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第14部分阅读
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 作者:肉书屋
哪个方向走:塞德里克会在哪里呢?她边走边找,走过猫头鹰邮局,走过佐料笑话店,走过文人居羽毛笔专卖店,走过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最后,她在德维斯?班斯魔法器材商店外看到了塞德里克和克鲁兹。
“塞德!”达莉亚欢呼着,扑到塞德里克怀里。他又惊又喜:“达莉亚,你怎么来了?”她没穿斗篷,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手也冻麻了:“是卢平教授,他把布莱克叔叔缠住了。”他把她裹进自己的斗篷里,给她揉搓冰凉红肿的手指。“呃,我还得回去买个——塞德,那边有个茶馆,你带达莉亚进去喝杯热茶吧,她看上去冻坏了。”克鲁兹说着,推门又进了德维斯?班斯商店。
他们进了那家茶馆,店里很小,雾气腾腾,身材肥胖的帕笛芙夫人领着他们到一张圆桌边上坐下:“两位要点什么?”“请来一杯热咖啡,多加点奶。”达莉亚觉得自己快要冻僵了。“两杯热咖啡,谢谢。”塞德里克还在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些不自在。
这里的所有东西上都有着粉红色绸缎做的摺边和蝴蝶结装饰,充满了浓浓的少女气息。几张小圆桌边上坐着的都是手牵手的情侣,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人在接吻。达莉亚不得不把目光看向雾蒙蒙的窗外,免得对上塞德里克的眼睛。她看见哈利他们嘻嘻哈哈地从蜂蜜公爵里出来,手里抱着大包小包的糖果,还有魔法玩具。那是小天狼星希望她做的:跟哈利一起无忧无虑地吃吃玩玩,而不是坐在这里跟塞德里克约会。
她的脸和手都开始热起来,有好几分钟,他们都没有说话。咖啡上来了,她如释重负地缩回手,拿起咖啡小口小口地喝起来。“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上得怎么样?”塞德里克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他们就红帽子和沼泽挖子的区别聊了几分钟,很快又陷入了沉默。达莉亚开始怀疑自己在暑假里是怎么跟他相处得那么融洽的,难道是这里的气氛问题?
塞德里克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一等她喝完杯里的咖啡,他就提议去蜂蜜公爵看看:“我猜你还没去过那里吧。”她脸红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次来霍格莫德的情形,还有之后……一出茶馆门,塞德里克就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蜂蜜公爵走去。路上他们遇到了秋?张和她的朋友们。她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直勾勾地盯着达莉亚看。达莉亚的脸更红了。
就是再不喜欢吃糖的人,也很难不被蜂蜜公爵里的那一排排的糖果吸引,何况是爱吃甜食的达莉亚,她觉得自己眼睛都快不够用了:架子上摆满了一罐罐雪白的牛奶软糖、亮晶晶的椰子冰糕、蜜色的太妃糖、||乳|黄|色的奶油杏仁糖,还有好几百种口味的巧克力……空气里弥漫着甜丝丝的香气,他们侧着身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墙边那一排“特效”糖果前。
达莉亚正看着一罐胡椒小顽童,厄尼在不远处冲她招手:“嗨,达莉亚!你头上那团是什么东西?”头上?她伸手一摸,把奶黄|色的蒲绒绒小软抓了下来,它冲她吐着舌头。她居然一直头顶着这团奶黄|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到处找塞德里克,还跟他在帕笛芙夫人茶馆里坐了半个小时!联想到刚才秋?张的眼神,达莉亚觉得自己脸上快要烧起来了。
“怎么了,达莉亚?要是太辣了就放回去,别闻了。”塞德里克困惑地看着她,以为她被胡椒小顽童呛着了。她默默放下那罐无辜的糖果,抱着一大捧巧克力去柜台付钱。很不凑巧,德拉科和潘西也在那里,前者还是一副尖酸刻薄的神情,后者不停地咯咯傻笑,真是一对神奇的组合。德拉科的眼睛在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又想找出点什么来吐槽,但是塞德里克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潘西撅起嘴,目光在塞德里克和德拉科之间游移不定,像在挨个掂量着他们俩。达莉亚有些讨厌她那种挑选货物的眼神,付了钱就拉起塞德里克出去了。
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了,塞德里克带着她好好逛了一遍霍格莫德,看样子他事先做足了功课,对每一家店铺都说能得头头是道:“……邮局,这里大概有两三百只猫头鹰,上面的颜色代表着它们能飞多快……佐料笑话店,我猜韦斯莱兄弟没少跟你提起这家店,这里面的很多东西都让费尔奇很不高兴……不,别问我是什么,你肯定不会喜欢的……”
他们开始往回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路上全是三三两两的霍格沃茨的学生,脸上都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卢平教授已经回去了,小天狼星又站在原来那个地方等着,他冲他们紧紧相握的双手扬起眉,但没再说什么。他有些粗鲁地把一个纸袋塞给他们,里面是几瓶热乎乎的黄油啤酒,还有一大包蜂蜜公爵的夹心巧克力。“这里确实不错,你们下次过霍格莫德周末的时候,我还会再来的。再见,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达莉亚。”
她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德拉科和潘西正从不远处走过,身后还跟着克拉布和高尔,忙用力点头:“好的,布莱克叔叔。再见!”
等他们穿过霍格沃茨那两扇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时,塞德里克才开口问道:“你叔叔让你答应他什么?”“和你一样,要我别让麻烦找上我,或者至少远离麻烦。”达莉亚耸耸肩。
逃走的老鼠
作者有话要说:小软的名字是aure,阿软(艾尔勒),希腊语里微风的意思。(最稳定) 达莉亚和塞德里克径直去了礼堂参加宴会。食物和往年一样美味极了,她觉得自己饿坏了,几乎每样都多舀了一点。在夹一块南瓜馅饼的空当,她瞥了一眼教师餐桌,卢平满脸是笑,正和魔咒课老师弗立维说着什么,斯内普板着一张冷脸,时不时往卢平的方向瞄一眼。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照例是霍格沃茨幽灵们表演的时间,今天可是他们的节日盛会。他们纷纷从墙壁里和桌子下蹿出来,摆出各种架势四处穿行。赫奇帕奇的胖修士乐呵呵地在他们的餐桌上空跳着狐步舞,其实就是原地忽左忽右地滑行着转圈。达莉亚正埋头吃着一块香草奶油布丁,忽然发现斯普劳特教授向她走来:“德思礼,过来一下,我得跟你谈谈。”她放下叉子,安静地跟着斯普劳特教授离开礼堂,莫恩在她身后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她走到门厅,发现哈利和麦格教授也在那里,前者脸上写满了困惑,后者却一脸严肃地对他们说:“来吧,到我办公室来。”达莉亚开始不安起来,难道是小天狼星出事了?
他们来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发现邓布利多也在那里。他站在烧得旺旺的壁炉前,银发银须上映着红红的火光。他示意他们坐下,自己也在办公桌后面落座。他浅蓝色的眼睛把他们脸上惴惴不安的神情尽收眼底:“你的教父恐怕不太愿意让你们知道这事,哈利。但我想,你们从我这里听到,总比明天早晨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要好些。我不知道它上面将会怎么写,但我必须把实话告诉你们。孩子们,小矮星彼得从阿兹卡班里逃走了。他趁着调换牢房的空隙,变成老鼠,从上千只摄魂怪的眼皮底下越狱了。”
“他们怎么能让他逃出来呢!”哈利愤怒地说。
但达莉亚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只觉得浑身发冷,自己在不停地往下坠落。小矮星彼得逃出来了,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伏地魔……摄魂怪……大蛇……黑魔标记……火焰杯……龚绿意的尸体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然后变成塞德里克的尸体……他灰色的眸子死气沉沉,他英俊的脸庞上不再有血色……
“达莉亚!达莉亚!你怎么了!”她从梦魇般的画面里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满脸都是冷汗,瘫倒在扶手椅里。哈利忧心忡忡的脸在她面前晃动,还有邓布利多温暖的蓝眼睛。
“阿尔巴尼亚!”她强撑着坐起来,声音嘶哑地说:“他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游荡……独自一人,非常虚弱,附着在一条叫纳吉尼的大蛇身上……他想要身体,还想要哈利……小矮星彼得会帮助他,他是他最忠诚的仆人!必须阻止他,邓布利多,你必须阻止他……”
这屋里只有斯普劳特教授一个人还在状况外:“孩子,你在说什么呢?要阻止谁?”“伏地魔。”达莉亚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阻止他,他想得到哈利。”斯普劳特教授倒吸了一口凉气,麦格教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但邓布利多和哈利都还在盯着她看。
“波莫娜,”邓布利多叫着斯普劳特教授的名字,“恐怕得麻烦你去庞弗雷夫人那里跑一趟了,要一份镇定剂,德思礼小姐现在很需要这个。米勒娃,你先带哈利回礼堂里去。”
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邓布利多才用他那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达莉亚,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德思礼小姐,我注意到这学期你没有选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最稳定)”“我不需要那个,”达莉亚脸色灰败地说,“我根本不想看到那些。不需要水晶球也不需要茶叶,它们会在我的噩梦里反复出现,提醒着我……”
“特里劳妮教授在做真正的预言时,也不需要那些东西。很不凑巧,今天她在我这里喝下午茶时,也做出了一个预言,内容跟你刚才所说的很相似。而直到刚才宴会的时候,我才接到了魔法部的猫头鹰送来的紧急信件。”他注视着达莉亚:“或许这并不那么愉快,德思礼小姐。但我希望当你再在镜子里或是梦里看到这些类似的事情时,能尽快让我知道,越详细越好。我相信,这对保证你和哈利的安全会很有帮助。”
她点点头,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教授,我想知道……”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莉莉姨妈留下来的那个……那个口头遗嘱,是不是也能通过我来生效,阻止伏地魔伤害哈利?”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显得更深邃了,仿佛要看透她一样。他慢慢说道:“我想是的。只要哈利还把存在着他母亲血脉的地方称为家,他在那里就是安全的,不会受到伤害。那是莉莉留给她儿子最后的礼物。而现在对哈利来说,有你和小天狼星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他转身去拨弄炉火,好让达莉亚有机会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魔法部有个叫伯莎的女巫,”她喃喃地说道,“她可能会在明年六月份的时候去阿尔巴尼亚度假……我看到她在一个酒吧里遇上了小矮星彼得,被他当成礼物带给了伏地魔……”她没再说下去,因为斯普劳特教授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回来了。
喝完那杯苦涩刺鼻的镇定剂,她向他们告辞,独自回到还沉浸在节日余韵里的公共休息室。她的朋友们正坐在壁炉边的几张扶手椅上玩一副魔力高布石,在莫恩和克鲁兹惊诧的目光里,达莉亚扑进了塞德里克的怀抱。他的心脏在她耳畔有力地搏动着,他的胳膊紧紧地揽着她,他温暖的呼吸拂过她头顶上的发……这是她的塞德里克,活生生的塞德里克,她的骑士。
“达莉亚,你怎么了?”他困惑地问道。她没有回答,把他抱得更紧了。
第二天的草药课上,哈利主动走过来跟达莉亚一组。他们蹲在一丛秋麒麟后,剪去那些不开花的蘖枝。“达莉亚,”他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剪刀,“你昨天说,伏地魔想要我?”达莉亚打了个寒战,自己说那个名字时没什么感觉,听见别人说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在梦里看见,他命令小矮星彼得把你带给他。”
“可他为什么想要我呢?”他过分用力地扯掉了一枝开花的秋麒麟,琥珀色的汁液立即流了出来,发出馥郁的香气。“当心,波特。”斯普劳特教授眼尖地看见了,“别弄伤那些开花的枝条。秋麒麟汁可是非常珍贵的药材,过滤后可以用来治疗黄疸。”
“我猜……他是想弄明白,为什么十一年前他没能杀死你,然后继续完成他十一年前没做到的事情。”达莉亚闷声说着,又准又快地剪去一根蘖枝。
“比如,杀了我?”哈利冷淡地说。
“再比如,占领魔法部,攻下霍格沃茨,清洗麻瓜巫师,重建他想要的那种纯血至上的秩序……他想要的可不光是要一两个巫师的命,哈利,他想要得到整个魔法世界。”达莉亚压低声音说着,竭力不去看他额头上的那道伤疤。
“那还真是个了不起的愿望。”他闷声闷气地说。他们都不再说话,直到快下课的时候,达莉亚才突然开口:“哈利,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下卢平教授。”她发觉自己扮演起神棍的角色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哈利显然不觉得那是个好主意:“为什么?向他学习怎么打败伏地魔吗?”他的声音有点大,附近的赫敏和莫恩都听到了,惊愕地向他们看过来。达莉亚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小声点儿,哈利。你得跟他学些真正管用的黑魔法防御术咒语,类似于缴械咒那样的,用来对付黑巫师的咒语。我们现在学习的那些黑暗生物没有哪个会比一个真正的黑巫师更危险。”
哈利不说话,似乎在想怎么反驳她。“你可以先去问问布莱克叔叔或者卢平教授的意见。我想他们是不会觉得我太大惊小怪的。既然小矮星彼得能从阿兹卡班里逃走,而你在这霍格沃茨的两年里已经两次跟伏地魔面对面,我个人认为,做再多的准备都不算多。”她站起来收拾课本和剪刀,不想再多费口舌。如果哈利还是犹豫不决,她打算在下一次霍格莫德周末时把这些话告诉小天狼星,让他来说服他的教子。他肯定是那个最不愿意看到哈利像驯服的羔羊一样束手就毙的人。
“达莉亚,你看到……我是说,你觉得伏地魔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吗?”哈利忽然小声问道。“……我觉得,只要他一天不死,战争就不会结束。现在只是暂时休战而已,哈利。”达莉亚坚定地看着他。“邓布利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把小矮星彼得越狱的事情告诉我们。他不希望我们毫无准备地去应战。”
他们正穿过场地往城堡走去,这是个十一月里难得的好天气,和煦的阳光洒在微微发黄的草坪上,周围是一群嘁嘁喳喳、无忧无虑的霍格沃茨三年级学生。在这样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里,讨论战争和生死问题无疑显得有些傻气。至少哈利是这样认为的,他摇摇头,回到那群格兰芬多学生里。达莉亚叹着气,开始构思那封写给小天狼星的信。
小矮星彼得逃走的事情终于在学校里传开了,走廊里时常有人对着《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那张贼眉鼠眼的脸,大声谈论着自己的看法。魔法部发了一个简短的通缉令,非常委婉地表述了他逃走的全过程,但还是收到了大量猫头鹰来信的谴责。高年级学生们对成为一个阿尼玛格斯的热情异常高涨起来,在被麦格教授告知本世纪只有七个人合法地成为阿尼玛格斯,而且很多人因为变形失败而发生了各种意外后,基本上都打了退堂鼓。
罗恩现在成了霍格沃茨里的小红人,因为小矮星彼得曾经以宠物老鼠的身份在他家生活了十一年,这个爆炸性的大八卦被《预言家日报》社的记者丽塔?斯基特从魔法法律执行司某个巫师的嘴里挖掘了出来。“嗳,我真不觉得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在他又一次被要求讲述老鼠斑斑的故事后,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在他的讲述中,很多人都知道了,赫奇帕奇的达莉亚?德思礼是第一个发现真相的人。赫敏似乎有些不服气,因为她跟老鼠斑斑在格兰芬多塔楼里一起生活了两年,都没能认出它是个阿尼玛格斯来。
达莉亚也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深深的厌烦,因为她没法跟人们解释她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只能含糊地蒙混过去。不光是小天狼星对这件事感到好奇,写信来问她(她在回信里答应会在下一次霍格莫德周末时告诉他),就连卢平教授也在一次黑魔法防御术课后把她单独留了下来。“邓布利多告诉我,你当着他的面使用了一个极为复杂的高级咒语,逼着小矮星彼得现出了原形。这可不是一个二年级学生能在变形术课或是魔咒课上学到的内容。”他的黑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她。
达莉亚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又要把这段两年多来的神棍史给讲一遍了,原本她只打算告诉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但想知道的人永远比她想告诉的人多。等她说完,卢平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没有说话。她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魔杖,让那本《黑暗力量:自卫指南》在桌子上跳踢踏舞。
“那么,达莉亚,”卢平回过神来,认真地说,“你还想学些更深入的内容吗?哈利告诉我,你建议他学习一些专门针对黑巫师的防御术咒语。当然,我答应他了。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有意愿来跟我学一些……一些比较有用的咒语?”“比如守护神咒?”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当然愿意!”她还以为卢平只会给哈利开小灶呢。
“守护神咒?”卢平重复着她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露出怀念的神情,“噢,当然可以。不过,你为什么会想要学这个呢?这可是一种很高深的魔法,比你以往使用过的那些都要难得多。”“所以它的用处也更大,我认为它很快会派上用场的。”达莉亚坚定地说,“这是我的直觉。”
不知道是达莉亚屡试不爽的直觉还是她的坚定态度起了作用,卢平同意先教她和哈利守护神咒,但得等到下周五晚上才能给他们上第一堂小课。“这个周六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有比赛,我猜哈利更愿意把那个时间花在魁地奇训练上。”他平静地说。而你要忙着待在办公室里躲过月圆之夜,达莉亚在心里替他补充道。
周五的早上,达莉亚和莫恩来到礼堂里,发现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简直像夜里一样黑,上千根点亮的蜡烛漂浮在空中,让他们能看见长桌上的早饭。狂风骤雨在城堡外肆虐着,走廊和教室里都点起了火把和灯笼。莫恩表示她很庆幸,自己不用在这样的天气里比赛。“而且今天第一堂课就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她快乐地说道。达莉亚最后瞄了一眼自己的星图,收进书包里,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今天可是满月呢。
果然,斯内普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把厄尼吓了个够呛,以为又是一个放出来的博格特:“……卢平教授的教学明显缺少章法,红帽子和格林迪洛之类的小东西应该留给一年级学生去对付。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狼人。”
他把课本翻到最后一章,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整个教室:“现在,所有人把书翻到第394页。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狼?”没有人举手,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坐着,扎卡赖斯和贾斯廷脸上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显然认为斯内普是在找茬。
“德思礼,我听说你成功指认出了一个阿尼玛格斯。”斯内普忽然看向她,用异常阴冷的语气说道。“也许你能告诉我,狼人和真狼的区别?”
达莉亚站起来:“狼人与真狼的区别很小,最明显的是在狼人的口鼻部……”她用平静的语气说完了自己昨晚就准备好的答案,知道这绝不会让斯内普感到满意。说不定,他会认定她也是卢平真实身份的知情者之一。
没等她说完,斯内普就抿紧了唇,脸上遍布阴霾。很显然,他就是那么想的。他甚至没有叫她坐下,就开始大声讲起课来。她默默坐下,用竖起的课本挡住了脸。剩下的半节课,他让他们从书上抄写关于狼人的笔记,自己在教室里走来走去,检查他们之前做的功课,不时发出嘲弄的批评声。下课铃响的时候,他语气生硬地宣布,要他们每人写一篇关于如何识别和杀死狼人的论文,长度是两卷羊皮纸,星期一早晨交。莫恩绝望地呻/吟着,把脸埋在课本里:“竟然这样对待我们,他一定恨透了卢平教授……”达莉亚表示她不能同意更多。
疼痛的伤疤
周六那天,达莉亚没有去看比赛,一方面是因为今年没有摄魂怪,她用不着为哈利担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外面的风暴实在是太大了。她心惊胆战地看着礼堂天花板上闪过的一道道白光,听着外面传来的轰隆雷声,决心这一整天都呆在那个温暖的地洞(公共休息室)里。
所以,当她听说哈利在五十英尺高的高空从扫帚上摔下来时,他已经被送到校医院里了。她发疯似的冲出公共休息室,跑上城堡二楼,来到校医院门口。一个个像泥人似的格兰芬多球队队员垂头丧气地从里面出来,在地上留下一长串泥迹,庞弗雷夫人一脸不满地在后面看着。“对不起……”她喘息着走进去,觉得自己的肺部快要炸开了,“请让我看看哈利,就五分钟……”庞弗雷夫人撅起嘴看着她,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就五分钟,他需要休息。”
她走进去,看到哈利正对着他那把飞天扫帚的残骸发愣。“哈利说他伤疤突然疼起来,把他直接疼晕过去,然后他就掉下来了。”赫敏小声告诉她,似乎不太相信这个说法。但达莉亚相信,她看着脸色依然很难看的哈利,急切地问:“哈利,你那时候看到了什么?”
“难道你没有看见吗?”哈利的语气冷淡得出奇。
达莉亚愣住了:“对不起……我一直在公共休息室里,没去看比赛……雨太大了,我……”“我不是说这个。”哈利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一直能在梦里见到那些吗?难道这次你没看到?”他的眼睛依然盯着那些碎木片和细树枝。
“那么,我得为没有梦见你从扫帚上摔下来而道歉吗,哈利?”她的语气也冷了下来。赫敏和罗恩在一旁看看他又看看她,露出忧心忡忡的神情。屋里好一阵难堪的沉默。
“……对不起,”哈利总算缓和了语气,“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达莉亚也松了一口气:“我明白。庞弗雷夫人只肯让我待五分钟,哈利。伤疤疼的时候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就像在做梦一样,我听到了伏地魔——”罗恩打了哆嗦,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但哈利没理他,继续往下说,“——的声音。他很生气,就像你上次说的,他的仆人回到了他身边,但他还是很生气……好像是因为小矮星彼得什么也没给他带去。他气坏了,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但我能听懂……他说他要得到我,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他还提到,提到了我父母的死,然后……就好像我真的亲眼目睹过一样,我看到了他杀害我爸妈时的情景……”屋里又是一片可怕的静寂,达莉亚转过头,不忍再看哈利流泪的样子。幸而庞弗雷夫人过来了,板着脸要她离开: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快有十分钟了。
第二天她又去了校医院看哈利,顶着赫敏和罗恩困惑不满的目光,把哈利所看到的景象明明白白地问了一遍。他说那里很阴暗,到处泛着幽幽的绿光;他的视角很低,就像是趴在地上一样。除此之外,他想不起更多的细节。但对达莉亚来说,这就足够了。
小矮星彼得逃走的时间提前了八个月,因此他没遇上去阿尔巴尼亚度假的伯莎,也没能给伏地魔提供从霍格沃茨里把哈利带走的办法。他们现在还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游荡着,等待另一个机会的出现。(们的)只要哈利别再出现在明年三强争霸赛的选手名单里,他和塞德里克就都能安全了。眼下她要考虑的只有黑魔法防御术课的私人授课,还有哈利的伤疤:他和伏地魔之间的情绪感应也提前了。
她从校医院里出来,直接去了猫头鹰棚屋,站在西塔楼楼顶呼啸的寒风里草草写了两封信,分别寄给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现在她终于发现,没有属于自己的猫头鹰是件多么不方便的事情了。星期一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她收到了邓布利多的回信,邀请她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他的办公室去,尝尝韦斯莱夫人给他寄来的柠檬蛋白甜饼。
卢平回来了,他看上去很虚弱,那件满是补丁的旧袍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给他们带来了一只装在玻璃箱里的欣克庞克。他没有再让她留下来,一下课就匆匆离开了教室。达莉亚和莫恩一起去礼堂吃午饭,一路上听着她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斯内普和卢平的差别之大。然后,斯内普黑着脸从她们面前走过去。莫恩吓坏了,呆在那里半天不吭声,直到达莉亚让小软去舔她的鼻子,她才尖叫着跳起来,为自己即将悲剧掉的魔药课成绩哀嚎连连。
下午三点半,达莉亚准时来到八层走廊那头石头怪兽面前。“柠檬蛋白甜饼!”石头怪兽跳到一边去,给她让路。她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那位银发银须的怪老头真的端出了一盘柠檬蛋白甜饼,让她坐下来边吃边谈。她捻了一块小甜饼,来不及放进嘴里,就噼里啪啦地说开了。
“……我担心,这种太过密切的联系可能会让他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也许有什么办法能切断这种联系,至少,能让他区分出真实与幻觉。”她把哈利的情况说完,想起第五部里小天狼星的遇害,忍不住又多加了一句。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示意她把那块快要被她捏碎的小甜饼吃掉,这才慢吞吞地说道:“达莉亚,我想,你可能有些操之过急了。”达莉亚愣住了,可她嘴里塞满了小甜饼,根本说不出话来。“我们都知道,伏地魔迟早会有卷土重来的一天。可你太敏感,敏感过头了。也许是你的直觉和噩梦出现得太频繁,让你承受了很多不必要的压力,你太过相信和依赖它们了……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要学会区分真实与幻觉。事实就是,伏地魔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而你却在这里担心着他可能做的每一件事。要再来一块小甜饼吗,达莉亚?”
她没有动那盘点心,而是直愣愣地看着他:“您是不是觉得,现在就告诉哈利他和伏地魔之间的联系,有些太早了?”他没有立刻回答,低头给自己的杯子加了块糖。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对不起,教授……我只是在担心哈利,他……”
“我明白,达莉亚,”邓布利多终于抬起头,“我和你一样关心哈利。同样地,我也很关心你——”她张大了嘴,马上又闭上了,“——知道的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件好事,我说的不光是哈利,还有你。有时候我觉得,你知道的事情比我都多……但对一个十三岁的小巫师来说,这很不安全。你之前做得更好:一直保守着自己的秘密,不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当然,有时也太过冲动莽撞。”
他顿了顿,等到达莉亚羞愧地低下头,才接着往下说:“你和哈利一样,需要时间来学习和成长。而我的责任,就是给你们更多的时间。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达莉亚,你有的是时间。你还有很多课程要去学习,有很多事情要去经历,有很多比你在这里为伏地魔发愁更重要也更有价值的事要做。我不希望在你们还没成长到能够肩负起特别的重担的时候,就开始为那副担子发愁。至少,在我彻底撂挑子以前,你们还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正常的生活着。”
他说得够明白的了。达莉亚发觉自己无法移开视线,她紧盯着邓布利多那双深沉睿智的浅蓝色眼睛,试图弄明白他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这个像小孩一样爱胡闹的怪老头,现在就已经开始策划着用自己的死,为哈利彻底消灭伏地魔铺路了吗?
最终,她转过脸去,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眼泪。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再来一块蛋白甜饼吧,达莉亚。我特别喜欢柠檬味的这一种。”邓布利多又变回了那个爱吃甜食的笑眯眯的老头。她用颤抖的手指捻起一块小甜饼,木然地咀嚼着,根本尝不出味道来。小软舔掉了她手指上的甜饼屑,这让她更没胃口了:它上午刚舔完莫恩的鼻子。
等她回到公共休息室里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她觉得自己胃里沉甸甸的,什么都吃不下,也没有心情写作业,索性回自己床上躺着。她盯着床顶,这些年的经历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出现在脑海里。她没法停止自责,没法不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以为是、鲁莽冲动而感到愧疚。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听见莫恩她们进来的动静,才闭上眼睛装睡。她听见莫恩撩开她的床帏看了一眼又放下,轻手轻脚地走开了。她听见汉娜在跟苏珊小声嘀咕,猜测着她是不是感冒了。她听见有人又撩开了她的床帏,试探着她额头的温度。然后是爱洛伊斯的声音:“……没有发烧。我想她是累坏了,她一直在为哈利担心……”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凭枕头变得湿哒哒的一片,然后沉沉睡去。
达莉亚在半夜被自己肚子的咕噜声吵醒,发觉自己居然饿得睡不着。她揉揉肚子,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穿着睡衣溜出了公共休息室。地下一层的石头拱廊里很冷,她光着脚,踢着拖鞋,哆哆嗦嗦地跑进了厨房。多比和朵朵都在那里,然而那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达莉亚最不想遇见的人——德拉科?马尔福。
他整整齐齐地穿着校袍和靴子,坐在那里优雅地喝茶,跟邋里邋遢的达莉亚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他一见到达莉亚就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这样披散着一头乱发,穿着睡衣拖鞋在学校里乱走。达莉亚也没想到会在半夜的厨房里遇到别人,还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很想就此转身走开,但肚子发出的阵阵哀鸣让她保持了理智,一脸淡定地向朵朵要吃的。直到她抱着朵朵塞给她的一堆果酱派和三明治走出厨房,德拉科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楞楞地看着她,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五分钟后,达莉亚蹲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边,大口大口吃着香甜的蓝莓派,不断自我催眠试图忘掉刚才的事。她悲催地发现,她似乎总是在最落魄最没形象的时候遇见那个马尔福家的小子。看样子,以后马尔福再用鄙夷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不能再自我安慰说是他没眼光了。她苦恼地挠挠头,却在头发上抓到了毛茸茸的小软,它已经睡着了。看着这只一睡觉就会变成软趴趴一大坨的奶黄|色的小软,她完全可以想见自己刚刚出现在德拉科面前时是何等崩坏凌乱的形象。达莉亚捂住脸,灰溜溜地逃回宿舍,无比庆幸自己刚才遇到的是她讨厌的马尔福,而不是塞德里克。
第二天下午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她又开始为这事感到后悔起来。德拉科在课堂上不厌其烦地模仿着哈利摔下扫帚的动作,惹来那群斯莱特林一次又一次的哄笑声:他们刚刚在周六的比赛里赢了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阴沉着脸,谁也不愿意说话。于是到了快下课的时候,德拉科开始明里暗里地讥讽他们像一群土扒貂——这是海格今天带来给他们认识的一种神奇生物。它长得很像体型过大的雪貂,唯一的区别是它会说话,但它的智力不足以做到真正的交谈,只能像连珠炮一样说几句简短生硬的话。
达莉亚愤愤然地把一只田鼠的尸体扔进围栏里,这是他们今天的课堂作业:喂土扒貂吃它们爱吃的死鼹鼠、死家鼠和死田鼠。“我真想跟海格要一只回去,土扒貂可是地精的天敌,我受够花园里那群傻乎乎的地精了。”罗恩嘟囔着,下意识地把一只血淋淋的死鼹鼠用扔地精的方式甩出去,吓得他旁边的拉文德?布朗失声尖叫了起来。
“你嫉妒了吧,韦斯莱。”德拉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土扒貂可比你聪明多了。它至少还能完整地说上几句话,不是嘛?”罗恩又想冲过去了,哈利阴沉着脸把他拖到一边去。于是德拉科的目光落到了达莉亚身上,她今天的打扮无懈可击,甚至还在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鬓上别了两只指甲盖大的蓝绒花发卡。
他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抢下她的一只发卡,狞笑起来:“这是你的麻瓜爸妈给你的纪念品吗,德思礼?我听说他们把你卖给了布莱克家做仆人,你被卖了多少个金加隆,德思礼?”这次涨红了脸想冲过去揍他的人变成了哈利,但达莉亚的动作比他更快。她抽出魔杖,脸色有些发白:“除你武器!”德拉科被震得倒退几步,那只发卡脱手而出,回到了达莉亚手里。
海格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大步走过来,像座小山一样挡在中间,把情绪激动的这两拨人隔开。下课铃适时响了起来,达莉亚第一个跳起来冲回城堡,甚至没听清海格要他们写的论文是什么样的,她实在是气坏了。
不过,显然还有人比她更生气。她刚绕过海格的小屋,赫敏的那只克鲁克山就冲她扑了过来,叼起她手上那本《妖怪们的妖怪书》往禁林那边跑去。她愣了片刻,立刻追了上去。克鲁克山有一部分猫狸子的血统,它能识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还能跟变成大狗的布莱克沟通,她知道它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招惹她。
果然,她刚跑进禁林里没多远,就看见一只庞大的、灰色眼睛的黑狗蹲在那里,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她。克鲁克山把她的书放在那只狗面前,轻快地溜走了。她慢慢走过去,看着那只大狗,弯腰捡起自己的课本。“下午好,布莱克叔叔。”只是因为他的教子伤疤忽然疼了,他就能从千里之外赶回来看他,这就是小天狼星。他在她面前变回人形,不高兴地撩着自己的刘海:“达莉亚,我告诉过你,离马尔福家的那小子远点。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是他自己过来招惹我的。”达莉亚没精打采地说道,“我不光知道是你,还知道大脚板、月亮脸和尖头叉子。”她没有提虫尾巴,他也就心照不宣地不提那只老鼠的事,轻松地笑了起来:“你见过那张活点地图了?”
她诚实地摇摇头:“没有,它还在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手里。我希望他们能把它作为圣诞礼物送给哈利。不过这希望不大,毕竟哈利已经得到了去霍格——”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忙捂住嘴。
小天狼星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避重就轻地说:“好吧,那我试着让克鲁克山把它弄来给哈利。不过詹姆恐怕更希望他儿子能自己发现那些霍格沃茨的密道……”他没再往下说,因为哈利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不优雅的守护者
他们待到天都黑下来了,才离开禁林。哈利不想让小天狼星为他这样大惊小怪,他一直在劝说小天狼星回去,向他赌咒发誓伤疤只是偶然疼了一下。小天狼星根本不信,他又变成一只大狗,要跟他们一起回城堡里去。达莉亚始终在旁边默默看着,直到这时才插嘴道:“我想我们应该先去找海格,让他帮忙宣扬下他最近新养了一条大狗的事。”他们都看着她,好像现在才发现她在这里,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哈利是一脸无奈,大狗则是异常兴奋。海格非常爽快地答应帮忙,还有些失落地瞥了牙牙一眼,似乎在遗憾它没能得长像小天狼星的阿尼玛格斯那么大。小天狼星坏心眼地冲牙牙龇了龇牙,后者立刻呜咽着躲进了海格床底,露在外面的两条后腿还在瑟瑟发抖。
在小天狼星的坚持下,他们陪他来到了八楼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门口。“柠檬蛋白甜饼!”石头怪兽立即跳开了,露出墙里的旋转楼梯。她注意到他们都在盯着她看,只好喃喃地说:“我昨天下午刚来过这里,跟邓布利多聊了一下那些我没看到的事情。”他们一起走上楼梯,来到楼梯顶上时,小天狼星又变回了那个瘦削英俊、举止优雅的男巫。邓布利多兴致勃勃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他们,丝毫不觉得这几位不请自来的访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