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5鲜币)我是你的医生
“哎!“黑豹在别好x牌後,用手肘偷偷地撞了勾陈一下。
“干嘛!”勾陈也顾不上理他,全部心思都集中上别x牌上,还出了一大头的汗。
“哎!你身上有什麽带镜子啊!”
“没有,嘶──”勾陈在别的过程中不幸扎到了手指。真该死,这鬼东西怎麽这麽难弄,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旁边正优哉游哉盯著他看的黑豹,顿时气的牙痒痒。
“那有没有能够照出人影的东西啊!”黑豹继续追问。
“没有!”勾陈没好气的回答。
“真的没有吗?我知道我们平常关系不是那麽太好,不过,我就用一下子,真的就只用一下子。”黑豹继续得寸进尺的追问。
“没有没有没有,你问够了没有,没有。”勾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後,继续埋头他那‘伟大的工程’。
“笨死了!”黑豹心里乐的直想笑,可脸上却装出了一付一本正经的表情,严肃的开口,
“来来来,大哥帮你弄弄。”
“你是谁大哥?”勾陈眼神恶劣的盯著伸到自己x前那两只手,愤愤道。
“废话,这里就我们三个人,我总不能是谢腾大人的大哥吧!嗯!好了──”
黑豹一边点头,一边郑重的拍了拍勾陈的肩膀,叹息道:“唉!死钩子,像你这麽笨手笨脚的人,今後可怎麽活啊!”
“你说谁笨手笨脚?”勾陈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行了,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穿戴好我们就要进去了。”谢腾朝勾陈和黑豹扫了一眼,最後嘱咐道:“一会进去的时候要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理所当然的样子,尤其是勾陈,不要紧张。”
“是!”勾陈的脸微微涨红了。在黑豹面前让谢腾大人特意提醒,总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而且,他似乎还隐隐听到耳边传来了咯咯咯的低笑声,脸又涨的更红了,心里暗骂道:你这头臭豹子,等著瞧,我勾陈要是不报今日之仇,就誓不为人。
“好了,行动吧!我走在前面,你们两个跟在我後面,然後看我的手势行动。”
“明白!”
“等等,什麽人!”三人在离门还有大概十米远的地方就被两名黑衣保镖拦了下来,黑豹脸上没有往日不正经的痕迹,倒是多了几分斯文气,如此会装的本事让勾陈有些羡慕,什麽时候他能将这本事学到手就好了。
“我们是来天仁医院考察的医生。”谢腾嘴角含笑,从容开口解释。
“考察的医生?”那保镖仔细的看了看谢腾x前的牌子,然後又抬头对著谢腾的脸观察了半天,才问道:“你是韦尔斯医生?”
“正是!”
紧接著,保镖又朝谢腾身後的两人望去,黑豹嘴角勾起了一道职业般的笑容,而勾陈就没那麽会表演了,笑的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他们两个是谁?”果然,勾陈那不自然的表情引起了保镖的怀疑。
“哦!他们两个人是我的助手。”
“助手?”保镖有用狐疑的眼光从上到下将勾陈看了一遍,使得勾陈的不只脸上是红色,估计连身子也红的跟个猴屁股差不多了。
“进去吧!”折腾了半天,他们三人终於被放进去了。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到家了,连装都不会装,你是没拿镜子,要不然我非得让你自己照照看看,你刚才笑的简直比猪笑的还难看。”
勾陈也明白自己技不如人,索x就装作没听见,跟在谢腾身後大步朝前向大厅的方向走去。切!他边走心里还边嘀咕,猪会笑吗?
走进大厅後,谢腾用最快的速度将周围的环境扫视了一遍,然後最後将目光投向了正中间的电梯上。
“我们进电梯,去顶楼。”谢腾下完命令,就直直的朝电梯走去。
黑豹紧追了上去,问道:“去顶楼?难道剩下的这些房间不用检查了吗?”
“没那个必要,如果妖龙那个混蛋的脑子没有被狗啃过的话,就一定会将夕亚安排在顶楼的贵宾房,而且还应该派人看守著。除了顶楼之外,剩下的房间都是二人或三人房,他是绝对不会将她安排在那里的。”
叮咚──
电梯门打开,几名穿著淡粉色护士装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一看到谢腾这麽帅的医生,眼睛双双变成了心状,还发出了几声低呼。
黑豹则是一直盯著那些护士的x部,看个没完没了,勾陈最不自在,他有个毛病,就是一见到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喜欢鼻子,然後眼睛不自觉的往天上瞟。
谢腾冲她们礼节般的笑过之後,就走进电梯,等电梯门关上之後,勾陈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电梯中显示器上的数字不断地变化,谢腾冷静的观察著,直到那个数字定格在20上,他才正了正领带,快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x牌,然後从开启的电梯中走了出去。
“勾陈,你朝左边走,黑豹,你去右边,我从中间走,十分锺後,我们还在这里集合,记住,如果没有出现迫不得已要出手的情况就尽量不要动手,在这里引起骚动对我们很不利,总之,要随机应变。”
勾陈和黑豹点了点头。
“那好,按我说的,行动吧!”
谢腾的话音落下,三人就朝各自的方向走去。
走廊中,来往的医生和护士并不是很多,所以对最不擅长表现面部表情的勾陈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恩赐了。他走著走著,忽然见迎面走来了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只见那人也穿著一身白袍,脖子上还挎著一个听诊器,胳肢窝里还夹著一个白色的本子。
勾陈微微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两人擦肩而过时,他突然觉得浑身一冷,当他反应过来再转身时向後望时,刚才那个人已经拐过墙角消失了。
“真奇怪,怎麽会那麽眼熟!”
找了半天,他都没有发现有什麽可以的地方,从右边走的黑豹也同样无功而返。只有谢腾一个人,在一个房间前停留了很长了时间。
虽然守在门前的四个人都穿戴的好像医生和护士,但是谢腾一眼就看得出来他们g本就是身手极佳的杀手。
夕亚应该就在里面了,不过,该怎麽从这个房间进去呢?正在他苦思办法的时候,那间病房的房门突然开了,当他看到额头裹著纱布的夕亚时,心口骤然紧缩起来,同时拳头也捏的爆出了无数条青筋。
“请您止步!”
夕亚抬眸,莫名其妙的看著将自己团团包围的四人,诧异的问,“你们是什麽人?”
“我们是您的医生和护士。”
“医生和护士?”夕亚盯著说话的那个男医生,不管怎麽看都觉得他不像是个医生,哪里有医生会是他那付木头面孔的,说话冰冰冷冷的,活像个雕塑。
“哦!”她也懒得理他们,继续开口,“我想去洗手间。”
“这位小姐,病房中带有洗手间。”这次说话的是个护士。
“可是不想上房间里的洗手间,我不习惯。”夕亚说完,就朝两个男人间留出的那道缝隙中走去,只是没想到那两个男人动作极快同时伸出手臂。
“你们为什麽不让我去洗手间。”夕亚有些恼火的盯著他们问。
“小姐,还是请您回房间吧!妖龙医生有吩咐,让我们照看著您,还说不能让您离开这个房间一步,所以,还是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妖龙?”夕亚低低念叨著这个名字,不由得起了疑心,那个妖龙既然救了我,可为什麽还要把我关在这个房间里不让我出去,这分明就是在软禁我嘛!他──会不会是有什麽企图?
想著想著,她不经意的抬眸,猛然瞪大了眼睛,木讷的呆愣在了原地。
那些杀手医生们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应,纷纷顺著他的目光向身後望去,可是身後除了一堵雪白的墙壁外,什麽都没有。
“哦!那、那我、我还是回里面吧!”夕亚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转身,有些匆忙的重新回到房间,合上门後,她就脑袋一阵阵的发痛,浑身也渐渐变的冰冷起来。
她不会看错的,刚才那张面孔,分明就是谢腾。他怎麽会在这儿,他想要干什麽?难道,他还想──
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突然抱紧了双肩,踉跄的走到窗户前将米黄色的窗帘快速的拉了起来,然後就一个人坐在墙角,浑身发抖的将头深深迈进了膝间。
撕扯衣服,霸道强烈的吻,凶猛残暴的进入,那一幕幕可怕的镜头像是电影胶片般不停在她脑子中闪现。
那个男人,一定是来找自己。不行,不能在坐在这里等那个恶魔继续将自己像个布娃娃似地蹂躏,一定要想个办法,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可是,要怎麽出去呢?门外有四个人把手著,而且从面相上看那四个人明显就没有医生样儿,多半是有功夫的,横冲直撞这个法子是肯定行不通的。
(20鲜币)我、我想上洗手间
如果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地,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可由於太激烈,右小腿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疼的她又跌坐回了地上,还好地上铺著绒毯。
等疼痛稍稍缓解了些,她才挽起了裤腿,才发现自己腿上也裹著厚厚的纱布,而且那纱布上还留有斑斑的血迹。也许是因为刚才麻醉效力还在,所以她没有感觉到,现在麻醉效力退下去後,她才觉得腿上痛的她都些受不了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有些丧气的想著。
正巧,先前那两名给她挂吊瓶和测血压的女护士走了进来。
“你怎麽坐在地上。”那个曾给她量过血压的护士大惊失色走到了夕亚身前,另一个也急著过来帮忙,两个人合力将她扶到了床上後,才又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夕亚愣是发了半天的呆才冲她们微微笑著摇头,“没什麽,就是……就是想下地随便走走,活动活动身子,可没想到自己的腿这麽不争气,没走两步就摔倒了,然後你们两个就进来了。”
“让我看看──”那护士在检查完夕亚小腿的伤势後,发现纱布上并没有新的鲜血流出,这才暗自长出了口气,要知道,这个女孩如果有个什麽闪失,哪怕是掉上一g头发,她们都得从这间医院拍屁股走人。
“还好,伤口没有再裂开,真是吓死我了。”
夕亚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她们笑了笑,看著她们为自己重新换上了新吊瓶,另一个护士为自己测完血压,正当她们要走的时候,夕亚突然开口喊住了她们,“那个、你们能不能留下一个人来,陪我说说话,这麽大间房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怪闷的。”
“可是,我们两个还有其他的病人。”
“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很闷。”夕亚不依不挠的继续哀求道。
两名护士都很为难的面面相觑了一阵,其中才笑道:“那好吧!我留下来,不过,我不能呆太长的时间,最多只能待十分锺。”
“嗯!”夕亚脸上顿时弥漫出了一道笑容。
两个人在聊天的过程中,夕亚一直都是神思不属的东张张西望望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件能够将人砸晕的钝器,眼看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护士转身就要离去,夕亚赶忙下床跑上前。
不管了,豁出去了。想完,她冲著女护士的小腹上就狠狠地砸了一拳。
那女护士刚要尖叫,却被夕亚及时捂上了嘴,可尽管这样,还是有敲门声传来,紧接著就是一道男声询问,“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没、没什麽──”夕亚有些仓促的答完,就低头看著那个已经昏厥过去的女护士,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拳头居然厉害到也能将人打晕。她望著眼前这个无辜的护士,心里说了好几遍对不起,而後将她的护士装脱了下来换在自己身上。
然後又走到床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杯水就朝自己脸上泼去,还故意的将头发弄的乱糟糟後才戴好了护士帽,然後使出了吃n的力气将穿著病号服的那个女护士搬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後,这才走到房门前。
酝酿好情绪後,她就打开门,哭丧著一张脸就跑了出去,直让那些平日里j明能干的杀手搞的一头雾水。
夕亚捂著脸就跑,好在走廊中的人并不多,就算是偶尔与她擦肩而过的医生或护士,也只是好奇的回头看上两眼,然後就立即扭回头继续谈论他们该谈论的事情。
这麽大一家医院,那些横横竖竖的走廊足以将她搞得晕头转向,再加上夕亚是个毫无方向感的人,所以转了老半天,她又绕回了原地。
因为,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她刚才看见谢腾时,谢腾所在的方位,从这个地方看向她曾经呆过的那个房间。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四个保镖的神色有些紧张,时不时的就会互相交谈些什麽,这些举动令夕亚觉得心里很没底。
那些人该不会已经知道自己逃出来了吧!不,应该不会,如果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已经不在房间了,肯定会分散开来找自己,而不是还傻愣在门口。
可就在她脑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只见那些身著白大褂中的其中一人突然打开门就闯了进去,夕亚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完了!看来是自己刚才的行动露馅了。
由於视线被墙壁挡住,她没有办法看到里面发生了什麽状况,不过用膝盖想想都能猜到,当那些人掀开被子,然後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时,那种狰狞可怖的面孔有多吓人。
想著,她就慢慢的向後退著脚步。趁那个人还出来,她还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唔……”她刚想要转身时,从脑袋後面就突然伸出了一条手臂,而且她的嘴还被一只手掌紧紧的捂住。
“别说话,如果不想被那些人抓住的话,就跟我走。”
“唔……”夕亚本能般的发出了呼救的呻吟声,因为她从声音上已经听出来了,自己身後的这个人,就是谢腾。
“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很恨我,也许,你还很怕我,但是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也不想再被关回那个房子里吧!夕亚,我不会伤害你的,所以,等我一会儿松开手的时候,不要喊叫。”
“唔……”她对谢腾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尽全力的挣扎著,连小腿上的伤痛都抛到了脑後。
谢腾紧张的探头向房间门口张望了一下,见里面走出了一个保镖,手里还抓著一个惊吓过度的护士。
糟了!他也顾不上再对夕亚说什麽,索x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丝帕弄成一团,快速的松手,趁她的嘴还没来及合上时塞了进去,旋即打横将她抱起就朝楼梯的方向跑去。
十分锺後,黑豹和勾陈还在电梯口前念叨著为什麽谢腾还没有出现时,黑豹就突然看到谢腾在走廊拐角处一闪而过。
“是谢腾大人。”黑豹惊叫了一声。
“哪儿?”勾陈立即伸长脖子漫步目的的张望起来。
“跟我来。”
勾陈一脸莫名的跟在黑豹身後,他能感觉的到,他们的举动,已经遭到了很多关注的目光,可是这头死豹子说的没错,刚转过走廊拐角,他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向一扇门中跑去,而且那个人的怀中,还抱著一个长头发的女孩。
“看来,谢腾大人是找到她了。”黑豹说话的声音中藏了一丝喜悦。
勾陈脸上也虽有些喜色,可这绝不是因为夕亚,老实说,他对夕亚一点好感都没有,反而视她为眼中钉r中刺,只是看在谢腾的份上,才一直憋著一股气,没有对她发泄。
可是,就在两人几乎要追上谢腾的时候,面前却突然闪出了四个身著黑衣的人。
两个男人,两个女人──正是刚才守在夕亚房间外的那四个保镖。
此时,六人正处於十五层楼梯口的位置,两侧则是走廊,现在虽是空无一人,可不能保证以後就没个医生和护士从这里走过。黑豹朝旁边的勾陈扫了一眼,见他横眉怒目一付要把那些挡路狗打个落花流水的架势,心里就担心起来。
谢腾大人刚嘱咐过他们,要他们在这里不要与任何人起冲突。
可眼下这状况,要想全身而退,g本就是天方夜谭。
“喂!死豹子!你不是一向说自己脑子灵光吗?现在到时候,用你那破脑袋想一想,我们是该用拳头,还是夹著尾巴逃?”
黑豹一愣,扭头用一种好像被晴天霹雳击中的目光看著他。
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臭钩子居然没有自作主张,破天荒的问起他的意见来。
这麽一问,还真把黑豹给问住了。
勾陈死死的盯著他,一直在等他的答案,可是黑豹眨巴了几下眼睛,嘴巴张了又合,愣是半个字都没吐。
死豹子!关键时刻屁用都没有,勾陈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句,然後冲那些挡在身前的人喊道:“好狗不挡道,如果识相的话,就给我通通的滚开,不然,爷我今天可要打开杀戒了。”
他说著,作势撸了两下袖子,一脸要打群架的架势。
可那四人g本不为所动,只是暗暗的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後便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朝中间的两人袭去。
黑豹眼珠子一转,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只身材修长矫健的黑豹。、
勾陈皱著眉头,眼睛里竟浮出了一丝羡慕。唉!如果自己也是一只溜得快的动物多好啊!哪怕是只老鼠他也不在乎呀!
然而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逃命要紧。
勾陈和黑豹陷入了危机中,可跑在他们之前的谢腾也好不到哪儿去。
“谢腾──”岑冷的声音从身後传来,谢腾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的路已经被一层层r白色的蜘蛛挡的密不透风。
谢腾站在原地,目光凌厉冷然的注视著前方,静默著听著身後含著鄙视轻蔑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应该算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唉!真是世事难料呐!上回我们见面的时候,是在古代,也就是你们那个世界,我在那里,生活的日子可是难熬的很啊!不能使用魔力,差一点小命都要没了。可如今,我们两个的境况正好颠倒了一下,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谢腾冷冷的勾唇一笑,嗓音冰冰的问道:“有这麽可笑吗?”
妖龙止住了笑声,懒懒的扬声,“可笑,当然可笑了,你不觉得可笑吗?正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谢腾,哦,不对不对,我应该叫你腾蛇更准确些,你大概想破头皮也想不到,你居然也会有落在我手里任我宰割的这一天吧!”
“你就这麽有自信──”谢腾说著转身,眸中含笑的凝视著他,“认为我会落在你手中吗?”
“我想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妖龙垂视著捻在指尖的那g细如牛毛的蜘蛛丝,朝著谢腾一步步的靠近,而谢腾居然不闪不躲,就好像正向他靠近的是个多年不见的友人似地,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惧色。
在离谢腾大约还有五米远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再次扬头,声音突然变得尖细起来。
“你就这麽有自信,能从我这‘囚徒之’中,逃──出──去?”
“是你!”当夕亚看到妖龙中,眼中的神色急剧的变化著。
妖龙朝夕亚笑了笑,“夕亚,现在抱著的你的男人可不是什麽好东西,听我一句话,不论他对你说什麽,你都不要相信,否则,可是要吃苦果的哦!”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夕亚声音有些发颤的问。
“我是什麽人?”妖龙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道:“我当然是好人了,而且还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要不然,我怎麽会救你呢?”
“夕亚,你不要听他胡说,他其实是──”
“我不要听──”夕亚打断谢腾的话,用仇视的目光盯著他,“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也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现在,放我下来,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夕亚──”
“不要叫我的名字,因为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更脏,被你碰过的身体,让我觉得很恶心,恶心的要命。”
“夕亚,关於上回的那件事,我自然会向你解释,可现在不是时候,等我们从这里出去後,我会──”
“我说了,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更不想听什麽你胡编乱造的解释,我现在只要你把我放下来,我就会很感激你了。”
“如果我说我不放手呢?”谢腾感受到怀中女孩在用力的挣扎,可是他如果现在放手的话,说不定以後连向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你不放手,我会恨你一辈子,永永远远,我都不想再看到你的这张嘴脸,谢腾,不要让我再多恨你,求求你了,好不好?”
(20鲜币)激斗
求求你?谢腾听完这句话,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女孩,居然在求自己?
“说的好!乖孩子,对付这种卑鄙的男人就得狠一点。”妖龙得意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伸出双臂,朝她慢慢的走来,“来,到我这里来,那个谢腾没多少好日子过了,他马上就会被绳之於法,你现在继续呆在他身边,只会受到更多的牵连,听我的话,过来,我会好好的待你的,而且,等你的伤再好些,我会带你去见青龙的。”
“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夕亚开始不顾伤痛,剧烈的挣扎起来。
“你──真就这麽恨我吗?”谢腾的双臂突然用劲,将怀中的女孩搂的更紧。
夕亚感受到肌肤上猛然传来的一股压力,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她扬头,眸含惧色的凝视著他。
可谢腾的表情却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恐惧可怖,她只觉得,这个一向狂傲自大高高在上的男人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个孩子,他的眼神中,没了那种好像要置人於死地的狠戾,也没有初见时的那种刁钻和不屑,反而多了几分只有孩子才有的澄澈和烂漫,在他的眼中,夕亚竟读出了几分愧疚和无奈。
“难道,在你的心里,就从来没有对我产生过一丝好感吗?”
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从天而降的利剑,毫无防备的钉入了她的心里,她的眼睛虽盯著谢腾,可是目光像是蒙了一层污浊的灰雾,空洞而无神。
为什麽?呼吸会这麽的困难?好感?他居然这麽直白的问自己是否曾经对他产生过好感?对於这麽突然的问题,如果对象换做是别人,她一定会觉得很可笑,可是不知道为什麽,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却半点都笑不出来。
想了好久,可还是理不清自己的思绪,这个男人明明对她做了那麽过分的事,可为什麽现在回答这麽显而易见的问题时,却犹豫了。
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当中,自己真的对他产生了丁点的感情了吗?
不会的,不可能的。她仓促的摇著脑袋,努力将那个可怕的想法抛出去。
“没有,从来没有,而且以後也不可能,所以,放下我──”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难道要我把心掏出来让你看看是真是假,你才相信吗?”
“好!我明白了!我会放手,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麽?”
“因为,如果我现在放开了我,也就等同於是亲手把你送进了虎口,就算你对我没有半分感情,可是我谢腾做人是有原则的,既然我说要救你出去,就会说到做到,你放心,只要我们能从这里出去,我就带你去找白虎他们。”
“虎口?”夕亚一脸的莫名。他说的虎口,是在指妖龙吗?
“你认为他真有那麽‘好心’把你救出来吗?”谢腾冷笑著,抬头望向正懒洋洋冲他微笑的妖龙,“虽然我并不太清楚过程到底是怎样,不过那个人,我却了解的很。”
“哦!”妖龙眉角微挑,显然是对谢腾的话来了兴趣,他一手抱肩,另一手著下巴,饶有兴致的将目光投向一脸呆像的夕亚,“有意思,我倒是很想听听,在你腾蛇眼中,我妖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谢腾目光愤然的凝视著他,而後忽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当目光再次落到妖龙脸上时,那对深蓝色的瞳孔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就好像从人类体内淌出的鲜血般,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怎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你给我记得,我们之间的仇,总有一天我会找你算的,不要以为你现在是坐上天老会杀手阁阁主的位子,就能够高枕无忧了,虽然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心里却清楚,你是用了什麽卑劣下流的手段才得到那个位子的。妖龙,纸里保不住火,总有一天,你的恶x会被人揭穿的,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夕亚循声看去,只见妖龙的五官渐渐变得扭曲,可嘴角那弯笑容却是y森恐怖。
“说的好,说的实在是太好了!让我都忍不住想要为你鼓掌了。”妖龙突然转过身子,背对著谢腾,“腾蛇,不管在那个时代,只要有了权力,你就能得到你想要所有一切,而你要将权力弄到手,耍一些手段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我真的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又能怎样,你想揭穿我,好啊,我妖龙绝不会阻拦你,可话又说回来,你有证据吗?”
“──”谢腾冷峻的脸上,依旧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沈著。
“怎麽,无话可说了麽?”妖龙轻浮的笑了两声,随後突然扯出一嗓子的尖笑,“腾蛇,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不想重蹈覆辙的话,就乖乖的给我束手就擒,只要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会在长老们面前美言几句,让你少吃些苦头,否则的话,你这次可就连妖都做不成,会被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可要想好呀!”
连妖也做不成?魂飞魄散?这是什麽意思?夕亚得脑子被这两个人的对话熬成了一锅粥。
谢腾清冷的一笑了之,“这些话,你还是等到将我抓到手再说吧!”
“哼!”妖龙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还真是自信,不过,有些时候自信过了头,往往会自食恶果的。”
“这恶果还是先让你自己尝尝吧!”妖龙森然冷笑了两声,转身,就见自他十指指尖冒出了无数条蜘蛛丝,那些蛛丝就好像是天罗地般将谢腾和夕亚两人团团包围。
谢腾一连急退了十几步,才勉强躲了过去。从他额上冒出的汗珠来看,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尽管他闪躲及时,可还是被一些蛛丝缠绕上了手臂。
夕亚的眼睛瞬间瞪大,因为她看到,那些缠绕在他手臂的蛛丝,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收紧,如今,谢腾的手臂上的西装布料已经被勒的不成样子,眼看著就要被扯裂了。
她猛地扬头,去看谢腾脸上的神情。
只见那人脸上依旧挂著一付不以为意的笑容,温热的鼻息是那样毫无保留的喷洒在她冰冷发麻的脸上。
看到这一幕,她突然觉得脸上烫的好像火炉,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难道──自己对这个男人真的有别的感觉吗?不、不可能,可是如果没有,自己现在这种担忧的心情又是为了谁呢?
但很快,她就觉得一直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减少了许多,回过神时,已经看到谢腾正轻而小心的将自己放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後低声道:“你先在这里坐著,等一会儿结束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看著谢腾眼中流露出的充满疼爱的目光,夕亚猛然觉得心里就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咸顿时搅和在了一起,很不是滋味。
不知不觉中,她乖乖的点了点头,看著他冲自己笑过之後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她竟有种想要跑过去将他拉回来的冲动。
“哎呀呀,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没想要一向冷漠无情的腾蛇居然也会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谢腾目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目光微敛,看了一眼越收越紧的蛛丝,眉头不易察觉抖动了一下,他能够感觉得到,这蛛丝收缩的速度正在加快,手臂灼热的仿佛已经被染成了灰烬,他不动声色的咬紧了後牙g,才勉强抑制住手指的跳动。
抬头,挑眉,嘴角又是一道很轻松的笑容。
“怎麽,用不用我也对你怜香惜玉一下?”
“我倒是想,只是可惜我不是女人,而且,这对象似乎是弄错了,不是你对我怜香惜玉,而是我──应该对你怜香惜玉才对吧!”
“废话少说!动手吧!”
“啧啧啧──”妖龙摇著头,摆动著手指否定道:“你这话错了,这怎麽是废话呢!谢腾,看在我们曾经有些交情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束手就擒,我便有能力保你一条命,可若你还是执迷不悟,硬是要跟我对著干的话,就不是只废你一条手臂这麽简单了,我给你时间,你仔细的好好的想想,那个女孩子,真值得你为她这麽做吗?”
“你说够了没有!”
“哎!等等!你先别急著回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腾蛇,你的脑子一向很好使,好好的权衡一下,到底孰轻孰重,为了一个女人而丢了x命──”妖龙一边说,一边摇头,“不值得的,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说完了?”谢腾眼中涌出了一丝不耐。手臂上的痛楚正在成倍的增加,浑身力量也在一点点的慢慢消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支撑多久,他只知道,他要留著一口气,将夕亚从这里带出去。
“嗯……”妖龙用手指敲了敲脑壳,想了想道:“说完了!不过,你有时间考虑的,不用急著回答,你慢慢想,我不急,相信那边的那位小姐──”他的目光从谢腾身上倏的转移到夕亚微微泛青的脸上,好整以暇的含笑继续说,“应该也不急,对吧!”
他的口气中带著一些疑问,可更多的是肯定。
在那道看过之後会令人浑身发毛的视线落入眼中时,夕亚突然觉得胃里面绞的生疼,恶心的喉咙中不断涌起一阵阵呕意。
谢腾用极快的速度扫了一眼蜷缩在墙角处的夕亚,手心被渗出的汗水弄的连握拳都有些困难,他第一次这麽深刻的体会到,原来担心人的滋味是这麽的心酸和难受。
“废话少说,如果你不先出手,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腾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腾刚毅的唇角勾出一抹淡笑,修长健硕的身躯就好像猎豹般猛的袭至妖龙身前,握拳,由下至上就冲他的下巴击去。
妖龙不闪不躲,镇定的转动著眼眸。
事实证明,他的镇定是理由的,因为谢腾的那一拳并没有击中目标,而是就好像砸在了空气上,软绵绵的没有遇到丝毫阻力。
“嘿嘿!腾蛇,别闲我在这儿说你,你事先也不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就凭你现在这点三脚猫功夫就想跟我斗──”妖龙轻蔑的冲谢腾翻了一记白眼,好笑道:“是不是有些太不自量力了。”
就在刚才,谢腾还清楚的看到妖龙就在自己眼前,可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那个人就已经向後退了足足三米的距离。
速度之快,谢腾始料未及。
没想到,这麽短短的十日内,妖龙的身手居然进步如此神速。
虽然谢腾不想承认,可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两人继续这麽打下去,最後输的人一定是自己。
而且很明显,眼前这个人并没有使出全力。
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自己最後会落得个什麽惨样儿。
谢腾浑身的肌r在一瞬间绷紧,蓄势待发,正准备冲拳再次攻击时,却听妖龙高喊道:
“哎!等等!你真的打算要和我打吗?”
“你觉得我是在骗人吗?”
“你──会──死──的!”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鹿死谁手?哈哈哈──腾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那块护体神玉已经被青龙盗了,没有那神玉,你就和个普通人没两样,而且我能看得出来,你那身西装下,应该掩盖著不少伤吧,用那付伤痕累累的身体对战,你连赢的可能x都没有。”
“妖龙,你的话变多了。”
“是吗?”妖龙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也许吧!你过我好言相劝,可是好意,你却把它当做是耳边风。好,我话已至此,你听与不听,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既然你想打,那我就奉陪到底,不过我先撂下话,我不会因为你是个受了伤的凡人而偷偷放水,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我应该感激你为我考虑吗?”
“随便,我不在乎。”
“废话少说,出招吧!”谢腾说完,就抽身朝妖龙疾驰而去,尽管知道胜算几乎为零,他还是拼尽全力进行攻击。
(18鲜币)激斗(2)
他出拳迅猛果断,凌厉如风,快如闪电,可妖龙却不断地瞬间移动身形,而且脸上始终挂著散漫地笑容,就好像是在和谢腾玩躲猫猫的游戏般,轻松异常。
“累了吗?”看著谢腾额上如珍珠般不断滚落的汗珠,他带著挖苦的口吻提醒道:“如果累的话,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
“谢了!”谢腾狠狠地攥紧拳头,那充满讥讽的话语听进去,展露在脸上却是一道淡然的冷笑。
“哈哈哈,看在你一脸想要豁出命的份上,我也要动真格的了,腾蛇,临终之前,有没有什麽要说的话。”
“呵呵──”
区区两道带著chu喘的笑声,在夕亚听来,就好像是在和这个世界在进行告别的仪式。一时间,她觉得浑身的血y停止了流动,怔怔的望著那个右臂已经渗出鲜血的男人,心也跟著揪了起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无数道白光如箭般铺天盖地的s了过来,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那道道如箭的白光其实是一gg雪白的蜘蛛丝,到了谢腾头顶之上就急转直下,他一连向後退了两步,只是他不管闪到哪里,那蛛丝就好像是长了眼睛般追到哪里。
他在躲闪的同时,迅速的环顾四周,但是目光中充斥著的都是坚硬如鳄鱼外壳的白色硬壁,如果用身子硬撞的话一定行不通。他仰起头,看著头顶上那片呈半圆形的穹顶望去。这结界肯定有漏洞,只要把它揪出来,他们就能够从这里出去,只是那个漏洞,究竟在哪里?
谢腾的脸上出现了一刹那的分神,只是这短短的时间内,妖龙就抓住破绽,灵巧的食指微微一勾,那些蛛丝就缠绕上了谢腾的腿。
“小心──”夕亚的喊叫声几乎在同时响起,只是为时已晚,谢腾重重的跌在地上,样子很狼狈,就好像是乞丐般,匍匐在地。
“唉!我早就说过了,现在的你g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妖龙说著,伴著尖利的冷笑一步步逼近他,而与此同时,那些蛛丝已经从右腿快速的蔓延至整个身体,到了妖龙来到他身前时,那些白丝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
“认输吧!腾蛇!只要你现在求求我,我就会试著考虑一下,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谢腾的脸色骤然变的苍白,眼圈周围也呈现出了一种淡淡的黑色,嘴唇血色全无,而且还裂开了许多微小的伤痕。
他扭头,毫不示弱的仰视著妖龙,没有说话,只是轻描淡写的裂唇轻笑。
看到那带著讥讽的笑容,妖龙的拳头被攥的嘎吱直响,一脚狠狠地踏上了他的後背,“到了现在,你还嘴硬,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什麽时候。”
他说完,就松开脚,抬眸,兴意盎然的朝墙角的夕亚走去。
夕亚脑子一懵,慌忙的想起身,可腿却软的站不起来,眼看著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开始下意识向後挪动,可是身後留给她的空间并不大,当她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时,妖龙已近在眼前。
他僵冷的笑容在一瞬间融化,蹲下身子,伸手刚想要去夕亚的脑袋,就被她匆匆的扬手打落,惊叫道:“你、你想要干什麽?”
“我想要干什麽?”妖龙突然觉得她的话有些可笑,呵呵的笑过两声後,声音柔和的安慰道:“你别这麽紧张,我什麽都不会对你做,不过这有个前提,你必须安安静静的,不要吵,也不要乱喊乱叫,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像只蚊子,或者是疯狗一样的女孩儿了,只要你乖乖的,我让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我妖龙对天发誓,一定会保证你安然无恙。”
“你是天老会杀手阁的人?”夕亚恨恨的盯著他。
“听你这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我是个坏人似地。”妖龙眼眸微转,含笑解释,“其实,我想你可能有些搞错了,在这个世界,天老会就象征著正义,代表著权威,任何来自异世界拥有魔力的人都要通过正规渠道来到这里,而非法来到这里的人,理所当然应该受到处罚,对了,这就好比你们人类所指定的法律一样,违反了法律的人,就要受到制裁,而我们杀手阁的人,得到了审判机构的允许,就有权利对那些违反规则的人进行逮捕,甚至是就地正法。”
“腾蛇,还有包括白虎在内的所有人我们要抓的人,但是你不一样,你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并不算违反规则,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相反,我还要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夕亚仓促的喊著,尖利的回声还未落尽,就听到谢腾冷冽的声音,
“你要是敢动她一g汗毛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把你的嘴闭上!”妖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同时狠狠地收紧拳头,夕亚目光不由得朝谢腾望去,只见他突然张大嘴,脖子上的蛛丝已经深深的陷阱了肌肤中,那颗猛然向後仰的头颅好像下一刻就会掉落似地,看的她一阵心惊r跳。
不行!不能让谢腾就这麽死掉。她的心里,开始萌生出这个念头。
“夕亚,跟我走吧!我会让你再见到青龙的,而且,我也可以答应你,你会永永远远和他在一起的。”
夕亚的视线猛然从谢腾身上抽回,怔怔的看向眼前那个有些皮笑r不笑的男人,“你说的──是真的?”
她承认,她很自私,她想得到青龙,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有些不择手段的地步。
青龙,是让她心动的第一个男人。她不想放弃,尽管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可她还是无法将那个男人的模样,声音,动作,甚至是喘息,从心里彻底的抹去。
“夕亚……不要相信他的话,千万不要跟他走,否则,你会後悔的,他不会带你去见青龙的,你相信我,他绝对不会的,他不是──”
“我叫你给我闭嘴,没听到吗,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在这位小姐面前──”妖龙眼中明显压抑著一道愤怒,“把你碎尸万段,弄的一身血淋淋的吗?”
“妖龙,你放了她,只要你放了她,我随你处置。”
“随我处置?”妖龙森冷的大笑,“腾蛇,你现在是在跟我谈条件吗?”他停顿了片刻,突然抓起了夕亚的手腕,得意洋洋的冲谢腾狂笑道:“你认为──我会和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谈条件吗?”
“放开她──”谢腾忍著浑身的剧痛,缓慢而艰难的朝夕亚的方向挪动著身体。
一时间,夕亚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揉碎般,她轻轻咬著唇,然後冲妖龙说,“只要我跟你走,你……能不能放了他?”
“放了他啊!”妖龙目光刁钻的盯著她,专注的神情似乎在思量她的话,又像是在打量她的表情,但几秒锺过後,他就果断的给了她并不想听到的答案。
“不可以,他是罪人,所以我不可能放了他,不过你若是肯跟我走,我可以考虑对他从轻处罚。”
“夕亚──”谢腾爬动的身子猛地停了下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望著她那张娇小苍白的面孔,手指,有些僵硬的微微打起颤来。
是梦幻,还是真切?他的耳朵没有听错吗?夕亚正在为自己求情,她居然在向那个男人求情,要他不要杀自己?
心里,泛起了阵阵苦涩。曾几何时,他是那麽的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可是现在,他却连只蚂蚁都不如,卑微渺小,任人宰割。
而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沦落到要一个女人替他求情的地步。
呵呵!真是时过境迁……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夕亚确认般的追问了一句。
“夕亚,如果你还信我,就不要相信他的鬼怪,妖龙,你最好离他远一些,否则,唔……”
谢腾浑身包的就像个蚕茧,只露出了脑袋。
夕亚从他说话的语调中听得出,他现在说话非常费力,而且往往要喘上好半天气才能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
“想找死?”妖龙又是狠狠地一收拳,可就在这危机的时刻,一道刺眼的银光冲破坚硬的蛛壳。
妖龙转身,喝到:“什麽人?”
众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那被打穿了一个小洞的蛛壳,只见那只能容得下一g手指的小洞慢慢变大,而且随之起了变化的还有缠裹在谢腾身上的蛛丝,那些紧紧束缚在他身上的蛛丝也在慢慢的松开。
只听砰的一声,那壳就好像破碎的弹片般纷纷落了下来,只是还没有落到地面上,就分解成了无数条一小段一小段的蛛丝,慢慢消散开来。
“把那个女孩交出来。”
声音很熟悉,夕亚转头一看,果然是白虎,站在他身体两边的,还有朱雀和玄武。
“夕亚──”玄武一眼就看到了被妖龙制住手腕的夕亚,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作势就要冲过去,却被白虎喝止。
“啧啧啧,稀客,真是稀客啊!不过,你们三位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哦,对了,我差点忘了,那只小东西身上还有力量,是他帮你们找到这里的吧!”
夕亚眼中顿时生出一丝希望。
“放了她!”白虎语调生硬的开口,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妖龙的x口。
妖龙脸上并未露出太多的恐惧,他盯著白虎手中那玩意,半眯著眼睛瞧了几下,开口,“你手中那枪──是怎麽弄来的,居然能这麽轻而易举的打破我布下的结界。”
“放了她──”
“好好好,我放了她──“妖龙说著,松开了紧攥著夕亚手腕的手,继而冲白虎嬉笑道:
“我说白虎老兄,你是从什麽地方弄到那稀罕玩意的。”
“朱雀,你去那边把夕亚带过来。”白虎低声冲旁边的朱雀说。
“我去──”朱雀正准备点头答应,就被玄武c话道。
“你给我好好呆著,如果不想她有事的话,就听我的命令。”
玄武不满的瞪了他几眼,最後还是扭过头,恶狠狠地瞪著妖龙和那个正慢慢爬起的──谢腾。
“夕……夕亚……”谢腾chu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没了生气,身上原本笔挺的西装顷刻间变得皱皱巴巴,而且有很多处已经烂的没有样子。他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就好像是从死人堆里又爬出来的僵尸,浑身散发出了一股淡淡腥臭味,而且一向整洁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23鲜币)青龙之死
夕亚扭头,朝谢腾望去,那个人,居然还在冲自己笑。他是傻瓜吗?都被人打成了那付德行,竟然还笑得出来。
白虎用枪直指著妖龙,好让朱雀能相对安全的走到夕亚身边。
当朱雀走到她身边时,夕亚一头扑进了他的怀中,想哭,却怎麽也哭不出来。
“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没事了。”朱雀轻轻拍打著夕亚的後背,安抚她的情绪。
自始至终,谢腾的目光没有从她的身上抽回,当看到她抬头,对朱雀欣然微笑的那一刻,他也淡淡的笑了。
“喂喂喂,老兄,别总那职责那把枪对著我,小心枪走火了,伤及无辜。”妖龙讥诮的盯著那银灰色的枪身,“不过,我对你那枪的来历倒是兴趣浓的很。”
白虎望了一眼朱雀,看他已经带著夕亚走回了身边,可在面对这个个奸诈y险的角色是,最忌讳的就是掉以轻心。
“哎呀!现在她都已经回到你身边了,你还担心个什麽劲,白虎,别总是皱著眉头,小心──老的快。”
他挑了挑门,扭头看著谢腾一脸遗憾的表情,心里冷呵呵的笑了笑,耸了耸肩,摊开双手,用一种急於将人打发走的口气道:“行了行了,我看你也没什麽诚心告诉我,既然人已经到了你们手上,就快点离开吧!若是不然,等一会儿我的手下来了,你们就是c翅也难飞了。”
白虎仍没有要收回枪的趋势,只是目光冷厉的在妖龙和谢腾身上扫了一眼,而後低声冲玄武和朱雀道:“你们两个带著夕亚先离开。”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朱雀面色紧张的问。
“那个妖龙是什麽人,怎麽会不知道这把枪是用来做什麽的,他不过是故意在我们面前装傻罢了,放心,他对这把枪的了解比我们还清楚,不会胡来的。”
“那好,那我们就先离开,然後在车上等你。”
白虎点点头,可是妖龙那道诡秘至极的笑容却令他很不舒服。能坐上天老会杀手阁阁主的位置,不是光靠耍耍手段就可以的,这个人能够走到现在,一定有著什麽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否则,要想在那个比修罗场还要冷漠残酷的地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立稳脚跟的。
看来,他还是要小心点,以防让对方抓住破绽。
妖龙仿佛g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於危机中,好整以暇的一会儿摆弄摆弄手指,一会儿掏掏耳朵,一会儿有打理打理身上的白大褂,最後才懒散的冲身前那两人望去,戏谑道:“干嘛干嘛,一个个都绷著一张脸,想扳僵尸还是死人啊!”
接著,他把目光转向白虎,“白虎,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拿枪指著我,应该指著──”他伸手指向了谢腾,“他──”
白虎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在谢腾身上瞟了一眼。
“他把你们那头麒麟的神力都封印起来,你们对他应该恨之入骨。现在正是时候,你看他现在的狼狈样儿,而且浑身是伤,连站著稳住身子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行,你现在杀他简直是轻而易举,反正就算你杀他我也会杀的,怎麽样,是你来,还是我来?”
“你和腾蛇之间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我今天──不想杀人。”
“嗯!这样也好,那这个人我就先带回去了,你也可以走了。”妖龙说著,转身朝谢腾走去。
白虎慢慢的向後退著脚步,可却始终以正面对著妖龙的背影,见他走到谢腾身前,重重的用拳砸在了谢腾的小腹上,然後就拉著他的领子,像拖著猎物一般拖著他向远走去。
似乎觉得危机已经解除,白虎慢慢收回手枪,可就在撤下手臂的一刹那,妖龙唇边滑过一道y狠的笑容,快如闪电的转身,伸手的同时,便见无数条白色的蛛丝从指间s出,直直的朝白虎整个人袭去。
白虎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迅速的举枪,扣动扳机。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他不确定子弹是否真的能够击中目标。
妖龙转身,眼睁睁的看著那银光s向自己的x口,却不闪不躲,反倒是好像在迎接它,开怀的冷笑著。
“不要──”一声厉吼声过後,便是一道沈闷的痛哼声。
白虎握著枪的手急速的颤抖了一下,然後便见他瞳孔猛然收缩成了一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
惨灰色。
青龙!居然是青龙!青龙为那个妖龙挡了足以致命的子弹!
妖龙看著白虎难看的脸色,得意的眼神似乎是在赞赏他s的好,s的真是好,s的简直是太好了。
在子弹从後心穿入,x膛传出的那一刹那,青龙紧紧的捂著伤口,可还是无法抑制那汹涌如洪水的鲜血向外流淌。
他的五官开始渐渐扭曲,额上鼻端布满了涔涔冷汗,他努力的回头,目光恍惚的朝白虎望去,那柔软的眼神似乎在安慰他,这不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白虎定定看著他,想说些什麽,可刚一牵动嘴角,却什麽又都说不出来。
做了这麽多年的兄弟,他早已把青龙朱雀玄武当做了自己的亲人,虽说青龙做了些蠢事,可是却罪不至死。
青龙收回视线,强忍著x口的剧痛,颤巍巍的开口对妖龙央求道:“救……救救……朱灵……”
“救她?”妖龙冷冷的俯瞰著俯首哀求的人,嘿嘿的轻笑了两声,“青龙,我凭什麽要救她?我把真正的狼子邪囚禁起来,让你假扮成他的模样,子啊天老会随意进出,我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可是,再反看看你,我要你替我办的事,你哪一件做到了,现在想要我救朱灵,简直就是妄想。”
青龙四肢的温度开始骤降,他缓缓地摇著头,张著大嘴,想要再说什麽,却已是没了力气,眼神也涣散的无法聚焦。
“废物!”妖龙狠恶的瞪了他一眼,一脚重重的踢在了青龙x口上。这麽一踢,无异於是雪上加霜,让本就呼吸困难的青龙彻底的跌倒在地。
血,无止无尽的向外流淌。
就在此刻,有两名外科医生朝这边走了过来,看到了地上那个慢慢被血水淹没的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谁都不敢先吱声,只是有些焦躁紧张的站在原地,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因为,这家医院有一个传说,虽然不知是真是假,可是凡事来到这医院的人都知道。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据说有一个值夜班的护士在走廊里走著走著,突然发现了一具横躺在地上的尸体,当时走廊里的灯光很昏暗,可是那名护士仍是看到了那尸体周围的一滩滩血迹,而正巧此刻,她看到对面站著一个y森恐怖的男人,那个男人的手指和手腕上,缠绕著一层白乎乎的东西,由於光线不好,护士没有看太清楚,但是对面男人那张脸,她却看的一清二楚。
护士当场就大声尖叫,然後就晕了过去。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就将她前夜遇到的恐怖事情告诉她的好朋友,而且还告诉她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可谁知,她的那个朋友是个大嘴巴,居然把这件事说了出去,於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家医院,甚至连打扫卫生的大妈都知道了。
可是就在第三天,那名护士就离奇失踪了,自那以後,就再没有人见过她了。
大家对於凶手是谁都心知肚明,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胆量说出口。
现在站在妖龙对面的这两人也不例外。他们都是怕死的人,所以对於面前的这具不明尸体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把这个人抬走,放到停尸间。”妖龙开口。
那两名医生先是怔了怔,但马上就明白这话是在对他们说的,於是赶忙连声应道,也不顾是不是会沾上满衣服的血,抬起瘫软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就离开了那个地上。
白虎的视线还没来及从青龙身上抽回,就觉得脸侧滑过一道凉飕飕的y风,紧接著,身後就走来了四名身穿白大褂的人。
那四人表面看上去虽和善,可是那双眼睛里却透著森冷的杀气。
妖龙只是微微打了个手势,那四人就止步定在原地。
“白虎,我今天心情好,就先让你离开,不过,过了今天,我的心情或许就没这麽好了,而且,我最喜欢玩猫抓耗子的游戏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是猫,而你们是耗子,所以,你们最好给我藏得好好地,否则的话,你们最後可能连这两个人的下场都不如。”
白虎看著妖龙转身离去,而身後那四人也都退下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滩猩红的血迹,转身离开了医院。
医院大楼旁边的一个小林子里,停著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里,夕亚坐在後车座上,小麒亲昵的扯著她的手不停的问这问那,怀里还抱著那只r嘟嘟的小白兔。她脸上虽笑著,可是心里却有点堵得慌。
临走的时候,她还偷偷地看了一眼谢腾。他的脸上,挂著满含欣慰的笑容,似乎是在对她说对不起三个字。可是,她的潜意识在告诉她,她不能跑过去,只能离开。
她明白,谢腾对他很好,虽然平常总爱摆出一脸霸道强势的表情,可是她却能感觉到,他的心,其实并没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坚强。
是啊!人终究不是铁做的,而且就算是铁,在高温下也是会融化的,更何况是人呢!
她开始慢慢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有一点点的在乎那个男人了,尽管──他曾经对自己做过那麽过分的事情。
“白虎──”朱雀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打开车门,刚想要说话,却看到白虎面部僵硬,好像随时都会大发雷霆的样子,她马上又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关上车门,强迫自己含笑抚弄著小麒毛茸茸的头顶。
“没有受伤吧!”车开始驶动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朱雀问。
白虎摇了摇头,“没有!他明白,枪里面的银弹是致命的,所以不敢乱来。”
朱雀顿了顿,又问,“那、那个腾蛇呢?被他带走了?”
“嗯!”白虎只是简单的嗯了一下。
小麒和夕亚在後面聊著,玄武c不上嘴,只有在一旁听得份儿。
朱雀扭过头,看了几眼车後的情况,然後又回过头,叹息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夕亚已经找到了,而且腾蛇也被妖龙抓取,只要回去了,我们不菲摧毁之力就能解除封印。”
“朱雀──”白虎握的方向盘的手突然收紧,“我……是不是做错了?”
朱雀想了想,含笑道:“这世上,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又何必耿耿於怀。我知道,你口中的错事是指哪件,虽然他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普通人,但是只要他愿意,还是有办法再恢复神力。”
“如果──他已经不存在了呢?”白虎睁大眼睛,看著突然掠过车窗前的一片落叶,沈声道。
朱雀猛然转头,难以置信的盯著白虎,却听白虎低喃了一句,“秋天,快到了,不知道,咱们那里是不是也是秋天。”
“或许──是吧!”良久,朱雀才将身子沈沈的陷阱了柔软的椅背中,缓缓开口。
“夕亚姐姐,你看看我编的这只蝴蝶好不好看?”小麒笑著举起了用小草编成的蝴蝶,在夕亚眼前不住的乱晃,“这是朱雀哥哥教我的,等我再见了青龙哥哥时,就把这个给了他,朱雀哥哥说,只要我把这个给了他,他就会回来了。”
“嗯!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夕亚努力抑制著想要大哭出声的冲动,不住的吞咽著唾y,才不至於让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流出来。
“那你说,青龙哥哥看了这个,会不会很高心呢?”小麒又问。
“嗯!肯定会,青龙哥哥,他一定会很高心,而且,他还一定会表扬小麒。”
“表扬小麒?表扬小麒什麽呢?”小麒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
“当然是表扬小麒很懂事啊!这麽小,就懂得关心人啦!”她笑著,轻轻刮了下小麒的鼻梁。
“呵呵──”小麒居然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但马上,他就扬起了小脑袋,盯著夕亚额头上缠著的纱布问,“夕亚姐姐,你受伤了,痛不痛啊!要不要小麒给你吹吹,以前,我跑著跑著跌倒磕破了腿,朱雀哥哥就是这麽给我吹吹的──”
他一边说,一边鼓起了腮帮吹著气,生生的让夕亚笑出了声,可这麽一笑,也把眼角的泪水给震了出来。
小麒忽的皱起了眉,“夕亚姐姐,你怎麽哭了,是不是小麒做了什麽错事,惹你不高兴了?”
夕亚感觉到了脸颊上的湿润感,赶忙抬起袖子去擦眼泪,可手还没有抬起,却被玄武扳过了身子。
当那张泪眼婆娑的娇小脸庞落入玄武眼中时,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匆忙的抬起手相替她抹去眼泪,可当他chu糙的指尖触上她肌肤的时候,他发现她下意识的向後缩了缩身子,於是指尖又向前追了一点。
夕亚尴尬的笑了笑,扭过头,躲开了玄武的手,笑道:“可能是因为刚才被沙子迷了眼睛,所以才会流泪的。”
“沙子?”小麒挠著小脑袋,想了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的望著夕亚,“可是,我们这里没有沙子呀!”
玄武没有再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而是有些嫉妒的口气低声问,“你……是不是在想青龙?”
夕亚强颜欢笑,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怎麽会,都说了,是被沙子迷了眼睛而已。”她使劲的揉著眼睛,力气大的恨不得将眼珠子都揉出来。
她开始有些迷茫,搞不清楚那眼泪究竟是因为谢腾,还是因为青龙,或者──是两个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