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第17部分阅读
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 作者:肉书屋
安格里斯的失踪会引起某些不必要的谣言,西弗勒斯简直都想要把整个霍格沃兹都翻个底朝天。
他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西弗勒斯决定今晚安格里斯再不出现,他就无所谓闹不闹大都要把人翻出来的时候,大厅的声音突然渐渐地变小了,一些若有若无或者直视的目光,渐渐地聚在了西弗勒斯所在的那个位置。
正确的说,是他的身后。
就像是有某种感应一样,西弗勒斯猛然间回过了身,一个失踪了一整天的身影,就这样从他身后的走廊里走了出来。
安格里斯的样子,和众人想象中的糟糕一点都不一样,他看起来有点懒洋洋的,似乎不太清醒的样子,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刚刚睡醒,迷迷糊糊地就跑来吃晚饭了。
他的脸色似乎有点白得异常,但脸颊上的红晕却又代表了他并不是憔悴,一步步走出来的步伐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但又有一种不同于平常的威严和高贵。
有一瞬间,西弗勒斯差点朦胧地以为,这不是安格里斯。
但是,他确实是。
当那个人影从走廊的阴影分界线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种弥漫在他身上的维和感顿时消失无踪了,他抬起头,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站在正对面的西弗勒斯,然后,他一下子扶住了额头。
一抹红光划过他的瞳孔,却在手背的遮掩下没被任何人看见,可还没等他再次抬起头,他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拉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西弗勒斯几个大步走上前,一把扣过了安格里斯,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死死地搂住安格里斯的腰,似乎是想要将对象一点一点地揉进自己的体内,感受着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西弗勒斯刚刚突然疯狂混乱起来的心悸,这才逐渐平稳了下来。
他想过很多找到安格里斯以后的镜头,却从没想过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他。
但是就在刚才安格里斯扶额的一瞬间,一种异样的阴冷很淡很淡地弥漫了开来,让西弗勒斯瞬间就产生了一丝心扎的错觉,好像再抬起头来,那个他所熟悉的安格里斯,就是会彻底消失了一样。
所以,不等对方完全抬起头,他就死死地抱住了他。
然而,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安格里斯的反应却和以前截然不同,他一动都不动地任由自己被人搂住,眼神明灭未定,好像在挣扎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直到透过西弗勒斯的肩膀,看清楚了西弗勒斯身后的整个大堂,那些所有坐在那里的学生就好像是被定型了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拥抱着的两人,就好像在霍格沃兹看到了跳脱衣舞的巨怪一样。
简直是太震惊了,虽然法尔斯助教和斯内普教授之间绯闻不断,但是,这还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斯内普的主动出手,就好像是一直以来的独角戏,突然它就变成了双簧戏一样……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某种暗示?
霍格沃兹的“狼血”顿时沸腾了,那些毫无根据的,真真假假的八卦报道,又哪里比的上眼前真实的j情,来得引入注目呢?
注意到霍格沃兹小动物们的眼神都绿了起来,安格里斯的蓝眼睛终于变得清澈了起来,一抹粉红色逐渐爬上了他的脸颊。
西……西弗……西弗他在干嘛啊?!
可是,还没等安格里斯恼羞成怒地推开西弗勒斯,他之前的僵硬和冷漠真的是吓到了可怜的魔药教授,就仿佛他抱着的恋人突然变心了一样。
看到报纸时的后悔和自责,找了一整天的不安和担忧,看到安格里斯时候的震惊和疑惑,还有抱住他时的异样和冷漠。
这一切的一切,聚集在一起影响到了西弗勒斯的行动,他几乎就要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了,而是猛地扣住安格里斯的后脑勺,抬起了对方的头,死死地吻住了那双红唇。
这一次,终于是安格里斯的味道了。
第五十八章 黑魔标记
安格里斯的味道是怎样的?
西弗勒斯自己其实也说不上来,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却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放开这种味道。
而对于安格里斯自己来说,他也是有点头脑发晕的。
他之前还记得自己进入了有求必应室,却不知怎么的似乎在里面睡着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到昏昏沉沉地离开了那房间以后,他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这里,然后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被抱住了,还没来得及害羞一下,就又被人吻住了。
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西弗勒斯这是怎么了?他在不安一些什么?
这……这里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啊,他傻了吧?!
安格里斯瞪着眼睛转了转眼珠子,心里很诡异地浮现出了一丝暴躁的情绪,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厌恶和愤怒的冲动。
舌尖的感触还在蔓延,他却莫名地想要狠狠去咬断。
可是,这个人是西弗啊,他又怎么可能会讨厌西弗的吻呢?
突然有点害怕起了异样的自己,安格里斯伸出手臂紧紧地勾上了西弗勒斯的脖子,强势地将对方压制了下去,夺过了这个深吻的主导权。
我刚才……一定是在害羞吧……
他如此肯定地下了结论,彻底无视掉了某种正在叫嚣着的内在情绪,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了这个吻中。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主动吻住了他……难道,西弗勒斯终于彻底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终于想到了这一点的安格里斯,一下子就觉得心底冒出了幸福的泡泡,虽然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正在疯狂地敲碎着那些泡泡,但比起粉色泡泡的蔓延程度来说,那些叛逆的古怪征兆,简直就像是天边的浮云一样……微不足道……
人在特别幸福的时候总是要别扭那么一下的,安格里斯立刻将那些奇怪的挣扎当作了正常的忐忑,然后不予理会。
他们继续享受着这个互相占领着的吻,直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唤回了西弗勒斯的神智。
西弗勒斯这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场合中吻了安格里斯,还是以一种看起来似乎是“迫切的”,“饥不择食”的态度!
天知道他只是因为一整天失去了对方的下落,只是因为刚才的一瞬间,安格里斯竟然让他感知到了一丝莫名熟悉的恐惧,这才一时失控,而不是什么“欲求不满”!
他尴尬着推开了自己的恋人,恼羞成怒地瞪了一眼现场的长桌,小狮子们显然是吓得出不了声了,小鹰们则是迫切地收集着现场的资料,小灌们看上去有点反应不能,至于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则大多数保持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而唯一的例外则是……
西弗勒斯眯着眼看着那个突兀地站在那里,推翻了自己面前盘子的女孩,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然后,他一把握住了近在咫尺的安格里斯的手。
安格里斯的手很冰,就像是冷血动物一样没有温度,肌 肤间的触感,简直有点像是蛇类的那种阴冷,这和西弗勒斯以往握住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他一定很不安很害怕,西弗勒斯瞬间就得出了这么一个和真相十万八千里远的结论,觉得自己心里的愤怒开始节节攀升!
他转过头看向了教室席的位置,得到了众教授祝福和鼓励的目光,然后,他又将视线投向了正中央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
邓布利多的眼神看上去有点无奈,他似乎想要对西弗勒斯摇头,却最终还是叹息着点了点头,就像是某种回答。
得到了许诺的西弗勒斯再也没了任何顾虑,他直接拉着安格里斯离开了这里,将满大厅突然沸腾起来的嘈杂声丢在了脑后,大步进入了长长的走廊。
而安格里斯自己,则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他安静地任由西弗勒斯将自己带离,只是目光微妙地,将视线落在了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
那种被拖着带走的感觉有种奇异的放松感,看着前方的那个黑沉沉的背影,他却有种很是安心的感觉。
这一次,他终于悄悄地松开了另一只紧握着的魔杖的手,一点点地泯灭掉了那种阴冷的情绪,天知道,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刚才被握住手的一瞬间,竟然同时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他……他是想要干什么?
安格里斯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不禁额头冒出了一点冷汗,他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异常和冲动,但显然,现在并不是进行探讨和研究的好时机。
他只能任由自己,被西弗勒斯带回了地窖。
地窖里依然是那副摇曳着烛光的老样子,西弗勒斯板着脸把安格里斯按进了沙发,然后严肃地坐到了对面的位置。
“法尔斯先生能否让他可怜的老床伴,今天该死的一整天,你他消失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额……西弗才不是什么老床伴呢!”安格里斯这才从有点恍惚的情绪里回过了神,意识到了自己的恋人要来和自己算总账了,他顿时变得心虚了起来,“而且……而且我也只是随便晃了一晃,然后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却没有执着于安格里斯究竟晃到了哪里去,而是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来找我?”
“我不知道找你能做什么。”安格里斯叹了口气,然后诚实地回答,“毕竟那些报道基本上都是事实,虽然一开始有点震惊,但我也不是什么不能面对事实的人。”
“法尔斯先生是从巨怪的眼睛里认知的事实吗?”西弗勒斯的怒气瞬间被点燃了,“瞧瞧那该死的报纸最后都说了一些什么,它竟然敢污蔑你遭遇过那种事情!你现在居然告诉我你能坦然面对?你脑子被吞了吗?”
“那么我该去投诉一下那报纸?然后最好告诉全天下,我只被西弗勒斯?食死徒?斯内普一个人给上过?你想被唾沫淹死吗?”安格里斯回瞪了一个眼神。
“我倒是很乐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只属于过我。”西弗勒斯扭曲地露出笑意,“或者说,是你不乐意自己被恶心的老蝙蝠绑定?”
“你非要用这语气和我吵架吗?”安格里斯跳脚,“让所有人都知道11年前的意外,接着再让所有的人,都给你重新冠上食死徒的烙印吗?”
“那烙印从来都没有消失过。”西弗勒斯空洞着眼神卷起了自己的衣袖,将那个狰狞的黑魔标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我就是一个邪恶的食死徒。”
“你得了吧!”安格里斯也跟着激动了起来,“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西弗勒斯的脸颊顿时红了起来,他瞪着眼睛,似乎没明白话题怎么就一下子又暧昧了起来。
“你不好意思?切,要是让你的前主子知道,每当我舔到你手臂的时候你都特别兴奋……话说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标志成为属下的敏 感点,而感到骄傲?”
“你这个变态!”一想到安格里斯有时候在床上让人不可思议的举动,西弗勒斯简直都要疯掉了,“你真敢做!”
“要不是那次你突然好像死了全家一样,我用得着吗我?!”安格里斯突然觉得自己很莫名奇妙地胸闷了一下,于是大力地锤了锤胸膛,继续没好气地说道,“真是想不通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被我看光光,那记号我早就看过了,是你自己没注意到而已!!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安格里斯?法尔斯!!你给我闭嘴!!!”西弗勒斯觉得自己都要烧起来了,一时间浑身都在哆嗦。
“我偏不!”安格里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给躲在他体内的某人带来了怎样的冲击,而是继续气场全开。
他冲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了西弗勒斯举在那里的手臂,低头吻住了对方的指尖,然后将自己的唇瓣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去。
那种轻微的,痒痒的触感,和安格里斯魅惑的眼神,让西弗勒斯瞬间僵硬在了原地,完全无法鼓足勇气将人推开。
直到那种触感,蔓延上了那个一直以来只会疼痛的部位,黑魔标记的所在。
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认,就算被惊得脸色苍白,也不能否认他的确有了一种禁忌被打破的快 感,这完全是因为黑魔标记不同寻常的意义,让他心跳瞬间加速。
他顿时有点哭笑不得,那种敬畏和恐惧的心态又被弄得烟消云散了,他想,如果黑魔王真的有幸知道眼前这一幕的话,一定会把安格里斯这个混蛋钻心剜骨一百遍啊一百遍……同时,顺手干掉西弗勒斯这个“胆大包天”的属下……
幸好……对方不会知道的……
所以,他也就放任自己,被安格里斯伸出舌头描绘那个纹路的姿态给诱惑,这种场景,第一次看是恐惧,看多了……就实在是太勾人心魄了。
他一把搂住安格里斯,然后低头堵住了那张什么都敢亵渎一下的嘴。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五十九章 爱的游戏
在一阵翻云覆雨之后,地窖里的两个人,都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房间里一片黑暗,寂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侧躺在西弗勒斯怀中安格里斯猛然间睁开了眼眸,瞳孔里一大片闪烁的血红色。
某个潜伏在安格里斯体内的灵魂碎片,终于在夜深人静,在安格里斯意识最为薄弱的时候,占领到了这个身体的主导权。
然而,这种弱势的意识情况,却与他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魂片君怎么也想不通,以自己的力量,竟然会在意识争夺方面,输给一个普通的巫师!
正确的说来,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一切,几乎都是不可思议的!
他从一块懵懂的灵魂碎片,到拥有自己的意识,再到被困在有求必应室这么多年。
他曾经想过最好的未来,就是等到一个无知的学生得到它,戴上它,然后慢慢被它所控制,所驱使,贡献出自己的生命力,从而让魂片能够拥有自己实体化的身体。
虽然灵魂实体化,终究不是真正的身体,他的主体永远都还是那个冠冕,而且会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不过……作为一块灵魂小碎片,他也暂时不要求太高了。
但是,让魂片没有想到的是,梅林果然还是眷顾他的,让他一上来就有了一个完美的开始。
他得到了一滴血。
而且那还不是普通的血。
那个看上去似乎是霍格沃兹教授的男人,血液里有着浓厚的魔力波动,显然代表了他魔力的强大,但最为重要的是,他的血里,有残留的黑魔法气息。
有些伤害烙印在了身上,即使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影响,但内在却总是会留下痕迹的。
那些邪恶的气息,和最为邪恶的黑魔法物品——魂器,产生了一种共鸣,仅仅是一滴血,却足以成为最甜美的祭品,搭建起双方之间的桥梁。
通过这个类似于半成品一样的不完整契约,魂片得以暂时摆脱自己的本体,直接就进入了对方的体内,让那些美好的生命力和血脉里的黑魔法残余,成为壮大他的最为美妙的温床。
因为灵魂被侵入的冲击,安格里斯一时间精神恍惚了一下,就被外来者彻底夺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然后,魂片很快就惊喜地发现,由于双方间那个奇怪的不完整契约,使得他能完全契合于这个新的身体,而且这具身体的魔力很出色,让他一下子就动了心思。
在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去考虑什么血统的问题,他毕竟不是主魂那个血统偏执狂,对于一个渴望身体的灵魂碎片而言,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活的身体,才是他最为渴望的事情。
由于那奇妙的一滴血,这个身体已经接受了他的灵魂,只要抹灭掉原来的那个主人,他就可以得到这句身体!
而且他还发现,由于未完整契约的掩饰,即使是在他控制这个身体的时候,也能够不流露出一丝黑魔法和邪恶的气息。
他的存在,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
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就好像是梅林为了他的复活而安排好的一样,魂片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见到了回归的未来,但是……谁又能告诉他,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此刻,他所“预见”的美好未来还未来临,他却已经躺在了自己主魂手下的怀里,赤 身 裸 体的,肌 肤相亲的,毫无间隙的……
最为可怕的是,身下的异样感告诉了他,那个肮脏丑陋的属下,竟然胆敢把那恶心东西,还留在他的体内!
杀意和怒气还未喷发出来,由于一点点牵动而导致的收缩感,震惊得他几乎僵在了那里。
与他无关!他心里咆哮着,一切都是这具身体本身的问题,他是黑暗的王者,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魂片君顿时无比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来!
虽然在刚才,在这具身体被推倒在床上的时候,魂片君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硬是切断了自己和这具身体的链接,躲到了一片黑暗的角落里,但是当感知到原主人的意识朦胧了起来,他还是有失考虑得就这么出来了。
这一出来,就是超级大悲剧。
随着那羞耻的感触从下面传达入体内,魂片君觉得有一种叫做理智的东西彻底地崩塌了,他本不该轻举妄动,在他还未消灭掉身体主人意识的时候,他应该要像毒蛇一样默默潜伏,但此时此刻,面对着这难以想象的荒唐场景,他只想杀人。
杀了那个胆敢亵渎他的手下,甚至杀了这具附身着的躯体,这种不洁的身躯,不要也罢!
他狰狞着面孔伸出了手,冰冷的指尖立刻触碰到了安格里斯放在床头柜上的魔杖,他一弯手指,让魔杖滑入自己的掌心。
大幅度的动作使两人紧紧相连的那个地方,一下子分离了开来,那一瞬间所产生的摩擦感,刺激得魂片君差点又将魔杖给掉下了床。
而就在这个时候,西弗勒斯也因为床边的动静,而给惊醒了。
“安格里斯?”他有些半睡半醒地叫了一下恋人的名字,奇怪地看了一眼坐在床边,背对着他的那个背影,隐约间感到了一点不对头。
“怎么了?”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然后起身移了过去,将双手搭在了安格里斯的肩上,入手的,那是一如既往的顺滑肤质。
“……”僵在那里的身影终于回过了头,他的眼底是一片迷茫的蓝色,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半夜起身了。
他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手里的魔杖,在西弗勒斯看不到的角度危险地眯了眯眼。
安格里斯察觉到了不对劲,从今天醒来以后,他就一直有问题。
但是现在,却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安格里斯不想让西弗勒斯担心。
他悄悄地把魔杖放了回去,顺便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他顿时给自己半夜的“梦游”找到了原因。
“我肚子饿了。”他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没好气地拍开了西弗勒斯的手,“我今天早上就被该死的报纸搅了早饭,午饭又睡了过去,什么都没吃到,晚上还被你活活拖走了,半夜当然要饿醒啦!”
动了动腿,感觉到了私 密处的不适,安格里斯直接赤脚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样子被人看得一清二楚,慢悠悠地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别乱来。”知道安格里斯对自己一向随便得很,西弗勒斯皱起眉头跟了上去,看上去似乎很不情愿,但是他一向主张亲自帮安格里斯将那里洗干净。
要是让那家伙自己来,保证弄不好要拉肚子!
这两人在私底下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方式,也许过会还会叫家养小精灵准备丰盛的夜宵,来慰问安格里斯可怜的肚子,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对于某个此时此刻潜伏在安格里斯体内的灵魂来说,他简直想要吐血身亡。
联想到之前在大厅里的场景,魂片君终于明白了过来。
只要是有那个叫斯内普的手下在,不,正确的说,只要每次他试图伤害那个叫斯内普的手下,他……就永远会在意识方面,输给那个叫安格里斯的男人!
那种执着和守护的念头实在是太强大了,就算安格里斯自己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也没有主动去争夺控制权,但是,他却依然能将大魔王一脚踢开!
魔王魂片冷冷地在意识深处看着斯内普一脸古板,手里却极为小心翼翼地帮安格里斯进行着清洗,这一次,他没有回避,也没有发怒,看上去却更为得可怕。
这算什么?爱的力量?
难道就真的像那个疯疯癫癫的邓布利多说得那样,他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他不懂爱。
所以被爱的力量打败,是他命中注定的结局。
简直是太可笑了,冠冕魂片的心底升起了一种烦躁而又毁灭的冲动。
主魂会败在一个婴儿的手下,是因为他太自大,他过于轻信命运,那才是主要原因。
而他……他也不可能输给那种可笑的东西。
魂片在安格里斯的意识深处冷笑着,他暂时不急着夺过这具身体,也不想去杀了那个斯内普了,他想要玩个游戏。
他会用他的方式向所有人证明,所谓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相信,又最为薄弱的东西。
粉碎掉那种东西,让这两个可以这么深爱的人互相仇恨。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彻底抹灭安格里斯意识,然后亲手杀了那个斯内普!
他不需要爱,因为他坚信,他最终,会是那个胜利者。
第六十章 发现魔王
不过自负于一定会胜利的魂片君其实并不明白,玩弄别人感情这种事情,是很容易把自己也搭进去的。
更何况,安格里斯会允许有人在他的爱情世界里横插一脚吗?
答案是:绝不。
然而现在,安格里斯却并不知道自己体内到底出了什么样的意外。
他和平时一样地和自己的恋人互动,甚至是调情,吃着西弗勒斯嘱咐家养小精灵送来的夜宵,最后享受着对方结实的怀抱,任由黑暗再次笼罩住夜晚的地窖。
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睡着。
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会突然不受控制,他无法去想象刚才自己拿着魔杖究竟想干嘛,所以他根本不敢再次躺在西弗勒斯的身边睡着,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被人施了夺魂咒,被控制住了?
可是,被夺魂咒所成功控制住的人,是无法自我恢复的,除非靠别人解咒,但安格里斯似乎却能够靠自己恢复神智,看起来又不像被施了夺魂咒的样子。
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想到自己似乎是在进入有求必应室的那段时间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再联想到自己那时候在那里面莫名地睡了一整天,安格里斯就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现了案发地点的所在。
明天,再去有求必应室看一下吧。
他这样想着,然后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当时究竟是怎样是那扇门打开的。
接着,他又想起了今天早上那种严重挑战他底线的报纸,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
哎……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深深怀疑今天就是他的灾难日,不仅白天问题多多,就连现在,他也得不到安稳。
夜还很长,但是他却躺在床上不能睡着。
同时,为了不惊醒特别敏感的恋人,安格里斯几乎就不敢动弹,也不敢随便翻身。
难道……他今晚必须这样傻睁着眼僵直到天亮?
混蛋!!别让他知道这究竟是谁干的,他绝对和对方没完啊!
安格里斯顿时抑郁了,他暂时不想告诉西弗勒斯,不想让对方担心,但如果明天问题仍然得不到解决的话,就只得请教自己的恋人了吧。
然而此时的安格里斯却绝对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一时的隐瞒,他错过了向西弗勒斯坦白的最好时机。
使得他们的未来,一下子就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方,让人欲哭无泪。
第二天早上,西弗勒斯去给新生上魔药课,而安格里斯则按照预定的计划准备去有求必应室看看。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算在走廊里随便游荡一下,他也能遇见那个讨人厌的女孩,林郁郁。
“……你真是好本事!”林郁郁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甘心,她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报纸,看上去很像砸在安格里斯脸上。
“让邓布利多施压,逼迫报社澄清昨天报道的不真实?我真没想到校长会包庇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安格里斯没有想到校长会袒护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稍稍愣了一下,感叹着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真是影响力巨大,也不忘讽刺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会做出这种没有水准的事情,真不该高看你的智商,你以为会没人知道这是你做的?像个小丑这样子蹦跶,要不是你现在还算是我的学生……”
“你……你以为别人会相信你的说词?说自己是被一个几乎没有交集的学生陷害了?”林郁郁稍微慌张了一下,立刻又摆出一副警惕的神情。
安格里斯突然地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林郁郁,真的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任性小孩,她大概以为斯莱特林的那些小蛇真的会发现不了这是她干的,她那种得意洋洋的表情,再加上小蛇家里的那些贵族,绝对会搞清楚事情的始末,毕竟他们的继承人可都在霍格沃兹上学。
小蛇们不会插手这种事情,但是对于自己院长的恋人被陷害,没有一个小斯莱特林会真的高兴的,更何况……毒蛇没什么,斯莱特林都是毒蛇,但一条乱咬人,不分轻重,却又不能一口咬死对方的毒蛇,真的是没人愿意接近呢。
要不然,怎么每次看到这个女孩,她总是一个人呢?
算了,她好自为之吧。
安格里斯摇了摇头,然后清风拂面地微笑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
这一次,看在邓布利多的面上,看在他和西弗都是霍格沃兹老师的面上,他就当作没有发生,但是,没有下次。
否则,他不介意向人展示一下,当年他父亲为了也把他培养成一个出色的傲罗,所教授的那些手段。
有些东西,可不一定只能对食死徒下手呢。
由于这个小小的插曲,安格里斯突然又不想去有求必应室了。
因为他逐渐考虑到,由于他在有求必应室里似乎失去过一段时间的记忆,那当中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有些必要的东西,绝对已经被转移了,而不是留在原地。
如果现在急匆匆地去了有求必应室,不就是让人知道,他发现了异常吗?
打草惊蛇……这真是糟糕。
也许……他可以换点引蛇出洞的招数?
安格里斯决定,冒一次险。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来到禁林的边缘地带,靠着一棵普通的树木,坐在地上,享受着阳光洒在自己脸上的温暖感,然后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他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努力将自己的意识调整到半梦半醒的恍惚状态,阳光暖洋洋的,眼底有些发花,他很容易地就达到了那种朦胧的状态。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但安格里斯还是想尝试一下。
很快他就知道,他成功了。
有一种阴冷的东西满无声息地笼罩住了他,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似乎被逼到了一个小角落里,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代替他取得了身体的所属权。
天哪……这种状况……绝对比安格里斯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多了。
不单单只是控制,似乎更像是那个什么……鬼上身?
安格里斯有些被吓到了,他急着想要重新夺回身体的掌控权,却发现自己一时间似乎脱离不了那种朦胧的意识感。
这简直是太糟糕了……
不过万幸的是,无论他如何在体内挣扎,那个占领他身体的人似乎都是察觉不到的,不过有鉴于昨天安格里斯自己也没感觉到,有任何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挣扎过的痕迹,那这个情况,也是能够理解了的。
这个潜伏在他体内的家伙究竟是谁?!
安格里斯一时间无语了,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傻傻地看着那个莫名的家伙,使用着安格里斯自己的身体,在霍格沃兹里游荡了起来。
躲在意识深处看别人操纵自己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的微妙,明明视角,五感,还有一切对外界的感知,都是一如从前般完全能感觉到的,但就是唯独缺少了操纵的权力。
只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能够完全感知到外界,那安格里斯是否可以认为,在自己控制身体的时候,对方是否也一样能够同享他的感知?
那么昨天……昨天和亲亲西弗的亲热……难道被另一个不知名的混蛋给同享了?
不知道昨天的魔王大人其实被吓得躲起来了,所以什么都没感觉到,安格里斯一时间气黑了脸,深刻愤怒着自己的恋人被人占了便宜……真是……也不想想昨天在下面的那个到底是谁……
可还没等气急攻心的安格里斯,凭借这股怒意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眼前出现的场景一时间把他惊住了。
这是……女生盥洗室?
口胡!!那个混蛋难道是个女人?但是……“她”难道非要顶着个男人的身体跑到女盥洗室里去?
安格里斯顿时内牛满面,要是被人看见他一个老男人跑进了女盥洗室,他大概又要多个变态的名声了……
他深刻地意识到,现在实在不是自己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最佳时机……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又一犹豫,却使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那个不知名的灵魂,操纵着他站到了一个雕刻着小蛇的水龙头面前,然后发出了“嘶嘶嘶”的声音。
一条阴暗的通道静悄悄地打开了,水槽里的浅水倒映出了安格里斯此时的面容,阴冷而扭曲,并且……闪烁着一双红色的眼眸。
蛇语,红眼,密道……
安格里斯顿时觉得他被梅林给彻底抛弃了,他想……他知道这是谁了……
斯莱特林最后的继承人,世界上唯一仅剩的蛇佬腔,第二代黑魔王,食死徒的首领——伏地魔。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个潜入他身体的人是神秘人的话,那岂不是说明,昨晚……昨晚……昨晚西弗勒斯等于一人攻了两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将自己的前任主子一举拿下了?
otz!!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第六十一章 炮灰之死
然而,就在安格里斯震惊加纠结的这个时候,魂片已经操纵着他的身体滑入了密道之中。
阴暗的地道里有种湿漉漉的粘稠感,和阴森邪恶的气息,仿佛隐藏着什么残忍而又不详的预兆一样,也唤回了安格里斯紊乱的思绪。
这里……究竟是哪里?
视线随着操纵者的移动而前进着,安格里斯心里逐渐由了答案,却更加得喷血了。
需要靠蛇语来打开的密道,除了斯莱特林的密室……还可能是其他的地方吗?
传说霍格沃兹的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在离开之前,修建了一个只有他的继承人才能进入的密室,并且在里面蓄养了可怕的怪物,终有一天,他的继承人会放出那个怪物,清除掉霍格沃兹里所有麻瓜出生的巫师……
该……该不会这里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密室吧?
安格里斯顿时内牛满面了……
这个随随便便侵占别人身体的黑魔王,该不会是想要顶着别人的身体,就这样放出那个所谓的怪物,在霍格沃兹里兴风作浪吧?
这可把安格里斯自己的立场置于何地啊!
只可惜,就算安格里斯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也不知是不是他内心的意识不够强烈,或者说,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密道里,实在不是他夺回身体的好时机——他可不会蛇佬腔,总之,他依然没能夺回掌控权,只能眼睁睁地听着“自己”嘴里发出嘶嘶嘶的声音,然后,目睹了一条巨型蛇类爬出的全过程……
这……这条蛇……
绿得耀眼的那种色泽,脑袋上有一根鲜红的羽毛,此时紧闭着的那双蛇眼……
这是蛇怪!
安格里斯几乎想要咆哮了,他的身体正很欢快地“嘶嘶嘶”和蛇怪打着招呼,内心的正主灵魂却在跳脚。
这种危险的黑魔法生物,有着巨大的力量和巨毒的长牙,它那双黄|色的眼睛,可以使任何直视它的人死亡,而只有蛇佬腔,才能控制这种可怕的怪物。
安格里斯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此时的强烈情绪,已经能一举夺回身体的掌控权了,但他好歹还是有理智的,他可不确定,他一回归失去了蛇佬腔,那个可怕的家伙会不会睁开眼睛就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作为一个可以夺回身体却又不得不忍耐的受害者,安格里斯觉得十分憋屈和气愤,就算这是伏地魔……也早晚要他好看!
而此时此刻,就在安格里斯纠结在密道中的时候,霍格沃兹的地窖里面,也同时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学生。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魂片已经在密道里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外界的霍格沃兹,已经进入了夜晚的时分。
依照斯内普教授的禁闭处罚要求,林郁郁来到了魔药办公室的地窖,她心里还天真地认为,这是和西弗勒斯独处的好时光,是一个好的开始,却不知道……等待着她的,却是一个愤怒的恋人,为了替自己的另一半寻找敌对原因的不择手段。
西弗勒斯·斯内普可不是什么面慈心善的老好人,他从不否认自己算是个热衷黑魔法的黑巫师,对一个超出他底线的学生使用摄魂取念,他不会有一点的不自在。
因为比某些细微原则来讲,安格里斯在他心目中,早就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他想要庇护他,不允许任何人侵入他的领地!
“为什么要针对法尔斯助教?”直接用一句话引导了林郁郁的思想,西弗勒斯冷笑了一声,盯着那个一脸僵硬又似乎在努力找借口反驳的女孩。
他不等那些可笑的借口被对方说出,就直接对准了对方的双眼,发动了魔法。
他进入了林郁郁的大脑。
……
女孩躲在宿舍里,用羊皮纸记录下了安格里斯·法尔斯几乎不上课,玩忽职守的种种证明,甚至点出了,安格里斯在校时,可能根本没有得到能够担任教授的应有毕业成绩。
她用自己的猫头鹰把信件寄了出去,却不是寄给报社,而是寄给了一个女人——丽塔·斯基特。
……
会懂得先寄给危险的八卦记者探探口风?可以说这个女孩还不算是完全的笨蛋吗?
西弗勒斯微微皱了皱眉头。
还是说,对方其实更为了解预言家日报的体系,甚至更为了解丽塔·斯基特的疯狂程度?
他想了想,继续翻找着那些记忆。
……
林郁郁显然一直没有得到回信,就在她觉得沮丧得想要放弃了的时候,她提前收到了一份第二天的报纸,这估计是那个八卦记者给她的回礼,让她能够事先知道明天的精彩报道。
报纸上的整幅报道,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
原来,她所寄出去的那份信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没有记者会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