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1部分阅读
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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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作者:天堂放逐者
密室里的画像
他现在有种小时候抓昆虫抓得太多的报应感。
修长白皙的五指贴在面前一层看不见的薄膜上,就跟小时候把昆虫放进玻璃瓶里一样,只不过他眼前的这道无法穿透的壁障不是玻璃,而是画布。
没错,画布。
跟很多人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穿的,反正他穿越了,而且诡异万分的穿进了哈利波特这本小说,或者说那几部电影?也许更准确的说法是hp的魔法世界。
什么,你问他怎么知道的?
眼前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古老而发黑的砖块,在房间的对面有一面同样古老到几乎发黄的镜子,大约是纯银雕刻的边框上,华美的镶嵌着白水晶与蓝宝石,在这个漆黑又封闭的房间里发出淡淡的光辉,很艺术品又很古董的镜子,换个时间地点他一定会扑上去好好研究。
而现在,他只能用无语的看着镜子倒映出来的一切。
一副画。
看起来比这面镜子更艺术品更古董的画像,占据这个房间的半面墙壁,画上的背景是整面整面高大的书架,温暖的壁炉,舒适的椅子,精美的桃心木桌,一切都古老、精细、典雅,包括画面上那少年的衣服与斗篷上的大饰针,绝对都是只有电影里才能看见,不是用奢侈品堆砌起来的眩目而是沉淀着厚重历史的高贵华美——前提是忽略画中人极搞笑的趴在画布上往外张望的傻样。
他眨眼,镜子里画像上的少年也眨眼。
他猛地后退一步,镜子里画像上的少年也猛地后退一步,撞上了身后的桌子,他痛得立刻捂着腰,镜子里画像的少年也同样痛苦的扭曲了眉。
靠,这还用思考解释的么?只有那个著名的童话——如果死了那么多人的小说还算童话的话——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所存在的魔法世界才会有这种会动会笑会痛……的该死的画像。
只是他就不明白了,别人穿成|人物参加剧情,他却穿成了背景当画像,套一句前几天才在网络上学会的话,这真是活生生的杯具。
生活告诉每个人,如果你不能改变环境,那么就适应环境,当然在他出生成长的世界里关于这句话有更猥琐的说法,他却已经没力气拿来调侃自己。
那张椅背雕花铺着厚厚墨绿绒垫的椅子看上去似乎很舒服。
他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了。
他本来也不需要客气是不是,如果他是一副画像,那么这副画里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他的私人物品……只不过这副画像究竟是谁的私人物品就不知道了。
撇开那像玻璃一样永远隔绝了他与外面的画布不谈,与其说他在一副画里,不如说他在一个布置高级还品位甚高的书房里,一排排厚重又保存完好的书籍,桌子上甚至还放着洁白的羽毛笔和几叠羊皮纸,拥有细细长颈的花瓶里还插着盛放的百合,不是繁琐不是奢华,只不过每一样东西都恰好在它该在地方,完美到挪上10度的斜角都会大不一样,家具与摆饰从材料到纹路的每一个细节都美轮美奂,这大约就是西欧贵族——噢,不,是欧洲魔法贵族的生活。
感谢那个年头的网络小说,至少普及了《忽然穿越之后应急方案若干》这类荒谬知识——如果你很不幸的跟我们的主角一样穿了,那么至少得先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世界,你是谁,这又是个什么年代,然后才能考虑所谓的生存问题。
但是对于我们的主角来说,显然这三个基本条件除了第一个完全不用想之外,剩余两个都异常棘手。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魔法世界的巫师们本来就喜欢穿着中世纪的衣服斗篷,在20世纪末还坐着蒸汽火车,住在古堡里——有证据能显示这些巫师这样生活已经至少几百年,何况他只是一副属于过去的画像,穿什么衣服,住在哪里完全不能做为年代衡量标准。
更要命的是魔法世界的画像都是活的,他可不知道这副画像姓甚名谁。
黑色长发,绿色眼睛,因为魔法,古老却依旧色泽明亮的画布上,自己是一个穿着贴身黑色紧衣长到膝盖又自然宽松舒展,外罩着一件华丽斗篷的少年。就同这个画像里的房间一样,细致的银边与袖口的蕾丝,既不多,也不少,胸口扣着斗篷的别针是银底座镶嵌绿松石延展开来未知花纹,细长又典雅。
大约是十七岁,也许是十五岁,欧洲少年看起来总是比东方人要年长,肤色苍白,深邃的绿眼睛里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因为这双眼睛已经是他自己的了,还能从中瞧出什么端倪?
画框上方有三个弯曲的古希腊字母,而下方同样是八个弯曲的更厉害的希腊字母……本来就难认,现在在镜子里是倒的就更难认了,不过就算认出来也没用,就像人人都认识英文26个字母,但是几个字母随意组合一下的单词可不是人人都能认识。
找来找去,最后终于在画布最右边的角落里,在他看来就是桌子腿边上,那层看不见的玻璃上有两个倾斜华美的英文字母,就像凭空悬浮在那里,对于整副画来说,它异常的小,以至于在镜子里都看不真切,他只好反方向把那两个字母比划了一下——
ss
好吧,ss,凭他只看过电影,读过小说但是基本上剧情顺序都快全忘了的脑子里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那位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姓名缩写是ss。不过他可以确定他绝对不是那位魔药教授,因为那位教授绝对不会容忍自己有一副穿这种衣服的画像存在,而且斯内普的瞳色似乎是黑。他这一副黑发绿眼的模样,倒是与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更靠边,所幸黑色长发顺直的被精致的墨绿发带缠绕,跟波特家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绝对是天壤之别。而且ss有可能只是画这副画像的巫师留下的签名而已。
他只能猜测这是一位贵族,而且那满房间除了冷色调就是冷色调的布置,墨绿、银白、冰蓝——正统斯莱特林出身的贵族巫师,恩,绝对正统,那一排排古老书籍除了黑魔法就是魔药,穿越过来的第二大发现,那些生涩的英文包括英国人穿过来也不见得会明白的魔法世界才有的名称单词也全部看得懂。奇了怪了,如果他继承了这副画像本身的记忆,为什么不记得这画中人是谁?
而且这副画像所在房间更蹊跷,空荡荡的不要说窗户,连门都没有,却偏偏在对面有一面镜子。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这副画像中房间的尽头,很离奇的,在这个角落,他完全看不见画外的东西了,却在书架的旁边看见了一扇门。
伸出手,却犹豫了。
这扇门后面,又是什么?
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门开了,他没有急着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张望。
有一种极度荒谬的感觉。
因为门外是一望无际的碧绿湖水,当然阳光是从湖边高大的树木上透过来的,若有若无,些许强烈些许黯淡,天空清澈明蓝,而湖水正轻轻涌动,一只巨大的乌贼从水里伸出它的触须轻轻拍了下礁石,然后又沉下去了。
他确定自己会游泳,但是他不确定画像里的人到另外一副全是水的画里是不是需要游泳。
瞪着湖水下时而可见的小鱼,他觉得自己更杯具了。
试探着踏过去一只脚。
很好,很安稳,他或者可以效仿古代洛神或者天龙里的段誉,潇洒的凌波微步,这感觉相当的好,走过去的时候只有水面有一圈一圈的波纹慢慢荡漾开来。
回头,后面水面上出现的是大片大片的荆棘,就好象一扇门。
再退回去,很好,又是站在书房里欣赏湖水。
这回放心往外走了。
恩?这脚边浮在空中的是什么?
扭曲着,很眼熟,绝对不是水草跟鱼。
下意识的比画了下。
靠,ss。
本来也对,据说魔法世界的画像可以随便在自己的所有画像里任意穿梭,就是不知道画像之间的互相拜访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会不会在这副画像里看到另外一个自己?
立刻紧张的抬头望,却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走过了画像与画像之间不在画布上的部分,就在那悬浮倾斜华美的英文字母开始,已经又看见画外了。
又是一个房间,只不过却是一个大得多的房间,而且整整齐齐放置着不多的家具和整面整面的架子,上面则是堆满了瓶瓶罐罐,里面装满了闪烁着各种颜色的液体,有的还在慢慢旋转,有的悬浮在瓶子里,看上去奇妙极了。
桌子,椅子,架子,除了那些瓶子里的液体有颜色,几乎别的东西全部都只有一种颜色。
黑。
连墙壁都是黑的,八成是地窖(一点不错……)
哦,不,这个房间至少还有一样东西是有颜色的,还十分漂亮,那就是画。
高高挂在桌子正上方的画,他已经仔细看过了——能不仔细么,他自己就在这副画里——就是明暗光照下的湖水,远远的湖边,有一座城堡朦胧的影子。
霍格沃兹城堡前那个有人鱼居住的湖,叫什么名字,他是不记得了,反正这是一副彻彻底底的风景画,除非英国绘画巫师有照大头贴那样的恶劣爱好,把一个人凭空画在湖水上。
他低了眼往下望,准确的来说是往画外望。
这副画的确挂得够高,他几乎可以在一个位置不动就能看见大半个房间,画的正下方正是桌子,上面堆满了凌乱的羊皮纸,一根掉毛很严重的羽毛笔正缩在桌子一角发抖,而绿色的墨水在最上面的羊皮纸上还留下浓重犀利的痕迹。
一个大大的t,差点划破那张羊皮纸。
“……我想我很清楚月长石的功效你不需要在每一段落结尾都将它重复一次,让我怀疑你是在用它凑够字数而你空空荡荡的脑袋里显然除了硬吞下去的月长石之外什么也没有……”
严重噗嗤。
忍不住在一个人也没有的房间里笑起来,揉着肚子同情霍格沃兹的所有教授,11岁上学的孩子,又不是东方的应试填鸭教育,有几个能真正的写出一篇有理有据,逻辑顺序不错误的论文来?或者霍格沃兹应该加开一堂写作课以拯救所有教授。
捂住嘴,告诫自己处境不明谨慎为上。
毫无疑问,这是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就凭那个毫不留情的t以及更犀利的评语,那么现在的时间,黑魔王已经死了,或者正在复活中,这个地方毫无疑问也是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只是这个房间主人离开得非常匆忙,正在批改的作业没有收拾好,椅子斜在一边,沙发上还有脱下来没来得及再穿上的外袍。
估计又是伟大的救世主出了什么事情。
他百无聊奈的想。
一个最不好的情况,他没有办法向这个房间的主人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来他得继续回去找其他出路而不是待在这里等那位令整个霍格沃兹学生闻风丧胆的斯内普教授回来来个自我介绍。
或许他更应该好好想想,这个画像里的人,现在的自己,究竟是谁?
湖水下的乌贼又一次探出水面,还没有等他惊到忽然跳开,那只乌贼反倒哗的一声,猛地沉下去了,那架势似乎看见梅林在跟它招手。
有种极度不祥的猜测,涌上心头。
推开荆棘构成的大门,下一秒,已经踩在了厚厚的羊绒手工地毯上。
极没有形象的往椅子上一瘫,拿起羽毛笔,试着在羊皮纸上划一道——恩,就跟签字笔差不多,只不过不大好握,不过这个身体很顺当的找到了握笔的感觉。
他开始在羊皮纸上写字。
中文。
明显不大好写,似乎是纸张的缘故,勾勾划划特别难写。
——ss也许是个绘画的巫师,他至少有两张画。
——ss的风景画居然挂在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里,那么这个巫师本身就必须得非常有名那还不行,至少得保证连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没有把那副虽然很不错但是跟他把整个地窖都布置得全部漆黑的风格完全迥异的画扔出办公室。
将羽毛笔转了一圈,重新扔回桌上。
这是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别说他不记得多少剧情,就是全记得,有很多东西只怕书里也没有。同一个巫师画出来的画像是相通的吗?他只听说过魔法世界的画像可以随便在自己的所有画像里任意穿梭瞬息而至完全不受任何魔法屏障的限制。
所以他现在所处的这个密室究竟在不在霍格沃兹也是和问题。
不过说起霍格沃兹跟密室。
等等,他想起来了。
ss,萨拉查斯莱特林!
霍格沃兹的四位创校人之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字缩写恰好也是ss。
梅林啊,他不想跟那位扯上关系,跟他扯上关系就是跟黑魔王扯上关系了……
没死掉的蛇怪
这个夜晚,有一副画像忽然睁开眼睛茫然的东张西望还是小事,事实上整个霍格沃兹里全是焦头烂额的人,这当中自然包括了胆大妄为闯入密室的救世主和他的朋友,得到女儿出事的消息赶到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的韦斯莱夫妇,半夜接到消息不得不从办公室里赶过来的教授们,以及最终等来了解决一切事情脑袋还好好的在脖子上总是大难不死的救世主(斯内普语)说完了日记与密室里的蛇怪,送走了受到严重惊吓的金妮和韦斯莱一家,阿不思邓不利多才慢慢踱到了椅前坐下。
眼前衣服上又是泥污又是鲜血,狼狈不堪的男孩很是不安的在想什么。
“坐下来,哈利,需要一杯热可可吗?”
男孩摇了摇头,似乎更不安了。
“首先,哈利,我想谢谢你,”邓不利多说,眼里闪烁着光芒,抚摸着飞到他膝上的福克斯,虽然霍格沃兹已经建立了上千年,每一任校长都将自己的画像留在这间办公室里,加上时间悠久却一直留在这座城堡里的幽灵与画像,图书馆禁书区里堆积成山的密闻记录,却没有任何证据能显示,那密室里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蛇怪,或许是整个英国地区有记录以来最危险的魔法生物了,如果不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将近千年,就凭几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战胜它。
它有威力的不止是它的眼睛,它的毒牙。它真正的威力很少有人能领会,因为光是接触到那橙黄的眼睛,就已经死在那致命的视线下了,所以连书上都没有真正记载过它的恐怖,因为一个强大的巫师一生里也不太可能见到这种生物一次,更别说明白它的厉害了。
所以即使曾经猜测过这种生物,但是很快也因为这种生物的稀有与恐怖而将它排除了。
也许黑魔王为了控制蛇怪给它下了强力的混淆咒,否则一条蛇怪的智商不逊于巫师,当听到密室里的怪物竟然是它时,即使是邓不利多也险些失控,所幸五十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就一直留意霍格沃兹里的一切,当上校长之后更是仔细询问过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甚至深入禁林与黑湖询问马人与人鱼,却得不到任何一种怪物生存在这座城堡以及附近的蛛丝马迹。
无论是怎么强大的魔法生物,都要进食。
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不可能说谎,就算说谎,多一个庞然大物的食量难道校务财政上的金加隆也会说谎?或者蛇怪还有一项巫师不曾发现的本领就是它可以完全不吃东西活上千年?!
邓不利多决心等会亲自去密室一趟看看那条蛇怪的尸体,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只有十二岁的男孩。
有些事情他早已经猜到了,所以听到哈利说出自己会蛇语时,他安慰了这个受到惊吓迷茫又不知所措的孩子。看着哈利离去,他忽然觉得自己更头痛的事情又来了。
他不得不再去聘请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伏地魔做为斯莱特林的血脉后裔,诅咒这门课程让任何巫师都没有办法待上一年以上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这所学校出去的每个学生都知道,就算邓不利多这样睿智的长者也没有丝毫办法,今年他聘请了吉罗德洛哈特,不过很遗憾,这个诅咒连一个半哑炮也没有放过,他总不能真的去请一个哑炮或麻瓜来试试。
半月镜片后的蓝眼睛凝视着桌上的银器出神。
无论如何,用这样一个职位和一年一度的麻烦去抵消由萨拉查斯莱特林血脉传承下来的天赋还是值得的。
时间过去得太久,巫师界拥有太多的秘密和不为人知的历史,一个麻瓜中长大的孤儿,又怎么能知道这些。
邓不利多并不觉得高兴,他还能坐在这里而黑魔王生死不知,只是因为他是霍格沃兹的校长,他比伏地魔多活了几十年,而这座城堡又拥有太多的秘密。
一只银白雾气凝结的雌鹿忽然撞了进来。
“西弗勒斯?”
邓不利多有些吃惊的从扶手椅上站起来。
“密室,蛇怪没有死。”
留下传讯之后的守护神立刻消散了,简短的几个词已经使邓不利多面上变色,伸手招来福克斯,带着骨节的长老魔杖轻轻一点,一只银色的凤凰立刻轻鸣一声飞出门去。
希望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一条完全恢复神智的蛇怪,绝对不是西弗勒斯一个人应付得来的。
这是一间很大的石室,光线昏暗。两边都是高耸的石柱,上面缠绕着更多的石雕巨蟒,一直上升,消失在黑暗中的天花板。
这里非常安静,滴水的声音在这里响得像隐约在天际的闷雷。
也很冷,石雕巨蟒上的眼睛森冷的瞪着下方。
只是这一切斯内普都没有感觉到,他站在横躺在水池前的蛇怪旁边,这的确是个庞然大物,一半身体浸在漆黑的水里,光是池边的那半就有十几米,血从它头颅上流出来,似乎都有些凝结了,双眼更是完全被福克斯啄瞎了,一动不动,却忽然的从喉底发出一声低低嘶哑呼唤。
整个石室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邓不利多提着他那又是星星又是月亮的紫色长袍跟着福克斯幻影移形出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
“西弗勒斯?”
“我们的救世主显然连判断一个危险生物是否还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基本概念都没有,如果不是这条蛇怪不想攻击它,只怕我们此刻见来看见的只有他的尸体。”
密室发现之旅
“梅林啊!”
麦格教授是接到凤凰守护神的传讯之后匆忙从二楼女盥洗室的那根管子下来的,折腾了大半晚上,她向来梳得一丝不乱的发髻已经很明显的散了一半,正在往自己身上扔“清理一新”的她看见蛇怪横躺着发出阵阵嘶哑的吼声,立刻握紧了魔杖:
“这样的生物,居然让哈利这样一个孩子来面对……还几乎杀了它……梅林!”
与麦格教授看问题的角度显然不在一个宇宙平面上的魔药教授头也不回:
“我该为救世主和韦斯莱先生的自以为是与胆大妄为扣格兰芬多三百分,很明显他们的脑子已经沸腾蒸发甚至连眼睛也被瞌睡豆糊住了,三十英尺,这样的长度不要说是蛇怪就算是蚯蚓蜈蚣,只要脖子上的那个东西还在正常运转都该知道转身就跑……”
“啊,西弗勒斯……蚯蚓和蜈蚣长不了那么大,是的,相信我,就算他们活上一千年也一样。”邓不利多绕着蛇怪走了整整一圈,凝视着它头颅上被格兰芬多宝剑刺穿的伤口,现在血液明显已经凝固了,蛇怪痛苦得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呼唤。
“也许,它需要一个阿瓦达。”
“哦,不不,西弗勒斯,它还能活下去……”
“阿不思!”
麦格教授不赞同的皱紧了眉:“它是蛇怪,光是眼睛就可以杀死巫师,而这里是学校,你不能让它永远待在这里……”
“事实上它已经在这座城堡里待了上千年了,从霍格沃兹建立开始,米勒娃,它的眼睛已经瞎了,不可能再凭视线至人于死地。”
“看来你忘记了它至少是一条蛇,它还长着一种叫毒牙的东西!”斯内普冷冷开口。
“西弗勒斯,我以为,一条活着的蛇怪能给你提供的魔药材料远远多于死去的……好了好了!”邓不利多微微眯了眼,“蛇怪的智商并不逊于一个巫师,伏地魔可能是给它下了混淆咒,后来它没有攻击哈利,也没有攻击我们,说明它很清醒,不是吗?”
“但是——”
麦格教授皱着眉看着蛇怪头上的那个洞,据哈利说是格兰芬多宝剑?
“阿不思,我不认为它还能活多久……”
就算是魔法生物,头上被开了一个洞还能活蹦乱跳?
其实三个人都没有完全靠近似乎垂死又似乎总咽不下最后一口气的蛇怪,魔杖也是紧紧的抓在手里,毕竟他们不是二年级的学生,做为当世最杰出最强大的巫师之一,他们很清楚蛇怪是多么恐怖的生物。
邓不利多抬头望向石室尽头最后一对柱子中间那座与石室等高的雕塑,那张巨大的脸上,蛇怪滑出来的石像嘴部还是张开的。
“斯莱特林的雕像里面还有密道?”
“不,米勒娃,虽然那里的确还有别的密室,但这却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邓不利多就像是完全没看见麦格与斯内普投来的惊疑目光,他只是举起魔杖,走向那座巨大的雕像。
“阿不思,我觉得它似乎在说什么。”
可惜她不懂蛇语,只能猜测。
蛇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起初麦格还以为它快死了,现在看来它那口气还长得很,它甚至没有挣扎翻滚,也不像是痛苦呻吟,可是那始终一个音调的嘶哑叫声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米勒娃,你知道我懂那么点蛇语的发音,不过这种血脉天赋即使是我,也不能理解的很清楚,蛇语很复杂,比我们人的语言甚至人鱼的语言音节都要少,却要表达出跟我们同样多的内容,它的确在说话……”
“如果它那据说跟巫师一样的脑子不是那群被山怪睬过的蠢材,就知道我们根本听不懂它在说什么,虽然它现在最需要的——如果你真的希望它活下去的话——它该被送去圣芒戈,我不得不提醒你,魔法部绝对不会让英格兰的治疗师来救一条蛇怪,或者我们可以先向魔法部提交保护神奇生物法续添名单,在那上面加上蛇怪的名字?”
斯内普觉得这个夜晚简直愚蠢透了。
先是墙上那行继承人留下的血字,将一个学生带入密室,再是那个蠢材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失踪,然后是救世主跟他的朋友完全忘记他们只有十二岁而他们还有近十位教授这个事实,直接闯入密室生死不知……最后一切尘埃落定,满腔怒火还没有消又过来收拾残局顺带在心中用无数毒液喷洒那不知好歹完全不珍惜莉莉用生命换来平安的哈利波特。结果已经上了他魔药材料名单的蛇怪居然还没有断气!
早知道他就在这里等蛇怪咽气而不是让守护神去校长办公室传讯,而现在居然愚蠢到来研究一个魔法生物的“临终遗言”。
“福克斯。”
凤凰轻鸣一声,顺着那张开的雕像嘴部,往漆黑的甬道飞了进去。
一个无声的漂浮咒施加到自己身上,邓不利多跟着凤凰进了那条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洞窟。
“荧光闪烁。”
麦格教授跟着进来,在魔杖发出的那不太强烈白光下,漆黑的甬道扭曲向下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
“清理一新。”
这里到处都是蛇怪留下的涎水和黏液,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的黑糊糊泥污,不过很遗憾,强力的清洁咒都不能将这里改变多少。
“也许我们应该先拿一瓶强效清洁药水。”
邓不利多捋着胡子,望了眼刚刚走进来的魔药教授,不过在后者冰冷的目光下很是明智的直接往里走了。
也没有多久,跟女盥洗室通往密室的那条管子差不多,走到底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池——蛇怪的栖息处。水池四面的墙壁上雕刻着无数蟒蛇,盘旋着形成诡异的图案。
“嘶拉嘶沙斯司。”
无数蟒蛇的雕像开始缓慢移动。
“阿不思?”
托了托半月眼镜,蓝眼睛眯起来笑了:
“米勒娃,不要激动,那条蛇怪给我们的开门口令,事实上我也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找到斯莱特林真正的密室不是吗?西弗勒斯,是的是的,如果我年轻二十岁我一定也会激动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真正的密室。”
白胡子老者笑得就像一个孩子:
“萨拉查斯莱特林啊,是中世纪最有名的魔药大师。”
也是最有名的黑巫师。
一道光逐渐倾斜出来。
墙面全部自动上移,水池上方出现了一个仅仅容得下一人进入的豁口,明亮的光线从中透出
三重密室之谜
画像现在很忙碌。
“黑魔法的效果加倍的七种办法……日期与诅咒的必然联系……魔药成分比重的一百种猜想……千种剧毒药剂……人皮材料的应用……怎么全是这种东西,没一个能看的,这是什么?”
在书架上趴了半天,看到的全是一些惊悚的书名,好不容易才看到一本书脊为浅褐色恐怖得好象砖头那么厚的大块头有个仿佛正常的书名。
“英国水生植物概述?”
翻开第一页,有图,是一株再平常不过看上去跟芦苇相似的东西,下面有详细的介绍,麻瓜称呼它什么,巫师称呼它什么以及是否有魔药材料价值,再下面全部是密密麻麻关于应用这种植物的魔药配方。
反正无聊,就当百科全书看好了。
从架子上爬下来,扛着这本重得不行的书往桌子上一放,人也立刻往椅子里一瘫。
太重了,难怪巫师要学魔法,要不光是看个书就去掉半条命了。
哎,不对啊,虽然小说细节记不得多少了,可是电影里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哈利波特在一年级的时候就跟一帮朋友在图书馆查找魔法石的资料几乎半学期,这群十一岁的小鬼除了赫敏之外连漂浮咒咒语似乎都没念对,也没看见谁累得趴下。
心念一动,一种惶恐涌上心头。
他并不是巫师,他不会魔法。
虽然他只是一副画像,画像是不会魔法的。
但是画像对于自己画框内的物品是不是可以使用类似魔法的效果?好吧,他只是一个麻瓜,根本就没有巫师的思维模式。就像赫敏那个小女巫在危机关头点火的时候只会本能的去找木柴。
将书翻开,这书很大,光一页纸就有半个电脑桌那么大,这让穿越前看习惯了a4纸的他苦恼不已,只得整个人趴上去研究。
因为这一页纸虽然大,但是上面的字却很小。
而且不同于看顺眼的印刷体字,那些成行的英文就像是手写的,甚至在字母末尾带着点弯曲的潦草,这让人看得更郁闷了,不过一副画像,尤其是一副走不出去的画像能干什么事?除了他这个画框里满房间的书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消遣方式。
“……水葫芦……基本没有任何魔药价值的水生植物,但是生于沼泽地的水葫芦其茎漆黑的那一段对于……”
这个单词实在潦草,要知道汉字勾那么一下就够难猜的了,何况是本来就跟豆芽菜似的字母,几笔一带就光看见竖着的,上面的点跟横都不知道是哪个字母上的。
正两眼一抓瞎,忽然之间一个词就冒进了他脑袋里。
规规矩矩正正经经是“冒”的,他敢肯定他会喘气的二十几年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的中文更别说英语了。
同声药剂。
那是什么玩意?
眼一跳继续往下看——“……有中和作用,基本上可以避免药剂带来的副作用导致的喉咙嘶哑,彻底磨灭曾经使用过同声药剂的痕迹……”
“啊——”
一声突兀的尖叫惊得他险些连书带人一起从桌子上翻下去。
抬眼一看,房间还是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哪里来的尖叫声?
密室里只有画像对面所挂的镜子边框上镶嵌的宝石发出的柔和又冰冷的光芒,也许在这种光线下看书,尤其还是这么小的字都百分百有可能会得近视眼——只不过画像是不是会得近视这点就不得而知了。
“啊哦——”
这回他听明白了,不过更疑惑了。
镜子在发出尖叫?
哦,他忘了,这是魔法世界,好象镜子都能够说话来着,不过它们说得更多的似乎是站在镜子前面的人头发怎样,衣着怎样,品味怎样诸如此类的话题。
“啊哦我伟大的主人,您终于清醒过来了,我居然因为睡得太久错过了看见主人睁开您深邃漂亮的绿眼睛(已经有想吐的冲动了),时间过了多久?我的荣幸主人,我被吵醒了,被外面的人,已经有三个巫师闯入了外面的房间,可爱的伊里斯怎么了?哦,这是悲剧,啊哦,我脆弱的心灵,伊里斯那光滑的鳞片,那美丽危险的眼睛……”
一面用咏叹调说话的镜子才是杯具。
强烈忍住用手按着额的冲动。
“什么?外面的房间?”
“是的,我伟大的主人,也许时间太久您已经忘记了,我不止是面镜子,还是您最杰出的炼金术作品,虽然您的炼金术只能把杯子和茶壶融合在一起……不过当然了,我伟大的主人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在那种死板冷硬的东西上,但是我不得不提醒您,啊哦啊啊,外面那三个家伙居然敢动您的药剂,您的书籍,哦,连您的桌子他们都翻开来看……”
好吧,他听懂了,这间密室外面还有一个密室,那是真正放了东西的,不过——
“是什么人?”
“一个长着白胡子,哦天那,他把麻瓜的窗帘布裹在身上穿出来了吗?梅林在上,我的眼睛,受到了严重伤害!”
……如果他会魔法,一定会给这面镜子一个“四分五裂”。
“哦呢,这个人很懂啊,他拿的却是主人您最好的魔药书啊,连看都没有看那些药剂一眼……不过当然了,就算施加了保存魔法,都这么多年了,连伊里斯都长那么大了,那些药剂早就坏掉了!”
“啊哦,这个女人好过分,她竟然用魔杖指着我!明明我在外面的房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连喘气都没一声,她居然还指着我!啊,四分五裂,她居然对我用四分五裂!呜呜……”
碎的好,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他忽然听见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严谨又沉稳:
“阿不思,我只是觉得这面镜子有蹊跷。”
“恩?这面镜子放的地方的确奇怪,不过米勒娃,你的动作太快了,至少我们还能问问,这镜子是不是斯莱特林的。”
“抱歉,阿不思,待在这个地方总有种极度不祥的感觉。”
“你的感觉是对的,非常,非常强大的黑魔法——虽然它的气息几乎隐匿到没有!啊,西弗勒斯,你拿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东西。没错,这就是蛇怪想让我们找到的东西,它的位置很奇妙,就放在桌子上……”
“斯莱特林为他的继承人准备的很周到,不过可惜他的继承人却错失了这个密室。”
事及黑魔王,斯内普的语调里总算少了一惯的尖锐讽刺:
“《伊里斯的饲养守则与注意事项》,well, well,我想我们知道外面那条蛇怪的名字了,不过很显然,伟大的斯莱特林是希望别人在继承他知识财富的同时将这个该死的麻烦也一并接手过去。”
“哦,伊里斯,可爱的伊里斯,他们把你怎么了?”这边的镜子还在哀号。
蛇怪,斯内普,麦格,邓不利多校长……很好,他总算明白自己所处的地点时间了——救世主上霍格沃兹的第二年,著名的日记本密室事件已经落幕,而这里竟然是电影里那个好象在下水道里的漆黑高大的密室里面的另外一个密室中的密室——咳,这样的认知没错吧。
而这副画像,当真的该死的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
画像也要交际
当一个人不能面对事实的时候,就可以逃避了。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落荒而逃,毕竟继续留在密室内,谁也不敢保证萨拉查斯莱特林最后的密室能不被伟大的白巫师发现,难道要大眼瞪小眼的留在画像里看着那三位巫师走进密室跟他打招呼吗?
惹不起,他躲得起。
既然魔药教授就在他家门外,那么他当然可以去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转一圈……
看看,阳光照着这清澈的湖水,忽明忽暗,好象连空气都清新得很,遗憾的是水面下那两颗宛如夜明珠的大眼睛,正貌似惊恐的瞪着水面上的他。
好吧好吧,现在他能理解了,因为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而且极有可能就是这副画的作者,无论湖里的乌贼继承的是真正湖里的那只记忆,还是被画出来的时候对斯莱特林的记忆,都足够惊恐的。
走到画像一角,掂起脚吃力的看着旁边架子上的各种玻璃瓶。
魔法药剂在使用上如何强大他是不知道啦,不过就光看这些颜色,就足够挑战他的脑容量了,或许将这些全部搬到麻瓜世界的鸡尾酒展台上保证会引来无数惊叹,当然前提是不能有任何一个瓶塞松掉,魔药的味道,那可是——
慢着,奇怪了,他怎么会知道魔药的味道很恐怖,是书上说的?还是电影里演的?
“哎——”
这棵树怎么忽然动了?你是一棵树啊,虽然你是画像里的一棵树但是你还是——好吧,他慢吞吞的从草地上爬起来,望着门那边一望无际的湖水,而湖边的那棵树就是成功的把他送到另外一副画里的门。
草地?一点没错,霍格沃兹那令人惊叹的城堡就耸立在不远处,在黑夜里有零星的蜡烛光辉从层层叠叠的塔楼或走廊里透出来,湖水就在不远处,在不甚明亮的月色照耀下有些朦胧,所以草地看上去也是漆黑的,这副画里不同于前面两个,仅仅只够他在里面转个身,画里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声音。门那边是下午,日光正好,而这边下弦月还被乌云遮了一半看这模样像快下雨的深夜。
他无语的扭过了头。
丝毫不意外的在脚前方那个已经熟悉的悬浮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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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这副画又是被挂在哪里。
漆黑,昏暗,这副画被挂在最后面的角落里,下方是一排柜子,前边是十几排桌子椅子,房间的天花板黑一块灰一块,最前方有讲台与黑板。
魔药教室!多危险的地方啊这是!
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悲愤。
本来待的画像(或许可以称为他家?)有被人发现的危险,第二张画偏偏挂在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那个地方本身没问题,但是那个地方的主人他最好永远别照面,巧合之下发现的第三张画竟然待在魔药教室?!
梅林啊,一千多年了,这副画居然还能好好的存在这绝对是个奇迹。
以掌掩面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咣!”
他该死的方向感!竟然转个身也能转错方向!
还有,他真想踹那个不知道死在那里连骨头是不是烂得还有剩下的斯莱特林创始人一脚,有这么设置暗门的吗,这副该死的漆黑的连月亮都看不清楚的画里那座看上去只是背景的城堡被他不小心的一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