谋反,在华武帝的运筹帷幄和豫亲王的骁勇之下虽一路攻至皇g,却最终以失败告终,所有那时依附封玄柘的乱臣贼子被一一罢免流放,却并未打开杀戮,原因只因皇后娘娘一句话:好麻烦啊。

    华武帝三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普天同庆,华武帝办法诏书,遣散後g,独留中g皇后,一时天下哗然。

    男后一事本就争议颇多,尤其是是否能够为皇室留下子嗣,一时间朝廷内外闹的不可开交,直到不知是谁先提及了当初皇上的一道圣旨,皇后乃上古长羽族後人,自此,关於遣散後g引起的子嗣风波也算是暂告一段落。

    华武帝三年正月十五日夜,丢下殿里的满朝文武,坐在殿前长长的石阶下,明黄的两抹身影相互依偎,观看著漫天飞雪,尽管这并非今年的初雪。

    ===========end===========作家的话:第四发……

    尾声

    呼……又到了完结的时候,虽然不至於说再见,但关於封玄奕和纳兰轩的故事算是暂告一段落了,有些释然,也有些不舍。

    一路磕磕绊绊走来,来鲜也有一年多了,《芙蓉帐》是我第三篇完结文,谢谢每一位支持我一路走来的朋友,小雪在这里要向你们深深鞠一躬。

    《芙蓉帐》虽然有很多不尽人意甚至是瑕疵的地方,但是小雪真的是尽力且很用心的在写每一个字,虽然还不够成熟,虽然还和生涩,但是我相信,有你们的一路陪伴,我会越来越坚强,越来与进步。

    哎呀,瞬间感x了o(┘□└)o,神奇氛围退散退散退散g,接下来是中二时间,show ti~

    或许有些朋友会觉得,哎呀,“这样就完了”或者这样那样之类的感觉,但是这个结局的确是我在挖坑之前就设想好的(暴露了我是个先制定好结局再逐步铺路的无良坑货了o(┘□└)o),不过好在小轩轩决定给小奕奕一个机会,而且左後那个相拥看雪的画面,也算是变相的复合了,所以相比起在《神魔》里答应的he,这里的是不是更靠谱点儿?~

    有木有亲注意到完结章的标签啊喵,偶贴的是络版完结哟,意思也就是说还有个“出书版结局”哟(呃,这个是对自我的聊以慰藉,谁让我是个亲妈,虐身虐心这种是我是绝对干不出来的,顶锅盖逃跑g),不过这出不出书的问题不是由我决定滴,而是在於每一个看文的妹子手中哟~

    关於这个“出书版结局”(7000字+)的阅读方式,小雪在这里有几句话想要说:

    从《神魔》个人志的贩售来看,虽然很感谢每一位买本本的妹子们的支持,但是由於小雪个人文笔能力有限所以没有让更多的妹子有购买的欲望,亦或者因为文字较多导致成本较高而让很多还在上学or没有经济来源的妹子们止步,所以从昕墨那里得来的贩售最终结果并不是太理想(呃,不是我预期值过高了,继续顶锅盖)。《神魔》当时是连番外共55w字,共四本,而《芙蓉帐》光正文就已经63w了,出书的话特点番外自然是不能杀,所以价格肯定会比《神魔》更高(自我预计加番外特典应该得有五六本的样子,费用大概会在1100~1500之间),因此小雪在这里不得不考虑做出妥协,我已经在我的会客室开了一个帖子,如果能够接受并且想要买书收藏的妹子,请务必到帖子里更贴回复哟,如果达到一定数量,小雪就会联系制作个人志滴~

    ps:留言截至日期为一个月,也就是截止到2014年1月26日,届时如果数量够的话,我会直接联系印刷制作,相当於将预购的日期提前而已,到时候只要校正和修改交稿以及封面绘制完成,就会立马印刷送到各位手中滴~

    兜了这麽一个大圈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不得不有所顾虑啊,还请大家谅解~

    ps:小剧透一下,因为或许会有读者抱怨,“哎呀,说好的生子文呢”之类的,的确,是生子文……但是在正文里面生,貌似放在那里都不合适,在某种程度上偶很偏执,私心认为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只有在相爱的情况下,在充满爱的家庭里才会幸福,所以包子一定会生,只是不是在正文(顶锅盖g)。换言之,包子会在出书版结局中生,会在番外里活跃(我这是剧透了个彻底咩……)

    总之,大家开开心心看文,我才能开开心心写文呀~

    最後,新坑、《神魔》姊妹文《白玉无瑕》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多多支持和关注,新的一年,有你们的陪伴小雪会更加努力的码字滴……

    另外,《芙蓉帐》虽然完结,随後还会有很多番外,r汁肥美神马的不是目的,只是一种途径……呃,我暴露了,嘘!还有那个七夕节的番外我会速速补上的,再次无良挖坑没填的撸过,总之,之後番外不断,新文照旧老规矩日更,票票喂食神马的不要客气集体投来把我淹死吧……哇哢哢~

    以上,让咱们新文再见吧~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1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1

    什麽是亲情,什麽是温情,什麽是父爱,什麽是母爱,这些对於我来说都太过耀眼,遥不可及,他们从来都不曾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他们也将永远不会在我的字典里出现,只是那时的我还不懂得什麽叫做生於帝王家,那时的我还抱有幻想,还会愤愤不平,还愿意奢求。

    我的字典里、我所了解的,只有勾心斗角,只有y险狡诈,只有y谋诡计,只有皇子们对权力和皇位的渴望,只有众多後妃们从争宠到争储之间无声的较量。

    我曾怨过、恨过、颓废过、萎靡过,可当我知道没有人有闲情逸致在乎我的喜怒哀乐时,我便放弃了挣扎,学会了习惯,也慢慢索出自己想要的东西,靠别人的施舍是得不到的,只有自己挣,只有自己夺。因为我出生在皇家,那被世人向往憧憬,代表著富贵权力地位和财富,却也是最为肮脏污秽和冰冷的存在。

    奈何世人只能看到它光鲜亮丽的一面,却看不到其中令人作呕的污秽。

    我是华朝华文帝的第五皇子,我叫封玄奕,出生便拥有不凡的身份和地位,即便同是皇族,即便同为皇子,我的出生都是无比尊贵令人向往的,因为我的母亲是皇后,後g之主。

    可惜我虽为千尊万贵的嫡出,却也得不到寻常百姓家的那种宠溺和偏爱,因为我不是长子,也不是唯一的嫡出,我的上面是母后最为期待也是最为疼爱的大哥,既是嫡出又是长子占尽了所有先机和优势的大哥,封玄柘,所以母爱从不会落在我的头上,至於父爱,有他那子凭母贵的二哥、太子殿下在,又怎麽会轮得到自己。

    很多事情不是你争就可以得到的,但是有些事情你不去争就一定得不到,所以看明白了也就习惯了,所以看清楚了也就可以无所顾忌。

    同样是母后的孩子,同样是拥有皇位继承权的皇子,大哥可以随意随时进出皇后殿不受拘束,而我却只能养在皇子所和其他由母后盖名抚养的皇子公主们一起长大,想要见母后一面都得提前报备,应允了才能一见,且每次时间有限,都是客套的嘘寒问暖一番或是过问一下功课就让回来了。

    我本以为这是作为皇后的矜持,身份贵重所以才有此举,是身在高位的无奈,越是保留有距离越是给人以仰视的资本,直到那日八弟淘气,说是做了个泥人要给母后惊喜,无论我怎麽劝说、g人们怎麽阻拦,那小子那股劲儿一上来竟没有人能拦得住,一眨眼连蹦带跳左躲右闪的自个儿溜进了皇后殿,而我,不过是怕惊扰了母后所以不放心的跟著,且不说那泥人虽然有木有样可的确不合身份,我知道母后不喜欢别人违拗其心意,又怕八弟年少莽撞不懂事冲撞了母后,却不料所有的不解疑惑和强压下的委屈会瞬间找到答案。

    那日是我真正明白什麽是差距,什麽是奢望。

    皇后殿中,大哥和后并肩坐著,大哥仿佛有什麽不顺心的事儿,一脸的不悦,两人的距离是那样的靠近,那是自己从来无法享受到的殊荣,母后却没有一点的不悦,反倒还担忧的上前嘘寒问暖,因为大哥赌气不吃饭而忙前忙後,命人特地做了点心端过来,好说歹说劝著哄著,而大哥却不领情,丝毫不为之所动的臭著一张脸不吱一声,可即便如此母后还是陪著笑脸,不见有丝毫的不悦和怒意,哪里有平日里难得才见自己一面时那板著的面孔和生涩坚硬的言辞。

    自那时起,我就知道即便同样是一个母亲生的,待遇也会天差地别,至少自己和大哥g本毫无可比x。

    那是的我还太幼稚,为此失落了许久,想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和大哥会差这麽多,明明自己小心翼翼从不惹母后生气,恭敬有礼,谦卑谨慎,而大哥却与自己截然相反,骄傲自大,任x妄为,那时的我想不明白,看不透彻,所以耿耿於怀,所以低迷失落,可那也不过是短暂的时光。

    不久後我便明白了,师傅教礼仪尊卑,让我明白了嫡长子对於一个深处欲望中心被众人觊觎窥探多年、同时也窥探觊觎更高更远的地位多年的女人来说是多麽的诱人,那一瞬,心底莫名的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因为在母后眼里,并不是看不到这些儿子们,而是比起儿子,显然权力和地位更加的诱人些,所以即便是这麽多年来被母后捧在掌心里宠著的大哥,也不过只是一个权力地位的象征,换句话说,如果我真的真麽想要母亲的关爱,那麽只是一个儿子的身份还不足以让我拥有这份关爱,只要我拥有了能够满足母后对於权力和地位追求的欲望的能力,我即便不用花费心思,那些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也会自然而然的汇聚在我身上,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在字还没认全时,我就先明白了什麽叫做韬光养晦,什麽叫做枪打出头鸟。庸懦无能不是错,反倒是太过优秀放在皇族身上实在让人啼笑皆非无所适从,尤其还是一个不被期待却有能成为一个不大不小阻碍的绊脚石的时候,每一步是怎麽过来的,如今我都不愿去回想。

    我的童年是紧绷的,毫无懈怠和错漏的完美,所谓一个不学无术、压g儿与地位无缘的嫡子。

    这是一个面具,起初我以为它会让我压抑痛苦甚至j神崩溃,却不知道竟是如此快速的适应了它,并且得心应手,仿佛与生俱来我本该如此。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麽我要这麽委曲求全的折腾自己来迎合别人,我不知道这是谁规定的,亦不知道凭什麽非我不可。

    皇位,对於每一个皇子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和诱惑,因为我们找不到什麽理由来说服自己放弃这个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宝座,我更想知道若是我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母后又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会是惊讶麽?会是後悔麽?会是愤怒麽?会是咒骂麽?惊讶最终坐在她筹谋已久的位置上的人竟是我,後悔当初不该对我如此冷淡疏离,愤恨我让她这麽多年的努力和栽培全部付诸东流了,咒骂我的不孝夺位和大逆不道。作家的话:感谢香帆亲亲的礼物……大爱打滚麽麽哒~┌(┘3└)┐亲之前有说封玄奕很欠虐啊,所以偶就想著先放上来这篇番外来,看看在凝轩在纠结的时候,封玄奕这厮过的是什麽生活┐(┘▽└)┌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2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2

    不知怎的,我突然很期待,那种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一种暖洋洋仿佛被人珍视和关注的感觉。

    权利地位和身份不但是人们因虚荣而追逐和猎取的虚名,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一场让许多人可以瞬间崩溃的游戏。

    而为了获得足够的筹码,我只能做一个傻子,一个不著边际的纨绔子弟,没头没脑不务正业,却一心支持大哥能够登上大位的好弟弟。且我自从懂事起便成功的扮演了这个角色十馀年,知道此刻,忘记了初衷经历了种种世态炎凉,在明白了就算你不争也不过是最先被蚕食的对象後,满心只留下了对权利名誉地位的无止境的需求。所有出现在眼前的人和事都被打上了目的的标签,一切都无法变得单纯,更无法回到原本的模样。

    一如他的出现,那样的明媚,那样的耀眼,那样的美丽,明明生活在这权利和欲望交织的世界,却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被阳光晒红的小脸宛如绯色的芙蓉,豔丽多姿,所以才会在一个全然是因自己而起的意外之後无法移开视线的想要作弄他,靠近他,触碰他。

    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什麽是权力和金钱无法买来的东西,多麽才华横溢的能人异士,只要你愿意利用你的身份和地位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便会因为所谓的知遇之恩而涌泉相报,至於温情美人,只要有钱,只要能给予他们荣华富贵和享之不尽财富金玉,软玉温香投怀送抱的美人多的是,且各个出挑水灵,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什麽名分他们都可以不计较。

    一如此刻,看著身上的男子如此放浪形骸大胆妖娆的谄媚取悦,不顾礼法廉耻的和我在草丛中交欢,全以我的喜乐为喜乐,只因我一时兴起随口一说随手一指,便毫无顾忌的攀附上来,如水蛇般极力取悦,放声浪叫,他们以为我会喜欢听,呵呵,放浪形骸,看他们费心尽力乐此不疲的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好戏我却不需要怎麽费事儿,为何拒绝?只是这声音的确太过聒噪了些。

    而唯有他,总是跟你对著来,将你引以为豪自信满满的一切视为粪土,悉数踩在脚下。

    唯有他……也只有他……

    那一日荷花池边,我与他初相见,我不信什麽一见锺情,更不信什麽缘分天定,因为像我们这样连自我都身不由己的人g本就不存在情,可却无法抗拒那惊鸿一瞥的悸动,亦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叫做惊鸿一踩。

    向来身边的人不是阿谀奉承就是避之不及怕冲撞了,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绊了自己却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无j打采的自个儿忙活自个儿的,好像完全无视了我这麽一个大活人似的,出生至今我见过无数的眼神和视线,轻蔑也好,献媚也罢,这般视若无睹的还是第一次,身後的依光本能的怒斥他“大胆”,我也正纳闷著自家府里怎麽会有这样的奴才,却不料那人连眼睛都不愿抬一下就这麽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一时间在朝堂上的y霾、勾心斗角争锋相对仿佛瞬间烟消云散,无厘头的笑意充斥著,明明约了八弟在马场等著,明明知道现在应该立刻赶过去,明明知道只要自己不跟他计较就是最大的恩赐了,却无法控制的停下双脚,一摆手让依光退下,驻足,俯身,想要看清他的样子,难以抑制的好奇。

    “难道是个傻子?”心中纳闷,哪个正常人能在被人这麽注视半天还视若无睹毫无察觉?

    却不料这句话却触了这小家伙的逆鳞,不知是闹不清身份的无心之失,还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而故意为之,但是却足够成功,因为那瞬间仿佛一只刺蝟似的倒竖起的的无形尖刺抵御著外界一切的模样霎时可爱,只一眼便让我记忆深刻,且他也有足够的资本,明亮的黑眸,清澈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惊恐如懵懂的小鹿,让人忍不住想要将自己印刻在他的眼中。

    “你丫儿才是傻子!”

    只是这一张嘴实在太破坏形象,明明长得白白净净引人呵护,可这话说的却实在狂野,不过不是这样就没有意思了,美人自己见得多了,无论是放浪娇媚的,还是故作清高的,什麽样的没有,可像他这般的,倒的确新鲜,也不知在自己府中多久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还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这小家伙想到了什麽,原本怒气冲冲的模样突然一滞,错愕怔愣的目光呆呆笨笨的,再配上他那因沾染了墨迹而脏兮兮的连,自己难得忍笑忍的辛苦,却也忍不住想要欺负。

    “记得下次出门的时候洗把脸,小花猫~”无法自已的伸手触碰他的眼角,那样明亮,那样动人,那样清澈,难得的戏弄玩味,这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稀奇,不过作为能引起自己兴趣的奖励,也算值了。

    我记住你了。

    起身,在那小东西还没反应过来怔愣目光中离开,一身轻松舒畅,难得的开怀。

    “去查一查他是谁。”既然能印在我眼中,你就逃不掉了。

    想著方才不过片刻的种种,一个计划在心中诞生,不禁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作为他能让自己觉得如此有趣的回报,小小的作弄应该无伤大雅,不过却突然很想知道知道真相後他是不是还能用如此清澈明亮纯净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眼瞳看我,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染上尘埃,沾上世俗,堕入著名利权势的轮回。

    “奴才遵命。”依光恭声应道。

    於

    当到围猎场时,老八已经在哪儿等著了,一见我到了,就咧著嘴笑著走来。

    “五哥今天看起来格外神清气爽啊,瞧那欲露未露的笑意,啧啧~这嘴角都快咧到耳後g啦哥。”

    神清气爽?有这麽明显麽?

    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却见老八一副“别装了,在我面前还用这样麽”的表情,竟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奴才罢了,不过一个觉得能提起几分兴致的奴才而已,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过了,还是老八故意调侃。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3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3

    老八封玄振是和我一起在皇子所长大的皇子,比起真正有血缘至亲的大哥,倒地他跟我更有兄弟之情。

    据说老八的母妃出生不高,只是g中御前的g女,因为父皇一次酒後乱x而怀有身孕,虽不至大富大贵却也能母凭子贵的不再做奴才,却不料竟然难产死了,所以照例,还在繈褓中没来的睁开眼见一见自己母妃的八皇子,被过继给了皇后抚养。

    老八顽皮,自小就不让人省心,打打闹闹磕磕碰碰的,母后从来不管,亦或者说在她的眼里除了大哥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看不见又怎麽会有闲情逸致来c心不过是一个名分上的儿子呢,这反倒y错阳差的让我成了他的监护人,整天围著他团团转,给他收拾烂摊子擦屁股,从前我是因为不得不而推拒不掉这个责任,而如今看来,这麽多年的“兄弟情义”说不定能帮我不少忙,省我不少事儿。

    策马狂奔,有些东西虽然看得清,猜得到,却还是不明白。二哥的太子之位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只因为父皇偏爱其母妃而一意孤行封的太子,好在二哥自己也算争气,才学胆识虽不是最拔尖儿的,却也都是上乘,若没有人觊觎皇位,他日他登上帝位,虽不知开疆扩土扬我国威称霸四方,却也可算是一个福泽一方的好皇帝,奈何大哥野心勃勃,後又有中g皇后撑腰,虽然此刻坐上了太子之位,却也不甚踏实,他日继位,一场风波定不容小觑。

    可怪就怪在近日朝堂之上父皇提及西征一事,大哥和二哥皆极力推荐自己的人担任副将随军出征,要知道如今朝野上两人势力可谓是旗鼓相当,二哥的手上虽然有东g戍卫,却也只是聊胜於无罢了,而大哥更是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兵部尚书是他的人,可兵部不过是空有个名头罢了,真正的军权并不在他们手中,所以这军权定是必争之地,父皇一向偏袒二哥,却不知为何今日却驳了二哥的请求,无论二哥怎样好说歹说,父皇好像全然听不进去一样,到了最後竟有些不耐烦,斩钉截铁的把这事儿丢给了不过刚成年的八弟,便头也不回的下了朝。

    大哥自然志得意满,因为至少在表面上我和老八都是嫡长子一派,可让我诧异的却是二哥,对於父皇的决断既不惊讶,也不愤恨,脸上甚至是一脸丝毫的不满不悦都没有,仿佛早已习惯被驳斥,早已习惯被拒绝,可是这样的认知反倒让我迷惘,看不清实情。

    “听说五哥最近新的了一位佳人,宠的紧呢,本想著外人传话总有些无中生有言过其实,不过如今一见,看来此言非虚啊~”不知道八弟什麽时候凑到了身边,一人一骑却笑得一脸别有深意,“嘶,叫什麽来著?”

    佳人?衬得起这样字眼的在自己的印象中还真是不多,亦或者实在太多所以难以抉择:“你若有兴趣,就给你吧。”

    若有所思,却突然想起方才意外经过藏书阁时,看到的那张犹如花猫一般的墨脸,美人我见得多了,所以习惯了,所以也变得容易忘记,一如此刻,即便方才认为是惊鸿一瞥,如今也记不起他的分毫,惟独那双眼睛,清丽明亮,没有半分杂质的澄清,仿佛印刻在心尖一般,久久挥散不去。

    难以自已的扬起一抹弧度,在世人眼中的似笑非笑此刻也只有自己明白其中有几分兴致盎然,几分宠溺,和几分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拥有的想念。

    “还是不了,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怎麽好夺五哥所爱,更何况对於男风,为弟我实在不善此道,实在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啧啧,瞧瞧这身板,真是浪费啦~”说起老八却也的确奇怪,虽然与皇位无缘,却也算得上身份贵重,那个王公子弟像他这麽洁身自好六g清净的,与其说他是个生於纸醉金迷中的皇子,倒不如说他是打坐在佛堂里的和尚更来得贴切些,“况且这个中滋味,非亲身经历的人不知,绝不比那些软玉温香的差,亦或者从眸中方面来说更带劲儿~”

    忍不住的想要逗弄,意料之中的看到他一脸的尴尬窘困:“五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我这不才刚过了十六出g封王麽,这些事儿……”

    “哦,就只容得你来打趣我,就不让我也来打趣打趣你了?”

    有时真不知是喜是忧,他是我唯一承认的兄弟,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待,皇位之路上觉容不得半点差池,即便是他,若是来日真的挡在自己面前,自己也定不会手软!

    可至少现在,他将我视为兄长,我将他视为幼弟,来日,只要他还能不改初衷视我为兄长,我也定许他一世尊贵所求。

    “父皇这次让你跟著定北侯纳兰将军西征,你有何打算?”或许是平日里兜圈子说话已经习惯了,即便是认定的兄弟,也无法做到所谓的坦诚相待,试探x的提问,计算著这样那样可能的结果。

    “还能有什麽打算,当然是奋勇杀敌平定西陲啊。”而他,却依旧回答的没心没肺,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用意,亦或者打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用意,只是为了让自己放下戒心。

    八弟自小顽皮,师傅的管教永远都当做耳旁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懂,却不过是略知一二,惟独那军法兵书舞刀弄枪的他却十分上心,即便磕磕碰碰满身是伤也乐此不疲。

    “你是我们兄弟中唯一一个刚成年封王就被允许出去带兵打仗的,虽说只是副将,可父皇对你的期许你应该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我才得好好表现,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啊……”难得自己这麽上心,他却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你才需要适可而止!”沈声驳斥,看著八弟一脸似懂非懂的懵懂模样,知道他g本不明白定北侯三个字意味著什麽,“定北侯纳兰健战功赫赫,行军打仗自然有他的一套,你只需要跟著学,好好看就好,毕竟纸上谈兵,应该让你实际多历练历练才是,况且既然父王让你作为他的副将,自然有父王的打算,枪打出头鸟,你不过第一次出征,凡事不要做得太过才是。”作家的话:每次看到香帆亲亲的礼物都会各种亢奋血来劲儿,话说晚上还有聚会来著,结果最後一秒还在码字┐( ̄▽ ̄”)┌ 有木有感动有木有感动……大脑混乱的已经不正常了o(┘□└)o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4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4

    “可是他可是太子党啊,虽然没有明显的支援太子,可他手握重兵,虽然看似中立,却从不偏颇大哥这边,若是让他这次再立了战功,那太子那边岂不是更得势?”

    一句话竟让八弟急了,还真是奇怪,可更让我奇怪的却是他的结论,定北侯纳兰健是太子党,他从何得知,有是谁下的这个结论?在我眼里看俩,老谋深算莫过於此,两不相帮,连等坐收渔翁之利都不用,因为他足够强大,权倾朝野也不过如此,怪就怪在明明手握重兵,如今又是父皇病重之际,只要他愿意,倒戈相向自称为王不过顷刻之间的事儿,却为何还有为这华朝兵戈铁马肝脑涂地?难道是为了所谓的忠心?呵,即便他有,我也不信,是非忠奸不过一个感知,你若愿意觉得它是,它就是,你若说它不是,它便不是。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要能保住命,却定拿稳了这次战功,跟著这位开国大将学到真正的行军大战即可,将来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可是……”

    “没有可是,做臣子就有做臣子的本分,凡事切忌功高震主,我们只要看著,也该给父皇敲敲警钟了,亦或者父皇这麽急著让你跟著历练已然察觉,怎麽说著兵权落在外姓的手里总是不妥不是?”

    只要你能首战归来,兵权就有可能落在你的手里,哪怕分出一兵一卒也是好的,对於定北侯没有人能得准他的心x,恐怕就是连父皇也得敬他三分,更何况像自己这样的毛头小子,所以同样是制衡控制,封玄陌可比定北侯好c控的多,也更让人放心的多。

    “五哥,你别总是把话说一半啊,我这听著憋著难受!哥!我说你别急著走啊!”

    剩下的一般不是我不说,而是剩下的一般说出来你未必会想听。

    口蜜腹剑尔虞我诈,忙了一天还真是耗费体力,即便早有准备,即便做足了功课。放松身体靠在摇椅上舒展著,眯著眼,看著火红一片的天际,看著院里忙进忙出的奴才们,眼前闪过一个重影,模糊的,朦胧的,但却莫名的钩心。

    一扬手,近身伺候的依光见状连忙靠过来弓著腰听候吩咐。

    “我让你办的事做的怎麽样了?”反正闲著也是闲著,不如去摆弄摆弄那只小花猫。

    “回主子的话,奴才已经查到了,他是才来府上不过月馀的小厮,名叫凝轩,归小唐管,被分在藏书阁,和他一起的还有同时入府的小厮墨棋,以及进府有段时间、前不久才从主院调出去的青竹。”

    “从主院?”扬眉,心里不禁称奇,从出院调出去竟然安安分分的不闹事,这还真是少见。

    “是的,那小厮毛躁的很,整天没个正形,毛手毛脚的不是碰了这个就是砸了那个,依权怕他冲撞了主子,所以就打发了。”

    没个正形,这倒是和那只小花猫的第一印象很像,竟然敢冲著自己张牙舞爪的,不是活腻了,就是孤注一掷的攀龙附凤引来注意,不过这只是第一眼,还真是让人看不住其中的门道来。

    “知道了。”挥手,让依光退下。

    想到晚上的娱乐节目不禁通体舒畅,心情逾越的用了晚膳,坐等著夕阳西沈夜幕降临。

    夏日的夜风微凉,驱散了白日的沈闷暑气,挥退了身边众人,独自一人带著乘凉的名头在院子里晃悠,如期的来到这名不见经传的藏书阁,虽然这算是自己宅院的一部分,更是属於自己的资产,可却的确鲜少在这一代走动,虽然在外人眼中自己是个不学无术又沾花惹草留恋声色的人,可府中的藏书却早在不知几岁是通读了,如今建在府上,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同时也是个障眼法,麻痹敌人的眼光,尤其是那些有实力在我羽翼丰满之前就有能力将我抹杀的存在。

    这个时辰本应该各自休息回自己房间了,不过是碰碰运气,却不料这麽晚了藏书阁真的还有灯光。

    不动声色的靠近,附耳倾听,却不禁为自己如此举动好笑:明明这是自己的王府,在自己府上还这麽蹑手蹑脚畏首畏尾的,反倒跟个做贼的似的。

    “床啊,虽然你硬了点儿,被子啊,虽然你有味儿了点儿,可是此刻我是多麽的想念你的坚硬和你的柔软啊~”

    隔著门,屋里传出一声低沈清浅的叹息,绵绵软软,懒洋洋的,听的人直心痒,本能的认为这就是白天那只时刻炸毛的小花猫。

    “咚咚咚”,食指轻叩檀木门板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清晰,亦或者说还怪渗人的,胆小的恐怕直接就叫出声了。

    可应声,门里面去没了动静,附耳,连呼吸声都听不太清,要不是刚才确定里面有人声以及此刻还来不及熄灭的烛火,我不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有人的吧。”笑意又大了几分:看你还能憋多久。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却倏地呼吸不稳,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里面定是白天那无法无天的小家伙。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要不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我这说的可是实话,只不过这实话貌似对自己没什麽约束x,若是看到别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趴门上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乱子,但若是换做是我,不好的可就是那个看见的人了。

    许久,里面才窸窸窣窣的传出些许动静来,磨磨蹭蹭的挪著步子,半天才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开了就大点儿的门缝,露出那麽一绺脸,打量了我半天,还左顾右盼了半天,搞的我倒真像个贼人了,不过看在那眼睛的确漂亮的紧的份儿上,我也就不多做计较了。

    “放心吧,附近没人,进来前我看过了,要不我也不会这麽胆大的叫门不是?”

    现在才知道莫言管理王府还挺有一手的,瞧给这些人吓得,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得空应该好好嘉奖,可给我这“心上人”吓成这样,顺带连著我也被凉在门口半天,是不是也应该让他吃吃苦头?

    心下盘算著,可腿上功夫可没闲著,三两步就到了桌案旁找了个椅子坐下,好笑的看著那只小花猫依旧心有馀悸的走过来。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5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5

    可这观赏的心情没维持多久,就被小腿骨上一震钻心的疼疼的晃眼,要不是从小的教养在那里,换做旁人此刻定毫不客气的宣泄以钻心的惨叫。

    咬著牙,抱著腿,他就不怕要是自己忍不住叫了出来给人照过来他俩都别想好过!可一抬头,却看著那只带刺的小猫一脸老神在在心情舒畅的模样,腰一c,扬了扬下巴,说的还跟个大爷似的摆著范儿端著架子,只是这出口的话却叫人哭笑不得:“喂,你新来的吧,有点自觉好不好,那可是我的座儿!”

    就为了个破椅子竟然就这麽毫不犹豫的踢了当朝王爷一脚,还这麽理直气壮义正言辞??不知道是他脑子有问题还是我疯了,竟好好的王爷不当,大半夜的跑这里来找揍!

    可转瞬一想就迅速平静了许多,那种卑躬屈膝迎逢讨好的嘴脸自己早就看腻了,若他真和旁人一样,自己此刻也不会在这了吧。

    一改脸上刹那的吃惊错愕,虽然腿上依旧还突突直跳的疼,可面上却又挂上了一抹浅笑,若有似无,却不容忽视。麻利的起身让座,挪到他的对面,翘著腿,一手撑在桌上支著下巴,目不转睛的看著小猫如调色盘一般瞬息万变的脸色,一会儿气鼓鼓的脸跟个包子似的,一会儿却仿佛泄了气的气球般颓靡,一会儿瞪著眼咬著牙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会儿又对自己视而不见送上几个白眼,实在是有意思的紧,什麽心里什麽想法都会表现在面上,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老兄,别愣著啊,把我的笔墨纸砚都拿过来……”

    口气不善,可去却不知为何停在我耳朵里怎麽就真麽舒服,让人忍不住想要捉弄。

    你既然要笔墨纸砚我就给你笔墨纸砚,平日里都是别人这麽伺候我,今儿倒也新鲜的由我来伺候一回你,你这只小猫可得感恩戴德啊,怎麽说我堂堂王爷可在你面前纡尊降贵掉足了价了。

    给文房四宝推过去,一句话不多少的扬了扬下巴,示意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却不料这小东西死x不改竟然还在挑碴。

    “请问,你有什麽事儿麽?”

    眼前瞬间一亮,不禁暗自咋舌称赞:啧啧,美人一笑倾国倾城也未必及的上你分毫,果然是有资本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

    小腿还隐隐作痛,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你也太配合给我机会了。

    笑而不语,只是这麽一脸笑意的看著,墨色澄清的眼睛漂亮至极,即便此刻染上了怒火和暴躁,也依旧迷人,散发著如花的芬芳。

    看著这小猫一脸偷腥似的邪笑,妩媚的凤眼硬是被眯成一线,只是比起其中的威胁和逐客,我更惊讶於府上竟会有这样的一号人物,生动的仿佛不该存在,却炫目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起初我以为这或许又是新的手段,欲擒故纵而已,而现在,若这真是做作,我倒真有心好好看看,不为别的,就为他这一点就著的x子。

    “啪!”木桌无力悲鸣。

    果然,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这小子果然可爱,再瞧瞧那飞溅的墨汁,还挺用劲儿的。

    “你丫的到底想干什麽?!”

    干什麽?不就是想看看你生气著急的模样麽。

    “不干什麽,就看看。”面上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憋笑憋的厉害。

    若有所思的在屋里打量了一番,最後将目光定在小猫面前的书本上,本就极力的笑是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伸手一指,小猫一脸错愕的顺势低头,果不其然的一声惨叫。

    看著他顿时惊魂是错的模样,张著双手却不知该从何著手的滑稽模样,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这个噩耗:“那个,虽然还不知道怎麽称呼,不过我想你还是小声点好,要是招来了人,说不定以为我把你怎麽了呢,”虽然现在我比较好奇若是把你“怎麽了”,你会有怎样的反应,“毕竟王府里除了主子,这种事情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却也不能做在明面上的。”

    意有所指的的调笑话语,却不料他的重点完全搞错:“你还没把我怎麽样!!我忙了一晚上的书,都给你毁了!”

    闻言,我都不知该说什麽了,却不知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有怎麽刺激了他:“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没事儿就给我速速滚出去!”

    文质彬彬亦或者妖娆妩媚的美人我见的多了,这麽chu暴的到还真是失礼,却不觉得讨厌。

    “从头到尾我一直坐在这动都没动,你那书本,完全是你一掌所致,与我何干?”

    “那你可以闭嘴了!”

    要不是知道这小子真是无知,又趁著自己心情还算不错,就冲著这句话,乱棍打死也不为过,可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不吱声也就罢了,却不料这事儿还是能自动找上门来。

    “你……识字麽?”

    “你──能听见我说话麽?”探出身子,伸手在我面前摆了摆,“要是能听见就点点头啊?”

    我是能听见,可是我更好奇你接下来要说什麽,虽然这让我感觉毛骨悚然脊背一阵阵发毛。

    依然默不作声。

    “靠!能听见给我装什麽失聪!!”

    无辜的摊手,耸耸肩,我好心好意应你的要求来著:“你不是让我闭嘴麽?”

    闻言,小猫立马全副武装,扑过来擒住我的衣襟,一副好像要吃了人似的模样,就差直接给我一拳。

    看著近在咫尺却瞬息万变的容颜,我不禁好奇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为什麽能这麽轻易的将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思一想都这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人面前,是他真的不懂掩饰,还是太有信心深藏不露。

    “你认识字麽?”

    “认识。”

    没有错过他一闪而过却极力压抑下的笑意。

    “你现在──忙麽?”

    摇摇头:“不忙。”

    “那你还杵著干什麽?!!”

    不禁叹息遗憾,果然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从小到大,即便是母后也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更别说是那些奴才和谄媚者了。

    可我还没对他说什麽,他倒先不耐烦的一把将墨迹点点的书本推到了我的面前,拧著眉,挺著腰,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不过一本破书对我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