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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之后 作者:迷糊睡觉

    ☆、(10鲜币)ch84 陈年旧案

    她身体还有点儿发颤,脸上热气蒸腾,却有点怨又有些撒娇地控拆他,夏西泽手指刮过她的脸:“我哪里骗你了?”

    荣华也是,这般亲密之後,胆子也肥了些,虽然还有点吞吞吐吐,但总算将意思表达出来了:“你,你g本不是……没经验的。”

    “嗯,妻主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夏西泽喜欢她这种样子,手揪了揪她的r尖,荣华身子动一动,他微眯著眼享受。

    “你,你到现在都还没s!”

    哪里有处男这样的,她都高潮了,他还是那样挺立著,坐著的姿势让他进入得很深,荣华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被他按在腰上重新坐好。夏西泽奇怪道:“难道我就该s了?”

    听起来他好像是真的觉得奇怪,居然还拱了拱腰,荣华这时候身子正敏感,轻微一动都有感觉,轻哼出声,瞪了他一眼,当然什麽也看不清,“如果真是没经验,不是该马上就泄了,你居然撑到现在,可见是有过的。”

    “我是觉得很舒服,也有些忍不住,可是妻主,我还觉得不够呢。”

    “你,你那样忍著干什麽?”这不是变相地说她魅力值不足?荣华自尊受损,挣扎著要下去,夏西泽由著她扭来扭去,可就是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体。

    “妻主一定要自己动,我也没有办法啊,不如妻主仁慈些,让我来?”

    他语气像是在征求意见,可身体已经动开来了,双手扶在她的腰上,托著她配合著自己的频率,速度自然比荣华快得多。

    荣华一开始还咬著牙,也不肯出声,然而快感来的时候,忍也忍不住,紧紧地附著他,带著浓浓媚意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发出,夏西泽身体紧绷著,动作起来越快,也发出声音来。

    等床板终於不再咿咿作响,两人也只是喘著气抱在一起的时候,夏西泽仰躺在床上,拍了拍荣华的屁股,“很痛快,我有些失控了。”

    荣华呜咽一声,不想理他,快感褪下去之後,腰上被他抓住的那两个地方疼起来了,他手上真是没什麽轻重,可她现在连抬手打他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地很想睡觉。

    “累了?”

    夏西泽抚著她的背,要他失控并不容易,从小便学著控制自身的情绪反应,练习自制力,所以刚才她说的那套并不适用於他,只有自制力不强,才会一进去处s了。可若真这样了,哪里还能享受到刚才那种令人发疯的快感?

    初尝情事的夏西泽还想再试一次,可荣华已经趴著不想动了,他想了想,从刚才脱下的衣服里索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了,手指伸进去,抹了些药膏出来,又探到荣华花径里面,将药膏全数抹了进去。亲了亲她的脸,再次抹了些进去,手指有些恋恋不舍地在花蒂处刮了几下,惹得她哼哼几声。他笑出声来,将衣服盖到她身上,自己套了外衣,又将她打横抱起来,踢开另外一扇门,换了个表情,走了进去。

    这房间是刚才於瑜呆的房间,他此时坐在窗边,瞧著他进来,有些诧异。

    “公子听得可爽快?”

    虽然在同他说话,可夏西泽低著脑袋,g本没看他一眼,全副心神都在怀里这个迷糊的女人身上。她现在睡得安稳多了,甚至还愿意在不舒服的时候蹭蹭他的x膛,不知道醒来以後,会用什麽神情对他?

    “你是小姐房里的,怎麽会做出这种事情?”很显然,这位厨子的听力要比荣华好得多了。

    “永福二十九年,当朝一品将军曹柏受箭伤死於军中,其夫孟羽领军印,率军出征,硬生生将来势汹汹的南靖国二十万大军给打得後退一百里,啃下地南靖北疆一大片土地,也可谓攻勋卓越。班师回朝後圣颜大悦,封为安西候,连带曹柏之子也享有子爵之位。然而好景不长,西境一稳,朝中便有人流言蜚语……孟羽将军原本在战场上便落了伤,居然没熬过两年便去了。永福三十二年,军中有人密报,道是安西候杀其妻,夺军权,密谋造反。”

    “公子好端端说这些事情干什麽?”於瑜很是奇怪。

    “於公子,我都说到这里了,你再装可就不像话了,哦,当年安西候家两个子爵不知现在何处?”

    “我本是一介草民,哪里知晓朝中要事?”

    “也不过是个逃亡的官犯,算不得要事,我记得安西候身後留的两个儿子,原本是该处斩的,但是念在他生前军功显赫,也便去了民籍,充了官妓;事隔多年,朝中百姓也渐忘此事,若我未记错,也该有十年之久了。”

    “不知公子何故扯些陈年旧案?”

    “於公子也便不用再装了,该调查的事情我可都清楚著,不要以为有军中那几个老家夥帮忙,你那件事便会干干净净。凡事,做过必有痕迹……何况以你的能耐,怎麽会屈身跟著荣华东奔西走,直至g廷之内?”

    “草民得遇夏王,也只是巧合。”

    “自然是巧合,只是跟著来,便不是巧合了。什麽香囊蝴蝶,这边境只产一种香,民间唤做驱虫草,没有什麽虫子会跟著来,”夏西泽将荣华抬高了,亲亲她的脸,“你跟著她,自然是有目的,我且暂时将她放在你这里,这时间你可要好好把握。”说著,将她放到於瑜这房间里的床上,动作轻柔地为她盖上被子。

    “公子这般说,是折辱了夏王。”

    “你若想沈冤得雪,也只有这麽一条路,更何况,据我观察,她还是喜欢你的……如今军中骆氏一门独大,想来公子看著也不会高兴才对。”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

    夏西泽步步紧逼,於瑜默认自己的身份,目光凌厉起来。

    “我所求不多,只是想要提前拉个阵营罢了,而且我朝同南靖战事已近,盂羽将军去时,你也该有十岁左右,应该有学到些东西才是。”夏西泽拢了拢自己的衣服,“话已经点到这里,无须我再多说了吧,我还得出去走上一遭,你可要好好待她。”

    夏西泽再次刮了刮她的脸,神色有点变化,然而还是走出了这个房间,并且细心地关上了门。

    作家的话:

    这人不但毒舌,还有点无情哟

    ☆、(11鲜币)ch85 所谓春思

    房间里光线越来越暗,直到外面天黑了,里面也什麽都看不见,於瑜一直未点灯,只是依旧保持著夏西泽走时的姿势,坐了很久。当然,他不是什麽多愁善感之人,并没有因为夏西泽提及旧事而感怀,只是眉头紧锁,他在想夏西泽这个人到底是谁。

    以他内侍的身份,应该是同这位小姐一起长大的小侍,可没有道理他知道这事,而这位小姐不知道。以荣华平日行事,真真切切并无伪装之处,也即是说,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刚才那个叫若君的男人,他早觉得面善,还以为是幼年之时在g中行走见过,可他知道的事情很多,而且一个内侍是绝无可能将自己的妻主扔到别的男人的床上的。

    那他到底是谁,自己又是在什麽时候见过他?而且这个人,为什麽平白无故的,将这麽一桩好事送上?以如今骆家在军中的名望,南靖战事即便开始,夏朝也不会吃亏。那麽他到底为的什麽?

    这一个个问题连起来,能搭上边的,只有床上的那位小姐。

    於瑜侧过头去,听到床上有呻吟,站了起来,点了灯,走过去。

    “唔,口渴。”

    她这几个月被伺候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现在眼睛都没睁开就讨水喝,一点危机感也没有。

    於瑜叹气,从袖子里取出水袋,凑到她嘴边,这女人撅起嘴,等著他将水袋的吸口送到她嘴里,眼珠子在眼皮下面滚来滚去,看得出来是挣扎著要不要睁眼。她就著水袋大口大口地喝水,於瑜开始以为她是被不久前的情事给累的,毕竟那时候她的声音一直没停过;可她喝了半天都没停,居然大有将水袋里的水全部喝完的趋势。

    他觉得有些不妙,拍拍她的脸:“小姐,小姐?“

    她嗯了几声,看似在回答他,实际上是g本没有意识。

    “荣华,荣华?“

    他终究没舍得一巴掌拍下去,只是拧了拧她的脸,将脸皮向外扯了扯,这回她是有反应了,直接拉过他的手,脸侧靠在上面,蹭了蹭,小嘴扎巴几下,好像是舒服些了。她的睡相,还真是不好。於瑜俯下身,声音放轻:“荣华,动动脑袋,你压到我的手了。“

    一般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听到那样的声音,总会不自觉地照做。荣华也是,她脑袋还真的动了几下,於瑜差点就要将手拿回来了,又被她抓了回去:“凉快。“

    这一路上,他也知道她身体不好,畏冷,吃东西都喜欢挑热x的吃。现在居然说自己的手凉快,莫不是著了凉发烧了?她的脸的确是有些烫,红通通的像新鲜的水果,问题是额头不烫啊。

    於瑜毕竟也久在风月之地,稍一想,也知道她这不停地蹭著自己的手,而且大有拉自己上床的意向是怎麽回事了。

    那人,居然担心他什麽事都不做,走之前居然还给她下了春药?夏西泽怎麽想的,大概只有他本人知道,现在荣华是怎麽想的,於瑜倒是知道一些。

    她攀著自己的手,往她身上抚,可她又没什麽力气,软成一团,嘤嘤地哭著。这姑娘一路来胆子小,脸皮薄,但凡还有一丝神智,是绝对不会这麽主动的,便是刚刚,也是被逼著无奈。若是他现在对她做些什麽,待她醒来,肯定又会躲著自己。

    刚刚那男人所说的,想要平反当年的案子,他目前只剩下夏王这条路子。她若是对自己有几分情意,以她的x子,是会查的。这也是阿追死活要跟著她北上的原因。

    借著女人的路子,他实在是不愿意。

    於瑜的手无意识地抚著她红肿的唇,毅然抽出手,拿了块布,用水袋里的水浸湿了,去擦她的脸。清凉感沁入皮肤,荣华总算有点清醒,眼睛眨啊眨啊地睁开了,茫茫然地看著於瑜的脸,一时间居然没认出来,又过了一会,才像是真的清醒了,张口就问:“我怎麽了?”

    她自己身体不舒服,她是知道的,刚刚累极睡了,半睡半醒觉得自己在空中飘荡,突然又像是掉到火炕里面,周身热得冒汗,好像火不灭,自己就会被烧死。这是个恶梦?

    看著於瑜带几分关心的脸,她想要挤出个笑安慰下他,就是不知道夏西泽哪里去了,怎麽将自己扔在这里。

    可梦里的被火烧的感觉又冒上来了,荣华皱著脸,哼了几声,手伸出被子挥了几下,一点凉意都没感觉到。

    “房间里烧了火炉?”

    於瑜点的灯就放在她身边,也难怪她会觉得房间一侧有些亮。

    於瑜摇头:“在这山里,哪里来的火炉,你还是将手放进去吧,免得著凉了。”

    荣华又嗯了一声,她刚睡醒,脑袋还钝著,“我觉得热。”

    “山里入夜了只会更冷。”

    她侧了脸看著一直镇定说话的人,笑了:“於公子你站得那麽远,是怕我扑倒你吗?”

    话说完,她自己脸先红了,听话地将手缩回到被窝里,连脑袋也钻了进去,不再看他。

    可是没窝多久,又觉得热,身子扭来扭去,一只手又探出被窝,以她到这世界来多次中春药的经验来看,她又中招了,可没道理啊,夏西泽才同自己做过,怎麽还用药,而且就算用了药,也不该是於瑜守在自己身边啊。她犹自不相信地用另一只手探到自己体内,手指才伸进去就很有感觉,这下她连脑袋都热起来了,难怪於瑜站得那麽远,想来他是知道自己这症状出现的原因了。

    没料到自己调笑的话居然说中了,她更加不好意思,体内渴求的欲望一浪高过一浪,她咬著牙,“於公子,你能帮我去叫,嗯啊,叫若君来吗?”

    不论於瑜之前怎麽看她,这回变成这样,她的形象是全毁了。荣华来不及思考到底谁给自己下的药,只求这副丑态不要让他瞧了去。

    她自己觉得是丑态,在於瑜眼里却是媚态横生,也不知道夏西泽到底用了多狠的药,她现在随便扭动的一个动作,说话时的一个神态,都带著媚意。像细丝一般,一点点地将他给缠住,以致他脚下g本未挪动一步。

    於瑜自觉对荣华失礼,又退了几步,才道:“若君说是有事出去了。”

    有事出去?荣华混沌沌的脑袋只剩下一句话:放置py,够狠。

    作家的话:

    的确是各有意图啊。。

    上传也是件体力活,留言留了居然没点痕迹……捶地,留言板什麽的,对我来说果然还是太复杂了,到底要怎麽样把代码c到页上面去啊?

    ☆、(10鲜币)ch86 一眼动情

    放置py是s凌辱的一种,荣华果然是春情荡漾,连这种偏门词语也想到了。可她也不想想,夏西泽在这方面才入门,哪里玩得来这样高深的情趣?荣华钻在被子里扭动,自觉没脸见人,咬著唇,抓著被子,运用毅力来同药效抗衡。

    只是她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自觉很用力,其实g本没什麽力道。於瑜站在那里,也只能看到被子有那麽小小一块的动静,而且隔著被子,更令人遐想,比如说,她现在药效应该是发作得正厉害,躲在被子底下,到底做著什麽缓解她的难受呢?

    而且,她不开口,他也不能就这样自动地送上门去,既然要做,总得让她留下些深刻印象,或者是产生些深刻感情才对。现在的话,也只能是愧疚吧?

    於瑜还是站著,全副心神都放在床上,没过多久,荣华的呻吟声终於又在房间里响起来了,像小猫一样,细细的勾人。

    被子挪动的幅度大了许多,可以想见,床上那个人是很不舒服的。可房间里有能力帮她的男人无动於衷,只是抿著嘴,又向後退了一步,就这样有些无情地,任著她在情欲里挣扎。

    也是这药太过神奇,或者是夏西泽一开始便没有怀什麽好心思,越到後来,身子越软,下面越湿,她的神智越是清晰。这可折磨死荣华这胆小鬼了,她知道於瑜还在,但现在这麽清醒,总不能喊一句“於公子你过来让我用用“,这话打死她也说不出来,只能干耗,甚至有些鸵鸟地想等夏西泽那个混蛋回来,大不了再骑他一次。

    夏西泽无疑是愿意被她多骑几次的,可不是当下。当下他愿意把这份享受让给表面镇定实际上心里思绪翻腾的於瑜。

    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毕竟有好感的姑娘在自己的床上那样呻吟那样扭动,是个男人都会有那麽点冲动。可出於教养与理智,只是到桌边坐下,将水袋里仅剩的一点儿水给喝掉,又想起她刚才吸吮的模样,心里又是一热。

    “唔嗯,啊──”

    她脑袋向後仰,腿不禁张得开了些了。

    真的难受,像有虫子在咬,痒痒的,空空的,那里的张合自己都能感受到,像是饿极了一样,只等著有什麽东西喂进来。

    那种销魂的地方,喂什麽才会满足?

    荣华咬咬牙,呻吟一声接一声,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人一难受,情绪就会很负面,她这会儿觉得自己和这世界不大对眼,尤其是到了这里之後经常中春药,神智不清就算了,偏偏好多回都是很清醒,上回和谢斯人的那个晚上,曾经以为是痛苦之最了,没料到还有现在这种尴尬时期。好歹谢斯人也算是有名份的,就算真发生什麽,也是如他所愿。现在……要她怎麽办好,怎麽办好啊!

    “唔──”

    越想越生气,再想就有些委屈,她都已经这样了,说得难听些,“y叫”了那麽久,在他床上“发骚”那麽久,他怎麽就不可怜一下自己,就算发生了什麽,她也不会找他负责的,那毕竟是他占了自己老大一个便宜啊。

    “呜嗯,哼哼──”

    荣华哼了几声,扭动了几下,手都已经伸到下面去,伸进去了,可自己一边抖著,一边……怎麽样也不舒服。她还有些硬气,想著你既然不愿意,我这麽叫也是白叫,声音也渐渐轻了下去。

    “荣华?”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於瑜有些担心,因为有些秘药据传若是没有经过男女之事,便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她宁可这样撑著也不愿意叫自己,是因为极不愿意要他吗,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

    每个人都有些小心思,难怪说人心隔肚皮,毕竟谁的想法都不一样,这个怕这样的,那个怕那样的,结果自然不如预期。

    “荣华?”

    他又唤了一声,她的声息很小,於瑜走近了,将她的被子拉下来,头皮有些发麻。

    她双眼含水,眸子像是黑亮的珍珠,有些羞有些恼,隐隐的,还有些期盼。看到他的表情了,好像更羞更恼,眼神里带著乞求。

    实在是被那药给折腾的,荣华浑身发抖,一点力气也没有,那种钻心的酥痒一股一股,手过,那一片都湿得厉害,若是於瑜此时正的俯下身,对她做点什麽,她想自己是绝对不会有反感的心思,反而,会感谢他,将自己从这种生不如死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偏生这人瞅了她一眼,好似确定自己没事,居然又有将被子放下,任她自生自灭的意向!

    好了,要说荣华向来看他很顺眼,这回是真的怒了。知道自己这气置得不对,可还是很生气,她都这样了,他还不肯,还不愿意对她做点什麽。羞愤地转过脑袋,不再去看他。

    於瑜有点愣,她刚才还那样看著自己,现在怎麽就转过头了,可这种情况下不便同她这麽接近,将被子放下之後,想了想,道:“被子还是拉得下面些为好,里面闻著不舒服。”

    荣华没理他,想著都什麽时候了,不关心她身体如何,却关心她呼吸的空气清新不清新,越发恼怒,“不要你管!”

    她的怒意是足够的,声音却不够响亮,於瑜听她不像是之前的呻吟,而是说了什麽话,於是真的俯下身,“姑娘说什麽?”

    哼,这方面管得倒多!荣华身体欲望得不到缓解,一腔春思全变成了怒火,“走开,不要你管!”

    这回声音大了些,可还是软软的,一句话几个字也不怎麽连续,於瑜发现她生气了,知道这时候不该同她计较,还真的小意地将被子重新下放,将她的脑袋露在外面,就这样的动作,同荣华的双眸对视了无数眼,这回总算看出来,那双含著春水的媚眼里还含了别的什麽感情,委屈,羞愤,她的白牙咬在红唇上,身体轻颤,真真是一个娇无力。

    於瑜为她整著被子,看著这样的眼睛,手上动作渐渐慢下来,线条颇为chu硬的脸转了过来,嘶哑出声:“姑娘是真不要我管,还是想要我……管管?”

    作家的话:

    唔,男人好不好,用过才知道啊,荣华慢慢享用之

    ☆、(10鲜币)ch87 所谓春怨

    於瑜说的这话有点下流,他平时都是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脸总是拉著,荣华背地里总是称他为冷面酷哥,换身装束也许还能去演古惑仔。

    可他说下流话的时候,像是整张脸突然生动起来了一般,剑眉星目,清朗俊逸,竟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的外型本来就是很吸引她的,荣华将自己一时看呆归结於自己此时正怀春,刚要应景低羞下来的脸又不动了,反而狠狠盯著他看。

    不是站得远远地不想碰自己吗,就知道关心些有的没有的,现在,现在居然还挑逗她!哼,再挑逗就真的扑倒你!

    荣华眼睛很亮,刚才都故意避著他,现在房间盯著他瞪著他,也没多久,她的气势就弱下去了,眉头皱起,又一波强烈的欲望冲到身体里,顾不得再同他生气,一只手搭在被沿,将他拉下去的被子又扯了上来。

    “你说,若是叫一个脸皮很薄的姑娘主动开口求欢,是不是真的很难?”

    就刚刚那样的表情,眼神,於瑜已经多少猜到她的心思了,她是想要自己,不说出口,指望自己主动,谁晓得自己又怕她不愿,在一边强忍著。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不肯出声,倒先怨上自己了。

    要她主动开口?荣华手指纠结著,怨他不知情趣,居然还嫌她不够丢脸,居然要她,要她主动开口求他?

    好在於瑜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不知情趣,放下床上的青色布幔,手搭在自己腰上,似有是几分犹豫,最终,还是将衣带解了,厚重的衣服扔到床尾,这衣服,还是她拉著自己去订制的。眸子更加温和,拉开了她的被子,身体覆了上去。

    荣华含著眼泪看他的动作,知道他是真要同自己发生关系了,她原先还想著盼著甚至求著他早些这样做,当他真有所动作了,她又要说些拒绝的话了:“你,你若是真不愿意,可以不用这麽做,我,我,我还能等他回来。”

    於瑜有点不悦,但也知道她的x子就是这样,低叹:“你总是为别人著想,也不想想别人会不会念你的好,我倒宁肯你说点别的。”

    她下面早就做好准备,於瑜伸了手指索半天,终於找到那地方,也有了夏西泽那样的疑惑,这麽小,怎麽会容得下他?

    荣华早没什麽力气,手抵在他x前,吸了几口气:“我总觉得你配得上更好的,嗯哈--”

    於瑜没让她将话说完,腰一沈,扶著自己那处,直接地进去了。刚刚夏西泽在隔壁说的那些感觉,一点没错,湿润热烈紧致,她是真的饥渴了太久,一朝得解,那地方不停地收缩收缩,竟是绞得他立即投降了。

    “呜──”她的哭腔里有著快意,终於觉得那地方被塞满了,她满足了。这才注意到於瑜额头上的汗珠。

    手伸上去擦了擦,“你不舒服?”

    用了别人,她自然有点不好意思。於瑜眼里情欲渐浓,半跪在她身前,慢慢地退了出来。

    荣华又唔了一声,心里却有想著,他是不是有隐疾,不然怎麽那麽早便s了?不过不管他怎样,自己总算是舒服了,难道所中春药真的是必须要经过男女交合,什麽y阳互补才能解的?

    才这麽想,她又尴尬地发现,那地方开始蠕动,又饥渴了──

    这,这要怎麽同於瑜讲,难道要搭著他的手,继续哭求“我还要”?这样她也太荡妇了吧,而且他的脸色似乎也不怎麽好,难道他是知道自己有隐疾,所以刚刚只是在一边看著?

    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g本没褪下,反而更盛,於瑜再次拿手指去试她下面,荣华哼了几句,小手搭在他手腕上,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还未解?没料到他的药居然这般霸道,”於瑜像是自言自语,看向荣华疑惑的眸子,“也好,姑娘刚刚似乎没有尽兴,再来一次吧。”

    刚刚没有尽兴的是你自己吧?荣华现在不敢得罪他,委委屈屈地瞅了他,又瞥向他胯间,居然又硬起来了?

    她惊诧的神情让他轻笑出声,为她解释:“刚才是姑娘那地方太紧太舒服了,没有忍住,这回断然不会再那般……无能。”

    “哼──”荣华舒服得眯了眼。

    她果然没再受情欲煎熬,舒舒服服地出工不出力,腿被他压到她的身前,身体被半折了起来,下面被拉高了,他动作没怎麽变,不断地挺著胯,线条优美的腰一直动著。

    到後面她睁了眼,才发现他正看著她那里,才发现自己也能看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手捂住眼,想起自己看到的那g,好像挺粉嫩?

    “啊啊啊──”

    她又到点了,他居然还在继续──好吧,用了人家也该让人家舒服一下,荣华对他有点愧疚,手抓著床单,继续舒服,不过……

    “换……换个姿势,我脖子疼──”一直被人用力往床上顶,这床板也不见得软到哪里去,她脑袋好疼,後背也好疼。

    “嗯,怎麽还,还来?”

    荣华嗯嗯啊啊,声音终於哑了,

    这房间不知道是谁准备的,大概是没准备接待贵客,用的是蜡烛,被於瑜点了,放在荣华床边,现下布幔被放下,她也不知道到底多久了,只觉得刚才光芒还挺亮的,现在怎麽越来越暗,又过了一会,外面没什麽光了。

    “嗯,嗯啊,轻点轻点。”

    她觉得自己像条鱼一样,身体软软的,被当厨子的男人翻来翻去,摆出各种花样,煎蒸烧煮,g本被榨干了。

    “别那里,别──这里,这里也不行,啊──”

    荣华的脸埋在被子里,耳朵里充斥著带著水声的r体相撞声音,手被他紧紧握著,十指相扣,放在她自己x前搓揉。

    他明明是个处啊,怎麽会有那麽多花样?荣华这回换了个方面怨恨了,真是恨死他,恨死他,知道的姿势多,了不起麽?体力好,了不起麽?那里,那里chu大,了不起麽?

    作家的话:

    比起女王,小於公子的h好草率,此处欠他一次,其实是一直床戏,我也写烦了。

    还是修身养x,换口味比较好啊,接下来会有点小虐。

    ☆、(10鲜币)ch88 坦白伤人

    终於云停雨歇,荣华趴在於瑜宽阔结实的x膛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花径里面被灌得太满,还有些浊y往外流,顺著她的身体曲线,流到他的小腹上,流到已经软下来的chu物上。

    “你刚刚,说什麽药?”

    她总算回过神来,起初的确羞愧得想撞墙,後来被小於公子狠狠“蹂躏”不知多久,觉得两相扯平,甚至理直气壮起来。现在回想起刚才发生的荒唐事情,捕捉到他说漏嘴的话。

    “嗯?”於瑜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大提琴一般,经了情事滋润,更加勾人心。

    荣华的手握成拳,在他x前捶了一下,“你说什麽‘他的药居然这般霸道’的他,难道是……”

    “小姐莫非以为是在下用的?”

    於瑜一直以来的好人品打消荣华最後一丝疑惑,确定是夏西泽干的好事,又想著他的确是提过,说带了什麽g中秘药,没想到最後还是用到自己身上来了。可他之前,在床上,对自己,不是还……挺有那种意思的吗?她回想著他的神情,他的言语,他的动作,她总以为他对自己是有几分意思,甚至是挺喜欢自己的,可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为什麽要将我扔在这里,你同他,有什麽协议吗?”

    按说不可能,可是到了这地步,她还是不信夏西泽真会做出这种事情,下意识地,要问清楚。

    於瑜手还是很稳很温柔地轻轻拍著她的背,稍一思量,还是决定告诉她。

    “我自幼生於军中,母亲是当朝一品将军曹柏,封号‘安疆’。”

    荣华的身体也有些僵了,她抬起头,想努力在这黑暗之中看到他的表情,还是失望了。於瑜的手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其实也俗套,就同话本似的,母亲与南靖悍将上官荣互斗之时,遭人暗算,腿上中了支小箭,当时也未当成一回事,只是将上官力斩於马下,回到军营之後,才知晓箭上居然有毒。”

    “这毒有些门道,军中医官无法辨别究竟是何种毒药,自然也不知道解法,只好拖著。然而总拖不长久,一个月後,她便去了。世人皆以为她是在战场上被敌将s中的箭,在上官荣的尸体上,也发现了同种型号的染毒小箭……可上官荣,她不善用箭,此人右手食指自小便断了,怎麽可能练s箭?”

    “也许,是左手箭?”荣华想法多些。

    於瑜缓缓摇头,“弓也分左右,习惯左手s箭之人所用的弓,也同旁人的有些不同。敌兵未退,外患未除,堂堂一品将军居然就这样死於国人y谋……”

    他的声音开始有些不平静,想来这样的事情,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了。荣华保持沈默,毕竟这些桥段,她从来只是在电视或者是小说里面看到,真遇上有这种沈痛经历的人,她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以为这样就是故事的结局了,没料到居然还有。

    “这些是後来才想到的,当时只以为是军中混了南靖的奸细……现在想来倒挺好笑,南靖的奸细怎麽会不知道上官荣的弱点?可是军情紧急,若是有奸细这样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只会动摇军心,所以父亲同母亲的几个部下商量,决定将此事压下,至於领军之事,则由父亲做主。”

    “你的父亲……”

    “父亲是武师之後,长年同母亲一起在军中,兵法布阵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将士披丧发军,一举让南靖之军兵退百余里,而後趁胜追击,占了南靖老大一块土地,军功卓越。父亲是个男子,就算再有才华,别人也会看不顺眼,南靖议和之後,先皇便用一纸诏书,用当时还只是三品将军的骆何年替下了父亲,说是体恤他丧妻之痛需要时间平复,年幼孩童需要安静环境成长,便将他召回了阙城。”

    於瑜的语气又沈重起来:“这只是表象,父亲知道,那是朝中那些人,见著他男子身份手握兵权不顺眼之故。至阙城之後,本是立意要做个富贵闲人的,只待我兄弟长大。可那些人,何必要赶尽杀绝,非得要我家破人亡才甘心?他身体向来健康,又未在战中受伤,何来久经战事陈年伤病,阙城冷,有边疆冷吗?”

    “他也……去了?”

    “先皇还特意请了g中医官为父亲诊治,谁晓得事後,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向来健康的父亲居然就一日日消瘦下去,而且在御医的‘j心养护’之下,没撑过三年!”

    “朝堂上,居然还有人请查三年之前南疆旧事,先皇居然允了;调查结果是父亲为谋军权,勾结外敌,杀害结发妻,先皇也认为尚算公允;雷霆雨露俱是皇恩,先皇一道旨令,便定了父亲死罪,念在尚有微薄军功,改曝尸一月为鞭尸百下,两个儿子流放三千里改为除官籍,判入教坊。”

    他的语气其实还算平静,荣华却听得心惊r跳,他对先皇自然恨之入骨的,那自己名义上是先皇的小女儿,他是怎麽看自己的?他每日都要见自己,看到自己的时候,是怎麽想的?自己经常有些亲密地拉著他,甚至同他说著些心里话的时候,他是怎麽想的?刚刚,那麽热烈缠绵的时候,他,又是怎麽想的?

    “初遇姑娘之时,并不知道姑娘身份。”

    “可你到兰陵,难道没有点找我的意思?”

    “虽然有那意向,可姑娘并不是经常游晃於花柳之处的人,我们碍於身份,并不能离那里太远。”

    “倒是我自己撞上去了?”

    “不,我一直未想著要利用姑娘,否则也不会在刚才,候了那麽久。”

    “你是没有一直想著,还是g本没想过利用我?”

    於瑜有些沈默。

    “你想过利用我,难道想的,便是通过这种方式?”荣华温软的手本来是乖巧地放在他x前的,这时慢慢索上去,到他的脸上,五指并拢,“啪”地一声甩了过去。

    作家的话:

    小虐怡情,哈

    ☆、(12鲜币)ch90 削发明志

    她的力道一点也不大,抽在脸上,也只是声音响了点,一点儿也不疼。於瑜难得说了那麽长时间的话,又沈默了下来。

    “你……你为什麽不直接告诉我,而是一定要通过这种方式,这麽作贱你自己,这麽作贱,我?”

    荣华吸了吸鼻子,又问:“他是怎麽知道这件事的?”

    “我也觉得奇怪,此事我从未告诉过别人,当年的事情,也有我母亲军中旧部帮忙,将我二人的行踪给遮掩了,就是因为自恃身份无人知晓,我跟在你身边,可一直不愿意这样做的。”

    “即使他知道这件事,为什麽要助你?”

    於瑜又沈默半晌:“南靖驻军,因当年之事,清洗了一批,军中旧部,大多调到别的大营去了,可仍然有些人,是可以用的。“

    “你是当年的大少爷,父母走得又离奇冤枉,那些人念著旧情,也会听你号令?”

    “是。”

    “那他,是想要借你手中力量一用?”荣华并不等他回答,已经先行确认了他的心思,夏西泽此时,恐怕心心念念的,都是复国大事,又怎麽会因为男女私情而放弃自己的王位?他带的那些药,只怕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件事准备的,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会像现在这样发展,他终究是要将自己送到他的床上的。

    ……

    刚才还微热的身体从心底里泛著凉意,她干脆地从他身上滑下,自己滚到一边,抓了不知道什麽厚实的东西,盖在自己身上,强自抑著声音,道:“你的事,若有我能帮到的地方,我一定帮忙;可是你我以後,便只谈此事,旁的什麽,便断了吧。”

    一路观察,她遇事都别别扭扭,总要纠结犹豫许多才做下决定,而且好哭,x子懦弱无比。於追以为,这样的x子最好控制,若是能成为她院子里的人,自然可以利用她的身份地位权力,做些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与她先前还抱在一起,亲密得无以复加,不过片刻功夫,她已经能说出这麽决绝的话了。

    “反正,你也只是要借我的身份地位权力,翻案正名罢了,你的身子,还是自己好好珍惜吧。即使是你不珍惜,我还要珍惜自己的。”荣华嘴唇都在抖,“至於他那里,我会好好和他谈的,你的兵力,我想……当年的钉子肯定是你现在最信任的那些‘老人’之一,若不是什麽紧急情况,你还是不要动为好。”

    “谢姑娘。”

    “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自便吧。”

    荣华将自己抓来的布料顶在头上,缩成一团,身体发抖。

    什麽不如放下心防试一试,总是有人真心待你!她好容易,好容易才对这里的人,事有些信心,没料到都是自己自做多情罢了。这个狗屁倒灶的女尊世界,男人同自己那里都一样,情啊爱啊都放一边,要权要钱才是最重要的,而她不过是他们看得上眼,用得到的一枚棋子而已。

    也只有自己,被他们随便几句话就给骗得团团转……

    她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脑袋上的被子,又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就听到於瑜的声音:“姑娘你若一直抱著我的棉衣,是会著凉的。”

    接著就感觉到有更厚更软的东西被挪到自己身边,荣华一时气苦,扔了手里一直紧紧抓著的,以为是被子的衣服,一扯真正的被子,卷了一圈,将自己围起来了。

    於瑜也知道现在不是劝她的时候,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棉衣收回来,触手之处有点湿,不禁转头看了背著自己的荣华一眼,她蜷成一团,一点声音也不肯发出来,却是在偷偷地哭麽?

    “姑娘,天就要亮了,外面的事情,不知你打算如何解决?”

    她才不要管天亮不亮,她现在正伤心啊!

    “姑娘,若我未猜错,天一亮,你要见的那位首领可能会来。”

    天一亮……那人是闲得慌吗?荣华恨,可也知道这是自己的正事,闷声一哼,继续躲著伤心。

    会伤心,自然是因为付出了真心;伤心了,自然就不敢再付出真心。

    ……

    荣华觉得自己忧郁够了,才揉著眼睛,拥著被子坐起来,想著自己的衣服好像并不在这个房间里,还要自己去拿。

    不料拉开幔帐,衣服整齐地放在一边,正是自己昨天穿过的,知道是谁做的,可偏生感激不起来,只是更加难受。

    闷声不吭地拿起衣服穿,她努力冷静下来。

    从她床上有动静开始,於瑜便在看她。看她到折好的衣服时的切齿咬牙的表情,看她伸出来衣服的动作,还听到她不停地吸鼻子,她果然是哭了的。知道不该说话,可还忍不住要说:“姑娘,应该先拿下面一件的。”

    帐子里面的人影动作一停,也没说话,伸出来快速地将那一件拿进去。

    她穿了半天,可还是没出来,帐子虽然看不清人,却看得到人影,於瑜想起她毕竟养尊处优,不会穿衣服也实属正常。

    “姑娘,还是我来帮你。”

    “不用。”

    倔强的姑娘掀了帐子从床上爬下,衣服很是凌乱,於瑜再也不听她拒绝,走上前去,为她打理衣物。

    她低著头不看他,只在他的手触到自己身体的时候,睫毛轻轻动。

    “好了,毕竟要见首领,衣服太乱,没什麽说服力。”

    “谢谢。”

    她的语气有些生硬,於瑜有点心疼,她本来是温和又爱娇的,现在生疏又忍耐,若是一开始便不答应夏西泽所提的,慢慢来,她兴许有天会真的接受自己。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惊,他从来将复仇翻案当做人生第一等大事来做,哪里能让这种儿女私情来主导?

    他还在想著,荣华却受不了让他沈默地,眼神莫名地站得离自己那麽近,干脆地转了身,“水在哪里,我要洗把脸。”

    “有些冷。”

    “没事。”

    她掬了木盆里的冷水扑到脸上,冰冷冰冷,脸上有些刺痛。擦干净了,又去拿一边的梳子为自己理头发,原来是及肩的烫卷的头发,这一两个月长了不少,头发绕指尖转了几圈,又问:“於……公子,你有没有带匕首?”

    “姑娘要匕首做什麽?”

    “放心,我肯定不轻生,也没胆子伤人,只是觉得头发有些乱,想要理理。”

    他手里也不知道怎麽就变出一把匕首来,递给她,“有些锋利,姑娘要小心些。”

    这匕首没什麽亮光,荣华不以为然,只是拉了自己的头发往上一凑,居然就断一截。

    这些头发,变长了,更适应这世界,但她毕竟同这世界有些格格不入,还是留著短发,总是要回去的。

    头发被她削到肩膀以上,她又拿手抓了抓,将匕首递还给他。他却没接:“姑娘还是留著罢,独身带著防卫也好,这山上毕竟不安全。”

    她觉得此人说得有理,若是在关键时刻扯了别人後腿她也会不好意思,还不若干脆地接过来收好。

    正此时,门外果然有敲门声传来。

    ☆、(11鲜币)ch91 第一笔交易

    来了三个人,打头那个,身量高大,相貌方正,第一眼看算不得英俊,而且脸上有很长一条伤疤,也就是这条疤,让他这人有点吸引人。荣华看了眼,再看了眼,最後觉得自己不礼貌,也便直直地看向那人的眼睛。

    他年纪不大,眼神却让人感觉很温暖,应该是个领导。她想到自己来这山上的目的,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姐胆识过人,齐某好生佩服。”

    “齐公子客气了,一早前来,我在这里也没有什麽可招待的。”

    “小姐哪里话,这里也算是齐某做东,哪里要小姐招待。也是知道小姐前来,此处简陋,没有地方为小姐准备食物,因此特意带了些来招待小姐。”

    他身後的人将手里端的东西放到外面的桌上。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认出了那个长得有点书生气的人,这人前几天到过她营中,说什麽村子里同山上那夥人约法几章,可现在看起来,这村子好像就是他们後花园一样。

    另外一个长得乖巧无比,像是个很有教养的英俊青年则是背负著一把剑,跟在後面。

    她也不急,知道对方是有事而来,於是静下心来,当作没看到那剑,招呼他们三人坐下了,又叫於瑜坐在自己身边。她还在生他的气,主要是生自己的气,可这种时候,她需要他参谋。至少,在他沈冤未雪的时候,他肯定会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的。

    “这倒要多谢主人家关怀。”

    她闹心闹了那麽久,突然有人端了热腾腾的米粥来,肚子确实饿了。等碗筷分好,对方示意她可以吃东西了,看了眼於瑜,自己拿起碗筷,就著桌上的几个小点先吃。等过了一会,她才示意於瑜可以吃了。

    还真是怕人家下毒,或者是下迷药,她先试毒,如果有问题,於瑜一个人还能离开。好在於瑜也懂她的意思,见她给了示意,才捧起碗筷。

    东西并不丰盛,粥用的也不是荣华惯吃的湖州贡米,菜也不若御厨做的j致入味,荣华多喝了些粥,小菜并没有多用。

    吃饭的时候,对方三人也并没有说什麽,只是看著荣华吃东西,好在她也是在g里被围观惯的,并没有露怯。

    “这里的东西简陋,不合小姐口味?”那个书生模样的人说话了。

    “都是能填饱肚子的,怎麽能说简陋?”

    她放下筷子,“你们起得倒是早,这会都已经用过早饭了?”

    “山里兄弟接了生意,昨天晚上才知道竟是将贵客接到山上来了,可是时间有些晚了,便想著一早来拜访,希望昨天没有让你受到惊吓。”

    荣华也不客气,想了想,“我不是个喜欢绕弯的人,有什麽就说什麽,齐公子你别太在意……你们三人到我这里来,到底是想说些什麽?如果只是因为怕我吓到而来请罪的,我想没什麽必要,是我自己家里人闹出的事情,并不能怪到你头上。若是,为了解决山下囤兵问题的,倒是可以现在说说,还是说,齐公子此时还是无法下定决心,究竟是信我还是信昨晚去找你的那个人?”

    说什麽昨天晚上才知道,那肯定是夏西泽去找他谈过了,荣华觉得夏西泽应该没有将对方拉拢过去,否则,他们若是谈拢了,对方g本不用一大早地来讨好自己,该讨好自己的,应该是夏西泽那厮才对。要麽,就是对方想要在自己同夏西泽之间好好周旋一番,争取最大利益。不管是哪种可能,自己都还有一半的机会。

    “小姐果然快人快语,齐某也不是喜欢y谋之人,今早来确实想要看看,小姐是什麽样的人,看来是个爽快人,”他并没有刻意地避开自己有伤疤的那半边脸,大大方方地露给她看,“小姐也是想要解决山上囤兵问题的,不知道小姐能给出什麽条件呢?”

    这本该在谈判桌上你来我往,戴上面具好好商量的,被这两人一搅,赤裸裸地将这交易拿到餐桌上来谈,很是大气。

    荣华手指在桌上按了几下,道:“我可以让你带著你的部下自成一军,有属於自己的旗号,让你们的名字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大夏军中。”

    “条件?”

    “我不求你事事按我要求去做,我知道你此时也不会完全信我,我也是这样;我的要求便是,第一,你们必须要站在我这一边,第二,将我身边的这位公子,也c入你们军中,好歹给个参谋当当,不必刻意给我面子,该怎麽样就怎麽样,他若是站不稳脚跟,你便直接到我面前说,我自然会将他接回来。”

    “这倒是可以接受,只是小姐,你所说的,什麽时候能够实现呢?”

    “你若答应我的条件,当下便能实现,”她看了眼後面那个书生,“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们也可以约法三章,若是告诸天下,这事谁都赖不了。”

    “那麽小姐,我若归於你的旗下,你还有何打算?不瞒你说,这个交换条件,那位公子也是可以达成的。”

    讨价还价,其实是她作为小市民的长处,荣华低头想了想,“以我现在的身份,并不能给你太多的保证,我只能告诉你我想要怎麽做,而不能保证一定会做到。”

    “小姐请讲。”

    “如今这世道有些不公平,民心很乱,”她顿了顿,其实乱得何止是民心,“你们都说自己被强迫,可哪里有人才翻了身便去强迫别人,这叫其他人怎麽接受?改,并不是从行为开始,而是从思想开始,我要将你们列为独立的队伍,一来是为了自己方便,另外,也是希望你们能站到阳光底下,让其他人都看看,你们能做出什麽样的成绩来。”

    “要让人们慢慢习惯你们,习惯一群不弱於女人,甚至强於女人的男人存在,并不只是军中,我还要你们慢慢地进入朝堂之中……这也得有个顺序,不只是你们,要让其他的有才能的人都参与进来。这个世界哪里都不怎麽公平,我能力有限,并不奢求改变整个世界,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大夏的子民无论男女,无论贵贱,无论贫富,都能享有一个公平的机会。”

    “当然,这也得你们配合才行,若是你们站不住,我自然会找别的人来当这面旗。”

    她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在她脑子里酝酿了很久,她在夏王府里的听闻,她自己再次回来时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在朝堂上群臣议政,在驻军之地看民生,她看在眼里,本来只觉得不平。如今换了个参与角度,想的自然也不同,虽然这些思想还不成熟,可她却将试著实现。

    现在这样说出来,也不知道对方买不买帐,她有点紧张──

    作家的话:

    今天木有礼物木有留言,俺都不知道这几章写得怎麽样……不是一定要留言板吧,这样也太为难俺这个电脑白了tat

    ☆、(10鲜币)ch92 下山

    她本来就有点紧张,对方半天没吭声,她更加紧张了。但这时候就等装得沈稳,荣华还想著自己要装多久,那个齐大人总算说话了。

    “姑娘倒是个实诚人,齐某佩服,只不过,姑娘要在齐某身边放人,齐某也要在姑娘身边放个人,否则,有些不安心啊。”

    她觉得有些不妙:“齐公子这里可有女人,我身边男人太多,实在烦心了。”

    “要让姑娘失望了,齐某身边也只有男人。”

    好了,双方各出了一个眼线,荣华出於瑜,齐公子手指一勾,身後那个英俊的好教养年轻人有些不大乐意地走到前面来,对她施了个礼。他不乐意,她也不乐意啊。

    “这孩子姓庄,行十,目前也没个名字,就叫庄十,虽然平时木讷刻板了些,可剑术是极好的。小姐很好,”齐大人很温和地看著她,“齐某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看小姐能做到什麽程度,如今,竟是超乎我的想象。可小姐身边的有心人太多,有庄十跟著,小姐应该能放心去做些事情的。”

    就这样平白无故送她一个保镖?她不可置信。

    “小姐房里的那位,昨晚上来找过齐某,提的条件也差不多,可他,心思太杂,倒不若姑娘一味单纯。做大事的,不需要太聪明,只要能服人便好,所以我看好小姐。”齐大人微笑,他脸上的疤痕其实挺狰狞,可她并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她伸出手,“若是大人也有此意,希望共同努力。”

    握手礼在这个世界并不盛行,甚至说,对於这世界的人来说,这不是个什麽有特别含义的仪式,可荣华就是有些固执地伸著手,看著那位齐公子。

    “我是夏荣华,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齐思。”

    齐思说著,也学著她伸出手来,凑上去,没料到面前这个红著脸咬著唇的贵小姐居然握住了他的,还上下摆了几下,摆完了,她也就松了手:“接下来的,还要你多费心。”

    齐思将手背到身後,微笑答应:“我这便让他去拟个告天下书,小姐还需要再同我演场戏才行。”

    “那自然好。”

    他关门施施然走人,走到不远,又伸出刚刚被她握住的手看看:“我刚才,是不是被她给调戏了?”

    “大人说的什麽话,我看她神情清明,不像那等人,兴许只是阙城新兴的礼节呢?”书生跟上。

    齐思一愣,接著笑骂:“阙城礼节,她可是个皇族,哪里会附和什麽新兴礼节?”

    “不过大人也有几年未回城了吧?”

    “出嫁二十年,再未有过一点联系,没料到g里还能出这麽个实诚的小家夥,确实是意料之外。小十子,我为你找的主人不错吧?”

    “……”

    “他一年到头说的话回一起统共也只有十句,所以才叫庄十,哪里来的行十?”书生看了眼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的年轻人。

    “有兄弟才不容易被欺负啊,不然,你就叫庄大吧。”齐思再次将手背到身後,慢慢地朝著山头的房子走去。

    “我可是有正经宗室的,我姓术。”术书生跟在他身後走。

    荣华在他走後,坐到椅子上,大大地松了口气。

    “姑娘即便再不愿意见著我,也不用以这种方式将我打发了。”於瑜终於说话了。

    “我哪里是打发你,你说你还有旧势力可用……然而我却觉得,这麽多年了,再铁的关系也会淡掉,何况你什麽都不能给别人,要别人凭著血x帮你是不可能的。而且你想洗清冤屈,难道不想靠著自己的能力说话?先跟著他们,有机会,也让你带兵试试,”荣华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我现在觉得,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你手里若是握有兵力,谁敢多说一句?”

    “姑娘的意思是,让我掌兵?”

    “行军打仗,我可什麽都不懂,自然要靠你。别老想著拿身体换些什麽,我现在还是信你,你别再让我失望。”

    她将衣服穿好,习惯x地头发,“啊,我难道就一直乱著头发和人说话的?”

    “姑娘……”

    ……

    “我说,我虽然见不得人,可也不用走这麽偏的路吧?我记得来的时候,好像没有那麽长时间啊……”

    荣华跟在庄十後面,一面小心著人家的剑,一面不停地说话。她是有点後怕,原来自己被掳到这种山头上,地势一点儿也不平,堪称陡峭,而且一大早的,还雾蒙蒙,脚下又滑,她又硬气,不想要於瑜帮忙,所以自己痛苦地扶著树,拉著藤蔓,一点点挪。

    更重要的是,前一天,加上前天晚上,她虽然出工不出力,可双腿间还是不爽利,走了一段时间就觉得腿发软打颤。

    庄十走得快了,一回头,不见她踪影,还要折回来找她,来回这麽几次,庄十明显有点烦,将她打横了抱起来,直直地从山上往下跳,吓得她抱著人家的脖子不敢往下看。

    “庄十,庄十!”

    她吓死了,就觉得身体在不停地下降,耳边只有呼呼风声,双臂抱得更紧。可这新保镖上任,一点也不体谅她的心情,速度一点也没减慢,反而加快了。

    一直这样,她又有点胆子睁眼,结果比没看到吓得更惨,两边什麽都没有,还真和跳崖一样。

    “不怕。”

    声音有点僵硬,就是耳朵边上传来的,是这个一直没吭声的家夥在安慰她?可她一点也没觉得被安慰到啊。

    这一路也就是心理上长了些,实际上用的时间并不长。终於踏到平地後,荣华扶著树觉得恶心想吐,可又什麽也吐不出来,白著一张脸:“好在终於安然著陆,不然我真以为齐思是想要派你和我同归於尽呢。”

    她在开玩笑,庄十却很正经:“不会。”

    荣华眨眨眼,自觉无趣,抬头看来时的路,这是山的另一侧,不知道自己上去的时候,是不是也用的这一条道,如果是的话,那麽带她来的那个人,轻功应该很厉害吧?

    正胡乱想著,听到一句:“荣华?”

    作家的话:

    灭哈哈,荣华终於有属於自己的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