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湖水之妖第25部分阅读
HP湖水之妖 作者:肉书屋
道:“可你却不把我当姐姐,你这是背叛黑魔王!”
“马尔福注重家人,贝拉,我现在是一个马尔福。”纳西莎叹了一口气,轻声说。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你会送命的!西茜,你和卢修斯都会送命的!” 贝拉特里克斯大力而快速的从纳西莎旁边穿过去,袍子在她身后飞扬起来。
“可我不在乎,答应我,姐姐”纳西莎几乎是恳求的抓住了贝拉的胳膊,把她拽得转过身来,她们又面对面了。
“我绝不会背叛黑魔王,再见,纳西莎?马尔福!”贝拉恶狠狠的甩开纳西莎的手,穿过庄园大门,径直离开。
海格回来了。
假期结束的前一天的中午,罗恩和赫敏给哈利带来了这个消息,他们两人头顶的雪花还没有完全融化,似乎刚刚在外面约会回来,这让哈利有些嫉妒。
“我想我们下午可以去拜访他。”哈利扔下羽毛笔,将写了一半的论文卷起来。从布莱克老宅回来后他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新的消息,魔法部将他们的失误隐藏的很深,《预言家日报》对于阿兹卡班的沦陷只字未提。小天狼星几乎忙得不见人影,每次哈利透过双面镜叫他时,他都是急匆匆的,几乎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邓布利多必然交给了海格什么任务,他那么信任他。
他们三人走出城堡,狂风几乎让他们寸步难行,手脚渐渐的失去知觉,只能机械的动作。等他们哆哆嗦嗦挤进海格温暖的小木屋时,哈利感觉自己整个人又重新活过来了。
海格看起来像是遭遇了一场袭击。他的的头发乱糟糟的,上面结着血块,他的左眼肿成了一条缝,又青又紫,脸上和手上伤痕累累,有的还在流血,他动作很小心,哈利怀疑可能肋骨断了。他显然刚到家不久,一件厚厚的黑色旅行斗篷搭在椅背上,一个装得下几个小孩的大背包靠在墙边。
“你遇到什么了?”哈利问。
“没事儿,没事儿!”海格忙说,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火炉边,拿下火上呜呜直叫的铜水壶,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牙牙跳到哈利的腿上,拼命的够着脖子想舔他的脸,哈利死死的按住它不让它得逞。
赫敏很快就猜出了原因,海格不得不给他们讲了他与马克西姆夫人这一趟的行程。
“后来我们发现,神秘人也派使者去联系巨人了。”
“食死徒?”罗恩马上接话。
“你们遇上了吗?”赫敏急切的问。“这些伤口——”
海格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开始并没有——后来我们又做了一次尝试,拜访那些不愿意服从高高马统治的巨人,我想我们一度说服了六七个。”
“六七个?”罗恩兴奋地说,“那不错呀—— 他们会过来和我们一起打神秘人吗?”但赫敏说:“‘一度’是什么意思,海格?”海格悲哀地看着她。
“高高马的人袭击了岩洞,活下来的再也不想跟我们打交道了。”
“那??那没有巨人来了?”罗恩失望地问。“是啊,”海格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我们做了该做的事,传达了邓布利多的口信,有人听到了,我想会有人记得。假使那些不愿服从高高马的住到山外,他们也许会想起邓布利多是友好的,说不定会过来。”
“后来你们遇上了食死徒?”赫敏接着问。
“嗯,是马尔福。”海格显然并不想说出这个答案,但是在他们三人期盼的目光下,仍然说出来了。
然后有那么一会儿,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海格将那块龙肉翻了一个面,用凉的那面贴在肿的地方。
哈利看着自己杯子中的热茶,轻微的晃动引起一圈圈涟漪。
“后来呢?”赫敏小心翼翼的问。
海格停顿了很久,似乎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是一个厉害的家伙,”海格强调的说,也许是牵动了伤口,他龇了龇牙,又补充道:“也是一个父亲。”
德拉科在开学后的第一次神奇生物保护课上拿到了那本用来开启家族密室的马尔福家规。
也许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提点,半巨人并没有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上课,而是带来了一窝胖乎乎、长满绒毛的球遁鸟。女孩子们几乎对这些可爱的生物完全没有抵抗力,潘西几次调整脸上的表情掩饰她对那些绒球的喜爱。半巨人招呼每个小组去领一只观察时,德拉科毫不客气的拎走了那只最胖最圆的。他们每个小组还得到了一份记录本,在下课前要填写完球遁鸟的一些习性。这几乎是异常轻松的一节课,德拉科和潘西(他们小组的另外一个成员米利森冲他们俩笑了笑,去了达芙妮那一边)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潘西一直抱着那只鸟,脸上掩不住的飞扬得意的神色。也许情人节可以送一只作为礼物?德拉科暗自揣测,他可以把那只不会飞的蠢鸟变成粉红色,他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戴着绿色绒帽穿着粉红袍子的乌姆里奇,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也许银色会更好一些。德拉科拿着羽毛笔,在外形那一栏里写上了“胖,笨,不会飞。”然后他想了想,划掉了这行字,重新写上“身躯呈圆型,长满绒毛,体型肥胖,不会飞。”
下课后,因为潘西的恋恋不舍,德拉科成了最后一个去交还观察报告的人,好吧,德拉科至少知道哪些鸟为什么能胖到那个地步了,不挑食,喂什么吃什么,喂多少吃多少。乌姆里奇已经离开了,他将报告放在半巨人旁边那一摞作业上,正打算离开,半巨人突然将一大本还热乎乎的书一下塞进了他手里,似乎是刚从他那件海狮皮大衣里摸出来的。德拉科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半巨人正假装点着箱子里的球遁鸟个数,没有看他。
德拉科快速的扫了一眼手中的书面,不动声色的将它同课本一起放进了书包。
那天晚上,德拉科给宿舍门加上了好几道锁门咒后,犹豫的摸出了那本厚重的家规,坐在沙发上。他有些不能肯定对着家规叫出自己的名字是否还有效。
“德拉科?马尔福。”
书页打开了,里面飘出一大一小两张羊皮纸。
德拉科连忙将它们拣起来。小的那张上只有一句话,德拉科认出是父亲的笔迹:禁止和哈利?波特发生关系。
第二张是本来应该在斯内普教授手里的活点地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连fb都还没下……
67
67、迷情
最终德拉科也没有将一只球遁鸟送给潘西作为情人节礼物。
纸包不住火,魔法部在二月初就不得不承认了阿兹卡班的事故,但是他们仍然固执的认为这件事情与黑魔王无关,而是魔法生物的叛变,就像1837年的妖精叛乱一样,只需要傲罗们简单的镇压,然后再将那些变成疯子的犯人们抓回来,魔法界就能像之前一样太平无事。
乌姆里奇为此趾高气扬,她之前起草的一些有关狼人与人鱼的议案被高度重视起来,对角巷和霍格莫德的神奇生物店的店主因为受到调查而暂停营业。德拉科有些想从半巨人那里买一只了,可是他一时又拉不下面子,等他下定决心时,半巨人已经被乌姆里奇勒令监禁了。
同去年情人节一样,德拉科收到了大批巧克力,虽然来自斯莱特林的少了,但却多出了一大堆格兰芬多的金色与红色包装。斯莱特林长桌上压抑的气氛让他有些难受,他并没有同去年一样一一收下,这次没有格雷戈尔和文森特帮他吃掉多余的巧克力了,他放下刀叉,用餐巾轻轻擦拭了嘴角,起身离席。
“德拉科,情人节快乐。”潘西也跟着起身,双手递给他一分自制的巧克力,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
“谢谢,潘西,情人节快乐。”谢谢你在我失去继承权与家族后依然的不离不弃。德拉科微笑的接过,取出一块放入口中,已经很久没有人亲手替他做过糖果了。
那也许不是真的。
哈利无法像任何人说明他曾在预示的幻想中看到的东西。
那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知道德拉科只是把他当做普通朋友,或者更糟,只是短暂的合作者。
可他依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出格兰芬多休息室。
德拉科。
他站在八楼的楼梯扶手旁,神情优雅的像个王子,看见哈利过来,他偏过头微微笑着。
他温柔的灰色眼睛发着光,几乎会把人溺毙在里面。
这不对劲。哈利知道那条斯莱特林小毒蛇总是冷冰冰的,即便是笑容里也包含着礼貌的疏远,可是哈利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脚完全不听使唤,一步步走上前去,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是烈火的地狱,他也会勇往直前——因为是德拉科。
“哈利。”金发是斯莱特林沙哑低沉的声音呢喃着,眼中盛满了从来不曾给予过深情,这一刻,即便是骗局,是假象,是恶魔的诱惑,哈利也会奋不顾身。
“德——德拉科。”哈利吞了一口口水,紧张的说。他应该庆幸现在已经宵禁,周围没有其他人?
“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请你喝一杯茶?”斯莱特林的彬彬有礼让哈利全身都不自在起来,他牢牢地抓着口袋里准备送给德拉科的巧克力,感觉手心里滑溜溜的全是汗。
“嗯——没问题,当然可以——我很高兴。”哈利被那双漂亮的烟灰色眼睛盯得心慌意乱,语无伦次的说。
德拉科领着他走到有求必应屋门口,来回三次,出现了一扇精致古朴的木门,铜质的门把手上的被磨损的花纹依稀可以分辨出是蛇的样子。
“欢迎光临我的家。”德拉科微微欠身,做了一个请手势。
哈利进入了那个房间,比德拉科在学校的宿舍要华丽上一千倍。他有些局促,犹豫着是不是要将口袋那份有些融化的巧克力送给德拉科。
“请坐。”德拉科说着,熟练的敲了敲桌子,出现了茶壶和杯子,他给哈利倒了一杯茶,坐在他对面。
哈利咬了咬牙,从口袋里快速的掏出那团包装已经粘上了一些融化的巧克力汁的情人节礼物,“这是送给你的,德拉科,情人节快乐。”他迅速而含糊的说。
“谢谢你,哈利。”德拉科笑起来,眯着眼,看起来十分高兴,他拆开包装取了一块融化的几乎要看不出形状的巧克力放入口中(哈利觉得自己的脸要燃烧起来了),“十分美味,我非常喜欢。”
“我很高兴你会喜欢那些。”哈利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紧张过头的真空状态,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要尝一块吗?”金发的斯莱特林又掂起一块,轻声问到。
“好——”哈利说,然而德拉科却把巧克力放入了自己嘴中,接着他俊秀的脸凑了过来,哈利尝到那些甜与苦的味道。
“你看起来像是想吻我一样。”德拉科轻笑着在他耳边说。
“没错。”哈利回答得非常干脆,然后他继续了那个吻。
之后的一切仿佛理所当然。
唇舌交缠,耳鬓厮磨。他们离开客厅,进入另一件看起来像是卧室的房间,哈利猜想那是德拉科在马尔福庄园的卧室模样,他看到了很多德拉科年幼时的照片——他们看到他后都好奇的盯着他,然后又很快的红着脸离开了相框。
不知道是谁带着谁倒向了那张绣满银丝花纹的绿色床幔。
床铺异常的柔软,那上面一定铺了许多层床垫,哈利模糊的想,所以他现在才会感觉如此的热,好像他的皮肤都开始燃烧了一样。德拉科身上的香味更浓郁了,哈利离开了他的唇,吻他能够到的每一个地方。
他渴望更进一步的关系,渴望得到更多。
如果他必须放手必须离开,那么,他希望至少有一个晚上的记忆是美好的。
即便是醒来后对德拉科施放一个“一忘皆空”。
他轻柔的吻着他金发的王子,小心翼翼的不留下任何痕迹,和他王子所做的正好相反。
或许他们会渐渐失去理智。
“让我尖叫,”哈利喘息着说,“叫你的名字,德拉科。”
让我记得你所给予的一切。
请慢一些,让我能更清晰的感受到你。
……
德拉科如同往常醒来的一样早,眼前并不是他在斯莱特林的卧室,他眨着眼,有些记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几秒钟之后,他清楚了。
赤裸的自己和身边还未醒来的波特很清楚的说明了发生的事情。
背叛。他的左手不自然的蜷缩起来,不住的发抖,胃也不停的痉挛着。
哈利?波特!
德拉科克制住自己想要撕裂身边睡得正熟的救世主的冲动,闭上了眼。
不,不是波特。
他连最简单的治疗疥疮的药水都做不好。而且也不可能会邮购迷情剂这种恶心的东西,救世主有些正义的过了头,这也许是他唯一的优点。
下药的人是个斯莱特林,或许和潘西的关系极为友好,才会让潘西毫无察觉。
米利森?
也许。她可能是受了那些对他有敌意的斯莱特林的威胁或者是控制,才会将迷情剂加入潘西送给他的巧克力里,因为他们知道,德拉科信任潘西,而且,那是唯一一份他会吃掉的巧克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他们偷来了救世主的头发或者是指甲——德拉科感觉胃痉挛的更加厉害了——精明狡诈的斯莱特林们怎么可能没发现救世主所表现的那么明显的迷恋神色——或许他们是想挑拨救世主和他之间的关系,或许是,单纯的羞辱他——就像诺顿所说的,“雌伏在救世主身下,用美色换取格兰芬多的乞怜”。
他们唯一算错的是,雌伏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那也一样是背叛。
德拉科的脸色更加发青了,他一把抓过小精灵送来的晨衣,胡乱的套在身上,跳下床,冲进洗浴间扶着洗脸池呕吐起来。空荡荡的胃里只能吐出酸腐的胃液,昨晚吃下的巧克力早被年轻身体的一夜疯狂所消耗掉。
很快连黄|色的胃液都吐不出来了,他一手扶着水池边,等着那种难受的感觉过去,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那种污秽粘稠感爬满了他的皮肤,让他恶心得想要撕去每一寸与波特接触过的地方。
“德拉科?”仍停留在卧室内的波特似乎醒了,他试探的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德拉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应声。
“德拉科……”波特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好像自言自语一般。
好吧,即使是一夜情的床伴,这样扔下不管也不是一个贵族应该做的事情。
他快步的回到卧室,波特正挣扎着从那张银青色基调的大床上艰难的爬起来,努力的伸长手臂勾着散落在地上的袍子。
他的身躯上布满了昨夜疯狂的痕迹,听到脚步声波特疑惑的侧过脸。
“我帮你。”德拉科心虚的收回了目光,将地上的皱巴巴的袍子拣起来。“你可以先去洗个澡。”
“嗯。”他扶着几乎站不稳的波特,带他去浴室。
听到浴室里响起水声后德拉科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些魔药,刚才短暂的相碰让他感觉到波特皮肤上不正常的热度。
发烧。
德拉科从那些青春期的书上多多少少有所了解,他正这么想着,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实验台,上面有着他需要的魔药材料和一套银坩埚,和他习惯用的那套一模一样。
他将药水刚装进瓶子里,波特出来了,他扶着门框,看起来似乎是泡了太久热水而有些晕晕乎乎。德拉科领着他靠在沙发上,小圆桌上还散落着昨天没吃完的巧克力和两杯冷掉的茶。
他将手放在波特的额头上,感觉似乎更烫了一些,“喝一点,”他把瓶子放到波特的唇边,柔和的说,“喝一点会好一些。”
波特很温顺的喝下了瓶子里所有的液体。
他闭着眼靠着沙发,像是又睡着了。德拉科有些尴尬的坐在旁边,打量着那些散落的巧克力。
大概过了五分钟,波特睁开了眼。
他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谢谢,德拉科,我感觉好多了。”他从沙发上起身。德拉科也沉默的跟着站起来,他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应该怎么开口来解释昨晚的错误。
波特似乎看出了他的尴尬,平静的说:“我想我应该先回去了,德拉科。”
“唔——再见。”德拉科不自然的说。
“那只是一次‘pity sex’,对吗?”
“嗯。”德拉科听见自己用松了一口气的语气回答,波特消失在门口,他的心脏开始难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pity sex:又叫“rcy fuck”,指某人仅仅基于对另一人的同情和抱歉,从而与之发生性关系。怀有同情心理的一方,往往对对方没有兴趣。通俗讲,这就是用来安慰倒霉蛋的性行为。行为的施舍者认为这种行为能帮助那些更不幸的人们产生幸福感。
抱歉,我卡h==
下fb去了,祝愿出我的武器
68
68、异变
潘西在等他。
德拉科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有些憔悴的女孩,她看起来像是一宿未眠。
“我们出去走走。”潘西苍白着脸说。
她也许猜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德拉科心虚的侧开脸,“嗯。”
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他们走上楼梯,到一楼外围的走廊里去,天空下着小雨,潮湿冰冷的天气让走廊上空无一人,一些雨丝顺着寒风飘进来,潘西打了一个寒颤。
德拉科抬起手熟练的给她施加了一个保暖咒,他们走到廊道的中间时,潘西终于开口,她努力的想装作一种不在乎的语气,她说:“你昨天似乎不在宿舍。”
德拉科心理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怒气,是的,如果不是对她的不设防,如果不是那份巧克力,那么他现在压根就不会对那个该死的波特心虚。
他冷下脸,没有回答。
“能给我看一下你的戒指吗?”斯莱特林的精明有时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德拉科摇了摇头,袖子下的左手捏成了拳,拇指不安的划过那枚变黑的戒指。
他们谁也没有继续说话,直到那条长长的柱廊走完。德拉科压下所有的怒气和不满,轻声说:“抱歉。”他加快了步子,想从她身边逃开。
“德拉科!”她抓住了他的手臂,“我们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没有发生。”
德拉科停顿了一会儿,平静的说:“好。”他们又挽着手臂踏上了回休息室的路程。
他那一晚睡得特别早,却十分不安稳,各种各样的梦境一个接一个,最后他进入一条灰暗的窄街中。
他知道这是哪,他在二年级前的暑假曾和父亲一起去过。
翻倒巷。
他走过那些看起来像是空无一人的商店,转进那家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里去。
柜台前有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巫师,德拉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好,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吗?”他彬彬有礼的招呼着,脸上却是淡漠不在乎的表情。
只是自己梦中的一个人物而已,德拉科没有理会他,走到架子边去打量瓶瓶罐罐和各种骷髅标本,接着他又转入到那排摆着灰扑扑的旧书架前面去。
他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墨绿色外壳看起来没有那么脏的书,不在意的翻了翻,然而令他惊讶的是,那本书上的内容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也许是以前读过忘记了,他仔仔细细从第一页翻起。
“如果你想找一些有关誓言的书籍,我很抱歉,这里没有。”那个年轻的店员在他身后说。
德拉科眯起眼,转过身慢慢的说:“我想我并没有说在找些什么。”
“你的戒指。”店员的用一种不可质疑的口吻说,“年轻的先生,或许我有这个荣幸帮你解决这个烦恼?”虽然他用了敬语,神态却一点也不恭维,他很傲慢。
“是的。”也许可以听听。德拉科有些厌烦这个店员,可是他想知道解决的方法。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想知道的东西,这里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请跟我来。”店员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们绕过柜台,向店子的里间那扇门走去。
“德拉科!”波特焦急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德拉科转过脸,波特从扭曲的空气中出现,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别相信他!那是伏地魔!”
德拉科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举动,四周的空间扭曲了,他和波特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那些人明显不是巫师,却一点也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这个地方有些像是神奇生物的展览馆,因为德拉科发现那些麻瓜们只是观看那些动物,却不买。
“动物园,我曾经和德思礼一家来过的地方,我想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哈利解释一般的说,“你想去参观爬行动物馆吗?我记得在那一边。”
德拉科没有拒绝,他们顺着那些无声的人群向前移动。
那一晚荒唐的错误让他和波特之间产生了什么连接,所以他们才能出入对方的梦境?这种感觉让德拉科觉得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私事被人窥探了一样。
“看,我们到了。”哈利指着十几英尺外的那栋像是长满鳞片的建筑,黑漆漆的入口上挂着几个亮闪闪的大字:爬行动物馆。
其实波特并没有那么讨厌。
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德拉科停住了脚步,“对不起,波特。”他轻声说,“我想我该醒了,再见。”
他睁开眼,正巧听见闹钟响起的轻快的曲调声。
他不能沉迷。
当刮着大风的三月过去后,温和的四月到了。天气已经变得温暖,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晴天,受到天气的影响,不停的有学生因为在乌姆里奇的课堂上打瞌睡被抓到关禁闭。韦斯莱双胞胎的速效逃课糖迅速红火起来,斯莱特林也开始有学生三三两两的因为剧烈呕吐和晕倒而请假,布雷斯就是其中的显著代表。德拉科猜想某个花心的混蛋应该又钓上了哪位无知少女,忙得不亦乐乎,几乎整整一个学期,他们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
还有一种德拉科不愿意想的原因,和斯莱特林其他中立家族的冷淡一样的原因。
黑色的星期四,魔法史课和黑魔法防御课都在这一天。德拉科和潘西去吃早餐的路上,潘西忍不住询问他:“你觉得那种糖果怎么样?”
“哪种?”德拉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时他们走上楼梯,穿过门厅,进入礼堂。
潘西冲格兰芬多长桌那边努了一下嘴。
“太常见,容易被怀疑。”德拉科轻声说。已经有大批大批的学生在老姑娘的课上晕倒,呕吐,乌姆里奇也在试图查找原因,甚至关整个班的禁闭,这种风口浪尖上并不适合冒险。
“我昨天拿到一张传单,说是近期有新产品,发烧糖。”潘西抬头看了教授席上的粉红老姑娘一眼,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
噢,他听说过,“我想至少这一次的课你逃不掉的。”在最近的一次秘密见面中韦斯莱兄弟告诉他,发烧糖还没有研制完全,吃了后会在某些不雅的地方长脓包。
“那好吧。”她给自己添了一片煎鸡蛋,却没有吃,而是把它切得乱七八糟。当她终于发完怨气开始吃咸鸡肉时,礼堂上空传来嘈杂的扑翅声,猫头鹰们成群结队的来了,有些带着信,有些只是来找主人讨一口食物。
德拉科突然开始想念卡斯特了。
他随手给自己添了一些青豆,光亮的盘子照出某个黑影的快速接近,他迅速侧身,一大群东西落下来,乒乒乓乓砸倒了一片盘子和高脚杯,那些豆子滚得到处都是。
四只猫头鹰,它们运着一个箱子,上面有着神奇动物园的标志。德拉科想起了自己一月份寄出的球遁鸟订单。四只猫头鹰像是遇到过什么袭击一样翅羽倒折,羽毛蓬乱,潘西显然是完全没有准备,她正准备拿杯子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空中,南瓜汁洒满了白桌布。德拉科拿过自己的杯子给她,“我没有用过。”他轻声说。他伸手将箱子解下来,准备在她吃完早饭后给她一个惊喜。
“谢谢。”潘西接过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
然后所有的事情几乎是在一秒钟内发生了,杯子落在桌子上发出一身闷响,潘西从她的位置上滑了下去,那只球遁鸟从箱子里跳出来,噗得一声消失了。
有人在他的杯子里下了毒。
德拉科愣在那里几秒钟,思路却是无比的清晰。他从位置上一跃而起,将潘西抱起来,甚至没有忘记给她施加一个羽毛咒,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他后悔之前在薇薇安那里只学习了那些华丽繁琐的治疗系魔法,现在却来不及使用——只能去医疗翼。
他的未婚妻。
他不能失去的人。
“蛇毒。”庞弗雷夫人厌恶的说,她将一些瓶瓶罐罐放进托盘里,拿进病房,德拉科紧紧的跟在她后面,“不用担心,马尔福,她一天就会好了,不过最好一周不要说话,不然会坏嗓子。”她将盘子放在潘西床边的矮桌上,潘西仍未醒来。
“去上课,马尔福,我听说斯莱特林上午是乌姆里奇教授的课程,”庞弗雷夫人将他推出病房,说到乌姆里奇时,她脸上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允许你在午休时间过来探望,那时候帕金森差不多醒了。”
上午的课程索然无味,德拉科没有去礼堂吃午饭,直接走下了地窖的楼梯。他应该带些什么礼物去见潘西,午休时间还没有开始,也许他可以试着做一个护身符。
走到休息室门口前,他才想起他忘掉了那只刚买的球遁鸟。
也许早被杀死了。他钻进休息室的门洞,不再想那个倒霉的家伙。
有人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嘿,德拉科,潘西还好吗?我给你带回了这个。”布雷斯看见他后欢快的说,他举起手,让他看见那只胖乎乎的圆球。
“还好,庞弗雷夫人说晚上可以回来。”德拉科推开门,让出门口请布雷斯进去。
“我很抱歉,德拉科,我不能继续站在你身边。”
“我能理解。”果然如此。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布雷斯随手将球遁鸟放在地上。
那只球遁鸟似乎对新环境很感兴趣,在地毯上蹦来蹦去,他们看着它,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噢,对,你还记得那个阿拉伯的那个小白脸吗?我母亲要和他结婚了。”布雷斯突然咬牙切齿的说。
“啊?”德拉科不知道应该说祝贺还是同情,接着他马上想到似乎不必这么拘谨,他们是朋友,“祝贺你。他很年轻,你会和他有共同语言的。”
“年轻?他只比我大四岁!”布雷斯跳起来,伸出手,比划着四字在德拉科眼前晃来晃去。
“没错,你甚至可以和他交换日记。”
布雷斯夸张的捂住脸,倒在沙发上。
“我会在五年级结束后离开英国,这里不再安全了,我母亲和我决定去阿拉伯。”
“期待下次再见。”
“活下去。”布雷斯站起来,拥抱他。
“嗯。”
“喂,你怎么一点都不感动?”过了好一会儿,布雷斯突然说。“像我如此罕见的帅哥拥抱你,你心跳也不加快一下?”
“你不是我爱好的那一型。”德拉科对于布雷斯的自恋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平静的推开损友,弯腰从地上抓起那只被桌布上垂下的流苏绊倒滚过来的蠢鸟。
“时间差不多了,我想我得走了,再见,德拉科。”
“再见。”这也许会是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德拉科忽然有些悲观的想。
如果邓布利多失败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要奔波一天,周末应该有空,为了补偿这几天的停更,你们可以选择
a,湖水两天连更4章
b,钥匙两天连更8章
c,湖水2章,钥匙4章
69
69、就业意向
考虑到庞弗雷夫人会不高兴见到一只活生生的球遁鸟出现在医疗翼里,德拉科打开箱子,找出自己的金高布石,然后他想了想,又把那个装着棋盘和魔法棋的盒子拿起来,一张旧羊皮纸就放在刚才那个盒子的下方。德拉科将高布石和魔法棋放进书包,他正准备合上箱子,目光却被那张羊皮纸吸引了。
那是活点地图。
卢修斯将它带给他必然有什么考虑在里面。
德拉科将地图展开,他看见潘西的名字依然在医疗翼;庞弗雷夫人的小黑点正在向病房移动;乌姆里奇和斯内普在四楼走廊上;邓布利多在八楼办公室;韦斯莱双胞胎在猫头鹰塔楼;德拉科眨了眨眼,他看见哈利?波特、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在二楼楼梯间,正缓慢的下着楼。
这时房间内的落地钟敲响了一下,德拉科跳起来,急急忙忙将羊皮纸塞进口袋,一把抓过书包快步走出了宿舍。
潘西一点也没有一个差点被毒死的病人应该有的样子,她拿着魔法史课本靠坐在病床上,除去不能说话,她看起来就像平时一样健康。
看见德拉科的到来她十分开心,笑容满面,甚至有一些幸灾乐祸,她举起魔杖,在空中写下一串绿莹莹的字:你看起来拥有了一个十分愉快的上午,不是吗,德拉科?
德拉科苦着脸摇了摇头,将书包甩在旁边的空病床上,坐了下来。他也拿出自己的魔杖写道:糟透了,老姑娘致力告诉我们遇见一个袭击自己的家伙,首先要对他说明黑魔法和恶咒在这个年代是不应该存在的。
潘西抖了抖魔杖,杖尖喷出的烟雾组成三个闪闪发光大字:哈哈哈。
“好吧,你尽情的嘲笑吧,我带了高布石和巫师棋,要不要来一局?”德拉科继续写道,他用另一只手拖过自己的书包。
“德拉科,满脸臭汁对一个女生来说是极其不雅的。你发誓你没有什么坏主意?”潘西撅起嘴,哼哼了两声,露出一种“我早就发现了你图谋不轨”的表情。
“我肯定没有,那么巫师棋?”德拉科这句话是说的,因为他现在两只手都在翻找着书包里的东西。
“如果你让我五颗棋子的话。”潘西写道。
德拉科打开棋盒,将棋盘摆在矮桌上,“我可以让你七颗子。”他自信满满的写道。
“那很好,骑士,城堡,皇后,主教……”潘西用魔杖点了点对面的黑色棋子,毫不客气的剪掉了德拉科最锋利的羽翼。接着她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输的人玩一局高布石,在这里。”漂浮在空中的字迹一跳一跳的。
“亲爱的,你确定不是在折腾我?”德拉科有些后悔自己过于自大了,他一脸凝重的看着空了一片的棋盘。
“当然不,士也是可以成为皇后的,亲爱的德拉科,我相信你的能力。”她挥舞魔杖的动作异常优雅轻快。
垂死挣扎三刻钟后德拉科依然没有避免一脸臭汁的命运。
潘西扶着床头无声的抖动着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德拉科面色不佳的将高布石塞进书包,潘西看了一下手表,在空中写道,“现在差不多应该去上幽灵教授的魔法史课了。”
“那我晚上来接你?”
“不,星期五我会去上课的,”潘西继续挥舞着魔杖划道,她侧过脸嫣然一笑,接着又写:“不过是下个星期五。”然后她一本正经的对着德拉科做了一个“愿梅林保佑你”的手势。
德拉科眯起眼,快速的写上:“我想我可以请假陪护?”
他还没有写完,潘西就猜到了后面几个单词,她的答案几乎和他的那句话一起收笔:“你觉得可能吗?”
德拉科露出一种无奈的笑,“好吧,你胜利了。”他将棋盘收起来,接着他在书包里摸索了一阵,“也许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他得意的笑了,“我没有带魔法史的课本。”
潘西立刻高高举起压在枕头下的那本《魔法史》,魔杖喷出一行字,“我完全不介意把书借给你。”
“谢谢,”德拉科又重新展开棋盘,他笑得十分邪恶,“我决定逃课了,有人告诉我说没有逃过课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也许我们可以再来一局?”
“我突然发现我应该复习一下魔法史,离owls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潘西严肃的写道。
“五颗子。”德拉科眯起眼,诱惑般的说。
潘西思考了几秒钟,坚定的写道:“七颗。”
“六颗。”
“成交。”
……
直到庞弗雷夫人忍不住来轰人,这时潘西正气呼呼的拿着德拉科的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污迹,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臭汁的味道。庞弗雷夫人气势汹汹的表情似乎要将他们两人列为拒绝来往户,德拉科悻悻然的拖着书包离开医疗翼。他走上门厅时,看到布告栏里又贴了新的东西:就业咨询
所有五年级学生必须在夏季学期的第一周参加一次简短的会谈,与他们的学院院长讨论未来的就业问题。具体时间列表如下。
德拉科看了一下,他排在最后一个,意味着他那一天必须上完全部课程。他拖沓着脚步缓缓的向地窖走去,虽然离考试没有几个星期了,可是他一点也提不起复习的念头,就业咨询,他能去哪儿呢,他人生的前十四年都是在学习如何做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可是现在——如果他能活下来,也许魔法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突然又想起第一次占卜课上水晶球里看到的画面,实在不行,留在霍格沃茨也不是太差。
走下最后一阶楼梯,他突然又想到手指上那枚变黑的戒指。他拿不到教授们的签名,没有办法进入禁书区,可是就他从有求必应屋中找到的资料上来说,一次一夜情并不会对誓约之戒造成什么影响,会让戒指变黑只有三种可能:第一,更高一级的新契约的覆盖——例如结婚的对象并不是原契约者;第二,同契约者之外的人创造了新的生命——即使那一夜的记忆并不清晰,他也能完全肯定波特的性别;第三,他爱上了非契约者,并给予了具有魔法效力的承诺。
应该是第三点,德拉科走进空无一人的昏暗潮湿的走廊,那荒唐的一晚,由于迷情剂的影响,他对波特许下了什么承诺。
而那次相通的梦境,却让德拉科不得不怀疑第一点的可能。
什么样的契约才会连通两人的梦境——或者说,大脑。
他几乎翻遍了有求必应屋给予的所有书籍,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除非是,魂器。
他仔仔细细阅读了有求必应屋里给予的魂器的所有资料,才松了一口气,他和波特都没有接收对方的一片灵魂,因为制作条件不符合,德拉科能肯定他们都还没有杀死过任何一个人。
他的脚步停止在那道潮湿的石墙前,口令是“禁止”。
石墙上露出一个一人高的门洞,他正准备钻进去,一个熟悉的声音非常轻的叫他的名字。
“德拉科。”
哈利几乎在这里等了四个小时,从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就一直在这里,阴冷的走廊让他的皮肤都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所幸他的等待并不是白费力气,德拉科终于出现在走廊里。
哈利组织了一下午的词语在见到那位金发的斯莱特林的瞬间就散成了一个个字母。这是那一晚后他们第一次的说话。
“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