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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选择

      七个男主一锅端 作者:亡洛

    许错错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风将她脸颊的一绺儿发吹拂进她半张的小嘴里。

    鬼弦笨拙的伸出手想要将那一绺儿发从她嘴边挑开,可是动作又生生顿住,停在半空。

    许错错记得原本的剧情是鬼弦一共刺杀姜无诀三次,这第三次正是在姜无诀和阮清清的大婚之日。最后姜无诀身负重伤在床上躺了三个月,鬼弦被擒后经许凌凌的求情被断一臂逃过一命,也正是因为姜无烁刺杀姜无诀的事暴露,老皇帝立姜无诀为太子。当初编故事的时候,许错错只觉得安排一场刺杀,众人或伤或残最后姜无诀成功登上太子之位,那就算是值得。可是如今来看,许错错不由得担心起来,担心姜无诀,也担心鬼弦。她再也不是局外人,不知不觉入了局,然后心就乱了。

    任由鬼弦去刺杀姜无诀得到的就是一伤一残且姜无诀登上太子之位的结果,而不让鬼弦去刺杀姜无诀就可以避免两个人受伤,可是姜无诀就无法登上太子之位。许错错思绪好乱。

    可是,阿诀那么厉害,就算没有这次的事他也可以登上太子之位是不是?

    许错错决定阻止鬼弦,她拉住鬼弦的手,“鬼弦,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杀他?”

    鬼弦将手抽回,低着头看着地面,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错错急了,“鬼弦,算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去杀他好不好?他是个很好的人,也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帝。”

    鬼弦依旧不说话。

    “真的,鬼弦,我求求你了。”许错错装可怜去拉他的衣角。

    “你到底要我怎样才可以不去杀他啊?你要是喜欢杀人,你去杀山贼杀强盗啊!”许错错生气向他吼。

    许错错叹了口气,“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

    鬼弦终于有所动作,他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看着许错错,像要把她印进脑子里。

    “你很担心他?”

    许错错点头。

    “他在你心里很重要?”

    许错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放手!”鬼弦的声音突然冷了起来,那双眸子恢复成初遇时一般无情看向许错错拉着自己衣角的手。

    “你还是要去杀他?我不放!偏不放!”许错错固执起来,抓着鬼弦衣角的手又是加大了几分力气。

    鬼弦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许错错只觉眼前一闪。看着自己手中的衣料,许错错迷惑的看着鬼弦。为何要割断袍子?就那么不喜欢她拽着?

    鬼弦退后了几步,冷冷的说:“你我之间皆因这一枚铜板而起,在我鬼弦眼中你只不过一枚铜板的价值。从今往后,你们之间恩断义绝,犹如此币。”

    许错错看着鬼弦抛出一枚铜板,又看着他长剑一挥,然后斩成两半的铜板落在地上。铜板落地的清脆声响似乎响在许错错的心上,她只觉得她好像就是那被斩成两半的铜币。

    鬼弦收回长剑,不再留恋的转身。

    看着鬼弦一步步走远,许错错突然反应过来,“鬼弦!我不仅担心阿诀,我还担心你啊!”

    鬼弦的脚步一顿,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接着又是加快了步伐。

    “鬼弦!你不要和我闹别扭好不好?我怕阿诀出意外,也怕你出意外啊!他是个王爷岂是那么容易刺杀的?就算你刺杀成功了要怎么脱身……”许错错一边喊一边跑着去追。

    鬼弦几次想停下里,又几次迈着更大的步伐往前走。鬼弦不曾想身后的丫头竟追的这么紧,听着她气喘吁吁的声音,鬼弦皱了皱眉然后足下使力已是跃上小巷边的屋顶。

    “你……”许错错抬起头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道黑色的身影。“真过分,会轻功了不起啊,欺负人……”

    许错错沮丧的往回走,小心翼翼的捡起被斩断的铜币握在手心。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再也不是那个动动笔就可以改变情节改变人物命运的苏柚。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没用,深深的无力感将她掩埋,她恨自己的不争气。

    视线里出现一双白色的靴子,许错错抬起头,委屈的唤了一声“师兄”。

    禾溪泽蹲下来揉了揉许错错的头,“错错乖,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可是,我不想他们有危险。鬼弦为什么一定要杀阿诀呢?不赚银子不行吗?大不了我去赚银子给他花啊!”许错错的鼻子有点酸,姜无诀身受重伤的场景,鬼弦打入天牢砍下胳膊的场景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禾溪泽好笑地捏了捏许错错的鼻子,“错错又胡闹,鬼弦是必须要去的。”

    “为什么?”

    “因为暗影殿有个规矩,任务失败就要以命相赔。”

    许错错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如果鬼弦不去,他便要死吗?这似乎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必有伤亡。想着想着,许错错的心就平静下来,这一场死局她已解不开,既然无论是否阻止都会是那般有人伤亡的结局,那便顺其自然吧。

    可是她又忍不住自嘲——自欺欺人。

    “师兄,我们回家吧。”许错错站起来,眯着眼睛看刺目的阳光。愿你们,都安好。

    禾溪泽看着身边仰着头的许错错,阳光将她的身体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一点点晕染开来。“错错,师兄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许错错大惊。

    禾溪泽又是道:“是因为苍王吗?”

    许错错胡乱的点头,宁愿禾溪泽以为是姜无诀改变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太大意了,禾溪泽毕竟是和原本的许错错一同生活多年的人,不可再露马脚啊!“师兄,我们回去吧。”

    “好。”禾溪泽含笑而应。

    两个人往回走,阳光将他们一长一短的身影拉得很长。禾溪泽忽然不动声色的转过头来,巷口榆树的y影中藏着鬼弦半明半暗的身影。视线相交,似乎传递了只有两个人才懂的讯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师兄,你教我医术好不好?”

    禾溪泽低下头宠溺的说:“好。”

    冬儿在院子里晾晒药材,百里含榆懒洋洋的坐在藤椅上晒太阳,他最近每天白天都会出来晒太阳。他手执一把孔雀尾做成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那把扇子绿得扎眼,上面镶嵌着莹莹粉翡翠。此扇乃禾溪泽亲手所制,以三千两的价格卖给了百里含榆。

    许错错一直都很好奇她这师兄应是极富有,可是钱都花在何处?

    见二人回来,百里含榆睁开眼睛。“小东西又跑哪儿去了?小心别伤了我的宝贝女儿。”

    “师兄,我回去了。”许错错瞪了他一眼,愤愤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哎哎哎!怎么又不理我?”百里含榆将手中昂贵的扇子塞给禾溪泽,然后追了上去。

    关了一半的门被百里含榆推开,百里含榆挤进房中,“都是当娘的人了,就别怪孩儿他爹了行不?”

    许错错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这个孩子不是你的!而且我不会留下他的!”

    “啧啧啧”百里含榆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切开柚子,掰开一小块塞进嘴里。“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消气?才能原谅我?”

    “永!远!都!不!会!”许错错去拉百里含榆,“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百里含榆握住许错错的手腕,又是将另一只手中的水果刀塞给她,“让你捅几刀撒气行不行?”

    “你说真的?”许错错看着手中的水果刀犹疑不定。

    百里含榆正了正身子,“别把我弄死了,随便你捅。”

    许错错低下头看着百里含榆粉色长衫的前摆滑向一边露出白色的锦裤。“哼!”许错错一刀子下去,扎进百里含榆的左侧大腿上。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果刀不够锋利的缘故,刀刃只扎进去四分之一就再扎不下去了。许错错皱了皱眉,更加用力将刀子往下压,甚至左右摇动割扯旁边的皮r,一时间血r模糊。

    看着百里含榆血r模糊的大腿,许错错胃里一阵阵反酸,十分难受。

    看着许错错眉头紧皱似乎想要吐的模样,百里含榆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右腿上。又是将两腿分开,以免流血的左腿弄脏了许错错的衣服。右手拍着许错错的背帮她顺气,左手拿起桌上的一小块柚子递给许错错。“吃点这个会好些。”

    许错错看着一脸平静递给自己柚子的百里含榆,又联想到他那日用簪子扎自己大腿时的场景。许错错咽了口唾沫,“死百里,你真的是人吗?人都是知道痛的啊,你该不会是僵尸吧?”

    百里含榆被她逗笑了,将手里的柚子塞进许错错嘴里。“我当然是人,只不过痛觉比较迟钝罢了。”

    木讷的嚼着柚子,许错错疑惑的看着百里含榆。为什么他和原本小说中的百里含榆不一样?究竟还有什么改变了?

    百里含榆又突然靠近,手指缠绕着许错错垂在面颊的一绺儿发,声音温柔。“错错,给我生个女儿吧。”

    有那么一瞬间,在百里含榆温柔的眸子里许错错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对面这个人是百里含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百里含榆。信他?会输得很惨。

    许错错偏过脸去,“死百里,你少做梦!”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百里含榆说话,许错错诧异的回过头来看见百里含榆闭着眼睛,皱着眉。

    百里含榆突然睁开眼睛,双眸中的凶光吓了许错错一跳。“滚!滚出去!”

    许错错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里是我的房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啊!”

    身子腾空,许错错被百里含榆打横抱起,待许错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百里含榆抱上了床,紧紧压在身下。

    许错错慌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最深的地方疯狂涌出。她拼命拍打着百里含榆,语无伦次的咒骂。百里含榆前一刻的温柔消失殆尽,此时陌生而chu暴。chu重的喘息,咬在脖颈的疼痛,衣衫撕裂的声响。泪水,从眼角落下。许错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一刻,许错错竟发现自己无比担心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