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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大结局

      七个男主一锅端 作者:亡洛

    苏柚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将手递给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心上,她要的答案,他还没有给。

    更过分的是,她居然容许禾溪泽躺在她身边。

    “禾溪泽!你给我起来!”苏柚有些生气的去拉他。

    “我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禾溪泽躺着不动,闭着眼。“让我睡一会儿。”

    苏柚看着禾溪泽眼下的青色一片一下子就心软了,想着那就让他小睡一会儿好了,等他睡醒了再要他的答案。苏柚侧躺着,看着禾溪泽近在咫尺的的脸颊,他似乎憔悴了好多。

    禾溪泽伸出胳膊将苏柚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苏柚自然不愿意而挣脱,禾溪泽一句“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就让苏柚挣脱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总是那样,用一种温柔平缓的语气说出不知道让人怎么拒绝的话。

    苏柚原以为呼吸渐稳的禾溪泽睡着了,却不想头顶的禾溪泽突然开了口,“再过半个时辰会有人来接你,到时候你跟他走。”

    “为什么?”苏柚下意识地问。

    过了许久禾溪泽才低语了句:“无论如何我不会害你。”

    想起禾溪泽s了她一箭又封了她的记忆骗她的那些事情,苏柚置气般的冷冷地道:“为什么你就不会害我?好笑!”她的语气是酸的,是委屈的,是不甘心的。

    “因为……我是你相公。”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突然的紧绷,禾溪泽抱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

    轻叹一声,“不要说话,就陪我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时间不多了。”

    一肚子的话被他的这一声轻叹打散了去,苏柚竟是真的缓缓合上眼睛安静的窝在他怀里。

    禾溪泽说再过半个时辰以后会有人来接她,苏柚怎么也想不到接她的那个人竟然会是鬼弦。鬼弦不是应该恨禾溪泽的吗?

    鬼弦还是老样子,冷着一张脸,和禾溪泽交谈了半句,从始至终没有看苏柚一眼。

    “走吧。”禾溪泽坐在床边,没有下床。

    苏柚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她迷茫地向鬼弦走过去一步,禾溪泽又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紧紧抱着。

    禾溪泽这是失态了?

    在苏柚的印象里禾溪泽一共失态了两次,上一次便是解开对苏柚封印记忆之前。

    苏柚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安,这股不安的感觉藏得很深,她自己竟是没有太过重视。

    鬼弦立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抱着苏柚的胳膊逐渐松开,禾溪泽将苏柚从自己腿上推开,然后给了鬼弦一个示意,鬼弦便向前跨了两步抓住苏柚的一只手。

    苏柚的一只手被鬼弦握着,另一只手正从禾溪泽的手心滑开,只剩一个手尖尖。

    禾溪泽握着苏柚手尖的手一用力,苏柚便像早就有所准备一般回过头来。

    “有。”

    “什么?”

    “我的答案。”

    视线里是禾溪泽暖到心口的笑意,可是这笑容离得原来越远。禾溪泽终究是松开了手,苏柚觉得手心和心口都一下子空落落了。

    苏柚脑袋里一片空白,稀里糊涂的就被鬼弦带走了。

    夜里微凉的风吹拂在脸上,靠在鬼弦不算温暖的x膛,苏柚逐渐冷静下来。“鬼弦,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觉得溪泽很怪。还有,你为什么会在他那里?”

    鬼弦带着苏柚落到地上,而后松开手竟是不理她独自往前走。

    鬼弦生气了?苏柚急忙追上去。

    “鬼弦,你……”话说了一半生生顿住,苏柚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那节空落落的袖子。从刚刚见到鬼弦开始,苏柚都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竟是没有发现鬼弦左边的袖子是空的。

    原本小说中鬼弦最后断了一臂的情景突然浮现脑海,苏柚的心变得越来越凉,“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鬼弦看着被苏柚抓在手里的空袖子也不说话。

    “鬼弦……”眼泪氤氲在眼眶里,苏柚的心都在打颤。

    鬼弦的视线慢慢上移,看着那张就要哭出来的小脸,狠了狠心。“点了睡x扔在荒山里,被狼吃了。”

    一道晴天霹雳把苏柚劈傻了,劈得哭都哭不出来。

    又是因为自己的任x,因为自己的考虑不周?

    苏柚失措的向后退了几步,天色黑、道不平、心不宁,她一不小心就绊了一跤向后倒去。鬼弦一惊忙上前两步及时抱住她。

    苏柚心里咯噔一声,她无比惊讶的上鬼弦的胳膊,刚刚鬼弦抱住她的时候明明是用的两条胳膊……

    鬼弦的左臂藏在衣服里面,从小臂到手指缠着厚厚的纱布。可是!明明还在!明明还可以抱住她!

    鬼弦不自然的将脸别到一边。

    “鬼弦!!!”苏柚怒了,鬼弦竟然骗她!用这种事情骗她!

    “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混蛋!”苏柚置气的拍打着鬼弦的x膛,不仅仅是置气,还有生气,小小的拳头真的带着力道。鬼弦他怎么可以用这种事情骗她!

    鬼弦也不说话任凭她撒气,可是苏柚见他也不解释更气,手下力道更重。

    鬼弦一咬牙,抓住苏柚的一双小手,上前一步堵上苏柚不断抱怨的小嘴,大力吻了下去。这一吻有对她的责备也有对她的想念,整整三年的想念。

    “唔唔……”

    苏柚的挣脱慢慢无力,逐渐贴上鬼弦的x膛加重这个吻。

    待到两个人分开,苏柚颇为怨念的道:“鬼弦,你学坏了!真的学坏了!撒谎!欺负人!说吧,是跟哪个混蛋学坏的?”

    鬼弦原本含着温情的眸子一点点冷下去,百里含榆带着调侃的话语响在耳边——“这讨女孩子喜欢,一是要懂得幽默,二是该霸道的时候要霸道。”

    苏柚心里一凉,鬼弦还能和谁学?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鬼弦,你……可知百里在哪儿?”

    鬼弦眸子里最后那一抹温情终是淡去了。

    苏柚被鬼弦带走之后,坐在床边的禾溪泽转首看向里屋的方向。“出来吧。”

    门被推开,桑以希走了出来。

    “她来了,我以为你会忍不住出来见她。”禾溪泽含笑说道。

    桑以希摇了摇头,“她是来找你的。”

    三年时光在桑以希身上留下不小痕迹,他变得沉稳了,有些情绪被沉淀下来,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扬着,细看竟是和禾溪泽有几分相似。他已经学会了如禾溪泽那般将情绪掩在心里不表露出来,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歇斯底里的桑以希了。

    禾溪泽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问道:“有事问我?”

    桑以希坐到椅子上独自斟了杯茶,“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想要和你确定。”

    禾溪泽等着他继续说。

    “当年那件丑闻闹得两国百姓皆知,父皇便想暗中除掉我,当时许多大臣进谏保我。”桑以希看向禾溪泽,“我查到那些大臣要么是你的人,要么是禾子道的至交。”

    禾溪泽嘴角的笑容不变,也不因桑以希说的话改一丝的表情。

    桑以希笑了笑,“夜狼军真正听令的人也是你吧。你担心父皇明面听那些大臣的话暗中向我下手所以特意将夜狼军交到我手上,一方面在暗中护着我,另一方面告诉父皇你的意思。”

    禾溪泽终于开了口,“以希长大了。”

    桑以希却苦笑,“你还是下错了一棋,现在我们都是弃子了。”

    禾溪泽没有再说话,他下了床渡到墙边的架子边,架子上全是他研制的各种药。他这是变相的送客了。

    “我……”桑以希刚想告辞,眼角瞥见一抹银光。

    “咻咻咻——”

    三箭连发从刁钻的角度s进屋中直刺禾溪泽后心而去。

    “哥!小心!”桑以希想也不想一下子冲了上去挡住禾溪泽,手中的剑打开两支箭,最后一支来不及打开s入他的身体里。

    “以希!”禾溪泽大惊,忙扶住桑以希。脑海里回荡着桑以希的那一声“哥”。

    “有刺客——”外面乱糟糟一片,禾溪泽都无暇再管,他立刻给桑以希止了血,而后不敢耽搁的给他将箭拔出。箭上涂了剧毒,桑以希面色很快变成青紫之色。不过还好受伤的地方不是命害之处。

    将桑以希抱到床上,禾溪泽先是给他上了应急的伤药,而后立刻开出解药的单子吩咐手下的人去熬药。一连串的动作之后,禾溪泽才松了口气,面色复杂的看着气色极差的桑以希。

    “你这又是何必?”

    其实桑以希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下意识的冲了上去,话到嘴边变成了:“我还要指望你解了这困局,你反正是快要死了,可我不想困死在这里。”

    “嗯。”禾溪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心,就算我死了我也保你无事。”

    桑以希看了禾溪泽许久,忍了又忍终于重重叹了口气,“哥,我都能放下仇恨,你为什么不能?”

    禾溪泽不答话,待手下的人端来了熬好的药他又检查了一遍才喂桑以希喝下,而后重新检查了桑以希的伤口,给他涂了外伤药。待到药效上来,桑以希便沉沉睡去。

    禾溪泽再看了他一眼,而后走到书架便摁动开关,只听“吱呀”一声,书架移开了位置,露出后面的石门。禾溪泽进去之后再从里面将其复归原位,而后沿着阶梯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越往下越寒冷,墙壁上都结了厚厚的一层霜。

    这是一处冰窖。

    正当中有一张白玉大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百里含榆,他安静的躺在那里,似乎连气息都没有。

    禾溪泽照例给他号了号脉,检查了一番,驻足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前禾溪泽轻叹一声,“都睡了一年了还不愿意醒过来吗?错错都回来了。”

    禾溪泽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竟是没有看见百里含榆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朔月国兵营里,姜无诀放下手上的加急信件。

    “想用两个皇子的命保自己的皇位?”姜无诀冷哼一声,“做梦!”

    “鬼弦!你放我出去!”苏柚使劲拍打着被锁上的门,鬼弦将她锁在这里甩下一句“三日后会有人放你出去”便离开了。喊了半天没有动静,苏柚也累了,她无奈的坐在桌边看着桌上鬼弦为她准备的三日食量唉声叹气。

    她心里很不安。

    她跑了,小九还在姜无诀那里,姜无诀知道她偷偷溜了会不会拿小九撒气?

    陆景墨和姜无诀刚刚和缓的感情会不会因为陆景墨帮她偷跑而破坏?

    禾溪泽的表现很不寻常,他是极少失态的,还有他眼下的青色一片,他又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鬼弦为什么会出现在禾溪泽那里,他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他临走前那种豁出去了的神情是为了什么?

    鬼弦还没有告诉她百里含榆究竟……还在不在?

    听说桑以希被繁桑国皇帝派到了前线,他见了禾溪泽会不会冲动?

    苏柚心里乱糟糟的,心里的不安很强烈,与不安相伴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这是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不行,我不能等在这里!”苏柚搬起凳子朝着门使劲地咂,木刺扎进她的手心,鲜血顺着手腕淌进袖子里。

    “咣咣咣——”她要出去!再不出去就要迟了!

    “哎呀!好吵啊!”

    有人?

    苏柚心里砰砰直跳,“喂!帮帮我!放我出去!求求你了!”

    门外是“哗啦啦”的开锁声。

    门被打开了,露出两张十分俊俏的脸,没错,是两张。

    苏柚愣了一下,双胞胎?不过苏柚现在可没有心情关注这两个人,“谢谢你们!”道了一声谢,苏柚就要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空隙往外钻。

    “哎哎哎,等一下。”其中一个人拦住她,转而向旁边一个人道:“鬼空,就是她把鬼弦迷住了?”

    被称作鬼空的人摇了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

    “的确没想到!”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帅哥对着苏柚一脸遗憾的摇头,摇头的频率都是一样一样的。

    苏柚向后退了两步,他们是和鬼弦认识的那会不会放自己离开?等会儿……鬼空?

    苏柚试探着问第一个说话的人,“你……该不会是叫鬼镜吧?”

    暗影殿排行第一和第二的存在?若真是他们,苏柚当真是觉得这暗影殿太不靠谱,加上娃娃气的鬼雪,这暗影殿前三还真是……

    鬼镜和鬼空对视一眼,嘴角扯出完全相同的弧度,而后同时道:“你认识我们?”

    “嘿,鬼弦那愣小子是怎么说我们的?”

    “是不是说我们帅的一塌糊涂吧?”

    “我看不会,那小子知道什么叫帅?一定是说咱们武功厉害!”

    “噢,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是一定!”

    “你又急了!”

    “我哪有?”

    “……”

    看着两个完全一样的人旁若无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苏柚又向后退了两步。

    “喂!你们两个!”

    一道清脆且熟悉的声音穿入耳朵,鬼镜和鬼空两个人将门口让出来,露出一身雪白的鬼雪。

    还是一身雪白的紧身衣,手中握着一张超大号的白色大弓。她如三年前那般挂着清澈的笑容,但是又多了几分妩媚。

    她握着巨大的白色大弓将两手背在身后,一步步走过来。

    “谁让你们两个家伙擅做主张的?”

    “娘子,不怪我们啊,是这丫头太吵了!”鬼空道。

    鬼镜又接了句,“真是无法忍受啊,你也替我们考虑考虑嘛!娘子!”

    苏柚眨眨眼,他们两个都称鬼雪娘子?

    鬼雪瞪了他们两个一眼,而后转向苏柚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错错姐姐!”鬼雪冲了上来直接给了苏柚一个大大的熊抱。

    鬼雪拉着苏柚说了好多话,直到苏柚再也忍不住,“鬼雪,我现在要出去莫城,一定要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鬼雪咬了一口苹果,“你要救禾溪泽?别去啦,反正也来不及啦!”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柚一惊。

    “你不知道?”鬼雪看了苏柚一眼,一边吃苹果一边吐字不清的说:“繁桑老皇帝为了保住皇位主动将禾溪泽和桑以希交给姜无诀啊!莫城已经是一座空城了,只剩下五千的夜狼军。五千夜狼军对姜无诀的五十万兵马?”

    苏柚“噌”的一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反正那个禾溪泽也活不过二十五岁,早死晚死也不差这几天嘛。”鬼镜站在门口将苏柚拦住。

    鬼空在一旁接了句:“啧啧,其实我挺佩服他的,一个人能对自己这么狠不容易。”

    看着颇为感慨的三人,苏柚大喊一声:“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鬼雪将她拉着坐下,“他小时候被人下了毒,还挑断手筋脚筋,禾子道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救活。救是救活了可成了一个腿不能走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一个废人,几乎是整日卧床。”

    鬼镜接着道:“后来他自学医术,整日埋在医书里,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自救。没想到他真研制出了自救的方子。”

    “方子却是要付出代价的。”鬼空解释,“他的方子便是用他六十载阳寿换十载健康。”

    “也就是说,”鬼雪一脸正经的看着苏柚,“他现在每一天都是在燃烧将来的生命,十载便是到他二十五岁。唔,他马上二十五了。”

    后来鬼雪、鬼镜和鬼空说了什么苏柚都听不见了,脑海中一遍遍浮现禾溪泽的模样,怪不得他说时间不多了,他的告别分明就是永别!

    苏柚“噗通”一声跪在鬼雪面前,“求你放我走,我必须去莫城!”

    “哎呀,你这是干嘛!”鬼雪急忙把苏柚扶起来,“可是我答应了鬼弦……”

    看着苏柚坚定的模样,鬼雪叹了口气,“希望鬼弦不要生气……”

    苏柚骑在马上,拼命驱赶身下的马儿向前跑,就连鬼雪、鬼镜和鬼空都被她落在后面。

    与一辆马车擦身而过,苏柚驾着马又跑了很远才突然勒紧马缰。

    “怎么了?”鬼雪、鬼镜和鬼空赶上来。

    “冬儿!”苏柚惊呼一声立刻调转马头追了回去。“刚刚那辆马车的赶车人是冬儿!”

    “等一下!快停下!”苏柚快马加鞭终于追上了冬儿赶着的马车,她拦在马车前面心里砰砰直跳,“冬儿,马车上是谁?”

    冬儿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苏柚,还不等他答话,马车的一扇门被推开了,露出桑以希十分苍白的脸庞,马车颠簸,他x口的伤又渗出血来。

    “以希?是你在车里?”苏柚没有想到禾溪泽的马车里会是桑以希。

    桑以希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苏柚,“也许你更高兴见到车里的另外一个人。”

    一道低沉且虚弱的声音问:“是错错吗?”

    马车另外一扇门被推开了。

    苏柚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喊出那个名字,“百里……”

    当苏柚一行人赶到莫城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尸横遍野,街道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

    众人循着声音快马加鞭往城西而去。

    城西有一条河,名澜水。

    泠泠作响的水声就在耳边,禾溪泽曾经的话伴着这流动的水淌进苏柚的心里——“繁桑国有一条河名‘澜水’,水为粉色,四季温凉,如玉似琼。朔月国有一山名‘鱼涕山’,山为鱼形,惟妙惟肖,于山顶看日出,常能见到多彩的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这澜水是有多美多神气苏柚都已无暇去看,她呆呆的看着河对岸。

    在姜无诀几十万兵马的对面是嘴角含笑的禾溪泽。他还是老样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然后将一把长剑刺入x腹,破体而出。他身侧的鬼弦急忙扶住他。

    “不!”

    苏柚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跌跌撞撞地冲进水里,水花四溅,很快打湿她的衣裳,可她已经管不住这些了,她只想快点到底河对面。

    禾溪泽见到苏柚先是微愣,然后释然笑开。

    而他这一笑看在苏柚眼里就成了诀别。

    百里含榆和桑以希看着那个拼命奔跑的身影,一时无声。

    河对面的姜无诀皱了皱眉,而他身侧的陆景墨则啊轻叹一声。

    就在苏柚快到达河对岸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好痛,内脏仿若被生生拉扯撕裂,而且这种痛她并不陌生。

    低下头,她看见自己的双手开始一点点变得透明,而后从两手一直向上蔓延。她就这样看着自己一点点消失……

    “错错!”小九推开人群冲进河里,他是见过苏柚这种情况的,自从上一次见到苏柚如此,他无时无刻都在担心有一天苏柚会突然消失,没想到这一刻来得这么快……

    “错错!”

    “错错!”

    “……”

    苏柚听见很多人叫她,而后却是连这声音也都听不见了……

    “苏柚,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身边的同学小晴推了推她,苏柚迷茫的站起来,教室、同学、桌椅、老教授……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难道过去的那四年都只是一场梦?

    苏柚无数次的想究竟是她苏柚书中四年游又穿越回到了现代社会,还是她原本就是许错错穿越而来。

    许错错这个名字她曾经逃避,而现在这个世界竟是再也没有人叫她许错错了。

    “喂,柚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你这一年整日魂不守舍的特别消沉?”小晴皱着眉看着苏柚,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乐天派的苏柚怎么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呢?

    一年了?苏柚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她回到这个世界竟然已经一年了。

    苏柚一个人坐在校园里的喷泉下,打开笔记本。

    鼠标滑动,看着一条条评论:

    “大大!结局啊!结局啊!”

    “怎么那么坑爹啊!就差一个大结局了要坑?”

    “烂尾是死罪,坑文是灭九族,坑大结局是要鞭尸的!作者你看着办吧!”

    “不就是一个大结局嘛,都等了一年了……”

    “这种作者以后绝逼要绕道!”

    “……”

    苏柚回来以后便发现了她曾经写的那个故事早已面目全非,全然不是她曾写的那个故事,而是她这四年所发生的故事。每一日她都要看一遍这个故事,从这个故事去回忆,去想念。

    这个故事停留在禾溪泽将剑刺入体内的情节便没有了下文,所以有很多读者在催结局。

    “结局?我怎么知道结局是什么?”苏柚无奈地苦笑。

    他们,可都还好?

    苏柚上左手手腕上所戴的那条手链上刻着的“百里”二字,回到这个世界只有百里含榆曾送她的这条手链还在她的身上。

    毫无征兆的,手链就断了,晶莹圆润的珠子散落一地。

    苏柚急忙蹲下来慌慌张张地去拾。

    “错错?”

    苏柚捡珠子的手一顿,那些捡起的珠子再次从她松开的手心滚落。她站起来,僵硬的转过身去。

    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漾出此生最美的笑容。

    她想,她可以给那些读者一个大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