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第20部分阅读
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 作者:肉书屋
的外婆很有可能就是死于这道恶咒……她握住莫恩的手,无声地安抚着她。“阿瓦达索命!”穆迪指着一只被膨胀咒放大的蜘蛛吼道。一道耀眼的绿光闪过,伴随着一阵杂乱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那只蜘蛛的腿全部摊开,仰面躺在桌上,已经死掉了。达莉亚和莫恩紧紧抓着彼此的手,脸色惨白。原著里,塞德里克就是死在这道恶咒之下:十七岁半,人生才刚刚开始……
“阿瓦达索命咒需要强大的魔力……”穆迪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达莉亚逼着自己回神去听他说话。她的手在隐隐作痛,她低下头,发觉她们俩已经把对方的手掐得青一道紫一道。“莫恩。”她轻声唤着,摇了摇她的同桌。莫恩像是忽然从噩梦里醒来一样,猛地甩开她的手,低头盯着自己的课本。过了好久,她才小声对达莉亚说道:“对不——”“时刻保持警惕!”穆迪一声断喝,打断了她的道歉。达莉亚摇摇头,表示不要紧。
穆迪还在扯着粗噶的嗓子说着:“好了,把这三个不可饶恕咒记下来……”达莉亚和莫恩抽出羊皮纸,沙沙地写了起来,都不敢去看对方苍白的脸色。
同样不好受的还有苏珊?博恩斯,她的伯伯埃德加?博恩斯全家都死在了伏地魔当权的时候,也是被阿瓦达索命咒夺去了生命。一下课她就趴在桌子上,轻声啜泣起来。汉娜一边同情地抚摸着她的金色发辫,一边冲扎卡赖斯使眼色,让他过来安慰她。扎卡赖斯是个高高瘦瘦的帅男孩,他迟疑了一下,俯在苏珊的桌子上小声说了几句,总算是让她收住眼泪。
他们结伴去礼堂吃晚饭,达莉亚看到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的塞德里克时,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她很快鼓起勇气,走上去亲他的脸颊。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立刻红了脸,露出困惑的神情。下一刻,秋?张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挤了过去。这原本只是个巧合,但他看了她一眼,牵起她的手,算是默认了她宣示主权的行为。
吃晚饭的时候,达莉亚和莫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厄尼又一次用夸张的音量说起那道阿瓦达索命咒,立即收获了她俩的白眼。“我猜穆迪教授可能有些冒进……”塞德里克用他灰色的眸子担心地看着达莉亚,“不应该让四年级学生这么早接触到这些……”
“那可不一定!”“穆迪有他的道理!”莫恩和达莉亚几乎同时说道,语气都很生硬。于是塞德里克和克鲁兹更困惑了。达莉亚的目光掠过格兰芬多长桌,哈利还在嘻嘻哈哈地说笑着,他们要到周四才开始上黑魔法防御课。
这学期没有魁地奇联赛,球队的训练也终止了。吃过晚饭,莫恩叫住想要离开的达莉亚,和她一起来到图书馆。她们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达莉亚抽出《千种神奇草药与蕈类》,开始写那篇关于巴波块茎的论文。
莫恩却不时停下笔,看向越来越暗的窗外。“爸爸说这里圣诞节会有个舞会,他和外公都要过来。我想,我还是穿那条裙子吧……外公一定会很高兴的……”她看着窗外,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在看,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道。
接下来的两周飞快地过去了,如果不算斯内普越来越阴沉的表情,还有越来越难的功课,一切都还算顺利。海格的炸尾螺长得飞快,它们现在的个头已经跟他的巴掌差不多大了。那些公炸尾螺浑身带刺,不时从尾部喷出些火花,猛地往前一窜,简直就是个小型手雷。汉娜即使是戴上手套,也不敢离它们太近,每次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真羡慕麻瓜,”她低着头,把一截生肝扔进装满炸尾螺的箱子里,“他们至少不用喂养炸尾螺当宠物。”
小天狼星从对角巷给他们寄来了糖果和点心,附带的信里说他要在伦敦多待上一段时间,还问起了穆迪上课的情形。不管是达莉亚还是哈利都很难对此说个好字,亲眼目睹那道阿瓦达索命咒的情景实在让他们难以忘怀。达莉亚几次展开羊皮纸,都觉得手中的羽毛笔仿佛有千斤重。最后,她只写了一封短信,请他对克利切下一道命令:不允许他跟他们三个以外的人有任何接触。她还记得上学期在厨房里遇见德拉科的情景。
也因为这样,她没有自己去厨房里找多比,而是拉上了哈利一起去。威森加摩法庭最终认定闪闪只是听命行事,把它释放了,达莉亚想让多比带它回霍格沃茨工作。他们刚把话说完,多比就激动地拥抱住他们俩,尖声叫起来:“多比就知道,波特先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还是最善良的巫师!还有德思礼小姐!多比太高兴了!闪闪也要有工作了!”
他们还在那里见到了克利切,它对哈利的态度好了很多,但还是用他们都能听到的音量咒骂着小天狼星和达莉亚。临走的时候,多比一个劲儿地向他们鞠躬行礼,克利切还在念念叨叨,不小心把“泥巴种”几个字带了出来。不等他们有反应,它就用力把头撞向地板,开始惩罚自己。达莉亚既厌恶又怜悯地看了它一眼,拉着哈利走出厨房。
“赫敏的spew怎么样了?”回图书馆的路上,她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呕吐?”哈利困惑地看着她,“那是什么东西?”达莉亚顿了顿,继续往前走:“她不是在为——那她最近都在忙什么呢?整天见不着人影。”“噢,她没说,不过罗恩和我猜测,她在翻译一本古代魔文典籍什么的。她老是抱着它进进出出——‘呕吐’不会是是那本书名字的缩写吧?那还真是贴切……”哈利咧开嘴笑起来。
达莉亚没有笑。原著里赫敏是因为看到闪闪的不幸遭遇,才产生了促进家养小精灵权益的念头。既然闪闪一直都在阿兹卡班,从未在他们面前出现,赫敏自然就按着她原来的人生道路走下去了。说不定,她会成为一名古代魔文界的研究学者,也许还是下下任的霍格沃茨校长?她这样想着,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第三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穆迪向他们宣布,他要轮流对每个人念夺魂咒,看看他们有没有能力抵御它的影响。他挥动魔杖,让课桌全部靠边,在教室中央留下一大块空地来。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穆迪对着花名册,轮流把他们叫到前面来。在夺魂咒的左右下,扎卡赖斯像兔子一样在教室里来回蹦跶,爱洛伊丝大声唱着铿锵有力的《威廉退尔进行曲》,厄尼跳起了现代芭蕾舞……达莉亚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等下会被穆迪操纵着干出什么蠢事来。
“德思礼,”穆迪沉声说道,“过来,到你了。”
她走上前,站到教室中央的空地上,不由自主地捂紧了口袋里的魔杖。“别把魔杖插在口袋里,”他不耐烦地吼起来,“你会把自己的屁股给烧掉的!”人群里发出一阵闷笑声,很快就在穆迪那只魔眼的瞪视下没了动静。达莉亚只好把魔杖抽出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穆迪用正常的眼睛注视着她,举起了魔杖:“魂魄出窍!”
她的脑子一下子就被清空了,只剩下一种模模糊糊的喜悦感,像是对什么都不在乎了。一阵空洞的愉悦笼罩住了她,她站在那里,松松地握着魔杖,什么也不用想。然后,在她脑海深处,穆迪的声音响了起来:跪下来……跪下来……
她两腿一软,顺从地跪了下来。
他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扔掉魔杖……扔掉魔杖……
扔掉……她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为什么要扔掉?她的手指一跳,魔杖往下滑了一点,并没有掉下来。
他的声音更大了,在她脑子里回荡着:扔掉魔杖……扔掉魔杖……
别扔,别这样做……不能扔掉……
扔!快扔掉!
她的手指剧烈地痉挛起来,仿佛手中的魔杖忽然变成了一块烙铁,拿都拿不稳。她的牙齿在打战,嘴唇也在颤抖着。不,不能扔……不能……除……除你……
“除你……武器!”她的手猛地往前一甩,魔杖飞了出去,顶端闪出的一道白光击中了站在穆迪身后的瑟斯。他被震得退了一步,手里那本《黑暗力量:自卫指南》飞了起来。
“不错,就是这样!”穆迪声音隆隆地喊道,达莉亚脑中的白雾忽然被驱散了,“很好,德思礼做到了,她抵抗了,虽然只有一下……大家都注意看好,我们再来一次。这回不许拿魔杖,德思礼……都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是最关键的地方——”
她还跪在那里,大口喘息着。她挣扎着站起来,看向穆迪,然后又是脑子一片空白。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
穆迪一直反复练习到达莉亚能彻底摆脱那个咒语,才肯放过她。不知道是不是邓布利多对他说了什么,他格外关注她的学习进度。她疲倦地走到一旁站着,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往外冒冷汗。小软骨碌碌滚了过来,舔着她的手指。温热的舌头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难怪他们会把他从魔法部里赶出来,”苏珊对着自己盘里的牛肉大杂烩,喃喃说道,刚才穆迪考验她的次数几乎跟达莉亚一样多,就因为她姓博恩斯,“他确实是个疯子,偏执狂……”莫恩绷着脸没有说话,刚刚穆迪竟然操纵着她去拥抱扎卡赖斯,这可把她气坏了。
不光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其他的课程也变得艰难起来。变形课上,麦格教授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他们每一个人,让他们把刺猬变成针垫,把仙人掌变成衣帽架。她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们,赫奇帕奇的进度是所有四年级学生里最慢的。“当然,我们本来就是一群笨蛋。”厄尼没好气地嘀咕着,他变出的衣帽架上还长着密密麻麻的小刺。
赫敏在古代魔文研究课上出尽了风头,她这学期放弃了麻瓜研究课,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对古代如尼魔文的探索当中。哈利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在翻译一本古代魔文典籍。阿普尔比教授在课上选读了其中一段,给格兰芬多加了五十分:“你的工作实在太出色了,格兰杰小姐,我从没见过这样有天赋的学生……”莫恩和达莉亚对视了一眼,默默地把脸埋在她们的课本《古代魔文简易入门》后面。
而在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发现达莉亚早就掌握了飞来咒,简直是喜出望外。“就是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小姐也还没能做到这一步,赫奇帕奇加二十分。我猜,是卢平教授的私人辅导起了作用吧……”在同学们艳羡的目光里,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告诉莫恩自己是为了拿到那本关于魂器的禁书,才提前偷学飞来咒的。
十月份的一个周五,达莉亚和莫恩从阴冷潮湿的魔药学教室里出来,去礼堂吃午饭。她们发现一大群学生围在大理石楼梯下的一则启事旁,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厄尼从人群里挤出来,兴奋地冲她们招手:“那两个学校的人下周五就到,塞德里克知道了吗?噢,我还是去告诉他一声吧……”
“迪戈里?那个白痴也想当霍格沃茨的勇士?”罗恩嘟囔着,跟哈利走出人群,赫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因为达莉亚和莫恩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迪戈里是个很出色的学生——还是个级长。”赫敏紧张地偷瞥着她们,补救似的说道。
“你是因为他长得帅才喜欢——嗳哟!”罗恩还在尖刻地说着,被哈利踢了一脚,这才看到达莉亚她们俩。他的脸立刻涨得通红,简直跟他的头发一样红:“达……达莉亚,噢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达莉亚咧嘴冲他们笑了笑,拉起还在愤慨着的莫恩走进礼堂。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全都在谈论同一个话题:三强争霸赛。克鲁兹很有些遗憾,他要到明年六月份才满十七岁。至于塞德里克,几乎所有的赫奇帕奇都认定他一定会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他可是他们学院里的最出色的学生——魁地奇球队队长,级长,还拿到了七个成绩在e以上的owls证书。
塞德里克十七岁生日那天,迪戈里夫妇用猫头鹰寄了一支金表给他,作为他的成年礼物,这是巫师们的传统习惯。达莉亚则送了他一副长及肘部的银蓝色龙皮手套,这是用极其坚韧的瑞典短鼻龙龙皮做成的。“我猜,这个肯定能派上用场。”她微笑着告诉他。
城堡里被打扫得异常干净,所有的油画和盔甲都被擦拭一新,就连教职工们也变得格外紧张起来。费尔奇整天在城堡里走来走去,一看到有人邋里邋遢就要大发脾气。
十月三十日的那天早上,他们来到礼堂吃早饭,发现这里被精心装饰了一番。天花板上悬挂着四条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幅都代表了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他们的长桌上方挂着一条黄底配黑獾的赫奇帕奇横幅,在教工席后面,挂着一条正方形横幅,上面绘着霍格沃茨的纹章:金狮、银蛇、黑獾、铜鹰联在一起,围着一个巨大的字母“h”。
秋日的晨光从天花板上洒落下来,映得高脚杯里的桔子汁格外澄澈。达莉亚给自己夹了一块黑布丁,听见厄尼在跟贾斯廷热烈地讨论着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贾斯廷和她一样出身于麻瓜家庭,他此前从不知道除了霍格沃茨,还有别的魔法学校。
“我上霍格沃茨以前,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也给我寄过入学通知单。”克鲁兹从他的盘子里上抬起头,笑嘻嘻地说道。莫恩跟达莉亚一起怔住了:“……可那是一所教授黑魔法的学校!”而且他们的校长还是个前食死徒,达莉亚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是啊,”克鲁兹耸耸肩,“所以我才来了霍格沃茨。不过,要是早知道会进赫奇帕奇,说不定我就去上德姆斯特朗了。”他看见莫恩的表情,立即闭上了嘴。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上百只猫头鹰飞进敞开的窗户,在他们的长桌上盘旋。一只黄褐色的猫头鹰落在达莉亚的糖罐旁,把一封信件丢在她面前。信是小天狼星写来的,他已经来到霍格莫德了。他告诉达莉亚,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是个前食死徒,当年就是穆迪把他送进阿兹卡班的:“……不过,除非伏地魔强大得足以保护他,否则他绝不会贸然回头找他的旧主子……保持警惕,达莉亚,必要时就向邓布利多或者穆迪求助……真希望我能有三柄双面镜……”
她抬起头,哈利从格兰芬多长桌上向她望过来,他也知道了。她安抚地冲他笑笑,抽出羽毛笔飞快地写了一封回信,让猫头鹰琪琪送去:“……请盯住卢修斯?马尔福,他是典型的两面派,食死徒里的风向标……”
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分别乘坐着巨大的粉蓝色马车和黑色骷髅船来到了霍格沃茨城堡。前者穿着清一色的天蓝绸缎长袍,后者则裹着毛发纠结的皮毛斗篷。一个穿着斗篷的男孩被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教授领着向他们走来,他长着鹰钩鼻和浓密的粗眉,走起路来有点儿外八字。
“威克多尔?克鲁姆!”莫恩低声惊呼,扼住达莉亚的胳膊,激动地涨红了脸,“哦,我真不敢相信……”克鲁兹也低声赞叹道:“……世界上最棒的找球手,竟然还是个学生……”达莉亚揉着胳膊,对这群狂热的霍格沃茨学生有点儿无法认同。
他们一起回到礼堂,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已经坐到了拉文克劳的长桌边上,达莉亚看到一个包着头巾的漂亮姑娘——看上去有些媚娃血统——坐在秋?张身旁,和她攀谈起来。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还站在门口,犹豫着要坐到哪张长桌。莫恩不安地挪了挪椅子,似乎在腾出地方来,克鲁兹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很快,克鲁姆就带头走向了斯莱特林的长桌,在德拉科身旁的座位上坐下,后者立刻得意洋洋地笑起来。莫恩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达莉亚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脱下黑色皮毛斗篷,露出鲜红的紧身长袍,跟旧式军官制服颇为相似。
“费尔奇加了四把椅子,”莫恩看着教工席,突然说道,“可是只多了两位校长,还有谁要来?”“我猜是魔法部的代表,珀西可是念了整整一个暑假,‘这是魔法部的一项重大活动’。”达莉亚若无其事地答道。
果然,就在他们开始享用晚宴的时候,体育司司长卢多?巴格曼先生和国际魔法合作司代理司长卡德瓦拉德先生悄悄走了进来,分别在两位外国魔法学校的校长身旁坐下。卡德瓦拉德先生和蔼的目光在赫奇帕奇长桌上梭巡着,找到了他的女儿,冲她们俩点头微笑。她们也笑了笑,赶紧埋头喝碗里的法式杂鱼汤。
晚宴后,邓布利多亲手捧出那个盛满蓝白色火焰的木头高脚杯,向他们宣布了比赛规则。当他提到年龄界线的时候,瑟斯他们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似乎觉得它很容易被蒙骗。达莉亚淡淡一笑,并不作声。
第二天早上,她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共休息室,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盯着还在屋里的塞德里克看。他坐在壁炉边的圆桌旁,往一小张羊皮纸上刷刷写着什么。她走过去,看见他在纸条上写下了一排整齐的字迹:“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
“早安,塞德。”“早安,达莉亚。昨晚没睡好吗?”“……有点兴奋过头了。”
他站起身,把纸条放进口袋里,和她一起去礼堂吃早饭。一整队的赫奇帕奇学生跟在他们身后,兴奋地窃窃私语着。他们来到门厅,发现火焰杯附近围了一群人,都在盯着它看。一条金色细线把放着火焰杯的三脚凳圈在中间,每边都有十英尺长,就是海格也没办法隔着金线把纸条扔进去。
塞德里克冲她笑了笑,稳稳地跨过年龄界线,把纸条投进去。火焰迅速转成红色,吞噬了那个羊皮纸小卷,迸出几点火星。周围立刻响起一阵极其热烈的喝彩声,门厅里的学生们都在为他鼓掌叫好。他脸色微红,回到她身旁,一起走进礼堂。
今天是万圣节,晴朗的天花板下飞着一大群活蝙蝠,几百只南瓜雕成的小骷髅在各个角落里坐着,怪模怪样地望着他们。塞德里克和达莉亚并肩在赫奇帕奇长桌上坐下,整条长桌的人都在向他祝贺,仿佛他已经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勇士。达莉亚注意到,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的罗恩不太高兴地看过来,便冲他笑了笑,他立刻红着脸低下头去。坐在他身旁的西莫?斐尼甘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了句什么,惹得几个经过他身旁的赫奇帕奇学生都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莫恩一吃完早饭就不见了人影,她要陪她的父亲参观霍格沃茨。达莉亚和塞德里克则在图书馆里待了一整天,她一直没法好好写她的作业,因为每个经过的赫奇帕奇学生都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向塞德里克表达下祝福之情。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塞德里克的人缘原来这么好。平斯夫人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对他们扰乱了图书馆的清静感到非常恼火。
“增龄剂不管用啊,伙计。”克鲁兹一屁股坐到塞德里克身旁,颇感遗憾地说道。达莉亚侧过头来,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没长胡子?”他立刻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增龄剂没用?难怪……不是我,我把那瓶增龄剂卖给你们四年级的夏比了,他这会儿正在校医院里躺着呢。”达莉亚看向塞德里克:“我还以为是你没收了我的增龄剂呢。”
不等他说话,克鲁兹插嘴道:“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双胞胎甚至愿意花一个金加隆买上几滴,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拉文克劳的埃迪?卡米切尔把这钱全挣去吧?”话音刚落,达莉亚笑眯眯地向他摊开手:“谢谢,那可是我赢来的。”克鲁兹立即垮下脸来,露出悲愤的神情。
两位找球手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他们回到烛火通明的礼堂,那里已经坐满了人。(们的网址)火焰杯被放在教工席上,邓布利多的座椅前。瑟斯黯然地坐在赫奇帕奇长桌旁,下巴光洁溜溜,庞弗雷夫人已经帮他去掉了那圈碍眼的络腮胡子。整个晚宴过程中,学生们都坐立不安,不时看向邓布利多的盘子。达莉亚却有些犯困,她昨晚守了一晚上的活点地图,以确定没有学生以外的人接近那个火焰杯。幸运的是,穆迪一直待在他的办公室里,只有几个好奇过头的低年级学生趁着半夜去闯年龄界线,包括他们年级的扎卡赖斯。
邓布利多终于站起来,挥动魔杖,熄灭了空中漂浮的那数千根蜡烛。现在整个礼堂里只剩下南瓜灯里的蜡烛还亮着,火焰杯的光芒在一片昏暗里显得格外明亮。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地等候着,达莉亚攥紧了自己的衣角,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堆蓝白色的火焰。
火焰的颜色突然变成了红色,一片烧焦的羊皮纸伴着噼啪四溅的火星蹿出来。邓布利多接住了那片纸条,就着火焰杯发出的光,念出了上面的名字:“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尔?克鲁姆!”掌声和欢呼立刻响了起来,被叫到名字的克鲁姆从斯莱特林长桌旁站起来,懒洋洋地走向邓布利多,沿着教工长桌右转,走进了大厅隔壁的房间。
几分钟后,火焰再次变红,又一张羊皮纸飞了出来。“布斯巴顿的勇士,芙蓉?德拉库尔!”那个长得很像媚娃的姑娘站了起来——她的头巾已经摘掉了,露出一头闪亮的银发——姿态优雅地从赫奇帕奇长桌前走过,冲还在鼓掌的塞德里克妩媚一笑。达莉亚立刻转头去看塞德里克,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神志,脸色微红地转过头,对上了她探询的视线:“我猜,她大概有媚娃血统。”达莉亚勾起嘴角冲他笑笑,又转回去看火焰杯。
礼堂里慢慢安静下来,一种极为强烈的兴奋情绪在四张长桌上蔓延着,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火焰杯上,马上就要宣布他们霍格沃茨的勇士了。塞德里克却回过头来看她,小声说道:“bless ”她什么也没说,仰起头轻轻吻了他的嘴角。火焰杯的火苗又一次变成了红色,火舌高高蹿起,吐出了第三张羊皮纸。“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邓布利多大声宣布道,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赫奇帕奇的长桌彻底沸腾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和喝彩声几乎要把礼堂的天花板给掀翻。所有人都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使劲地跺着脚,不停尖叫。塞德里克飞快地握了握达莉亚的手,灿烂地笑着,站起身向教工席后的房间走去。这一次的欢呼和掌声持续得格外久,达莉亚笑得脸都有些发僵了,手也拍疼了。火焰杯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熄灭,没有再吐出第四张纸条。
“感谢梅林。”她发自内心地说着。
还没等塞德里克回到公共休息室,赫奇帕奇的庆祝会就已经开始了。桌子上堆满了黄油啤酒、南瓜汽水、手指饼、糖果,所有人都在大声嚷嚷着,脸上挂满了笑。他们压抑得太久了,其他学院的学生都管他们叫笨蛋,看不起他们。三年前,塞德里克和他的队友们用三连胜为赫奇帕奇捧回了冠军杯。这一次,他又将代表霍格沃茨出战三强争霸赛,他为整个赫奇帕奇带来了荣光。
当塞德里克满脸笑容地回来时,十几只手同时把他拽进了墙洞,尖叫声、欢呼声、鼓掌声、口哨声霎时间把他给淹没了。克鲁兹从球队里弄来了一面赫奇帕奇的黄底黑獾旗,像披风一样裹在他身上。人们轮流祝贺他,拥抱他,笑得合不拢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厄尼大声喊着,看上去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七年级的玛可辛?奥弗莱赫迪却是真的哭了,她是赫奇帕奇球队的游击手。今年是她在赫奇帕奇的最后一年,没有魁地奇球赛,也没能参加三强争霸赛。她甩开那头利落的褐色短发,抱住塞德里克,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的脸又红了,微笑着向她摇头,只说了几个字。她抹着泪回到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接受她的朋友们的拥抱和安慰。
她不是那天晚上唯一一个向塞德里克示爱的赫奇帕奇女生。还有好几个女生也做出了类似的努力尝试,或坦率或羞涩地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后铩羽而归。达莉亚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潜在的竞争对手,她坐在壁炉边上的扶手椅里,若有所思地看着人群里的他。每当他看过来时,她都会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爱洛伊丝一直坐在她身旁,安静地微笑着。如果不是那些恼人的青春痘,如果她不是那么地害羞内向,她肯定会上去跟他说话的。达莉亚知道,她从入学时起就一直默默关注着塞德里克。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被分在了赫奇帕奇。
等到塞德里克周围的人终于变得少一些时,达莉亚才起身走过去。他身上满是好闻的黄油啤酒味,脸上泛着红晕,微笑地看她:“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都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她笑了起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噢,我是想这么干来着。恭喜你——勇士先生!”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抱住她,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你早就知道了?”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笑嘻嘻地说:“我当然知道,你是最好的。”他的耳根都红透了。很快又有人来大声祝贺他,塞给他一杯黄油啤酒。“晚安,塞德。”她笑着又亲了他一下,离开他的怀抱,回到自己的地洞里。临睡前,她再次确认过活点地图,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星期天早上,他们在礼堂里吃早饭的时候,不断有格兰芬多或是拉文克劳的学生过来祝贺塞德里克,甚至还有人找他签名。哈利也过来向塞德里克表示祝贺,罗恩还是一脸不自在,只是在赫敏严厉的目光里干巴巴地说了几句。他转身走开时,喉咙里发出的怪怪的咕噜声听起来很像是“小白脸”。他们的谈话被打断了无数次,直到回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塞德里克才有机会把第一个项目的事情告诉他们。
“不用参加学年考试?”莫恩惊喜地说。
“‘考验你们的胆量’……他们想让你们对付什么?”克鲁兹若有所思地说。
他们都看向达莉亚,她正埋头写着古代魔文课的翻译作业,随口说道:“噢,说不定是火龙。”克鲁兹毫不掺假地大笑起来:“你在开玩笑!火龙?这不可能!”
达莉亚停下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微笑着问他:“要打赌吗,克鲁兹?”
他们太熟悉这个表情了,克鲁兹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瞪着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火龙?”
“嘘——”达莉亚嘘了一声,“——这只是我的猜测。在国王十字车站的时候,罗恩的哥哥查理说他很快就会再见到他们,而他的工作是在罗马尼亚研究龙。”
莫恩也想起来了,她担心地看向塞德里克:“没错,他确实这样说过。”
“所以,你得在三周之内学会怎么打败一条火龙?”克鲁兹说,话语里已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塞德里克也呆住了,灰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他和克鲁兹起身出去,半个小时后,他们抱着一大摞书回到公共休息室:《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对付多动和烦躁动物的基本魔咒》《养龙指南》……
他们不停地翻找着每一本书,寻找能在最短时间内把一只火龙解决掉的办法。“这些都没用。”莫恩终于厌烦了,把手上那本《养龙指南》推到一边去,“只能用来对付幼龙,可他们肯定不会让你跟幼龙搏斗的……”
“也许你可以变个什么东西出来,让它分散注意力,然后再逃走……不对,逃走肯定行不通,他们要的是‘勇士’!”克鲁兹啪地合上那本《与龙同游:我在恶龙之谷旅行的日子》,懊恼地挠着头发。
塞德里克还在仔细翻看着《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龙的种类》:“这里说龙的眼部特别脆弱,也许我可以用什么咒语来攻击它的眼睛……”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达莉亚忍不住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他转过头,困扰地看着她:“达莉亚,你有什么建议吗?”
达莉亚比他更觉困扰,她皱起眉,用不那么确定的语气说道:“只是几点想法……第一,‘完成项目时,不能请求或接受其老师的任何帮助’,不表示不能从场外获得帮助;第二,‘魔杖是唯一的武器’,意思就是可以使用魔杖来获取其他非武器的物品,包括刚才克鲁兹说的变个东西出来;第三,塞德里克,你是个找球手。”
塞德里克皱起眉,显然在思考着她给出的线索,尤其是听上去最古怪的第三条。达莉亚低下头,继续翻译她的古代魔文。过了很久,她才听到他恍然大悟的声音:“你是说,我可以飞?”她抬起头,绽出大大的笑脸:“没错,你可以飞!”
塞德里克的问题解决了,但达莉亚还有自己的问题要面对,比如炸尾螺。星期一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海格抱着一大摞箱子向他们走来,每只箱子里都装着一条三英尺长的炸尾螺。“他们在互相残杀,我只能把他们分开养……”他向他们解释着,“你们可以带自己的炸尾螺去散散步,让它发泄下多余的精力……”
迈克尔?科纳脸上的表情写着他恨不得让所有的炸尾螺都自相残杀殆尽。汉娜的眼里再一次蓄满了泪水,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一只只长着发亮的灰白色甲壳,活像被拉长的螃蟹似的怪物。他们戴上手套,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的炸尾螺套上绳圈,艰难地拖着它在场地上转圈。炸尾螺并不喜欢散步,它们总是拼命挣扎着,不时从尾部爆炸,往前蹿出好几英尺。达莉亚被她的那只炸尾螺拽得猛地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泥,还好她的门牙安然无恙。
当下课铃响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跌得脸青鼻肿,还有人带着爆炸弄出的烧伤,游魂似的地回到城堡里,样子跟从火龙身边逃走也差不了多少。达莉亚匆匆洗了个澡,吃过晚饭,跟莫恩一起来到图书馆写那篇跳跳球茎的论文。
“看,克鲁姆!”莫恩突然推了她一把,激动地说道。达莉亚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羊皮纸上的墨滴,抬起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克鲁姆抱着一堆书,脸色阴沉地坐在她们附近的一张桌子上,一大群嘁嘁喳喳激动不已的女生紧跟着进来,占据了他周围的每一张桌子。她扭头看看四周,没发现赫敏或是哈利的踪影。
“你说,我要不要请他在我的《魁地奇溯源》上签名呢?”莫恩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去吧,别忘了带上羽毛笔。”达莉亚抓起橡皮,用力擦掉那滴多余的墨痕。“可我没带那本书,我把它忘在公共休息室里了。”莫恩绝望地低声说道。
“那就回去拿。”“要是他在我回去的时候走了怎么办?”
“……他借了那么多书,不会很快就走的。”
“要是那帮吵吵嚷嚷的女生把他气走了怎么办?”
达莉亚慢慢转过头去,磨着牙低声说道:“莫恩?卡德瓦拉德,要么你立刻跑回去拿那本《魁地奇溯源》,要么永远也别找那个克鲁姆要签名。”
莫恩立刻跳了起来:“替我缠住他,我马上回来!”不等达莉亚说出个不字,她已经冲出了图书馆。达莉亚扭头看向窗外,对着玻璃窗上的自己翻了翻白眼,开始考虑怎么才能拖住克鲁兹,因为他看上去已经很不耐烦了。
她踌躇了一下,决定牺牲掉生日时克鲁兹送她的那本行事历。她抓起那个小册子,赶在克鲁姆起身以前走到他面前,请他在上面给她签个名。她脸上有些发热,为自己竟然像那群花痴的女生一样索要签名而感到羞愧。克鲁姆似乎有些惊讶,但他没说什么,皱着眉在扉页上用圆体字写上他的名字:威克多尔?克鲁姆。
“名字呢?”他头也不抬地问道。“呃?”达莉亚茫然地看着他。
他的羽毛笔停在了“致”(“to”)上,不耐烦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噢——莫恩,莫恩?卡德瓦拉德。”她决定把这本行事历转赠给莫恩,反正她还没用过。他依言写下了莫恩的名字,书写异常工整,比签他自己的名字时都要工整得多。他把本子还给她,她却站着不动,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理由来拖时间。他又抬起头看了看她,像在奇怪她为什么还不走:“你——”
幸而就在这时,莫恩抓着她的《魁地奇溯源》气喘吁吁地冲过来,请他在扉页上签名:“……就写……致克鲁兹?威伯。kurz,weber……”
这倒是在达莉亚的意料之外,她没再说什么,转回去继续写她的论文。等到她们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她才把那个行事历塞给莫恩:“给,你最爱的找球手。”莫恩欢呼着抱住她,引得平斯夫人一阵侧目。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哈利没有成为勇士,没有被马尔福挑衅决斗,赫敏也就没被“门牙赛大棒”击中,没能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缩小门牙,她现在依然是大板牙赫敏……远目……
恼羞成怒的男巫们
仿佛在一夜之间,支持塞德里克的徽章忽然在城堡里流行起来。达莉亚走到哪儿都能看见“i support cedric diggory”那行鲜红的字母在大大小小的徽章上闪烁着。人们把它别在袍子上,书包上,帽子上,甚至还有几个六年级的赫奇帕奇女生把它当发卡来佩戴。
德拉科?马尔福显然不喜欢这样。某个周三上午的魔法史课前,潘西也戴了个这样的徽章,他用厌恶的表情哼了一声:“别告诉我你也喜欢那个傻大个,他蠢得一次说不出两个词来。”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都露出了愤怒的神情。“闭嘴吧,马尔福。”达莉亚把书包放到桌子上,“就是没有年龄限制你也成不了霍格沃茨的勇士,你只是在嫉妒。”
德拉科往后靠在椅背上,冷冰冰地扫了一眼她胸前的徽章,拉长腔调说:“离我远点,德思礼,我受不了你身上那股臭烘烘的泥巴种味。”
达莉亚伸手按住了莫恩,用漠不关心的口气说道:“我要是你,马尔福,我会更小心些。听说你爸爸还在为攻击麻瓜的事接受魔法部调查呢,如果让丽塔?斯基特知道,他的儿子在霍格沃茨攻击麻瓜出身的学生,啧啧,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克拉布和高尔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们的爸爸都在阿兹卡班里蹲着,而马尔福(德拉科的爸爸)却逃脱了指控,这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德拉科抿紧了嘴,没有说话。然而赫奇帕奇们还在怒视着他——他们都戴着支持塞德里克的徽章。这堂课就在两个学院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里过去了。
“噢,不……”他们穿过门厅去礼堂吃午饭的时候,莫恩忽然低呼起来,“又是那个女人。”达莉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费尔奇正领着几位成年巫师走进来,包括卢多?巴格曼和奥利凡德,走在中间的那位女巫样子格外扎眼。她穿了一身翡翠绿的长袍,衣领和袖口上都镶着皮毛,金色的卷发显然被精心打理过,弄成华丽的大卷,金质眼睛框上镶满了珠宝,红殷殷的指甲足有两英寸长。(请记住的网址)
“那是丽塔?斯基特,她为《预言家日报》写稿子,我爸说她挺不好对付。”莫恩小声说着,叉起一块布丁,“她来这儿干嘛?不会是要采访勇士们吧。”
塞德里克皱起了眉:“我记得暑假时看过她的一篇报道,是关于国际巫师联合大会的,她把邓布利多说成是个僵化的老疯子。”莫恩立刻露出嫌恶的神情:“她还在报纸上说,我爸应该为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马蚤乱负责,引咎辞职,可爸爸那时候刚接任代理司长还不到一周。他们为什么要派这样的人过来?”
“噢,我也读过她的文章,”克鲁兹笑了起来,“她确实很会制造话题点,不能否认,有些人就喜欢看这些。不过塞德,你可要当心了。千万别让她注意到你,否则她会像水蛭一样叮着你不放,直到榨干你身上的最后一点——马尔福就是血淋淋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