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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22部分阅读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肉书屋

    格拉夫家族的男人,却任性自私的走了,而今,又任性自私的回来了。

    当他重新回来的第一次重见时,兄长的沉默,就好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心口。

    西弗看着他,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挡着自己眼睛的手拉了下来,“得了吧,你就像个还在吃奶的孩子。”

    格拉夫嗤嗤笑了起来,他仰面看着天,眼神有些发僵发直,“不,你不明白,我太老了,你不会知道我都经历过什么的……”

    阿默尔兰县是个好地方,有大片的草场,地势平坦,大片的牧草在风吹过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可是再好的景致也没办法吸引西弗的注意,他浑身僵硬的骑在马上,脚上套着马镫,两腿踹得笔直。格拉夫在旁边乐不可支,骑在马背上也不怕被摔下来。他拿着马鞭敲打着西弗的大腿,给他进行“指导”,可无论西弗怎么弄,他的那匹枣红马都不搭理他,它总是喜欢路边长出来的绿油油的嫩草,低下头去吃上两口。

    西弗心惊胆战的踹着马镫,马脊背成了一个斜坡,西弗几乎是紧绷着全身,上身极力的向后倾斜,以此来找到平衡。

    “放轻松,它不会把你扔下去的!”格拉夫翻了个白眼,用力打了一下他的腿,西弗的左腿猛的一颤,枣红马晃了晃身体,吓得西弗一把抓住它的了鬃毛。

    枣红马嘶叫了一声,但也只是叫了一声晃了晃头而已,可西弗就已经做好了摔断脖子的准备。

    格拉夫下了马,他拽住了马嚼子,把西弗弄了下来,“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扑哧扑哧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天哪……马可是很温顺的动物!如果你想成为魔药大师,就得学会如何和动物们相处,如何饲养和料理它们。”

    西弗的脸色黑得像钳锅底,几乎就要掉渣了,他一把把缰绳摔进格拉夫的手里,用力扯松了领口,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啊,蠢蛋鼻涕精可学不会这玩意!真庆幸我是巫师不用把它当成宝。”

    格拉夫夸张的叹了口气,“如果你不会控制它们,它们就不会听你的话,会反过来欺负你。所有的生物都一样。”

    “多、谢、指、教!”西弗咬着后牙槽说道,一把拽过了缰绳,往前走去。

    他们沿着小道走着,道旁的绿草总是吸引着枣红马的兴趣,格拉夫笑了笑,把他手里的缰绳交给了西弗,而他则牵过了那匹年轻的调皮马。

    西弗牵着温顺的棕色母马,有点不是滋味的看了眼格拉夫,他现在确定了他是在拿自己寻开心,才弄了匹年轻有活泼力的马给他。

    两个人走在石子路上,偶尔会遇到劳作的男人女人们,他们会朝着格拉夫行礼。他们穿着麻瓜的粗布衣服,看上去勤快朴实,和格拉夫交谈一两句,说着西弗听不太懂的话。他想这可能是当地的土话1。

    西弗对此有些惊讶,“我以为贵族不屑和麻瓜打交道。而且……他们并不是认识你,对吧?”

    “他们认识的是格拉夫家族的家徽,而且我们穿着体面。”说着他拍了拍马鞍,那上面有格拉夫家族的标志,“巫师界的人口并不多,单靠巫师们根本养不起奢侈的巫师贵族。”

    身穿着衬衫长裤的西弗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格拉夫看了他一眼,“所以,我们偶尔也会穿着麻瓜的衣服,把手伸向他们的世界中赚取财富,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所以贵族享乐的背后也有着很多的故事,它们大多都不怎么美好。”

    两人牵着马绕过了一座小山丘,山丘上长满了半米高的野草,然而当他们绕到另一边的时候,西弗愣住了。

    这是一片墓地。

    一座座坟墓连成了一片,几乎要盖过了整个山头。

    格拉夫走到山丘脚下,回过头看着西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过往吗?格拉夫庄园就是我的家,这里有我的童年、青年和中年的过往。而这……这片墓地里几乎埋葬了我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格拉夫、格雷戈尔、卡卡洛夫、卢挨格……这些刻在墓碑上的姓氏西弗都多少有过耳闻,它们都代表着德国的一段辉煌、一段历史,有些已经没落,而有些仍然闪耀。

    “鲁卡斯·格雷戈尔,”格拉夫拍了拍距他最近的一座墓碑,“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虽然我们当时的关系不怎么好。”他指着不远处的墓碑,“卢埃格家的一对堂兄弟,他们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西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雷奥哈德·卢埃格的名字下面写着生卒年——1904年至1947年。它旁边的几座坟墓都是卢埃格家族的,距它最近的一座是海因里希·卢埃格,生于1900年,死于1945年。

    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卢埃格的姓氏紧随格拉夫之后,是格拉夫家族最强有力的左膀右臂。但这个家族现在却已经绝迹了,它断后了。

    格拉夫突然走近了西弗,他挑着眉毛问他:“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么?”

    他看上去不像是在缅怀他的朋友,反倒更像是在讲一个笑话似的。格拉夫指着他们的墓碑:“他们两个都和我差不多大,老大和我同年出生,弟弟是我的跟屁虫,我们几个几乎总在一起。我们都住在一起,我没和你说过吧,”格拉夫扭头看着西弗的侧脸,“那时候所有的孩子从小都是住在格拉夫庄园里的,一起学习、训练,直到入学。我们从小就接受训练,我们都是第二代圣徒,都是……战士。”

    格拉夫微微仰着头,看着面前成片的墓碑,“从我们长大记事时起,总有战争爆发,总有战乱,巫师的、麻瓜的……从没有消停过。作为德国的老牌贵族,格拉夫家族也一直都离不开纷争,圣徒们一个个都跑去送了死。这还不止……从小我就没有母亲,她生我时难产……哈!我一直觉得那是个笑话,巫师怎么死于难产!”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发颤,极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却很难。

    “四岁时我们的父亲战死了,但这还是没能让他们放弃,战争中能带来的荣耀和利益太大了,大到让他们不惜去拼命。后来二哥被带上了战场,那一年……那一年阿尔伯特才二十一岁……”

    他们一个个离他而去,一个个走向了死亡,而他却被留在了原地,留给他的就只剩下了记忆。

    他也上过战场,也曾面对过死亡和绝望,但他仍然还活着。格拉夫用力的咬着牙关,他没有流泪,更没想去握住西弗的手来得到些慰藉。他是一个格拉夫,虽然他是下边的,但他不是娘们。

    “我十二岁那一年,他们带走了海因里希,他们把他送走了,送到了麻瓜世界,改名为海因里希·希姆莱2。但我知道他很安全,可是几年之后,雷奥哈德也走了。直到有一天……他带回了海因里希的死讯——他自杀了。”格拉夫突然发出了短促的笑声,声音尖锐,“可仅仅一年之后,他也死了,雷奥哈德被傲罗清剿了!卢埃格家族绝种了!他们的生命全都献给了格林德沃,但结果呢,他失败了!”

    而那,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一年他四十六岁,发誓永远不再回来,从此离开德国,离开格拉夫家族……他再也受不了了。

    贵族的胃口为什么那么大,世代积累的财富和声望满足不了他们,麻瓜战争带来的利益吸引着他们3,哪怕是战争还是死亡,都阻挡不了他们。他们跟着格林德沃,成为了圣徒,发誓要干一番大事业,不惜让自己的子女也跟着卖命。

    如果他不是圣徒之首格拉夫家族的小少爷,如果他不是家里最受宠的男孩,那么他恐怕早已经死了,和他们躺在一起,躺在这个山坡上。

    格拉夫的情绪渐渐平缓了下来,他近乎平静的拍了拍西弗的手臂,甚至还笑了笑,“我们回去吧。”

    格拉夫伸手牵过马,却被西弗拉住了手臂。

    西弗没有看格拉夫的眼睛,他上前一步抱住了格拉夫,十七岁的少年却有着低沉稳重的嗓音,“回去吧。你回去,我可以一个人在这。”

    格拉夫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身体却抑制不住的打着颤,他闭上眼睛贴近了西弗,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深深吸了口气,“不,我已经逃了三十多年……够久了。”说着,他微微抬起了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搂住了西弗的腰,“我已经七十七岁了,对你来说我太老了。”

    西弗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的抱着格拉夫,可是突然间的,格拉夫猛的收紧了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然而西弗原本有些欣喜的心情,却在看见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们的赫尔穆特·格拉夫的时候,瞬间沉入了谷底。

    赫尔穆特站在十几米外的小路上,即使是在艳阳下,也没显得丝毫的轻快。只比格拉夫早出生了八年的老人,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二十岁似的。

    赫尔穆特·格拉夫,二十二岁就掌管了格拉夫家族,追随着格林德沃南征北战。在格林德沃倒台之后,他率领着圣徒,摇身一变成了英雄,保住了大部分人的利益。

    他是个硬汉,手段高明,心狠手辣。他保住了格拉夫家族,为了家族付出了一生,甚至付出了他的右眼……但格拉夫仍然恨他。

    他的手臂越收越紧,紧紧的抱住西弗,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旁若无人的拥抱着。格拉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兄长,像是示威,但更像是挑衅。

    作者有话要说:————小yy——————

    格拉夫微微抬起了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搂住了西弗的腰,“我已经七十七岁了,对你来说我太老了。”

    “听说老的更体贴。”西弗嘴下不饶人的说道。

    “……听说小的更麻烦。”格拉夫干巴巴的说道。

    “因为‘精力’过剩?”西弗暧昧的贴在他的耳边说道。

    格拉夫撇嘴嘲笑:“因为缺乏技巧。”

    西弗猛的将他抵在树干上,紧贴着他,“技巧是做出来的。”

    格拉夫嚣张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窘迫,他慌乱的看了看周围:“……拒绝野战!”

    “抗议无效。”

    “呜唔……申、申请上诉!”

    “驳回,维持原判。”

    (接下来……请自行脑补~)——

    完——

    这一章的信息量可能比较大,请耐心看注解……

    注解:1西弗听不太懂的土话是低地德语,在农村能够听到。阿默尔兰地势平坦,位于下萨克森西北方,而下萨克森位于德国的西北方。

    2海因里希·希姆莱,(herichhiler,1900107~1945523),法西斯战犯,历任纳粹党卫队队长、纳粹德国秘密警察首脑等等等等官职。在此文中被我yy成了被安插在麻瓜世界中的巫师——海因里希·卢埃格。于1945年畏罪自杀,同年,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打败,在纽蒙迦德的监牢中度过了余生。

    海因里希·希姆莱最后的结局很有意思,如果把他当做巫师来看的话。

    希姆莱梦想于1945年5月出面重新组织一个纳粹政府(假设他是为圣徒谋利?)。希特勒得知其最忠实的追随者背叛自己(假设希姆莱本身就是j细)的消息,狂怒不已,下令把希姆莱作为卖国贼予以逮捕。

    纳粹德国土崩瓦解之后,希姆莱改头换面(假设他是易容马格斯,囧rz),准备潜逃。5月21日,希姆莱被英军俘虏。1945年5月23日,希姆莱在检查口腔时,咬破藏在口腔的氰化钾胶囊而自杀。(我真是个想象力丰富的银儿啊……orz)

    3jk·罗琳表示,格林德沃死于1945年,确实是与二次大战有关联。所以本文假设,格林德沃参与了二战,并打算在此中谋得利益。

    ps:另外给出一些资料。

    阿尔伯特·冯·格拉夫,albert·von·graf,(18951916),哈迪·格拉夫同父异母的二哥。死于巫师战斗中,被三大不可饶恕咒折磨,并最终死去。

    而在他死后一年之后,1917年,魔法部将夺魂咒、钻心咒和阿瓦达索命咒划为不可饶恕的咒语。(这一条消息出自原著。可以想象当时的战争多么激烈,圣徒有多残酷。而同样的,白巫师们的手段也同样残酷。我认为战争中,伤害是互相的。)

    本章内,除卡卡洛夫这个姓氏出自原著之外,其余人物均为原创——

    这章虐了呀~~~捂脸!!!

    不过虐得很开心~~~咩哈哈

    我一直把格拉夫设定成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经历了很多,1900年是个严酷的时代,在他还不满二十岁的时候,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后是二次大战,还经历了经济危机和德国革命等等等等。

    他目睹了战争,亲朋战死。他的时间停止了,还将会看着亲人们一个个老去。

    当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停滞不前时,他并没有马上选择逃离,然而卢埃格的死成了他逃避一切的最后一个理由,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曾经崇拜过格林德沃,追随过他。他爱他的亲人,也尊敬赫尔穆特,但也恨他们。正是因为他们,他的亲人们战死了,正是因为他们,他的朋友们一个个离他而去。

    所以在逃离之后,他选择做一个麻瓜,不用魔法,不接触魔法,就当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扮演一个正常的人。

    这也是前文中,为什么西弗受伤时,他没有去圣芒戈,而是先去了麻瓜医院。

    格拉夫怨恨兄长,所以即使他畏惧赫尔穆特,他也要和他对着干。所以,他抱着西弗不松手。

    但是请大家放心~格拉夫可不是为了赌气而抱西弗的~~~xddd

    57、西弗,来啵一个

    57、西弗,来啵一个

    同性恋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同性与同性之间的互相吸引,意味着违反自然规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繁衍后代,意味着见不得光。不管他们的感情有多么的真挚。

    无论是麻瓜界还是巫师界,同性之间的爱情都无法被所有人接受。这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即使是无所不能的巫师,也无法让两个同性伴侣繁衍后代。

    那么叛逆又意味着什么?

    就是对着干。

    格拉夫坐在餐桌上,安静的吃着午餐,西弗坐在他的旁边,同样安静。餐桌上仿佛是被什么人下了咒,原本是一家人的餐桌,却显得沉闷压抑。自打他们在墓地偶遇之后,赫尔穆特的沉默就变本加厉了,就好像他根本看不见格拉夫这个人似的。当然,还有西弗。

    莉泽洛特看了看坐在主位的赫尔穆特,又看了看弟弟,“来尝尝这道,这是伊丽丝亲手做的。”

    “谢谢。”格拉夫小声的说了声谢谢,他刚要伸手接过莉泽洛特递过来的盘子,就被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

    “他自己有手,能照顾他自己。”赫尔穆特用餐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就好像他连看都不屑看他们一眼似的。

    格拉夫伸出去的手僵了一下,然而下一刻,他就抓住了盘子。莉泽洛特看了他一眼,就松开了手。

    “我们只是在表达亲近之情,对吧,我亲爱的姐姐?”格拉夫朝着莉泽笑了笑。

    莉泽洛特微微皱了皱眉头,她错开了视线,轻轻叹了口气。而赫尔穆特,他没有再说话,午餐就在这种沉闷中度过了。

    “明天的晚上我们将会有一场聚会,庆祝你回来了。”赫尔穆特拿起餐巾抹了抹嘴,仿佛是随口一说。

    “哦——”格拉夫猛的挑高了音调,像是嘲讽似的,“有谁会来参加?卡卡洛夫?格雷戈尔,和达伦多夫?还是他们所有人?”

    赫尔穆特的手顿了顿,就垂了下去。年迈的老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他看了一眼格拉夫,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冷漠严厉,“明天晚上七点钟,穿好你的衣服,去会客厅。”

    “我有选择的权利么?”

    “不。从没有。”赫尔穆特站了起来,从容的整理了一下领子,撇着嘴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不会去的。”格拉夫瞪着赫尔穆特,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兄弟,像是变成了仇人,“让那该死的聚会去见鬼吧。”他一把拉起了西弗,拉着他的手,像是示威一样的,带着他一起离开了餐桌。

    格拉夫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该理智,该冷静,该用最有利的手段扳回一局。但是……他冷静不下来,一贯引以为傲的理智和自制力土崩瓦解了。

    他推门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他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房间。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高高的天花板,上面吊着吊灯,看上去美丽而华贵,||乳|白色的壁纸让房间显得幽静,房间里摆着浅色调的家具,干净得一尘不染,就像是五星级的酒店一样。

    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多什。”

    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了格拉夫的面前,它的大而圆的眼睛已经有些浑浊了,它已经是个老人家了,但仍在为格拉夫家族服务。它朝格拉夫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多什为哈迪老爷服务。”

    “我要一块大地毯,要铺满整个房间的大地毯,厚实、柔软。”

    多什抬起头敬畏的看着格拉夫,“您需要什么花样、颜色的地毯?”

    格拉夫扭头看了看西弗,“你说呢?”

    西弗无所谓的撇了撇嘴:“随便你。”

    格拉夫看着西弗,露出了一个笑脸,他高高的挑起了眉毛,像一个真正的贵族那样,高傲、拿腔拿调:“红色。那种暖烘烘的、热烈的颜色。”

    多什又鞠了一躬,“是的,哈迪老爷。”

    ~~~~~~~~~

    在格拉夫兄弟俩较劲的这两天里,过的最舒心的大概就是西弗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格拉夫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赤着脚,踩在柔软蓬松的长毛地毯上,走到床边。湿漉漉的头发在向下滴着水,打湿了他身上白色的睡衣。他的头发披散着,暗红色的头发和地上的地毯映衬着,凸显着他灰蓝色的眼睛和洁白的肤色。

    西弗猛的回过了神,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虽说他们该做的都做过了,但他还是有些不太适应突然变得主动了的格拉夫。

    他清了清嗓子,觉得现在他该说些什么,比如……赞美一下他眼睛的颜色,或是拉着他坐下来,给他一个亲吻,然后度过一个美妙的、醉人的、愉快……

    还记得那句话么,现实永远比想象更加残酷。或者换句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还没等西弗勒斯·爱幻想的·斯内普先生回过神来,格拉夫已经先一步替他制定好了“美妙午夜场”的最终计划。

    他一把抽出了西弗手里的书,合上它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闷响,“已经十点多了,西弗。”他爬上床,拿着毛巾用力的揉搓了两下头发,就躺到了,“而且你不该躺着看书,别再让我看到第二次。睡觉吧。晚安。”

    西弗仰面躺在床上,憋了半天没说一个字来,他扭头看看睡在旁边的格拉夫,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西弗侧过身,面对着格拉夫,安静的看着他的睡脸,又稍稍凑近了些。

    忽然的,格拉夫睁开了眼睛,吓了西弗一跳。格拉夫看了西弗一眼,抬手关上了台灯,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眼前一片漆黑的西弗沉默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凑近了格拉夫,摸索着扳过了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晚安。”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感觉到格拉夫对他笑了笑。

    “……晚安。”格拉夫忽然凑近了西弗,亲了亲他的嘴唇,却在西弗回过神来想要继续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把他按在了床上。

    这个夜晚美妙么?冷静明智的优等生斯内普先生迷惑了。

    第二天的早晨,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地方而有什么不同。

    西弗睁开了眼睛,他醒了。此时,他正像挺尸一样规规矩矩、直挺挺的仰面躺在床上。格拉夫趴在西弗的身旁,一条胳膊搭在西弗的身上,睡得正香。

    如果按照睡姿来看,他们俩的攻受位置应该互换一下才对。

    西弗换了个姿势,和格拉夫脸对着脸,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了。但他并没有亲他,他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梳理着他的头发,就像小时候格拉夫一直对他做的那样。

    “我还没刷牙……”格拉夫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西弗猛的收回了手,却扯下了格拉夫两根头发来。

    “哦!……我真爱这叫早的方法……”格拉夫捂着脑袋坐了起来,他撇了撇嘴,起身走进了厕所。

    刷完牙洗完脸之后,两个人已收拾妥当,准备去吃早餐。

    临出门前,格拉夫看了看西弗整齐的穿戴,他伸手扯了扯西弗的领口,解开了两个扣子。

    西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格拉夫揪着他的领子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拉近两人的距离,伸手掏出魔杖,对准西弗的脖子来了一个针蜇咒。

    西弗被刺得倒抽了口冷气,一个红色的小圆点出现在了西弗的脖子上,为了力求真实,格拉夫伸出魔爪,又在上面掐了两下。

    格拉夫抿着嘴朝西弗笑了笑,温柔的为他重新扣上了扣子。他整理了一下西弗的领子,伪造的吻痕若隐若现,而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格拉夫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打开门走了出去。在临到餐厅时,格拉夫伸手抓住了西弗的手,掰着他的手指头,强迫两个人十指相扣。

    西弗一路上紧抿着的嘴终于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轻轻的出了口气,跟在格拉夫的身后坐在了餐桌上。

    如果不是知道赫尔穆特是他的兄长的话,西弗一定以为这俩才是真正的一对。自打进了这个家的门开始,格拉夫就变得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在西弗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这一天有苦有甜,不过在人前,格拉夫绝对是个好情人。真是美好的一天,如果没有那些让人头疼的小事的话。西弗勒斯·自欺欺人的·斯内普先生在心里说道。

    午后,他们呆在书房里,两个人各自捧了本书,安静的看着。

    一只猫头鹰突然飞了进来,落在了西弗的肩头。它的脚上绑着一封信,西弗将它解了下来。

    “怎么?”格拉夫放下了书,看向西弗,“第一层抽屉里有信纸和信封。”他指了指书房里的桌子。

    西弗走向书桌,取出信纸,“是维多利亚的来信。”

    “……哦。”格拉夫扬了扬眉毛,没有再说什么,却偷偷看了一眼信封和信纸。它们是普通的羊皮纸,毫无特点可言。

    又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格拉夫愣了一下,看着它飞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是一只看上去普通的不怎么漂亮的猫头鹰,格拉夫伸手拿下了信,发现这封信是来自莱姆斯·卢平的。

    格拉夫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但他并不打算马上回信,因为莱姆斯只是单纯的请教问题。

    “谁的信?”西弗拿着羽毛笔写着回信,连头也不抬,随口问道。

    “是莱姆斯。”格拉夫微微一笑,看着西弗猛的抬起头,难掩得意。

    两个人坐在一起,安静的看着书,座钟突然响了起来,格拉夫被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四点整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的,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莉泽洛特·格拉夫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套衣服,是一套黑色的礼服,看上去庄重又显档次。她把衣服搭在了椅背上,上前搂着格拉夫拍了拍他的背,“聚会的时间快到了,亲爱的。”

    原本宁静舒适的午后时光因为莉泽洛特的到来而显得有些尴尬了,西弗放下了书,他看了看姐弟两个人,但他们看上去更像是祖孙。

    格拉夫看着放在椅子上的礼服,他似乎有些犹豫。

    “别和他较劲了。”

    “这不是较劲,而是原则。”格拉夫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我发过誓,我对自己发了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帮他。”

    莉泽洛特看了一眼一直呆在旁边的西弗,“这只是一个聚会,你只需要穿上礼服,去露个面,就足够了。”

    “莉泽!”格拉夫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姐姐,“我一直以为您足够明智,可到了现在您还要忙他么……还不够么?格林德沃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付出的够多了!他把阿尔伯特带上了战场,可结果呢?”

    莉泽洛特原本自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她侧着头看着地面,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们确实付出了很多,而现在,也别无选择。你已经离开过一次了,在我们最难熬的时候……你走了。”

    莉泽洛特转过身,她的脚步顿了顿,停在了门边。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没有,她只是回过头看了她的弟弟一眼,就离开了。

    如果你问哈迪·格拉夫,这辈子你见的最多的是什么,那他无疑会告诉你是分离。

    圣徒的战争是残酷的,格林德沃作为一个黑暗时期的霸主,他有雷霆手段,而追随在他身后的圣徒们,他们宣誓效忠,愿为格林德沃踏平整个魔法界,甚至搅入麻瓜的战争。

    然而随着战争而来的,就是杀戮和死亡。

    格拉夫长出了一口气,他拿起了那套礼服,站在镜子前。

    “我该去么……?”

    “无论如何他是你的哥哥。”西弗站了起来,走到格拉夫的身边,“衣服不错。”

    “如果你知道这套衣服是用来做什么的,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格拉夫苦笑了一声。

    七点钟,聚会准时开始。

    然而格拉夫却并没有出现在聚会现场。但即便如此聚会仍然办得有声有色。

    格拉夫穿着黑色的巫师礼服,他的头发整齐服帖的束在脑后,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盛装打扮,却没有去参加聚会,而是坐在书房里,看着摆在他对面的镜子,就这么长久的看着。

    没有人来打扰他,没有人来催促他去聚会。只有西弗在他的身旁陪着他。

    “不去真的没事吗?”

    格拉夫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这个聚会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给我制造一个相亲机会。”

    西弗:“……”

    “聚会上有大把的适婚年龄的姑娘,身段玲珑,脸蛋漂亮,更重要的是,家世显赫。”

    西弗看着打扮入时又得体的格拉夫,这身剪裁合体的黑礼服让他看上去庄重挺拔,他甚至还用了两个修容的小魔咒。

    “……不去就不去吧。”西弗干巴巴的回答道。

    “明智的选择。”格拉夫笑了笑,他伸手拉住了西弗就放在他身旁的手,扳着他的手指头玩,抚摸着他的手指。

    “这次的聚会……其实主要是为了笼络人心。”格拉夫顿了顿,接着说道,“赫尔穆特一直想让我顶替格林德沃,成为又一代的霸主。因为我不老不死……是梅林的神迹,也因为我能借此给家族带来巨大的利益。”

    格拉夫不愿再说了,他闭上了嘴,向后靠在椅背上。

    房间里安静得像是没人似的,西弗伸着手任由格拉夫随便怎么摆弄。他本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但却不想打破此刻的平静。他轻轻吸了口气,好像能闻到格拉夫身上的味道似的,手上轻柔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猿意马。

    “西弗……”

    “怎么?”

    格拉夫轻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西弗?”

    “……嗯。”西弗不由自主的倾着上身靠近了一些。

    格拉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西弗。”

    “我、在、这!”西弗猛地回过神来,他坐直了身体,有些恼羞成怒的咬着牙说道。格拉夫的表情就好像他已经看穿了他的念头似的,他恶狠狠的瞪着格拉夫,企图掩饰他那点不自在。

    “无论怎么说……你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西弗愣了一下,就这么两秒钟的时间,格拉夫就已经抓住了时机,凑过去亲了亲西弗的嘴唇。

    当西弗回过神想要亲回去的时候,他再一次被打断了。

    赫尔穆特就站在书房门口,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眉心的纹路让他此刻带了些狠厉。但他只是沉默着,瞪视着格拉夫。

    格拉夫被西弗的反应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顺着西弗的目光扭过头,当他看见赫尔穆特的时候,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笑脸。

    “我们可以比比谁活的年头长。”格拉夫坐在椅子上不知死活的挑衅,“你管不住我的,亲爱的哥哥。”

    说完,他回过头,搂着西弗打了一个响亮的啵。

    58、“i‘ your an”

    58、“i‘youran”

    黑魔王,神秘人,darklord,近年来名声鹊起的新一代黑魔头。崛起于英国,招揽着贵族和纯血巫师,扬言要履行斯莱特林的遗愿,清理血统,净化种族。

    他的队伍有一个骇人的名字——食死徒。

    “eatdeath——”赫尔穆特微微拉长了尾音,严肃的话语中多了些嘲讽,“响亮的名字。”

    格林德沃并不是魔头,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队伍的壮大,随着他的目标达到了一个又一个之后,他变得傲慢自大,目空一切,认为他是世上少有的天才,才慢慢变得暴虐。最终,才成为了让人发抖打颤的黑魔王。

    当初,格林德沃并不是没有机会成功。假如他成功了,那么格林德沃必将成为新的魔法部部长,建立一个全新的政府,并组建一支国家的队伍,它将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圣徒——神圣而庄严。

    格林德沃自以为是的希望,这支队伍将在他的带领下横扫各国巫师界,他要他的队伍声名显赫,他要建立起一支阵容强大的明星军队。也正是因为这,使得格拉夫从当年的一个二流贵族一跃成为了德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也使得卢埃格、卡卡洛夫这些原本没落的小贵族重获荣耀。也正是因为格林德沃的这个“自以为是”,才使得那么多人愿意追随他,即使他变得越来越残暴,即使他已经蹲在了纽蒙迦德,他的旧部们也仍然记得他。

    而伏地魔,他给自己起了一个怪模怪样的名字,他的目的是净化血统,他的队伍叫食死徒。他让他的信徒们穿着黑色的袍子,给他们带上冰冷丑陋的铁甲面具,还有每人一个丑陋的印记。

    赫尔穆特的神色中透着鄙夷,在伏地魔失败后,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对他感恩戴德,即使战争能给贵族们带来利益。他紧闭着嘴,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一个彻头彻尾的糟糕组织。

    格拉夫坐在扶手椅里,他们现在正在书房里。西弗也在,只不过他呆在一边,在格拉夫的要求下,他被留了下来,但只能作为一个旁听。

    “招揽狼人,一个好计谋,毕竟狼人有智慧有理智。”赫尔穆特坐在格拉夫的对面,他眯着眼睛,贯穿右脸的伤疤显得越发的狰狞,“媚娃,一群漂亮的生物,只可惜一旦生气就会变成只会发疯的废物。还有什么?巨人、巨怪,摄魂怪——”他撇着嘴笑了,“一个疯子。”

    格拉夫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指头轻轻地叩击着放在手边的硬皮书,“那么,您认为那个疯子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不排除是为了你——”赫尔穆特的看了一眼格拉夫,他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就松开了,“一个逃脱了时间的、仍然年轻的七旬老人。”

    格拉夫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西弗,就马上收回了视线,“那么一会我必须在场?”

    “是,但不必一开始就在。”赫尔穆特并没显得有多紧张,虽然伏地魔大行其道,但德国的前魔王势力的遗留也不是摆着好看的。他们已经尽量缩减了势力范围,停止了一切活动,把德国严实的包裹了起来。

    赫尔穆特看了一眼格拉夫,他并没有急着扩张势力,也没打算急着把格拉夫家族推上前台,他只是在等,等着一个时机,等着看这位疯狂的黑魔王将会有怎样的下场。

    西弗微微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摆了本书,但他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黑色半长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他半张脸,让他显得阴沉孤僻。他迟疑了一下,趁着他们都没有说话的空挡,插嘴问道:“但我听说,voldeort这个名字的含义是……飞离死亡。”

    赫尔穆特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他没有丝毫的反应。

    “所以,他会来格拉夫家族,然后想办法弄走我的秘密,或是……把我弄到什么实验室里,解剖了?”格拉夫挑着眉毛说道。

    “是,我想不排除有这个可能。”西弗看着他,“黑魔王会不会……对你……”

    “不。”格拉夫朝着他笑了笑,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很显然,黑魔王认为——在永生的路上,没人比他走的更远,没有人能走在他的前面。”他顿了顿,微微扬起了下巴,露出了一个和赫尔穆特极为相似的嘲讽表情,“而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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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拉夫坐在会客室的小间里,静静地等待着。

    伏地魔如约而至,赫尔穆特正在会客室中与新任黑魔王共进晚餐,并且进行着谈话。

    对于一个看过《哈利·波特》原著的人来说,格拉夫多少是有些担心的,可这担心在此时却显得有些毫无道理,甚至没有一个有力的理由支持他的担心。

    黑魔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个疯子,是个有着一群徒众的疯子。没人知道谁会是下一个倒霉的,谁都不知道一个疯子可能会做出什么。

    但这担心却又因为理智的分析而显得毫无必要。

    一个称霸一时的黑魔王,竟然是一个疯子!这太好笑了。当初他的理念和宣言确实鼓动了许多的人,但随着他渐渐失去理智,把自己的信徒当成物件、牲畜的时候,在他变得疯狂的时候,却仍然还有纯血贵族跟着他干,他居然还能继续做黑魔王,甚至还会在十几年后再掀起第二次战争!除非那群贵族们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否则这绝对是一个童话世界。而且还是糊弄三岁小孩的童话。

    家养小精灵塔特出现在格拉夫的面前,它鞠了一躬,用尖细的声音小声的说道:“主人请哈迪老爷去会客室。”

    格拉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穿戴整齐的自己,甚至还特意精心打扮过一番。格拉夫问塔特:“他有鼻子么?”

    一直朝着格拉夫鞠躬行礼的塔特将腰又向下弯了弯,巨大的肉鼻子几乎碰到了地面,它恭敬的答道:“没有。”

    他撇着嘴笑了笑,走到门前,“很好。”说完,他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格拉夫低着头,快速的走到了兄长的身边:“我来了,哥哥。”

    赫尔穆特没有说话,他只是点点头,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并为黑魔王介绍道:“这就是我最小的兄弟,哈迪·冯·格拉夫。”

    格拉夫坐在了赫尔穆特旁边的位置上,他终于得偿所愿的抬起了头,看见了坐在长桌另一端的伏地魔。他的脸是扁平的,没有鼻子,看上去新潮得想让人尖叫。年轻的伊戈尔·卡卡洛夫站在黑魔王的身后,穿着一身毫无花样的黑袍子,活像是家里刚死了人似的。

    黑魔王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突然转动了一下,迎上了格拉夫的目光,格拉夫猛的一颤,但他没有立刻移开目光,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像是强撑了几秒钟,然后迅速的低下了头。

    “我想你并没有忘了你的礼貌?”赫尔穆特冷硬的声音响起,示意格拉夫还没有朝黑魔王问过好。

    “哈迪·冯·格拉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