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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0鲜币)强吻
回到车子上,还没等白虎坐稳,就飞快的发动引擎,同时右脚猛踩油门,伴随著一阵轰鸣声,汽车疾驰而去。
白虎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疯了?开这麽快做什麽?”
柳鹤冥却好像压g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想著事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著方向盘,白虎见他不说话,也懒得再理他,侧过脑袋朝窗外望去。
“奇怪,难道那本书上所记载的东西都是假的?”柳鹤冥突然转头,拍了拍白虎的肩膀,见他扭过头,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你还记不记得,伊藤信也两年前曾经从皇g里偷过一本古书,那本古书上记载著如何招回已死之人魂魄的方法,伊藤信也今晚一定是照著书上所写的做的,可最後居然没有成功?”
“你真的相信这世上存在招魂这种事吗?”白虎凝视著他,目光带著疑问。
“怎麽突然这麽问?难道你不相信吗?”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在怀疑,伊藤信也偷的那本古书,有可能是假的。”
“假的?”柳鹤冥瞳孔骤然一缩,“为什麽这麽说,你有什麽证据吗?”
白虎转过头,目光深沈的凝视著前方,“我刚才也只是说怀疑而已,你想想看,如果那本书上记载的东西是真的的话,怎麽可能会连著试了五次都失败了呢?伊藤信也这个人你比我了解,做事仔细小心,不应该会弄错,除非,是那个方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柳鹤冥听了他的话,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方向盘上,该死的,又白去了一趟,什麽都没有调查到。
那之後,白虎和柳鹤冥之间就几乎没什麽交流了,把白虎送到家门口,柳鹤冥才回了家,刚一进门,就看见变成少年模样的黑狼躺在沙发上睡著了,他皱了皱眉,一边脱下外套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一边拿起了一条薄毯给黑狼盖上。
或许是感觉到冰冷的身体顿时暖和了起来,黑狼倏的睁开眼睛,一看柳鹤冥正面无表情的盯著自己,脸上一红,马上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冥、冥大人,您回来了。”
“嗯!”柳鹤冥低低应了一声,直起身子径直朝二楼走去,黑狼紧紧跟了上去,然後看他在夕亚的房门口停顿了片刻後,才打开了对面的房间,脱了衣服快速的冲了个凉,就趴在床上让黑狼给他按摩。
“她醒了没有?”柳鹤冥放松了全身,闭著眼睛一边享受著专业的泰式按摩一边问。
“醒了,但是又睡著了。”
“那药喝了没有?”柳鹤冥继续问。
“喝了。”
“她醒来之後,有没有说什麽?”
“有,他问您去哪儿了?”
柳鹤冥深邃的眼底突然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这个小丫头,还是挺关心他的嘛。
“那你是怎麽回答的?”
“我说您出去办事了。”其实他是知道柳鹤冥去哪儿,但是他也懂得,那些事情是该说的,哪些是不该说的,即使是柳鹤冥的父亲,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守口如瓶的。
“嗯!好了,你也去休息吧,辛苦了。”柳鹤冥起身,看著黑狼起身朝门外走,就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他才突然又问,“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了?”
黑狼的脸又刷的变得滚烫,犹犹豫豫了半天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柳鹤冥仿佛是憋著笑的对他说,“好了,下去吧,明天放你一天假。”等黑狼离开後,他走下床,穿好浴袍系好腰带,开门走向了对面的房间,习惯x的要伸手敲门,可想了想还是作罢,把她吵醒了就不好了。
开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坐到床边,看著那具娇小的身躯就好像婴儿般蜷缩在一起的模样,柳鹤冥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正要将滑到x口的被子向上拽,只是夕亚穿著丝质睡衣,也许是翻身拉扯的缘故,x口的几个扣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开了,将x前的美好顿时展露无遗,也让他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身下立即涌上一阵令人烦乱的燥热,他紧紧的捏著拳头,拼命的忍耐著,可随著喘息声的逐渐加重,他终於还是被欲望驱使著弯下了身子,将嘴唇覆上了夕亚鼻尖,这一发便不可收拾,浅浅的吻还是变成了轻轻的充满了情欲的啃噬。
“唔──”夕亚觉得脸上有些痒,本能的伸手要去挠,却不想上了一个软软的物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吓的大喊出声,挣扎起来,“柳鹤冥,你、你干什麽,放开我。”
柳鹤冥不听她的话,扯开他x口的睡衣,张口就含住了她x前的蓓蕾。
“嗯唔──”她尖锐的呻吟了一声,眼底泛出了恐惧的泪花,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著想要逃脱他的束缚,可他居然有些不耐烦的将她手抓住,举过头顶死死的摁在了脑後。
“放开,柳鹤,冥,不要让我恨,恨你──”夕亚扯著嗓子大喊,由於是刚醒来,声音还有些嘶哑。
柳鹤冥终於停住了啃咬,抬起头来,看著夕亚满脸的泪痕,匆忙的收回了手起身,然後转身箭步冲出了房间。
回到卧房後,他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指关节被撞出了血,在雪白色的墙纸上划出几道刺眼的殷红。
他究竟在做什麽?该死!
脑子一时乱成了一锅粥,他烦躁的又冲进浴室,站在花洒下,仰著脑袋,冰冷的水不断的冲刷著他的脸,他的身体,他就那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他不明白,他一直觉得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可当他看到她微敞著衣襟的模样,为什麽还会做出那麽chu莽的行为,那麽做,不就把她当成普通女人了吗?还是,他对她的感觉其实并不是喜欢,并不是爱,只不过是太久时间没有碰到过像她那麽单纯可爱的女孩而感觉新鲜,所以──
他换了身干净的浴袍出了浴室,走到房门口,隔著门板,还是能听到时断时续的低泣声。
(10鲜币)与白虎相遇
在门口逗留了很久,他还是极度郁闷的返回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女佣来给他送早餐,打开门後,目光本能的向对面那扇仍旧紧闭的门望去,看了一会,开口道:“一会儿给对面那个女孩也送上一份同样的早餐。”说完,他就碰住了门。
他将身子现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中,端起杯子,若有所思的喝了口牛n,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一声不响的紧紧的捏著杯子,仔细听著,可很久过後,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皱起眉,又等了一会,终於忍耐不住,砰的将牛n砸在了暗红色半透明的茶几上,冲到门前一把将门拉开。
那名端著托盘的女佣闻声,连看都不看就赶忙转身低下头,诺诺的开口,“冥少爷,里面……没动……”
柳鹤冥也不说话,二话不说就握上门把手向又转,来回转了半天却打不开。
锁,居然被反锁上了?是她昨晚做的吗?
那女佣在旁边紧张的看著,小心的问了一句,“冥少爷,需要我去取备用钥匙吗?”
他充耳不闻,心下一沈,侧过身子直接用肩膀将门撞开了。
目光还未落到床上,就觉得一股有些微冷的风扑面而来,窗帘被吹拂到了半空,落地窗式的推拉门大敞著,他冲进房间,心底还怀著一丝希望的四处搜寻了一遍,当看到叠放在枕边的那套睡衣时,整个人顿时变得有点傻了。
“黑狼,马──上──找──人,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要给我找到。”柳鹤冥一字一顿的下著命令,目光森冷的盯著系在推拉门外扶手上的一条拧成麻花状的床单,拳头捏的嘎吱嘎吱直响。
“是!”黑狼从空中跃出,应了一声又马上消失。
黑狼离开後好久,柳鹤冥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凝重焦急的仰望著天空。
千万不要有事啊!
夕亚出来的时候,从柜子里随便找了一条灰黑色的牛仔裤一件淡蓝色白色圆点衬衫就穿在身上,脚上踩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就逃了出来,让她意外的时,那里的守卫并不像她想象中那麽森严,要不现在她也不会顺利的逃出来,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的吧!
一想到他,她就下意识的将脖子上那条雪白色的毛线围巾裹的更紧,脖子上那几片深深的吻痕,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她很茫然的朝前看著,也不知道这条路还要走多远才能看到人,说不定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在路上,已经在找她了,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找到自己,於是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前进。
脚跑到发酸,连咽口唾沫都有股血腥味,她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使劲的喘气。
苍白的小脸跑的红扑扑的,额头直向外冒汗。
她弯著身子在路旁歇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蓝色的保时捷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凌乱的长发被风带的飘扬在空中,她本能的抬起头朝身後的那辆车望去,如果要是那辆车能停下来带她离开这里该多好,她心里这麽期望著。
刚想完还没过了几秒锺,那辆车就吱呀一声猛的停了下来,夕亚瞪大眼睛,看著那辆车向她的方向急速的倒退过来,在她面前还没有停稳,驾驶座的门就被人打开,从里面冲出一个男人。
那男人一头银灰色的长发,带著墨镜,穿著一身笔挺的西装,系著一条深紫色的条纹领带,夕亚看的有些发怔,还没从惊愣中回过神,那个男人就已经绕过车头冲过来紧紧制住了她的双肩。
“夕亚?你是夕亚对不对?”
夕亚有些不知所措,声音很熟,头发的颜色也似曾相识,直到看著他摘下墨镜,她才愕然的脱口而出,“白虎?”
“你真的是夕亚?”白虎显色有些激动,轻轻晃动著她的身体,夕亚本就觉得心里委屈,见到白虎就好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留著眼泪就扑到了他怀里,猛劲儿的点头,嘴里断断续续的嗯著。
白虎搂著他,著她浑身冰凉,赶忙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拥她上了车,发动引擎正准备继续朝前开时,被夕亚一把抓住了手腕,制止道:“不要朝前面开。”
“为什麽?”白虎有些诧异的看著她。
夕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低下脑袋,也不说话,白虎看她情绪不对,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後拿出手机飞快的摁下几个数字,等了一会,电话里却传出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女声提示。
这家夥,居然不接电话?管不了那麽多了,先带她回去再说。
想著,他就调转车头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他却没想到,一辆纯黑的兰博基尼紧随他後,透过倒车镜一看,车牌号居然是柳鹤那家夥的,正好,停下来告诉他一声他有事,约定的事情改天再谈,可正当他转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夕亚的目光也盯著另一边的倒车镜,而且还是一脸的惊恐。
“怎麽了?”白虎问,伸手刚要抚上她的肩膀,就被她伸手一下子打了下来。
“不要停,快点,再快点,不要停……”夕亚用恳求的眼神望著白虎。
“怎麽了?为什麽不要停?”白虎看到她刚才的目光好像一直盯著後面那辆兰博基尼,心里猜忌著她现在反常的举动可能和它有关,可那是柳鹤冥的车,难道夕亚和他有什麽关系吗?
夕亚仓促的将视线别向了倒车镜,神色紧张的生怕後面那辆车追上来,心里急的慌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也许是白虎看出了其中的缘由,也不再继续问,告诉夕亚系好安全带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到了别墅後,白虎带她进了大厅,玄武正坐在沙发上,拿了张报纸假迷三道的看著,听到开门声,一把将报纸扔到了一边,刚要张口说什麽,就看到躲在白虎身後的女孩,惊讶的半天都合不拢嘴。
(12鲜币)谢腾,就在门口?
倒是在一旁正和玩具熊玩的热乎的小麒骨碌碌的转著两颗水灵灵的黑眼珠,忽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随手将玩具熊扔到了地毯上,抱著夕亚的大腿就喊了声夕亚姐姐。
毕竟是久别重逢,夕亚激动的有些发抖,朱雀也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著一杯热牛n,刚要开口叫小麒,就被眼前这一幕也惊的哑口无言。
这可真是应了那麽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短短的几天功夫,居然把谢腾和夕亚都找到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疑虑,两个人这麽突然的出现,还偏偏被他们在这种危机时刻遇到,还是提防著些好,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夕亚是女孩子的缘故,朱雀对她的疑虑没有对谢腾的那麽严重。
六年了,她还是像从前一样,娇小的让人心疼,只是那煞白的小脸,露出了一些与她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夕……夕……夕亚……”玄武猛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夕亚身前,将她前後左右转著圈看了个遍,最後居然还想伸手捏捏她的脸看看她是不是带了张面具来糊弄他,可却被白虎一记凌厉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夕亚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虽然他们曾经都是最好的朋友,可那麽长时间没有见,中间还是会产生生疏。
小麒倒是半点生疏敢都没有,一会拉拉夕亚的手,一会儿扯扯她的裤子,撒娇的喊,“夕亚姐姐,你这麽长时间去哪里了,小麒想死你了,想的这里疼,那里也疼,尤其是这里,”他用手极为认真加委屈的点了点自己的x口,“天天晚上都疼的要命,所以夕亚姐姐,你以後再也不要离开小麒了好不好。”
夕亚被他可爱的举动闹的噗嗤笑出了声,一声不吭的蹲下了身子,紧紧的将小麒搂在了怀里,抿著唇,拼命著做著吞咽的动作,才不至於让那些苦水从眼睛里流出来。
玄武瞪了小麒一眼,真是的,为什麽她怀里紧紧抱著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他一边抱怨,一边看著白虎,似乎是在问你是从哪里找到她的。
白虎没理他,而是径直朝二楼的方向走去,朱雀知道他要去做什麽,冲他心领神会的点过头後,就朝夕亚走来,柔声道:“小麒,你看你夕亚姐姐刚回来,一定很累,我们要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你先放开她,去把这杯热牛n喝了好不好?”
“不要,人家要陪著夕亚姐姐。”小麒摇著脑袋,任凭朱雀怎麽劝就是不肯撒手。
“看见了吧!”玄武虎视眈眈的怒视著越来越放肆的小麒,“早就告诉过你了,对待特别的人要用特别的方法,尤其是像他这种既不懂事又爱撒娇的小混蛋,就只能用,”他话没说完,双手已经伸向了小麒的胳肢窝,只是挠了两下,那小家夥就立即松了手,玄武趁机抱住他将他从夕亚身边拉开,当看到夕亚那张略带愕然的神情时,愤怒的脸上顿时被两片羞涩的红晕取代。
“呃……那个……那个你先去休息吧!哦!对了,那个人……”
“夕亚,跟我来,我们有些事情想问你。”还不等玄武把话说完,朱雀就及时的打断,带著她来到了二楼白虎的书房。
书房的布置很简单,两列书柜,一个大班台,还有一把转椅,他们进去的时候,白虎正埋头盯著电脑屏幕,听到声响,这才抬起头看向他们。
“坐吧!”白虎的声音很柔和,让夕亚紧张的心放松了一些。
“你们两个人先坐著,我去倒些水。”朱雀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开,偌大的书房顿时只剩下了白虎和夕亚两个人,原本还觉得流动著的空气瞬间凝滞住了,她低著头,拘谨的坐在了班台对面的沙发上,目光紧张的盯著自己的脚,她很想有人率先打破这份令人心悸的寂静,可是直到朱雀端著三杯清水重新回来,才让她不断紧缩的心脏得到了短暂的呼吸。
“喝吧!”朱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亲自端起一杯水送到夕亚手边,“水不是很烫,刚刚好,你先喝几口暖和暖和。”
夕亚伸手颤颤巍巍的将水接了过来,手中有了拿捏的东西,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整个人变得没有之前那麽紧张了。
朱雀端起杯子正要给白虎也送去时,却见他摇了摇头,於是又坐了回去。
“夕亚。”朱雀轻轻的叫了一声,夕亚本能抬起了头,看到他一直冲自己柔柔的笑,她心情顿时变得很复杂,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
朱雀看出了她的紧张,又望向白虎,用眼神向他询问,她或许是累了,要不要让她先去休息,有什麽话明天再问。
可是白虎却摇摇头,然後沈沈的开口问,“夕亚,我知道你很累了,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六年来,你们到底过的怎麽样的生活,又是如何会到这里的?”
你们?夕亚感到浑身一阵发冷,她当然知道白虎口中的你们是指谁?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人,g本连谢腾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但是她又不能对白虎说谢腾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如今,也只能撒谎了。
“我、我们走散了。”夕亚吞吞吐吐的说,然後又将他们两个人在沙楼国遇到的种种简单的向白虎描述著,她并没有告诉他她和谢腾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因为只要一想到孩子,她心里就觉得很是伤感。
“米歇尔?”白虎听著她的描述,低低的念著这三个字,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看来,近些天来大闹东京的妖怪应该就是她没错了。”
“啊?”这回该轮到夕亚惊讶了,“妖怪?你是说,那个米歇尔也来到了这里?”
“嗯!g据你所说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当时你们决战的时候,那个米歇尔一定是用了什麽方法令时空产生扭曲,所以才会带著你们又回来了这里。”朱雀说道这里笑了笑,“你们真是因祸得福了,谢天谢地,总算又见到了你们。”
“我、我们?”夕亚诧异的盯著他的眼睛。什麽意思,什麽叫我们,难道说他们已经见过谢腾了。
“我们已经找到他了,只不过……”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夕亚头顶,虽然谢腾对她说过那麽残忍的话,可她还是忍不住急切的问,“只不过怎麽了?”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直到现在还处在昏迷中。”
“你们找到他了?那他现在就在这里吗?我要去看看!”说著,她就要朝门外冲。
“夕亚,你别急,我带你去。”朱雀赶忙追上她,带著她离开了书房,临关门时,还不忘看了白虎一眼,当发现那双疲惫的眼睛中透出的忧愁时,心底也跟著苦涩起来。
从书房到谢腾所在的卧室很短,可夕亚却觉得长的要命,眼看著朱雀在身前停了下来,她知道已经到了。
谢腾,就在门口,只要推开门,就能看到他了。
她心里这麽想,可几次三番想要伸手推门,却又一次次的被自己的胆怯打消了。
如果他醒来,见到了自己,会不会又要赶自己走呢?
(11鲜币)腾蛇苏醒
她正犹豫著,朱雀已经为她推开了门,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床上的那个人影立即就闯入了她的眼帘,他比以前瘦多了,皮肤也越发的苍白憔悴,虽然身上演著被子,但是仍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裸露在外的那些刺眼的白色纱布。
夕亚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奔到了床边,伸手想要他的脸,却怕触痛他。究竟是发生什麽事了,他怎麽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她突然又想起了曾经似乎是在梦中见到的一付光景,谢腾被绑在刑架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该不会,那梦境是真的?
“你在这里看著他吧,我先出去,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就随便,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就好,要是困了,隔壁正好有间空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你去那里睡就行了,记著别累坏身子。”
“嗯!”夕亚很感激的冲朱雀点了点头。
等他走後,房子里又变得很安静,她仔细的看著谢腾,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她突然捂住了嘴,一个人跑到了窗前,使劲的睁大眼睛,却还是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
闷闷的哭声从指间流泻出来,大滴大滴的泪花从眼角中渗出来,她拼命的咬紧唇,让自己的声音降到最低,等缓了一阵,才胡乱将脸上的泪痕擦抹了一下,重新又回到床前,只是她这次回去,床上的那个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用一种令人觉得生畏和陌生的目光盯著她看。
夕亚无语了,当场愣在了原地,所有的感官都丧失了能力,她眼睁睁的看著谢腾从床上坐起,然後chu略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她看著他有些不太连贯的动作,也不知该不该伸手上前扶他一把,因为他的行为让她觉得,他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视若无睹。
她仓促的扭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的一杯水,她匆忙的跑过去端给他,她猜他睡了那麽久,一定是渴了,可却没想到他连身子都没转,挥手就将盛满了水的杯子打翻在地上。
还好地上铺著地毯,被子没有碎,却还是发出了低微沈闷的响声。
夕亚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看著那个滚落在地毯上的杯子,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车轮重重的碾压过,疼的喘不过气,她定定的看著空空的被子,低低的问了一句,“为什麽?”
谢腾正要向前走去开门,听完她的话动作迟疑了一下,森然的眼神顷刻间变幻出了几丝不舍与心疼,但下一刻他就死死的捏紧拳头,冷声道:“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什麽了吗?我叫你──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他的声音好像有点那种大病初愈後的虚弱和嘶哑,但依然有著极重的分量和威力。
谢腾的话,将夕亚残留在心底的最後一丝幻想也彻底打破了,她面色僵硬的摇晃著脑袋,本以为再次听到这话,她会扯住他的衣服问个究竟,可是现在,她却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怕。
“我知道了!”她只是留下了这淡淡的几个字,就拖著一身的伤慢慢的向著门走去,谢腾看著她失落绝望的背影,只是绝然的转身,伸手扶上额头,不知怎麽,脑袋又重又疼,疼的他几乎无法思考。
长痛不如短痛,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他已经让她失去了孩子,不能再让她失去了,所以,现在分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谁又能料到,未来会发生什麽呢?
夕亚走出去的时候,白虎就站在旁边,然而夕亚却没有看到,他推开门,沈著一张脸出现在谢腾面前。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目光都很坚定凌厉,仿佛谁都不肯示弱。
白虎率先向前迈了两大步,扬起手就一巴掌打在了谢腾脸上,丝毫不顾及他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
谢腾没有还手,而是硬生生的承受著,他知道白虎打他这一巴掌的缘由,也知道他该打,可最後还是不怕死的笑著冲他说,“有什麽话好好说,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这可不是你白虎的风格。”
“你知道我为什麽打你,给我个解释,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白虎的口气很生硬,还带著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
“我知道,你是因为夕亚的事情才打我的,其实,你刚才站在门口,应该也听到了,我谢腾视女人如衣裳,你白虎不是不知道,对於那个夕亚,我看腻了,也玩的不尽兴了,所以现在不要了,不可以吗?”
白虎又是一拳击在了他脸上,直把他打得嘴角又沁出了血丝。
谢腾的脑袋被打的偏到了一边,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头一脸散漫的望著他,“你听明白了吗,如果听明白了,能不能让开点,你挡住我的路了。”
“谢腾,你怎麽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白虎语重心长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麽,但是如果你有困难,你可以对我们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解决?”谢腾几乎是狂笑了一声,而後狠戾的盯著白虎,“这麽说来,我还确实是遇到了一件难事让我头疼的不得了,那就是,怎麽样才能将你们这些杂碎打发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呢?白虎,你说有什麽法子吗?”
“你──”白虎气的浑身发抖,手刚抬到一半,就被谢腾紧紧的按住。
“别动气,身体是自己的,有什麽事情也别跟自己过不去,我先走了,好好的看住那个死丫头,别让她动不动的就来找我,下一次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克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谢腾说笑著,就走了出去,等到的怒气稍稍平息,才重新回到大厅,这时候,玄武和朱雀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白虎。
“他走了?”白虎问。
朱雀似乎是在沈思著什麽,没有答话。玄武见白虎凶著一张脸,聪明的闭著嘴,只有小麒天不怕地不怕的点了点头,伸手指著门,“嗯,腾哥哥刚刚什麽都没说就走了,而且,还把白虎哥哥你扔在沙发的衣服都给带走了,对了白虎哥哥,腾哥哥是要去哪里呀!”
看著小麒一脸的好奇,玄武迅速的压下他的小脑袋,在他耳边警告道:“臭小子,还不快点闭嘴,你没看见你白虎哥哥y著一张脸,好像谁欠他几百万的狠样儿吗,小心他一会儿心情不好拿你出气,把你屁股给打肿了。”
小麒似乎被他的话真的给吓到了,赶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很受教的点著头。
(10鲜币)y阳巷
谢腾离开後,夕亚就整天整天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吃饭的时候也只是象征x的吃上两口,朱雀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也没有问白虎那天他和谢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不过看从他的表情来看,多半不是什麽好事。
然而烦心的人不止他们,柳鹤冥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几乎调动了整个家族的力量去寻找
夕亚的下落,可是三天过去了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他有些烦躁的坐在转椅上,眼睛盯著电脑屏幕发呆。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了嗡嗡嗡的震动声。
他皱了皱眉,拿起电话来一看,见上面显示了一连串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只是等了半天,对面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喂──”柳鹤冥有些不悦的低喊了一声。
“──”那边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正当他想要挂电话的时候,听筒那边才响起一个如同蚊鸣般低微的声音,“是、是我。”
柳鹤冥一听声音,激动的腾的一下从转椅上跳了起来,“腾夕?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快点告诉我。”他突然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挂断电话,可是此刻内心的焦急显然已经胜过了喜悦。
“你、你能来一下吗,我、我──”夕亚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她也不知是怎麽搞的,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麽个地方,本来今天早晨觉得心里闷的慌,就和朱雀出来散散心顺便买些日常用品回去,可是谁知走著走著不知怎麽就给走散了,当她发现怎麽也找不到朱雀的时候,已经被困在了一条铺著石板的巷子里,巷子里很静,静的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她紧张的靠著墙壁而立,仓惶的左右张望,还试著喊了几声朱雀,却没有反应。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见口袋里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他顿时想了起来,今天临出门的时候白虎给了她一个手机方便联系她,她心里瞬间涌出了一丝希望,如获至宝的将手机捧在手心,可是白虎朱雀玄武这三个手机号都拨遍了,而且每个人的都拨了好几次,听筒中还是只传出了嘟嘟嘟的响声。
没人接?手机没电了?不可能,如果没电的话,不可能三个人的一起没电。
空寂的小巷中,总是令人产生一种可怕的恐惧感,尤其是女孩子,夕亚瑟缩著身子,颓然的靠著墙坐在了冰冷的石板上,突然间,她脑子里又窜出来一个人影。
柳鹤冥!她好像记得她的手机号码是……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按下几个数字键屏住呼吸听著电话中的反应,听筒中没有再传出嘟嘟嘟的声音,夕亚不由的兴奋起来,终於通了,只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整条巷子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石板路就像是波浪般缓缓的上下起伏,虽然幅度不大,但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吓得立即跳了起来。
“喂!喂!腾夕,怎麽不说话,是不是发生什麽事情了,喂!腾夕,说话,你现在在哪里?”
夕亚颤颤巍巍的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吞了口唾y,“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这里有一条巷子,是铺著石板的那种,而且,而且它现在还在动。”她说著,紧紧地抓住了手机。
“巷子?”柳鹤冥收敛眉宇,逼著自己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巷子,铺著石板路,而且还会动,他的脑子飞快的旋转著,突然在某一幕定格住,他记得小的时候曾经在自家的古书中见过一条巷子,那巷子也是铺著石板,叫什麽名字呢!他沈下心,眼睛骤然一亮,冲著电话大喊,“腾夕,我知道你在哪里了,你别害怕,我马上去找你,还有,我接下来的话你要挺清楚──”
“啊──”他的话还没说完,耳朵里就钻进来一阵尖叫声。
“腾夕,腾夕,说话啊,腾夕──”柳鹤冥大喊,可是那端再也没有传来夕亚的声音。
该死!他按了手机就冲出了房间,一边跑下楼梯一边下著命令,“黑狼,狮兽,野鹿,你们三个现在马上去寻找y阳巷,黑狼去南面,狮兽去东面,野鹿去北面,我去西面,我们分头去找,找到了再联系,时间要快。”
“是!”
黑狼狮兽野鹿齐声应後就即刻消失。
柳鹤冥发动车子,朝著西面急速前进。只是路上红灯多的一个接一个,他急的不停的敲打著方向盘。y阳巷,没想到那东西真的存在於世,他小时候也只是在书上看过,他还曾经问过父亲,父亲对他说,那东西g本就不存在,只是那些古人瞎编的,让他不用在意,可是听她刚才的描述,确实和书中写的y阳巷很像,没想到,十几年後的今天,那东西居然会出现。
那边,夕亚的境况越来越糟糕,刚才她正听电话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红色的影子,吓得她手一抖,手机就掉在了地上,等她再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已经没了声音。
她左摇右晃的,扶著墙壁才能勉强站稳,大约过了十几分锺,石板路才又恢复平静,只是原本空空荡荡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非常古老的木质小房,她站在原地,只是怔怔的看著它,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慢慢向後退了两步,然而背部却突然撞向了一面又冷又硬的东西。
“呀啊──”她惊慌失措的大喊了一声,当发现那又冷又硬的东西只是一面墙壁的时候,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是进退两难,难道,她就只能呆在原地等的吗?
不行,她不能这麽坐以待毙,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只是,这麽恐怖的地方,还就她一个人,她怎麽都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解决的方法。
算啦算啦,看来看去只有眼前那间房子是唯一的出路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开始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那间奇怪的房子,走近了,她才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她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掩著鼻子继续朝房子靠近。
(11鲜币)色狐狸
走到了房子跟前,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夕亚忍著强烈的呕吐感,皱著眉头看著那扇吱吱呀呀不停作响的门。
门是半掩著的,她站在原地,伸手向里使劲的推了一下门,门开了後,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没什麽动静,她才小心的慢慢朝里面走。
出乎她的意料,房子里不是黑乎乎的一片,而是亮的,所有的光源都来自於屋顶正中央悬挂著的一个灯泡,可能是由於刚才开门引起了空气流动的缘故,灯泡来回摆动,夕亚抖了抖肩膀,目光向下转。
灯泡的下面,摆著一张桌子,桌子上摆著三份碗筷,碗是空的而且碗壁上还挂著水珠,很明显是刚刚才洗过的,莫非这间屋子里还住著人,不然碗怎麽会这麽干净,她想著,目光突然落到了摆放在墙角的一个箱子上。
箱子是长方形的,半臂高,朱红色,夕亚目不转睛的盯著它,不知道为什麽看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慢慢的走了过去,时不时的还扭转身朝後看看,生怕背後突然蹦出个人来,她暗暗抽了口气,蹲下身来把整个箱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却惊异的发现这箱子居然没有锁,怪了,如果没有锁那要从什麽地方打开呢!
呜……呜……
夕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立即弹跳起身朝门外看去,只见那门呼扇了两下,然後慢慢的停了下来。
原来是风啊!吓了她一跳。
她又转过身,再度研究起那个箱子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後那个正向她慢慢靠近的黑影。
“你是──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像是尖锐的刺般狠狠的扎进了头皮,牵扯著全身的神经都一阵发麻,只是眨眼的功夫,脖子上就多了一条鞭子,那鞭子像是蛇似地一圈圈紧紧的缠绕著,弄的她只有使劲的收缩肺部才能勉强的吸入一点空气。
那个声音很柔,是个女人,但却带著一股戾气,夕亚本能的伸手扯上脖子上的皮鞭阻止它继续收缩,吃力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放、放开,我、我不是──”她想告诉她,她不是坏人,可是那坏人两个人,她却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说了。
站在夕亚身後的的确是个女人,她穿著一身暗红色的紧身长裙,将那高挑惹火到极致的身材展露无遗,一头金黄色的卷发顺著柔滑细腻的肩膀披散下来,幽蓝色的双瞳,再配上那两瓣娇豔欲滴的豔唇,无一不彰显著一个成熟女人的妩媚与诱惑。
“你说什麽?”那女人似乎没听见,又问了一句。
夕亚紧闭著眼睛,额头被憋出了一头细密的汗珠,她想说,可是脖子上被缠著那麽厚重的皮鞭,她连呼吸都已经非常困难了,要怎麽回答她的话,告诉她她不是坏人,是误闯进这里的。
“喂,毒蛇,干什麽呢,如果拿上东西都快点出来,头儿刚才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催呢,真是的,都告诉他马上就好了,还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跟个催命鬼似地,哎,我说毒──”一个满头银发的带著墨镜穿著也很时尚的男人从门外闲散的走了进来,他本来是还有话要说的,但是当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半张著的嘴足足保持了有五秒锺才合拢,头忽上忽下的动了一会,才後一把从脸上扯下墨镜,几乎用光速冲到了毒蛇身边,质问道:“这、这是什麽东西?”
毒蛇没好气的瞪了银狐一眼,“你说呢?”
“我说?”银狐有点受宠若惊的吸了口气,然後走到夕亚身前蹲下身子,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俊秀的眉角抽搐般的上挑了几下,然後有些怜香惜玉般的仰头冲毒蛇说,“她是个人类,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废话!”毒蛇嫌恶的甩给他一记白眼,“是个人就能看出来,重点不在这里,是为什麽会有人类闯进这种地方?”
银狐似乎g本就没在听她说,只是自顾自的盯著夕亚被憋的红通通得脸,“毒蛇,你怎麽能对一个女孩子使用暴力呢,你看看都把她弄成什麽样子了,快点快点把她放了,看著这麽可爱的女孩子遭受痛苦,叫我这颗小心脏怎麽受得了。”
“你滚开,你这只色狐狸,见著漂亮的女孩就找不著北了吗,要知道,这个地方只有信也大人和我们两个人知道,而且这里周围都已经施了结界,就算是柳鹤冥都未必有办法进入这里,更何况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呢!”
银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听你这麽说,也对哦!”但很快他就话锋一转,“可话又说回来,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怎麽著也不能用这麽chu鲁的手段对人家吧,再说了,你这个样子,就是人家想说也说不出来,所以,听我的话,先松开。”
银狐也不等她回答,就伸出纤长的手指在那皮鞭上轻轻一点,那皮鞭就听话般的松开来散落在地上。
“银狐你──”毒蛇咬牙切齿的盯著他,那愤怒的表情恨不得将他一口吞掉,她一气之下收起皮鞭,调转身子就朝门外走,银狐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又将视线落在夕亚的脸上。
“我会把这件事如实的向信也大人禀报的,你休想钻空子找理由放了她,还有,东西我不管了,你自己拿给信也大人吧!”扔下这句话,毒蛇的彻底消失了。
银狐没好气的低声嘟囔了一句,“好歹朋友一场,用不用每次都做的这麽绝情啊!这个毒蛇,就只对头儿好,把剩下的男人都当成粪土了。”
夕亚脖子上的束缚一被卸下,就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等肺部再次充满了氧气,这才晃晃悠悠的用双臂撑起身子,刚抬起头,就正对上银狐那双充满了y柔之美的眼睛。
两个人就那麽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直到听到嘿嘿两道笑声,夕亚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幻觉。
“你别怕,我只有对男人才心狠手辣,对像你这麽又可爱又清纯的女孩子,我心疼都来不及呢,不会伤你的。”银狐说著,伸手就准备去搭她的肩膀,可却没料到她猛地向後一躲,让他的手落了个空。
银狐愣了一愣,而後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好了,你别躲了,我不碰你就是了,那你就把我当做朋友,我们聊聊好不好。”看著她仍旧充满敌意的目光,他又补充道:“我长的那麽吓人吗,不瞒你说,我在那些高中女生中真的很有人缘。”
夕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他的话,突然将视线别开。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走著走著就到了这里,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要闯进这里来的。”
(10鲜币)死亡危急
银狐见她终於有了反应,脸上也绽出了笑容,“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一定是有什麽特别之处,不然,像这种地方,一个普通的女孩是绝对无法进来的,关於这个,我可以用脖子上这个东西保证。”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夕亚愕然的盯著他,仔细想一想,他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她和别的女孩子比起来确实要特别很多,不然,她也不会遇到那麽多离奇的人和事了。可是,她真的只想做一个平常的女孩子,和同学们一起上下学,一起读书学习,和家人一起温馨的吃饭看电视,她宁愿什麽都没有发生,她宁愿──从没有遇到过他。
“我没你说的那麽奇特!”夕亚迫使自己笑的很自然,“真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和朋友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麽眼前就出现了一条巷子,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银狐又确认的问,一双眼睛充满了狐疑。
“不知道。”夕亚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就怪了。”银狐兀自的点了点,沈思了一会儿,突然猛的跳了起来,拿起墙角的箱子就抱在了怀中,“和你聊著差点连正事都给忘了,哦,对了,你先跟我走吧,有什麽事情等离开这里再说。
“啊?”夕亚诧异的看著他,愣了一愣,然後马上跟在他身後朝屋子外跑去。
右脚刚跨出门外,夕亚就被一股彻骨的寒气冻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可是前面那个男人似乎感觉不到寒冷,脚下的步伐依旧矫健,她跺了跺脚,咬牙追了上去。
奇怪,刚才天气还暖暖和和的,怎麽一下子变得这麽冷,跟冬天似地。
“是不是觉得很冷?”银狐嬉笑著转头看著夕亚被冻的通红的脸蛋,还没等她回答,就又接著说,“如果觉得冷就对了,这里气候骤变的非常厉害,刚才还豔阳高照,说不定眨眼的功夫就会y云密布,这里被叫做y阳巷,也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天气,但是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一个古老的传说。”
“传说?”夕亚好奇的问,只是她刚一张口,一股冷气就被灌入了喉咙,刺的食管粘膜生疼。
“不过,我想我们,可能挑错了时间。”银狐的声音突然变得越来越小,夕亚还奇怪她怎麽什麽都听不到了,看到银狐猛的停了下来。
“怎麽了?”她问。
“完了完了,头儿来了。”银狐一付苦瓜脸,低声叫苦,“真是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可当他抬头看著如同大山一般矗立在前方的伊藤信也时,嘴角不自觉的向上一勾,赔笑道:“头儿,您看,你这麽日理万机的,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了,您怎麽亲自来了?”
头儿?隔著淡淡的薄雾,夕亚隐约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的日本武士装,腰间系著一条白色的腰带,还有一把长长的武士刀,她又看了看旁边的男人,仿佛很怕他的样子,连笑容都变得有点僵硬。
果然,伊藤信也很快就将目光落到了夕亚身上,虽然硬朗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夕亚觉得浑身就好像被千万条毒虫咬过一般,又疼又冷,她仓促的低下了脑袋不去看他,但是这样还是无法将那种痛苦的感觉抛开,反而愈加的强烈。
银狐见情况不妙,赶忙开口大喊,“头儿,头儿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那个,她,呃,那个女孩子其实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小心误闯进了这里,而且你看,东西还在这里,你──”
“滚开──”伊藤信也g本不给银狐解释的时间,拔出刀就朝夕亚砍去。
“头、你别,听我说──”银狐皱著眉,飞速的退後想要去阻止伊藤信也的行动,可是他却没有料到,就在伊藤信也举起刀准备从夕亚头顶劈落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身,用刀尖直指著银狐的喉咙。
“我不听任何解释,银狐,不要以为你是我最得力的属下我就不敢动你,你现在给我听好了,如果你现在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你跟了我这麽多年,应该清楚我的x格,我从来都没有食言过。”
跟在伊藤信也身边这麽多年,银狐第一次被吓的脸色煞白。没错,伊藤信也是个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男人,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东西,他就会不择手段,即使牺牲掉自己最重要的人也在所不惜,至今为止,银狐还深刻的记得,那个曾经被伊藤信也深深宠爱过,甚至到今天为止都无法忘怀的女人是怎麽惨死在他的刀下的。
一想到这里,银狐不禁被这个男人的绝情吓的浑身一震发冷。
“银狐,你是个聪明人,而且,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部下。”
银狐缓缓的吸了口气,又看了眼一脸茫然却又充满了恐惧的女孩,终於俯身颔首,声音不再充满了玩世不恭,而是恭敬的说道:“属下明白。”说完,就一甩头,转身大步离去。
伊藤信也嘴角勾起一道不明所以的冷笑,又用极快的速度将刀尖移动到夕亚的喉间。
冷,冷到身子僵的连手指都不会动一下。她会死吗?她马上会被眼前这个男人杀死吗?不错,被谢腾说了那麽狠的话,她是很绝望,她是想过还不如索x死了算了,那样她就不会再伤心了,可是,当她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她害怕了,胆怯了,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不管银狐说的是真是假,你今天遇到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你放心,看你是个女孩子,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的。”
说完,夕亚就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
只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然而脸上却传来了湿润温热的感觉。
“唔……”
她听到一道低弱的呻吟,非常熟悉,甚至不用睁眼看,她也能猜到。
谢腾,是谢腾。
(24鲜币)原来,你珍惜的人是她
夕亚白皙的脸上被溅上了点点猩红,由於剧烈的冲击力,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只是当背部即将接触到布满了碎石粒的chu粝地面时,一双手臂牢牢的将她捞在了怀中,她恍惚的看著那张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伊藤信也眼中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握著剑柄的手在空中僵著,迟迟没有动过分毫。
应该说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呢,居然又叫他给碰上了,看来他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普通,他盯著那具上身裹满了纱布的身体,眸中s出了鄙夷和愤怒。
“原来……你珍惜的人……是她。”伊藤信也收回了刀,慢慢的,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
谢腾没有去看夕亚的脸,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变的惨白,其实,自从他离开白虎的别墅,就一直潜伏在附近一个能看到夕亚房间窗户的角落,静静的看著,直到她跟著朱雀走了出来,他才起身跟在他们身後。
只是他没有料到,走著走著,脚下突然变得一阵轻浮,紧接著眼前的景象就突然变了。眼前转瞬间出现了一条细窄的巷子,与此同时,一股极度糟糕的感觉冲上脑门,他也顾不上思考,直觉告诉他,夕亚肯定也跟他进了同一个地方,尽管只是在这条巷子里呆了几秒锺,但是他能感觉到这里弥漫著一股很浓烈的y气,如果她真的呆在这里,那一定会非常危险。
他拼命的跑,拼命的寻找,终於在最後一刻找到了她。
还好,她没有事,不然,他真的会杀掉自己。
“呵呵……哈哈哈……”谢腾突然发狂般的大笑了一声,目光带著讽刺的看著怀中的女孩,突然撒了双手,起身直面著那个已经尽在咫尺的男人,“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哼,其实你的答案是什麽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她是不是你珍惜的人,今天她的命我是要定了,至於你嘛,我暂时还想留你一段时间,因为你对我还有些用处,这也就是我之前没有杀你而是把你放了的原因,你最好学聪明点,要知道,我对敌人从来就没有像对你这麽仁慈过。”
夕亚再傻也听明白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早就认识了。她惊恐的扬头看著谢腾的背影,脑子里乱的不知道该怎麽办,听谢腾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曾经是认识的,心里一这里想,又觉得苦苦涩涩。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伊藤信也眼神一凛,冷厉的声音中爆发出了无法遏制的愤怒,“你是在找死吗?”他又快速的扬起了刀朝谢腾劈去,“你觉得以你现在这种吊儿郎当的身体能赢的了我吗,真是个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本来还想再留你一段时间的,因为我还有些事情想去弄清楚,但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也就没有再留你的必要了。”
“小心──”眼看著刀即将落下,夕亚再也忍不住大喊出声,而也就是这一声喊叫,让伊藤信也手中的刀停住了,嘴角荡起了一道满意的笑容,盯著谢腾复杂的表情,“看来,事情并没有朝你想象的方向发展啊,到底还是女人沈不住气,你不肯说,可她却说出口了,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夕亚一听,浑身猛然一颤,然後紧紧的捏紧了拳头,她从来就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和累赘,不想成为他的弱点,可为什麽到了最後,事情总是会朝著最糟糕的方向演变。
伊藤信也出乎意料的将到c回了刀鞘中,转身,扔下了一句话,“我不杀你,因为你对我还有用,既然她是你的女人,那我就看在你的份儿上对她开一面,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的仁慈仅有这麽一次,如果你不好好看著她,再让我碰上的话,我腰上的这把刀会毫不犹豫的c进她的喉咙,还有,我放了你你代表你就自由了,当我用你的时候,你还是要不卑不亢的听从我的命令,你最好不要动逃跑的念头,因为不管你逃到什麽地方,我都会找到你。”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夕亚看著那个男人消失,目光又落回谢腾身上,那白色的纱布又已经是血迹斑斑,宽厚的背部又裂开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她死死的咬著唇,很想上前问问他伤口要不要紧,可是那一句句刺耳严厉的狠话又从脑袋里钻了出来。
谢腾捡起了地上那身西装,因为怕脏,所以他事先就将西装脱掉扔在了一边,现在他拍了拍土,重新披上肩头,将那满身的血迹掩盖在黑色的西装下。
穿好衣服,他又在原地静静的站了片刻,这才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夕亚瞪大眼睛,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更可气的是地上忽然腾起了一阵白雾,谢腾清晰的身影在顷刻间变得模糊起来,她一著急就忙大喊,“谢腾,你要去哪里,谢腾……”
“你在原地呆著不要动,一会儿朱雀和白虎会来找你的,还有,最後一次告诉你,别再对我存有任何的幻想,我已经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了,还有刚才我出手护你是最後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所以,如果你不想死,还想活著看到孩子最後一面的话,就好好的呆在白虎身边。”
孩子?夕亚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在浓重的白雾中瞎胡乱撞,寻找著他的方位。
“你说孩子?你知道我──”那个们字还没有出口,她就像个木头人一般僵在了原地,良久,她才低低的呢喃出口,“我的孩子,在哪里吗?”
只是,她没有听到回答,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温热的怀抱。
“腾夕,你怎麽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柳鹤冥慌慌张张的出现,上下打量著夕亚,只是夕亚却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回过神,看到眼前的男人,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然後就像是见了鬼似地从他怀中弹跳出来。
背後被一堵硬邦邦冷冰冰的墙壁堵住了去路,她惊慌交错的睁大眼睛,一点点的向楼与楼之间挤出的一道狭缝深处挪动脚步。
看到她安然无恙,柳鹤冥不禁暗自松了口气,看著她不住的往黑暗里钻,他也知道她怕他,可是,他内心还是会涌出一种冲动想要去试著接近她。
“腾──”柳鹤冥刚向她迈进一步,就见她瑟缩著又朝墙壁上挤了挤,他见状,立即站在原地不敢动了,他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夕亚刚才落在地上的手机一点点往她身前送,“这个──是你的手机。”
夕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手机,然後撇过头,看著黑暗的角落低声说,“对、对不起,我、我刚才给别人打不通电话,只有你,所、所以就,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事了,让你白跑一趟,对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腾夕,我知道那天我对你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我也不想为自己chu暴的行为进行什麽辩解,我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在你面前说什麽,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喜欢你,腾夕,真的,虽然我以前也接触过许多女人,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和她们不一样,我当初也怀疑过自己,怀疑自己对不得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直到你前两天消失的那一瞬间,我才彻彻底底的明白,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你知不知道──”
“你要说了──”夕亚突然捂住了耳朵大喊,“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走吧,让我一个静一会儿。”喜欢?呵呵,这两个字眼,谢腾也曾经对她说过无数遍,可是现在呢,还不是照样离开了她,而且,她又凭什麽去相信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所说的话呢?
“腾夕,你不要这样,你听我──”
“夕亚──”柳鹤冥还未说完,身後就传出一道低沈的男声,声音中带著极度的焦躁与不安,在冲到夕亚身前的时候,眼角不禁瞟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扭过头,带著震惊和诧异的目光盯著柳鹤冥,“阿冥,你怎麽会在这里?”
柳鹤冥也用同样的目光盯著白虎,“你刚才──叫她什麽?夕──亚?难道,你一直让我帮你的找的那个叫夕亚的女孩,就是她?”
白虎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什麽,然後缓缓点了点头,“是,就是她,我也是在两天前才,”说道这儿,他的眉毛倏的皱了起来,狐疑的盯著柳鹤冥,“对了,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我──”柳鹤冥看著白虎质疑的眼神,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又将目光转到夕亚身上,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在骗他,骗他她的名字叫腾夕。
突然,一股莫名的恨意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深吸了口气,对上了白虎带有强烈压迫感的视线,微微的扬唇,玩味的一笑,“原来她就是夕亚呀!”
白虎眉宇间一紧,“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们已经认识了。”
“何止是认识,应该说是很熟了,不瞒你说,还记得上回晚上我给你打的电话吗?我跟你说怎麽样才能讨一个女孩子欢心,我说的女孩子,其实就是……”
柳鹤冥的话还没说完,白虎就一拳狠狠的揍上了他的脸,直把他身子打的歪到了一边,可柳鹤冥也不气反笑,带著一点报复感直直的盯著夕亚满是恐惧的眼睛。
“干嘛这麽生气,我又没对她做过什麽,相反,要不是我,恐怕她现在连命都没了,你不信可以问她啊,还有刚才,是她给我打电话要我来这里的,对不对?”
夕亚紧紧抿了抿唇,艰难的点了点头。她不想说,什麽都不想说,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当做什麽都没发生,他不想和柳鹤冥再纠缠下去,於是扯了扯白虎的袖子,“我有点累了,想离开这里。”
白虎毕竟经历过许多事,一眼就看出了夕亚其实在撒谎,但是眼前的局面不容他点破,他用警告的眼神看著柳鹤冥,“你走吧,夕亚我会照顾。”
“好!”柳鹤冥向後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离开,等再也看不到他们时,才伸手擦掉了嘴角沁出的血迹,锋利的眼中被一种落寞取代,他逼著自己笑,可最终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这个时候,黑狼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他站在离柳鹤冥五米开外的身後,低著头等待说话的时机。
柳鹤冥闭了闭眼,舒缓了一下憋闷的x口,才睁开眼睛,眸中又恢复了往日的锋芒和锐利,“怎麽了?”
黑狼抖了抖身上的毛,低声的说,“主人,伊藤信也刚才拿著一个盒子消失在拐角处,银狐和毒蛇也跟著。”
“盒子?”柳鹤冥皱了皱眉,有什麽重要的东西需要伊藤亲自去取,莫非,他瞳孔一缩,那盒子里面藏著草雉剑?
他越想越合理,对身後的黑狼命令道:“你去伊藤家,这个时候拿出草雉剑,他一定是有什麽计划,你亲自去监视他,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要立即向我汇报。”
“是,主人。”黑狼等了一会,见柳鹤冥不再说话,又说,“那属下先去了。”
“去吧!”
柳鹤冥抬起头,凝视著头顶被楼房挤出的一条狭长天空。
伊藤信也,你是斗不过我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将那三件神器都集齐,成为c控世界的神。
白虎带著夕亚回到家,朱雀和玄武马上迎上来,像审视艺术品一般将她上上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呼,吓死我了,还好没事,诶对了,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去了哪里?”
“好了好了,先别说了,夕亚,过来这边坐下,我给你倒了杯热水,先喝上一点。”
夕亚看著他们,悲冷的心中突然腾上了一丝暖意,她突然意识到,原来她的身边有这麽多的人关心她,她不应该将自己的内心关闭起来,其实,只要你愿意去发现,你会觉得就算是生活在黑暗中,也偶尔会有阳光s进来。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她和白虎说想上楼一个人休息一下,白虎点了点头,等看著她消失在二楼的拐角时,这才坐在沙发上,旁边的朱雀马上就问。
“怎麽回事,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白虎烦躁的揉了揉太阳x,“我给夕亚的手机装著卫星定位器,但是刚开始的时候信号很弱,几乎就没有,只有在我快找到她的时候信号才强起来,而且,”他将目光转向了朱雀,严肃中带著几分隐忧,“柳鹤冥也在那里。”
“柳鹤冥?他怎麽会在那里?”朱雀正了正身子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见刚才夕亚的情绪好像很不稳定的样子就没有细问,但是我隐隐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问题。”
“你是说他们两个人早就认识了?”朱雀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
“柳鹤冥说是他救了夕亚,我认识他这麽久,觉得他不可能说谎,但是我也发现夕亚好像很怕他的样子,那个臭小子,如果他要真对夕亚做过什麽出格的事的话,我饶不了他。”
“虽然柳鹤冥一向重女色,但是还不至於失去理x胡来。”
“唉!但愿如此吧!”白虎站起身,“那个臭小子,怎麽总是让人这麽不省心。”
“白虎,还有一件事。”就在白虎准备转身去书房时,朱雀叫住了他,“是关於谢腾的,你知不知道他和夕亚之间发生了什麽事,但是我觉得谢腾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说,他会不会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怕夕亚受到伤害或是别的什麽的,所以才说那种狠话逼著她离开呢?”
白虎头疼的摇了摇脑袋,拖成音调叹息道:“不知道,拖著那麽一身的伤,算了,我们现在也不用想了,谢腾的独断专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我们再这里瞎胡乱猜也没用,只是,苦了夕亚。”
(10鲜币)把这个药丸给她吃了!
那一边,伊藤信也坐在房中,目光冷肃的俯视著面前的长方形盒子,凝神看了一会,继而缓缓的伸手打开。
盒子里面,衬著墨黑色的绒布,绒布上面,摆放著一把做工j良的长剑,这便是日本有名的三大神器之一──草剃剑。
他轻轻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门,他迅速的将剑重新放回盒子里,淡淡的说了一句进来。
来人是银狐,玩世不恭的表情中透著丁点的拘谨,他绕到伊藤信也身前,目光只在他面前的盒子上溜达了一眼就赶忙收了回来,他不是不知道里面装著什麽,而且他还清楚,伊藤信也不喜欢任何人盯著它一直看。
“你来了。”伊藤信也这才慢慢抬头,暗沈的眸子里噙著一抹杀气腾腾,令银狐的心紧紧的收缩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很放松,从容的回答,“是,信也大人。”
“哼!”伊藤信也看著他,冷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低,但却听得银狐一阵心惊r跳,里面夹杂著许多连他都尝不出来的情绪,现在,他也只有乖乖的站在那里沈默的份儿了,看来,自己在y阳巷护著那个女孩子的行为真的把他给惹怒了。
“知道我为什麽找你来吗?”半晌,伊藤信也才开口问。
银狐顿了顿,脸色又白了一白,“是因为y阳巷的那件事──吗?”完了完了,这回他是凶多吉少了,他心里不住的替自己哀叹。
“──”伊藤信也只定定看著他,也不答,面无表情的脸和长久的沈默让银狐紧张的吞了一口唾y,恨不得转身就跑,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这不说话是什麽意思,难道是他说的不对?
“那天的那个女孩子──”大约过了两三分锺,伊藤信也突然开口,银狐闻声,小小的吓了一跳,也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接著他的话反问,“你是要我把她杀了吗?”
伊藤信也脸色立即沈了下来,银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赶忙捂住了嘴,见後者还是满眼冒火的瞪著他,又慌忙松开手,“那个,我刚才不是故意要c话的,你别生气,我这张嘴你也知道,我发誓,以後再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哼!我看是因为你休息的时间太长了,皮痒痒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银狐急忙摆手替自己开脱,“我哪里都不痒,非但不痒,还浑身疼的跟针扎似地,真的,尤其、尤其是那天在y阳巷被你训过後,我就疼的连睡觉都变得困难了。”
伊藤信也看著他,突然站了起来,朝银狐跨了一步,由於这一连串动作几乎是在顷刻间完成的,当银狐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眼前,一双眼睛顿时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整个房间的温度一时间下降至冰点,银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也不敢直视对面的那双眼睛。
完了,这下可真是完了,看来他的末日就是今天了。
“呵──”就在银狐绝望的准备闭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伊藤信也略带调侃的轻笑声,他茫然的看著他,听到他说,“怎麽了,这麽害怕,以为我今天找你来是要你的命吗,你真的以为我伊藤信也是那种冷血无情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吗?银狐,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
“啊?”银狐错愕的望著他,心里也开始犹豫起来,他到底是应该答是还是不是呢,毕竟当年,头儿可是亲手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唉,真是头疼,为什麽总是要让他回答这麽模棱两可的问题呢!
“当、当然不是,头儿,您怎麽会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呢,您在我心中,是那麽的伟大,那麽的英明,那麽的──”
“好了好了,”伊藤信也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少在我面前油腔滑调的,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呼!银狐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这条命是保住了。
“头儿您尽管说,只要是我银狐能做到的,一定尽心尽力。”
伊藤信也从怀里取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递到银狐眼前,“我要你把这个东西给那天出现在y阳巷的那个女的吃了,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只要结果。”
银狐蹙起眉头,盯著那不知名的丸药,心里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麽好东西,但上一次的事情真的把他给吓怕了,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会追问那东西具体是什麽,但是现在,他只能逼著自己保持沈默。
倒是伊藤信也继续向他解释起来,“这东西可以c纵人的心智,只要我施咒,那个女人就能为我所用,到时候,那个男人就会无条件的屈服在我的脚下,乖乖的替我办事了。”
银狐从他手中接过药丸小心的放好後才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t
“那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眼看著银狐就要关门离开,伊藤信也又把他叫住,补充道:“办事的时候多提防著点,注意不要被人跟踪。”
“明白了头儿,我办事你放心。”银狐留下一个伾伾的笑就转身离开了。
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伊藤信也又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重新打开盒子拿出剑端详起来。
传说,那三件神器每一件身上都蕴藏著巨大的秘密,可是他已经将这把草剃剑来来回回看了有几百遍了,就是没发现又什麽特别的地方。
他有些懊恼的收紧了手指,紧紧的握著剑,他不能再这麽坐以待毙了,柳鹤冥已经光明正大的对那块八阪琼曲玉展开了正面攻击,算算日子,离柳鹤冥迎娶公主的日子只差三天的时间了,他一定要想什麽办法阻止,一定要──
……t
黑夜,如同恶魔的魔爪般将整个东京笼罩,谢腾一个人晃晃悠悠的扶著墙,沿著空无一人的街道,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手过之处,是一道道刺目殷红的血迹,他满头冷汗,顺著脸颊不住的滑落,紧紧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他的脸又消瘦了许多,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浑浊,越来越模糊,他走的很艰难,几乎是拖著两条腿向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