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8
契丹曲之枕上奴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16鲜币)第43章 百花盛宴
月如钩。夜凉如水,
辽国,长清g外却亮若白昼,人声鼎沸,丝竹弦乐,不绝于耳。
府邸内的万多娇花似睡未睡,在大红的灯笼下摇曳出一片笼在朦胧灯火下的绮丽与繁华,散落风中的脂粉带着腻人的香气,玉磬响起,,红袖翻复,直教人流连忘返。
金砖满地的阙台上,几名身姿妙曼的舞女正翩然起舞。足尖曼点,淩波微步,应和着舒缓的乐声,玉臂曳动雾绡冰裾的红裳,如彩蝶戏花,如轻云蔽月,如回风舞雪,舞袖挥洒,带动流风轻旋,牵引着缤纷花瓣在衣间袖底飘掠。
乐停舞止, 五颜六色的花瓣在空中飘飘扬扬的缓缓而落,只余一地馨香,
“好,跳得好!”烛光下,穿着一袭淡绿暗花细丝褶缎裙,外罩一袭对襟羽纱开裳,如墨秀发挽成一个松松的髻、半数发丝留在头后、斜刘海上别着浅绿色梅花的女子一边咬着葵花杏仁饼,一边兴高采烈含糊不清的拍手叫好。
“雕虫小技,也不过如此……”坐在她身旁,穿着一身紫色锦衣,外罩一件云烟衫的叶浮歌意兴阑珊的朝台上望了一眼,啜了口酒,自由自语的品评道。
闻言,鸾萱冷冷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折断我珠钗的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叶浮歌干笑了几声。不动声色的挪到一直心不在焉望着酒杯发呆的泠春涧旁边,好奇的打量着他手中的酒杯,笑道 :“我说春涧,这酒杯你都盯着看了一个时辰了,是不是值很多银子?,莫非这是千年珍品还是出自哪位名家妙手?”
泠春涧微微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没有开口,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微微有些发抖。
叶浮歌看着他凝重的神色,面色闪过一丝担忧,:“春涧,你没事吧?”
“没什么……”
“春涧哥哥,这酒是不是很美味,这可是我们大辽最名贵最香醇的酒,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朝丝暮雪’” 鸾萱也凑过来,笑眯眯的c口道。
泠春涧愣了下,目光朦胧的摩挲着酒杯,呢喃道,:“朝丝暮雪?朝如青丝……暮成雪……果然是好名字……”
“三千青丝舞成雪,的确是好名字,这么美的名字,恐怕只有我的小可人才能想得出,是不是,萱儿?” 穿着一身火红长裳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他们面前,笑意盈盈,春眸如水,流光浮动。
“洞箫子,你何时来的,怎么之前一直看不到你” 鸾萱目光一亮,扑过去拽住他的衣袖,将脑袋埋在他宽大的衣袖里瓮声瓮气道,:“咦?不在袖子里?”
洞箫子大笑着伸手一拂,便轻而易举的抽回了衣袖,又屈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叩了一下,:“小馋猫,你找错衣袖了,是在这一只袖子里!”
鸾萱闻言,一边揉着额头,一边伸手就要拽他那只衣袖,不想他忽而将双手背在身后,故弄玄虚的冲她眨了眨眼睛,:“你要把我哄高兴了,我才会给你”
鸾萱着急的咬了咬唇,只觉一闻到洞箫子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花香,心里每个地方便像是被数千个小虫子啃咬着,奇痒难当,一心只想着那瓶‘醉心饮’。她有些烦躁的搔搔头,:“那你要如何才会高兴?”
洞箫子歪仰着头思索了一阵,凑在她耳畔边,压低了声音浅笑道,:“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给你”
鸾萱一呆,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俏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有没有搞错。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他,这不是红杏出墙么,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
她转了转乌黑的眸子嘿嘿一笑,拉着洞箫子的衣袖撒起娇来,:“洞箫子,不要寻人家开心了,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六皇兄的那把潋幽琴么,不如改日我把它拿过来送给你,好不好?”
“这……”洞箫子目色动了动,在下巴上摩挲了几下,从衣袖中缓缓掏出一个玉瓶,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好吧,丫头,你可要说话算数”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鸾萱笑着拍了拍自己x膛,接过玉瓶,毫不客气的咕嘟咕嘟喝个j光。
叶浮歌抱着双臂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手中的玉瓶,眸中缓缓划过一抹奇异的波光。
泠春涧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全都视而不见,只是牢牢看着从舞台上走下来的那个身姿妙曼的女子,
此刻,火红的灯笼下,她正捧着一杯酒步伐优雅轻盈的朝高坐在长椅上的辽国皇帝走去,
一直走到他身前,才缓缓跪下,笑意盈盈的垂首,娇声道,:“玉露恭祝圣上身体安康、福禄延年,千秋功业 万古流芳”
“呵呵,好一个千秋功业、万古流芳,”辽帝大笑着接过酒杯,眼睛在她身上转了转,伸手将她拉在怀里,红唇在她雪白的脸颊上若有似无的轻蹭着,幽幽道,:“百里宵池,你们中原的美人儿,果然是美若天仙啊”
玉露轻垂下眸子,随即露出万分妖娆的笑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眼波慢抬,含蕴万种风情
玉露娇媚一笑,端起他刚刚放下的酒杯递到他唇边,眉目温婉,巧笑嫣然,:“大王过奖了”
辽帝便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握紧她的手在掌心中揉弄,大笑着将酒饮下。
辽帝饮罢酒,朝着坐在的众人巡视了一遍,有些诧异的问道,:“唔?如此热闹场景,怎么不见虞萝公主?”
百里宵池愣了下,随即答道,:“公主她这几日可能有些水土不服,不太舒服,恐怕强撑病体出来失礼,所以下官便让她在屋内休息了”
他面上看上去似乎是目不斜视,但是眼角却是颇为不满的看了一眼耶律灼,目光含着几分冰冷嘲讽。
耶律灼冷傲的扬了扬头,似对他的目光熟视无睹,但是眸里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那晚后半夜,自己终究是太放纵了,一直做到她昏迷过去,才停了下来,想来,她现在……还是有些不能下床吧
“原来如此,可找了御医诊治?”辽帝点了点头,问道。
百里宵池应道,:““已经瞧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调理几日便可”
“嗯,渲云,这便是你的不是了,你与公主再过一个多月便要举行大婚之礼,你平时也该多关心关心公主在这里过得一切是否习惯,免得让人觉得我们大辽国对宋国过于怠慢,照顾不周……”
耶律渲云脸色暗了暗,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是,孩儿知错,一会儿便去看望公主”
“嗯”
鸾萱看了一眼高坐在上面,对着耶律渲云全无笑意的辽帝,不满的暗暗嘀咕道,什么嘛,生病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啊,与耶律渲云有什么关系,什么事儿都要怪他身上,实在是过分!
耶律渲云却是习以为常一般的,神色黯淡的朝着身后的奴仆吩咐了一句什么,那奴仆会意,又小呆了片刻,便推着耶律渲云步出了人群,独自朝着奴桑儿的院子走了去。
“玉露再敬大王一杯”短暂的沈默后,玉露又执起一杯酒,盈盈笑着递了过去。
辽帝按住她递来的酒杯,握紧她的手在掌心中揉弄,乌黑的眸子变幻莫测,:“先等等,朕今日设宴,除了设名花醇酒供诸位观赏畅饮之外,前几日还在g里抓到了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奇物,朕特意命人将它拿来供各位观赏”
“是什么?” 玉露眨了眨眸子,浅笑着问道。
见众人皆是面露好奇之色,他微微一笑,一挥衣袖,冲身后侍卫传命道,:“去把那件东西呈上来!”
顷刻,便见一个男子抱着一个盖了红布的铁笼子走到台上,放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大桌子上,他怀里的女子看着那铁笼的一刻,面色却是有些不安。
辽帝冲那男子使了一个眼色,男子会意,扬手将红布大力掀了下来。
只见,火红的灯笼下,一只小巧的笼子正闪烁着熠熠光辉,而笼子内的光芒则如一团皎洁的白玉s放出更加璀璨耀眼的光芒。
“啊,那是!”鸾萱失声叫道
叶浮歌看着那团亮的有些刺眼的光芒,c口道:“雪貂──”
洞箫子轻轻一笑,轻轻一笑,目光别有深意的看着嵬名烬怀里脸色僵硬煞白的女子,长指缓缓抚了下自己脸上的面纱,淡淡道:“看来我这趟果然没有白来,今晚的戏真是好看的紧”
“什么好戏?”鸾萱困惑的c口道
“你尽管看着便是”洞箫子勾唇妖娆一笑,红裳一闪,已经到了铁笼面前,他伸出如玉的手指夹起笼子提在眼前晃了晃,看着铁笼中似是受了惊吓,缩成一团的雪貂,黑眸中玩味之意更浓,:“这雪貂通体皎洁,如雪如玉,模样又讨喜可爱,果然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珍……”
底下众人闻言,也纷纷点头同意,七口八舌的称赞不已。
辽帝看着众人议论纷纷,又看着此刻怀中人眉头紧蹙,死死盯着笼中的雪貂,已然大变的脸色,含笑的唇角隐隐升起一抹深沈,
:“既然洞箫子你喜欢,朕便将这雪貂送给你!” 说着,边端起她手中的酒,仰头灌入口中。
“如此,洞箫子便谢过大王了 ” 洞箫子满目含笑着微微行礼,随即,便旁若无人的走到铁笼边,将手指伸入笼中轻轻逗弄
“不行!不能带它走!”辽帝怀里的玉露忽而面色紧张的失口叫道,她抓紧了他的衣袖,眸中隐隐有乞求之色。
而泠春涧此刻,一向温远淡漠的脸色也难得的闪过一丝慌乱。
作家的话:
好吧,也不能是光是炖r,剧情也要走一走滴,下章~~探病桑儿神马的,大家想看到什么剧情哇,嘻嘻~~
☆、(20鲜币)第44章 一指芙蓉膏
“不行!不能带他走!”辽帝怀里的玉露忽而面色紧张的失口叫道,她抓紧了他的衣袖,眸中隐隐有乞求之色。
那辽帝视若无睹的扫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将她紧紧搂住,唇角勾笑,一挥衣袖传命道,:
“献舞”
语毕,只见丝竹重奏,十几名衣着华丽的舞女如流水般有条不紊的涌到阙台之上,如云衣袖慢慢而舞,如水繁花涓涓而落。川流不息。
~~~~~~~~~~~~~~~~~~~~~~~~~~~~~~~~~~~~~~~~~~~~~~~~~~~~~~~~
辽国g殿的一处清幽的阙宇内,水晶帘低低垂落,香气如烟萦绕。
奴桑儿身子有些绵软无力的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锦盒,一会儿拿起,又一会儿放心,清纯的目光有些羞赦又有些为难。
这个药膏涂在那个位置真的有效么?
她目光在那药膏上停留了一下,又顿在了自己酸痛的身下,那一晚,耶律灼仿佛当真是憋得厉害里,动作那么狂野而用力,完全不顾她是否能够承受,即使隔了三四天,她的身子还是酸软的下不了床,又如何能去参加那百花盛会。
百里宵池本来是要罚她的,可是看着她那副再也经不住折腾的样子,便冷冷开口说是,等身子好了再罚,扔了一盒芙蓉膏给她,又简单说了使用之法,便走了
而那使用之法,就是要将那药膏自己涂抹在私处,
这样羞耻的做法,她怎么样也做不出,但是下身的酸楚难受又让她如坐针毡,她目光闪了闪,轻轻咬了咬唇,缓缓打开了那个盖子,
鲜红的膏体还带着柔媚的花香,闻上去甚是缭人,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深处手指,刚要沾上一些,忽然听见帘子
她塞好盒子刚抬起头,便见耶律渲云坐在轮椅上被随从推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像是显然没有想到他回来,奴桑儿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那随从重重的咳了几声,她才怔怔道,:
“……虞……虞萝……参加七皇子……”
一边说着,便要下床来
“你有病在身,无需多礼”耶律渲云见她动作有些吃力,开口道,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侍从,那侍从便悄然退出了房门。
“谢谢……七皇子……”奴桑儿轻应了一声,盈盈水眸有些羞怯的朝他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手捻着被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耶律渲云轻笑一声,:“公主不必害怕,就像你不知道我身份之前那样相处便可”
奴桑儿愣了愣,低着头小声道,:“那时……是我失礼了,还请七皇子莫要见笑”
耶律渲云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温柔看着他道:“刚才在百花宴上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所以,我便来瞧瞧,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再找御医过来瞧瞧?”
奴桑儿心中暗暗一惊,急忙摇头道,:“不……不…我没事了……只是偶感风寒,歇息两天便好”
耶律渲云也不强求,清淡眸子的目光如水平静,:“如此便好”
两人就这样沈默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说话,耶律渲云却也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奴桑儿只好竭力思索着,该说些什么,好让气氛不会如此尴尬。
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却见他兀自将轮椅转到窗外,看着东边那一片灯火璀璨的挺院,没头没尾的道,
“你可觉得委屈?”
“哎?” 奴桑儿呆呆看着他,显然没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耶律渲云也没转身,只是看着那灯火闪烁的一角,又问了一遍,:“远离家乡,嫁给一个,失去双腿,毫无希望之人,公主是否会觉得委屈?”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如同边塞吹奏的羌笛,沧桑而悲凉,孤独而落寞,让人听了不由心中不忍。
奴桑儿看着他寂寞消瘦的身影,想起以前鸾萱所讲的关于他的身世,不由有些不忍的安慰道,
:“七皇子言重了,虽然七皇子身有不便,但是……我这几日住在g里,常听人说,七皇子品x纯良,待人和煦亲切……我想这是很多健全之人也难做到的…”
“呵呵,品x纯良,待人有礼又如何,父王……他始终不会因此而多看我一眼,我是他最不喜欢的儿子,这也是g里人尽皆知的事实”
他自嘲的笑笑,披散的乌发随着夜风起舞,遮住了他大半个俊雅的容颜,那羌笛一般苍凉的声音在夜风中微微发抖,:“就好像今晚所有人都在百花宴上尽情享乐,却没有会记得……今日也是我母妃的忌日…父王……甚至连一个简单的仪式都不愿举行……在他心里,母妃早已经是一颗最卑微的尘埃,忘得一干二净”
“七皇子……”奴桑儿自小在民间长大,一直以为皇g里的皇子们全都过着呼风唤雨,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没想到,他们也会悲凉至此…
“呵呵,是我失态,让你见笑了……“他微微转过身子,乌黑眸子含笑的看着,但看着那里面一抹湿润的苦涩还是扎的她心里一疼,
她咬咬唇,柔声道,:“不会,七皇子,也许以后一切都会有转机,也许有朝一日,你父王会改变心意……一切都会有希望的……”
耶律渲云怅然点点头,勉强笑道,:”也许……会有那么一天……“
两人正说着,忽间似乎有一道蓝光从窗外一闪而过,随即发出几声清脆鸣叫,落在了耶律渲云的肩头上。
奴桑儿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只深蓝色的小鸟 ,那鸟的毛全都是极为漂亮的天蓝色,唯有眼睑下和嘴角是翠绿与鹅黄相间的样子,神态聪明伶俐,看上去甚至可爱,
”蓝玉,你又调皮了“ 耶律渲云看着扑落在肩头上的鸟,脸上的笑容立时漫溢开来,他轻抚着它身上光滑如缎的羽毛,宠溺笑道。
那只蓝绿色的鸟便仿佛听懂一般的,扑闪着翅膀与他嬉闹起来,一会儿轻啄他脸,一会儿又故意用翅膀忽闪起他肩上垂落的青丝,时而伴随着几声清脆鸣叫,那样子好不有趣,
奴桑儿看了,不禁满是好奇怜爱,她捂嘴笑着看着他们一人一鸟嬉闹不休,过了片刻,笑道,:“这是什么鸟,如此机灵可人,惹人喜爱?”
耶律渲云笑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鸟,只是二年前,无意中捡到了它,它当时奄奄一息的,我便找人给它医治,没想到它医好了伤却不肯走了,整日粘着我嬉闹,调皮的不得了……”
奴桑儿弯了弯眸子,甜笑道,:“看的出来,它很喜欢你呢”
闻言,耶律渲云有些神采飞扬起来,他弯唇逗弄着那只鸟,笑道,:“蓝玉机灵的很,会好多花招呢,我让它表扬给你看?”
“嗯,好啊” 奴桑儿自然是求之不得,连连点头应着。
那‘蓝玉’却也是配合很,无论耶律渲云提出什么要求,它都做的惟妙惟肖了,譬如、在半空中翻跟头、耍醉、蹦手指、叼东西,最有趣的便是装死时,它先是左看右看一番,再慢吞吞的躺倒在地上,将白滚滚的肚皮露在上面,然后眼睛一闭,小脑袋缓慢往旁边一歪,不动了。
那样,惹得奴桑儿趴在床上笑疼了肚子,耶律渲云苍白的俊容上亦是笑的泛起一片红晕。
他们就在屋子里和‘蓝玉’玩闹着,时间过得也倒是快,眨眼间,便是一个多时辰过去,耶律渲云看了眼外面浓黑的夜色,又看了显露出些许疲态的桑儿,含笑招回了开始顽皮在奴桑儿身上嬉闹的‘蓝玉’,细心嘱咐了她要好好休息,便缓缓离开了。
是夜,奴桑儿送走了耶律渲云,没多久,便又觉得身子沈得很,便早早的躺倒床上睡了。没想到半夜,却又迷迷糊糊的发起烧来,她只觉得身子一阵热,一阵冷的,但是喉咙又有些疼,让她也没有太多力气去叫人,只是那样混混沌沌的躺着。
直到子夜时分,忽而窗外又有一个身影跃了进来,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出来人身材高大矫健,衣着显贵。他冷厉的眸子朝着四周巡视了一圈,便轻步朝着床幔内的少女走了去,他立在她的床侧,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床上的人黛眉紧蹙,呼吸也有些急促,那样子看上去似乎很是不舒服。
“桑儿……”他低声唤了一句,看着她那有些疲倦憔悴的样子,又想起那一夜最后,她怎么哭叫自己都没有放过她,只是狂野的在她身上驰骋着,直到她体力不支昏倒,才罢休,如今回想起来,又不免心里有一些不忍。见床上的人不应自己,又轻轻唤了一声,
“桑儿……”
“……嗯……”床上的人微微有了反应,“水……”
她如梦呓一般的轻轻呻吟了一声,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没有睁开眼睛。
耶律灼沈吟了片刻,走到桌旁倒了杯茶,将她抱在怀里,动作轻柔的喂她喝了进去。
他抱起她时,发现她的身子热的有些莫名,手指无意间碰到脸颊边,亦是有些滚烫,耶律灼眉头拧了拧,抬手探上了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桑儿…………你忍忍……我找人去叫御医来……”他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想要起身,但是手腕却被她的手蓦然紧紧抓住了,随即,便听她含糊不清的不停低语
“……别走……别走……桑儿……不要你走……”
“别丢下我,大哥哥……别走……桑儿怕……桑儿怕……大哥哥……等等我…桑儿不想一个人在雪地里…桑儿不想一个人在雪地里…………”
耶律灼愣了下,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的小手,看着那张单纯娇柔的小脸,思绪也不由随着她的呓语想起了少年时的那场意外相逢。
那时候,她也是像现在一样,发着高烧拉着自己不松手,后来好不容易把她送回去,她也是拉着自己手上的链子不松开,没办法,他只好扯下那青松石链子给了她,才得以脱身。
“…桑儿……我不走,我在这……” 他微微抱紧她,心口升起一股心疼之意,
奴桑儿将脸在那x膛里蹭了蹭,又迷迷糊糊,满脸伤心的哭着
道,
:“……灼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对桑儿……你知不知道……桑儿一直都惦念着你…从很小时候………桑儿…喜欢你………桑儿一直都在偷偷……想你……一直偷偷想你……喜欢你……
”
“桑儿……”耶律灼看着她迷迷糊糊的一边啜泣着,一边流下几颗晶莹的泪珠,心头不由一震,阅尽风霜的眸子在夜色中波澜起伏着,折s着许多看不清的情愫,
他没有想过她对自己,会用情如此之深,深到远远超乎他的想象,深到……让他的心口不由微微颤动。
“既是如此……为何你又和别的男人……”耶律灼搂着她肩膀的手忽而又渐渐收紧,想起端午节那天晚上,她和耶律弓麟在屋内做那种事儿,不免心头又如同被火灼烧,手上的力道不觉间重了几分,直听到她有些不舒服的呻吟一声,才赶忙放轻了力道。
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反应,他只觉又有些可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情绪竟然会被一个黄毛丫头左右,更何况这个丫头还是个宋人!他曾发过毒誓,今生绝不会……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不想再多做纠缠的想将她放回到床上,不想奴桑儿竟然依旧如幼时一般死拽着他不肯松手,口中含糊不清的道
“才不是我自愿的……是他们逼我……都是他们逼我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我……我不是……那种女人……桑儿不是……端午节那日……是他逼我吃了春药……是他逼我……”
烧的迷迷糊糊的女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儿,又是一串泪水绵延下来,没过多久,又猛地在耶律灼的怀里挣扎着叫
“别过来……别过来……放开我……不要过来……”
☆、(21鲜币)第45章 我自己上药(辣)
“别过来……别过来……放开我……不要过来……”
耶律灼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哄着拍着她的后背道,
:“好了,没事儿了……我在这……我不走……我明白……我明白……乖乖睡吧……乖乖睡……”
那奴桑儿听了他的低声诱哄,便果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不再吵闹,依着眼前这结实而满是力量的x膛沈沈的睡了过去。
而耶律灼也没有再要走,只是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上,就这么抱着她,也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如此睡了大半夜,奴桑儿的烧竟慢慢退了下去,神智也渐渐恢复了清醒。她揉了揉眼睛,待看清自己枕着的人,不由惊叫一声,又赶忙紧紧捂住口。
耶律灼看着她这满是惊讶的神情,弯唇轻笑一声,抬手探上她的额头,:“嗯……好在不烧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奴桑儿呆呆的摇了摇头,看着了一眼窗外,依稀是三更天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来?”
“我不能来么?”他看着她恢复了些许清明的目色,挑着嘴角淡笑道,“我不只是来了,还听到了许多以前没听到过的话”
奴桑儿听了,不觉一愣,她刚才似乎的确好像是迷迷糊糊的说了些梦话,还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有小时候,有他,还有耶律弓麟强迫自己的情形。
耶律灼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俊挺而x感的面容离得他很近很近,乌黑双眸如墨深沈,炙热的气息喷涂在她的脸颊边,惹得她身子一阵躁动
“真的不记得刚才你说过什么了么,你说你喜欢我……一直都在偷偷想着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这都是真的么?”
“我……我……”奴桑儿被他那般灼人又深沈的目光盯着,只觉心跳越加厉害,噗通噗通的像是要跳出来,这个秘密她在心里埋藏了那么久……他怎么会……难道是刚才自己说胡话的时候,不小心说了出来。
想到此,她脸颊更红,低头支支吾吾的松开了紧抓着他衣袖的手指,身子不自然的在他怀里轻轻扭动。
他低笑一声,也没再问下去,只是手指随意的在床上一拂,却不想意外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他目光一凝,下意识的将那东西拿了出来,那个艳红色的小锦盒便赫然出现在了男人的掌心里。
“这是什么?”
奴桑儿见了心中不由一惊,眼见他翻手就要打开,急忙伸手去抢,“没……没什么……别……别看……”
”为何不能看“ 耶律灼将手臂抬高,让她扑了个空,抬眸见她又是紧张又是窘迫的样,不由更加好奇,一边抵挡着她不停纠缠的手臂,一边将那锦盒打了开来,
刹那间,一股扑鼻的幽香迎来,嫩红色的膏体仿佛女子的身子,满是诱惑的暴漏在男人面前。
耶律灼历尽风月,一闻味道便已经猜出了是什么,他看着她满脸羞窘的不停揪着身下的被褥,低着头不敢看他,故意拖着长调问道,
:”哦──你还用这东西?自己给自己用么?你会?“
”我……我没有……我……只是看看……“她紧紧咬着唇,只觉得自己在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满是羞窘,那柔弱的声音羞耻的似是快要哭出来,水灵灵的眸子里,不觉间水光一片。
她的头低垂的像是快要埋进被子里,不敢多看他一眼,在自己的被子里被他发现这样的东西,在他眼中,自己一定又是y荡下贱了几分吧,她抽噎了一下,一滴泪水不觉难堪的掉了下来,
她抬手刚想要擦去脸边的泪痕,不想身子却猛然间被他摁着跪趴在了床上,她心中一慌,惊叫道,:”你……你做什么?“
“自己上药多不方便……不如,我来帮你……”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可以的!“察觉到男人长长的手指猛然紧紧抵在两腿之间,她身子一抖,惊慌的摇头叫了起来。
”不用我来……那你……真的行么?“ 男人的声音弧度微微上扬,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多不悦。
”嗯嗯~我我可以的……自己可以……”她急忙点头应着
他双手时重时轻的捏着她的椒r,火热的唇贴着她的耳畔,蛊惑的声音含着不容拒绝的命令道,
: “那现在,你就自己涂给我看吧,我可是很想看你怎么自己给自己上药……”
“这……我……”奴桑儿为难的皱着眉,一张俏脸胀的通红。
“要不让我来给你上药,要不你现在就自己给自己上药,只能选一个,现在立刻选”
奴桑儿回头看着他分辨不出喜怒的眸色,心里斗争了半天,隐隐觉得似乎还是自己上药比较安全,可是那么羞耻……的事儿……
看着男人面色渐渐流露出的不耐之意,奴桑儿用力的咬了下唇,颤着声音道,:“我……我自己来……”
“也好……”耶律灼点了点头,起身走到桌前,点燃了桌上的一g蜡烛,刹那间黑暗的屋子燃起一片昏黄而暧昧的光线,将一切照的甚为清楚。
“你……”奴桑儿怔怔的看着他,又看着被点燃的蜡烛,神色似是困惑不解
耶律灼微微一笑,重新坐回她的身边道,:“这样上药才能看的更清楚,不是么?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你……我……我……我还是明日再……自己上药吧……”奴桑儿羞红着脸不看他,只摇头不肯,
“不准赖皮” 耶律灼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腿上,让她两条雪白的腿大大分开着,粉红花x也随之向外微微敞开,他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沈声道 :“来,让我看看,你都是如何上药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讲那打开的芙蓉膏递到了她的眼前。奴桑儿红着眼圈,看着那个锦膏,楚楚可怜的摇着头道,
:“可……不可以……不要?”
“………”耶律灼眸子暗了几分,笑容带着几分邪气几分危险,:“看来……你想要我将功赎罪,为你效劳?”
“不……不用……我……”奴桑儿暗暗咬了咬牙,红着脸勉强道,:“我……我自己……来……”
看着男人满意点头,她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手指在从锦盒子里沾取了一坨药膏,食指颤颤地朝着自己的洞口送了进去,
“要抹在里面才有效,送进去……” 看着她的手指在x门口不动,他催促道。
奴桑儿只得红着脸,以指腹推入,将手指一点一点慢慢地往里面进去,狭窄的洞口,湿湿凉凉的异样感觉,让她的身子一僵,脸颊更加红晕。
“呵呵,自己进入自己的感觉如何?” 看着她想要抽出手,他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顺势抓着她的手,让她的手指在那花x内缓缓的抽送起来。
“嗯~~~~~嗯~~不~~我不要~~这样~~~~~~~~”被男人抓着手在自己的花x内不停地进进出出的怪异感觉,让她羞辱的挣扎起来,但是男人的力道那么大,她g本就抗拒不了。
她的头上因为这奇异的感觉而渐渐出了汗珠,她的心扑扑通通跳得奇快,借着药膏的润滑,手指被迫的在小x内慢慢地移动,并且由他支配着往洞x更深处探去,
纤柔的手指艰难地摩擦在狭窄的内壁上,随着被男人恶意c纵而加快的律动,她那被调教的分外敏感的花x不由的升起阵阵异样快感。让她不由得呻吟起来
“嗯……………嗯…………”
耶律灼看着她急促喘息着,浑身无力的靠在自己的怀里,噙着笑伸手在她红霞弥漫的脸颊轻轻抚弄,:“自己给自己上药的感觉,舒不舒服?”
“……不……不舒服…………”像是讨厌这样羞辱的姿势,她红着眼圈无力的在他身上挣扎着,“我不喜欢……这样……我不要……我不要…………”
“真的不喜欢么,可是你的下面都流出来了,还是身子最诚实啊” 耶律灼伸出手指勾起顺着她两腿间蜿蜒出来的蜜汁,故意在她眼前晃动了几下,“这可是你自己玩出来的蜜汁呢,漂不漂亮?”
“不,我不要看,我不要看……”她掩耳盗铃般的将脸深深埋在他的x膛里,委屈的啜泣起来,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桑儿……为什么……”
耶律灼见她当真哭的伤心,方将她从身上抱下来,让她高翘着雪臀重新跪趴在床上,矫健的身躯也随之欺压而上,低沈悦耳的嗓音缓缓弥漫,
“这样就委屈了?那晚我情欲难忍你那般戏弄我,我可都还未曾真的发火……”
奴桑儿听了,心中不由更加委屈,两行泪水滚滚而下,她咬着唇,哭着辩驳道,:“你哪里没有发火,你能动了以后,对我那么chu鲁,我怎么喊不要……你都不肯停下来……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身子这么难过……”
“所以说,这就是你胡乱玩火的代价……”
耶律灼听着她满是幽怨愤愤的哭叫,脸上却是蔓延起一丝笑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狠狠的欺负她,看着她像一个无处可逃的委屈小兔一样挣扎哭叫,他便觉得莫名的有趣,那种可以掌控一切的关系,让他身心都是格外愉快,
“你……你胡说……那日…明明……是你……是………啊!”奴桑儿抽抽噎噎的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男人的手指已经猛然c入了自己的花x内,还带着丝丝凉凉的异样感觉。她目光一抖,急忙扭动着雪臀想要逃脱,却被他紧紧按住了,
“别动,我在帮你上药,这些药都是上品,涂上去明日,你便不会痛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缓缓撑开那紧缩的x口,娇艳欲滴的花x,如今却是惨不忍睹,嫩壁泛着猩红,好几处嫩r都还渗着血丝,,耶律灼本来还在为这个药膏是谁给她的而有些耿耿于怀,但是如今看到她的花x被自己摧残成那副样子,也有些不忍再问,手指上的动作慢慢的放柔了起来
他小心的将药膏轻轻的涂抹在破损的嫩r上,带着凉意的药膏刺激着柔嫩的花壁,惹得花x一阵阵紧缩,坚硬的手指反反覆覆的探入到花x中,从里到外,越来越深入,好几次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最敏感的花心,惊起了一串串涟漪,让奴桑儿差点就呻吟出声。她紧咬着唇瓣,不肯让他发现到她的窘迫。 下意识的紧紧夹紧了双腿。
但是她这般反应,又怎么逃得过对她身子再熟悉不过的耶律灼,他黑眸一眯,刻意将手指
再一次深深的撞入进花x里,这一次,奴桑儿终究是没能忍住,身子一颤,仰着头,甜腻腻的呻吟了一声,
“嗯~~~~~~~~~~~~~”
“呵呵,是不是很舒服?你刚才说那日明明是我什么,嗯?”耶律灼冷魅一笑,略有技巧的用手指不断撩拨着花心。轻轻挤压弹弄着那敏感的花核,惹得她身子泛起一阵战栗,
奴桑儿难捱的磨蹭着双腿,摇动着腰肢,红着脸急促喘着,断断续续道,:“那日……明明是你非要……非要我看着你和那个女人……”
她说到这,想起那日的情景,又有些说不下去了,心口的酸疼让她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抽噎不止。
“怎么,吃醋了?” 耶律灼哼笑一声,手掌把玩着她的玲珑椒r,状似无意的解释道,:“我g本就不爱她,那日也不过是为了故意气你,你若是不喜欢我那么做,我从此不再碰她便是了”
闻言,奴桑儿却没有开口,含着水汽的眸子只是怔怔的看着半空出神,耶律灼察觉到她的异样,在她雪臀上重重拧了下,眉头皱了皱
“发什么呆,你不相信我?”
奴桑儿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也许……我们不该……再做这种事儿……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嫁给七皇子了,我………不该……再背着他……”
耶律灼脸上一暗,一时间也没有说话,手指便那么顿在了她的花x内,过了半响,方缓缓道,:“再过两日,我便要去辽夏边境平定一场战乱,短则数日,长则半个月,待我回来之时,一定会想出带你安全离开的方法”
☆、(7鲜币)第46章 环中环
那瓶芙蓉膏,的确的很管用,没过两日,奴桑儿便觉得下身不再那么疼痛难忍,身子也轻快了不少,
如此在屋里又歇息了两日,她便已然能够行动自如了,
这一日,午膳过后,她见外面阳光不错,正想着要不要去花园里转转,便见一个g女领着那个彩裙妖娆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喀彩朵。
喀彩朵一见奴桑儿,便罕见的堆起了一丝亲切的笑容,快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道,:“虞萝公主,身子好些了么?我听说你不舒服,特意让人做了些人参粥来给你补补身子,这不刚送好,就给你送来了”
她说着,便一扬手,身后的一个g女便双手托着一个乌木托盘走了上来,托盘上果真有一碗用玉碗盛着的热粥
奴桑儿有些受宠若惊的抽回手,看着那碗粥,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刚刚吃的很饱……吃不下了……多谢你了……”
喀彩朵娇艳夺目的目光闪了闪,忽而展颜一笑,:公主怕我下毒不成?“
奴桑儿愣了下,摇头道,:”不……不是,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喀彩朵见她脸色淡淡的神色,又笑着硬拉住她手道,:”之前是我有多有得罪,这几日我仔细反省了一番,也觉得之前我处处针对你委实不该,既然我们以后都要一起在g里生活,为何不能融洽相处呢,你说是不是?“
“……嗯……”奴桑儿依然有些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我明白,那些事儿,我不会放在心上……”
喀彩朵便拉着她手,温柔一笑,道,:“公主果然是识大体,这粥公主若是暂时喝不下,那便一会儿再喝吧,公主,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去哪里?” 奴桑儿黛眉微蹙,有些踟蹰的应道。
“你跟我来,就知道啦,来啊,那里风景很美很美的,我平时都鲜少带人去看呢,我想你一定会喜欢那里,走走……”
“……哎…我………” 奴桑儿本来还想要再考虑一番,但是喀彩朵却已经一边说着,一边满脸热情的将她朝着院子外硬拉了出去,眸里伪作出真诚关切的样子,笑道,:“你这身子这么弱,总是在屋子里可是不行的,要多出去走走,才能对身子好……快走,你一定会喜欢那的……”
奴桑儿推脱不得,只得由她硬拉着走了去
伺候奴桑儿的一个贴身婢女,见奴桑儿就这样被喀彩朵带走,不由心中有些忐忑,一个直觉告诉她,她的主子,怕是要遭殃了。
果然,奴桑儿她们离开差不多一个时辰,便听见g殿之内忽然间,铃声大作,而那铃声响动的方向,正是辽g禁地。
没多久,便传来消息,说是虞萝公主闯入辽g禁地,还打碎了一件先皇生前最喜爱的瓷器,如今已经被人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当日深夜,辽g ‘诸宸堂’内
一个穿着一身碧青色斗篷的身影悄然潜入进去,那人的整个面容都被宽大的斗篷遮盖住了,除了隐隐能看到一双眼睛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他单膝跪在地上,微微低着头,姿态恭顺而城府的面对着坐上之人。
百里宵池霸气y沈的坐在长椅上,索着镶着金银错的把手,沈声道,:“她表现如何?”
穿着青绿色斗篷的男子微微抬起头道,:“想来伺候的还算满意,至少他已经准备封玉露为妃了”
“嗯,如此说来,虽然有稍许意外,但是……终归是没有脱离我们的掌控……”
“没错”底下人凉淡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这几日也要出g,我不在g里这些日子,还需劳你多多费心了”
“是……”
百里宵池看了他一眼,沈默片刻,意有所指道,:“有时候,身边有可以利用的人,还是不要浪费啊”
戴着斗篷的男子目光微微顿了下,淡淡道,:“……我明白……那虞萝公主被关入大牢之事,你不打算管么?”
百里宵池冷笑了一声,玩弄着手中的琉璃杯子,缓缓道,:“这件事儿却是不急,就当是给那个丫头一个教训吧……”
☆、(9鲜币)第47章 碎了,碎了啊!(郡主)
‘珠玉,这玉钗的确很美,对不对?”
华美的寝室内,鸾萱拔下了刚买的玉钗拿在手中小心把玩起来,眸中又浮起一丝甜蜜,她有些好奇的回头问珠玉,:“我带上是不是真如他所说那样,人面桃花相映红?”
珠玉刚想说什么,目光蓦然一凉,赶忙摇头道,:“是很美……不过……”
“不过什么?”
“这钗子是很美,不过你戴上去之后就让它相形见绌、大相径庭了,啧啧”
鸾萱晴朗的目色霎时充满怒气,她旋身冷冷的瞪视着他,一脸傲然道,:“谁问你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叶浮歌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的悠悠然抱着双臂朝她踱过去,慢条斯理笑道,:“我吐不出象牙,那谁的嘴里可以吐出来,是你,还是泠春涧?”
“你!要你管!无论我吐出来的是什么都比你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子弟好上百倍!”她用手指一下下戳着他的肩膀,神情说不出的嚣张跋扈,刁蛮骄纵
叶浮歌幽深清冽的眸子盯视着她的手指目光闪烁了片刻,脸上忽而露出一个极其和煦无害的笑容,目光温柔的像要把人溺死,鸾萱在他这样‘含情脉脉’的注视下顿觉不妙,还来不及收回手,手腕已被他轻轻一扣,动作轻盈的扭转在身后,立时一阵钻心的痛从手腕传了过来。
“好痛啊,大混蛋,快放手!”
叶浮歌眸子危险的一眯,:“还敢骂我骂的这么大声,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痛吧……”说着,手上又稍稍施力。
“啊!”鸾萱一声惨叫,眼泪都快痛出来了,但是嘴里却还是不肯服软,忿然叫骂:“男子汉大丈夫欺负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臭不要脸,伪君子、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他冷哼一声,脸色y沈,:“让你背女训女戒,三从六德你死活背不过,骂人的措辞到是j进了不少,你说我是该罚你还是该奖赏你,恩?“
“凭什么罚我,我说的是事实。你就是卑鄙无耻、y险下流、无恶不作的大混蛋!“鸾萱只觉x口又有些发闷,眼前的视线也有些发花,明知此时改尽量平复情绪,可是一看到他不可一世的神色,就气血上涌,愤恨交加。不管不顾的大声骂道。
“你!”
珠玉见他们都动了气,赶忙皱着眉着急劝解道,:“侯爷,夫人她只是一时口无遮拦,你x怀宽广、海纳百川,就不要和夫人一般见识了,而且夫人患有旧疾,情绪不能太过激动的!”
叶浮歌眉梢一动,缓缓松开了她的手,但手底却轻然一滑,毫不费力的将她刚才死死握在手心里的玉钗夺了过来。鸾萱面色一变,顾不上手腕的疼痛,扑到他身上又抓又挠的胡乱抢着,:“还给我,还给我!”
不消片刻,叶浮歌手背就被她挠出了一道道血痕,叶浮歌目色一暗,看着她焦灼急躁的神色,唇角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手指坏心眼一松,那玉钗便顷刻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随即断裂成两半。
鸾萱呆呆的看着碎裂在地的玉钗,脸上一边惨白
“你!你……”她抬头含泪恨然瞪着眸底隐笑的叶浮歌,猛然间虎扑过去,像是要他也碎裂成两半,
叶浮歌见状急忙翻身跑了出去,想要躲躲风头,却没想到鸾萱却是不肯罢休,也风风火火的追了出去
一时间,两人在皇g里追逐不休,鸾萱追不上他,便气的在路边看到什么能扔的便朝着他的背影扔过去,
但是叶浮歌也是身手敏捷,怎肯让她如愿,左闪右闪的便轻而易举躲了过去。
两人闹得热火超天,正追赶到一个偏院,便忽而听到了两人交谈的声音,那熟悉的声音让鸾萱立时便停了步子。
“兄台,可否将这只雪貂转送给我?”
树荫下,泠春涧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冲着正坐在一旁拿着扇子逗那只雪貂的洞箫子彬彬有礼的说着,看着那雪貂被洞箫子弄得不耐烦,伸着爪子冲他直叫。神色有些不忍。
洞箫子淡淡瞥了他一眼,道,;”这雪貂如此玲珑可爱,百年难遇一只,我与你又非亲非故,凭什么要送给你?””
泠春涧沈思了片刻,淡淡道,:“我愿出银子买下来,兄台只管开个价便是”
洞箫子神色更加不屑,唇角更起一抹冷然笑意,用扇子轻敲着雪貂的尾巴,幽幽道,:“如此奇物,天价难求,用那些铜臭的银子来估价,简直是暴殄天物,你走吧,我不会送也不会卖”
鸾萱不忍见泠春涧失落之色,悄悄跑过去,抬手偷偷便抓住银笼一角,猛的朝自己这边拉来,然而洞箫子是何等j明之人,手腕一扬,变抓住笼子另一头,如水春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道,:“哦?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鸾萱尴尬的吐吐舌头,知道力气比不过他,索x松开手,挠着头冲他嘻嘻一笑,:“洞箫子,既然他如此喜欢,你便成人之美送给他吧,反正你奇珍异宝数之不尽,何必为了一只小小雪貂与人相争,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令你名誉扫地?!”
洞箫子冲着她盈盈一笑,那笑容美艳温柔,动人之极,她正看得发呆,头上便被人用扇子狠狠敲了一下。
“啊。好痛啊,你干嘛打我!”鸾萱满脸委屈的捂着额头,愤愤喊道。
☆、(6鲜币)第48章 自是该打!(郡主)
“你帮着外人自然该打” 他倒是答得云淡风琴,一双凤眸斜斜朝泠春涧瞥去,笑容中讥讽嘲弄之意更浓,“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么,如今别人不肯卖,就让人来抢,这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我们异族可真是望尘莫及……”
叶浮歌听不下去,伸出细长的手指在鸾萱头顶上连连指了指,神色不悦的辩驳道,:“第一,你看清楚,要抢你东西的是和你一样的异族,不是我们中原人,第二,是她自己发疯般的要枪,我们自始至终可是一个字都没对她说,第三,我们中原人素来恪守孔孟仁义之道,三纲六常之礼,家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一片天下大同之景”
洞箫子眼波流光暗转,笑容中含着古怪之色,不慌不忙道,:“我记得你们汉人常说‘嫁随嫁狗随狗’,说尽她既然嫁给了你,也算是汉人了,什么家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一片天下大同之景我从没有见过,反倒是‘朱门酒r臭,路有冻死骨’见过不少,对了,你们汉人吹牛的本事也常常让我这个异族大开眼界、自愧不如呢?”
叶浮歌面色一僵,手握成拳,正欲发作,却被泠春涧按住了肩膀,看着他清冽眸中的警告之意,他只得将满腔怒气憋了回去,但终究是愤懑不休,转身将这一腔无名怒火撒到鸾萱身上。
只见他毫不客气的点着她肩膀,一脸严肃的训斥道,:“听见了没有,你现在代表的可是我们汉人的一言一行,别再给我四处惹是生非,胡作非为,以免坏了我们汉人的名声,让一些无知之徒当了把柄”
鸾萱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她眼角的余光瞥到泠春涧如暮云合璧般黯淡抑郁的神色,只觉心情也随着沈重下来,转了转乌黑灵巧的眸子,她再一次冒着被打的危险朝洞箫子身边蹭过去,一手拉住他拿着扇子的衣袖,嘻嘻笑道,:“洞箫子,只要你答应把这只雪貂送给我,我便将那只八宝罗弦笛送给你,好不好?”
洞箫子目光动了动,一脸狐疑道,:“八宝罗弦笛?”
“恩!”见他心动,她偷!一喜,一脸真诚的用力点头道,:“这八宝罗弦笛和潋幽琴,本是一对,两物和鸣,吹奏之曲便堪比天籁,岂止是绕梁三月,简直是绕梁十月,不知r味!”
洞箫子微微一笑,道,:“当真有你说的那般神奇?”
鸾萱拍着x脯,诚恳的保证道,:“那是自然,若有半句假话,便遭五雷轰顶!”
洞箫子若有所思的点店头,柔笑道,:“连被雷劈都不怕,看来说的是真的,那你何时拿来了,我再将这雪貂给你”
她呆了一下,咬了咬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如……你先把雪貂给我,然后过两日我再亲自把那两件东西一并给你送了去,如何?”
“过两日再送来……”他伸出雪白的手指点着腮帮,微微思衬着t
“恩恩!”她更用力的点头,冲他笑的璀璨而诚恳,:“你忘了,我答应过你的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洞箫子若有所悟的缓缓点了头,明媚中笑意盈盈,:“恩,我想起来了,你答应过的事的确是………没有一件是办到的”
“我…… ”鸾萱欢腾的笑意瞬间凝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微笑着抽出衣袖,留下一句,‘带齐了东西再来见我’后,轻飘飘的走向远处。
作家的话:
其实郡主很有爱的,大家为什么不喜欢她呢,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