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湖水之妖第11部分阅读
HP湖水之妖 作者:肉书屋
挂着曾经马尔福家族的忠诚,这是一个试探和惩罚,而不是——毁灭。
那条丑陋的巨蛇竖起身子,卢修斯能看清它嘴里发黄的毒牙——
格里莫广场12号。
靠在壁炉前扶手椅里打盹的哈利突然惊醒,他手中用来消遣的《飞天扫帚护理手册》早已经滑落在地板上,摊开的书页里有一个年老的女巫正在示范如何正确使用抛光剂。
“小天狼星!”哈利捂着伤疤,从扶手椅中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全身冷汗,衣服贴在身体上绷得紧紧的,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喘吁吁的叫道。
哈利不敢相信,如果刚才的梦是真的——事实上他感觉那就像真的一样,他能清晰的记得锋利的牙齿插入柔软的身躯中的感觉,舌尖似乎还弥漫着血的味道,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变成了一条蛇,袭击了德拉科的父亲——他头疼的厉害,眼前发黑,像是有人用一把烧红的锥子将他的头锥开一样。“小天狼星!”他几乎没有力气将声音再提高一点。他扶着椅子缓慢的滑倒在地上,吐了出来。
“哈利!”穿着一身可笑的布罩子的小天狼星蹬蹬的跑下楼,手里还拿着一瓶黑色的喷雾剂,看到地板上的哈利,他扔掉瓶子,冲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他的教子。他摸了摸哈利的额头。
“哦,生病了——该死的——真糟糕。”布莱克抱起他,将他平放到客厅里那张脏兮兮的沙发上。
“小天狼星——”哈利勉强的睁开眼,虚弱的说到:“马尔福——马尔福出事了——”
“别管他——卢平!下来帮一把,哈利发烧了!”他冲楼上大吼道。
哈利死死的抓住他,“告诉什么人——快——他会死的——”他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说。
“你在做梦,哈利,没事的,我让卢平去给你买瓶退烧剂。”小天狼星悄声说道,他轻轻地拍打着哈利的背,想让他睡着。
“是真的,相信我——我是说万一是真的——”哈利觉得伤疤没那么疼了,他狂暴的说,紧紧的直视着小天狼星的眼睛。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布莱克不情愿的咕哝。
“克利切!”他厉声吼道。
“啪!”一声响亮的爆破声后,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客厅里。除了腰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像热带国家男子用来遮体的腰布,它全身几乎□。它的模样很老了,皮肤似乎比它的身体实际需要的多出了好几倍,虽然它的脑袋像所有家养小精灵一样光秃秃的,但那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里却长出了一大堆白毛。它两眼充血,水汪汪灰蒙蒙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简直像猪的鼻子一样。它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太轻,哈利没有听清它在说什么。
“去通知纳西莎,马尔福出事了——”小天狼星转过头来面向哈利,“
27、黑魔王的试探
大的还是小的?”他问。
“什么?”哈利有些不明白。
“卢修斯还是德拉科?”小天狼星换了一个方法问道。
“卢修斯,卢修斯?马尔福。”哈利说。
“好吧,他活该。”布莱克又转过头不耐烦的对克利切说,“告诉纳西莎她丈夫出事了,在——”他又转向哈利。
“一条走廊里,黑漆漆的,他从一个房间里出来,锁上门,那条蛇就出现了——”哈利补充道,他不敢说他就是那条蛇。
“好吧,在魔法部,大概,快去,现在。”布莱克对克利切叫道。
“你也许不应该对它那么凶。”哈利说。
“那是你不知道它多么令人痛恨——就像门厅里那张我母亲的画像一样。”
哈利不做声了,他已经领教到那张画像的厉害了,他的耳朵差点因为它的尖叫而聋掉。
28
28、纳西莎来访
隔天一早,纳西莎?马尔福拜访了格里莫广场12号。
当壁炉上悬挂的麋鹿头颅标本开口说:“纳西莎?马尔福将要拜访,是否准许通过”的时候,哈利几乎将手中的杯子丢到火里面去,他呛住了,咳着说“是——是——咳咳咳——准许——”他已经能接受二楼那张布莱克家族族谱上所标明的复杂的姻亲关系了。
“小天狼星!”哈利大叫道。卢平找了一份新工作,晚上才回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餐。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猜想小天狼星一定又把盘子打破了。明明哈利去洗碗的话就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小天狼星不同意,他塞了一杯水给哈利,让他去客厅等他洗完盘子再一起打扫卫生。
事实上小天狼星已经在厨房鼓捣半小时了,时不时还有摔碎盘子的声音。哈利有些悲观的想,也许他们晚上不得不用柜子里那套十五世纪的妖精们做的艺术品般纯银的盘子吃饭。
“怎么了,哈利?”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件后,这位教父对哈利的重视程度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他几乎是立刻就从厨房奔出来了,手里拿着的盘子似乎是刚刚用修复如初补好的。
哈利正打算说什么,壁炉突然升起一人高的绿色火焰。一位衣着华丽的金发美人从火中跨出来。
“纳西莎?!你来干什么?”小天狼星将手中拿着的盘子藏到身后去。
纳西莎并没有回答,她用魔杖朝自己挥了挥,去除掉袍子和头发上不小心沾到的壁炉灰,然后抬头打量着四周,看到破败的老宅,眼中似乎有些悲戚的神色。
“我来看看你,小天狼星——我的堂弟。不请我坐下吗?”她收回目光,平淡地说。
“好吧,你随意。”小天狼星指了指周围那几把勉强还能入目的扶手椅,他手中的盘子已经消失了,好像是刚才趁纳西莎没注意时使用了消失咒。
看来他们今天晚饭注定要使用银盘子了——哈利觉得那些应该放在柜子里展示,而不是用来吃饭。
纳西莎似乎一宿未眠,脚步虚浮。只是在她那张漂亮的白皙光滑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她哭过的样子——她的眼睛有些血丝,哈利猜想她一定用了什么魔法或者魔药掩盖了憔悴的面容。
“我去给您倒茶,夫人。”哈利在面对她的时候有些心虚,连忙丢下小天狼星窜入厨房。
她的丈夫受伤,儿子魔力失控,哈利都逃脱不了责任。
哈利只希望炉火里的水没有热,或者牛奶和茶叶用完了——这样他可以在厨房多呆一会儿。
等他磨磨蹭蹭端着茶盘出来,小天狼星和纳西莎面前的小圆桌上已经放上了精致的茶点。而且整个客厅突然亮堂干净了很多。
“克利切虽然老了,但你好些对它,它会听话的。”纳西莎淡淡的对小天狼星说。
后者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嘘声。
哈利小心翼翼地将茶水递给她,灰溜溜的想再躲进厨房或者其他地方去。
那位金发的贵妇人将脸转过来,看着哈利,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了我丈夫。”她傲慢的说,“救世主——波特。”她说话的语气几乎和德拉科一模一样。
哈利觉得那一瞬间他想变成一只蒲绒绒钻到沙发下面去。
“呃——没什么,夫人。”哈利面红耳赤的说,他低着头,不敢看她,双手牢牢的抓住茶盘,好像那是救命的稻草一样。
小天狼星似乎发现了哈利的窘迫,他喝了一口茶,轻声问道:“卢修斯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纳西莎收回打量救世主的目光,哈利马上感觉到轻松了很多,他偷偷抬头感激的看着小天狼星,希望他能给个理由让他回房间去。
“我给圣芒戈捐了一大笔钱,他们说还要观察一个月。”说到丈夫的伤势,她的口吻明显低沉了许多。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抱歉。”小天狼星毫无诚意的说,哈利看到他嘴角明显上翘了。
“我以前的房间还在吗?”纳西莎突然问到。
“也许吧,我不清楚。”
“我想去看看。”金发贵妇人站起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礼品盒,用魔杖敲了一下,盒子立刻变成一台电视机那么大。“这是给你的,波特先生。”
哈利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盒子,结结巴巴的说:“谢、谢谢。”他几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他们一直走上楼梯的最上层,(“你的房间不在那儿。”小天狼星不满的嘟哝道,可是纳西莎没有理会他。)那里有两扇门,正对着楼梯口的那扇门的门牌上写着小天狼星。纳西莎走近了另一扇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拂去那块气派十足的门牌上的灰尘,门牌上的字迹显示出来:未经本人明示允许禁止入内——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门是锁着的。
纳西莎轻声低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走下楼梯,回到客厅里。
“我要走了,”纳西莎说,她抬头再次环视了老宅里她视线能到的地方,目光缓慢的扫过每一个物品,好像是再也不会回来这座老宅一样。然后她从壁炉旁的盒子里抓起一撮飞路粉,撒进炉火中。
在跨进炉火之前,这位金发的贵妇人突然轻声说到:“小天狼星,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请你代替我照顾好德拉科。”说完,她走进了碧绿的火焰中,“马尔福庄园。”
“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哈利疑惑的问,“她得了什么绝症吗?”哈利想到佩妮姨妈最喜欢看的那些电视剧。
小天狼星没有回答,他在发呆,像中了什么失魂的咒语一样。
哈利打开礼盒,里面是满满一盒高级糖果,和德拉科在学校时每天收到的一样。
德拉科在圣芒戈生物伤害科的加护病房外坐了一宿,他的脸色像鬼魂一样白。病房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危险。重度咬伤。”下面写着主治治疗师的名字。
父亲还没有醒过来,治疗师也只是简短的说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关于具体情况他都没有多说。
斯内普院长在昨天晚上就过来了,他取走了一部分血液样本,尝试配置解毒的魔药。因为残留在血液中的毒液中含有一种特殊的成分,能阻止伤口的愈合。从他紧绷的脸上德拉科读出了情况不容乐观的讯息。
德拉科无比期望自己能为父亲做点什么,可是他思索了整整一夜后才悲哀的发现,除了帮父亲处理一部分简单的产业文件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连一个治疗咒都不会——
不,他不会,可是有人会——
“德拉科。”早上离开的纳西莎妈妈终于回来了,她给他带了一些点心,可是他并不感觉饿。“回去休息一会儿,你父亲醒来了我会通知你的。”她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
“是的,母亲。”他的确需要回去一趟。
他溜进了父亲的书房。
“兰斯。我想向薇薇安学习治疗术。”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的铂金小蛇抬着头,盯着画像中那双灰色的眼睛坚定的说。
“当然可以。把手放到我的画像上来。”英俊的骑士温和的说。
德拉科将左手放了上去,兰斯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一股大力从左手上传来,像是有人抓住他的左手将他提了起来。一阵被冰水浇透的感觉后,德拉科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房间,所有的墙面上都刻着金色的魔法咒文,它们似乎仍在运行,嗡嗡作响。正对着他的那面墙着挂着一幅真人大小的画框,穿着绿色长裙的薇薇安热情的和他打招呼:“你好,小龙。”
德拉科将右手扶在左胸上,拇指和无名指微扣,弯身一躬,行了一个标准的拜师礼。
布莱克老宅。
哈利将礼盒放进房间,现在整个房子已经明显干净了许多,大厅里大水晶吊灯被擦的晶莹剔透,点上了加有香料的蜡烛,破旧的家具业焕然一新,好像是重新油漆过一样,哈利不得不佩服那位金发的夫人,能把那只头脑不太清醒的家养小精灵在短短的一次会面中训练得如此称职。
他有些犹豫的走下楼,小天狼星正斜躺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酒红色的液体。“嘿,哈利。”看到他来,布莱克坐起来,挥了挥魔杖招来另一个空杯子,“要不要来一点,”他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布莱克家秘藏的红酒。”
“不,不用了——”哈利赶紧拒绝了,几天相处,他知道他这位教父有多么的不羁和任性,如果卢平晚上回来发现两个醉倒的人——那就太糟糕了。
“小天狼星,”哈利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轻声说到,“我们去探望马尔福先生吧。”虽然他是一个邪恶的黑巫师,但哈利仍有不安,他总觉得是自己咬了他。
“我一点也不想见——”布莱克的话湮灭在哈利那双纯净的翠绿眼眸中,“好吧,好吧,我要去狠狠的嘲笑他,哈!”小天狼星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他站起来,将身上皱巴巴的袍子拍平整。
“换身衣服,哈利。”布莱克朝哈利那身麻瓜t恤加牛仔裤呶了呶嘴。
他们使用飞路网到达了圣芒戈,那是傲罗特有的福利,家里的壁炉可以直接连接到圣芒戈的大厅。
大厅里面挤满了人,哈利好奇的打量那些受到奇怪魔法伤害的巫师们,小天狼星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拖进了一间单独的白色房间,里面摆放着像是喝下午茶一样的雕刻精美的椅子和圆桌,只有一个治疗师,她坐在圆桌后面穿着绿色的袍子,胸口上有一个由魔杖和骨头组成的十字形徽章,在看一份《预言家日报》,看到有人进来,她放下报纸站起来,朝他们点了点头,“早上好,请问你们是——”
“我们来探望马尔福先生,卢修斯?马尔福。”小天狼星说,他朝她礼貌的一笑。
“噢,马尔福先生,二楼特护病房,上楼,右转,最后一间。”女治疗师脸颊有些发红,她飞快的说。
“谢谢。”小天狼星拖着哈利大步跨上了楼梯,哈利猜想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去看马尔福的狼狈样子了。
他们在二楼走廊里遇上了纳西莎,她正在和一位绿色袍子的巫师说着什么。
“纳西莎——我们来探望——马尔福。”布莱克说,表情看起来很兴奋,和金发的贵妇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此刻正一脸愁云惨淡。
“抱歉,现在还不能探视,马尔福先生的病情很严重,我们正在研究解决的方法,相信他很快就能康复。”那位头发花白的中年治疗师说,哈利看到他胸口的牌子上写着,治疗师: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下面画着一个魔杖和骨头交叉的十字徽章。哈利猜测这应该是圣芒戈的标志。
“也许我可以试试。”哈利轻声说。
“胡扯,即使你是救世主,你也才是一个刚读完三年级的学生。” 希伯克拉特斯?梅绥克不悦的瞪着哈利额头上的伤疤说。
“也许您真的可以让我试试。”哈利盯着他,诚恳的说。
“让他试试吧。”纳西莎说,也许这位救世主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她想到他的预言梦境,那救了卢修斯一命——如果没有人发现,她就要失去她的丈夫了。
小天狼星也看着那位治疗师,一脸期望的样子,哈利知道他纯粹的只是想去看热闹。
“哼。”那位治疗师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气音,打开了门,“只许两人进去。”他说。
哈利和纳西莎同时看向小天狼星。
“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没有人理会布莱克的抱怨,他被直接关在了门外。
这是一间单人的病房,布置很简单,几乎没有其他家具,只是在一个靠墙的柜子里摆满了药水和盒子。卢修斯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中,他身上缠满了白色绷带,皮肤几乎和病床一个颜色。纳西莎轻轻的抽噎了一声。
哈利微微觉得愧疚了。他走到病床前去,伤口的位置和他梦中咬的位置丝毫不差,他有些害怕了——莫非他真的就是那条蛇?是不是被蛇怪咬了以后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他用魔杖划开双手,按在卢修斯的胸口上,低声呢喃特伦布教授所教导那些句子——他不敢肯定是否真的能成功,毕竟他练习的时候都是用的海格的那些小宠物们。
卢修斯的伤口似乎重新流出血来,很快染红了绷带,纳西莎漂亮的指甲全陷入手心里,如果她的丈夫有什么意外。她会毫不犹豫的送这位救世主去见波特家的先祖。
了解魔法反噬危险性的梅绥克治疗师并没有打断哈利的魔法,他自顾自的从柜子中拿出补血剂和新的绷带,然后他挥了挥魔杖,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一样喂马尔福先生喝下了补血剂。旧的染血绷带自动解开了,像一条条蛇一样爬进了垃圾桶。那些可怖的伤口正在以一种奇迹般的速度快速愈合着,似乎并没有受到毒液的影响。
当哈利念完咒文时,几乎将身躯穿透的伤口就只剩下几道痕迹了。
哈利感觉大松了一口气,收回还在流血的手。
“这简直是梅林的恩宠——”一改轻视表情的治疗师挥了一下魔杖,哈利的手立刻愈合了,不再流血。“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魔法吗?我想向您请教这个问题,波特先生……”
就在治疗师唠唠叨叨说话的时候,纳西莎冲到了病床边,她亲吻丈夫的额头,将他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卢修斯,卢修斯。”她喃喃的叫道。可是她的丈夫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醒来。
“梅绥克先生。”纳西莎打断仍然在不停的同救世主说话的治疗师,“来看看我丈夫,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治疗师抖了抖魔杖,他的杖间冒出一些五彩的光芒,落在卢修斯身上,跳跃的闪烁着,过了几分钟,他收回那些光芒,说到:“没事了,马尔福夫人,马尔福先生只是比较虚弱而已,下午应该就能出院。
28、纳西莎来访
”
德拉科刚从画像后的密室出来,就收到了母亲用双面镜传来的消息,他的父亲已经醒过来了,
可以转移回庄园进行进一步调养,而使父亲康复的,正是那位救世主。
铂金小蛇沉思的走上楼,父母似乎已经到家了,他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那位大人回来了,西茜。这只是一个警告。”德拉科听见父亲熟悉的声音说到,他的声音比往常轻很多,十分虚弱。
也许她母亲说了什么,也许没有。然后卢修斯继续说,“带着小龙离开英国,马尔福家在澳大利亚有一处麻瓜产业。是我近些年才办置的,你们不会被发现。”
纳西莎突然哭起来,细细的呜咽声从门的另一边传过来,德拉科捏紧了隐藏在袖子下的手指。
“卢修斯,我怎么能——”
德拉科无声的退回自己的房间。
他想,他可以试探着再接近救世主一次,即便会被羞辱,但是,为了父亲,他可以不在乎那些。况且,他还可以从那位自以为是的万事通小姐那里得到帮助。
有时候,格兰芬多无聊而充足的正义感还是有一些可用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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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预示的假象
月底的到来意味着魁地奇世界杯月的脚步逼近了,对于热爱魁地奇的哈利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振奋的消息,他在几天前收到罗恩的来信,可惜韦斯莱家只买到了最后一场比赛的票,哈利因此而有些失落,作为模范教父的小天狼星立刻和迪歌调换了假期,将整个八月都空出来陪同教子一起前往世界杯赛场。
七月最后一天是哈利的十四岁生日,晚餐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用魔法悬浮着的十四层蛋糕占据了整个桌面,哈利不得不仰着脖子去看它,这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蛋糕都要大。这是他头一次这么正式的过生日,小天狼星送了一个双面镜给他,它的作用和麻瓜的对讲机差不多,不同的是,它能看到对方图像;卢平并不是很宽裕,他只送给哈利一本从二手市场淘到的《英国和爱尔兰的魁地奇球队》,但是哈利仍然很开心的拥抱了他。罗恩给哈利邮寄了一块自家产的蛋糕和一大包韦斯莱夫人亲手做的馅饼;赫敏难得的没有送书给她,她送了一包无糖糕点和健齿口香糖,哈利怀疑她最近被她的牙医父母严重影响了。——不过,哈利突然想到他似乎还没有告诉他们他几经不在德思礼家过暑假的消息了,这几天实在是太过于充实,以至于他居然会忘记给他的好朋友们写信。哈利猜想他们绝对还认为他在陪达力减肥呢,所以才会不约而同的送食物给他。
他可以在晚上睡觉前给他们写一封信,告诉他们他明天就要去看魁地奇世界杯了,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只是罗恩可能会不太高兴。哈利已经迫不及待向朋友们炫耀有一个教父的好处了。
马尔福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尽管德拉科对特劳里妮并没有好感,但是自从小矮星彼得事件以后,他认为占卜的确是一门相当有用的学科,为此,他从家族的藏书室里找了不少相关的书籍。
纳西莎妈妈对于魁地奇并没有兴趣,父亲之前也只定了两张套票,但是眼下,德拉科很婉转的拒绝了父亲的陪同,父亲应该多休息一段时间,并不适合四处走动。这意味着他将独自在比赛场地呆上一个月之久。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救世主也会单独在那儿,韦斯莱家根本买不起全部的魁地奇套票,当然,如果格兰杰在的话,事情也许会更简单一些。
七月的最后一天,德拉科和父母一起喝完下午茶,回到房间,沐浴更衣后,从书柜里拿出一套塔罗牌。水晶球占卜并不适合只有他一人的时候使用,而且,他并不想让父母知道他将要做的事情——他们从来都舍不得让他受任何委屈。
铂金小蛇坐在书桌前,洗牌切牌,用六位牌阵来询问此次之行他和救世主的关系。
第一张牌,他的态度,倒吊人,逆位。(德拉科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的确,铂金小蛇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任性的利己主义者。)
第二张牌,救世主的态度,战车,正位。(看来他并不用主动出击,这是一个好信息,德拉科一点也不想主动去和救世主示好,在已经失败过一次后。)
第三张牌,他对双方关系的看法,节制,正位。(如他所料,互利互惠。)
第四张牌,救世主对双方关系的看法,魔术师,正位。(好的开始,这的确是一个格兰芬多式的想法。)
第五张牌,他期望的关系,恶魔,逆位。(逃避拘束,解除困扰,治愈病痛,啊,毫无疑问,这正是一个救世主应该做的。)
第六张牌,救世主期望的关系,隐士,正位。(渐入佳境,呵呵,如他所愿。)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铂金小蛇将牌局收回抽屉,看了一会书,下楼去和父母一起吃晚饭。
“小龙,明天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卢修斯的面色依然苍白,虽然魔法能愈合伤口,但是巫师脆弱的身体仍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魔法部为了掩饰这件事情,给了父亲一个月的带薪假期——虽然马尔福并不在乎这点钱。福吉能够粉饰太平,是因为卢修斯并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德拉科将手中的刀叉放下,垂下眼恭敬的回答道:“父亲,您应该多休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并不需要陪同。”
卢修斯赞许的点了点头,他嘱咐道:“那么,尽量别离开帐篷太远,晚上不许单独外出,最后一天我和你母亲会过去。”
“是的,父亲。”一个月,马尔福能达到他的目的的。
等到支帐篷的时候,哈利才悲剧的发现,原来这位教父离开了魔杖,什么都不会,他目光哀伤的看了看自家歪歪扭扭几根木桩,忍不住将视线放到营地中央那顶特别显眼的帐篷上,它十分铺张地用了大量的条纹绸,简直像个小小的宫殿,入口处还拴着几只活孔雀。
“别看了,哈利,来帮我一把。”小天狼星气恼的说,“我保证我们的帐篷比那个更加显眼。”他怀里抱着一大捧银灰色的缎子布,长长的一直拖到地上。
“啊?”哈利不置信的瞪着他。哈利以前从未搭过帐篷。逢年过节的时候,德思礼一家从来不带他出去,他们情愿把他留给邻居老太太费格太太。
他们最终放弃了把那块缎子布支撑到木桩中去的想法,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坐在草地上。
“克利切。”小天狼星终于放弃了他在出门时候的豪言(哈利,我支起的帐篷绝对是整个营地上最好的!),召唤出家养小精灵。
“主人。”克利切恭敬的说,然后它又开始不自觉的唠叨:“布莱克家的孽子,让老妇人伤透了心,矮个子救世主,他救了纳西莎主人的丈夫,纳西莎主人说要听从他们的命令……”它打了一个响指,就想有很多看不见的工人一般,支柱一个个变得笔挺抖擞,螺丝自动的将帐篷固定在它该有的位置。五分钟后,一个有着四角塔楼的帐篷很快完成了,接着,帐篷门口又出现了日晷仪,喷泉,鸟澡盆……可哈利压根儿就没有带海德薇过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天狼星那么信誓旦旦说他的帐篷是最好的了,哈利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大约有四层楼高的帐篷——他敢肯定麻瓜们是没有这种类型的帐篷的。
哈利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远处那顶宫殿般的帐篷门口半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淡金色的头发,是马尔福,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标准的麻瓜贵公子的打扮。比起哈利之前在营地看到的那些不伦不类的巫师穿着,这简直是一个正面的典范。哈利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和他打招呼,他直直的盯着他——马尔福在给门口那几只孔雀喂食物,它们不停的从他手心里啄走一些东西,他侧脸的模样真好看,像在发光一样。
“哈利,快进来。”小天狼星从帐篷门口探出头来,“进来吃晚饭。”
“哦,好。”哈利含糊的回答着,马尔福站起来了,他用手帕擦了擦手,好像感觉到哈利的目光一样转过头,哈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收回目光,他看见他的衬衣领口处还打着银绿条纹的领结——斯莱特林的颜色。
金发的斯莱特林冷淡的冲他点了点头,转过身去。
哈利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脚步走过去。“你好——德拉科。”他听见自己结结巴巴的声音说。“天气真好,你——一个人吗?”
马尔福对于这样冒昧的问话似乎有些不高兴,他微微皱起细长的眉毛。
“我是说,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我和小天狼星。”哈利突然想到他那位教父,他和马尔福家是亲戚,这样说,德拉科会同意吧?
“好的,谢谢。”马尔福平静的回答让哈利很吃惊,亲戚的力量真伟大。哈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些细微的不自在的感觉,这很奇怪。
他们走到布莱克家的帐篷前。
“你不邀请我进去吗?”马尔福突然开口。走在前面的哈利吓了一跳。
“啊?”他不解的瞪着他。
“把手给我。”马尔福说。
哈利傻乎乎的抬起手,他觉得自己的举动太傻了,可是他想不到聪明一点的办法,脑子里像塞满了浆糊。马尔福握住他的手,帐篷外闪过一些发着光的符文,一眨眼就不见了。
马尔福放开了他的手。
哈利仍直愣愣的举着手。他的手真凉,哈利模模糊糊的想。
“哈利?”半响不见教子进来的布莱克又从帐篷里钻出来,“你们在干什么?马尔福?”
马尔福冲小天狼星点了下头,“布莱克先生。”
“我请德拉科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回神的哈利飞快的说。
小天狼星狐疑的看了看他们两个,“好吧,进来吧。”他让开门口的位置,为他们拉起门帘。
他们在一张梨木长桌上吃晚饭,小天狼星坐在上位,哈利和马尔福分别坐在他的两边。哈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位传说中的斯莱特林小王子用餐,他流畅优雅的动作让哈利变得畏手畏脚,他都不好意思用手去抓盘子里的馅饼了。
“你父母怎么让你一个人来了,马尔福?”小天狼星在桌面上的食物变成点心后问道,他用一种责备的语气在说话。
“父亲身体不适,母亲在家陪他。”德拉科拿起桌上的餐巾,轻轻的擦了擦嘴角,回答道。
“晚上留在这里,我让克利切去给你安排客房。”布莱克皱着眉头说。哈利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不必了,谢谢招待,晚餐十分美味。”德拉科拉开椅子站起来,“我想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小天狼星似乎还想说什么,哈利推开没吃完的布丁站起来,“我送你。”他飞快的说。然后他几步就窜到马尔福身边。期待的看着小天狼星。
“好吧。随便你们。”小天狼星似乎有些恼火,他将叉子扔在盘子里,发出好大一声响,不理会他们俩了。
哈利跟着马尔福走到那个宫殿般的帐篷前,路上有几处的巫师在做户外烧烤,营地里并不算太黑,他们一路都没有说话,几次哈利想找话题,可是话一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不敢和他聊魁地奇,又没有天气可以聊,太阳已经落下去了,月亮还没有升起。
罗恩说得没错,马尔福家的帐篷真张扬,一眼就能看到,就像他们家显著的金发一样。哈利看到门口栖息那几只孔雀,他终于知道说些什么了,“这是你说过的孔雀吗?”他明知故问。
“嗯。”斯莱特林总是那么冷淡,如果他能有之前几年那种找麻烦的劲头就好了,哈利胡乱的想。
看到依然赖在自家帐篷外不想离开的德拉科十分郁结,好吧,开口赶人不是一个贵族应有的待客之道。
“那么,你想进去坐一会吗?”铂金小蛇抬起下巴,懒洋洋的问。
“好!谢谢。”救世主的碧眼像在发光一样,这让德拉科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30
30、渐入佳境
事实上德拉科的预感是真的很灵验,短短三天,救世主就已经从简短搭讪到登堂入室,从他那位黑狗教父那里搬离出来,正式入住马尔福家的帐篷,关系一日千里,战果辉煌。
那位碧眼的救世主拎着箱子过来找德拉科,眨巴着碧眼望着已经比他高半个头的铂金小蛇说“小天狼星让我过来陪你。”时,铂金小蛇假笑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这个热烈而控有主动权的正位战车已经超脱了他的控制范围,好吧,德拉科郁卒的给救世主安排了楼下的客房。
“可是为什么我们不住在一个房间里?我在韦斯莱家都是和罗恩一起住的。”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好奇心一如既往的强烈。
那是因为马尔福家不像红毛穷鬼们那样没有客房,而且我需要一处私人空间——“我以为你会更喜欢一个单独的私人空间。”德拉科平淡的说,脸上挂着温和的假笑。马尔福们说谎从来用不着打草稿。
“哦,谢谢你。”救世主软趴趴的说。
救世主垂头丧气的样子貌似很失望?他在打什么主意呢?铂金小蛇心里暗自揣测着,面上却笑得那是一个温柔似水,“要我帮忙吗?”他看着救世主那口巨大的箱子问。
小天狼星真是一个粗枝大叶的蠢货,他就不会记得给他教子的箱子加一个缩小咒?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够拿得动。”救世主急急忙忙抓紧了箱子,好像怕斯莱特林会抢过去一样。
啊,铂金小蛇当然不会告诉他,如果放在那里,家养小精灵会帮他送到房间里去的事情。在救世主看不到的角度,年轻的斯莱特林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他故意领着救世主一直走到最上面那间客房里去,“楼上是我的房间,有什么事情可以过来叫我。”救世主打开箱子,里面还有被揉得像卷心菜般的上学期课本。“当然,你可以在楼下小客厅——或者餐厅里,写作业。”铂金小蛇补充道。
“那你呢?”碧眼救世主期待的看着他。
“当然——如果你在那儿的话,我也会在。” 铂金小蛇假笑着回答。
因为那是基本待客之道。
小组赛的时间并不固定,因为没有人知道一场比赛会持续多久(只有比赛双方的追球手抓到金色飞贼后比赛才能结束),所以一般都是在上一次比赛的末尾才会公布下一场比赛的时间。一般来说,每天几乎都是上午和下午两场比赛。偶尔下午的比赛会移到傍晚,但极少。
德拉科的座位离哈利并不远,在哈利的前一排,中间隔了六个位置,都在顶层包厢内。
在哈利的位置,有时候,从人群的缝隙里,可以看到斯莱特林形状优美的侧脸。他右边的位置一直空着,哈利猜想那也许是卢修斯的位置。在整个比赛场馆的人都在声嘶力竭的尖叫,兴奋的蹦上跳下欢呼喝彩的时候,小斯莱特林只能看到苍白尖细下巴的安静侧面显得特别落寞,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哈利想起他在医疗翼外听到的庞弗雷夫人的话,突然对眼下比赛失去了兴趣,觉得索然无味。
比赛在开场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哈利跟着小天狼星和德拉科一起走到外面去,看起来他们就像是沙特阿拉伯的球迷一样——沙特阿拉伯刚才以60:310输给了乌拉圭队,失去了小组出线的资格——三人都沉默不语,面色低落。哈利知道只有小天狼星才是真真低落的那个,他昨天和金斯莱打赌说沙特一定会出线来着,输的那个要全包下个月的周末执勤。
“乌拉圭队的确令人讨厌。去年德国队在四分之一决赛上败给他们了,以十分的差距。”当他们快走到帐篷前时,金发的斯莱特林突然愤愤的说。
“啊,是啊。”哈利茫然的说。德拉科是真的因为讨厌那个球队而面色不佳的么?
“我要去飞一段,你去吗?”
“唉?”哈利像是没听明白德拉科说了什么一样的瞪着他。
“你带扫帚了吗?”他们走进帐篷,德拉科将头上的帽子扔到桌上,问到。
“带了。”哈利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去拿他那把火弩箭。如果德拉科拿光轮2001的话,他想他们可以换着用一会,他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试过光轮2001的性能,或者说他有些怀恋自己的光轮2000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铂金小贵族手里也拿着一把和他一样的火弩箭,而且连半指手套都带好了。
哈利有些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他从第一次飞行课就知道,德拉科确是飞得很好,他就像没有使用扫帚一样,轻盈的仿若一根羽毛。他悬浮在与一棵栎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就像第一次课一样,给了哈利一个傲慢而挑衅的眼神。
哈利突然感觉像中了欢乐咒一样,他骑上飞天扫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于是他升了上去,停止和金色的斯莱特林平等的位置。
“到山谷。”铂金小贵族平淡的说,然后他就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这不公平——德拉科——你居然先飞——”哈利回过神来的时候马尔福已经在四十英尺以外了。
“有本事你就追上来——”
一直到太阳升到天空正中,他们才回到营地里,两人都气喘吁吁,一身汗水,可哈利却有一种特别的畅快感觉,连走路都是轻快的。
“先回房间洗澡?”哈利问。
“当然。”金发的斯莱特林一边将指套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