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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22部分阅读

      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作者:肉书屋

    东西。很恐怖的魔力,非常稳定密集的围绕着身躯,几乎无法探察到丝毫波动,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恐惧越来越浓。

    可怕的嘶丝声音,远处终于有几个格兰芬多失声尖叫起来。

    〖要是敢逃跑,我就吞了你。〗

    伊里斯上下打量,这么大一条,估计吃下去就直接饱了可以一个月都不用再吃东西了。

    摇头,

    不要。它怎么能抛弃蛋糕冰淇淋巧克力…整整一个月呢?

    纳吉尼恐惧的缩了一下,痛苦又不情愿的跟过去,听说巫师喜欢蛇皮做魔药…还有它的血…呜,还听说很多人的魔杖就是抽的蛇心弦与经脉…

    “倪…倪克斯教授!”

    匆忙赶来的麦格教授惊喘一声,警惕的盯着那条除了颜色外非常熟悉的蟒蛇。而她身边的斯莱特林院长铁青的脸色毫无疑问证明了这的确就是她猜想的那条蛇。哈利从城堡里骑着把扫帚冲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本来两位院长是怒气冲冲来的,不过现在全都把重点放到了这条忽然出现的蛇上。

    凌查往后看了一眼,纳吉尼极度不情愿的慢吞吞的爬过来,那模样好象前面有口锅在等着它一样。

    “它饿极了。”

    饿极了闯出禁林袭击学生?狮院蛇院院长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尤其是斯内普,他清楚的知道黑魔王有多么溺爱自己的宠物,即使在最疯狂的时候,看见纳吉尼进来也会冷静下来,不过倒霉的就是那些被惩罚的食死徒和被抓来的巫师,他们哀号的声音几乎所有人听了都会做噩梦,身躯被蟒蛇一点点绞得彻底软成泥,骨头全部碎了还有一口气没断,清醒的看着自己被送到蛇的嘴边慢慢吞下去,最后不是痛死的,而是在蛇的食道里生生窒息而死。

    “也许半个月都没吃过东西了。”

    凌查当然能看得出纳吉尼不正常缩小的鳞片和略微松弛的表皮意味着什么。

    ——他们可以把这句话当做伏地魔已经彻底完了,它的宠物都快饿死了吗?

    麦格教授觉得头痛极了。

    因为她有预感,斯莱特林公爵很有可能除了蛇怪之外,会把这条不知道吃了多少巫师的蟒蛇也养起来关在城堡里。

    当天下午,来医疗翼看望哈利的罗恩一脸兴奋的红色:

    “棒极了,知道吗,听说被那条蛇缠住的人没谁能活的,只有你。“

    哈利呻吟一声捂住了脑门。

    他够特殊的了,被阿瓦达死咒打中没有死,在伏地魔手下唯一活着的人,正面遭遇蛇怪还没事…这回,那条蛇怎么也找上他了。

    “哈利,你说蛇语了,我跟你说过,不要再说那种话。“

    赫敏拿着本笔记,非常不满的看着窗户外面还有探头探脑的其他学院的学生。

    “我分不清英语跟它的差别,我只是想到就能说出来…“

    “拿着把扫帚从城堡里一路飞出来,就是因为看见了神秘人的那条蛇?你也不想想,你这么跑过去,会害死自己的。“

    “赫敏,如果我不过去,海格就有危险了,那条蛇躲在禁林边上。“

    “蛇怪在那里,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一条蛇没脑子敢去靠近。“

    “我不知道。”救世主挫败的揉着全身被勒住来的青紫,痛得直抽冷气,他们三人夜游的时候,也曾经撞见过蛇怪,那时半开玩笑的将他们三个缠在中间,除了呼吸不畅不能动之外,竟是半点不知道,蛇类看似柔软的身躯一旦发力竟是如此可怕:

    “我只看见它往海格的小屋那边游,我最近,一直…”

    “一直什么?”

    “我一直做噩梦,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条蛇。”

    哈利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

    “总是那座破旧的老房子,伏地魔在那里,小矮星彼得也在那…我还看见了一个叫巴蒂克劳奇的人,年纪不对,长得跟克劳奇有点像…”

    “哈利,你说,神秘人叫他的蛇到霍格沃兹来做什么?”

    “比起这个,你更要担心的是外面现在已经传疯了——”赫敏不耐烦的用手指捋了下头发,一字字清晰的说:

    “伊里斯说了蛇语——好吧,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条蛇怪,但是它说了蛇语,为了救你。别这样看着我,海格都告诉我们了,虽然他听不懂,但是在那条蛇怪勒死你的时候,是伊里斯使它恐慌要逃的。”

    “然后我们的‘倪克斯教授’说蛇语的声音也被那群一年级的学生听见了…”

    “好吧,没有人知道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罗恩学着赫敏刚才的语气,惹来女孩愤怒的一瞪。

    “你知道,他们一直在猜倪克斯这个姓氏,前段时间从拉文克劳跟斯莱特林学院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倪克斯是斯莱特林公爵母亲的家族,所以他们一直就说魔法部来找麻烦是怀疑他跟神秘人有关…”

    “的确有关。”

    “罗恩!”

    哈利赶紧把罗恩推到一边去,打消赫敏的恼怒:

    “那么现在呢?”

    “还能有什么,被证实了,而且他们怀疑你也是,如果不是霍格沃兹姓名的魔法不会出错,都有人怀疑你不是哈利波特。“

    救世主张大了嘴。

    “我不是哈利,那,那我是谁?”

    “波特家族也好,还有你的母亲,根本就不可能跟斯莱特林学院扯上一点关系,就更别说斯莱特林的血统了,你会说蛇语就证明你不是哈利波特。”

    “喂!”这太离谱了吧。

    “还有更离谱的,从血脉家族来看,据说拉文克劳学院找了所有的书,也没有找到能证明蛇语有非斯莱特林血统天赋的可能,所以如果不是倪克斯教授跟伊里斯,你被怀疑跟伏地魔有直接血缘联系都有可能。”

    “…”

    预言

    纳吉尼进城堡的第一天就把特里劳妮教授吓得从楼梯上摔下来住进了哈利旁边的床位,她是好奇救世主究竟看到了什么从她的教室里冲出去,结果她摔断了右腿,一直神神叨叨的叫嚷着,庞弗雷夫人给她灌了一整瓶安眠药剂才终于消停了,哈利才得以把捂着耳朵的枕头拿下来。因为药剂的作用,身上被勒出来的那些伤本来沾上床板都难受,现在也有些迷迷糊糊了,好象刚才特里劳妮那些古怪又没有意义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但他实在太累了,痛得连意识都有些涣散。

    在熟悉的朦胧里,从黑暗中慢慢透过一丝光,哈利以为又是那座看熟了的破旧房子,说起来也很奇怪,他总是看不到这房子的外观,要不然完全可以告诉邓不利多校长,伏地魔究竟躲在哪里。后来想到英国这么大,一座废弃的麻瓜乡村里的房子,还是很难找的,就算是魔法部——好吧,最近他也相信赫敏说的了,魔法部现在都是群昏了头的家伙。

    不过这个地方很奇怪。

    好象看不到天花板也看不到地面,到处都是黑白剔透犹如水晶般的石头,非常冷,也非常怪异,自己好象是漂浮进来的,因为脚没有碰到地面。四周非常暗,前面有一个影子,非常谨慎的举着魔杖四处查看,从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来看,他根本不知道背后有自己的存在。

    是隐形衣,还是什么咒语?

    或者他死了?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依旧没有办法从梦里醒来,他只是模糊的看得见周围的东西,而且好象是现实的痛苦被带了进来,一种异常的干渴从喉间蔓延而下,极力遏止什么似的轻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怪异的激动。

    尽头的那扇门开了,哈利没有跟进去,他看着那个巫师举着魔杖走了进去。

    半晌之后一声隐约的惨号声传来。

    房间里静默了一阵,一个人影慢慢走了出来。

    不是之前那个巫师,那华丽的长袍甚至在这么漆黑的地方也闪烁着本身宝石与珍贵魔法物品的淡淡光芒,长发在斗篷下滑了一道出来。

    柔和美丽的铂金色。

    哈利觉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重了,但是他并没有仔细去想这是他本身还是那个一直隐藏踪迹站在那里的人,他只是忽然想到,这个人是谁。

    他不再是那个十一岁刚进入魔法世界的孩子,他知道这头发的颜色只有谁有。

    他想喊,却喊不出声,那种怪异的干渴与颤抖的感觉又来了,就好象非常想撕裂活着的东西,想让鲜血浸透这冰冷的地面…

    一声痛苦的闷哼,穿着斗篷的巫师捂住右臂靠到了墙上,灰蓝色眸子里有惊恐的神色。

    〖卢修斯马尔福。〗

    蛇语嘶哑而出。

    “…lord?”

    猛地一缩身挣扎着倒在地上,默发的钻心剐骨直接打在胸口,痛苦得连声音都颤抖了。

    “那个水晶球呢?”

    哈利看到了自己的脚,就像忽然从空气里浮出来一样,质地上好的长袍与靴子,就是有些隐约不定的轮廓很是诡异。

    “你骗来克劳奇说有东西要献给我,却又杀了他…”

    “没…lord,克劳奇…活着…”

    “那么,你就是拿他做了魔法部陷阱的牺牲品,把那个水晶球给我,卢修斯,在你背叛我之后,别想得到宽恕,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让你死得过程轻松点。”

    一只苍白细长的手从黑色的袖子里伸出来,阴影投在地上,就好象一只硕大的水蜘蛛。

    伏地魔复活了?

    不,不,上次看见的时候,他明明还躺在那张椅子上,只有婴儿大小,裹着毯子,只有一双鲜红色的眼睛可怕又残忍的盯着克劳奇。

    一个透明的水晶球忽然从斗篷下飞到那宛如蜘蛛一样细长的手指里。

    “我迫不及待要听听那个宣称我会死在那个男孩手里的荒谬预言,当初斯内普带来的,只有前面一半,不是吗?魔法部竟然没有能耐将一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女人赶出霍格沃兹!否则,我有十几种办法叫那个愚蠢的女人开口,后面一半的预言到底是什么?”

    那混沌旋转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水晶球刚刚被抬起,忽然一道红光飞了过来,伏地魔猛然退后,然后,哈利看见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得比马尔福还要传统古老华贵礼服的巫师,蓝宝石的扣子从上到下一粒不少,缠成金丝的流苏在袖中与领口优雅的坠落,高高的靴子紧紧的从膝盖上一路裹下,他的手里没有魔杖,只是戴着雪白未端有精致花边的手套,微微合拢,好象非常随意的转动着戴在手套外面的蓝宝石戒指,微笑,那凌厉阴沉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让哈利觉得非常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还不止见过一次。

    “什么人?”

    白蜘蛛一样的手指间非常优雅的挟上了一根深黑色的魔杖。

    “要请求黑魔王给予死亡的安眠吗?”

    金色的半卷长发下的瞳孔露出轻蔑的讽刺,他就那样站在对面,哈利忽然觉得全身发冷,一种恐怖又迫切的危机感压着他,就好象他在密室里听见蛇怪滑动的声音,在火车上感觉到摄魂怪带来的那阵绝望的寒冷——本能在警告他,非常危险。

    “收回那不必要的狂妄,我的后辈。”

    哈利的前额剧烈地疼痛起来,好象要裂开来。

    然后他醒了,痛苦无比的喘着气。眼前是医疗翼雪白没有丝毫污迹的天花板,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和被子,这样躺着非常不舒服。

    哈利准备从枕头下抽出魔杖准备一个快干咒,虽然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显然比睡在潮湿的被子里一晚上要来的明智。

    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本来中间拉着隔帘的,现在全部被扯开了,喝下安眠药剂应该在熟睡的特里劳妮教授坐在床上,诡异的朝他笑。那一大串珠子在她胸口和牙齿一起反光,看上去可怕极了。那个梦给他的冲击还没有消失,他听见了无数可怕的消息,救世主的预言是特里劳妮教授说的,马尔福去偷关于他的预言球,伏地魔复活了,虽然那身形偶尔朦胧下显得不真实,最后神秘出现的人…都没有那个可怕的消息让哈利震惊——是斯内普偷听了预言!是斯内普向伏地魔告的密!是不是斯内普和小矮星彼得一起怂恿的伏地魔去追杀莉莉、詹姆斯和他们的儿子…

    特里劳妮教授那痉挛般抓着床单,猛然睁大的眼睛却涣散无神的瞳孔!

    哈利见过一次,在三年级的时候,所以他很清楚这是真正预言的时候,即使一回过神来连特里劳妮自己也不记得说过这些,但是毫无疑问,就像赫敏说的,血统天赋非常可怕,即使是哑炮一样会继承过去,特里劳妮是中世纪之前就著名的预言家族,尽管很少出现真正的预言大师——因为一般情况下都被当作愚蠢的骗子,事实也的确如此,没有能力,不能控制能力,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可怕天赋的特里劳妮教授,没人相信她能做出真正的预言。

    “两个只能活一个!”

    尖锐又可怕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回荡。

    “沾染上诅咒之血的邪恶巫师要等待永生的恐怖,午夜之后,一切都不能阻止更多的鲜血横流于地…两个只能活一个…”

    特里劳妮的头越垂越低,最后猛然倒回了床上,重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最可怕的事情将在那之后到来。千年前埋藏的秘密沉睡在城堡里…契约与灵魂的鲜血…悔恨的最后…毁灭…”

    哈利连呼吸的屏住了,却再也没能听见一个完整的句子。

    特里劳妮闭着眼睛,好半天之后,发出低低的鼾声,她睡着了。

    有求必应室

    痉挛的错觉还没有从身躯上褪下去,被扔了恒温咒的水还是带着令人迷乱的热度,浸在肌肤上像是另外一双无处不在的手,喘息声持续着逐渐平复,半浮在浴池里的手臂抬不上半分力气,萨拉查靠在微冷的池壁上,湿透的黑色长发氤散在水里,汗水从他额头上顺着修长优美的颈项滑落下来,有些发白的唇边留下了一丝被噬咬的血痕,鲜红的血珠慢慢从上面沁出来,染上原先象牙色白皙而今呈现微红的下颌。

    很快,血珠就被细细舐去,耳边传来不赞同的低语:

    “这就是你说的,不用魔药试试?”

    萨拉查半睁开眼睛,看见凌查换用了手指,仔细拭去依旧不断渗沁出鲜血的伤口,那是刚刚被他自己咬出来的。凌查皱眉,他们虽然喜欢制作魔药,不过那些可以影响理智的药水,无论幸运水还是迷情剂是从来不用的,不过自从第二次之后,他们不得不接受那种粉红色药剂带来的减免痛苦的效果,显然这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这个时候,抽痛与酸麻的感觉才慢慢从身上传来,这个时候,就想有半瓶恢复精力的药剂灌下去,后腰痉挛般的抽搐,那些密密的痕迹随着呼吸,也带上来隐约的抽痛,终于忍不住一连给了自己四个恢复咒,萨拉查才昏沉着闭上眼睛。

    睡意不可遏止的侵袭过来。

    而每当挣扎在这样不可抗拒的疲倦里,就有种分外心定的感觉,因为再熟悉不过的气息环绕着自己,就算没有任何防备的睡死过去,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另外一个自己必然就在身边不会离开。

    那些清醒的时候紧崩的神经与谨慎的情绪好象都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萨拉查…”

    声音很遥远,唇上有熟悉的温暖感觉,酥麻又炽热。

    好吧,好吧,他会记得的,这些小伎俩,过几天都会分毫不错的还不去。

    但是现在能不能先让他睡觉?

    比热水更紧密的拥抱,好象灵魂深处有什么在叫嚷着难以控制,呼吸再次急促,手指过处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深入骨髓的酥麻与先前遗留的抽痛,怪异的像是被紧紧缠绕住了,有种被黑色的地狱魔火燃烧的错觉。

    就在萨拉查模糊的觉得那种痛不可抑伴随着极致愉悦的感觉很快又要到来时,他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

    低微着,好象是极力压抑的叹息,又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本来也许他会以为这是极度疲倦后的错觉,但是同一时间停顿所有动作滞在他身上的凌查,显然证明了这声音并非幻觉。

    刚才还以最亲密无隙的姿势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人骤然分开,情/欲虽然没有从湖绿色的瞳孔中褪去,水珠从裸/露的肌肤上争先恐后的滚落下来,完全一样的魔杖已经从不远处的琉璃台上飞了过来,但是却没有丝毫察觉到这房间里有别人。

    就好象刚才的那一声,真的只是幻觉。

    十几个黑魔法的结果只不过是徒然凭空炸裂掉一些精美的玻璃器皿。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终于发现到了不对。

    那些破碎盛有珍贵浴露的瓶子滚在地上,竟然在逐渐恢复,不过十几秒,又变回原先的模样放在原处。

    如果不是一向强大又清醒的理智支撑,萨拉查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凌查僵滞了整整十几秒后猛然反应过来,迅速抓过挂在横栏上的衣服丢给萨拉查。

    “霍格沃兹。”

    整个房间似乎都震动了一下,墙壁出现了怪异的五彩变化,而后房间里的一切,无论是浴池也好,沾染了窒息般情/欲气息的温水也罢,甚至是地面的精致的水晶砖和房顶的琉璃吊灯上的蜡烛,全部都消失了,这就是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他们之外什么也没有。

    “该死的梅林。”萨拉查忍着全身酸楚的不适穿上衣服就看到这令人瞠目的一幕,用指甲想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房间,可是他们从晚餐之后,就根本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能有谁能让霍格沃兹来找他们的麻烦?

    “萨拉查,这是一个你跟我都没来过的地方。”

    “霍格沃兹还有这种地方?”

    萨拉查难以置信的看着空荡荡,却明显比他们浴室大了几十倍的房间。

    “有,当有人想着他非常需要一个地方的时候,它就会忽然出现,而且完全按照情绪所想的布置,不过我也不知道它能够在整个城堡里毫无顾忌的出现,它本来应该是在八楼的走廊…”

    本来午夜之后,交换的吻意乱情迷到喘息不定,他们进浴室的时候谁都没注意那个门出现在偏离往常的地方,只是按着记忆里的方向走了进去,谁会想到几步远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浴室门?

    如果不是有求必应室一旦被使用,就再也不能有别人进去,除非想到了相同的东西——谁会站在八楼走廊在挂毯下来回走三遍不停的想‘我要一个跟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浴室一样的房间’(…)这回发生什么,可就真不能保证了。

    千年前,当城堡被建立起来,凌查就一直觉得奇怪。

    因为他记忆里的一件东西在霍格沃兹里根本找不到,不但没有听说过,连罗伊娜都曾经笑话过他异想天开,怎么会有一间想什么就会忽然出现,里面跟想的一样布置甚至更完善的教室?他们是巫师,可他们没一个有这种类似童话的思维。

    就算用炼金术来看,也是非常精妙细密,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与魔力的绝顶之作。

    萨拉查显然也在记忆深处找到了这个名字,他惊疑的看着凌查,后者轻轻点头。

    在他们“死去”之前,霍格沃兹都没有这间神秘的教室,不过显然,它还是依照命运的轨迹出现了,而且比曾经知道还离谱,居然能感受到巫师强烈的思维愿望,忽然出现在地窖里——萨拉查与凌查同时都恼怒得脸色铁青,他们没有忘记在迷乱的时候,那一声突兀出现的叹息。

    “霍格沃兹,显示真实。”

    他们曾经用黑魔法与古代魔文仔细绘制过,但是由于不懂高深的炼金术,所以还是搁置下来,有求必应室能够出现绝对不寻常,难道还会有比他们更加高明的巫师曾经生活在这座城堡里,甚至能改变霍格沃兹的魔法防御让城堡接受这样神奇怪异的房间?

    一瞬间,犹如潮水般全部退去的砖块,满地都是描绘精细的魔法阵,复杂的魔文充斥了大大小小的空隙,墙壁上是更加复杂的图纹,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放在房间正中央的三具漆黑的棺材来得更触目惊心。

    前端是六角,制作精美又厚重的棺材,上面镶嵌的羽翼花纹已经脱落了大半,没有麻瓜贵族们喜欢雕刻的十字架,但是那凸出的金色文字已经失色的远远只能看出几个字母。

    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在一处,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又来了,虽然不安,却极度渴望再见到。好象有一个声音已经告诉了他们答案,但是那些原来以为过去的伤痛,悔恨,还有深切的悲哀与遗憾忽然窜出来,啃噬灵魂。

    “戈德里克?”

    轻微的叹息,声调苍老,好象那声音里一向的轻松愉快早就化为灰烬,一道隐约的黑色影子开始在房间最中央的一具棺材上汇拢,慢慢的,越来越清晰的显现出一个穿着高贵华丽的银色铠甲,面容仍然是三十多岁,仿佛是教廷圣经上宣扬的拥有最美好品德与勇敢的骑士那样,笔直的站在那里,金发散落一肩,俊朗深邃如明丽宝石的轮廓,带着说不出的魅力与故做轻松的笑意用手捂住眼睛: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萨拉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他不是个虚幻的影子,非常有可能会挨上两个“骨肉分离”。

    “戈德里克!如果你有非常好的解释。”

    事实上斯莱特林有极其不好的预感,另外两具没有任何动静的棺材,他们也的确除了戈德里克外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

    “…别看了,萨拉查,她们说,没有勇气再见你,已经丢下我一个人整整千年了。”

    满地的魔文与精细复杂的魔法阵正一个个亮起来,戈德里克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最后甚至能看得见他眼底藏得很深的悲恸。

    “你知道了?”

    他们原来以为,戈德里克将是被真相遗忘的那个,会永远在外面寻找根本没有出走的他们,当然永远也找不到,每次这么想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就蔓延开来。

    现在三具棺材并排的放在凌查曾经提起过的奇妙的房间里。

    ——四个人,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

    “罗伊娜临死前我赶了回来,她说出来的…”

    戈德里克沉默了一下,然后微笑起来:

    “萨拉查,我的时候不多了,当所有魔文全部亮起来之后,魔法的力量就被消耗完了,我的意识是两年前苏醒的——啊哈,你这样看着我真是有趣,尤其现在你们是两个人。”

    戈德里克环起手臂,露出那熟悉的没心没肺又轻松愉快得让人看了很想抽过去的笑容:

    “看看,很伟大的杰作吧,梅林知道光是你曾经说过的几句话和一些留下来的黑魔法与魔文的研究,让我们三个造出这么宏大的奇迹——呃,别瞪了,我说重点,是的,梅林,我不可以再浪费生命——话说,我好象早死了?”

    如果不是两手紧紧相握,如果不是早就发现了这点,如果不是已经意识到了几分眼前的真相,两个人真的想本能给戈德里克几个魔咒让他早点闭嘴意识到问题的重点。

    有滚烫的液体慢慢浸透眼前的视线。

    “你没有死,我们都知道,霍格沃兹的契约证实了这点,而且如果你已经死去,我们没有理由无法进入你的寝室…你会回来的,不是吗?只不过我们可能都等不到,虽然不知道你会用什么办法,灵魂与鲜血的契约只是这座城堡,我们试想第二个魔法媒介,但是一直找不到。你有一个宠物对吧,可惜那只是传言,连我们都没有办法证实的谣言,一只非常可怕的魔法宠物,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世间所有的传言对你都不利,于是我们将魔法藏在我的宝剑上,默认密室的传说并将它夸大——”

    戈德里克微微笑着,好象千年前那样:

    “你的宠物,自然有与你相关的灵魂与鲜血的契约,所以它也一定是你复苏的关键,我们找不到,不意味着在永久的岁月里一直没有人发现,我想萨拉查一定比我们想的多,想得明白清楚,你看,赫尔加说,将宝剑放进分院帽里,告诉每一任的校长,这是我,伟大的格兰芬多的遗物,只有真正有勇气的人才能够拔出它,战胜一切困难,而密室里的怪物,绝对是最可怕的传说了吧。”

    戈德里克摸摸鼻子,微笑着:

    “就这样,你醒了,我也醒了。我们一定能够等到你,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最后的等待

    “…千年里肯定有很多人发现有求必应室,想着什么就会出现什么的房间,可算想要看有求必应室本来是什么样,也只能进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戈德里克忽然停住,看着面前两个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果然是很画像上一样,萨拉查,你现在这样的外表让我想起很多事,距离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久得我想不起来我那天穿的是什么衣服了…啊,不过话说回来,是我赢了。三个人里我猜对了,你有两种性格,赫尔加也对了,她说你可能分裂了灵魂。我们还惊恐于如果两个萨拉查在我们面前打起来怎么办,魂器是个危险又疯狂的东西,没想到,是我们都错了。”

    “戈德里克…”

    “罗伊娜与赫尔加让我转告‘对不起’,我本来也只是想告诉你我活着的时候,一句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话,现在看来这些都不需要了,萨拉查,你会原谅我们吗?”

    伸出手指,却不能碰触,当时间已经错失了轨迹,从此就不再有交集。

    “罗伊娜在你‘离开’三年之后就死了,赫尔加在魔法阵即将完成的最后三个月猝死在天文台上,那个时候她为了描绘星图与阵纹已经整整半年没睡过全靠魔药支撑,我拿着她们留给我的笔记,在城堡的八楼布设完了所有。原来,等待死亡的过程最可怕,萨拉查…”

    魔文的光越来越亮,从地板上开始延伸到墙壁与天花板,将三具躺在这里的棺材照得纤毫毕现,戈德里克低下头,安静的看着自己身影下方的精美又厚重的棺材。上面已经黯淡的金色字母清晰可见。

    godricgryffdor。

    没有年月的日期,因为他是最后一个走进这坟墓的。

    当曾经强大的魔力不复存在,苍老衰弱的躯体最后躺进棺材,慢慢合拢盖子。在一片漆黑里,逐渐恍惚,握着陪伴一生的魔杖,等待呼吸停止,那种感觉几乎想要发狂。

    “你会回霍格沃兹的——”

    所以即使我们死去依旧会在这里。

    “萨拉查,这个房间里有一件非常古怪的东西。”

    戈德里克伸出手指,点了点他左边的棺材示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把罗伊娜的冠冕藏在了‘需要一个藏东西的房间’里,而且上面有强加上去的黑魔法痕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个魂器。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这么没脑子,把一片灵魂扔进精灵工艺制作的炼金术冠冕里,那可是最出名的白魔法的杰作…”

    凌查眼角抽搐了下。

    在千年前他们第一次看到拉文克劳的冠冕时,就无语的想着伏地魔怎么会想到把一件典型的白魔法物品做成魂器,这是折磨自己的灵魂,还是想彻底摧毁这件古老珍贵的魔法物品——显然答案是,伏地

    魔只是执着于创始人留下来的东西来彰显自己特殊存在的意义。

    “戈德里克,如果你愿意闭嘴,我会很感激你…”

    萨拉查手上的魔杖,使整个房间亮了大半的魔文生生滞住了,天花板上仍然有大半的图纹与魔法阵没有清晰亮起。

    戈德里克吃惊的抬头,摸摸鼻子后嬉皮笑脸的说:

    “但是——你这样,似乎是不准备让我真正休息,而是要听我没完没了的说话…”

    “你还得在这里继续等!”凌查费了很大力气才维持了面无表情。

    “啊?这很过分哎,萨拉查!话说,你们两个,我不能都叫萨拉查啊?”

    萨拉查好象没听见戈德里克的话,径自看着地上的棺材,然后轻轻挥动魔杖,那些发光的魔文无法褪去,但是有一小部分生生改变了。

    “魔法再次启动之后,大约只有十几秒的时间魔文才会全部亮起。”

    “现在封存一切,要等我们死的时候,”

    “你才可以用这十几秒。”

    凌查看着有些震惊的戈德里克,后者因为魔法停滞的原因,浮现在半空的身影已经逐渐变得透明,萨拉查用魔杖凭空指了个位置,接着说:

    “你棺材前边的这个地方是我们的。”

    戈德里克微微颤抖,好象想说什么,但是显然已经没有办法出声。

    有轻轻的叹息:

    “戈德里克,去年的万圣节,分院帽将那首歌唱给我听了。”

    似乎是惊慌,又有些欣喜,或者说无措的哭笑不得,最后只剩下平静的微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棺材上方,陷入无尽黑暗的最后一秒,却想着这样已经很好了,萨拉查,就这样。

    他不能说出口的话,终于不再是跟随死亡一起沉睡的永恒秘密。

    重新恢复死寂的房间,只有三具安静躺在那里的漆黑棺材。

    ——除非你们先将友谊断绝背弃,否则斯莱特林绝不会离开霍格沃兹,就这样,即使我们死后,也承诺永远留在这里。

    “几十年,不,可能还要一百年…”

    十五岁的容貌就仿佛他们亲手细细描绘出来的画,与少年眉眼完全不符的优雅高贵,湖绿色的瞳孔越发清晰剔透,只倒映得出彼此。

    修长的白皙的手指,慢慢接触到那冰冷的棺木,镶银的魔文与羽翼的图案还带着刚刚魔法生效时残余的温热感,好象浅浅呼吸的热度,仿佛千年并不存在,只要打开棺盖,那里面的人还会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意窜逃着躲开他们恼羞成怒扔出来的魔咒。

    “戈德里克,对不起。”

    慢慢退出房门,冷风从不远处敞开的窗户上吹过来,回头,果然是挂着教巨怪跳舞的织毯,八楼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而那扇门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袍袖下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每次心绪不宁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握紧什么,往往猛地回神过来就发现羽毛笔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遭了殃,所幸魔杖不怕这些,现在情绪波折之下,痛感同时传到了脑中,不由自主的回过神来轻轻松开一些。

    “那个藏东西的房间。”

    他们不会那么无聊,在这个走廊来回转上三圈。

    接触到来自创始人的魔力,那道房门重新出现在了本来空无一物的墙壁上。

    推开门,现在他们站在一个有教堂那么大的房间里,四周神奇的出现了一扇扇高高的带着拱形顶端的窗户,更奇怪的是从那里射进一束束光线,事实上此刻准确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左右。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防御一堵堵独特又歪歪斜斜的高墙,造成了一个仿佛迷宫般曲折难以分明的壮观景象。

    毫无疑问是千年来有意无意,甚至是匆忙间藏了之后事后再也找不到这里的霍格沃茨巫师的杰作。大件的是各种风格与装饰的破损和毁坏的家具,它们做为主体构建了各种小路和大道,这些家具里面也被塞的满满的,露出一些类似瓶子或者带子之类的东西,有些又好象是落时或者太过陈旧的装饰,可能是被来不及做完事情又讲究城堡整洁的家养小精灵给塞进来的。

    然后就是大量的书,无疑都是些被禁止的书,或者夜游从图书馆禁书区里偷出来的,又或者胡乱涂鸦恶作剧的书,地上堆得都是各种被禁止的小玩意,有许多长翅膀的弹弓和尖牙飞盘,其中有几个上面带的魔法依然没有消退,正慢吞吞的低空盘旋扑腾,一些残破的瓶子里装着已经凝固的魔药,还有古怪的帽子、看上去不像假的珠宝、华丽的斗篷,甚至是一些连斯莱特林也没认出来是什么东西的蛋壳。

    魂器没有办法使用飞来咒,不过对于斯莱特林来说,那隐晦但是罕见的黑魔法已经很好的指明了方向。在一个表面凹凸不平好象被什么效果恐怖的魔药浇过的大碗橱旁边,一个破箱子顶上歪着一个又丑又老的巫师的残破半身像上挂着一个失去光泽的皇冠,那些蒙上厚厚灰尘的宝石使整个冠冕看上去像是废铜烂铁加塑料玻璃装饰的垃圾。

    拉文克劳的冠冕,是掺合了7盎司密银与精金,底座铭刻上古魔文的魔法物品,每一块宝石都有强大的力量,后人所知的只是令人睿智的拉文克劳冠冕,并不知晓它出自中世纪就已经消失的精灵族铸造,在到罗伊娜手里之前已经流传了好几个世纪,只不过那些个名字都被湮没在历史里,拉文克劳的冠冕成为它使世人铭记的名字。

    尽管它现在看上去比旁边装着一只不知名已经变成骨骼的宠物亮边金属笼子还要不起眼。

    冠冕被拿起来,就好象真的是一件没有价值的玩具,根本不是正常魂器被接触后的反应,连魔法波动都没半点。

    萨拉查冰冷的从喉间发出一声轻蔑的低音。

    破碎的灵魂还紧密的依附在冠冕里面,不过也只是存在罢了。

    “日记本在我们醒来前就毁了,回魂石戒指里的灵魂被我们用了,挂坠盒里的…前些日子还在禁林里狩猎独角兽,纳吉尼已经在城堡里,罗伊娜冠冕里的这片已经不可能复苏了,那么只剩下一个。”

    〖哈利波特?〗

    嘶哑的轻轻低语,两个人同时皱眉漠然而笑。

    真是不幸的救世主。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了整整一天,想要不要让gg就这样死去,可是又没办法活,最后只好这样了

    等待很可怕的事情,墨明棋妙有首叫的歌,我一直很心水啊

    (小半段歌词)

    废墟的尘埃挥散不开

    蜃景中海市一样存在

    女子的脚步游荡内外

    古堡的周围冰冷覆盖

    这几天以来她看窗外

    更像是等待谁将归来

    死神的警告不予理睬

    来回的唱着所谓表白

    我真的可以假装你已经先我离开

    不再期待不再怕我走后你突然回来

    最迟天白我真的可以忘却依赖

    这样离开留你面对命运无情的安排

    〃我真的可以假装你已经先我离开,不再期待,不再怕我走后你忽然回来〃gg啊,我怎么这么对不起乃啊

    问责

    恐惧与谣言总是跑得最快的,就在整个霍格沃兹的学生在吃早饭的时候互相传昨天一条蟒蛇从禁林出现,伊里斯与倪克斯教授说出蛇语的爆炸消息时,由无数猫头鹰送来的《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赫然映着“教授与神秘人有关,邓不利多疯了”这样抓人眼球的标题,下面就是对昨天禁林事情详细到几乎哈利从扫帚上下来跑了几步,被纳吉尼身躯紧紧勒了几分钟这样的细节都清清楚楚,就算当时在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一年级学生也还没记得那么清晰,这不得不让私下的议论更离奇。

    只是一个晚上,谁能把这件事告诉魔法部甚至马上刊登出来呢?

    乌姆里奇?

    算了吧,那个老女人的确有这个能力,可是根本就不在现场。

    虽然这篇文章怪异的没有署名,不过这个风格,再怎么掩饰还是让人觉得是丽塔斯基特的。她向来以敢暴骇人听闻的材料跟新闻的详细清晰受人追捧,即使有部分人觉得那完整到几分几秒的细节更像是她在胡编乱造,但是知晓她秘密的邓不利多已经明白了——昨天丽塔斯基特一定变成粉红甲虫正好在那边看到了全部过程—— 斯莱特林公爵将她扔出城堡,霍格沃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