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24部分阅读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肉书屋
仁还能有点用处的话,你就该记得你发的誓!还有你逼我发的誓!等我假期时,你就给我老老实实滚回格拉夫庄园!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自己长了屁股!!”
又是一阵摔摔打打之后,格拉夫抓着吱吱惨叫的猫头鹰冲出了厨房。在看到布雷恩的那一瞬间,他的脸“腾”的变得通红。
布雷恩朝他笑了笑,“你得珍惜他,西弗是个好孩……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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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又倒回了西弗五年级之前,两个光棍住在小公寓里,布雷恩每天去工作,而格拉夫……每天等着西弗放假的日子。
不过别把他当做是望夫石,每天深情的期盼着和情人的相聚。
事实上,他宁可不聚,最好连信也别写。
自打两个人分开,进行书信往来之后,西弗似乎发现了这种不必见面却能与对方交流的方式,于是……他变得越来越露骨,越来越流氓,越来越……
不要脸!格拉夫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的一巴掌把信拍在了桌上。吓得旁边的猫头鹰一愣一愣的。
他瞪着信,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信。
刚开始时,他都是用岔开话题的方式,询问西弗在新学校的生活,问问他过得怎么样,交没交到朋友。但似乎越是这样,西弗就越是得寸进尺,就好像把他当做成了老实姑娘,任凭流氓怎么欺负都不敢出声反抗似的。
那么……如果装得不以为意,甚至迎合一下应付应付呢?
格拉夫犯难了。
他是他的养父,从小养他到大,教育他,教给他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荣耀,什么是羞耻。而现在,他怎么能……怎么能回复这样一封信呢!
格拉夫气急败坏的抽出了一张纸,他拿着钢笔,琢磨了半天,只草草写了几句问候的话,就结束了。
只是在最后,他犹豫了。他重新打开信,在最后面,加了一句——iissyou1
他最后长出了口气,把信塞回信封里,动作粗鲁的绑到猫头鹰的脚上。他忽视了猫头鹰可怜巴巴的叫唤,把它送出了窗外。他唯一庆幸的就是——西弗不会总给他寄这种马蚤扰信。
时间匆匆走过,转眼就要到圣诞节了,格拉夫告别了布雷恩,提着行李,回到了格拉夫庄园。
家里似乎热闹了些,他刚刚走出壁炉,就看见一个小子——一个看样子四五岁大的小子从他面前跑了过去,差点把他再撞回到火里。
“迪尔斯!”莉泽洛特堵住了小男孩的去路,她有些严肃的看着他。
迪尔斯停下了,他没有说话,看着莉泽洛特,突然伸手指了指站在壁炉前的格拉夫。
“哈迪。”莉泽刚朝他笑了笑,小男孩掉头就往回跑。
格拉夫放开行李,跨上前一步,堵住了小男孩,他弯腰一把抱起了他,“哦——来看看,这是哪来的小光头?”
迪尔斯是个小光头,圆圆的大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他扭了扭小身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严肃的看着格拉夫。但配上一张天使似的脸蛋,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
“这是伊丽丝的孩子。”莉泽走了过来,她严肃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些笑容,她摸了摸孩子的头,“迪尔斯·格拉夫,这是你的孙子辈了。”
格拉夫的表情变得扭曲了,他耸着眉头用看巨怪似的表情看着怀里的小男孩,他简直难以想象……他已经是爷爷了。
“迪尔斯,叫爷……”
“不……不了,”格拉夫尴尬的看着迪尔斯,又看了看莉泽,“你真的觉得我像爷爷?”
莉泽笑了起来,她拍了拍格拉夫的背,带着他坐下来,而身后的行李,在原地消失了。
“你已经七十七岁了,哈迪。”
圣诞节的格拉夫庄园无疑是热闹的,小辈们都搬了过来,要住在平时只有几位长辈住的庄园里过圣诞。
圣诞节还没有到,庄园就先热闹了起来。多什像是上了发条,它是家里的老精灵了,脑袋里有无数的老故事,一到圣诞节就忙忙叨叨的为大家服务,没有吩咐它的时候,它也会突然出现,鞠个躬找点事做。
西弗也快要回来了,可他的人还没到,格拉夫就已经提前收到了他的成绩单——年级第四名。
不错的成绩了,毕竟西弗到那还没多久,得给他时间适应。但赫尔穆特却不这么想,德姆斯特朗的入学人数比霍格沃茨要少一些,尤其是西弗以前就是年级第一,他到了德国也理应一样优秀。
格拉夫撇了撇嘴,没当回事。
“他比你优秀——更优秀!”赫尔穆特瞪着眼睛看着他,“他坚韧,这是最可贵的。你呢,空有天赋,却糊不上墙。”他哼笑了一声,“可斯内普,他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有股狠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天生的,他是个天生的毒崽子!”
格拉夫坐在扶手椅里,手支着脑袋,他假装疲倦的说道:“是啊,是啊,但别忘了我说的,哥哥,别把他弄上战场。你可以把他培养成魔药大师,但……别让他去出生入死。”
“这得由他自己说了算。”
格拉夫沉默了,是的,他一直都很自私,自私的想要为西弗铺好路,铺一条最平坦的,无需受苦的路。但是,就像赫尔穆特说的,他有自己的选择权。
但是……
“每个人心中向往的都是一样的东西——爱,和平,还有幸福。”格拉夫长出了口气,“最起码,别逼他。”
西弗回来了,他提着行李,来到了格拉夫庄园,然后,如他所愿的见到了格拉夫。
可格拉夫却不再对西弗做出过分的举动,比如去拉他的手,像恋人那样。
他们只是像普通的父子,在见面时来一个亲热却又有礼的拥抱,父亲关切的询问着儿子过得好不好。然后格拉夫带着西弗走进了大厅,为他的晚辈们介绍西弗。
这让西弗恼火。就好像他见不得光似的。
西弗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让他看上去不太好说话,他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留下格拉夫尴尬的面对着他的一大帮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亲戚们。
“西弗。”格拉夫追了上去,两个人进了房间,他看着西弗打开行李箱整理着物品,“西弗……他们是我的晚辈。”
西弗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撇着嘴发出了一声冷笑,“那之前呢?你怎么不在赫尔穆特面前遮掩?”
格拉夫懊恼的低声咒骂了一句,“他们是我的哥哥姐姐!可我不能在我的晚辈面前丢脸,我是他们的堂兄弟、伯父……爷爷!可你才……十七岁。”
西弗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维多利亚说的话,心里顿时压了块巨石一样。他看着格拉夫,口气不善的说道:“这么说,你是嫌弃我年纪太小,给你丢人现眼了?”
“不!当然不!”格拉夫解释着,“上个学期我那样做就已经说明我不介意家人知道。但……赫尔穆特和莉泽是我的兄长姐姐,我不需要对他们遮掩,可其他人不同,我是他们的长辈,我不得不做一个姿态,撑足了长辈的面子。”
“哼。”
“……西弗,”格拉夫凑了过去,讨好的看着他,“给我点时间,我们可以到英国去,或者任何一个你喜欢的国家都好。不过现下,你得给我在孩子们面前留点面子,起码在圣诞节的这些天里……”
西弗挑了挑眉毛,他垂着眼睛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的格拉夫,傲慢的、微微拉长着音调的说道:“我不在乎。你知道——我从不稀罕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
“求你了——!”格拉夫咬牙切齿的说道,却在看到西弗的表情之后瞬间泄了气,“给我留点面子吧……起码在白天的时候……”
西弗露出了一个十分做作虚假的惊讶表情,“那么就是说,到了晚上——”
“是!”他突然想起之前的那几封“马蚤扰信”,恼羞成怒的打断了他。
西弗轻轻咳了咳,不由自主的偏过了头,但他看上去相当的满意,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
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恶毒、j诈、狡猾,令人发指的恶劣!格拉夫的内心仿佛有万千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咆哮着想要毁约。
他瞪着西弗,却只是长出了一口气,起身抱住了他,他摸了摸西弗的头发,“……iissyou,s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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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西弗勒斯·精虫上脑·斯内普
61、西弗勒斯·精虫上脑·斯内普
即使是在圣诞节期间,格拉夫庄园也显得格外的严肃,哥特式高大的建筑上没有做任何的装饰,只有上面落上的厚厚的积雪让它看上去应景了一些。院子里的花全都开了,一丛一丛的,姹紫嫣红,在雪地里盛放着。
严肃的格拉夫庄园里,几个不严肃的人,正在后园干着不严肃的事。
为了哄小迪尔斯,格拉夫下令让西弗去堆雪人,而他则在一边逗小孩。
他揪着迪尔斯的衣服,不让他跑走,左手挠挠他的咯吱窝,“来,冲我笑一个。”
小迪尔斯瞪着俩眼睛看着他,仰着下巴努力绷着脸,撅着小屁股一点一点往后缩。格拉夫锲而不舍的挠他痒痒,“笑一个就给你吃火焰果。”
伊丽丝在他们的旁边,笑呵呵的看着她的小儿子,对格拉夫说道:“他有点认生。”
“我看他不是认生,”格拉夫一把抱起迪尔斯,搂在怀里,捏捏他的脸蛋,“他是欠收拾——”说着就挠起了他的痒痒。迪尔斯终于绷不住了,咯咯笑了起来。
“sevvvy——!”格拉夫胡乱的叫着西弗,这让西弗格外的恼火,那听上去就像是个姑娘的名字似的。格拉夫的手拢在嘴边,朝着不远处的西弗喊道:“迪尔斯说要来一只火龙——!”格拉夫为了讨好小迪尔斯,毫不犹豫的又下了第二道命令。
西弗瞪着格拉夫,他正抱着裹得像个球一样的迪尔斯坐在台阶上,吃着火焰国果盘,享受着侄媳妇的伺候呢。
“西弗,快堆,不然今晚不给你饭吃!”格拉夫得寸进尺的继续说道。
他笑呵呵的看着西弗,亲了亲迪尔斯的小脸蛋。伊丽丝正团着雪球,把它们放在格拉夫的身边。她已经三十六岁了,迪尔斯是她的第三个孩子,但她看上去仍然美丽。虽然她嫁给了赫尔穆特的小儿子为妻,却有着完全不同于格拉夫家族的脾气和气质,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格拉夫拿牙签插起一小块火焰果喂给迪尔斯,小男孩小口小口的吃着。格拉夫看着他的嘴里喷出了火星,就好像是只小火龙一样,小迪尔斯故意张着嘴巴,喷出更多的火星来,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就像只小猪。
西弗瞪了一眼格拉夫,一把扔下手里的胡萝卜,他堆的雪人歪歪扭扭的立在旁边,“想要火龙就自己来堆!”他恼火的瞅着格拉夫和他怀里的小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嘿小子,”格拉夫放下迪尔斯,随手拿起一个雪球藏在身后,极为嚣张的往西弗的方向走近了几步,“你想造反吗?”
西弗撇了撇嘴,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可白眼还没翻完,他就中弹了!雪球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把他头上戴着的皮毛帽子打掉了,半长的头发乱糟糟的支愣着。
迪尔斯快活的笑了起来,西弗的脸色更黑了。
世界第三次世界大战因为一个小男孩的笑声而爆发了——
格拉夫扭头冲着迪尔斯眨了眨眼睛,跑回去又抓了两个雪球。他有充足的后援,有恃无恐的挑衅着“怪兽斯内普”,左右开弓朝着他开炮,可惜准头却不怎么样。
西弗的身上又挨了一下,他彻底愤怒了,摘了手套抓起一把雪,顶着枪林弹雨朝着格拉夫冲了过去!
敌军首领格拉夫有些慌了,西弗怒气冲冲的看上去像是要拼命,他掉头就跑,边跑边求饶:“嘿西弗!咱这就是闹着玩,别太认真——啊啊啊!”
西弗冲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扯开他的毛围脖和领口,把自己冰凉的双手伸进了领口!
“你住手啊啊啊——!”格拉夫被压在地上,冰凉的手已经摸到了胸前,冻得他牙齿直打颤。他趴在雪堆里徒劳的踢着两条腿,试图挽救自己最后的尊严。
冰块似的手恶劣的抚摸着格拉夫胸前的两点,西弗用力压着格拉夫,像是个旗开得胜的将军一样,低头咬了咬俘虏的耳朵。
不远处的迪尔斯笑得像是刚偷了只鸡,格拉夫嚎得像是刚死了爹。
伊丽丝搂着她的小儿子,笑看着前面不远玩闹着的两人。
打完雪仗,两个人狼狈的从后门溜进了房子里。他们的头发上沾了雪,变得潮湿,像是打了结似的,身上的衣服也都变得皱了。这使他们不得不悄悄地跑回去。
格拉夫裹着浴衣坐在床上,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拜西弗所赐,他感冒了。
西弗递给他一小瓶药水,这是感冒药。格拉夫皱着眉头看了看药瓶,打开瓶塞一口灌了下去。
他的耳朵开始冒起了烟,魔药见效了。格拉夫原本就因为感冒而浑身没劲,虽然喝了药,可他却仍然觉得懒洋洋的。他把垫在背后的靠垫扔下了床,躺倒在了床上。
西弗给他拉好了被子,也钻了进去。他躺在格拉夫的身边,侧着身看着他,“你喜欢迪尔斯?”
格拉夫连眼睛都懒得睁,“喜欢。”
西弗看着格拉夫,他凑近亲了亲他的耳朵,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搭在了格拉夫的小腹上。他像是有些走神,手无意识的抚摸着格拉夫的腹部,“你喜欢孩子?”
“嗯哼……”他已经有点迷迷糊糊了,皱着眉头推开了西弗的手,不管是谁都不喜欢在睡觉时被人摸来摸去。
西弗支着上半身,他似乎有些不安,不停地摸着格拉夫的头顶,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他看着闭着眼睛的格拉夫,小声的问道:“你想生一个孩子吗……?他会叫你父亲,一个真正的,与你血脉相连的孩子?”
“好啊。”格拉夫含糊的答道,他已经捋不直舌头了,“明天我就去和赫尔穆特商量……达伦多夫一定乐意把女儿嫁给我……”
西弗先是一愣,继而咬牙切齿的低吼:“……格拉夫!”
格拉夫皱了皱眉头,睁开眼抬手把台灯关了。他亲了亲西弗的嘴唇,笑着说道:“我们不可能有孩子的,西弗。别瞎想了。晚安。”
格拉夫翻了个身,趴着闭上了眼。西弗懊恼的看着他,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孩子这个问题,格拉夫能看得那么淡,甚至连点遗憾都没有。越是相爱,不就越是想要留下子嗣吗。
西弗不甘心的看着格拉夫,他伸手握住了格拉夫放在脸边的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有一个孩子,你愿意为我生下他么?”
西弗期待的看着格拉夫,即使在黑暗中他无法清晰的看到格拉夫的表情。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希望将来会有一个孩子和他抢格拉夫,却希望有一孩子能证明他们的相爱,或是成为他们之间最牢固的、美好的牵绊。他的手纸卷弄着格拉夫的一缕头发,低头亲了亲着格拉夫的脸颊,亲他的额头、鼻梁,还有嘴唇,希望得到一个回答,一个肯定的回答。
他不知道他的研究是否能够成功,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能有一个孩子,他真正希望的,是格拉夫的回答,回答他愿意。格拉夫愿意为他生一个孩子,哈迪·冯·格拉夫愿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生下一个孩子。
但没有人回答他。我们亲爱的哈迪·冯·格拉夫先生非常安稳的趴在床上,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缓。他已经睡着了。
西弗愣愣的看了他半天,最终寒着脸,发誓明天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
但是没能等到西弗教训格拉夫,格拉夫却得到了一个机会,来报复西弗。
赫尔穆特非常郑重其事的、意味深长的、暧昧不明的,将训练西弗的任务转交给了格拉夫。
“我觉得您更合适。我显然还不够严厉。”格拉夫试图说服赫尔穆特,他以为赫尔穆特不乐意教导西弗。而叱咤半生的赫尔穆特无疑是一位出色的斗士,他身上的知识和经验足够西弗学上一辈子了。
“不,我想大脑封闭术的训练还是应该由你来亲自教导。”他看了一眼笔直的站在旁边的规规矩矩像是一位准斗士一样的西弗,“是吧,斯内普先生?”
出乎意料的,西弗没有反驳。他没有说话,只是平视前方,好像他们说的和他没关系似的。
格拉夫挑了挑眉毛,他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西弗同意的话。”他顿了顿,接着问道,“除了大脑封闭术之外,其他的还是由您来接手,对吗?”
赫尔穆特看了一眼西弗,“如果他能完全遵守我的规则和命令的话。”说完,他就打开房门,离开了书房。
格拉夫看着重新被关上的房门,他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了西弗,“这是怎么回事儿?”
西弗仍然直视前方,就好像他压根就没听见这个问题似的。只是他的嘴唇,却不自觉的抿了起来。
格拉夫很快就知道了答案,然而这答案却让他想要杀人!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坐在椅子里脸色苍白,刚刚被摄魂取念折磨过的西弗,几乎想要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那里面都是什么玩意!鼻涕虫粘液么?!
西弗喘着粗气抬眼看向格拉夫,而前一刻还愤怒着的格拉夫,却突然涨红了脸,几乎是狼狈的移开了目光。
大脑封闭术训练几乎没办法正常进行,他简直没法相信,一贯正经成熟的男孩,他的脑子里居然……居然像个精虫上脑的……那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的脑袋里想的几乎全是昨天晚上两人在床上的对话,还有以前亲热的画面,或是第一次的接吻……西弗的脑子里几乎全是这些东西!格拉夫几乎要咬碎了后牙槽,他不知道这是西弗用来应付摄魂取念而布下的迷魂阵,还是这些东西真的占满了他的脑袋!
原本以为报复西弗的机会来了,可现在究竟是谁在折磨谁?
格拉夫强忍着尴尬,把手里的巧克力塞进了西弗的手里,一直以来对西弗都是和颜悦色的格拉夫难得的板起了脸,他恶声恶气的冲着西弗说道:“吃!”
低沉的笑声响了起来,西弗拿着巧克力,他的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却还是抑制不住的笑着,声音似乎是从胸腔里传来的,低沉,又带了点磁性。
“你是在嘲笑我吗,rsnape?!”格拉夫的脸涨得通红,他几乎不敢正眼去看他,只能借着咆哮掩饰尴尬。
格拉夫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他不敢想象,那些画面是否也被赫尔穆特看到了,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难堪了。
西弗吃完了巧克力,他的脸色已经好些了,甚至比训练开始之前还要好,脸色甚至还有些红润。他把巧克力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里,重新坐回到格拉夫的对面,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着,对着格拉夫说道:“可以开始了。”
格拉夫拿着魔杖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了,他飞快的看了一眼西弗,懊恼的皱起了眉头。他拿着魔杖用力的戳了戳西弗的胸膛,虎着脸训斥道:“不要把训练当儿戏,斯内普先生!你之前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你把大脑封闭术当成是什么,你这是在哗众取宠!还是我看到的那些记忆对你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对你而言都没什么特殊意义,连被你珍视的资格都没有,能随意的交出去给别人看?”
原本带着些笑意的表情僵在了脸上,西弗刚刚缓过来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他眼睛里的笑意冷却了。他的手牢牢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又像是在较劲似的,“我不会了,先生。”他抬眼看着格拉夫,“我会努力。”
格拉夫撇过了头,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一些:“不是努力,也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
再一次的摄魂取念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他看见西弗的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他的发梢流了下来。
心慈手软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格拉夫在使用摄魂取念的同时,也封闭了自己的大脑。他看着从脑海中闪过的记忆,它们属于西弗,而记忆中很多片段都与他有关。可格拉夫就好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似的,那些两个人在一起的记忆,就好像与他无关。
格拉夫严肃异常,他没有再因为那些记忆而有半点的失态。而这无疑激怒了西弗,他咬紧了牙关,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浑身抑制不住的打着颤。
记忆开始变得残缺不全,变得不顺畅了,西弗正在试图将格拉夫从他的脑海里挤出去。
他忽视了西弗变得和脸色一样泛着青色的嘴唇,他就好像是刚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但咒语仍然没有停止。
当他们在德国庆祝圣诞的时候,英国正陷入在恐慌之中。黑魔王肆虐着英国巫师界,而德国的情势也并不怎么太好。黑魔头在德国招兵买马,招揽了一些下等贵族,让他们为他卖命。
他们期待着伏地魔能给他的追随者们带来财富和荣耀,就像格林德沃曾做到的那样。
而从卡卡洛夫传来了令他们食不下咽寝食难安的消息——一旦伏地魔征服了整个英国,那么下一步,就是吞掉德国。
战争就在眼前。
格拉夫看着面前已经有些微微痉挛的西弗,他一直记得《哈利·波特》中那个成为了双面间谍,背负着沉重命运的男人。他看着面前的西弗,他此时的脸仿佛和脑海中想象的那张充满了痛苦的脸重叠了。
格拉夫咬紧了牙关,他宁愿他此时受苦,也不希望来日他在伏地魔的面前受尽磨难。他的西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永远也不会匍匐在那个怪物面前。
他收起了魔杖,走到西弗的面前,他没有马上拿过准备好的牛奶或是巧克力,而是握住了他的手。
西弗整个人瘫在椅子里,他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牙齿打着哆嗦,看上去糟到不行。但他只是看了一眼格拉夫,就闭上了眼睛,偏过头不再看他,甚至甩开了格拉夫的手,即便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温暖。
格拉夫直起了身体,站在他的面前,他看着西弗的侧脸,克制住自己想要抱住他的欲望。
“一旦英国失守,伏地魔就会毫不犹豫把矛头转向德国。”格拉夫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平时的和颜悦色,而是严肃的、郑重的,“你也许是个无名小卒,没有太高的能力和成就,也没有显赫的家世——”他看见西弗的手攥成了拳,接着说道,“但你却和格拉夫家族密切相关,你是赫尔穆特的门生,是我的养子,也是我的——伴侣。”
西弗的身体猛地一颤,格拉夫继续说道:“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西弗。只有当你牢牢地守住了你的脑子之后,我才敢放心的继续和你制造更多的回忆。”
他知道什么能让西弗高兴,能让他生不起气发不出火,他看着西弗,像是漫不经心的开了个玩笑,“毕竟,我可不喜欢让别人看到我赤身捰体的样子……”
格拉夫挑起眉毛笑了笑,他靠在书桌上,看着依旧扭着头的西弗,“西弗?”他靠过去擦了擦他头上的冷汗,“西弗,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我希望你能平安,我不想管别人的死活,但我不希望你出事……我不希望你出哪怕一丁点的事。”他俯身握住了他放在扶手上的手。他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冰凉得吓人。
“西弗……”格拉夫心里一沉,他有些紧张的看着一直沉默着的西弗,他朝着壁炉里施了一个咒,让炉火更旺盛一些,“你怎么了?”
“没事,我很好。”西弗推开了他,起身拿起准备在旁边的热牛奶,三两口就灌了下去。
格拉夫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我是为了你好。格拉夫家族虽然能庇护我们,但却不能随时随地给我们保护。”
他以为西弗会钻牛角尖,用尖锐的语言反驳他,然而没有。
西弗拆开了巧克力的包装纸,咬了一口,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恼火。他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我明白。”他搂过格拉夫,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得吓人:“现在的我是无名小卒,但是五年后,十年之后,我会比你、比赫尔穆特更强。”
他的语气显得过分郑重其事,听起来不像是赌气,却像是承诺、誓言。
格拉夫愣了一下,甚至忘记回应西弗的拥抱。直到他感觉到酥麻的痒感,西弗在亲他的耳朵。
“你长大了……西弗。”格拉夫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揉了揉西弗的头,就好像是在哄小孩似的。他搂住了西弗宽阔的肩膀,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他低声的呢喃着:“真的,你长大了。我很高兴,爸爸很高兴……”
“别把我当小孩,哈迪·格拉夫。”西弗咬牙切齿的在格拉夫的耳边低声的咆哮着:“i‘youran,rgraf——”
“好吧……好吧,你是我的男人……”格拉夫亲了亲他的嘴唇。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带着香甜巧克力味道的吻,但格拉夫却在西弗再一次靠近的时候推开了他,“嘿,一切在你完完全全保护好你的脑袋之后再说。”他抿着嘴笑了起来,挑起眉毛朝着西弗眨了眨眼睛。
终于,格拉夫反将了一军。
62、番外:西弗勒斯·小丑·斯内普
当权力落在一个孩子的手里时,那么往往这个孩子会死得很惨。
同理,当级长这个头衔落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头上时,他也会很凄惨。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没有才能,也并不认为他当不起这个级长。
但当他并不是斯莱特林的年级首席,甚至连长桌靠前的位置都没办法挤进去的时候,这就表示他在斯莱特林中的地位并不很高,也就表示着这个随着信件一起送来的级长徽章格外的烫手。
因为他所获得的权利和周遭人对他的态度并不一致。
西弗把级长徽章扔在桌子上,他甚至咒骂起了白胡子校长,因为他们挑选级长的要求显然并不适用于斯莱特林。他懊恼的抓起了徽章,虽然很想将它扔进垃圾桶,但他还是和格拉夫报了这个“喜讯”,并且得到了一箩筐的夸奖。
格拉夫拥有很多,比如财富,还有才能,和地位,即使他从不在意这些,但并不表示他不知道格拉夫这个姓氏。它在巫师界近代史中出现过,在近代名人录中留过名,偶尔还会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
假如西弗把这些信息透露给他斯莱特林的同学们的话,他的日子无疑会好过一些,但他没有。
在斯莱特林,他只是一个阴沉的、有些孤僻的、不爱说话的优等生,甚至没有一个体面的家族,是一个混血。虽然他的吃穿用度看上去还算不错,但这也无法改变斯莱特林们对他的看法——一个侥幸进了纯血圈子的肮脏混血。
四年级成了西弗人生中又一道艰难的槛儿,比以往更加艰难。因为他成了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企图指挥斯莱特林的无能蠢蛋。
以往令他感到温暖的来自格兰芬多的莉莉的友谊,成了斯莱特林们找茬的理由,时常找他麻烦的劫掠四人组更嚣张了,因为斯莱特林们再也不会帮他。就连魔药课堂上得到的夸奖,也变成了同学们眼中的炫耀,他们不再为他的天赋而羡慕他,取而代之的是嘲讽和奚落。
只有那么一两个人还愿意和他相处,他们来自一些不怎么富有高贵的纯血家庭,比如同宿舍的比利·霍尔,还有学院里出了名的甜妞维多利亚·休斯——她和谁都没有矛盾,和谁都相处得不错。而以往还算是有点交情的几个人,他们都像墙头草一样,疏远了他。
西弗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他觉得自己的难受得想吐,刚刚吃下去的晚饭像是堵在了胃里似的。他从抽屉里掏出了羊皮纸,想写一封家书。
就在刚刚,他又丢了一根羽毛笔,原本非常好用的蓝黑墨水好像过期了一样结成了块,椅子上也沾了些污渍,被蹭到了他的校袍上。他是级长,而现在却被人当做是小丑一样的愚弄着。
他听见宿舍的门被打开了,霍尔走了进来,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浴室。西弗迅速的抹了把脸,拿出了一根新的羽毛笔,沾了沾新开封的墨水,开始给格拉夫写信。
但是他的笔却顿住了,他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写这封家书。
书桌上扔着几张写废了的羊皮纸,他皱着眉头趴在桌上,最后仓促的写了一句:我很好,过得还不错,级长的生活真是精彩极了。
西弗攥着羽毛笔,他很想在多写几句,但他实在写不出来了。他不希望格拉夫知道他的窘境,一点也不,哪怕他现在难受得想哭。
他把信绑在猫头鹰的脚上,将它放了出去,希望第二天早晨就能收到回信。
格拉夫对于他来说,不只是养父,不只是亲人。格拉夫对于他来说,有着太多的特殊的意义。
如他所愿的那样,第二天早晨,在礼堂,他收到了格拉夫的回信,并带来了一盒他自制的点心。托这些点心的福,西弗在斯莱特林还不算混得最惨——最惨的是那个低他三个年级的奎里纳斯·奇洛。
“我们有好东西吃了。”坐在西弗身边的霍尔看到了西弗收到的包裹,快活的说道。
他在心里腹诽着,他们就是一群吸血鬼,吃完了就走,不会给他半点回报,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谢谢。
“如果你不介意,西弗,”坐在他对面的维多利亚·休斯笑了笑,她把自己的包裹推到了他的面前,“我想用我的茶叶换你的点心。”
鬼使神差的,西弗回给了她一个微笑,虽然它看上去很不明显。他没有马上回话,这让他看上去显得不太好说话,“没什么,这些我经常吃到。”说着,并把盒子推向了女孩。
“你真慷慨。”维多利亚·休斯朝他露出了一个非常美丽灿烂的笑容。
一个斯莱特林的女孩在维多利亚的招呼下,尝了一小块点心,她带着惊喜的同对面前这个陌生的同学说道:“你的家养小精灵真是奇妙,这种点心我从没尝过。”
“……这是我爸爸做的。”
“天哪!你爸爸真是好厨艺。”这个姑娘又捏起了一块点心,真心诚意的赞叹着,而这让西弗有些不好意思。
在他们的赞叹下,周围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美食的诱惑让人难以抵挡,他们分食了格拉夫寄来的点心,并对这个平时关系并不太好的同学道了谢。
西弗没有答话,只是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并看见维多利亚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她在帮他。即使是像西弗这样挑剔又有些刻薄的怪家伙,也不得不承认,维多利亚确实是个好姑娘。
西弗低着头叉了一小段香肠,他抬眼看了一眼维多利亚——他不想浪费了她的好意——对着周围聚着的几个同学嘱咐道:“吃完点心别吃凉的东西,会不好消化。”
说完,他伸手抢过了点心盒子里的最后一块点心。
托福,西弗的处境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但也没有那么美好。
当他被倒吊在树上的时候,当他看着劫掠四人组的嘴脸的时候,当没有人来救他的时候,他觉得一切也就这样了,是的,没人会来救他。就像他小时候那样,就像明明看在眼里却对他不闻不问的邻居们一样。
只除了格拉夫。只除了他。只有他愿意带走他,并且真的带走了他。
也许是梅林听见了他的心声,格拉夫突然出现了。西弗一直以为他已经回家去了。
他原本该高兴,他得救了!可他却觉得愤怒。他在格拉夫的面前出了丑,出了大丑!就好像他一直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仍旧还是个没用的鼻涕精,什么都做不来,什么都要靠别人。
他用恶毒的目光盯着西里斯·布莱克,就是他,就是他刚刚先挑衅的!年少的西弗举起了魔杖,这一刻,他恨不能杀死他——他念出了一个凶狠恶毒的咒语:“神锋无影!”
当布莱克到在地上的那一刻,西弗绝望了。
他研究黑魔法,他对一个和他同龄的男孩的用了黑魔法。布莱克全身都是伤口,往外冒着血,他几乎快要死了。
可是格拉夫什么也没说。不,他说了,他说,我不希望你弄脏自己的手。
格拉夫朝他挤眉弄眼的说道:“毕竟我们会有更多的办法折磨他。尤其是我即将成为他的教授。”
格拉夫对他的爱护,他能感受到,那是一种不需要言明的、隐晦的、温暖的爱。不是像格兰芬多那样,像是炫耀似的,挂在嘴上的爱,它藏在心里,却能让人时刻感受到。
他记得当初那个坏脾气的格拉夫,他总是爱瞪眼睛,瞪着他告诉他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许做。而现在,他变成了好脾气格拉夫,他总是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这边,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毫毛。
他记得信奉有理走遍天下的格拉夫从不和人打架,从不和人起冲突。但他却两次举起了魔杖,一次是对着托比亚·斯内普,还有一次,他毫不留情的击飞了詹姆斯·波特。
西弗在斯莱特林的地位提高了,因为他的教父兼舅舅是一个格拉夫,一个单身的、尚无子嗣的德国大贵族,虽然他并不是家族族长,但仍然有着高人一等的地位。
他听见有人小声的议论着,他们猜测着格拉夫的身价,猜测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有多少的加隆。
“哈迪·冯·格拉夫,他绝对是个钻石单身汉。”一个女孩小声的对她的朋友们议论着,根本没发现坐在角落的西弗,“我爸爸在管理局工作,你们绝对想不到,他在英国有三座大庄园,而且在霍格莫德有两处产业,他还是风雅的大股东!”
“得了吧,就这么点产业?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一个男孩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
“可你别忘了他的根在德国,他是个德国人。”立刻有人反驳道,“想想他的地下金库吧……听说他在格拉夫家族地位极高,继承了几乎全部的财产。”
“梅林……一艘载满珍宝钻石的德国巨轮——”
仿佛一夜之间,斯莱特林们都中了格拉夫的毒。女孩们热衷于替格拉夫数加隆,男孩们则猜测着格拉夫在家族中地位。
就连斯拉格霍恩也对他改变了态度,就从他那是以往高出两三倍的报酬就能看出来,格拉夫替他打抱不平了。那个老家伙甚至还向他们抛来了橄榄枝,要知道,他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