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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黄金英

      1875我来自未来 作者:堂皇的荒唐

    【43】黄金英

    因为郭继修指责黄家拉偏架,黄金山本dǎ suàn 和郭继修理论番,结果却被姚梵追着问,只得道:“挖井能抵个什么事儿?现如今十几尺的井都干了,二十尺的深井只有大户人家的庄子里才有,就那也是只剩个混底子,姚兄你如何对农事窍不通?”

    姚梵心说你丫别诋毁我,我看2011的中国北方农村抗旱,很都是采用打抗旱井的方式,设计深度般最少打20米,也jiù shì 60尺,口这样的机井日可以提水浇旱地40亩以上。

    2011中国北方各省按照地理条件不同,打的深度也不同,姚梵知道,像山东的沂蒙山区打抗旱井是最深的,基本都是打150到200米,直接打入地下水层。缺水山区的耕地灌溉,全靠国家给打抗旱井,只是这种百米以上深井需要专门的设备和专业施工人员。

    黄金山见姚梵沉思,便不再理他,对郭继修道:“周兄说的本来jiù shì 事实嘛!好好条河,你拦个水坝子,这叫下游蓝家拿什么浇地?如今既然大旱,咱们作为本地大族,就该共度时艰才是,莫要窝里斗!”

    郭继修恼羞道:“我郭家可没亏待过你们四家!每年都有二百斤盐分别相赠,你们两家这样偏心,今后别指望我郭家给盐!”

    周秀松暗自叹息,心说郭家自从那二老爷去世后,这新当家的郭大少爷实在是不堪,斤粗盐值得几个?了不起五六十文罢了,年送二百斤来,还不够我庄子里腌咸货的呢,不过是区区十几两银子的开销而已,你郭继修当我们都是买不起盐的穷光蛋吗?

    再者说,你家贯私熬私贩,此举无非是用盐堵大家的嘴罢了,今后不送也好,不必为这几个小钱担你人情。

    周秀松又看看姚梵,心说人比人得死,这姚凡就要比这郭继修强十倍,个见贽礼罢了,人家出手jiù shì 五百两银子!还有手表、肥皂、花布相送,可要比你郭继修阔气出百倍!

    黄金山是不屑,冷哼声,说道:“合着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呢?不过是些粗盐,你也好意思提起?今后你便莫要再叫家里送了,jiù shì 送了来,我也叫人统统扔进海里去,我黄家的田庄和商号虽然都不大,年进项只有区区几万两,可也不缺这点嚼骨。”

    蓝顺正是直接对郭继修骂道:“你既然提起来,回头便叫人来我家算账,往年你家送的盐,都给你算钱!就按前年盐价最高的时候算罢,你要不派人来取,便是孬种!还有你家六姑,你也赶紧接huí qù 罢,省的让我见了厌烦,蓝家现在我当家,这事我替我家七老爷做主了!”

    其实郭继修说完就后悔了,这样的斗气话实在太过小儿科,可是当他听蓝顺正说,要他把他家六姑接huí qù ,这话顿时气得郭继修起来骂道:“姓蓝的,你别欺人太甚!我家六姑是你家七老爷明媒正娶纳过门的,那是你七婶!也是你能休的?你放肆!”

    蓝顺正咧了嘴嘿嘿冷哼道:“哼哼,什么七老爷七婶的,对都是特么小妇养的,也敢在我面前作威福,回头我定要禀了老爷子,叫撵了家去!”

    郭继修听这话,顿时气得半死。

    周秀松见二人的话赶着话,实在越说越僵,心说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前面调和姚梵和郭继修,这里又要调和你们两个。

    “都别说了!都越说越不成话了!这顿酒,谁要是再说抢水的事情,谁就识趣得自个走罢!”周秀松下了最后通牒。

    于是郭继修和蓝顺正算是找了个台阶下,不再对骂,赌气喝着闷酒。

    姚梵看了这出活剧,心里便有了计议。

    姚梵开口对黄金山道:“原来我大清的井这般的浅!

    我姚梵倒不是不通农事,只是我见那西洋人抗旱方式不样,人家是打深井,普通的平原地带,打个60尺就能出水了,口井天下来平均浇地接近300亩。不过洋人算的是公亩,咱们大清算的是市亩,大约市亩等于洋人的六亩六分地,也jiù shì 说口井能灌溉40亩地呢!”

    黄金山听姚梵这样说,将信将疑地道:“60尺?姚兄说笑吧?单单口20尺的深井,连挖土带砌墙,起码也要干两个月朝上,须知这土越往下挖越费力,镶铁皮的木锹少说要挖秃六七把,要是遇上石头,那就瞎了,那里还指望两个月能挖出来。”

    姚梵见众人看着自己,笑着摇头道:“洋人不用人工挖,洋人有打井机,开了机器,天便能挖口60尺的深井。”

    黄金山见姚梵不像是说谎,感慨道:“那洋人的机器居然这般厉害?我只听说巡抚丁大人要办机器局,却不知道那洋人的机器已经厉害如斯了。”

    周秀松却听出些wèi dào ,便向姚梵打听道:“姚兄可有bàn fǎ 买了那洋人的打井机器来?若是能买来,我庄子边上5000亩地倒是只要打个百口井,便能全浇了。”

    姚梵道:“买是能买来,可是那机器打井要消耗专门的洋油,打口井不算其他损耗,光是洋油就要喝掉三百斤,若是全部算下来,口60尺深的井,建设费就要千两银子。”

    周秀松听吓了跳,连忙摆手道:“这还了得,为了四十亩地,花千两银子!这钱jiù shì 拿来买地,也能买个五十亩上好的水浇地了!待旱得厉害了,地价还要便宜。”

    姚梵知道zhè gè 价钱吓人,笑道:“可是口井能用上百年,这银子摊开了,却也就不那么贵了。”

    周秀松皱着眉问道:“难道那洋人这般有钱?能挖的起这样贵的井?”

    姚梵道:“只要鸦片生意兴旺,每年自然有几千万两的银子流出去,洋人财源滚滚之下,还有什么建不起的?”

    周秀松叹气道:“大清国天打不过洋人,这鸦片烟是天禁不掉的了。”

    姚梵道:“不过这样旱下去的确不是个事儿,过些日子我便叫家族里送个打井机过来,横竖打上几口井,也好解解燃眉之急。”

    “只打几口抵的什么事儿。“周秀松心里嘀咕,他摇了摇头,道:“不说zhè gè 了,今天难得大家聚次,我还是劝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把以往的嫌隙都解了才好。不如我们人诗,怡情共乐,岂不雅致?”

    于是周秀松自说自话的起个头道:

    “新词婉转递相传,

    振袖高歌轩台前。

    天蓝水秀风吹散,

    高朋满座尽款款。”

    姚梵听这诗,知道是周秀松夸自己,不由惊讶此人才气不凡,不敢说七步成诗,但是能够这般信手拈来,也是文学造诣颇深的了。

    杨家大爷半天只吃不说,如今见要赋诗,挠了挠头道:“我久不做了,随便吟个献丑吧。

    “长毛捻乱接大荒,

    海天愁思正茫茫。

    共来听君歌曲,

    忘却身后裂土墙。”

    姚梵见他着眼点在于政治与社会现实,忧虑关注大旱,心下也是钦佩。

    蓝顺正见轮到他,想了想道:

    “生儿不用识文字,

    熬卤贩盐胜读书。

    铁锅煮穿千金来,

    富贵荣华在火炉。”

    姚梵听得几乎要笑出来,心说这蓝顺正嘴巴可坏,骂人不吐脏字,最后还诅咒人家富贵荣华在火炉地狱里烤。

    郭继修听完当时就大怒,立即开口道:

    “犬吠道何人和?

    衣衫褴褛乞丐歌。

    顺手牵羊正是贼,

    当送官府细细割!”

    姚梵听他骂的恶毒,貌似不但骂了之前上台唱歌的自己,还把蓝顺正的名字嵌进去,骂成了个贼,当真是够混蛋的了。

    蓝顺正却不生气,冷哼声,自顾自端起杯子慢慢喝了口。

    黄金山在旁皱眉,心说这吟诗已经变成了骂街,自己还吟什么,况且自己从小跟着父亲在外经商,诗文道荒疏的厉害,总不成去学郭继修和蓝顺正对骂吧?

    正当这时,门口竹帘挑起,姚梵转头看去,只见之前黄金山带着的那个娘炮小厮进了来。

    只见那伪娘拱手,说道:“我是金山大哥的堂弟黄金英,我大哥不擅诗文,这诗便由我来带他制。

    除了姚梵和黄金山,其余人都纳闷,黄金山zhè gè 表弟以前倒是没见过啊?

    黄金山连忙道:“正是如此,就由我这表弟代我做诗。”

    众人知道黄金山底细,自然也不去刻意为难,只见那小厮却只睁大眼睛看着姚梵,开口便道:

    “万木旱欲枯,君根深独活。

    园中幡幕里,朗朗枝开。

    风递幽香出,鸿鹄慕艳来。

    明年如应律,先发黄金台。”

    姚梵心里琢磨,zhè gè 死人妖开始两句还挺好,借着描写旱灾为背#景,用借代手法夸哥唱的枝独秀,像是堆枯木里唯的鲜花。妈的,后面jiù shì 人妖求偶的节奏了!居然还敢自称鸿鹄……我擦!真自恋!

    他名字里占着黄金,古人拉关系又互称兄台,他这‘黄金台’是明显话里有话!诗里省略了他名字里的英字,其实是他在自称英台,我擦,你丫个人妖也敢自比祝英台?妈的!你丫要是敢对大爷我动手动脚!信不信老子巴掌把你打成猪头!

    姚梵拧着眉毛瞪着黄金英,严正表明立场,作诗道:

    “天垮下来擎得起,

    世披靡兮扶之直。

    雄鸡唱展红旗,

    乾坤赤遍东方白。”

    姚梵心说你丫明白了吧?老子是直挺挺的汉子,点都不弯!老子的志向是举起红旗,当然,你不会懂红旗是干啥的,不懂我也不能教你,这可是秘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