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第6部分阅读
HP出来混的总要还CP教授 作者:肉书屋
歹知道这实在不是个对着可怕的魔药教授疯笑的好机会,所以……他抿着嘴,硬生生地憋住了。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感叹一声,安格里斯的脑内剧场……异常得强大……
不过虽然安格里斯没有笑出声来,但是他突然捂住脸的动作,还有抬起头后抽筋的嘴角,无一不透露出了他此时的情绪。
在忍受了好几分钟都没等到某人正常以后,西弗勒斯终于忍无可忍了。
“法尔斯……助教。”他皮笑肉不笑地动了动嘴,僵硬地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安格里斯,“看样子你似乎对这剂魔药很有心得的样子,能否请你示范一下它的制作过程?”
话一说完,安格里斯和西弗勒斯都愣住了。
西弗勒斯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后悔了起来,他实在不该提出这种要求,天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安格里斯,会把这个魔药搅和成什么鬼样子!
哦,这得浪费多少魔药材料和时间?说不定连这个上好的坩埚都不保!
西弗勒斯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可怜着这些用具,却绝对不承认,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他是在意身为助教的安格里斯,会因为他的这一个要求,而在学生眼里名誉受损。
毕竟……一个连缓和剂都弄得一塌糊涂的魔药助教?这不是开玩笑嘛!
但是,说出去的话,也无法在下一秒就收回来,西弗勒斯僵硬地看着安格里斯瞪着他的眼神,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总是这样,他总是这样,永远都做不了对的事情,指挥给别人带来灾难和困扰,也难怪……没有任何人会喜欢他。
安格里斯……他会觉得,他故意想要让他难堪吧?呵……
西弗勒斯一言不发地拿起了事先磨制好的月长石粉,就这样在小蛇和小狮子奇怪的眼神里,准备自己开始之作魔药,好像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根本不存在一样,反正……这里也没人敢质疑可怕阴沉的老蝙蝠,不是吗?
而就在这时,安格里斯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他看了看西弗勒斯,又看了看底下神情莫名的小动物们,他微翘了一下嘴角,然后走到了西弗勒斯的左前方。
“缓和剂的制作配料是月长石粉和嚏根草糖浆,制作魔药的时候,首先……”
他微笑地轻晃了一下手指,回忆着书上看到的内容,加上了生动扬抑语调,和他亲切的笑容,活灵活现地配合着西弗勒斯在身后侧制作着魔药的动作,帮他进行着讲解。
这可比西弗勒斯一成不变的阴森语调,还有简介却难以让人记住的只字片段,外加上是不是冒出来的提问,要赏心悦目多了,至少,对于怕极了老蝙蝠的小狮子们来说,简直是要喜极而泣。
安格里斯表面上衣服侃侃而谈的忽悠表情,内地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其实要他亲手来做的话,的确是比较尴尬,他在书上看到过完整的步骤和注意事项,但是真的要他突然动手,他绝对是会把步骤弄混,或者搅拌错方向,算错时间……等等细节出现问题的……
苏醒以来,他可是没有碰过一下自己的坩埚呢……
但如果光是动动嘴皮子,他还是拿手的。
说着说着,他转过身,偷偷地对西弗勒斯眨了一下眼,然后让小动物们注意斯内普教授的动作,他描绘道:“第三步加入月长石粉以后,逆时针搅拌三次,记住,是逆时针,三次,然后要沸腾七分钟,整整七分钟,不多不少,之后在计入两滴嚏根草糖浆,滴的时候要小心,不要少了,更加不能多了!”
安格里斯干净的嗓音,加上温和愉快的语气,配合着斯内普教授完美标准的制作手法,比起以前那阴森森的课堂,顿时和谐了一大圈。
当完成了的缓和剂冒出了淡淡的银白色蒸汽以后,连小蛇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斯内普教授,身旁站着很能调动气氛的法尔斯教授,的确有一种契合的感觉。
好吧……这个院长“夫人”,他们暂时算是承认了!(喂喂)
西弗勒斯本来是打算一如往常一样地自己完成魔药的,所以当安格里斯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其实是比较诧异的。
但是,在制作魔药的过程中,难得没有安静的环境,而是耳边回荡着某个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他却并没有觉得非常厌烦,也没有影响到自己水准的发挥,而是一如往常地示范完了制作的过程。
他看着安格里斯悄悄回头对他比了一个“合作愉快”的手势,似乎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西弗勒斯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他实在是不明白,明明昨天还说很讨厌,明明早上才被自己误伤,安格里斯为什么还能这个样子,对他笑得那么开心。
不懂,真的不懂。
他更加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点在意。
他狠狠地撇过头,冲着下面的小动物冷冷的吼了一句:“还呆着做什么?不会记笔记吗?!”
然后,他彻底地躲过了安格里斯的视线,走下了讲台。
直到这堂课结束,他们都没有过一句私下里的对话,然而奇怪的是,无论是小狮子还是小蛇,这次制作缓和剂的成功率,都要比以往的药剂,要高出很多。
当吃完午餐回到地窖的时候,安格里斯突然间看到对门的主人——斯内普教授,此时正靠在对门的阴影里一言不发的样子。
“怎……么了?”假设对方在等人,安格里斯在迟疑地发现这里尽头也就他们两个人的地盘后,疑惑地开口道。
“你的魔药水平准?……”疑惑于安格里斯课上的讲解,却怎么也不相信就大半年的时候,安格里斯竟然连魔药这种复杂的,需要无数练习的科目都能搞定,西弗勒斯不得不疑惑地问了一句。
“书上看的都记得,要动手的话,就没把握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安格里斯还是如实回答了。
“晚上8点,到我办公室来。”看着安格里斯更加疑惑的眼神,西弗勒斯不得不黑着脸加了一句,“我不希望我的魔药助教,是个不会动手的草包!”
说完这句话,他就毫不回头地转身进入了自己的地窖中,留下了站在原地傻眼的安格里斯。
这……是什么意思?
安格里斯有点不敢相信地愉悦了起来。
难道说,这家伙……打算亲自教他?
不会吧,因为对于西弗勒斯来说,这个决定,实在是属于自找麻烦的范围之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点。
怀着奇怪的心情,安格里斯等到了8点的到来。
他离开了自己的地窖房间,走到了对面,微笑着和美女蛇打了一个招呼,看着大门缓缓地打开。
看样子……他没有幻听,西弗勒斯的确是找他来这里的。
等待着安格里斯的是一张理论知识的试卷,显然,想要教导安格里斯,西弗勒斯必须知道对方的脑子里是不是有足够多的货色,来维持接下来的课程。
幸好,安格里斯没有让他失望,就当西弗勒斯看着试卷上的字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开始盘算着要加快进程了的时候,一旁看着他的安格里斯,突然不太好意思地加了一句:“那个……这些看看书就知道了,但是,在我有记忆以来,我还没配置过任何一剂魔药呢……”
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西弗勒斯手里捧着那张羊皮纸,狠狠地瞪着无辜的安格里斯,表情要多凶恶有多凶恶,但是他的死亡射线,显然对安格里斯不大起作用。
“你既然已经邀请我来了,承诺要教我了,我可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安格里斯耸了耸肩,样子要多无赖有多无赖,“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哦。”
西弗勒斯顿时有了一种诸如“引狼入室”,“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多管闲事没好报”的感觉……
第二十一章 所谓天赋
没多久,西弗勒斯就彻底觉悟到,他想要教导安格里斯魔药,本身就是个错误的开始!
安格里斯在很多方面的确是个聪明的拉文克劳,他好学,也善于学习,有耐心,并且细心,能够很快掌握住那些被他所遗忘了的知识和本领。
但是,从他学习接触魔药的过程来看,显然……在那段被他所遗忘了的过去中,他的魔药水平也是不够理想的!
他根本就无法好好掌握住要领!
西弗勒斯此时非常庆幸,他并没有在一开始就让安格里斯的魔手去接触那可怜的坩埚,他只是让对方先去处理了一下制作魔药所需要的材料,并且在事先也已经做过一定的示范了。
但是,当安格里斯自己拿起小刀的时候,只是简单地切一下姜根,他都能切地七零八落的!
“哦,该死的!你在干什么?!”西弗勒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安格里斯歪七歪八的下刀,简直是没见过更恐怖的手法。
“你切的是魔药材料!是姜根!不是那该死的土豆块!”
看着西弗勒斯一副愤怒得几乎要冲过来的样子,安格里斯自己也很无语,他明明脑子里是按照西弗勒斯刚刚的动作下的指令,怎么一传达到手指上,就不听使唤了呢?
“停,你给我停下来!”西弗勒斯忍无可忍地走上前,重新拿起了另一把小刀,站在安格里斯旁边做示范。
“竖着切,间距小一点,不要切得有大有小!”
西弗勒斯比划着的姿势,看样子非常想把小刀插在安格里斯不开窍的头上……
有人在一旁示范,安格里斯总算能勉强依样画葫芦地切好姜根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间距太小了,也许是他的手有点抖,在切到最后的时候,他一刀划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西弗勒斯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胸闷气短,他看着安格里斯吮吸着受伤手指头的无辜样,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他向着梅林发誓,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处理魔药材料比安格里斯还要糟糕的人!
“算了……你别动了。”西弗勒斯抱着侥幸的心理,祈祷安格里斯只是不大擅长前期的处理,他的魔药制作……还是可以见人的。
毕竟……对方也是顺利从霍格沃兹毕业的不是?
“呃,我只是忘记了……”看着西弗勒斯一脸阴沉地开始快速处理剩下来的那些材料,安格里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试图挽回对方对他的信心。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有点不牢靠,同样是忘记了,为什么他学魔咒看一遍,再练习练习就可以回忆掌握起来了,但切个材料,却浑身别扭。
难道……他做起魔药来,的确是个终极杀手?
安格里斯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写封信给薇薇亚,打听一下……
西弗勒斯完全不相信安格里斯有关于“忘记了”的狡辩,在他看来,即使是那些刚入学的小巨怪们,也不会单单就处理一个材料,就能弄得这么糟糕……
天赋,这绝对是天赋的问题!
而且……是和西弗勒斯极其出色的魔药天赋相比起来,更加可怕的一种天赋!
也就是零天赋……
西弗勒斯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过会还是不是需要让安格里斯来尝试熬制魔药了。
他黑着脸处理完了其他的那些圣甲虫和犰狳胆汁,本来,他其实是想让安格里斯尝试一下制作增智剂,这是一种可以使人头脑清醒的魔药,是明天一堂课要上的内容。
安格里斯毕竟不是学生,也不是小孩子,虽然不记得了,但西弗勒斯认为,他应该还是又一定基础的,所以本就没打算从头教起。
更何况今天白天课上,安格里斯的侃侃而谈,也证明了他的一些书没有白看,让西弗勒斯错误地产生了“这家伙也许还可以相信?”的可怕认知。
事实证明,这种错误的认知,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会对某一个领域完全缺失把握能力,最最可怕的是,他们明明没有把握能力,却极其擅长纸上谈兵。
而安格里斯对于魔药学来说,很不幸……就是这种人。
“给我仔细看着。”处理好了材料,西弗勒斯毫不客气地瞪了安格里斯一眼,然后才认真地开始做起了示范。
他放慢动作,一步一步地制作起了增智剂。
安格里斯坐在一旁,认真地看着西弗勒斯制作魔药的过程,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对魔药这种东西没有感应,如果是写在书上的内容,他可以津津有味地读下去,但如果是现实操作,他却难以集中注意力。
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就从坩埚上转移到了西弗勒斯的脸上。
不得不说,西弗勒斯在制作魔药的时候,都是极其认真和专心的,无论这副魔药是简单的,还是复杂的,单一的,还是危险地,他都会去全身心地完成它。
坩埚里冒出的烟雾迷茫在空气中,使得西弗勒斯的神情若隐若现,这是安格里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那个男人的五官容貌。
先是黑色的,油腻腻的,贴在头皮上的及肩头发……
有点轻微洁癖的安格里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再是蜡黄灰暗,此时在阴影下更显诡异的肤色……
安格里斯头痛得撑了一下额头。
再加上非常碍眼的,却又异常显眼的鹰钩鼻子,那尺寸还不小……
安格里斯无语地把视线往下移了移,难怪这人不受欢迎,也不被喜欢的女孩子喜欢,老是被邪恶和黑暗之类的词扯在一起……
大哥啊,你长得也太寒碜了一点吧!
安格里斯不知死活的在心里嘀咕着,对比着他自己现在看起来也好像是20出头的帅气模样,也就更加不屑西弗勒斯的这副尊容了……(这丫不想活了)
然而,一想到就是这样的自己,以前竟然会看上眼前的这个男人,安格里斯顿时有了一种自插双目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他不得不再次想到了这个纠结的问题。
反正,肯定不是被所谓的外表容貌之类的所吸引了,安格里斯坚决地肯定,西弗勒斯没有这个方面资本,也觉得自己的审美观并没有问题……
如果硬要说西弗勒斯浑身上下有什么诱人的地方的话……安格里斯的眼珠子又上上下下地转动了起来,他完全忘了自己此时应该仔细观察如何制作魔药,而是托着下巴自说自话地思索了起来。
恩……似乎,其实,勉强来说,这个家伙的身材,还是不错的?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制作魔药,斯内普脱掉了一直盖在他身上的长袍,也同时将自己的身材暴露无遗。
黑色的上衣,黑色的长裤,却不同于宽松的长袍,而是贴身地勾勒出了某人完美的身型,带着黑色禁欲的味道,修长有力。
托着自己下巴的安格里斯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他闪烁了一下眼帘,又将眼神往上移了移。
还有……这家伙虽然整张脸的五官都不咋地,但是,他的眼睛却很特别。
明明是毫无亮光的空洞和麻木,黑得宛如深渊般的死寂,但却让人有种努力去望穿的冲动。
安格里斯……很喜欢西弗勒斯黑色深邃的眼睛,所以即使里面的死亡光线有多么得冻人,他都完全怕不起来。
一想到这里,安格里斯就孩子气地将托着下巴的手的手指,伸到了自己的牙齿边,狠狠地咬了两下指甲。
可恶,就算仔细用放大镜看看,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优点的,但这却不能改变他整体形象对不起大众的事实!!!
为什么,我以前究竟喜欢他哪里啊!
安格里斯又惆怅了起来,难道,是性格?
别开玩笑了,他又不是自虐,这种又阴沉,又别扭,又口是心非,又装模作样的家伙,性格上满是缺陷,完全就不讨喜!
他用牙齿啃咬着自己的指甲,一脸不甘心地看着快要将魔药完成了的西弗勒斯,直到最后一刻,才隐约有点觉悟。
难道……是因为才华?
而且是安格里斯本身没有的才华,所以才会更加在意。
安格里斯自己也是发现了,他恐怕以前就对魔药学没辙,所以才无法像熟悉其他学科那般,再次学会这项科目。
本来就不大会的东西,身体又怎么可能记忆住,再让他找到熟悉的感觉呢?
他能够想象以前的自己,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勉强使自己的魔药学成绩低空划过,他还记得在大半年前的那场梦里,那个似乎是他以前第一次遇见西弗勒斯的场景,也许就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深深崇拜上了对方制作魔药时的那种得心应手了吧。
因为自己怎么都弄不好,才会特别佩服对方的那种轻而易举,对于那个岁数的少年来说,崇拜和憧憬那种东西,其实是最容易化为迷恋的吧?
安格里斯一时有点思绪分散,以至于没有听到西弗勒斯的叫唤。
“法尔斯助教!你究竟有没有动用你的巨怪脑子仔细去看!”直到西弗勒斯的声音猛地拔高,安格里斯才回过了神。
他迷茫地眨了两下眼,这才发现西弗勒斯已经将魔药给完成了,而从魔药中转移出注意力的西弗勒斯,这才发现到了安格里斯眼中的走神,他愤怒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安格里斯,神情很是失望。
第二十二章 就是灾难
西弗勒斯很少会私下里独自教导别人,更何况,对象是一直和他关系甚为古怪的安格里斯。
只是在他看来,安格里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都是他的责任,他无法辩解或是说明,只能默默地担负起来。
他也许可以忍耐自己熬制魔药的私人时间被侵占,甚至可以法外开恩地忍耐某人在魔药方面的巨怪脑袋,忍耐这个他最为难以面对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领地里……
但是,作为一个深爱着魔药,并且忍耐了这么多的,坏脾气的魔药大师,他绝对无法忍耐安格里斯这种吊儿郎当的不专心。
“不想学就算了。”西弗勒斯空洞着双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尊贵的法尔斯先生不用勉强自己,对着我这个油腻腻的老蝙蝠。”
西弗勒斯根本就没察觉到安格里斯眼神中的诡异,在他看来,安格里斯一直是个认真而又有聪明劲的人,至少在他埋头发奋的这大半年里,霍格沃兹里的每个人都这么认为的。
从来没有其他的教授说过,这个男人会在别人教导的时候走神,对于知识,他像是每个拉文克劳一样渴求而又执着。
会在一门自己没有掌握的课上走神,也许只能说明,教他的那个老师水平太差,或者是……太过让人反感了。
西弗勒斯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的魔药水平可怕,那也只能说明,他这个人太可怕了。
明知道安格里斯会反感他才是正常的,平时那个男人的戏弄和亲近都只是一种游戏,但真正这样感觉到,西弗勒斯还是不免有些僵硬。
看来……卑微的他,会想要用这种方式挽回一些多年前的错误,本身就是个虚伪而又自取其辱的念头。
聪明如安格里斯,又哪里想得到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对面那个阴沉的男人,竟然可以敏感地想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西弗勒斯语气中低沉的情绪,平心而论,西弗勒斯绝对是一个出色的魔药大师,撇开他们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安格里斯是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来挽救一下自己糟糕的魔药学的。
毕竟,要让西弗勒斯肯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格里斯不想被赶走,他看了看西弗勒斯的脸色,似乎很糟糕,不干了的意愿似乎也很明显,由于的确是安格里斯自己做错了事,不礼貌不专心,他决定实话实说道歉。
“我绝对很荣幸可以站在这里的!”他一开口就有把人呛死的本领,“没有不想学……斯内……哦,西弗勒斯,你要相信我啊!”
谁允许他喊他的教名的啊!?
西弗勒斯一下子被安格里斯惊到了,以至于没能阻止对方绝对直率的坦白!
“我绝对没有勉强面对着你!”安格里斯为了增加可信度,飞快地否认了西弗勒斯之前的话,并且解释了一番,“虽然你的确是油腻腻的老蝙蝠,但看来看去,也不算太糟糕啦。”
“什……什么?!”
安格里斯的这番话,对于西弗勒斯来说,绝对是一次非常“新奇”的体验!
虽然霍格沃兹有很多人背地里称他为油腻腻的老蝙蝠,并且他自己心里也一直是这么讽刺自己的,但是这几年来,胆敢直接对着他说“你的确是油腻腻的老蝙蝠”这种话的人,着实没有……
他一下子真的没反应过来,以至于安格里斯站起身,走到了他的位置,把他往旁边推了推,占据了他的坩埚,他也没能有所阻止。
“让我想想……”安格里斯显然想证明一下自己并没有什么都没学到,他把坩埚清理一新后,就尝试着自己开始重复一下增智剂的制作过程。
只是……他本来就没什么天赋,刚才又没认真听,又怎么可能弄得好呢?
“等等……你要干什么?”眼看着安格里斯手一抖就要把那些捣碎的圣甲虫扔到沸腾的坩埚里,西弗勒斯一把冷汗地从后面拉住了安格里斯的手。
“聪明绝顶的法尔斯先生……打算用炸坩埚的方式解决掉自己的仇人,顺便和对方同归于尽吗?”西弗勒斯第一次发现有比格兰芬多的坩埚还有可怕的东西,那就是安格里斯的坩埚!
他试图把安格里斯拉到一边,但显然……执着的安格里斯并没有发现到自己的杀伤力,而是执意想完成苏醒以来第一次熬制魔药的全过程。
“哦,别紧张,只是小小的失误罢了……”安格里斯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一次巨大的爆炸危机,然后顺手就开始搅拌起坩埚中的液体。
“你方向反了!”心惊肉跳的西弗勒斯看到坩埚里的液体开始冒泡翻滚,他站在安格里斯的背后,从他的腰间伸出双手,以环住对方的姿势握住了安格里斯的贼手,然后强行把方向调整过来。
“这都要讲究?很要紧吗?”紧张兮兮地看着坩埚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姿势的暧昧程度,由于今天早上的冲突和失手还徘徊在西弗勒斯的脑海中,他实在没能够再次举起魔杖把某个坩埚终极杀手打飞掉……只能黑着脸亲手去挽救。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脑袋被炸成渣的话……虽然它现在已经很渣了……”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他的双臂从安格里斯的腰间探出,盘上对方的手臂,然后左右各自牢牢地控制住安格里斯的手。
他把对方的手死死地握在自己的掌心下,以防对方随便一抖,就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由于这个姿势有点吃力,没过多久,西弗勒斯的胸膛就下意识地贴近了安格里斯的后背,两者的弧线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似乎都能传达到对方的心跳和温度……
不过……这两个人有时候都比较迟钝,竟然还是没反应过来。
因为他们的双眼都紧盯住那锅该死的魔药了……
安格里斯是第一次熬制魔药兴奋的,而西弗勒斯,他对梅林发誓,他究竟有多少年没有经历过如此胆战心惊的魔药熬制了?!
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小心翼翼地……几乎集中了所有注意力,来操纵着安格里斯的手,进行着正确的步骤,然而当安格里斯的手第三次下意识地要去拿不该拿的材料的时候,西弗勒斯终于气得爆发了。
“法尔斯!!你的大脑控制不住自己的……”
咆哮的同时,西弗勒斯习惯性地将头转向了安格里斯的方向,然而他忘记了,他的胸膛紧贴着安格里斯的后背,为了能清晰地关注着魔药,他将头伸到了对方的肩膀上方,几乎和安格里斯的脑袋平行。
在他咆哮的同时,安格里斯可怜的耳朵显然遭受到了近距离的正面攻击,他被吓了一跳,也下意识地将头转向了声音转来的地方。
一时间,犹如所有的狗血天雷剧所安排的一样,他们的双唇意外地碰撞了……
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两个毫无准备的大男人彻底地傻眼了,安格里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却投入了那双他刚才还感叹死寂而迷人的黑色双眼中。
梅林啊,让他去死吧……他……他竟然感到心跳有点加快,一时间竟然没办法去推开这个家伙!
这个家伙……他……他根本整个人都贴上来了啊!!
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种诡异的姿势的?
感受着背后传递出来的滚烫的热度,手背上似乎有着茧子的摩擦,让安格里斯一时间有点头脑发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就是下意识地这么去做了。
他悄悄地探出了舌尖,闯进了对方因为震惊而松开的牙关。
他卷过西弗勒斯僵直着不动的舌头,将它缠绕了起来。
当感受到舌尖几乎要化在那种软软湿湿的缠绵之中的时候,安格里斯的理智终于有点清醒了过来,他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和眼前这个混蛋进行了一次未完成的舌吻!
只是……虽然理智上不愿意了,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诱人,让他有点进退不得。
他不承认自己竟然很喜欢深吻这个人的感觉,只能更为恼怒地迁怒着西弗勒斯……对方为什么没在一开始就先推开他?
然后,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西弗勒斯紧靠着他的身躯僵硬地就像是一块石头,但真正让舌吻都没变脸色的安格里斯,突然脸上冒热气的,还是他腿上感觉到的硬物。
这个家伙……他他他……我我我……这这这……
有没有搞错,不就是吻了一下而已吗?他用得着像是一个处男一样,如此敏感吗?
他到底多久没碰女人了啊……禁欲太多是不行的啊!
明明脸都有点发热,安格里斯却还不忘心里狠狠吐槽了一下,他对着一动都不敢动的斯内普不怀好意地眨了一下眼睛,在轻咬了一下对方舌尖的同时,故意用自己的腿顶了一下那个起反应的笨蛋,直接撞在了对方要害的尖头上。
他清楚地感受到西弗勒斯无法克制地颤抖了一下,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两个人手上拿的魔药材料终于一松,一下子全部掉进了那个倒霉的坩埚里面了!
“膨——”的一声,坩埚爆炸了!
第二十三章 我邀请你
这不是一个轻微的爆炸,大量飞溅出来的危险性液体,几乎要在刹那间,往两人的头上劈头盖脸地袭来。
只是,显然嘴对嘴,手握手,没能及时松开的两位巫师,暂时没法子像平时一样,顺利地挥舞着魔杖来个“盔甲护身”。
在这电光雷闪的一瞬间,两个人的反应可是完全不同的。
魔咒出色到西弗勒斯这个地步,已经可以从容应对这种场面了,他一动不动施展了一个无声无杖的魔法,抵挡住了爆炸的侵袭。
然而正当他准备不再理睬这次爆炸,想要怒火冲天地推开安格里斯的时候,眼神还注视着爆炸中心的安格里斯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他毫不犹豫地一伸脚,绊住了对方的脚腕,使得西弗勒斯一个没站稳就压着安格里斯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西弗勒斯的牙齿狠狠地撞在安格里斯唇上,撕破了这片娇嫩的皮肉的同时,之前他丢下的那个“盔甲护身”正好被可怕的液体给腐蚀穿透了,液体停留在半空中,然后以抛物线的趋势直朝西弗勒斯的背部袭来。
背脊被撞得生疼,正面仰躺在地上的安格里斯亲眼目睹了惨剧即将发生的前奏曲,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可怜的唇瓣痛呼,也完全来不及踢开压着自己的西弗勒斯,顺便自己爬开,只能想都不能多想地腰部一个使劲,翻过身将西弗勒斯反压到了旁边的一侧。
这一次,被撞得出血的……就是另一个人的倒霉下唇了……
而剩余的那些可怕液体,也在这一秒,正好落到了两人之前躺着的位置,在地板上“斯斯”地腐蚀出两个大洞,总算平息了下来。
爆炸彻底结束了,安格里斯趴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他们的双手依旧紧握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双唇,从爆炸一开始就没分开过……此时都属于红肿加血肉模糊的范围之内……
这两个人,为什么连接个吻都是如此惨烈加惊心动魄的?
安格里斯的呼吸一时间有点喘,他试图慢慢地收回自己的舌头,并且万分庆幸它没在之前的一系列翻滚中变成两段……
收回舌头以后,安格里斯用双手撑着地板,想要缓缓抬起身,松开双方紧贴着的唇瓣。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的双眼突然浑浊了起来,脑袋里晕晕乎乎地,有一些色彩似乎想要突破阻碍跑出来。
他……觉得想在这个压着对方接吻的镜头,好像……似曾相识……
然而,就当他真的要想起什么了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道冲向他的胸膛,打断了他的思路,并且将他狠狠推开。
狼狈的教授似乎终于唤回了自己的甚至,他脸色发青地用手擦了一下生疼的下唇。
是红色的血……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却发现……有一个小家伙,正完全无视主人心情地……在长裤那里顶起了一个帐篷。
而安格里斯就坐倒在他半米都不到的地上,红着唇,仰起头,目光怪异地盯着那个帐篷。
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变得凝固了起来,对于西弗勒斯来说,他似乎又回到了在学生时代的那种屈辱的感觉,将自己仅仅隐藏着的那点自尊和尊严,却都深深撕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也许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惟独对着这个人,却让他痛苦得想要发抖!
……也许,他真的是压抑得太久没得到释放了。
呵,也对……这个丑陋的老蝙蝠的身体,30年来也就强迫过一个人接受了那种肮脏的欲望,他给那个人带来了多少的痛苦和屈辱!怎么……现在就因为靠近了那个人了,所以不管心里多么的恶心和反感,肉体还是这么得迫不及待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太难堪了……
也许是西弗勒斯此时的神情实在是散发着一种毫无生气的青色,本来想狠狠嘲笑他一番的安格里斯,顿时皱起了眉头闭上了嘴。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正常的男性,对自己的正常反应有着这样深切的自我厌恶!
这是怎么回事,正常人一般不是都会羞愧,或者是恼羞成怒的吗?他都已经做好了接受斯内普式咆哮的准备了……怎么这个人每次的反应,都是这么得让人难以预料的啊!
察觉到不大对头的安格里斯利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角,然后看了看西弗勒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紧绷着身躯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微小幅度的颤抖。
“你……”觉得气氛不大对头的安格里斯试图调和一下,“你不用吧……我这个被你顶着的人也没在意啊……”
话音刚落,安格里斯纠结地发现,气氛更加得糟糕了……
哦,好吧……
安格里斯无奈地扬了扬手,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低头看了看西弗勒斯,他突然觉悟到,对方在这一方面简直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非常需要别人的“安慰”。
只有什么都不懂的青春期小鬼,大概才会为这种事情觉得厌恶或者恐惧吧……但是,也不完全一样,西弗勒斯看起来更像是……以前有过什么不愉快的性/经历吗?
想到这里,安格里斯一时心软,感受到了一种史无前例的责任感!
他开口安慰道:“你……不要告诉我都30了还是老处男一个……我要笑你的……”
……安格里斯……你还不如别开口!闭嘴吧!
这句话不知道击中了西弗勒斯那根神经,一直沉浸在自己气场里的他终于咆哮了起来:“法尔斯……先生!你……你的荷尔蒙已经发散到可以随随便便就把舌头伸进别人的嘴里了吗?!!”
如果不是安格里斯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刚刚的触碰分明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他又怎么会……该死的!
“……额,这也是一个意外。”安格里斯稍微尴尬了一下,试图解释道,“毕竟我也算是在医院躺了10年的人了,空窗期十多年……是比较容易激动的,所以偶尔饥不择食,你不会怪我吧?”
……饥不……择食!!
西弗勒斯的脸又黑了一大圈,他无法形容自己想在复杂的状况,身体发热得叫嚣着要发泄,内心痛苦又难以面对,但情绪……又被人给气得半死……
他不容易啊他!遇到安格里斯以后,他什么时候容易过啊!
但是,还没等西弗勒斯冷静下来,送给安格里斯一个“滚”字,对面那个蓝眼睛的可怕的男人,突然眼神一亮,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西弗勒斯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话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安格里斯往西弗勒斯的下面看了看,神情看起来像是在斟酌着怎样开口的样子,“老是用手解决的话,对身体可不好哦。”
……西弗勒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安格里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完全已经超过了对方的涉及的范围之内,正常人都不敢说这种混话的吧?
但是,没等西弗勒斯暴怒……安格里斯立刻又向他展现了一个事实:这家伙不是正常人……
“你看,我也的确寂寞了很久了,你也的确需要一个人……”他往西弗勒斯的方向走了两步,神情随意地说道,“要不……我们互相排解一下寂寞吧!?”
说完,他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西弗勒斯卧室的方向……
……
…………
安格里斯?法尔斯!!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子随随便便,毫无节操地向别人发出这种邀请啊口胡!!
你没看到……教授的脸已经白得像是涂了石膏粉,要在风中风化了吗!??
阿门……
……
过了很久很久,斯内普的神情看上去还是有点恍惚,他扶了一下一边的桌角,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我是指……”面对着对方这么“呆”的反应,安格里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紧张起来,脸也渐渐红了起来,“额,你不是听懂了吗?!就是……就是上床啊!!”
……安格里斯,你太直接了……
第二十四章 给我滚啊
时间仿佛就被停止在了这诡异的一瞬间,再也无法前进一秒钟。
安格里斯的样子,好像看起来刚刚觉悟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脸红的厉害,却还是闪亮着眼睛看着完全僵化了的斯内普,似乎并没又打算收回自己荒谬的邀请。
这一刻,西弗勒斯完全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简直就像是一个被摆放了很久的大笨钟,在某一天,突然被人狠狠地敲响,发出了闷响的那种轰鸣。
他被震得两耳发闷,无法言语。
他可以肯定,自己是很愤怒的,那种愤怒就像是毒火一样地从胸膛里蔓延开来,一丝一丝地融入肌理血管的每一丝角落,刺痛着他的神经,让他浑身发抖。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
他怎么敢对他说出这种话来!?
在西弗勒斯30年的人生生涯当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审美观会扭曲到对他提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