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总裁，先上后爱 作者:禾千千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晏季匀的身上，水菡和小柠檬的去留，真正能左右的人，只有他。

    小柠檬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但至少他知道，如果爸爸不同意他和妈妈起离开，如果他真的跟妈妈分开了，他就再也不会相信爸爸。

    小柠檬红通通的眼眶里盈满了泪光，可怜巴巴地望着晏季匀，孩子这令人疼惜的小mó yàng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ān wèi 他，保护他。身为父亲，晏季匀的心也是在疼着的。

    他没有看乔菊，只是平静地看着水菡，深眸里有着她不懂的复杂。水菡也在看他，眼里的痛惜，深深地刺痛他的心。

    相对无言，这是距离上次戒指事件之后两人第次这么近的对视，仿佛有种隔世的感觉，陌生又熟悉，明明近在咫尺，可她却不能伸手去触碰，心底里某些刻意压制着的情绪在翻滚，她不知花了大lì qì 才让自己忍住没有哭出来……回想这几年，她所有切都是与zhè gè 男人有关的，但今天如果走出晏家大门，或许今后就真的再无交集了，只等着爷爷早日醒来之后，她能和晏季匀办离婚。

    可真的就那么想离开吗？真的就那么想离婚么？如果不是太苦太艰难，她何尝愿意走到这步？

    她眼神中的哀怨和控诉，他都能看懂，只是他的苦涩，她是否能体谅二呢？晏季匀不知道自己在做出zhè gè 决定之后，水菡是会gāo xìng还是伤心？此时此刻，似乎他不管怎么决定都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他凉薄的双唇轻启：“你定要带着孩子走吗？”

    水菡心头颤，他眼里的那抹异样的神色是心疼么？但是不是心疼，现在她都顾不上了，她刻都不想再看到乔菊以及晏家人那些丑陋的嘴脸，她必须要离开！

    水菡强忍着心酸，干涩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是，我已经决定了。希望你不要阻止我……晏家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小柠檬离开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尤其是你和沈云姿，你们今后双宿双栖，再也不会有我这碍眼的人存在了，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shí jì 上jiù shì ，水菡离开的最主要原因是沈云姿。乔菊虽然很bt，但对于来说，沈云姿住进来，才是对她和孩子最大的伤害。

    双宿双栖？碍眼？这种词儿，使得晏季匀紧蹙的眉宇间流泻出丝淡淡的薄怒，她还是这么认为，她还是认定他和沈云姿了……

    晏季匀眼底掠过抹狠色，柔和的目光变得冷硬：“好，我成全你。”

    这几个字，他是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冷，绝。

    水菡呆滞了，不知道是太yì ;还是太gāo xìng，脑子里嗡嗡作响，心底深处悄然龟裂出丝丝裂痕，有什么东西倏地崩塌，顷刻间碎了地……是呵，她该gāo xìng的，为什么在听他亲口说出来这句话，她却半点都笑不出来？反而是内心无比空洞，仿佛心都被人硬生生挖去，只剩下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每种离开都会伴随着眼泪和伤感，每种别离的背后都藏匿着颗滴血的心。

    水菡的眼泪在心里流，悲伤太浓，无处宣泄。她这颗血淋淋的心也不会剖开来示于人前。

    望着他，就像是最后的诀别，像是这别便是走出了他的生命……今后，谁才是他生命的主题曲，是沈云姿么？

    旁的乔菊在听到晏季匀的决定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跟看疯子似的看着他，怒不可遏：“你竟然同意了？你是被这女人迷晕了吗？让晏家的血脉流落在外，你就算是死了都没脸见晏家的列祖列宗！”

    乔菊就跟打了鸡血样的激愤，跳着脚在吼，指着晏季匀的鼻子骂……还能怪什么呢，只怪这老妖婆身体太好，精神太好。

    晏季匀眸光转，记锋利的眼刀横过来：“乔菊，整个晏家，就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要不要我提醒你当年做了什么？背叛过晏家的人，你有什么脸提列祖列宗？我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你来jiāo xùn 。”

    “你……你……大逆不道！我不准她把孩子带走，我不准！”乔菊吼得歇斯底里，脖子上的筋都显出来了。她是不会让水菡逍遥快活的，水菡带着小柠檬离开，她就会少了很“乐趣”，她jiù shì 要看着水菡在这儿受苦受罪，看着水菡和沈云姿争风吃醋，她才觉得是场好戏，谁知道水菡竟要抽身lí qù 。

    最让乔菊无法忍受的是晏季匀的强势，简直比晏鸿章还让她感到kě è ！憋气啊，每次晏季匀出来为水菡出头，她就会没辙，这种感觉最不好受，她要的是绝对的权力，她痛恨被晏家的男人压制！

    “你不准？”晏季匀冷然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眼里，垃圾都比你强。如果不是爷爷当年念之仁，保留着那张结婚证，你现在还能在这作威作福？我的老婆和孩子，想去哪里都不需要你的同意，只要我允许就行了。你老了，没事就不要上蹿下跳，万不小心闪了腰折了腿，或是出个什么yì ;，那可就不好了，你难道不想安度晚年吗？奉劝你句，如果想你的晚年不至于太过凄惨，你最好少干点缺德事。”

    乔菊气得差点被背过去，她现在算是领教到了，晏季匀的嘴也能这么毒！

    “你……竟敢威胁我？你的意思是，你想对我动手？hē hē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根头发，我的家族定会跟你拼到底！晏季匀，你别得意，花无百日红，我就不信你能坐稳现在的位子，咱们走着瞧，我等着看你摔下来的天，等着看晏家彻底败落的天！”乔菊通怒吼，不甘心被晏季匀压制着，只能说点狠话来泄愤，也是为自己挽回点面子，但她的话却让水菡心里大吃惊……乔菊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像从前那次样的，想要抢走公司？听她的口气，似乎已经跟晏季匀杠上了，可她从未听晏季匀说起过。

    危险！水菡深深地感觉到了。是为晏家，为公司感到危险。那是晏鸿章的心血，乔菊这老妖婆居然还想故技重施？

    水菡总算是领略到了当年晏鸿章和晏季匀面对乔菊时的心情，愤懑得想揍人了。

    “乔菊！你还是不是人？晏家的切都是晏家的先辈们还有爷爷，他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你凭什么想要抢走？还想把晏季匀从现在的位置拉下来，想要吞并公司，你比畜生都不如！”水菡时脑子热就冲口而出，浑然未觉晏季匀在旁边投来的异样目光。她这是在维护他？

    晏季匀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情瞬间轻快起来。他很乐意看到水菡为他说话的样子，真是好……好酷！

    乔菊被水菡这句“畜生”给骂得彻底失去了理智和冷静，下秒，她像是疯了样窜上来直冲向水菡！

    但乔菊那只干瘦的手被晏季匀毫不费力地挡住了，只用了三分力道就将乔菊推到边！

    “乔菊，你精神不错，活蹦乱跳的，但你始终是七十岁的人了，不管你怎么蹦跶，都回不到年轻的时候。何必执着？你的爪子别伸太长了，别伸到水菡和小柠檬身上，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晏季匀最后那几个字加重了语气，令人打从心底里透出寒意。

    “hā hā哈……坏人被爸爸打倒了……hā hā哈……坏人被爸爸打倒了！”小柠檬gāo xìng地拍手欢呼，清脆稚嫩的童声犹如天籁，这纯真无邪的笑容是像可爱的精灵，晏季匀下子看得痴了。

    “儿子……你刚才说什么？”晏季匀按捺住jī dòng 的心情问，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小柠檬亮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再次重复说：“坏人被爸爸打倒了！”

    这小家伙没注意就喊出了“爸爸”，这是晏季匀第次听小柠檬喊。虽然是孩子无意中的，但对于晏季匀来说，这jiù shì 全世界最动听的声音了！

    水菡也是发呆，眼前这光景，算是大获全胜吗？乔菊终于是没能阻止她和孩子离开，而晏季匀也biǎo xiàn 出了对她和孩子的保护欲，如当初那般强势无匹，有种横扫切的气势。纵然是要lí qù 了，可她还是忍不住yī zhèn 心悸，单从这件事来讲，她是感激他的。

    “谢……”水菡才刚说个字，晏季匀便打断了她：“别说谢谢。你刚才那么骂乔菊，那么维护我，我才发现原来你直都是支持我当总裁的。”

    水菡愕，脸发热，急忙避开他的目光：“我才没有……谁维护你了，谁支持你了……我只是替爷爷感到不值……”

    她还是跟以前样的爱脸红，晏季匀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现在这种表情了。

    气氛变得轻松了点，乔菊彻底被无视了。晏季匀伸手捏捏小柠檬的脸蛋：“儿子，再叫次爸爸来听听？”

    小柠檬嘟嘟嘴，小声嗫嚅：“爸……混蛋爸爸……”

    “……”顿时，园子里响起了女人的爆笑声。