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我来自未来 作者:堂皇的荒唐

    【35】夏夜故事

    现在有了“姚家庄建设工程”作为掩护，姚梵的招募计划加进行的肆无忌惮。

    “世成，新来的伙计全部安排到老宅子里住，新宅子现在已经太挤了，我早上起来去厨房外面吃饭，腿都没地方搁。”

    贺世成苦着脸答应道：“东家你何必非要挤在那里吃，我说帮您端进去您还不乐意。那咱们还jì xù 招人么？眼下人手都已经过了二百七！老宅子那里也已经住不下啦！您和我们搬过来后，腾出的那几间房现在也住满了，木板搭的通铺已经摆的屋里没法走人啦！”

    姚梵硬气地道：“当然jì xù 招，你没看咱们工地上缺人缺的厉害吗？

    我已经吩咐了贺万年，让早帆商号在全山东各地设立的分号给我搜罗年轻乞丐，城里收不到就去城外的庙会集市里找，去村子里找。

    睡觉地方不是问题，区里不是已经搭好十几间木板房了吗？叫他们睡去哪里，饮食服装还有洗澡，都和住在城里样的待遇。”

    贺世成吐了吐舌头：“东家您待他们真是太hòu dào 了，那将来工程建完了，那么伙计您dǎ suàn 怎么安排啊？”

    姚梵轻轻个头栗敲在贺世成新买的瓜皮小帽上：“到时候我自有安排，你赶紧去把我带来的工作服给那些新来的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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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家庄工地上眼下已经是片蓝色的海洋，姚梵的伙计们已经换上了姚梵这次新采购的涤棉牛仔布工作服，上下身长袖长裤，都是齐刷刷的蓝色。

    这种涤棉牛仔布手感柔和，厚实可靠，在2011常被用来制作成电焊工等需要身体保护工种的工作服。姚梵jiù shì 看中这种工作服既结实耐操、又厚实保暖的特性。姚梵原本kǎo lǜ 过采购民工迷彩，可毕竟中国北方的冬天太冷了，这年头又没有全球变暖的厄尔尼诺现象，如果没有件厚实挡风的外套，北风会轻易带走人体的热量。

    李海牛现在已经是姚梵任命的工头了，自从进了姚家，李海牛的超大饭量顿顿都能得到满足，现在他的肌肉疙瘩重新鼓了起来，皮肤也发出健康的油亮光泽。

    李海牛的高大身躯精神抖擞，大踏步地走在工地上巡视着各个项目的进度，不断发出炸雷般的吼声，指挥着伙计干活。

    “三区平地的人都听着！抓紧点！下午就要打桩了，要是耽误了木料进场，你们对得起东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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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说来着？操场边上不要堆渣土！东家说了，这里要铺洋灰地坪！那玩意不能和泥巴混起来！赶紧叫小车班给我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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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灰班你们行不行啊？不jiù shì 和石头子搅起后填地坪吗！你们搅得这样慢，怎么跟得上操场的进度！人家那里已经全都挖好平整好了！就等你们送洋灰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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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看见进度落后，李海牛就心急如焚，往往上前抢过铁锹亲自干上两把才收手。

    今天正当李海牛照例抢过把铁锹，急吼吼的飞速翻动搅拌水泥和石子混成的混凝土时，远处传来了开饭的吆喝声：“开饭喽！开饭喽！东家今天给大家伙加肉喽！”

    “噢！！！！！！！！！”工地上两百伙计下子沸腾起来了。

    “有肉吃嘿！今天有肉吃！”李海牛身边个使着铁锹拼命翻混凝土的伙计对着李海牛喊道。

    “听见了！听见了！嚷什么！活都干不好，就知道吃！”李海牛把铁锹交还给原来的主人，跑到边上小土坡，使尽lì qì 喊道：“都给我听着！老规矩，各班按顺序轮流吃饭！木工班二班三班和土工班二班三班先吃！其他人接着干，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喊你们去吃。”

    李海牛用宏亮的声音反复了三遍才jié shù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地上传的很远，人人都听得清楚。

    喊完话，李海牛把脖子上缠的辫子向后甩开，用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望了望昏黄的天色：“今天又过去了，日子真是过的快啊。”

    轮到最后吃饭的是洋灰班二班三班和小车班二班，他们把所有已经搅拌好的混凝土倾倒在已经挖了10公分深的操场上，再用长长的木板抹得匀实平整了，方才收工。

    姚梵也赶来了，凑在群刚收工zhǔn bèi 吃饭的伙计当中。他觉得自己应该和这些伙计走的近些再近些，将来有那么天，当这些人面临选择时，追随自己的比例也许会高些。

    姚梵和大家围坐在起，只是随手拿了个馒头吃着。

    旁边的李海牛讪讪的笑着，捧着小碗粉蒸肉坐在姚梵边上，他的工作服领口敞开着，里面塞着七八个温热的大馍，可是碗里粉蒸肉却只有块，其余都是蒸下的酱油肉汤。

    “俺先吃馍馍过肉，吃完俺再去拿咸菜过馍馍。”李海牛解释了下。

    姚梵白了他眼，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啥，吃的是福气，让你们吃饱也是我zhè gè 东家的责任，你们要是吃不饱，我这脸往哪搁？”

    周围环坐的伙计越来越，看得出，能和东家坐在起吃饭，或者说靠近了姚梵吃饭，对他们来说，是种荣耀。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把zhè gè 逼着他们吃饱穿好的男人当成了菩萨般的义人看待。

    姚梵舔着馒头皮，用唾液把这种清朝粗面粉制品尽量泡软些。他心想，难民潮该要来了吧？眼看已经是六月了，我可场大雨都没见到，历史上山东只要发生旱灾，灾民就往海边逃，找石头砸下礁石上的海蛎子，捡海带紫菜充饥，这样至少能活到冬天，海边的青岛口绝对是个聚集难民的好地方。

    李海牛打断姚梵的思路：“东家，大伙都想知道，这姚家庄盖完了，咱们去哪上工？”

    姚梵是想要他们将来跟自己造反的，眼下却不能明说，只胡说道：“现在天下大旱，我dǎ suàn 把挣来的钱都拿出来买粮食开粥厂，到时候大家就在粥厂里干活，等旱灾过了，跟我去闯天下，在大清开他五百家分号。”

    李海牛闻言，使劲咽下口蘸了肉汤的馒头：“东家是菩萨心肠，今年眼瞅着jiù shì 个大荒的灾年，这要是开个粥厂，东家jiù shì 万家生佛，能活人无数！俺定跟着东家好好干。”

    “对！俺也跟着东家好好干！”

    “俺也是……”

    周围吃饭的伙计们都附和道。

    听着这声声诚恳的表态，姚梵却依然有些担心，他不知道这些前不久还在等死的乞丐，究竟能坚决到什么程度。

    姚梵说：“今晚还是老规矩，晚上各个班长去我那里开会，商量下工程进度和具体细节。”

    李海牛道：“哦！”

    边上洋灰班和小车班的班长也都响亮的答应了，然后他们颇为自豪的看了眼四周围的其余伙计，接着满足的jì xù 吃饭。

    晚上九点钟时，大数伙计都已经淋浴完毕，换上姚梵发的套睡衣睡裤，爬上通铺打起呼噜了。这套睡衣睡裤很简单，jiù shì 白色圆领老头衫和条四角沙滩裤，但是伙计们都很喜欢，对于能够穿到标配的姚家内衣表示了由衷的赞叹和喜悦。

    这时各个班长也都这身打扮地聚在姚梵的房间，看着姚梵摆弄着功夫茶，这套茶具是姚梵的私心，kǎo lǜ 到1875实在太沉闷才带了过来。

    来的人有二十来个，炕上坐不下，许人就搬了个这几日木工班打的小凳，坐在炕边，好在姚梵的大屋宽敞的很，有的是地方坐。之前连续十几天的这种小会，已经让大家彼此熟悉，姚梵也大致认识了这些班长。

    姚梵盘着腿坐在大炕上，把本地茶行买的铁观音放进自己带来的茶壶，洗茶后，将碧绿的茶液冲在个个小小的白瓷茶盅里，他的动作颇为仪式化，看的周围那些年轻人心里热热的。

    按照这些天养成的习惯，他们个个躬身上来取了茶盅，再坐huí qù 细细的品着那有限的点茶水，咋巴着嘴。

    “香。”

    “真香！”

    姚梵看他们放松下来，便简单的问了下几个班长各自手里工程的进度，在李海牛发言要求增加洋灰班搅拌混凝土的人手之后，姚梵调整了下，把土工六班调整为洋灰四班。

    贺世成见茶壶空了，又要满上，姚梵便倒掉了泡过的茶叶，换了新的进去，接着又是轮冲茶品茶。

    “香！”

    “真香！”

    “确实香！”

    “谢东家赏茶！”

    姚梵看看差不了，把茶壶的掌控大权交给李海牛，李海牛郑重的接过来，贺世成个白眼翻过来，不情愿的拿过边小炭炉上的水壶给李海牛满上，然后李海牛给每个小茶盅里点入茶水。

    “眼看着工程已经进入正轨，从今天开始，我每天给你们说个故事吧。今天是讲故事的头天，我就来说个羊吃人的故事。”姚梵切入正题，开始他的第次启蒙尝试，zhè gè 切入点是他冥思苦想了许久，才最终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